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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鹭无为

作者:水长

1.我恨你妈妈

昏暗仄的杂物间内,不知道是不流通的空气还是来自妈妈身体的温度,也许是他心底处的火,将齐槐烧得面色红,刘海汗湿了几缕贴在额上。最╜新↑网?址∷ wWw.ltxsba.Me?╒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

齐鹭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身体的氧气在被身上的少年一点一点剥夺,空气也随着少年的喘息变得愈发粘稠起来。

“妈妈,你知道吗?以往我每次不听话时父亲就会把我关进这里反省。”她听见少年低哑的声音,像风一样轻飘飘地浮在她的耳边。

她想发出声音,但喉咙仿佛被少年渡进来的水黏住了,于是只剩下无力张开的趁着少年回忆往事时拼命汲取氧气。

房间几近一片漆黑。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了。

齐槐在此间突然低低地笑起来,显得有些许瘆,“但是父亲会给我看妈妈的照片作为奖励,从那时候我就在憧憬妈妈了。”

“妈妈……”他揪住妈妈的一缕长发,缓缓俯身凑得更近,两个的呼吸很快就要又缠,她积攒不了力气无法推开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再次被舌搅弄,她好像将要溺死的旱鸭子被拖越挣扎越陷其中的沼泽。

“我你妈妈……我你我你……妈妈……”时不时换气的间隙齐槐重复着,这句话齐鹭听他说过很多次,但第一次在贴着嘴唇时、在亲密的恋距离下听着来自孩子的呢喃语。

透过依稀的光亮,齐鹭看见的齐槐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似乎有种某种光芒,很像他的父亲陆瞻白,亮晶晶的盛着细碎的星子,像细雕琢过的某种黑色宝石,还像她小时候不小心打翻的地摊上的廉价墨瓶。

齐槐望着她,她的意识终于在这黑色的漩涡中消散。他坐起身来,他感觉到多年以来运行于脑海中的某种抑制机制彻底坏掉。

把身体由欲望吧,妈妈醒来后会原谅他的,不原谅也没关系,要是妈妈能严厉地斥责他就更好了,来自母亲的夸奖与批评都是他所想要的。

但是齐槐的眼泪却止不住,他任由那滚烫的泪滴落下,侵染她的皮肤融为一体。他分不清那眼泪来自什么绪,喜悦、悲伤、不甘、满足、嫉妒……各种矛盾的心绪将他紧紧裹缚。

妈妈不他,不只是对于,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也吝啬于给他。他追寻了十几年的妈妈告诉他:“我已经有了新家庭,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可她的新家庭只有她

和一个养子不是吗,养子怎么比得上跟她有血缘联系的自己呢?可是他们都不这么认为,妈妈不理解被羞辱为野种的自己还上赶着凑,那个养子一副在里无知无觉的白痴样令作呕,而父亲怪他无法挽回妈妈的心。

他渴望的,只是来自妈妈的一个眼神。

没有,那就用更亲密的身体接触来补偿吧。

瘦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褪去齐鹭的上衣和裤子,再把自己剥了个光,衣服皱成一堆被随意丢在地上。

他凑近那靠近心脏的位置,含住吸吮,可惜没有他渴望的母,于是他更加用力,没有任何技巧,过后伸出舌尖舔舐那艳红的尖端。

“妈妈真乖,有好好地哺自己的孩子。”少年煞有介事地摸了摸齐鹭的,给予他的温柔夸奖。

随后指腹在她的胸膛打着圈,直至两的温度同步,那只手又沿着肌肤纹理,向下,向下,来到那微有感的小腹,挤压按戳。

漆黑的瞳孔凝视着这里良久,不能从此诞生的焦躁烧灼着少年的内心。

处仿佛蚂蚁在爬动的痒意推动着他再向下,向下,掰开那湿的,用舌一探内的景致。那温暖的温柔地接待了侵者,湿漉漉的甬道不住吸咬着他的舌,少年也不过初经事而已,绯云爬满他的耳朵与眼周。

戳弄的同时他又伸出手抠弄软壁,指尖推开层迭的褶又陷进去,另一只手往上摸索到那蒂揉搓。而动的身体不止他一个,母亲的身躯也因他带来的快意颤了颤,更给了他以鼓励。

齐槐就像解着题那般耐心,直至泉眼涌而出的水糊满他的下半张脸,黏黏的,他舔了舔品尝,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令安心的属于妈妈的味道。

沉睡的妈妈就像一支无知无觉的花,在他的舌与指尖绽放了好几次,他才终于舍得将自己被她纳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习惯了忍耐,尽管狂迷离席卷了他,他也控制着不要那么快就将雨露浇与花儿。

纤长又覆了层薄肌的少年身躯摆动着腰肢,渴求着最接近的距离,汗滴顺着他的额滑下,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大喘息,像快要缺氧而死的鱼在小水坑里跳动挣扎。

色的喘息自少年的喉咙始,吞没于母亲的喉间,再随着少年的起身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我的全部都给你,妈妈。”

他的心留在了妈妈身上,他的初留在了妈妈处。

十六七的少年

力旺盛,心思千回百转。一次短暂的温存唤醒的是更更大的渴望,欲念与怨恨。

为什么养子能无所顾忌地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而他作为亲生的却只能在这着妈妈媾和……这不公平,妈妈。

他再次撞进去,一下,又一下。

那层迭的软似是被侵者的频率搞懵了,外翻着将要收回时就又被顺着带出,如此反复。

手臂上经年累月的鞭痕哪怕在药膏的涂抹下浅淡得不细看就无法发现,但那痛意却永远印刻在他心里,是对他无能挽回母亲的鞭策。

如果妈妈不弃父亲而去,他就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他并不觉得父亲有什么可可怜的,但他真的很可怜啊,妈妈竟也忍心一直拒绝他。

“……我恨你妈妈。”他小声喃喃着,面上却还带着微笑,更像是一种撒娇,毕竟他已经拥着妈妈了。

而且将拥抱妈妈一个晚上。

2.再会

透过雕花木质茶几上摆放着的百合花,一张稚致的小脸迅速凑近到她的眼前,她往旁边挪了一步,那沐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光泽的小小身影就这样冲进她的怀里。

这个春的午后,齐鹭第一次见到齐槐。

男孩瘦瘦小小的,穿着卡通睡衣,齐肩黑发乖巧地垂落在颊边,黑色的瞳仁分明,眼睫如蝶翅般地在眼下投一层影,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漂亮的小孩。

但他此刻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与热行为相反的是那眼睛带着的绪颇为浅淡,就像给洋娃娃眼窝处镶嵌的玻璃珠,除了光的投影就没有起伏,显得有些许诡异。

“……”

“你是小槐对吗?这么喜欢姑姑呀,先放开姑姑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虽然这么说着,但齐鹭只是颇为应付地揉了下男孩的,就开始扫视四周寻找另外一个的身影。

男孩点了点,放开她后,目光却仍不愿离开她一分一秒。

大约在一个小时前,齐鹭收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来自她已断联五年的哥哥——她单方面不想见他。

时间太久,曾经熟背的哥哥电话号码早已模糊在记忆处。电话接起的时刻,首先传进耳蜗的是浅淡的呼吸声,渐渐转为急促,再而变成断断续续、带着泣音的磕话语,这时她才对屏幕那的身份从犹疑转为确定。

这通电话的大意是他的妻子已经离世,请她来探望一眼伤心的他和可怜的侄子。

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呢?

齐湛白是她的哥哥,认回亲生母父而改名的陆瞻白不是。在陆瞻白家寄篱下的子,她有些卑劣地想,要是哥哥放弃了去城里读书的如果……可她做不到,所以只能远离哥哥。

齐鹭觉得,命运是偏陆瞻白的。与家走丢被拐走的他才六岁,却误打误撞从坏手里逃脱,然后饿晕在路边时被她家捡养。母父从不因他是男孩就亏待他,甚至因此有他是给自己的童养夫传言。她最开始不喜欢管太多的哥哥,他从没不耐烦过。哄得她将身心都完全依赖这个哥哥时,他却认回了自己的亲生母父,带着她,一起去了他的家。

在他的家眼里,她跟硬攀上来的乡下穷亲戚没什么分别。对于那些冷待和隐的鄙夷,她只能笑着对哥哥说在新家很开心然后转身偷偷擦掉眼泪。

记忆的片段最后凝结在那在订婚宴的出场,他将捧花投到自己怀里温柔一笑的场景。

而那个影子与现实里的迭上的时候,几乎也没什么变化。他并没有很憔悴,除了眼眶微红外反倒可以说是光彩照,甚至好像还心打扮过一番的样子,实在是与那个电话里哭着说死了妻子很寂寞的脆弱男搭不上边。

“小槐,先回书房温习功课吧,我和你姑姑还有旧要叙。”

陆瞻白眉眼弯弯,语气和煦,但只是对她,也没看齐槐一眼。齐槐听了这话便回了书房,同时也懒得施舍自己父亲几眼。

这父子俩真的如出一辙的怪,眼球仿佛在她身上安了自动追踪似的。

齐鹭感到局促。

因为她本来是出于一点见不得的心思,想来看看陆瞻白的脆弱样子的,但却没能如愿。

“好久不见。”常见的开场白,对方并没有回应,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你看起来挺好的,并没有电话里说得那么吓……”说完第一句话后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她有点不自觉地将手指搅在了一起,眼睛看看沙发又看看他,最后决定还是看着地面。

如果说依赖哥哥的妹妹从来都没见哥哥哭过,那么在看到哥哥的眼泪时大概率是会无措的,这时面对哥哥的请求也容易接受了。陆瞻白打这通电话前是这么想的。

可面对多年不见的妹妹,他又怎能仅以眼泪相对呢?所以他的发型是心编过的流行的夫款单侧麻花辫,衣服选了更家居常的白色卫衣和黑色长裤,嘴唇上涂的是最新款的蜜色脂,眉毛和眼睫都刷了自然款的色

本就柔和美丽的在刻意的风格装

扮下更是如同漂亮妖一样让移不开眼。

但妹妹还是移开了目光。

“鹭鹭,看着哥哥好吗?”他牵过她坐在沙发上,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自如地按捏着她的指节,“面对哥哥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带给她那段难受回忆的不是哥哥,却也是哥哥的错。不懂事的妹妹狠心地断联五年,却又在接到那种电话时选择来见面,应该是期待着什么的。是的,齐鹭是期待着的,期待着哥哥展露脆弱的一面,对她的思念,曾经忽视她感受的忏悔。

可是他分明就跟五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温和的眉眼,对她还是同样的态度。

不合时宜的冷意袭上后背,丝丝缕缕春蚕吐丝般结茧缚住她,天气适宜,还是在室内,她却开始肢体僵硬。

“哥、哥哥,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了,哥哥没有怪你呀。”他依然笑着,好像只有这一种绪般。

“对不起,对不起……”

“哎呀怎么还说个不停呢,”修长的指节拭去眼泪,笑容消失了一点,大概是多了几分心疼,“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有什么错呀。”

温柔的哥哥轻轻将妹妹揽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不知为何绪不对劲的妹妹。

客厅转角的墙后,齐槐投过视线,只能看见父亲的背影,的下支在他的肩窝,眼里没什么神采地滑下一行行的水珠。明明能对视上的两,她却仿佛看不见他一般。

他静静的,依旧不发一言,也许是格如此,也许是读懂了氛围。

父亲耳朵上挂的是姑姑送他的、他经常戴着的耳饰,那常见的普通银色饰圈此刻摇晃着蹭姑姑的脸,父亲面对姑姑宛若般低喃,可今天也才是他的妻子去世的第二天。

3.那个讨厌的同事

工作晚上十点过后的街道就比较冷清了,特别是齐鹭租的房所在的地段,几乎就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依然开着,天色灰蒙蒙的,看不见月亮和星星,乌云分布又不是特别均匀,衬得天空像一潭浑浊的水面。

陆瞻白让她留宿,但她拒绝了。当初决定断联时她也没敢走多远,只是待在了邻近的城市,来往车程两个小时左右。

这种感觉难以言明,哥哥是对她很好的,她也告诉自己去接受待在哥哥身边,反正现在哥哥嫁出去了又不用再看他家脸色。

可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无法作伪,被那个氤氲清淡花香的怀抱包裹时,恐惧、自自弃、不配得感如龙卷

风般轻易地就吹散那点安心的香气,卷起的沙砾,烟尘一脑地灌进切割她的咽喉。

难以呼吸,感官的意识都在扬起的尘灰里变得轻而浅。

嘀——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和突然被扯到身后几乎发生在同时。

“喂,绿灯倒计时只有两秒了你还往前冲,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特意扯大了嗓门,差点和她相撞的那辆车赶时间疾驰着而去,扬起的风吹起那些许凌的长发,打在她的脸上,扎扎的。

她用左手拂开脸上的发丝,指尖的触感有点粗粝,随即就见到眼前的火急火燎地甩开了刚才牵住的她的右手,然后将手中的便利袋轻放在地面,迅速地摘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随意地将长发捆了个低马尾。

夜色微凉,齐鹭裹着一件浅咖色的风衣,面前的青年只穿了件高领衫和浅色牛仔裤,看起来挺薄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邮箱 LīxSBǎ@GMAIL.cOM

青年长相是纯天然系美,可本疏于打扮,同时他的外眼角略高于内眼角,这使他眉目显得有几分锋利,配上此刻不耐烦的神态竟一点也不突兀。尽管他尽量克制着了,嘴角勉强扯了个公式微笑:“真巧啊齐经理,下次上路注意点。”

“谢谢你刚刚拉我一把。”齐鹭也对他回以礼貌微笑。

眼前的青年名叫季非虞,是和她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同事兼室友。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他对她的讨厌不加掩饰。但其实他们有过关系还不错的时候。

他们的初见是从室友的身份开始,房东为了招住,对双方都说的是对方是同室友。齐鹭倒是无所谓,因为在普遍的社会观念里男才是会被占到便宜的一方,所以季非虞非常生气地跟房东理论了一番,但结果以他找不到价比更高的地方作罢。

为了跟室友的关系不要闹得那么僵,她先提出去住更大的那个房间,然后主动地按比例承担更多的房租。她以前的家庭条件也不好,会主动一半的家务活,加上这个异室友看起来很不好惹,所以她都尽量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不过好感条推进实在是眼可见的缓慢。

转折发生在他酩酊大醉的一个夜晚,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浑浑噩噩的,打开门进来踉跄几步就半跪在了客厅沙发上。虽然有思考过他醒来生气的可能,但齐鹭还是对同一屋檐下的室友不能坐视不管,替他擦脸,喂醒酒汤,脱下外套,将搬到床上。

第二天先被骂了不经他允许就进他房间,再是被说了对他动手动脚,最后才是

被他邀请吃了顿他做的饭迎来一句谢谢。

也有好处就是,此后她天天晚上都能蹭他做的饭了,洗碗的事一半一半。

最关键的是,季非虞做菜真的很好吃。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良的故事发展,谁知道齐鹭找工作那么凑巧找进他所在的公司。季非虞之前本来凭借工作能力升职到了一个薪资不错的位置,但面对领导的潜规则时他非常不留面地拒绝了,从而也就一直被打压,难以升职。但他又不愿放弃目前的薪资,只好接着待下去了。

室友加同事的关系迭加,很难不引起矛盾。特别是季非虞能看到齐鹭的工作态度极其敷衍,最后却成了自己的小领导,还是在他无意撞见她跌倒、手却撑在男上司胸上之后的事。<bdo>WWw.01BZ.ccom</bdo>

或许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或许是她也被职场骚扰了,但季非虞看不见当时她的神,只能注意到那个男上司绯红的脸,萦绕不去。

万一她不是故意的呢?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将对自己好的想那么坏。

半夜季非虞做了噩梦,首先想起的却是那次狼狈醉酒后她手心贴额的温度,这不免令他瞪大双眼,随后又突然有一种飘忽然地从云端踩空坠下的失重感。

他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学会独立,不能依附某个具体的,任何都有可能辜负背叛他。可是之前在她的体贴微下,他竟然就对这个放松警惕了。

他一定会因这变弱的警戒感落得万劫不复。

所以他要斩断这令他恐惧的心绪。

因此他拒绝接过齐鹭递给他的风衣外套,提着手里的便利袋,找了个借就跑走了,而他突然又迅速的转身导致他的马尾又甩起来打到齐鹭的脸。

真的好莫名其妙,他们回去的地点不是同一个地吗……?有必要将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自认识以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像摊煎饼一样来了两次180度翻面,脾气有够怪的。虽然她愿意相信他本是善良的,毕竟刚还救了她,不过这也够她认为之前的好意都是喂狗了,明明他差点都在她的心里升级为最好室友了。

与她郁闷的心不同的是,夜色还不错。乌云散去,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她斜上方,一抬手,仿佛触手可及。

因为光想着季非虞的事了,齐鹭突然感觉到之前纠缠着自己的那压力减轻了。或许她还应该感谢季非虞,如此鲜活,令她没空多想些有的没的。

等她回家洗漱完刚躺下时,瞥到床柜上多了一盒眼贴,她用上了其

中一副,接着睡前例行打开手机查看一眼消息,上面有个新冒出的红点。

“眼睛哭过后不处理第二天会肿成一条缝,我才不想上班时看见猪,你多少注意点工作形象吧。”

聊天窗上方的备注是“那个讨厌的同事”,她想了想,毕竟都使用了家的馈赠,还是改成了“那个讨厌但是心非的同事”。

4.搬出去

“怎么用工作账号加哥哥呀……”

“对哥哥这么生疏了吗?”

在工位上冷不丁弹出来的两条消息吓得齐鹭一激灵,鼠标快速地移动到了小游戏界面的最小化键。

今天的工作内容她早早就做完了,还有些工作任务分配下去了,现在只用等着死线提就行。不过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摸鱼了,但是也不想回消息就是了。

事已至此,先去接杯公司免费供应的咖啡吧。

在她去接咖啡的时间里,季非虞拿着一个文件夹就来她工位上找了。

不确定嘛了以及啥时候回来,他就随便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显示时间,顺便就扫到了底部蓝条框不远处的小游戏图标。

虽然她的位置背靠着墙,但她离开时居然连摸鱼证据都懒得消除净,季非虞眉毛一跳,无语地嘴角一勾,鼠标移动到关闭键。

其实不管也可以的,反正被发现的概率挺小的,而且她回来看到还可能生气,更讨厌他也说不定……无所谓,这样最好,他又没想把关系弄多好。

把文件夹放下后,他打算转身离开时,电脑又不停地发出了消息滴滴声。

是客户催得很急吗……要给她发个消息让她赶紧回来处理了。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他又看了眼消息弹窗,备注——“犹豫要不要和好的哥哥”。

那几个字就像火柴一样在他心脏上摩擦,擦了两三下后终于点起了明亮的火苗。

搞什么鬼?这像话吗?

至于消息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没有对别隐私的窥探欲。是还是关系都没有确定的好哥哥都与他无关。

反正这个就这样,对工作没有上进心,偷偷玩小游戏就算了,现在居然在工作时间还跟骂俏。

季非虞迈大步子,如阵风般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等齐鹭回来的时候天都塌了,她即将新纪录的小游戏被关了,桌面上还多了新的工作任务。她探问了下附近的同事,知道了刚刚是季非虞来过,并且离开

时走得挺急的,可能有紧急的工作要去做。

“季代理真的是工作狂啊,这么能的男不知道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

“他确实很工作。”齐鹭对同事的话表达了赞同,没有接后面的话茬。这种背后议论男婚恋状况的八卦她不感兴趣吗?只是和尽快完成工作然后摸鱼比起来,她还是把后者列为优先事项。

况且季非虞的感状况真没啥可八卦的,作为室友,齐鹭知道他回家大多时候也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或者看课学习,这还能挤出时间谈恋她就要敬他为全能高手了。

嗯……非要点评一下的话,她觉得季非虞应该会找那种比他弱的结婚,而且他最近好像在筹备什么领养事宜,哪有男不结婚就先给自己弄个孩子养的,或许终身不婚也说不定。

下班后回到家,齐鹭不敢再拖延时间,终于打开和陆瞻白的聊天窗

99+的红点让她大,齐鹭手一扔,手机甩到了沙发上,她再往前一倒陷进柔软的布里,摸到手机准备开始回复。

从小到大,她都不敢不回陆瞻白的消息,而且必须每条都有回应。不然他就会生气,表现为不理她,对她的话和行动都视为空气,直到把她惹哭后才会温柔地安抚她说出原因。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陆瞻白的这种威胁完全伤害不到她,但条条回应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同时面对陆瞻白的安抚,她的身体也养成了自动泪失禁的条件反

回复了70多条后,差不多算回应完了,陆瞻白那边才又发来消息。

“这周六再来哥哥家玩好吗?”

手指先在聊天框里输了“不好”,没过两秒又删掉了“不”字然后点发送。

后面手机的消息提示只响了两下就停了,齐鹭没再管,反正周六又要再见了。

门把手拧开的声音提醒着她到她去洗澡了,她抬,除了外套没穿,季非虞几乎是穿戴整齐地出来了,除了发帽还有从中漏出的几缕湿发,哪里能看出他刚洗完澡。

齐鹭对他的边界感很是震撼,两三年了都没见他穿过睡衣或短裤的样子,更别说露上半身了,好像跟他同居的是洪水野兽似的,搞得她也不好意思洗完澡只裹浴衣出来了。

“我这周六要出门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你记得出门带钥匙。”她抱着装衣服的盆进浴室前对季非虞嘱咐道。

“出门会忘记带钥匙的只有你,我从来不会忘带。”

季非虞转过,目光投向

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嘴抿成一条直线,咽下未说出的话——“你会带男朋友回家吗?你不能这么做”。

但是她根本就没做这事,先这样对她讲就太没事找事了。而且一开始的租房合同上就明确和她规定了这点,她应该不会违反的。

……万一呢?

季非虞对于绝大多数都没什么信心,特别是年轻

但事实上今年已经25岁的他还不敢尝试与异往。他的外貌总是给自己带来审视,年少时因为眼下的一颗痣就被同学叫为狐狸,所以他一成年就去点掉了那颗痣。毕业后追求他的更是不掩藏自己的肤浅、自大、冒犯,说着什么的却毫不掩饰眼里的估价打量。

察觉到自己联想得有点远,季非虞起身去拿吹风机吹起了长发。

洗过后的发丝并不像白里那样粗糙,顺滑地往下垂着,此刻不瞪着的柔和眉眼,更是显得整个没什么锋利

他的外貌还可以,也会做很多家务,还有点存款,除了脾气有点坏,他应该算个还不错的往对象。

季非虞对梳妆镜前的自己评估一番。

但这并不代表他为此沾沾自喜,相反,他正是自知自己的条件,才更有针对地不愿被任何拿捏。

总是害怕孤独的,他只是个外强中的纸老虎。他自嘲地笑了下,拉开旁边的抽屉,望着那白纸黑字的厚厚一迭领养事宜有点出神。

再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办好所有手续了,到时候就搬出去为他和他的养子找个新的家吧。

毕竟不能带别进合租房子的条约也规束着他,他又不是什么双标的

5.小熊娃娃

在清晨的露水与阳光织的宁静中,青年静静站立,目光温柔而邃,正落在面前那丛洁白无瑕的百合花上。微风拂过,百合花瓣轻轻摇曳,散发淡淡的清香。

青年身穿一袭致的银灰色长袍,衣襟上绣着繁复而细腻的花鸟暗纹。上午的阳光尚浅,不曾吝啬一分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清癯俊逸的面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

未做发型的长发如墨,随他俯身的动作流光般倾泻,遮盖了光线,如雨露降落轻抚那浅黄花蕊。但雨露只短暂停留,倾泻的长发随修长的指尖被撩至耳后,乖巧地贴在了他的颈侧。

银光一闪,刀刃锋利而准,轻轻环绕住花茎,那洁白的花就此离开它的母株。

由坚固橡木制成的手柄被握持着,一下又一下地奏起刀刃亲

吻花茎的乐章。可当那没有攻击的柔和美丽面庞凑到这洁白花簇间时,却又仿佛对它倾诉着无尽的温柔与哀愁,令无法忍心苛责这优雅脆弱的儿。

新剪的百合花卉替换了昨花瓶里的。

陆瞻白不住嗅闻着那喜欢的香气,他似乎心不错。

偌大的复式独栋建筑里,现在只有他一个。齐槐被送去兴趣班学习,钟点工到了中午才会来做午饭。此刻,他在期待着一个的到来,一个他所想认可的,愿意双手奉上的宅邸主

他不常与那些同龄的豪宅富太太来往,一群凑在一起左不过打牌搓麻将,右不过聊家长里短。他只愿意在家里读读书,养养花。大家都说他没什么生活气。

齐鹭也是这样觉得的。

等她到了他家时,他穿着长袍给自己沏茶,让她觉得仿佛误什么茶馆一样,很别扭,特别是她穿得太随意了。

视线转到那新换的花卉,漂亮的花卉在他身旁简直不知是衬花还是花衬了。

他不会一直都往花瓶里放的百合吧?

齐鹭下意识觉得陆瞻白就是会这样做的固执的,他喜欢什么那就必须要长长久久地拥有,直到厌烦为止。

可百合的香气有毒,长时间吸容易使神经兴奋,处于神亢奋状态。被金枝玉贵地养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吗?或者没有提醒他吗?

“你一直都放的百合花吗?闻久了对身体不好。”齐鹭伸出食指来指向花瓶,怕话语极速落地,复而又增加一个问题:“小槐呢,他怎么不在家?”

“因为我喜欢。”陆瞻白指节叩起,将茶杯轻推到她面前,“小槐他去上兴趣班了,中午才会回来吃午饭。而且其实他课业一直都很忙的,上次与你见面还是专门请了天假。”

“可是他看着还很小,每天上兴趣班不是说明还没到上小学的年纪吗?”

“也快了,明年就上小学了。发布页LtXsfB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直直地望过来,“我也不想这么孩子,可是得博得他母亲的喜呀。”

齐鹭哑然,她在很多年前的订婚宴上远远见过他的妻子一眼,那是个年过半百的,恰巧跟她同姓,她不了解对方是个怎样的,只能祝福哥哥找到归宿。

但现在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实都争先恐后要摆在她面前——哥哥的婚姻并不幸福,他在这段婚姻里是百般讨好的低位。哪怕对方都去世了,他也仍改变不了这样的想法。

她还以为哥哥的家庭

能给他带来底气,有自己的话语权。

齐鹭指尖掐起茶杯柄,呼气让滚烫的沸水变凉。她不是很风雅的,呼出的声音连续而急促,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你追我赶地要吞噬掉前面的波纹。

是了,婚姻对于大部分男来说都是洪水野兽,连家境如此之好的陆瞻白都不例外。怪不得季非虞如此害怕……

突然联想到的身影令她表怪异地扭曲了一瞬,本来平静的神还是无波无澜的水面,一丝显得古怪的笑意突然冒出又憋着压下,就像乍起的风吹皱一池春水。

“是烫到了吗?”陆瞻白关心地问到,拿过湿巾擦拭她还留有余温的指尖。

他低垂着眼眸,好像很过意不去似的,“只是我喜欢喝热茶而已,还着你陪我一起了。哥哥这就给你倒杯普通的凉水来。”

尽管他的神依然自若,但刚刚的表现是不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他倒水的背影。

敛下的眉目表示他确实隐隐有点愠怒,却并不是为齐鹭不喜欢喝茶这么小的事。她的一举一动一直牵动着他的视线,那突然扭曲了一瞬的表绝对是由于想到了某个,并且那个可以逗她开心。因为她小时候就这样。

是谁呢?

抱着如此疑虑,他却完全避开她的新生活,新认识的朋友此类话题,一个劲地聊聊他们在乡下老家的往昔。

那时候的生活也是挺开心的,虽然很穷。陆瞻白大了齐鹭整整七岁,所以在齐鹭的整个童年生活中,他一直是以一个忙前忙后的长辈形象出现的。直到她十岁那年母父接连去世,她夜夜都要躲进这个可靠长辈的怀里,借着他的胸膛避过那漆黑漫长的夜。

她恍然,那个时候她也是一直在慢慢吃掉他的。

临近中午,钟点工按时来做好了一桌午饭,齐槐也被车送回了家。

用过午饭之后,齐槐慢吞吞地叫了声她,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陆瞻白没有跟着进来。

比起上次一见面他就抱住了自己,这次的他倒显得有些许怯生生的。

“姑、姑姑,我想送你一个礼物。”他转身走到床柜前,拉开抽屉,取出其中的小熊娃娃。

他的眼里比起上次见面多了些神采,双手将娃娃举至她身前,殷切期盼地仰视着她。

齐鹭接过那小熊娃娃怀抱在胸前,轻声对他道谢。

他似乎更加激动了,手有点颤抖地握上她的,“姑姑,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跟姑姑的很像。”

“只是姑姑碰巧和你妈妈同姓,不过背后的关系有点复杂,你长大后就明白啦。”

“可是姑姑跟我也是家,不是吗?”

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不是的。陆瞻白与她没有血缘联系,他的儿子和她就更没有了。不过扫小孩子的兴实在是罪大恶极,她带上亲切的笑容,弯腰摸着他的,回道:“是的,我们也是家。”

6.刻意

季非虞发现齐鹭已经连着三个周末都出门了,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但是她之前是很宅的,去超市买个用品都要嚷嚷着让他帮忙带一下。就算是出次门,也要跟他报备一下,据她说是担心他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成为“独居男”而感到害怕,真是有够自我意识过剩的。

可是她这几次都不报备了。这令他有点在意。

前几天,他们才吵过一次架。

浴室的水龙坏了,拧开一点就会出很强的水柱,是在齐鹭洗澡时突然坏的。可能是以为他出门买菜就会回来比较晚吧,她只裹着浴巾就走出来了,正好与开门的他四目相对。

怕他误会,她匆匆忙忙要转身回避,脚下却踩到由于水龙溢出的水渍,摔在了浴室门的地毯上,浴巾也被扯落。他听见摔倒声上前来查看却正好一览无余。

/骚扰的话题吵了起来。

其实季非虞心里很清楚,她已经为他迁就得很多了,要她一个跟他一样时刻竖起警戒线是强所难了。

其实对方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才是莫名其妙地一直将对方放在伴侣的位置考量,用那些几乎没能做到的高标准要求着对方。www.ltx?sdz.xyz

其实,他只是想道个歉。

也许是最近工作用眼过度,他将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压下那酸涩感。

门铃声响起,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我原谅你了。”

先声夺的话语容易置换来尴尬的氛围。

对面只是一脸疑惑的水管工,预约好周六上门来修浴室水龙的。

黑色的门合上。

齐鹭也不知道局面如何发展成这样的。或许她知道的,因为实在是太刻意了。被“无意”推倒泼在上衣的饮料,先用他家浴室洗澡换掉上衣的请求,然后一起去卧室找合适上衣的邀请。

此刻门关上落锁,如果她问,陆瞻白或许还会来一句挑衣服不想被打扰。

接着就如预料之中的,陆瞻白“脚滑”滑到她怀里,然后推着她往后

躺在床上。

缠着她的身躯灵活得像蛇,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这也是意外吗?”

“你不是很明白的吗?”

他微笑着,将她偏过的摆正。

“我知道,你一直都怪着哥哥。”

他解开她的裤子纽扣,轻轻一拉,布料就顺着皮肤滑落。

“小时候,你怪哥哥对你管得太多。”

他将手探那双腿之间,冰凉的指节覆上那温暖之地,剥夺着指腹下的皮肤温度,他感觉到压住的身躯被凉意刺激得一哆嗦。

“少年时,你怪哥哥没有勇气抛下新家带走你。”

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掀开那层层迭迭的褶,俯身,奉上唇舌。

话只进行到一半,室内一时之间却只剩下舔吃吸吮水的声音,压抑着的喘息声,身体摩擦被单的声音。

直到那短促的一声哼鸣溢出,弓起的腰背顶出夸张的幅度又重重落下,陷进柔软的被里,他才又接着之前的话

“不过令你对哥哥产生怨恨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略微停顿,从双腿间抬起来仰视着她,餍足的笑意随黏稠水爬上他的脸庞,接着蔓延,扩大,“而是哥哥答应了做你的童养夫,在你长大后却另嫁他这件事,对不对?”

尽管是在如此场景下,那笑容却携带了几分不符本气质的天真无邪,好像确实认定着此事。

她很少见他有如此满足的表,如果说五年前看着哥哥嫁的酸涩心来源于此,那此刻算什么呢?得偿所愿?可她却觉得他把她当成了失而复得的廉价小狗,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思绪渐渐飘远,首先回忆起的是芒果硬糖的劣质香味,然后是被不断啃噬的唇舌的酸麻感,最后再是他那恐怖的质问的目光。

该如何回答呢?齐鹭嗫嚅着嘴唇,眼神重新聚焦到同记忆重合的双眸。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芒果过敏的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你很怀念吗?”总是保持仰视着说话的姿势很累,陆瞻白支起上半身来,双腿打开跨坐在齐鹭髋骨两侧,由上往下地瞧她。

“鹭鹭当时有瞒着哥哥要偷偷早恋的迹象,接受了别带着不纯目的的示好。我让你吐掉那颗糖,你却不听哥哥的话,不理解哥哥的好意。哥哥太生气了当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于是只能用嘴抢掉那颗糖……”

他浑然不在意般,嘴角上扬,把这当成趣事娓娓道来:

“没想到我对芒果过敏,那颗芒果味的硬糖让我差点窒息过去。不过还好我没有拉着你一块昏倒在地,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你说,他们会信笨哥哥只是想让妹妹不要早恋,才嘴贴嘴教育妹妹的吗?”

齐鹭对此没有回答,避开了那直白炽热的视线。对于她如此恐怖的回忆,在他那却是一件可以打趣的云淡风轻的小事。而且,要借着这个由继续近。

“你提这个是想跟哥哥重温一次,还是想要再怪哥哥一次呢?”

陆瞻白眸光暗了下来,向前俯倾,已被她的体温过渡得不再冰凉的手贴上她的脸颊,绸缎般顺滑的发丝随动作散落下来,轻挠着她的下与脖颈,如幕帘般隔绝外界。

再次对视,那双眼睛不再责怪她。

“我可以推开哥哥吗?”

她企盼着此刻这个温柔的哥哥回答“可以”,但是这样的问句最容易被拒绝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想。”

其实真的很抗拒,直接推开不就行了,什么都不作为不就是邀请吗?

他的食指滑蹭过身下的脸颊,停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往下按,堵住接下来的话语。然后陆瞻白望见她的视线也下意识追随着那根手指,令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耸动,随之晃动的长发像羽毛笔一样挠得她更痒。

“你让哥哥等得有点心急了,哥哥也要怪你了。”

那嗔怪的目光对齐鹭来说实在是很陌生,特别是来自眼前的,她有点看呆了,痴痴地,手就被抓着碰上了一个炽热鼓起的地方,这也许是他身上温度最高的地方了,她想。

7.眼泪

拉链的锁扣缓缓向下移去,被牵引的手还犹疑着是向下还是向上,牵引的那方就直接带着她从内裤上方伸了进去。

内裤边的弹带子压着她的手向下按压,掌心的东西还在变大,烫得她有点想缩回手,然后被上方的手按着不让逃离。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摸上哥哥的器。

陆瞻白的上半身直接侧压了下来,脸贴着脸,齐鹭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有点了,长睫毛扑闪扑闪地颤抖,蝴蝶振翅似地蹭着她的脸颊。

处突然一凉,原来是他的手从上衣下摆探了进来,直接推着内衣摩擦过,在躺着的姿势下,胸衣就这样硌在她的下与胸间。

随后那食指与拇指就开始捻动浅红的尖端,酥麻的感觉令她不自觉轻咬住下唇。同时她感到陆瞻白扭腰幅度浅浅地顶

她手心,上面的嘴轻喘着伸出舌尖,不停地舔过她的嘴角,好像猫咪舔毛一样一下一下顺着。

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在小处更甚,她的脑海中不停重映他刚刚舔吃那处的感觉,刺激得那一缩一缩地吐着蜜。可内裤还贴着,叫感觉黏糊得难受。

……

太慢了。

从来不敢相信哥哥会这么温柔,她以为在摸上哥哥的那里时,他就会马上把自己给她,进她,被她吃掉。但是他还一直停留在表面的接触上,是他对此事的格这样,还是说要磨得她主动?

齐鹭鼓起勇气,没想太多就认定为后者,将还握着他器的那只手突然加大力气,快速上下撸动,指尖也轻轻抠挖顶端。

被突然地刺激,陆瞻白身体刹那紧绷,不大不小地叫出了声,本来抓着她手的那只手放开,张握成拳。

齐鹭伸出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没用什么力就推开了,她再翻身往躺着的他身上一跨,便瞧见身下的满面绯红,眼神迷离,一只手臂抬起挡住下半张脸,胸膛剧烈起伏的样子。

怎么哥哥看起来这么弱,好像任她拿捏一样……难道再神经质的男上了床也会变副模样?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陆瞻白的举动又一转她的想法。

他伸出双臂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拉,突然下坠令她急忙屈起手臂撑在他两边。他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黝黑的眼睛倒映着她一瞬错愕的模样。

“你也很心急是吗?”他看起来开心极了,整个就如和煦的春风一般,说话时嘴角也微微上扬,“那怎么总要表现得像哥哥着你一样?”

如果说,不久前的陆瞻白还仿佛一枝结着冰霜的花枝,美丽却带着寒意,此刻的他就像雪融冰碎后一株绽放得最艳丽的花,被光照得灿烂明媚。

“……”

“连这样的事,你也要逗我吗?”

感觉被耍了一样,以往被陆瞻白欺负的委屈又袭上心,难道他以弄哭她为趣吗?她就像个白痴,被他驯化得哭笑都由他心意。

“……不是的,哥哥没有逗你。”就着这样的姿势,那双以前时常安抚她后背的手又抚了上来,在他规律的轻拍下,本来还可以忍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下落,砸在他脸上。

陆瞻白确实在等齐鹭主动,也装不出那副涌动的模样。

被她这样误会,他才错愕呢……

明明是一个高中时就和别偷尝禁果了的坏妹妹…

…那时候她也流着泪来找他善后。шщш.LтxSdz.соm两个叛逆的少少男好像带着恨般做,她说那种事一点也不爽,她说她掐得对方快要窒息和流血,她说对方也粗鲁弄得她红肿走路都疼。

最后药是他强硬地帮她擦的,越擦她的眼泪越多,那个场景让他生气又控制不住地了起了反应,此后每一次的眼泪都让他想起那个画面……此刻的眼泪也变成催剂了。

“你这样不停地哭,是在勾引哥哥吗?”

他想,慢慢来可能无法让妹妹感受到哥哥的意和欲望呢。

于是他将自己的裤子和她的内裤胡地一扯,那象征着他高涨欲的直抵上她的小,在处来回磨蹭,亲吻那上下花唇以润滑。

“啊……”这突然快速的进展令齐鹭轻呼出声,眼泪都吓停了,同时感受到他用指尖掰开,让那完全不符合温柔外表的粗长戳刺那

只是前端的进就让他吸一气,颤动温热的腔让喉腔都要忍不住溢出轻吟。

尽管被舌扩张过,可对于早已好好恢复过原状的甬道来说,进还是显得有点困难,更何况极力推拒的更加阻止外物进

他寻到那褶掩藏之下的蒂,弹拨揉搓,让下方的分泌出更多的蜜来,收紧了的小腹控制住器的冲动,慢慢地浅出地开拓。终于进了一半,陆瞻白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那明明吸缠着他不让他离开,可它的主却说着相反的话。

“我不要了哥哥……我突然好害怕,好唔……”

可是她的恐惧只是让甬道又忍不住紧缩,汩汩涌出蜜而已。

“是吗?可我觉得你高中、和同学尝试做时、哈……一点也不怕呢。”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舌轻舔她耳后的敏感带,话语的内容惊得她瞳孔忽地紧缩,却又不可避免地刺激她下面流出更多的水来。

她在上方俯趴的姿势很轻易就被抓住顶端的蓓蕾,轻扯掐弄,更多隐秘的快感自身体内处升起。

恍惚间放松了的甬道已经吞了大半根了,随后侵物就在体内快速冲撞了起来,一瞬间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久前还温柔轻拍背脊的双手此刻却放到了她的腰肢上,固定住她,好方便他往上顶去。她早已没力气地瘫在他的身上,只能随他的动作起伏颠动。

由于生理原因,男天生的力气总要比大些,社会隐规定劳力活和苦力活都给男,脑力活都。虽

然陆瞻白后面被贵地养着,但也是从小在乡下劳苦活长大的,他又是优等生体能也好。齐鹭从小没过什么活,又不喜欢运动,此刻在力气上简直是被单方面的吊打。

几乎是他稍微用点力气,她就被顶得酸软不堪。

8.玩具

“鹭鹭、鹭鹭,啊,亲亲我……哈……”这种姿势好像不能感受到齐鹭主动地贴近他,于是陆瞻白抱着她坐起身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两侧,凑上她的嘴唇将舌顶了进去,然后才接着抽起来。

好像男在欢时都渴望的贴慰,虽然齐鹭不愿回想,但哥哥提到的那个高中同学也是这样的,哪怕他们彼此讨厌,他又那么疯,做时他也要她亲才行。

缠着,仿佛打架一样你来我往地互相压着对方置在其上。姿势的转换让器进得更,直抵花心,可他还不舍得离开,每次都浅浅抽出一小截,再地顶进去。坐在他身上被上下颠着,不倚靠着什么让齐鹭很没有安全感,她只好将双臂环绕他的脖子揽抱着。

滴滴的消息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是她的手机,她还没来得及拿来查看,就先一步被陆瞻白拿走了。

“有什么消息是你此时必须要看的?好伤哥哥的心呢……”尽管这样说着,他却抢先一步看见了消息弹窗的备注,反倒轻轻笑出了声:“讨厌还是心非的同事,你连同事也喜欢给这种暧昧的备注吗?”

“还是说你喜欢他?想和他发展什么关系?”陆瞻白嘴角依然挂着上扬的弧度,身下却重重颠了她几下。

这种场景有点像丈夫质问妻子为何和外面的男暧昧不清,所以他心还蛮好的。

“不回答我就给他打电话过去咯?”他好笑地说道,将凑到脸边的胸一边啃咬一边抓揉着,故意发出特别响的嘬吸声,“你想将哥哥介绍给你的暧昧对象吗?”

“不要……对方只是个同事而已。”

“看在你还想个蹩脚理由搪塞哥哥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了。”这个小曲好像令他起了逗弄妹妹的心思,他忽然不再动作,开始用舌在那已被舔吃得艳红的尖端一圈圈打转,勾起她的痒意,然后又用舌尖不停扫动那红晕尖尖,另一只则用指尖上下弹拨照顾着。丝丝麻麻的电流汇聚其上,勾得她内里渴望更,却没有更大的刺激给予疏解。

“不过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呀,哥哥又不会阻止你找对象,以前是因为你还小才阻拦你早恋的。”

“那哥哥现在是把我当玩具吗

?”齐鹭才不听这些鬼话,男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索直接问出。她感觉要是15岁的自己这么问哥哥,他光是生气与不可置信就足够她被冷力很久了。

他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将脸颊两边的往中间挤,看她嘴唇被迫嘟起,眼睫弯弯,凑上去亲了一:“哥哥是自己送上来给你玩的,哥哥才是你的玩具。”

“那你给哥哥备注了什么呢?”陆瞻白没有忘记问这个事,他只是有点好奇,事实上答案是什么也不重要,毕竟她愿意叫他哥哥这就足够了。

得到那个“犹豫要不要和好”的答案后,他更是又一次轻笑出声来,虽然不是,但此刻亲密相贴也仿佛有的氛围感加持,他继续将在妹妹体内用力抽起来,喘息声中还带着笑意:“嗯……别犹豫了,哈……哈啊……一直都要嗯,跟哥哥好……”

他每说几个字就抽出一小节,然后就重重往上顶,这个姿势也不方便他大开大合整根抽,但是很方便研磨她体内的敏感点,每当他顶到某处听她呻吟更大声时,他就一直戳弄那处软。同时,手也不放过她前面的蒂,用弹拨的手法对待,偶尔加重揉弄几下刺激。

她禁不住仰起喘息,而陆瞻白面上也全是动的红晕,神色渐渐有点痴狂,迷蒙的双眼酝酿着的绪除了喜悦意,还有浓重的欲望。

他已经三十岁了,齐鹭才二十三岁。他三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妹妹怀抱的温,像是美梦成真一般,虽然他预谋已久。

“鹭鹭,我你……我你,哈……”他下身的律动越来越快,喉咙也因着快感而愈发渴。

“呃嗯……”即使被撞得七荤八素,脑袋晕乎乎的,齐鹭也没办法说出那种话。灼热的喘息蜜语如此贴近,被到高也是早晚的事。大脑缺氧的那一瞬,收缩蠕动个不停,细密的褶齐齐展开,可侵者感受到了这变化却更加兴奋地用力进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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