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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黑】(2-3)

作者:红莲玉露

2025/07/12发表于:第一会所

02、新生报到

!丫挺的又涨!五块钱!就他妈修个边儿!够买半斤酱牛了!”  推子的嗡嗡声在狭小、弥漫着廉价染发剂和发胶混合气味的空间里持续着,伴随着“花”愤愤不平的嘟囔。?╒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最╜新↑网?址∷ WWw.01BZ.cc他穿着件沾满碎发、领发黄的白恤,肚子把围裙撑得紧绷,正弯腰围着顾凛的脑袋打转,动作带着一种职高练出来的、略显粗的熟练。

“我说凛子,你丫这趟回来,怎么跟去煤矿挖了俩月似的?”

花停下推子,用戴着油腻指套的拇指和食指捏起顾凛额前明显褪色、变得粗糙的一缕黑发,凑近了看,“嚯!这他妈是晒成酱牛了吧?北疆的太阳真他妈是后妈啊!”

顾凛坐在那张吱呀作响、蒙着褪色塑料布的理发椅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黑了几度、廓似乎也更清晰的脸。

镜面一角映着窗外。

北京丰台区这片老旧的居民区,灰扑扑的六层板楼挤挤挨挨,楼体上贴满了“空调移机”“开锁换锁”“专业通下水”的小广告。马路对面的“盲按摩”招牌下,一个穿着清凉的正倚着门框抽烟。斜对角是“夜莺网吧”和“兄弟台球”,门脸油腻,里面传出模糊的喧闹声。空气里飘着楼下“沙县小吃”蒸饺的味道和汽车尾气的浑浊气息。这里是城市的褶皱,混杂着下九流的营生和底层生活的烟火气。

“嗯,晒得够呛。”

顾凛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多解释。北疆的辽阔、原的风、雪山刺目的光、柏叔蒲扇般的大手、白子妍靛蓝长裙下舞动的手臂……那些强烈的色彩和气息,与眼前油腻的镜子和花的抱怨,像是两个割裂的世界。

“啧,大学生了就是不一样,跑那么老远见世面。”

花语气酸溜溜的,手上推子又嗡嗡响起,利落地铲着顾凛后颈的碎发,“哪像我,天天窝在这地儿,伺候完张大妈那卷毛,还得伺候李大爷那几根宝贝毛,!昨天那老儿,非说我给他剪豁了,嚷嚷着要赔钱!我他妈……”  花开始了新一对“奇葩”顾客的控诉,夹杂着对飞涨的房租、难缠的城管和隔壁发廊“擦边按摩”抢生意的抱怨。顾凛安静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带着浓重京腔的牢骚,像一层厚厚的灰尘,试图覆盖掉他皮肤下刚刚沉淀下来的、属于西北的风沙和辽阔。

“行了!齐活!”

“啪”地拍掉围布上的碎发,解开系带。顾凛站起来,付了钱。花把钱塞进油腻的抽屉,拍拍他肩膀:“得了,大学生,赶紧滚蛋吧!回请我撸串儿啊,得说说你那大原!”

“成。”顾凛笑了笑,推开那扇贴着褪色“美发”贴纸的玻璃门,热和喧嚣瞬间涌来,彻底将他拉回现实。

距离北疆之旅结束,已经悄然过去了半个多月。盛夏的尾还带着灼的余威,但空气中已能嗅到一丝秋临近的、若有似无的燥气息。历翻到了八月的下旬,这意味着——大学开学的子到了。

顾凛赶了个大早,在奔赴校园之前,特意先拐进发小上班的理发店。除了要把发打理清爽,也多少带点与旧时光道别的意味。镜子里那个廓清晰、肤色微的少年,与出发前那个略显苍白文弱的高中毕业生相比,已然有了些微的不同。

回到家里,一混合着老旧家具、饭菜余味和淡淡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典型的“老小”:狭窄的客厅兼餐厅,墙壁有些地方已经泛黄起皮,家具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擦得锃亮却难掩陈旧。

父母还在上班,家里静悄悄的。

顾凛径直走进自己同样狭小的房间。书桌上摊开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他打开衣柜,开始整理带去大学的衣物。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郑重的仪式感。叠好的恤、长裤、薄外套……他拿起那件在北疆穿了近二十天的浅蓝色速恤,布料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硬,颜色也暗淡了,但似乎还残留着彦淖尔的燥尘土和那拉提原青的气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叠好,放进了箱子最底层。  接着是书本、文具、洗漱用品。他拿起那个橘黄色的、已经用得有些变形的耳塞盒,在手里掂了掂。柏叔震天响的鼾声和清晨叮当作响的动静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嘴角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把耳塞盒塞进了洗漱包的夹层。

最后,他从抽屉处拿出一个硬壳笔记本。

翻开,里面夹着几张在北疆拍的照片:辽阔的原、雄伟的雪山、车队蜿蜒的长龙……还有一张,是在可可托海游客中心,他偷偷拍下的远处那个穿着灰色卫衣、对着花岗岩山峰画速写的侧影。照片有点模糊,只勾勒出一个专注的廓。他把笔记本小心地放进箱子。想了想,又拿出那本速写本——里面除了几张潦的风景构图,大部分还是空白。

时间差不多了。顾凛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清脆的“唰啦”声。他环顾了一下这个住了十八年的小房间。墙上还贴着几张褪色的球星

海报,书架上塞满了高中课本和练习册。

一种混合着告别与期待的复杂绪在胸腔里涌动。

顾凛拖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老旧小区特有的嘈杂声再次将他包围。骑电动车送外卖的小哥呼啸而过,老老太太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聊天,小孩在楼前空地上追逐尖叫。他拖着箱子,子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咕噜”声,穿过这片充满了烟火气和些许颓败感的区域。

地铁站像一个巨大的、吞吐流的怪兽。顾凛汇汹涌的,拖着箱子挤进闷热拥挤的车厢。汗味、香水味、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他紧紧抓住扶手,身体随着列车晃动。窗外是飞驰而过的城市风景:高架桥、玻璃幕墙的高楼、巨大的广告牌……与他刚刚离开的丰台老区截然不同。

他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黑了些,眼神似乎也沉静了些,不再是那个刚走出高中校门、带着懵懂书卷气的少年。北疆的风沙,似乎磨掉了一些青涩的边角。

换乘,再换乘。当列车终于报出“燕京文化大学站”时,车厢里明显躁动起来,不少年轻的面孔带着相似的憧憬和一丝紧张。

走出地铁站,一更年轻、更蓬勃的气息扑面而来。宽阔的校门前,“燕京文化大学”几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校门攒动,热闹非凡。巨大的红色迎新拱门下,各学院的学长学姐们举着牌子,热地招呼着新生。私家车、出租车、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和家长,汇成一嘈杂而充满活力的洪流。

“外国语学院!外国语学院的这边走!”

“文学院的新生看这里!”

“家长请往这边休息区!”

顾凛拖着行李箱,循着“外国语学院”的指示牌,汇熙攘的流。空气中充斥着兴奋的谈、行李箱滚的轰鸣、还有扩音喇叭里学长学姐们略带沙哑却热洋溢的指引声。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崭新的柏油路上和年轻的面孔上。

报到点设在林荫道旁的一排临时帐篷下。流程不算复杂,但每个环节都排着不短的队伍。顾凛耐心地随着流移动,依次完成了:

01、身份核验与录取通知书确认:在挂着“新生报到处”牌子的长桌前,一位戴着眼镜、表略显严肃的学姐仔细核对了他的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原件,在花名册上找到他的名字并打上勾。

02、领取校园卡与缴费单据:旁边桌子分发印有姓名学号的校园一卡通(兼具饭卡、门禁卡、图书证等

功能)以及一张已缴费的确认单(学费在录取后已由父母通过银行转账缴清)。

03、领取宿舍钥匙与住单:一位微胖、笑容可掬的学长看了他的校园卡,快速在电脑上查询,然后递给他一把带着塑料号码牌的钥匙和一张打印好的《新生住通知单》,上面清晰地写着——男生宿舍区·松园·3号楼·207室。学长还热

地指了个方向:“松园往东走,过两个路右转就能看到3号楼,楼下有宿管阿姨登记。”

04、领取军训服装领取券:旁边还有一张桌子发放军训通知和服装尺码登记单,顾凛填好身高体重,拿到了一张写着“松园3号楼207·顾凛·码”的领取券,

被告知军训前会统一发放到宿舍。

手续办完,顾凛松了气,手心微微出汗。他拖着行李,按照指引穿过校园主道,两旁是崭新的教学楼、巨大的宣传栏贴满了社团招新海报、还有三三两两穿着各色院系文化衫的学长学姐。空气中混合着青香、书本油墨味和远处食堂飘来的隐约饭香。

很快,他找到了掩映在一片松林后的松园宿舍区。3号楼是一栋米白色的六层建筑,看起来半新不旧。楼门果然坐着一位表认真的宿管阿姨,面前摆着登记本。顾凛出示了住单和校园卡,阿姨在本子上找到207室,让他在对应位置签了名。

“207在二楼,左转走到。”阿姨言简意赅。

“谢谢阿姨。”顾凛道谢,吸一气,拖着箱子走进了略显昏暗的楼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灰尘的味道,楼梯是水泥的,扶手有些斑驳。  二楼左转走到尽,一扇绿色的门上贴着“207”的金属门牌。

门虚掩着,里面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顾凛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顾凛推门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这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种传统的、上下铺铁架床的大学宿舍。

房间宽敞明亮,朝南的大窗户让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最引注目的是地面——整个寝室的地面被抬高了约三十公分,铺满了浅色的原木地板,光洁温润。

在抬高的地板上,并排摆放着三张低矮的榻榻米床铺,仅略高于地板平面,铺着统一的蓝色床垫。每个床铺都配纱帘,上方都有一盏嵌天花板的阅读灯。床铺之间留有足够的通道。

在房间的另外两侧墙边,则摆放着三张一体式

的书桌和书架组合,也是原木色调,与地板呼应。书桌高度适中,配有带滚的办公椅。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简洁、舒适、甚至带点式风格的“青年公寓”感,非常适合一群年轻或坐或卧地“瘫”着流。

此刻,靠窗那张榻榻米床垫上,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篮球背心和运动短裤的男生正盘腿坐着,手里拿着手机,显然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他旁边靠近门的书桌前,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形偏瘦的男生,正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

高大男生看到顾凛,咧嘴一笑,露出一白牙,声音洪亮:“哈!最后一位室友驾到!欢迎欢迎!我叫周泽,体育特长生,田径队的!”他指了指靠窗的位置,“我占了这个,光线好。”

眼镜男生也转过身,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温和腼腆的笑容:“你好,我叫李铭,计算机系的。”他指了指中间的书桌位置,“我在这边。”

顾凛连忙放下行李,在门玄关处脱下鞋子,踩上温润的木地板:“你们好,我叫顾凛,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的。”他指了指剩下那个靠门、靠近卫生间的床铺和书桌,“那这个是我的了?”

“对对对!就等你了!”周泽热地招呼,“快进来,地方够大,随便放。卫生间是独立的,有热水器,咱仨够用了!”

顾凛把行李箱拖到自己床铺旁边的空地,环顾着这个出乎意料的“豪华”寝室,感觉有些不真实。“这宿舍……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是吧!”周泽得意地拍了拍身下的床垫,“贼舒服!躺平看书刷手机绝了!听说这是学校新建的几栋‘国际流风格’宿舍楼之一,专门给部分新生和国际换生住的,咱运气不错!”

李铭也点,补充道:“嗯,我看过学校官网介绍,松园这几栋楼的设计确实参考了韩的学生公寓模式,强调空间利用和舒适,可能也是为了营造更国际化的氛围?毕竟咱们学校名字就叫‘文化大学’,还开了不少国际班。”  “国际化?”顾凛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好奇地问。

“对啊!”周泽来了兴致,放下手机,“你没听说吗?咱们燕京文化大学这几年野心不小,拼命往‘国际化’上靠。01bz*.c*c你看那校门牌子,‘文化大学’下面是不是还有一行小字‘nrnn pu’?听说引进了不少外教,合作院

校也多,换项目不少。食堂据说还专门开了个国际风味窗,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语气带着点调侃。

李铭比较

务实,说:“国际化程度还不好说,但硬件确实在提升。这宿舍条件,比很多老校区的强太多了。听说图书馆新馆也是按国际标准建的,藏书和数据库都很丰富。对我们学计算机的,资源很重要。”

一边整理各自的行李,一边闲聊起来。周泽格外向,问顾凛是哪里,听说他是北京本地的还羡慕了一下“离家近”。李铭话不多,但聊到学校设施和选课系统时很健谈。顾凛也渐渐放松下来,分享了一点老家的见闻,当然,北疆的经历暂时被他压在心底。

整理得差不多,周泽伸了个懒腰,提议道:“哥几个,行李晚点再细弄?咱先去校园里溜达溜达,熟悉熟悉地形?顺便看看食堂在哪,肚子有点叫了。”  李铭表示赞同。顾凛也正想摆脱整理行李的琐碎,立刻点:“好啊。”  三穿上鞋,锁好207的门,一起走出了松园3号楼。

下午的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沿着宿舍区净的道路随意走着。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和银杏,树下有长椅,偶尔能看到捧着书或戴着耳机走过的学生。他们路过了气派的图书馆新馆,路过了几栋造型各异的学院楼,还看到了宽阔的塑胶跑道和绿茵场。周泽兴奋地指指点点,说以后训练就在那。

校园很大,绿化很好,既有传统大学校园的林荫道和红砖建筑,也有充满现代感的玻璃钢构教学楼和实验中心。他们甚至真的在食堂门看到了“国际风味”的招牌。路上能看到不少肤色各异、说着不同语言的留学生,印证着周泽关于“国际化”的说法。

“看那边!”

李铭指着远处一片被围起来的工地,“听说是在建新的国际流中心和学生活动中心,看来学校是真舍得砸钱。最╜新↑网?址∷ WWw.01BZ.cc”

周泽摸着下:“啧,这环境,这硬件……就是不知道学费是不是也跟着‘国际化’了?”他开了个玩笑。

顾凛安静地走着,感受着脚下陌生的道路,呼吸着充满活力的空气,看着身边两位格迥异的新室友,心中那份离家的淡淡愁绪和对未来的茫然,似乎被这崭新的环境冲淡了些许。

不知不觉走到了松园附近最大的学生食堂——“百味园”。

正值饭点,巨大的三层建筑里声鼎沸,各种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嚯,这规模!”周泽仰看着熙熙攘攘的流,眼睛放光,“比我们高中食堂气派多了!走走走,饿死我了,看看有啥好吃的!”

他们在一楼处用校园卡充值机存了些钱,然后挤进

攒动的档区。各种风味琳琅满目:北方面食、南方小炒、麻辣烫、铁板烧、砂锅、饺子……当然,还有那个醒目的“环球风味”档,前面排着不少留学生。

“我靠,还真有国际窗!”

周泽指着那边,“看那个金发妞,盘子里是啥?咖喱糊糊?”

“应该是印度菜吧。”李铭推了推眼镜,观察着。

最终决定先从最熟悉的北方家常菜下手。排了会儿队,各自打了饭菜。周泽要了份红烧排骨盖饭加两个大腿,李铭选了清炒时蔬和麻婆豆腐配米饭,顾凛则要了份西红柿蛋面。他们端着餐盘,在喧闹拥挤的大厅里艰难地寻找空位。

“那边!那边角落好像有张桌子刚空出来!”周泽眼尖,端着餐盘灵活地在群中穿梭,顾凛和李铭赶紧跟上。

好不容易坐下,三都松了气。食堂的空调开得很足,驱散了外面的暑气。他们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继续着刚才关于学校国际化的话题。

就在这时,周泽正夹起一块排骨往嘴里送,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直勾勾地越过顾凛和李铭的肩膀,投向食堂的方向。紧接着,他用手肘使劲捅了捅旁边的李铭,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李铭被他捅得差点把豆腐掉在桌上,不满地皱眉:“嘛你……”话没说完,顺着周泽的目光看去,他也愣住了,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顾凛正低吃着面,感觉到气氛不对,也下意识地抬起,顺着两位室友凝固的视线方向望去——

食堂明亮的光线下,一个高挑的身影正走进来。

她穿着一双纯白色的专业跑步鞋,鞋型流畅,纤尘不染。下身是一条剪裁极佳的黑色紧身打底裤,完美勾勒出腿部修长、紧致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挺翘饱满的部。

至于上身,则是一件设计感很强的湖蓝色贴身无袖恤,肩部和手臂的肌线条清晰而流畅,带着运动后特有的健康光泽。恤的领是运动款的小v领,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段锁骨。她的胸部弧度不算特别丰满,但搭配纤细紧实的腰身,更显出一种充满活力的、运动少特有的利落美感。

她似乎刚结束跑步,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几缕微湿的短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和修长的脖颈上。她手里拿着手机和一个轻便的腰包,正一边往里走,一边微微仰看着墙上悬挂的食堂档指示牌,神专注而平静,对周围投来

的各种目光浑然不觉。

“卧……槽……”

周泽终于把那块排骨咽了下去,发出了由衷的、压低了声音的惊叹,“这……这届新生质量这么高吗?哪个院的?艺术学院的?”

李铭也收回了目光,脸上难得地显出一丝窘迫和欣赏混杂的表,他推了推眼镜,声音也压低了:“身材比例……真好。运动型的,力量感很足,但又不显粗壮。”

“何止是好!”周泽的眼睛都快黏在那个身影上了,声音带着点兴奋,“你看那腿,那腰,那……啧,练田径的吧?绝对有料!而且不是那种瘦,是紧实有!还有那肩膀线条……啧啧,虽然胸不算特别大,但整体感觉太绝了!又飒又健康!极品啊!”

李铭难得地附和了一句:“嗯,气质很独特。不是那种常见的娇柔型。”  孩似乎选定了方向,朝着“轻食沙拉”和“鲜榨果汁”档那边走去,身影很快融了排队的群中。“哎,走了走了。”周泽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注意力终于回到自己堆成小山的餐盘上,“吃饭吃饭!李铭,你看清楚她往哪边去了吗?待会儿……”

“行了,吃饭吧。”李铭打断了他,显然觉得这样议论一个陌生孩不太妥当,他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对付自己的麻婆豆腐。

周泽撇撇嘴,也埋开始大啃他的腿。

顾凛很快吃完了碗里的面,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地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有点渴,去买瓶水,顺便……去下洗手间。”他指了指食堂另一侧的小超市和洗手间方向。

“哦,行,你去吧。”周泽嘴里塞着饭,含糊地应道。李铭也点了点。  顾凛端起空餐盘,起身离开座位,将餐具放到回收处。他没有走向小超市或洗手间,而是脚步一转,朝着孩刚才消失的“轻食沙拉”档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攒动的之中。

穿过喧闹的档区,食堂后门连接着一条相对安静的内部通道,通向一个小型的室外庭院,这里摆放着几张供休息的桌椅,此刻不多。顾凛走出后门,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他眯了眯眼睛,目光迅速扫视。

庭院角落的树荫下,一个孩正背对着他,站在一个自动贩卖机前。她微微弯着腰,专注地看着贩卖机里的饮料选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准备扫码。湖蓝色的无袖恤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掀起一小截,露出紧实流畅的腰线。

顾凛吸了一气,走了过去。脚步声很轻,但孩似乎有所感应,在他离她还有几步

远时,便直起身,转了过来。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顾凛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跟来。脸颊上的运动红晕还未完全褪去,额角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凛在她面前站定,两之间隔着贩卖机嗡嗡的制冷声。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在食堂里要清晰一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好久不见。”

白子妍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她的视线在顾凛明显晒黑了一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开,声音带着运动后特有的微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只有熟悉的才能听出的随意。

“嗯。你怎么这么慢?”

太多,找了一会儿。”

顾凛解释了一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手机上,“买水?”

“嗯。”白子妍应了一声,视线扫过贩卖机,“突然想喝冰的。你呢?”  “一样。”顾凛走上前,扫码,冰凉的矿泉水滚落出来。

拿着水,站在庭院角落的树荫下,一时无话。食堂后门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微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校园广播模糊的背景音。重逢的冲击在最初的“好久不见”之后,转化为一种微妙的、带着试探的安静。顾凛能清晰地闻到白子妍身上运动后特有的、混合着汗水和某种清爽皂角的气息,比微信里冰冷的文字鲜活百倍。

“走吧,”白子妍率先打沉默,拧开瓶盖喝了一,喉间微动,“这里晒。”她目光随意地扫过顾凛的行李箱,“报到完了?”

“嗯,手续都弄好了,宿舍也放了行李。”顾凛跟上她的脚步,“你呢?”  “上午就搞定了。”

白子妍脚步不快,似乎并不急着去哪里,“艺术系那边,少点,流程快。”  他们自然地并肩走出庭院的小门,沿着宿舍区外围一条相对安静的林荫道走着。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行李箱子在平整的路面上发出规律的咕噜声,竟也不显得突兀。

“找个地方坐坐?”顾凛提议,目光扫过路边几家小店,最终落在一家看起来颇有格调、名为“墨迹”的咖啡厅上。大大的落地窗,原木桌椅,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看书或低声谈的学生,氛围安静闲适。

白子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犹豫,点了点:“行。”

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冷气和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外面的暑气。两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窗外是婆娑的树影和偶尔走过的学生。  “喝什么?”顾凛把菜单推过去。

白子妍快速扫了一眼:“冰美式。加份那个抹茶慕斯。”她指了指图片上造型致的绿色甜点。

“一杯拿铁,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顾凛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  点完单,短暂的安静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是在一个更安全、更私密的空间里。桌上柠檬水的玻璃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暑假后来…在家怎么样?”顾凛起了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他想起微信里偶尔的闲聊,白子妍提过她妈对她整天窝在画室颇有微词,也提过父亲又拉着她去爬了趟京郊野山。

白子妍用小勺轻轻搅动着刚端上来的冰美式,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还能怎么样。我妈嫌我黑白颠倒,画室得像被抢劫,我爸……嗯,你知道的,力旺盛。”

她语气平淡,但顾凛捕捉到她提起父亲时嘴角那抹极其细微的、带着点无奈又亲昵的弧度。“你呢?丰台‘名剪’的手艺没给你剃秃了吧?”她抬眼,带着一丝调侃,显然还记得顾凛提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发小花理发。

顾凛笑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明显短了很多、但还算整齐的发:“手艺还是那么‘粗’,价格倒是‘国际化’了,涨了五块。不过好歹没秃。\www.ltx_sdz.xyz”他顿了顿,“后面就在家收拾东西,看看书,偶尔……翻翻速写本。”他没提翻速写本时,里面夹着的北疆照片和那张模糊的速写侧影。

白子妍的指尖在抹茶慕斯上轻轻点了一下,“速写本……还在用那个?”她记得可可托海时,顾凛说过那是他的习惯。

“嗯。”顾凛点,从随身的背包侧袋里抽出一个掌大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硬壳速写本,很自然地放在桌上,“习惯了,看到有意思的线条就想记下来。比不上你的专业。”他语气坦然,带着欣赏。

白子妍的目光在那速写本上停留了一秒,没去翻动,只是拿起小勺挖了一小块慕斯送中。清凉微苦的抹茶味在舌尖化开。“专业……也就那样。”她咽下蛋糕,语气听不出绪,“我妈理想中的‘设计’泡汤了,现在看我的油画颜料跟看毒药似的。”她指的是微信里提过的志愿冲突,江雪更希望她学实用设计,而非“虚无缥缈”的纯艺油画。

“西洋油画?”

顾凛确认道,拿起自己的拿铁喝了一,温热的泡抚慰了肠胃,“我记得你说过录取了

。很的选择。”他语气真诚。他想起北疆原上,她那身靛蓝长裙舞动时充满力量与自由的线条,那确实像一幅流动的油画。

“嗯。”白子妍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他的专业信息,“你呢?英语系,如你所愿?”她记得顾凛在可可托海的微信对话里,对未来规划带着点模糊的“看机会”。

“如我所‘报’。”顾凛笑了笑,带着点自嘲,“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开学典礼、新生导引……一堆事,刚在宿舍听俩新室友聊了半天学校的‘国际化’大业。”他简单提了提周泽和李铭,以及他们对硬件设施和食堂“国际风味”窗的吐槽。

白子妍轻轻哼了一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诮:“‘国际化’……标语贴得倒是挺大。画室楼看着还行,够高够亮,就是不知道冬天暖气够不够足。”她显然更关心实际的创作环境。

话题自然地流转着,从报到时排长队的无奈,到对即将开始的军训的猜测,再到对新环境的初步印象。他们默契地避开了过于或敏感的话题,只是分享着各自视角下的碎片信息,就像在微信里那样,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彼此心照不宣的距离感,却又比隔着屏幕时多了一份真实的温度。

顾凛的巧克力熔岩蛋糕送了上来,他用小勺轻轻戳表皮,浓郁的巧克力酱心流淌出来。他舀起一勺,混合着微热的蛋糕体送中,甜腻中带着一丝可可的微苦。

白子妍看着他吃,自己面前的抹茶慕斯也下去了一半。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打在她半边脸上,将她小麦色的皮肤映得有些透明,短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侧看向窗外,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观察,又似乎在休息。那份在北疆常见的淡漠感,在此刻咖啡厅的宁静氛围里,竟显得格外沉静和专注。

顾凛没有打扰她这一刻的放空。他安静地吃着蛋糕,目光偶尔掠过她线条清晰的侧脸和握着咖啡杯的、指节分明的手。那双手,在北疆画过速写,跳过舞,也曾在病中虚弱地颤抖。此刻,它们安稳地放在原木桌面上,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感。

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时间仿佛被窗外的阳光和室内的冷气调和得缓慢而粘稠。没有刻意的漫,没有汹涌的感告白,只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重逢与分享,像两块分开后又悄然靠近的拼图,在熟悉又陌生的新环境里,寻找着新的连接点。

窗外的梧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顾凛喝完最后一拿铁,白子妍也放下了空空如也的冰美式杯。

“走吧?”

白子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打了这份宁静,“太阳没那么毒了。”  “好。”顾凛应道,招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走出咖啡厅,傍晚的微风带着一丝凉爽。夕阳的金辉给校园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廓。两并肩走在回宿舍区的路上,行李箱的咕噜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显得孤单。

“油画系……画室在哪个楼?”顾凛随问道。

“艺馨楼,西边,靠近湖边那栋。”

白子妍回答,“明天大概就要去认地方,领画材了。”

傍晚的空气带着被阳光晒过后的暖意,渐渐渗一丝凉爽。道路两旁的路灯尚未亮起,天边最后一抹金辉给梧桐树的阔叶镀上薄金。行李箱的子发出有节奏的“咕噜”声,在相对安静的回宿舍区路上显得清晰。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白子妍的步伐保持着不变的节奏,不紧不慢,侧影在顾凛旁边,融这夕阳下的校园图景。他正试图从她刚才那句话里里捕捉更多细节,或者至少是开启下一个话题的契机——关于她的专业、画室、或是湖边。

然而,就在顾凛斟酌词句的时刻,身侧的白子妍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那动作突兀得像按下暂停键。不是渐缓的踱步,是脆的,双脚立定的停顿。子的“咕噜”声骤停,只剩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瞬间被放大。

顾凛立刻收住脚,行李箱在他腿边停住。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停顿意味着什么,目光下意识地循着她的视线方向望去——穿过前方高大梧桐树错的枝缝隙,不远处,是松园宿舍区内部一条通向运动场方向的岔道。

五个身影,正从那条岔道上迎面走来。

他们是留学生,特征鲜明。三个白,两个黑,全都属于群中绝对高大的类型,粗略目测无一低于一米九。肩宽背厚的身躯将宽松的恤或运动衫撑得鼓胀,仿佛衣料下是焊的钢板。

发达的胸肌厚实贲起,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充满原始力量的膨隆感。露在短袖外的臂膀异常粗壮,紧绷的古铜色或棕色皮肤下,肌线条如嶙峋的山岩突出棱角,随着行走的动作贲张起伏,鼓胀的肱二肌和虬结的前臂肌压迫着的视觉神经。

他们并排走着,几乎占据了整条路宽。体格上的优势赋予他们一种无需刻意的、纯粹由体积和密度构成的强烈存在感,每一步都带着稳健的重量,如同移动的山丘。他们正在激烈地谈,语速飞快,夹杂着音浓重的英语和一些听不懂的语言碎片。

顾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

那五的距离更近了。说话声、脚步声、甚至是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混杂着一种雄荷尔蒙蒸腾的气息。其中一个黑注意到路边的两,带着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掠过顾凛,带着极具侵略的粘腻感,钉在了白子妍身上。

顾凛的目光,在对方视线粘上白子妍的前一秒,下意识地也落到她的身上。  白子妍依然穿着那件湖蓝色的贴身无袖恤。傍晚微凉的风拂过,恤的面料微微贴附在她流畅的身体曲线上。紧绷的斜方肌线条向上延伸,连着平直有力的肩线。

再往下,是紧致清晰的大臂线条——那是长期运动雕刻出的痕迹,在夕阳残光下微微发亮。运动背心式的设计让小v领下的胸廓廓显现出来。恤下的胸型是小而挺拔的弧线,布料挺括,贴合但绝不紧绷露骨,没有任何令遐想的不当廓。

她纤细紧实的腰身向下,连接着同样是运动型的翘,被黑色紧身打底裤完美地包裹着,一直延伸到那双白色专业跑鞋。整体的廓健美、匀称,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近乎中的力量美感。

看到那恤妥帖地包裹着,没有露出任何不应有的廓,顾凛心里竟莫名地、荒谬地“放心”了一瞬——仿佛这样的“安全”就能抵挡那即将到来的凝视风。  他能清晰看到白子妍细微的变化。

她没有惊慌失措地低或避开视线,只是下颌线似乎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瞬。那瞬间几乎难以察觉。她凝视前方的目光也没有偏移方向,然而那眼神处,那片冰湖之下,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专注。

转眼间,几个高大的身影带着迫的热力和混合的古怪体味,擦着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沉重的脚步在路面上制造出震颤感,充满力量的臂膀掠过空气带起微弱的风声。

世界仿佛在他们背后关闭了一扇沉重的门。

行李箱的子重新开始“咕噜、咕噜”地向前滚动,声音在这短暂的寂静后显得异常响亮。白子妍的步履也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带着土腥味的热风吹拂过。夕阳依旧是温暖的色调,梧桐树影拉得更长,晚风依旧带着微凉的气息吹过她的短发。

“继续走?”白子妍的声音响起,平静如水。

“……嗯。”

(待续)

03、侵者

军训的第十个夜晚。

燕京文化大学松园3号楼207寝室。

空气中残留着白天的汗水与阳光晒烤塑胶跑道的独特气味,混合着窗外夜风带来的微凉。寝室的空调开在中档,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响,为这个容纳着三个年轻男荷尔蒙的空间强制降温。顾凛躺在略高于地面的榻榻米上,身下的蓝色床垫吸收了他身体的重量。

他的手机屏幕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冷幽幽地映着他廓略显分明的侧脸。额前那几缕在花发廊修剪过的刘海,被汗浸湿过又透,此刻安静地垂着。他的呼吸很轻,指尖在屏幕上方几毫米处悬停、滑动。

屏幕上是需要特殊工具才能访问的蓝色小鸟图标。这阵子军训间隙,“花”远程教导了他翻墙技能,殷切推荐他见识一下所谓“更广阔的世界”。此刻,顾凛像一个初窥秘境的闯者,穿行在光怪陆离的信息流里。

就在这时,旁边低矮的床铺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泽翻了个身,喉咙里发出一串含混的咕噜声。

“喂……李铭?”周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但听起来并没有真正醒来,更像梦呓的延续。

靠窗书桌前,正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的李铭被这突兀的一声惊醒,手指在键盘上顿住。他扭,眼镜片在黑暗中反着微光:“嗯?周泽?你没睡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被打扰工作思绪的轻微不快。

“靠,想睡来着,脑子里全是……”

周泽彻底醒了,索坐起身,盘着腿,抹了把脸,声音清晰起来,带着一种夜宿舍特有的、准备倾谈的兴奋。“哎,你丫这几天眼睛往哪儿瞟呢?军训场上的新货,盘点一下啊?”

黑暗中,顾凛的睫毛无声地颤动了一下,身体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像是在沉睡的边缘。空调的冷风恰好拂过他的脸颊。

“看当然是看到了。你想聊谁?”李铭推了下眼镜,屏幕的光映着他表没什么变化。

“还能是谁?开篇击!‘湖蓝战神’啊!”说到这个他给食堂惊鸿一瞥的运动系孩起的代号,周泽立刻来了神,“你丫肯定也看呆了吧?那身材绝了!腿又长又直,那小腰紧的,翘的……虽然不是那种巨,但配上那马甲线条,整体那劲儿,真他妈绝了!李铭你说是不是?”

“是挺惊艳的。”李铭很实诚地承认了。

周泽接着兴奋地说道:“哎,还有最近两天留学生院那边,高个子你瞧见没?就她们那队排那个,金发碧眼,个子至少一米七五往上!”

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空

气,仿佛李铭就在他旁边躺着:“那腿长的,我的天!我感觉都快到我腰了!还有那双眼睛,蓝的跟玻璃珠似的!脸蛋儿……啧,是真标志!你说这些洋妞,五官怎么就能长那么开呢?还有那……规模,”周泽压低声音,带着点探究和惊叹,“她们是不穿内衣的吗?还是说……真就那么生猛?晃得眼晕!”

李铭点点说:“个差异吧。穿衣服习惯也不好一概而论。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新生墙的信息栏上好像有她的照片。叫索菲亚,立陶宛来的,专业是中国语言文学。”

“索菲亚?名字一听就洋气!”

周泽的兴趣更浓了,“专程跑咱们这儿来学中文?挺有想法嘛!新生墙照片你都扫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咂咂嘴,“可惜了,这种神级别的,肯定名花有主了吧?指不定在国外早就订婚了?”

“这就不知道了。公开信息又不写这个。”李铭重新看向屏幕,手指搭上键盘,“明天‘国际风味’窗有烤芝士配莓果酱的面包,据说味道不错,但限量,想吃得赶早去占位。发]布页Ltxsdz…℃〇M”

“靠!你就知道吃!”周泽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但话题成功被带偏,“是挺好吃的,就是热量炸弹……唔,那蓝莓酱抹着确实上瘾……”

宿舍里再次陷短暂的安静,只剩下李铭敲键盘的轻微哒哒声。

黑暗处,顾凛闭着的眼睛在眼皮下极轻微地转动了一下。窗外,城市的灯光隔着校园的树林,在远方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宿舍里,空调的凉风依旧稳稳地吹送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  ***

清晨六点半,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东区大场已被此起彼伏的令和脚步声填满。灰蓝色的军训服海洋里,按照学院划成一块块方阵,外语系的蓝色肩章在一片灰蓝中格外显眼。

顾凛站在队列中间,脊背挺得笔直,随着教官“向右看齐”的短促令,脖颈利落地转动。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微光,留下浅浅的印痕。他目光平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着场边缘的景象。

几个穿着印有“留学生服务中心”字样文化衫的高年级学长,正簇拥着几位肤色各异的新生,指着远处几栋崭新的玻璃幕墙大楼热介绍。一个金发高个子的白男生,穿着醒目的亮橙色篮球背心,正比划着手势,用带着浓重音的中文大声询问着什么,引得旁边几个中国学长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

不远处,几个裹着鲜艳

的非洲生聚在一起,好奇又略带羞涩地观望着军训方阵,她们色彩斑斓的传统服饰在灰蒙蒙的场边缘投下几抹亮色。更远些的跑道上,一个穿着专业跑步装备、肌线条分明的黑学生正旁若无地进行着冲刺训练,速度惊

空气中混杂着青的气息、汗水的咸味,以及各种语言的碎片——英语、法语、阿拉伯语、韩语、俄语……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拔高的哄笑声从方向传来,引得不少方阵的新生都忍不住侧目。

只见一个穿着紧身花衬衫、牛仔裤,脖子上挂着夸张银链子的中国男生,左拥右抱着两个身材惹火、衣着清凉的外国孩,大摇大摆地从外语系方阵前方走过。

左边的孩是典型的东欧面孔,金发耀眼,穿着超短热裤和露脐小背心,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咯咯笑着将靠在男生肩上。右边的则是个肤色略、身材更加丰满的拉丁裔孩,一浓密的黑色卷发,穿着低胸吊带裙,毫不避讳地紧贴着男生,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搭在他腰间。

那中国男生下微扬,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混合着炫耀与征服感的得意笑容,目光扫过正在烈下站军姿、灰土脸的新生们,尤其是那些眼神里流露出惊愕、艳羡甚至一丝丝鄙夷的男生面孔。他甚至还故意放慢了脚步,享受着这短暂却强烈的焦点时刻。

“看什么看?好好练你们的军姿!”教官严厉的呵斥声像鞭子一样抽打过来,惊醒了那些被吸引注意力的新生。队列迅速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汗水滴落的声音。

晚训结束的哨音如同解放的号角,驱散了场上紧绷的空气。顾凛婉拒了周泽咋咋呼呼“去小卖部搞点冰镇可乐”的提议,独自一,沿着被梧桐树荫笼罩的校园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脚步将他带到了西区体育场。这里没有场那边大型照明灯的全覆盖,只有跑道内侧间隔排列的柔和地灯,将塑胶跑道勾勒出一条蜿蜒的光带,更远处的足球场则沉在朦胧的暗影里。

夜跑的不少,大多是学生,三三两两,或快或慢,像流动的剪影。

就在这流动的光影中,顾凛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子妍。

她穿着那件标志的湖蓝色无袖速恤,下身是同色系的紧身运动短裤,清晰地展露出修长有力、线条紧致流畅的双腿。她的短发被汗微微濡湿,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后,随着她稳定而富有弹的步伐轻轻晃动。夜跑的灯

光勾勒出她专注的侧脸廓,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呼吸平稳而沉,带着一种沉浸在自己节奏里的力量感。

顾凛停下脚步,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站在跑道外围的树影下,目光追随着那抹灵动的湖蓝色在光带中一次次掠过弯道。她奔跑的姿态像原上那晚的舞蹈,带着一种内在的韵律。

不知跑了多少圈,当她再次接近顾凛所在的弯道时,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这边。脚步明显放缓了,从匀速跑变成了慢跑,最后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跑道内侧边缘。

她微微喘着气,胸起伏,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在柔和的地灯光线下显得格外生动。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一下额的汗,眼睛很亮,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顾凛,嘴角自然地弯起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两之间流淌。

顾凛也朝她笑了笑,走下台阶,踏上跑道内侧的坪边缘,向她走近。  白子妍向他伸出手。

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并不纤细,带着常年握画笔和运动留下的力量感,掌心向上,自然地摊开在两之间,带着运动后的微热和一点点汗湿。顾凛的心跳在胸腔里清晰地擂动了一下。他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只递过来的手。

掌心相贴的瞬间,一种奇异的电流感顺着指尖直窜上来,带着她肌肤真实的温度、微的汗意和清晰的生命脉动。那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熨帖,像北疆原上拂过面颊的夜风,带着青和星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军训整积攒下的所有疲惫与尘埃。

他握得不紧,却足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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