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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柳鸣蝉】(1-14)(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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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珍娴也不知自己这三言两语能不能对付过他,若他非要追究,只怕自己要尽早切断与家中的联系了。

这是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步,她舍不得爹爹担心。

(八)任务

她依约出现在校门,郑龙昇不知打哪儿借来一辆单杠自行车,依旧像初次她见他时那副模样,白衬衫,工装裤,倚在路边等她,见她走近,郑龙昇拍拍后座,“上来。”

原本光秃秃的自行车后座上被仔细地裹了一圈海绵,她轻巧地一跃而上,半点膈的感觉也没有。

他带着她去了郊外,一路上她都紧握着坐垫下的钢圈,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郑龙昇微微侧,眼角余光瞥见她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勾起嘴角,笼倏地一个打滑,车身偏向一边,惹得她尖叫了一声,两只小手牢牢地圈上了他的腰。

于是郑龙昇勾起的嘴角就没放平过。

郊外湖边芦苇长势正好,金波碧的一片,微寒的秋风瑟瑟拂过,带起一片簌簌之声。

他在湖边用砖支起土灶,下水摸了鱼上来,叉在树枝上把鱼烤得吱吱作响,她盯着香的烤鱼目不斜视,却又抿着唇掩饰被高高勾起的食欲,微一侧,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脸顿时红得比夕阳还美。发布页Ltxsdz…℃〇M

“给。”他将烤好的鱼递给她,她嗫喏着本想说几句客套话,却被腹之欲撩拨得怎么也推辞不了。

郑龙昇抓过她的小手将树枝塞进她手里,她羞赧地笑了一下,便低地吃起来。

他紧紧盯着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眼神明明灭灭,“小娴,我要被学校派去执行任务了。”

“哦?”谭珍娴放下手中的烤鱼,颇感兴趣,“什么任务?”

气有丝沉郁,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很重要的任务,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谭珍娴心里疑惑,他语气不对,难道是很危险的任务?他们还是新生呀。

“不会是……派你去做间谍?”她试探着问,这是她在目前这种局势下能想到得最艰险的任务了。

郑龙昇笑了,“年纪不大,懂得不少,”他没拒绝也没否认,“总之,有点凶险……”他望向远方,眼神里透着孤漠,却又有一子坚毅的狠劲,将原本的儒雅温敦压得无影无踪。

谭珍娴联想到他上次爬她家窗户那种灵活自如的样子,心里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他真的只是一个工程师吗?

不一会儿他就收敛了眉眼望向她,“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出来吗?”

谭珍娴心里暗自腹诽,男出来,还能为了甚,无非表白示,可她还是装乖卖巧地摇了摇

郑龙昇果然温声说道,“我是想问你,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单刀直

谭珍娴心小鹿撞,她其实愿意赴他的约,也是做好准备的,这个男孩她很喜欢——不是出于那种迷恋的喜欢,而是打心眼里觉得与他相处适宜。

她上辈子一直追在一个男身后,活得很苦,内心其实渴望被

可当下,不知为何,同意的话怎么都说不出

郑龙昇见她神色顿欠了几秒,迟迟没回应,心中便明了,他低下佯装整理鞋带,掩饰内心的失落,“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

“等你回来,”谭珍娴打断他,“等你执行完任务平安回来,我给你答案。”

她眼色柔柔地望着他,不想见他失望,可自己确又有一堆烦心事,卓承宇那边不知怎么善后才好,这个男孩子身份成谜,以及她对的恐惧。

她是一旦上便会奋不顾身的飞蛾,随时都会灰烬烟灭。

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吧,她想,让她梳理一下心绪。

郑龙昇的表却像是重病之突然活泛过来一样,忍不住喜上眉梢,“好呀,我去不多时,月余而已,我必保自己平安归来听你亲说!”

谭珍娴微笑点点,“平安最要紧。”

回校已近黄昏,谭珍娴刚进宿舍便听见同屋的小舟在大声嚷嚷,“死咯!死咯!指导员晚上召集所有生开会,还不知是不是要抽背思概,我最怕就是背书!”

今晚要开会吗?谭珍娴事先并不知,看来是紧急通知的。

全校生都到齐也不过一十八,她们的指导员名叫蒋芳,身男相,英姿飒爽,只大她们不超过五岁,她神色严肃,吊梢的丹凤眼锐利又魅,冷酷地扫了眼全场,“今过来,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全体生坐得板直,缄默无言。

蒋芳却显得犹豫了,似乎不知怎么开

大家还是第一次在这个雷厉风行的脸上看见为难的神色。

“现在组织上有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从学校抽调一名生去配合。”

她咬牙,斟酌了半晌才开,“这个任务需得用美计,必要时,还得牺牲色相。”

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讲话,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了恐惧。

“组织上为保万无一失,须启用生脸,否则不会来动员新生。”蒋芳进一步解释道。

台下鸦雀无声。

视死如归是一回事,可孩子丢了名节,不等于攞了命去?

蒋芳也于心不忍,但事关重大,由不得她心软,“兹事体大,关乎我党基业之根本,现荣邦兴国事业未尽,还需诸位以大义为重,我辈既已投身革命,是以早将个私利置之度外,为国家兴亡而献身,与有荣焉!”

动员也无用,还是没响应。

蒋芳无奈了,“若无自愿,只能以抓阄定夺了。”

台下终于起了骚动,孩子们接耳,有几个胆小的甚至眼角噙泪。

革大纪律严明,以党为尊,一切以服从组织安排为首任,这群孩子即便内心再不甘愿,若被钦点,必也会屈从于所谓的高尚釜沉舟,万死不辞。

可在谭珍娴看来,这无非一场党争,却要用多少无名之辈的血躯灵魂去浇筑。

她打量着这帮不谙世事的姑娘们,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牺牲”,对尚在花季的她们来说太残酷了。

她看看坐在左右的几个同宿舍的姑娘,无不在暗地祈祷,小舟甚至怕得不敢抬

她们平里对她帮衬颇多,若真抽到她们几个……

谭珍娴不知怎的又回想起道珩和尚,若要说与为善,那此刻她挺身而出,应算是大功德一件了吧?

她脑筋一抽,起了身,“我去。”

这十七个孩子,对世界、对未来、对生活,都还存有美好憧憬,不应就此湮没在这场残酷的政治洪流中,将生的希望葬送。

而她不同,她早已千疮百孔。

(九)暗室

回宿舍的路上,所有都沉默,她们亦步亦趋地跟在谭珍娴身后,不敢靠前,又不愿离去。

谭珍娴回望望她们,“别跟着了,都散了吧。”

小舟感些,忍不住冲到前握紧她的手,“小蝉,你真伟大!我们都不如你!”

伟大?谭珍娴不敢苟同,她哪里当得起,若她们知道她上辈子是怎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怕是现在只觉得她是该应的。

她只是一时感念,权当救赎自己曾经造下的罪孽而已。

接到任务之后,谭珍娴便不与大家一同上课了,蒋芳让她等上级的通知,之后会安排特训。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她浑浑噩噩地在宿舍里躺了一周,郑龙昇离开之后托给她一个画册,满满的一本,全是与她有关的肖像画,她与他在一起时的每个神,或笑、或癫、或嗔、或怨,都被他镌刻在了脑海,无需临摹,端端凭着印象,便刻地跃然于纸上。

纸张被灌房内的凉风吹得翻飞四起,哗啦啦的声音衬着一室的沉寂。

飘了一夜的秋雨,此时已近傍晚,窗外法桐树上青绿的叶片儿无助地任由颓败的枯黄色节节占领,一阵凉风吹过,已有几片承受不起秋色萧寒的叶子打着旋儿率先凋零下来,藏匿在树叶中的秋蝉罕见地传来几声若断若续的悲鸣,仿佛在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哀悼。

她站在窗前,听着在寂寂冬前这最后的生命绝唱发呆……

小舟推门进来,看她一身单薄,走过来“啪”地一下带上窗户,“秋风吹不得,你想感冒啊?”

“小舟,”她幽幽地唤,“你说,理想和,孰轻孰重?”

“很难分哎,生苦短,如果能实现崇高的理想,固然可以使生圆满,可是……”小舟偏着一脸似懂非懂,“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吧,否则为什么古往今来世间有那么多痴男怨愿意为这两个字付出所有……”

她眼角瞥到桌上的画册,倏然住了嘴,小心翼翼地打探谭珍娴的神色,“小蝉,你……”

谭珍娴没再说话,缓缓踱到床前,坐在床沿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她上辈子活成了别手中的一颗棋,这辈子又要重蹈覆辙,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只不过是正与邪的区别,黑白子的较量,来去全不由己。

给郑龙昇的承诺,怕是永远都无法兑现了吧……

组织上很快派来专对谭珍娴进行密训,由于时间仓促,她仅来得及学习一些必备技能,如收发电报、击、密写等,除此之外,她对具体任务一无所知,要潜伏在谁身边,达到什么目的?蒋芳只命她稍安勿躁,一切听从上级的安排。

这个任务还有最关键的一环,便是需“以色侍”方能成计。权势滔天的官场显贵们固然贪欢纵欲,可如今局势敏感,两党之间暗流涌动,再沉迷美色也不如保命重要。

以纯洁无暇的学生身份去接近目标是断不可行的,学生最为热血,易受煽动,留在身边就像携带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能给你温柔一刀,让你尝尝牡丹花下风流鬼的滋味,太过冒险,达官大佬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最钟意,要么是混迹上流社会的际花,要么就是卑微如尘的欢场子。

上流社会讲求脉积累,身份不便伪造,短时间内是行不通的,那么只能伪装成

可烟街柳巷的子个个都是间尤物,调圣手,若没有与男相处过,也很容易被识

蒋芳私下里寻她问过,说得很隐晦,大致意思便是懂不懂那档子事。

谭珍娴自然是懂的,她上辈子和卓君尧圆过房,后来又与卓承宇厮混在一道,卓承宇味重,花样一套一套的,把她调教得风流成

但现下她还未经世事,怎可能随辱了自己名节,便推说不知。

“这倒麻烦,”蒋芳有些发愁,“我且将此况汇报上去,听听上面的安排再议。”

不久便传了话来,“领导的意思是……找个开导开导你。”

蒋芳说完耳朵根都红了,连她都还是黄花闺哩,光说这话都觉得孟

谭珍娴面不改色,“知道了。”

蒋芳全当她是大义凛然,对她更为敬重,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感动得眼眶泛红。

夜,蒋芳至生宿舍偷偷寻了她出来,没惊动任何一个

“我现在带你去学校后面,那有个密室连着个通往山外的暗道,学校里没几知道,”蒋芳压低声音边走边说,“呃——你也不要怕,派过来的是组织里的同僚,都是极正派的,平时也不会是来的,这个——为了让你俩不尴尬,所以彼此都没报身份,很快,忍一忍就过去了,啊?你也别紧张,别紧张……”

蒋芳低着紧盯着地面,絮絮叨叨地嘱咐着,一脸如临大敌的神,谭珍娴默不作声,只看着她,这到底是谁紧张些?

这座教堂后院荒废得很,连着山壁,平里都没来走动,杂丛生。

穿过一片荒芜的地,她们来到一个前,门长着半高的长茅,把这个地方捂得严严实实,怪不得没发现。

往里走几步还加了道铁栅栏门,蒋芳推开,“进去吧,我过两个小时来接你。”

说完便在她身后关上了门,顺道还谨慎地落了锁。

谭珍娴回看看她,她还站在门目送,见她回首相望,便朝她用力摆了摆手,眼里的绪可以称之为悲壮。

这不是悲不悲壮的问题,她不怕献身,可她怕黑啊!

谭珍娴手扶着山壁,走得哆哆嗦嗦,眼前黑咕隆咚的一片,她将眼睛瞠到极大却也是没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她一脚浅一脚,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砰咚狂跳。

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似乎是碰了壁,这怕已经到了那个暗室的门了吧?

她如瞎子摸象一般一点点在墙壁上抠,好不容易才寻到了门把手的位置,手柄一转,门开了。山风裹着湿的水腥气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一缕暗香。

“有、有没?”谭珍娴声音都在打颤,这屋子旷得很,说话竟有回音,更像是一处岩而不是密室。

她着实不明白为何要在这样乌漆麻黑的环境下办事,她怕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待会该怎么投

“我在这。”

果真有回她,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个声线非常的奇怪,好似从喉咙里闷出来的一样,谭珍娴听的出来,这是腹语,以前卓承宇带她看过这种把戏。

这瞒得也太严了吧?是有多怕被她知道身份?

“你在哪?”她两只手伸向前方胡探摸,活脱脱一个睁眼瞎,这哪里还有半点男相处的旖旎氛围,简直狼狈。

一只带着皮手套的大掌猝不及防地牵住了她,她又吓得一抖,对方立刻安抚道,“别怕。”

暗香是他身上的味道,雪松加麝香混合的气味,清冽又感,充斥在鼻端,令心旌漾,忍不住就想往他身上靠——麝香催

腹语、皮手套、香水,都是为掩盖他的个特征,避免被她察觉出来身份。

相比之下,谭珍娴毫无防备,这令她心里不太舒服。

“你倒是准备得足。”她忍不住揶揄。

没搭话,只凌空将她一把抱起,他似乎很高大,手臂也有力,稳稳地托着她往里走。

这黢黑的环境实在太没安全感了,谭珍娴偎在他胸前,却又莫名地觉得很亲昵,她的手暗暗抚上他的胸膛,隔着层粗昵外套都能感觉到掌下贲张的肌

身材不错。

谭珍娴眼神一黯,体内压抑已久的乖张开始蠢蠢欲动,她有点想念男的味道了。

手缓缓往他肩上攀去,葱指若有似无掠过他突出的喉结,她想摸他的脸。

却在她触到他下的那一刻带着她猛地往前一滚,谭珍娴惊呼,下一瞬已被他压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双臂高举过,纤细的手腕钳制在了他的掌心,“你不是个乖孩。”

这是他今晚的第三句话,一共不超过十个字。

谭珍娴当然不是,她甚至被这屈辱的姿势弄得有丝恼了,忍不住挣扎,“你这是做甚?放开我!”

他没听她的,抽出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反绑在了床

谭珍娴懂了,这男不希望她触碰到他分毫,只要有可能露他的线索,他都小心翼翼地在躲避。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局面让谭珍娴很不舒坦,可她又无可奈何,这是个任务,她总不能叫停然后跑出去对蒋芳说对不起,这男的太矫了,你帮我换一个。

速战速决罢,她眼一闭心一横,就做条死鱼,任他摆弄好了。

他倒耐心起来,想来是因为谭珍娴不得再动弹,危机解除,他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身下这具玲珑的体。

呵!倒是爽快,单刀直。谭珍娴内心暗讽。

衣服扣子从外到里被一层层解开了,男的呼吸变得粗重,谭珍娴的感官在黑暗中被放大了百倍,他冰凉的皮手套时不时地划过她胸前,激得她直泛皮疙瘩。

的胸还是敏感了些,被揉捏抓握时钝痛的感觉比酥麻要多,谭珍娴咬着唇在忍,这是从孩到必经的阶段,像被秋风打过的甜杏子,初时铁硬,熟透了便软了,可任搓圆捏扁,还能流出汁来。

温热的唇在胸前蠕动,膜拜似的舔过她两堆软雪红玉,他手法生涩,不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对待她的身体像在探索而非调教,谭珍娴没什么快感,本就是不认识的男,再加上心里有气,她只觉得无趣得紧。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沉默和抽离,他微微支起了身。

结束了?谭珍娴微讶,这对她来说像在挠痒。

“你好像很不乐意。”男说。

“我只是觉得有点痛。”这倒也是实话,这副身子太青涩了,稍重的碰触都会令她不适。

“对不起,”他放柔了动作,很怜惜似的,“我有点失控。”

谭珍娴感觉得出来,他气息不匀,指尖也带着颤抖。

会这么激动,要么就是没经验,要么就是肖想了很久的猎物到手。

“你为什么愿意执

行这次任务?”男可能想消除彼此之间的尴尬,找了个话题随便聊,手却没停,钻进她裤裆里去了。

“总要有站出来的,不是我也是别。”谭珍娴闭眼感受着手套冰凉的皮质摩挲着她的私地,很新奇的触感,倒也不赖,她细密地喘息起来。

接收到了她的回应,加大了对那处的摩擦,“觉悟这么高?”

“嗯……”她轻喘了一声,分不清在回答他还是在娇吟ww?w.ltx?sfb.€し○`??。

“不怕牺牲吗?”

谭珍娴失神了一瞬,“会吗?”她这条命本就是多出来的,老天爷若想要收走,也由不得她。

“……不会,组织上会保护好你。”他说的很笃定,就像知道全盘计划似的。

“我到底要对付什么?”谭珍娴趁机打听道。

“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他也许察觉到了她想套话的意图,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谭珍娴的注意力再次被身下的快感牵引过去,皮手套的前端微微抠进了她尚且密不可分的缝里,试探似的轻轻戳刺,“太紧了。”他难耐地咕哝。

谭珍娴还是觉得痛,她搅紧双腿,身体往后缩了缩,男立刻停了下来,“还不爽利吗?”

“真的不行。”谭珍娴想要放弃了,他这样束着她,很难受,周围环境和这个的状态都很不对,她丝毫感觉不到快意。

也没再纠缠,稳了稳神便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无碍,这不是计划里最重要的部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谭珍娴松了气,男一旦兴起是很难停下来的,可他却克制住了,不得不说意志力惊。本来她都做好今晚疼得死去活来的准备了。

她沉默地理好衣服打算离开,那男也半晌没动静,可能觉得挫败?

她没心思揣测他的想法,也无意安慰,不过周围太暗了,她刚刚是被他抱过来的,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能摸到回去的门呢?

“嗳,”她轻轻唤了一声,“能送我出去吗?”

他没有拒绝,伸过来一只手牵起她,径直将她带出了密室。

……辨位能力好得可怕。

前方还是黑的一片,她联想到刚才走进来时的那种窒息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又回朝着虚无的黑暗试探着问,“能再送送我吗?我怕黑。”

“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于是两便一前一后地同行了一段,终于隐约可见一丝微光了,谭珍娴倒没想与他厮磨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

她心生一计,猛想回,谁知那男反应更快,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卡得她动弹不得。

“不老实。”男轻叱一声,言语里听不出怒气,倒有丝无奈的责怪,“往前走,别回。”

谭珍娴不敢再造次,不一会儿就听不见身后的动静了,她想他应该是返回了密室从暗道离开。

走到门,蒋芳果然在翘首以盼,“怎么样?你还好吧?”她盯着她腿间看,眼神甚是关切。

谭珍娴抽了抽嘴角,这真是不拘小节,她径直迈步向前,避开蒋芳好奇的目光。

“挺好。”

她没告诉蒋芳事没成,其实她本就不用调教,拿捏男,她有的是经验。

她多想的是密室男奇怪的言行,他必是这个计划的组织者之一,才不会像蒋芳说的那样无关紧要。

会是谁呢。

(十)意外

承天的窑区被政府整治过后都集中在城西的荟平里,院分档次,荟平一里都是一等院,接待达官显贵、富商政要、豪门阔少、帮会首领之流,随意叫个局都要豪掷千金,而荟平二里则消费层次稍低,文雅士到此“采风”者居多,次第下去,直到老豆腐坊,半掩子门,便是下流娼的聚集地了。

当然,院三教九流者众,是获取各类报的不二场所,荟平一里有许多院的老板本身就是员,他纵的,在对达官显贵服务的同时,还收集、套取有价值的信息;各国特务、间谍、政要,也在这里从事秘密活动。

谭珍娴被安排进一家名叫荣桂书馆的乐户,乐户老板姓张,张伯川,长着一张憨态可掬的脸,大腹便便的,穿杭绸对襟马褂,平里没事就提拉着个鸟笼子到处晃,很有些前朝遗老的风范,在荟平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物。

但私下却是北党安在荟平里的眼线之一。

谭珍娴在这里的一切活动须得听他调派行事。

沉寂了半月有余,也算是让谭珍娴熟悉环境,这,张伯川将她密约至房内。

“时机已到,南北两党的脑今晚包了场子做局,我届时会安排你去包厢陪酒,而你的目标就是,”他停顿了下,脸上的表愈发郑重其事,“这次和谈的代表,卓君尧。”

如一声闷雷在谭珍娴脑中炸开,她整个都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给震蒙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张伯川察觉到了她脸色不对,狐疑起来,“怎么?有何不妥?”

“我……”谭珍娴刚想脱而出“不行”二字,却突然察觉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也是伪造,若此刻临阵退缩,必然会引起北党的注意,假设追根究底起来,发觉她家和卓家过从甚密,又改名换姓加革大,还自发要求参加任务,岂不有处心积虑的嫌疑?

现政治局势敏感,员活动频密,两党对于敌特的态度皆是错杀一千不放一个,谭珍娴冒不起这个险,她自己出事不要紧,可她怕殃及爹爹。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被卓承宇利用,卷了南党最后的派系斗中,才害爹爹受了牵连。

“我有些紧张。”她咽下到嘴的拒绝,换了个说辞。

张伯川表理解,“莫怕,这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任务失败也有应对之策,你无需慌,组织上可随时派接应你。”

“他会被暗杀吗?”

“这要随局势变化而定,如果和谈裂的话,大概率是不会放他回南边的。”张伯川答道。

“……”

谭珍娴不敢相信她和这个卓君尧的孽缘竟厚到如此程度,上辈子死她手里,这辈子还得死她手里?

简直是累世的冤亲债主!

“行了,去做准备吧。”张伯川看她一脸呆若木,不由暗自腹诽,组织上派这么个不甚灵巧的姑娘过来,也不怕搅黄了计划?

谭珍娴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下午,脑子里成一团浆糊,和谈最后当然是没有成功的,可卓君尧上辈子也没被暗杀呀?

她是所有既成事件里唯一的变数,难道真的因为她的重生,历史的轨迹会偏离吗?

“佛祖在上,”她闭着眼睛祈祷,“你看到啦,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救也不得!”

苦捱到了晚上,张伯川派了两个手脚麻利的鸨妈妈来给她开脸。

的服饰大多艳丽无匹,镶金滚银,偏谭珍娴胸脯发达,圆玉腿,将本就裁剪得媚俗的旗袍穿得更加摇曳生姿,高叉开至腿根,迈步间莲足生花,肱若隐若现,令垂涎。

三千鸦丝被绾成一个柔媚的髻,斜堆在颈侧,再随意挑出几缕碎发蜿蜒在颊边,嬷嬷们实在很懂男心,这看似不经意的慵懒成,实则风万种,发丝也变成夺魂勾,缠在男心上,诱得他急、发痒。

谭珍娴对着镜子,默默地望着里面那张被装扮过后更显妍丽的面庞,将蜜丝佛陀的铁皮红扭出一截儿,加重唇上已红艳欲滴的色彩。

她皮肤养回来了,俏丽多姿的脸顿时更显莹白剔透。

外面的大戏已经紧锣密鼓地拉开了帷幕,开弓已无回箭。她本以为重生归来可逆天改命,但不曾想,终是沦落成这时代洪流里的一粒尘埃,随滔天巨起起伏伏,不知何处是归途……

荣桂书馆的规制果然是极高的,张伯川为给高官们助兴,除本土的红姑娘外,还安排了高挑的白俄,温婉的本酌,增加男们的狎趣。

一群鱼贯而,纷纷落座在长官们的身旁,谭珍娴压轴出场,甫一进门就正对上了那个沉的目光。

满场惊艳,可她只紧紧矍住他暗色的瞳,款步走向坐在主位上的他。

在沸腾,心在狂跳,她像是在靠近一个前世今生都逃不掉的宿命,是劫是缘?她不知道。

耳边又隐隐回起佛音,难道是上天在给她什么启示?可此时脑中空茫,只剩他低沉的声音在缭绕,“你叫什么名字?”

她偎着他坐下,“长官,我叫知蝉,柳知蝉。”

(十一)酒席

席间推杯换盏,男们一边和美们调,一边把酒言欢,抛下政事繁务,只谈风流,好不快活。

卓君尧的手就没离开她的腰过,她是天生的狐媚妖,美目流转,巧笑倩兮,一招一式都颠倒众生,撩拨得男心痒难忍。

眼梢瞟过立在一旁的张伯川,他嘴角微翘,神放松,看来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谭珍娴收回目光,举起桌上的白玉壶,斟满一杯琼酿,凑到卓君尧唇边,“长官,我们再喝。”

卓君尧紧盯着她因酒意而略显酡红的脸,眼神幽似海,令猜不透心思,可行动上却无比配合,张去接,谭珍娴皓腕一翻,些许酒就这么洒落下去,恰好滴在他裤裆里。

“糟糕,瞧我笨手笨脚,弄湿了呢~”她掏出丝绢,纤指柔荑就这么蹭了上去——

早就硬得不像话了。

谭珍娴嫣然一笑,眼中顿时艳波横生,葱指缠着那方手绢儿不怕死地继续在他腿间轻撩,“怎么办?脏了~”

卓君尧很阳刚,她记得的,只是当时对他无感,每次行房都敷衍。

此时被景催化,她下面那话儿有些馋了,贪恋起面前这具魁梧硬朗的躯体来。

想被他压在身下、想他有力的双臂举着、想跪趴在他面前,被用力地贯穿。

她瞟了桌上的那壶酒一眼,这酒不对劲,定是加了助兴的媚药。

“你再摸,就更脏了。”他握住她作的手,嗓音低哑,掌心火烫。

谭珍娴被他这一语双关的荤话弄得俏脸一红。

没成想这个一向冷肃的卓君尧也有如此轻狂的一面。

旁边的陪客颇有眼力价儿,“诸位,今尽兴,酒席便到此散了吧,再喝下去,良宵苦短,岂不怠慢了各位美娇娘。”

们会心地哄堂大笑起来。

攒局又招呼来张伯川,“老板,挂账,今天这里所有姑娘都带出馆行事儿。”

“好嘞~”张伯川一揖,“烦请长官跟我去签一下局票。”

馆有馆的规矩,带姑娘出去过夜是要签章的,类似合同,到时万一有了什么闪失,也好说理。

姑娘们便都先退下了,回房换了衣服拿上些必备细软,再让大茶壶送到贵们的车上去。

大茶壶们还得跟着,美其名曰“护送”,实则怕姑娘逃跑,一直要看到姑娘回馆为止,蒋芳扮男装,跟在他们后面。

卓君尧今天是开着军车出来的,苏联的嘎斯吉普,底盘很高,抗震能极好,可却不利,跨上车腿都要抬老高,看着不雅。

他发现了她的窘态,手搂着她的腰一提,便将她捉仔似地抱了上来,稳稳坐进了他怀里。

“谢谢~”她的手臂很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胸脯有意无意紧贴他宽阔的胸膛。

下那根粗长的物什像是活物一般往上翘了翘,谭珍娴隔着衣服都觉得它戳得她腿窝儿生疼,她心里发笑,都说美关英雄冢,天下有哪个男逃得过色字当一把刀?

“长官~”她起了捉弄的心思,“您这裤子里是放了柄枪么?硌得知蝉好疼呢,拿出来可好?”

“你倒是拿。”他声线还算平稳,可嗓音已被高涨的欲灼得嘶哑。

喝过春酒的身子不好受,谭珍娴知道,她腿窝里也湿着呢,卓君尧抱着她手都没往别处碰一下,已是异于常的克制。

可她就想挑战一下军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软腻香滑的小手往下探,那物件已肿大到把裤裆都撑变了型,裆有粒纽扣,她解了开来,一大坨活就像得到了解放似地崩出。

“这憋屈的,长官可真是受苦了。”谭珍娴伏上他肩,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语调低声调笑,樱唇就点在他耳垂上,手指也没闲着,抚琴一样隔着底裤在那根硬上来回搔磨。

这么赤的挑逗,旁的男怕是早已急赤白

脸地扑上来撒欢儿了,可卓君尧愣是忍着没动,“乖一点,我不想在这车上办你。”

她就不。

谭珍娴玩心大起,她倒要探探他的底线在哪。

灵活的手指更为放肆,揪住他底裤的边往下一拉,他连阻止都来不及,颀长狰狞的粗棍弹跳着蹦了出来,打在了她手心里。

谭珍娴咽了水,一柱擎天,足足有大半尺长,一手都圈握不住,印象里她的初夜是吃了点苦的,全程闭着眼忍着痛熬过去,卓君尧见她没兴致,也了事,后来便不怎么碰她了。

想着又要经历一遍,谭珍娴有点怵了,她想缩回手,却被卓君尧一把按住,贴在了他赤炽烫的热铁上。

她抬眼瞧他。

此时他们正驶过灯影辉煌的中央大街,霓虹摇曳,光线从车窗投进来,忽明忽灭,他的军帽帽沿恰如其分地在眉眼处晕开一圈影,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见他丰毅的下和抿紧的薄唇。

“怎么不闹了?”很冷薄幸的声线,却感觉撮着火。

“我……我闹够了。”谭珍娴多识时务,从来不在嘴舌上逞强。

“哼。”是从鼻腔憋出来的气音,像在笑,“没这规矩,枪拔出来,可不带哑火的。”

他掌着她小巧的下,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火热、急迫、饥渴难耐。

谭珍娴心里暗暗叫完,这是拔了老虎须了么。

卓君尧明显忍不住,也不想忍了,将她罩在身上的红绒披风一把掀开,他眼一热,这穿得什么玩意儿?

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细纱旗袍,里面空无一物。

要说馆的花样是真多,每个细节都极尽讨好,也难怪从古至今勾得男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哎呀,要死了!”谭珍娴窘得直往他怀里躲,车里还有别呢,还在大街上跑呢,她还要不要脸了。

这本是今晚应在闺房里展露的趣,现在提前露了。

“没敢看。”他只快速将两边窗帘拉上。

谭珍娴往前排望了望,果然,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坐姿笔挺。

卓君尧已容不得她再三心二意,掰过她的脸继续缠吻。

谭珍娴后怕了,气喘吁吁地躲,“长官……大官……你不会真在这车上办我吧?这不成体统……”

“体统?你倒和我谈体统。”他撕拉一声扯开她大片衣襟,两团雪晃悠着出来,傲立在他眼前,他毫不避讳,低便吮了上去。

“啊呀……”她仰起娇美的下颌,闭目吟出了声,吃过药的身子太敏感了,男火热湿濡的舌滚过凸起的珠,又酥又麻。

不自禁地将手进他发间,他的军帽也因激烈的纠缠而碰掉了,卓君尧抱她跨坐在他身上,他身高腿长,谭珍娴的脚都点不着地,小腿无力地挂在他腿侧,两大张,湿的私处就这么紧紧贴上了他的龙根。

“底裤也不穿,好生。”他抬瞧她,眉眼阔,威仪十足,只现在红遍脸,眸底欲翻涌,将这俊美邃的五官染得欲色盈然。

谭珍娴暗暗赞叹,卓家的男皮相都是顶顶好,良心也都是大大的坏。

她上辈子听过他一些事迹,也不算什么好,他是名将,战场上是要按论功绩的,年纪轻轻能爬上这样的高位,脚下必定白骨成山。

上身的衣物早被扯成碎布条子了,聊胜于无的裙摆也被他撩了开来,谭珍娴几近赤地坐在他腿上,他倒是军装笔挺,只那话儿从裤裆里直棱地竖立在外面,活脱脱的衣冠禽兽样。

她腿窝子里的两瓣软被他的灼铁烫得酥麻,欲水流得更欢,他坏得很,脚往两边一岔,谭珍娴的瓣儿也就分得更开,整个都要主动贴进他怀里来才勉强不掉下去。

(十二)匪

他的手顺势抄进她后,探那道流汁的细缝里……滑溜得让心折,喉结滚了又滚,他闭眼感受指尖传来的柔腻触感。

瓣水欲滴,未被开发过的处子身紧致得让寻不到那方密,缓缓往下探,他按到了一小点突起,是那儿吧?身上最微妙的一处所在,他试探地点了一下,怀里的小立刻微微地抖了抖,他再点,她便抖得更厉害,卓君尧像寻到宝一样兴奋,粗砺带茧的指尖开始发电报一般按压那茬尖儿。

谭珍娴浑身颤得厉害,小手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抓皱了,丰紧贴他火热的胸膛,脸也埋在他怀里,咬着唇极力忍耐,可碎而欢愉的呻吟还是从贝齿中漏出来,听上去小小声,呜呜咽咽地,像只被欺负到不行的小动物。

水流了他一裤裆都是,更不要提泡在汁里的庞然大物,简直肿胀欲裂,清冽的的细缝里不断泌出,已呈紫红欲贲之状。

的下身迭在一起,泥泞得不能看了。

他吃不住了,胸膛剧烈起伏,按住那身就往里送,奈何她太紧窄,那鱼唇又滑溜,卡在缝里滚来滚去,遍寻不着那

倒是把下体合处弄出了粘腻腻的水声来。

靡的动静在密仄的空间里显得极为突兀,何况还有第三在场,谭珍娴羞得快死了,她再开放也没当着外的面做过这档子事,搞不懂卓君尧手段怎这般猴急生?不会还是个童子身吧?

终于堪堪卡进了l*t*x*s*D_Z_.c_小o_m里,处的甬道委实太窄小,半个就被绞得死紧,谭珍娴开始有些吃痛了,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捏得关节都泛白,她杏眸含波,几点星亮泪光洒在眼底,趁机哀戚戚地撒娇,“大官,你可疼我~”

谁能抗拒得了美婉转承欢时表现出来的羸弱无依?

卓君尧心尖儿都麻了,“疼你。”恨不得将这个蛊媚子揉进骨血里。

一寸寸地挤,坚定不移,他誓要与她融为一体。

谭珍娴的额际已溢出薄汗,秀眉微蹙,红唇咬得泛白,下体传来的撕裂感就像被钝刀在剐,疼到脱力。

卓君尧掰开她的唇,将手指伸进她嘴里,“咬我。”

她也不客气,恶狠狠地张咬住,杀千刀的臭男,就不能忍忍,在床上受虐倒好过些。

军匪军匪,一字之隔,这当兵的身上匪气也重,做事百无禁忌,什么场合都敢胡来。

l*t*x*s*D_Z_.c_小o_m一张一翕,终于困难地将棍身含进去大半,卓君尧已忍得浑身汗湿。

此时车也停了,前排司机报告,“参谋长,到了。”声音平板无波,毫不受车后香艳事的影响,军事素养极高。

卓君尧拾起披风将身上几近赤的小一裹,有来开车门,见长官身上吊着个,皆侧身避嫌,非礼勿视。

谭珍娴的埋得像只鹌鹑。

卓君尧就这么抱着她,下体合着步官邸,下们都很识趣,纷纷避让。

熬过那阵疼,她好受些了,此刻随着他走路的步伐摇摇晃晃,里也开始有了丝快慰,忍不住裹着他磨蹭。

卓君尧也感觉到她的重新丰沛起来,棍身在里面滑动,他早已耐不住,迈步间便开始挺动腹,向上戳刺。

进了房子他更加肆无忌惮,空旷的大厅内只他俩拥抱纠缠在一起,他脆丢掉披风,架牢她的双腿,边走边

谭珍娴抱着他的脖颈,任由他贯穿,欲弥漫,下体门户相,两唇舌也在激烈地纠缠,啧啧有声,热切地像是要把彼此吞吃腹一般。

上楼,开门,倒在床上。

她的衣衫早已寸缕不剩,偏他的军装还整整齐齐,谭珍娴觉得丢脸,便用手去扯他的外套,他正到兴起,哪舍得停,拉过她的臂膀往两边一压,锁得她动弹不得,撅得飞快,下体啪啪作响。

谭珍娴泪都被他杵出来了,身子前后剧烈晃翻滚,他低咬住,虎狠狠掐住缘,两颗蜜桃在他掌心蹦跳晃颤,却逃不出挟制。

她被欺负得不行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l*t*x*s*D_Z_.c_小o_m最处已经开始向外涌出酥麻,谭珍娴胡地摆着小脑袋,双眼迷离,修长的下肢挂在他腰上,缠得他死紧,雪白平坦的小腹也向上拱去,更加迎合住他,被他又狠狠鞭笞了几十下,便哗啦啦地泄了身。

巨硕的被涌出的水浇得透湿,烫得他浑身舒坦,关失守,呲呲地出浓浊的来,尽数洒在她体内。

(十三)伤痕

还不够尽兴,药都没完全散掉。

卓君尧闭眼伏在柔软的体上喘息,太让欲罢不能的一副身子,勾魂夺魄,令男沉醉痴迷,不知归路。

谭珍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推拒他,“长官,您太重了。”

他抱着她一滚,两姿势便颠倒过来,她趴在他身上,舒坦多了。

她翘起脚,用手撑着下,支在他胸前看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看着讨喜得很。

他揉了她的脸颊一把,“做什么盯着我笑。”

“长官~您以前有过吗?”

他伸手过去把玩她胸前垂下来的两团丰软,嗓音暗哑,“怎么说?”

“瞧您不像有经验的样子。”

揉胸的手一顿,“你不也是个雏,怎知道男有没有经验?”

“没吃过猪,但见过猪跑,你手段可算生涩。”

“让你不舒坦了?”

的手劲儿都变大了呢,有种被戳中心思的瘟恼。

谭珍娴忙求饶,“舒坦,可舒坦了……”她凑上唇去,讨好地主动吻他,小手悉悉索索地帮他宽衣解带。

一次最勇猛了,一夜能弄个七八趟,今晚肯定有的折腾,亏了那点媚药,不然她这茬身子怕都受不住。

果然他兴致高昂,吻着吻着腿间那柄利剑就又攒了劲,支得老高,架在她腿窝里蓄势待发。

他配合着褪了裤子,上身还剩一层衬衣的时候却不肯再脱了,“就这样罢。”

谭珍娴倒好笑了,“哪有睡觉不脱衣服的。”她不管,麻利地解了他衣领扣子往下扒。

……怪不得不让她看,一身大大小小的狰狞伤疤,某些处甚至伤迭伤,令不忍直视。

难怪他有点自惭,不会是为着这个才不找吧?

谭珍娴有些心惊,她上辈子都没注意过,可真是把他忽略得够彻底的。她又联想到卓承宇那个纨绔世祖,身上水光溜滑的,半点没受过苦。

卓家老爷子偏疼二房,照理来说嫡子为尊,却把大房长子早早打发出去挣军功吃苦,二房的小儿子倒留在身边承欢膝下,也是因为二姨娘手段厉害,会撒娇耍心眼子,把温和善良的大夫欺负得死死的。

害他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去军校,去战场,枪林弹雨里闯过来,后来还死得那样惨烈,谭珍娴心里蓦然酸了。

卓君尧见她半晌没说话,以为她吓着了,欲把衬衫又套回去,却被她拦住,她的手轻轻抚过那些疤,语带怜惜,“这有什么可怕的,你是真男。”

她一点儿也不嫌弃,主动把他搂得紧紧地,用自己一身的柔去蹭他的胸膛,双手贪恋地在他全身游走。

他胸膛宽广平坦,厚实壮,谭珍娴不释手,与他裎相对感觉很是舒爽,她呼吸都不畅了,扭着只想让他捅进来。

他又哪里好过,被她扭得魂也丢去,提起她细如折柳的腰,这把熟稔了些,在湿窄的没摩挲几下就找准了位置,一顶。

比第一次滋味更好,顺畅又紧窒,实在舒坦,怪不得那些老兵总要去寻花问柳,直言此乃间至圣的妙事。

他带着她向后倒去,把她架在身上颠,一抬便可看见两胯间的态,粗直的硬棍撑得她唇极张,被来回翻搅,后面的两坨囊袋跳跃着,飞快击打她的,到处都水淋淋湿漉漉的……

越看身子越热,越热就越想弄她。

想把她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欺负个透!

红了眼,年轻男壮的身体不知疲惫,谭珍娴被他颠得实在是快吐了,见他完全没有收劲的打算,只得调整个姿势,两条细伶伶的腿翘到他肩去,顺势往后躺,他倒也怜惜她,强健有力的大腿屈起来,做个靠背,任她慵懒地倚上去偷闲。

她的重量全压在他腰腹上,他还是顶得毫不费力,粗糙大掌握住摆在他肩的小脚丫子,送到嘴里一根根啃她如藕芽儿一般的脚趾

钻心的酥痒从脚丫心直通四肢百骸,他的舌尖抵进她脚缝里勾舔,疼惜得很,仿佛含的是什么上等美玉

而非她的脚趾。

谭珍娴未被男这般对待过,欢快得泪花儿都在眼底打转,道里一搐一搐地收缩起来,夹得他差点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他稳了一稳才继续在她绵软的l*t*x*s*D_Z_.c_小o_m里抽w`ww.w╜kzw.ME_,这般神仙滋味,他须得好好享受,不愿了事。

夜已了,万古长寂的月色照进窗来,温柔地笼罩着痴缠不休的两,印证着这场男事,也像印证着一场跨越两世的蚀骨殇。

(十四)布局

古铜色的肌肤和莹白的躯体珠辉玉映,纠葛成世间亘古不变的律,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融进彼此的身体里。

混合的体在床间地板上留下一滩滩痕迹,整间屋子里都是浓郁的檀腥气,谭珍娴发丝凌,黏在额际,用全身的虚脱见识了他过的体力。

“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她哭求,被他按在柔软的床垫上,腿像煮熟的螃蟹一般八字大张,任他压着肆意地欺凌。

“快了。”他安抚着吻她柔的唇瓣,加速摆冲刺,最后狠命一击,再次将自己释放在她的l*t*x*s*D_Z_.c_小o_m里。

他抵住她的额,平复急促而紊的喘息,呼吸融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

双眸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直勾勾盯着她不放,眼神热烈直白,欢的余韵还留在骨髓里,她觉得羞了,红着脸撇开眼去,神是令心醉的娇赧。

他笑了,“现在害羞是不是迟了些?刚才勾引我的娃儿去哪了?”

她不依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胡推说道,“鸨妈妈们教的,还不都是为了让客舒坦。”

二字让他微蹙了一下眉,“跟着我可好?”

“长官要包我么?”她故作欣喜地抬眸,眼底还泛着层水雾,看着惹心怜。

“嗯。”他轻应,“叫我君尧。”

君尧么?

他竟允她如此亲昵地称呼他。

“好的呀,君尧。”

第二天一大早就来等门的蒋芳扑了个空,连谭珍娴的都没见到,只收获了一堆银票。

“柳姑娘被我们参谋长包了。”内官一本正经地代。

荣桂书馆那得到消息,张伯川挂了通电话出去,“留下了,嗯,明白。”

红墙灰瓦的临时官邸里,卓君尧站在窗前沉思,身后的宽床上是还在沉睡的谭珍娴,睡得像只小猫儿,蜷着身子,嘴微微嘟起,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走过去,把滑落的锦被轻轻往上掖了掖,又端详了一会儿她沉静的睡颜,这才走出门去。

召来佣吩咐,“我要出去一会儿,待会柳姑娘醒了记得帮她做碗杏仁粥垫肚子,告诉她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他走出几步又折回,“多放糖,她吃甜。”

心下疑虑,不知长官怎会对一个子的好如此放在心上,却也不敢问,只点称是。

谭珍娴睡到午过三旬才醒,她伸了个懒腰,真是好久没有过的舒坦,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里没,静悄悄的,看来卓君尧出去了。

下床的时候双膝一软,她眼疾手快撑着边柜才没跌坐在地——浑身那个酸呀……真是要死了,纵欲贪欢的后果。

勉勉强强站起来,她支着腰走出门去,候在外的佣迎上来,“柳姑娘,参谋长吩咐厨房备了杏仁粥,您可要先用点?”

杏仁粥?她喜欢。

“好呀。”

是她极的甜腻感,谭珍娴满足得双眼眯缝,“还有别的好吃的么?”最好能再给她配碟枣泥糕。

“没了,”佣语气生硬,“参谋长让你等他回来吃饭。”

她抬眼望了望这,面无表,可眼神里藏着厌弃。

也难怪,她目前的身份可是千唾万骂的娼

混不在意地起身,“参观一下这房子总可以吧?”

“参谋长代了,请柳姑娘随意。”

一个参谋长,这屋子里的都把他当神。

谭珍娴四处走走看看,那个佣说是随她,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明显不放心。

这房子虽不大,戒备却严密,里里外外全是岗哨。

典型的后现代欧派小别墅,气势不恢宏,却也很巧别致,临时官邸嘛,卓君尧也不会常住。

上下两层,连厨房在内只有七八个房间,大部分都是空着的,谭珍娴走到二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门前停住,只有这间房的门关着。

她用手扭了扭门把,上锁了,身后的佣即刻来拦,“柳姑娘,这是参谋长的书房,可不让外进。”脸上的不耐烦已快挂不住了。

谭珍娴也很识相,“那好,我先回屋了,参谋长回了叫我。”

回房关好门,小心翼翼地落锁,又贴在门上听了会儿动静,确认安全了,谭珍娴去翻自己带来的细软,从妆奁里取出一对南洋金珠耳钉。

一颗珠子无异,另一颗却是空心的,里面藏了枚微型窃听器。

蒋芳给她的,让她见机行事。

她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带在了耳朵上。

卓君尧回来的时候谭珍娴却没下来迎他,佣也不知她去哪了,他屋里找了一圈不见便往后花园去,园子里也静悄悄的,心下正纳闷,却发觉身后有鬼鬼祟祟地靠近。

步伐已故意放得很轻,可他的听力又岂是常所能及,不仅能听音辨位,还能听出是谁的脚步声。

淘气。他心底暗笑,站着不动,任由她得逞,跳到他背上捂住他眼睛捏着嗓子问,“我是谁呀?”

“是个小冤家。”他顺势托住她的,捉住那削葱般的指尖放到唇边吻了吻。

谭珍娴趴在他背上娇笑,手紧紧搂住他脖颈,“讨厌~”

他背着她往屋里走,“饿了没?”

“饿了,肚子里除了碗杏仁粥,别无他物呢。”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委屈,“佣难为你?”

“怎么会呢?他们都以参谋长的吩咐马首是瞻,参谋长待我十分好,他们便待我十分好。”

这取巧的嘴。

卓君尧摇一笑,是在点他呢,暗示他要待她好,别也就会跟着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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