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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选择了承认,“在你梦里叫他名字的那天晚上。”

裴冉的身体猛地一震,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其中有被侵犯隐私的屈辱,也有得知真相后的释然和后怕。

肖诺没有去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知道,这件事需要她自己消化。

那一晚,他们分房睡了。

肖诺躺在书房的床上,睁着眼睛,天花板上光影晃动。蒋卓的事已经解决了,他相信,经过这次,蒋卓再也没有胆量和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是,他自己的问题,却浮现了出来。

他无法忘记天台上那种诡异的感觉。

他闭

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那个画面。

蒋卓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他那双充满占有欲的手,死死地抱着裴冉。裴冉的惊叫,她的挣扎,她眼中那屈辱又无助的泪水……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身体里的那燥热再次升腾起来,而且比在天台上时更加强烈、更加汹涌。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强烈的、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的生理反应。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尺寸,都比平时要大上一圈。

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地喘着气。

他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巨大的恐惧和迷茫攫住了他。

他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被别的男强行侵犯,他不应该是愤怒和后怕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到兴奋?

一个可怕的、他以前只在某些小众论坛里看到过的词汇,不受控制地跳进了他的脑海。

绿帽癖。

难道自己……是个潜在的绿帽癖?

这个念让他如坠冰窟,从到脚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他看着自己身上那可耻的欲望,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的怀疑和恐惧。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余光渗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几何形状。肖诺坐在床沿,身体因为刚才那个可怕的念而微微发抖。

他感觉自己像个神分裂的病。一部分的他,是那个冷静、果断,用智谋和技术将对手绝境的胜利者;而另一部分,却是一个躲在暗角落,对自己友被侵犯的场景产生病态快感的变态。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天台上的那一幕,但越是压抑,那画面就越是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

突然,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念,像一颗土而出的黑色毒蘑菇,在他的脑海里迅速生长。

他开始想象。

如果……如果当初,从职第一天起,他没有选择反击呢?

如果他没有发现蒋卓的小动作,没有在技术上碾压蒋卓,没有成为市场部总监眼前的红,没有在温泉山庄用技术手段戏耍蒋卓,没有在狼杀里给裴冉帮助,没有发现蒋卓剽窃的谋……

如果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只会修电脑、在床上抬不起的技术宅,那个遇到问题只会躲在角落里胡思想的失败者。

那么,故事会走向何方?

在一个没有他预的平行宇宙里,会

发生什么?

这个念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关上。他仿佛成了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观众,开始在脑海里构建那个他亲手扼杀掉的“另一种可能”。

那个世界的开端,是一样的。

裴冉进了市场部,像一颗闪亮的星星,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而蒋卓,那只嗅觉灵敏的猎犬,从第一天起就锁定了他的猎物。

饭局上,蒋卓会肆无忌惮地讲着荤段子,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裴冉。而肖诺,只会低着扒饭,把所有的不满都咽进肚子里。

工作中,蒋卓会用他那套熟练的社手腕,很快成为新里的领袖。他会以“帮助同学”的名义,不断地接近裴冉。他会指出她方案里的“问题”,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要“课后辅导”。

第一次的地点,或许就是那个叫“迷迭香”的咖啡馆。

蒋卓会心安排一场局,把他那些所谓的脉——比如那个油腻的强哥——介绍给裴冉。他会向裴冉展示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充满了机会与潜规则的成世界。强哥会握着裴冉的手不放,会说些轻佻的话,而蒋卓,则会在一旁打着圆场,扮演着保护者和引路的双重角色。

裴冉会感到不适,但更多的是新奇和被冲击。她会看到蒋卓身上那种她男朋友不具备的“社会能力”。

当她的方案被毙掉时,她第一个求助的,只可能是蒋卓。而肖诺,只会笨拙地安慰她“没关系,下次努力”,却给不出任何实质的帮助。

债,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温泉山庄的团建,会成为关系的转折点。

在那个平行宇宙里,肖诺不会去。他会找个借,或者根本就没邀请他。他只会一个待在空的出租屋里,对着手机,等待着裴冉那零星的、报平安式的消息。

而裴冉,会一个被扔进那个充满了酒和荷尔蒙的封闭环境里。

没有了肖诺的威慑,蒋卓的行动会更加大胆。

在去往山庄的大上,蒋卓会很自然地坐在裴冉身边。他会给她讲笑话,会变魔术,会用各种方式逗她开心,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泡温泉时,他会“不经意”地和她进同一个池子。在蒸腾的水汽中,在流水的掩护下,他的手会“无意”地触碰到她光滑的小腿。裴冉会惊得缩回去,但蒋卓只会笑着说“不好意思,水太滑了”,轻松化解。

篝火晚会的“国王游戏”,将是蒋卓的主场。

他会用手段让

自己抽到“国王”,然后,他会一个让全场起哄的命令。

“我命令……裴冉,和我一起,重现一下《泰坦尼克号》里最经典的那个拥抱。”

在众的哄笑和催促下,裴冉无法拒绝。她会被推到蒋卓面前。

蒋卓会张开双臂,而裴冉,会在犹豫和羞涩中,站到他的身前。蒋卓的手臂会从她身后环绕过来,紧紧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丰满柔软的身体圈在怀里。他的手掌会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那惊的弹和温热。他的下会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裴冉会浑身僵硬,脸颊滚烫,心跳如雷。她想推开他,却又被那的力量和众的目光压得动弹不得。那是一种混杂着羞耻、刺激和一丝丝虚荣的复杂感觉。

那一晚,蒋卓会送喝多了的裴冉回房间。

在寂静的走廊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会把她抵在门上。

“冉冉,”他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从大学第一眼看到你开始。”

裴冉会因为酒和疲惫而脑昏沉,她会挣扎,会说“不行,我有肖诺了”。

“肖诺?”蒋卓会冷笑一声,“他能给你什么?他能帮你解决工作上的难题吗?他能带你认识这些有用的脉吗?甚至…他能在床上满足你吗?”

最后一句话,会像一把尖刀,准地刺进裴冉心中最隐秘的痛处。<va/r>lt\xsdz.com.com</var>

她会瞬间失语。

蒋卓会趁着她失神的瞬间,低下,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那是一个充满侵略和占有欲的吻。他的舌会撬开她的牙关,粗地掠夺着她中的每一寸甜蜜。他的手会开始不老实,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会顺着她卫衣的下摆,探那片温热光滑的领地,径直向上,攀上那座他垂涎已久的、饱满而富有弹的山峰。

他会隔着蕾丝的布料,用力地揉捏,感受着那惊的手感。

裴冉的大脑会一片空白,酒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浑身发软,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她甚至会因为那陌生的、粗的抚摸,而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蒋卓的吻会一路向下,滑过她修长的脖颈,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

“冉冉,”他的声音会变得沙哑而粗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比他强一百倍。”

他不会在那

个晚上就彻底占有她。他很聪明,知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他会在她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用时间和耐心,让它生根发芽。

回到公司后,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蒋卓会继续用他的脉和才,在新领导面前大放异彩。他会成为部门的红,事业蒸蒸上。

而裴冉,会因为“站队”正确,得到蒋卓的各种帮助和提携。她的工作会越来越顺利,业绩越来越好。她会逐渐习惯蒋卓的存在,习惯了他在工作上的指点,习惯了他在生活中的殷勤,甚至习惯了他那些若有若无的、越来越过界的身体接触。

而那个平行宇宙里的肖诺,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会发现裴冉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陌生,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他们的生活会彻底停滞。因为裴冉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终于,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

蒋卓会开着他新买的车,送加班的裴冉回家。车会停在出租屋的楼下。

“上去吧。”蒋卓会说。

裴冉会解开安全带,但没有立刻下车。她看着窗外那个亮着昏黄灯光的老旧窗户,眼神里充满了厌倦。她知道,那扇窗户后面,是她那个一成不变的、无法给她任何激和未来的男朋友。

“我……不想上去。”她会转过,看着蒋卓。

蒋卓会笑了。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

他会重新发动汽车,一脚油门,驶离这个旧的小区,朝着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开去。

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蒋卓会从背后抱着裴冉,让她看着窗外的繁华。“冉冉,这,才是我能给你的生活。”

然后,他会吻她,脱掉她的衣服。

这一次,裴冉不会再有任何反抗。

肖诺的幻想在这里,变得无比具体和清晰。他仿佛能亲眼看到,在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上,裴冉那具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是如何在另一个男的身下,绽放出他从未见过的、妖艳的光彩。

他会看到蒋卓是如何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前那两点嫣红。他会听到裴冉是如何从一开始的羞涩和紧张,慢慢地,发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会看到蒋卓是如何用他那远比自己强壮和持久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驰骋。他会看到裴冉那双修长的腿,是如何紧紧地盘上蒋卓的腰,

指甲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他会听到她是如何在极致的快感中,一遍又一遍地,高声叫着另一个男的名字。

“蒋卓……啊……蒋卓!”

这个画面,这个声音,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肖诺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燥热,已经积蓄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躺在书房冰冷的床上,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握住了那个因为这些屈辱的幻想而硬得发烫的器官。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裴冉在那张大床上,被蒋卓狠狠占有的画面。他想象着她迷离的眼神,她放的呻吟,她因为高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这些画面,像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裴冉……”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于呻吟的呢喃,“……蒋卓……对……就是这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将自己的想象成被别占有的,并从中获得快感的行为,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罪恶与兴奋的刺激。

就在他即将到达顶点的瞬间。

“咔哒。”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裴冉穿着睡衣,站在门。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想要求和的温柔。她显然是想来找他谈谈心,化解两之间的隔阂。

然后,她就看到了床上那不堪的一幕。

也听到了,他嘴里那句让她如遭雷击的、断断续续的呓语。

“……蒋卓……弄她……对……”

裴冉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净净。她手里的牛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白色的体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困惑、恶心,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的荒谬感。

肖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一僵。所有的欲望和快感,在与裴冉那双充满惊骇的眼睛对视的刹那,瞬间烟消云散。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最丑陋、最肮脏、最变态的一面,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被她撞了个正

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上的牛还在无声地流淌。

过了许久,久到肖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裴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刚才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肖诺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双写满碎和难以置信的眼睛,知道任何的谎言和狡辩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苍白和可笑。

巨大的、想要彻底毁灭自己的冲动涌了上来。

吸一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像是要吐尽肺里所有的空气。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充满了绝望,“我……可能真的有病。”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和恶心的词。

“我……可能是个绿帽癖。”

裴冉脸上的震惊和恶心,慢慢褪去,转为一种不见底的茫然。她看着肖诺,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说,”肖诺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在用刀片割自己的喉咙,“我可能有病。看到你……被蒋卓那样抱着,我……我感觉到了快感。”

他选择了最残忍的坦白。谎言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想用这把刀,把自己剖开,让她看个清楚。

肖诺的那句自我审判,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捅进了一把早已腐朽的锁。它没有打开任何门,只是在转动时发出了令牙酸的、濒临崩溃的声响。

裴冉站在门,世界的色彩和声音仿佛都已褪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

那几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

绿帽癖。

她甚至不完全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但她能从肖诺那绝望的语气和自我厌恶的表中,感受到一种足以将吞噬的黑暗。

她没有感到恶心,也没有感到愤怒。

那一瞬间,一种铺天盖地的、酸楚的心疼,像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闪回。

她看到了职第一天,那个在技术部角落里,默默啃着厚厚手册的肖诺。

她看到了在市场部,他坐在自己身边,用她完全看不懂的代码,为她构建出起死回生的数据模型时,那专注而自信的侧脸。

她看到了在温泉山庄,他用那种她无法理解的方

式,让蒋卓在众面前出糗,又在狼杀的游戏里,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为她解围。

她想起了他在v团建上唱的那首跑调的摇滚,那是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无声的呐喊。她想起了他在天台上,用那双并不算强壮的手臂,死死勒住蒋卓时,眼神里那坚毅的决绝。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努力地改变,努力地走出那个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壳,努力地变成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他一个,默默地对抗着蒋卓,对抗着流言蜚语,对抗着他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是她。

是她在v里,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心,和蒋卓拍下了那张亲密的合照。是她在蒋卓的糖衣炮弹下,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动摇和享受。是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旗帜鲜明地、彻底地划清界限。

她让他没有了安全感。她亲手把他,推进了这个充满猜忌和自我怀疑的渊。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他嘴里说的那些胡话,他所有的变态和不正常,都是被自己出来的。

想到这里,裴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但这不是恐惧的眼泪,也不是屈辱的眼泪,而是心疼,是愧疚。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跪在地上的男

她没有去扶他,而是在他面前,同样缓缓地跪了下来。

她伸出手,捧起他那张埋在影里的、写满了绝望的脸。她的指尖触到了他冰凉的汗水和滚烫的泪水。

“不,”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坚定,“你没有病。”

肖诺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有病的是我。”裴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对不起……肖诺,对不起。”

她俯下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个同样遍体鳞伤的,就这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相拥而泣。没有语言,只有压抑的啜泣和越来越紧的拥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彼此碎的灵魂,重新黏合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平息。

裴冉松开他,用手背胡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拉着肖诺冰凉的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把他推到床上坐好。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她跪在床边,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温柔地、仔

细地,帮肖诺擦拭着他手上的污秽,和他身上冰冷的汗水。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于虔诚的温柔。

肖诺就这么僵硬地坐着,任由她擦拭。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看着她脸上那混杂着心疼和愧疚的神,感觉自己那颗已经沉谷底的心,似乎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托了一下。

擦拭净后,裴冉没有起身。她依旧跪在那里,仰着,看着他。

然后,她慢慢地低下,用一种肖诺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吻上了他身体上那片因为羞耻和罪恶而疲软下去的欲望。

肖诺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电击了一样。

“不……裴冉,别这样……脏……”他想推开她,声音都在发抖。

裴冉却抬起,用那双水汪汪的、无比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

“不脏。”

她再次低下

那一刻,肖诺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然炸裂。所有的罪恶感、羞耻感、自我厌恶,都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动作中,被彻底地碎,然后重组成一种全新的、他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感。

那是一种被接纳、被原谅、被救赎的感觉。

他的身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于凶猛的姿态,再次苏醒。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裴冉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床上。他甚至来不及脱掉她的睡衣,就那么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宣泄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裴冉热地回应着他,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指甲地陷进他的发里。

他们像两只在风雨中溺水的,疯狂地纠缠在一起,试图从对方的身体里,汲取活下去的温度和力量。

没有前戏,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本能的结合。

当肖诺终于进她身体的那一刻,两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那是一种灵魂归位的圆满。

这一次,肖诺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杂念。没有蒋卓,没有天台,没有那些屈辱的幻想。他的眼前,只有裴冉。只有她红的脸颊,她迷离的眼神,她中那一声声动的、只属于他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和自信。

他抱着她,在她身体里驰骋,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也像是在洗刷着两身上所有的伤痕和污点。

裴冉更是前所未有地投。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和羞涩,像一株缠绕着大树的藤蔓,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迎合他,去感受他。

来临的时候,他们紧紧地抱着对方,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世界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归于平静。

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汗水将彼此的身体黏合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体温。

许久,裴冉才侧过身,像只小猫一样,将枕在肖诺的胳膊上。

“对不起。”她轻声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肖诺的声音沙哑。

“不。”裴冉抬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天在v,我……我确实动摇过。”

肖诺的心微微一紧。

“我不是喜欢蒋卓。”裴冉的眼神很坦诚,“但是我承认,当他夸我,捧我,当所有都围着我的时候,我……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我甚至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很有魅力。”

她苦笑了一下,“所以,当他拉着我拍那张合照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我甚至还觉得,那张照片拍得很好看,显得我们很亲密,像一对……璧。我把它存在手机里,还偷偷看了好几次。”

“后来,是我自己觉得心虚,觉得对不起你,才把它删掉的。”

“还有温泉山庄那次,国王游戏,我之所以那个无聊的命令,不是因为我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我害怕。我怕如果国王到蒋卓,他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也怕如果命令你,会让你在大家面前难堪。我只是……选择了最懦弱的自保方式。”

听着裴冉的坦白,肖诺的心很复杂。但他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

“所以,你监视我,我不怪你。”裴冉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是我自己先做了让你不放心的事。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她抬起,眼睛亮晶得惊

“而且,说真的,肖诺,”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崇拜和俏皮,“我以前真的没发现,你这么厉害。你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你在市场部那几天,比蒋卓那个花架子帅多了。”

肖诺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

“你才是最厉害的。”他说。

相视而笑,所有的隔阂和霾,似乎都在这场坦诚的对话中,烟消云散。

房间里恢复了甜蜜而温馨的气氛。

安静了一会儿,肖诺才犹豫着开:“那……我那个……‘病’……”

“你没有病。”裴冉立刻打断他,语气坚定,“那不是你的问题。”

她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他,像一个正在分析案例的学者。

“我们来理地分析一下。”她说,“你以前……在那方面,是不是一直不太行?”

肖诺的脸红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

“我觉得,”裴冉继续分析道,“你之所以不行,是因为你太紧张,太没自信了。你面对我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怕满足不了我。这种焦虑,让你身体的本能被压抑了。”

“而你刚才……幻想的那些场景,”裴冉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在那些场景里,你不是一个‘参与者’,你是一个‘旁观者’。你把自己从‘必须要满足我’的压力中抽离了出来。甚至,在那个屈辱的设定里,你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受害者’。这种角色的转换,可能……可能绕过了你心里的那个焦虑开关。”

“所以,你的身体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那不是因为你喜欢看我被欺负,而是因为只有在那种极端的况下,你的欲望才能摆脱焦虑的束缚,真正地释放出来。”

肖诺听着裴冉的分析,目瞪呆。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他的功能障碍,确实源于自卑和焦虑。而那种病态的幻想,恰好提供了一个让他逃避“表现焦虑”的心理空间。

“所以,那不是什么‘绿帽癖’。”裴冉做出了最后的总结,语气坚定,“那只是你的身体,为了对抗焦虑,找到的一种……扭曲的自救方式。”

肖诺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和震撼。他没想到,裴冉能如此冷静、如此理智地,剖析出他内心最处的、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的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很简单。”裴冉拉起他的手,紧紧握住,“这不是你一个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既然是心理上的问题,那我们就去找专业的来解决。”

她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我们一起,去找心理医生。”

肖诺愣住了。去看心理医生,对他来说,是一件需要巨大勇气的事

“你陪我?”

“当然。”裴冉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我不仅要陪你去,我还

要和你一起接受治疗。因为,让你产生焦虑的源,是我。我也有需要改变和学习的地方。”

她俯下身,在他的额上,印下了一个温柔而郑重的吻。

“我们一起,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然后,健健康康地,在一起。”

肖诺看着她,眼眶再次湿润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了一个全新的、更加稳固的阶段。

他点了点,用力地。

“好。”

关于蒋卓的后续,并没有在公司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天台事件的第二天,他就提了离职申请,理由是“个发展”。没知道那天在天台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公司里的聪明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市场部内部流传着一些零碎的猜测,有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也有说他是自觉得颜面尽失,待不下去就走了。

无论真相如何,蒋卓这个名字,很快就从这家公司里消失了。他的工位被清空,他的名字从通讯录里被删除,就如投石海,只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便迅速沉底,再无声息。

对于肖诺和裴冉来说,这个曾经像噩梦一样纠缠着他们的,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子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甜蜜。

那场彻底的坦白和激烈的和解,像一场高强度的化学反应,将两关系中的杂质彻底清除,剩下的,是更加纯粹和稳固的结合。

他们不再刻意在公司里保持距离。虽然没有公开宣布,但市场部和技术部的同事们都能感觉到,肖诺和裴冉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磁场。他们会一起去食堂吃饭,下班后会一起离开公司。市场部的同事们会开着玩笑问裴冉:“你跟技术部的肖顾问,是不是有什么况啊?”

裴冉会红着脸,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着说:“我们是大学同学嘛。”

这种模糊的回应,在旁看来,更像是默认。

肖诺在工作上愈发得心应手。他的系统优化方案得到了高层的大力支持,一期项目顺利启动。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技术顾问”,而是作为项目负责之一,频繁地与各个部门沟通协调。他变得更加自信,也更加健谈。

而裴冉,则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她会帮他整理会议纪要,会给他带自己做的午餐便当。每当肖诺因为项目上的事而加班时,她都会安静地坐在旁边陪着他,看看书,或者处理自己的工作,直到他忙完,再一起手牵着手回家。

们的生活也步了前所未有的和谐。摆脱了心魔的肖诺,展现出了他从未有过的强势和自信。而裴冉,也更加投和主动。每一次的亲密,都像是一次灵魂的共振,让他们之间的联结更加紧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但那个“病”,像一根埋在里的刺,虽然暂时不痛了,却始终存在。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但心里都清楚,那是一个必须被拔除的隐患。

周末,阳光正好。

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床,而是起了个大早。他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去往一家在网上预约好的心理诊所。

诊所开在一栋高档写字楼里,环境很安静,装修风格是简洁的北欧风,让感觉很放松。

在前台登记后,一个护士把他们领到了一间咨询室门

“顾医生在里面等你们。”

肖诺推开门,和裴冉一起走了进去。

咨询室里很明亮,一张原木色的办公桌,两张舒服的单沙发,还有一个摆满了专业书籍的书架。

一个正坐在办公桌后,听到声音,抬起了

肖诺和裴冉在看到她的瞬间,都微微一愣。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生,漂亮得不像个医生,更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角色。她留着一乌黑顺滑的长直发,戴着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同样洁净的白大褂。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百褶短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和及膝的黑色长袜。

她的五官致得无可挑剔,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但最引注目的,是她的气质。那是一种与她甜美的外貌截然相反的清冷感,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带着一种生勿近的距离感。

裴冉余光看看肖诺,心里没来由地紧张,这位医生的美貌完全不输自己。

“请坐。”她开了,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清清冷冷,没什么温度。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都感觉有些拘谨。

“我是顾沁。”她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平板电脑,“两位的况,我在预约邮件里已经看过了。不过,我还是需要再详细地了解一下。我们从开始说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成了一场漫长的问询。

顾沁的问题非常专业,也非常尖锐。她让肖诺详细地描述了每一次功能障碍发生时的具体境和心理感受,也

让裴冉描述了她在这段关系中的绪变化和对肖诺行为的反应。

整个过程,顾沁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客观。她就像一个最密的仪器,不带任何感色彩地,记录着他们袒露出来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伤疤。

肖诺和裴冉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渐渐地,在顾沁那种专业的氛围引导下,他们也放下了防备,把所有的事,包括天台上的那一幕和之后肖诺那病态的幻想,都和盘托出。

他们都希望能印证裴冉之前的那个“理分析”——肖诺只是因为焦虑,而不是真的有什么变态的癖好。

问询结束后,顾沁放下了平板电脑。

“好的,基本况我了解了。”她看着肖诺,“接下来,我需要为你做一些生理指标的检测。请跟我来。”

她带着肖诺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一些肖诺看不懂的仪器。顾沁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在他的上和手腕上贴了一些电极片。

“待会儿,我会给你看一些图片和视频片段。”顾沁的声音从旁边的作台传来,“你只需要放松,正常观看就可以了。仪器会自动记录你的脑电波、心率和皮电反应。”

肖诺点了点

检测开始了。屏幕上先是出现了一些中的风景图片,然后是一些普通的男亲密照片。肖诺的心率很平稳。

接着,画风突变。

屏幕上开始出现一些带有明显nr元素的图片。一个男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拥抱,一个在丈夫面前被迫和别的男……

肖诺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顾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记录着数据。

检测结束后,肖诺回到了咨询室。裴冉立刻迎了上来,紧张地问:“怎么样?”

“等一下。”肖诺摇了摇,在沙发上坐下。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顾沁才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走了进来。她把报告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

肖诺和裴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顾沁清了清嗓子,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根据你们的述,结合刚才的生理指标检测报告……”她看着两,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的诊断是……”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宣布最终判决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肖先生,你的况,并不是单纯的焦虑障碍。”

她拿起报告,指着上面一条急剧攀升的曲线。

“经过检查,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们,这就是典型的,由特定场景诱发的兴奋倒错——也就是俗称的,绿帽癖。”

这个诊断,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两心上,将他们之前所有的侥幸和自我安慰,都砸得碎。

肖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裴冉也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

“不过,”顾沁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种相对小众的偏好,和喜欢、足控一样,本身并无好坏之分,也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疾病’。”

“它之所以会给你们带来困扰,”她继续说道,“是因为它与你们主流的道德观念和感需求产生了冲突。”

她看着两那复杂而痛苦的表,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从白大褂的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推到他们面前。

名片的设计很简洁,白色的底,黑色的字,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我叫顾沁。”她再次自我介绍了一遍,但这一次,她的身份似乎不再仅仅是一个心理医生。

“除了医生的身份,我本也是一个专门研究亚文化心理和边缘行为的独立研究员。”她的目光在两脸上扫过,带着一种评估实验对象的审视,“你们的案例,非常典型,也非常有研究价值。”

她身体微微前倾,发出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邀请。

“我正在进行一个关于nr心理唤起机制的课题研究。我希望……能邀请两位,成为我的实验合作者。向我提供研究所需的,第一手的实验数据。”

“实验?”裴冉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顾沁点了点,“就像我之前在电话里提到的。我认为,对于肖先生的况,最好的治疗方式,不是压抑,也不是单纯的心理疏导,而是‘行为疗法’。”

她看着两,平静地抛出了那个石天惊的建议。

“我建议,你们可以尝试进行一些可控的、以收集数据为目的的nr行为。通过这种方式,我们不仅可以观察病的具体表现,甚至有可能,通过主动满足这种欲望的方式,来达到最终的脱敏和治愈。”

她顿了顿,补上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句话。

“当然

,要进行这个实验,首先,你们需要去找一个安全、可靠、并且可控的……‘黄毛’。”

咨询室里的空气,因为“黄毛”这两个字而彻底凝固。

肖诺和裴冉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得有些过分的。他们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从“确诊绿帽癖”到“邀请做实验”,再到“找个黄毛”,这戏剧的转折,比任何一部电影都要来得荒诞和突然。

“你的意思是……”裴冉的声音有些涩,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让我们……主动去……创造那种……场景?”

“从学术角度上说,是的。”顾沁的表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讨论一个普通的实验流程,“任何心理和生理的应激反应,都需要在特定境下才能被确观测。压抑和回避,只会让问题在潜意识里变得更加根蒂固。而主动、可控地去接触和重复这个境,是行为脱敏疗法里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反着清冷的光。

“当然,”她补充道,“我理解这件事对你们的感和道德观念会造成巨大的冲击。这并非强制要求,只是一个基于我专业判断提出的、最优化的治疗建议。你们完全可以拒绝。”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劝诱或者强迫,只是在陈述一个选项。但正是这种绝对的理和客观,反而让这个荒谬的提议,显得有了一丝科学上的“合理”。

“为什么……要找一个真?”肖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无法理解,“不能用……比如,视频或者图片来代替吗?”

“很好的问题。”顾沁赞许地点了点,“替代刺激确实是第一步,我们刚才在检测室里做的,就是这个。但检测结果显示,你对虚拟画面的生理反应,虽然显著,但阈值并不算非常高。真正让你产生强烈生理和心理应激的,是‘天台事件’。”

她看向肖诺,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他的内心。

“在那件事里,有几个关键要素是虚拟刺激无法替代的:第一,事件的真实。第二,主角是你且有强烈占有欲的伴侣,也就是裴小姐。第三,侵犯者的存在感和对你的直接挑衅。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作为‘失控的旁观者’和‘无力的拯救者’这个角色身份的代感。”

她顿了顿,给了他们消化的时间。

“只有当这些要素同时存在时,你内心那种由‘自卑焦虑’和‘保护欲’混合而成的复杂绪,

才会被激发到顶点,从而绕过你大脑的道德抑制,产生强烈的生理兴奋。所以,要进行有效的行为治疗,一个真实存在的、可控的‘第三方’,是必要的实验条件。”

“可控……”裴冉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抗拒,“怎么可能可控?这种事……一旦开始,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这就是我作为研究员和医生,需要介的地方。”顾沁的语气依旧平稳,“整个实验流程,都需要在我的指导下进行。包括‘第三方’的选择、接触方式、刺激强度、以及每一次实验后的数据记录和心理复盘。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追求刺激,而是为了采集数据,分析模型,最终找到让你摆脱这种应激反应的方法。”

她看着两,眼神里没有同,只有一种作为研究者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和探索欲。

“我需要强调一点,”她说,“选择一个‘安全可靠’的第三方至关重要。他必须脑清醒,严格遵守我们制定的规则,并且在感上与裴小姐没有任何纠葛。他只是一个功能的、完成特定任务的实验工具。绝对不能是像蒋卓那样,带有强烈个目的和攻击。”

肖诺和裴冉沉默了。

顾沁的每一句话,都像手术刀一样,冷静、准,将他们内心最隐秘、最肮脏的那个角落,血淋淋地剖开,然后放在手术台上,贴上各种学术标签进行分析。这种感觉,既让他们感到无所遁形,又因为这种极致的“专业”,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信服感。

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关乎忠诚与背叛的感问题,而只是一个需要用严谨的科学方法去攻克的……技术难题。

“我……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肖诺最终开,声音沙哑。

“当然。”顾沁点了点,表示理解,“这是个重大的决定,我建议你们回去之后,抛开所有的道德偏见,仅仅从‘是否想解决这个问题’的角度,去认真地讨论一下。”

她站起身,示意这次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如果你们决定合作,可以随时打我名片上的电话。我的研究项目有独立的经费,所有的治疗和实验费用,都由我的项目组承担。”

这句话,不经意间透露出了她那不符合年龄的、强大的资源和背景。

肖诺和裴冉也站起身,脑子里成一团浆糊。

他们走到门,裴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问道:“顾医生,如果……如果我们不选择这种方式,还有别的治疗方法吗?”

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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