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纪淮
怕黑？
纪淮步伐从容但快，正下应急通道的楼梯。
温叙白又否定自己——看样子不像。
温叙白紧跟纪淮。
纪淮不怕，但他怕。
温叙白边下楼梯边觉得，自己身后跟了一万个“
”。
纪淮走路很快，温叙白费力跟紧，脚底传出“哒哒哒”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纪淮似乎放慢了脚步。
到达控电室，纪淮举高手电，查看电闸等一系列有关电的都东西，温叙白看不懂，就在旁边安静地等。
片刻，纪淮貌似嫌手酸，换了只手。
温叙白立刻：“纪总，我帮您举手电吧。”
纪淮看他一眼，把手电递给他：“嗯。”
温叙白双手把手电举过
顶，小臂搭在脑袋上。
表
紧张。
身后……不会有鬼吧。
虽然知道鬼这种东西应该不存在，但就是觉得漆黑的身后，有东西。
正默默盯着他，随时都会窜出来。
黏腻的。
血腥的。
“害怕？”
“？！”
纪淮笑了一下：“怕成这样。”
温叙白垂着脑袋疯狂点：“纪总，我是真的怕鬼，非常怕。
纪淮看着电闸说：“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需要找技术工，先送你回去。”
说完，前去开门，温叙白着急地去拉纪淮。
接触纪淮皮肤的那刻，温叙白愣住了。
纪淮垂眸，看着两
握的手。
温叙白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当，立即缩胳膊。
——用力。
没成功。
纪淮五指收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冰凉。
温叙白恍惚：“纪总……”
纪淮：“怕你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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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由于纪淮对公司的路十分熟悉，所以手电筒又回到纪淮手中。
纪淮皮肤的触感十分美妙。
温叙白甚至忘记恐惧。
和季舒阳的不同，季舒阳的皮肤很完美，没有瑕疵，是佳肴。
而纪淮的皮肤，像“漩涡”，像“毒品”。
温叙白几乎痴迷于触摸纪淮皮肤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记忆中，这种感觉只出现过一次，是高中，季舒阳第一次帮他解皮肤饥渴症的时候。
体育器材室，温叙白难受得不能站立，双手无助地四处触碰自己的皮肤，然而并不能缓解。
直到季舒阳的出现。
温叙白想把自己藏起来。
这么难堪的病，他不想让任何知道。
季舒阳蹲在他面前，温和地牵起他的手，引导道：
“别怕。”
“我不会说出去。”
“抱紧我，温叙白。”
季舒阳把温叙白的胳膊放在肩上，温叙白顺势搂住对方的脖子，温叙白哭着抱紧面前的，用面颊去蹭对方的脖子，那种史无前例的巨大满足感吞没神志。地址發''郵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
“季舒阳，”温叙白闷在对方的颈窝，说，“谢谢你。”
“……”
季舒阳停顿一下，
涩道：“嗯，不用谢。”
***
仅限这一次。
此后和季舒阳接触再没有这种感觉。
而最近，这种像吸食毒品一样的感觉又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
难道是因为尝试了新鲜
事物吗？
温叙白强行压抑想用指腹摩擦纪淮手掌的欲望，拚命且贪婪感受着这难得的触碰。
“纪总……”
“嗯？”
“慢一点，我……跟不上。”
“好。”
纪淮放慢脚步。
温叙白撒谎了。
纪淮的速度已经很慢，哪怕是个年幼儿童都能跟得上。
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多在纪淮的皮肤上停留一会。
我在撒谎。
温叙白咬唇。
纪淮肯定能看出来。
温叙白猛地清醒，偏看纪淮的侧脸。
——纪淮竟然也在看他。
对视的刹那，两个都愣住了。
纪淮：“看什么？”
温叙白：“纪总在看什么？”
纪淮：“看你有点难受。”
在空无一，且漆黑的公司里，两的速度堪比散步。
却没有打
这奇怪的现象。
温叙白：“……我想到了一些事，没太大问题，纪总不用担心，反倒是您，您今天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感冒了啊，吃药了吗？”
纪淮：“没事。”
温叙白开始闲聊。
“纪总，传闻您有洁癖，这个事是真的吗？”
“真的。”
温叙白身子一僵：“啊……那我岂不是一直在触碰您的底线。”
纪淮拉着他的手，微微晃了一下：“不是说过了，我的洁癖不对你。”
这晃手。
好像在撒娇。
温叙白把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接着问：“为什么不对我？”
“你为什么喜欢季舒阳？”
“……”
不知道。
自从和季舒阳绑定“解除皮肤饥渴症”的关系后，他们好像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纪淮：“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温叙白不理解。
可能是纪淮这种天才的脑回路和普通的不同吧。
“您的手机……我以为是因为洁癖，不想要了，一天都没还您……”温叙白尴尬道，“没耽误工作吧？”
“没有，那个是私的，工作用另一部。”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纪淮笑了一下。
温叙白：“您总
是不和我说话，所以很多东西只能靠猜，回想之前，我们高中三年同学，几乎天天见面，却没说上几个字。”
“……”
纪淮握紧手电的手指松了又紧，很久，才慢腾腾，试探道：“以后，多说？”
“好啊好啊。”温叙白点，朝纪淮弯着眼睛笑道，“那就从今天开始了解吧。”
“纪总，您有害怕的事吗，”温叙白随
说，“我怕的事还蛮多的，怕鬼，怕孤独，怕被诟病。”
“我害怕一个的名字。”
“？”
纪淮走出公司大门，关掉手电筒。
看着温叙白，说：“尤其是从你中说出来。”
温叙白悄悄道：“是那个变态吗？”
纪淮：“……”
温叙白小
啄米：“我也害怕。”
纪淮哼笑：“上车吧，送你回去，这样就不怕变态了。”
温叙白：“那纪总您怎么办，万一他威胁您……”
纪淮：“我的司机是保镖退役，虽然比不上年轻保镖，但在变态手下生还的概率还是很可观的。”
***
温叙白到家，看着一屋子的狼藉，焦烂额。
纪淮有洁癖，那他温叙白就和纪淮完全相反。
——真的，很不喜欢，收拾房间！
从小在温家虽被当工具，但温家不会少他什么，保姆照常收拾他的房间，熨烫衣服。
以至于现在自理能力极差。
温叙白
塞一通，拿出笔记本，开始敲明天会议的方案。
所有受邀请的都接受邀请，温叙白确认一切无误后，才准备
睡。
手机震动。
【季舒阳】：宝贝，怎么还不回来？
手机照亮温叙白的面部。
他缓缓敲字。
[工作太忙，忘记了。]
温叙白盯着那未发出的行字。
浅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
其实他不想见季舒阳。
因为知道见到对方，一定会面对问题——是否接受做//
。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季舒阳，你让我压力好大。
温叙白又把字都删了，将手机胡塞进枕下面，带着疲惫睡。
***
“昨天的考核分数出来了。”周蕊拿着文件走到实习生这边，看了眼温叙白
。
温叙白眨了眨眼睛。
——周蕊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周蕊说：“条理清晰，语言简洁，最具专业
的是温叙白和赵泽安，提出表扬。”
“……”
大家不会心地笑了笑。
周蕊：“现在公布排名。”
“赵泽安第一名，吴嘉第二名，李少恒第三名，温叙白第四名，赵寻第五名。”
温叙白愣住。
周蕊看着他：“内容很好，但是犯了一个最不能犯的低级错误，这个分数是你应得的。”
温叙白：“什么错误。”
周蕊：“记录的名字写错了。”
所有：“……”
议论声此起彼伏。
温叙白结果文件，看着自己会议记录的那页纸。
记录：07
温叙白：“………………”
温叙白想抽死自己。
“07”是温家给他的代号，温叙白悲催地称这个为牛马代号。
代号是代号，温叙白是温叙白，温叙白所做的成就全归于代号，和温叙白没一点关系，哪怕代号后面易主，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也依旧属于这个代号。
这也温叙白想离开温家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温家从不信任他。
无论是能力，还是诚信。
平台好有什么用，连个名字都不配写在文件上。
温叙白尴尬低。
实在是写出肌
记忆了……
周蕊离开后，几个实习围上来看乐子。
“哈哈哈温叙白你在搞笑吗？”
“……我脑袋秀逗了。”温叙白把脸埋进文件里。
只有赵泽安没笑。
他视线略过温叙白所有的会议记录，最后停留在“07”这个数字上。
“温叙白。”
“嗯？”
赵泽安：“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温叙白笑着递出手机：“好呀，我的荣幸，以后工作可以请教你了。”
赵泽安摆手：“不敢不敢，是我请教你。”
李少恒：“赵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你还用请教别？”
赵泽安：“……你不懂。”
加完微信，赵泽安回到工位，盯着温叙白的像愣神。
***
十点，温叙白去打印资料，桌面上座机响
了。
一般工位座机没接听，就需要邻近工位帮忙接听。
李少恒接起电话：“您好。”
“诶，好的，您说今天的会议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是吧？”
“不麻烦不麻烦，您是核心员，会议推迟是应该的，这边给我们处理就好。”
“嗯嗯，再见。”
李少恒撕下便利贴，把会议推迟的消息写下来。
正要贴在温叙白电脑边，他的手忽然停顿在空中。
昨天记录会议那项考核，他的分处于中间位置。
而温叙白虽然是倒数第二，但专业能力不容小觑，以后肯定会对他有威胁。
温叙白能被辞退就好了。
反正温叙白家里有钱，也不差这一个工作。
这样想着，李少恒默默把便利贴攥进手心，抛脚下的垃圾桶。
***
当周蕊通知温叙白以后纪总的咖啡都由他来送时，温叙白还诧异了一会。
转念想——纪淮不对他犯洁癖，心里释然许多。
难道是为方便流季舒阳的事。
提起季舒阳……
昨天晚上：
【季舒阳】：宝贝，怎么还不回来？
【季舒阳】：我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季舒阳】：还在生我的气吗[可怜]
今天早上八点：
【季舒阳】：温叙白，我想你了。
[你认为季舒阳会陪你从零至一吗？]
[会吧，应该会。]
温叙白吐出一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敢相信季舒阳了。
会吗？
季舒阳会像之前那样，用甜言蜜语来强迫他，还是会耐心陪他从零至一。
温叙白闭眼，把手机扔在一边。
在桌子上趴了几分钟，温叙白去泡咖啡。
与此同时纪淮发来消息。
【纪总】：泡茶吧。
【纪总】：以后都不用泡咖啡。
温叙白盯着这两条消息，心里更加酸楚。
整整七年，季舒阳连他咖啡过敏都没发现。
温叙白拿着茶杯敲响纪淮办公室的门。
手机震动。
【1】：宝宝，生
快乐
【1】：可惜我不方便出现在你面前，想给你定制一个大蛋糕。
【1】：
油在你的皮肤上一定会更甜。
“……”
如果不是变态提醒，温叙白都忘记了自己的生。
温叙白垂眸，收拾好心，露出笑容，推门走进办公室。
“纪总。”温叙白把咖啡放在桌上。
纪淮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昨天晚上没做噩梦？”
温叙白摇：“没有没有，有纪总陪着怎么会做噩梦呢，昨天我一点都没害怕。”
纪淮：“今天工作忙吗？”
温叙白：“一会有会议需要我策划，但已经安排妥当啦。”
“很厉害。”
纪淮说完，藏在桌下的手忽然拿出来，那里正拎着一盒蛋糕。
“……”
温叙白：“纪总您这是……”
纪淮拆蛋糕盒，手指很漂亮，垂下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绪。
“我们是上下级，是高中同学，朋友……或许算得上，这几个关系迭加，我想，我有职责给你过个生。”
纪淮
了几根蜡烛，一根根点燃。
纪淮用手指把茶杯和蛋糕都推向温叙白。
“蛋糕配茶，有点简陋，别嫌弃。”
温叙白垂在裤侧的手指微微弯曲。
“好，谢谢纪总。”温叙白弯腰拿起蛋糕和茶杯，“我到那边的桌子上去吃。”
“嗯。”
办公室很安静。
温叙白坐在沙发上，盯着蛋糕，眼眶湿润。
他手肘压着膝盖，两只手握成拳，脑袋一片空白，想许愿也不知许什么。
片刻，抵在拳上，一滴泪下落，浇灭一根蜡烛。
温叙白努力压抑哭声。
却还是哽咽了一下。
纪淮猛地起身：“怎么了？”
温叙白嫌丢，抹了把脸，“没事……我……”
话音未落，纪淮已经走到他面前，蹲下，牵着他的手。
纪淮的掌心依旧很凉。
“别怕，我不会说出去。”
“想哭就哭，温叙白。”
好熟悉的话。
季舒阳和他说过类似的。
温叙白忍不住了，崩溃地哭出声。
“纪总，我不知道季舒阳能不能陪我从零到一，我不敢知道……”
“他给我发信息了，说想我，我没回，对不起我不是故
意冷
力，但……”温叙白泣不成声，双眸无助地望着纪淮，“我真的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止那一个了。”
这些天积压的绪通通
发，温叙白不停地说：“他不知道我咖啡过敏，他能为做不顾我的身体，他嘴上说着关心，实际行动迟到了12个小时，他不记得我的生，连变态都记得我的生……我工作还失误了……”
温叙白说了很久很久。
纪淮自下而上看着温叙白，随后坐到温叙白身边，把温叙白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温叙白已经管不了什么上下级，纪淮是否讨厌他，温叙白躲在这个他身体极其喜欢的怀抱中，一边汲取温度，一边大哭。
***
纪淮从不会用“纪总”这个身份，和温叙白有过度的亲密接触。
因为没有资格。
他轻轻拍着温叙白的脊背，给对方顺气。
另一只藏在裤袋里的手，指甲已经陷进掌心。
温叙白的体温几乎让他发疯。
季舒阳。
纪淮嘴角勾起。
你的男朋友，抱起来真舒服，是我第二次抱。
可惜，你让他这么伤心。
他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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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温叙白很少有绪崩溃的时候。
最近事太多了，外加季舒阳给“
掌”，纪淮给“甜枣”的行为，他就没崩住。
哭完，已经完全冷静，温叙白顶着一糟糟的发，和纪淮大眼瞪小眼。
温叙白有点尴尬。
在季舒阳发小面前吐槽季舒阳，还又哭又闹的。
温叙白：“我……”
纪淮：“生快乐，吃蛋糕吧。”
温叙白怔然——纪淮在当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给台阶他自然要下。
温叙白笑道：“好，纪总送的蛋糕一定很好吃。”
温叙白抿着油，说：“纪总，这个蛋糕我可能没有时间吃了，一会会议就要开始，我需要去准备东西。”
“稍等，”纪淮走到办公桌那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梳子，“发。”
温叙白跟在纪淮身后，抬手摸了摸，好像确实有点，他四处寻找有没有能当镜子的东西。
纪淮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镜子。
温叙白：“……”
温叙白笑了：“纪总，您是哆啦梦吗。”
温叙白接过梳子，纪淮正要把镜子递给他，却见温叙白直接双膝微屈，对着纪淮手里的镜子开始梳发。
纪淮瞳孔轻颤。
接着似乎偷偷笑了一下，默默把镜子举正。
温叙白：“？”
温叙白：“纪总，您是不是笑了？”
纪淮：“……”
温叙白假装委屈：“我知道我现在很丑，但您嘲笑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没有。”
“什么？”
“不丑，”纪淮强调道，“很好看。”
温叙白：“……”
很好看是不是有点假。
温叙白很快就梳完发，在镜子里，他看见自己的脸也是一片狼藉，便又去抽了几张纸，倒一些矿泉水在上面。
一切整理好，温叙白去收拾桌上的东西。
“纪总，蛋糕我放在茶水间的冰箱里，晚上接着吃，这杯茶我喝过了，就先拿走了，等会议结束再给您泡一杯。”
“不用拿走。”
温叙白：“啊？”
纪淮把杯子拿到手里：“你很着急，这个我来处理。”
温叙白：“这怎么行。”
纪淮：“怎么不行？”
“……”
额。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温叙白纠结一会：“那我叫个进来吧。”
纪淮生怕杯子被拿走似的，拿着水杯回到办公桌，把杯子放在一堆文件后面。
在温叙白这个角度甚至看不见杯子。
纪淮抽出一本资料，文件山下降一个眼看不清的高度。
纪淮：“看完这些我就去处理，很快。”
温叙白：“…………”
这就是大佬和普通的差距吗。
那些文件他能看好几天。
“好吧，”温叙白叹气，“那我走了，纪总您辛苦。”
温叙白先去的茶水间，再回工位。
把工位上七八糟的资料整理到一起，再和负责本次会议的其他进行对接。
又是中午，工位上没几个。
附近只有李少恒。
温叙白已经准备好李少恒问他“你为什
么从纪总办公室带蛋糕出来？”这个问题了。
直到他整理完资料，李少恒都没问。
百忙之中，温叙白瞥了李少恒一眼——李少恒飞快收回目光。
“……”
温叙白继续忙碌。
会议开始前，几个参会陆续走进会议室，礼仪负责迎接，温叙白负责四处查看设备是否正常，发的文件内容是否正确。
会议开始前五分钟。
会议核心，也就是本次会议的中心物还没到。
温叙白走到会议室外，靠在门边数时间。
四分钟。
三分钟。
……
三十秒。
李少恒跑过来：“你怎么在这里，没通知你这次会议取消了吗？那位有事来不了。”
温叙白蹙眉：“什么？”
李少恒：“你不会没收到消息吧？”
温叙白：“……我确实没收到。”
李少恒面露同：“快去赔罪，刚来公司就犯这样的大错，赔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见温叙白站在原地没动，李少恒催促道：“快啊，你想被开除吗？里面那些都理万机的，当误一点时间你知道损失多少吗？”
温叙白忽然露出笑容。
李少恒：“吓傻了？”
“温总。”温叙白向前一步，“我带您进去。”
李少恒：“……什么？”
他回，就见一个高大男正站在他身后，黑发，桃花眼半睁不睁，模样困倦。
“嗯，”男拖着尾音，“进去。”
温叙白：“……”
温叙白假笑：“您醒醒，好吗？”
男看了他一眼，懒散道：“嗯？好。”
温叙白：“…………”
温以珩打了个哈欠，手臂搭在温叙白肩上，被温叙白一掌拍掉。
温以珩清醒了。
他轻咳一声，走进会议室。
李少恒愣在原地。
竟然有来救场？？
“姓温……他不会是……”
赵泽安走过来：“温家大少，温以珩。”
李少恒：“温家是什么？”
赵泽安看了眼温叙白，迅速收回目光，解释道：“温家是个非常神秘的家族，庞大且分外家和本家，涉猎范围广，你要问我那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李少恒
看向温叙白：“那你也姓温……”
温叙白笑道：“你看我像温家吗，温以珩能来救场是因为我给他当过秘书，而且恰巧他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李少恒
阳怪气：“他对你很亲密呢。”
赵泽安抢先道：“温以珩纨绔子弟，对谁都这样，没有边界感，你站他身边他也那样，说不定还能亲你一。”
温叙白：“……”
倒也不至于。
李少恒：“你怎么这么了解？”
赵泽安：“我给他当过秘书。”
李少恒：“？”
温叙白：“？”
赵泽安揉发，不愿多说：“之前的工作经历而已，没什么可讲的，我先走了，你们忙你们的。”
温叙白觉得好笑，对李少恒说：“是不是觉得被温家秘书包围了。”
李少恒：“……”
李少恒扯了扯嘴角：“有点。”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
核心物虽然更替，但因为换的是温家，在场几个合作商出来都是笑容满面的。
从业几十年，和温家搭上关系的可能几乎为零。
而今天竟然就这样实现了。
周蕊得到消息，去通知纪淮，说今天公司来了个大物。
温以珩打着哈欠从会议室出来，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纪淮。
温以珩立马把嘴闭上了。
温以珩上前打招呼：“您……”
纪淮淡淡道：“温总，您的到来，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
温以珩：“…………”
温以珩嘴角一抽。
迅速溜了。
***
终于忙完，温叙白饥肠辘辘，没去食堂吃饭，跑到茶水间把那个蛋糕吃得一二净。
简直不要太幸福。
甜品是类之光。
温叙白开心地眯了眯眼。
周蕊推门进来，叹气道：“快去道歉吧，纪总很生气。”
温叙白急忙擦嘴：“为什么，会议不是进行成功了？”
周蕊摇摇，脸色不是很好。
“客户不是地位越高越好，而今天这一出戏，会让那个有事没来的客户永远都不会回来。”周蕊说，“你觉得呢，温叙白，那个客户会怎么想？”
“不过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纪总生气的点也不是这个。”
周蕊话
里有话：“去道歉，看你的同期实习生是怎么做的。”
温叙白赶到纪淮办公室，在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温叙白给自己打气，握紧拳，推门——
“你们是竞争对手，但不是敌，这样下去公司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纪淮站在办公室中央，温叙白只能看见那四个实习生的背影，和纪淮一部分的身体。
纪淮冷声：“既然如此，都不要了。”
一本文件被甩在地上，很巧和地穿过实习生中间的空地，砸到温叙白脚边。
“……”
空气安静一秒。
温叙白蹲下，把文件捡起来。
没敢看纪淮。
他低着脑袋，站到所有实习生身边，默不作声。
周蕊推门进来：“什么呢，以为上学等老师批评呢？拿好离职报告，都出来！”
温叙白又跟着出去了。
没注意身后纪淮神色错愕。
***
办公室静得落针可闻。
纪淮看着他刚收藏好的杯子——那个温叙白喝过的茶杯，被他放进了一个带密码的盒子里。
他把杯子小心翼翼拿出来，喃喃自语。
“……”
“没想对你发脾气……”
“对不起……”
“宝宝，”纪淮轻轻把嘴唇贴在杯上，神色享受又痛苦，“怎么办，我们的关系好不容易亲近一点，又被我搞砸了……怎么办……怎么办……”
安静的办公室，只剩纪淮一个的声音。
悲凉，执拗。
痴迷。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