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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游戏之邱将军爱吃肉(1-12)(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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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东西”邱英斜着藐了一眼问道,这什么难闻玩意儿

“这是避子汤”,铃儿也不废话,懂的都懂

“哦哦哦,我喝,我喝”,邱英明白,一点儿也不含糊,一饮而尽

“喝完了,我走了啊”,还未等铃儿反应过来,她已一溜烟没影了

邱英手里拿着的是她这几天闷在营帐养伤时发现的宝贝,严格来说是原主的宝贝

这是一条不知什么动物皮革制作的黑色长鞭,看着骨节嶙峋摸起来却是软滑不硌手,握鞭的把手簪着长长的红缨,随意甩动就能感受到强大的力。ht\tp://www?ltxsdz?com.com发布 ωωω.lTxsfb.C⊙㎡_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邱英在营帐内不敢尝试,怕甩出什么好歹,这宝贝最神的还不止这点,它能随心伸展,想长就长想短就

短,最短可缩进把手内别在腰间或者纳袖袋,最长可无限伸展。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孙悟空有如意金箍,邱英有一个如意伸缩鞭,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连时空穿越都可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这可太太太有趣了

得着这么个宝贝还不赶紧再研究多些玩法,既然是邱英的宝贝,肯定是征战中时常使用,就算在军营里敞开了耍玩应该也没什么,这不,邱英这时正摒息静气,稳扎马步,心中想着“如意伸缩鞭,长长长”一个大力甩动,“啪啪啪”三声音巨响,跟开天辟地似的,整个军营快被这音波掀翻了。

“哈哈哈,我的如意伸缩鞭这么厉害啊,哎呀,如意伸缩鞭这名字太绕,就叫你如意吧,如意如意随我心意,收收收”,长鞭瞬间收回,这鞭子的功能还远不止如此,后她就知道了,邱英将鞭子轻挥向腰际,如意鞭心随意动缠绕其间,只剩挂着红缨的把手在腰间摆动,瞧,多方便,随取随收

邱将军耍鞭的英姿众将士早已见怪不怪,各个自觉又麻利的收拾好烂摊子,谁叫邱将军凭着这出神化的长鞭如此能打仗呢。

不止这如意鞭,邱英还发现了原主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她的身体。

原主善柔术,她将柔术与武技结合,力气不如男子但用柔术的以柔克刚化解,挥鞭宛若凤舞游龙,无需近身缠斗便可取

最神奇的一点,也是她这几养伤发现的,就是这具身体,无论怎么折腾都能快速恢复,什么磕磕碰碰的小伤,睡一觉就好,风吹晒的损伤,也就趟一下就恢复

所以她养伤三,气色比受伤之前还要好,真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风流俊秀,

再配上这一身英姿俊逸的戎装,即无脂气又不过分英武,一切就是恰到好处,惹得军营里那几个好男色的将士们频频侧目眼送秋波,说不定邱将军就好这呢。

邱英还没玩够,这会儿她想去骑马了,原主的骑术也是一等一的厉害,这必须得试试看。

原主有自己的宝马,是一匹毛色黑亮的骊马,名唤墨骊,今天气晴好,从马厩牵出墨骊,马儿在邱英手中温顺又听话。

问过铃儿,黑山东南方向便是溧水河,沿岸是一片水丰润的场,军营将士们都在此处喂马训练

邱英领着墨骊先在场溜达了几圈熟悉熟悉,待差不多了,一个翻身上马,稳坐马鞍,两脚踏紧马镫,小腿肚夹了夹马肚,“驾!”的一声,这就策马扬鞭,好不畅快

正是恣意逍

遥的时候,突闻身后马蹄声起,回望去,一道银色身影由远及近而来。

(八)翩翩公子世无双

一抹耀眼的白,融化在蓝天碧间,仿若间云朵,渐渐抵近,一匹高大的骢马之上是一个身披银甲的美少年,眉目俊朗,面容白皙,鼻如玉柱,唇似丹朱,束发银冠,一双俊目皂白分明,真乃翩翩公子世无双

“邱将军好兴致,阿汗可否与之同乐”

阿汗?原来是司徒长孙瀚,因在军中为亲和,不摆架子,常被将士们唤阿汗,此尤善骑,正好陪着玩玩

“行啊,不过,先赢过我再说,驾!”

邱英挥动如意鞭,策马飞驰,墨骊一阵嘶鸣,四蹄加速踢踏绝尘而去,长孙瀚目光炯炯紧盯前方飞驰的俏郎君,似与骢马融为一体,又若谪仙腾云,两你追我赶,你慢我快,还是长孙瀚技高一筹,须臾间已将邱英甩至身后

丧气的邱英放慢了速度,侧身下马,撅着小嘴无趣的理了理马鞍,朝前方快跑没影的喊了一嗓子:“我不玩了!”

长孙瀚即时调转马,返回邱英身边,打趣的问道:“邱将军怎么还耍赖啊,病了这一遭,不仅丢了记忆,是连脸皮也一并丢了么”

邱英甩了一记眼刀给长孙瀚,心里愈发憋闷,想来是这几子过得太舒心,跟这自找没趣丢了大,怎么没告诉她长孙瀚骑术这么厉害,跑这跟比试,结果被踩在地上摩擦,丢,太丢

长孙瀚瞧着邱英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就是不吭声,嘴角不经意弯了弯,朗声说道:“上次阿汗和邱将军比试骑,阿汗可是输的很惨,这次总算是挽回了颜面,可惜没有君王和将士们做凭证,哎呀,真真是可惜啊”

哈,他也有技不如的时候,还是当着众的面,那这次就算了吧

“阿汗可有什么别的乐子玩耍,我在军营憋了三,实在无聊”邱英这会儿已是不生气了,只想央着家带他玩点新花样

“自然是有的,不过邱将军需与阿汗共乘一骑,骑的太慢就赶不到看有趣的乐子了。”长孙瀚伸出手邀邱英上马

邱英想都没想,双手抓握长孙翰的大掌,一个飞身上马,稳稳当当已是坐在长孙翰跨前

他的马未装马鞍,可随意挪动身体,墨骊正低,饱餐后自会原路回营,长孙瀚出来寻她铃儿定是知晓,也无需特别代,跟着长孙瀚玩儿去就对了

似有电流从掌心传至周身激起阵阵酥麻,长孙瀚一瞬的呆愣

他没想到邱英会愿意与他共骑一匹马,本是忍不住的逗弄,未曾想已是与小郎君紧紧相贴

嘴角不经意的抽动,身子本能朝后方挪动,捏了捏已被松开的掌心,以环抱之姿抓紧缰绳,在邱英耳畔低语提醒:“趴在马背上,脚缠住我,我骑很快”,说话间,已是扬鞭策马腾云而去

原主有没有过两共乘一骑的经验邱英不知道,可她却是从未有过,连骑马的经验也是承袭原主的肌记忆,如今和长孙瀚骑在同一匹马上,还以如此别扭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呢

为什么说这姿势奇怪,长孙瀚骑的飞快,他是双脚踏在马镫上呈站姿,所以胯下是悬空的,而马背又是一个下凹的弧度,邱英的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腿肚子上,她的自然随惯向后挪动不停磨蹭长孙瀚的胯下,邱英还是趴在马背上,整个身体就是前俯后撅的状态,随着马儿的奔跑起伏,也跟着上下颠簸,打远处看实在暧昧

不过,邱英也只是觉得姿势奇怪,这长孙瀚的骑术果然了得,腾云驾雾什么感觉,不外乎如此,天地间好似只剩下自己,耳畔是呼呼的风声,身侧的一切均如白光闪过,只剩眼前不停追逐的风景,白驹过隙应该就是如此感受吧

长孙瀚这边可就不好受了,邱英以如此撩的姿势趴卧在胯下,他只觉下腹肿胀难忍燥热非常,可又怕被小郎君发现,将要碰到时马上移开,又因胯下之物已是勃发状态,必须站的更高,双腿僵直挺立,心里百爪挠心,脑海中浮现了几百次撕下小郎君的长裤,直接顶跨后庭

终是抑制住那呼之欲出的冲动,只盼着马儿快些再快些

穿过场,进一片沙漠,飞沙在马蹄下肆虐,两一马在暮辉映下奔驰,正是舌燥时眼前出现灿星般点点泽光,似乎还有海鸥的叫声

邱英以为自己是严重脱水出现幻觉,本以为长孙瀚说的那乐子就在附近,没想到要去这么远,还一路不让休息,马又跑的飞快,都给颠烂了

眼前的画面逐渐明晰,马儿在一片水丰茂的汪泽前停了下来,大喝着甘露,邱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在这广袤无垠的荒漠间竟然有此等间仙境,蔚蓝的天际被夕阳的余辉晕染,成群的水鸟披着金甲叫着闹着在水面上觅食翱翔,岸边的芦苇被夕阳照的金灿灿的在随风摇曳,而这一片连绵的绿泽此时已被夕阳染成了橙红,就像,就像美味的胡饼,真想咬一

“咕噜...咕噜噜...”是邱英的肚子在打鼓

“嘿嘿嘿,阿汗可有带吃食,我这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邱英不好意思的挠挠说。地址LTXSD`Z.C`Om

长孙瀚笑了:“先忍一忍,你随我来”,于是牵起邱英的手便往芦苇处走,拨开层层芦苇,一座临水而建的水榭藏匿其间,邱英惊讶的连连赞叹:“哇哇哇,此等仙境你是如何发现的,太神奇了,真是鬼斧神工,别有天啊”

长孙瀚听着邱英在这语无伦次的拍马,显然相当受用,刚刚的慌疲累一扫而空:“你且等我片刻,这里许久未来了,我打扫一番”言罢便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水榭用宽袖做帚扫落上面的树叶尘土。

“阿汗别麻烦了,我不嫌弃,诶,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邱英实在是饿了,直接就盘腿坐在临水廊凳上,她摊开手掌手心向上,目带秋水可怜的乞望着正忙碌着的长孙瀚。

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长孙瀚的心湖便泛起了澜漪,一丝局促不安后走向水边净手,而后从随身背囊中掏出一张胡饼撕成两半,将大的一半递给邱英,邱英瞬间两眼星光,接过胡饼就呲牙裂嘴的啃咬起来。

长孙翰静静望着眼前鲜活的小郎君,想起五前的一幕,那一的死寂犹在眼前,往思绪纷飞而至。

始光四年,长孙瀚随拓跋涛出征胡夏国。

当北朝军队夺取了胡夏都城统万后,夏主赫连昌西逃,长孙瀚留守统万,拓跋涛携带三天粮率轻骑营追击赫连昌,却因军中出了叛徒将轻骑营缺水缺粮的况告诉夏王。

赫连昌逃至平凉联合其弟赫连定兵分两路杀了一个回马枪,拓跋涛大败被俘,赫连昌乘机夺回长安,本已被北朝占领的关中再次落胡夏手中,而拓跋涛就被关押在长安城内

长孙瀚身在统万心急如焚,失去关中还可以再夺回,但失去拓跋涛对北朝是倾覆之灾。

这时候,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伍长站了出来,他说他有长安城的地下暗渠舆图,是其父多年前无意所得,凭借长安城四通八达的暗渠鼠道,只要获知拓跋涛的具体位置,他可救出君王

没有时间予长孙瀚考虑,在辨别了舆图真伪后,通过潜伏在长安城的暗探获得了君王被关押的地点,便安排这名小伍长偷偷潜往长安城

终于,在焦急等待了三后,君王由暗卫平安护送回统万,还包括全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小伍长,这名伍长就是邱英。

如果说长安营救是邱英的运气,一个月后北伐柔然,邱英的表现就是实力了

当初这位眼神坚毅身形瘦小的玉面小郎君,穿上

铠甲骑在马背凌然挥鞭柔然铁骑的英勇,让所有曾经不屑质疑刁难者眼前一亮继而心服服。

一箭可杀一,但邱将军的一鞭却可横扫数,在漠北的战场上,只要听到邱将军挥鞭的音,便让众将士们多了一分必胜的安心和决心

北朝权贵喜好男风,是氏族间的闲雅致,长孙瀚出生鲜卑名门,家族世代簪缨,从小锦衣玉食但并未被养育的纨绔跋扈。

十六岁便进封为平阳王随少年帝王拓跋焘征战沙场,少年老成的他也会跟随氏族子弟和将士们出南风馆与栖梧阁,看似沉稳持重彬彬有礼,内里确是恣意洒脱豁达开明。

他不好色,对男风也只是觥筹错间的浅尝则止,不陷不寄,但对这个结识仅仅三个月的小郎君确是忍不住的喜

是的,只是喜,心心相惜的喜,但不知是何时,这份喜渐渐参杂了其他,在沙场杀敌时,长孙瀚的目光会不自觉追随着他的安危,在同袍嬉笑时,不经意的触碰会让他心悸。

与柔然的战事吃紧,容不得他去细细思酌这些微妙的变化,只道是这位玉面小郎君分外有趣罢了,但心思细腻的他也察觉到君王对这位郎君的青眼有加,总归邱英是特别的。

不知所起,一往而,终是那一,他知道了,却已陷。

那一的漠北原硝烟弥漫,灰色的天际下是一片萧瑟肃杀,他亲眼看着邱英纵马飞身扑向拓跋焘,如飞蛾扑火般决绝。

那一抹鲜红如丹霞般铺洒在战场上,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没有了,什么东西突然熄灭了,是什么呢,为什么他的心会痛,会这么痛,如一块璞玉,就这么碎掉了

但如今,邱英就好端端坐在这里,在这片流沙仙境,唯有你我。

(九)他,他为什么亲我

长孙瀚这边正独自感怀伤春悲秋,邱英可是被这半块胡饼折腾的够呛

这长孙瀚从哪儿弄来这硬的跟石似的饼子,太费牙了,还没黑山军营伙兵王二狗做的一半酥脆好吃

邱英实在太饿了,管不了那么多,一边用力撕扯,一边鼓着腮帮子大力咀嚼,把整张嘴塞的满满当当,耿着脖子直喘粗气

“水,快给我水,我要憋死了!”

长孙瀚赶紧把自己正喝着的羊皮水囊递给邱英,邱英一把夺过,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这饼子太硬了,差点噎死我,对了阿汗,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和君王一起会攻可汗庭吗”

长孙翰接过邱英递回的水囊,就着壶嘴的余温喝了一润润喉道:“前我与君王成功会攻可汗庭,大檀漏夜西逃,他的弟弟匹黎从东部赶过来救驾,虽还是让大檀给逃了,但匹黎被我活捉,今晨我将匹黎予君王处置,君王割了他的首级并送了份大礼给大檀,算是为邱将军报了这一箭之仇,听说这大檀受了刺激已是一病不起”

不用猜也知道这大礼是什么:“君王也随你一道回营了吗,什么时候咱们再次出征”,邱英等不及了,她想玩一次真刀真枪

“君王已经先行回平城了,崔太常潜来报,天师已出关,我等不就要返回平城准备罗天大醮”

“天师?这个天师是谁,很重要吗,需要君王赶着回去见他,罗天大醮又是什么”,邱英来了兴致,除了能上阵杀敌玩,还能帮着斩妖除魔也是蛮刺激的

“你只在平城呆了一个月,自是不知,天师已闭关一年,就在你醒来的当,天师也出关了,这位天师名唤程修之,是真一道道士,会长生不死之术,尤善符箓趋吉避凶,在汉中威望极高,君王尊他为天师,靠着他不仅笼络了北朝四姓望族,他的符箓之术据说是能庇佑我北朝将士每每出征逢凶化吉凯旋而归,罗天大醮是道教的祭天大典,祈佑我北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据天师所说,这次醮典可保此次北伐柔然必胜”

“我听你的意思,似是不太信他”,邱英听他讲的避重就轻,还有些许阳,好像长孙瀚并不喜这位程道长

“鬼神之说古已有之,无所谓信或不信,行军打仗若是靠着画符就能胜仗,那还要你我做甚”,长孙瀚似有不屑

“不错不错,阿汗与我不谋而合啊,唔咿咿咿唔…。”邱英腾出她一只抓过胡饼油乎乎的小手,大力拍了拍长孙瀚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那嚼不烂的烂饼子,呲牙裂嘴的与之搏斗

“哎哟!”

“怎么了!”

“我的牙,我的牙好像被胡饼扯掉了!”

“快张嘴,我看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快看看是不是牙掉了),咦?唔!唔唔唔唔唔…”

一阵咿咿唔唔过后,水榭内忽地静了下来,恍惚间唯有两颗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水榭外海鸥依然在水面一时俯冲一时跃起抓捕着猎物,震翅声鸟叫声芦苇被风吹起的呼呼声湖水的潺潺流动声,来自天地万物的声音犹如在演奏美妙的仙乐,在这间极乐境回响飘

邱英已经懵了,被这个突然而至的强制吻亲懵了:这,这是

怎么回事,看牙怎么就亲上了,亲嘴还能治烂牙吗,我嘴里还塞着满满一嘴胡饼渣渣啊,诶,他嘛吃我嘴里的饼,哎呀,这得多脏啊!糟糕!他吃我舌了,怎么办,他真的在亲我,怎么办啊,他,他为什么亲我啊!

此时的邱英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凭着身体本能在行动,亲着亲着也跟着吃起了长孙瀚的舌,两条舌如水蛇缠绕,互相在对方的幽潭中舔舐寻找着食物,再就着丝丝甜腻的涎津止住饥渴难耐的欲望

长孙瀚早已按捺不住了,在牵着邱英的手上马时,在邱英于自己胯下起伏时,在他带着邱英进这流沙仙境时,还有在邱英鼓着腮帮子嘟着朱唇,一边与胡饼较劲一边两颊绯红时,就好似召唤欲的信号,在撩拨,在呐喊,在鼓舞,唯有擒住这片丹泽,才能抑止滚动喉下的渴望,可似乎越来越渴了

长孙瀚右手抵住邱英的后脑,左手将其揽腰抱住,邱英被这突然一抱顿时全身软绵,直接瘫向长孙瀚怀中,整个身子被长孙瀚宽厚的身躯紧箍着一动不动

长孙瀚吻的投又温柔,他的舌尖毫不费力的探那片丹泽,将丁香压在自己舌下,再卷动舌尖将还未吞掉却已嚼的软烂的美味送自己的中,一番果腹之后,续又探贪婪的寻找着,待那片丹泽被洒扫净,内里已被甜腻的涎津浸润,他的舌尖又逗弄起了那片丁香,他推它,缠它,将它拉自己的中,引着它进来自己的身体,为它打开未知的世界,教它如何用舌尖品尝极乐

邱英只觉长孙瀚的双唇柔软又湿滑,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缱绻缠绵的亲吻

他会衔住她的上唇,似用舌尖在描摹丹青,还会亲咬她的下唇,似在拨弄她悸动的心神,两条水蛇缠缠绕绕,因吮吸而发出的滋滋声,让整座水榭充盈着欲的热烈

亲着亲着邱英就被放倒在廊凳上,长孙瀚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让邱英忽觉喘不上气,两又都着甲胃,摸又不能摸,蹭又蹭不到,邱英身下还湿洇洇的,这感觉别提多难受

邱英实是受不住了,她大力咬住长孙瀚的舌尖,“嘶”的一声,长孙瀚终是舍得放开她的唇

一丝鲜红覆在长孙瀚唇边,身下小娇郎撅着嘴嘟囔:“哎呀你快放开我,这样躺着难受,我不舒服嘛”,长孙瀚也不管嘴里的腥甜,笑问身下小娇郎:“那你要如何才会觉得舒服呢”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这衣服,硌的难受”,邱英伸出葱指戳了戳长孙翰身上的银甲

长孙瀚这才反应过来,他扶

起身下的小娇郎,两并排坐着,他侧身从后环腰搂着邱英,轻语问道:“阿英可曾中意于我”

邱英眨鸦睫,想了想说:“我不知道,那你亲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自然是因为阿汗喜欢你”

“是哪一种喜欢,是男那种吗”

“无关男,只要是你,男子亦或子我都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长孙瀚轻轻刮了一下邱英的鼻,宠溺的笑道:“说什么傻话,现在的你是男子,我喜欢的自然是男子的你,如果你变作子了,难道就不是邱英了吗,这里,是永远不会变的”,长孙瀚抬起邱英的左手,大掌覆在上面,将它压向邱英心位置,温柔的低语呢喃,热烈的双唇落在邱英下直至脖颈,寻找着雪肌与衣服间的缝隙轻咬舔舐

邱英不再说话,她在思索长孙瀚这番话的分量,她渐渐明白为何原主这具身体会对长孙瀚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

从邱英占据这具身体的第一天起,她便意识到原主一直都在里面,她只是呆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睡着了

邱英可以控制这具身体的行走和思考,却控制不了那已刻在体内与原主融为一体的肢体记忆

对拓跋涛,原主是被动接受,但对长孙瀚,原主是溶于骨血的亲近

这具身体在邱英还未意识到的时候便主动向长孙瀚伸出双手,在马背上驰骋时总是不自觉靠近对方的身体,在水边牵手漫步时似有电流在掌心流转,在被长孙瀚擒住双唇时完全无力思考,未推开不说还伸出了舌,这些都是无意识和不假思索的

但真正让邱英确认原主心意的,是在原主的那本流水帐里,没有提到拓跋涛,却是时有提及阿汗,她隐藏在文字里的小心思,终是显露了出来,所以邱英断定,原主喜欢长孙瀚,准确说是偷偷暗恋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帮你吧,两相悦岂不美哉,不过,可不能让他现在就发现我子的身份,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待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知道了。

(十)听说这镇北将军体内长着两个

就在这两腻腻歪歪差点露馅的当儿,邱英不露声色的缩了缩脖子,娇嗔了句:“哎呀,好痒嘛,阿汗,天要黑了,我觉着身子有些冷,咱们还是赶紧回营吧”

长孙瀚觉着自己一定是心里时常腹诽程修之,被他偷偷下了符箓摄了魂,怎么如此娇滴滴的推脱扭捏,从邱英这个男嘴里说出

来却是这么妥帖自然又百爪挠心呢,下腹的燥热已经快到极限了,如若回营就能马上推倒这小娇郎狠个百来下实在是极乐,不过心思归心思,如今还不是时候,虽已是立夏时节,但漠北一到晚上冷如凛冬,荒漠之地豺狼众多,趁着天还未完全黑,得赶紧回营了

于是,长孙瀚将不舍的偏移邱英温热又带着娇体香的脖颈,握紧小娇郎的双手不住的摩擦,眼眸含的扫过娇两颊的红,柔声应到:“好,我们现在就走”

一前一后,走前的是温润俊逸的翩翩少将军,被紧牵着走后的是低如鹌鹑的娇俏少年郎,在辉的当儿信步走在这流沙仙境极乐地,伴随阵阵归巢鸟啼,如窃语的水岸萧萧,真正是好一副间有闲逸画卷

夜色下的骢色俊马早已吃饱喝足,正无聊的踏步喘息,邱英走近,摸了摸它后背软滑的鬃毛,马儿还挺乖,没抵触,只是耳朵忽闪了几下,邱英回望着长孙瀚,眼神清澈如暗夜星辰,歪问道:

“它叫什么名字”

“追风”

“这里叫什么”

“居延泽”

邱英重又看着马儿,低在它耳畔自语道:“追风啊追风,等会儿你可别跑那么快了,刚刚把我的都给颠烂了”,听到这话,身后的儿忍着笑意不停耸动肩膀

邱英继又回,怅然若失的望着身后即将隐没在黑暗中的汪泽:“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何时了”

长孙瀚站在即将没黑暗的影里,邱英看不清他的脸,但一双皂白分明的星目分外明亮,他伸出双臂,揽腰抱住邱英,轻啄她的樱唇,柔声应到:“很快,等到阿英真正中意我的时候”

回程的路比来时好走多了,但邱英这回没有被安排做在前面,而是坐在长孙瀚的身后,环抱住他,长孙瀚觉着这姿势对邱英来说更舒适,也更安全,虽然邱英本从身后抱着这硬邦邦的银甲并没舒服多少,但追风跑的温柔,有节奏的颠簸反倒起了催眠作用,邱英就这么覆在长孙瀚身后一路睡回了军营

后来,据铃儿说,他们回来时天已是大黑,将士们早已帐歇息,并没多少看见长孙司徒是如何将邱将军打横抱帐内,并且亲自为他卸下一身甲胃,还好铃儿眼疾手快,当即手照顾将军的重任,长孙司徒坐在榻旁看了将军好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约莫一柱香后方才离开将军的营帐

这长孙瀚,莫不是想趁我睡着,吃我豆腐吧,邱英心里腹诽,下次可不能在他面前睡着,这看起来是只

无害的绵羊,其实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至于铃儿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她懒得去细想,反正就跟看到拓跋涛跟她滚床单那样,给铃儿十个胆子也不敢惹这是非,铃儿多聪明啊

剩下的子里,长孙瀚十分忙碌,需要安排黑山驻地的撤退计划,需要紧盯柔然大檀的下一步动向,还需要时不时关心着邱英的饮食起居,军营里不好跟邱英腻歪,等回了平城,有的是机会

邱英呢,则在铃儿的安排下,每都在学习宫廷礼节和事繁缛,这次返回平城可不比上次,大檀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又枭首了比黎的,他们回去必定会觐见君王和保太后并受封恩典,然后跟着各路朝臣世家子们宴饮觥筹,还有出那些风月之地什么的,这都是免不了的,最最重要的,切莫,切莫去招惹太常崔昊,这可是出了名的老古板,看到崔太常,一定得绕着走

“那天师呢,天师是个什么样的”邱英一边顶装着胡饼的陶碟,一边双手迭握于胸前,一边又挺胸踱步目视前方,嘴里不停的发问

“这属下就不知了,天师成呆在静天宫忙着接神旨,哪里有空管凡间的事,一年都碰不着几次面,自然也说不上什么话,将军无需担心”

好一个无需担心,这未来一年的子里,程修之在邱英面前讲的话,比她在另一个世界做牛马时写的代码都要多,见之疼,避之不及

后,邱英伤已痊愈,她同长孙瀚便快马加鞭班师回朝了

邱英和长孙瀚的马距离平城南门还有五十里的距离,拓跋涛本也无需在南门亲迎,但天师甩着他的拂尘叭叭的说了:“邱将军是神明钦点的天命勋臣,此次北伐勇救君王正是天命使然,正因为此,邱将军才会死而复生,君王怎可以寻常礼节对待,需得在邱将军城的南门亲迎,城后,沿途奏礼乐,撒鲜花,这才能彰显对天命勋臣的无比珍视,神明自会庇佑我北朝千秋万代国泰民安,当然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贫道自是要参加地,和天命勋臣接,贫道必是肝脑涂地当仁不让啊…”

这碎嘴道士后面说了什么,拓跋涛已没耐心听下去了,碍着窦太后和崔太常当时都在乾元殿,他不好即时制止,只能由着他叨叨,总之,这个马总能算到自己在想什么,能亲自去接阿英他自是高兴,这些安排也甚是满意,其他就随便他了

但似乎是来的太早了,还得再等上一个时辰,五月的烈也是相当灼啊,都得怪这程碎嘴,原本长孙瀚今早传信会于巳时抵达南门,但程碎嘴偏非说他已询问过

神明,拓跋涛辰时等候方是大吉,虽然他嘴碎,但每次总被他算着,也没出过错处,是以,这次姑且再信他一回

邱英和长孙瀚终是到了

邱英着赤黑盘云纹束身长袍,身披玄甲,标志的极短齐耳发下,是未施黛却俊俏英武的面容,她额带赤黑细带银丝嵌白玉抹额,脚踏玄色云纹革靴,骑着鬃毛水滑油亮的墨骊,由远极近缓步而来

她身旁的长孙瀚同样着月白麒麟纹束身长袍,身批银甲,束发银冠下面似冠玉鼻挺朱唇,骑着他骢色的追风宝驹,风姿俊朗的同行而至

打远看不说郎才貌,那也是北朝双壁的存在,引得趴在南门想争先一睹北伐勋臣英姿的百姓们啧啧乍舌:

“北朝双壁,实乃北朝之幸啊”

“果真是黑白罗刹,战场之上所向无敌啊”

“邱将军好一个俏儿郎,若是能嫁给邱将军,让我给月老庙添上一整年香油也值啊”

“你就别做梦了,就算添一辈子香油也是肖想,还是长孙司徒更英武俊逸,我好想给长孙司徒生孩子啊”

“诶,你听说了吗,这镇北将军虽看着有些气,但战场之上勇猛狠厉,他那长鞭使得出神化,可远隔百步一次取一个伍的士兵首级,别提多吓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这邱将军啊…(压低声量),体内长着两个器,可男可,所以比咱们寻常厉害万倍,不然神明怎么选他做天命勋臣可以死而复生呢”

好的坏的,这些街巷尾嚼舌八卦邱英自是一概不知,她也不关心,但是其后因着这坊间传闻给她着实惹了个大麻烦。

(十一)一张胡饼的故事

邱英打远处就瞧见着一身墨金盘龙纹圆领锦袍,胯下骑着汗血宝马的拓跋涛,亚麻色的发在烈下闪耀着一抹金,依旧是绑着一脏辫,却是不怒自威肃杀凌然,通身帝王气,和在黑山军营与她欢好时勇武不羁的形象天差地别

在拓跋涛身旁一左一右各立一,一位姿若皎月内敛儒雅,着绛紫鹤纹锦袍束发玉冠,这位一定是太常崔昊,此出身四姓望族之一的清河崔氏,十六岁便朝为官跟随先帝,而后拓跋涛即位辅佐至今,历经两代君王,可说是陪伴着拓跋涛一路成长,从辅政到谋臣在朝中威望极高,如今也才刚过而立,这哪里老了,明明年轻稳重又有型嘛

另一位则是一身翠蓝领道服,戴一字巾随风轻摆,真正竹清松瘦宛若谪仙,只是这上挑的凤眼下,黑眼圈有点重,肤白如魅透着点

湿气,还有这盯着邱英抿嘴歪笑的样子,怎么这么邪乎呢,谪仙的评价先放一旁,这位不用猜,就是程修之,他师出真一道,在松山修仙之时与在松山书院求学的崔昊结识,两一见如故,之后修成正果应崔昊之邀出山,助拓跋涛成就宏图

这三站一块儿,再加上北朝双壁,我朝威武啊,堵在南门观望的百姓们只觉眼前星光熠熠,耀眼非常

邱英、长孙瀚立时下马,撩袍单膝跪地,双手迭于膝上,低朗声恭祝:“臣恭祝君王万寿无疆,福寿安康”,一番寒暄,拓跋涛打阵,邱英,长孙瀚在两侧,三策马进城,崔昊同程修之共乘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一进南门,伴随礼乐声声,百姓自觉将鲜花投向勋臣,尖叫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邱将军看我这边,哇!”

“长孙司徒我心悦于你,啊啊啊他看我了!”

“邱将军,我叫刘铁蛋,我叫刘铁蛋!”

……

扔给长孙瀚的几乎都是芍药,扔给邱英的有芍药有鸢尾花,对邱英而言都是花都一样,她自己乐的就跟一朵芍药似的,拓跋涛用眼风扫到笑颜如花的小娇娇,下腹一阵悸动

坐在后尾马车里的程修之正撩着帘子抿嘴歪笑,他那双上挑凤眼,从始至终一直就盯着邱英瞅,崔昊最是不喜他这不自重的模样,斥声道:“辅真,如此场合你得收敛一点”

“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诶,博渊,我就看不惯你这拿腔拿调的样,你不累我还累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呢”,程修之揉了揉额角,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先睡会儿,戏开锣记得叫我啊”,崔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懒得理他

车行半路,突然一个急停,给程修之好一个晃,他揉揉眼喃喃问道:“是开场了吗”

原是中兵统领卫将军古弼半路求见,拓跋涛厉声问道:“何事”

“回禀君王,虎贲军中发现疑似柔然细作,正全力彻查,臣恳请君王今暂勿回宫”,古弼单膝跪地,双手迭与膝上,低回答

拓跋涛跨坐汗血宝马,斜藐俯视古弼的顶,回道:“好,太后那边如何了”

“太后今辰身子抱恙,已着太医诊治并无大碍,但需静养,故而今的受封庆典需择再举”,古弼话不多,但句句是重点

程修之这时候扯着嗓子喊了句:“君王,可改道静天宫”

“也好,前往静天宫”

就这么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天命勋臣的受封庆典

改期了,邱英、长孙瀚跟随拓跋涛去了程修之的静天宫,崔昊安置好剩下将士们的去处随后便到,这一路邱英都在偷偷观察拓跋涛,只见他眼神郁周身透着寒意,似下一秒就要把剥皮拆骨,这时候可必须离他远一点,于是拉了拉缰绳,示意墨骊走慢一点,她靠近长孙瀚,侧身嘀咕:“阿汗,这事严重吗”,长孙瀚抬眸看了眼君王坚挺的脊背,温柔笑答:“无事”

一行抵达静天宫,这是一座建在静山上的道观,它名字叫的响亮,但实则灰瓦白墙质朴清幽,山上云雾环绕,竹林松柏掩映其间,虫鸣鸟叫甚是悦耳,从喧闹嘈杂的街市突然转至这静逸清修之地,邱英只觉耳目清明通身舒畅,忍不住吸了气,程修之凑近身旁,冷不丁丢了句话:“娘子可还记得我”,下一秒拾阶信步,正欲拂袖而去时又停住,回挑着剑眉凤眼补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旁

就这一句话,给邱英吓的一机灵:他刚叫我什么,娘子?他怎么知道我是的,不对,他叫我娘子,娘子不就是老婆,谁是他老婆!他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越想越气,越想越怕,现下不好发作,待会再找这臭道士问个明白

观,道童相迎,随后被安置在配殿内,道童为贵客端来清茶斟满便俯身离开,拓跋涛端坐主位,目视前方,也未饮茶,若有所思,邱英、长孙翰坐一侧,程修之坐另一侧,全都闷喝茶,未发一言

还是程修之忍不住了:“君王,估计今您也回不去,就暂时住在贫道这里吧,贫道这厢房多的是,邱将军,是还没安排住处吧,不然就住我这里,我有好些话想找你聊呢,诶,你这身子恢复的如何了,贫道略通医术,可以为你诊治,长孙司徒家是住西城吧,那贫道就不给您留厢房了,您几时走啊,贫道这粗茶淡饭的,怕您吃不惯啊,就不给您准备飧食了,都饿了吧,我已着安排了中食,一会儿就来,内个……”

“天师好安排!”,邱英实在遭不住这臭道士的叨叨叨,即时封住了他的嘴:“我觉着此地甚好,不知君王可否准臣居于此,臣对道经颇有兴趣,听闻天师得神明授上清神书,也想与天师好好讨教讨教”

拓跋涛早已被程修之那几句话,将思绪从皇宫拽回配殿内,想了想,本是已安排邱英暂住宫内官宅,等完成受封再给她分配私宅,但现下宫里是回不去了,这里地处静山,远离宫帷纷扰和朝堂佞,烟罕至景致又好,正是适合与阿英独处,阿英住这里再适合不过,又给这程碎嘴算着了,马拍的刚刚好,马上接话道:“孤王准

了,卿若喜欢便住下”

这边长孙瀚心里正把程修之一顿痛揍,听到邱英要住静天宫,心下大喜,但还是不动声色,随声附和:“为臣也觉得此地甚是适合邱将军静养,漠北归来,邱将军虽是痊愈,却又经长途奔波怕累及旧疾复燃,静天宫安静清幽,最是合适,据臣所知,邱将军嗜,观内斋食恐她不喜,臣可着我府内管事为邱将军特别备办,每亲自送来,不知君王觉得为臣的安排如何”。这番话说的可是滴水不漏,即给自己随时来访找了一个妙哉的借,又把程修之刚堵他的话又扔了回去

“也好,孤王也记得邱将军喝羊汤,就依阿汗的意思去办”,不过,长孙瀚,你几时对阿英这么熟络了

程修之这时不咸不淡飘来一句:“哎呀这啊,得少吃,酒呢,也得少喝,还有那胡饼啊,最好不吃,吃胡饼,太耽误事,耽误大事!”

都什么跟什么,这臭道士神神叨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谁能来封住他的内张臭嘴

邱英如今是听到程修之开腔就痛,这么一副仙风道骨的好皮囊,怎么就生生长了一张臭嘴呢,明明长孙瀚这安排极好,他却跟这阳怪气,到底成琢磨些什么,邱英扶着额角揉了又揉,只想快些去厢房歇息

这时候,道童轻叩了几声门扉,拓跋涛问道:

“何事”

“崔太常求见,还有两位陪侍也在一旁侯着”

“让崔太常进来”

原来是崔昊安顿好众将士后,带着铃儿和侍奉君王的中常侍宗一同过来静天宫,想来他一早便知君王和邱英会住在观内,能治的了程修之的,也唯有崔太常

听完崔昊的安排,众已是饥肠辘辘,这顿斋饭吃得格外香,邱英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实在累的够呛,道童领着她和铃儿到了后殿旁的一处小院,匾上书“竹涛舍”,里面陈设一应俱全,铃儿住在靠近主屋的耳房里,邱英觉着满意,回了主屋,听着竹林如涛般的沙沙声,闻着那带着淡淡香又清甜的檀香味,倒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畅快,是邱英自进这个平行世界以来最是好眠的一觉,被铃儿叫醒吃飧食已是暮时分,并告诉邱英,在她睡觉的当儿长孙瀚和拓跋涛前后脚来过小院,只是见她在休息,便都没有打扰,最后又补了一句,小院的隔壁就是程修之的住处:

这臭道士脸可真够大的,竟自比诸葛孔明,邱英心中暗自腹诽

正在院内前厅吃着饭呢,宗来了:“邱将军,君王请您往配殿

一聚,有要事商议”

要事?什么要事,莫不是和柔然细作有关

果然,到了议事的配殿,拓跋涛、长孙瀚、崔昊、程修之都在,还有另一位,卫将军古弼

古弼本是坐在长孙瀚旁边,见邱英进来,立刻起身,邱英也不推脱,颔首谢礼,便大大方方落座,古弼则自觉站在中位

拓跋涛见众已到齐,发话:“古弼,你且将今之事告与众

“臣遵旨,今柔然本欲行刺陛下,柔然在虎贲军的内应和潜藏在返城将士中的杀手均已擒获,等待君王处置”

“是如何发现的”

“因为一张胡饼”

“一张胡饼?如何因一块胡饼便能擒拿细作”,邱英霎时来了兴致,瞪大一双鹿眼问道

“回邱将军,正是一张胡饼”,紧接着古弼便将这个匪夷所思曲折离奇的擒获告于众

今早卯时,程修之突然有要事觐见拓跋涛,批阅了一夜奏折的拓跋涛才躺下没一会儿便被叫到了乾元殿,同一时间,宗送来长孙瀚传来的快报,说返城将士将于巳时抵达南门

程修之这要事提的时间刚刚好,他说自己接到神旨,君王卯时出发前往南门乃大吉,死活都要拓跋涛现在就走,拓跋涛即时大怒,认为辰时足以,此等小事何须来扰,便着赶走程修之,程修之何等狡猾,他一早先去烦的崔昊,再来的乾元殿,在两就卯时还是辰时相持不下时崔昊来了,崔昊就一句:三更灯火五更,正是男儿读书时,既然君王已起身,卯时正是读书的好时候,什么南门也别去了,正是读书好时候啊,曾是太子少师的崔昊,这句话可把拓跋涛吓的够呛

拓跋涛没法,只能应了程修之,可君王得先吃朝食啊,御膳房每朝食是卯时才着手准备,辰时送上,这也是长孙瀚选择巳时抵达的原因,本是时间算的刚刚好,被程修之这么一搅和全套了

“无需麻烦,胡饼足以”,拓跋涛被气糊涂了,随一安排,可在北朝的皇宫大院哪里会有漠北行军才有的胡饼,一位内侍告诉宗,窦太后常备胡饼,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吃家乡的胡饼配羊汤,宗赶紧着前往太后寝殿讨了一张胡饼就算差了

“可这和柔然细作有什么关系?”邱英不解

古弼接着道,因为今年五月比往年夏早,平城天炎,原本可放两的胡饼,只可放置一,太后寝殿的内侍不知,将那隔夜的胡饼予君王,恰巧君王当并未食用,却被乾元殿的守值内侍偷拿,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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