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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记得想我

五月份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转眼,还剩十多天宁汐语便要迎来她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地址[邮箱 LīxSBǎ@GMAIL.cOM发布页LtXsfB点¢○㎡ }

宁知棠在这段时间也是拼了老命去辅导妹妹的功课,加上她个又贪玩,不得不以监督者的身份让她好好复习,争取把分数提高一些,考个好大学。

也许是这些天来的复习跟课题不仅把宁汐语折磨得心力瘁,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宁知棠也是疲惫至极。

这两天来她总是感觉晕乏力,整个都没有什么神。

吃饭时,宁汐语看到她一闻到菜香就跑到洗手间里吐,以为她肠胃不舒服:“姐姐?”

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让宁汐语心里不禁负罪感十足,要不是她太笨了,一道题让宁知棠反反复复教这么多遍,仍是思路不痛,也不至于让她这么累。

她最近又何尝不是压力很大,要是不考上个好大学,都对不起这么辛苦的姐姐,还有每天含辛茹苦在外面工作,养着她们两个的母亲。

本来因为快高考了神就处于紧张状态,子也变得有些躁易怒,因为志愿的事宁汐语还和男朋友大吵了一架。

她气到:“你说得这什么话?不是说好一起考大?”

现在是怎样,这都快高考了,突然说他改变主意了,要变更志愿。

她男朋友不是市,因为读高中才不远千里来到市读书,父母都在市,离这差不多一千公里,坐飞机两小时,开车得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才能到他老家。

本来说好了一起留在市考大学,如今他却想回到他生长的小县城去,在当地读个普通大学就很满足了。

这说法完全和他当初对宁汐语承诺的不一样,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懦弱了一点,没想到你还是个妈宝男!”

他妈妈让他回去就回去,让他考哪里就考哪里,让他上哪所大学就上哪所大学,毫无主见可言。

男孩也觉得很抱歉,但他觉得母亲说的没有错,以他这样的条件在大城市很难混下去,何况以他现在的成绩,根本就考不上大,再努力也差了一大截。

宁汐语道:“那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学校,不一定非要大。”

的成绩上有差距,这一点她从来不勉强,只希望他能留在市就好。

但以他目前这个分数,虽然考不上大,在家里怎么也能上个一本,若是留在这里,连个二本都指望不上。

他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市啊,大也很不错的,又是一本,根据我们现在的分数,只要稳定发挥,上大绝对没有问题。”

“放,你要我抛下我的家不远千里跟你去大上学?!”

她明明有更好的条件可以选择,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跑到小县城里去读书?对于他来说是回家,对她来说却是背井离乡。

这话他真好意思说出,宁汐语努力平静下自己的语气:“凭什么?”

男孩不想跟她吵,论嘴皮子功夫也一向不是她的对手,既然两意见无法一致,各做各的选择就是,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但宁汐语却看透了这个男自私的本质,她突然道:“分手吧。”

男孩急了:“为什么,纵然我们相隔两地,却依然可以在一起,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影响。”

就算他回老家去,一到节假,彼此还是能抽出时间见面,一有空闲时间,每天依然可以视频通话。

宁汐语却不这么想:“怎么不影响,异地恋就是感淡漠的开始!”

若每见上一面都要花费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去换来跟他一两天的相处,她谈个恋是图什么。

不就是在她落寞孤独、伤心难过的时候他能陪伴在她的身边,给予她安慰和鼓励。而不是每天只能通过视频和电话嘘寒问暖。

如果连这种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她宁可不要这段感

她一再说着让自己做个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我,就不能为了我以后的前途想想吗?”

看男态度坚定,这一刻宁汐语仿佛有所释然,她无所谓笑了笑,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

他不肯改变主意,她也不会为他让步,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

“那就分手吧。”宁汐语从来没想过两的感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她强忍酸楚,眼眶发红,却倔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样的结果,似乎在男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此刻格外平静。可盯着她快步跑上楼梯的身影,眼里又充满了不舍跟无可奈何。

宁知棠听见开门的声音,看到妹妹摔门而直接怒气冲冲跑进房里、如风一样的影子。

在气上的宁汐语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言钧的存在,这会连姐夫都不叫了,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宁知棠不知道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把耳朵贴在门面上,里面毫无动静,更不见哭声。

但看她气得半死不活的样

子,想来应该跟她的小男朋友有关。

宁知棠最近身体不太好,睡眠质量又差,路言钧给她带了些补药,这会正端着碗哄她喝。

宁母要到很晚才下班,宁知棠担心妹妹,在门等了半天,才被路言钧揽着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宁汐语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出来时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子还一缩一缩,为了不让姐姐担心,在房里无声哭了许久。

现在平静了,倒觉得分手也不算个事。

她拿起桌上的苹果用力咬了一,化悲愤为食欲,直到宁知棠见她冷静了开问:“什么事这么生气?”

宁汐语回答倒也诚实:“分手了。”

她跟她小男朋友感一直挺好,如今走到这个结果也是宁知棠不曾预想过的,知道妹妹能从悲痛中很快走出,她也没说什么。

将路言钧送到楼下后,宁知棠叮嘱他:“开车小心点。”

可男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又突然把她揽进怀里,拥在她腰上的双手逐渐发紧:“记得想我。”

他话语里包含了浓浓的叹息,舍不得她,想多看看她,亲亲她,抱抱她。

可她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一个的,她有家,有妹妹有母亲,尽管空闲时间都分给了他,男却并不因此觉得满足。

030、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六月初,宁知棠发现自己怀孕了,起初她只觉身体不适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直到生理期的推迟要比平时晚了许久这才有所怀疑。

路言钧极少戴套,最近又频繁内,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捂着自己的小腹,说不上什么心,与其说感到意外,倒不如说充满了不安。

来自内心处因为本能所产生的一种不安。

路言钧在知道宁知棠有可能怀孕后,态度却比她要从容许多,毕竟这就是他刻意而为之。

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的样子让宁知棠有些难以理解,她没有忘记过路言钧是什么样的,即便男最近安分了许多。

在路言钧的陪同下,宁知棠去医院做了一次确切的检查。

然而她确实怀孕了,报告上说已经怀孕四周左右,这也是她最近身体不适,总感疲惫、总觉困意的原因。

一个根本没有做好当母亲准备的,自然对这小生命的到来感到无措,也许是连来发生的种种让她无暇顾及在两高频率的亲密接触下,迟早会孕育出一个小生命,这天的到来依旧快得让她无所适从、猝不及防。

知道她怀孕后,路言钧脸上并没有显而易见的喜悦,他依然没什么表,反应很冷淡。

他并没有宁知棠所想的那样高兴,虽然知道他子本就冷血。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孩子?”可当她这么问时,路言钧却轻笑着摇摇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怀得是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是宁知棠身体里的一部分,只不过他对孩子的在意,及不过对她的万分之一,所以显得淡漠。

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除路言钧之外,第一个知道宁知棠怀孕的便是宁汐语,自打失恋后,她化悲愤为努力,这次的模拟考试要比之前又进步了十几分。

不是宁知棠主动告诉她的,是她自己猜出来,看姐姐自打回家后便一脸心神不宁,姐夫更是对她分外紧张,寸步不离、端茶倒水。

再联想到她最近的身体反应,总是因为反胃而跑到卫生间里吐,比起为父母,一个因为太突然,而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因为意料之中而显得淡漠。

她这个小姨成了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由衷开心和高兴的

“我的天,我有外甥了,我要当小姨了?!”宁汐语还一直拿着报告左看右看,就差没把姐姐抱起来转圈圈。

虽然知道两的感一直在稳定发挥,这速度也是宁汐语未曾设想过的。

尽管顺序有些颠倒,应该先结婚后怀孕生子,不过听姐夫的意思是说这两天有时间就安排双方家里见个面,先把婚订了,再领证,举行婚礼。

宁知棠怀孕这事对家里并无所隐瞒,所以当从宁汐语中得知儿有了路言钧的孩子后,虽然宁母的思想谈不上有多腐朽,仍是如遭晴天霹雳。

她从小就教导过两个儿要洁身自好,如今儿未婚先孕,她自然忧愁大过喜悦。

责怪的话在她嘴边停了又停,欲言又止,宁知棠一向懂事听话,她一直以为儿在谈恋这事上有分寸,婚前与男方发生行为也就算了,现在还怀孕了。

她骂也舍不得,说两句重话都不忍心:“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得亏小路在乎她,看得出也很她,但凡他是个渣男,儿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宁知棠缩着,还以为母亲气到要打她,转达路言钧的原话:“他说跟他父母说好了,让我们明天去路家,双方家长见个面,吃个饭。”

事到如今,宁母还有什么话好说,儿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再加上小路虽然子是有些强势,不过看上去是个好孩子,对儿也很痴,如今她都怀孕了,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同意两的婚事,还能说什么。

在这一点上宁知棠也觉得很对不起母亲,起因于先斩后奏的负罪感,以给路言钧回电话为由,迅速逃回了房间。

看母亲一脸忧愁,宁汐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婚后姐夫对姐姐不好吗?

别的宁汐语不敢保证,不过一路过来她同样也将路言钧的痴看在眼里,何况路家有权有势,家财万贯,姐姐嫁过去根本就是享福好吧?没什么好担忧。

都说偏执的往往最,在宁汐语看来这话用在姐夫身上再合适不过。

任何时候往路言钧身上投去目光,他的视线十有八九在宁知棠身上。

第二天一早,路言钧来接母去路家吃饭,宁母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件亮色的衣服,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坐在后座时仍是有些局促不安,怕未来亲家不好相处,对她们这种家庭又会嫌弃。

宁知棠看出她的紧张:“妈,没事的,他爸妈都挺好相处的。”

之前她见过一次路言钧的母亲,虽然子跟她儿子一样有些强势,态度却也还算随和,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至于路父,她偶尔听路言钧提到过两次,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

“妈就是觉得太突然了。”宁母有感而发,这两天她总是觉得事发展得太快,到这会都仍是没有缓过来,根本就没有给她适应的空间,儿怀孕过后紧接着又是双方家长见面。

路言钧专心开车,也不搭腔。

到了路家以后,感受到亲家的热招待,这才让宁母稍稍放下心,在宁知棠看来,再次见到路言钧的母亲,她的态度要比之前随和亲近了许多,笑容满面的拉着她手询问肚子的宝宝近况,谈不上判若两,却跟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高兴地问:“多久了?”

031、收下吧

宁知棠摸着小腹:“一个月了。”

路母看上去非常开心,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做了,桌子上放了一堆说是见面礼的东西。

她殷勤的让亲家母坐下,跟宁汐语都笑着打了招呼:“这是妹妹吧,快坐吧,长得真漂亮。”

也许对路家来说送礼才是表现诚意的最直接方式,所以茶几上放着的都是她的心意。

路母利索地拆了几个礼盒,里面的东西不是衣服就是鞋子,从款式来看还

是今年的流行款,可见确实花了点心思。

鞋子有高跟有平底,裙子看布料跟做工就价值不菲,尽管宁母和宁知棠一再推辞并表示感谢,她还是将礼物都一一拆包摆满了几张沙发跟茶几:“看看喜不喜欢,我都是按照你的尺码来买的。”

宁知棠望着面前一堆琳琅满目的商品,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被路母这热劲吓得慌摆手,不知所措。

宁母和宁汐语自然也有份,对路家一言不合就喜欢送这么多礼的方式显然也感到无所适从。

路言钧懒懒地趴在宁知棠的肩上,蹭蹭她的肩窝,也不管一众长辈都在场的关系,收紧胳膊将她往前坐了些的身子又往回搂。

他把又抱紧了些,开道:“收下吧。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怎么说也是他母亲的一片心意。

路母送完衣服又送首饰,跟宁母聊了几句,又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珠宝盒,宁母平时在工厂上班,从不打扮,每天都是蓬垢面的样子,哪用得上这么珠光宝气都是富贵家的东西。

尽管一再拒绝,路母却一直热拉着她的手,将镯子直接戴在了她手上。

她一再重复只是一点小小心意而已,为得就是不让宁母有压力,见状宁母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吃饭时,路言钧提议将宁知棠接到自己那边住,宁母每天要工作,经常要夜才回家,而宁汐语最近又忙于高考,他担心宁知棠照顾不好自己,也免得他两跑。

儿子说话做母亲的自然赞同,闻言路母也跟着附和:“是呀,亲家,棠棠现在怀孕了,妹妹又马上要高考,自己一个在家呢,也不方便,还要兼顾学业,跟钧儿住在一起会更好。”

又是同校,上下学也更方便。

宁母也不是思想很顽固的,觉得两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宁汐语的子本就大大咧咧,也不懂得照顾,再加上她最近每天都要复习,顾着自己都够呛,又怎么能照顾好宁知棠。

她将选择权儿手上,宁知棠倒是没想过这方面的事,虽然之前她也隔三差五往路言钧的住处跑,跟真正的同居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何况她现在手脚健全,能活动自如,也没什么需要照顾的地方,不想离开妹妹跟母亲。

可她又害怕太过直白的拒绝惹得旁边男不快,不知道怎么委婉去表达,了解儿的宁母接下话:“棠棠现在刚怀孕,虽然孕吐的反应强烈了点,好在身体现在也没什么不适,还是等结婚以后,两再住一块吧。”

路母笑容一僵,不动声色看了眼自己儿子,发现他没什么表,只能应着亲家母的话:“也是。”

除了中间这段小曲,一顿饭吃得还是很融洽,下午宁母还要上班,路父路母将她们送上车,又细心叮嘱了几句,面带笑容的看着离开。

回到家以后,宁母却没有很快出门,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面色也有些不好,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宁汐语还以为她是紧张的后遗症,想着今天两家之间相处得挺愉快,姐夫的爸爸妈妈看上去也很喜欢姐姐,对她很满意,也非常喜欢她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宝宝。

按理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才对。

宁母将镯子取下,轻轻搁在桌子上。

宁知棠下午没有课,最近又变得有些嗜睡,吃了饭就有些困,在床上躺了一会,听见母亲在外面敲门。

可她进来后,却面色铁青,紧抿着唇,脸色也有些苍白。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妈?你怎么了?”明明在路家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吃饭的时候跟路言钧的母亲也相处得其乐融融。

宁母坐在她的床上,语重心长地问道:“妈问你,你知不知道小路有反社会格障碍?”

宁知棠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脏骤然加快了许多。

她和路言钧相处的时间最久,自然都知道男很多行为都异于常,但她不知道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路家宁母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因为摸不着方向,无意听到了书房里路母跟路言钧的谈话。

她叮嘱自己儿子子要收敛些,别再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既然已经为父了,更要为孩子积德,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宁母虽然听得模模糊糊,却隐约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小路他就不是个正常,而反社会格是一种心理疾病,是会遗传的,而且过去他甚至做过一些违天逆理的事。

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后,她怎么会放心把儿再给他。

“妈……。”宁知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路言钧,何况男近期的改变她一直都看在眼里,也许他过去是做过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事,可安分下来后,行事也不像之前那样极端疯狂,让她相信子是会改变的。

何况路言钧一直对她体贴微,细心照顾,在她这一点上,只要他不去做那些让她害怕恐惧的事,她始终觉得路言钧是除母亲以外对她最好的

况她现在已经怀孕,如果不选择跟他在一起,又该何去何从。

宁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了解儿的想法后,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小路这孩子。

她不知道继续让儿和路言钧在一起究竟是对是错,到如今,事成定局,木已成舟,就像儿所说,即便让她现在和小路分手,除非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不然儿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有可能葬送于此。

“他现在改好了,对我很好,对你们也很好不是吗?”这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所以宁知棠不得不为路言钧说句话。

在还没有听到今天的谈话之前,路母也一直认为路言钧是个很好的,对儿也好,对这个未来的婿也很是满意。

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后,即便儿再怎么坚持,她心里仍是有疙瘩。

032、能不能别老说这么恐怖的话

一早起来,宁知棠热了几片面包,又煎了几片火腿,冲了两杯牛搁在桌子上,才去房里叫宁汐语起床。

让一个孕一大早给自己做早餐,宁汐语虽然心怀歉意,奈何是真起不来这么早。

她每天功课要复习到半夜两三点,睡了四个小时,又要爬起来,然后开始她一天的学校生活,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下课。

她十一点回来,宁知棠还会给她做夜宵。

对于路言钧每天都出现在家里这一幕,宁汐语下完课回来已经见怪不怪,用了一天脑的她完全是疲惫至极,将空间留给两,便将自己闷在房里。

有时候路言钧会留夜,自然是睡宁知棠房里,她的床又是单床,刚好一米八的高度,男睡觉伸不直腿,得曲着身体。

她晚上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路言钧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她抱很紧,晚上她起夜上洗手间的功夫,总是能看到他睁着眼睛在床上等她,怕她摔倒,总会细心留着床的小灯。

最近他上了钻研厨艺,没事的时候便拿着书看,上网时都是看些教煲汤、教做菜的视频,于是宁汐语在高考前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有幸吃到姐夫亲手煮的宵夜。

近来课程并不紧张,偶尔有这么一两节课的功夫,他会把宁知棠送到学校,等她下课后又等在教学楼前接她。

会一起去超市,买生活用品,买水果买菜,这段时间对宁知棠来说好像回到了刚跟他往的时候,他总是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感知到,总是寸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因为有了身孕的关系,晚上也不再强迫自己和他做,实在

忍不住了,他才会求着让她用嘴给他吸出来。

大多时候,他在尽量压抑自己的脾气去讨好她,顺从她、迁就她。

形影不离,几乎像同居了一样的相处,虽然宁知棠知道他一直很喜欢看自己,因为怀了孕的关系,路言钧盯她的目光比从前更甚。

她走到哪,他盯到哪,盯着她上洗手间、洗脸、穿衣、坐在梳妆台上梳发,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基本没移开过。

因为等会要去商场买东西,宁知棠难得往自己脸上化了点妆,她在擦面霜的功夫,路言钧就坐在她的旁边,望着她柔美的侧脸,睫毛纤长。

许是最近吃的多又嗜睡的关系,宁知棠的脸要比之前圆润了一圈,因为心好,气色也好了许多,皮肤光滑又水,像个香香软软的水蜜桃。

宁知棠沾取少量,均匀扑在自己脸上,在路言钧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却又抱着她不肯撒手的间隙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简单上了个妆,最后挑了支红。

蜜釉的淡一上嘴唇,整个妆面跟五官更显致了许多,让很久都没看过她化妆的男看着镜中的他,眨眼的频率比之前慢了许多。

他想起了刚认识宁知棠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青春活泼而又充满朝气的样子,让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追随她。

她衣服都没换,脸却收拾得这么美,而她的美、她的娇、她的媚,路言钧忽然一点不想让别看到,哪怕一分一毫。

想把她一直关在家里,让这份美只能他窥见。

他突然变卦,说:“不去了。”

感知到男不大开心的绪,宁知棠终于不打算再晾着他:“不行。”

过几天就是妹妹高考,她想去商场买两件衣服,图个好兆,买喜庆的红色或是旗袍,宁知棠不是个迷信的,但事关妹妹的将来,也是她跨越生阶段的最重要一环。

路言钧退一步:“那你把脸擦了。”

他简直莫名其妙,宁知棠哭笑不得:“我刚化好,你怎么之前不说。”

他不说是因为他想看,他看,现在才说,是因为不想给别看。

在路言钧未有所改变之前,两从没牵着手这么心平气和逛过街,以前宁知棠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充满了恐惧,可近安分下来的男,一瞥一笑都温柔得如初春的阳光。

路言钧在沙发上静坐,等宁知棠从更衣间走出。

她试了件内衬是白色,外面是红色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她最

近胖了一点,感觉小腹这里有点紧,但整体来说还可以,领这里有装饰的蝴蝶结。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男面前,柔声询问:“怎么样?”

路言钧有感而发:“像趣服。”

之前他着宁知棠给他穿过一次,内衬跟外面的颜色相差无几,荷叶包边,不同的是,少了一双过膝的白色吊带丝袜。

宁知棠急忙捂住他的嘴,他是怎么从这么一张清隽的脸中,说出这么一句跟他外表全然不符的话。

有这么一瞬间,宁知棠想起他在床上的样子,脸色慢慢红了。

路言钧看她像个蹦跳的兔子一样,躲进了更衣间,出来时又是另一身衣服。

这回他的嘴角开始一点点往上翘,压都压不住:“你要是希望我把看过你这副样子的男眼珠子都挖出来的话。”

“能不能别老说这么恐怖的话。”过去的事,宁知棠心里仍有影。

再说她这个裙子不短,都快到膝盖了,还有三层内衬。

那宁知棠只好穿旗袍,既保守,又端庄,以路言钧不显腰不露腿的标准来说,最符合他的心意。

路言钧就像是60年代思想顽固的,觉得现在的衣服都设计得过于露,这样的衣服可以出现在别的身上,却不能被自己穿在身上。

买完衣服,宁知棠在家具区停下脚步:“买张床吧。”

路言钧手里拎着东西,肩上挎着她的包,轻着声音:“买床做什么?”

“我那张床不是不够你睡吗?”两在身高上本来就存在一定差距,每天晚上看他睡觉时都要缩着腿,她于心不忍,又不敢有大幅度的翻身动作,怕把他挤下去,她想买张两米的床,他也能睡得舒服一点。

路言钧见她在认真挑选,估算她房里的面积,两米的床摆不下,到时候房里的陈设都需要变动,过道也会变得比原先狭窄。

他出声道:“不用。”

她的床虽小,目前也能凑合,等后订了婚,再搬到他的住所去,到时候装修她再根据自己喜好重新更换一遍,或者在市区再买一栋别墅作为婚房也不错。

路言钧虽然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却并不娇贵,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再再小都能将就。

再说宁知棠跟家长期相处的机会不多了,他的忍耐快到极限,等订了婚,宁汐语高考过后,她必须要搬过去与他同住。

看男忽然在婴儿用品前停下脚步,随手拿起一件宝宝

的小衣服。

这副景象在宁知棠看来违和感十足,好在让她庆幸的是对于自己肚子里面这个孩子,路言钧并不是一点感都没有。

她本以为根据男自私的格,以后怕是会跟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

路言钧屋及乌,何况宁知棠肚子里怀得又是他的种,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在看了许多育儿视频后,他虽然对孩子的感很淡,却也有过期待和盼望。

他希望宁知棠怀得是个儿,这样自私的他才愿意分舍一点点给他未出生的孩子,如果是个儿子,只要他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来跟自己争风吃醋,路言钧也不是不能容忍他的存在。

他想好了,如果是个儿,可以留在身边,他想他会把孩子培养得跟个小公主一样,但宁知棠对她的在意和喜欢,一定不能超过自己。

若是个儿子,将他丢给自己母亲带也好,哪怕年纪小送去国外造也罢,唯独不能夹在他跟宁知棠中间。

宁知棠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比较喜欢娃,明明上次见路言钧的母亲,她话里话外都希望是个儿子。

路言钧的爸爸倒没这么多心思,只希望小两能一块好好过子,男孩孩都无所谓,只要给他生个孙子他都喜欢。

宁知棠突然笑,引得路言钧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茫然,在无声询问她为什么笑。

她摸摸一点都不显怀的肚子,毕竟才一个多月大,胎儿都未成形,片子上也不过是一个小点:“还早着呢。”

他最近的付出和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又是学习孕知识,又是学习育儿知识,每天还变着法给她做菜、煲汤,正因为如此,她才对以后跟路言钧在一起的子有了盼望。?╒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当他不去做那些让她觉得害怕的事,不再双手沾染鲜血,不再施虐于别,和正常没什么两样。

正因为他的子完全收敛了以后,所以宁知棠更能看到他毫无隐瞒的真心、而又炙热赤诚的

033、姐姐,莫要动了胎气

宁汐语的高考持续了四天,却在每天回来时都抱了一束花,宁知棠问她谁送的,她也只是翘翘嘴角,卖个关子,只回了句:“追求者。”

她这么快从失恋的伤痛中走出,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又有了新的追求者。

在长相这方面,在学校里被封为校花的宁汐语一直很有优势,身边围绕的男不断,自回归单身后,抽屉里的书每天又多了两封,毕业典礼的时候更是有

许多要她的联系方式。

高考完后,宁汐语估算过自己的分数,想着出成绩的时候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上大没有问题。

她个虽然贪玩,却也洁身自好,对于她频繁收到鲜花这事,宁知棠这个做姐姐的也只是一笑置之。

但知道追求她的对象竟是成亦瑾后,宁知棠第一时间让妹妹离这个男远点。

她反应这么大,在宁汐语看来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他是在追我啦,我又还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

她一开始觉得这个大自己四岁的老男是有些花心,看他长得帅也不抵触他的接近,但真正认识了成亦瑾以后,她发现这个男其实还蛮温柔细心。

宁汐语不会被通篇的空话而敷衍,却总是容易被一些小细节感动,近来成亦瑾却完全做到了这一点。

何况他现在只是考察期:“姐姐,你嘛这么紧张啦。”

成亦瑾那跟路言钧一样心机重,城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尝不是肆意娇纵,目中无惯了。

即便两没有往,对妹妹生活里出现这样的物,还以追求者的身份围绕在她身边,宁知棠怎么能不担心。

早在马场那次她就应该看出来,吃饭时成亦瑾连座都是挨着宁汐语坐下,一整天几乎寸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

宁知棠一再坚持:“不可以,你离他远一点。”

像他们这种本就薄花心,何来真心可言,无非是看宁汐语长得漂亮,打算换个味,等没几天腻了,又弃如敝履。

宁知棠跟他做了几年校友,因为成亦瑾跟路言钧关系好的缘故,又时常跟他接触,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又怎会不明白他什么子。

“脚长在他自己身上,他非要缠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天天都到学校门等她,又是鲜花又是礼物,漫尽显。

不过宁汐语受姐姐的教育不收别东西,只收了男强硬塞给她的花。

至于为什么宁汐语给成亦瑾取了个外号叫老流氓,是因为他有时候看见自己都会流鼻血,像个纯大男孩一样,穿得少了点还能撩得他脸红。

看她这一脸笑容的样子明显就是陷其中,宁知棠管教不好妹妹,难道还警告不了成亦瑾。

她推门而,怒气冲冲往自己这边走,成亦瑾虽然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何时见过宁知棠如此生气的样子,他吓得躲在林萧璟身后。

嘴贫的功夫更是见长:“姐姐,莫要动了胎气。”

要不然路哥发起疯来,在场没有一个能承受得住,包括她宁知棠。

“谁是你姐姐?”本来知晓这个花花公子在纠缠自己妹妹后,宁知棠便气不打一处来。

见他油嘴滑舌,本就对他为负数的印象分更是大打折扣:“成亦瑾,你追谁不好,非要追我妹妹?”

他活了二十几年遇到一个完全符合他心意、长在他癖上的真的不容易,成亦瑾是认真的,所以也耐得下这个心去追。

过去他是有点浑,如今这不是洁身自好了,这一点林萧璟可以作证,路言钧也可以证明。

“那过去,我确实是花了点,这不是已经痛改前非了吗?”宁汐语也是因为在意他这一点才一直将他放在考察期,他下定决心改好了,以前身边美不断的男,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你闭嘴。”一旦涉及到家,宁知棠言辞也变得激烈,让曾几何时见过她这样的成亦瑾都顿时心生惧意,一脸心虚躲在林萧璟身后,直到路言钧过来这才又站直了身体。

宁知棠问身旁的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路言钧搂着她,自从她怀孕了后就一直很喜欢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温柔安抚她的绪:“宝贝,别激动,有话我们好好说。”

这两天宁汐语高考完,明明如释重负却总是外出,很晚才回家,宁知棠怀疑她跟成亦瑾厮混在一起:“你这两天是不是跟我妹妹在一起?”

成亦瑾不否认却着急自证:“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一起吃饭、爬山,如朋友一般相处,她信不过自己,难道还信不过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宁知棠也表明自己立场:“我不同意。”

路言钧话进来:“这不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吗?”

要跟谁往是宁汐语的自由,他一向不喜欢除自己以外的事或左右她的心神,占据她的思想。lтxSb a.c〇m…℃〇M

宁知棠皱着眉对路言钧道:“你不要说话。”

他跟宁汐语没什么感,即便近来多了些相处,也只是因为她的关系多照顾了一番,可跟成亦瑾他却相识数十年,自然站他这边。

从没警告过别的宁知棠软绵绵的话语却并不具有威胁:“反正你离我妹妹远一点,不要去祸害她。”

成亦瑾撇撇嘴,心里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早知道宁知棠会成为他的姐姐,在刚认识她那会,就得拼

命在她面前刷印象分。

就像他刚遇到宁汐语时,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栽在一个刚满18岁的小姑娘身上。

034、可是他有病

宁母今回来得格外早,见宁知棠坐在路言钧腿上的形。儿看上去因为害羞而有些不自在,男却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箍得更紧。

她脸色变了变,弯腰在玄关处拖鞋时,刻意发出比平时更大的响动。

听见声音宁知棠忙不迭从男身上下来,脸色掺着丝不自然的红:“妈,今天怎么这么早?”

路言钧默不作声起身给刚到家的宁母倒了杯茶,鉴于刚刚的事,宁母对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勉强挤出笑容:“谢谢小路。”

因为工厂最近裁员,她失业了,今天在上班的地方领了这个月的工资以及补偿金。

本来她还寻思着每天上班没有时间照顾儿,这段时间难为了小路屈尊降贵的跟她们生活在这小小的房子里。

她是个传统的,本来儿未孕先孕就已经让她心里不大舒服。

她嘴笨,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儿好,便直白道:“小路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她犹豫着开:“但阿姨觉得呢,在还没有结婚之前,两个的来往还是不要太密集。”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1 8 .

毕竟家里都是三个,他一个大男虽然是秉持着照顾棠棠这点才经常在这里留宿,多少有些不太方便的地方。

刚出房间的宁汐语听到这话,母亲这明显就是想让姐夫走的意思:“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啊。”

子本就大大咧咧,早就将路言钧视为家,何况住在这里这段时间,姐夫一直都把她当隐形一样的存在,眼里完全只有姐姐,连个眼神都懒得吝啬给自己。

这不是姐姐不愿意搬过去跟姐夫住?姐夫才下榻在她们家的吗?

而且他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方便,还多个照顾自己,宁汐语觉得母亲想得过于复杂了。

对宁母来说两毕竟还没有结婚,就像是已经同居了一样。

她难得厉下声音对宁汐语:“大说话小孩不要打岔。”

本来经过上次的事,知道路言钧心理有病后,宁母就心存芥蒂,奈何这什么都不懂的小丫一直站在路言钧这边,左一个没什么不方便,右一个现在这样也挺好,反正两结婚也是迟早的事。

她不是真觉得路言钧留在这里不方

便,而是找个借想让他离开而已。

她不反对两往,何况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反对又能怎样。

路言钧倒没什么表,静静听着,片刻后才出声:“是我思虑不周。”

虽然自从上次双方家长见过面后,宁母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和之前有所不同。

路言钧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他并不在乎宁母的感受:“那就让棠棠搬到我那儿去。”

宁母笑容一僵,这孩子明明就聪明得很,感觉又敏锐,虽然说得有些委婉,不可能看不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这事上次在饭桌上已经讨论过,她的立场还是和上次一样。

宁知棠想说点什么,难得被自己母亲轻轻瞪了一眼,顿时不再有话。

宁母委婉道:“你们还未正式举行婚礼,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周围的邻居见了也都会说闲话。”

如果担心棠棠被照顾不好的关系,她最近又失了业,她身为母亲又同为,对儿的照顾自然比他这未婚的丈夫要周到得多。

路言钧不是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安静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自然不敢跟丈母娘抢

这些话在宁知棠听来都不大舒服,她一直在看路言钧的脸色。

出乎她所想,男并不见恼意,反而乖巧点,并没有忤逆宁母的意思,甚至赞同她的话:“您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

他一反常态,宁知棠送他到楼下,在他车里坐了会,小心翼翼问了句:“你还好吗?”

路言钧翘起嘴角,被她过于谨慎的反应弄得有些失笑,摸摸她的:“我还能跟我丈母娘抢不成?”

他从容的打趣让宁知棠放下心来,怕他想:“我妈没有别的意思,反正每天上学我们一样可以见面的呀,再说未婚夫妻本来也不让先住在一起。”

路言钧平静应着她的话:“我知道。”

送走男后,宁知棠回到家里,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和的母亲也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

她话里话外都是不希望路言钧继续住在这里,要赶他走,宁知棠难得语气重了几分:“妈,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若真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住在这里不方便也就罢了,母亲分明只是用这事当借

因为母亲每天上班的时间完全跟她们两个的生活作息错开,不休息的时候都难得见她一次面。

早上起床时,她就早早去上了班,下班回来后又已经是夜,这段时间跟

路言钧接触的机会几乎没有,怎么对他的态度却和以前截然不同。

宁母这段时间本就心存怨气,当着儿的面不好发作,凡事只能自己憋着。

儿尚未婚嫁,如今却被路言钧搞大了肚子,况且这个男还有病。

通过宁母观察来看儿也多少有些被强迫了,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迫不得已才答应跟路言钧结婚。

儿还好,她这个大儿心思真是单纯得可以,虚长宁汐语几岁,脑子却不似她灵光,被男的心计带着团团跑都还要替他说两句好话。

“不是的。”宁知棠不知道母亲会想成这样,“不是迫不得已,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虽然他过去是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事,可最近男安分下来的子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尽管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也感到突然,在这之前也闹过分手,却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才选择继续和路言钧在一起。

她也想了很多,只要路言钧像个正常一样去生活,不去做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排除了对他的恐惧,她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他有病。”他路家再有钱有势、再优秀,生出的儿子却有病,她也不是什么贪图富贵的,一心一意只想儿好,把儿嫁进这样的家庭,宁母心里始终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导致她一个做母亲的看路言钧这未来婿,愈发不顺眼。

宁知棠耐心解释:“妈,这不算病,反社会格只是一种心理障碍,这个是可以通过治疗去疏导好的,而且他现在很好不是吗?”

对她也好,对家也好,小语也越来越喜欢她这个姐夫。

“他现在绪稳定,以后呢,将来呢?他能一直这么稳定吗?”

宁母看得不是当下,她反问儿:“你能保证孩子生下来以后,完全正常吗?”

宁知棠摸着腹中的宝宝,她自己的孩子自然由她来一手养大,会是什么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知道吗?

没有天生坏种,路言钧只所以成长为今天这样,大部分原因不是来自他的家庭吗?

再说现在已经发展成这样,没有退路给她。

035、先冷静一点

这天宁母买好菜回到家,却发现原本整洁的家中如同遭贼一样被翻箱倒柜的弄得凌不堪,她正欲报警,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从房间里跑出,硬生生吓掉了她手上拎着的菜。『&#;发布邮箱 ltxsbǎ @ gmail.cOM』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绪,劈盖脸对着眼前的男就是

一顿责怪。

“你这死鬼,这么多年就跟死了一样了无音讯,间蒸发,你居然还记得自己有个家!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你小声一点!”宁江海这次回来不是来看她们母的,这些年他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利息也越滚越大,身上背了两条命,又染上了毒瘾,原本神良好的面貌变得面黄肌瘦。

时隔这么多年,对着曾经的发妻也早已没了当年的感,一心只想拿走家里的钱,可他在主卧跟客厅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她把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藏哪了。

他没什么耐心,厉下声音,面目狰狞:“拿来!”

“什、什么。”男反应不似正常,眼神恍惚,体态比从前要消瘦不少,看上去营养不良,宁母心里突然升腾起一强烈的不安感。

记忆中对她好的已经不复存在,经过十几年的消磨,眼前的早已经跟当初判若两

宁母不知道这么些年他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么,跟家里毫无联系,如今又匆匆回来,还把家里翻得这么,显然目的不纯。

宁江海也直言不讳:“我说钱,把钱都拿出来!”

“你还有没有一点?!”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就狠心抛下她们母,这么多年来对她们不闻不问,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一个独自将两个孩子拉扯大,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非议和白眼。

她明明有丈夫,却过着如同丧夫一样的子,她不奢望在这个男心里对她们母仍然存在着一丝亲,如今他突然出现,又试图卷走家里所有的钱去填补他在外欠下的所有债务。

他自己在外种下的恶果他自己承受,凭什么要她们母三个来替他承担这个后果。

宁江海这两年也是被得没办法,残存的理智也在近年来被毒品吞噬得一二净,曾经他也因为对不起妻,加上不想连累她们才选择一走了之,绝非狠心抛下。

可这十多年来他在外面混得越来越差,所欠的债务不仅没能还上,利息还被那些放高利贷的商家越滚越大,他本来只欠了两百万,而今利息却滚到了一千万有余,加上离家后仍是难改嗜赌的子。

他已经走投无路了,穷困潦倒之际神也被毒品折磨得一度失常,宁母在外工作了这么些年,不可能一点存款都没有。

可任他怎么好说歹说,妻子仍是冷漠至极不想对他施以援手的样子,宁江海彻底失控,无法控制住自己怒的绪,将家里所

有能砸、能摔的东西,都尽数砸了个遍。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都这样了!如果不是实在无路可走我会回来找你吗!好歹我们曾经夫妻一场!你就宁愿眼睁睁看着我去死!看着我没钱还然后硬生生被他们折磨死!”

看着绪失控的宁爸,宁母何尝不是吓得不轻,虽然两多年未见,在她印象里,宁江海虽然婚后有些嗜赌嗜酒,个也还算温和,不会这样砸东西大发脾气。

她不是不愿意拿出钱替他去还这些债,实在是宁江海这副样子看上去太令发指,他言辞激烈,行为粗,整个因为发怒而面目狰狞,眼眶发红,充满了狠意,一字一句皆是绪失控后的咆哮。

她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宁江海发完脾气又边念叨着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毕竟要养着两个儿读书,实在没有钱就只能变卖房产。

说着他转身就要去主卧里找房产证,宁母紧跟其后,对他的所作所为心寒至极:“你把房子卖了让我们母住哪!流落街吗!两个孩子还在读书,小语也刚高考完!下半年就要上大学!你自己过得不如意也就算了!还想拉孩子给你垫背!这是一个父亲能出来的事!”

她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养大,尽可能给她们最好的物质条件,自己再苦再累咬着牙混着血都要把这份心酸跟苦楚吞下去,让她们上最好的学校,还不是为了不让她们变得跟她们这个死鬼父亲一样一事无成、一败涂地。

再说这房子是她买的,房产证上写得也是她的名字,他就算拿了去也没用。

她省吃俭用拼死拼活工作所存的钱也不是为了去给他还债,两个儿在读书,以后都要嫁,钱她一分一毫都不会拿出来给这个狠心的男

宁江海烦躁地推开她的身体,仍是在每一个柜子里不停翻找,没有找到钱,就到处翻一些值钱的首饰,两个儿的房里他也搜刮了个遍,包括宁汐语前男友送给她的东西,还有路言钧近几年送给宁知棠的手链、手镯、项链等,他全往袋里放,尽管宁母一再阻止,他仍不管不顾。

最后他在衣柜里翻到被宁母藏在衣服底下,前几路母送给她的镯子,他打开盒子,被面前这一看种水和质地就价值不菲的玩意给震惊到,瞬间流露出贪婪的目光:“这不是有好东西吗!还藏着掖着!”

虽然不知道妻子哪来的本事搞来这么个有钱的镯子,如果这东西是真的,少说也值好几百万。

看她紧张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几百

块钱的地摊货,他的眼光不会有错。

“这东西你不能拿!”虽说是别送的,可她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还回去,何况现在棠棠跟小路的感不稳定,又尚未订婚,就收对方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一次都没有戴过,就是因为知道这镯子不便宜,为了能好好还回去。

“这东西不是我的!你不可以拿!我要还给别的!你快放下!”

宁江海挥开她的手,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讲话,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值钱货,完全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又怎会听进去她一言一语。

原本他还不抱什么希望,想着妻子这么些年就算有点积蓄,充其量不过几十万,眼下有了这个镯子,完全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那些债主也不会一时间再对他穷追猛打。

妻子一再阻拦,执意不肯让他拿走这样东西,他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她却如此无,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他们尚未离婚,他仍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她却毫无怜悯之心,让宁江海顿时心恼火不已,当即挥手甩了她一掌。

宁母被打得脑一阵发懵,尽管之前男婚后对她不算太好,喝了酒以后也会发点小脾气,却从未对她动过手。

然而十多年未见,他回来只为搜刮家里的钱财去填补他在外那些无底绪激动之际更是直接动手打她。

听着他嘴里骂出无又难听的字眼,所言所行都跟早些年离家时的他判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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