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部使劲的那种触感，就像90年代玩的那种弹力球，捏都不太能捏得动。
从二楼阳台扔下去，弹
十足的它，还能给你弹回二楼来。
「欸！好！好了好了！」丁学轩被我托举了大概一米五的高度，他应该是能
够得到那个凶器了。随即，「哐当」一声，那把斧子被他拔下来，斧柄先着地的
扔在地上。
这把斧子，应该是凶手得手之后，故意跳起来丢在树上的。一堆警察在地面
找来找去，自然是找不到的，维度都不一样。
「你力气还挺大呀～」身子上方，丁学轩夸赞到。ωωω．lTxsfｂ．Ｃ⊙㎡_
那当然，本小姐一个能打你五个。我洋洋得意地想，嘴里却是不动声色的谦
虚：「没有没有，就是偶尔练练。」
「偶尔练练能有这个臂力，
孩子里面很少见的。」丁学轩接着夸我，然后
他
扭了扭。
「欸欸欸，你要
嘛？」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要下来。」
「欸你别直接下来，你蹦下来，往前一点。欸？啊呀！」丁学轩没有get到我
的点，他像树袋熊一样倒退着从树上往下爬，结果果然没有能拽住树。他这
个下坠的趋势，就算是我，也再也托不住。他的和我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啊啊，他妈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啊呀～啥玩意儿～」我雪白
的脸啊！居然被他的给坐了一下。
他喵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于是我就生气地松开了手，去
你的吧。
然后这个傻
就直接开花，部着地，摔到了地上。
「啊！」他也摔疼了，叫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你傻啊，我跟你说，往前一点再蹦下来。没下过树啊？」
我居高临下双手叉着腰，同时还不忘用（刚刚痊愈的）脚踹了他两脚。「怎么着，
你还指望姑
我，用脸接住你的蛋子？」
「啊不是不是……」男
很窘，黑色面皮都能看出二阶的红色：「对不起
对不起，米小姐，我的锅我的锅。」
随即他又笑了出来，不知道是立了功的兴奋，还是占了我便宜的开心。「原
谅我嘛。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
&he
llip;…
果然，男的话，都不可信。
「就请我吃这玩意儿啊～」我面对着身前咕嘟嘟冒着热气的哥老官重庆火锅，
有点懊恼地说。
「咦？不
吃吗？」丁学轩倒是看起来很有食欲，他兴奋地搓手，活像看见
蛋缝儿的苍蝇。
「这均……不才七八十？」我心直
快地说，我本身也不是那种能憋的住
话的格：「我帮你立这么大功，你就带我吃这个？」
「大功？多大功？」他用筷子搅动着牛油汤，浓稠的油脂反
着五彩斑斓的
黑。「就咱们今天这个事？所里最多……」他伸出一个手掌，五指张开：「奖励
五百块。然后中间一半，都到了今天这顿饭里了。」
「再说了，我是说，请你吃」好吃的「，又没说，请你吃」好贵的「，丁学
轩在给我咬文嚼字。
「行，瑞思拜。真抠。」我一语双关，骂他单位，但主要是骂他。
丁学轩像是完全没有get到，骂他的语气被他滑溜溜避过，仿佛我完完全全骂
的是单位。「米小姐，快吃吧，不够的话，嘻嘻嘻，最多再给你加两个菜。」
妈的，加菜还要有限制。你这是请美吃饭的态度吗？
「那给我再加个毛肚和鸭血，我……」我话没说完，手机却「滴滴滴」地响
了，是我的老板林敏。
我俏脸一沉，直接把手机屏幕举起来给丁学轩看，然后微微挑眉示意。
「你接。」我对着丁学轩说。
「好，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抹开了我的手机。林敏的声音在电话那
直接炸开了。
「什么配合警方？是你的事还是别的事啊？早上没来也就算了，下午了这
都1点了，你还来不来了？」
我挑着眉，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意思是：「你看，你朋友多凶。」
丁学轩也板着脸耷拉着嘴，他也做着鬼脸，意思是：「别说了，我都懂。」
「欸，林敏，是我。」男开始说话。
「你？你怎么有米珞的电话？」
「额，她早上就是在协助我……执行任务。」
「协助你……所以她没说瞎话？」
「没有。」丁学轩肯定地回答。我吐了吐舌，乖乖隆地咚，林敏啊林敏，
你居然怀疑我？（其实，怀疑我也是对的～我就是摸鱼的王者）
「那你让她下午赶紧给我回来，还有几个招聘面试呢！」
「哦，这个……恐怕不行。」丁学轩想起了那个「让她批一天假」的承诺，
于是帮我圆着慌，「她是目击证之一，下午得到局子里录供。」
行啊，黑皮男，看你撒谎这脸不发烫心不跳的架势，平时没少忽悠林姐啊。
我心想。
「这么麻烦……好吧。你跟她说，能早回来就早点回来。」林敏无可奈何的
声音传出来。
能早回来就早点回来，我他妈傻啊？我的工作质大体是这样的：过了这个
村，就不是我的店了。比如今天下午的面试，如果我不在，那就是林敏自己上。
她做完了，我也就不用做了。
看着火锅店外明媚的春色，湛蓝的天空，我心想：嘿嘿嘿，陌上花开，当缓
缓归矣。
「行，我会跟她说的。」丁学轩那边，似乎就要结束对话。
我急了，我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在给对面的警察打哑语。
「带薪～带薪～」我舌轻轻点着下齿尖，然后皱着鼻子微微颔首地做着唇
语，很是认真。
对面的黑皮男……他只是盯着我此刻夸张的表
和微动的嘴唇，眼神里……
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痴迷？
不是让你欣赏我的好看呀！妈了个的傻子，我是说：「带薪～带薪～」。
我用更夸张的唇语，模拟这两个字的发音。
终于，丁学轩get到了我的点。「噢，对了。还有个事，米珞这个……配合我
们调查，你们是可以给她一天的带薪假的，对吧？」
「带薪假？」对面林敏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劳动法有规定吗？我得
去问问老板。」
艹，还得去问老板。我有点气馁，难不成要占用我年假？我一年总共就五天
年假！
谁让我扮演的是一个初出茅庐00后牛马？谁知道21世纪居然比20世纪还卷？
我无比怀念以前在国营纺织厂，打个感冒的病假条就能休一周的好
子。
「这个你们必须得配合。像米珞这样协助我们警方的行为，你们必须鼓励。」
丁学轩似乎看出了我的垂丧气，他居然很硬气地对着林敏说：「否则我们会上
门找你们领导的。」
对面，免提里的林敏似乎也愣了下，她没意识到男友会这么硬气地跟自己说
话。「噢～那好。问题应该也不大的。那……你让她明天再回来吧。」
「嘟嘟嘟～」电话挂了。我欢呼雀跃，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对面男的
手背上。
「可以啊，丁警官，」我笑呵呵地说：「够硬气啊。」
丁学轩的手背被我握着，他的脸似乎有点泛红，猪肝色的感觉。犹豫着，男
没有把手从我的手掌心里抽走。
「难道……平时林敏跟你们说，我在家里很软蛋吗？」他用另外一只手拿过
茶盅，掩饰地喝了一。
「啊？那倒没有。」我依旧握着他的手，大大咧咧地说：「她从来没有提过
你。」
「啊？从来没有？」对面的男很诧异。
「对啊！如果不是这次出
通事故，我原本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呢！」我毫
不在意地说道。
对面男脸上的猪肝色，仿佛更
重了。他把手里的木制茶盅盘得转了半圈，
然后浅浅地呷了一，随后把杯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
「这样啊。」他最后说道。
第七章：血傀儡
中午告别了丁学轩，下午我手机开了静音，逛街去了。
工作逛街，和周末逛街，完全是两个感觉。周末逛街，尤其是适合年轻
（我这个消费水平）的热门街区，比如五角场，比如大宁，比如琴海，那叫一
个山海。而工作逛街，那些地方则冷冷清清，售货员比顾客多，外卖员比
食客多。
我逛了半天，迎接了一堆柜姐艳羡的目光：能工作来逛商场的，不管买不
买东西，首先就和柜姐们不是一个阶级了。她们是打工，而我装作不是。享受
到了久违的上的感觉，我又找了个星
克坐了会儿：看里面熙熙攘攘往来穿
梭谈事写材料的打工。我发现看别做牛马的感觉好极了。我就像是一个观
察者，岁月静好地观察着别负重前行。
只不过，我搞错了一件事：我逛街逛太久了。发布页LtXsfB点￠○㎡
本来跟丁学轩吃完火锅就已经快2点了，我又逛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买了好几
件衣服；星克又坐了估摸快1个小时，导致我离开五角场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下
班高峰期。
其实经常在上海北京两地出没的筒子们会知道：上海和北京的下班高峰期，
时间是不一致的。总体来说，上海打工，一般从五点半开始，到7点半8点，算
是下班高峰期；而北京则要更晚一点，目测是从6点半开始，到晚上10点都算下班
高峰期。从这个维度，北京更卷一点；当然也可能是北京的牛马通勤时间更长。
我提着三四个纸袋子，从江湾体育场那一站上了地铁。这一站上来的不算
多，也是托中美贸易战的福，之前这边好几个大外企的研发中心，陆陆续续都撤
离中国了。所以我也没有等太久，第一班地铁就挤上了。
但地铁里还是蛮多的；最近在更偏的新江湾城三门路那边，开出了一大堆
互联网企业：字节啊，b站啊，还有万恶的叠纸，都在那边拿地拿楼。所以当这班
地铁进到江湾体育场时，实际上已经是95%满员了。虽然没有挤到前胸贴后背，但
和之间，保持体面的很难的。我瞅着个缝钻了进去，然后泥鳅一般地游走，
最后找了个香香的妹子后面站着。
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帅哥的话，我宁可找妹子贴贴。这样妹子不尴尬，我也
不尴尬。实际上，我在地铁上就没见过几次帅哥，因此，firstchoice基本就是
软糯的妹子。
面前的这个妹子，比我矮半个，身高也就160，161cm的样子；扎着可的
丸子，穿着是那种幼齿的jk风，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前调是葡萄柚，
中调有点像是铃兰加茉莉，尾调则肯定是沉稳宁静的雪松木质香。
在地铁昏昏欲睡，氧气不足的环境里，妹子身上的这个独特香水味，简直提
神醒脑，好闻极了。
我一下子对这个妹子有了好感，痴汉般地往她身后又蹭了蹭：如果说是
嗅觉动物，那我简直就是中的狼狗。
下一秒，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震惊的事：孩穿的jk，是有一个衬衫翻
领的；正常来说，一般是看不到她的颈肩结合处，也就是她的锁骨上方的部位。
但我在她的背后靠的实在是太近了，我又比她高一些。因此，此刻从我的角度，
我明晰地看到，孩的肩颈处，有两个小小的血点。
两个小小的血点，相隔大概六七公分左右。
我震惊，是因为我再明白不过这是什么印记了。这是近期被吸血鬼咬过的印
记。
两个血点，对应的是我们吸血鬼一族的两个尖牙----也就是我的那对虎牙。
正常来说，我的虎牙看起来也就是比较尖，比较锐而已；但当我真准备吸血的时
候，虎牙会变长，变得约两三倍长，那就是我们吸血鬼的尖牙了。尖牙末端，如
蚊子的吻一般，是中空的，可以刺
常的皮肤，进行吸血。
不同的吸血鬼，因为体格不同，牙印的间距也是不同的。例如我，也就能留
一个四五公分宽的牙印。
而这个妹子肩的牙印，明显比我要长，那么对应的……我几乎能肯定……
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雄吸血鬼，身高至少在185cm以上！
卧槽，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这辈子，从来还没有看过一个
活的雄吸血鬼，我那惨死的老爹除外。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闺蜜南宫茗发微信。她是我身边，已知世界里唯一的同
类。
但我的微信还没敲完，我又他妈的发现了一个更离谱的事：仔细看，一定
要仔细看，面前的这个妹子，在她右边的这个肩颈处，其实远远不止这两个血点。
而是有很多个！卧槽，从我这边看过去，至少有三四对……哦不，四五对牙印！
那些牙印，之所以一开始我没看出来，是因为那些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
已经逐渐淡化；颜色不如新的牙印那么，看起来似乎更像是痣，甚至更淡一些。
但我很笃定：怎么会有，在这么一块部位，集中地出现这么多痣？而且都
是成双成对？而且都是间隔六七公分？
正当我思索间，「叮咚」一声，车门开了。国权路站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身前的妹子就施施然下了车。
我想追上去问问她，身上的血点到底怎么回事，却被先下后上涌的群阻
住；三五秒之后，妹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她是就住国权路附近？还是在国权
路转18号线？我完全不得而知。
地铁接着轰隆隆地开着。我的心，原本今天开开心心的一颗心，慢慢地沉到
了谷底。
……
南宫茗的电话，很难打通。
我蜷缩在床上，双腿夹紧了织着，心很复杂。毫无疑问的，我身边出现
了一个强大的雄吸血鬼。这种况，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我就像非洲大
原上
的母狮子，好巧不巧，领地里来了一个雄狮子。他是来抢食物的？还是来连我一
起要征服的？不得而知。
我有点兴奋，但更多的是……惊恐。
尤其是那个妹子肩上的血点，之多，之密，让我非常震惊：难不成这个雄
吸血鬼，就转逮着这一个妹子吸血吗？这么的……专一？
「嗯？小米，咋啦？我看你晚上给我打七八个电话了。」手机那，传来南
宫茗慵慵懒懒的声音，背景里果然是摄制组嘈杂的剧务声音。
南宫茗是个小明星，演技一般般。但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标致了，所以被b站
邀请参加了一个三四线小恋综节目，气渐高涨，眼瞅着要成为新一代的小网
红和
丝男们yy的新一代白月光。
但私底下，只有我知道，她是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吸血鬼。但她不是纯血，
不是bornas吸血鬼；而是作为清代天水府某个知府家的大小姐，被某个无德的雄
吸血鬼转化的。
爸妈不在了，有些关于我们种族的专业知识，她比我懂得多一点儿。
「你……讲话方便吗？」我偷感很重的说。
「那个事？」
「嗯。」
「那你等我一下哈～」随即电话里传来她起身，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
她的声音又响起：「咋啦？最近我们小米饥渴了？」
「什么玩意儿～不是！茗茗你听我说。」于是，我噼里啪啦把地铁里遇到的
那件事复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那个孩肩横七竖八的血点。
「你说，这是咋回事啊？」我很有觉悟地请教着老前辈，毕竟她是前清子，
我是晚清生。
手机那，也沉默了半响。然后，我听到南宫茗鬼气森森地幽幽说道：「哎
呀～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没这么了。想不到，还是有，在培育血傀儡啊～」
血……血傀儡？！
听到这个名词，我吓得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床上。
实际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血傀儡」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单纯胆小。
听到这么可怕的名词，吓着了。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作为一个00后的吸血鬼，我难道不可以胆小吗？
从小我就怕走夜路。我妈经常为此教育我，问我到底怕个啥。
我说：怕鬼。
我妈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鬼。
我还怕狗。狗其实是闻不出来吸血鬼的，它们就特么……单纯欺负老实。
小时候住巷子里，我和一帮小伙伴打赌，说我拿个棍子，要教训巷子的大黄。
结果，我走过去，大黄对我狂吠，我吓得马上把棍子扔了，鞋都跑丢了一只。
所以此刻，听南宫茗鬼里鬼气地这么说，我一下子吓到了。
「别～别吓我，这是个啥玩意儿？」
手机那，南宫茗很意外：「你不知道吗？培养血傀儡的方式？就是做一个
长期饭票啦～」
接着，她娓娓道来地跟我解释；而我，则拿着手机不敢松手：此刻还是有个
声音陪伴我比较好。终于，她讲完了，我才弄明白，这事儿吧，其实不是那么可
怕。
甚至，是我们吸血鬼一族生存下来的基
。
第08章：倩幽魂
按照南宫茗的说法，以前咱们一族，是经常豢养傀儡的。豢养的方式也很简
单，咱不是有那个长长的尖牙嘛，刺之后，反向把吸血鬼的唾
，注到常
的血中。
如此几次，常就会被感染----或者换句话说，对吸血鬼的唾上瘾，如果
十天半个月不被再次「注」，就会浑身发红发烫发痒而死。南宫茗说是猩红热。
我觉得有点像是被超大号蚊子叮过。
对嘛，蚊子叮不也先注一点点麻醉剂嘛，然后就会发红发烫发痒。痒到
死。
言归正传。按照南宫茗的说法，以前吸血鬼会选择三五个这样的，给他们
「注」，让他们变成傀儡；或者说，和吸血鬼奇特的共生关系----他们离不开
吸血鬼，而吸血鬼也乐得隔三差五从他们身上吸点儿血。
据说，以前吸血鬼对于傀儡的控制还不是吸点儿血那么简单。因为傀儡依赖
于吸血鬼的「恩赐」，所以吸血鬼可以
役他们，让他们活，让他们供奉，让
他们……
秒啊～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熊猫血的小个子男林知许。我砸吧着嘴，如果我
能把他变成「傀儡」，岂不是拥有了一张冰镇可乐的长期饭票？
如此想着，我突然又蹦出来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理论上我和南宫茗闺蜜
这么久了，早就应该问过。实际我突然意识到，还没问过。（害，其实是为了给
观众老爷们凸设定，水字数（划掉）呀）
「那茗茗，你当年……是怎么被变成……的啊？转变成……和培育傀儡，有
什么不同啊？」我狐疑着问。
「你说被那个书生变成吸血鬼的事？」
「嗯呐。」
「那会儿我他啊，想双宿双飞千百年。想不到，他把我转变了之后没多久，
就被一群山贼打得重伤，很快就死了。」
我郁闷，我没想听南宫茗的初恋故事。「不是，我就是想问问，额那个，手
法……技术……有什么不同。」
「哦，你是问，怎么才能把常转变成吸血鬼？」南宫茗手机那笑着问：
「和转变成傀儡有什么不同？」
「嗯嗯～」我想小熊表包一般使劲点，也顾不得南宫茗其实看不见。
「很简单啊，想把另一个转化为吸血鬼，就得让他……反过来喝你的血。
直接喝，手腕上割个子啥的。」
「哇塞？这么简单？」
「也不是。首先，转变成傀儡或者转变成吸血鬼，都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一般来说，都得试上好几次。并且，转变为傀儡，你就得避免让他得猩红热，因
为得了就嗝了。但是转变为吸血鬼，则必须得一次猩红热；挺得过来就变好了，
挺不过来也得嗝。」
我咂舌，这么说风险还是挺高的嘛。感觉我们这一族的「医学」技术，还停
留在文艺复兴前的放血灌血阶段：血型对了，就好了；血型碰巧没搞对，就gg。
「那……茗茗……当年你和那个书生，也……挺有风险嘛。」我吐了吐舌
想，他当年一个整不好，不就把你整死了嘛。康熙年间那个医疗条件。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我听到南宫茗有点哽咽着说：「当年，他跟我说，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予美亡此，谁与独息。如果我死了，他也去死。」
我哑然。倩幽魂，妈的现实版倩幽魂！
……
第二天还是要上班滴。早上我骑着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途径一些路，
我不自禁地想：要不咱也开公司吧，转变几个「傀儡」，专门为我打工，无偿
打工。我就舒舒服服地做老板，唯一需要付出的是隔三差五咬他们一。
隶制，绝对是现代的隶制。我担心被举报，分分钟抓走；然后我的
身被绑到中科院解剖做实验。
到公司了，我摇了摇，把这些不靠谱的想法从脑海里挥走。
上到6楼，走回工位，我就遇到了林敏。她似乎……心不太好。难道是昨天
帮我了一天的活，就伤了？不能够吧，仅仅是牛马一体验券而已。
「小米……你昨天，后来都和……丁学轩在一起？」
我眼睛骨溜溜转，心想，我当然是和他在一起。否则，我下午算翘班啊？
「昂～」我肯定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林敏突然又问。
「说了什么？没有啊？我就……一直在派出所录供来着。」我心想，难道
林敏吃醋了？我连忙澄清：「派出所蛮多的，丁学轩他……一直忙来忙去的。」
林敏没再问什么，从我的工位旁起身，回她的办公室去了。她是hr总监，算
中层部了，因此在6楼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办公室。
我正纳闷呢，一大早就没没尾劈盖脸地问我这么多问题，什么况。
害，不管。开始工作吧，我想。这工作，要从……整理桌面开始。
我把帆布包往椅子上一甩，撸起卫衣袖子开始收拾。我先给
背竹浇了点水，
然后把它挪到窗边，叶片上还沾着水珠，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桌上三个泡泡玛特
手办重新摆成一排，扎丸子的甜妹居中，两边分别是抱着星星的小宇航员和戴
蝴蝶结的芭蕾孩。接着我从抽屉里翻出亚克力收纳盒，把星星贴纸、彩虹便利
贴和莓造型回形针分类码好。色鼠标垫仔细抚平褶皱，旁边立起兔子耳朵造
型的手机支架。最后我从包里掏出个毛绒猫咪杯垫，压在马克杯底下，这才满意
地坐下来，顺手给手办们挨个捏了捏脸。
好了，工作……做完了。
asisaid，我的工作就是那么的……过时不候。昨天其实是有活的，但被林
敏完了。今天……好巧不巧，没有面试。
我是专门负责招聘的……负责（团队有且仅有我一个，我怎么还不是负
责，一号位了？）。
没有招聘，没有面试，我就基本没有活，嘿嘿嘿。我得意地想。
沐浴着早上9点一刻的阳光，心想着还得两个多小时我才能去吃午饭；我翘起
二郎腿，微微转动着办公椅，开始刷朋友圈。
不刷不要紧，一刷吓一跳。刷了没几条朋友圈，
我就刷到了林敏的一条动态。
她居然……发了一张她和丁学轩的合照。
卧槽，我不是粗线条的傻妞，我突然意识到了早上林敏为什么一直在追问我。
我也意识到了，那天吃火锅的时候，我是真的和丁学轩「说了什么。」
我跟那个警察说----林敏从来没有提过他。这是真的，林敏也从来没有在朋
友圈发过她男友的照片。不，换句话说，林敏从来没有显示出，她是有男朋友的。
而今天上午，林敏的闷闷不乐，林敏被迫发了和男友合照的朋友圈，林敏对
我的追问，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疑的事实：
她和丁学轩吵架了？
……
说是坐等午饭，但到了早上10点多的时候，居然来活了，居然是专门找我来
的……活。
阮欣怡急急忙忙地跑到我工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米，欸欸欸～有……
有警察找你欸，前台……」
警察找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我是吸血鬼的事
露了？
哦，等一下。国家法律规定，当吸血鬼，判几年？
不应该啊。我心想，最近我一直在好事，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啊。连偷
血袋这种事，都一两个月没了。
如此想着，我怀着忐忑的心慢慢地踱到前台，抬眼，一看来，艹，是丁
学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十五个水桶此刻稳稳当当地落地。
我说是谁啊，原来是你小子。
「怎么啦？今天找姐姐……哦不是，找我，什么事？」毕竟他的林敏的男朋
友，我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滴。
「没事不能来找你？」他笑着问。
「不能。」我板着脸。你他妈一个民警察，没事找我，合适吗你说。
「哦哈哈哈，好吧。我也不是没事找你，我今天来，是给你送锦旗来了。」
「啊？」我诧异。那天说锦旗的事，不过是开个玩笑，核心是要为我争取
一天的带薪假。假期我享受了，锦旗我不想要啊喂。
他没顾及我脸上
晴不定的神，自顾自地从后背的书包里，取出来一个长
长的圆纸筒；其后，又从圆纸筒里，把卷好的绸制锦旗舒展开来。
就是那种红底金边烫金字的锦旗；就是那种三角带着流穗的锦旗；
他这么一舒展开，像多闻天王在南天门撑开的光明伞，对着十万天兵天将熠
熠生辉。
他这么一舒展开，又像准备宣读圣旨的大太监，威风凛凛，正经得让前台几
个小姑娘喊「哇塞」。
他这么一舒展开，我就看见上面烫金的四个大字了，下一秒，只有我一个
绝倒。
他喵的，这个傻做的锦旗上，写着「当代柯南」四个大字。
第09章：有一道绿光
我脸色大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你这……写的啥玩意儿。
快收了收了！」
「咋啦？这不是我个给你做的，是我们所专门给你做的。」丁学轩仿佛没
听见我说的话，微笑着说：「领导批过的。」
接着，他像西班牙斗牛士那样，把锦旗迎风招展着，show给前台那几个掩面
而笑的小姑娘看；我看见楼道里又走过来了几个工程师看热闹。天，我的老脸都
被丢光了。
我赶忙劈手抢过他手里的锦旗，恨恨地说道：「行了，锦旗我收下了。没啥
事的话，你赶紧回吧～」
谁知丁学轩却手一摆：「且慢。帮我喊下林敏吧？」
「好好好～你等着。你就在这儿坐着哈，别
走，也……别说话啊。」我
胡地嘱咐着，心想，行，我赶紧把林姐叫来，把你这个傻缺打发了。
公司前台实际就在我们6楼，因此我从前台走到林敏办公室并不算远，抬抬腿
的事儿。我从走廊上转了2个弯就到了，然后敲了敲门，咦？林敏居然不在办公室。
她去哪儿了呢？早上那会儿不是还在嘛。我想了想，还是先往我们hr的工位
区那边走去，能找得着就找，找不着，我让丁学轩自己给友打电话吧。
如此想着，我往工区去。走了又没两步，途径603会议室的门，隔着毛玻璃
墙，我就听见林敏的声音。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我天赋异禀，加上又在找她，因此格外留心。一来二去，
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啊？你说？我今年都三十四岁了！」
哈？谁啊？林姐在跟谁说话？我纳闷。催婚么？三十四岁怎么了？老太太我
今年一百二十六啦，不也没结过婚？
居里夫曾经说过，好奇是学者的第一美德。而我也曾经说过，八卦是上班
族的第一要务。
此刻，我就耳朵贴在毛玻璃墙上，不声不响地偷听着，嘿嘿嘿。
「小林，我也不是反对你去恋。只不过……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有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来。
我去，什么况？此刻我心中的疑问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嗅到了些许隐
秘的气息，沿着缝隙蜿蜒攀爬，想将枝桠探每一处角落，试图将所有细枝末节
都缠卷在自己的触须之中。
因为我听出来了，这个男子的声音，不是别。是我们的大老板，总经理黄
毅！他们两个，居然说的是……
偷听了两对话五分钟之后，我终于重新出现在前台。丁学轩迎上来：「米
珞，找到林敏了吗？」
我有点尴尬，找是找着了。但是我偷听的五分钟内容，说出来可能你不听。
我斜着眼，带着一丝悲天悯的遗憾神色，看着面前这个硬朗的警察汉子。
害，我想起孙燕姿的歌词：「说一声listento，有一道綠光，幸福在哪
里？」
我很想上前去慰问慰问丁学轩，毕竟最近这一来二去，我俩也算熟了。要
想生活过得去，上就得有点绿嘛。
但我转念一想，家小两的事，我掺合个什么劲儿。再说了，听林姐的
气，老男和小男友之间，她也没定下来选谁。我可不能多事啊。
「呃，我刚去找了一圈，林姐好像不在办公室。」我讷讷地说道，心虚，很
怕被他看出
绽：「你……也别打电话了。说不定她在面试，或者开会什么的呢？」
丁学轩似乎有点失望，不过他依然挤出了礼貌的笑容，说道：「噢！如果是
那样，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
「嗯嗯！先回吧你。」我抿着嘴，很是可怜他。
丁学轩弯腰收拾了下东西，皮鞋碾过光亮的地砖，随后转身晃了晃，最后被
自动门吞进灰蒙蒙的楼道里。
……
这周中间白嫖了一天，因此过的就特别快。
nohurry，takeyourt，有活下周，活是不完的。我自我安慰般地
对着自己说。说着话，我开始收拾包。此刻是周五下午4点钟，还有2个钟就要
周末了。
活，是不了一点了。我把充电宝，电源线，湿巾，娃娃，从miumiu皮包
里拿出来，又装进去，拿出来，又装进去～以此想度过最后2小时百无聊赖的时光。
突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冰镇可乐林知许。
「今天晚上有安排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u1s1，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开门见山的问答。你要是问一个「在吗？」或者
「在嘛？」我多半可能就不会理你。谁知道你要嘛？搞不好是要找我借钱呢？
傲娇的生就是这样的。
但是上来直接问晚上有没有安排，就显得信息量很大。不仅是在询问，也是
一种承诺，承诺没有安排的话，对方能给我安排安排。
「还没，你有啥好主意？」没有什么创意的安排，吃饭啊，逛街啊什么的，
我也是不会心动的。
「我们去汽车电影院看电影吧？」冰镇可乐说道。
「汽车电影院？」我有点纳闷，「美国那种坐车里看电影吗？」
「对，就是车停在一个大停车场，有个大的投影屏幕，然后坐车里看电影。」
有点意思哈，活了这么久还没体验过。我觉得有趣，于是飞快地回复：「行，
哪儿集合？」
对面马上回复：「你乖乖呆着，6点下了班我来接你。」
6点下班，我准时准点地冲出办公室。冰镇可乐已经开着他那辆白色英菲尼迪
qx80，等在楼下了。
「走走走～」我忙不迭地催。下班了，要离开公司远一点。下了班被叫回去
加班的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先吃个饭？」林知许问。
「好，我请你吧。想吃啥？」我问道。
林知许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又觉得进出商场很麻烦，于是我们就先去了
汽车电影院附近，在闵行。在电影院（停车场）外面，我们随意地对付了两，
吃了一碗牛饭，就兴冲冲地开进了电影院。
上海其实有两家汽车电影院，统统半死不活地开着，经营效益甚至不如停车
场。林知许带我去的是比较老牌的一家。说是汽车电影院，其实就是个大停车场，
再加一块投影和大幕布，声音却是通过调频收音器的方式传到车里的。
英菲尼迪qx80其实格外不适合这种场景。因为夏天停在汽车电影院里，就必
须一直开空调，如此就不能熄火。作为油车，它就很容易积碳，而且烧油很费钱。
尤其是考虑到这个车还是八缸5.6升的排量。电动车则没有这个问题。
不过，这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此时，我坐在qx80的前排，看着最新上映
的哪吒1魔童降世，看得津津有味。
今天我穿的是一身白：外套是一件白色针织连帽衫，v领设计粗编制的，很透，
看得到里面的低胸白色真丝吊带，搭配同色系白色宽松灯芯绒长裤，外加一双小
巧的德训鞋。我其实不近视，不过也很
地戴了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那个是无
镜片的，只是为了好看，可以显得我的脸格外小。
我在看电影；旁边的小个子男则没有看电影，而是在痴痴地看着我，我特
么用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
英菲尼迪前挡风玻璃完全透明，似是和夜色开阔的空间里融为一体。此刻林
知许想的是什么呢？他当然想的是我。我娇俏的脸蛋，完美的面部线条，全部都
微微笼罩在黯淡的浮光掠影里，神秘，却又触手可及。而实际这个空间又挺封闭
的。我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衣服上微微的薰衣香和发烟熏香般的味道混在
一起，再加上林知许身上的男荷尔蒙气息，都夹杂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
「啊呀！」我叫了一声，完美脸庞上，起了一个小包。「有蚊子！」
于是，我和冰镇可乐两个手忙脚地开始打蚊子。车里总共前后4个灯全部
打开，但依然是不够亮。再加上玻璃窗很多，很透明，蚊子在这种透明的背景下，
似乎更难被定位追踪。只听得偶尔低空掠过的「嗡嗡嗡」声，似乎还远不止一只
蚊子。
「算了！」林知许放弃了，他从手套箱拿出了一罐花露水，递给我。我马上
识相地在
露的肌肤上全部都
上花露水，尤其是我的脸。
「喏～给你。」完了，我把花露水递还给冰镇可乐。林知许却直接又塞回
了手套箱，他没有花露水。
「你怎么不啊？」我不解地问。
「我不，我做诱饵，蚊子吃饱了，就不会咬你啦！」小个子男说道。
我有点感动，我把手背俯上了男孩的手背，捏着他的手：
「林知许，你是不是傻啊？」
果然，过了没多久，他就被蚊子叮得满包。蚊子在他的上也牺牲了两三
只，随即又转为进攻他的胳膊。然后他胳膊上也起了好几个包。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老实说，我不太招蚊子，而且因为我的听觉和反应敏
锐，蚊子也不太能叮到我，一般还在下时就被我给拍死了。此刻林知许却颇为
狼狈，他左抓抓，右挠挠，电影看得颇不专心。
然后，他就把自己胳膊上一个旧伤给抠了。血就止不住地汩汩冒出来。
大家应该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是陈年累月早就结痂的老伤，伤疤被抠
后，却还是会止不住流血，仿佛结痂下面的真皮层，从来没有愈合过一样。那
血先是如同细小的泉眼，汩汩地冒，在皮肤表面迅速汇聚成一个个殷红的小血珠。
紧接着，更多的血不断涌出，小血珠连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蜿蜒着顺着胳膊缓
缓流下。
然后血线……就被止住了。
胳膊上的伤，再一次地被我……啯在了嘴里……
第10章：一模一样的两个
一男一的两个年轻，坐在巨大的suv里。
qx80宽大的全尺寸车身在露天停车场像沉默的巨兽，车窗外影院的白色幕
布上，魔童哪吒正踩着风火
横冲直撞，音效震得车顶微微发颤。蚊子的嗡鸣声
混着电影里的打斗声钻进来，三只小小的灰影围着男打转。林知许右胳膊上被
抓的伤还渗着血珠，我抓过他的手臂时，指尖触到他皮肤上凸起的红疙瘩----
那也是被蚊子叮的。
没等他反应，我含住那道伤，血腥味在我的舌尖散开。而那种感觉对我来
说，则是无上的玉琼浆。
一饮涤昏寐，再饮清我神，三饮如飞雨洒轻尘。
好喝，真他妈的好喝。简直是行走的可乐原厂饮料机，简直是移动的茶
颜悦色茶店。
我的余光瞥见他颈侧又落下两只贪婪的黑影。两只蚊子也在和我一样，分享
着他的血。
「啪啪～」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扇死了那两只蚊子。想什么呢？现在这里的血
都是本小姐所拥有的，可不能被你们糟蹋了。
「你身上满是花露水味。」林知许喉结动了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我发顶。车外，春风卷着丝丝落花掠过车窗，幕布上的哪
吒突然大笑，而我们两个，在摇晃的光影里，被蚊子和隐秘的冲动围困在这方
皮革与金属的小天地里。
他话还没说完。我的手从他脖子处往上略提，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
「放～」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别多想，唾酶可以止血……」
「可是，这都两次了。」他用手指掰开了我的手，接着说道：「别骗我。」
「谁骗你？我只是……看不得流血。」我瓮声瓮气地回答，毕竟我的嘴贴
着男的胳膊，贴得可紧可紧了。
「嗯？你晕血？」
晕血倒不是。我看不得流血，就像我看不得别吃冰淇淋而我没有一样。
「唔……差不多？」我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你骗我。」小个子男眨着眼睛。不得不说，他在常里面算聪明的，至
少……可能比我聪明。
「唔？」我还在不离不弃地叼着他的胳膊，嘴都把他胳膊吸麻了。
「你就是个吸血鬼。」
「啊？你说什么？」我震惊，一下子就把他的胳膊放开了。我捂着嘴，抬起
，长长的虎牙正在手的掩护下慢慢地缩回去。
下一秒，我的手又被这个小个子男拨开。男的嘴唇，突然间地印了上来。
我没有防备，被他亲了个满怀。两个的嘴唇甫一接触，男的舌就像蓄
势待发的眼镜蛇一样钻了进来。
我有点慌，不是因为湿吻：这么多年，我处的男朋友，没有五十，也有三
十个。而是因为他刚刚的话，难道他看穿了我的身份？他是怎么看穿我的身份
的？
在我心猿意马间，他的舌，准确地逮住了我的舌尖，然后，轻轻巧巧却黏
糊糊地绞在了一起。
「唔？」我支吾了一声，特喵的什么况？
该死，他打了一个时间差，我脑子里正糟糟的时候，被他乘虚而了。回
过神来，我手上使了三成力，一下子就把他给推开了----使上十成力，我能把他
一下子推飞出去。
「等……等一下。」我略微喘着气，胸起伏着说道：「你……你刚刚说的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知许还想往我嘴边凑，被我的手撑着下。「嗯？你说哪句？」
「就刚刚那句。吸血鬼那句，」我有点心悸地说道：「你骂我？」
「啊！那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味重，就喜欢这种腥腥的东
西，」他也有点意外，慌地解释到：「就像有些留了血，自己会啯住。或者
说，就像老北京喜欢喝豆汁儿，就想重庆喜欢吃鹅肠黄喉……而且你还挺黏
的……」
我？新时代……哦不，封建时代走来的独立，黏？我只是忍不住想喝
茶店开张的第一茶而已！
「我不喜欢你那句话。下次别说了。」我突然冷冷地说。他的血，我现在已
经吸完了。而他的格，他的身高，甚至他说话时绵绵软软的方式，我都……不
太喜欢。于是我冷冰冰地说道：「而且我也不喜欢你。」
完蛋，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我是个渣～幸亏我是个的，如果我是男
的，一定是拔……无那种。
啧……听完我说的话，林知许哑然无言地端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到他的喉咙发紧，连续地咽了好几水。我看到他的下微微发颤，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我看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边缘，指甲盖都陷进了座
垫的nappa真皮里。
糟糕，难道说，他可能真的挺……喜欢我的？
我倒也不想让他太伤心，因为我也不想丢失这个很对味的……「饮料」袋子。
于是我微红着脸，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要不，你叫我姐姐吧。姐姐……收
你做弟弟。」
我觉得这是绝妙的办法。做他的姐姐，也就不用对他负责。而做我的弟弟……
嘿嘿嘿，隔三差五被我啃两，又怎么了？
谁知对方居然会反对。
「不行……」他犹豫着提出非议：「你……比我大吗？」
我特么的当然比你大。我都一百多了！但是吧，从外貌和设定来说，我是个
刚刚毕业的00后小姑娘。而他是个三十出的「中年大叔」。
好吧，三十出也不能算中年大叔。只不过，我不嫌弃你的年纪，你也别嫌
弃我的年纪啊？
「我当然比你大……」我嘴硬着说：「我不管。反正我不做妹妹。」
说完我眼睛斜着瞥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要不要。反正不做妹妹。不
认我这个姐姐，那我俩就一拍两散，拜拜了您嘞。
「姐姐～」他倒是很识相，很乖巧地说。
「嗯～乖」我宠溺般地摸了摸他的。「走吧，不想看电影了，姐姐肚子饿
了。姐姐请你去吃点好吃的。」我开心地说。
「好。那我们走。」说着话，他发动了车。v8引擎发出虎啸般的声音，惊动
了半个影院的。随即，我俩就离开了。
……
晚上11点多，林知许回到了他在普陀区长寿路的家中。
他其实不是大陆，而是台湾。这套房子，早前是他爸妈来大陆时买的，
那会儿还是千禧年初，因此购价格不贵，但房型却颇大。装修也是10年代的装
修风格，至今有些年了；但当时装修得颇为奢华，颇为用心。因此，十几年后
的今天看来，依然一点也不过时。
推开林知许家的大门，就能看到200平的大平层空间，满满当当地铺陈在眼前。
黑色夹杂着白色纹路的大理石地面，反着内敛的微光；墙面上棕色实木护墙板
沿着石膏线蜿蜒，转角处的壁灯投下暖黄光晕。客厅里三座真皮沙发有点年
了，正对着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巨幕电视，而是嵌式仿真壁炉，还装着铜质格栅：
不烧木炭，但也能模拟火光，发光发热。
穿过悬浮式胡桃木书架隔出的半开放式书房，主卧的双开实木门足有两米高。
推门进去，270度转角飘窗铺着整块的苏格兰高地纯羊绒地毯，还是那种特别的黑
脸绵羊的毛。电动窗帘藏在原木色窗框里，拉绳却保留着复古黄铜挂钩。床立
着定制的矮柜，表面看是普通储物柜，掀开暗格里面竟然还有带温控的红酒柜。
床尾对面的背景墙，没有装电视，却藏着隐形门，推开后是整面墙的步式衣帽
间，轨道灯的角度恰好避开镜面反光。
卫生间洗手台边嵌着嵌式按摩浴缸，水龙的造型像朵含苞的莲花，水流
声特别小。最特别的是浴缸旁边，下方的小茶几暗格里，藏着一个遥控器----按
下按钮，浴缸上方天花板上的隐藏式幕布就会自动下降，搭配着投影仪，躺在浴
缸里就能看电影。
林知许此刻就泡在温热的浴缸中，似乎如初生的婴儿般，被母体尽包裹着。
原本他今天的计划是和米珞那个小姑娘一起看电影到夜。结果第一场电影
都还没看完，小姑娘就说肚子饿要吃东西。然后自己就带她去了虹桥路天桥下面
一个很有名的烧烤店吃了点烤串。小姑娘坚持买完单，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要回去。
小姑娘见不得自己流血，还要当自己的「姐姐」？林知许在浴缸里微微翘起
了嘴角，忍不住笑了。是一个有趣的孩子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嘴犟不能接
受自己。
林知许其实并不是那种花心阔少的设。距离他上一次恋
分手，已经有一
年多了。期间，从台北，到香港，到北京，到上海，他也见识过或美丽，或大方，
或优秀，林林总总几十个孩子。但没有哪个孩子，能像米珞这般，从一开始
就让他怦然心动。
说起来，从第一次「开门杀」和孩邂逅开始，他应该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
孩。否则，为何摆平了自己的责任后，他还要去给孩转那一千块的所谓「心
意」呢？说起来，他就是花了一千块，拿到了孩的微信号，然后顺利加上了。
而之后米珞的表现……在林知许看来，似乎是个谜。她对自己，其实是有点
答不理的。例如送她上班的时候，例如那次吃饭的时候，又比如今天看汽车电
影的时候。林知许能感受得到，孩子们喜欢一个的热络，和礼貌待的客气，
是截然不同的。然而，迄今为止，他没有在米珞身上体会到那种热络感。
然而奇怪的是，每次米珞多他，又会非常主动，甚至是羞地做出一些亲昵
的「肢体接触」。不管是吃饭那次的手指接触也好，还是这次的胳膊也好，米珞
似乎非常喜欢用嘴来w吮ww.lt吸xsba.ｍe自己的身体。这也太奇怪了。
这是一种什么癖好？说是给自己止血，或者说是看不得别流血，这些说法
都太牵强了吧？
林知许百思不得其解。他缓缓地摇了摇，然后按了一下遥控器。电影幕布
缓缓地收起，而投影仪也不失时机地自动关机了----他刚刚本来想接着把哪吒
1魔童降世看完。但这部电影太吵了，吵到他都无法思考。
此刻，浴缸里的水也有点凉了。他从水里起身，拿起手边一块雪白的大浴巾
擦了身子，然后居然赤着从浴室直接走到了卧室。
卧室里，繁华都市的万家灯火，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地铺了进来。林家的这
间大平层，其实离对面的楼并不算远，只有六七十米的样子。从这边，依稀可以
看见对面单元公寓里，男男的影廓。但林知许此刻着，却毫不在意，
他是一个住的。
当男就是有这个好处，在家可以全，对面想看就随便看。
男身上各处残留着的点点水珠和水渍，片刻后被风殆尽。风后的躯体，
就是要比擦的躯体顺溜自然，林知许心想着。接着，他舒舒服服地一栽到ki
ngsize的大床上，揪过一个枕靠在背后，又揪过一个枕垫在腿弯子下面，那
就是无比的自在和放松了。
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米珞的像。米珞的像是个手绘的小孩侧
脸，往左斜着，嘟着嘴还在吹着一个大泡泡。
微信里两个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昨晚约出门那会儿。
「行，哪儿集合？」
「你乖乖呆着，6点下了班我来接你。」
林知许点开注音输法，啪啪啪地开始给米珞敲字。这种注音输法，是台
湾流行的一种输法，输效率较大陆用的拼音输法略低一些；但林知许用的
是改良版，叫微软注音输法，效率蛮高，而且可以输简体字。
效率蛮高，这只是理论值。此刻林知许打了删，删了又打，犹犹豫豫，十分
钟了，一个字没敲出来。更没有点下发送键。
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般地发送了今天第一条给米珞的微信。
「明天是周六嘛，要不要晚上出来喝点酒？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酒吧。」
发完这条微信，如同提完考试答卷一般，男长长地吁了一气。然后他
把手机放在了一旁，打开床柜的抽屉，翻了翻，取出了一张老旧的五英寸照片。
照片是黑白色的，外面的塑封甚至都已经快褪光了。某些泛黄的斑点已经不
可逆地出现，显得照片颇为斑驳。照片的四周，是那种波
形的边缘，显然是一
种老得不能再老的款式。
照片上，是一个挺拔的国民党士官，穿着德式m35型钢盔搭配中山装式军服，
赫然是一名抗战时期的军官。由于斑驳的痕迹，国民党士官的脸已然依稀不可见。
但林知许知道，这个老兵不是别，正是他的爷爷林砚舟。45年抗战胜利后，
在第20军杨森部任职的爷爷，照下了这张照片。
而爷爷的身边，站着一个明眸皓齿，个子颇高的民国学生，穿着对襟的制
服，梳着两个大辫子，纳着黑色布鞋。
接近80年前的照片了，孩的容貌却依旧保持得完好。但因为过去相机分辨
率的问题，她的颜值多少有些模糊，却因此给了更多的遐想。
林知许从小就看着这张照片长大，从小也听着这张照片的故事长大。
在见到米珞之前，他一直认为，照片里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
的孩子。
但见到米珞之后，他不这么认为了。因为照片里的孩，长得居然和米珞一
模一样。
也许是遐想，也许是错觉，毕竟这张照片，很难称得上是真切。但林知许颇
为坚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因为照片里的孩，爷爷说，是在汨罗江边浯镇认识的老乡，名叫米云忆。
米云忆是爷爷林砚舟的初恋。
林砚舟，米云忆。
林知许，米珞。
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啊！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仔细端详着照片，感慨着。
他愈发笃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突然，林知许的手机屏幕亮了。他忙不迭地拿起来一看，真的是米珞的回复。
「好啊？几点来接我？还有，下次请尊称我为姐姐。」
林知许笑了。
那么，八十年后，故的后代们，看看能否将那个感的故事继续吧。
他如此地想着。
第11章：商漾
十号线地铁的国权路站，原先并不是一个换乘站。前两年18号线建设，没有
选择和10号线在五角场汇，而是往后延了一站，在国权路站换乘。再加上十号
线去年延伸至了浦东；这个原先冷冷清清的小站，流量陡然就大了起来。
商漾是个小个子。26岁的她，160cm出，清华硕士毕业2年后，在三门路一
家专门做乙游的公司上班，名叫叠纸；她的工作全名是游戏关卡设计师，实际上
就是程序员。主要的工作，就是从策划那边拿到关卡设计概念，和美工一起把地
图啊怪物啊设计好，然后她也不负责怪物的招式判定设计，那是产研的活；她唯
一负责的工作，就是要把关卡各项数值，设定得恰到好处：看起来能过关，但实
际过不了。
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关卡都那么简单的话，就没有（尤其是手残
的妹子们）氪金了。
周六早上8点半的地铁摇摇晃晃。和工作完全不一样。车厢里稀稀拉拉坐着
几个，空位一大片。有靠着窗打盹，有慢悠悠刷手机，还有大爷大妈带着
菜篮轻声聊天。地面没有随手扔的传单，扶手擦得锃亮，连座椅缝里都找不着零
食碎屑。往挤得像沙丁鱼罐的车厢，这会儿空
的，安静得能听见广播报
站的回声，舒服又自在。
孩子的心却不好。和绝大部分外地同事不同，商漾其实是住在新江湾城
的别墅区，离上班的三门路只有2站地。但此刻她却从家里出发，越过了三门路站，
到达了国权路站；然后换乘了十八号线，晃晃悠悠地过了黄浦江，接着往浦东某
个偏僻的乡下驶去。
她今天自然不是去加班的，而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某些工作的晚上，因为
这个不得已的理由，她也需要坐18号线。
到了周浦站，她下了车，熟门熟路的搭了浦东64路，坐了3站，到小上海步行
街下了车。
周浦的小上海步行街，毫不夸张地说，可以算是全上海最热闹的步行街了：
比起南京东路步行街和豫园也不遑多让。和南京东路鳞次栉比的霓虹灯和千篇一
律的连锁店不同，周浦的步行街则相当相当地接地气。
走进这郊区的步行街，仿佛就不在井然有序的大上海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无
序……纷繁……又恰到好处。最最可的是，它年轻，且活力满满。
街道两旁，各种小吃摊琳琅满目，香气扑鼻。烤生蚝在炭火上滋滋作响，蒜
蓉葱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花甲丝的锅里，汤汁咕噜咕噜地翻滚着，让垂
涎欲滴；还有脆皮五花，被烤得金黄酥脆，咬上一，油脂在嘴里
开。那厢，
消防通道边对峙的两家店，一家卖着大肠裹大葱；一家卖着手工自调刨冰。
逛街的几乎全部都是年轻。青涩的面孔们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手里拿着
各种美食，边走边吃，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边有咬了一拇指煎包，汤
汁溅出，忙不迭地用纸巾擦拭，却又忍不住继续品尝；那边有举着一杯鲜榨果
汁，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讨论着下一个要去尝试的小吃。
除了美食，步行街还有许多卖衣服和玩具的摊贩。衣服摊上挂满了各种时尚
流的服饰，色彩斑斓，款式多样，年轻们在这里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不
时地在身上比划着，互相评价着搭配效果。玩具摊上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
小摆件和益智玩具，吸引着不少年轻父母和他们的可孩童驻足观看，那些可
的玩偶让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拿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仿佛回到了童年时
光。
商漾也是个年轻，她其实是椭圆的瓜子脸，苹果肌下方的腮帮子却还带着
三分婴儿肥。因此，她看起来不像二十六的孩，而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加上她娇小却匀称的身材，清华园cosplay和chinajoy的时候，她cos炮姐可迷倒
了一大帮二次元。
此刻她却没有心欣赏小吃摊或者中可能的年轻帅哥。说实在的，她心
并不好，没有一点点vivid的生机，而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仅仅是为了身
体的本能反应，才不得不来这么一趟。
在某个山寨服装品牌后面的巷子里，她闪了进去，随后迈着急促的步子，通
过铁皮台阶做的紧急通道，上了二楼。
「笃笃笃～笃笃」她敲了几下门，随后，老旧木门打开一道缝，两道冷的
目光从黑暗中透出，刀般地落在了她身上；确认是她，且她只是一个之后，一
只男的手伸出来，把她拽进去了。
早上10点不到，正是外面阳光明媚的时候。屋子里却很黑，双重厚布窗帘把
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甫被拉进屋，商漾的眼睛还不能十分适应这明暗的强烈反差；
但她知道面前的男是谁，也知道男为什么要为什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老师，我来了。」她乖巧地说，随即咬紧了下嘴唇。
「好好好～」男桀桀怪笑着，俯着掌说：「很准时。再不来，我就得上门
找你去了。」
商漾的嘴唇咬得更紧了，几乎要咬出血。
「不会的，我说了来，就一定会来。」她说道，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有落下
来。
「嗯，很好。那么，给我看看，痒了吗？」
孩没有任何
迟疑。她把单肩的香奈儿2.55迷你包从右肩上卸下来，随手扔
在不甚净的地板上。随后解开了衬衫的两个扣子，并把衬衫领后往右抹了下去，
浑圆白皙的右肩就整个儿地露出来了。
肩颈处，横七竖八的血点，却是成双成对地排列着：有的很新，那是一周半
前的；有的却微微褪了色，那是更早一些的。但在血点的周围，更明显的更骇
的，是密密麻麻的脓包。
孩抬手掀开肩膀衣服的瞬间，指尖触到一片异样的凸起。原本光洁的肩颈
上，密密麻麻钻出些小脓包，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却像雨天玻璃上聚成的水珠，
颤巍巍地挤作一团。皮肤被这些小东西顶得扭曲变形，褶皱如同涸河床上裂开
的纹路，又像是被揉皱的蜡纸，泛着不健康的淡红。更可怕的是那些疹子，像撒
在皮肤上的碎芝麻，每一粒都鼓胀着，把白皙的皮肤衬得斑斑驳驳，远远看去，
竟像腐烂的果上生出的霉斑，叫不敢多看一眼。
「嗯～」孩掀开衣服之后，终于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痒，很痒。」
「再这样下去，最多一周，就是猩红热出血了。」男饶有兴趣地笑着说，
似乎在叙述一件和他完全不想的事。
听到这句话，商漾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男中所谓的猩红热出血，
她不是没见过。
下一秒，她跪下了。
「求你……老师……给我那个……」她低着，低着，更低着，最后终于贴
到了地板上，那块不甚净欠打扫的地板。如本的土下座一般。
「哈哈哈～」男怪笑着，咧开了大嘴。「好，看你还是这么乖，那我就给
你。」
男的个不算高，嘴却颇大；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原本普通的犬齿
开始不对劲。左边那颗牙先是透出冷白，像结冰的树枝般缓慢生长，紧接着右边
的也跟上节奏，尖锐的牙尖从下唇吐出来，獠牙闪着森森的冷光。
不光是牙齿在变，男原本普通的眉眼像是被无形的手重新捏过。眼窝凹陷
下去，瞳孔缩成两点猩红，皮肤迅速失去血色，泛着诡异的青白。原本松弛的下
颌骨开始收紧，鼻梁也跟着拔高，整张脸像是被一力量拉扯着，从普通男的
模样，渐渐变得森又骇。
商漾痛苦又无奈地闭上眼。两滴清泪从脸颊滚下。接着，一如过往八年发生
的那样，男的两颗獠牙，刺穿了她肩颈处娇的肌肤。
阳光从这间屋子厚厚窗帘的缝隙里，倔强地一条条地斜进来。步行街上此
起彼伏的吆喝声穿上来。楼下小摊贩的香气飘上来，烤肠滋滋冒油，糖炒栗子裹
着焦糖香，年轻们举着茶说笑打闹，连空气都跟着热闹起来。
可她脖子上的刺痛却像冰锥，男的獠牙扎进皮肤时，连带着把那些鲜活的
声音都隔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商漾闭着眼，闭得很紧，指甲掐进掌心。曾经她也是楼下群里的一份
子，会为买到喜欢的发夹雀跃，会和朋友分食一份章鱼小丸子。现在脖子的血管
被冰凉的嘴唇覆盖，皮肤下的血汩汩流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她觉得自己像
个了
的气球，所有关于未来的憧憬都顺着伤漏光，只剩下一具勉强维持呼
吸的空壳。
还要活着吗？
活着不过是机械地等待下一次疼痛吧，等待自己什么时候承受不住这份碎
感？然后自己就会被彻底碾碎了吧。她痛苦地想。
说来也怪----原本猩红发烫的孩肩，被堪堪吸走小半碗血后，慢慢恢复
了白皙，甚至连类似荨麻疹的斑点也褪下去不少。商漾感到脖颈处一阵子清凉，
仿佛被抹了清凉油；还不是隔着皮肤，而是在皮肤的伤涂上清凉油的感觉，先
是短暂的刺痛，接着是被冰敷般的清凉----她甚至爽得浑身扑簌簌抖了两下。她
知道，这是那个男将他的唾----吸血鬼的唾----注了自己体内。如此，
如毒品一般，自己猩红热大出血的deadline，又被为地往后延期了两个星期。
「舒服了？」那个男狞笑着问。
商漾低垂着眉目，点点。
「那是不是该我舒服舒服了？」男也接着问道。
孩抬起，长长的眉目抖动着。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又有什么选择呢？她
仿佛是吸毒的一般，而不同的是，这世间唯一的解药，握在这个男手里。
她用目光试探着询问着，是用手？用嘴？还是……用下面？
男顺势抬起右手，捏住了商漾的下，扭过来扭过去地打量着面前的26岁
孩：孩下并不尖，五官也并非多标致，或者说，整体上她并不是那种有攻
击的美；而是温婉可的长相----仿佛每个大学班上，除了众公认最美的班
花，总有两三个略微次之的好看孩，而这其中，又属商漾这种温柔如水的长相，
最受欢迎。不过男却知，商漾长得温柔，格却不软弱；反而带着一子
刚毅，一子烈劲儿。这也是他非常喜欢玩弄这个孩的原因之一。
「直接坐上来吧。」男从裤裆里掏出那话儿，直挺挺地邦邦硬。他已经足
足近2周没有
这个小美儿了，此刻他大喇喇地坐回藤椅中。
商漾想站起来，但她却晃着趔趄了一下，双腿跪得久了，一阵麻酥酥的酸痛
涌上来，让她差点没站稳。不过，男及时地扶住了她，随即又坐回那张藤椅里，
黑黢黢的双腿微微分开，那根狰狞的阳具就那样赤地露在空气中，挑衅又
压迫。
孩强迫自己上前；下意识地，她开始解开自己九分牛仔裤的裤带，想脱掉
她。然后，令她意外的一幕发生了。男似乎是等不及了，冰冷的双手
孩
牛仔裤的皮带内，然后，使劲往两边一分，商漾那条牛仔裤，竟像是纸糊的一样，
从腰侧至裤裆，伴随着「嘶啦」一声轻响，居然被粗地撕裂成两片。左边的裤
腿滑下去，右边的裤腿也跟着坠落，最后只剩下那两条布，无力地躺在她的脚
踝处，像两道耻辱的镣铐。
孩僵住了，大脑空白一片。跟了男好几年，她当然知道男拥有远超
类的力量，但这种蛮力，还是超过了她的想象。
「快坐上来。」男声音低沉，却也透着急切感。
商漾没有选择。她弯下腰，颤抖的手指拉住那两条裤腿，将它们从脚踝处小
心翼翼地褪下，然后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直挺挺地分开腿，往男双腿中
间坐去。此刻她仅穿着纯白色的棉质小内裤，紧接着，棉质内裤因为孩的下腰，
轻轻摩擦着，挤压着男的顶端。
孩羞得闭上了眼。她湿了，不争气地湿了。
这个男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男。
「老师……」她轻轻呓语着，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下一秒，孩却轻车熟
路地分开了自己的内裤，l*t*x*s*D_Z_.c_小
o_m紧贴着胀成紫红色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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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利落地坐了下去。瞬间，大ww╜w.dybzfb.com就挤开湿润的，突了孩道内层层叠
叠的褶子，径直压向了花心。
「啊～～」商漾猛地睁开眼，仰着长长的脖子，发出了一声久违的呻吟。
ps（作者的碎碎念）：
以上基本都是存稿。因此有那么一段，我其他文甚至用过了，不过也无所谓。
之前一直没发是因为：不确定这个文我能不能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