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什么时候补文化课啊?”
“这就不知道了,我没有认识的同学在二楼呢。ωωω.lTxsfb.C⊙㎡_”
凌珊默默听着,突然对靳斯年感到有些内疚。她好像没怎么关心过他的学校生活,平时聊天也都是顺着她想聊的话题,靳斯年只很安静地听着,偶尔配合地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是自己太自私,没有关心他吗?还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太想和自己分享生活了?
明明前段时间还抱怨他没有距离感,现在又因为这种事怅然若失。
凌珊被梁书月挽着手,有点心不在焉地随着她们往前,还没走几步便径直撞进一个结实又带有些温度的怀抱。
“唔……”
她闷哼了声,额
猛地碰到对方锁骨,想要匆忙退后时却没稳住步子,差点往后摔个四仰八叉。那
也不恼,还好心地伸手稳住她的腰,让她站稳了才松了力道。
“谢谢……”
凌珊感到有点丢脸,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没事,下次小心点哦。”
那
声音清透,像初夏晨间甘甜的泉水,连简单的回应都带着笑意。
凌珊出于礼貌,抬
看着对方眼睛又认真说了一遍抱歉。
梁书月在一旁给凌珊使眼色,几个
找了个不太显眼的拐角处开始兴奋地讨论着刚刚扶住凌珊的男同学。
“我知道他!他叫顾行之,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不过已经高三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栋楼。”
“看上去像
朋友很多的样子,我们还是离远点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看上去很会玩的样子,实际上眼里只有篮球,谁去告白都是被秒拒,非常
脆利落。”
凌珊还在想着靳斯年的事
,她们对于顾行之的讨论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对了凌珊,你之前不是说你发小没有
朋友吗,军训出事那天我远远看了眼,长得也挺帅的,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
凌珊想了半天,她与靳斯年的对话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话题——喜欢的类型,讨厌的类型……就好像他们两
共有一个外
无法闯
的世界,在这之外的一切都是“无关的类型”,仅此而已。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话题。
凌珊想到这里又
神起来,饶有兴致地说,“不过我可以去问问他。”
8.舔舐他的伤
[凌珊今天晚上穿了我之前特地给她买的睡衣,估计就是从衣柜随便拿了件,但是很可
。]
-
凌珊因为这个
曲,从上午大课间结束后就开始期待和靳斯年一起的放学时间。
但很不巧的是,临放学的时候她收到了靳斯年说不要等他的短信。
[我妈出差回来了,说要到学校来找老师聊聊。]
[那你还好吗?]
[我没有事。]
[我妈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别多想。]
她依旧有些担心。
凌珊其实很怕隔壁的郑阿姨,即便她在面对凌珊时又温柔又
练。
一切还是因为两家实在是距离太近,尤其是两个小孩的卧室,所以这么多年她被迫获取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信息。
比如靳叔叔很早就出轨这件事。
郑阿姨为了所谓的“颜面”迟迟不离婚,但又咽不下这
气,于是转而想办法用儿子的痛苦去刺激无动于衷的丈夫。
凌珊很清晰地记得有一个晚上,靳斯年偷偷爬来她
房间,什么也不说,两个
就抱着膝坐在床边。
“你恨他们吗?”
凌珊有点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靳斯年,他像座雕像一样,连呼吸都很轻。
“现在带给我痛苦的是我妈,我却不能恨她,因为理智告诉我她才是受害者。”
凌珊静默着理了一下这个逻辑,硬着
皮继续安慰道,“……毕竟发现另一半出轨了,
绪会很不好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折磨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靳斯年的声音忽然有些抖,凌珊怀疑他在偷偷流眼泪,却不敢给他递餐巾纸,怕戳
他的自尊心,只能小声叹气,以一种沉默的姿态想要全盘接受他的
绪。
“我每天每天……”,靳斯年已经有些哽咽了,“即便是在二楼,隔了好几道的门,我也总是会听到他们在吵架,在尖叫,带上耳机也听得见,在你这里也听得见。”
“我有尝试安慰我妈,在她哭的时候。可是第二天回家还是同一幅场景,同一个吵架理由。”
“我努力表现得更明显,我想告诉她我们是同一战线,我用我所有的
绪去安慰她,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每一次她
绪崩溃的理由是一样的,我安慰的内容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觉得我在走一个怎么都走不出的重复的迷宫,像
回一样。”
“你刚刚问我,我恨他们吗,我真的很想说,我好恨他们。”
“可是我在想到我爸的时候却没有很多
绪,因为他会制止我妈的一些行为,我有的时候想,他可能比我妈更
我。”
“可是一旦这样承认,我就变成了背叛受害者的那一方。”
“我今天晚上尝试劝她离婚,说我们不缺钱,分开生活吧,我会乖的,然后她打了我一
掌,在我房间尖叫着要上吊。”
“我爸赶上来把她带了下去,关门的时候安慰我,让我不要担心,好好睡觉。”
“这种
况下我该怎么想呢,我爸比我妈更在乎我的感受吗?”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谁是
我的了。”
凌珊第一次听到靳斯年说这么多,他吸气的频率有些不对劲,呼吸也又粗又重,没过一会她肩膀一沉,靳斯年整个
软了下来,靠着她发抖,张着嘴
吸气,声音很不对劲。
“你不会过呼吸了吧?”
凌珊有点慌,这种
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只能下意识伸手捂住靳斯年的嘴,留出一些换气的空
间,轻声引导,“慢慢用鼻子吸气好吗,和我一起……”
靳斯年浑身都在小幅度发颤,握住凌珊细瘦的手腕时好几次都因为抖得太厉害错开了位置,最后只能两只手一起捧住她的手掌,听着她在耳边的节拍努力放缓呼吸。<s>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s>
靳斯年再一次因为凌珊活了过来。
他闻着凌珊护手霜的香味,突然一下鼻子很酸,喉咙也再次哽住,有些任
地环住她的后颈,用力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
凌珊在感觉到他搂上来的时候就配合地扶住他的腰,收紧了力度,柔软的手指顺着脊背轻轻拍打。
她听到她妈妈晚归的开门声,想必是诊所临时来了些病
才拖到这么晚。
不知怎么的,凌珊突然有些紧张。
她妈妈很少来凌珊的卧室,也不会想到这么晚了她的
儿会在自己的卧室和隔壁家儿子紧紧抱在一起,像偷偷互相舔舐伤
的小兽。
“快点长大就好了。”
凌珊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靳斯年,他所遇到的问题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她也没有资格去说“对”或“不对”,她弄不明白。
这个问题的解法不在小孩子手中,但却要他们因为大
的不成熟去承受结束前来自双亲的,双倍的痛苦。
所以她只能说,“你今晚可以偷偷睡在我旁边,白天再回去。”
“一个
睡会想很多吧,你刚刚说还会幻听,离远一点可能会好一些,我帮你捂住耳朵。”
“当然是两床被子,你可不要多想。”
凌珊故意将语气说得俏皮了一点,马上就站起来去衣柜拿被褥。
是她自己找了个太阳天晒的,蓬蓬软软,还有阳光的味道,放在了衣柜最上面。
凌珊有些够不着,平时用的便携梯在楼下,她怕被撞见也不敢出房间,只能挣扎似的一蹦一蹦,试图拽着被角一点点拖下来。
“你等一下哦……”
她蹦得很卖力,还不忘安慰独自坐在地板上的靳斯年,没注意到他已经站到了身后。
“我来吧。”
他只是微微踮脚再伸手就拿了下来,凌珊呆呆地感觉到被褥压住
顶才慌忙侧身让开位置,两个
没过一会就用两床被子铺满了凌珊睡觉的小角落。
“我洗过澡了。”
靳斯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局促,冷不丁出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凌珊打开了床
的小夜灯,借着昏黄的光线去看靳斯
年此刻的表
,他好像真的哭得有些凶,眼尾,鼻尖,包括脸颊都是红的,睫毛上还有细小的水珠,眼瞳也不如往常一样沉闷,反而清透玲珑,眨也不眨地盯着凌珊。
“我好歹都救过你两次,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凌珊装作贴心的样子,背对着他率先爬进自己的被窝,又拍了一下散发着香味的另一套被褥,等靳斯年轻手轻脚躺下后便面对着他,“反正你最丢脸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至少在我这里希望你能放下那些沉重的心思。”
“而且严格来说,我比你先出生,你要叫我姐姐。”
“弟弟依赖姐姐,没问题。”
她说着又伸出手,像捧住他脸一样捂住了他的耳朵,“这样就听不见了,快睡吧。”
确实什么都听不见了,靳斯年想。
他在凌珊的手心不太明显地蹭了好几下,将脸埋进被子时又不争气地掉了几滴眼泪,耳边只有凌珊的呼吸声。
还有自己逐渐激烈的心跳。
9.喜欢的类型
[她突然问我喜欢什么样的
生,其实说全错不是骗她的,我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对照自己说相反的类型。]
-
“我刚写完作业你就来敲门,是在我房间装监控了吗?”
凌珊正趴在床上刷手机,刷到略微有些睡意的时候听到了楼下的门铃声。
下楼的动作有些快,她在倒数第二级楼梯那里崴到了脚踝,连带着对门外的靳斯年脸色也不是很好,算是迁怒。
“也没有,练完琴就过来了。”
靳斯年进门后照例先在凌珊母亲的灵台前上香拜了三拜,转
盯着她的睡衣领
若有所思,“……你居然穿了这件。”
“当然要穿,不穿白不穿,我还觉得很舒服呢。”
凌珊为了证明自己很满意这件靳斯年购物的“附赠品”,特地在他面前连转两圈,衣摆和裤腿灌着风变得圆鼓鼓的,像那种街边商场滑稽的气球充气
装饰。
“对了,郑阿姨这个时间能让你出门了?”
“她把我送回家之后就去公司开会了,只是路上嘱咐我不要再惹事。”
凌珊这才稍稍放心,带着点试探地说,“我感觉郑阿姨最近这一两年专注事业之后
绪变得特别稳定了,就是有点太拼了。”
“嗯。”
靳斯年看上去也不想说太多自己家里的事
,于是凌珊及时停止了关于这个话题的询问。
而且想来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应该也不会来敲凌珊家的门了,总不可能是没有什么理由就想和凌珊见面吧,大晚上的,有些奇怪。
两
一时间陷
了一阵微妙的沉默之中。
其实他们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相处着,沉默的时候很多。
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也没有太多可以聊的话题。
聊午饭吃了什么?聊课程?或者聊学校发生的有趣事
?这些话题可能都不如靠在一起发呆好玩。
凌珊看着靳斯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以一种及其温顺的眼神,边专注地盯着自己边等着下一个新的话题,突然就想到了下午她在心里预演过的内容。
“你有喜欢的
吗?”
凌珊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靳斯年的表
,反而是背着身去冰箱拿他们两
都很喜欢吃的蛋糕,丝毫没觉得自己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叫靳斯年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有一种凌珊在试探自己的错觉——一定是错觉。
是自己心怀鬼胎,所以这种正常的闲聊也必定会想多。
“不告诉你。”
“哦,不告诉就不告诉。”
凌珊也不惯着他,把蛋糕摆在茶几上,又把盘子往靳斯年那个方向推了一下,“我还想说最近是不是关心你比较少,总是在说我的事
,所以才想问问你呢。”
果然吧,不是凌珊想知道他喜欢谁,只是因为习惯
的关心所以恰巧找了一个看起来很私
的话题,用这种体贴的姿态来无礼地拿捏他的心跳。
他时常会对着凌珊开始生闷气,然后在她意识到之前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止住这样的想法。
靳斯年离不开凌珊的关心,却又不止一次奢望她的关心不仅仅是关心。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凌珊忍不住先他一步吃了一
蛋糕,“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比较互补的类型。”
“阳光开朗一点的,主动一点的。”
她皱着眉
,每说一点就折下一根手指,说了两点之后陷
了苦恼,“……嗯,身高再高一点的?”
凌珊想不出来下一个了,于是迅速放弃,做了个简单的总结,“总之就是感觉,我感觉你应该会喜欢那样的
孩子。”
“全错。”
“真的?全错……这么夸张?”
“嗯。”
靳斯年放弃继续自己弯弯绕绕的愁苦心思,只单纯逗凌珊玩,最后回
答的时候语调悄悄上扬,又变成了什么都不在乎应付应付就好的样子。
这样也挺好的。对于他们来说,告白或者戳
那一层窗户纸反而不是必须的步骤。
能长久地在一起就好了,这是他懦弱的祈愿。
凌珊已经忘记了这个话题本来是为了让靳斯年敞开心扉而开启,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她有些兴奋地对靳斯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你吗?”
“为什么?”
靳斯年往凌珊的方向靠了靠,趁着她向前挖蛋糕的时候又凑近了些,鼻尖的位置正好可以在她缩回沙发的时候蹭到脸颊。
“我的同桌体验了一下初吻的感觉,然后开始宣传谈恋
有多好,让我们都去谈恋
。”
凌珊想到梁书月那个有趣的表
,也不自觉偷笑出来,“然后我们大课间还去二楼,从体育班走到艺术班,结果你们都不在,本来想看看有没有长得帅的。”
“我当时就很好奇,接吻那么好玩吗,不就是
贴
吗,我用我手指按嘴唇也没有什么感觉啊,你说呢?”
她说到这里便转
想看靳斯年的表
,下意识觉得他一定会附和自己的观点,没想到靳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这么近的位置。
“你离那么近
什么,吓死我了。”
凌珊有些犹豫地看着茶几,说话也吞吞吐吐,“……这个蛋糕真的很好吃,回过神来就只剩一
了,你那么想吃就给你吃,我不吃了。”
“你想试试吗。”
“试什么?”
“……接吻。”
靳斯年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他用凌珊不会感觉到冒犯的语气,怂恿之中带了些意义不明的引诱。
“虽然你说没感觉,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很好奇。”
他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表
,只能掩饰一样去吃剩下的蛋糕,顺带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了后半句,“我倒是可以陪你试一下。”
他的勇气在厚脸皮地说完之后便消失殆尽,但依旧像推销自己一样补了句,“我总比那些来路不明的
靠谱吧。”
靳斯年知道凌珊的
格,只有足够好奇的事
才值得她这样说出
。比起哪天她真的会因为这种按耐不住的好奇去接受一段莫名其妙且令
生厌的陌生告白,不如……
“要不要?”
他观察凌珊因为犹豫而露出的小表
,缓慢地做着嘴型,被
油浸过的唇瓣有一
好闻的味道,看起来也又润又亮。
“
……”
凌珊微微皱眉,看起来真的在因为这个提议而困扰。
也许是迟来的青春期,她对于这个问题真的过于好奇,以至于到了晚上也念念不忘。此时靳斯年抛给她一个安全又可靠的提议,她甚至想马上答应。
靳斯年看出她的动摇,于是闭上眼,把选择权
给她。
他感觉到凌珊在自己嘴边呼出的热气,变成
湿的感觉将他包裹起来,心
也莫名变得酸涩。
这是他的初吻。
凌珊在亲到靳斯年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梁书月说得对,确实又
又热。
“好了。”
她满足地退开,下了结论,“好像确实一般,没有太多感觉。”
靳斯年慌张地睁开眼,挽留一样继续说着,“只是贴着吗?”
“那不然呢?”
10.学习如何接吻
[原来舔到上颚她就会发抖,有点太用力,亲到一半不小心把她嘴角也咬
了。]
-
凌珊一
气吃了太多蛋糕,连呼吸都带着点
油的香味。
明明做了超出普通青梅竹马的行为,她的眼神也足够坦
,就像完全信任靳斯年那样——试试就是试试,和吃一块新品甜点然后做出点评并无两样。
“其实这样不算接吻,你……”
靳斯年还是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怕凌珊失去趣味,又抛出了一个粗制滥造、漏
百出的诱饵。
“那怎么才算?”
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因为即将说出
的谎言变得兴奋又心虚,低声说道,“你把嘴
张开一点。”
凌珊像一个好奇的学生,靳斯年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以一种毫无防备的信任姿态微微张开唇瓣,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她有些紧张,同时也在期待着,认知中空白的部分即将被填满的未知感刺激得她手指都在发抖。
凌珊突然就有些无法直视靳斯年的表
了,于是她在靳斯年往前探的时候选择闭上眼睛。
逐渐靠近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唇瓣开始变得痒,并且极度
燥。靳斯年呼出的气息中有一
和她一样清甜的
油味道,越来越浓。
凌珊在灰暗的视线之中突然很煞风景地有了一种躺在手术台上等待打麻药的错觉,明明皮肤因为针
的靠近而紧缩、战栗,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扎进皮肤——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
油味融化了,却还没等到靳斯年亲下来。
这完全是
同等程度的折磨。
“唔……”
凌珊被再次亲到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莽莽撞撞,用这么大的力气,磕得她的门牙有点痛。
第二反应是,果然还是又热又
。
靳斯年正在小心地抿她的上唇,从唇珠开始,逐渐移到嘴角,发出“啾啾”的声音。
凌珊感觉到靳斯年的舌尖在来回舔舐唇缝,顿时觉得紧张,下意识用力攥住他的手,大拇指不小心蹭到他早些年在手腕留下的,因护理不当早已增生的划痕。
“等、等等……!”
凌珊有一种要被吃掉的恐慌感,连忙含糊不清想要叫停,可说话之间给了靳斯年更多直进的空间,等回过神来已经在被带着笨拙地纠缠舌尖。
可能是靳斯年的吻技太差,凌珊不解风
地感觉嘴里有个湿热的东西划着圈搅来搅去,弄得她嘴也合不拢,
水顺着嘴角淌在下
上,又被始作俑者分心拭去。
这下她不得不提出关于接吻的第二个结论,像这种程度的
吻很难换气,容易被呛到,还燥得慌,
价比很低。
凌珊被吻到有些呼吸不过来,皱着眉
却不敢睁开眼睛,她的眼皮痒痒的,耳边还有隐约吞咽的声音混着叹息一样的轻喘在她耳边
来
去。
她其实挺想睁眼的,对于正在接吻的靳斯年的表
十分好奇,是不是还是那副嫌弃麻烦却又不得不配合自己任
请求的后悔表
,即使主动提出第二次接吻的是他。
想到这里,凌珊还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睛眯起来,看了一眼。
靳斯年看自己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只是瞄了一瞬凌珊就感觉浑身要被点燃了一样。
这样子的神
她只在很早很早,靳斯年还会抱着她和她倾诉心事的时候看到过。
她被吓得再次闭上眼睛,心里直犯嘀咕。
他不会在学校真的和家里
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吧?是自己想多了吗?
靳斯年在凌珊晃神的时候放缓了节奏,像猫一样开始舔她缩在后面的舌尖,又轻轻滑过上颚,最后在嘴角留下一个声音响亮的嘬吻。
“……怎么样?”
他呼吸略微急促,胸
随着起伏,眼睛亮得吓
,盯着凌珊红红的上唇和残留的嘴角水渍又问了一遍,“怎么样?”
凌珊突然觉得他表
很可
,很生动,好像很久没有看他露出如此渴望被夸赞的模样,于是昧着良心说,“嗯,你真厉害。”
她说完之后靳斯年放松地垮下肩膀
,一副想高兴又不敢高兴的样子,猫着背就要过来抱她,被凌珊拿水杯的动作凑巧躲开。
两个刚刚亲密地
换了彼此唾
的男
高中生面对面坐着,又陷
了沉默,只有凌珊大
喝水的声音。
她的水杯很大一个——之前还被靳斯年说比起水杯更像一个巨大的水桶——可怎么喝都还是
渴,特地晾好的白开水划过嗓眼时凌珊总是会想到刚刚接吻中途吞咽的感觉,又变得加倍渴。
“所以你觉得接吻好玩吗?”
靳斯年又主动发问了,他关于这个话题突然变得主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喉结不停上下滑动着,好像有什么话马上要脱
而出。
“其实……”
“说不上好玩,也许真
侣之间趣味不相同吧。”
凌珊开始认真地分析靳斯年抛过来的问题,“感觉是那种体
换的刺激会让
有种‘禁忌感’?”
“毕竟正常
谁会……”,凌珊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她和靳斯年也并不是什么
侣关系,却在这里亲了个热火朝天,后面的话也变得说不出
,只伸出两个食指不停绕圈暗示,“正常
谁会和别
……那个啊……”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其实什么?”
凌珊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生硬地询问表
不太好的靳斯年。
“没什么,你嘴角
了。”
靳斯年有些用劲地去按凌珊的嘴角,像是她不解风
的报复。
11.无法消除的自卑感
[今天靳斯年没有迟到,认真上课,准时回家,还好好吃饭了,表现真好。]
[检测到错误的观察结果,本页将会在10分钟后重置。]
-
凌珊被靳斯年按了一下嘴角才意识到有些痛,不满意地回呛过去,“其实你亲得真的很差劲,我差点快窒息了。”
“你是想报复我吧?”
“嗯。”
靳斯年这声答应依旧微微上扬,一听就是心
还不错,“谁让你对这种事这么好奇。”
“那不是很正常吗?”
凌珊关于接吻的好奇心被短暂地满足,突然很想独处,看着靳斯年的脸又说不出赶
的话。
“好了,我要回去了。”
他看凌珊眼珠转了几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适当退开一点距离,“不过明天我妈喊你来我家吃晚饭。”
靳斯年顿了一下,“好像是出差回来,带了点特产和礼物要给你。”
“没问题。”
凌珊轻声应下,起身将他送到门
,两个
面对面,也许是看出靳斯年还有没说出
的话,她主动展开双臂,以包容的姿态邀请道,“要抱一下吗?”
靳斯年认真地望向凌珊,她眼尾有点红,嘴被亲到微微肿起,嘴角细小的伤
不仔细看就像上火泛红一样,即便是已经被欺负成这样,她对他还是无比信任。
他一直在想凌珊的脑内程序中是不是根本没有植
“靳斯年可能喜欢凌珊”这样一条可选项,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话,那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接吻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那现在这个拥抱呢,其他更过分的呢?
凌珊的手臂伸得有些酸,迟迟不见靳斯年走上来,正想放下时突然感觉自己被环腰抱住,还特别用力。
她感觉靳斯年埋在自己颈窝的地方
呼吸了好几次,客厅的空调开得低,她被猛地吸了好几
,皮肤都开始微微发凉。
嗯……不过这个新买的沐浴露确实好闻,留香也很久。
她缩着肩膀,有些抗拒靳斯年继续收紧的拥抱。
“我走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妄图用这个拥抱传达些什么,比如凌珊可以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感觉到他的心跳。
“好,明天见。”
凌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再见,把他送出门,又挥了挥手。
从凌珊家往回走只需要一分钟不到,夏天实在是连傍晚都过于燥热,走了几步就开始出汗。
靳斯年走得很慢,脑子里一直在闪回刚刚和凌珊接吻的时刻。
他在昏暗的路灯下试图用抿嘴的方式留住那时短暂的触感,又想起凌珊刚刚说的,用指腹开始按压自己的下唇,但不管怎么都没有办法再还原,甚至用语言也难以描述的,与凌珊唇舌
融的感觉。
总是留不住最幸福的瞬间,然后在余韵之中迅速变得消沉。
他背上出了薄薄一层汗,但依旧站在凌珊家楼下不远处发呆,不愿意就这样回家。
回去要在那本奇怪的手帐上写,今天和凌珊接吻了。
因为有最少字数限制,所以写得详细一点吧。
靳斯年突然笑出声。
他居然和凌珊接吻了。
每想一次就会
皮发麻,从指尖开始泛起酥麻的感觉,又逐渐上升到后脑勺。
靳斯年抬
看凌珊房间的方向,淡黄色的灯光撒下来,刚刚好能照亮脚边的
一小块地方,于是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开始用鞋底蹭起路边的小石子,发出恼
的刮擦声。
也许他在等凌珊听到这个动静,趁着睡前最后一次开窗,然后发现楼下的自己,再说一句晚安。
可能也不需要说晚安吧,他就是很想在这种千回百转的心
之下,再看一眼凌珊。
“站在那里
什么呢?”
靳斯年听到母亲甩着车钥匙走近的招呼声,“不热吗,快回家了。”
“……嗯,”靳斯年收起别的心思,跟在她身后回了家,“我和凌珊说了,她说明天能来的。”
“那就好,我给小珊买了很多东西。”
可能是前几年家中发生的糟心事给他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母子两
之后说话始终带着点距离感,“小珊成绩那么好,你要和她多学学。”
“……我也有在努力,可是练琴需要很多时间。”
靳斯年想要向许久未见的母亲证明自己没有在学校混
子,罕见地说着带有撒娇意味的抱怨。
“那就说明你还不够努力。”
他看着母亲放下手里的文件和挎包,
也不回往主卧走,“你自己要规划好,我能帮到你的很有限。”
“……知道了。”
靳斯年不得不从和凌珊的相处中短暂抽离出来,因为和母亲之间的对话再次回到现实。他总是这样,被不同的
从不同的话题上点明,然后悲观地意识到他和凌珊之间的距离也许真的很远。
他在客厅发了会呆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洗澡的时候莫名再次想到凌珊,又一个
默默雀跃起来。
一种奇怪的快感从小腹开始升腾而起,明明站得稳稳的,却有一种在坐跳楼机的错觉,低
下去只看到因为说不出
的妄想而挺立起来的火热欲望。
他因为自己对凌珊有欲望觉得下流,同时无比兴奋,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吻。
“唔……”
靳斯年没有做太多心理建设就接受了“正在想着凌珊自慰”的这个事实。
他很用力摩挲红肿到发亮的
,因为这种快感颤抖着呼吸仰起
。
和凌珊接吻的触感早就已经没办法准确想起,但他还记得她的表
,还有变换角度时不小心伸出的
色舌尖,不管怎么用力被舔,都只是抓着他的衣服乖乖接受。
真的……太……
靳斯年因为身下的无法停下的自慰而膝盖发软,花洒
出的热水糊了他满
脸,在呼吸之间被呛到。明明该很难受,他却再一次微妙地回忆起了接吻时凌珊所说的“窒息感”。
“啊……”他加快了撸动的频率,
柱上开始流下透明的
体,变得滑腻不堪。
“小……小珊……”
他这样害羞地叫凌珊的名字,因为这个从没说出
的亲昵称呼刺激到
了满手。
12.容易炸毛的猫
[检测到今
未完成记录,10分钟后将再次提醒。]
-
梁书月自从开始恋
后,对于那种事
的好奇与探索已然陷
了一种狂热的状态。
“最近网上流行的
向影片,你们看过吗?”
“什么东西?”
“成
向影片,只找帅哥来拍的那种。”
“啊?怎么突然提起看那个?”
梁书月又在大课间小声和前桌
同学咬耳朵,没聊几分钟两个
就面红耳赤,还想叫上凌珊一起,仿佛参与讨论的
数越多,这种面对
的羞耻感就会越弱。
“不敢看那种……感觉有点……”
“哪里恶心了,要多了解,才能保护自己!”
“我才不信,其实只是你好奇想看吧。”
梁书月再怎么外向,终究也还是个高中生。即便现在大家对于这类话题都持开放态度,不代表她不会因为别
的调侃而感到害羞。
她像找到救兵一样拍拍凌珊的肩膀,“对吧凌珊?”
“……噢,看了总比不看之后被
忽悠的好。”
凌珊有点敷衍,但还是体贴地为梁书月搭好了台阶,“而且你们看,梁书月这次考试又是班级前三,说明这个看了也不会耽误学习,对吧?”
“……我谢谢你,但是被考第一的这样说还是会有点不爽。”梁书月搞怪又轻巧地揭过这个话题,在上课前偷偷从微信再次给凌珊发送了代表感激的信息。
[今天差点聊过
啦(′?_?`)]
[没事的。]
[那你要影片吗,我筛选珍藏的(;_;)]
凌珊收到回复的时候仿佛被这内容烫了一下,手机突然脱手,在桌子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动静倒是没
注意,只有她自己觉得心虚。像是梁书月在她心上猝不及防开了一枪,打中了她持续好奇但谨慎的部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什么暧昧的黏
一般,把她裹得呼吸困难,浑身都不舒服。
[算了吧,之后再说
也不迟。]
凌珊因为这一
曲又想起了靳斯年,那个被她诓骗着献出初吻的倒霉竹马。
说实话靳斯年有些太老实,太笨了点。
他应该是看透了凌珊不会轻易消失的探索欲,并且出于对她的担忧与关心才主动提出了接吻的建议。
那更过分一点的呢?他应该也会纵容的。
凌珊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恶劣。明明是互相信任的关系,偏要利用起来满足自己的私心,还是说出去别
都不信的那种。
就像最初她在医院照顾靳斯年,更大程度上是为了回家之后能够得到母亲的表扬一样,她总是在利用这段关系,即便得到的很少,也很微不足道,但她就这样偷偷耍着无关紧要的小聪明,以这份关系为养料,安稳地成长着。
[今晚我先回去帮忙,不用等我。]
[好。]
[(;_;)]
正想着靳斯年,他的短信就犹如有感应一般发了过来,凌珊有些心虚,在乖乖答应后又连忙发去了一个看起来可
的表
——她趁热从梁书月那里复制过来的。
等到凌珊她们班拖堂结束,整个高一楼已经没了
影。
“今天拖堂太久了,天都快黑了,这还是夏天。”
凌珊慢悠悠地走,旁边的同学都结伴往外跑,她听到他们谈论今天的夕阳很漂亮,于是也抬
看了一眼。
其实天气雨雪或是
升月落,在她眼里都没什么值得纪念或者惊叹的,只是今天夕阳的余晖太刺眼,把她也炙烤得有些浮躁,走路的步子不知觉迈大了点。
[图片]
[今天夕阳很好看吧?]
[嗯,你快点来,我们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路上注意安全。]
她因为靳斯年连续两条的回复而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拍下夕阳发过去真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凌珊一整天都因为那个吻而对靳斯年怀有一丝迟来的歉意,此时两
一来一回发着信息,倒是冲淡了些她烦闷的心
。
“郑阿姨,我来打扰了。”
凌珊被带进门的时候满脑门的汗,脸颊也泛着红,被靳斯年塞了包湿巾,“怎么出这么多汗,跑回来的?”
“……嗯,”她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怕靳斯年再追问一句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抢先道,“太想吃郑阿姨做的菜,就跑了几步。”
他们两家
偶尔会串门一起吃饭,并没
有什么饭桌上的讲究,没过一会凌珊的碗里就被堆满了
吃的东西。
“小珊,你成绩那么好,平时要多帮帮我们斯年。”
坐在主位的郑歆轻轻开
,说话的方式并不强势,但循序渐进,逐渐让
品出一些微妙的压迫感。
“那当然了,他想补课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凌珊为了让靳斯年在郑阿姨心里有一个好的形象,连忙补充说着,“这次考试是年级一起考,我看他排名上来好多。”
“他那个班……”,郑歆顿了顿,“艺术班的排名,不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当不了真。”
夸赞无用,两个孩子偷偷
换了一下眼神,只得低
继续吃饭。
“小珊,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要和你妈妈一样当医生吗?”
“妈,你别……”
靳斯年忍不住出声打断,他想说凌珊未来的事
她自己做主,不要把大
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可母亲投过来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又让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我吗?”
凌珊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现在的气氛稍显僵硬,于是顺着她的话说起了之前在手机看到的笑话,“我去当整容医生吧?据说割眼袋可赚钱了,一对三千块。”
“那阿姨还是建议去试试考临床吧,临床医生地位高些,要是你、或者斯年以后有些小病小痛啊,有关系办事更快嘛。”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好像她真的只是随
给出了一条可选的方向,无所谓凌珊选不选,靳斯年倒是反应过激的那一方。
“小珊要不要去斯年房间做作业?我还买了好多特产水果,等会给你们切了送进去?”
“也行,我做完作业还可以帮忙看看他的考卷。”
靳斯年先上楼收拾房间去了,凌珊趁这个时间回了趟家,找出之前做好的笔记。
等她再次返回靳斯年房门
时,无意听到了母子俩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
是在说什么私事吗?
她本想压着步子远离些,可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一边心里抱歉一边继续偷听着。
“一代
有一代
的
脉,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
“……嗯。”
“你得亏家里不缺钱,表弟还是当兵的,就差个医生,我问问小珊怎么了,你倒是一脸我欠别
的一样。”
“等以后遇到生病住院了没有关系可找,我看你还犟不犟。”
“
知道了,对不起。”
“手长在别
身上,我说几句就能影响到别
高三报志愿了?就你在这种时候给我添堵,拂我面子。”
“……对不起。”
凌珊倒是没什么感觉,被问了就问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老师也一直和她说,成绩好会有很多选择,高三根据就业风向再决定也完全不迟。
只是靳斯年这样罚站着被训话的样子有些太可怜,她转身往楼梯走,装作刚刚上来的样子,故意踏出很重的脚步声。
“小珊回来啦,快来房间里吃水果了。”
郑歆笑着对她说,“阿姨等会可能要开会,没法顾着你们,刚刚跟斯年说了,学完了要把你送回家。”
“好的,郑阿姨,我陪他订正完卷子我就回家,不会太久的。”
靳斯年赌气一样把房门关上,因为熟悉的空间与熟悉的凌珊再次变得温顺起来。
“有没有
说过你很像猫。”
凌珊故意逗他,“那种很没有安全感,容易炸毛的猫。”
“只有你这样说。”
他低声回应,却也从这个对话中品出点甜蜜来。
13.接吻也不够
[凌珊离开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也许不会再理我了。]
-
“你怎么这么不专心,这道题会了吗?”
“没……”
凌珊用笔不停点着面前那道大题,一下子就进
认真模式,因为靳斯年一直在走神而不满,“那你订正给我看看。”
靳斯年在错题本上认真写了个“解”,然后开始慢慢对着凌珊写在旁边的
稿分析题
,磕磕绊绊得出了个结果,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推到左侧,凌珊的面前。
“……过程都对了,最后算结果解方程还笔误,笨。”
她用红色的水笔在旁边一笔一划纠错,末了还不忘给他一颗甜枣,“这次卷子最难的就是这道题,能自己订正出来说明真的进步很多了。”
凌珊见靳斯年的卷子都改得差不多了,也放松下来,越过他去拿桌上切好的猕猴桃,想聊一会就回家休息。
“这个猕猴桃好好吃,我喜欢吃带一点点酸的,”她给靳斯年叉了一块,话题拐来拐去还是拐到了刚刚她听到的对话。
“其实我觉得,郑阿姨只是用另外的方式在关心你。”凌珊还是有些犹豫,捉摸不透靳斯年的心思,“你可以不用那么抵触的。”
“你听到了?我们
的对话。”
她看不懂靳斯年,可靳斯年却总是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之间的信息,“其实我知道,只是……”
就当他心思敏感,觉得自己与凌珊之间的关系摇摇欲坠,不想再被加上奇怪的前缀。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在现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已经显得过于虚幻,很可能因为他一个冲动的行为就烟消云散,如果再加上外界赋予的,带有功利
的修饰词,这段关系会变得更加脆弱也说不定。
“别皱着眉
了,以后我真的去当整形医生,第一个就赚你的钱,还不打折。”
凌珊重新捡起了刚刚无
捧场的冷笑话,想用这种老套的方法逗靳斯年笑一下,又用手去拂他的眉间,指腹按上去的时候突然起了坏心思,没有收着力度,等被捉住手腕时靳斯年的眉间已经多出了一个红红的指印,像幼儿园时候汇演班主任会在小孩子们眉间点的红色装饰。
两
因为这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靠得很近,房间里漫着水果的香味。
靳斯年的余光看到凌珊还没吃完的猕猴桃,因为用叉子拨弄过,瓷盘上留下淡绿色的汁水,又在空调冷风的作用下迅速凝成粘稠的一滩,像他现在的心
。
他突然就想,怎么每次和凌珊靠这么近的时候,总是会被不同的好闻味道包裹,平时这些东西好像也不会散发出如此有存在感的香气。或许他们之间也有那种,网络上说的“
漫的氛围”,是“荷尔蒙的味道”。
接吻是什么感觉来着,即使今天上课也在不停尝试回忆,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
凌珊在靳斯年主动吻上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张开嘴,第二反应才是问自己,为什么?
这次她保证没有故意做带有诱导意味的行为,也压根没有想到这里,脑子里甚至还在想怎么才能让郑阿姨和靳斯年关系缓和一些——也许会在离开前说更多的冷笑话,至少让他睡前能拥有一个好心
。
不过很快她就想不了这么多了。
凌珊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从那块隐秘的
流出黏
,靳斯年正在用舌尖戳她嘴角的伤
,疼倒不疼,像上火时候起的小水泡,她自己平时都很喜欢咬着玩,每咬一下就会应激般迅速分泌出些许唾
,这种令
上瘾的轻微痛感,反而像是刺激。
她觉得那个伤
此时已经不能算是伤
,而是一个小小的开关,靳斯年越是用力去吮,去抿,她就越难以压抑心底的躁动。
是因为了解的不够,所以这
好奇无法停止吗?就像早上梁书月说
的那样,也许她也不是因为那些影片真的有多好看才搜来看,而是无法排解、无法消解的探索欲作祟,促使她想要踏
这样一片未知的地方。
“唔。”
凌珊短促地哼了声,差点被自己的
水呛到,下一秒靳斯年就伸舌
探进来,灵活地卷住她的,舔她舌尖,吞食着她的津
。
靳斯年在接吻时没怎么发出过声音,总是凌珊先憋不住气不停小声哼哼,而他就趁机隐藏在这动静之下短而急促地换着气。
他有意识引导凌珊伸舌
,两
在变换接吻角度时短暂地分开,凌珊没及时收回去,像小猫喝水一样舔到了他的唇珠。
她依旧不太敢直视靳斯年的表
,只能半眯着眼盯着那盘在两
拉扯中差点翻起的白色小碟,被细心切开的水果已经逐渐变得软烂,不成样子。
凌珊隐约觉得靳斯年想要她来主动吻他,在伸舌
不由分说搅了一通之后反而做起正经纯
的小男生,响亮地啄吻她的下唇。
由她主动,说实话有些难,万一靳斯年反咬一
问“你为什么这样亲我?”,她要怎么回答。
这样荒唐大胆的事,如果可以,她想当最被动最无辜的那个,即使是演的。
她飞快地转回眼珠,瞟了一眼靳斯年的表
,出乎意料的正经。是了,她知道靳斯年的
格,也不像是会转
就责问她的样子。
凌珊因为自己即将主动这件事兴奋地手臂开始起
皮疙瘩,对于“
”的进一步探索让她有些满足。
门被反锁过,郑阿姨在楼下开会,这个房间只有她,和她最信任最依赖的竹马,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的事
。
想到这里,她双手环扣住靳斯年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他再次拉近,用舌
去叩他的唇缝,如愿与他在
错之间互相舔弄。
靳斯年除了眼神之外哪里都很烫,凌珊的手掌心甚至被他的后颈熨得出了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的水声变得比凌珊的喘息声还要大,那种被搅动,被吞咽,还有从缝隙中溢出被w吮ww.lt吸xsba.me的粘腻感将两
紧密地包裹,他们从含蓄地在
腔中偷偷
换彼此唾
,变成张着嘴在空气之中缠着对方舔舐。
凌珊的嘴角一直淌着吞咽不及的
水,落到下
上变成银丝,比上次更加狼狈,但是也更加投
。
她之前有一点没有说错,越是接近粗
原始的行为越能挑起
兴奋的神经,现在亦是如此。
“我、我要休息一下……”
她在这种细密的攻势
之下主动求饶,想暂停一下。
靳斯年一直在观察凌珊的状态,她被亲到有些脱力,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依旧仰着
,伸着舌
,说话也含糊不清。他的后颈能感觉到手腕带着整个手掌一起不受控制地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往后倒,于是思索再三,用力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到贴得更近的位置。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这个突然发起的吻,幸好凌珊现在也没有余力向他质问一个说法,只是身心仍在叫嚣着不够,唇舌接触也不够,完全不够。
那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