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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童话(1-10)(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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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多想告诉他,鸟儿飞翔只是因为它心中有向往,它渴望穿越云层,俯瞰大地,那是生命本能的追寻。

不知从何时起,她明白了世间的规律——摧毁旧的美好,方能孕育新的希望。她强行将自己置于旁观者的位置,试图以冷静的目光审视一切,可内心处,她清楚自己并不想成为极端之,也不愿变得麻木钝感。

她想活着,热烈的活着,坚强的活着。

她说不出,只需要依偎在这个的怀里,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永远的依赖他,这就足够了。

惺惺相惜,不离不弃。

可直

到多年以后,在某些寂静的时刻,怨恨会如水般漫上心。她怨他明明拥有选择的机会,却毅然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她怨他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却又从不回看。时光如白驹过隙,他离去得太早太早,久到那些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偶尔不经意间提起他,恍惚间竟觉得快要将他遗忘,曾经汹涌的与恨,也随着岁月的回声渐渐消散。

然而,每当回忆起他最后的笑容,心便会微微颤抖。她从未在他面前提及挽留,鸟儿注定是要飞的。

可那些无声的思念与不舍,却在无数个夜将她淹没。她终究还是忘不掉他,忘不掉那些夜,忘不掉那些念。那句未说完的俳句“然而,然而……”,像是悬在心的一粒朱砂,永远刻下了遗憾与牵挂。

她这才恍然大悟,那些传言竟是真的,这竟这么蛮横无理,无声无息夺走了她的心,又悄悄离去。

但她不怨。不怨在那场虚幻的童话里与他紧紧相拥,那一刻的温暖,足以慰藉往后无数个孤寂的夜。

她也不怨始终铭记那句“等我回来”,“我答应娶你”,即便知道重逢或许只是奢望,可这份期待,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束光,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

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庞,陈芊芊悠悠转醒,抬起手在面上抹了下。

也是许久没有梦到这些往事了。

她起身看向一旁,空空如也,伸手在床榻上感受着早已凉透的体温。

陈芊芊不甚在意,只要她想,这个男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在十年前就这么让他离去,不过没关系,现在也不迟,她依然年轻,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纪,不像十八岁的稚,不像三十岁的成熟,现在的她就像熟透的果实,此时摘下时机正好,清甜多汁。

她有十足的把握会让这个男真正的上自己,哪怕没有那些东西。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她看向来笑了笑,把身上的被毯掀开,衣衫散,露出被咬出的红痕。

春光乍现,美在榻。陈洐之心想,移开了视线将早餐放在一旁。

“记得吃早饭。”

吸取了昨晚的经验,他不会贸然靠近她,他这个小妹现在成了妖,稍不注意就会勾的他连房门都出不去。

她问:“阿兄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他回,还算有良心。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陈芊芊将身上的衬衫半脱,这还是他早上看不下去亲自给她套

上的,又见她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朝他勾了勾手,妖艳至极,那双眼睛一寸一寸移到他腿间那处地方,千娇百媚。

“阿兄吃过了饭,现在可以吃我了吗?”

5.提线木偶

“别闹。”

陈洐之拿起一碗清粥坐在床沿,瓷勺与碗壁相触发出细微的脆响,他垂眸舀起半勺轻轻吹气,等到没有热气扑出才将勺子递到陈芊芊嘴边。

“先喝点粥,来,小心烫。”

“不要。”

陈芊芊扭过不愿看他,又委屈的转过半张脸,双眸似有雾气,她嗔怪道:“阿兄是嫌弃小芊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不愿意看着我,昨晚明明……”

“咳咳。”

陈洐之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将碗搁置在一旁。

“小芊,你我之间的事不能被第三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兄妹伦,家族丑事,若是被家族里的那些知道,为保全颜面,他们二必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毫无疑问,陈洐之的价值高于她,陈隋不会选择一个“私生”。哪怕她为家族付出了十年的心血。

“嗯,我知道。”陈芊芊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她躺下将被子拉过顶,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

她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阿兄居然在为他们以后的事考虑,这是不是代表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一定是这样。

“吃点东西吧,阿兄让做了你最吃的糖糕。”

“不吃。”

陈芊芊尽量把声音压低,装出一副难受低落的模样。

“抱歉,小芊,阿兄不是故意说这些的。”陈洐之想着刚刚自己的话确实不合时宜,可他没有办法,为了他们的命与将来,他必须要谨慎。

“嗯,没关系。”

短暂的沉默,其实还有一些话他没有说出,婚嫁这种事,他还没想好,自己都没搞明白到底有没有对这个妹妹产生亲以外的愫,只是靠近她就会莫名的心悸,又是无法压制的欲,生理反应或许不会骗

明明从小到大,他与她共享过同一包零食,挤在同一张沙发上看恐怖片,她害怕时也总往他怀里钻。可现在连她不经意的触碰,若有似无的引诱,都让他喉咙发紧,难自抑,这真的就是喜欢吗?

陈洐之摇了摇,也许是他的问题,这把年纪了也没过什么朋友,没体验过男的欢喜心动

,他该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感受,也该给她一个应有的代。

“哥哥喂你好不好?吃点吧。”

“不吃。”

陈洐之有些无奈,只能轻声哄着,拍了拍床上隆起的一团米白色的被褥,像只缩成球的小猫,连带着露出的几缕黑发都蔫蔫的。

真可

他低笑一声,伸手去掀被子,指尖触到的手臂,拧了拧眉?? “倒是把自己捂出一身冷汗。”他的声音突然放柔,将侧身的陈芊芊翻过来。

被子突然被掀开,陈芊芊差点没控制好表管理,急忙压下嘴角的笑意,推了推男的胸膛,纹丝不动,“都说了不吃,阿兄可真讨厌。”

“饭要吃,听话。”

“那你先吃我。”

“……”

的沉默让她有些恼火,陈芊芊拉着被子又转过身去,但还没等她重新盖好,陈洐之突然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床上,双眼无波无澜,如同风雨前的宁静。

她听见他说:“好。”

陈洐之哑了嗓,那莫名的冲动又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手指不受控制的顺着陈芊芊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最终停留早那片神秘的三角区,痒意蔓延在陈芊芊心,她颤抖着,又回想起昨晚花被他的大手扣弄到高忍不住流出水来。

大腿被他掰开,嫣红的花就这样露在陈洐之面前,唇微微颤抖,吐着水,他又想起昨晚不小心吃进嘴的一抹微甜,喉结滚动,不再犹豫低下了

紧闭着,唇湿濡,他还没怎么用力就发了大水。

阿兄在舔她的小,意识到这点后,心理与生理的快感将陈芊芊淹没。

“啊、嗯好舒服、嗯啊啊……”

好幸福,好开心,好舒服。

陈洐之听着这些语耳根红了个透,闭眼又将舌顶着核用力吮吸,把敏感带开发到点附近,舔着被吸出来的豆豆,边用手指戳里面的,小迅速兴奋起来,每一处地方都变成了敏感地带,陈洐之这才将半个花用嘴裹着,房间里只剩下吧咂声和呻吟声,好不色。

“啊啊啊!好会舔、好会吸、啊~好厉害嗯啊、”

核连同蒂被舌狠狠碾过去又吸又舔,陈芊芊爽的抓着他的发扭着腰,语不断,强烈的快感从花传到全身再到大脑,她从没这么爽过,直到爽意被放大到极致,她感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忍住,透明的骚水一下接

一下的出来,打湿了陈洐之的脸,她吹了。

“嗯啊…好、舒服……”

陈洐之又埋舔了一会儿,直到将那些甜骚的水都吃进嘴里才把舌收回,的花被舔的糜水润,泛着艳红,唇外翻湿漉漉的,他又觉得舌燥,但想着今天的行程还是用手撑起准备起身。

陈芊芊察觉他的离开,忙用腿夹住他的不让他走,她眼含秋波,哼唧了几声又想把他往花处按。

“小芊,我今天有事,别…”

他的嘴已经贴上了,不得不边说着话边把多余的骚水全都舔到嘴里。

“嗯、不要、还没、舒服够。”

眼看着水越舔越多,陈洐之没了办法,伸出一只手在她上轻轻拍了下,示意她把腿放开。

“听话,小芊难道是想反悔吗?”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先去把早餐吃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僵持了好一会儿,眼看腿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他张嘴吸着外翻的核,用牙齿报复轻咬了下,电流般的战栗从核炸开,瞬间席卷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陈芊芊尖叫了声,太阳突突跳动,眼前炸开的光影几乎要将意识撕碎,最终软下身子任由花的吐水。

“哈…哈啊、啊嗯……”

陈洐之得以脱困,站起身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的媚态,娇媚的面庞泛着不正常的红,目光失焦,双一颤一颤,都被刺激的挺立,大腿呈状瘫开,清骚的水打湿了白色的冰丝床单显得尤为明显。

太色了。

他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陈芊芊身上,身体里难以言喻的邪念瞬间消失,陈洐之没有多想,整理了下衣衫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他又吩咐佣提前做好饭菜,等大小姐醒了后端去房间。

直到踏出大门,那光就不由分说地汹涌扑来,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向双眼,原本适应了昏暗的瞳孔,被这强光猛地一撞,瞬间瑟缩。陈洐之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被太阳照的那一瞬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房间内发生的事,脊背发凉,理智重新占据大脑。

他到底在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不受控制的跟亲妹妹做出这种荒唐事,甚至在考量以后的打算,他想什么,娶她吗?这太荒唐了,那是他养大的孩子,长兄如父,他居然……

嘴里涌出一甜腻,陈洐之用舌尖无意识顶了顶上颚,细密的痒意突然像春藤般疯长,从软腭攀至硬腭,又顺着齿龈钻进牙缝,每一

次吞咽都让痒感翻倍,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光滑的穹顶下爬行。

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想借唾冲刷这恼的刺痒,却只换来更密集的酥麻。鼻腔跟着发酸,恨不得掀开上颚抖落那些看不见的细碎瘙痒,连呼吸都变得凝滞又难耐。

光洒在地上,像一层冰冷的霜,他望着那片光,心中涌起一强烈的背德感,好似被这月光照出了所有的不堪与罪孽。

此刻,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的,明知前方是悬崖,却仍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向渊?? ,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都在崩裂,而他,再也无法回

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陈洐之的思绪,他拿起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

蝉鸣阵阵,密叶间蝉声如煮沸的铜铃,此起彼伏地摇碎暑的宁静,声波裹挟着热翻涌,扰得树荫下的思绪也跟着发烫,但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6.决心

晨光初绽时潜梦乡,再睁眼已是斜阳在窗棂勾勒金边。纱帘半垂,将鎏金碎芒筛成流动的雾霭,风掀起帘角的刹那,恍惚望见时光从指缝里悄然溜走,耳畔零星飘来归鸟振翅声。

陈芊芊睁开眼,乌黑长发如绸缎般散落枕边,几缕发丝随意地贴在泛红的脸颊,平添几分慵懒娇憨。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动作带着未褪的倦意,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似还沉浸在方才的美梦中。伸了个绵长的懒腰,衬衫滑落肩,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光影错间泛着温润的光泽。

赤足踩上地毯,她来到镜子前,对着镜中略显迷离的自己,抬手将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更显风万种。

随意挑了件纯白衣裙穿上,洗漱完毕后便出了房门,陈芊芊刚下楼就被一阵饭菜香味吸引,累了一晚上的她顺着味道来到了餐桌旁,都是她吃的菜。

恰巧此时佣端着点心走来,看见她伫立在长桌旁赶忙上前说道:“大小姐,这是大少爷吩咐我们做的,说是等您醒了端到您房间去。”

“不用,就在这里吃吧。”

阿兄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关心她,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陈芊芊心颇好,嘴角含笑的坐在桌前,优雅的拿起瓷勺品尝鲜美的羹汤,化作一暖流慰藉了饥肠辘辘的胃,她难得多吃了几饭菜。

陈洐之刚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垂落的发丝被饭菜的热气熏得微卷,为这份娴静

添了几分朦胧的韵致,指尖搭在碗沿的姿态宛若描摹工笔,连舀汤时手腕扬起的弧度,都像是水墨里晕染开的婉转笔触。

他的小妹很漂亮。陈洐之想,早已将回家前叮嘱自己的话语抛在脑后。

缓步来到餐桌前,还没靠近就被陈芊芊用余光瞧见,他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羞涩与意,只是拉开她旁边的座椅坐了上去。

看着满桌没怎么动的饭菜,他皱了皱眉,“怎么就吃这么点,胃不好吗?”

陈芊芊摇了摇,“与平时比吃的算多了,阿兄也吃些吧,就当是陪我了。”

陈洐之并不是很饿,但看着陈芊芊期待的眼神,不知怎的就觉得胃里空空的,转让一旁的佣添了副碗筷。

吃点也好,至少不会费了这些饭菜,他甚至觉得这些普通的家常菜比昨晚那满桌佳肴还要合他胃,不知不觉便多吃了几碗,一旁的陈芊芊时不时给他夹菜,笑的温柔。

“阿兄多吃点,这份糖醋排骨做的不错,我记得你以前也吃。”

“这汤里放了松茸海参很是鲜美,我给阿兄盛一碗尝尝。”

“夏季没什么胃,这道辣炒牛很开胃,阿兄试试,我也喜欢呢。”

桌上的饭菜被吃了个七七八八,当最后一汤咽下去后,陈洐之这才有了家的归属感,这比在那老面前演什么阖家欢乐的戏码好太多了。

“阿兄。”

陈芊芊唤了他一声,他刚转就闻到一清香,嘴上抵着一个物什。

琥珀色吊灯在餐桌上投下温柔光晕,她指尖捏着帕子,动作比春拂过湖面的风还要轻柔,男吃相很好,没沾什么汤渍,她还是仔仔细细的擦着,倾身时发间山茶花香与身上淡雅的清香悄然漫开,二的脸靠的极近。

“给你擦擦嘴。”

话里带着一点俏皮,又不会让觉得冒犯,陈洐之移开了视线,耳垂有些红,还是故作镇静将帕子从她手里接过,尽量平稳声线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陈芊芊没有反驳,淡说了句好。那清香随着她的离去渐渐消失在鼻尖,一丝丝落差萦绕在心间,他象征的擦了擦嘴,无意识轻嗅着帕子上隐隐约约勾魂的香味。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打了这份温馨暧昧的氛围,陈洐之站起身看向来,几乎是下意识用身形将陈芊芊挡在身后。

他不知道陈隋看到了多少,兄妹之间这种举动或许挺常见,可他心里有鬼,没办法让自

己安心。

那些藏在夜的禁忌、偷尝的果实,此刻都化作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令战栗的背德感。

“吃饭。”

“嗯。”

陈隋看了眼他就将目光移开,他跟这个所谓的儿子没什么好说的,转而落在他身后的陈芊芊身上。

“芊儿,你跟我来一趟。”

他说完转身离去。

“是,父亲。”

陈洐之面色如常,当陈芊芊从身旁走过时却拉住了她的手腕,他想说点什么,却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嘘。”

陈芊芊的眼神魅惑至极,像带着魔力,他瞬间失了力气松开了手腕。

“阿兄,回去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芊芊跟着陈隋踏书房时,烟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书桌被文件堆成堡垒,唯有右上角摆着个素白瓷瓶,着支枯萎的白菊——那是她亲手放的,如今花瓣蜷缩成暗褐色,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

“坐。”陈隋的声音从椅后传来,指尖敲了敲桌上摊开的牛皮纸袋。暖光台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反光,遮住了眼底绪,却让领的银制家徽在影里泛着冷光,三簇缠的荆棘托着滴血的黑蛇,正是他们家族特有的家徽。

陈芊芊倚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雪纺裙摆垂落在缅甸红木地板上,像片不愿融化的霜。

“码仓库的货,三天前被截了。”陈隋推过牛皮纸袋,照片散落桌面——集装箱里整箱的电子元件被泼上硫酸,焦黑痕迹蜿蜒如死蛇,“海关的说,是例行抽查。”

她扫过照片右下角的期,正是陈洐之回家的那天。她道:“例行抽查会带硫酸?父亲是要我去查海关,还是查……”尾音在湿的空气里打转,像悬而未决的刀锋。

“呵。”陈隋抽出张名单,红笔圈住三个名字,“这三家贸易公司,上周同时向银行申请了资产冻结。”名单最上方,“明止科技”映眼帘,这家公司去年刚接军方订单。

她忽然明白这个老不死的为何默许陈洐之回家。指尖划过“明止”二字,油墨在指腹晕开,像团烧不尽的火。

十年前陈洐之摔碎家徽毅然决然离家参军,父亲曾对他说“别用陈家的血养你的正义”,如今却要借她的手,利用阿兄这个契机。

“您要我怎么做?”她抓起名单,任纸角在掌心割出红痕,窗外刮起一阵诡异的风,像极了那年陈洐之带走母亲骨灰盒时,摔门的

声响。

“明天去见霍家老三。”陈隋扔来张烫金请帖,“他手里有码监控录像。”请帖边缘印着缠枝莲纹。

“另外,把这个给你大哥。”

信封上“陈洐之亲启”的字迹是父亲惯用的瘦金体,力透纸背,陈芊芊捏着信封的手颤了下。

上一次父亲给阿兄写信,还是在军校通知书里夹着断指,警告他别碰军方与陈家的利益界,那封信还是她拦截下来的。

“是,父亲。”

她转身时,白菊的枯枝勾住了发丝,扯下几缕,眼眶发热。

“霍家晚宴,穿你那套翡翠首饰。”陈隋也不抬,拿起一旁的烟袋又恢复成懒散颓废的样子。

“别让外觉得,陈家的话事是个好相与的。”

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陈芊芊听见枯枝断裂的轻响。掌心里的信封洇着汗渍,她忽然想起昨夜陈洐之压在她颈间的吻,带着岭茶香味,像他永远洗不掉的军籍牌印记。

老不死的东西……

心间的火瞬间被点燃,几乎要湮灭整个庄园,而她转身往房间走去,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节奏,像在给这场危险的探戈打拍子。

父亲要她当家族的刀,可他忘了,她就已经把自己炼成了既能握刀又能持盾的怪物,在陈家的影里,踩着荆棘生长。

哪怕过程如泣如血。

走廊尽,佣们正在点亮水晶灯。陈芊芊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忽然把那封信塞进衣袖,贴着脉搏的位置,像贴着块永远温热的炭。

明晚的霍家晚宴,她要戴着高贵的翡翠,用父亲教的话术谈判,却在桌下用匕首割开敌的喉咙,充当阿兄的盾牌。

这就是陈家的话事,家族的清道夫,连血管里都流着谋与温织的毒。

7.寸止

夕阳从穹顶玻璃落下来,房间内两迭的影子里织出金线。

陈洐之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忽的笑了。

“十年前我离开时,在你枕下塞了这枚子弹。”他低声说,“弹刻着我的军号。”

“嗯,我还留着。”

陈芊芊的指尖划过他隐约的肩章,暧昧的转着圈,气氛逐渐焦灼。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枚子弹是你留给我的念想,也是最后的底牌,它让我度过了这十年每晚寂寞的夜,现在你回来了,也该物归原主。”

陈洐之的手指在盒沿上骤然收紧,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她

的指尖还在肩章边缘打转,带着某种令战栗的熟悉。

十年前他教她枪法时,她也是这样用指腹碾过准星上的防滑纹,懵懂的问:阿兄,子弹穿过心脏时,会不会像被吻了一

现在她的无名指正划过他肩章上的星徽,体温透过布料缓缓来到胸前,直至移动到锁骨处。

物归原主?陈洐之突然翻转手腕,将她的指尖按在子弹盒的铜扣上,十年前我就该知道,你留着的从来不是子弹。

他低时鼻尖几乎触到她颤动的眉骨,二之间的气息混杂一团,陈芊芊忽然一笑,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微愣,本能环住她的腰,触感柔软到令他心惊,像裹着月光的绸缎,花香迸发在腔,气息融,目光失焦了一瞬又反应过来,轻轻推开她。

别这样...他喘着粗气,声音在颤抖,却舍不得松开手。陈芊芊的腰窝在他掌心轻轻凹陷,像在邀请某种更的沉沦。

“阿兄是在怕吗?”陈芊芊咬住他的锁骨,舌尖舔过的每一处都带着柔软痒意,“怕自己其实和我一样,早就把039;兄妹039;两个字烧净了?”

她的手滑进陈洐之的衬衫下摆,指甲刮过他后背的每一道疤痕,早已痊愈的伤疤此刻在她触碰下泛起细密的战栗,好似又要结痂脱落带出新的皮肤。

“我没有,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不……”

他们二离得极近,陈芊芊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一下一下,敲碎了他的理智,她的声音渐渐染上欲色:“都说,一个的身体反应是不会骗的…阿兄喜欢我吗?”

陈芊芊将手下移到他的腿间,那里早就被撑起一团帐篷,她故作惊讶道:“阿兄,你硬了?”

他哑然,看见陈芊芊眼尾的狡黠伴随欲火要将他焚烧殆尽,陈洐之猛地将她抵在墙上,穹顶的残光在她瞳孔里碎成魅惑。她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唇角还挂着没褪尽的笑,像极了那年在靶场,她第一次中十环时的模样。而现在,她的心跳正隔着两层布料撞着他的胸骨,像颗即将引的炸弹。

“小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陈洐之说着将她抱紧在怀里,他颤抖着,感受怀里的娇软,迟迟不愿踏出最后一步,极力忍耐脑海里震耳欲聋的怒吼与身体的不适,直到他听见怀里的微微叹息一声,挣脱他的怀抱,将他推倒在一旁的床上。

没想到这神力这么顽强,以后的药量要增加了,陈芊芊想。

“陈洐之。”

她轻声说。

“别再说什么对不起,你我早就退无可退了,这是你欠我的。”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黑暗中两的呼吸织成网,陈洐之看着她在影里发亮的眼睛,突然分不清,这十年他究竟是为了正义回来,还是为了这个让他甘愿沉沦的谜题。

他还是闭上了双眼,任由陈芊芊跪在他腿间解开了他的腰带,拉开拉链的刹那弹在她的脸上,她几乎痴迷的亲吻,连带着睾丸也一并含在嘴里舔舐。

“呃……嘶…”

陈洐之用手抵住她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不忍抓疼她的发,只好双手抓紧床单,带出一片褶皱。

陈芊芊并没有直接含住,先是伸出舌舔着身,从睾丸一路向上舔到,黏腻的水打湿了整根,舔了一会儿后轻轻含住,吮吸着敏感的马眼,用舌尖打转轻佻后收起虎牙全部含了进去,这次还是到一半就被顶到喉间翻着白眼,她泪眼朦胧的吸紧腔,陈洐之忽的喘了声,那声音勾的她下面的骚湿了一大片,更卖力的加快速度吮吸,直到感受到腔里的跳动,在马上要前却把吐了出来,留它在空气中抖动着,带着湿濡的津水。

“啊……”

关打开却不了的强烈刺激让陈洐之忍不住抖了下,马眼开始吐着透明的水,陈芊芊仔细端详他的样子,更加痴迷。

欲染上的阿兄,好色

“阿兄舒服吗?”

陈洐之看着她,无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顶。

“嗯、舒服、谢谢小芊。”

直到现在还保持温柔的一面,陈芊芊有些恼怒,她想看的可不是这种。

她起身坐在床沿,将身上的衣裙半脱,扯下胸罩,一边的房跳了出来,陈洐之看了眼,更胀了。

陈芊芊双手握住跳动的,扣了扣马眼,男长发散落,身体绷紧,那种快要的感觉又要来了,比前一次更猛烈更刺激。

他抽出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巨,扯了扯早就挺立的,“啊~”陈芊芊娇喘了下,手上的力道不减,开始抖动,她却又一次停了手,陈洐之被这种濒临高的玩法搞出一身汗,他眼尾微红,手上使了劲扯弄,带着点警告意味。

“呼…小芊…继续。”

“阿兄想吗?”话语里带着蛊惑,她凑到他耳旁,热气呼灼:“那阿兄答应我,等一下要狠狠的

惩罚小芊,不可以心软。”

“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一次都留着力气,真是忒坏了。”陈芊芊用手指弹了下,有些委屈。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怜惜小芊~”

“只要……阿兄开心就好。”

说完,不等陈洐之有反应,她弯腰含住了,灵巧的舌上下舔弄包皮推了下去,双手时不时玩弄睾丸挤压海绵体,而后舌尖紧紧贴上和周围三角区挤压,往尿道处钻,电流般酥麻的痒让他毫无预兆的出。

一连三次他终于把浓稠的在了陈芊芊嘴里,后者满脸幸福的咽下去,吸取上次的教训,她趁着陈洐之沉浸在的快意时舔净了上剩余的,满足的亲了亲它。

然后坐起身,衣服随着大幅度动作从肩膀滑下,雪白的肌肤和双露出来,她媚目含,抬起一只腿用脚尖蹭了蹭半软的,下一秒竟又有微微挺立的预兆。

“阿兄~”

陈洐之从来都不会沉迷男,对于生理需求平也是了事,身边也不是没有美艳的追求者,可他竟觉得那些里没有一个比眼前这个勾引他的小妹还要妩媚妖孽。

他再也忍不了了,陈芊芊胸前的衣裙被他抬手撕了个碎,又将她扑倒在床上,胡的啃咬她的脖颈,落下一枚又一枚红痕。

8.伤疤

“哈啊、阿兄急什么、嗯~”

陈洐之用一只手揉着陈芊芊的双,边抽出自己的手脱掉身上的衣服,胡的甩在一旁,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小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才肯罢休。

陈芊芊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背,他低含住了她的,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吸舔,细细电流的瘙痒感遍布全身,“啊~下面、好难受、阿兄帮我舔舔……”

“好,阿兄帮你。”

说完他坐起身掰开陈芊芊的大腿,花早就流出一大水,暗叹了句后用大拇指揉了揉唇,“啊、嗯。”陈芊芊被突然的刺激合并了双腿又被陈洐之掰开,手指在小腹上方轻轻打圈,指尖从中线慢慢往下滑,落到蒂上方,用指肚推开两瓣唇,按揉蒂上方再慢慢从蒂过渡到,探两个指节,指肚朝前弯曲成勾,按压扣蹭壁。

“啊啊、不、好舒服、好、嗯~”

陈芊芊没想到陈洐之居然这么会,一边爽的抓着床单叫一边在心里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跟别的上过床。

的水抹到蒂,揉搓几下再回到,蜻蜓点水的在两个点之间来回上下拨弄,粗糙的老茧不小心碰到了藏在一边的核,陈芊芊立刻弓起身体想要把大腿并拢,陈洐之没给她这个机会,手抓着大腿内侧,用另一只手把核揪出来微微用力按压揉搓,“啊啊啊啊啊啊、阿兄不、我、啊要去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在陈芊芊即将高的前一秒抽出了手。

“哈啊……阿兄、你……”

陈洐之看着她欲求不满却得不到满足的表,笑了笑,他这个睚眦必报,尽管宠着陈芊芊,但在这种事上他还是要扳回来,甚至索要更多的酬劳。

“阿兄真记仇。”

陈芊芊抬起一只腿放在了他肩上,花还在难耐的一张一合想要冲刺最后的快感。

“小芊的骚好痒~阿兄舔舔它好不好?呃啊…!”

话还没说完陈洐之抬手在她上落下一个掌,打的不重,反而让花更想要了,“从哪学的这些话?”

她扭着腰娇喘,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当然是梦里,在阿兄没回来之前,我可是经常在梦里与阿兄翻云覆雨,共享极乐~”

“……”

陈洐之的开始蠢蠢欲动,他挺腰将放在上顶了顶,想着要是现在进去,这丫会不会被的说不出话。

他晃了晃,还是觉得有些晕,索低下,双手分开唇后,舌中贴紧道用整个舌一下下用力挑动,顺势跟上嘴唇覆盖吮吸,核被他猛嘬猛舔就连蒂也不放过。

“嗯嗯啊、好舒、服、要被阿兄舔死了、啊啊啊~”

“啊、要去了、要!”

陈芊芊仰绷紧了脚背,她双手抓着陈洐之的发双眼向上翻,大量的溅而出,一打湿了一大片床单,陈洐之没有停下,甜骚的味道充斥着他的腔,他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将那些水都搜刮到嘴里,舌扫过每一处褶皱。

“不行了、啊、不要舔了、嗯嗯啊~要尿了要、”

“啊、小骚要、被舔尿了、呜、阿兄、啊啊、不要舔那、”

这些个语听的他面红耳赤,更用力的吸舔用舌尖上下滑动整个花,牙齿轻咬住核又放下,快速反复十几次又用舌尖来回狠狠碾压过去,“呃啊啊啊!要、要!”

他能感觉到在剧烈收缩,陈芊芊猛的想蜷缩身体却被死死按住,熟悉的白光闪过,小强烈的刺激让她哆嗦着,好像有

什么东西要出来,核几乎要炸般炙热到痒意连连。

“啊啊啊啊、我、又、要去、阿兄!嗯啊~”

陈洐之反应过来时,一了他一脸,闻起来有淡淡的骚味。

他起身看着那道小泉,小水柱了几秒后才堪堪停下,水渍浸透了整片床单,陈芊芊痉挛着,翻着白眼,爽到眼神涣散,她被陈洐之舔失禁了。

太骚了,太了。

陈洐之俯身亲了亲她,“小芊这么大了还尿床,阿兄帮帮你。”

他拍了拍陈芊芊的,抬起她的腿,硬到发胀的紧紧贴着花缝,将她翻了个侧身并拢大腿,陈洐之叹息一声,挺腰开始抽

“呼…呼”

又润又热又湿滑,在一次次抽里顶开了那道缝摩擦着唇,时不时还会蹭到核那,整个身被包裹的感觉爽的陈洐之皮发麻,他调整了姿势俯下身亲吻着陈芊芊,她仿佛刚从失禁的快感里回过神,又被身下的顶的失神,开始呜呜的求饶。

“阿兄、啊~饶了我吧、呜呜、小芊、嗯嗯啊、要被死了”

“小芊不是说我怎么做都可以吗,反悔也来不及了。”

“呜啊、啊、阿兄、讨厌、不要啊~不要欺负家了、呃呜……”

陈洐之又了几十下,直到有隐隐要的迹象,他这才加快速度,每一次抽都狠狠的碾上,陈芊芊几乎要被他顶飞出去,床开始吱呀吱呀摇晃,一只玉手颤颤悠悠抚上他染上欲的脸庞,他听见她说:

“阿兄,呜、叫我、叫叫我、叫我的名字…”

“小芊,小芊,小芊……”

陈洐之不断重复着,关打开,他吻上了陈芊芊的唇,二亲吻着,难舍难分,出的烫的陈芊芊呜咽一声,紧紧抱住他。

“呼……哈啊……”

喘息着,这场事终是完成了最后的接。

一番收拾过后,陈芊芊贴在陈洐之的胸膛,他低看她,握住了她不老实的手,挑了挑眉。

“还想再来?”

“不要。”

“那老实点,给你倒杯水喝。”

他起身的一瞬间,满背的伤疤露在陈芊芊视野里,她拽住了他,颤抖着抚摸一道道疤痕,指尖停在一道蜿蜒的疤痕末端,那是从肩胛骨延伸至腰窝的伤,像条褪色的银蛇盘在皮肤上。

十年前他离开时,后颈还只有道浅红的抓痕,如今整

片脊背布满错的印记,有的平滑如旧瓷冰裂,有的却带着突兀的凸起,显然是子弹擦过的灼痕。

“这道……”她的拇指碾过尾椎骨上方的棱状疤痕,突然想起八岁那年,陈隋的手杖砸在他后颈时,她被护在他身后不敢出声,那时他才十七岁,用身体挡住所有砸来的烟灰缸碎片。

陈洐之的脊背在她掌心骤然绷紧,像是条件反般想翻身避开,但她的膝盖早已抵在他腿弯,指尖顺着疤痕向上游走,直到触到右肩那片蛛网般的烫痕。

“这个,什么时候弄的?”

“烫的,不碍事。”

那是军工厂炸时溅落的铁水烙下的,他的下属曾在庆功宴上半醉着说,陈长官硬是咬着牙把整块烧烂的布料从皮肤上撕下来,连军医都惊叹这男神经末梢是不是长在别身上。

“疼吗?”陈芊芊的唇贴着他后颈的旧抓痕,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

“当年你离开的那晚,我该挽留的。”

我该把你锁在阁楼里,用浸过麻药的布条捆住你的手,让你疼到没法握枪。

陈洐之突然翻身,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舌尖的话。

十年前在边境第一次中枪时,他躺在泥地里数弹孔,想的是妹妹床那盏永远亮着的夜灯;去年在雨林被藤蔓划伤脊背时,他盯着伤渗出的血珠,突然想起她替他擦药酒时指尖的温度。这些年他把自己泡在消毒水和硝烟里,以为能冲淡记忆里的山茶花香,却在今夜被她一句“物归原主”打得溃不成军。

“阿兄不疼,别担心。”

“你明明不用这么拼命,我……”

她话未说完,陈洐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左胸的心跳处,那里有块硬币大小的平滑皮肤,是子弹贴着心脏擦过的奖赏。

“我必须这么做。”

“我怕自己一松懈,就会发疯似的想——”他突然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想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替我数历,是不是在替我受那些本该落在我身上的鞭打。”

“对不起,小芊,当年的我一走为快,这些年,哥真的,对不起你。”

她从不惧任何赏罚打骂,为处世之道需圆滑,现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但此刻陈芊芊望着他的双眸,突然发现那些她以为被硝烟浸透的岁月,原来每分每秒都浸着彼此的血与念。

一滴清泪划过脸庞,他的指尖划过她湿润的眼角,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十年风霜后的释然。

“别哭,别哭。”

“阿兄在这里,别怕,别担心。”

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陈洐之怀里无声哭泣,她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权利就能纵一切,她以为只要打点好一切,阿兄就不会受那些罪,她以为这些年,只有她在泥潭挣扎,于是怨憎周围的一切。

原来鸟儿真的注定是要飞的。

窗外的月光漫过床的子弹盒,弹刻着的军号在影里若隐若现。十年前的夜,少年把子弹塞进枕时,指尖划过妹妹熟睡的侧脸;十年后的今夜,男把自己的伤疤展现在她眼前,任由那双曾替他擦过药酒的手,抚过每一道岁月的印记。有些东西从未物归原主,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把彼此的灵魂,刻进了对方的骨血里。

9.翡翠与刀锋的夜曲

云层在夜空处缓缓流动,偶尔遮住半皓月,天地便陷短暂的混沌。待月光重新倾泻,整座城市仿佛被洗去了白的喧嚣,只剩下霓虹与星光的私语,还有夜风掠过耳畔,裹挟着湿的水汽,在路灯下织就一张细密的网,将间烟火温柔笼罩。

鎏金大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陈芊芊腕间翡翠镯与车门相撞,发出清越的脆响。三簇荆棘缠绕的黑蛇家徽在请柬上暗纹浮动。

“看啊,那是陈家的?”

“看家徽好像是,那应该是陈小姐,陈家的话事,这你都不知道?”

“真有气质啊。”

她踩着高跟鞋踏水晶灯穹顶下,耳垂的水滴形翡翠坠子晃出细碎光斑,映得后颈处的红痕若隐若现,那是今晚陈洐之替她戴上项链时,指腹擦过的温度。

宴厅大门打开,穿堂风卷着夜来香的气息扑鼻腔。宴会厅穹顶悬着九盏水晶灯,每一盏都嵌着东印度公司的沉船玻璃,在灯光下折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满室碎钻。

陈芊芊刚踏进门,便听见左侧传来低低的调笑:“陈家的小夜莺终于肯出巢了?”

说话的是秦家三小姐秦挽歌,指间转着镶黑钻的扑克牌,身后跟着的随从抱着装筹码的檀木盒。

秦家表面是金融新贵,实则掌控着东南亚七成的地下赌庄。

她右侧的林家次子正与波斯商碰杯,袖露出的祖母绿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那是上个月林家从皇家港截获的西班牙沉船遗物。

“秦小姐说笑了。”陈芊芊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腕间镯子轻碰桌面,“听闻贵府新得了缅甸翡翠矿的开采权,不知能否借几块毛料给

陈家做新季首饰?”

秦挽歌的指尖骤然收紧,她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陈家这是在敲打秦家近期染指翡翠走私的事。

正要开,宴会厅二楼突然传来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的声响,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旋转楼梯中央。

穿着烟灰色西装,手中水晶杯盛着半盏冰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顺着她颈间翡翠项链滑向锁骨凹陷处。

这是霍言第一次见到传闻中陈家的清道夫,原以为会是带刺的玫瑰,却不想像块刚出窑的羊脂玉,温润里藏着淬毒的锋芒。

他走下楼梯,路过秦挽歌时点了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陈家小姐今这身行,倒让我想起霍家仓库里那具翡翠观音像。”他在陈芊芊面前站定,“都是被刀工磨得发亮的好料子。”

沉水香混着冰酒的冷冽扑面而来,陈芊芊藏起心底的厌恶,莞尔一笑。

“霍少爷说笑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陈家有笔生意想跟您详谈。”

霍言侧身让出通向偏厅的廊道:明不说暗话,陈小姐随我来。

陈芊芊没有错过秦挽歌眼中一闪而过的戏弄,她还是选择跟了上去,无论如何,今晚这东西必须拿到手。

偏厅落地窗外是粼粼荷塘,月光在水面碎成银鳞。陈芊芊一进门,便瞧见檀木桌上摆着个牛皮纸袋,封处火漆印正是码海关的双鹰徽记。

那是霍家掌控的海关私用印鉴,寻常连见一眼都难。

霍言绕到她身后,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后颈碎发:“陈小姐,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她压下心底的厌恶,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耳坠:“霍三少倒是神机妙算。”转身时恰好撞进他含笑的眼,那双眼像潭,倒映着她眼底转瞬即逝的冷冽。

“还是说,您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霍言退后两步,抬手示意她看桌上摊开的文件,缓缓开:“你我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军方要查的,是明止去年那笔三千万的雷达元件订单。”

“霍三少既然知道军方在查这个,就该清楚陈家不过是中转站。”

“中转站?”霍言旋动着水晶杯,冰块撞击声在静谧中格外清脆,“还真是把自己摘的净净。”

“军方的查了三个月都没查到的东西,倒是我手下的监控,恰好录下陈家的货船卸货时,往集装箱里塞定时装置。”

“陈小姐。”

霍言笑着放下水晶杯,眼

中恶意满满。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陈芊芊垂眸不语,内心早就波涛汹涌,陈隋并没有告知她具体内容,她有些恼怒,真是大意了,若这份录像泄出,陈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她多年经营也将功亏一篑。

心里这么想着,她伸手替霍言调整领带,指尖故意擦过他喉结:“霍家若想参合一脚,直说便是。”腕间翡翠镯撞在纽扣上,发出细碎的裂响,“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所以霍三少想做中间?拿录像向陈家递上投名状?

霍言忽然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颤动的睫毛:“陈小姐比令尊聪明,我可不想跟他有什么易,不过...”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牡丹的花蕊正对着心脏位置。

“我更想要的,是陈家新话事的承诺。

“霍三少说笑了。”陈芊芊忽然抬手准握在他手腕麻筋处,趁他松手时抢过牛皮纸袋,另一只手的胸针已抵住他喉结。

“陈家话事从不说承诺,只看筹码——她指尖下压,胸针尖端的血槽已渗出毒

她依旧优雅,从不显露任何丑态。

“现在您的筹码,是这段录像,还是您脖子上这条命?”

“我想陈小姐应该也知道令兄此次回来的目的,陈中将跟你说过吗?”

空气骤然凝固。陈芊芊听见自己翡翠镯与桌沿碰撞的声响。

原来老狐狸早知道,知道阿兄回来是为了彻查所有参与军方易的贿赂。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在赌。

霍言看着她发红的眼尾时笑出声:“陈芊芊,你在怕什么呢?”

窗外传来水鸟振翅声,陈芊芊忽然意识到偏厅的方位正对宴厅长廊,此刻秦挽歌的扑克牌赌局、林家的珠宝炫耀,都在霍言的监视范围内。

这个男将整个宴会化作棋盘,而她是他盯上的关键棋子。

“说吧,霍三少想要什么?”她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扣下了腕子。

“陈家能给的,钱、码、或是……”她眼尾微颤,“霍家一直想要的军方采购配额?”

霍言低笑出声,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羊皮纸契约:“聪明果然省力。”

纸张展开时,陈芊芊看见末尾盖着霍家当家的朱砂印,而条款第一条便是霍陈两家嫡脉联姻。

她指尖划过“嫡脉”二字,霍言是庶出,而她作为陈家话事,名义上却是陈隋的养

总比私生来的好听。

真是太讽刺了。

“霍家主母上个月刚把您的婚期定给林家小姐。”她指尖敲了敲契约。

“现在改弦更张,不怕后院起火?”

“林家小姐的红宝石矿,比得上陈家的军港码?”霍言从纸袋里抽出录像带,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况且——”他指腹划过她颈间翡翠项链,“比起会在咖啡里下慢毒药的林家,我更欣赏陈小姐这样……”他顿了顿,“能把亲哥哥哄上床的聪明。”

夜风灌进领,凉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掌心沁出的冷汗让纸页变得湿发皱。

陈芊芊的表有些崩裂,但很快敛起,此刻,无论面前的说再多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杀了他。

杀了他。

她甚至现在就想用手中的毒针了结面前的男命,只有死才不会说话。

他也只能是死

“陈小姐,丝好用么?”

“别想着对我动手,我若是死了,录像就会寄到军部,不仅陈将官受牵连,你也别想活。”

良久,她伸手握住他递来的钢笔,笔尖在纸上落下时,故意在“嫡脉”二字旁画了道细痕。

“三个条件:第一,霍家三年内不得涉足东南亚军售;第二,监控原带必须给我;第三——”

她抬眼望进他微讶的瞳孔,“你我正式成为夫妻之前不得有任何亲密行为。”

霍言的手指在桌面轻叩,像是在计算得失。远处宴厅传来祝酒歌,林家的小子正举着酒杯向众致意。

他低笑出声:“成。不过陈小姐最好记住……”他指尖划过她签署的名字,“从你落笔这一刻起,陈家的船,就再也驶不出霍家的港湾了。”

廊外的水晶灯在陈芊芊发间碎成星河,霍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指腹摩挲着契约上她留下的细痕。

陈家清道夫独有的标记,像道未愈合的伤。他笑着随手扔到一旁,这个远比传闻中可怕,明明浑身是刺,却偏要裹着糖衣,虚伪至极。

可惜了。

霍言抬脚走向宴会厅。

还是了点。

10.温

轿车在路上碾过积水,车灯照亮庄园大门的门柱,陈芊芊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心底早已泛起惊涛骇,她强迫自己冷静,胸腔的心脏疯狂跳动,嘴角先

是机械地抽搐,生硬地扯出一个歪斜的弧度。

她用指甲掐进掌心,在疼痛中调整嘴角的角度,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慢慢地,那道弧度越来越自然,眼底疯狂的火焰被某种诡异的平静取代,最终,一抹意味长的微笑在脸上绽放

前方的司机看了眼很快移开视线,手心微微冒出冷汗。

庄园内,陈洐之坐在餐桌前,当饭菜的最后一丝热气散去,他叹了气,再次起身系上围裙,打算将这桌菜重新热一热,盅汤倒在锅里时,他听见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刚转身,温软的身体扑他怀里,带着陌生的沉水香。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鼻尖却先一步捕捉到陌生的气味,此刻正黏在她发梢,像条冷的蛇。

“阿兄,我好想好想你。”

陈芊芊使劲蹭着陈洐之,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路上耽搁了,抱歉,让阿兄久等了。”

陈洐之皱了皱眉,那子香水味直冲他脑门,他有些排斥,也抵在陈芊芊发间轻嗅,直到闻到熟悉的茶花香才满意的回抱着她。

“吃饭吧,饭菜马上热好了。”

“阿兄吃了吗?”她问,手指不老实的在陈洐之的身上游走,企图摸到些什么。

“没有,一起。”他抓着陈芊芊的手把她按在座椅上,转身回厨房端菜盛饭,围裙带子在腰后打了个歪结,显得有些滑稽。

看着一道道菜被端上桌,陈芊芊的心里涌起一柔软戚风,这是她十年里的第一次在偌大的庄园里找到家的归属感。

真好,现在也有在等着她回家了。

餐桌中央的烛台亮着三根白蜡,火苗被穿堂风撩得东倒西歪,却映得陈芊芊眼里的冰凉愈发明显。陈洐之将热好的汤推到她面前,瓷勺柄上还留着他手温,碗底卧着炖得酥烂的牛腩,这是他最拿手的菜。

也是她最喜欢的。

“阿兄还记得。”她的声音突然发闷,汤匙搅起的热气熏得睫毛湿润。陈洐之看着她小啜饮,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忽然注意到她手腕的红痕。

“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陈芊芊将手腕藏进袖,谎话从舌尖滚落时,她闻到他领的皂香味,混着厨房的烟火气。

“手给我。”他突然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芊芊乖乖地伸出手腕,镯子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裂纹像道狰狞的疤。

陈洐之忽然捏住她的指尖,低凑近那道红痕,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凉的皮肤:“疼吗?”

不疼。她想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比这更疼的伤,她在训练时受过千百次。但此刻看着陈洐之眉间锁的纹路,看着他替她揉手腕时格外轻柔的动作,忽然觉得胸腔里有团火在烧,烧得她眼眶发疼。

“阿兄。”她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混着方才热汤余韵,在唇齿间酿成温柔的雾。

陈洐之没有躲开,愣了一下才张开嘴,茶渍的微涩混着他体温的暖,在迭的呼吸里织成密网。他的手掌托住陈芊芊后颈,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雀。

陈芊芊的指尖蜷进他衬衫下摆,触到腰侧旧伤的凸起,却在他加这个吻时,化作掌心的柔云。

“嗯…哈啊……”

当他暂时退开时,两的唇瓣还连着丝银亮的涎线,在烛火中轻轻颤动。陈芊芊望着他眼底倒映的自己,睫毛湿润如沾露的蝶,而他指尖仍停在她唇峰上,像在确认这场梦的真实。

下一刻,陈洐之又低吻住她,索取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整个揉进怀里,仿佛要把余生的时光都酿进这绵长的、带着茶香的拥抱里。

“唔、阿兄、等…”

陈芊芊有些心惊,那份录像带此刻还藏在她身上,虽然很想沉溺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里,可还是推了推男示意他放手。

陈洐之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他的耳根红透了,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嫣红的唇瓣,仿佛下一秒又要贴上来。

“阿兄,先收拾,夜晚还长着呢。”

陈芊芊笑了笑,象征的亲了亲他。

“嗯。”

饭后的厨房飘着洗碗机的嗡鸣,陈芊芊靠在门框上,看着陈洐之利落地收拾餐盘,围裙带子终于系得端正,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棉质衬衫,后颈处的长发被蒸汽熏得有些曲卷。

“阿兄。”她忽然开,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做些让你失望的事……”

“不会。”陈洐之转身时,手中还握着擦碗的白毛巾,目光却灼灼地锁住她,“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的。”

这句话像颗滚烫的子弹,直直打进她心脏。

她忽然想起今晚在偏厅,霍言提到的那个词——“亲哥哥”。

那个男鸷的目光扫过她时,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想杀了他。可此刻看着陈洐之信任的眼神,她忽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笑

得喉间发甜。

陈芊芊走上前,在陈洐之还没反应过来时,解开了他的下身的拉链。

“不,小芊……!”

陈洐之慌忙制止她,这里可是厨房,怎么敢,怎么能在这种地方……

“阿兄,没关系的,没会看见。”

她蹲下身,掏出半软的亲了亲身很快挺立,仰看着陈洐之有些羞恼的表,玩心大起。

“阿兄,记得把碗全都洗完。”

说完她含住了硬挺的,舌尖直冲马眼而去,强烈的刺激让陈洐之闷哼几声,手上的碗差点掉落在地,只能强撑着拿起洗净的瓷碗用布擦净,还没擦几个,陈芊芊又把半根含在嘴里,舌绕着身快速旋转,时不时收紧腔。

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东西,腰身有意无意的挺动,心里某个念涌现,他鬼使神差的把双手放在陈芊芊顶,腰部用力一挺,大半根进她嘴里,咽喉,她翻着白眼,生理流出泪来,甚至松了,虎牙戳在上,陈洐之嘶了一声,拍了拍她的

陈芊芊努力收起虎牙紧紧吸着,他这才开始大幅度的挺动抽,大量水顺着二的动作滴落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关隐隐打开,陈洐之把从她嘴里抽出来,上面还沾着水光的津

“咳咳……”

陈芊芊的发髻散落,她抬起,眼神迷离妖媚,看得他硬的发胀,冒出几滴体,它实在想,催着主快点道。

“小芊……”

他抿着唇,不知如何开

陈芊芊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抬手解开旗袍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

“阿兄,抱我上楼吧。”

“今晚,让小芊好、好、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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