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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多情录(8-12)(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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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正常会把床摆在屋子中间,还正对着大门的?”北堂潇边看边摇,“难道这床有问题?”忙活了半天,不说床上的被褥,就连整张床都被掀起来了,甚至一寸一寸的敲了一遍,可底下除了结实的木板,什么也没有。

将床恢复原位,北堂潇一坐在床上,拿出葫芦痛饮琼浆,就着窗外的月光,拿出环首刀细细擦拭。

忽地空嘶鸣,惊起檐角宿鸦。北堂潇刀锋挑窗边明月,凌厉刀芒绕身三匝。衣袂翻飞怒挽刀花,少年的恣意昂扬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院内的宋婉君透过窗户,看着这道翩若游龙的身影,美眸异彩连连。她在儿子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他和自己。

一段舞毕,北堂潇用刀挑起放在桌上的葫芦,狂饮几,将满心的郁闷一扫而空。“喝”声起,北堂潇硬生生靠身力量震碎了身上长袍,宛如雕塑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感,北堂潇施展净身咒,以去除舞刀和切磋带来的汗水。

等北堂潇换上了净衣裳,宋婉君才款款而,一袭白色道袍遮住了诱的身段,腿上裹着的白色蕾丝更显修长,小巧的玉足踏着刺花绣鞋,整个的气质都为之一变。

“您怎么穿上正装了?”看到宋婉君冷下来的俏脸,北堂潇赶紧添上了称谓,“娘。”

宋婉君径直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北堂潇赶紧过去站在其身后,乖巧地捏起了肩膀。同样美丽的香肩,同样诱的体香,自己对师尊可以胡作非为,但对眼前的却只能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僭越。

“楼里几位供奉不知从哪得到了你回来的消息,他们的子侄都想和你切磋流一番,娘去和他们商议了一下。”

北堂潇暗暗吐槽,不是你透露的还能是我?其实这还真是冤枉宋婉君了,她想和自己儿子亲热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找麻烦让这些琐事缠身?

“那娘是怎么商议的?”

宋婉君眼神一冷,似乎很不满意商议的结果,“三后,从他们中选出

最强一,和你对决。”声音顿了顿,“而且允许天下楼全体成员观礼。

北堂潇眉紧锁,难道天下楼现在的形已经严峻到这般地步了吗?这些供奉竟敢客大欺主?

北堂潇疼,宋婉君更疼,王胜龙不知道从哪得来北堂潇回来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要和他的大儿子比试一番,甚至将北堂珏都搬出来了,为此她不得不同意。可一想到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继子,她就不知道怎么和儿子开

“娘,他们之中的最强者姓甚名谁,什么出身,何等修为,年龄几何?”

“他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应该是王显宗。大先天境修为。年龄和你同岁,真算起来还比你小几个月。”

此等物,和他比都不遑多让,是个必须要重视的对手。注意到宋婉君愁眉不展,北堂潇宽慰道,“潇儿已经是半步先天圆满,有何惧哉?”

宋婉君叹了气,“那王显宗虽然修为差你一线,但其从小就和野兽搏杀,有游历市井,手上命十指之数,心,为狠辣。娘担心你会在这方面吃亏。”

“那又如何?一力降十会,只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击败,纵使他心又如何?”

看到北堂潇自信的样子,宋婉君内心愈发担心,却不好打击儿子,只好告诫道,“绝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又想了想,补充到,“如果此战胜了,娘就回答你三个问题。所有你想知道的问题。”

“真的?”北堂潇的呼吸陡然加重,甚至有了颤音。

“真的。”

“潇儿定不让娘失望。这一代,能让我北堂潇吃瘪的,绝对没有这个王显宗。”

北堂潇修炼了三天,宋婉君消失了三天。在彻底巩固半步先天圆满境界的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巅峰状态。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的底牌,连宋婉君都不知道的,足以左右战局的底牌。

“不管你是谁,就让你来做我执掌天下楼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亲眼看到这座无虚席的看台,才证明那王显宗所言非虚。这等震撼心的场景是她在宗门内从未见过的。冷秋凝在玲珑的带领下,来到了看台的最前沿,周围或是堂主,或是长老,一个个气息绵长,修为不可测,而正对面,则是一群身着白色斗篷,将脸藏在帽兜之下的修士,只有胸用金丝绣成的“北堂”二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北堂家那群老不死的还是这么畏首畏尾。”

“呵,上次楼主大收徒大典连面都不敢露,这次

倒是颠地来了。”

“自从北堂煜死了,他们北堂家还有拿得出手的物吗?”

“哈哈哈,魏兄所言极是…”

周围或是调侃,或是咒骂的声音让冷秋凝直皱眉。她没想到天下楼内部的势力竟已分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观其坐次,可见外姓子和本家子也几乎是势均力敌,忠于北堂家的依旧不在少数。

“宋婉君那个贱,千方百计阻拦我们,他姓北堂,不是姓宋!”

“族老不必动怒。\www.ltx_sdz.xyz眼下打压外姓子才是正事,宋婉君不想让打扰,也在理之中。”

“是啊族老,此间事了,再上门也为时不晚啊。”

最先开的族老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小辈的安慰,“这些外姓子在灼儿死后愈发嚣张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来了来了,是宋楼主!”

从远及近踏空而来的正是宋婉君,依旧是一身白色道袍,在道袍之下,还穿着着来不及换的趣亵衣,两腿之间也是仙水潺潺。只不过她隐藏的极好,在场之竟无一发现端倪。

在场之全部起身行礼,就连北堂家的也不不愿的躬身喊到,“见过楼主。”

“不必多礼,大家坐吧。”

“谢楼主。”

“相信我天下楼弟子都接到了通知,得知今天有一场切磋,不过绝大部分都不知道比试的主角,就由我来揭晓二位才俊的真实身份——挑战者是我天下楼供奉王胜龙之子‘王显宗’!”

“竟然是他,什么能让他来打擂?”

“哼,北堂家可没心思看我们比试,八成是北堂家又出了什么天骄吧。”

“守擂者是——”宋婉君拉长了尾音,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天下楼少主,上任楼主北堂煜之子——北堂潇!”

“轰”的一声,除了北堂家和少数几,这个消息在全场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本以为只是北堂家的普通天骄,没想到居然是北堂煜之子。

北堂煜是谁?以46岁的年纪证道武宗,是大燕立国以来最年轻的悟道境大能。和武宗千年寿元比起来,这个年龄简直不值一提。这等英雄物的儿子,岂是泛泛之辈?

“这不就是楼主的…”

“嘘,慎言…”

“那么,有请双方场!”

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了擂台两侧,相较于王显宗的和煦,北堂潇的神色晴不定,他可不知道自己对手的身份。那母亲为什么不告

诉他?是害怕影响到他备战,还是……

看来,纵使今天不能杀了他,也得拼着重伤把他废了…

“双方上擂台,二位都是我天下楼的翘楚,此次比试,切磋为主,点到为止,违者严惩不贷,明白吗?”

“是,楼主。”王显宗收起笑容,正色道。

看自己儿子没反应,宋婉君狠狠瞪了他一眼。察觉到母亲严厉的目光,北堂潇勉强拱手,从牙缝里蹦出了“是”字。

看着从未谋面的天下楼少主,王显宗的表再次变得玩味起来,传音到,“宋阿姨和我爹的事,其他不知道,想必你身为亲子,怎么着也该有所耳闻吧?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呢。就是可怜了你那个废物老爹,死的这么早,让宋阿姨这等绝色独守空房,被戴绿帽也是正常的。”

鸷的眼神盯着面带笑意的王显宗,北堂潇冰冷吐出两个字,“找死。”还未进场,他就在默默养势,本来只想迅速结束战斗,但从知道对手的身份开始,他要做的显然不止于此。

“那二位,比试开始吧,记住,点到为止。”这句话,主要是对北堂潇说的。

听到比试开始,都打起了十二分神,对于这场难得一见的战斗,他们甚至比本还期待,甚至已经有开始坐庄,猜测二者的输赢了。

那次母亲让他全力出手,北堂潇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是右手刀的全力。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知道,在用刀上,他其实是个左撇子。

话音刚落,北堂潇就出手了,环首刀脱鞘而出,顷刻而至。在不起眼的地方,从影处伸出一只大手,伸宋婉君道袍之内,狠狠揉搓蜜之上的蒂,强烈的快感让宋婉君双腿不住地打颤。“这么担心你儿子?放心,显宗有分寸的。”

宋婉君娇哼一声,强忍着阵阵快感,强行将注意力放在擂台上将要碰撞在一起的两,目不转睛。

第十一章 天骄

金铁鸣,转瞬之间,北堂潇已经来到了王显宗身后。左臂止不住的颤抖,虎崩裂,鲜血顺着刀柄,低落在擂台之上。

可这样的伤势和对面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众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一身上。连王胜龙也抽出了手,眼神凝重的看向擂台。平时能让发疯的空虚感在此时未能影响到宋婉君分毫,她焦急地望着台上的局势,担心不已。

王显宗双臂颤抖着横在胸前,紫色的鳞片覆盖其上,只不过可见骨的伤意味着刚刚抵挡这一击的艰难。随着他

将双手缓缓落下,那张脸也露在阳光之下。

大半张脸被鳞片覆盖,额上两个鼓包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皮而出,让原本俊俏的脸平添几分狰狞。“该说不愧是天下楼的少主吗?你是同代第一个我使用血脉之力的,不过,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王显宗猛地转身而出,紫色的血雾缠绕在右臂之上,彰显骇的威能,其速度比之北堂潇还要快上一分,仓促之间的背身格挡没有完全抵挡住这一拳,强大的冲击力让北堂潇踉跄数步,最后不得不将刀抵在地上勉力支撑。

身上的衣服完全炸开,壮的背部甚至出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北堂潇嘴角也留下了鲜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五脏有轻微的移位,甚至已经渗出了血丝。

“异吗?”北堂潇喃喃出声,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异,是对身负异象,被上天眷顾的宠儿的一种称呼,不过这种称呼有歧视之嫌,极易得罪,故少有称。

“你要这么说也成。”王显宗倒是不在意,刚刚那一击不仅消耗了他海量的真气,更是几乎抽空了身体的血气,他需要时间恢复。“我知道你身负重瞳,为何不用?”

“因为我讨厌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北堂潇压下了上涌的血气,缓缓转身,“更重要的是,我本来以为对付你,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看来,是我错了。”

尊贵无匹的气息从北堂潇身上散发而出,笼罩的范围包含了整个斗堂,修为不足的弟子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发自内心的臣服和畏惧让他们难以自持。

前排之虽然能抵御这等威压,但心的震撼却丝毫不少。是帝王之气吗?不、不对,是霸王之气。相似,但绝不相同。少了天命所归的的心悦诚服,但多了勇武不屈的慷慨激昂。

“这就是武圣所有的异象吗?”台上的冷秋凝眼含光,原本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虽然异象本身没有优劣,但身负之却有高低。身体的本能告诉王显宗,这道血脉之力,他很有可能接不下来。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开认输,强行拔高了自身气势,他打算燃烧寿元,以此换取修为和血气短暂的提升。

“够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一身青色书生儒服的男子腾空而起,随手一挥,在台上施展结界的同时,强行打断了王显宗的施法。“显宗,你输了。”

看着有六分相似的二,这书生的身份不言而喻。注意到转看向自己的王胜龙,北堂潇毫不畏惧,仍然发动的重瞳

紧盯着王胜龙的双眼。“少楼主果然少年英雄,犬子不是对手,还望少楼主手下留。”

刻意和王胜龙叉开的宋婉君此时也来到台上,简单检查了一下王显宗的伤势,朝王胜龙点了点,又小跑到北堂潇身旁,想查看北堂潇的伤势。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宋婉君,北堂潇斜眼看了一眼,眼神莫名。

“王供奉,对手还没有开认输,你怎敢擅自出手打断比试,是不把我天下楼的规矩放在眼里吗?”

王胜龙一怔,笑道,“规矩是死的,是活的。少楼主海量,岂会和小儿一般见识?我这做父亲的,代这逆子给您赔个不是。”

挑了挑眉,正欲开,宋婉君抢先一步,“潇儿,王供奉既已代子道歉,不若就此作罢,怎么样?”

北堂潇骤然眯起了眼睛,“是吗?就这样吧。”不再管面色各异的三,转身跳下了擂台,在满台疑惑的目光中独自离开了斗堂。

北堂家的族老正欲起身,凌冽的杀意就锁定在他身上,宋婉君冷到极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敢去找他,就死。”赤的威胁让北堂德硬生生止住了身形,面色难看的坐了回去。推崇实力至上的大燕,没有新生代的武宗,北堂家就无法在宋婉君面前挺直腰杆子。

看到独自离场的北堂潇,冷秋凝顾不得其他,直接翻下看台,经过擂台时,冷秋凝下意识抬,和宋婉君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冷秋凝又收回了目光,直奔北堂潇的身影而去。

等冷秋凝从斗堂追出来,北堂潇已经靠在门的大树上等她了。

搂着直扑在自己怀里的冷秋凝,北堂潇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吧?”

“嗯…”

“那就好。”

……

“凝儿,十年时间,很多,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不是一个初江湖的年轻修士该说的话,其中的悲戚、寂寥,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体会的。

他在看台上看到了北堂家的,就意味着他们也提前得知了自己回来的消息,但一定是自己进百花园之后才知道的,不然没理由不来见自己,那就很明显了,是那支巡逻队出了问题。

北堂家能知道,没道理王胜龙不能知道。呵,这王胜龙对天下楼的执掌程度,几乎不亚于北堂家了。

关于这些纷繁的信息,北堂潇实在是没力再去细想,从巡逻队中知道的也好,从宋婉君那里了解的也罢,都不如今天北堂家的态度让他更糟心。

在他被

王胜龙威胁时,北堂家有大把的机会给他撑腰,可直到宋婉君站到台上,北堂家都没有一个出声的。这让他原本对北堂家的满腔热血凉了大半。

至于宋婉君先去看王显宗伤势这种小事,如今只能算是在北堂潇受伤的感上再撒上一把盐而已。

“或许回天下楼是个错误的决定。”北堂潇惨笑,面色更白了几分,看得冷秋凝心都快碎了,“外姓子,本家子,都没有我的位置,看来我这个少楼主,在所有眼里,都十分碍眼啊。”

“别这么说。”冷秋凝在怀里摇了摇

“或许,陷阵营对他们双方来说,远比我这个更加重要。”北堂潇抚着冷秋凝顺滑的长发,自嘲到,“要不咱们趁现在,直接去太京吧,怎么样?反正在天下楼又没在意我。”

“瞎说什么?必须等你养好了伤再走。”冷秋凝语气坚决。

“赶不上武宫招生了怎么办?”

“那就不去了。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你陪我?”

“当然。”

北堂潇长吁一气,“谢谢你,凝儿,真的谢谢你。”言语之间留下一行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此红颜,是他北堂潇之福。

“少爷。”玲珑的声音出现的很不合时宜,不合时宜到让北堂潇动了杀心,一把抽出靠在树旁的长刀,直指玲珑眉心。

“滚。”

玲珑脸上看不到一丝畏惧,仍然不卑不亢,“夫担心您的伤势,命婢一定要将您安全带回去,夫晚些时候会亲自给您疗伤。”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玲珑纹丝不动。

“好、好、好,现在我的话连一个卑贱的婢都敢无视了。”北堂潇怒火中烧,正欲挥刀,却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软绵绵靠在冷秋凝怀里,临闭眼前,只看到冷秋凝的型,“我等你。”

北堂潇不想醒。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下意识的逃避。但生理上的满足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不是他自己的院子,也不是百花园。陌生的建筑让他感到恐惧。花了很久,他才从小时候零星的记忆中找到了线索,这是天下楼的顶楼,历代楼主的居所。

追逐打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大门的吱呀声,北堂潇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北堂潇愣住了,他在这个手里拿着风车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者说简直就是幼时的自己。看着眼前怯

生生的孩子,北堂潇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上下打量了北堂潇几眼,似乎在确定眼前之是否可靠,犹豫了片刻,开道,“唔,我叫北堂珏。七岁半了。我妈妈是天下楼楼主,爸爸是天下楼第一供奉。”

“是吗?真厉害。”北堂潇笑着抱起了孩子,七岁的孩子,对大病初愈,尚不能用真气的北堂潇来说,也是很有分量的。

“怎么没陪你一起玩啊?”

“玲珑姑姑说,不能打扰别休息,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噢…”北堂潇做恍然大悟状,“那他们有没有说,这里面的是什么啊?”

“好像说是什么…什么…小…之类的。”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顶层回,甚至扯到身上的肌,酸痛隐隐。

等北堂潇笑够,一坐在床上,刮了刮怀里小孩的鼻子,“把眼睛闭上,哥哥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

“好啊。”北堂珏很听话的将眼睛闭上,娘亲和姑姑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每次都会给他一个惊喜。

“喝。”北堂潇气沉丹田,强行凝聚了一丝真气,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悍然出手。

但一层柔和的光罩挡住了北堂潇的攻势,听到异响的北堂珏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北堂潇狰狞的表,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响亮的哭声在顶楼被回音层层放大,吵得北堂潇心烦意,他早该想到这小杂种身上有护身符的,手腕上碧绿的珠子大放异彩,显然是光罩的来源。

北堂潇已经察觉到有赶过来了,即使他刚刚开启了大门的禁制,但也挡不了多久,他的时间不多了。

北堂潇再次提气,王显宗没能燃烧的寿元北堂潇烧了,气息眼可见的增长,健壮的身体逐渐消瘦,紧致的皮肤逐渐松弛,浓密的黑发不断变白、飘落。

燃烧寿元的副作用几乎是不可逆的,这就是王胜龙为什么阻止王显宗的原因。以他的实力和地位,也决计搞不来能恢复寿元生机的绝品。

但北塘潇显然顾不上那么多了,门上的禁制忽闪忽灭,门外的声音时大时小,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北堂潇足足燃烧了自己两百年寿元,以他半步先天圆满的修为,这已经是能维持身体机能暂时不崩溃的极限了。

北堂潇以手为刀,在门的同时挥出,柔和的光罩瞬间碎,凌冽的刀芒威势不减……昏死前,北堂潇露出了释怀的微笑,没有真气支持的光罩不过是无源之水,无

根之萍,而恰恰能被他所,或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父亲,我做到了…”

率先冲进来的玲珑看到瘫在地上血模糊的小小身形,惨叫一声,疯了般冲了上去。紧随其后的宋婉君更是眼前一黑,身形不稳。

“啪。”

一个掌狠狠甩在了绝美的脸庞上,动手之显然没有留手,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她的怒气值已经到了极限。

“宋、婉、君!”慕文熙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了这几个字,通红的双眼标志着她的悲痛和愤怒。这个感在听到噩耗时就一刻不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天下楼,一路上,她反复安慰自己况或许没那么严重,但看到形如枯槁,几乎油尽灯枯的北堂潇后,一切幻想都烟消云散,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愤,赫然出手。

宋婉君默默承受了这一掌,一声不吭。

“说话啊,我让你说话!”慕文熙不顾形象地拎着宋婉君的衣服,“当初我把他让给你,现在你又要把潇儿从我身边夺走,宋婉君,你这个扫把星,克夫鬼!”

宋婉君听到“克夫”二字,死寂的绪波动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当年阿煜自己选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争不过我就勾引我儿子,你这个骚狐狸,小!”

“你!”慕文熙气势弱了几分,宋婉君再次讥笑道,“你到底是潇儿,还是只想从他身上找到阿煜的影子?”

慕文熙如遭雷击。

一时间整间屋子只剩下北堂潇微弱的呼吸声。慕文熙隔着冰床,默默看着这个男,良久,强行移开了目光,痛苦的说,“玉清宫没有造化大药。”

“北堂家有,但他们不肯拿出来。除非将潇儿带回去。”宋婉君的回答并不能让慕文熙满意,“那天下楼呢?天下楼不几乎已经是你一个说了算的吗?”

“天下楼只有半株,而且,已经给珏儿用了…”宋婉君的喃喃声响起,气的慕文熙差点出血,看着如同冢中枯骨的儿子,宋婉君的声音带上哭腔,“你以为我不想给吗?可半株只能吊住潇儿的命!先不说能不能醒来,就是醒来,看到自己的样子,发现自己无法修炼,他会原谅我们吗?”

宋婉君的声音愈来愈哽咽,“而且…这是阿煜的遗愿,无论如何我都要完成。”

“为了这个目的,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牺牲吗?”慕文熙无法理解。

“这就是阿煜最后为什么选了我而不是你!”宋婉君激动道,“一切都是为了潇儿!”

慕文熙呆住了,当初宋婉君把七岁的北堂潇送到自己手里时,她就知道有些事是宋婉君不得不去做的,只不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件事还和北堂潇有关。她没有怀疑,这个时候宋婉君绝不会说谎。

“只有找祂了。”慕文熙决绝的声音响起,让宋婉君一愣,“什么?”

“我说,只有找祂了。”慕文熙加重了声音。

“你确定吗?”宋婉君在此刻,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位闺蜜对自己儿子的感。任何一个敢为了自己的男找祂,都只能说明一点——她对这个男到了极致。

那位确实有通天彻地之能,但格无常,出手的代价常常是世无法接受的。

“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宋婉君张了张嘴,苦笑着摇了摇

“冷姑娘。”

这是冷秋凝第一次在玲珑的声音中感知到如此强烈的绪,她侧身示意进来说话,但玲珑站在原地,冷冰冰的开,“少爷身上有暗疾,想要痊愈并非三两之功,夫的意思是让您先行,少爷痊愈后自会动身。”

言下之意是天下楼现在不欢迎她。但冷秋凝怎么放心留北堂潇一个在这龙潭虎

看出冷秋凝的犹豫,玲珑毫不客气,再度开,“天下楼若真想对少爷不利,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您离开的。况且,少爷的师尊乃天下有数的强者,冷姑娘大可安心。”

“我要见一面北堂潇。”虽然理告诉她玲珑说的有道理,但感不允许她一走了之。

“可以,但少爷还在疗伤…”

“无妨,我只要看一眼就够了。”冷秋凝直接出言打断,示意玲珑带路。

慕文熙看着离去的冷秋凝,久久不语。

以幻境让她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是慕文熙唯一能做的了。

宋婉君手里攥着冷秋凝临走时给玲珑的玉牌,在慕文熙身边站定,“想什么呢?”

“她是个好姑娘,配得上潇儿。”

“呵。”宋婉君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吃醋呢。”

“为什么要吃醋?看上潇儿的越多,不就证明我的眼光越好?”

“你就不怕越收越多,将来没有你的位置?”

这次到慕文熙笑了,“不会。”

“这么有信心?”

“因为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她看出来了,比她经验更丰富的宋婉君,不可能看不出来,冷秋凝,还是完璧之身。能和

一位如此绝色的子朝夕相处而坐怀不,要么,这个男有生理缺陷,要么,他是个极有原则的

“都安排好了吗?”

“我已经和玲珑代过了,我不在的时候,由她全权代掌。说起来,比起我,或许玲珑更能让北堂家接受吧。”

慕文熙点了点,“潇儿一刻也耽误不得,既然安排好了,就即刻动身吧。”

楼外已经有一支队伍在等候了,十几骑着龙鳞马,散发的威势让胆寒。等宋婉君二将北堂潇送马车,缓缓驶离。

慕文熙两在车内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封印北堂潇的玄冰。只要有真气的温养,玄冰就照不化,金铁难摧。

“不知道这一次,祂会提出什么要求。”能让武宗束手无策的,天下也只此一家。因为祂从不为自身索取,而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而这种索取,恰恰是最难完成的。

“只要潇儿能恢复如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

慕文熙实在不理解宋婉君如此矛盾的行为,“你要是早早就对潇儿全盘相告,何至于造成如此局面?”

宋婉君痛苦地摇了摇,“对潇儿来说,太残忍了。”

“所以你就想着自己当这个恶?”可怜天下父母心,慕文熙虽然不理解,但也不会在此刻落井下石,“可惜,潇儿的子和他太像了…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宋婉君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十二章 代价

“夫,咱们已经出了冀州地界了,需要修整一番吗?”护卫长放慢速度,来到马车旁,隔着车窗请示。

“不必,一刻不停,越快越好。”

“是。”

“红绫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夫这么着急。”走在最前方的护卫看身着白袍的统领赶了上来,暗暗吐槽。

武红绫摇了摇,“做好份内的事。”

武青缃吐了吐舌,不说话了。

马车内。

宋婉君依旧闭着双眼,轻轻开,“文熙,你知道吗?其实早在潇儿出生之前,他的命运就已经被那些决定了。我和阿煜如此布局,就是为了他不重蹈父辈的覆辙。”

宋婉君的声音轻轻颤抖,“为了潇儿,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苦都能受,哪怕他因此怨恨我。”

“这就是你给我写那封信的原因?”慕文熙冷声开

“若是潇儿心不佳,我又怎能放心他回来?”宋婉君自嘲一笑,“而

且,我修炼出了岔子,心魔愈发难以压制,你知道吗?看到潇儿那厌恶的神,我心都快碎了。”

慕文熙沉默片刻,“无法根治吗?”

宋婉君睁开了双眼,细细抚摸冰床,“天下武宗何其稀少,同辈之更是凤毛麟角,若是再加上散修这一条件,那就一个也没有了。退而求其次,王胜龙已经是当时最佳的选择了。”

“这些东西,还是等潇儿过了此劫,你亲和他说吧。”

“只要潇儿能恢复如初,什么我都应。”

慕文熙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白眼,暗说“马后炮。”

大燕如今正处于蒸蒸上,渐鼎盛的时期,年年风调雨顺,说夜不闭户有些夸张,但土匪刁民之流也是极为少见的。因此这一路上风平静,除了必要的休息,一直都在高强度赶路。

“夫,前方是离卧龙谷最近的城镇了,是否需要修整一番?”

“也好。红绫,让去找个清净院落,让大伙好好休息休息。”

看到宋婉君和慕文熙拒绝了下车进屋休息的提议,武青缃的好奇心到达了极点,浑身如猫抓般难受,但注意到武红绫凌厉的眼睛,只能悻悻一笑,耐下自己的事。

待大部分护卫都休息后,宋婉君两才避开守夜,换着在偏僻地方沐浴一番,确保身体无垢,以表虔诚之心。

清早,宋婉君唤来武红绫,“红绫,让大伙放松放松吧,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此次进谷,你和青缃跟着便好。”

“是,夫。”武红绫躬身告退,不消片刻,就领着武青缃上了马车。两代替了原本的马夫,架着马车向卧龙谷赶去。

一路上,武青缃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车厢内,好几次想要转,都硬生生的克制下来,在内心疯狂告诫自己不可坏了规矩。又看了看一心一意注视前方架着马车的姐姐,不禁感叹姐姐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好奇的。

过了镇子,就没有官家出钱出力铺的官道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姓自己压出来了土路,其平整程度不可相提并论,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直到正午,才来到了卧龙谷谷

卧龙谷并非处于山老林之中,反而离最近的村子不过数里,当地百姓逢年过节来此求祭祀祷告,素有盛名。不过和大燕绝大部分修士一样,都不知道这里隐藏的是什么样的存在。福缘不,就算是进去了,也毫无意义,无外乎求个心安。那些古老世家、隐世门派或许有所了解,但显而易见的,这种存在知道的越少越好,若非

天下楼和玉清宫的记载,宋婉君她们也不知道此处是其道场。

不是没有尝试,将此地据为己有,但无一例外,其所在势力中知道此事的都凭空消失了,其中不乏有超过天下楼的存在。这或许也是其名声不显的原因之一。那些傲然于世的武宗,在这等存在的面前,也不过卑微如尘埃。若非是实在没有办法,宋婉君也是不愿意来的,要是无意中冒犯,自己身陨不说,连儿子也保不住了。

马车是进不去的,有武家两姐妹在,这抬床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两身上,架子上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床,在慕文熙真气的润养下,以武家姐妹的修为,都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

古老的祭坛前方,是一尊十几米高的形塑像,斑驳的彩绘诉说着时代的久远,宋婉君抬手将三牲恭敬的摆在塑像之前,浓郁的血气扑面而来,这三牲乃是这个时代近乎绝迹的纯血妖兽,远非龙鳞马那种驳杂血脉可比。

“民宋婉君,跪求大神,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子。”在武青缃震惊的目光中,宋婉君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虔诚开。而慕文熙则是一把扯去了盖在冰床上的绸布,露出了冰床下的真容。

看着冰床封印的枯槁男,这下连武红绫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还不等她回过神,慕文熙也跪了下去,“求大神赐下神迹,文熙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一阵清风拂过,庞大的妖兽身躯散作点点白光,被塑像缓缓吸收,散发出氤氲的光芒,宋婉君二抬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因为其并非是有求必应,毫无反应才是常态。眼下接受了供奉,就意味着祂愿意出手,这件事已经成了大半。

如此神迹,惊得武家姐妹也赶紧跪了下去,不由得自责,夫都跪了,自己怎么还能站着呢?

飘渺的声音响起,“下法弃残躯,保魂魄,用夺舍之法,以求生机。需你二半数修为,反哺天地。”

“中法用大药,养其身,以润泽之法,重塑身躯。需你二护一州府之地百年,若有不测,身死道消。”

“上法修大功,调阳,以功德之力,洗骨伐髓。需其本顺天时,应和;内除佞,外讨逆贼。若违天意民心,万劫不复。”

上、中、下三种方法,首先要排除的就是下法,毕竟塑像可没说夺舍的身体是什么资质,要是无法修炼的普通,那北堂潇这辈子就毁了。所能选的,只有中、上二法,这也是宋婉君和慕文熙需要慎重考虑的。

相较而言,中法的代价要小不少,仅是一州

府之地,以天下楼的势力,再加上两位武宗,保证一个州府风调雨顺百年,并非不能完成的事。但心都是追求完美的,有更好的选择,没有能心甘愿的退而求其次。但此次是为了自己的后辈,代价肯定是问的越清楚越好。

商议之后,慕文熙再次叩,恭敬地问道,“求大神明示,上法代价时间几何?”

“一纪之内,政通和,百事俱兴。”威严的声音在祭坛之中回

慕文熙一愣,抬看向宋婉君,纵然是为一国奔波,但时间只有十二年,粗略合计和中法代价相差不大,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不久的将来,大燕恐怕有不少坎要过。

流过后,还是决定给北堂潇搏一个更光明的未来,纵使有千沟万壑,北堂潇踏不平的,她们来给他填。

“愿为犬子求上法,望大神赐福。”

“可。”一连武宗也无法撼动分毫的强风将四卷起,送到了谷,强大的禁制开启,意味着此事未了前,谷将暂时关闭。

宋婉君看了谷一眼,开说道,“咱们先回去吧。”继续待在这里,有不信任之嫌,若是因此惹得大神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北堂潇沉睡的意识渐渐苏醒,一暖流包裹着他,让他仿佛处于母亲的怀抱之内,格外安心。极度的舒适让他的意识处于朦胧的状态,恰似无我之境。

枯槁的身体逐渐饱满,灰白的发重新富有光泽,浓郁的生机不断充盈,连带着曾经残留在体内的药力都完全转化为元阳之体的本源,涤身体残余的杂质。

与此同时,一篇功法也在北堂潇脑海中勾勒,在“气”的引导下,他开始无意识地修炼这道法门。

北堂潇赫然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瞳孔染上了一抹金光,强悍的气息表明他已踏了先天圆满之境,但境界的提升远不如眼前的场景来的震撼。

氤氲的雾气笼罩在祭坛之上,黄色的帛书悬于半空,五爪金龙绣与其上,腾云驾雾一般,活灵活现。飘渺的声音适时响起,“此乃他为你求的机缘,至于你后需要做什么,自然有告诉你。”

还不等北堂潇发问,恍惚之间就被送到了谷,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帛书。

失去了氤氲雾气的压制,在北堂潇震惊的目光中,自己的身体眼可见的鼓了起来,几乎成了一个球形的胖子。看着这幅样子,怪不得自己没穿衣服呢,出来穿了也是白穿。这多余的并非脂肪,而是其经脉骨髓之中淤积的

药力,这样虽然身材不好看,却更方便他炼化,随着药力的吸收,他的体型会逐步恢复正常。

内视完身体的状况,由于没有合适的衣服,北堂潇只好扯了一床床单,勉强裹在身上,才打开了那卷帛书,文字并非当下大燕的官方文字,而是古篆体,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这是份婚书,自己的名字他认出来了,但方的名字他却看不懂,想来这婚书也是代价的一部分,要是让他娶个丑怎么办?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

收起婚书,又开始看自己无意识中练成的功法,名为《大威德明王咒》,是西域佛教密宗的无上法门,乃是世间顶级的双修功法。

北堂潇看完大喜,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不论何等双修功法,男方的消耗总是大于方的,但他要是配合养元经,多余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此功法,修行一千里不说,自己这体型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随即脸色一垮,要是别看到自己这体型不愿意怎么办?去百花阁吗?

顺着土路,北堂潇很快就被宋婉君布在乡道上的护卫发现了。事实上,他现在想不被注意都不行,乡下地方,哪里有此身宽体胖的身材?更别说其手无老茧,皮肤细腻。只不过也因为体型过于惊,实在是和画像上的对不上号,看了又看,才在那张脸上依稀分辨出曾经俊朗的五官。

一个护卫来到晃晃悠悠的北堂潇面前,试探开,“潇少爷?”

“嗯?”北堂潇吓了一跳,眼前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上来就行礼。听其称谓,应该是宋婉君的私卫。

“你是我母亲的?”

一句话,让护卫心下大定,知道自己没认错,“是,夫让我们守在此地,恭候您出关。”宋婉君对外的说法,自然是修炼出了岔子,此地有一隐士高,可助静修。除了知道真相的武家姐妹,其他对此信不疑。

“潇少爷,请。”也不知道自家少爷炼的什么功成了这副模样,但很显然绝不能触这个霉,随即又招呼周围的同伴,牵来了几匹龙鳞马,扶着北堂潇坐上,才翻身上马在前面引路。

以龙鳞马的脚力,赶在晌午之前,就回到了一行租住的院子,院内除了宋婉君和慕文熙,其他尽数派了出去,护卫躬身行礼,示意北堂潇一进去,自己则牵着马,在外护院。

尽管北堂潇模样大变,但推门而的一瞬间,宋婉君和慕文熙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儿子(徒弟),两个顾不得形象,一

左一右扑在北堂潇怀里,失声哭泣。

此时此刻,北堂潇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胖了,不然还真搂不住这两个身材绝顶的。经历生死磨难,又兼修了佛教法门,他的心变得更加沉稳。美在怀,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当众出丑。

“师尊、母亲,让你们担心了。”北堂潇抽出手来,哄孩子一般抚摸着顺滑的青丝,轻声安慰。

看着依旧在怀里抽泣的二,北堂潇直接搂住两的腰,腿下发力,奔到宽敞的车厢前,用脚勾开门扣,让两个并排坐在一起,就想跪下请安。

结果他尴尬的发现,自己的体型不允许他跪下磕,试了半天,硬是弯不下腰,看的原本梨花带雨的两涕为笑。“潇儿,起来吧,让娘好好看看你。”宋婉君扶起不断努力的北堂潇,自己和慕文熙移到两侧,让北堂潇坐到主位。

还好这马车足够宽敞,一般的车厢还真坐不下北堂潇。两位绝美的目不转睛,盯得北堂潇心里直发毛。只好自己先开,“ 师尊,娘,辛苦你们了。”

慕文熙怜惜地抚摸着北堂潇的脸,“你娘有话要和你说。”说罢起身朝外面走去,给北堂潇传音,“师尊今晚在院后树林旁等你。”

这赤的明示让北堂潇心中一喜,看来师尊并没有因为身材的改变而嫌弃自己,幸福感油然而生。看着忽然容光焕发的儿子,宋婉君知道肯定是慕文熙那个小蹄子又挑逗自己儿子,心底醋意大发,伸出柔荑拉住北堂潇的大手,十指相扣,“潇儿,听娘说,好吗?”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宋婉君再也无法忍受儿子对自己的误解,几乎将一切都全盘托出,听得北堂潇一愣一愣的。他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么多秘闻,其中很多甚至颠覆了他的认知,宋婉君生怕他不信,要不是北堂潇阻止,差点发下大道誓言。这个坚强的,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但还有一个问题,北堂潇不得不问,“那北堂珏真是娘生的吗?”

宋婉君羞红了脸,在儿子殷切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又摇了摇,“他确实是娘孕育的,但不是娘生的。”

“他并非是,本体是你的一道气运。为了不被北堂家发觉,你刚出生时,这道气运就被你父亲剥下,由娘帮你孕养,直到你有自保之力,再助你境,后来你父亲意外身陨,为了笼络王胜龙,不得已将其从识海移胞宫,瞒天过海。

“王胜龙归附天下楼的条件,是娘帮他生个孩子吗?”

“嗯。为了不让他发现异常,每

个月都要

将他的气息注进去,这也是娘为什么和他…的原因。”

北堂潇用力搂住了自己的母亲,忽然想到一个,“那娘的那个侍,真的靠得住吗?”

“你说玲珑吗?她是你父亲的贴身侍,和你父亲一同长大,你说她靠得住吗?”宋婉君依靠在儿子宽阔的胸膛里,“你出生时,她是第一个抱的你,说起来,你应该叫她姑姑才对。”

北堂潇这才记起,当时北堂珏也称呼玲珑为姑姑,想必当时他如此没有戒心,也有两同根同源的缘故。

“娘,我什么时候能将这道气运收回啊?”宋婉君冷哼一声,“其实现在也可以,娘已经将王胜龙完全控制,了老娘这么多次,他也算够本了。不过娘劝你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等你踏悟道境更合适。”

北堂潇点了点,娘和王胜龙苟合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忽然有些埋怨父亲,怎么死的这么早,抛下他们孤儿寡母不说,还连累母亲牺牲色相。

看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色,北堂潇惦记着师尊那丰腴的美,又看了看娘亲如释重负的脸庞,“娘,我扶着你去屋内休息吧。”宋婉君摇摇,“娘在这休息就好,屋子没几间,娘去了,大伙都休息不好。”

也是,主家来了,下不说如坐针毡,也肯定是浑身不自在。“那娘好好休息,潇儿不打扰娘亲了。”

“等等。”北堂潇浑身一紧,生怕让娘亲看出自己和师尊的事,他可不知道自己师尊早在他踏上归途前,就传信把他俩的关系露给宋婉君了。

看到儿子紧张的模样,宋婉君想笑的同时也有些吃味,“就裹着床单出去?也不怕家看见了笑话。”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锦袍,递给北堂潇。

北堂潇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给他准备了衣服,“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又是什么样子,当然各式各样的衣服都要备上,不然娘的小乖乖回来穿什么?”

北堂潇在此刻,切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意与呵护,一时间鼻子也有些发酸,再次用力抱住了宋婉君,片刻之后,才双手接过衣服。

护卫都没有在马车周围设防,一是知道少爷才出关,二是武宗也不需要他们保护,北堂潇刚好也趁着这个空挡,往小树林赶去,只觉浑身热血沸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p:让主角的体型变得身宽体胖,可以说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恶趣味,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涅盘重生的一个小小的代价。应该会持续一

段剧,不会太久,不喜欢的读者这几章稍稍忍耐一下。

【未完待续】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5_05_26 3:12:0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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