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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撩的男主全员黑化了!(9-18)(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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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浴桶强制

看着苏柔儿对着那盒药材露出的羞涩与无措,再联想到芙蕖苑她对着三皇子时那副娇怯凄楚的模样,秦可可只觉得一熟悉又令作呕的恶心感直冲喉。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白莲花!

这绝对是一朵千年修成的白莲花!

一边吊着尊贵的皇子,一边又对别的男的示好欲拒还迎。

这副左右逢源,楚楚可怜的贱做派,跟她现代那个撬了她墙角还假惺惺来安慰她的“好闺蜜”简直一模一样。

前世被背叛的锥心之痛和滔天恨意如同水般瞬间将她淹没,眼前苏柔儿那张柔弱的脸仿佛与记忆中闺蜜那张虚伪的脸重迭在一起。

都是贱

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指甲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才勉强拉回她一丝理智。

不能急!

绝对不能急!

前世就是输得太惨烈,这辈子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敌方婊,我方就要更婊!

看看是谁能婊到最后!

她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脸上反而绽开一个更加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欣慰”的笑容,仿佛真心为苏柔儿高兴:

“侯爷也是担心妹妹的身子。妹妹快些好起来,侯爷……和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她巧妙地把“侯爷”和“大家”混在一起,模糊了焦点,显得自己大度又体贴。

苏柔儿似乎松了气,连忙点:“多谢夫关怀。”

接下来的几天,秦可可仿佛真的变成了苏柔儿的贴心好姐妹。

她几乎是都往英国公府跑,殷勤得不得了。今天带一盅“自己亲手”炖的冰糖燕窝(其实是小厨房炖的),明天送一匹“觉得特别衬妹妹气质”的软烟罗(反正侯府库房里多的是),后天又拿着一本“孤本诗集”来与妹妹“共同品鉴”(系统提供的山寨货)。

每次去,她的话术都高度一致,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一切为了侯爷。

“侯爷昨还问起妹妹咳嗽可好些了,只是他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特意让我再来看看。”(谢珩:我并没有。)

“这安神香是侯爷库房里的好东西,我想着妹妹受了惊吓夜里难免睡不安稳,特地向侯爷求了来给妹妹用。”(谢珩:你什么时候求的?)

“妹妹快尝尝这糕点,侯爷说……哦不,是我觉得妹妹应该会喜欢。”(强行拐弯)

她一一个“侯爷说”、“侯爷关心”、“侯爷惦记”,把谢珩塑造成了一个默默关心却苦于身份不便表达的,而她自己,则是一个贤惠大度又一心为夫君分忧解劳,甚至主动帮忙照顾夫君“在意”之的完美正妻。

这番作,直接把苏柔儿给整懵了。

她一开始是惶恐不安,生怕这是永宁侯夫的什么新式算计。但几天下来,对方只是送东西、表达关心(主要代传达侯爷的关心),言语温柔,举止得体,丝毫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渐渐地,她那颗警惕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偶尔会被秦可可那些“侯爷默默的关怀”说得脸颊微红,心里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欢喜和虚荣。毕竟,能被那样一位位高权重还容貌俊美的侯爷如此“记挂”,哪个少能不心动?即便她知道这不合礼数。

而秦可可,一边扮演着贤良淑德,一边冷眼旁观着苏柔儿那细微的表变化,内心冷笑连连。

装!继续装!

明明心里得意得很,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纯洁样!

小三是吧?撬墙角是吧?

老娘就拿你先练练手!提前熟悉一下怎么手撕白莲花!

她甚至能从这种虚伪的表演中找到一种扭曲的快感。看着苏柔儿在自己刻意营造的“侯爷”氛围中逐渐放松警惕,甚至隐隐流露出依赖,她就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被闺蜜和丈夫联手蒙蔽的愚蠢的自己。

谢珩啊谢珩,你不是宝贝她吗?

我就天天替你“宝贝”她,替你向她传达你“无处安放”的关心!

我倒是要看看,等你这份“尽皆知的时候,你还怎么装你的冰清玉洁!你的白月光还怎么在三皇子那里装无辜!

这一招,既膈应了谢珩,又捧杀了苏柔儿,还给自己立住了贤惠设。

秦可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然而,她这份“殷勤”和“贤惠”,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谢珩耳中。

听着心腹汇报夫如何“无微不至”地关怀英国公府的苏二小姐,如何一次次“代表侯爷”送去温暖和问候,谢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沉,周身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

他终于忍无可忍,在秦可可又一次准备出门“看望苏妹妹”时,在府门堵住了她。

“夫,倒是清闲得很。”他坐在椅上,目光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冷冷地刮过她的脸,“往英国公府跑得比回娘家还勤快。”

秦可可心里一突,面上却笑得温婉得体,甚至还带着点邀功的意味:“侯爷说笑了。苏妹妹身子弱,那次落水又受了惊吓,妾身想着侯爷您定然挂心,又碍于身份不便亲自探望,妾身既然身为侯府主母,合该替您分忧,多去关照一二才是。”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是一副“我为你好为你着想”的贤妻模样。

谢珩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嘲讽的弧度:

“哦?是么?”

“本侯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絮叨又婆妈?”

“还是说,在夫眼里,本侯就是个只会惦记别家眷的登徒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需要夫如此……费尽心思地,替、本、侯、去、献、殷、勤?”

秦可可气呼呼地不说话。

谢珩盯着她那副“全为你着想”的虚伪模样,胸中那无名火越烧越旺,几乎要焚毁理智。

这个蠢

一天不给他找麻烦就浑身不自在!

跑去英国公府献殷勤?还打着他的名号?

是嫌朝中弹劾他永宁侯府与吏部、英国公府往来过密的折子不够多?还是嫌三皇子那边注意不到他?!

简直欠教训!

他眼底风凝聚,猛地出手,一把攥住秦可可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她骨生疼!

“啊!”秦可可猝不及防,痛呼出声,“侯爷,你……”

“回府!”谢珩根本不给她挣扎或辩解的机会,声音冷硬如铁,才一折回主院,谢珩便屏退所有下,直接将秦可可拽进了内室。

“侯爷!你到底要什么?!”秦可可又惊又怒,手腕被攥得通红。

谢珩松开她,转动椅,面对着她,眼神幽暗得不见底,嘴角却噙着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意:

“夫不是殷勤得很,很会‘替本侯分忧’吗?”

“正好,本侯要沐浴更衣,晚些还需进宫一趟。”

“既然夫如此贤惠,今,便由你亲自来伺候吧。”

秦可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伺候你沐浴?!谢珩你疯了?!我是你夫,不是你丫鬟!让丫鬟来伺候不行吗?!”

让她伺候洗澡?他羞辱谁呢?!

“丫鬟?”谢珩嗤笑一声,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身上逡巡,带着一种挑剔和审视,“本侯嫌她们手笨。怎么,夫

方才不是还声声要‘替本侯分忧’?如今这点小事,就不愿意了?”

他语气里的嘲讽和迫意味毫不掩饰。

秦可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手里的帕子砸到他脸上!但看着他那双不容置疑仿佛她敢说个“不”字就有更可怕后果的眼睛,她咬碎了牙,硬生生忍了下来。

忍!我忍!

为了好感度!为了能回去!

她憋着一肚子火,跟着他进了净房。

热水早已备好,雾气氤氲。谢珩张开手臂,示意她更衣。

秦可可闭了闭眼,吸一气,走上前,手指颤抖着去解他繁复的衣带。男身上清冽的药香混合着一种独特的冷冽气息,侵她的呼吸,让她心跳莫名失序。

外袍,中衣,里衣……一件件褪下,露出他看似清瘦实则肌理分明的感上身。那紧实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具身体绝不属于一个真正的病弱之

秦可可脸颊发烫,眼神根本不敢瞟,手指僵硬地继续往下……

终于脱完,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过身,声音发紧:“侯、侯爷请浴吧,妾身在外等候……”

话音未落,手腕再次被猛地抓住!

巨大的力道传来,天旋地转之间——

“噗通!”

水花四溅!

秦可可惊叫着,整个被一蛮力拽进了宽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瞬间淹没了她,华丽的衣裙吸饱了水,变得沉重无比,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咳!咳咳!”她狼狈地扑腾着坐起身,抹去脸上的水渍,又惊又怒地瞪着眼前罪魁祸首,“谢珩!你什么!”

谢珩就坐在她对面,热水漫过他壮的胸膛,水珠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和锁骨滑落。黑发被打湿,几缕贴在额角,让他那张苍白的脸在氤氲水汽中少了几分病气,多了几分妖异的俊美和……危险的侵略

他伸手,一把将她捞到自己身前,两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隔着一层湿透的薄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什么?”他低笑一声,嗓音因为水汽而染上一丝沙哑的磁,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湿漉漉的耳廓,带着十足的霸道和不容抗拒,“你既然那么想献殷勤,与其对着外……”

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迫使她抬起脸,对上他那双不见底,同时翻滚着浓稠暗欲的眸子。

……不如对着本侯来献,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那不是吻,更像是惩罚的啃咬和掠夺,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嫉妒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强烈占有欲。

“唔……放……开!”秦可可惊恐地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他滚烫的胸膛,却撼动不了分毫。

热水氤氲,气息缠,危险而暧昧的氛围瞬间炸开来。

湿透的衣裙被粗地扯开,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男的吻变得愈发和贪婪,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点燃一簇簇陌生又令恐慌的火焰。

“谢珩!你混蛋!放开我!你不能……”秦可可的抗议和怒骂被尽数吞没,碎成细碎的呜咽。

虽然她在现代就有经验了,但她现在这具身子从未经历过事。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绝对的力量禁锢着,承受着对方几乎是发泄般的强势侵占,她只觉得害怕又屈辱。

丫的狗男!真是欲求不满啊!

你去找你的白莲花啊!别找我!靠!

她在心里疯狂咒骂,身体却因为初次的疼痛和陌生的快感而微微颤抖。

水波剧烈地晃动着,氤氲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只剩下彼此急促又感的呼吸和压抑不住的低吟。

秦可可只觉时间都像是被拉长了,而她就像是坐在一辆随时能把她撞到散架的摇摇车上,她的嘴里一次次想要臭骂眼前这个狗男,但出的声音,似乎都成了他的战歌,催促着他向着更处进发。

狗男,你是真狗啊,强制也被你给玩出来了!靠!

心内疯狂吐槽的时候,她的整个身体却是起起伏伏的渐渐沉浸在快乐中,直到她感觉某处像是有白色的烟花绽放,而眼前的男低吼一声忽的重新咬上她的唇,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暂且结束了。

秦可可瘫软在谢珩怀里,浑身湿透,发髻散,眼角还挂着生理的泪珠,身体处传来阵阵细微的疼痛和酸软,水里飘散开一丝极淡的的血腥气及……

谢珩的手臂依旧环着她,下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尚未完全平复。

他垂眸看着怀里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朵般的,看着她苍白脸上那抹屈辱又脆弱的红晕,看着她微微肿起的唇瓣,还有水中那抹刺眼的淡红……

前所未有的复杂绪涌上心怒和报复的快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餍足和…

…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心悸。

他原本只是想教训她,让她安分,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宰。

却没想到,这具他从未真正放在心上的身体,这具属于他名义上妻子的身体,竟会如此……契合他。让他失控,让他沉迷,让他食髓知味……

一次发泄般的肌肤相亲,竟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体内某个被长久禁锢的、黑暗而贪婪的阀门。

他眸光暗沉,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秦可可猛地回过神,感受到两之间依旧暧昧滚烫的氛围,以及他某处似乎又有抬的趋势,她吓得一个激灵,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浴桶,踉跄着摔倒在地,裹紧碎的衣物,惊恐又愤怒地瞪着他,声音嘶哑:

“谢珩!你……你混蛋!”

谢珩坐在水中,看着她狼狈逃离的模样,没有阻止,只是眸光幽地注视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可怕:

“滚出去。”

(十)发泄工具

净房内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特有的靡靡气息,以及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谢珩独自坐在微凉的水中,水面倒映出他晦暗不明的脸。他看着秦可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仓皇逃离的背影,想着她最后那双盈满泪水眸子,胸腔里那戾的冲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措手不及的……慌

是的,慌

他竟然在害怕。

害怕刚才那一刻不受控制的沉沦,害怕那具身体带来的几乎让他理智崩盘的极致欢愉,更害怕……心底某个角落因此而悄然发生的不受控制的松动。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意的是苏柔儿那份遥不可及的纯净与柔弱,是他暗世界里唯一想抓住的光。而这个皇帝强塞给他的别有用心的秦可可,不过是个碍眼的摆设,一个可以随时利用,也能随时丢弃的棋子。

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摆设”却能轻易牵动他的绪?她一次次愚蠢又蹩脚的算计,她对着别的男发花痴的模样,她故作贤惠去讨好苏柔儿的虚伪……每一样都能让他躁易怒,失控到做出连自己都惊讶的事

就像刚才……他原本只是想羞辱她,教训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和本分。

可为什么……最后失控的却是自己?

甚至……食髓知味。

“可恶!”他低咒一声,猛地一拳砸在水面上,

溅起一片水花。他闭上眼,试图将那张梨花带雨又倔强愤怒的脸驱赶出脑海,却发现那影像愈发清晰。

他绝不能……绝不能被这个影响!

而另一边,逃回自己房间的秦可可,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气的。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恨不得立刻冲回去跟谢珩同归于尽!!

畜生!禽兽!渣!

拿我当发泄工具?!

她一边哭一边疯狂呼叫系统:“系统!好感度呢?!都这样了!好感度总该涨了吧?!快告诉我涨了多少?!”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目标物(谢珩)好感度检测中……当前好感度:-77。】

秦可可:“???”

“-77?!还是-77?!一点都没涨?!系统你故障了吧?!你确定没坏吗?!他都那样对我了!这都没点好感?!他是不是啊?!”

【系统运行正常,检测无误。】

秦可可彻底绝望了,瘫在床上,心如死灰。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网|址|\找|回|-o1bz.c/om

偿都没用……这狗男的心是金刚石做的吗?!

她哭着哭着,累极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脑子里“叮”的一声轻响。

【目标物(谢珩)好感度+50!当前好感度:-27!】

秦可可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多、多少?!+50?!负二十七了?!”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真的涨了?!!”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之前的绝望,她差点在床上跳起来!

五十点!一次涨了五十点!

这家伙的反弧是绕地球八周那么长吗?!事后才回味过来?!

早知道这个男是这么个吃硬不吃软的食动物,我还折腾那么多嘛?!还不如早点直接扑倒!

虽然过程屈辱又痛苦,但结果……真香。

咳…… 她赶紧打住这个危险的想法。突然一次是意外,再来一次说不定就直接掉回-100了。

但不管怎么说,曙光就在前方!胜利在望!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脑,加上对谢珩那“事后反省式”涨好感度的微妙鄙视,秦可可第二天果断又支棱起来了。

谢珩那边似乎还在别扭和自我斗争中,派传来

信,警告她安分待在府里,不许再去英国公府或者其他七八糟的府上串门。

秦可可表面乖巧应下:“妾身知道了。”

心里却嗤之以鼻:管得真宽!不去就不去!

她转就换上一身利落的骑装,带上两个丫鬟和几个护卫,浩浩地出城去了!

不让串门?我去城外采花踏青,欣赏一下这古代没有污染的大好河山总行了吧?

一行骑马乘车,来到了京城外一处风景不错的山麓。初夏时节,山花烂漫,绿如茵,确实令心旷神怡。

秦可可心大好,暂时把那些狗倒灶的任务和狗男都抛到了脑后,拿着个小篮子,欢快地在山坡上采摘着各种野花,甚至还哼起了现代的小调。|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丫鬟和护卫们远远跟着,看着夫难得如此开心,也都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秦可可采了一小捧五颜六色的野花,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时——

异变陡生!

旁边的树林里突然窜出十几个手持钢刀、面目凶悍的大汉,一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瞬间就将他们这一行包围了起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一个刀疤脸匪徒粗声粗气地吼道,贪婪的目光在秦可可和她丫鬟身上逡巡。

侯府的护卫反应也算迅速,立刻拔刀将秦可可护在中间:“保护夫!”

但对方数众多,且明显都是亡命之徒,几个回合下来,侯府护卫就落了下风,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

丫鬟吓得尖叫哭泣。

秦可可脸色煞白,心脏狂跳,强自镇定道:“你们要钱?我的首饰和银子都可以给你们,只要放我们离开!”

那刀疤脸匪徒却嘿嘿一笑,目光邪地在她因为惊慌而更显楚楚动的脸上和窈窕的身段上来回扫视:“钱?爷们儿当然要!不过嘛……小娘子长得这般标致,抢回去给咱们大当家做压寨夫岂不更好?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众匪徒哄笑起来,看着秦可可的眼神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

压寨夫?!

秦可可如遭雷击,浑身血都凉了!

这……这怎么回事?!

系统!系统!你怎么没提示这里有危险?!

【系统:警告!遭遇突发恶事件!非剧预设风险,无法提前预警!请宿主尽快自救或等待救援!】

靠!

秦可可彻底慌了。这是古代!子的名节大过天!她要是真被这群山匪抓上山,哪怕最后被救出来,也彻底毁了,谢珩那个死要面子而且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狗男,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休了她,甚至可能为了永宁侯府的名声,直接让她“病故”。

不行!绝对不能被抓住!

她看着步步紧的山匪,看着倒在地上的护卫,绝望如同冰冷的水般涌上心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秦可可又害怕又气愤,什么狗系统啊,关键时候成小哑了,早先若是提醒一下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啊。

就在那刀疤脸匪徒笑着伸手要抓向秦可可的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尖锐的空之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噗嗤”一声,一支羽箭准无比地穿了那匪徒伸出的手腕!

“啊——!”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众匪徒大惊失色,慌忙回

只见一道玄色魅影如疾如风,自林间疾掠而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那甚至无需再搭箭,直接弃了长弓,反手抽出腰间佩刀,随刀走,如同猛虎羊群,瞬间就杀了匪徒之中!

刀光凛冽,寒芒闪烁!

身影过处,惨叫连连。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匪徒,在这面前竟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不堪一击,不过眨眼功夫,就被砍翻了四五

剩下的匪徒见来如此悍勇,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再停留,发一声喊,连滚带爬地拖着受伤的同伴,仓皇逃了密林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遇袭到危机解除,不过短短十几息的时间。

秦可可还维持着惊恐的姿势,僵在原地,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呆呆地看着那道如同天神般降临又迅速解决战斗的玄色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得、得救了?

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连忙扶住旁边的大树,这才缓过一气,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出来,想要看清救命恩是谁。

此时,那正还刀鞘,转过身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硬朗的廓,麦色的皮肤上沾了几点溅上的血渍,非但不显狰狞,反而更添了几分沙场悍将的野魅力,不是别,正是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骁骑校尉——萧烈!

竟然是他?!

秦可可愣住了。

萧烈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侯府护卫和吓傻了的丫鬟,最后落在树后那个脸色苍白、发髻微,偏偏手里还傻傻抓着一把野花的子身上。

他迈步走了过来,步伐沉稳,带着军特有的利落。

“夫受惊了。”他开,声音不同于谢珩的低沉微哑,而是清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末将恰在附近巡营,听闻动静赶来查看。匪徒已溃逃,夫可安好?”

他的目光坦而正直,并无丝毫冒犯之意。

秦可可看着他那张英俊又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再看看地上被打倒的山匪,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这才是真男”的感慨瞬间涌上心

呜呜呜……英雄救美!

虽然老套但真的管用啊!

这身材!这武力值!这安全感!

她下意识地拿眼前的萧烈跟家里那个只会装病、动不动就释放冷气还强行那啥她的病娇侯爷一比……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丫的!

系统你为什么就不安排个男二呢?!

这种又帅又n又正直还会英雄救美的帅哥,不就应该是标准男二配置吗?!

要是能攻略他,谁还要去舔谢珩那个晴不定的狗男啊!

配跟男二h它不香吗?!

秦可可内心疯狂吐槽,脸上却适时地流露出惊魂未定中夹杂着满满感激的柔弱模样,微微屈膝行礼:“多、多谢萧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将军及时赶到,妾身今恐怕……”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眼圈也配合地红了几分。

萧烈见状,神色更缓和了些,抱拳道:“夫言重了,分内之事。此地不宜久留,恐匪徒去而复返,末将护送夫回城。”

“有劳将军了。”秦可可感激地点,在丫鬟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然而,她刚才躲闪时扭到了脚踝,此刻一走动,顿时疼得“嘶”了一声,身形一晃。

“夫小心!”萧烈眼疾手快,下意识地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臂,触之即离,恪守着严格的礼数。

但就在这短暂的接触瞬间——

“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由远及近。

循声望去,只见官道尽,一辆熟悉的标志着永宁侯府徽记的马车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疾驰而来,驾车的是脸色铁青的永宁侯府管家!

马车

尚未停稳,车帘便被一只苍白修长却蕴含着可怕力量的手猛地掀开。

谢珩那张俊美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露了出来,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瞬间就准地锁定了山坡上——那个才被萧烈“搀扶”,姿态“亲密”的秦可可。

空气,瞬间凝固。

秦可可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十一)名节尽毁?

秦可可被谢珩那淬了冰似的眼神盯得皮发麻,但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啊!差点被山匪掳走!他倒好,不来安慰,反而一副捉在床的架势?

等等,自己没做错什么吧?

这个狗男,自己都被救了才姗姗来迟,要是真指望他来救,只怕我连土匪窝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么一想,她底气瞬间足了,甚至生出一逆反的怒火。她非但没躲闪,反而微微抬起下,脸上流露出一副“你来得正好看看我多惨”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委屈和后怕,先发制地开,语气那叫一个阳怪气:

“侯爷这也是来赏景?就是……来得未免太迟了些。”她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护卫和散落的兵刃,“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只能给妾身收尸了。”

谢珩的脸色更加难看,下颌线绷得死紧。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甚至没有理会秦可可的阳怪气,那双不见底的眸子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确认她除了狼狈些并无大碍后,便转向了一旁的萧烈。

他脸上的冰寒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带着感激与歉意的表,微微颔首:“萧将军,多谢出手相助,您救下内子的这份恩,本侯记下了。”

语气平和,姿态得体,完全是一位感激救妻之恩的贵族丈夫。

萧烈抱拳回礼,神色坦:“侯爷言重了,末将分内之事。既然侯爷已到,末将便先行告退,营中尚有军务。”他看得出这对夫妻之间气氛诡异,不欲多留。

谢珩点:“将军请便。”

萧烈又对秦可可示意了一下,这才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绝尘而去。

目送萧烈离开,谢珩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被骇的冰寒覆盖。他很快下了马车,转动椅,面向秦可可,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过来。”

命令直白,压迫感十足。

秦可可心里骂了一万句p,脚踝疼得厉害,根本不想动弹,更不想屈服于他这种态度

。但被他那眼神盯着,她后背还是忍不住发凉。她磨磨蹭蹭,故意一瘸一拐,以速慢慢往前挪动,每一步都龇牙咧嘴,试图博取一点同

丫的,狗男!没看见我脚扭了吗?!就知道用眼神杀

还有这些小丫鬟,都被吓傻了吗?也不知道来扶我一把!

她正心里疯狂吐槽,谢珩冰冷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怎么?”

“方才萧将军扶着你,不是走得挺稳当?”

秦可可猛地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么说?!

他明明看到我是因为扭了脚才没站稳!萧烈只是礼貌地虚扶了一下。

他这是故意找茬,无理取闹!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被那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看着谢珩那张写满了“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守道”的冷脸,突然就气笑了。

行!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必要客气了!

她索也不装了,尽管脚踝疼得钻心也站直了身体,脸上那点柔弱委屈瞬间褪去,换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火,直接开始吐芬芳:

“侯爷您眼睛若是没用,不如捐给有需要的!”

“我方才遇袭,差点被匪徒掳走!脚踝也扭伤了,萧将军仗义相救,恪守礼数,不过是见我站立不稳虚扶一把,到了您眼里就成了不清不楚了?”

“您来得晚,我不怪您,毕竟您‘体弱多病’,行动不便嘛。”

“可您一来,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我受惊受伤,就在这里兀自阳怪气,血,您这到底是来救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怎么?是不是我没被那些山匪真的怎么样,您很失望啊?是不是非得我缺胳膊少腿或者名节尽毁,才合您的心意,才方便您休妻另娶您那朵……”

“秦可可!”谢珩猛地厉声打断她,脸色铁青,眼中风骤起,显然被她这番毫不留的顶撞和几乎要脱而出的那个名字彻底激怒,“你放肆!”

“我放肆?”秦可可豁出去了,冷笑连连,“我再放肆,也比不上侯爷您凭空污清白来得放肆。”

周围的丫鬟护卫早已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都不敢抬。

谢珩死死地盯着她,胸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但最终,他只是极其冰冷地、一字一顿地道:

“牙尖嘴利,不知所谓。”

“把她给我带回去!”

“随便!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秦可可梗着脖子,把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吼了出来。她顿了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子没法过了,罐子摔,扬声道: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住府上了,也好给您那位心尖尖腾个位置!”

“我看京郊‘静心庵’的香火不错,清静……不如我去住几,吃斋念佛,好好静静心,也省得留在这儿碍眼,扰了侯爷您的清净。”

她这话说得决绝,带着一鱼死网的劲儿,眼睛瞪得圆圆的,等着看谢珩的反应。是怒?是嘲讽?还是脆顺水推舟?

然而,谢珩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怒,没有嘲讽,甚至脸上那骇的冰寒都似乎收敛了一些。他就那样看着她,目光得像是古井寒潭,看不出丝毫绪。然后……他居然什么也没说。

他直接转开了视线,仿佛没听到她这番“豪言壮语”,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秦可可:“???”

不是?

我这酝酿了半天的决裂戏码,你就这反应?!

无视我?!

她感觉自己铆足了劲挥出一拳,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上,憋得她差点内伤!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死寂一片。谢珩全程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一个字都没再说过。

秦可可气呼呼地坐在对面,嘴撅得能挂油瓶,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来。

行!装死是吧?

力是吧?

谁怕谁啊!

她扭过看向窗外,心里把那狗男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最新地址Www.^ltxsba.me(颠簸的马车晃得她扭伤的脚踝一阵阵钻心地疼,她忍不住吸了凉气,小声地嘀咕抱怨:

“这什么狗马车啊……减震这么差……连个常用的跌打药膏都没有……侯府这么穷吗……”

她也就是习惯地吐槽发泄,根本没指望能得到回应。

然而,她话音刚落——

旁边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动了一下,准地从座位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秦可可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那瓶突然出现的标签上还写着“活血散瘀”的跌打药膏,又猛地抬看向依旧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

做的谢珩。

他……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居然听到了?还……

极其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堵得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骂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好气地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将那瓷瓶夺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小声骂骂咧咧:“……哼,假好心……”

但握着那微凉的瓷瓶,感受着瓶身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一点温度,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和委屈,竟然莫名其妙地地……消散了一点点。

她低下,拧开药瓶,一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她笨拙地撩起裤脚,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龇牙咧嘴地开始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的刺痛感。

车厢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马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和她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

谢珩依旧闭着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看似平稳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马车在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寂静中驶回了永宁侯府。

车刚一停稳,秦可可就忍着脚踝的疼痛,抢先一把掀开车帘,看也不看旁边那只突然伸出来似乎想扶她一把的修长大手,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挪下了车。

扶?

现在知道假惺惺了?刚才那副要吃的死样子呢?

老娘才不稀罕!

她心里骂得响亮,脚下却疼得钻心,每一步都走得龇牙咧嘴,姿态狼狈,但脊背却挺得笔直,愣是没回看一眼。

候在府门的下们看着夫这副模样,又对上随后被抬下马车的那位面色沉静无波却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侯爷,一个个噤若寒蝉,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

秦可可无视身后那几乎要将她背影穿的视线,硬撑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上了门栓。

谁谁!

这么一个晴不定还动不动就发疯,甚至似有力倾向的病娇侯爷,谁伺候谁伺候去!

老娘不奉陪了!

明天一早就去静心庵!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气呼呼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用睡眠麻痹自己脚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憋屈。

(十二)夜半爬床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

迷糊糊间,她感觉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似乎有躺了上来。

嗯?丫鬟起夜? 她困得睁不开眼,含糊地翻了个身。

但下一秒,她猛地惊醒!

不对!这气息……这存在感……

她霍地睁开眼,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幽眸子。

谢珩?!

他居然……跑她床上来了?!

“你……!”秦可可吓得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把他一脚踹下去,“你进来什么?!出去!”

然而,谢珩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强的,他只是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她,一只手甚至规矩地放在自己身侧,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一种极强的侵略和压迫感,让秦可可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我的府邸。”他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微哑,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平静,“我想睡哪里,便睡哪里。”

“……”秦可可被这强盗逻辑气得一气没上来,“那你睡!我走?!”

她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脚不疼了?”谢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绪。

秦可可动作一僵。最新地址Ww^w.ltx^sb^a.m^e疼!当然疼!不然她早蹦起来了!

她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黑暗中男那模糊的廓,压低了声音怒道:“谢珩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半夜跑来吓唬很有趣吗?!”

谢珩没有回答。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织的呼吸声,一个带着怒气略显急促,一个平稳却不见底。

这种沉默的对峙比直接的冲突更让心慌。

秦可可紧绷着神经,警惕地防备着他可能的突然发难。然而,等了许久,身边的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纯睡觉?

就在她神极度紧张后又逐渐被疲惫和困意席卷,意识开始模糊,快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

脑子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水滴落潭,轻轻响起:

【目标物(谢珩)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25。】

秦可可:“……???”

她猛地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多少?!

-25?!*

涨了?!

就因为……我骂了他?我没给他好脸色看?他还大半夜跑来爬我的床?!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我可能还没睡醒”的懵感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等等……这位侯爷……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受虐倾向吧?!

自己越是逆着他,越是骂他,他反而越……来劲?!好感度还提升了?!

靠!

这是一朵什么奇葩啊?!

她僵硬地躺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脑子里一片电闪雷鸣,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身边的谢珩,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仿佛真的只是来找个地方睡觉。

只剩下秦可可瞪着帐顶,在震惊与懵以及一丝极其诡异的“好像找到了攻略新思路”的兴奋感中,彻底凌了。

旁边的谢珩似乎已经睡着了,只剩秦可可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瞪着帐顶,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系统那声“好感度+2”的提示,如果照着这个节奏下去,自己大概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等等,这个狗男大半夜的来爬床,是因为我说了要离开这狗侯府吗?

这是一种变相的……挽留?

还是说,这纯粹就是这位爷又间歇抽风,或者真的有什么不为知的癖好?

好奇心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让她躁动不安。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以她那点可怜的傲气,就算是为了面子,这静心庵也是非去不可的,不然岂不是显得她雷声大雨点小,太好拿捏了?

就这么胡思想着,直到天快蒙蒙亮,她才抵不住浓重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上三竿。

醒来时,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床榻另一边冰凉一片,仿佛昨晚那个不请自来的男只是她混梦境中的一个幻觉。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准备下床。

脚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预想中的刺痛并没有传来。

秦可可一愣,下意识地用力踩了踩——咦?真的不怎么疼了!

她连忙撩起裤脚查看,只见昨天还红肿不堪的脚踝,今天竟然消了大半,虽然还有些微肿,但活动起来已无大碍。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那消肿的皮肤上,残留着一些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得极其不均匀,东一坨西一块,手法堪称灾难现场,一看就是极其生疏甚至可以说是笨拙的弄的。

秦可可盯着那惨不忍睹的上药痕迹,足足愣了好几秒。

一个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夜,那个一向矜贵高傲,甚至连吃饭喝水都有伺候到嘴边的永宁侯,可能趁着她在后半夜熟睡时,拿着那瓶跌打药,皱着眉,一点不得要领地把药膏糊在她脚腕上……

噗——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狗男……

还算你有点良心。

知道做点疼老婆的事。

虽然这手艺……真是辣眼睛。

难以言喻又带着一丝极其微妙的甜意涌上心,冲淡了昨晚的憋屈和愤怒,但怎么办,真的好好笑,好想找机会嘲讽他一番,看看他的脸由白转青的样子。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心莫名地就变得大好,甚至看窗外那明晃晃的太阳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但静心庵,还是得去,戏要做足嘛!

她心愉悦地唤来丫鬟洗漱更衣,特意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裙,然后吩咐道:“去准备一下,今我要去静心庵小住几,静静心。”

丫鬟们面面相觑,但看着夫似乎心不错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连忙去准备了。

于是,秦可可便带着一种近乎“郊游”的轻松心态,坐上了前往京郊静心庵的马车。

她靠在车壁上,甚至还有闲逸致撩开车帘欣赏沿途的风景,心里盘算着:嗯,去住几天也好,避避风,顺便……看看那位爷接下来还有什么反应。

这好感度……好像找到点门道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马车离开侯府后不久,一道变了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侯府门不远处,负手而立,目光幽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那马车变成一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官道尽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药膏黏腻的触感和……指尖下那肌肤微热的温度。

【目标物(谢珩)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4。】

系统提示音在秦可可的脑中,再次轻微地响了一下。

***

静心庵坐落在京郊的山峦环抱之中,环境清幽,古木参天,确实是个静心养的好地方。秦可可抵达时,庵里的师太早已带着几位弟子在山门外等候,态度恭敬得让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侯夫大驾光临,敝庵蓬荜生辉,厢房早已备下,夫请随贫尼来。”为首的师太慈眉善目,言语间却透着小心翼翼的周到。

她被引到一

处独立的小院,厢房宽敞明亮,推开窗便能看见远处苍翠的山峦和近处潺潺的溪流,位置显然是庵里最好的。

哟,待遇不错啊。 秦可可心下嘀咕,是谢珩那狗男提前打过招呼了?算他还有点良心,没真让我来吃苦受罪。

接下来的两,她过上了穿越以来最舒心的子,白里,她或是去大殿听听经文,或是去后山散步赏景,呼吸着没有工业污染的清新空气。晚上回到绝对安全又无打扰的厢房,虽然只有简单的素斋,但味道清爽,别有一番风味。

这种悠闲清净的子,不就是现代社畜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吗? 她躺在竹椅上,晃着已经不疼的脚丫,觉得惬意极了,尤其没有那个晴不定的狗男在眼前晃悠,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她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任务什么的先放一放,就在这里苟到天荒地老算了?

然而,她的清净梦在第三天一早被彻底打碎。

她刚用完早斋,正准备去后山溜达溜达,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和熟悉得让她皮发麻的柔弱声音。

“有劳师太了……这处院子很清静,柔儿很喜欢……”

秦可可心里猛地一咯噔,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她快步走到院门,悄悄探出一看——

只见隔壁那间一直空着的厢房门,几个丫鬟正忙着往里搬行李,而站在院中,正对着引路师太浅笑盈盈,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的,不是苏柔儿又是谁?!

苏柔儿也恰好看到了她,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柔柔地福了一礼:“侯夫?您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巧?!巧你个大鬼!

秦可可脸上的表瞬间凝固,心里一万泥马奔腾而过。

p!

她怎么会来这里?!

这静心庵又不是英国公府的后花园。

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她弄来的?!

一个名字几乎是瞬间就冲上了她的脑海——谢珩!

肯定是那个狗男

自己跑来躲清净,他都不放过,还得把他的心肝宝贝塞到我眼皮子底下来?!

是让我给他照看心上吗?怕她一个在国公府被欺负?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邪火直冲天灵盖,气得她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炸。

她看着苏柔儿那副“好巧哦我好惊喜”的白莲花样

,强忍着把手里刚摘的野花砸到她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假笑:“是啊,真、巧、啊。”

苏柔儿仿佛完全没看出她的咬牙切齿,依旧笑得温婉无害:“能在这里遇到夫真是太好了,柔儿一个还正觉得有些害怕呢,有夫作伴,想必就不会无聊了。”

谁要跟你作伴!谁要跟你互相解闷!

我看见你就烦。

秦可可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只能维持着塑料姐妹的微笑:“苏妹妹说笑了,这庵里很安全。妹妹自便,我还有些经书要抄,先回房了。”

她实在没心再跟这朵白莲花虚与委蛇,随便找了个借,扭就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十三)你够狠

一进门,她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气得在原地直转圈。

不行!这地方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没被谢珩气死,先被这朵白莲花膈应死了!

得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或者……我自己走?

可她又能去哪里?回侯府?那不是自打嘴?而且说不定正好合了谢珩的意,觉得她“懂事”了,可若是不走,就只能在这里继续帮他“照顾”白月光!?

啊啊啊!狗男!真是好算计啊!

秦可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清净地,结果这里变成了替别养金丝雀的笼子。

她烦躁地抓了抓发,目光扫过窗外苏柔儿那副弱柳扶风的身影,一个恶毒的念忍不住冒了出来——

要不……脆一不做二不休,制造点“意外”,让这朵白莲花在这里真病上一场,病得起不来床那种?

看她还有没有力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这个念一出现,就像野一样疯狂滋生。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产生极端危险想法。伤害主要剧物将导致任务难度急剧升高,并可能引发不可预测后果,请宿主谨慎行事。】

系统的警告音及时响起,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秦可可猛地回过神,打了个冷颤。

不行……不能这么做。

苏柔儿要是真在这里出了大事,谢珩绝对会扒了我的皮!好感度直接就能跌穿地心!

她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那片原本觉得心旷神怡的山景,此刻只觉得无比堵心。

谢珩……你够狠!

***

静心庵的晨钟悠远,却敲不散秦

可可心霾,她认定了是谢珩那狗男魂不散,把白月光塞到她眼皮子底下来膈应她,气得在厢房里啃了半天桌子角。

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更讽刺。

苏柔儿此刻正安然坐在隔壁厢房的窗边,指尖捻着一枚棋子,独自对弈,窗外山色空濛,映衬着她娴静柔美的侧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朵需要心呵护的娇弱白花。

可若有能看进她低垂的眼眸处,便会发现那里面没有半分惶恐或不安,只有一片冷静到近乎漠然的算计。

来静心庵,根本不是谢珩的授意。

那位永宁侯,自芙蕖苑落水事件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她比以往明显多了些疏离和警惕,连之前那点透过秦可可传递的似是而非的“关怀”都彻底断了。

这怎么行?

苏柔儿轻轻落下一子,棋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她需要谢珩的“在意”,更需要让别看到谢珩对她的“在意”。

秦可可这个空有侯夫,看似明实则冲动易怒,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幌子。

她知道谢珩绝不会向秦可可解释任何事,也知道以秦可可的子,见到她出现在这里,必定会认为这是谢珩所为,从而怒火中烧,对他更加排斥。

她就是要利用这两之间巨大的信息差和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

她主动贴近秦可可,住到她隔壁,做出巧合的姿态。这一切,做给谁看?

自然是做给那位近来对她表现出浓厚兴趣的三皇子看。

三皇子温文儒雅,是储君的热门选,能嫁给他,哪怕是侧妃,也是无数贵梦寐以求的归宿,苏柔儿确实心动,但她更知道,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被珍惜。

她需要让三皇子知道,她苏柔儿,并非只有他一个选择,瞧,就连那位居简出、权势滔天的永宁侯,似乎也对她青眼有加呢,甚至不惜让他的正妻夫来“陪伴”她。

若三皇子对她真有心思,见此形,只会更加上心,甚至可能为了争夺而许以更高的位份和承诺。

这是一步险棋,却也是一步能极大抬高自身身价的妙棋。

她所有的无辜、柔弱、怯懦,自然都是心伪装的铠甲。

在这个嫡庶分明、吃不吐骨宅大院里,她一个庶,若没有这点颠倒黑白与借力打力的“本事”,早就被她那骄纵愚蠢的嫡姐和她那视庶芥的嫡母啃得骨都不剩了。

就连苏玉婉那

个“断袖之癖”的惊天大丑闻……呵,其中有多少是她的手笔,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甘心。

她拥有绝不输于任何嫡的容貌和才,凭什么就要因为一个“庶出”的身份,将来被随意配给一个碌碌无为的庶子或一个年迈的官员做填房?

她绝不认命!

她就是要争,要抢,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为自己搏一个最好的未来,无论是三皇子的侧妃,还是……万一永宁侯那边真有转机……总之,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她来了静心庵,准地找到了正处于“失宠”愤怒中的秦可可,如同最耐心的猎,布下了网。

她听着隔壁传来的若有若无还带着些许烦躁的踱步声,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很快又抚平,恢复成那副畜无害的柔弱模样。

“姐姐,”她对着空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柔低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你可一定要继续误会下去,继续生气啊……”

“你越生气,越显得我‘无辜’,越能证明……侯爷他,确实对我‘另眼相待’呢。”

秦可可刚在厢房里对着墙壁生完闷气,还没想好是继续留下膈应自己,还是脆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然后被谢珩嘲笑,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苏柔儿,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未施黛,却越发显得清丽脱俗。她手里还捧着一小篮刚摘的野花,脸上挂着净又略带怯意的笑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姐姐,午间的讲经快开始了,听说今是庵主亲自讲授,机会难得……姐姐若无事,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听听?”

那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模样,搭配着那双清澈无辜仿佛不谙世事的眼睛,看得秦可可都恍惚了一下。

啧……

抛开别的不谈,单论这颜值、这气质……谢珩那狗男的眼光,好像……确实还可以?

纳妾纳色,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色相……确实是顶级的。

一些不该出现的,关于某在房事上如何“厉害”的不可描述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让秦可可耳根微微发热。

咳……打住!

想什么呢!那是仇!是任务目标!是扣我好感度的混蛋!

她心里疯狂唾弃自己没出息,但对着苏柔儿那张写满“期待”和“单纯”的脸,那句硬邦邦的“不去”怎么也说不出,主要是,她自己也实在没事待在房里更容易胡思想气出

内伤。

“……行吧。”她最终还是别扭地答应了,“正好我也无事。”

苏柔儿立刻笑靥如花,亲亲热热地上前想要挽住她的胳膊,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苏柔儿也没觉得尴尬,与她仿若一对友的亲姐妹一般,一同往讲经堂走去。

一路上,苏柔儿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低声细语地介绍一下庵里的景致或规矩,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以秦可可马首是瞻的模样,倒是让秦可可心里的膈应稍微减轻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讲经的过程枯燥而漫长,秦可可听得昏昏欲睡,全靠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已是午膳时分。

随着流走出讲经堂,正准备回各自厢房用斋饭,却见不远处的庵门方向闹出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位穿着月白锦袍,气质温润儒雅的公子,很快就在一众便装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不是三皇子又是谁?

秦可可脚步一顿,眼睛瞬间瞪大了。

我去!

还真来了?!

是属狗的吗?闻着味就找来了?!

一个两个都往这偏僻庵堂跑,这静心庵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苏柔儿。

只见苏柔儿也是一脸“惊讶”,随即慌忙低下,俏脸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屈膝行礼,声音细弱蚊蚋:“臣参见三殿下……”

那副又惊又羞的小模样,拿捏得恰到好处,我见犹怜,啧啧啧,真的绝了,合该她才是主角呢。

三皇子目光温和地落在苏柔儿身上,虚扶了一下:“苏二小姐不必多礼。本王今来此是为母妃祈福,没想到竟如此巧合,遇上了二位。”他的视线这才转向秦可可,礼貌颔首,“永宁侯夫。”

秦可可心里翻了个白眼:巧合?我信你个鬼!

这八成是苏柔儿这朵白莲花私下递了什么消息吧?!

心里吐槽,秦可可面上却尽可能地挤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参见三殿下,真是……好巧。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三皇子笑容和煦地点,随即目光在苏柔儿身上流转一圈,语气带着自然的关切:“苏二小姐身子可大好了?那落水,实在凶险。”

苏柔儿垂得更低,耳根都红了,声音越发柔软:“劳殿下挂心,已无大碍了……”

看着这两在她面前“眉来眼去”,一个温言关怀,一个娇羞无限,秦可可感觉自己像个硕大又多余的电灯泡,亮得刺眼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借溜了,免得碍着家的眼——

一个更惊悚的念猛地砸进她脑海里:

三皇子都闻着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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