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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鹭无为(1-15)(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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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慢,慢一点……!停、停下!”正在高非常敏感,禁不起如此高强度的刺激,那种失控的快感让她恐慌起来,忍不住开请求。越来越快的几乎要把灵魂挤出体内,让她一阵阵地颤栗,身体的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罪魁祸首疯了似地不肯放过她,壁承载着冲撞,被它肆意地扭转变形,上的青筋褶皱也仿佛要嵌合进般。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她想往后仰躲开,可那张嘴还不愿意放过她,追逐着她的唇瓣一个劲攫取着中的唾。直到重力再支撑不住两坐着

的姿势,他压着她躺了下去。

“你,滚嗯……”要被快感疯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就扯住了他的发用力拉扯,与在她中温柔舔舐的舌形成鲜明对比。

陆瞻白的发很长,至大腿根的位置,他又惜他的长发,平心养护,此刻被妹妹的手用力拽着,痛意却没有置换来他的恼意,垂落的发丝与妹妹的黑发互相错缠绕,反倒升腾起了满足与快意。

“啊啊……求,你……”她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生理泪水不要钱地自眼角滑落,迭上方的身体投下的影完全笼罩着她,灭顶的快感又一次席卷而来,让她难以承受。

“我你鹭鹭……叫哥哥,啊啊……求你了,鹭鹭,喊我一声哥哥……哈……”陆瞻白摁住她的肩膀,恐怖的快感也快要将他吞噬,他变本加厉地把打桩似地到最处。

“噗嗤噗嗤”的靡声响不绝于耳,大量的水随着的进出被刮到体外,汇聚成汩汩体顺着花唇流下。

直到听到那一声“哥哥”的呼叫,顶端才像开了闸门一样,一涌进去。

待他从妹妹的体内退了出来,他终于感到餍足,疯狂的欲望才有所平息。

仿佛刚刚那个做得有点癫狂的不是他一般,此刻虽大汗淋漓的陆瞻白温柔地注视着被得汁四溢的妹妹,本来被堵住的此刻还撑成一个圆状,白浊混合着蜜从里流出,小附近还有疯狂抽时被囊袋打成的白沫。

这副景让他脸颊的温度骤然升高,此刻他才有了一种自己真正属于妹妹的实感。

9.事后

他的手按压着妹妹的小腹,修长的手指抠挖清理体内的浊

差不多弄完后,陆瞻白反倒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以前和妹妹的相处总体上来说是游刃有余,即使她面对着他哭说讨厌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他自觉是为她好,没有真正地欺负过她。

可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体验,他不知道结束后的心会是这样难以形容的奇妙。去贴着她勾引她的事是很容易做到的,过程中欲望占上,也顾不及想这想那的。瞧着妹妹的眼泪,他没有以前自恃长辈的要安慰或者内疚难受的心,反而是一种羞涩和惊慌感,隐隐还有点恼火。

这种事一般都是男吃亏,而且他看过相关知识科普,的时候不停下愈加刺激她才会更爽。妹妹反倒生他的气了,她难道就没一点把他榨的喜悦感?这一点上突然让陆瞻白有点挫败

感,他自觉他是能为她把什么事都好的哥哥,却在做玩具一事上不合格吗……

难道生过孩子让他的魅力降低了吗……他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曾有齐槐的诞生。

其实很久以前是负责生育的,天然被赋予了繁衍的神圣能力,但后来们需要开疆扩土,需要发展生产力,需要追求更广阔的世界,这种养育的职责便被她们恩赐给男。随着技术的进步和改良基因的传递,的身体已经不会再轻易怀孕。现代社会的生育模式发展为,男同时服下特殊药物,合后卵子才会被吸收进男体内和子结合储存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然后再去医院植造子宫将受卵转移进行生育。

所以,即便男得到了生育后代的能力,但他仍是没办法独自获得一个带有他血脉的孩子的,他需要先获得一个的同意。而在这个社会上,男得到生育孩子的权利,被视为一种莫大的恩赐。

陆瞻白默默垂下眼睫,敛下眸中所有绪。

他的这个孩子,并没经过母亲的同意。换言之,他的孩子是从孩子母亲那里偷来的。

他策划了一场徒有其名的婚姻,想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个孩子和他一起送给孩子的母亲。但是他还需要处理这个名义上亡妻的后事,对付那些想分其家产的豺狼虎豹,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获得足够的钱权,完全脱离他原先的家庭。完全实现这些目标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那时候,齐鹭肯定早已成家,有了个幸福的伴侣,或许还有那个男为她生育的一两个孩子。

想到这,他咬紧下唇,身体有点颤栗,忍住心里泛起的酸意。

没关系,他到时候会来拆散他们的。如果那个男懂事,他也可以只加这个家,不让他滚开的。毕竟他知道他结婚前齐鹭是喜欢他的,是他先辜负了她,所以他会忍受这一切。

也许是刚结束欢好的缘故,平常这些事对于他就像一种程计划一样被安排在心底,此刻想起却好像将他击溃得脆弱起来,令他要靠近着齐鹭躺下,渴求着她伸出手臂怀抱他,将她的体温传递过来。

齐鹭倒也没有生气,不理哥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局面而已。虽然受诱惑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后面要怎么办,但结束后的此刻有一种睡过错过重要事项脆自自弃,啥也不管的放空感。

她想甩开哥哥,却还跟他做这种事,可是她又不会主动提出跟哥哥做,是哥哥非要勾引她的啊?但是转念一想,他这

种想依赖她的状态是她几乎没有碰见过的,她刚刚都爽过了,安慰一下哥哥也没事。

“哥哥想要我抱着你吗?”

“……嗯。”

她转过身,将陆瞻白拥怀里。只是没一会,她就感觉有个东西又顶着她了,有只手开始掐弄她的,还有只手往下开始磨蹭她的蒂。

“再使用一次哥哥好不好?这次把哥哥的手脚都绑起来随你心意使用好吗?”

他在她耳边暧昧地吐息,呼出的温热气体挠得耳朵一痒,身体瑟缩。

她不要!本来作为哥哥时就挺烦的了,当玩具甚至更烦,没完没了的!

她本想洗净再走的,这下直接挣脱开他,也不管身体不洗有多难受,就开始套上衣服,提上裤子。

陆瞻白没想到她这么决绝,这跟他了解的不一样,难道真的是他的魅力不够?

“你知道哥哥身体不好的,你忍心再次抛下我吗?”他的眼眸盈着泪光亮晶晶的,仿佛玻璃碎成了好几片,他伸出手来急急地扯住她的衣角,“你提上裤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能走掉,可哥哥没办法呀,你要狠心让哥哥浇冷水冷静?还是顶着这副模样叫其他瞧见?”

“哪里有什么其他,这是哥哥你自己的家。”

刚做完的男是最脆弱的,特别渴望的事后抚慰。陆瞻白此时完全想不起来平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只想抱着她,让她再多陪一会,却听到她甩来的一句“我没时间,哥哥你可以自慰解决!”和锁扣拧开后迅速落下的关门声。

实际上齐鹭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他还答应给她玩呢。只是齐鹭偶然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突然意识到平时这个点距离齐槐回家就只有十分钟了,想到这个侄子,她才大梦初醒。

齐槐一到家喊陆瞻白出来的话,看到陆瞻白又是洗澡又是换了身新衣服还和她一起从卧室出来,不知道要造成什么不良影响。LтxSba @ gmail.ㄈòМ她才不相信陆瞻白愿意给她当玩具白玩呢,正如他自己对和妹妹的相处游刃有余,她也照样了解他最后的目的都是要弄到手的,中间的话都是哄骗小孩的。

哥哥死了妻子又带着个这么大的孩子,一定是来找她接盘的,不然为什么断联五年,妻子死了才来找她。叙旧还没多久就开始色诱了,加上这个侄子看起来的缺劲,她到最后就骑虎难下了。

她还是更想找个贤惠的好男,不想要哥哥这样心眼很多,还结过婚了的。而且她是想来看他跪下忏悔的,而不是跟多年

前一个死样子,只是格稍微变和气一些的陆瞻白。

10.试一试

“天哪,你到现在居然还没谈过对象?”姜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单手捂嘴,止住话,另一只手招呼着小孩过来,“宵宵,来给季叔叔打个招呼。”

三四岁的小孩迈着蹒跚步伐,几步并做一步地跑到两面前,嘴角咧个灿烂的大笑:“季叔叔好,我叫阮朱宵!”

“不是‘朱’的读音,念‘烛’啦,宵宵是小猪吗?连自己名字都记错。”男青年捏着小孩的脸,宠溺笑道。

季非虞嘴角一扯,回应小孩的自我介绍后,还被晾在一旁见这对父俩旁若无地笑闹了一会。直到姜临将小孩招呼回房间玩游戏,他们才接着之前的话聊下去。

是初中同学,关系要好,虽然长大后各自志向不同。姜临一毕业就和学生时代往的友结婚了并迅速孕有一娃,而季非虞选择了去外地工作。后面由于姜临妻子搬了家,意外地,两现在居住的城市很近,联络也就多了起来。

“你真的打算独身一辈子吗?就算你不结婚也完全可以尝试谈个恋啊。”

“这不重要,我已经打算好领养一个男孩了。”季非虞微微移开目光,端起水杯喝了

时节进初夏,天气渐渐回温,季非虞已经换上了单薄的条纹衬衫和蓝色休闲裤。虽然服装常简约,但一条简约的皮质腰带修饰出了腰身,突出了宽肩窄腰的身形。右边的浅绿水滴耳饰和垂在左肩前的低马尾发型,配上自然色的妆容更是显得颜色浅淡却又气质淑丽。

对面的男青年打扮就比较随意,宽大的家居服显得身材有些许臃肿,不施脂的脸上盖不住黑眼圈与少许皱纹,但本格原因削减了那憔悴感。长时间居家,妻子又忙于工作回来得少的缘故,他就秉持着懒得打扮,反正又没看自己的观念。

季非虞有点讶异,因为姜临以前是那种一一个“男为悦己者容”的个,但他现在却说这才是他舒服的状态,季非虞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是想来向你学习一点和小孩子的相处经验的。”话落,季非虞又一抬眼皮,扫向阮烛宵刚离开的方向,“可是你家孩子和我的那个养子格差异有点大,我也不知道来向你取经有没有用了。”

“小孩子嘛,你请他好吃的好玩的也就好哄了,这种事你上网看书都可以来学的嘛,专门来问我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吗?结婚后连朋友来找你玩都

要拒之不见?”

只是随便一问就炸出了个二连问,姜临越发觉得他藏着什么事,见他喝了好几水,端来水壶给其水杯又续上,状似不客气地道:“谁不知道我们季大少爷是个独身主义,所有结婚的都看不惯呀,大该不会是要来拆散小的这桩姻缘吧。”

“那就说不定了,毕竟我是你眼中没疼要发疯的癫公呢。”季非虞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提起右腿搭迭在左腿上,双臂往后摊开大张,躺进沙发里一副公子做派。

“要不要给你再配个墨镜呀,大少爷?”

“不用了,黄脸公照顾好自己的妻主就好了,哪里需要费心招待我呢?”

说来也是神奇,两互戳痛点开玩笑,居然还能是不错的朋友,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说到“没疼”的时候,季非虞脑海里诡异地冒出一个身影来。

接着又说说笑笑了一阵,话题绕回到姜临劝他谈个对象试一试,季非虞对这个恋脑加缘脑的朋友先翻了个白眼,接着却犹豫几秒,思考了什么后换了说辞。

“我会试一试的。”

齐鹭坐在餐桌前,抬起笑眯眯地朝季非虞说道。

但她只是用勺子舀了一小放进嘴里,喉咙咕隆一下就不再吃了,季非虞瞧着她的反应忍不住问道:“是我做的杨枝甘露味道不好吗?我第一次做这个。”

从姜临家回来的晚上,季非虞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准备学做一点小孩子吃的甜品,随意选了道杨枝甘露来学,顺便就近请了齐鹭品尝。

上一次彼此面对的结尾还是吵架的场景,所以齐鹭理所当然将其认为是一道友谊甜点,尽管她不喜欢芒果的味道,但是拂了面子不好。

“味道挺好的,跟店里的差不多,只是我不太喜欢芒果的味道。”

也有道歉示好这个意思,季非虞见她对自己态度那么好不禁有点懊恼——怎么偏偏选到了芒果,那么多种水果里怎么他就只拿起了芒果。

“虽然我不喜欢芒果,但我喜欢你,”齐鹭站起身来,一步步凑近他,双手从他腰肢绕过去,手指勾上围腰的系带解开,感受到环绕着的紧绷着身躯,她才又暧昧地接上:“做的饭菜,所以我也想尝尝你做的甜品。”

“别紧张,我只是想说,你下了厨,那就该到我去洗碗了。”

齐鹭给自己系上刚为季非虞解下的围腰,端起那碗杨枝甘露像壮士临别兮一饮而尽,随后迅速转身进了厨房。

她在故意撩拨他,他认知

到这一事实。奇怪的是他没有什么抵触感,而且是看着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近,足够他有很多时间避开的空隙里,让两间的空气被肆意压缩。

之前的亲密接触,譬如他从马路上拉她进怀里躲避疾驰的车流,譬如她摔倒浴巾扯落而泄露给他的春光,都是那么突然,来不及思考,刻薄的言语就倾泻而出,防备的姿态就竖起御敌。

“你不喜欢怎么还都喝了,我自己还没试过呢。”

而此刻他思考过后,却对着厨房玻璃隔门上模糊的倒影这般喊道。

齐鹭直起上半身来,拧开水龙,水流轻松冲刷掉她刚刚含在嘴里又吐掉的那碗饮品,也遮盖了本就被玻璃隔门削弱的声。

难喝。

她想起陆瞻白当时从她嘴里抢走那颗芒果硬糖的场景,那恐怖的质问目光逐渐转为了带着欲的暗流,接着发酵为汹涌的波涛,对她倒是没很大影响,只是使他本差点溺毙。

以苍白作为底色的面庞浮上得异常的红,喘不过气,就只好伸着舌努力吐息,陆瞻白像狗一般大拼命地呼吸,却还要贴着她去卷走那颗糖。

实在是烦,本来也没觉得好吃的糖,他硬是要这样,弄得她腔里生疼,又是咬到舌又是咬到颊边的。最后她吐了出来,由于彼此过近的贴凑,糖没有落到地面,只粘在了他身上,弄脏了他的上衣。

他肯定是烧得脑子不清醒了,看她因着疼痛浮上泪光的眼睛,他却还痴痴地扯了个笑,两缠的津自他的嘴角流下,满足与高兴写在他那张仿佛高多次后被玩坏的脸上。他终于支撑不住,双手松开她的肩膀,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11.视线

高高的天花板下,水晶吊灯投下微弱的光,照亮了装饰华丽的走廊。走廊尽,齐槐坐在装饰着昂贵艺术品和古董家具的,他一个的书房里,面前是管家帮他在电脑上调来的监控画面。

近五岁的小孩年纪实在是很小,即使早熟令他懂得许多,但他不懂的东西有更多,需要外界来辅助他、教导他。

比如他会问:“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不在身边,也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然后他会请求:“可以帮我买一个这样的东西吗,王叔?但我不想让发现我在看可以吗?”

姓王的管家抹了把额的汗,战战兢兢请示了宅邸的男主后,那个小熊娃娃就作为一个奖励出现在了男孩的怀中。

宽大的皮质扶手椅上的身影有些瘦弱,棉麻衬衫收进

灯笼短裤里,固定中长袜的腿环硬生生给细瘦的小腿勒出感来。监控屏幕的冷光打过来,衬得格外孤独。

齐槐紧盯着屏幕,眉紧锁,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

监控画面中偶尔闪过一丝动静,可能是风吹动了窗帘,可能是窗外树上的鸟鸣,但迟迟不见心心念念的身影与声音。

对于成年哪怕是青少年来说,监视偷窥这个行径也是十分恶劣的。可他才这么大点,他能有什么坏心呢?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像颗桂圆似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无辜地写满童真。

他只是思念家罢了。

显示器画面终于生动地运作起来了。

画面中的正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她一个时面上是没什么表的,远远使瞧上一眼觉得还挺冷的。

但她见到他时,都挂着明媚的笑,整个就如游乐场里亲切的大型玩偶熊一般,可以被他紧紧抱住。齐槐顿觉心里甜滋滋的,有如刚尝了蜂蜜黄油饼

一个闲下时就容易注意到平常难以发现的细节,齐鹭总感觉到有道无形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左右张望一下又伸出窗外查看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齐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皮革纹理,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在紧张着与画面里的对上视线。

半分钟后,那双带着点疑惑的双眸望向他的方向。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声音响彻耳边,他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脸,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几秒后又忍不住悄悄从手指缝隙间瞧过去。

那张齐槐喜欢的脸此刻越来越凑近,他却害怕得往后蜷缩了一下。微红的面上是做坏事被发现的慌张,他手忙脚地要掩饰,脚一踢踩上了电源总开关。整个屏幕熄灭,只留下黑屏里刚搁浅上岸的小儿大夺取着空气。

齐鹭并未发现什么,毕竟她不是要防备被摄像偷拍的别,没那么敏锐。而且就算被偷拍到了什么,也会有自动给打上码的潜规则。

她只是盯着这个小熊娃娃,开始思考关于陆瞻白的事。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极端狠心与没节,已决定好不负责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再来一回了。可她也旱了很久,从高中那几次和上次结束后,就没有和其他男有过什么了。

心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她大抵上最后是会选择季非虞的,但是那得等多久才能吃到他呢?

那丝丝缕缕的痒意化作羽毛在身上轻挠,叫她要用手一一拂去,于

敏感的部位几乎是一点即燃。

闭上眼,浮现脑海的一双手比她的手更大更长,按着她的尖捻磨旋转。指尖的温度相对心脏外的皮肤偏低,但更加有刺激,每次挤压都带来小腹处的一次涌动。

想象为她培育欲望的温床。

那手的主不太有耐心,胸部拨弄了十来下就打着圈向下,来到逐渐升温的。于门处浅浅一探,纠缠而上的黏就弄脏了手指。尚不舍得去寻纸巾的手只好往四周随意涂蹭,但却越抹越湿。

一会后它好似明白这处是水源之始了,开始远离那水四溢的,往上探寻至神经分布更密集的凸起,那手只轻蔑地用上食指与中指,像钻木取火般摩擦,摩擦……

只消两三分钟就打起火苗,烟熏雾燎。火势逐渐变大要吞没仅剩的氧气之时,她的手却不禁停了动作,自动浇灭了火焰。

几声浅淡的喘息自喉咙轻轻溢出,叹息着身体的主是个掌控不了自己快感的废物。

有爽到却又没完全爽到。

她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小玩具来,连上电源,将吮吸对准凸起,按下开关,滋滋的轻微电流佐以巨大的吸力令她三两秒就痉挛起来,丢盔卸甲,弓起腰背供上最柔软部位。

……开始前忘记调整档位了,这下刺激过又没有先前循序渐进攀升的爽感了。

齐鹭有点泄气地扔掉吮吸玩具,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可天气已经渐暖了,她只闷得自己脸颊升起酡红,停留在皮肤表面的热让更加烦躁。

一些些寂寞袭上心,她侧身屈腿抱着自己。

两个风格迥异的房间,借由摄像联系上的另一同样地蜷缩着。

齐槐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想的,甚至有些疑惑。平里他除了学些跳舞书法声音练习外,文学思想课也不能落下。虽然学习的东西太多,他一知半解,大多时候是任着老师心意随意塑型。但他已经有些是非观念了——偷窥是不好的,令生厌的事。

父亲居然不批评他,而是默许了他这样做。明明之前自己有点不对,父亲就会很严厉地拿戒条打他手心。

父亲也很思念她吗?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呢?

心里免不了生出埋怨的种子来,双臂更加收紧怀抱,细长的四肢像抽条的柳枝,缠绕着他自己才能让心里的寂寞得以遏止。

姑姑和妈妈……这两个词有些相像又隔了十万八千里,令他的眉蹙起更,抿着唇喃喃念了一遍又一遍。大之间是在玩什么

游戏呢?妹妹和哥哥,母亲与父亲原来是可以重迭的关系吗?

隐隐约约有些不光彩感,但他就身处这样不光彩的故事中,却又不知道更细更的内幕,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

等待着在睡梦中投思念的怀抱。

12.酒的错

齐鹭和季非虞所在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企业,只能说在当地算是小有名,薪资稳定和想要引进新鲜血的由吸引来不少年轻。因着最近公司谈下了一个大单,项目领导决定组织一次团建活动。

这种活动季非虞本是不想来的,但他一缺席实在是显得过于不合群,最后诸多考量下还是参加了。

v的包间里,他不唱歌也不喝酒,静默地坐在角落听着同事唱歌。偶尔听到跑调的大白嗓歌声就抬起来望望是谁。

唱歌跑几句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倒不如说这才是大多数普通的常态。但有道熟悉的音随着麦克风一圈圈扩大,萦绕进他耳边时就令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嗓音是悦耳的,可是声音的主实在是没什么乐理天赋,有几句歌词的调子跑到天边。不过歌手选了首俏皮的歌卖乖,这样下来倒是没在意跑调什么的,气氛反而更加活跃了。

但那个歌手在意,且并不打算一笔揭过他的那一笑。齐鹭或嗔或笑的对他的几句抱怨,在周围的起哄下发酵起来,他被迫一饮而尽一整杯……橙汁。

为了避免麻烦,他对外都宣称自己酒过敏,和其他几个不能喝酒的男同事都点的是橙汁饮料。

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橙汁也被倒进了加冰块的杯子里,碰杯之间冰块撞壁清脆铛啷响。同样的橙金色,一眼看去倒是与其他点的龙舌兰尾酒也没什么分别。

发生在他身上的小曲过去,大家接着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没再关注他这边。他随便和身旁的男同事谈着,间或跟着鼓掌,随着大家站起举杯又坐下。

举杯的时刻,平静的琥珀色双眸扫视了一周,注意到了某个跑调歌手的缺席。

也许是去洗手间了,季非虞坐下后一只手撑着下,望着桌上没有被举起的那杯尾酒走起了神。

她好像喜欢色,连调制的尾酒也选了这种甜甜蜜蜜的颜色。

倏忽间,视线被挡住,一只明显属于男骨骼的大手端起了那杯酒,季非虞起身拦下,“黎总监,你拿错了,这杯是齐鹭的。”

“是吗?哈哈喝得有点多,一时眼花了

。”那只手又无所谓地松开,转而端起了一杯橙色的尾酒放在嘴边。

“嗯嗯,还好这次没有拿错成橙汁。”

眼前的男青年叼着酒杯,眼角眉梢都透着微醺后的艳丽感,这话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的,颇有种对于他喝橙汁的嘲讽。

尽管是同上司,但对于这种觉得自己魅力无限抛媚眼的同,季非虞也并无多余好感,应付地听着他的要求扶着到了洗手间。在男厕中间的洗手台上,他见黎莫开始用冷水泼脸清醒。

似乎对方没什么事的样子,季非虞代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随着他转身的刹那,洗手间的外门从内拉开,齐鹭迈着高跟鞋走出。

难得捯饬下衣装行,却又立马被打脸,这种细高跟的鞋于她来说实在是很不适应,不仅走路速度被限制,穿久了脚跟也磨得有点红。

厕的这会,她就是在尝试垫纸巾在脚后跟处,要做到舒适而且无痕耗了她半天劲。

一出来就与黎莫对上面,对方刚从洗手台洗完脸抬起来,面上还挂了不少水珠,一部分刘海沾湿贴在脸颊上,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似乎还挺有分量,令他不得不眯着眼瞧

眼角晕染的红晕迭着揉搓附近皮肤的红印,部分水珠顺着下往下打湿衬衫,印染出胸膛的肌肤纹理。

那胸膛此刻还伴着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只向齐鹭撇来一眼,随后他就自顾不暇般将两只手臂往后撑在洗手台边,嘴唇微张喘息着,好像站不稳似的。

“你没事吧?”她作势要扶一扶他。

可好心没得到好报,他搭上来的手顺势扯着她就进了男厕,那另外一只手还不忘落下外门,再拉着进里侧的隔间落门上锁一气呵成。

略微有些仄的空间挤着两的身体压近,浓浓的酒气过渡而来,反倒把清醒着的齐鹭也烤热了几度。

“你在故意挑逗谁?”黎莫环上她的腰肢,对着她的耳鬓低语,“唱那么甜,是在引诱我对吧。”

“你点的那杯酒,名字叫一见钟吗?”

“你对谁钟?”

“是那个姓季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骤雨落下,无浇打着她这扇无辜的芭蕉叶。

她只是看商品界面颜色好看随便点的而已。

但身前的男似乎并不很在意答案,自顾自地就把嘴贴上她的脖颈了,同时抓着她的手放在他饱满的胸上,那里热度烫,烫得她抓揉了两下才移开。

“你喝醉了……”齐鹭抓着他的发,将那颗脑袋从她肩窝处拔起来,两双同样湿漉漉的眼睛对视,额抵额传递着温度。她微微偏,打算借着酒醉脑子不清醒的由未曾探索之处。

咚咚两下的敲门声吹散了这须臾的红氛围,更让她惊出冷汗的是仅隔着一道门的声音,于是她的双手不加犹豫地掩住了黎莫的嘴。

“黎总监,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季非虞冲里面喊道,“短信弹窗一直在催你回家,有来开车接你。”

话音一落,齐鹭又匆忙放开他,转而用手捂住自己。

黎莫有些嗔怨地隔着门瞪了外面一眼,可余光瞥见齐鹭不自觉睁大双眼,眼珠滴溜溜地打转的模样,好像做错事在想办法躲避惩罚一般,令他不悦的心又一扫而空。

他俯身,亲在她的手背上,故意嘬了一,发出“啵”的一声,隔间内与隔间外都短暂的一瞬沉默后他才向外面应声马上出来。

不清楚他最后那一下是想嘛,齐鹭眼皮上抬,眉间蹙起,盯着手背上的红印往裤子上随便蹭了蹭。

待听不见有任何声响后,她才悄悄左右张望着出了男厕。

不巧的是,又对上了季非虞,而且是正面相对。

“嗨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

不如不开的打招呼,她感到季非虞开始对着自己展露微笑了,不过那是一种皮笑不笑的趋势。

“这么巧……你跟我上同一个厕所?”

死脑快转啊!

齐鹭这下真有种喝醉不省事的混沌感了,尤其是在听到那句“你不会一直蹲在男厕吧”后,羞恼的绪促使她直接往前扑去,抱住了来的腰。

的副作用终于开始起效,眼泪直接从眼眶簌簌流下,抽噎着近着问他是不是将她当做变态了。

本来还因眼前所见而为此青筋跳起的季非虞,在这样一番撒泼打滚下却根本抛下了前因,羞恼逐渐被对面的传递过来。

一番拉扯间,两都狼狈地半仰在地板上,他的怒气槽于一声声的“不要把我当成变态”的泣音中逐渐归零。

最后,他认命般地伸出手来,拍了拍齐鹭的后背,“你只是喝醉了……没事的,这不怪你。”

因为走错了,所以发现时才更不好意思怕撞见。虽然这个反应有点大了,但她似乎很在意被他当做变态,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反正一切都可以归为酒的错?

“就是酒的错呜呜……”

齐鹭靠着他嘟囔道。

13.辞职

青年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文件,百无聊赖地扫了眼手表时间,三根指针嘀嘀嗒嗒地重合在一块时,敲门声响起。

齐鹭没有等待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顺手带上门。黎莫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脸上挂着他那标志的微笑。

“今天这么心急呀,我的。”

“请你自重。”齐鹭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不会和已婚男士搞在一起的。”

笑容凝固与这赤的话语几乎发生在同时,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齐鹭会这样直接地讲话。“你这是怎么了?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锐利的目光向他刺来,她走近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不悦:“别叫我,这并不符合你的身份。还有,你有没有惹到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会仅因我结婚了就不打算跟我好了吧?”对面的表现得如此强势,令他玩心大起,装腔作势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品级就是那种被挑剩下的男?”

“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有你一个选择呀……”

这种话被他轻浮地吐露,被一个认为的好拿捏的男挑明,简直是对她的挑衅。齐鹭气势汹汹地上前揪起他的领带,将他扯得整个身子都往上绷直。

被扯的只好也扔下手中的笔,双手摆在胸前,掌心摊开做求饶状。

“你这有点以下犯上吧,我的小经理。”

“也别这样叫我,你明明已婚,却还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你还试图让我误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黎莫皱起眉,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仍然有些颤抖:“我并不知道你如此在意我的婚姻状况。而且,我并没有想要误导你,只是……”

“只是什么?”齐鹭打断了他。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低,为了听清理由,她也只好将距离越发拉近。

“你为此很生气吗?”突然地,黎莫就着领处向上的力道站起身来,也抓上她的手,借由身高优势转而将饱满的胸膛向她压近,声音带着点兴奋的颤抖:“气到什么程度?想怎么惩罚我?”

面前的男青年确实慷慨而又富有,之前她意外跌进他怀里好像令他误会了什么,之后面对他投来的橄榄枝,她也确实顺水推舟接受了这好意。

但是她只敢悄悄地搞一点办公室恋,而这份心思刚起个苗就被掐灭了,在她发现

他的妻子开车来接他下班后。她没有足别婚姻做的胆子,她也不喜欢这种本轻浮放的男

她拉扯开那纠缠的手,后退几步,避开了那就要贴得更紧的身体。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封辞职信,放在黎莫的桌子上。“这是我的辞职信。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够忍受你这种行为的,但那个不会是我。”

这番话齐鹭是抱着了一定决心来说的,但是根本原因却并非出于她的正义凛然,要拒绝异上司的倒贴。

真正的原因就像一根被绑在上的胡萝卜,垂在眼前诱惑,促使她紧绷着表表现出怒气,转身离开办公室追逐去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只给身后有些许错愕的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这只是齐鹭的想象画面,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鞋,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

被抛在办公室内的男耷拉下脑袋,又坐回办公椅上,兴致缺缺。刚凑到嘴边的小鸟自己就飞走了,令他有几分可惜。

他一只手支着下,几根指节无意义地在脸颊上波起伏般打着鼓点。

到目前为止也只进展到拉了手抱了抱,摸了把他的胸。他还期待着刚刚她怒然大勃,强硬地扑倒他呢。本以为她只是假正经,没想到这么胆小、古板、无趣。

而且把他当备选的还这么有道德底线是他不曾想到的……就不能都要吗?他也不介意呀。

他拿起那封辞职信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气,不是叹息着他被反应这么大地丢开,而是惋叹着自己输给了一个一点风都没有的男

当季非虞得知齐鹭辞职的消息时,正临近下班时间,窗外下了场天气预报也始料不及的雨。

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砸了下来,陡升的闷热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不给反应的时间。

大部分都没带伞来,熙熙攘攘地挤到公司放置备用伞的架子上取用。也有同事询问他不走吗,伞的数量好像不太够。

但他只是回应到忙完工作再走,或许到那时雨就停了。

刻意多塞的工作任务,忙得他焦烂额。闷热的雨蒸得汗滴顺着额滑下,有些许黏腻,叫难受烦躁,特别是对于季非虞这种净的

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擦去后,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抬望向窗外,雨势并没有减少的征兆。他不禁冷笑一声,但也不是很在意,摸出手机准备喊个跑腿服务买把伞来。

手机上有来自齐鹭新的消

息,内容是她带着伞来接他下班了。

他将窗推开,风夹着雨先打了他满面,雨声像用盆倾倒下来般在耳边轰鸣,林木掩映下有朵鲜艳的色蘑菇云静静伫立。

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刻,季非虞迅速地在屏幕上敲下回复,抓过通勤包奔往楼下。

“你怎么不进来找我,在那站着雨把小腿裤都溅湿了。”

“你没看见我前面发的消息吗?”齐鹭嘴角噙着盈盈笑意,将手中的另一把伞递过去,“我现在是无关员,随意进不太好吧。”

“这才过去多久,没那么讲究吧。”

季非虞认为她站在雨中是在卖可怜,事实上确实如此,而且也达到目的了。

雨水还打湿了她的发梢,贴在颊边,看上去既可怜又可,令他的心率有点失常。

不过好在雨声过大,可以遮盖过去。

可是为什么要遮盖?他又不是什么胆小鬼。

伞足够大,他弯腰跑进她的伞下,接过伞柄举起,适应着两的身高。

“雨声太大,打两把伞听不清你的声音,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辞职?”他问出自己的疑惑,毕竟她在这里薪资待遇都还可以。

“因为我不想发展办公室恋。”轻飘飘的话语传来,她的手臂也自然地挽了上来,“雨有点溅到我的肩膀了,你不介意我靠近你一点吧。”

心跳如擂鼓,季非虞不去看她,只默默将伞往她那边倾斜。

14.告白

“我要跟你商量件事。”

季非虞右手握拳,置于嘴边咳嗽了一声,面上是要谈正事的神……大概,因为还伴随着一点红晕,不过也可能是浴室的水汽熏的。

雨势颇大的形下两共撑着一把伞回家,结果就是几乎都淋湿了半边,此刻两刚洗浴完换好衣服坐在客厅。

“好好,你说吧我听着。”

齐鹭正用毛巾和木梳理着发,因着发快长到腰部加上发质不太好,她正与打结的发团作斗争中,寻思着哪天剪回齐肩的长度。

“我马上就要办好手续领养一个孩子了,到时候应该会搬出去。你、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季非虞陈述着他原本的打算,时不时撇一眼对方的反应。

或许会有点失落?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颈。或许会因少了个烦的家伙而高兴?他又轻轻晃了晃脑袋,不至于吧。总不能是无所谓吧?想到此处,他的眼睛直勾勾锁定住目标,对方果然没认真在听。

“那很好呀。”她还在与发结纠缠不休。

“没其他的了吗?”他眉一皱,颇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没考虑过我搬走后的房租问题吗,你现在又辞职了怎么办?”

“这种事无所谓的啦,工作还可以找,房租的话我暂时有点存款可以……啊!嘶……”痛呼打断了接下来的话,由于太用力地梳开,她的皮被狠狠地拉扯了下,发结解开了的同时发也拽落几根。

有点看不下去,季非虞挪动几步坐到了齐鹭身旁。

“那等会再说吧,我先来帮你。”

于是她侧过身去,将背后对着他。

纤长的手指轻柔而有耐心,小心翼翼地分开她的发。指尖轻轻拨动,寻找着那些纠结的地方。每当找到一个结,他都会轻轻地用手指捏住,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解开。

指节在发间游走,轻柔地穿,手掌偶尔轻抚过皮,带来一阵轻微的颤栗。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温馨,为了让他看得更仔细,她将脑袋往他的方向微微倾斜。

有点像预约了发护理的服务,齐鹭不禁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和力度。

那些纠结的发丝已被逐一解开,檀木的梳子从发根开始,轻柔地向下梳理,直到发梢。而后感受到的是发梢被手指不时地轻扯,那是一种既温柔又略带挑逗的动作,她心下一惊偏过瞧他。

“你的发尾有点枯黄,是营养不良了。”季非虞对上她的目光,表并无异样,倒真像个正经的发型护理师似的。

但紧随着的无言对视把空气熬煮得浓稠起来,而她则微微抬,眼中闪烁着丝丝缕缕隐秘的期待。

季非虞没有同以往那样选择移开目光,可身体其余部位却远没有大脑所期待的那样勇敢。

刚洗浴完的体是最香的,他指尖还停留着款洗发水的香气,而现在她整个的气息袭近,喉结便因那香气而不自觉滚动,吞咽下紧张分泌的唾,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不自觉地往后避了避。

暖黄的灯光下,琥珀色的瞳仁熔了蜜糖般闪烁着晶亮的光泽,随着防线被一点点迫近逾越,那蜜糖就在眼眶中轻轻沸腾,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甜蜜气息。

在齐鹭的眼里,眼前也很香。

浴室的热气给面中蒸腾的红晕早就冷却,于是内心的绪在面上便一览无余,只剩下眼里还氤氲着的星点雾气,模糊了意。

气氛已烘托至十公分的距离,但那句话却始终卡在喉咙里,说

不出

“谁叫你最近不吃我做的饭,一个劲点外卖的。这下就营养不良了吧。”

其余的莫名其妙的话倒是随而来。

“你最近全做的儿童餐好吧,谁吃那个呀?”

又转到轻松谈话的环境,彼此间退到正常往距离,季非虞松了气之际,内心却升上更多的失落。

但齐鹭可没错过他的一举一动,猎物放松警惕之时就是猎手进攻的时刻。

“我可是成年,成年就要吃成年吃的东西。”不待他回应,她掐着他下,上半身凑了过去,唇瓣的触感软滑弹,跟果冻一般被她吸吸咬咬复舔舔。

没有太多旖旎的感觉,因为她真的只是在“品尝”,如此半分钟后季非虞终于受不了推开了她。

“你这是趁不备,你这个流……流氓。”

尽管眼里水雾蒙蒙,大张的眼睛倒映的全是眼前的“流氓”,附上满面红云,整个都像熟透了的虾一样,他还是捂着嘴,先声夺要发难。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但你如果不想的话可以拒绝我。”齐鹭笑着向他告白,手犹豫着是往前搭上他的,还是保持现状。思考了下觉得贸然搭上去真的像流氓,于是她就停在原处。

面对不愿的事能呆愣那么久吗?

不可能,特别是季非虞这般格的

心里如此想着,但脸上可千万不能表现出一点,齐鹭又收起笑来,面色认真,直勾勾盯着他望。万一到时候他恼羞成怒死不承认就坏了。

“……”

“好敷衍……”

预想过拒绝的场景,也脑补过答应的画面,但没有想过会先迎来男的眼泪,打得她措手不及。

已熬好糖衣的琥珀色蜜糖被咬碎,碎的糖片扎进果,本被糖衣包裹的果便汁水迸溅,促就这番泪眼婆娑的美景。

齐鹭没有见过他落泪的模样,要强如他也不会让轻易瞧见。泪水中夹杂的绪十分复杂,让她难以判断他此刻的心

安慰总是不会出错的,她从一旁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来递给他,簌簌的快速摩擦声足以体现她的心急。

但他轻轻打掉了她递纸巾的手,齐鹭心下一咯噔,快夏天的时节后背却蓦地冒出冷汗,逐渐慌,由此不择言地道起了歉。

这是他的初吻,如此敷衍地被她啃了就结束了,但季非虞并不是为这点事在意得要死要活的小男,虽然说不在意是不可

能的。

更重要的是她很敷衍。无论是刚才那个称不上吻的咬嘴唇,还是起初只顾着自己梳理发都不认真听他讲话,亦或是现在随意地抽几张纸巾来让他擦眼泪。

每一个举动都透露着敷衍。一想到只有自己非常在意,他就忍不住恨恨地瞧着她,而她思考着解救办法已忙作一团麻。

“给擦眼泪的话要自己亲自上手啊,我真是讨厌你像个白痴……”

季非虞恶狠狠地抓着齐鹭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贴着眼角拭去眼泪,彼此的心跳逐渐同频。

“对不起,我好歹应该准备束玫瑰花的。这样实在是太敷衍了,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小心地抬眼瞧他,可惜完全抓错这个心思九曲回肠的男的重点。

“不关那种事!”

“你要还我的初吻。”季非虞也捧上她的脸,合上双眼近,“你刚亲得那么烂,这次……给我好好亲。”

15.养子

一个吻像一壶沸水,不仅烫,而且能冲开拧的心结。

季非虞放弃了搬家的计划,带着养子一块住了进来。齐鹭当然没有意见,两还互换卧室,把更大的房间让给父子两居住。

她真正与那个养子打上照面是在两周后,这是个瘦小却惹注目的男孩。他的发柔软却糟糟的,像是从未好好打理过的鸦羽,却偏偏带着一种随的蓬松感,阳光落下时隐约透出些微棕色。他的眉毛又细又淡,却带着一倔强的弧度,像是生来就透着一丝与众不同的锋利。

眼睛格外明亮,是少见的褐色,像两颗嵌在瓷器里的琥珀。明明两没有血缘关系,眉眼却意外如此相似。

他的脸型小巧,线条偏柔,鼻尖微微翘起,五官组合在一起出奇的好看,乍一看像一个漂亮致的洋娃娃,但眉眼间却透着一丝让捉摸不透的倨傲。

瘦瘦小小的肩膀微微向前收着,像只戒备的小动物,似乎随时准备躲开靠近他的,但他站起来时却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表现出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倔强。衣服虽然净,却有些不合身,裤脚卷起了一截,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腿,上面还有几处被磕碰的青紫,像是平时闹而受的伤。

季如壹,这是季非虞早早就给他取好的名字。本来没有婚恋打算的决定领养孩子,自然从不考虑后妻家的姓氏和户籍什么的,样样都照着自己心意来。

五岁的孩子显得安静而有些紧张,对着齐鹭时眼神有好奇,更多的是

戒备。然而当他的目光与季非虞对上时,那双澄澈的眼睛就多了几分安心。

小小的手紧握着季非虞的手指,仿佛抓住了某种安全感。

齐鹭站在门边注视着这一幕,内心一时有些感慨。小孩看她的眼神与季非虞初见她时可以说一模一样,就仿佛他的翻版小

不禁让生出些逗弄的心思。

“男孩子怎么留这样的短发呀?”

听见她的话,季如壹缩了缩脖子,他听得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说这个发型难看,于是不安地拽了拽季非虞的袖子。随后又似乎想起季非虞对他的教导,梗起脖子来直面眼前笑意涔涔的

没过一会就败下阵来,在他的审美里,齐鹭有长发很漂亮,他又瞧瞧季非虞,他有着心打理的更长的黑发,似乎还要更加漂亮点,只有自己一个是丑丑的接近寸的短发。

可是季非虞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爸爸明明之前说都是洪水野兽,只有他才会真心对自己好的,可现在怎么站在那边……

“别欺负小孩,逗哭了我可不帮你哄。”

季非虞嗔了她一眼,轻声责怪道,随后就把两都丢下忙自己的事去了,哪有什么怪她的意思。

齐鹭手一摊,连声应好,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和孩子先单独相处适应下。

视线下移,倒是令她一怔,小男孩的眼里已经蓄起泪光,欲坠不坠地挂在眼睫上。

原来是外厉内荏的个吗?齐鹭汗颜,还真像父子俩,父亲不经逗,孩子也不经逗。

她蹲下身,与季如壹平视,语调放柔:“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其实你留短发很好看,很净,很神。”

季如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陌生的会主动向他道歉。他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声音细若蚊蚋,却让齐鹭愣了一下。

这个孩子竟然意外地温柔,那欺负小孩的愧疚感浓烈起来,她挠了挠鼻梁,摸着孩子安慰,眼神却望向别处。

白天,季如壹就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时不时地偷瞄着齐鹭和季非虞。齐鹭偶尔也会回看他,只是目光一对上,他就挪开,瞧着像是不太好意思。

他平的个活泼好动,今天倒像是把齐鹭当成什么严厉的家长来,摆出要好好表现一番的作态。

晚些时候,季如壹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床柜。那里放着一只毛绒玩具熊,是齐鹭临走前特意留给他的“欢迎礼物”。

“你喜欢它吗?”季非虞坐在他身边,语气难得柔和,仿佛要淌出蜜来。

季如壹点了点,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熊,像是在触碰某种珍贵的东西。

季非虞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时的子。那时,他也有过一只类似的玩具熊,但后来因为一次争吵,被其他孩子故意扯坏了。他记得当时自己蹲在角落里哭,但是没有安慰的

“爸爸,你以前有家吗?”季如壹忽然开问道,稚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犹豫。

他的心微微一震,他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孩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抬手揉了揉季如壹的发,淡淡地笑了笑:“有过,但后来没有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家。”

五岁的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将熊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小声问道:“那齐鹭阿姨呢?她是爸爸的家吗?”

这个问题把他问住,还闹得他脸颊烧起来。但更加直击心灵的还是来自小孩子发自内心的疑惑,“她是爸爸的家吧,不然为什么跟爸爸住一起呢?”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从思考能不能给小孩子讲明白合租的定义,到解释男关系,再到探究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最后才小声给出回答:“她还在考察期。”

就像爸爸从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挑中了自己一样吗?

他大概明白了。

另一边,齐鹭靠在窗边,看着夜色发呆。她隐约听到房间里季如壹的声音,以及季非虞那少有的柔和语调。

她没什么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好在季如壹并不是那种难以接近的孩子。相反,他像个锋芒未露的小刺猬,一身根本构不成威胁的软刺,只让想靠近和逗弄一番。尤其是他太好满足了,一只毛绒玩具熊就让他对她显露出孩子该有的软糯和依赖。

她回忆起下午季如壹提到的一件事——季非虞曾经告诉他“会骗男和孩子”。

可是他觉得齐鹭很好,不会骗他。他觉得爸爸说错了。

这种事就直接告诉她了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小孩子真是心思透明,还是感叹季非虞都在教小孩什么东西啊。

可到底是怎样的过去养出季非虞这样的格呢?她真的很好奇。可是他这样嘴硬的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被念着的嘴硬青年不知道她的想法,正在给熟睡的孩子掖被子,随后轻声喊着试探。确定他睡着了后,青年才有点做贼心虚般地将那只玩具熊轻轻拿起,于怀中抱了一下再放

回床柜上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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