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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放温热的水中。浴桶宽大,水位及腿,水波轻,她忍不住舒了一气,神松了几分。

湘阳王亦随之水,水声潺潺作响。他坐后,一手挽她怀。她轻呼一声,身子便顺势滑他胸前,两倚靠在浴桶一侧,半身沉于水中。

被折腾过的身子酸疼无比,她咬唇垂首,既羞怯又无措,默默揉着被绳索磨的手腕。她分不清——自己方才到底是被罚还是被宠了,泪意顷刻涌上眼眶。

此时亲王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湿滑的腰际,指尖沿着脊背滑动,不着痕迹地施力。她像一尾顺从的水蛇,被他轻巧一转,面朝向他坐好。水波因两

的动作轻轻漾。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姆指轻揉那处被磨的伤痕,语气低沉:“还疼?”

宋楚楚眼眶含泪,湿漉漉地抬望向他,那神委屈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颤道:“王爷……不就是想让妾疼幺……”

话一出,眼泪终于滚落。最新地址Www.^ltxsba.me(何止是手腕——那被吊起的臂膀尚未恢复力气,被竹笞抽过的雪峰与腿,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记得他的力道。

她低缩进他怀里,一副再倔强也藏不住的楚楚可怜。

湘阳王下轻轻蹭过她发顶,平静问道:“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

她身子微僵,吐出一个极轻的“不”字,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指腹挑起她的脸,双眸热炽,低哑道:“你连来毁坏府中物什,擅书房,意图损毁墨砚,屡屡挑衅。若不是想让本王如此待你,本王实想不出你究竟所求为何。”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辩解。她想说不,可心底的骚动却早已泄了底。那双盈泪的眼中,不止有疼,还有羞、还有恨,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困惑与渴望。

湘阳王见她沉默,指腹慢慢划过她脸颊滑落的泪水,低声道:

“宋楚楚,若你当真不喜,早该收敛了,可你偏不。”

他俯身凑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你不是怕疼,是怕本王不疼你。”

那一语心防。连她自己都尚未理清的绪,被他说得分毫不差。宋楚楚闭上双眼,忽地紧紧抱住他,仿佛要藏起所有不堪。

湘阳王将她揽怀中,略一收臂,又缓缓松开,动作轻柔地将她一缕湿发拂至耳后。他的语气放缓,却带了点警告意味:

“你这点闺房中的娇痴,本王未必不喜……但若再将任胡为当作讨宠的法子——像昨擅闯书房那般——那招来的罚,你可未必受得住。”

宋楚楚思及昨的冰冷罚跪,咬了咬唇,轻道:“妾不敢了……王爷别气……”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随即低首寻上她的红唇,热切且迫不及待。舌尖强势探,勾缠着她,似要将满腔的欲火尽数熔铸在这一吻之中。

她竭力迎合,却渐感力不从心。直至呼吸几欲断绝之际,他才松开她,额抵着她的,气息缠。他随即将她的手引至水下……按上他那坚挺火热的阳具。

宋楚楚顿时羞得脸颊通红,手微微一颤,本能地握紧男子的茎,便听得他一

声闷哼。

他凑近她耳边引导:“手动起来。”

接着他轻吻、含吮她的耳垂,再游移至下颚、颈。她的手听话地上下揉动,那粗大的阳具于手心微微弹跳。

随着湘阳王的呼吸渐重,她指间的挑逗也愈发大胆。纤手时而紧握,时而轻巧滑动;指尖偶而掠过那茎的顶端,又偶尔往下探,触及敏感的囊间。

他喉底滚动着一声粗哑的呻吟,浑身肌绷紧,连带覆于她颈侧的手也危险地收紧了力道,指节几乎要陷进她的脖颈。 她心中一凛,手中动作一滞。

湘阳王蓦地站起身,激起漫天水花,瞬间那昂扬的阳具便立于她眼前。

宋楚楚羞怯地抬眼看他,水雾朦胧,先是撞他满布欲的眼眸,她的目光不敢多留,慌地向下移去,扫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紧实的腰腹,最终才停在那几乎要占据她全部视线的下身。

毋须更多言语,她便乖顺地亲上男子的茎。唇舌于茎身落下湿热的吻,细细地吸吮每一寸坚硬,发出暧昧亵的声音。

湘阳王低凝望,她娇颜专注,睫扇低垂,此刻红润的柔唇正舐弄着茎腹,那饱涨的阳具几乎遮掩了她半边脸庞。那画面极致的撩,一酥麻狂瞬间席卷全身。他眉宇间染上欲的痕迹,不禁将一把秀发抓手中,指节收紧。

她随即放任的伸出舌瓣,绕过那茎顶端的一圈凹痕,又带过茎身敏感的纹理,回至根部,竟舔舐那炙热的囊袋。

他几乎是呼吸一窒,再也无法克制,大手横蛮地攫住她的乌发,迫她仰首,低哑命令道:“张嘴。”

宋楚楚皮吃疼,痛呼一声,他便将那怒张的阳具她的嘴,直达喉间。

“唔!”她只觉咽喉霎时被填满,双眸盈泪。

湘阳王双手抵着她的后脑,叫她动弹不得,每次抽动都带她吞咽更。她无力地扶住他的大腿,只能把嘴张至极限,茎每每冲击处便发出那羞耻的噗哧声,无法咽下的唾自唇角流下。

那毫不怜惜的侵把喉腔撞得疼痛,她刚想把亲王推开,他便强硬地将她臻首压下,那充盈的阳具顿时抵她喉处,一气顷刻堵在胸腔,却仍有一小截茎硬生生撑在她唇外,难以完全容纳。男子肆意的力道似要把咽喉撑裂,泪水自眼角滑落,她拳捶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柔弱无力。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嗓门疼痛,不禁一阵咳嗽,委屈道:“王、王爷欺负妾……”

湘阳王猛地将

她拉起身,引得水声哗然,哑声道:“你这折腾的小妖还怕本王欺负?”

话音方落,她便被他骤然转过身去,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躯,双手急忙攀住浴桶边缘。

那蓄势待发的茎迫不及待地寻到花,湘阳王双手扣住她的纤腰,狠狠贯穿。

宋楚楚喉间发出一声带哭腔的呻吟,抠紧浴桶边缘的指节发白,登时连腿都软了下去。紧致的花经过了笞刑的高,极为敏感,根本无法分清这狠戾的掠夺是欢还是痛。

男子疾速抽出,又再凶悍地直捣最处,这下让宋楚楚娇躯一震,真的要哭出来了。

“……轻、轻点……王爷……”

阳具依然埋在湿润的花处,湘阳王盯着她红痕错的瓣,温热的手掌轻轻按揉。明那红痕必会化为瘀青。

呼吸,俯身贴紧她耳畔:“说几句讨本王欢心的话,本王或许便轻些。”

宋楚楚转过来,睫毛轻颤,发肤湿热,羞赧媚道:“王……王爷那儿……太大……妾受不住……求王爷轻怜浅……”

语声又羞又甜,带着一丝依恋地讨饶。

“……”

话音刚落,花中的茎似又大上一分,蠢蠢欲动。湘阳王眸色骤沉,咬紧牙关,心中只剩一句话绕来绕去——方才本王为何要答应轻些?

他狠狠地拍打了那姻红的臂瓣一下,引她一声痛呼,“那便自己动。”

宋楚楚羞的想就此淹死在浴桶里,可身体却象是被抽走了骨,又象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部已然轻轻上抬,带着一抹近乎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弧度,腰肢顺从地开始了浅浅的起伏,迎合着花径内凶猛的武器。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狭窄的内壁轻轻挪动,湘阳王眉紧蹙,眸光如火,低看着宋楚楚是如何摆动部,紧湿的花便时浅时,一下一下地吞没那坚硬如铁的阳具。

她轻轻娇喘,逐渐寻到了节奏。扶紧浴桶边缘的双手规律地使劲摆动,使茎每每蹭过花的敏感处。一阵阵酥麻快意自花心扩散到指尖,娇吟愈发甜腻。

她腰肢不歇,没几下,花已然湿透,浸染男子的下身。

浴桶中的水波随着宋楚楚的动作而漾,娇媚的轻吟更是像一根羽毛,不断撩拨着湘阳王的神经。他神色间的欲愈来愈浓,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隔靴搔痒的“温柔”。

他终忍不住将她猛然转过身面对自己,扣紧了纤细的腰肢,便将她毫不费力

地从浴桶中提起。

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身体滑落。她惊呼一声,双臂本能地攀住他的脖颈。

男子双臂托住她的部和腰肢,让她双腿自然地环绕在他的劲腰。此刻,两紧贴,毫无保留。

那钢铁般的雄物再次寻到了湿漉漉的花。湘阳王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托着她的身体,腰身猛地一挺,凶猛地将自己完全送那紧致温热的甬道。

宋楚楚发出一声带着惊喘的娇吟,双腿下意识地收紧,牢牢绞住他的腰。站立的姿势让结合更,也更具冲击力。

湘阳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花每一寸的收缩与湿润,被竹笞狠狠抽过的此刻被男子重重握紧,她还顾不上喊疼,那滚烫的柱便已至内径尽。她无力地搂住他宽厚的肩膀,“啊……呜……王爷……太、太了……”

的脸离得极近,呼吸相融,湘阳王眸中的欲毫不掩饰,如同盯上猎物的狼。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制住,腰身每一次凶狠上挺,她身子便又沉沉往下坠,迎合那粗硕的阳具。

宋楚楚只觉那怒张的茎每一下都将自己填满、撑开,顶至处时便连皮都酥麻起来。来回数遭,脑中一片混沌,双颊绯红,一双明眸已然失焦,意识随波逐流。

“王爷……王爷……”

方才才讨饶道自己“受不住”,现在一声声的软吟喊在湘阳王耳畔。

“喜欢吗?”他的嗓音粗糙而低沉,腰身的律动不减。

“喜欢……啊……”宋楚楚于男子的唇上重重一吻。

湘阳王见她迷离的样子,唇角一勾,“那……告诉本王,说你喜欢当本王的……玩物……”

那花每每被扩至极限,便又紧紧收缩,箍得死紧。

宋楚楚听罢,眼眸恢复了一丝清醒与抗拒,朝他使劲摇了摇

湘阳王唇边的笑意更,他将她的紧紧往下压,使勃然挺立的柱顶于处,让她身子一阵痉挛,于她耳旁道:“乖……本王想听,楚楚最乖了。”

“王爷……”宋楚楚一阵呜咽,那正磨蹭花心的凶器于内壁微微抽动,男子诱惑的话语……

他又用力挺了挺,惹得她一声低呼。“乖,说出来……本王让你快活。”

她眼眶湿润,羞耻与快感在体内疯狂撕扯,最终还是那压倒的欲望占据了上风。她声音碎而娇媚,带着哭腔,眸中却含有一分胆怯的迷恋,从喉间挤出那几个字:“妾……妾喜欢……当王爷的…

…玩物……”

湘阳王眸中欲焰腾升,灼灼,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随即便恢复了腰间疯狂的律动,他将宋楚楚抱紧,灼热的雄物一下下抽送至最,耳边回子娇媚、顺从的甜声吟,那紧窄的壁似要把他的意志也牢牢包裹于其中。

“呜……好舒服……好舒服……”她把脸埋在亲王的项间,指尖于他坚实的肩留下痕迹。

他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以后本王都如此待你,可好?”

茎刺激的分明是花,她却连脑袋也无法思考,于他项间眷恋的点,“好……呜……”

反复的激烈撞击让她的耻骨也传来一阵钝痛,却又被花处的快感掩盖。那感觉麻痒骨,使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花弄的黏腻水声与浴桶内的水声错,水花四溅,将这靡的声响推向更高

“王爷……啊……啊……”子意迷,娇媚的呻吟愈发高亢,环住男子腰身的腿也不禁使力,将湿软的花狠狠往下压,承接那蓄势阳具的无蹂躏。

花心又疼又销魂,她意识模糊,如坠云端,迷失而愉悦。

良久,湘阳王终紧紧扣住宋楚楚的腰,低吼一声,伴随着最后狂野的猛地抽送,滚烫的阳灌注她体内处。她娇喘不已,紧紧抱住他,承受那一暖流。

他不舍地在阳具回软前又抽了几下,才缓缓抽出,把她放下。

灼热的阳顺着宋楚楚无力的腿间滑落,使她娇羞地把埋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一时间二紧贴无言,只剩对方的喘息声。

梳洗过后,内室烛光昏黄,二静坐于塌上。宋楚楚乖巧地伸出双腕,任湘阳王细细为她上药,覆于那几处皮红肿之处。

男子动作难得地轻柔细致,与方才占有她时的狠劲形成巨大反差。

宋楚楚比往常更为安静,神带着一份复杂的茫然。身上受过笞刑的伤处皆已上药,她少有的隐忍,只轻咬唇瓣,没有撒娇喊疼。

那份羞辱与混仍未消散。

湘阳王抬眼瞧她一眼,语气温和:“在想什么?”

她觉得身心都有点疼,不敢与他对视,低低问道:“王爷……会不要妾吗?”

“不会。”他平静道,上药的动作未停。

她睫毛微颤,又问道:“若是王爷……有一厌了妾呢?”

他终于抬,凝视着她,语气低哑而认真:“你是本王亲手

调教出的,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她沉默片刻,仍不死心,问:“那……若是妾犯了错呢?”

他语气仍温:“只要不是大错,本王都能原谅。”

她咬了咬唇,执拗追问:“若妾犯的是大错呢?”

湘阳王盯了她片刻,眸色渐沉,声音缓缓落下:“本王不会让你犯那样的错。”

宋楚楚也不是那么笨。他话中的极致掌控与扭曲的保护,她全听进了。

她终是轻轻一笑,眼底多了一丝近乎依赖的柔软,缓缓靠他怀中,将脸埋于他胸前。

第十八章 立妃

湘阳王立于暖阁中,身着中衣,神间自有一份不动声色的威严。他双手缓缓抬起,举至与肩齐平,动作不急不缓,带着几分随意间适。

那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间,分毫未露催促之意,却分明是习惯了有为他披裳整袍。江若宁默不作声地走近,动作轻柔地取过一旁绣有暗纹的色袍服,两手捧起,替他披于肩

他垂眸望她,眸光沉静,任由她为自己理好衣襟、系好玉带,姿态稳如山岳,从不避她靠近,亦不需吩咐。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眼中,她所处的位置,似乎本就该在他左右。

他低低开,声音温淡却不失指令意味:“替本王把发冠也取来。”

江若宁微应一声,转身取来乌玉冠,重新替他绾束长发,再稳稳将发冠安于他髻上。

穿戴完毕,湘阳王不着痕迹地将手覆上她的腰,只是极轻巧地一收,便拉近二距离,于她额上落下一吻。

“这些子你未有梦魇,想来是沉大夫的安神药奏效了?”

江若宁脸颊微红,轻道:“谢王爷关怀,妾已无大碍。”

亲王眼中带着一丝温,淡道:“本王去去就回。”

他理好袍袖,迈步穿过垂帘,袁总管早已候在外廊,见他现身,立刻低声行礼:“王爷,轿辇备好了。”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香炉中一缕轻烟盘旋而起,弥漫着淡淡龙涎香。

皇帝年仅三十三,眉目与湘阳王颇有几分相似,然比之多了一分成熟。此刻他换下朝服,仅穿宽袖便袍,半斜倚在案后的椅背上,姿态间适,却仍自有一不容轻犯的气势。

他见湘阳王进来,只抬了抬下颔,语气淡然:“坐吧。”

湘阳王微一拱手,沉默落座,神如常。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指慢悠悠地抚着案上一本奏折的

边缘,终于语声一转:“已近二月没进宫向母后请安,你自己说——像样吗?”

湘阳王略一顿,语声低沉:“臣弟知错。”

“知错?”皇帝挑眉,唇角却无笑意。“先前为了个妾室与旭王不睦,如今又为永宁侯夫之事与母后置气。你这是打算一把宗室得罪个遍?”

湘阳王不语。

皇帝语气更冷:“旭王年仅十六,你与他计较,可有半点兄长气度?”

湘阳王语气沉稳,却透着几分冷意:“臣弟十六时,已随先皇征战沙场,哪如旭王,没半点分寸。”

皇帝顺手拈起案上一本册子,抬手便掷了出去,“你又有多少分寸可言?”

书册砸得结实,湘阳王却未动分毫,硬生生受了。他随即半跪于案前道:“皇兄息怒。”

“明宫,向母后认错。”皇帝语气不容置疑,“旭王那边,也一并修好。朕不想听见你们再有龃龉。”

湘阳王略颔首,语带一丝无奈:“臣弟领命。”

皇帝斜睨他一眼,叹道:“你与旭王,一个冷硬,一个浮躁——可朕的江山,还要你们一同守着。”

湘阳王垂首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见他态度终于软了下来,皇帝挥了挥手,“起来吧。”

他又靠回椅背,斜倚姿势重现,却未再如方才间适:“湘阳王妃已逝数年,母后从不曾忘那个正妃之位。朕话说在前,近她已屡次提起,说你年近而无正室、无子嗣,实在不像话。若她真执意要替你择亲,届时你可别指望朕替你挡着。”

湘阳王终于抬眸,眼神如霜如剑,“皇兄,当年先皇替臣弟择妃之时,臣弟年纪尚幼,无从置喙;如今掌兵在握,若正妃之位由母后择定——您当真愿见臣弟后院受制于?”

此言一出,御书房沉默半晌。

皇帝神色微凝,思及前朝外戚政之祸,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既不愿母后择妃,你便自己挑。定国公的孙品貌俱佳,出身也配得上你,如何?”

湘阳王语声不疾不徐,却难藏一抹讽意:“既然如此出色,皇兄何不收后宫?”

皇帝眉猛地一跳,案上的册子被他顺手抄起,举到半空,又硬生生顿住。

——这若不是亲弟,早一纸贬书送出京了。

吸一气,将册子“啪”地拍回案上,目光冷然地扫过湘阳王,声音里已带上几分压抑的怒意:“你倒是真不让省心。真要朕

下旨不成?”

湘阳王垂眸思索片刻,才拱手道:“若皇兄忧心臣弟正妃之位悬空,那不若让江氏扶正——皇兄以为如何?”

皇帝闻言,也来了兴致,眼中一亮:“你府中那江氏,朕倒听提过——才貌双全,行止也颇稳妥。她父亲是做哪里官的?”

“苏州知府,从四品。门第虽不显,胜在清白无党,远离京圈恩怨。若皇兄不嫌,擢其父一阶虚衔,既撑门面,亦不涉政事。臣弟敢保,江家决不敢忘君恩。”

皇帝闻言,轻拍一掌,笑道:“就这么定了!”

湘阳王拱手道:“臣弟自当择吉备礼,册妃之事也需从长计议,免得旁说臣弟率行事——还请皇兄暂缓旨意,容臣弟先与江家商议一番。”

皇帝点应下:“行。只是子嗣一事,你还是得上点心,否则母后只怕不肯罢休。”

湘阳王淡声一笑,语气平静:“正妃之位既已坐实,后无论何进府,也不过是听命于主母的妾室而已。臣弟自不会在意。”

皇帝嘴角微微上挑:“你这一手,倒是稳妥得很。”

棋局已至中盘,黑白错,杀意暗藏。江若宁一手执白,指法优雅,落子有声。棋面上,她已逐步筑出优势,几处隐线将成死局,只待最后一子封喉。

湘阳王却似漫不经心,指尖捻着棋子,良久未落。灯下他神色淡淡,眉峰轻锁,目光落在棋盘,却分明失了焦点——更多时候,是落在她身上。

江若宁瞧他半晌未动,终是轻声问道:“王爷今……可是有心事?”

语气不轻不重,却如一缕烟雾,绕

湘阳王闻言,终将手中棋子轻搁于指上,眉目微挑,似笑非笑:“为何这么问?”

江若宁莞尔,眼波流转:“妾今局连胜数子,原以为是占了巧思,却见王爷落子迟缓,眼神浮动,只怕妾赢的,不过是王爷心不在焉。”

湘阳王盯着她片刻,忽而低声笑了,声音清冷中透着几分慵懒:“若宁,你总是这般——看得多,说得少。”

他指尖一旋,终于落下那颗棋子,她一隅优势,带着几分反击的气势。

棋盘上,胜负之势渐趋明朗,男子忽而打沉寂,语气听似随意:“若……本王想立妃,你怎么看?”

江若宁闻言微顿,垂首回道:“王爷贵为亲王,府中正位空悬多年,若立妃,乃合礼制、顺之举。”

她声音温和得体,面上无波无澜,仿佛这问题从未

与她自身有半分关系。

——正因这般无懈可击,让无从施力。

湘阳王指节轻叩棋盘,缓声补了一句:“皇兄今倒也提了,说母后有意往王府送。”

江若宁神色不变,指尖却也已捻起下一子,低垂眉目,轻声道:“太后所选,自当是门第高华、才俱优的贵,能与王爷相配,自不为过。”

湘阳王眸光微凝,忽然倚身向前,声音微低:“你当真半点都不关心本王立的是谁?”

江若宁睫毛微颤,却终是沉静如初,只恭声回道:“王爷所立,当是端方贤淑之,妾自当恭贺。”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不追问,也不敷衍,分寸拿捏得当。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他看着她那双眼,清澈、温顺,却安静得让他烦躁。

象是把自己从到尾都掂量透了,然后安然地收手退位,不抢不争、不说不问。

湘阳王忽地起身,目光掠过她的脸,只道了一句:“你果然从未让本王为难。”

语气听似赞赏,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压抑与讽意。

接着,他拂袖而去,独留江若宁静静坐于灯影之下。

她指尖还捻着最后一子,却终究没落下,只轻轻放回棋盅中。

,书房静谧无声,湘阳王倚坐于书案后,手中执着玉柄镇纸,淡声吩咐:“将江娘子请来。”

不多时,江若宁步书房,仍是一袭素衣,眉眼间清雅端凝。

她盈盈一福:“王爷召妾,有何吩咐?”

湘阳王未即言语,只抬手一摆,案上数幅画轴徐徐展开。皆是工笔细描的贵图像,描金绘彩,妆容各异,风仪亦殊。

他语气不紧不慢,声线低沉克制:“你识大体,本王便让你来看看——这几位贵中,谁更合当正妃之位。”

说罢,他并不看画,只静静凝视着她。

江若宁神色微动,却一瞬即逝,叫难以捉摸。连阅无数的湘阳王,也一时看不穿她眸底的起伏。

接下来一下午,江若宁坐于一侧,手中持笔,细细将几名贵的名讳圈出,标注旁注:“出身清显,祖上三代皆无闺阁丑闻,嫡出,未婚。”

她语气温和,笔锋稳定:“这位贺氏乃大理寺卿之,品行端方,自幼习训,曾于宫中册封大典中司仪,不失礼数。若为正妃,当能撑起王府门面。”

湘阳王坐于书案后未语,只斜倚着审视她。指节缓缓地、有规律地轻叩着

太阳,神莫测。

她继续往下翻,将画卷推近一点:“这位江氏,与妾同姓,乃是吏部侍郎之嫡孙,虽年稍长两岁,却尤稳重。”

她又将画轴轻轻展开一幅,指尖停在一名眉眼温婉的贵画像上,语气不急不徐:

“这位陆氏,乃是内阁大学士之嫡,琴棋书画皆通,行止端方,曾获太傅夫赏识,素有‘温室兰心’之誉。王府若纳此为正,应可无忧。”

她语气柔和,眉目间无半分异色,一手持笔圈点注记,姿态谦和稳妥,既不急进,亦无避忌。

湘阳王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烛光映得她素袖清浅、神从容,仿若真是奉命来选妃的王府幕僚,毫无私牵绊。

终于,他将手中镇纸“啪”地一声搁回案上,声音冷而低哑:

“够了。”

江若宁微微一怔,抬眸望他。

他盯着她,良久不语,眼底幽得几乎沉成一潭墨。许久,才冷冷吐出一句:

“今就到此为止——退下吧。”

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象是用尽力气才压住的绪。

江若宁微微垂首,行礼应道:“妾告退。”

她转身离去时,湘阳王目光落在她背影,神色沉。半晌,他忽而低声笑了一下,却是被气的——笑意不达眼底:“连气都能气得这么体面。”

往后数,湘阳王未再提及立妃之事,府中气氛反倒显得格外平静。直至第七午时,正院一隅忽传细碎动静。

江若宁正于偏厅修剪花卉,手持银剪,将一盆玉蝶兰修得姿态清婉。她素衣轻裳,袖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皓腕,气质间静。

忽听院门传来一声低唤:“王爷回府——备茶。”

她尚未抬首,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湘阳王步庭中,身后随一妙龄子。

子年约双十,一袭烟罗金绣,步履从容,仪态端方。眉目生得极好,自带矜贵气息,举手投足间皆见规训厚,显然出自世家大族。她瞥见江若宁,神色平和,却不自觉地抬高下

湘阳王语气平淡,似是随一提:“这位刘姑娘,乃两广总督刘大之嫡,自幼随母在外省长大,近返京省亲。太后见她行止端方、容貌静婉,颇为欣赏,已默许为本王正妃选。”

语毕,他竟亲自抬手,引刘姑娘席,并道:“既来王府,不妨坐坐,看看府中景致。今正好,就在这厅中歇息。”

他未

将她安置于客位,而是指向主位旁——往属于江若宁之席。随即,自己于主位落座,神色如常,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掠过两

刘姑娘抬眸望她,姿态间散却不失端凝,仿佛那把椅子生来就是为她而设,一举一动都透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尊贵。

江若宁身形微微一僵,便拈着衣角行了一礼,唇角含笑:“刘姑娘贵气,实非凡俗之姿,王府得此佳,当是天赐良缘。”

语气温婉,得体周全,无一字逾矩。

刘姑娘盈盈一笑,眼眸顾盼生辉,美貌夺目,令不敢直视。一开,却语中带刺:

“江娘子果然温婉贤淑,怪不得王爷这般器重。只可惜……如今正妃之位已有定论,在册封大礼办妥前,侧妃之礼恐怕要让一让了——这等轻重,想必江娘子也是明白的。”

江若宁垂眸欠身,声音温和:“妾身一介下,哪敢与贵争什么先后?”

刘姑娘一挑眉,眼波含笑:“今儿天气闷热,便请江娘子亲自奉上一盏茶可好?”

江若宁秀眉轻蹙,下意识望了湘阳王一眼。只见他低首不语,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白玉佩。

她心中一疼。

刘姑娘也望了亲王一眼,目光又回落江若宁脸上,“江娘子不愿?”

江若宁终是欠身应下,转身向茶几走去。她动作轻柔,拿起一旁的鎏金茶壶,纤指轻轻一旋,壶身微倾,热气氤氲的茶水便稳稳地注描金的白瓷杯中。

继而双手托盘,莲步轻移,行至刘姑娘身前。

“刘姑娘请用茶。”江若宁垂眸,声音温顺如常,稳稳地将托盘奉上,举止无可挑剔。

刘姑娘未即伸手,目光掠过茶盏,似在审视,又似挑剔,使得那托盘在她面前悬停良久。

湘阳王终抬眸一望——刘的轻慢与得意,江若宁维持着躬身奉茶的身姿——仍是静默无声。

良久,刘姑娘终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语气懒懒:“嗯……还不错。”

书房内光融融,透窗而,给室内添了几分微妙的暖意。

刘姑娘望着湘阳王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忽地娇笑一声,鸣声脆亮:“堂兄,我看那江娘子对你,倒是淡得很呢。该不会,是你自作多了罢?”

湘阳王神色未动,只那双幽冷的眼微微一瞪,杀意乍现。

她却丝毫不惧,伸手取了书案上的田黄石印章,轻轻把玩,笑吟吟道:“你这般身份尊贵,世上偏就有不为

权势所动的美。这江娘子——不就是你当年强纳回来的吗?堂兄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昭华。”他语声低哑,带着明显警告。

昭华郡主登时将印章放回原处,后退两步,还高举双手作势投降:“你别这么凶,不然我进宫告诉皇上去,就说你欺负我!”

湘阳王双眸微眯,语气冷冽:“你再多说一字,就赏你十板。王府的家法,郡主也逃不了。本王倒想看你是先哭着进宫告状,还是先在杖上趴倒。”

昭华郡主闻言气结,杏眸圆睁,直跳脚:“你过河拆桥!本郡主费心费力帮你演了这么一出戏,你竟还恩将仇报!”

湘阳王斜倚着椅背,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指节,淡淡道:“说吧,想要什么?”

她眼波一转,笑得明艳动,语气娇娆:“听闻契丹进贡了两颗夜明珠,一颗进了皇上御库,另一颗……就在你这儿吧?我要那一颗。”

第十九章 心墙

雅竹居内室灯光昏黄,江若宁静坐铜镜之前,手中木梳缓缓滑过乌黑长发。发丝如缎,镜中映出的面容静若止水。

镜中的美不在于夺目的娇艳,而是一种清丽到极致的平静。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带着几分疏离,几分坚韧,几分淡然,虽不张扬,却让一但堕,便难以移开。

此刻她眉间藏着一道愁绪。近来因立妃之事心神煎,她尚能咬牙承受,只是白里那一场羞辱,至今仍梗在心,难以平息。

她一向宽和自持,习惯退让,从未向湘阳王求过什么。然而今,他竟在旁观之下,任欺她、轻她,不发一语。她不怨那贵气焰嚣张,却怨他冷眼旁观,分毫不护。

然而偏偏,在这样的夜里,他却传她侍寝。

湘阳王到来时,江若宁正安坐榻上,依然以那双清澄平静的眸子看他。

她见他进来,便起身福礼,声音柔和:“见过王爷。”

“免礼。”

她身着一袭月白寝衣,蜀锦轻薄柔软,贴合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乌发如瀑般披散,有几缕滑落肩,白皙的锁骨线条纤细优美,在光影中投下诱影。

他一时未语,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始终抓不住这份静谧的美。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望月——清冷、遥远。她身上那份彻底的淡然,仿佛世间万物、一切——包括他——都无法使她真正失控。

湘阳王只想将那份平静撕

裂。

他曾以为她是月下的幽兰,清香自守、不可近火。直到那两次:一次,她主动以事君,神间难掩羞赧;一次,误中媚药,身躯颤抖却仍忍着不肯呼唤。他才明白,她并非不会动,亦非不会屈服,只是尚未被到极处。

他见过她在火焰中颤抖、在中低语;如今却又回到那层清冷如雾的外壳,若即若离,象是撩燃了他心火,转瞬却又抽身筑墙,将所有意隔绝得一二净。

他缓步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神晦暗。她任由他动作,眸光沉静,毫无挣扎。

她美得愈皎洁,他愈躁动难耐。

湘阳王将她轻按于榻上,乌发顷刻散落于枕。他手指轻巧地解开她的衣襟,蜀锦如流云般滑落,她的身姿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肌肤莹白,在昏黄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身段虽显纤弱,却曲线分明,转侧之间别有风致。他目光在她玲珑秀致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驻足,下腹一阵发紧。

湘阳王利落地褪去衣衫,壮的身躯与子肌肤相贴。他低吻她,动作看似温柔,却不允拒绝。唇舌尝过她的玉唇,又流连至她白皙的耳垂。她身上的兰香此刻浓郁地充斥着他的感官,激得他欲念翻涌。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幼细的腰肢,雪肤细腻柔滑,温润得几乎能融化在他的掌心。他继而覆上那盈盈一握的酥胸,不多不少,恰到好处。那坚挺的阳具已然紧贴她修长的大腿。

江若宁顺从地任由他亲吻、抚弄,动作之间未有丝毫抗拒。然而,这些平令她心弦轻颤、气息紊的亲昵,此刻却在心底激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冷意。她的身躯仍在回应,心湖处却已结了一层薄冰。

湘阳王将吻带至她胸前,忽然一顿,眉轻蹙。

他抬首望去,只见她神色平静,一双明眸却冷了几分。掌下的身子僵如寒玉,即不迎合,也不反抗。

——不,她的确是在反抗,只是这,连反抗,也是如此的疏离。

的恼火骤然烧至高点,脑中泛现昭华说的话——“堂兄可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便真不甜吗?

不试过,又怎知不甜?

湘阳王忽然伸手,整只大掌猛地扣住她纤细的颈,五指肌肤,力道之狠,得她呼吸一滞,颈间微微泛红。他蓦地俯身,不再温柔,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

江若宁的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却没有挣扎。

那双素来温柔抚她的手,此刻却粗得几近失控。他的吻毫无章法地落下,当唇触及她胸前,他忽然加重力道,啃咬间透着一几近惩罚的狂烈急躁,仿佛要将一切压抑尽数宣泄。

湘阳王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柔软的雪峰被男子咬得生痛,泪水禁不住自眼角滑落,她依然不发一言。

似是听见了那细微的哽咽,他忽地抬首,再看她一眼。

江若宁眸中晶莹盈泪,那份倔强和冷意却愈发加

他冷笑一声,大掌从她颈缓缓上移,粗鲁地捏住她下颚,迫她张

唇舌骤然覆上,强硬得毫无馀地——不是吻,是肆意的泄愤。他啃咬她的唇瓣,舌尖蛮横纠缠,唇齿间散出淡淡血腥味。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偏过去,胸剧烈起伏,喘息声紊

湘阳王眼底掠过一抹幽冷玩味,伸手又将她的脸扳回,指节压着她柔的颊侧,正欲再次俯身。

这次,她双手下意识抵上他的胸膛,被咬的玉唇红肿,眼中透出一丝慌和惧怕。

“装不下去了?”他语气冷冽,眼底暗火翻涌。

江若宁终于开,神色染上无助与茫然,声音微颤:“王爷……为何要这般待妾?”

他俯视着她,字字如冰:“既不愿本王立妃,你是哑了,还是太能忍?”

她怔了一瞬,低声道:“妒,皆有之。但妾自知身份,不忘本分。”

又是本分、礼数、身份。

他神愈发冷峻,声线压得极低:“江若宁,将来正妃府,你便甘心退居一隅,只为守住那点体面,是不是?”

她呼吸微,终于喃喃问道:“王爷究竟想听妾说什么?”

他盯着她,几乎是从喉间出:“本王要听你的真心话——不是伪装,不是得体,不是守礼。”

她望着他偏执的俊颜,怔了许久,仍是无言以对。

让他觉得,以往所有的动与靠近,于她而言不过是职分所在、礼数应对,连一丝真意都唤不出来。

湘阳王一手撑在榻上,另一手已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语气轻蔑中带着残忍的讽刺:

“你不是最会装得从容?等正妃府,你这点可怜的自持还剩什么?”

江若宁眼底蓦地掠过一丝几近不可置信的震动。那双原本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终于泛起波澜,绪像水般汹涌起来。

她声音颤了半拍,终是低声吐出一

句:“……不可理喻。”

话音未落,她便扭动身躯,双腿并拢,试图从他身下挣脱,想要远离他。

不可理喻——那四字几乎带着鄙夷,像一记耳光。

他怒极反笑,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按回榻上,声音低沉而危险:“本王便让你看看,何谓不可理喻!”

若疼惜换不来一句心里话,那不然换个法子?

他不再有丝毫温存,径直欺身而上,怒张的阳具对准紧闭的花悍然闯。然而,子身体的极度僵硬和涩使他的侵受阻。

那种生涩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江若宁发出尖锐的痛呼。

湘阳王眉紧锁,喉间发出不耐的低吼。他微微抽离,野蛮地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仅仅调整角度,便在下一刻,带着更汹涌的决绝,毫不留地再度撞

江若宁的身体猛地一颤,身子多次迎合过的雄物,此时直直没,于花内只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双手狂地推着男子的胸腔,大颗的泪水连接滚落,哭声终于冲喉咙:“不要……王爷……很疼,很疼……”

他低首,目光撞上她痛得煞白的脸颊,以及那双泪如泉涌的眼眸。她压抑着呜咽,身子剧烈颤抖,试图退缩却枉然,那一幕刺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来被她清冷与疏离激起的烦躁,此刻与她的痛苦织,心疼与恼怒拉扯,难以遏止。

他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近乎痛苦的闷哼,抽身而出。那骤然的抽离让江若宁身体一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捞起,紧紧地,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般地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知,自己失了分寸。这不是调教,这是失控。

湘阳王的额抵着她的,闭了闭眼,气息粗重,语气低哑,已是压抑到了极限:

“若宁,别再本王了……你再是这副模样,本王真怕会失手毁了你。”

她浑身一颤,眼泪一滴滴无声滑落。

许久,她才开。声音克制,却每个字都像从心底割出来,绪翻涌:

“王爷要妾承认心中慕,承认不愿见您立妃,不愿您将意分予他——妾都知,也都认。”

“可妾不是正妃,没有名分支撑;无娘家靠山,不能任张扬。意若表露太多,便是自断退路。届时,王爷若转眸不顾,妾又将倚仗何?”

她垂下眼,语气低低:“妾相信王爷的真,却也信心难测。妾能倚仗一时,不敢奢求一世。”

江若宁缓缓抬眼望他,扯出一个让他心碎的浅笑:“妾的分寸,是自保。王爷怎会不明?”

那一瞬,湘阳王整个僵住,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翻涌的怒意倏然凝结,目光死死地落在她泪眼微颤的脸上。

他指腹擦过她的泪痕,语气意外地平静:“前,皇上已许本王将你扶正。”

江若宁一脸错愕,片刻才低声道:“那……刘姑娘……”

湘阳王看着她:“今子不姓刘,也非两广总督之。她是昭华郡主,本王的堂妹,与本王同宗同族,自无婚娶可能。”

她的唇微张,神色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茫然与恍惚。她自然听过昭华郡主——先皇胞弟的嫡,虽久居外地,京中却素有盛名,传闻其貌倾城、纵横,今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喃喃道:“王爷这是在试探妾……多来步步旁敲侧击,今更是与郡主演了一场戏,将妾玩弄于掌之中。”

她眼中满是迷惘,“妾实不知,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教王爷这般为难妾?”

他把她轻柔地按回塌上,将她双腕扣于掌中,举至顶,牢牢压住。

他靠得极近,气息灼热,语气缓慢,却句句如刃:

“你错在,让本王愈陷愈。”

“本王已无法满足于一个不食间烟火、无欲无求的正妃。”

“本王要的是你的真心,你的一颦一笑、你的渴望、妒意、惧怕,全都毫无保留地给本王。”

“你若不给,本王便夺。来方长,若宁,你逃不掉的。”

江若宁震惊地望着他。她自知他霸道,却未曾知他的执念竟如此沉。唇角微微颤动,却终究无言。

而当他低吻她时,她竟未再抗拒。甚至,轻轻闭上眼,带着一丝迟疑,回应得小心翼翼。

那一刻,她终于松动了,哪怕只是一点,也足以撕开她心墙的第一道缝隙。

他心中那团戾的火,此刻被这微弱的回应安抚,转为炽热的柔。低的吻变得极尽温柔,轻柔地舔舐她被咬的红肿唇瓣,舌尖滑,缓缓描摹她的腔,像在谨慎地修复刚刚造成的伤痕。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轻抚她因颤抖而泛凉的肌肤,沿着她锁骨的线条而下,安抚那柔软酥胸上的齿痕。他指间轻轻拨弄子的尖,使她一阵颤栗。

江若宁的身躯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渐渐地不再那么僵硬。他掌心的温度渗透进雪肤,那灼热似要

将她融化。他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她的耳垂,时而轻咬,引得她喉间逸出细弱的低吟。

他温柔起来,她再冰冷也无法抵挡。

湘阳王吻过玉颈上勒出的指印,每一吻都象是无声的悔意。灼热的气息落在敏感的项间,引她一阵娇喘。那唇舌吻过锁骨,而后含吮、吻咬雪峰上的嫣红尖。

她身子微微一弓,电流般的快意自胸前传至指尖,娇吟欲出,却被她死死咬住唇瓣。

湘阳王轻舔她咬紧的红唇,“别忍着,本王想听。”

随即大手温柔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

他凑近她耳畔,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磁:“本王要的不止是你的身子,若宁……本王要你的全部,都只为本王而跳动、为本王而欢愉。”

蓄势的茎此刻贴紧湿润的花外缘,男子微微上下挺动腰身,让那滚烫的茎身在中柔缓地磨蹭,一次次擦过花蒂,点燃处的渴望。

那扶在他结实肩的双手蓦地收紧,江若宁终忍不住逸出一声声低低娇吟。那原本清冷的声线,渐渐被柔媚与甜腻取代。

湘阳王唇角一勾,看着她清丽的面容顷刻被欲沾染。他并不急着进那愈发浸透的花,只耐心地、专注地使粗硕的阳具滑过湿润的花蒂。

江若宁喉间发出一阵呜咽,娇躯似柳絮般颤抖,只觉花处绷紧,小腹处的酥麻美妙又难耐。

茎不住来回轻触、揉按花外的汨汨流淌,她整副身躯都渴求着。

器之间的厮磨愈发滑腻,那般紧意于体内升腾,她脸颊嫣红,呼吸急促,双眼不敢看他,却低低唤着:“王爷……王爷……”

那坚硬的柱于花蒂的弄反复不歇,每一下刺激都使花贪婪地开合着。

她柔弱的大腿不住颤抖。

一下。

二下。

三下。

小腹处的紧意终再无法抑制,江若宁娇躯一震,低声的媚呻吟猛然提高,声音碎,双手搂紧湘阳王的项间。

那高来得快而狠,她身子紧绷,颤栗不止,娇喘不断。

湘阳王在她额间重重一吻,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缓缓挺,那饱涨的雄物便一寸寸地撑开她的花壁湿润,紧紧吸着他。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目光锁住她的双眼,见她垂眸,便道:“看着本王。”

粗大的茎顶至最,江若宁一声嘤咛,又不禁想逃避他的目光。

下颚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他轻道:“不许。”

江若宁咬了咬下唇,迫自己直视他双眼。男子腰间的律动开始加、加快,每每撞击花径的尽。高过的花极其敏感,一声声无法克制的吟自玉唇传出。

他的目光太热炽,她无法偏开脸,下意识再度垂眼。

亲王沉沉一挺腰,她便身子一阵痉挛,“啊!”花心顿时又酥又疼。

“嗯?再转开眼,莫不是又要气本王不成?”

江若宁羞涩地抬眼看他,眼眶泛红,却没再移开眼。

湘阳王遂吻了她的红唇数下,目光邃,带着占有意味,“你是本王的。”

泛滥,暧昧黏腻的水声伴随一下下愈显狂的抽送,二合处的冲击传出频繁拍打的声响,与子的娇媚吟叫错。

“连你的身子都记得谁才是主。”他粗喘道,眸中尽是霸道的强硬。“本王要你的心、你的魂都记得。”

强势的撞击不断,她红唇一启,只吐出一声声细碎的颤吟,眼神的戒备已然溃散,那层筑得密不透风的高墙,在他视下寸寸崩塌。

湘阳王陡然将她一条修长的大腿扳向另一侧,迫得她的娇躯顺势侧转,双腿微屈叠。他的身躯依然压在她上方,强健的腰身如铁弓般绷紧,大手握紧她雪白的大腿和,每一次抽送都更为狂野。

姿势忽然转换,坚硬如铁的阳具似又寻到了花内新的敏感处,将之反复贯穿。江若宁不禁抓紧了塌上的被褥,唇齿间的呻吟带着哭腔,愈发急促。

内径处的快感裹挟着她的意志,她湿漉漉的眸子开始求饶般的望向身上男子。

“王爷……啊……”

那雪白的酥胸随剧烈的律动起伏摇曳,使亲王又不禁握紧一边,俯首轻咬尖。

“呜啊……!”那胸前突然的刺激使花紧紧收缩,狠狠箍紧。

湘阳王俊颜眉一皱,终忍不住一声低吼,将阳通通泄于花

随着体内那团灼热尽数释放,他只觉脑中燃烧的欲火终于渐渐熄退。粗重的喘息不再如怒涛般偏执汹涌,而是带着一种满足后的疲惫与沉静。他俯身望向榻上瘫软的子,眼底的狂烈与强势逐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终于浮现的清明。

湘阳王撤出她的身子,那微微抽动的花浸满二的体,极致的靡撩心魂。

他垂首将吻落在她湿漉漉的发际,随即额间抵着她的太阳

轻道:“先起来梳洗。”

江若宁也忍不住蹭了蹭他的额,乖顺的“嗯”了一声。

洁身后,又回到了榻上相拥。

湘阳王抱紧怀中的,轻抚她的发丝,缓缓柔声开:“沉大夫说,你的身子已调理得差不多,该是能孕的时候了。你的避子汤,明便撤。”

片刻,他补了句:“可好?”

这句与亲王格完全不符的问话让江若宁清脆地娇笑一声。

她抬眼望他,明眸中的冰冷已然不见。此时她眼中含一丝慧黠,又带上一分娇嗔,“是王爷自己说,妾的身、心、魂都属于您。子嗣之事……自是听从王爷。”

湘阳王唇边沾上一抹笑意,又重重地于她额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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