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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提过,以前读的都是国际学校,为什么高中反而来了省实呢?

于是他自问自答:“看样子你本科也是在国内读。”

裴芙说对啊,要不然我这么积极报名进夏校是什么呢。

夏校事其实也很多,听文社科讲座、和学者流、参观各大展馆以及考核,如火如荼的过了一周,能够自由行动的时间其实非常少,两个基本是结伴而行,宁为青懒得朋友,他比较喜欢一个或者和裴芙这个熟待在一块儿。

直到所有事全部结束,返家前的一天两个才到北京城里转了一转,天不亮就去看天安门升旗,喝了小吊梨汤吃了北京烤鸭。

“我第一次来北京。”她坐在胡同边上吃糖葫芦,眺望远处的,“北京太大了,上海也是。待在这儿,会觉得自己很渺小。”

宁为青本来就要学历史,他觉得北京很有意思,故宫、胡同、摩天大楼,织成一个大气有韵味的首都。>https://m?ltxsfb?com</

这样的城市很适合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慢慢转,于是他问裴芙会不会骑单车。

“会。”裴芙已经开始扫共享单车的码了,她咬掉最后一山楂,签子一扔:“走吧。”

两个穿过大街小巷,在七月的北京骑出一身热汗,直到落的时候在不知道哪儿的立桥上停下来,看着橘红色的太阳一点点隐没下去。

“我饿了。”裴芙说。

宁为青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又饿,一路上她的嘴没有停过,从糖葫芦到小饼到枣糕,难道热量还不足以支撑她吗。

但是他其实也饿了,于是妥协下来,说

走吧,我们去吃饭。

两个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很多的店吃冷面,搭配糖拌西红柿和一碟子卤牛片,吃得酣畅淋漓,从店里走出来还意犹未尽。

“那个汤是酸甜的,好好吃。”

挺好吃的。”宁为青简短地评价,随后拿了手机开始叫车。

可能是两个一整天过得太过充实,坐在车里的感觉就像从梦里脱离出来,安静地沉默着休养生息。

裴芙和他住的不是同一栋宿舍,在楼下分别的时候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说:“我今天很开心。”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同一如既往,低下来看她。

他其实长了一张非常标致好看的脸,皮肤也很白。

但是这样的皮相没有他的脑聪敏让惊艳,以至于裴芙长期以来忽略了他的外貌也让心折。

宁为青眨眼的动作似乎比往常来得更慢一些,像是要把此刻看见的东西封存下来好好保管。陌生的城市,两个,一天的出逃。

他想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来北京,以前的竞赛我比完就回去了,从来没有为什么而停留。

但是这一次我身边有一个骑着自行车陪我兜风,她的话其实也没有很多,但是她只要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觉得她很喧闹。

可能只是心跳很吵。

他和裴芙都意识到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像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所以理所当然地变得比以前、比和其他更加亲密。

宁以青露出了裴芙常见的那种很淡很淡的笑意,他说:“我也是,明天见。”

第十六章

起了吗。”裴闵大早上就打电话给她:“早点准备,别错过时间了。”

裴芙这会儿已经在刷牙了,咕噜咕噜完了说:“我洗个脸就走了。”

“回来注意安全,走路看路。中午就能到了吧……我开车来接你去吃饭好不好,吃龙虾面去。”

“好啊,你就在2门等我。不说了,我准备提箱子走了。”

“好。”

裴闵挂了电话,她要回来,他提前三天就开始买她的零食,冰淇淋满满当当塞了一冰柜。

上马饺子下马面,他也起床,刮胡子换衣服,穿一件淡蓝色的p衫,把发抓了抓,相当清新又利落的样子。

孩子不在家真是安静又寂寞啊。

他其实也很怕孤单……和他妈不一样。

记得以前他读大学

,他妈一到开学就高兴得不得了,终于把混世魔王请走,恨不得放三天鞭炮。

可能还是因为自己太混账而芙芙太乖的缘故。虽然她到了青春期难猜了一点,但是还是贴心的。去北京待了这么久,她的心也会晴朗一些吧?

裴闵开着车去机场接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她应该是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让宁为青帮她提着。两个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了。

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裴闵忍不住走到裴芙近处,叫了她一声。

“芙芙。”

裴芙愣了一下才看着他,好像一阵子没见已经生分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爸爸。”

旁边的宁为青跟着叫叔叔好。

这场景……他妈的,好像带男朋友见家长。

裴闵心里暗暗地较劲,把宁为青手上提的裴芙的东西都接过来,“辛苦你照顾裴芙,还帮她提这么多东西……”

“不辛苦,应该的。”宁为青摇了摇,“裴芙也帮了我很多忙。”

“你坐我爸的车吧,我们家里隔得又不远,顺路送你回去了。”裴芙扯了扯宁为青的衬衫:“要不然从这里打车回去要六十几块钱呢。”

宁为青嘴里倒是客气,这样会不会麻烦你啊,我自己搭车可以的……直接被裴芙打回去一票否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了自己家的车。

宁为青家里算是书香世家,家里基本都是从事教育行业,严格来说算是中产。

此前他大概也能感觉到裴芙这样的姑娘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养出来的,但一看见裴闵的600才意识到,可能他的估计还是太保守。

因为裴闵绝不只这一辆车。|网|址|\找|回|-o1bz.c/om

他曾经放学看见过的接送裴芙那一辆雷克萨斯看上去虽然有年了,也得接近两百万才能拿下。

宁为青不会因为这几辆车就对裴芙有什么特别看法,但是心里还是转了几个弯。

她被保护得很好,身上那子讨喜的、不甜腻的微微娇憨感,是用很多很多才能培养出来的。

他忍不住想,她真贵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这个贵字,是珍贵的贵。

“你家里叫你芙芙吗?”他和裴芙坐在后驾上讲悄悄话,裴芙说是啊,你没有小名吗?

“没有,就叫我为青。”

“那也挺好听的。你名字听起来像山水画一样,有古典美的韵味。”她忍不住叫裴闵,“爸,我的

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裴闵在前面偷听了一阵子了,此刻被u还有点儿心虚,差点没接住话。

“你生下来的时候,院子里面木芙蓉开了,就起了这个名字。”他说,“你应该记得,就是那一兜浅白色的。”

种的啊。”她看向宁为青:“我突然觉得我名字也蛮不错的,木芙蓉很漂亮的。”

车上两个男心有灵犀,都在心里说,你也很漂亮。

名字的话题就这么揭过去,却在宁为青心里留下一点波澜。裴芙,芙芙。她的爸爸这样叫她,很温柔的语气。

芙芙,芙芙。他小声在心里念了两遍,轻轻的两个字,缱绻地唇齿相依。他现在没有这样叫她的资格,那以后会有吗。

以后,还会和她一起骑着单车一起逃跑吗。

他下了车,裴芙趴在车窗上目送他:“开学再见啦。”

“裴芙,”他弯下腰和她对视:“我会上清大的,你要一起吗。”

“……可以啊。”她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点并不锋利的虎牙:“就怕家不要我诶。”

“不会的,不要妄自菲薄。”宁为青也笑了,“你这样会让很嫉妒。”

车开走了很远,宁为青的目光才收回来。这时手机响了,他按下接通。

“为青啊?回来了没?”

是妈妈。

他也柔软下来:“我都已经到屋门了,姆妈。你是不是才睡醒啊。”

第十七章

裴芙的微信很少加,好友数量屈指可数。

她在等面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用在北京拍的照片凑了个九图。

包括夏令营的讲座流、博物馆的文物、胡同巷子、落……还有七八糟的吃的,用拼图软件合并成了一张,做了个九中九,要不然实在是放不下。

想了半天,配文:“北京,希望再见。”

裴闵去面馆隔壁的便利店买饮料了,片刻后捧着冰凉茶还有可乐回来,裴芙才纠结完要喝哪个,一扭开和其正的盖子,朋友圈就多了两个赞和一条评论。

宁为青点了赞,庄辛仪还额外发了条评论:“欢迎做我的师妹~~~”

三条波线扭出裴芙一身皮疙瘩。

她同庄辛仪的“忘年”持续了这么些年,早就已经知根知底。

庄辛仪眼看着她从小白花变成一朵带刺玫瑰,她也看透了庄辛仪的虚伪面目。

正如裴闵当初所

说的那句“她都是装的”,庄辛仪此,私下里极为放纵不羁,具体表现在非工作就蓬垢面穿着大恤大裤衩子,蹲在家里闭门不出,打游戏、看漫画,妥妥的超级无敌大宅

这和裴芙对她的初印象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一个,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裴芙面无表地抽了抽嘴角,选择忽略她的消息。

“暑假来我家住几天啊~~~”

“我暑假就剩一周。”裴芙发了条语音:“你最近有空休假吗。”

“有啊,我以死相请了年假。热死了,好想要高温补贴。”

“我还有一周就开学了,这样吧,我去你那儿玩三天,行吗。”

“就三天啊?也行,多的假我也没有。”

裴芙把手机关了,服务员端了面和小菜过来,龙虾面虾鲜酱浓,香味把她的食欲勾起来,呼噜了一筷子,试探着和裴闵说,“我想去庄姐那儿住三天,行吗。”

“你能先回家把坐热再出去跑吗。”裴闵太阳跳了两下,“一个暑假你有几天在家里啊。”

他看着裴芙的脸色一点点垮下去,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孩子大了就喜欢往外跑,怎么也不知道陪陪家里

他也不想把气氛搞僵,顿了一下,喝了汽水往嘴里塞了只虾,“……先在家里歇两天,陪陪我,再去。成吗?”

“行。”裴芙也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过了,于是把神态放亲昵了些,给他夹了一筷子擂椒放在碗里,又替他把咸蛋的壳给剥了。

“你和我说说你在北京的事儿。”裴闵把咸蛋的蛋黄舀出来放在她的面上,自己吃剩的蛋白,“都嘛了,说来听听。”

“夏令营没什么好玩的,我每天不是都和你报备了吗。就回来之前和宁为青到城里逛了一下。”她一边吃面一边和他讲,看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裴闵听她说话的语气挺高兴的,心里又轻松又酸溜溜的。

怎么在家里就不开心,一出去和别玩就开心啊。

“你还想去吗,想去玩爸爸再带你去一次。”

裴芙却摇了摇,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组织了语言,说得很慢。

“……我想之后,嗯……等我考上那边的大学了,再好好去看一看。在那之前,就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变成我的目标。”她说,“也没有很久了。再过一年……申请保送的话,很快就要开始准备了。”

裴闵听完这话却安静下来。

他们各自吃着碗里的面,正是饭点,店里挺闹腾的,但是两个之间又很安静很沉默。

裴芙有些摸不准裴闵的心思,他好像也在想事

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去猜那些弯弯绕绕。

之后回了家躺了两天,就背了几本书和衣服去庄辛仪家里玩了。庄辛仪指着门边上堆的纸袋子:“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不喜欢我自己用了。”

裴芙把东西提到客厅的地毯上,坐在地上开始拆。

一些护肤品还有化妆品,七八糟的,都是工作的时候乙方送的礼物。

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就拿了一瓶爽肤水和两盒面膜,当晚就敷上了,和庄辛仪一块儿躺在床上。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她努力想把面膜纸扯明白,但她脸太小,那面膜怎么敷都是皱着堆在皮上。

庄辛仪必然是有什么事儿才会这样让她过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是场失意。

“芙啊。”庄辛仪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姐也不年轻了,你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重点。”

“我谈恋了。”庄辛仪停了一下:“他……还是大学生。”

“?”大学生?大学生?庄辛仪奔四,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二八少,可再怎么样,大学生还是有些夸张了——“他是不是图你的钱?”

年轻孩的惊异换来一声叹息。

“我倒希望他图我的钱。”庄辛仪苦笑一声,“年纪大了,再往上也找不到了……说实话,我自己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手里握着这么多资本了,又有几个男配得上我呢?男真他爹的烦,最指点江山……年纪越大越严重,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好,青春有活力……”

她的目光飘远了:“好像他的感用不完似的,年轻,都不用计算沉没成本。”

裴芙沉默了。她忖度半晌才试探着开:“那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庄辛仪脸上焕发出光彩:“非常开心,每一天都。”

“那不就行了吗?你有资本不怕失去什么,他也不图你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就好。”

庄辛仪咬了咬牙,脸色又灰败下去:“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我怕这事之后不好办,传出去我名声估计也……”

“但是……名声要紧吗,你自家的公司你要看谁的眼色?就算家嚼舌根,你不下去了,现在兜里的钱也够挥

霍一辈子了。一个公司因为你的私生活就能垮吗?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这个公司……为什么你的私生活就要被评论足,就因为你是个?”

“是啊。”庄辛仪说,“就因为我是个。”

两个都凉了下来。沉默里,一种无声的愤怒汹涌而后平息。

裴芙一咬牙:“我也有……一个不能喜欢的。他大我很多,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是不能被世俗接受的……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退缩,虽然没有也没有什么行动。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开心……这种心是没有错的,是没有错的。”

这下到庄辛仪心里跳了。

什么?

年长的?

男的?

的?

什么关系?

师生?

亲戚?

她也知趣地没有追问,两个靠近了一点儿,依偎在一块儿长长地叹息。

“你说,这辈子,在正确的时间上一个对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睡前,庄辛仪轻轻问。

是啊。裴芙心想,怎么这么难,怎么就不能换个呢。

第十八章

裴芙原本计划是周再回家,但是庄辛仪想通了,周六要和小男友约会,于是她周六下午就卷铺盖回自己窝了,家里没,她放了东西洗了澡准备睡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裴芙是被闹醒的。

她不是傻子,那么大的动静,体拍击的声音,的呻吟男的低喘……

裴芙沿着声音迈向了裴闵的卧室。

脚如灌铅走到那房门,门没关,她看见裴闵压在身上,大手箍着白腻的大腿,压上去,方便他悍然进犯。

在面对极度的冲击时,是不能动弹的。她想逃,想尖叫,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看到了一小节他的器,他用那东西狠狠弄底下那艳红的,捣出汁,发出靡水声。

挨不住这样的大尺寸,给他得求饶,泪眼婆娑的。

裴芙听见男笑了一声,眉眼里都是风流不羁,他伸手一拍那白而饱满的,轻轻笑骂一句:“骚货。”

而后是更加恣睢,更加混账的荤话,“这才多久,得你有得哭的,嗯?”

裴芙腿都软了,她不敢再看了。

她靠在墙角,耳朵里还是那些语,她

脑袋里的绪快要炸了。

愤怒,恶心……但她不愿意承认,这样色的画面,让她觉得浑身滚烫。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爸爸在里,他本就高大健壮,轻易就可以把身下的钳制住,一双大手随心所欲地玩着底下的体,摸摸子揪揪,或者揉下面那一粒小蒂打转……他恶劣地亵玩着那个,把得脱力,只能哭着求他好心赶紧了算了。

裴闵的左侧下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位置的痣若是放在脸上,是非常有风的;而裴闵生得英俊,这一点小痣就更平添风流。

从前她夜静,无数次幻想要如何吻他这一颗痣,用唇去贴、用舌尖点,如今倒是看着那个支起香汗淋漓的身,试图吻他。

裴闵用手把她肩膀压下去,拒绝了这个吻。那个动作有种难言的掌控感,令不敢造次。与此同时他说,乖一点。

乖一点。

裴芙的生理反应都被勾起来了,她感觉内裤黏糊糊地粘在下体上。

她安静地走回自己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一两个小时,那个洗完澡走了,裴闵从玄关送完客打算洗澡,身上光溜溜的,溜着他的大鸟。

他拨弄了一下虽然已经软下去但仍然硕大的东西,感慨自己真是金枪不倒——一抬,差点魂飞魄散。

裴芙站在他卧室门,脚上还踩着他刚刚甩下去的衬衫。她就穿着一条白睡裙光着脚杵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裴闵石化。

裴闵第一反应是想过去拽住她,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光着,一根儿面前。

老天爷!

他冲进卫生间赶紧围了一条浴巾,出来裴芙还在那儿看着他,一言不发。

裴闵一步又一步,他不敢靠近儿,也不敢看她。

“……你……”

“做完了吗。”裴芙把他从到脚都扫了一遍,身上的七八糟的痕迹,背上被抓了,胸前有红和吻痕。

“你听我说,芙芙。”他声音都是虚的,“对不起,我不……”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约,”裴芙那个字都觉得恶心,“但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把带回家里。”

她仰看着裴闵,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尖酸刻薄,“我以后也能把男朋友带回家来,在你面前做吗?”

裴闵快要跪下去了,他张开了嘴,嗫嚅一下,喉咙都是堵的。“宝宝。对不起。”

她只顾自己

,想把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扔下一句,“你真的…恶心。”

“别叫了,你叫那些……她们也是这么叫的。”

裴闵站在那儿僵住。他甚至想哭给她看,是他的错,这算什么事儿啊?做儿看了全程!这要怎么哄?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裴芙眼泪其实要憋不住了,她刚才躲在房间里戴着耳塞,一直没有要哭的感觉,只是愤怒到手脚发虚冰凉,脑内排练无数遍要如何质问他、甚至给他来上两耳光。

而如今,她面对着裴闵——这个王八蛋,却无可救药地快要泪失禁。她赶在眼泪落下之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反锁上,她裹在被窝里掉眼泪。

裴闵你怎么不去死。她心里骂,骂他脏骂他不要脸,骂他滥,但是她更要骂自己贱。

裴芙,你是在以什么立场管他,他的儿,还是他的慕者?

你为什么,要天天去他的书房,拉开那个抽屉去看里面的套子有没有变少?

你是大婆抓小三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你为什么他妈的要上自己的爸爸,你他妈的是在伦,你气什么呢?

她的眼泪浸湿大片枕套,裴闵没有敲门,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门外边傻站着,因为底下的缝儿可以看见光被拦住了,是他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好像肿了,听见外面有他轻轻的祈求的声音。

他说,芙芙,你别哭了,我扇自己耳光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闵傻站在门,他眼眶里也有不知所措的泪,还没滴下来就被他用两个耳光扇出来了。

他打的声音很大,裴芙躺在床上呆呆的,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她哭累了,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让裴闵心如刀割的是自那天以后,直到开学,裴芙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已经高三,其实快到要分离的时候了,他掰着指子,一天比一天少。

“芙芙,过来吃饭。”他在她房门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听见回音。

“芙芙……”他靠在门边叫她:“和我说说话,好吗?”

他靠在门边说:“我想你了。”

裴芙在里写作业,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笔尖一顿,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连笔。

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四十,显然是已经顾忌着等了她很久。

她把门开开,裴闵站在门堵着她,她想侧身走出去,却被他抱住了。

裴闵没理会她的挣扎,说:“你别躲爸爸了,行吗?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找了,行不行?”

“你和我说句话。”

“……你管得住你自己吗。”裴芙嗤笑一声:“难道抽屉里的套是摆着玩多米诺骨牌的吗。”

裴闵一怔。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翻那个抽屉还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很多事说得通了,为什么她会察觉,为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有伴。

况更糟一些,她也许会知道他哪一天约了

而他却不敢放手,死死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他有种敏锐的预感,绝不能放手、绝不能!如果放了,就会走上陌路。

“我真的再也不会了,我听你的,好吗,我都听你的,你不让我找我就不找了,那些……东西,我全扔了行吗。”

裴闵看着她:“你……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和我说。”

裴芙被他箍住,都要喘不过气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抱过,没有听见过他的心跳、摸到他的体温。

她可耻地不舍得挣脱。

这具充满着男力量的体,是她整个成长期间对欲和冲动的启蒙,简直像是毒药让她上瘾、不能自拔。

她回想起每一次他露身体的画面,在家里脱衣服赤上身;在云南他自慰被撞见,满手都是,眼角都是脆弱的、饱含欲的薄红;再到他和别,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游刃有余,说着调侃的荤话。

她想,你问我,要你怎么做?这个答案你给不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我的爸爸变成我的伴侣、我的,甚至是我的宠物、我的东西。

她闭上了眼,半晌后才在他怀里说:“……你抱抱我,就这样。”

裴芙藏好自己龌龊的心思,克己复礼,如同生勿近的猫,向父亲袒露出柔软的肚皮。

她是伪装成落水猎物的高明猎手,她环住了父亲的腰身,说:“不要再找别。我真的难过了。”

“嗯。”裴闵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任由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蹭。

他看着裴芙微红的眼眶,心想,怎么舍得让她再失望难过,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他的孩子。

他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问,“那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觉吗?”

裴芙僵住

了,她当然知道裴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邪念,他只是希望修复两个的关系,抱着她睡一觉,或许明天什么都解决了。

但是在她听来,这句话过于懵懂美味,简直就是赤的勾引,引诱她吃掉自己的父亲。

和爸爸睡觉,多么有诱惑力的选项。

她心里仍然介意他和炮友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于是要求:“但是要睡在我房间。”

裴闵一听就明白她还在介意,哪里敢反驳她的条件,忙不迭答应下来,然后带着她去餐厅吃饭。

裴芙心里却已经在想,今天晚上睡在她那张小床上,两个紧紧依偎,她要怎么把他蹭硬,自己又要如何躲在他怀里,用手为自己纾解无法发泄的、沉甸甸的欲。

第十九章

对比起儿,裴闵的痛苦程度并没有低到哪里去。他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微妙的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组织表达。

即使如此,他也在夜里爬上了裴芙的床,把她揽怀中。

“芙芙。”他用手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还生气吗,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裴芙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轻轻踹了他的腿一脚:“你怎么知道我想扇你?”她把探出被子,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裴闵的眼睛,把他看得又心虚了起来,睫毛颤颤地盖住一点儿瞳孔,不敢直视她。

“……你那个表,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养大的……我还没见你生过这么大的气,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把我杀了离家出走。”

“杀了你我还需要离家出走吗。”裴芙被他逗笑,张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背,“我要杀了你然后切块,冻到冰箱里,包包子吃掉。”

“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她恶趣味,故意把话说得很病娇,却看到裴闵并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绪。他的面目在背光里有些模糊,但也暧昧、也柔和。

他说,“那也挺好的。”

裴芙伸手,用了一点力气在他脸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泄恨,“我当时真想把你脸抽肿,让你给我跪下,好气。”

她胆子又大了点,趁着裴闵松懈,身子抻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颗别没有吻到的痣。

裴闵被她惊得差点滚下床,他心跳如鼓,而裴芙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我不喜欢别抢走我的东西。”

……占有欲,是占有欲。

他兀自镇定下来,心里还在砰砰跳。

她已经很多

年没有主动亲吻他,他猛然接收到儿的吻,简直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来自少的柔软的吻,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他自言自语着轻轻说,可是有谁能把我抢走呢?裴芙像是听见了满意的答案,靠在他的胸前睡了。

他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儿。

她好香、身体对比起他来说,更是纤细柔软。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用陪睡来求和,却忘了自从她长大一些以后,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别都不明晰的小娃娃。

难道你忘记了被她蹭硬多少次了吗。

裴闵质问自己,却只能放任她的大腿攀在他的胯骨,私处隔着内裤不由分说地贴着他的器。

那儿好热,带着一点湿的触感。

他脑子里胡开车,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往地狱之门,门后是他宁死也不愿浮现的绮念。

而他胡打方向盘,冲到野地里、悬崖外,怎么也不肯抵达。

可是就好像卡丁车游戏,无论如何犯规,程序都会把他拉回正轨——他的茎胀起来,死死抵住儿胯间的蜜处,难耐地跳动。

裴芙,你放过我吧。

他把呜咽咽下,他又想要逃跑。这是儿,不是别

西双版纳的公馆里,湿的浴室,迷蒙的水汽,瓷白的小小水妖。

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忽略和遗忘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是她藏在玻璃后若隐若现的身体,已经有了玲珑弧度。

树影婆娑,他也曾在热带里短暂迷失过自己。

那时候他已经禁欲很久,以为是太久没碰过才会让自己过于敏感,于是在回来以后,拆开了第一盒避孕套,和别的做了,却感觉更加空虚和寂寞。

那天晚上他回家的路上,习惯地想要停下来给裴芙买点儿冰淇淋,莓、香、香芋,什么都行。

可是他没有买。

为什么我要觉得愧疚,我是她的爸爸,我单身,我也是个,我又没有嫖娼。

为什么我要做贼心虚?

这一次是为什么,把带到家里呢?

明明他从来没有过。

他在那张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却回想起自己和裴芙躺在床上,她的腿不规矩地动,蹭得他半夜逃去厕所狼狈地自慰。

他刚刚差点脱而出叫了身下的芙芙,脑子里一凛,拐了个弯叫了宝宝。

他知道了。他做贼心虚的原因。

他心里滋生出隐秘的欲望,一丝一丝凝聚成实体,将他裹住。

也许他需要一位真正的妻子,她也需要一位真正的母亲,他们需要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家,而不是这么多年以来近乎病态的相互依赖。

这个家里如果有妈妈,或许就会健康许多,他会和她共同养育裴芙,学会真正的父长什么样子,而不是让它一点一点变质。

而裴芙或许会更加依赖妈妈,变成妈妈的娇娇棉袄,和他或许就不会这样过分亲密,他的欲会和妻子换——大家都会变得正常。

什么是正常。他的顶着儿的,这是正常吗。他还在硬,这正常吗。

他对自己的儿有了欲,这正常吗。

……宝宝,爸爸硬了。

而裴芙在他怀里悠悠睁开了眼睛,她的轻轻扭了几下,那粗硕的就严丝合缝地被她的卡住,被她磨得轻轻跳动。

她听见了裴闵的粗喘。

“——爸爸,你硬了。”

裴闵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声音是真真切切从儿的嘴里发出的。她已经醒了,却仍然在蹭弄他。

还是,从到尾,她一直没有睡着?

也许,从始至终,那么多次,都是她的故意?

裴闵惊得原本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都滚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滑稽,他呆呆地看着裴芙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扣子,抚摸他的身体。

她揉弄他的胸肌,张嘴含住了那红褐色的,轻轻地舔舐w吮ww.lt吸xsba.me,末了,对呆若木的父亲恶意地轻笑:“好像真的有味。”

裴闵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的思维和语言行动都滞后放慢,半天才开问:“……你在做什么?”

“吃掉你。”裴芙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才能原谅你吗,我现在回答你。”

“我要你,裴闵。”

“……裴芙!”他低吼,“不要胡闹!”

“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做到这一步。”她说:“但是我高估了你。你硬了,爸爸。”

她轻轻复述他的罪行:“而且你没有逃走,很享受,对不对?”

“你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吗裴芙?我是你爸爸!”

“礼义廉耻?有什么用。”她抚摸他,“礼义廉耻能当饭吃吗,礼义廉耻能让你我吗。”

她的诡辩很有一套:“难道你就有吗

?你看看你,直到现在,你都舍不得把我推开,从床上下去。如果不是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蹬鼻子上脸呢?”

“让我舒服,我就放你走。”她去吻他下上的小痣:“要不然——我去国外读书,这辈子都离得远远的,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爸爸,”她把睡衣解开,扯着裴闵的手去摸自己的身体,“你乖一点,我,好不好。”

裴闵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是谁,她是裴芙吗,为什么好像他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孩子。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可是,他的手为什么,不能停下来?

他感受着手下覆盖的每一寸触感。

属于年轻孩子的柔滑的肌肤,细腻光洁如丝绸,她随着他的抚摸发出轻轻的呻吟,牵引他继续抚摸,朝着更柔软的地方去。

她的胸被他握在手里包住,小小的尖而被揉搓得涨大挺立,硬硬地被他夹在指尖。

“这样是不对的。”裴闵的眼睛闭上,他不敢看怀里的,而裴芙跨坐在他的身上,闻言终于忍不住发笑。

“你别给自己立牌坊了。”

她从他的喉结一路滑下去,锁骨,鼓起的胸肌,,腹肌,小腹上隆起的青筋。

“你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她伸手探他的睡裤里,握住那一根滚烫勃起的粗长茎:“——是你勾引我的。”

第二十章

裴闵任她摆弄,他的震惊、自我怀疑通通消散,面貌上流露出一种少般的纯洁。

他感受着儿抚摸自己,轻轻地玩他,捏他的,指腹摩挲他的铃,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腹,小幅度上顶,翘起的戳到裴芙的胯间。

她已经湿了,内裤的裆都半透明地、透出一点暧昧的影与水痕。

她勾着那根水光淋漓的了自己的内裤,自己扭着腰,让唇分开些,半压半含着爸爸的器,缓慢地摩擦。

裴闵受不了了,他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开始,如今尝到了甜,就好像过往的十几年全都没做过,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她,她。

他把裴芙搂在怀里往身下一压,大被甩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粗地覆盖上她的下体,大手轻而易举地盖住整片私处,兜住一手黏湿。

他的手指陷缝中,滑动、摩擦、按揉,来到顶点的蒂轻轻揉了两下,让身下的孩子发出极其娇气的呻吟。

好骚

。他就这样慢慢替她揉,一边问她:“……你是怎么变坏的?”

“因为,爸爸……啊、啊——”她的生理泪水被快感刺激出来,被裴闵一点一点抹掉。

“哪种?”

“这种。”裴芙汁水丰沛的夹紧了他的手,他完全可以想象到里面该是如何的紧致。

由他养育的小小处在他身下发,要饮下他的血才能缓解热。

“我让你舒服……行吗。”他说:“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办。”

“用你下面磨我。”她指挥:“来,摸摸我的胸。让我高。”

“你杀了我,裴芙。”他的器毫无阻隔地贴上儿的户的时候,他的眼泪也滴落在裴芙的胸

他挺着腰,用顶她的蒂,这样的体外边缘行为已经足够有视觉冲击力,湿的滑腻的淌着蜜水牵着丝,被他磨得唇翻卷,摩擦中脆弱地颤抖着,却仍然孜孜不倦地含住他。

好舒服,好爽。他眼泪一滴接一滴滴在裴芙身体上,和她细薄的汗融在一起,浸湿她。

“芙芙,”他倒下来压住她,嵌在缝里抽,“你杀了我吧……”

“爸爸,”裴芙摸着他的后脑勺:“乖,快一点。”

湿漉漉的合处是她的和裴闵的腺,咕叽地发出水声。裴闵和瘾君子一样,每一下都是在杀死自己,枉为父,败类,变态,畜生。

但是他停不下来。好像一直以来的渴被甘霖灌溉,他一直迷失在热带的幻梦里没有醒来过。

她的被照顾得很好,w吮ww.lt吸xsba.me、抚摸,裴闵做这些事似乎和他自己的欲望无关,这样靡的事被他做得像赎罪,只是为了让儿感到舒服快乐。

水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她的腿一直在不安分地挣扎,他索把它们抬起来压成字,又并着举起来,大手箍住她的脚踝。

而她饱满光洁的户,因为夹腿而变得肥嘟嘟地鼓起,他在她腿心缝里抽,每一次都会顶到已经勃起红肿的蒂。

那小粒长得极为色,让忍不住疼,他重重地磨过去,得她腿心脆弱地发红,把她得抽搐高

“爸爸、爸爸——我、嗯啊……”她颤抖,腿绷紧了,片刻后脱了力,软在他身下。

裴闵停下了动作,小心地放下她的腿,轻轻问,“难受吗?”

裴芙看到他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睛里也有血丝。

其实她没有料到裴闵的反应居然是如此顺从,还以为他会逃或者教育他,最差的结果是两个从此形同陌路。

她低估了裴闵的纵容,或者说他对她的欲望。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对她发怒,而是因为自己的无力抗拒、沉溺而感到不堪。

裴芙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他自己有错在先,是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是他勾引了她。

他还硬着,裴芙心里拿不准要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再让他来一次,也不可能让他。要用手吗?

可是裴闵只是拿了帕子给她清洁了一下身体,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胡套了睡裤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

“你好好睡……我,我在外面坐一会儿。”

裴芙说:“那你怎么办。”她有所指地望向他的下身。

裴闵感到窘迫,他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关上了门,到了书房里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黑暗里发愣。

刚刚那一场荒唐被他刻意地忽略,他控制自己不去思考,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拥有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没有开始,却已经看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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