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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我老婆的梦男吗

作者:

(一)太好啦是老婆男主我们有救啦

失忆后的第三天,江献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祝希的丈夫。发布页LtXsfB点¢○㎡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他是被祝希捡回来的,醒来后记忆全无,被祝希喊作老公。祝希说他叫江献,无车无房无工作无家,和她住在一起。

听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饭男,江献觉得以前的自己特像个窝囊废,吃老婆的用老婆的,这次失忆肯定是上天给他的教训,于是江献暗暗决定要从新做。他打算找份工作养老婆,考虑到自己一身肌,体力活成为首选。可祝希听后非但不支持,还说着奇怪的话,什么不准当鸭子、不准搞擦边、不准卖身。前两个江献听不太懂,但后一个他知道,是老婆要他乖乖的,洁身自好的意思。毕竟贞洁才是男最好的嫁妆。

想到这,江献忽然放下手里洗了一半的生菜,走到客厅,朝着沙发上的发问:“老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为什么还不和我上床?”

他表真诚,满脸都是求知欲。

祝希抿唇思忖片刻,江献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妥,于是又换了个问法,“老婆为什么还和我分开睡?”

难道是失忆前他还对老婆做了很过分的事,惹她生气了?都这样了,她还愿意把他捡回家,老婆果然是全世界最善良的

祝希看着他做出j里感动的小黄脸表,于心不忍间,冷冰冰说出了提前编好的说辞:“你阳痿!秒!”

话音未落,气氛明显僵住。

江献张张嘴,好半天了,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祝希瞧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眼可见地黯淡下去,最后带着沉默回到厨房。

没关系,会做饭也是男一大美德,他可以靠厨艺讨老婆欢心。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对老婆的都藏在这粒粒米饭里了。

“喂,江献。”祝希揭开电饭煲,盛了勺米饭,“饭好像糊了......”

挂在脸上的笑陡然一僵,“抱歉老婆,我会努力学的。”

其实江献并不会做饭,他刀工很好,擅长切菜,但煮饭烧菜却是一窍不通。

“不过也还行,今天的菜炒得正好,你还挺有天赋的。”祝希笑着鼓励失落的男。她想起一连两天要么糊了要么没熟的饭菜,觉得江献有了进步。

“真的嘛!”江献眼里一下子就有光了。

老婆不但善良,还善解意。

祝希嗯嗯两声,当然不会告诉江献,她自己也不会做饭,需要个给她当厨子。不过祝希还是有点良心的,主动提出承包饭后洗碗的活。

“老婆别动,我来洗就好。”他舍不得祝希做半点儿脏活累活,将孩推出厨房,“老婆工作辛苦了,这些活我来。”

“好啊。”

忽略江献那双白皙修长,只有指节一层薄茧的手,冲着他笑了笑。

祝希工作的确很累,她刚穿到这个世界里不过三天,适应一名社会新闻调查记者的新身份是个不小的挑战。

客厅里很快响起电视剧的声音,老婆肯定又把自己裹在毛毯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江献加快了洗碗速度,出来时一眼就瞧见正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祝希,小小的一只,看着就让想抱。

“老婆。”

江献在离祝希二十公分的地方坐下,好想再靠近一点,和老婆贴贴。悄悄往孩身边挪了挪,又忐忑怕她看出自己拙劣的小心机,江献若无其事开:“老婆,你在看什么?”

剧。”

剧里正播放到男主吵架的节,男主朝着主大吼,叫主滚出去。江献暗嘲这男主真是个渣男,怎么能够吼自己心呢,纵有千错万错,那也肯定不是老婆的错,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无条件服从。

“对啦江献,”

他察觉正盯着自己,眼神专注。

江献忽然脸热起来,刚转看过去,孩目光就移回电视,轻飘飘说,“你还是别管我叫老婆了。”

“嗯?为什么?!”

江献脑子里一团浆糊,而祝希显然还没编出说辞,就这样沉默了两分钟,还是江献先开了,声音有些木讷,“还是别说为什么了,我都明白,老婆......”

目光落在孩空的手上,无名指没有佩戴钻戒,中指也是。他就知道不是老婆的原因!是他太混蛋了,老婆还愿意包容这样的自己。天大地大,老婆最伟大!

想到这,江献郑重其事侧目,“希希,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的!”

“啊?”祝希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见江献又要去翻那堆招聘小广告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等等等等!你不许出去工作!”

“为什么?”江献问。

“因为......”

下一秒,祝希忽然抱住了他,半个身子都黏进他的怀里,语气灼灼道:“你

知道的,每个成功的背后都离不开她的男家想每天一回家就能看见你,你都不知道你做饭的样子有多迷。”

听起来不太站得住脚的理由,祝希自然不会告诉江献,实际上她连他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工作需要的身份证了。好在系统够善良,给了她高档小区的住宿以及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的工作月薪客观,足够养活她自己,至于江献,远远比想象中好养。

思绪不自禁飘回几天前——

风雨,雷声滚滚。

祝希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穿进这个世界的。

据系统解释,这是一款名为《声色犬马》的18禁游戏,旨在为玩家提供自由度最高的恋体验。而祝希作为天选之,成为该游戏选中的首位体验玩家。这款游戏不限制玩家个行动,可自主选择,只要在可作框架内,不让世界崩塌即可。

伴随着一道闪电,祝希从天而降,砸晕了路过的男。平心而论,这个男生了副优越皮囊,流利的脸部线条,高挺的鼻梁,是她喜欢的长相。更重要的是,这身穿定制西装,笔挺的剪裁勾勒出健硕的身材,腹肌若隐若现。

有钱、长得帅、身材好。互联网一级冲选手祝希急得大喊“老公你补药死啊!”,脑子一热学着狗血剧里的工呼吸,捧着男的脸就吻了上去。

幸好第二天男顺利醒来,并无大碍。唯一令祝希疼的是,他失忆了,但清醒记得她喊他老公,给他做工呼吸的事。

于是乎,男开始管她叫老婆,像个跟虫一样,她去哪他都跟在身后。

起初祝希以为她是被敲诈讹上了,想占她便宜。渐渐地,祝希发现这个男与其他有所不同。

系统里有一个实时更新面板,里面是待解锁游戏物,随着她的行动同步点亮个信息。在将江献捡回家的第二天,她出了趟门就解锁了邻居、医生、门卫等物,唯独不见江献的个信息栏。

似乎,江献是个特别的存在。

(二)娇夫怎么了我有老婆你没有嫉妒去吧

祝希,二十四岁,就职于某香水实验室,负责香水研发。

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时,祝希自己也很懵。

她正吃着外卖呢,一边嚼着大米饭一边追着流量小生的甜宠新剧。眼前忽然就闪过一道白光,她脑袋跟着一栽,再睁开眼就是陌生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场景了。

把男捡回家是个冲动的决定,起初祝希只是图男的钱财和美色

,想着他醒过来能敲一笔感谢费。毕竟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钱才是最重要的。

谁曾想,这个男失忆了,还认定自己是他的妻子。

反正是恋游戏,将错就错,索承认,当成玩过家家的角色扮演。麻烦的是,她对这个男一无所知,连江献这个名字都是从甜宠剧里借的。

一部手机和一张名片,这是江献身上能翻出的全部东西。但很遗憾,手机摔得四分五裂,连维修员看了都直摇。而名片上的叫陈润清,是一家集团的总裁。她上网查过,陈润清今年也才28岁,长得还挺帅的,假设是男主之一的话,估摸着是冷漠霸总型。

这些祝希自然没告诉江献。家里还缺个给她做饭的,江献就出现得正好。

祝希是在里长大的小孩,从小到大接触厨房里刀具和生的次数微乎其微,家里有爸爸妈妈做饭,读书时学校周边有各类美食,工作了三餐全包,学做饭这种事就没有出现在祝希的生计划里。

而江献似乎热衷于在厨房里捣鼓,他很喜欢刀具,手起刀落间,土豆就被切成了根根细丝。祝希这时候还在心里暗叹自己眼光果然不错,直到一盘黑黢黢的土豆丝端到面前时,她沉默了。

由期待转失落的表变化,江献为此难过了好一阵,他很是真诚地道歉,说自己可能是因为失忆脑子也跟着坏了,拜托祝希可不可以再给他几天时间适应,那副语气里还透露出撒娇的意味。

没想到捡了个笨笨脑的家伙,祝希本来都铁定心次就把江献丢在外面,可看着那双养尊处优修长净的手,她忽然就不打算这样做了。

娇生惯养的少爷先生们,除了冰美式,也该尝尝生活的苦。没办法,祝希没良心双标还仇富。

意外的是,江献在学习做饭这事上自得其乐,每顿都变着花样尝试不同菜式,尽管卖相和味道都不尽意。

至于江献和她的相处,显然比他和厨房要和谐得多,偶尔也有令祝希棘手的时候。

这间公寓是系统给她的,一比一还原了她曾幻想的单豪华公寓。百平大小,浅色系装修,净温馨,采光极佳。祝希对此极为满意,但江献醒来后在公寓兜了半圈,眉就皱得不成样子,问:“老婆,我们以前就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吗?”

沙发看着还没自己高,躺着都伸不开腿。连冰箱也是小小一个,怎么装得下给老婆做饭的食材。唯一令江献满意的,是卧室那张2.2米长大床。很适合他和老婆一起睡,抱着老

婆滚来滚去。

听见这话,祝希直翻白眼,索说他没有工作,让江献以为自己是个吃软饭的。

果不其然,江献脸一热,羞臊得抬不起,不过很快注意力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去。

“老婆,为什么这里都是你的东西,一件我的东西都没有吗?”

拖鞋、牙刷、衣服......都是老婆的,不见任何男生活的痕迹。

祝希一愣,以为他起疑了,脑子飞速思考,马上又笑笑,一句“当然是准备给你换新的啦”就把江献哄得眼泪盈眶。

到了晚上,江献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出现在卧室里时,祝希被吓了一跳。

“老婆,家里沙发好硬,我不想睡沙发。”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单纯的吐槽,没有半点儿要占她便宜的意思。可柔软的大床面前,祝希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睡沙发,宁可苦了别也不能苦了自己。

她眉眼无辜,充满歉意地说,“啊真是抱歉,都怪我没有考虑到你生病了。我去沙发,你来睡床吧,好好休息哦。”

“不不不,老婆。”江献连连摆手,急得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找老婆贴贴的,“我去睡沙发,硬点好,硬点才舒服,强身健体。”

“嗯?啊对了......”祝希没忍住笑开始打趣江献,“说到硬,你……”

见男火速升温的脸,话锋一转,将床边毛毯递了过去,贴心道,“拿这个去垫垫吧。”

“啊......?哦哦......”

老婆调戏他的样子好可,想亲。甩甩脑袋里混的念,江献手忙脚接过毛毯,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晚江献失眠了。

他躺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老婆这么好的孩,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体贴善良、善解意、漂亮可,即便他失忆了也不抛弃他,还处处为他考虑,给他买生活用品,照顾他,关心他。反观他自己,一无是处,除了......老婆夸过他的脸好看。

难道自己是个空有皮囊的废物?老婆能看上自己,全凭这张脸?

他都这样了,她还愿意接受他的一无是处,包容他的一切不完美。

老婆怎么能这么善良,好喜欢她,连裹在身上的毛毯都带着老婆的味道,香香的。

*

今天是捡到江献的第四天,也是祝希成为社会新闻调查记者的第二天。

“小祝,来这么早呀。”隔壁工

位的刘雅兰笑着和她打招呼。

刘雅兰三十来岁,去年辞环世界旅游后,于上个月职这家新闻社。她是个工作练的,为,祝希管她叫一声“雅兰姐”。

“是呀,今天闹钟定太早了,醒了后就睡不着了。”祝希放下包,一脸崩溃。

某个形闹钟今早五点起床做早餐,结果七点了粥还没煮熟。祝希被吵醒,还没进厨房就听见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老婆。今天的早餐好像也失败了......”江献垂下眼,很是无辜。

“唉,你昨天走得早,应该不知道吧。”雅兰姐神神秘秘地凑近,打断她的回忆,“听说新闻社准备选个去协助警察,搞警媒合作呢。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被选中。”

“为什么这么说?”

和警察合作,这么高尚的字眼,祝希想不通怎么会和倒霉搭上关系。

刚在工位坐下的老员工孙厉见状嘴进来,“小祝你啊还是社会经验太少了,这可不是什么写写文字,拍拍照片宣传的轻松活儿。<LīxSBǎ@GMAIL.cOM/>听说啊,是协助刑警办案呢,跑案子做苦力,有些刑警不方便的露面的,自然就到记者上去跑腿调查咯。”

说白了,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还存在危险。平里都是调查些家长里短,还有什么哪家医院手术失误导致患者死亡的,哪个醉酒男发疯打的,哪家黑心房地产商力拆迁的,这些调查起来都够疼的,谁还会愿意协助警察办案受苦去。

祝希心一凉,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出意外了。就她一个新来的,和谁都不熟,更何况她现在是游戏核心物,除了她去还能有谁。

(三)你有这么守男德的傻白甜男主进

毫无意外,祝希成了“最佳选”,社长以“发展潜力大”的理由向警局极力举荐了她。

来到警局时,一个年轻男接待了祝希。

“你好,我叫周渝扬。”他朝她伸出手。

周渝扬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骨节分明。他身材高大,约摸有一米八五,比江献要矮两三公分。

“你好啊,我叫祝希,很高兴认识你。”任谁都无法拒绝这么漂亮的手和好看的脸,祝希迫不及待握上去,笑意盈盈。

“周队。”

“周队好!”

恰好路过的两个警察朝周渝扬打招呼,又礼貌地朝祝希示以微笑。祝希反应过来面前样貌稚的男原来是刑警队长,还真是年轻有为。

“祝小姐,这次合作上级高度重视,由于案件的复杂,我们决定保密进行,当然这也和贵社提前协商一致,待案件调查结束,后续报道工作将由贵社负责。”

孩面露犹豫,周渝扬一改严肃,亲切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放轻松,不用担心,警方会确保你的安全。”

他示意祝希递来手机,又拿出自己手机作了几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聊天账号也添加好了,以后遇到任何况都可以随时找我。”

系统面板也在这时弹了出来,红点位置是刚解锁的周渝扬资料。与其他物不同的是,周渝扬排在所有已解锁物的第一位,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心,祝希猜测是表示男主的意思。

这款游戏共几个男主目前还无从得知,但老实说周渝扬的出现拉高了祝希的期待,毕竟第一位就足够优秀帅气。

“祝小姐,我和你讲一下这次案件大致经过吧。”

周渝扬的声音把祝希思绪拉了回来,她接过周渝扬递来的一沓厚厚资料。

“四天前,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在明峡区一别墅内发现一具尸体。>https://m?ltxsfb?com</死者林永昌,四十九岁,昌健集团董事。尸体被发现时,已烧得面目全非。起火原因未知,初步推断火是从生殖器部位开始燃烧,同时我们发现死者生前服用了安眠药,但据管家说,死者近期有睡前服用安眠药的习惯。”

该案件棘手的点在于,犯罪现场未留下任何作案痕迹,沿路监控也未拍到可疑员,无法锁定犯罪嫌疑;且死者是本市知名企业家,社会关系复杂,不排除是仇家的可能。

周渝扬一想到这个案子就疼,四天过去了,案件依旧迟迟无任何进展。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祝希同样好不到哪儿去,自己只是个调香的,别说刑事案件调查,光新闻报道她都一窍不通。

“这些资料得先麻烦祝小姐熟悉熟悉了,明天我们会对犯罪现场再次调查,祝小姐方便的话可以一起来。”

祝希毫不犹豫点点,“好的。”

现在自己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想要推动剧,跟着男主走总没错。

没想到孩应得如此爽快,周渝扬愣了下,随即又看了眼手表,有些羞涩地开:“到下班时间了,方便一起吃个晚饭吗?”

“好啊!”

难得有时间吃顿正常饭菜,还能增进和男主的感,祝希自然不会放过。

*

同一时间,江献正在厨房里忙活最后一道饭菜。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几声。

老婆忘记带钥匙了吗?江献洗净手,来到门看向监控画面,原来是邻居崔

六十来岁,一个住,她老伴走得早,儿子一家已在国外定居,会定期回国看望。祝希和崔相处得很好,两年龄上虽然隔了好几,但崔并不是封建保守的,恰恰相反,她思想开放,十分享受现在的独居生活,并且为自己定下了来年环游世界的计划。

祝希和这位士越聊越投缘,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得知江献是她的丈夫,崔还咂舌,拉着她的手劝道“不要把自己绑在一棵树上,的身后应当是一整片树林。没了这个养树,树再高大也活不了。”崔还透露自己准备半年后去找自己远在他国的男朋友们,十分热地表示到时会给祝希再介绍些优质的外国男玩玩。

这些属于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江献自然不知道。

“崔好。”

不知道为什么,江献总觉得崔不喜欢自己。比如现在,崔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两眼,就移进了屋内,“小希呢?”

“希希还有半小时下班回家,崔找希希是有什么事吗?”

收回视线,看着江献皱了皱眉。她是闻到浓重的糊味,担心祝希被男毒死赶紧跑来看看。要说小希这孩子也真是心善,江献做饭这么难吃她也没抱怨过半句,真不知道小希看上这男的哪点,看来看去,也就脸和身材看着顺眼。

不过想想,自己当年也是这样。没办法,天下男到底一个样,不如找个帅的,至少赏心悦目。

“你在这等着。”她摇摇,转身走进自己屋子。

几分钟后,又端着盘子出来。盘子里是冒着热气的翅,应该是刚出锅的,卖相不输于高级餐厅。

“给小希的。”一个眼神跟着递了出去,警告他不准偷吃。

可江献哪里体会出眼神里的含义,他礼貌地向崔道谢,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婆这么好的孩,果然到哪儿都招喜欢。

翅放在餐桌上,江献回到厨房炒完最后一道菜。

一切准备就绪,他忽然又纠结起新的问题。

老婆说自己做饭的样子迷,等会儿老婆回来,自己应该呆在厨房留给老婆他忙碌的背影;还是该等在门,在老婆打开门的瞬间和老婆说“辛苦了,欢迎回家”,抱抱老婆,再跪下给老

婆换鞋。

要不还是后者吧。

他还是有些私藏的小心思的,好想和老婆贴贴。

迅速得出答案,江献在门内站立,准备等祝希进门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天色逐渐黯淡,四十分钟过去,祝希还没有回家。

江献在门踱步许久,又来到阳台,视线下垂扫视一圈,正当他准备离开阳台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视线里。

孩从副座下车,紧跟着,驾驶位的男也下了车,走到孩身前。

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亲密谈着,孩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物袋。

江献表怔愣几秒,整个僵住了。

(四)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我被老婆哄成胚胎了羡慕吧

等待祝希上楼的两分钟里,江献想了很多。

要不直接问老婆那个男是谁?不行,这样显得自己小气又狭隘。可是在楼下两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又是那样的亲密,像极了热恋中难舍难分的侣。

不对,自己才是祝希的丈夫。他才不想因为一个陌生男就怀疑老婆和自己之间的感。更何况老婆的手上没带戒指,肯定是那个误以为老婆还是单身,所以想要追求老婆。毕竟像祝希这样善良可孩,会让产生慕之心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千错万错还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窝囊废物没给老婆送戒指,才给了外可乘之机。

想通这些,江献心非但没好到哪儿去,反而更糟糕了。

输密码的提示音在门响起,祝希打开门,朝着客厅喊了声:“江献?”

前两江献都像只会感应主回家的小狗一样,她打开门就会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鞋柜旁,江献脸上挂着活泼的笑,会殷勤地帮自己接过手里的包。

祝希提着袋子进门,目光瞥了眼桌上冷掉的丰盛饭菜,又看向面前这堵高大墙。江献木然地站着,眼里满是委屈。

“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只是很平静地问他,丝毫不为自己的晚归解释。

但江献也不需要祝希解释,他只是想要祝希摸摸自己,刚才在楼下那个男笑得花枝招展的,手还没分寸地抚过老婆的发丝,那可是连自己都还没有触碰的部位!

越想越难过,恨自己太怯懦,太废物。

眼前开始变得雾蒙蒙的,江献匆匆低,藏住快要掉落的眼泪。

祝希当然注意到了,可她对江献饿着肚子等她

回家这事没多少愧疚,都是成年了,吃饭这种事难道还需要她来心吗。

啪嗒一声,是江献的眼泪,像水滴落湖面,起一圈小小涟漪。

祝希略有惊讶:“不会是饿傻了吧。”

“我今天收到新任务,下班正好和认识的新同事一起吃了个饭,要我帮你热菜吗?”紧跟着,孩温和的声音传至耳畔。

新同事。

敏感地抓住关键字眼,低垂的双眸才缓缓地抬起,视线聚焦在孩脸上,江献迟愣愣地开,声音还有些哽咽:“老婆......”

“对啦,”祝希打断江献,将手里袋子递给他,“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快打开看看!”

礼物袋里,是一部手机和一张电话卡。

是老婆担心联系不上自己,所以专门给他买的。就比如今天这种况,说不定是老婆被强硬要求,推脱不了饭局,而自己的手机摔碎,老婆又没办法联系到他。

自己先前怎么能那样恶意地揣度老婆呢?她为自己准备礼物,自己却在猜疑她。这对老婆来说也太过分、太不公平了,她要是知道自己怀着这样龌龊的心思肯定会伤心的。

江献想扇自己一掌。

“早知道今天晚餐这么丰盛,我就回来吃了。”

然而孩压根没当回事儿,喃喃间,已经走到餐桌前。四菜一汤,其中最边上那道焦糖色的可乐翅最为惹眼,看来江献还真是厨艺方面有些天赋在的。

正好晚上的牛排没吃太饱,第一次和男主吃饭,祝希多多少少还是装得矜持了些,连红酒都是小地抿,想着能在男主心里增加点好感,万一明天搜证自己犯蠢闯了祸,也能有个站出来替她说说好话。

祝希夹了块翅迫不及待咬了,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感,多汁,远远超出意料的味美得让祝希忍不住惊叹,“江献,想不到你厨艺这么厉害。”

可这份不属于自己的夸赞并没有让江献开心,江献眼神飘忽了下,“老婆,你再尝尝别的菜吧。”

本来已经偷偷把自己做的菜摆在中间,没想到希希还是先尝了崔送的翅。没关系,他做了三道菜,卖相上比不过,但总会有一道好吃吧。

江献心里暗暗祈祷,但很可惜,祝希每吃一,眉就皱得愈发厉害。

她似乎不想打击江献的自信心,好一顿表管理后,才对他笑笑,试图找补:“你知道的,我以前就最吃你做的翅,这次味道简直和你失忆前

做得一模一样。”

“可是老婆,这道菜是崔送来的......”

尴尬地摸摸鼻子,江献忽然又想到既然老婆这样说了,说不定他以前是跟崔学的做饭,又或者说不准这道可乐翅做法是他教给崔的呢。

*

五点,江献照常起床做早餐。

今天是个大晴天,祝希吃过早饭就直接去警局找周渝扬会合。清洗完老婆的衣物挂好晾晒后,江献去超市买了新鲜食材,他约了中午向崔学厨。

临近十一点,工作的路上大部分都是买好菜回家做饭的老,他们中有独自一的,有和伴侣相伴出行的,这其中偶尔还有一两对牵手而行的老

羡慕的面前,光是想到和老婆牵手,江献几乎都要默默幸福流泪,更别提和祝希相到老了。

“滴————!”

还未畅想完的美好因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被迫中断,江献侧目,一辆劳斯莱斯在他旁边缓缓停住。

车窗降下,一位戴着墨镜的男紧紧盯着自己。

对方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仪态矜贵地坐在车内。许是这身份不一般,江献下意识警惕起来,也回看过去。

“这么明目张胆走在路上?看来你还挺自信。”

莫名其妙的话,江献全然把这当成神经病,转身就走。他身子刚动,陈润清就看清江献手里提的是一大包五花八门的食材。

陈润清微微诧异,“找主子了?居然愿意做这种事?”

还真是稀奇,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沾血的会有给当厨子的一天。不过想想,摸的都是刀,也就合理了。

江献终于停下脚步,开询问:“你有事?”

虽然他很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但万一是老婆的追求者,那自己就有必要劝退他了。发布 ωωω.lTxsfb.C⊙㎡_

好刀不应该白白费在油烟味的厨房里,陈润清觉得可惜,“离开他。”

果然和猜想的如出一辙。江献微笑,礼貌回绝:“该离开的是你,请不要再纠缠下去了,这样没有意义。”

祝希是他的老婆,谁也别想抢走希希。

(五)把离婚证撕掉老婆我要一辈子缠着你

车窗外江献的身影渐缩成一道虚影,最终被街角吞没。副驾上的谌慎收回目光,始终放在刀柄上的指节松动些许——后视镜里,陈润清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锁。

看见老板似乎没打算下一步行动,特种兵出

身的助理谌慎终究没压住疑问:“老板,就这样放他走吗?”

“不然还能把他抓来不成?”陈润清失笑调侃,“像你这样的特种兵锐再找十个来,或许勉强够他热热身。”

谌慎喉结动了动,手机恰在此时震起蓝光,谌慎看完迅速汇报:“老板,警察去林永昌家了。”

上次没搜到任何线索,二次搜查显然在预料之中,陈润清掸了掸西装前襟并不存在的灰尘,像是教堂彩窗里的教皇慈悲地播撒祝福,“倒真希望这群吃白饭的能搜出些有价值的。”

然下一秒,谌慎又说,“老板,祝小姐也在里面。”

唇角还没褪去的笑意陡然僵住,陈润清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先回公司。”

*

明峡区的中海别墅是富聚集地,事发当晚,林永昌私聚会后回到家中。管家称林永昌到家时步履稳健、吐字清晰,没有醉酒,并无任何异常。林永昌习惯独居,管家和佣们按照惯例在凌晨离开别墅。直到巡逻警卫撞见三楼翻涌的火光时,林永昌已被活活烧死。

犯罪现场比预想中要净不少,但搜证如此严谨的事,祝希害怕自己随随便便移动个花瓶都可能在坏现场,她攥着工具箱的手指沁出薄汗,站在半米开外的地方不敢走动。

好在周渝扬看出她的局促,露出可的虎牙笑笑:“没关系,我们提前记录了案发现场,不用这么紧张。”

祝希挤出微笑,本想询问自己能帮什么忙,话还没说出周渝扬就被其他警察叫走了。卧室里四个警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祝希不好上前打扰。四处看了看,也就浴室还空着。

推门瞬间,淡淡的檀木香就像一把钩子刺进鼻腔,扎得喉发痒。经常泡在实验室调制香水,每天都要接触各类香调,祝希对气味异常敏感。在浴室放香薰并不是罕见的事,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面掺杂着檀木的香味并不纯澈。

祝希拿起燃尽的香薰嗅了嗅,寂寥的檀香,残留着似有似无的苦涩气。都说闻的味道会格,譬如喜欢花香调的多感漫,果香调的活泼热,麝香调的神秘莫测。

而喜欢木质调的,通常温暖沉稳,充满着成熟稳重的魅力。

祝希不想戴着有色眼镜看,但事实是,林永昌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他身材肥胖,顶微秃,咧嘴大笑时,那颗镶钻的假牙在烟渍浸透的唇缝间闪烁,像垃圾堆里翻出的碎玻璃,衬得周围本就发黄的牙齿愈发腌臜。就算身居高位,担任集团董事

坐拥千万资产,却也难掩身上土豪发户的气质。

齿间泄出一声极轻的啧音,祝希将香薰封物证袋,打算给化验科的查查成分。虽然祝希对自己的判断向来自信,可毕竟在这里她是个外,冒然告诉对方自己主观猜测这个可疑,想想也不太礼貌。

于是祝希又去找管家询问香薰来源,得到的答案却是管家本也不知道。林永昌好颇多,友圈又广,平收礼如,三教九流往来纷杂,实在辨不清是自购还是他所赠。无奈之下,祝希只好去找周渝扬。

“香薰?”他接过物证袋,眉间皱出壑。

旁边整理文件的小警察凑过来,抓起物证袋对着鼻子猛吸:“这不就是普通香薰吗,闻着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一般的檀木香醇厚浓重,让联想到午后的太阳,可这个里面有难言的苦味。虽说不同产地的檀木香味会有细微差别,但都不太可能出现这味道。我推测这里面应该添加了其他成分。”

小警察挠挠,听得迷迷糊糊的,“可是这和案子有什么联系。”

“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说明死者极有可能是在被凶手烧死前就已经丧失意识。”祝希接着解释,“死者当晚服用的安眠药是符合剂量的,遭遇剧烈疼痛况下,不可能醒不过来,除非死者是因其他东西导致昏迷。”

而檀木香薰,正好常用于助眠。

这一番话说完,不光是小警察,就连周渝扬这样经验丰富的也微微一愣。他们早些排查时就注意过这个香薰,但没想过一个试用装大小的香薰会致使昏迷。

周渝扬接过物证袋喊来化验科的,露出虎牙的弧度比平锋利:“小刘,去查查里面成分。”

其他队员的搜证也差不多了,收工时刚过三点,天光尚早得尴尬。周渝扬看了眼手机,约晚饭太仓促,留在警局等又显得不近,最终只得替祝希拦了辆出租车。

年轻警员抱着物证箱经过时吹了声哨,打趣道,“走了还看呐!喜欢就追呗,哥。”

周渝扬只是笑笑,没接茬。

自己的职业总会遇到始料不及的危险,暗处树敌太多,和祝希走得太近会危及她的安全。>lt\xsdz.com.com</

*

出租车上,祝希给江献发了条消息叫他到商场来。

把江献捡回家的第二天,她在地摊上随手抓了两件衣服给他,套在一米八八的骨架上,看着属实有些憋屈。

商场外巷前撞见刘雅兰时,祝希

正给江献发定位。她上前打了个招呼,“雅兰姐,你怎么在这?”

雅兰姐是位工作尽职的,工作时间会出现在商场,多半是在搞调查呢。果然,雅兰姐叹了气,“说是这两天商场周围有骚扰孩,专挑年轻漂亮的孩下手。因为是在商场外层,商场推责说这事不归他们管。又是个监控盲区,警察来了那家伙还倒打孩一耙,说是自己被诬蔑了......”

话都还没说完,一个流氓样的男晃到祝希跟前,朝着祝希吹哨,汗津津的胳膊就想要往她腰上蹭:“妹妹这双大长腿能夹死多少啊?多少钱一晚,想不想看哥哥的大,哥哥保证让你爽上天。”

祝希冷笑骤起,抬脚踹向男胯下的瞬间,杀猪般的嚎叫响彻起来,男倒地哇哇直叫。祝希接着又是一脚踩着男胯间狠狠碾动,毫不嘴软嗤道,“瞧着你这上半身显老,下半身显小的装样,裤裆里塞根针都费劲,嗑药都得早泄,姐姐好心帮帮你,现在就让你爽上天。”

群嗡地围成圈,就在大家都默契地不加阻拦时,两个花臂壮汉忽然从群里冲了出来,嘴里吐着脏话直奔祝希而去。

然下一秒,壮汉咒骂声还卡在喉,黑影已骤至祝希身前。男的速度过于迅速,围观者眼前还残留着他闪现的虚影时,两个壮汉已经惨叫着被踹翻。

江献一个飞踢空扫过,两个混混擦着地砖滑出五米开外,反应过来的围观群吓得连连后退。

“希希。”

老婆骂的样子怎么也这么可,凶凶的,好喜欢她。

视线扫过被祝希踩在脚下的男子,江献眼底骤然泛起寒意,正准备抬脚之时,一双白的手攥上他的胳膊——“给警察吧。”

祝希向几位赶来的警察三言两语代完,刘雅兰适时递上提前点开录制的摄像机。警棍抵住流氓后颈时,江献正慢条斯理掸去裤脚灰尘,短袖下令血脉张的紧实肌让铐的警察都缩了缩脖子。

“小祝,这是谁啊?不介绍介绍。”

群都散了,这个男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视线一直黏在孩身上。

祝希看了眼江献,他正以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悄悄挺起了胸膛。她一笑,看向雅兰姐,“这是我朋友,江献。”

“朋友——”刘雅兰拖长的尾音卷着戏谑,眼尾掠过男攥得发白的指节,挑挑眉,“行了,我先回去差了。”

细高跟叩着大理石地面走远,江献才愣愣开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我们离婚了吗,离婚证被藏在哪里了,我去把它偷偷撕了好不好?”

(六)好爽好爽被老婆摸腹肌摸爽了

江献盯着反光的地砖。是什么原因让老婆不愿意在熟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呢。难道自己哪里不够体面?出门前特地检查了着装,对着镜子调整了八次领,想到是失忆后和老婆的第一次约会,还特意抓了个发型——虽然因为打斗此刻碎发正凌地戳着眼睫。

“离婚证在民政局里,想去吗?”

祝希伸出手,拨顺他凌发,“在职场上很难的,要是让别知道我有个老公,茶水间话题就该变成039;产假会不会影响项目进度039;了,这些影响我升职加薪,再严重点,会被辞退的。”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江献眉骨:“身为丈夫,你也不想让你这么年轻可的漂亮老婆失业,对不对?”

江献睫毛颤了颤。是啊,老婆在外都这么辛苦了,肯定还受了很多委屈,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他没本事当老婆的垫脚石,至少不能成为老婆工作的绊脚石。

老婆不管做什么自有老婆的道理,做丈夫的,应该懂事些。

喉咙突然被酸涩堵住:“对不起老婆,是我犯浑......”

祝希弯弯眼,全然没有责怪,语气轻快,“没关系。”

心里那点憋闷委屈烟消云散,江献才后知后觉老婆刚刚摸自己了。

眉间还残留着她手指余温,酥酥痒痒的,江献的脸开始发烫。

“希希...你...你能不能......”想让她再摸摸自己的话卡在喉咙还没有说出孩兜里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是周渝扬打过来的,祝希没有避开江献,当着他的面接通电话。

下意识的想凑近偷听,又觉得太过刻意。纠结不过片刻,祝希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看了一圈四周,视线落在前面的服装店:“走吧。”

“......哦。”

玻璃橱窗倒映着无数迭的侣剪影,他们或牵手或搂腰,亲密无间。方才被老婆摸过的眉骨还在发痒,本来不是很在意电话那是谁,现在反倒有些讨厌起那个素未谋面打断他和老婆贴贴的了。

祝希在服装店里逛了一圈,指尖掠过排排衣架,挑来挑去,黑色确实最衬江献——初遇那夜他浸在雨里的模样,活像尊诡秘危险的神像。可眼前垂着眼睫杵在试衣镜前,倒三角骨架撑起衣料时肌线条分明,

偏生眉眼间又带着绵羊的温驯。

这样一看,黑色又变得违和了。祝希最后还是选了几件浅色衣服,将推进试衣间里。

试衣间门锁咔哒落下,没过两分钟,江献的声音混着衣料窸窣传来:“老婆......救救我,我卡住了......”

尾音颤巍巍地勾着,就跟在撒娇似的,连店员都抿着唇憋笑,识趣地退开了。

“怎么啦?”

祝希扣好试衣间的搭扣,转身便看见江献脑袋困在领里,只剩下发顶翘起两绺的呆毛,像只被套住的大型犬。她憋着笑,指尖蜷了蜷他的发才开:“低些,要穿进去还是脱下来?”

江献顺着祝希方向倾身,发梢蹭过她的额,呼吸带起的热气扑在她耳后:“穿上...不对,还是脱下吧。”

布料剥离的瞬间,祝希指尖顿了顿。暖黄灯光里,男壮的腰腹绷出漂亮的肌线条,鱼线在腰线处勾出个蛊惑的弧度,腹肌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盯着那截紧实肌出了神,直到江献耳尖烧得通红,却仍梗着脖子,嘴里热又羞涩地邀请,“老婆,你、你想摸摸吗......?”

勾引老婆这方面,江献显然笨拙又生涩。他喉结滚动着,紧张中期待得睫毛连颤,既怕她看穿这点笨拙的心思,又怕她真的看不懂。

“......”

祝希耳根漫上薄红,指尖终于抵上那片发烫的肌肤,指腹碾过鱼线凹陷处时,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一声闷哼,“嗯唔......”

“嘘——”她指尖迅速蜷起,耳尖却比他更烫,“不许喘!”

暖光把两的影子揉在地面上,他宽阔的肩背几乎要将她整个笼罩住。江献滚了滚喉咙,拼命咽下快要溢出齿间的呻吟。

被老婆摸爽了怎么办......

“手感不错。”

心满意足收回手,抬手就撞见江献湿漉漉的眼神正黏在她指尖,祝希了然笑笑,“回家再摸。”

本来只是随一句哄逗,江献却像得了圣旨般当了真。回家路上加快的脚步,厨房里锅铲翻飞的声响都带着雀跃,以及耗时格外绵长的洗澡时间——?祝希对此视若无睹,直接进了浴室。

而卧室里,江献正坐在床沿绞着浴巾角。手边的被子有老婆的味道,好香好软。

喉结重重滚动两下,想到等会儿要贴近的温度,胸腔里就像揣着只横冲直撞的小鹿,撞得心脏扑通直跳。明明已经做好了充

分准备和心理建设,此刻还是难抑慌

江献暗暗调整呼吸,想起希希之前说自己阳痿早泄,他就自卑地担心一会儿自己表现得不好。尽管已经偷偷查过如何让时间更持久一点,自己的尺寸也远远超过男平均长度。

指腹反复摩挲着浴巾边缘边,江献听见浴室水流声渐小,裹着浴巾的腰腹就无意识绷紧,呼吸愈发急促——要是等会儿碰老婆时手抖怎么办?要是太急躁吓到她怎么办?要是把老婆弄疼了又该怎么办?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祝希擦着湿发刚走出来,就撞上一双亮灼灼的眼睛。江献立在床边,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边缘,壮的胸肌上还沾着未擦的水汽,下半身浴巾松松垮垮地裹着,看着稍稍一动就会松落。

“啊————!”祝希条件反地捂住眼睛,耳尖霎时烧红成。发]布页Ltxsdz…℃〇M她指尖松了松,视线从指缝间撞见他绷紧的腹肌,又倏地背过身去,“你嘛!”

“老婆,你说回家再摸的......”江献有理有据解释。

“回你沙发去!”

孩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冷淡,江献摸摸鼻子,不死心追问:“老婆,我可以把沙发搬到卧室里来吗?”

(七)什么?是老婆!还不止一个?!

这晚最后,江献还是被赶出了卧室,一夜未睡,睁眼到天亮。身上盖着的毛毯又软又暖,可是还是好冷。身子止不住地发寒,寒意裹着思绪打转,越冷,就越胡思想,心里好多疑问止不住地往外冒。

难道自己那方面真的很差劲吗?自己都快脱光了,老婆却连碰都不碰他。不过老婆捂眼害羞的样子也好可......好想亲......老婆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亲亲贴贴......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上网搜索“老婆为什么不肯和自己贴贴?”

弹出的最高赞答案:还能为什么,不了呗。

好刺眼的文字,扎得他眼眶发疼。

江献猛地扣灭手机——他才不相信祝希不自己。老婆给他买手机买衣服,还每天都夸他做饭有进步,怎么可能不他?

越琢磨越不服气,江献又重新拿起手机,果断给那条高赞回复点了个“踩”。

清晨,祝希刚踏出卧室就撞见奇怪的一幕。

向来不怎么看电视的正端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盯着屏幕。她觉得好奇,随意瞥了眼,发现播的是自己前两天没看完的那部剧:

此刻准备出门上班的男主正搂着主,在玄关处来了个缠绵的离别吻。

视线收回时,江献已经走到餐桌前,若无其事帮她拉开了椅子。

“老婆早上好。”

江献眼下泛着青黑,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祝希的目光在沙发上扫过,那里的褶皱还带着他蜷曲了一周的痕迹。他个子那么高,两条长腿怕是连伸直的余地都没有。这么想着,她心里微微发紧,不过很快又抿了抿唇压下那丝异样——有地方睡就不错了,总不能来霸占她的大床吧。

吃完早餐,祝希便准备出门。刚摸到玄关处的门把手,身后忽然传来江献的声音,她疑惑地转身。

江献眨着眼睛盯着祝希,见她迟迟没反应,最后只能硬生生憋出一句:“老婆,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江献原本盼着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在分别时讨个亲亲。为此还特意把进度条卡在离别吻的片段,重播一遍又一遍,就等祝希出卧室时撞见。可直到换鞋出门,老婆也没有要亲他的意思。难道老婆真的不自己?不可能,肯定是老婆没有注意到电视画面!

*

警局里,祝希推开玻璃门。同队的几张熟悉面孔正往会议室赶,年轻的小警察落在最后,瞥见她身影立刻转身,眼睛倏地亮起来:“小希姐早啊!”

小警察叫徐岩,来队里不过三个月,眉梢眼角都是朝气。他跟在周渝扬手下跑腿,整天“周哥周哥”地喊。他们周队长对小希姐那点心思,在小希姐刚来那天就有私下打趣:一个是刑侦局公认的年轻有为警,一个是漂亮还聪明的调查记者,搁哪儿看都是画里走出来的般配。

想到这,徐岩特意凑近了压低声音,“小希姐,听说你昨天在商场遇着麻烦了?你都不知道昨天给咱们周队急成啥样了。”

祝希想起昨晚周渝扬打来的电话,男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问她有没有受伤,末了大概是因为职业缘故,提醒她遇到这种事尽量别动手,能报警就先报警。相比之下,江献的态度倒是完全不同。江献只会任由她动手,必要时才适时出来帮一把。

“现在是要开会吗?”她没接话,转移了话题。

徐岩忙不迭点,“周队说有新发现。”

祝希推开会议室门,周渝扬正俯身整理长桌尽的资料夹,他一身正装,肩线笔挺。听见动静,男侧过脸,眼角微弯露出可虎牙朝她笑笑。

会议桌四周渐渐坐满了,周渝扬指尖敲了敲投影仪遥控,幕布上跳出

三张男照片,“昨天下午在商场抓获的这三个涉嫌猥亵的,本来这事不归我们刑侦管,但系统比对时发现三都在昌健集团挂过职。”

皆是一雾水,有指尖敲着笔记本发问:“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林永昌是怎么死的?”周渝扬反问。

“生殖器被点燃烧死的啊。”话音刚落,徐岩就反应过来,“医疗集团暗地里搞皮生意?这也太离谱了。”

林永昌的公司昌健集团主营医疗保健,若真涉及非法易,案件只会更复杂。周渝扬抽出支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几下,“一组查林永昌社会关系,二组去审讯那三,徐岩和我去和润集团。”

散会时木质椅腿刮擦地面的声响此起彼伏,祝希捏着空咖啡杯没动,她指尖摩挲着杯沿,问:“那我呢?”

“香薰还在化验中,预计下午出结果。”

祝希点,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检查报告:“我想去林永昌看病的那家医院看看。”

昨天搜证时她顺带向管家问了一嘴,得知林永昌近一个月来每周三固定去圣心医院治疗睡眠问题。

孩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周渝扬愣了下,开时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局促,“需要、需要我陪你吗?”

祝希摇摇,有时候不亮明警察身份,调查反而更方便。

*

旋转门开合间,周渝扬和徐岩到达和润集团大厅。阳光透进来,银色在幕墙上流烁,像条盘踞的金属巨蟒。

和润集团,全球知名企业,其资产遍布各大洲主要地区,在科技、金融、生物医药等领域具有绝对统治地位。提到和润集团,就不得不谈到和润现任总裁陈润清。陈润清现年二十八岁,于三个月前正式从其父手里接管和润。陈润清行事雷厉风行,自接手后,通过全球扩张,收购投资等手段,直接让和润市值突万亿。

同一时刻,总裁办公室里,谌慎站在办公桌前,忍不住再次抬眸偷看——自打他进来,老板就已经对着穿衣镜比划三套西装了,他就从来没见过素来做事果断的和润总裁能对着件衣服耗费超过三分钟。

“老板,警察到楼下了。”谌慎故意提高音量,目光扫过沙发上堆着的另外五套西装,心道老板您还是别比划了。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陈润清最终选定了灰色西装,然而下一秒,又开始纠结起领带款式。

和祝希时隔多年的见面,陈润清不想敷衍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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