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的
湿发小盯上后】(11-15)
作者: 栖止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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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周蕊把所有
痛骂一通，临近下班，几个凑在一起谈论：
“我们真的要被开除了吗？”
“还有机会，”赵泽安说，“如果真下定决心要我们走，我们现在已经在家了。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шщш.LтｘＳdz.соｍ”
“那怎么办啊。”吴嘉着急的哭出来，“我好不容易进这个公司的。”
赵泽安：“今天这件事只是个导火索，之前肯定出现过类似问题，你们之中，有谁敢说，没做过？”
“……”
“……”
实习生们眼神纷纷飘忽不定。
温叙白看了看四周，刚想开
，赵泽安就说：“看来只有我和温叙白没做过。”
赵泽安耸肩：“没有办法，只能道歉。”
李少恒
涩道：“我们一起去吗？”
赵泽安：“谁错了谁去。”
温叙白：“我也要去，今天这件事我处理的也有问题。”
赵泽安摇
：“不，你没别的办法。”
温叙白：“那也是错了。”
赵泽安眸光一闪：“我陪你。”
李少恒开：“我们其实可以派一个去道歉。”他看向温叙白，“我看到了，今天纪总送你蛋糕了，你们关系不错吧。”
赵泽安蹙眉：“所以？”
李少恒：“所以我们五个七嘴八舌说一堆，都不如温叙白一句话，而且今天这件事的主角是温叙白。”
实习生们的视线汇聚在温叙白身上。
赵泽安：“你过分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温叙白拦住赵泽安：“不要吵架。”
“你说的有道理，”温叙白对李少恒说，“我会道歉，但还是想提醒大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们做的事，我们这群实习生看不出来，但纪总全看在眼里，不然今天只是我工作对接失误，只有我会被开除，不会所有一起被辞退。”
说完，温叙白转身离开，赵泽安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臂：“我陪你。”
温叙白轻轻摇：“不用，最无辜的就是你。”
说完，温叙白笑了笑：“谢谢赵哥为我说话，还那么信任我，有时间一起出去玩。”
赵
泽安一愣。
半晌，垂眸：“嗯，好。”
***
温叙白是在天台上找到纪淮
的。
纪淮坐在长椅上，身后是都市繁华的夜景，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温叙白什么都看不清。
这样更可怕了。
温叙白做好迎接狂风
雨的准备，迈大步上前。
纪淮抬眼看他，没出声。
此时此刻，他的高岭之花老板，正在天台，吹着冰冷的晚风，绣花。
“……”
“…………？”
没错。
用针，在手帕上，绣花。
温叙白恍惚了。
是梦吧。
啊？？
纪淮的针法很厉害，温叙白亲眼看着对方勾勒出栩栩如生的
廓，那是一朵蔷薇花。
“纪总……”
“孙总喜欢绣花。”
孙总正是今天被替掉的会议核心。
温叙白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纪淮把手帕和针线递给温叙白：“试试。”
温叙白：“这个真不会。”
纪淮也没多说，继续垂绣花。
“……”
温叙白双手摊开，眼睛亮晶晶的：“还是我来吧，我懂您的意思，我会找孙总赔罪的，但是这一分钟，请允许我先向您道歉。”
“你没做错。”纪淮视线略过他的手，将手帕放在他的手上，“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温叙白。”
温叙白是个话唠。
就算对面是石他都能滔滔不绝一个小时。
纪淮对他来说不过是最低级的。
但温叙白竟然哽了一下。
【温叙白】
这三个字，怎么有点可怜的意味。
弄得他想呼噜呼噜纪淮的发，安慰对方：“没关系的啦，我知道。”
但只能想想。
肯定是他又想多了。
温叙白点，定定地看着纪淮：“纪总，我知道，您什么都看在眼里，不会错怪任何一个。”
纪淮垂下眼睛：“嗯。”
温叙白坐到纪淮身边，纪淮身子僵了一下。
温叙白扭冲纪淮笑：“纪总，那我就开始绣啦，可能绣得很丑，还请您多多指教。”
贴着纪淮绣出的廓落针，温叙白轻咬唇瓣
，把线扯出去。
纪淮小心翼翼观察温叙白的神色。
“纪总。”温叙白严肃道。
“什么？”纪淮声音发紧，手指微微弯曲。
“我第一下好像就绣偏了。”温叙白说，“这怎么办。”
“……没事，”纪淮偷偷放下心里的石，“这个本就是练习。”
“哦哦，好，我再努力努力，其实很早之前学过一点，在……在上一个地方工作的时候，也是因为客户喜欢绣花，但我手太笨，总是绣不好。”温叙白叹气，“也不知道孙总会不会觉得我敷衍。”
“温叙白。”
“嗯？”
晚风里，纪淮的声音沉静而温和：“会议开始前，要进行核对。”
指尖的针停在手帕表面，温叙白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事……如果核对一遍就不会这样了……纪总对不起，这么看来我的错误也不小。”
纪淮的话点醒了温叙白。
会议开始前他完全可以再确认一遍参会是否都有时间参加。
温叙白用针刺
手帕表面。
“纪总，您真的要开除我们吗？”温叙白忽然问。
“不会，”纪淮又补充，“不会全部开除。”
“那就是至少要走一个。”
“竞争可以，恶意竞争损坏公司利益，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他没有机会了吗？”温叙白停下手上的动作。
纪淮看向他，询问：“你不想让他走？”
温叙白摇：“其实我都不知道您说的是谁，只是他们看起来挺难过的，我多问一嘴。”
纪淮：“是他们派你上来说
吧。”
温叙白：“……”
温叙白垂死挣扎：“我代替他们来道歉。”
“实习生最后只能留一个，你想让他留下来吗？”
“……”
温叙白纠结道：“这个问题还是纪总您来做决定吧，我什么都不懂，我也没有权利为多
几个朋友而损害公司利益。”
“怕他的记恨，对吗。”
“……”
温叙白：“纪总，不瞒您说，我有个毛病，我习惯对所有释放善意，相信所有，享受朋友众多，热闹的感觉，我特别害怕孤独，害怕被们，哪怕是一个，对我冷眼相待。”
说着，温叙白悄悄看纪淮：“就像
您之前那样，超级冷漠。”
纪淮：“……”
温叙白：“不过我没有非要留下他的意思，就是吐槽一下自己，您别多想。”
纪淮：“那季舒阳呢？”
温叙白：“什么？”
纪淮：“他的冷眼相待，你为何不怕？”
“我怕啊！”温叙白说，“您看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是我感麻木后的样子而已，早在半年前，我给他发消息就总是石沉大海，准备的烛光晚餐也是放冷后倒掉，我们之间的流，好像除了……那件事，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我为此做过很多努力，但都无济于事，因为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温叙白说着说着，难过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纪淮沉默片刻，说：“可以找别。”
温叙白震撼：“啊？”
纪淮这话什么意思？
劝分？
纪淮：“你的……心理问题，不止他一个能接受。?╒地★址╗发布ωωω．lTxsfｂ．Ｃ⊙㎡”
提到这个，温叙白心里逐渐平静，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烦闷席卷而来。
皮肤饥渴症。
一个恶心的病。
就像是
瘾一样，很难不让别误会——你在外面
搞。
曾经有一个朋友见到他犯病的样子，再没和他说过话，连看向他的眼睛都带着嫌恶，那是看脏东西的眼神。
“不，没有能接受，至少我没见过。”温叙白重新露出笑容，“没关系，问题总有解决的那天。”
纪淮没再说什么。
温叙白安静绣花。
某种意义上说，绣花让他内心平静不少。
虽然很丑。『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纪淮拿出手机，似乎在看什么复杂的文件，没有翻动，一直盯着一个点看。
柳青：【5夜店，我和季舒阳都在，他喝了点酒，对我蛮上的。】
纪淮指尖颤了下，轻轻抿唇。
温叙白瞥见对方被手机屏幕的光映亮的脸，默默感叹——这睫毛，这鼻子，啧啧啧。
纪淮他爸妈长什么模样，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纪淮按灭屏幕，犹豫一会，说：“想出去玩吗？”
温叙白：“嗯？去哪？”
纪淮指尖摩挲一下：“夜店。”
温叙白双眼放光：“好啊好啊。”温叙白又冷静道，“纪总，不会是有客户在吧？”
纪淮：“没有，今
天对你发脾气了，这是补偿，你可以多叫几个朋友，费用我来承担。”
温叙白几乎要跳起来：“啊啊啊谢谢纪总！！”
“你很开心。”
“嗯嗯！我说了喜欢热闹嘛，不过去夜店可不是为了搞，就单纯喜欢多热闹的氛围。”温叙白托腮，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总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纪总，您对员工可真好。”
“周姐也和我讲过，说您也曾安慰她，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您一点都不冷漠，实际特别热心肠！”温叙白一说就说个没完，“纪总，您去夜店喜欢玩什么啊，我们一起？您能喝酒吗，我酒量还行，但没瘾，也不是很喜欢酒的味道，就图个氛围……纪总，您是不是……”
温叙白很想问纪淮——是不是不讨厌我了。
话说到一半，他又咽了回去。
万一纪淮还讨厌他，今天这么好的氛围就被打了。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
纪淮问：“怎么不说了？”
温叙白试探：“纪总会不会觉得我话痨？”
纪淮：“……”
纪淮瞥了眼打开录音模式的手机，强行压住嘴角的笑意：“不会。”
温叙白灿烂道：“那真是太好了，纪总您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冷场，我和你讲……”
纪淮甚至想闭眼，仔细倾听温叙白话里的每一个字，感受每一句的尾音。
没关系，他录音了，晚上可以再听一遍。
再听一百遍，一千遍。
这是他这七年以来，偷到的最好的东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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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温叙白给同事们发消息，说纪总心下已经有决定，他涉不了。
然后转进
夜店。
踏黑暗和灯光错的世界，温叙白先和左边认识的招呼，再接过右边朋友递来的酒，最后扯着纪淮的袖子往夜店处走。
“纪总，您很少来这种地方吧？”温叙白凑近，大声说。
“没来过。”纪淮如实回答。
温叙白把西装外套脱在椅子上，顺手把纪淮的外衣给扒了，盯着瞧了瞧，感觉还是不太对。
纪淮表有点不自然：“怎么了？”
温叙白上前，抬手解开纪淮的两颗扣子，露出男
漂亮的锁骨。
温叙白故作惊叹道：“纪总您这条件，绝对是夜店n.1！”
纪淮：“……”
温叙白没有夸大，纪淮的确是名副其实。
才进来，就有不少男男
的目光往这边瞟。
“纪总，您等一下！”
温叙白左看看右看看，跑到远处，很快跑回来，手里拎着两个发箍。
温叙白抬起双臂，把发光的猫耳朵放在纪淮的上，随后满意道：“好看好看。”
温叙白给自己戴上小狗耳朵，轻轻地笑，带着促狭问：“纪总我好看吗？”
纪淮眸光闪了一下，他有些局促地垂下睫毛：“好看。”
“只有好看吗？”
“可
。”
“仅仅好看和可吗？”
“……”
“哈哈哈哈哈。”温叙白笑得直不起腰，牵起纪淮的手：“走吧，我们去舞池。”
温叙白的指腹触碰到纪淮掌心的瞬间，心脏漏跳一拍。
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攥紧。
不行。
不可以。
温叙白想收手，以此摆脱被纪淮
体诱惑的感觉，却反被握紧。
温叙白：“纪总？”
两个的距离很近，温叙白比纪淮矮一点，这种距离只能看见对方的脖子。
“太多，会找不到。”
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哦……”
温叙白心安理得地抓紧纪淮的手。
***
狂欢过后，温叙白喘着粗气，把纪淮拉到座位那边。
这是他们开的台，此时已经有不少。
温叙白几乎都认识，和他们打招呼，其中大部分是夜店常客，有一两个是很早之前还在温家，结识的别的豪门世家的朋友。
温叙白和他们玩游戏，纪淮就在一边看。
温叙白的腰杆挺得很直，偶尔伸手去拿骰子，会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纪淮把脑袋上的发箍摘下来，放到腿上。
这是温叙白送他的。
纪淮眼底浮现笑意。
这是温叙白送的。
他盯着发箍看了一会，又去看温叙白，直勾勾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温叙白喝了一酒，不小心弄湿嘴角，便拿纸巾去沾嘴角残留的
体。
用完便扔在桌子上，接着在桌面玩游戏，手臂不小心碰到那张纸，纸便掉在地上。
温叙白瞥见，准备去捡，纪淮却已经弯下腰，拿起了那张纸。
温叙白笑得很可：“谢谢。”
纪淮：“嗯。”
温叙白继续玩游戏，纪淮在确定没有在看他后，把那张纸放进裤子袋。
指尖在纸巾湿掉的地方停留。
三秒。
十秒。
一分钟。
纪淮闭眼，喉结滚动。
温叙白去卫生间，离开的时候纪淮下意识想要跟上去。
“纪总。”
卷毛拉住纪淮的手指，朝他眨眼，“您喜欢温叙白吧？”
纪淮垂眸看卷毛扯住他手指的手。
卷毛讪笑一下，松开，纪淮转身欲走，卷毛绕到纪淮身前，拦住他。
卷毛摊开掌心，那上面有一块糖。
“温叙白虽然经常和我们来夜店玩，但他边界感挺强的，没成功接近过他。”卷毛笑道，“这个糖，吃了他会非常听话，您让做什么都说一不二，纪总，想试试么？”
***
温叙白回来的时候，纪淮正用湿纸巾擦手。
尤其是食指，擦了好几遍。
看见他，纪淮做了个四指向内的手势，温叙白立即凑过去。
纪淮：“经常和他们玩？”
温叙白点：“嗯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strike>lt#xsdz?ｃｏｍ?cｏm</strike>”
温叙白和纪淮涉完，又和身边的说话，其中一个便是卷毛。
卷毛是他在温家的时候，认识的其他家的豪门子弟。
但卷毛最近家中道落，生活大不如前，温叙白很怜惜对方，于是卷毛邀请他来玩，他从来不会拒绝。
和卷毛说话的时候，温叙白总觉得有在盯着他看。
他回，对上纪淮的视线。
“纪总？是想走了吗？”温叙白挪到纪淮身边。
卷毛也凑过来：“刚才我们发糖来着，温叙白你去厕所没尝到，纪总给你留了一块。”
“嗯？什么糖？”
昏暗灯光下，纪淮摊开掌心。
一个红色包装的糖果。
纪淮视线落在温叙白身上。
柔软的栗色发丝，浅色眸瞳，气质净温和。
此时此刻上还戴着小狗发箍，真的像只
热小狗，对谁都饱含善意。
纪淮垂眸。
会听我的话？
他看着那块糖。
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只手，拿走了那块糖，柔软的指腹轻轻划过纪淮的掌心。
温叙白撕开包装，二话不说把糖含进嘴里。
卷毛露出笑容。
卷毛勾住温叙白的肩：“走，那边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
温叙白：“这夜店都来多少次了，还有我没见过的？”
卷毛哼笑：“当然，纪总也一起吧。”
卷毛带他们来到客房部。
温叙白：“……这有什么好玩的。”
卷毛：“你当然不会觉得好玩，但是……纪总会很喜欢，对吧？”
卷毛朝纪淮眨眼睛。
纪淮靠在墙上，脖颈微弯，没应。
温叙白一脸疑惑：“你们说什么呢。”
话落，温叙白狠狠蹙眉。
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脖颈开始，一直到蔓延到全身。
——糟糕。
又是皮肤饥渴症。
温叙白闭了闭眼，呼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卷毛敏锐察觉到温叙白神色的变化，笑着问：“糖好吃吗？什么味的。”
温叙白砸吧砸吧嘴：“
糖诶，好吃。”
卷毛：“…………”
卷毛神色欲裂：“糖？！”
温叙白一愣：“额……怎么了，不是糖？”
卷毛“
”了一声，转身想走，但唯一出需要经过纪淮身边，卷毛走到纪淮那里的一刻，忽然一条腿拦在他面前。
纪淮从袋里拿出另一块糖果，放在手心，递给卷毛，淡淡道：“这块不是糖，吃？”
卷毛：“……”
这块才是他给纪淮的。
纪淮盯着卷毛：“来都来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
“不想吃？”
“……纪总，”卷毛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我问你，想不想吃。”纪淮说。
“……”
卷毛盯着纪淮的双眼，脚底发软。
纪淮，名副其实的疯子，因为纪淮的父亲也是个疯子，纪淮的父亲做的那些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都属于“重案”。
卷
毛给纪淮糖的那一刻，从未想过会发生现在的况。
他敢断定，纪淮肯定会给温叙白吃。
龙生龙凤生凤，而纪淮，随他父亲。
很少有知道纪淮父亲的事，卷毛就是其中之一。
但……怎么会？
这种不是应该用尽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纪淮怎么会把矛对准他？纪淮会不会弄死他？
卷毛声音发颤：“不想……我不想吃。”
温叙白不明所以，走到纪淮身边：“怎么了纪总。”
纪淮语气不变：“请你的朋友吃糖。”
纪淮的视线轻飘飘，却如同地狱里索命的鬼，湿冷湿冷的，卷毛眼睛一闭：“我吃，我吃。”
说完，拿走那块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
卷毛脸色灰白：“我可以走了吗？”
纪淮：“嗯。”
卷毛立马去开了个房间，把自己锁进去。
温叙白无暇顾及卷毛和纪淮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
视线模糊一瞬，又变得清晰。
温叙白呼吸停滞。
——季舒阳？
眼前那个，在客房门外玩手机的男子，是季舒阳吗？
温叙白揉揉眼睛。
真的是季舒阳！
太好了。
温叙白难受的几乎要站不稳，他扶着墙，想走到季舒阳的身边，让对方抱一抱自己。
“等久了吧？”少年推开房门，身上裹着浴巾，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温叙白愣住。
季舒阳微微蹙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少年：“不喜欢？”
少年上前，搂住季舒阳的脖子，踮脚去亲季舒阳的嘴：“昨天还说喜欢我呢，今天怎么了，哥哥。”
季舒阳偏躲过：“不是说了，别亲我。”
少年笑起来。
笑声轻盈，却像刀子一样戳进温叙白的心脏。
温叙白靠在墙上，吐出一气，气息颤抖。
手被轻轻握住。
温叙白看向纪淮，眼睛里满是迷茫。
“想分手吗？”纪淮语气里有一丝试探，“皮肤饥渴症，我帮你，我……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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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房门被关上。
季舒阳和男生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温叙白身子跟着抖了一下。
“你……您怎么知道？”温叙白问，“季舒阳说的？”
“……不是，”纪淮说，“很早之前，就知道。”
温叙白很混。
嘴里的糖还泛着甜味，更让他有一种割裂的感觉。
纪淮在靠近，温叙白视线落在对方的锁骨上。
这两颗扣子，还是他解开的。
温叙白吞水。
他拚命咬舌尖想让自己清醒，纪淮却牵着他的手，放在锁骨附近的肌肤上。
“温叙白，我可以帮你。”纪淮盯着他涣散的眼。
“不行……”温叙白摇，眼里有泪水。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那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温叙白无助道：“太亲密了。”
纪淮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擦去温叙白眼角的泪，温叙白几乎是下意识偏去蹭纪淮的指腹。
“不行……不可以……”温叙白咬住唇瓣，“纪总您先走吧。”
“亲密又如何呢，温叙白。”
纪淮的张开手掌，抚上温叙白的脸颊，突如其来的大片接触让温叙白狠狠闭眼，眼泪从下
尖滴落。
恶心狼狈的样子又被看见了。
温叙白想让自己远离纪淮，可是他做不到。
“没有会知道。”
纪淮指腹蹭过温叙白的嘴角，温叙白全身都在打颤，他咬住自己的唇瓣，垂下睫毛。
“我们可以亲密无间，在天亮之前。”
男蛊惑的声音几乎把温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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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白贴在纪淮胸前肌肤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指尖泛白。
“纪淮……”
这是温叙白第一次叫纪淮的名字。
温叙白睁开眼，一步上前，抱住纪淮的脖子，脸颊蹭在对方的颈窝。
好舒服。
“纪淮……”温叙白再一次唤道。
此时此刻，面前的不是纪总，而是纪淮。
天亮之前，这个是纪淮，仅此而已。
“嗯。”纪淮应道，也抱紧了他。
房是纪淮开的。
温叙
白领子被扯的七八糟，露出大片肌肤，他整个缩在沙发一角，双腿自然叉开。
眼睛发红，视线紧跟正拉窗帘的纪淮。
纪淮把窗帘拉到没有一丝缝隙，边挽袖子边朝温叙白靠近。
温叙白：“纪淮。”
纪淮：“怎么了？”
“能关灯吗。”
模样太狼狈了，温叙白不想让别看见。
“……”纪淮顿了一下，“好。”
室内一片漆黑。
温叙白摸索着去找纪淮的身体，最先摸到的是手指。
温叙白跪在沙发上，双手向上探——
手臂，脖颈。
太舒服了。
温叙白小声抽噎，身子向纪淮那边倾斜，直至扑在对方怀里。
脑袋埋在对方颈窝，不断蹭着。
不够。
一点都不够。
想要更多。
忽地他被抱起来，转眼间，整个跨坐在纪淮腿上。
“纪淮……”
“这样方便，”纪淮的声音很低，“还想要什么？”
“纪淮，”温叙白说话的热气打在纪淮的皮肤上，“谢谢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温叙白在纪淮腿上向前蹭了一下，直至自己的胸前的肌肤和纪淮的贴在一起。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骨骼。
温叙白下搁在纪淮的肩膀，默默掉眼泪。
两个距离太近了。
近到温叙白身体有一点反应，纪淮都能察觉到。
温叙白咬唇正哭着，下忽然被一只手钳住，他被迫离开纪淮的肩膀。
接着男的大拇指探他的唇齿之间。
“别咬。”纪淮的食指轻轻敲了敲他腮边的软，“会流血。”
“嗯……”温叙白答应着，舌尖触碰到纪淮的指尖，又很快缩回去。
纪淮没有反应。
温叙白便再次用舌尖去探纪淮的指腹。
几分钟后，室内响起水黏腻的声响。
温叙白从未这样满足过。
他说不出话，因为含着纪淮的手指，他不能动弹，因为他全身上下都贴紧了纪淮的皮肤。
像欲期还没过的小狗崽。
温叙白轻声哼哼。
可惜没过多久，纪淮就把
手指拿出去了。
温叙白漫无目的地去抓纪淮的手，最终只碰到一片空气。
他正要再去抓，小臂被纪淮扯住。
“想要什么？”纪淮问。
“手指。”温叙白说。郵件LīxsBǎ@gｍail.ｃｏm?.ｃom发布(</
“要手指做什么？”
“……”
黑暗中，温叙白眼里闪过一抹羞耻，他舔了舔唇瓣，不准备回答纪淮。
而是直接用力抓住纪淮的手臂，往自己这边拉。
——拉不动。
“为什么不回答？”
“纪淮……”温叙白恳求道，“手指给我好不好……”
“可是我不知道你要手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