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抱在一起揉胸
靳斯年不知道怎么再更进一步了，只能先拍打着凌珊的后背，帮她顺气。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在凌珊好像要低
看自己的时候选择埋进她的颈窝，不和她对视，逃避不知什么时候会开始的审问。
她也许会问，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有什么目的。
因为喜欢、喜欢、喜欢……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指向“喜欢”这两个字，如此明了的单向通道，靳斯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敢说出。
其实此时凌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找个借离开这个房间，或者造一个完美的台阶，她和靳斯年手牵手一起走下来，就当无事发生。
“练习，”她
说，“练习接吻，是吗？”
靳斯年仍旧不回话，凌珊这个未经思考的别扭理由又给了他一丁点卑劣的勇气，他开始悄悄舔她的锁骨，侧颈，手掌再次用力，环腰把她扣在自己怀里。
“嗯……”
凌珊因为突然的轻舔抖了一下，感受到靳斯年大胆越界的动作，有些不安地放下手臂，转而抓住他的袖子，愣是没有出声打断。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选择纵容，只因为他是她最信任的
吗，或者，这可能是喜欢的一种隐
表现吗？
靳斯年心里一阵酸涩，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信任，是自己在亵渎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但是怎么办，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亲近凌珊的念。
“亲这里，也会舒服吗？”
凌珊每天都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衬衫，扣子还要系到最上面一颗，直到靳斯年用鼻尖蹭到
露的肩时，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上半边的扣子全被蹭开了，只虚虚遮住内衣。
她肩膀窄，还隐约有点溜肩，衣服滑下来根本挂不住，靳斯年问她亲肩膀舒不舒服，她觉得有点痒，于是老实回答，“只是痒。”
想来也不会有感觉，
的快感神经又不在那里。
凌珊又想问问靳斯年了，生物课上有的内容，怎么能提出这样傻乎乎的问题——生物课本必修二，的第二征，一听就是上课没认真听讲或者做笔记的。
她有些较真，捏着靳斯年的手腕往自己胸前示意，一本正经地说，“只有这里才会有感觉，你是不是……唔……”
凌珊用劲其实很小，更大程度上只是为了纠正他的认知错误，靳斯年的手悬在半空中，无意识蜷起的手指倒是扫过她内衣边缘，还有略微被挤出弧度的
，很软，比之前在她家一起吃的布丁还要软
。
这种突如其来的正经让凌珊有种钝钝的可
氛围。靳斯年以往每每看到她露出这样子的一面就忍不住笑，现在两个靠得那么近，再进行一次亲吻也是很正常的事
。
凌珊在被勾出舌尖的时候开始小幅度挣扎，好像换气失败一样，胸膛起伏也变大很多，靳斯年只能松开她。
“喘不过气了……”她很小声说。
她呼吸时会不自觉往前凑，体香迎面扑来，混着若有若无的水果甜香，靳斯年像重返欲期的孩童，急切地想把凌珊的气息含
中。
靳斯年缓缓低下，直至鼻尖可以触碰到凌珊的胸，她的胸很挺，肩带滑下来之后两团雪白呼之欲出，而这之上点缀着樱
色、已经立起的，往他的方向微微翘起，随着呼吸晃动，像是邀请。
他的动作还是很慢，从伸舌这个步骤开始，把自己的意图明明白白摆在凌珊的面前，直到触碰到也没等到制止，凌珊还是温顺地在他眼前，小声喘气。
她在被含住的时候手臂上起了整片整片的
皮疙瘩，汗毛都被刺激到竖起来，这种触感比接吻还要烫，凌珊第一次感觉到胸前的皮肤这么薄，只要靳斯年再用劲一些就能戳进她的血一般。
“很奇怪……”
她笨拙地开，明明弓起背想要远离靳斯年舌尖的刺激，却因为没有安全感下意识选择抱住了他左右晃动的脑袋。
凌珊被靳斯年托住
往身上带，无力地坐在他腿上，单方面感受靳斯年毫无规律的唇舌抚，每次被绕着
孔划圈时都会感觉小腹一紧，快感一阵阵随着动作无预警地来，她不好意思再说更多，只能偷偷扣紧自己的脚趾，连带着小腿用力，夹住身下的椅子和靳斯年的大腿。
“右边也要吗？”
靳斯年在巨大的愉悦中死死压抑着不值一提的害怕绪，只想专注眼前如此坦诚又可的凌珊，于是出声问，右边要不要舔，这样是不是特别舒服。
“……嗯。”
凌珊一直不停缩着小腹，她觉得自己正在分泌什么
体，逐渐打湿内裤。
随着靳斯年舔舐胸敏感点的动作，快感从胸前开始渐渐往下，一阵细微的瘙痒顺着那条缝一直往后，在一个神秘的又消失殆尽。
她只在生物教科书上仔细背过的下体结构，此时随着这快感与痒意的路径，居然也能描摹出那具体的形状和走势。
凌珊因为过度的想象
而变得更加敏感，她颤抖着手，附上正在揉胸的靳斯年的左手，和他在胸前莫名十指相扣，在他的扫弄之间偶尔触碰到自己硬得像石子的，产生了自己或许是在自慰的错觉。
什么时候该喊停止呢？凌珊困惑地想着。
如果不停下来，他们又会做什么，这一切是谁开始的呢？
“斯年，小珊回家了吗，怎么门锁住了？”
凌珊被敲门声吓到，更用力地抱住靳斯年，他正在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晕，边咬边用舌快速磨蹭着。凌珊这样猛地一抱，柔软的从他嘴里滑了出去，湿漉漉的蹭在他眼尾，还在微微颤抖。
“……我刚刚把她送回家。”
靳斯年的声音嘶哑得吓，眼尾被蹭得湿漉漉的，像刚哭过一样。
凌珊被门外的声音彻底带回现实，低看了看他们两个混
的状态，后知后觉被恐惧与尴尬笼罩。
她在什么啊？
不管这场暧昧的突发事件是如何开始，凌珊觉得，没有停下来，是她的错。
如果没有前一天那个吻就好了。
这是她最珍惜的竹马，而她只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与好奇差点毁了这段纯洁的关系。
凌珊听见郑阿姨简单道了声晚安就下楼继续做自己的事，房间又即将变得安静混沌，她第一反应是要逃跑。
她从靳斯年的腿上下来的时候还有些脚软，腿间的粘腻让走路的动作也变得别扭，可这些她都顾不上，只想打开阳台，把晾衣台伸出去，这样就可以扶着爬回家——这是最快最短的路线。
“凌珊……！”
靳斯年愣了会儿，回过神就想抓住她，可还是比不过一心想要跑走的凌珊的速度，只紧张地伸手稳住晾衣台，看她安稳落地才稍微放下心来。
即便是这样混的瞬间，他也觉得凌珊离开的背影
漫得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他给凌珊打了个电话，被挂断了，再打，又挂断。
这下靳斯年终于开始被害怕的绪侵蚀。
她生气了，不会再理自己了。
-
凌珊倒不是生气，她也没有什么资格生气，或是把这件事全部推给靳斯年，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种奇怪的心态。最新地址) Ltxsｄz.€ǒm
因为好奇，所以接吻了，因为好奇，所以抱在一起让他吃揉胸了，这些东西她敢想也不敢说，太厚脸皮了。
“啪。”
黑暗的卧
室里突然传来书本掉落的声音，凌珊摸索着打开小夜灯，发现是那本手帐。
对了，今天还没写。
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打开那本册子，可即将要落笔的时候才意识到，她这个记录也离不开靳斯年。
她总不能写和靳斯年做的这些事吧？
“随便瞎编一些呢？”
凌珊抱有侥幸心理往上写：今天靳斯年没有迟到，认真上课，准时回家，还好好吃饭了，表现真好。
正准备合上时，这句话居然渐渐消失了，像是被纸张吸收了墨水一样，过了一会右下角慢悠悠浮上一行小字，说她记录不合格，需要重新写。?╒地★址╗发布ωωω．lTxsfｂ．Ｃ⊙㎡
这种离奇又智能到有些诡异的监测方式让凌珊烦闷的心更上一层。她开始焦虑地咬笔盖，又尝试写了很多，具体到靳斯年今天吃了几片猕猴桃，几个翅，都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一定要写在房间的事吗？明明他今天确实吃了三个翅，这也不算真实记录吗？
凌珊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甚至想放弃今天的记录。可一抬看到桌上的便利贴，又皱着眉往上写了几句。
她在书桌前又呆坐了十分钟不止，直到确认内容不会再被抹去，红着脸用力合上，把它丢进了床柜的最
处，用自己的厚辞典压得死死的。
可能因为今天消耗了太多
力，凌珊洗完澡没过一会就睡着了，她罕见地忘记拉窗帘，月光斜斜往桌上撒，照着刚刚被撕下的便利贴，上面用带有闪片的彩笔细致地写着：
[一定要坚持写记录，到时候能许愿靳斯年艺考顺利，开开心心。]
15.生首次的冷战
[今天靳斯年午餐菜单：黄瓜猪肝，水煮片，一小碗米饭。]
[……]
[为什么今天这个内容就能通过？]
-
从那天开始凌珊就在有意无意躲着靳斯年。
他甚至每节下课都要去五楼走廊来回走两趟，好不容易遇到了也不愿意对视，和凌珊一起走的同学还用手肘轻轻撞她腰提醒，都没有用。
唯一能稳定见到凌珊的时间段就是午餐，这个时候她总是会坐在离他一两张桌子远的位置。匆匆忙忙吃完，离开的时候还会偷偷摸摸看一眼自己吃了什么。
“你和你发小冷战了吗，怎么今天遇到了都不打招呼？”
“没有啊，我没看到他……”
“你就说谎吧，我都偷偷肘击你了，你还一个劲低着。”
梁书月托着下若有所思，“不会是你发小做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事吧？”
“他告白了？！终于要和你跨越禁忌的关系了？！”
她小声惊呼，急忙向凌珊求证。
“……怎么可能！”
凌珊回答的声音有点太大了，把认真写卷子的前桌都吓到，回过诧异地看着平时说话细声细气几乎都没有脾气的凌珊，第一反应是去调侃梁书月，“你怎么把这么好格的凌珊都弄生气啦！”
“我才没有……”
梁书月又凑上去和凌珊咬耳朵，“你怎么反应那么大，我猜中啦？”
“我们之间才不存在那种东西。”
凌珊皱着眉，把梁书月的脑
否了个彻底，但回答完后却莫名陷了一种奇怪又沉闷的心之中。
为了躲靳斯年，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在教室里自习，磨磨蹭蹭等到天黑才回家，看到对面房间亮灯甚至会躲在窗帘后面，急急忙忙装出已经准备睡觉的样子。
可她这样躲避的原因，其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每次看到靳斯年的时候胸前都有一阵痒意涌起，胸前两点格外敏感，连柔软的内衣摩擦也好像谁的唇舌，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凌珊甚至开始笨拙地同手同脚，生怕被突然捉住手腕，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对峙。
她只是一个因为难以启齿的求知欲而把靳斯年引歧途的自私鬼。
凌珊曾经见过靳斯年很多、很重要、很脆弱的时刻，她自认为自己的形象是善良的、贴心的、正向的，而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吻开始不对劲。
即便是靳斯年对于这些事也有同样的好奇，凌珊也应该延续自己的形象，循循善诱，告诉他这种事一定要和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去做才行，可她并没有。
“凌珊，怎么又在发呆，我们要下去上体育课了。”
她唉声叹气被梁书月挽着手往楼下带，在大家都开始两两分组时才后知后觉今天要考仰卧起坐。
她们班生多，但凑不成偶数，按照队列强制分组，站在最后的凌珊就被剩了下来。
“老师，我、我来帮凌珊同学压腿。”
“你少来，你们给我按现在的组排好。”体育老师声音洪亮，拒绝了班上男生带有私心的请求，开始寻找
场上其他班的援助，可其他班生不是在上课就是早早就回了教室休息。
“老师，凌珊发小在那里，可以让他来！”
梁书月声音也大，
还很有穿透力，靳斯年一下子就听到了凌珊的名字。
他本来就在足球场旁边转着圈偷偷观察凌珊，被这一嗓子喊到，装出乖乖的样子上前走了几步。
“……这个怎么更帅了，梁书月，你就恨不得我被主任批斗是吧？”
体育老师想要拒绝梁书月的提议，没想到她反而开始犟，“老师，你误会了，他们真是发小，睡一床被子都没啥的那种关系，是吧凌珊？”
“……嗯。”
凌珊被两的讨论架在半空中，她想说两个根本不会睡一床被子，也没有那种关系，但多说多错，只捡了后半句，闷闷回了个嗯。
“就你了，你来，给你发小压着脚和膝盖。”
体育老师看凌珊呆呆的表，似乎相信了梁书月的说法，又或者只是懒得再寻找下一个苦力，指挥靳斯年在凌珊面前跪下，用膝盖压住她的脚掌，再用手扶住她不老实的小腿。
凌珊脑子好，不管哪一门的学习都难不倒她，唯独体育烂到不行，次次项项都不及格，仰卧起坐她很久没有做过，已经忘了是什么水平。
现在还要在冷战的靳斯年面前做吗，她更加放不开了，还没开始做耳朵就格外发烫。
她躺在垫子上模拟着腰腹用力的样子，总觉得一个都做不起来，在呼吸之间听到一个低声的鼓励。
“加油。”
靳斯年这样说着，却也同样没有看她，而是低着，用自己宽大的手掌丈量她的小腿，把腿压出十个微微的凹陷指印。
吹哨即为开始，凌珊余光看到旁边的跟不知疲倦的折迭板一样，速度比她快了一倍不止，有点不好意思。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她前十个仰起用了太多力气，呼吸也起来，肚子有种岔气的痛感，逐渐变得歪歪扭扭，靳斯年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压住她的小腿。
凌珊好不容易又做成一个，勉强喘气时惊觉自己和靳斯年的距离又变得很危险。
她因为腰腹早早没了力气，每一次仰起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左右动弹，腿也想用力来代偿，靳斯年只能抱住她的小腿，然后用下抵住她的膝盖。
就好像……每一次成功仰卧起坐就能得到靳斯年等待已久的一个吻作为奖励一样。
“坐不起来了……”
她一个嘟嘟囔囔，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就是最后一个，要在体育老师走到她顶时装作非常尽全力的模样，表要痛苦一点，这样即使不及格老师也会放过她的。
“嗯……”
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声闷哼，皱着小脸准备做放弃前的最后一个，结果起到一半感觉手肘被猛地一抓，一下子就带了起来，又因为这冲劲嘴唇不小心碰到了靳斯年的脸颊。
她没有反应过来便再次躺下，又做了一个，依旧是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架在后脑勺的手也下意识往前伸，费力地想碰到自己的膝盖。
凌珊这次看得清晰了，靳斯年在体育老师转身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用力就把她带了起来。
两个虽然还在冷战，一言不发，但也很有默契地开始打配合，凌珊不停地仰卧起坐让她的马尾辫歪歪斜斜，每次起得急，总是往靳斯年耳边撞，痒痒的。
“停！”
靳斯年趁着喊停最后极限又给她拉起一个，累极的凌珊抱着膝盖喘气。
他在凌珊还没反应过来前拍拍她的顶，小声说，“辛苦了。”
“来，你们这组，做了多少个？”
“53个。”
“……30个。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凌珊看着体育老师疑惑又打趣的表，从耳朵红到脖子，她不太会说谎，连30个也是估算——她根本没有余力给自己计数。
“到底多少个？”他好笑地又问了一遍，“凌珊你自己说，”
“……2、20个不到。”
她瓮声瓮气回答，还是决定自己诚实面对。
16.被绕进去了
[好害怕失去凌珊。]
-
“好了，你们该什么什么去吧，过篮球场的时候注意点，有球队在训练。”
考完仰卧起坐后老师便大发慈悲放他们自由活动，凌珊混在堆里，犹犹豫豫往靳斯年那边看。
学校场有两个出，一个直接通向高叁楼，还有一个连接着篮球场，经由篮球场延伸到高一高二楼的正门，靳斯年在她们考试结束之后就自觉走开，径直去了篮球场。
凌珊磨磨蹭蹭在场树荫下来回走着，直到班上同学都散开后才有些心虚地往篮球场挪。
“凌珊。”
“为什么不理我，不接我电话，消息也是。”
她一走过篮球场角落的长椅就被靳斯年轻轻一拽，跌坐在长椅上。
果然，还是会被拦住的。
“我没看到。”
篮球场周围不算少，看上去好像是两个队正在对练。很多对学习不感兴趣的同学趁着体育课解散了便兴
致勃勃地围在旁边观看，凌珊不太想因为争执引注目，装着热切关注场上局势的样子，连回答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坐的位置也不自觉靠靳斯年近了很多。
“撒谎。”
靳斯年语气平静中带了些控诉，转望向凌珊，发现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反倒是跟着篮球场上的动静轻轻晃着身子。
想逃避的心思太明显了。
他准备放弃质问，脆舍弃所有的过程，尝试地抛出第一个台阶，“你不要不理我，我错了。”
凌珊听到这话，心里反而跟浸了柠檬汁一样，牙齿都莫名变得酸涩难忍。靳斯年越是低声下气，她越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过分，也别别扭扭开说，“是我不对，我错了。”
“……？”
凌珊错了？错哪儿了？
靳斯年被她突如其来的认错行为搅得一雾水，但不敢轻易否认，生怕多说多错，于是小心地回应，“……嗯，我们都错了。”
“那我们能不能结束冷战？”
他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只知道凌珊态度软了下来，于是提出了自己非常急切的需求，“我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说话了。”
“刚刚帮你压腿的时候，你也一眼都没看过我。”
“那是……那是因为……”
凌珊被靳斯年越说越愧疚，越说越心虚，脑子一，便想用一些借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我想谈恋了，对，想找男朋友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足够解释她的冲动与沉默，却没注意到靳斯年突然沉下来的表。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想谈恋的事，什么时候？你已经有喜欢的了？”
他一阵慌，感觉凌珊在朝着他把控不住的方向远离。所有关于两关系之中能够保持微妙平衡的因素都被她一句话搅得稀碎。
靳斯年又如同往常一样，面对凌珊产生了一些可以称之为怨恨的绪。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凌珊此时非常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她微微发汗，篮球场上因快速跑动急停而产生的尖锐的摩擦响动让她加倍烦躁，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凌珊一个激动站了起来，临到说出又觉得心虚，只能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反正就是……就是这回事。”
“所以当时在你房间那件事……还有在我家里，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
凌珊这句话说得毫无逻辑
，磕磕绊绊，但总归是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的愧疚减轻了些许。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的状况，也许和小时候妈妈突然想要检查她房间时的心态类似。
其实东西多到收拾不完，整理起来也是毫无绪，但是随便用什么毯子一裹，偷偷塞进哪个犄角旮旯，不被看到，就算“整整齐齐”。
靳斯年听完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凌珊一脑把已经发生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他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那就是不要再追问，不要再纠结。
“我……其实我……”
靳斯年说话的声音开始抖，仿佛在对抗足以吞噬他的恐惧一般。
他仰起看背光站立的凌珊，她被下午正烈的阳光从身后晒得毛绒绒的，顶都是飞的碎发，像是她伸出来感知这个世界的无数根天线。最新WWW.LTXS｀Fb.co｀M他们之间的氛围其实并不紧张，外看来也许只是一场闲聊，可靳斯年依旧不敢说出，他只当那两个字实在是太沉重，压着他开始晕、耳鸣，最终只喏喏道，“其实我根本没有……”
“诶！那边的同学，小心点！”
凌珊没反应过来那道警告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从身后猛地撞到，上挨了一下，她想往前护住靳斯年，但自己却率先开始失去平衡。
她在摔倒之前被死死抱着，护住后脑勺，一运动后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队长，对不起对不起！”
“想踢足球就滚去场上，谁让你们在场中用踢的，旁边这么多，眼睛什么用的！”
凌珊只觉得身上又重又热，压得她两眼发花，那比起赶快起身，选择了维持这样的动作转大声训斥始作俑者，于是连带着胸腔的震动也传到了她这里。
“同、同学，你先让我起来……”
她看到离脑袋不远处静静停住的篮球，想来是有不听这个队长的话，在训练间隙用脚传球，结果差点误伤到作为观众的她。
这难道是撒谎的惩罚吗？
老天啊，我知道错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凌珊默默想着。
“……对不起，刚刚太紧急。”
那想带着凌珊一起站起来，却被一力往旁边轻轻一推，回过神来凌珊已经被靳斯年扶着站起来，还因为晕晃了晃神。
“没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要脑震
了……”
凌珊抬去看救命恩，发现是那位传言中“眼
里只有篮球”的顾行之，“啊，是你……”
刚刚顾行之吼时的气势，和之前在二楼不小心撞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一样。
“我记得你，”他恢复了凌珊熟悉的那种清爽语气，笑着对她说，“当时在教学楼，我们也是不小心撞上了。”
“看起来是我们有缘，你叫什么呢？”
凌珊没有处理过这样子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宕机。支支吾吾说了个自己的名字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话题，又突然被靳斯年攥住手的力度吓到，只能转过拿他当转移话题的工具，“你手捏得我好痛。”
“……对不起。”
靳斯年松开手，转而握向凌珊的细瘦手腕，礼貌地朝顾行之点了点，就带着还在发愣的凌珊离开了篮球场。
顾行之倒是奇怪，他和凌珊说话，怎么还没聊完就被带走了，旁边的男生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是男朋友吗？
“我、我还没有认真和他说谢谢。”
凌珊虽然很感激靳斯年把她带离篮球场，但还惦记着自己没有道谢的事。他们走得步子又大又快，等两停在实验楼前凌珊已经气喘吁吁。
“你不要自责，我当时挡着你，你想看到也没法看到的呀。”
凌珊把冷战抛在脑后，一听靳斯年急促的呼吸声中带着点抖就知道他对于没有护住她而感到内疚，只能踮起脚拍拍他的，“我不是没事吗，被那个叫顾行之的好救啦。”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感觉和他还有点缘分呢，之前……”
“你为什么要和他有缘分？”
靳斯年语气生硬，好像生气了一样，他们站在实验楼的荫处，凌珊看不完全他的表，但他好像散发出了一巨大的不安感，强势地又追问了一遍，“你想和他有缘分吗？”
“没、没有啊……我就是想和你说之前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