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www.ltxs520.info,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系统逼我撩的男主全员黑化了! > 系统逼我撩的男主全员黑化了!(1-8)

系统逼我撩的男主全员黑化了!(1-8)(1 / 2)www.ltxsdz.com

书首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
好书推荐: 娇娇人妻 这些人有病 在情色无限游戏努力养鱼 优质骚逼实在紧 温柔姐姐:过量溺爱 办公室里的强奸 万界调教所 西域胡女做道士,皇子探穴识母猪 爸爸和弟第一起奸淫我 单独亲热操到的2个妞

系统我撩的男主全员黑化了!

作者:桃小幺

(一)撕裂般的疼痛

残留着被丈夫家时撕裂般的剧痛,寒意从四肢百骸钻进骨髓,冷得秦可可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发布&6;邮箱 Ltxs??ǎ @ GmaiL.co??』最╜新↑网?址∷ WWw.01`BZ.c`c

目是陌生的奢华,沉香木雕花拔步床,云锦纱幔重重迭迭,空气里弥漫着清苦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梅香,身上是触感极佳的丝绸锦被,绣着繁复的并蒂莲纹样。

可这一切都驱不散那刻骨的冷,和顾亦辰最后那一眼,冰冷,厌倦,毫无留恋。

“检测到强烈灵魂执念,万迷修炼系统绑定成功。”一道没有绪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中响起,“宿主秦可可,当前世界:大胤王朝。身份:永宁侯府新婚夫。”

眼前凭空展开一道半透明的光屏,顶端五个属条刺目地亮着——魅力:5,身材:10,颜值:15,智商:80,商:60。数值低得可怜,尤其是前三项,几乎贴着底限,光屏最下方,则是一个灰色的进度条:【万迷总属:0/5000】。

“刷满所有属,即可获得重生机会,回到与顾亦辰相识那,查明背叛真相。”

重生……回去?

顾亦辰那张脸又一次浮现,带着决绝的冰冷,心脏骤然缩紧,恨意和剧痛翻江倒海般涌上,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前世,她一度被与顾亦辰那段青梅竹马的感蒙蔽双眼,甚至不惜降分也要与他进同一所学校。可婚后不久,渣男竟在她孕期与她的闺蜜暗中出轨。待她亲眼撞这一切,换来的却不是悔意与道歉,而是顾亦辰的无殴打,而曾经亲密无间的闺蜜,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背叛与力,最终不仅令她失去了孩子,更葬送了她年轻的生命。

恨,真的好恨啊!

她死死攥紧了手下的锦被,丝绸滑腻的触感此刻却像冰刃。

她必须回去。

“当前攻略目标:永宁侯谢珩。物信息:体弱多病,居简出,传言乖戾。隐藏信息:实力不可测,心仪英国公府庶苏柔儿。”

光屏上浮现出一位男子的剪影,虽看不清面容,却自有一渊渟岳峙的沉凝气势,与那“病弱”的描述格格不。旁边还有一个子的小像,弱柳扶风,眉目含

系统任务冰冷地弹出:“主线任务一:获取谢珩好感度10点。任务奖励:魅力值+10。失败惩罚:电击一级。”

秦可可扯了扯嘴角,

笑意未达眼底。好啊,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夫君病弱还心有所属。她吸一气,压下所有翻腾的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攻略这个男,刷满那该死的属点。

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梳妆台前。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稚,眉宇间带着一怯懦的愁绪,只有那双眼睛,因为宿主的更换,此刻沉静得像结冰的湖,不见底。这就是她现在的资本,颜值15点的侯府夫

“夫,您醒了?”门外传来侍小心翼翼的声音。

秦可可敛起所有外露的绪,模仿着原主可能有的语气,低低应了一声。

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来,语气恭敬却疏离:“侯爷吩咐了,夫身子若不适,便在院里好生休养,不必前去伺候。”

休养?是嫌她碍眼,变相禁足吧。

秦可可没说话,接过那碗药。浓烈的苦味冲鼻腔,她眼睫微颤,却没有喝,只是轻轻将药碗放回托盘,声音细弱却清晰:“替我梳妆,我去给侯爷请安。”

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不敢违逆,低声称是。

她挑了一身最素净的衣裙,颜色寡淡,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系统在脑子里提示:“目标在书房。”

书房院外静悄悄的,两个小厮守着门,见她来了,面露难色:“夫,侯爷正在静养,吩咐了不见客。”

秦可可垂下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我不进去,就在门外问个安,侯爷若不便,我这就走。”

她刻意提高了些声音,确保里面能听见。

里面沉寂片刻,传来一声低咳,随即一道嗓音响起,低沉,微哑,带着久病之的无力感:“……何事?”

“妾身来给侯爷请安,侯爷身子可好些了?”她对着紧闭的门扉,语气满是担忧。

“……尚可。”里面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又压抑着咳了两声,“夫有心了,回去歇着吧。”

“是,那侯爷好生休息,妾身晚些再来看您。”她表现得十足乖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的刹那,眼底却一片冷静。

“目标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系统提示音响起。

秦可可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很好,负分开局。

接下来的几天,她恪守着“贤惠妻子”的本分,每雷打不动地去书房外问安,送汤送水。谢珩永远避而不见,回应也永远是那几句疏离的“不必”、“有劳”。好感度稳

如泰山地停留在负数,偶尔还会往下掉一点。

他似乎格外厌恶她的靠近,每次她试图多问一句,里面的咳嗽声就会变得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吓得侍小厮连忙请她离开。

秦可可也不急,她耐心地观察着,送去的点心,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炖的补品,据说侯爷喝了就反胃;她“偶遇”他去花园晒太阳,他远远看见她的衣角,就立刻被仆从推着椅匆匆离开。

演技倒是一流。秦可可摩挲着袖冰凉的丝线,想起系统提示的“隐藏实力”和“心仪庶”,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既然温和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换一种。

这夜,府中有小小的家宴,谢珩终于露面了。

他坐在主位,穿着一身苍青色常服,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脸色在灯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睫垂下时,落下浅浅的影,薄唇没什么血色,整个透着一易碎的倦怠感,确实是一副好皮囊,也确实是病骨支离的模样。

他吃得很少,偶尔用绢帕掩唇低咳几声,对席间的谈也兴致缺缺,只在听到英国公府几个字时,眼睫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秦可可垂下眼,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家宴氛围沉闷,没太注意她,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动作很慢,眼神却逐渐“迷离”起来,双颊染上红晕。

宴席散时,她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下,恰好撞向正要被侍从推走的谢珩。

“侯爷……”她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醉醺醺的哭腔,一只手“慌”地抓住他的衣袖稳住身子,另一只手却准地按向他的小腹——本该是绵软无力、久病虚弱的部位。

掌心触及的瞬间,秦可可的醉意“吓醒”了大半。

硬。

隔着几层衣料,那触感依旧清晰分明——紧绷,灼热,壁垒分明,蕴藏着某种可怕发力的肌线条——这绝对不是一个病膏肓之该有的躯体!

她猛地抬,正对上谢珩垂下的目光。

他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僵住了,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只有那双潭似的眸子,在那一刹那掠过一丝极快的惊诧,随即沉下去,变得幽难辨。

旁边的侍从倒吸一凉气,慌忙要来扶她。

谢珩却抬了抬手,止住了侍从的动作,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沉的审视。

秦可可心脏狂跳,几乎要撞胸腔,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醉醺醺的懵懂,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身体软软

地又要往下滑,尤其似是要滑向男的某一凸起处。

一只微凉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感。

“夫醉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是那般微哑,却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我送你回去。”

他竟屏退了左右,亲自推着椅,握着她的手腕,带她往主院走。一路上无说话,只有椅碾过青石的细微声响和她“紊”的呼吸声,腕间那点微凉的触感,像一道无形的镣铐。

终于到了房内,门在身后合上。

他松开手,转动椅,面对着她。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将他的廓勾勒得半明半暗。

秦可可扶着额,软软地靠在桌边,继续装她的醉鬼,心跳却如擂鼓。

“呵。”

一声极轻的低笑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可可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影蓦地压下。

原本坐在椅上的男竟骤然起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重重压倒在冰冷的沉香木桌面上,后脊被撞得生疼,锦被的冷香和他身上清苦的药味以及那丝极淡的冷冽气息混杂在一起,强势地涌她的呼吸,尤其二身下某处隔着衣物相贴,那暧昧已经达到了极致。

所有伪装出来的醉意瞬间灰飞烟灭。

她惊恐地睁大眼,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方才的倦怠及虚弱尽数褪去,那眼底只剩下不见底的幽暗和某种被长久压抑后终于笼而出的危险锋芒,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滚烫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力道带着一种隐晦的侵略,嗓音低沉得让她心胆俱颤:

“夫夜夜投怀送抱,”

“本侯……”

他刻意停顿,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恼的战栗。

“装得辛苦。”

(二)安分点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错的气息,一个灼热危险,一个故作镇定却已了节拍,秦可可被对方压在冰冷的桌面上,背后是坚硬的木,身前是他滚烫又充满压迫感的胸膛,那所谓的“病弱”早已然无存。

惊惧只持续了一瞬,恨意和任务带来的冰冷算计立刻重新占据了上风,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不见底的眸子,被对方手指擦过的唇瓣微微翕动,故意用一种掺着虚假醋意和试探的语调,软绵绵地开

“侯爷既觉

得辛苦……那,改,我将那英国公府家的庶请来府上一叙可好?也好全了侯爷的心思,省得您……看得见,摸不着,心里火气这般大,拿妾身撒气……”

她话音拖得长长的,眼波流转,试图从他幽的眼底找出些许绽,她心知肚明,这男对她哪有什么好感,方才那近乎挑逗的压迫,不过是拆穿伪装后的恼怒和一种更沉的试探,想骗她?至少先骗过她脑子里那个冷冰冰的系统。

果然,谢珩闻言,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衬得他英俊的脸庞更加冰冷迫,如同覆了一层寒霜,偏偏这种极致的冷与嘲,混合着他此刻强势的气息,竟生出一种别样又令心悸的魅力。

“请她来?”他低笑一声,指尖从她唇瓣滑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夫倒是‘大度’。只可惜……”

他微微俯身,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间的絮语,内容却冰冷如刀:

“我的事,不劳夫费心。你既占了这侯夫的位置,安安分分当你的花瓶便是。你我互不相,各自清净,最好。”

说完,他猛地松开了她,方才那骇的压迫感水般褪去,他又变回了那个苍白病弱的永宁侯,仿佛刚才那个瞬间将她吞噬的危险男只是她的幻觉。他甚至还略显吃力地微微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的衣襟,转动椅,背对着她。

“夜了,夫歇息吧。”

秦可可撑着发软的身体从桌上下来,整理着凌的衣裙,看着他那副瞬间切换回病秧子的模样,心底冷笑一声。

花瓶?

互不相

做好本职?

“本职就是整天当个摆着看的花瓶?”秦可可暗自嗤笑,“这男真是可笑又可悲。也是,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碍眼又占了他心上位置的配罢了。”

“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秦可可指尖一顿。

负十点。

很好。

她看着那扇重新闭合的房门,眼底最后一丝慌褪尽,只剩下冰冷的锐光和势在必得的决绝。

配又如何?

她这个配,可是从地狱里爬回来,要刷满属回去复仇的。

***

马车轱辘碾过积雪初融的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声响。车厢内空间宽敞,

铺着厚实的软毯,角落小几上固定着一盏小小的暖炉,驱散了些许冬的寒意,却驱不散两之间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与隔阂。

谢珩裹着一件厚重的玄色大氅,毛领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他微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仿佛真的虚弱得连马车颠簸都难以承受,只有偶尔从帘幕缝隙透的光线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时,才能窥见一丝不属于病的锐利。

秦可可端坐在他对面,一身符合侯夫身份的藕荷色绣缠枝梅锦袄,裙摆逶迤,仪态无可挑剔,她目光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上,唇角噙着一抹温顺柔和的浅笑,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系统光屏在她意识中微微亮着:【当前目标:谢珩。好感度:-10。主线任务:获取好感度10点。】

负十点。想到这个数字,她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

“今赴宴,安分些。”谢珩没有睁眼,声音带着惯有的微哑,却冷得像冰,“长公主面前,莫要失了侯府体统,更不可……自作主张。”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秦可可转回视线,笑容愈发温婉动,声音柔得能掐出水:“侯爷放心,妾身省得的。定会谨言慎行,绝不给侯爷添麻烦。”

她心里却冷笑一声。添麻烦?不,她可是要去给他“分忧解难”的,既然直接攻略他难度太高,曲线救国也未尝不可,若能和他心尖上的那位英国公府庶苏柔儿拉近关系,后说不定能成为一步妙棋,哪怕只是假装友好,或许也能让这晴不定的男稍微缓和点态度?毕竟,屋及乌嘛……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侍从恭敬的声音:“侯爷,夫,长公主府到了。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谢珩终于睁开眼,那双眸子黑,看不出绪。他在侍从的搀扶下,动作“艰难”地下了马车,立刻有长公主府的下递上暖手炉,他接过后便掩唇低低咳嗽了几声,惹得周围几位先到的贵投来同又惋惜的目光。

秦可可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垂眸敛目,扮演着安静顺从的妻子角色,眼角余光却飞快地扫视着周围。

长公主府的梅园果然名不虚传,红梅、白梅竞相绽放,冷香浮动。

长公主府宾客如云,衣香鬓影,言笑晏晏,秦可可很快就在一群娇俏的贵中,看到了那个被系统标注出来的身影——

苏柔儿。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外罩月白绣兰的斗篷,身形纤细,容貌清丽,并非绝色,但眉宇间自

带一楚楚动的风韵,正与身旁的少低声说笑着,声音温软,看起来纯真又无害。

秦可可心下一定,正盘算着如何“自然”地接近,却见谢珩的目光似乎也若有似无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虽然极快就移开,但他周身那勿近的冰冷气息,仿佛微妙地缓和了一丝丝。

果然在意。

秦可可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然而,还没等她迈出步子,一位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夫在几位眷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显然是冲着谢珩来的。

“永宁侯今气色瞧着倒比往好些了,真是万幸。шщш.LтxSdz.соm”那夫笑着寒暄,目光却顺势落在一旁的秦可可身上,带着审视与好奇,“这位便是新夫吧?果真是……秀外慧中。”

谢珩淡淡应酬:“劳烦挂心。内子初次参加这等宴会,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那夫笑道:“侯爷过谦了。”她转而看向秦可可,语气热络了几分,“秦夫初来京城,想必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后多出来走动走动才好。正巧,我娘家侄前几还念叨着想找位手谈的对手,听闻夫棋艺不俗,不如过去指点一二?”

这显然是要将她从谢珩身边支开。

秦可可心下明了,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以及些许羞涩:“夫谬赞了,妾身技艺粗浅,只怕贻笑大方。”她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珩,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谢珩眸光微沉,似乎不太愿,但在这种场合下也无法拒绝,只淡淡道:“既然夫相邀,你便去吧。勿要扰了诸位雅兴。”

“是。”秦可可柔顺地应下,对着那位夫微微一福,“那便叨扰了。”

她跟着那位夫走向水榭那边的小圈子,心里却惦记着不远处的苏柔儿,机会正好,等脱身后便可以去“偶遇”一下。

水榭里几位年轻夫和小姐正在品茗闲聊,见她过来,纷纷起身见礼,那位夫的侄果然摆开了棋盘,邀请她对弈。

秦可可心不在焉,但凭借着系统初始给的智商80点,应付这种场面棋局倒也游刃有余,她落子如飞,看似专注,实则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苏柔儿的身影上。

一局终了,那位小姐输得心服服,连声称赞。秦可可谦逊了几句,终于找到借脱身。

她理了理衣袖,端起完美的笑容,朝着记忆中苏柔儿的方向走去,梅影扶疏,暗香浮动,她几乎已经能看到那抹水绿色的裙角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

微哑还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夫。”

秦可可脚步猛地顿住,背脊微微一僵。

谢珩不知何时竟也来到了附近,他坐在椅上,由侍从推着,停在一株老梅树下,苍白的面容在红梅映衬下更显寡淡,但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却黑沉得吓,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冰冷。

“过来。”他命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为夫有些不适,你在一旁伺候。”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都静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了过来。

秦可可指甲掐进了掌心,这狗男分明是故意的!什么不适?不过是阻止她去接触苏柔儿!

吸一气,强行压下心的火气,转过身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柔顺的表,甚至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侯爷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妾身这就来。”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做出关切的样子,用只有两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侯爷真是……‘体弱多病’。”

谢珩抬手,看似无力地搭上她伸过来想要搀扶的手臂,指尖却如铁钳般骤然收紧,捏得她腕骨生疼。

他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又近乎残忍的弧度,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

“本侯警告过你……安分点。”

(三)喘不过气

腕骨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谢珩眼底的警告冰冷刺骨,仿佛秦可可再敢往苏柔儿的方向多看一眼,他就会立刻让她“病发”当场,彻底沦为这场宴会的笑柄。

秦可可疼得眼角生理地沁出一点泪花,脸上却硬是挤出一个更加温婉甚至带着痛楚和担忧的表,声音发颤,足够让附近几位竖着耳朵的夫听见:“侯爷,您、您是不是心又疼得厉害了?快松手,妾身这就给您拿药……”

她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慌地去摸袖袋,仿佛真的随身带着救心丸似的,这番作态,立刻将谢珩那充满威胁的钳制,扭曲成了“病痛难忍”下的失态。

谢珩眸光骤然一沉,捏着她的手指更紧了几分,几乎能听见骨骼轻微的咯吱声。这

秦可可趁着他这一瞬间的凝滞和被周围目光注视的间隙,脚下猛地一个“踉跄”,像是疼得站不稳,身体巧妙地一旋一扭——

“哎呀!”

她低呼一声,手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从他铁钳般的指间滑脱出来,整个

软地朝旁边倒去,恰好撞在旁边一位端着茶点的侍身上!

“哐当!”

托盘落地,致的瓷盏摔得碎,茶水和点心溅了一地。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一片低低的惊呼,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

“夫恕罪!婢该死!”那侍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下。

场面一时有些混

秦可可扶着被“撞疼”的腰,眼圈红红,又是懊恼又是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狼藉,连声道:“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站稳,惊扰了各位,实在对不住……”

她表现得十足十是个受了惊吓又努力维持体统的柔弱夫

谢珩坐在椅上,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看着她行云流水般地从脱身,到制造混、吸引目光,最后到祸水东引,苍白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寒冰,眼底处却掠过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惊诧和……兴味??

他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肩耸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成功将那些投向他的探究目光,又拉回了几分同

长公主府的管事嬷嬷连忙上前打圆场,指挥侍打扫,又安抚秦可可:“侯夫受惊了,可有伤着?不如先去那边暖阁稍作休息,整理一下衣裙?”

秦可可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立刻顺着杆子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和歉意,微微屈膝:“多谢嬷嬷,是我失仪了。侯爷……”她看向咳得“死去活来”的谢珩,语气担忧又自责,“妾身先去整理一下,免得失了体统,侯爷您好生歇着……”

谢珩咳得说不出话,只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无力地挥了挥,示意她快去。

秦可可内心冷笑一声:演得真像!差点真信了你是个病膏肓的狗男!!

面上却依旧忧心忡忡,在一位侍引导下,朝着与水榭相反方向的暖阁走去。

一步,两步……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影随形,但她强忍着没有回

直到拐过一丛茂密的梅花,彻底隔绝了身后的视线,秦可可立刻停下了脚步,对前面引路的侍柔声道:“有劳姐姐,我突然想起有方绣帕似乎落在刚才的水榭附近了,那是我娘家带来的,意义不同,我得先去寻一寻。姐姐不必等我,我稍后自己过去暖阁就好。”

不疑有他,点应下便先行离开了。

支开了,秦可可立刻转身,提起裙摆,沿着梅林小径,快速而悄无声息地朝着之前看到苏柔儿的方向绕

去。

想困住我?没门!

安分能刷好感度吗?

我去找你的白月光“联络感”,还不是为了你这“病秧子”的身心健康着想?免得你欲求不满,哪天真的把我当小白鼠给吃抹净了!

她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一边目光锐利地搜寻着那抹水绿色的身影。

很快,她就在一座小巧的琉璃亭附近看到了苏柔儿。她正独自一倚着栏杆,似乎在看池中游鱼,侧影纤细,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孤寂感。

好机会!

秦可可迅速调整呼吸,抚平略微急促的胸,脸上重新挂起那毫无攻击的温柔笑容,缓步走了过去。

“这位可是英国公府的苏妹妹?”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不确定,“方才远远瞧着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是你。”

苏柔儿闻声转过来,看到秦可可,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和慌,连忙屈膝行礼:“苏氏柔儿,见过侯夫。”她显然认得秦可可的身份。

秦可可赶紧上前虚扶一把,笑容亲切又带着点自来熟:“快别多礼。我初来京城,也没什么相识的姐妹,方才见妹妹独自在此,便冒昧过来打扰了。妹妹不会嫌我唐突吧?”

她刻意放低姿态,语气真诚,目光澄澈,很容易让放下戒心。

苏柔儿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俏脸微红,细声细气地道:“夫言重了,柔儿不敢。”

“我瞧这池里的锦鲤倒是肥硕,妹妹也喜欢看鱼吗?”秦可可自然地走到她身边,找了个最安全无害的话题开端,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拉近关系,如何套话,如何让这次“偶遇”产生最大价值。

然而,她所有的算计和试探还没展开——

一道影自身后笼罩下来,伴随着椅碾过地面的轻微声响,以及一声听不出绪的、微哑的轻唤:

“夫。”

“你的绣帕,找到了。”

秦可可背脊瞬间僵直,脸上的笑容几乎凝固。

魂不散!

这个狗男是属鬼的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多说一句话能要了你的命,还是能要了她的命?这苏姑娘是瓷做的还是泥捏的?碰不得说不得?

内心疯狂刷过一片咆哮体,她转过身时,却只剩下一脸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赧然,目光落在谢珩指尖那方眼生的绣帕上——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他从哪里随手摸来的道具啊?!靠!!

“瞧我

这记,”她连忙快步走过去,像是真的才发觉遗失了东西,感激又羞怯地从他微凉的指尖接过那方帕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冰冷的皮肤,感受到那底下蕴含的与病弱外表截然不同的力量感,心尖又是一颤,“多谢侯爷,竟劳您亲自送过来……您身子不适,怎好如此劳动?”

她这话说得真意切,满是担忧,仿佛完全没看出男眼底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警告寒冰。

谢珩掩唇低咳两声,气息微弱:“无妨……既是心之物,找回便好。”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一旁垂首敛目、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的苏柔儿,语气平淡无波,“苏姑娘也在。”

苏柔儿像是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抬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去,声音细若蚊蚋:“见过侯爷……柔儿、柔儿就不打扰侯爷和夫了。”说完,几乎是逃也似地行了个礼,匆匆带着自己的侍离开了小亭。

秦可可看着那抹水绿色仓皇远去的背影,心里扼腕叹息。多好的机会!全被这狗男搅和黄了。

谢珩的视线重新落回秦可可身上,那目光沉沉的,带着审视,仿佛要将她刚才每一个细微的表和意图都剥开来看清。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比直接的斥责更令窒息。

秦可可垂下眼睫,捏着那方陌生的绣帕,做出乖巧顺从的模样。

行,你狠。

直接接触不行,那我就换条路。

赏梅宴继续进行,众移步至暖阁,炭火烧得暖融,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活络,不知是谁起了,提议以梅为题,行飞花令或赋诗助兴。

长公主显然对此颇有兴致,笑着应允,还添了一柄玉如意作为彩

席间才子佳纷纷响应,佳句频出,尤其是几位素有才名的公子小姐,更是引经据典,搏得满堂彩。

秦可可注意到,那位苏柔儿姑娘果然也轻声吟了一首,虽不算惊艳,但清新雅致,颇符合她小家碧玉的气质,引来几声称赞。

谢珩坐在一旁,依旧是那副病恹恹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偶尔抿一温酒,眼神淡漠地看着场中。

秦可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苏柔儿喜欢有才学的。

谢珩这狗男估计也吃这套,毕竟他隐藏属看起来就不像是个纯粹的包。

直接攻略他太难,那就先立个才设,既能吸引目标苏柔儿的好感,方便后接触,说不定还能间接让这病秧子高看一眼?

打定主意,

她便在又一飞花令略作停顿且众正在思索时,微微抬起眼,脸上带着些许怯生生的又怕贻笑大方的神,柔声开:“妾身不才,方才听着诸位佳作,心有所感,也偶得几句俚语,不知……可否请长公主与诸位品评?”

她容貌本就偏柔美,此刻刻意放低姿态,更显得楚楚动,众目光汇聚过来,大多带着好奇与些许善意的鼓励,永宁侯这位新夫,听说出身并不显赫,竟也敢在这种场合开

长公主颇有兴味地点:“但说无妨。”

秦可可吸一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strike>lt#xsdz?com?com</strike>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里是借用了王安石的《梅花》,王安石,抱歉抱歉啊,改天一定给您烧点纸钱。

诗句简单直白,却意境全出,尤其是后两句,以雪喻梅,又以暗香点,构思巧妙。场内静了一瞬,随即响起几声低低的赞叹。

“好一个‘为有暗香来’!清新脱俗,妙哉!”

“没想到侯夫竟有如此捷才!”

秦可可脸上飞起红霞,连忙谦逊道:“诸位过奖了,不过是偶得之句,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话音未落,又一位公子出了新句,将气氛再次推向高。几过后,难度增加,佳作渐少。

秦可可看准时机,再次“怯生生”地开,吟出了准备已久的第二首:“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里则是借用了《卜算子·咏梅》,这首是秦可可特别喜欢的,所以记忆尤其刻。

这首词气势陡然开阔,以壮阔险峻的背景衬托梅花的傲然与高洁,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将梅花的品格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满座皆惊!

这绝非普通闺阁子能有的胸襟和气魄。

就连一直淡漠的谢珩,执杯的手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潭般的眸子终于抬起,第一次带着探究地看向身旁那个一直被他视为空有美貌还别有用心的

长公主抚掌称赞:“好!好一个‘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永宁侯夫,当真藏不露啊!”

席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秦可可感受到无数惊讶、欣赏甚至略带嫉妒的目光投来,她微微垂,显得羞涩不安,眼角的余光却飞快地扫向苏柔儿的方向。

果然,苏柔儿正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惊艳和钦佩,见她看过来,甚

至还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好而羞涩的微笑。

成功了!

秦可可心下一定,才设立住了,初步吸引目标好感达成!

她下意识地又瞟向谢珩,想看看这狗男有没有被震住一点点。

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极其复杂,探究、审视、惊讶、怀疑……种种织,最后沉淀为一种更沉的又让完全看不透的幽暗,他嘴角似乎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似笑非笑,让无端觉得脊背发凉。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着手中的酒杯,仿佛那杯中之物比眼前这横空出世的才妻更加引胜。

秦可可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小得意,瞬间被这眼神看得凉了半截。

这反应……不对劲啊?

他不是应该多少有点刮目相看吗?这看透一切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脑中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目标物(谢珩)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2。”

秦可可:“!!!”

h?!

减了?!

竟然又减了?!

她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羞涩表。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凭什么?!

她都拿出压箱底的存货了!不仅没涨,还倒扣?!

这狗男的心是黑做的吗?!

赏梅宴最终,秦可可那首《卜算子·咏梅》毫无悬念地拔得筹,赢得了那柄玉如意。她在众或真或假的恭贺声中接过彩,脸上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把玉如意砸到那个还在淡定喝酒的病秧子上!!

狗男,怎么不喝死你啊!靠!!

回府的马车里,气氛比来时更加凝滞。

秦可可抱着那柄触手生凉的玉如意,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把谢珩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谢珩依旧闭目养神,仿佛赏梅宴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马车快要抵达侯府,他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玉如意上,声音听不出绪:

“夫,真是令……刮目相看。”

秦可可心一紧,抬起眼,努力笑得温婉:“侯爷过奖了,不过是侥幸……”

“是么?”谢珩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好气魄,好胸怀。”

他微微倾身,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的审视:

“只是不知,夫这般‘不争春’的傲骨……”

“千方百计地想接近英国公府一个庶,又是为何?”

秦可可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狗男,你给我等着!!

(四)强吻!!

自赏梅宴回来后,秦可可算是彻底摸清了谢珩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狗脾气,既然直接攻略和曲线救国都碰了一鼻子灰,好感度还稳居负数,她脆暂时摆烂——哦不,是“战略休整”。

她一扎进了侯府优越的物质生活里,开始可劲儿地享乐,原主身子弱,以前吃得清淡,她可不管,每天变着花样点菜,天南海北的珍馐美味都要尝个遍。厨房的管事妈妈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还能给新来的厨子介绍:“夫今儿个想吃西域风味的胡羊,记得多放孜然……还要放洋葱……”

侯府的菜式很快被她吃了个遍。这对着满桌致菜肴,她突然就馋起了外面市井的味道,什么东街的酱肘子、西巷的羊汤、南门的梅花糕……想得水都要流出来。

恰在此时,系统提示音冰凉地响起:“提示:目标相关物‘苏柔儿’将于一个时辰后,与其嫡姐前往‘玲珑阁’挑选簪花。”

秦可可眼睛瞬间就亮了!

机会!

美食+偶遇白月光,双倍快乐!

她立刻收拾心,摆出百无聊赖又略带委屈的模样,对着正假模假样慢条斯理喝药的谢珩软声道:“侯爷,整在府里闷得慌,妾身听说‘八珍楼’新来了个江南厨子,手艺一绝,想去尝尝鲜。”她顿了顿,非常“贴心”地补充,“您身子不适,就在府里好生歇着,不用陪妾身奔波劳累。”

谢珩放下药碗,苍白的指尖捻起绢帕擦了擦嘴角,眼皮都没抬一下:“府里厨子不合胃,换了便是。外面吃食不净,你身子才将养好些,不宜外出。”

又是这样!

秦可可心里的小火苗蹭地就冒起来了。但面上却不敢露,只悻悻道:“是,妾身知道了。”

然而,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一回到自己院子,她立刻翻箱倒柜,找出原主陪嫁里几件半新不旧而且料子普通的男装,又让心腹丫鬟找来小厮的帽子,一番折腾,对着镜子一看,活脱脱一个清秀机灵的小书童。

“你,在屋里守着,就说我歇下了,谁也不见。”她低声吩咐丫鬟,然后瞅准院外巡逻护卫换班的空档,压低帽檐,拎着个假

装跑腿的篮子,熟门熟路地沿着僻静小路溜向了侯府的角门。原主记忆里,有个角门婆子贪杯,晌午后常躲懒打盹。

果然,那婆子正靠着墙根打鼾,秦可可屏住呼吸,踮着脚尖,轻轻拉开门闩,泥鳅一样滑了出去。

呼吸到府外自由的空气,她差点想欢呼一声,按照系统提示和原主模糊的记忆,她先直奔八珍楼,痛痛快快啃了个肥糯的酱肘子,又吃了一碗鲜掉眉毛的虾仁馄饨,这才心满意足地抹抹嘴,朝着玲珑阁溜达过去。

时间掐得刚刚好。她刚在玲珑阁对面一个卖绒花的摊子前假装挑选,就看到两顶青帷小轿停下,英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下了轿子,果然朝着玲珑阁走去。

苏柔儿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跟在衣着华贵的嫡姐身后,低眉顺眼。

秦可可心里默数了三下,正了正上的小帽,准备假装偶然路过,再来一场“呀,好巧”的戏码。她吸一气,脸上堆起惊喜的笑容,抬脚就要过街——

后衣领子猛地一紧!

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直接拽回了身后一条狭窄又堆着杂物的暗巷里!

“唔!”她惊得差点叫出声,嘴却被一只带着淡淡药味的手从身后捂住,整个被牢牢禁锢在一个微凉却坚实的怀抱里。

“夫,”那熟悉得让她皮发麻的低沉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儿的怒意,“扮成这副模样,是要去哪里‘大吃一顿’?”

秦可可浑身血都凉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府里躺着吗?!

她奋力挣扎,奈何对方的手臂如同铁箍,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她能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和他极力压抑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的怒火。

“唔……放……开……”她含糊地抗议。

谢珩非但没放,反而捂得更紧了些。他微微侧,目光越过巷,冷冷地瞥了一眼刚刚走进玲珑阁的那对姐妹花背影,又收回视线,落在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厮“身上”。

“看来,夫的记实在不好。”他低下,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气息灼热,简直暧昧到了极点,语气却危险至极,“本侯说过……安、分、点……”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是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秦可可又气又怕,心里已经把谢珩骂得狗血淋,却苦于说不出话,只能徒劳地扭动

这时,玲珑阁里,苏柔儿的嫡姐似乎看中了一支簪子,正拿起来对着光比划,苏柔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一张小脸不经意地微微扬了扬,霎时便露出了她那小家碧玉的绝美容颜。

谢珩的注意力登时就被那边吸引了一瞬。

秦可可看准这个机会,脚下用尽全力,狠狠地踩向他的脚背,同时手肘猛地向后撞击!

谢珩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一瞬!

秦可可趁机挣脱开来,扭就想往外跑,嘴里还不忘压低声音骂一句:“狗男魂不散!”

然而她还没跑出两步,手腕再次被抓住!

这一次,谢珩直接将她拽得转过身,面对面。巷子光线昏暗,他苍白的脸上仿佛凝着寒霜,那双眼睛黑得吓,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噬

他根本不在意巷外是否有看见,猛地低下,狠狠堵住了她那张总是能气得他失去冷静的嘴!

这是一个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惩罚和怒意的吻,霸道,强势,带着掠夺的气息,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空气。

秦可可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稍稍退开些许,拇指用力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依旧骇,声音低哑得可怕:

“再不听话,”

“下次就不止是这样了。”

唇上还残留着那混合着药味和强势掠夺的触感,微肿,发麻。秦可可被谢珩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塞进一辆不知何时停在巷的普通马车里,一路沉默地押回了永宁侯府。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懵的。

强吻?

他居然强吻?!

这算什么?新型惩罚方式吗?!

靠!简直晦气!

她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擦掉一层皮,心里已经把谢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狗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看那位苏姑娘看得比眼珠子还紧,简直有病!

回到侯府,谢珩直接把她丢回主院,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丢下一句“禁足三,好好反省”,便转身离开,那背影都透着骇的冷气。

秦可可对着他背影狠狠挥了挥拳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禁足?哼,等着瞧!

她气呼呼地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和明显肿了的嘴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慢慢的,那怒火沉淀下去,另一种思绪浮了上

来。

今天虽然没跟苏柔儿说上话,但也不是全无收获。她清晰地记得,在玲珑阁外,苏柔儿跟在她那位嫡姐身后时,那副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而且每每那位嫡姐准备提步时,苏柔儿就会下意识地缩一下肩膀,像是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就会迁怒于她。

看来这位英国公府的庶子并不好过啊。那位嫡姐,怕是没少欺负她。

秦可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个全新的计划在脑中逐渐成型。

谢珩不是宝贝她吗?

不是怕我接近她吗?

如果我偏偏不是去接近她,而是去帮她呢?

如果我能帮她对付那个欺负她的嫡姐,替她出,给她报仇雪恨……

雪中送炭的恩,比起锦上添花的讨好,岂不是更能让她感激涕零?

到时候,她自然会把我当成好姐妹,主动亲近我。谢珩那个狗男,总不能连他心上的“恩”也拦着不让见吧?

对!就这么办!

思路一通,秦可可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连被强吻的憋屈都散了不少。她立刻在脑子里呼叫系统:“系统,调取英国公府嫡苏玉婉的相关信息,重点是她欺负苏柔儿的证据,或者她本有什么把柄。”

光屏闪烁,很快列出信息:

【苏玉婉,英国公嫡骄纵,善妒,极度排斥庶妹苏柔儿。\www.ltx_sdz.xyz近期频繁前往城西“锦绣坊”定制衣裙,与锦绣坊一位姓李的年轻绣娘过往甚密,疑似有断袖之私。注:英国公府对此类丑闻极为忌讳。】

秦可可眼睛瞬间亮了!

断袖之私?在这个时代,尤其是高门大户,这可是足以毁掉一个子的惊天大丑闻!

苏玉婉啊苏玉婉,让你欺负,你的好子到了!

禁足的三天,秦可可表现得异常安分,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对着送饭的丫鬟唉声叹气,表示自己刻认识到错误了。

谢珩那边毫无动静,仿佛那天的冲突从未发生。

第三天一解禁,秦可可就“病”了,说是禁足期间思虑过甚,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闭门不出。

实则,当天夜里,一道纤细的黑影再次熟练地溜出角门,这次直奔城西锦绣坊。

她当然不会自己出面。她花银子雇了个机灵的小乞丐,让他去锦绣坊附近蹲守,特别注意那位李绣娘,看看她是否常去某个茶馆听书,或者有什么固定习惯。

运气不错,小乞丐第二天就回报

,李绣娘每晌午都会去隔壁街的茶楼给说书先生送新绣的帕子,顺便听上半场书。

秦可可心准备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详细写了某月某苏玉婉与李绣娘在锦绣坊后院厢房私会的时间、地点甚至一些亲密举止,言辞凿凿,如同亲眼所见。信末只有一句威胁:“若不想此事尽皆知,三后午时,携白银千两至城外十里亭赎买此信原件及更多证物。”

她让小乞丐趁李绣娘听书神时,将信塞进了她的绣篮里。

做完这一切,秦可可心大好,甚至开始哼起了小曲,她仿佛已经看到苏玉婉身败名裂、苏柔儿感激涕零、谢珩目瞪呆的画面了。

然而,她低估了苏玉婉的狠毒和釜沉舟的勇气。

第三天午后,秦可可正优哉游哉地在院子里晒太阳,琢磨着下一步计划,系统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

“警告!警告!目标相关物‘苏柔儿’遭遇重大危机,生命体征急速下降!地点:英国公府后院水塘!”

秦可可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脸色骤变。

怎么回事?!

苏玉婉难道不该是去筹钱或者想办法堵漏吗?怎么会直接对苏柔儿下手?!

她来不及细想,提起裙子就往外冲!也顾不上什么装病、什么避嫌了!苏柔儿要是死了,她不仅攻略任务彻底失败,这简直等于间接害了一条命!

“备车!快备车!去英国公府!”她声音都变了调,厉声吩咐着吓呆了的丫鬟仆从。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英国公府,秦可可根本不等通报,直接亮出侯夫的身份硬闯了进去,凭着系统模糊的方位指示,一路跌跌撞撞冲向后院。

远远地,就看到水塘边围了一群糟糟的。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刚被拖上岸,正是面色死灰且已经没了意识的苏柔儿!旁边站着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苏玉婉,还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

“柔儿!”秦可可冲过去,推开挡路的,扑到苏柔儿身边,探她鼻息,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怎么回事?!”她猛地抬,目光如刀锋般向苏玉婉。

苏玉婉被她看得一哆嗦,强自镇定道:“是、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不关我的事。”

“不小心?”秦可可根本不信,但现在没时间跟她扯皮,救要紧!她立刻跪在地上,回忆着现代学过的急救知识,清理鼻,开始给苏柔儿做胸外按压和工呼吸。

周围的都看呆了

,从未见过贵做这等事。

一番紧急施救,苏柔儿猛地咳出几水,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

秦可可刚松一气,还没来得及擦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彻骨同时还蕴含着滔天怒意的声音:

“秦、可、可!”

“你又在搞什么鬼?!”

秦可可身体一僵,缓缓回过

只见谢珩不知何时也赶到了,他坐在椅上,脸色比地上的苏柔儿还要难看,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怒和……失望?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柔儿,又扫过一脸心虚的苏玉婉,最后定格在跪在地上发髻散的秦可可身上,此刻她的衣裙沾满了泥水,还是才给苏柔儿做过工呼吸。

那眼神,仿佛认定了眼前这一切混,都是她处心积虑设计的好戏。

“我……”秦可可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百莫辩。

谢珩根本不给机会,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寒得能冻结血:“把她给我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谢珩!你听我解释!是她!是苏玉婉……”秦可可急了,指着苏玉婉大喊。

苏玉婉立刻尖叫:“你血!明明是你约柔儿出来,不知说了什么把她刺激得投了湖!侯爷明鉴啊!”

谢珩的眼神更加冰冷,看着秦可可,如同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毒

“带走!”

秦可可被两个婆子毫不客气地架了起来,强行拖离。

她看着谢珩那充满不信任和厌弃的眼神,看着地上刚刚苏醒依旧虚弱不堪的苏柔儿,再想到自己那弄巧成拙同时差点害死的计划,一巨大的委屈愤怒和挫败感猛地涌上心

凭什么?!

明明想做件好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珩你这个瞎了眼的狗男

【目标物(谢珩)好感度-50!当前好感度:-62!警告!好感度过低,将极大增加任务难度!】

(五)生吞活剥

被粗地扔回侯府主院,听着门外落锁的沉重声响,秦可可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雕花窗棂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第一次感到了彻彻尾的无力感和冰凉的绝望。最新?╒地★址╗ Ltxsdz.€ǒm

-62。

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还在脑子里回,像一道催命符。

地狱模式……这何止是地狱模式,这简直是十八层地狱加盖了负十八层

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一手牌打成这样的?

想帮白月光,结果差点把白月光害死;想刷好感度,结果刷成了仇大恨。

谢珩那眼神,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发。安分?安分能提升好感度吗?难道真要像他说的那样,当个摆着看的花瓶,然后等着哪天一觉醒来好感度跌-100直接任务失败魂飞魄散?

可再不安分,下次可能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苏玉婉那条毒蛇,这次没得手,肯定还有后招。自己再莽撞行动,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的要了狗命了。

秦可可吸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痛定思痛,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策略全错了。她太急于求成,太想走捷径,却忽略了最基本的东西——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谢珩厌恶她,是因为她“别有所图”“言行不一”。

苏玉婉能陷害她,是因为她“行为鬼祟”?? “授以柄”。

她需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力量和无可指摘的名声。

对,不能再瞎折腾了。

得先把自己的设稳稳立住!

……赏梅宴上的惊鸿一瞥还不够,需要持续巩固。有了才名,就有了话语权和一定的社会地位,至少能减少像今天这样被轻易污蔑的可能。

她立刻在脑中询问系统:“最近京城有什么文聚集的公开活动?”

书首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反差妈妈沦为巨根儿子的肉便器 离轨 美艳校长妈妈-o.0 空姐母女花的出卖交易 冒充嫂子被哥哥操哭 我的穿越系统 我深爱的妻子怎么会成为外卖APP的金牌商家 后宫催眠日记 不是有可爱虎牙的美少女都是吸血鬼 射雕2.5部曲:重生之泡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