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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红妆(14-19)(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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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旧伤新痛

回到王府,她们一路无语。thys3.com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刚进正院门,江若宁便快步转向雅竹居的方向,明显归心似箭。

宋楚楚终忍不住,几步追上去,语声凌:“你别听她胡说!我说了,我没有要害你!”

江若宁脸色苍白,神恍惚,眼底浮着一层疲惫,还夹着一丝恐惧。她脚步未停,只轻声道:“宋娘子,我并没有不信你。”

她说得轻淡,却明显只想快些回房、远离是非。

宋楚楚气急败坏,只觉冤屈至极:“那、那个萧氏害你,不是被王爷发为军了吗?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伤你一根发!”

“萧氏”二字一出,江若宁脚下一绊,整个像是被雷劈中般一僵——原本已无几分血色的脸,这下更是瞬间失了所有气色,连唇瓣都泛出青白。

她猛地别过脸,喉一阵翻涌,仿佛胃底的恶心正要夺门而出,天旋地转,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句话也没说,脚步却骤然加快,象是只想逃离这里,连春华都快扶不住她。

宋楚楚见状更觉焦急,急之下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脱唤道:“江若宁!”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侧廊传来。

湘阳王大步踏正院,目光如剑,一眼便锁住院中景象——一神色惊慌,一脸色惨白,身形不稳。

他眸色骤沉,声音低冷如冰:“你们在做什么?”

他立于廊下,紧紧盯着宋楚楚握着江若宁手腕的那只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周围气息顿止,所有下噤若寒蝉。

“放手。” 他声音平静,却如惊雷压顶,叫从骨子里发寒。

宋楚楚一怔,回神之际才意识到自己还紧握着江若宁。她急忙松开,却不敢抬看他。

湘阳王缓步上前,眼神如霜,一字一句道:“直呼准侧妃的名讳,你这些子学的礼仪,全都喂了狗幺?”

宋楚楚面如死灰,欲辩又止,最终默默跪下,低声启唇:“妾……知错。”

江若宁只觉胸一紧,昏耳鸣,强撑着身子福了一礼,语气勉力平稳:“王爷,只是一场误会,莫责宋娘子……妾实感不适,请允妾先行退下。”

湘阳王微微皱眉,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终是颔首,冷声吩咐一旁下:“传沉大夫,今夜守在雅竹居,不许离一步。”

湘阳王先后传唤了两位王妾的贴身侍——阿兰与春华问话,二所述关于宝玉斋及

正院所发之事,前后一致。待事由理清,他方才命将宋楚楚传至书房。

宋楚楚被引至书房外时,双腿已是发软。她几次想开问问阿兰湘阳王的神色如何,却连舌尖都像打了结,发不出声音。

吸一气,终是抬手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内静得可怕,香篆缕缕,弥漫着淡淡沉香,湘阳王坐于案后,神色沉静如冰,目光却未即时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跳得飞快,胸像塞了一块发烫的铁,每一次呼吸都象是刮皮剥。她死死低着,双手握于身前,指尖冰凉、微微颤抖,象是担心一抬便会对上他的眼。

她想开,却发不出声。喉像被什么卡住,涩、灼热,心只剩一个念

——若王爷以为我想害江若宁,那我会不会……也会被发为军

这念一闪而过,让她背脊一冷,全身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不敢想下去。那不是普通的惩戒,而是彻底的羞辱与毁灭。她怕得几乎站不住,怕那男的第一句话,就是将她推渊。

终于,湘阳王抬眼看她,语气平静:“宋楚楚——”

宋楚楚惊骇抬,眼神惊惶,唇色发白,骤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妾真的没有要害她!”

湘阳王微蹙眉,目光凝在她身上。

她咬紧了唇,身前叠的双手不住发抖,只执着重复:“妾没有要害她。”

他眼中带着审视,望着她颤栗的身躯、脸颊上滚落的泪珠,终于低声问:“你在怕什么?”

宋楚楚本能地以双臂抱紧了自己,嗓音微颤:“妾不要……去军营……”

湘阳王原本心还是一片茫然。直到这句话落下,他眼底的迷惑才象是被利剑劈开。

他怔了一瞬,旋即揉了揉眉心,神有几分啼笑皆非。

静默片刻,终于语气低沉,象是强压着一无奈的气:

“……谁说要把你发去军营了?”

他走近几步,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把自己衣袖都捏皱的模样,终于吐出一句:

“本王若真要罚你,还得到你跪着喊冤?”

见她还跪着,脸上满是懵懂与泪痕,他语气更低了几分:“起来,别哭得象是要被拉去斩首一样。”

宋楚楚连忙起身,手忙脚地抹着脸,认真又委屈地道:“……可妾觉得那比斩首还难受……”

湘阳王当场一噎,半晌才哑声问:“你脑子里

装的是哪门子荒唐事?谁跟你说,王府妾室犯错,就会发去军营?”

她低小声道:“大家都说,当年萧氏是给江娘子下毒,才被发去军营的。”

湘阳王瞥了她一眼,“那与你何?你要给江若宁下毒吗?”

宋楚楚顿时眼圈微红,跺了跺脚,“妾才没有!但……但江娘子以为妾要害她……”

“她可曾说过这话?”

宋楚楚怔住,摇摇

湘阳王轻叹一声,语气却渐冷:

“你可知道,萧氏当年下的,是什么毒?”

她摇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掩的寒意:

“断肠引,无色无味,慢毒。萧氏将它溶香膏与花露,让江若宁以皮肤接触,毒潜伏,侵蚀气血,最终疼痛骨。每每毒发,便痛不欲生。若非及时发现,她活不过当年冬。御医昼夜调理,历一年又四月,方敢断言毒尽根除。”

宋楚楚惊愕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氏心机沉,蛇蝎心肠。那你现在明白,本王为何会以雷霆手段来处置她了?”

她半晌才低声道:

“那……王爷信妾没有要害她?”

湘阳王声音含着一丝嗤笑:“就你?下毒?恐怕还没动手,先把自己毒倒了。”

宋楚楚一怔,委屈地抿唇,低声辩道:“妾……也不是那么笨……”

“还敢嘴硬。”他眸光一沉,却也再无刚才那冷劲,“往后,莫要再提萧氏。你也看到今江若宁的样子。”

“是。”她应道,随后漂亮脸蛋上掠过怒意,“那今侯夫便是故意的!她不忿江娘子替妾说话,才刻意揭她的伤疤!”

湘阳王闻言眸色微敛,声线更沉几分:

“此事本王自会处置。今之事,已够你惊扰一场。去歇着吧。”

宋楚楚欲言又止,突然跪地伏身,求道:“王爷,侯夫子霸道,身边周嬷嬷更是倚势欺……但求王爷明察,莫将此事迁怒于爹爹。爹爹久镇边关,少涉京中事端,实非其咎……”

湘阳王静静看着她跪伏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淡声道:

“本王自有分寸,退下吧。”

夜色如墨,雅竹居内灯火微明,檐下风铃轻摇,发出细碎声响。湘阳王未曾通传,仅着常服,静立于回廊处,隔着半扇未掩的窗,听见屋内细语断续。

“娘子,这是为什么……?”

春华声音发颤,象是拦也拦不住眼前的一切。

江若宁立于烛影下,脸色苍白,声音却毫无温度:“我让你说。”

“娘子……”

“我让你说。”

她一字一顿,唇角泛白,双眼死死盯着春华,像在与什么可怖的回忆角力。春华终于跪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萧绾。”

江若宁没有回话,只重复道:“再说一遍。”

春华颤声:“萧绾……”

“再说。”

“萧绾……”

江若宁低下,手指紧握衣襟,指节泛白,整个微微发抖。她的眼泪静静滑落,声音却更冷:“再说。”

春华哽咽着喊:“萧绾……萧绾……萧绾……”

江若宁终于别过脸,象是再也撑不住,泪流满面,嗓音近乎碎:“我代表的是王府的脸面……旁不过随提两句,我便溃不成军……简直是个笑话。”

屋内一片沉寂,唯馀她隐忍的啜泣声与风铃声缠。

窗外的湘阳王立了许久,手指无声握紧。他的神一如常,看不出半分波澜,只在转身时,目光狠戾,森寒透骨。

他没有推门进去,也未让任何察觉他的到来,只于沉默中转身离去。

,永宁侯府门前。

袁总管立于台阶下,神恭谨却不卑不亢,拱手向前迎出的管事通报:“奉湘阳王命,传侯府下周嬷嬷王府问话。事涉王府内务,旁无须多言。”

那管事一听,神色变了几分,却不敢拦,唯唯诺诺退下。

不多时,永宁侯夫亲自出来,衣履整齐,脸色沉着。

“袁总管,周嬷嬷是我房中老,这般拿府,是否太过唐突?”

袁总管垂首不语,待她话音一落,方才温声道:

“夫,王府之事,自有王府定夺。此番嬷嬷言行不当,传出之语竟说夫无方、挑拨妾室,影响不小。王爷一向敬重夫为太后表亲,自不信此言。只道是嬷嬷一妄为,坏了规矩。”

他话语婉转,却字字如针。

永宁侯夫眉心微蹙,终是冷哼一声:“既如此,便让她府说清。”

袁总管拱手:“谢夫体谅。”

夜色笼罩下的王府小牢,只有几盏摇曳的火把,将周嬷嬷狰狞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灭。她被粗麻绳捆缚在木桩上,身后两名护卫番挥动着粗木棍,每一记闷响都伴随着她痛苦的

哀嚎。血水浸透了单薄的囚服,凝结在地面上,散发着令作呕的腥气。

就在此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踏影之中。

湘阳王未发一语,仅静静站于影之外,火光映在他冷峻的廓上,宛若一尊不动的铁像。他目光扫过那狰狞哀嚎、血迹斑斑的画面,眸中无怒、无怜,甚至无兴致。

只见他抬手轻抖,一柄折扇展开,将血腥气一寸寸驱散,仿佛是在嫌恶空气,而不是嫌恶那个

随后,他转过身,连一个多馀的眼神都未曾留下,脚步从容、无声无息地离去,宛如从未来过。

小牢里,周嬷嬷撕心裂肺的哀嚎渐行渐远,最终被夜色一吞没,连同那满地血痕与悬命哀求,一并抹去,仿佛这世上,从未有过这个

,王府内传出消息:周嬷嬷突因旧疾发作,未及回府,已命丧王府小牢。遗体不送,遗物却整齐装箱,随袁总管亲自送回。

永宁侯府门前摆下一木匣,里除了一串旧珠钗,还有一枚绣着“周”字的小帕。另附一信,信中无主名,唯寥寥数语:

“嬷嬷老迈,耳目易误,已由王府代为清肃,后不劳夫费心。妾室之名,望侯府莫再妄评。”

永宁侯夫手捧木匣,目光落在那枚绣着“周”字的小帕上,脸色一瞬沉如铁,指节不自觉地收紧,几乎将帕角捏皱。

第十五章 找罚

宝玉斋事件,宋楚楚与江若宁皆受了委屈,湘阳王虽未明言,却花了不少心思弥补。

内,怡然轩与雅竹居先后收到一个雕工巧的木盒,里分别装着她们当看上的团扇和步瑶。

湘阳王也常往雅竹居走动,命沉大夫按时诊治,细细调理。渐渐地,江若宁脸色转好,双眸恢复了一贯的清澈灵动,唇畔也漾开了清雅如旧的浅笑。

而宋楚楚,得知周嬷嬷死讯那,正午正烈,她正倚在窗下,懒洋洋地拿着王爷所送的团扇拨风。

杏儿凑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说是……那晚进王府问话,突然旧疾发作,未及救治……就去了。”

旧疾发作?宋楚楚手一顿,心底不由打了个寒颤。

可片刻后,却有一丝快意浮上心——王爷还是疼她的。

她本还想寻机会问湘阳王那侯夫中的“太后赐死”是何意,但如今……似乎不该问……

此后一月馀,宋楚楚子明显乖顺了不少,习画与红皆肯下功夫,成品也渐见章法

,就连湘阳王也评一句——“嗯,还能看。??????.Lt??`s????.C`o??”

虽然,她还是更热衷于骑,几乎每隔两,便央着去练武场奔马拉弓。湘阳王将她的改变看在眼里,平相处时少了责备,多了几分宽容与温柔,连带床第间也温了不少。

宋楚楚自然心喜。每回与他独处,见他眼底柔流转、手势轻缓有致,心中便像被塞满了什么似的,暖得不可言说。

不过——似乎又少了点什么,虽然她说不上来。

午后,宋楚楚于怡然轩专心绣着手帕,一针一线,绣出一朵芙蓉花的雏型。湘阳王说了——把手帕绣成才能再去练武场。

她指尖一挑,拉动丝线,却不慎将案上的烛台撞倒。

“娘子!”杏儿惊呼一声,急忙扶正烛台。

两滴热油趁势溅落,灼灼落在她的手背上,迅速渗出两点嫣红,宛若梅花初放。

“嘶……”宋楚楚轻声喊疼,下意识地收手按住灼处。

那热意烫在肌肤上,却比不上那瞬间自心底涌出的悸动更叫

——她忽然记起了初次侍寝那夜。

湘阳王压在她身上,俊脸如霜,热油自沉银烛台连接坠下,落在她的雪腻肌肤——她的身子似是被唤起了记忆,当晚是如何挣扎、求饶,又于男子手中达到高

她指尖发颤,脸颊绯红。

“娘子,你怎么了?可烫得厉害?”杏儿见她神不对,语带焦急。

“没、没事……就是有点热。”宋楚楚垂下眼,轻声回道。

是夜——

鞭影骤落,带着风之势,狠狠抽在她白皙的玉背上,留下一道红痕,鲜明惊心。

“啊——!”宋楚楚痛呼出声,整个被震得一颤,额上迅速沁出冷汗,双手下意识地扶住面前的墙壁。

紧接着,又是一鞭,准确地落在她的左肩胛上。

她几乎站不稳了,痛楚如火烧般蔓延开,令她低低哭出声来:“妾……妾不敢了……呜……王爷……饶了妾吧……”

就在她颤声求饶之际,身后的男忽地俯下身来,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令战栗的戏弄:“都湿成这样了,还让本王饶了你?”

他的手掌同时落下,顺势探她腿间,轻易便沾染了一片湿润……

宋楚楚蓦地惊醒,猛地坐起,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紊,掌心紧紧抓着被褥。

内室昏暗,帐幔垂落,唯有她一静坐榻中。

望去,腿间一片湿热黏腻。

她忽觉耳根烫得发烫,满面红。她咬紧唇,羞惧加,不知该如何自处。

之后的子里,湘阳王总觉得宋楚楚有些异样。发布页LtXsfB点¢○㎡

她仍每按时绣花、习画,间偶尔会去练武场骑骑马,若非细看,仿佛与从前无异。但只要他靠近她半步,她便像被抚逆了毛,浑身绷紧,目光闪躲,连指尖都会下意识地捏紧衣角。

那种想要逃的慌,与她平时娇气撒娇的模样判若两

他初时未在意,只以为是儿家的小心思。但次次在榻上亲近时,他才发现她的反应也变了。

他的指腹才轻轻掠过她腰际,她便似有些受惊般蜷起身子,耳根泛红,嗓音也比从前更怯——象是羞,也象是怕。

那不是抗拒,也不是讨厌,象是……极的羞怯。

湘阳王眉微蹙。

更奇的是,昨袁总管在书房禀报府中琐事时,语气难掩疑虑地补了一句:“宋娘子近似有些心神不宁……怡然轩的玉瓶、香炉、茶盏,这个月皆被她‘不小心’摔了三样。”

湘阳王当时未作声,心底却升起一缕莫名的困惑。

她从前虽然闹,但到底机灵伶俐。如今倒好,连盛水的瓷盏都拿不稳?

当夜,宋楚楚在榻旁替他更衣,却连为他解衣带的手都不稳,系了又解、解了又打结。

“……在想什么?”他忽地低声问,语气平静。

宋楚楚一怔,像被惊着似的抬,忙摇:“妾没……没想什么……”

他垂眸望着她,目光平和,却看得她心虚得要命。

“没想什么,怎地系个衣带也能折腾半?”他语气淡淡的,有意无意地靠近。

她却慌得往后一缩。

湘阳王眸光一沉,总算笃定了几分心中的猜测。

——果真有鬼。

但他未拆穿,只低低一笑,伸手稳稳握住她手腕,含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又开始怕本王了?”

宋楚楚心一跳,唇齿微颤,却不敢说半个字。

他未再追问,只让她如常替他更衣。

又过了两,宋楚楚的“心神不宁”没有消减。那些碎裂的瓷器从怡然轩蔓延到王府各处,所到之处,皆是她“不小心”的痕迹。

湘阳王看在眼里,心底的狐疑如同被撩拨的野火,渐渐烧得他按捺不住。

午后,他甫从

宫中处理完政务归来,便悄然回到了书房。刚踏至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象是某物被小心翼翼触碰的声音。

湘阳王脚步一顿,眸光微沉。书房是他处理要务的重地,除了袁总管和少数几个心腹,旁的侍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他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书房内,宋楚楚纤细的身影半弯着腰,手正悬在书案上,指尖几乎碰上那方青石砚台。她神色专注,却带着一丝紧张,象是在犹豫,又象是在下定决心。

湘阳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她想“不小心”摔坏他的砚台?

“宋楚楚,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冬寒风,一瞬间将室内的微暖悉数冻结。

宋楚楚的身子猛地僵住,象是被雷劈定在原地。她慢慢转过身来,动作僵硬,脸色惨白如纸。那双平里灵动的眸子,此刻满是惊惶与无措,连声音都颤着:“王、王爷……”

湘阳王缓步上前,每一步仿佛都重重踩在她心。站定于书案旁,他低望着那方尚未遭殃的砚台,目光挪至她悬在半空的手,再落在她慌张的脸上。

“说——你想对本王的砚台做什么?”语气平静,却冷得像锋刃。

宋楚楚唇瓣颤抖,声音细若蚊鸣:“妾……妾只是想拿起来看看……”

竟还敢撒谎!

湘阳王脸色一沉,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得她蹙眉低呼。他语气冷厉:

“看看?你是想象在怡然轩那样,‘不小心’摔了它,是不是?”

宋楚楚被抓痛,眼底泛起水光,却不是单纯的恐惧——那一瞬,她眼中浮现的,分明是……

羞怯。极的、难以启齿的羞怯。

湘阳王瞳孔骤然一缩,象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眼与他对视。

“你在故意找罚。”他声音低哑,语气却像热锅上的水,将沸未沸,压抑而危险。

宋楚楚浑身一震,双颊嫣红,羞恨织地垂下眼,想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指间强硬地掐住不放。

他低近,语声压得更低、更沉:“嗯?你是想要本王像从前那样?让你求饶、让你哭出来,这样你才觉得……自己没白活?”

她的眼神闪躲得更厉害,耳根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准地

她内心处,连自己都未曾完全梳理清的混沌。

可她没否认,也不知道该如何否认。

湘阳王垂眸思索片刻,心底已然明了——她是在寻惩,也是在讨宠。若此刻顺了她的意,便是纵容。

“宋楚楚,每一次犯错你都说不敢再犯。”

他语气顿了顿,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住她颔角,声线更冷一分:“如今看来——你不只是敢,还很想。”

他骤然放开了她,后退数步。“既然求罚,脱衣。”

宋楚楚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二净。脱衣?在书房?她胆怯的望向四周,午末的阳光穿透楠木窗框,在地上形成朦胧的光晕。

湘阳王缓缓走到书案边,随手拿起那方尚未糟殃的墨砚,拇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石面,姿态从容。

“王、王爷……天还亮着。”她低声求道,声音微不可闻。

“还要本王动手幺?”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比方才更添了几分不耐。

宋楚楚的心猛地一缩,恐惧瞬间吞噬了所有犹豫。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僵硬地伸向衣襟。那件柔软的罗衫,此刻却沉重如铅。她费力地解开盘扣,指尖发凉。一层,又一层,随着衣物的滑落,微凉的空气亲吻着她的肌肤,让她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皮疙瘩。

这不是她惯常的寝间,而是白里庄严的书房。光线明亮,与过往夜间的柔蜜意形成刺眼的反差。

当最后一件亵衣从肩滑落,她整个便赤露在湘阳王面前。她试图蜷缩,试图用双臂遮掩,却又不敢真正遮挡,生怕再触怒他。她双颊烧红,眼底盈满了晶莹的泪珠,却不敢让它们落下。

“跪下。”湘阳王淡淡地命令,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一丝欲念。

宋楚楚咬紧了唇,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坚硬冰凉的地面让她膝盖一阵刺痛。她低垂着,发丝散地遮掩住她羞耻的脸,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湘阳王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只是自书案后坐下,拿起一卷军报,开始自顾自地翻阅、批示,仿佛书房里仅他一

宋楚楚光着身子跪在书案的侧前方,离他不远,大约一丈左右。她低垂着,视线所及,是湘阳王专注的侧影。他坐在书案后,宽阔的背脊挺直,侧脸线条冷峻,只见他偶尔抬手,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那份毫无温度的存在感,像一座无形的山,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她能感受到他偶尔翻动卷

册的轻微声响,每一次细微的动静,都让她的羞耻感和无助感攀升一分。

时间点滴流逝,宋楚楚的膝盖早已麻木,酸痛从骨处蔓延开来,很快便传遍全身。她的腰背挺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慎便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她光着身子,汗水渐渐渗出,巨大的羞耻感与身体的疲惫织,让她压抑得眼眶发热,泪意上涌,可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这份死寂,引来湘阳王的注意。

但她跪得久了,身体的疼痛与疲惫终究是无法完全压制。她的姿势开始僵硬,身形微微晃动。

就在这时,书案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嗯?”。

湘阳王没有抬,视线仍落在卷宗上,但那一个单音节,却如同一道惊雷,让宋楚楚浑身一震,几乎要栽倒在地。

“跪不好,便到外跪。”湘阳王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任何感

这句话像一把冰刀,狠狠地扎进宋楚楚的心窝。

到外跪?光天化,光着身子跪在长廊,被府里的下、侍卫看见?那样的羞辱,比此刻书房内的千百倍还要致命!她连忙绷紧身体,竭力让自己跪得更直。

“王爷……妾知错了……”身心的疼痛压过了羞耻,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而微弱。

然而,湘阳王充耳不闻,书房里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宋楚楚的求饶,石沉大海。

书房内,时间仿佛凝固。湘阳王始终未曾抬,专注于手中的公文。

宋楚楚的身躯早已僵硬麻木,让她止不住地轻颤。她的膝盖和腰背都已达到酸痛的极限,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那份极致的羞耻与无助,在漫长的煎熬中渐渐耗尽了她的心神,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也变得有些混沌。她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几乎要失去平衡。

就在她意识即将陷一片空白的边缘时,湘阳王手中的笔尖轻轻一顿。

他终于抬起,那双邃的眸子缓缓落在宋楚楚身上,从上到下,将她通透地扫视了一遍。他看到了她因疲惫而泛青的唇色、眼神中的失焦与迷茫。

又望向案上点燃的香篆——已有半个时辰。

“起来。”湘阳王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而平静。

宋楚楚的身子猛地一震,那声音如同惊雷,将她从半昏迷的边缘拉扯回来。她缓缓抬起,涣散的眼神勉强对上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结束了?

她尝试着活动僵硬的四肢,却发现它们早已不听使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无力地晃动了一下,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姿而疼痛,身体也因脱力而踉跄。她努力了几次,却始终无法顺利站立,只能徒劳地支撑着。

湘阳王见状,眉微皱了一下,起身朝她走了过去。<>http://www?ltxsdz.cōm?他的手刚伸出,似是想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她肩膀的那一刻,宋楚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早已失去力气的双腿发力,强撑着,颤抖着,竟真的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像一片被风吹袭的落叶。她死死地瞪大了眼睛,努力维持着清醒,即使双腿打颤,她也固执地不让自己倒下。

湘阳王的手顿在半空中,他邃的眸子微眯,静静地看着她这份倔强与抗争。他缓缓收回了手,目光掠过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声音依旧平静:“把衣服穿好。”

宋楚楚低垂着,一眼都没敢看他的脸,视线只锁定在地上凌的衣衫。她弯下腰,动作迟缓,双手因为颤抖而显得笨拙。她一件件地拾起,努力将它们重新穿回身上。罗衫、亵衣、外袍,每一层衣物都像一层层的保护,试图将她被彻底剥光的羞耻感重新遮掩。

当衣衫妥帖,她才感觉到一丝微薄的暖意回归。她站直身体,双腿依旧酸软发抖,但至少有了遮蔽。她吸一气,将所有涌上喉的哭意与委屈都强压下去。

她身子僵硬地福了一礼,动作因久跪而显得勉强和不自然。她的嗓音因疲惫与压抑而低哑,却没有往常的甜腻撒娇,也无求饶试探,只有罕见的寂静:

“谢王爷。若王爷无他事,妾先退下了。”

湘阳王闻言,冷笑一声,声中带着几分不悦:

“擅书房,企图损坏砚台,换了旁,早该受杖。罚你跪半个时辰,你还气起本王来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心里委屈得像堵着一气,低声回道:“妾不敢。”

他抬手似要触她,她却几不可察地往后退了半步。

湘阳王眸光一寒,沉默片刻,终是压下怒气,冷声吩咐:“来,把宋娘子送回怡然轩,好生照看。”

第十六章 愉虐

事隔一,宋楚楚依然闷闷不乐,隐隐感到受伤。

杏儿正轻柔地为她膝上的瘀青上药,昨跪罚留下的酸痛至今未退。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何,心郁结,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确实是故意摔

坏王府里的物什,只为引他注意。可到底要他怎样注意——要疼惜?还是要责罚?她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不是像昨那样子!

此时阿兰轻步进了内室,低声禀道:“娘子,清风堂小厮传话,王爷今夜来怡然轩,让我们好生准备。”

宋楚楚眉一拧,撇唇道:“回话去,我浑身酸疼,无法侍寝。”

阿兰虽面露难色,仍低声应下,转身吩咐小厮传话。

约一炷香后,小厮回返怡然轩。那小厮站在门,眼神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拱手开

“启禀娘子……王爷说——若伤重,就传大夫;若只是撒娇……就别误了今夜。”

小厮说完这句,垂着默默后退两步,似是生怕下一刻就被团扇砸来。

宋楚楚听罢,脸颊“唰”地红了个彻底,气得一拍桌案,瓷盏跟着一晃,差点翻倒。

他怎么能……怎么能跟小厮说这种话!

小厮连忙一步三退,边退边说:“才只是照传王命……才先告退了……”

话未说完,早已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宋楚楚叉着腰站在原地,又羞又气地瞪着门,半晌才咬牙骂道:“登徒子……无耻之徒!”

可骂完后,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根——滚烫。

当夜,湘阳王果然如言准时而至。

宋楚楚已然沐浴完毕,换上了一件轻薄的丝质寝衣。她正坐在铜镜前,静静梳理着乌发。

甫听脚步声,转一看,亲王已站于内室。发冠早已摘下,长发披落,仅以一根发绳束在脑后,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与胸膛一线冷白肌肤,与往朝堂之威截然不同,带着几分私下才见的懒散。

她站起身,眼光掠过那张俊颜,僵硬地略行了个礼,“王爷。”

可这个礼,实是强差意——她只是匆匆屈膝,微低,便收了身,既不够,也不够久,几近敷衍。

湘阳王目光一顿,声线清冷:“连礼都不会行了?”

她抬眸望他,只见他一挑眉,眼神似有示意,她便咬了咬唇,重新补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见过王爷。”

这才见他唇角轻勾,“免礼。”

湘阳王走近数步,站定在她身前,指腹挑起她下,淡声问道:“还在气?”

宋楚楚与他四目相接,心委屈翻涌,也不知哪来的倔劲,竟敢撇开脸去。

他双眼微眯,声音平静,却如冰

水般浇下:

“既然你的规矩还没学好,那今夜,本王就再教你些新的。”

他话音一落,语气忽然转冷:“脱光。”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寝衣的下??,昨书房里的那份羞耻还未消散。

“本王耐有限,莫要试。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宋楚楚低垂着,颤抖的指尖轻拽胸前绣带,那轻纱般的丝罗便悄然滑落,贴着她如雪肌理流转而下。她饱满的胸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曲线优美,惹得他心一热。

她却停了下来,指尖不安地搓弄着。

他眸光一沉:“怎么,撩了火,却只敢脱一半?”

闻言,她咬紧唇,双手缓缓将罗裙自腰际拉落,薄裳顺着曲线滑至足踝。

湘阳王放任地握住她细致的腰肢,悠悠绕至她身后,手轻揉过那柔软的酥胸,最后覆在她纤细的颈,感受着她脉搏的剧烈流动。他忽地将她一推,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踉跄两步,停在那张宽大的架子床前。

“站在此,别动。”

语气低沉,带着命令,也带着一丝压抑未发的欲。

宋楚楚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般僵立在原地,浑身赤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湘阳王转身缓步走向内室的处,似是在取什么东西。

当他再度回到宋楚楚身前,那隐隐的压迫感愈发。未及她反应,他骤然伸手扣住她双腕。她本能地一缩,却已被他牢牢制住。他的动作沉稳而利落,转瞬间,绳索便缠上了她的腕间,束得严实。

宋楚楚低呼一声,声线带了一丝慌张:“王、王爷……不要……”

他不紧不慢地将剩馀的麻绳掷向高处,越过架子床顶的雕花木梁,再转手接住,用力一拉。绳索猛然绷紧,宋楚楚双臂被迫上举,身子微微踮脚,仅堪堪维持着平衡。

湘阳王垂眸打量她那寸步难移的身姿,这才牢牢打了个结。

宋楚楚下意识地挣了挣,抬望向那黄花梨木制的木梁,如今绳索越过其上,成了惩戒她的工具。

她的双足勉强踮地,使娇躯不得不微弓。这姿态让她雪峰的饱满更显突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丝丝起伏都在展示她的无助。每一寸雪滑的肌肤都在亲王审视的目光下完全敞开、无所遁形。

有时候宋楚楚也是识时务的,譬如现在——

“王爷……妾知错了……”那带哭腔的声音马上从她中溢出。

那声“妾知错了

”,柔顺中带着试探,似怕说重了无怜,说轻了又不够诚恳。

他冷笑一声,眼神半分不动,象是早已听惯她这样的软语央求,连一丝怜惜都懒得施舍。他随即向前一步,俯身从塌前拿起另一件东西。

宋楚楚看清那物件后,瞳孔骤缩,瞬间脸上血色尽失。那是一柄纤细却泛着冷光的竹笞,竹节清晰,边缘打磨得光滑,却散发着令胆寒的森冷气息。它握在男子的手中,轻轻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能撕裂空气。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双臂被高高吊起,身子被彻底固定在原地。

她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压抑已久的哭音终于冲喉咙,带着颤抖:

“不……不要……王爷……呜……”

她又徒劳地拉了拉双臂,扯得手腕生疼。抬起,泪眼模糊地望着湘阳王,声音碎而哀恳:

“王爷……妾、妾知错了……昨王爷已罚过妾了……求王爷开恩……”

湘阳王闻言,眉眼间浮起一丝淡淡的玩味。

“昨书房,企图损坏墨砚,确已罚过。”

他语气从容,手中的竹笞轻轻一转,继道:“但你这些时毁坏府中物什十数件,且心中不服。”微微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今小厮回话,说你骂本王什么来着?‘无耻之徒’?”

“唔!”宋楚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厮怎么连那句话也传回了!

湘阳王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笞刑二十,小惩大戒。”

“不要……王爷……不要……求求您……”宋楚楚求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以往在侯府也曾拿鞭子抽过下,不过三五下,也就图个气顺。可这竹笞——她听下说过,打下去钝痛骨,极易使皮开绽、血模糊。

他朝她走近数步,她便终控制不住内心濒临崩溃的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要!”

那叫声尖锐地划了怡然轩里寂静的内室。

湘阳王停在她身前,轻叹了一声,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却无甚温度。下一瞬,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浑身发寒:

“你这张嘴,聒噪。”随即他取下腰间的玄色衣带,揉成一团便堵上她不断哀求的嘴。

求饶和呜咽全被堵了回去,只馀下喉间模糊的挣扎声,她惊惧的眼泪止不住流,身躯也不受控的愈发颤抖,绝望蓦然像藤蔓般缠上她。

湘阳王步至她身后,那隔着衣衫的坚硬阳具便抵上她的下腰,传来令心悸的热度。他伸出一手稳住她的脸颊,声音不温不火,于她耳边低问:“你怕什么?”

他续问道:“你认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只馀她脑中,恐惧像无形的巨网,疯狂编织着所有最坏的可能。

宋楚楚无法言语,身子僵硬如塑,只有泪水无声地淌落,沾湿男子的指间。

良久,湘阳王终于将宽厚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玉背,手轻覆于她胸前,那猛烈的心脉在掌心狂跳不止,几欲撞出肋骨。

他低诱道:“呼吸。”

宋楚楚的呼吸急促而紊,牙关紧咬中的衣带,身体本能地抗拒。

呼吸。”他的声音柔了一分,胸膛在她背上规律地起伏,几乎是以身带息,强迫她稳住节奏。

待她气息渐平,他才续道,嗓音低沉而带磁:“楚楚,你府以来学会了敬畏,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心悦本王……今夜,再学一样——相信本王。”

他语声轻柔,像她混心绪中唯一可攀的槄

她泪湿的睫毛轻颤,微微侧

他结实的胸膛依然沉稳有致,引她一呼一吸皆随之律动。“这是惩,不是毁。本王不会要你留疤,也不会给你不能承受的痛。罚过之后,你仍是本王的宠妾。笞刑二十,可能做到?”

见她未再挣扎,语气转为诱惑:“若你不吵闹,不求饶耍赖,本王便松开你的。”

片刻之后,宋楚楚眸子晶莹,轻轻点

他松开了她中的衣带,她便轻咬下唇,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湘阳王缓缓举起手中的竹笞,清脆的空声响起——

啪!

第一下,准确地落在宋楚楚的瓣上。竹笞不粗,力道却凝练,宋楚楚只觉一火辣辣的刺痛自落处炸开,身子猛地一弓,被迫发出短促的呜咽声。

啪!

又是一下,落在另一侧,灼热的痛感叠加,她闷哼一声,身形抽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他顿了一顿,微凉的指尖细细抚过那雪肤上的红痕,使她娇躯战栗。

亲王似笑非笑,“看,没你想象中的可怕。”

她一阵呜咽。

他又接连打了数下,错的红痕迅速浮现,伴随着时重时轻的抽痛,一道道落在她紧实圆润的翘上。随着竹笞落下,她娇小的身躯

难以抑制地抽动,那饱满雪白的酥胸也跟着微微摇曳,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两边瓣早已通红,她大喘息,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湿了脸颊,仍依言没求饶。

湘阳王却于此时停下,掌心覆上她已红肿的瓣,不轻不重地揉按。那动作似安抚,却又象是将馀痛层层揉肌理,令她的身子愈发绷紧。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下一记并未落在上,而是偏移些许,抽在她大腿后侧靠近根部之处。那儿皮肤薄、,一记下去,像火苗般从落处蔓延至小腹,当痛意消退,隐隐一阵酥麻袭来。

她身子一颤,腿都软了半分,羞恨难当:“王爷……”

那一记落下后,他掌心停留其上,轻轻按揉,指尖似是无意地一滑,掠过她腿间最敏感之处——

“啊……!”她骤然一震,几乎跳了起来,声音又羞又惊,颤得说不出话。

湘阳王笞势一斜,从她大腿后方缓缓带过,转而落至前侧。

“唔!”

疼,是确实的。可随着时间流转,那份疼意竟混着热流,悄然渗进骨缝。她踮足不稳,重心时偏左、时偏右,象是想躲避那逐渐蔓延的灼热。

起初只是痛,渐渐却混进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腿之间缓缓升腾,直窜下腹。那感觉说不清是痛还是痒,只觉得那儿像被点了火,缓慢又执拗地烧起来,烧得她腿软、心,手腕都因绳索磨擦而更加酸麻无力。

湘阳王定定的打量她。此时,她圆润的瓣,连同大腿的前后侧,都已泛着诱的、大片大片的胭红。那份因疼痛而染上的绯色与她肌肤的雪白形成强烈对比,极致撩,如同熟透的蜜桃,散发着令心颤的诱惑。

他掌心滑过那嫣红的大腿,继而覆上她腿间湿润一片的花。她本能地想往后一缩,却因双臂被高高吊缚,下身失去重心,反而无力地回,被他温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一声惊呼自她中溢出,却娇媚甜腻,带着颤栗与羞赧。

“怎么就湿成这个样子呢?”湘阳王低笑一声,那笑意带着无尽的玩味与一丝掌控的得意。

宋楚楚无处可逃,只能承受他指间于花蒂的挑拨。那温热的触感,混着疼痛后的酥麻,让她的身子如过电般颤抖。她拚命咬紧唇间的嘤咛,一眼也不敢看他。

他靠的极近,指尖于她浸透的花蒂轻轻滑过,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抚弄都像带着魔力,让她体内的燥热翻涌。

“只剩五下,可撑得住?”他声线也染上了欲,变得沙哑而

低沉。

宋楚楚泪光盈盈,委屈地看他,顺从地点了点

他闻言,突然退后两步,身形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他手腕旋即一转,竟将手中的竹笞提至她雪白的酥胸前。竹笞的尖端几乎要触及她饱满的胸脯,带着一种冰冷的、令窒息的威胁。

宋楚楚脸色煞白,所有勉强压抑的恐惧瞬间回,她连忙慌张地摇,喉间溢出不成调的颤音:“不要……王爷……”

湘阳王双眸掠过一丝警告,声音冷硬起来:“本王说过,若求饶耍赖,便堵上你的嘴——可要本王动手?”

听罢,宋楚楚闭紧双眼,咬紧唇瓣,泪水自眼角落下。

“啪”一声,那竹笞打在她丰腴的雪峰上,一火辣的痛感在她胸前迅速闪过,她痛呼一声,身形激颤。

那痛意转瞬又消逝无踪,只留下肌肤处隐约的灼热。

正等待下一记的来临,湘阳王却又重新以指尖触弄那敏感的花蒂,温热的唇舌则同时俯下,安抚着雪峰上已然泛红的痕迹。这份极致的矛盾,让宋楚楚的身子无所适从,脑中一片空白。

如此反来覆往,剩馀的四下笞刑都准无误地打在她胸脯上。每一次竹笞落下,都伴随着她控制不住的低哑呻吟,火辣的痛感在细的肌肤上炸开,随即又被他密不透风的亲吻与抚缓解。

那是一种令疯狂的折磨,身体在痛与酥麻的边缘反复横跳。

其中有两下,更是狠准地打中她敏感的尖。那瞬间的疼痛是如此强烈,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撕裂,她猛地弓起身,喉间发出凄厉的呜咽,泪水狂涌。

然而,就在这痛感的最高点,湘阳王便会搁下竹笞,手指更弄她浸润的花蒂,唇舌也更热烈地吸吮着那同样敏感的尖。

宋楚楚双手无助地拉扯,浑然不觉手腕细的肌肤已被麻绳磨尖与花蒂被男子不住刺激,她泪眼婆娑,娇躯不由自主的扭动,已无法抑制中的娇吟:“王爷……呜……”

自花涔涔流淌,浸满了亲王的手,他却突然止住了指间的揉弄,尽管唇舌依旧轻咬、狎弄她那已微肿的尖。

那小腹的紧意本是愈发剧烈,此刻却像被生生定格,进退不得。浑身的热流像被截断的河流般,瞬间凝滞。

宋楚楚哭道:“王、王爷……”

湘阳王的手仍轻覆于她温热的花上。另一手则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拉近几分,那勃发的茎便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他把唇

舌带至她项边,轻轻吐出一个低沉的音节:“嗯?”

他停留于她腿间的手,轻轻地触碰着,那触感暧昧而微弱,却始终不够强烈。这种近乎苛刻的折磨,让已然失控的宋楚楚再也无法忍受。

她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腰身不禁扭动起来,那动作带着渴求与煎熬。一张俏脸满布欲,眸光失焦,双颊桃红。

湘阳王把她抱的更紧,热切的亲吻、吸吮她敏感的耳垂和颈上细腻的肌肤,任由她使力将湿透的花蒂于自己的指间来回磨蹭。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像猫戏老鼠般道:“没想到永宁侯府还出了个小娃。”

那低哑的嘲讽如同最后一根火线,彻底点燃了宋楚楚体内压抑已久的欲火。娇躯猛地一颤,所有感官在这一刻被推至顶峰。她禁不住仰首,唇齿间发出碎又迷、带哀求般的娇吟。花于男子手心无法自抑的收缩、抽搐,快感层层叠叠炸开,顷刻间水四溢。

她再也无法支撑,身子彻底软瘫下来,倚在男子身上。

湘阳王低看她,眼底处的欲火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搭上她腕间的麻绳,指节微动。绳索虽缚得严实,却非死结。他轻轻一拉,那麻绳便应手而解,顺着木梁滑落而下。

他一手仍扶着她腰肢,朝门外抬声道:“去备浴,不用旁侍候。”

随即转向怀内瘫软的美,声线沙哑:“起来,随本王沐浴。”

第十七章 顺从

不多时,内间浴房水雾氤氲,香木浴桶中浮着数瓣红花与细叶药,香气温润。

湘阳王重新走回宋楚楚身侧,俯身将她揽怀中,长臂一收,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步浴间。

她被热气扑面一熏,下意识往他胸前贴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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