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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母女的床上秘情(23-27)(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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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手背,印下一吻。https://www?ltx)sba?me?me</strike>

“你可是在十四岁那年和姐姐跳一支舞,就能湿得腿软,向姐姐讨要‘奖励’的小色胚吧?”

“那是你——”

林影“唰”地一下脸色剧变,用力甩开了耶萝的钳制,抽回了手。

“我?”

几年不见,王的体格不再像过去那般瘦小,甩开手腕的力道大得有些出乎耶萝的意料。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依然勾着嘴角,抬起手臂,拨弄了一下散在肩的发丝,弯着眉眼充满贪婪地盯视眼前这个香甜可的少

黑裙下的挺拔线条随着抬手又放下的动作,眼可见地上下弹动,晃了晃。

“呵呵,虽然我那时是耍了点‘小花招’,不过你知道的,我们血族的催秘法并没有魅魔的那么厉害,而且当时我也没有专门学习过这类幻术魔法呢。所以你会湿成那样,就证明,你确实对我抱有色心吧?”

林影冷着脸不说话,视线从耶萝妩媚天成的脸上移开,迭起双腿,将手肘撑在窗边,扭看向车厢外的风景。

不远处有一个“介绍雇工”的高台,商家正递给刚刚被血族客买下的家仆一条细窄的皮革制项圈。如果不是目睹了那项圈是在这种场合被别要求戴上的,或许林影也只会把那条紧扣在家仆脖子上的皮项圈认作是一种时髦好看的装饰。

由于帝国禁止蓄,如今受血族豪门雇佣的家仆所戴的项圈,作用主要是为了辨识身份和防止被血族雇主随意吸血,已经改良得体面了许多,质地也比较柔软,贴合皮肤。不像过去的跋扈贵族,会以侮辱格的方式给隶挂上带有铁锁的金属脖环,醒目又沉重。

但或许是名虽然变了,形式却看起来一样“传统”,林影看着看着,蹙起了眉心。

身后的冷香扑近过来,甜腻的声线蛇一样缠到了耳边。

“小影,姐姐好想你。自从那天尝过了你的味道,姐姐就再也忘不掉了,别的血吃起来都索然无味……今天能在希里亚邂逅也是缘分,就让姐姐再吸一你的血好不好?”

察觉到垂在耳侧的发丝被缠绕淡雅香气的指尖撩开,林影忽然回,抓住已经露出了尖锐獠牙的耶萝的手指。

“耶萝姐姐,请你自重。”

两只蓝眸像是冻结的冰,冷冽而平静地回盯着她。

“这几年里,我也访问过几次雪原,参加过几次普莉大公在场的宴席。听说一般雪原上的大型活动她都会带你出席,但我们两却在那天之后就再也

没见过面……想来是大公不允许你再吸我的血了吧?”

话音未落,血族少主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

林影见状了然是说中了事实,松开她的指尖。

耶萝却转而捉住她。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怕她吗?猎食、偷、跑出雪原玩,她禁止的事,我做得多了,只要瞒着不让她知道,就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凝固了笑意的红唇一开一合,遮不住钉着欲望的尖牙,红瞳也紧紧锁定林影的脸,优雅从容的面具撕碎了半张。

“是,她是禁止我见你,因为她清楚有族血统的你,对于我们血族,尤其是我这种体质返祖的血族个体,是极品的美味。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定力,吃多了你的血,就会对你的滋味上瘾,永远为你疯狂。”

耶萝的表看起来的确有些疯狂。林影下意识地向窗边再挪了挪身子,然而猎食者步步紧,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越过她的肩膀,抵住了她身后窗边的墙壁。

“所以大公禁止我们见面,不止是在保护你,也是担心我。但她不知道,我根本不怕为你发疯。”

血族的两眼摇晃着红光,像要吃掉此刻虽然打扮貌似灰土脸,实际身份却相当尊贵的俊美少

“……别我跟你翻脸。”

林影心道不妙,面上强作镇定地沉下脸色,抬起下颌回瞪似乎几乎要压在她身上的血族。

但耶萝对她的警告满不在乎,视线直直地进林影的眼底:“小影,我喜欢你,就算谁都不允许,我也想偷吃你的血,和你做那天没能做完的事。”

忽然,嗡的一声轰鸣在脑海里。

林影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地砸了一下,随后浑身的血都好像烧了起来,耳朵和脸上都同时发烫。无端的焦渴在喉蔓延,小腹也连连蹿过几道不自然的电流,湿热在两腿之间洇开。

“耶萝……姐姐……”

是血族的催秘法。

心跳嗵嗵,林影在已不陌生的浑身酥软中眯缝起湿漉漉的眼睛,夹紧双腿的同时,抬起手按在欺近过来的血族肩,无力地推动她,表示自己的抗拒。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至少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啊……”

被魔法勾起的悸动,让她在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您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吗?”

——“不,我不是说您的舞步不够熟练……呵呵,看得出

来,您一定私下里没少练习过吧?真是学院派的作风呢。”

记忆里的银发血族小姐莞尔微笑,牵着裙摆向自己稍一鞠躬,随后咬住食指,慢慢褪下黑丝绒的手套,用苍白到好似泛着荧光的指尖,轻轻握起自己紧张得有些发抖的手指。

那时她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吊子王,以为标准的贵族气质,就该是血族姐姐那样的优雅温婉。

“殿下平时练习的,更多是‘领步’对吧?不知我能否有幸,得到做您舞伴的机会呢?”

于是她看着对方娴熟的舞步,不知不觉看得痴了。本应在双舞中主导节奏的自己,却渐渐被她的优美身姿吸引,变成了亦步亦趋,跟随着她的

可当那一曲终了,也是像这样浑身发热,腿软得像要融化成水。

甚至那时还更糟糕,当穿着笔挺白色礼服的少依偎在黑裙血族的怀里,红着脸以别扭的姿势匆匆离开会场的时候,有眼尖的旁看到她的裤子上被可疑的湿痕弄脏。

未尝事的少,第一次认识血族的少,还不知道自己是落了那位优雅的贵族姐姐的狩猎陷阱,天真地向她求助,在陌生卧房的床上搂着她的腰,软糯糯地叫着“姐姐”。

但奇异的是,那晚的夜色印在林影的心底,并非不愉快。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唤起,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大概是喜欢年长的

……也是第一次,被冷着脸的母亲所救。看着她不怒自威、盛气凌地为了自己,站在别面前,并不多做什么,就把别呵斥得落荒而逃。

衣服还没被耶萝脱完,魔王不知怎么打听到了孩子们溜到了哪个房间,突然面无表门而,打断了孩们不清不楚纠缠在一起的诱现场。『&;发布页邮箱: )ltxsbǎ@gmail.cOm

“离我的儿远一点,血族,她不是你的食物。”

回想起来,林影依稀觉得那时的母亲应该是真在生气,虽然面无表,看上去只是彻骨的冷漠。

也不知是不是催秘法的影响,当时和想起那时的王,都在心里描摹着魔王高挑坚实的背影,悸动得不可思议。

耶萝不知道林影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低,指尖落在被魔法撩起了的王脸上,细细摩挲着她白里透红的美侧脸,冷冽镇定的气质已经在暧昧的喘息声中当然无存,只留下外壳被摧毁后剩下的柔软可,引诱得猎食者凝视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而迷恋。

“可你没理由不愿意的吧?小影,你的表说着,你现在和我一样渴望欢。身为贵

族,与中意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身体对你而言有吸引力,你的血对我来说又是致命的诱惑,我们理当各取所需,不是么?”

猎食者甜腻的话音粘连在林影的耳朵里,萦绕冷香的指尖已经拨下了保护她脖颈的围巾。

耶萝的目光旋即痴迷地流连在少纤细洁白的颈项上,仿佛吹弹可的肌肤下,连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甜美诱的香气就在这一层肌肤底下。

耶萝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好像加快了许多,她分开两腿,骑坐在林影的大腿上,也和那一夜相似,几乎压着秀色可餐的少,期待将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食粮。

“不、不行……”

湿滑的舌轻舔在脆弱的颈项旁,激起一阵暧昧的痒感,惹得林影“嗯”地一声发出娇媚的哼吟。

与理智相反,动敏感的身体,正在叫嚣渴望更多的触碰。

也许是身体实在太过空虚,烧起来的痒令难耐,也许是被对方引诱的话语说动,林影几乎是自自弃地闭上了眼睛,羞耻地紧抿双唇,仿佛默许血族在自己的脖颈上试探地用獠牙磕碰。

耶萝对林影的娇吟很是满意,收拢双臂,将她搂在怀里,红唇紧贴着她的颈项,仿佛享用餐前甜点,用力吸吮了一下,“啵”的一声,留下一抹红印。

“小影,你知道么,我们血族对自己的猎物都有很强烈的占有欲。这几年大公不允许我见你,她自己却没少和你打照面,我还担心是她盯上了你呢,把你当做你母亲的替代……”

怀中温顺的猎物却一阵震颤,猛地睁开了眼。

“什么……‘替代’?”

耶萝听到她尾音颤抖的疑问,却没有多想,衔着林影的颈部肌肤玩弄食物似的轻轻吮咬,只含糊地笑。

“就是那位魔王陛下、你的母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做过大公的血啊。不过你说,我们也算继承了‘妈妈们’的宿命对不对?你的母亲给大公吸过血,现在你也该给我吸血了。”

林影瞪大了双眼,用力挣开耶萝的怀抱。

“小影?………啊!你、你怎么了?”

“啪”的脆响,忽的炸开在两之间。

耶萝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又要黏上林影的颈子,却在凑近的刹那,猝不及防被她扇了一掌。

林影这一掌没收着力道,耶萝惊叫一声,捂着脸咚的一下摔倒在沙发座前,惊异而茫然地望向看上去魂不守舍的王

“……你骗。”

林影好像才后知后觉,陷了被恐怖的猎手狩猎围堵的惶恐之中。

“什么?”

耶萝云里雾里,只见她两眼发直,犯病似的一下子面色惨白,双唇不住地颤抖。

“是骗的吧?”

她又忽然发狂地扑倒在地上,反骑在耶萝身上,双手揪起她的衬裙的领,眼角竟然泛红,嘴角却好像因为听到了太过荒唐的笑话,颤抖中不自然地翘起笑来。

“母亲、哈,母亲大怎么可能做过别的血?她可是至尊魔王,是神一样厉害的!”

而且还偏偏是那个大公?!

怎么可能。

就算魔王曾经身份低贱过,后来翻身成为了皇帝,也总不可能脑子坏了,还给以前的隶主天大的礼遇,连北境雪原这么大块地方都拱手让给家。

那简直就像在说,帝国上下都当做神一样崇奉的伟大圣王,其实骨子里还对曾经的主存着一

要不然,只可能是那些八卦杂志上的叁流小说,上了所侍奉的达官贵,发迹逆袭以后,再慷慨资助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影激动地大吼,无论是哪种况,她都无法接受。

可是她越想越害怕。就连回忆起母亲和大公关系差的细枝末节,都不禁恐惧地怀疑,母亲能对大公那些令书记官都看不过的信函内容一笑而过,也可以是证明她在心里依然认大公是主的证据。

毕竟,主仆如何指责,都是顺理成章的。

毕竟,有些习惯了的事,有些形成了“传统”的认知,就算过去了多年,就算换了名,也一样会残存着,依附在光鲜时髦的表面里。

像是覆盖在剑刃多年的污垢,不是用水冲刷就能洗净的。甚至哪怕洗去了,它所造成的腐蚀也早就不可逆转,木已成舟。

远方高台上的“中介”大声叫价,又一场“合法”的身拍卖开始了。

不行,不行。

那可是,她最崇敬、仰慕、憧憬的母亲大啊。

是像神一样的存在。

而且,魔王许给所有魔族子民的帝国,是不允许这种可鄙之物存在的盛世文明。

耶萝困惑地看着王忽然崩溃在自己的眼前,攥着自己领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莫名觉得她的表现奇怪到有些可笑。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耶萝轻轻一推

,就把林影从身上推开,而后带笑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轻描淡写:

“大公府邸里还藏着你母亲做血时留下的色画呢。虽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大公画的,但反正画上的主角都是你妈。”

(二十六)暮月

——“如今你需要的不是一个隶的安慰,况且我也不想做隶。”

——“再见了,大小姐。虽然说实话,我无法向你保证我们还会再次相见,不过,我毕竟答应过你嘛,就算是死也会回来见你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属于我的归处,但我不会忘记你和夫们给过我的,‘家’一样的温暖。”

“……”

在下一场风雪到来之前,那张写满了清秀墨迹的雪白信纸却先风雪一步,被我的狂怒和痛苦撕成一片片冰冷的雪花。

它们落在我的指尖,几乎将我的手指冻伤。

她写了很多废话,密密麻麻,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感谢。但我统统读不明白,只觉得每一句都是对我的背叛。

我只是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连她也要抛弃我离开。

明明只是一个卑贱的血……一个除了会招蜂引蝶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平凡族,离开了我,她一定没办法在这个世平安地活下去。

虽然她很聪明,这些年来只是跟在我身边陪读,却除了生理构造上就注定没有天赋的魔法,什么都能学得和我这个主不相上下。

但不管再聪明,再狡猾,再会讨欢心,她也只是一个弱小的族,一个只能依附其他强大的魔族吃残羹剩饭的隶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聪明,就是想不明白,这些年她能过得很好,纯粹是她一时走运而已?!

如果不是她十四岁那年凑巧被跑到市场上购买魔药素材的死灵法师相中买了下来,成了母亲送给我的生礼物……如果不是有我这个宽容仁慈、也护得起她的贵族千金做她的主,她老早就该在雪原上死了千八百回!

难道她以为换了个主,换了个贵族的地盘,那里的贵族还能像贝尼拉多家这样对她好吗?

母亲们曾像抚养第二个儿那样温柔待她,供她吃好喝好;我呢,除了偶尔是会有些恶作剧,还要吸食她的鲜血,要求她履行作为血最基本的义务之外,也没有很过分地强迫她做什么她不愿做的事啊!

而且,我明明都向她许诺过,只要她做一辈子我的血,我就能护她一辈子的……

所以

……究竟是她在这种大事上该死的犯蠢,还是她根本就没相信过我?

不相信我,一个连母亲们死去时都无能为力、还要依赖着她的娇生惯养大小姐,能成为真正独当一面,保护得了她的主吗?

也许我确实是不值得她的信任。

她离开了的第五天,我也已经瘫在没有了她的气味的床上,就这样颓废地消磨了五天时间。

我拒绝了管家和仆们送来的食物,还有他们自作主张打算给我重新找个血的好意。我甚至有些希望能就此饿死,追随丢下我的母亲们离去。

记得母亲们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我还曾一整天都埋在她的肩哭哭啼啼。可是现在连她都离开我了,我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胸腔好像在撕碎她不告而别,唯独留下的那封信时,就跟着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空

因此当风雪如期而至,冰冷的寒风也呼啸着穿膛而过。

这些天里我瘫在卧房里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每一次半梦半醒间,都还会有仿佛指尖仍缠绕着她的发丝的错觉。

仿佛只要打起神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狡黠的笑容,挑衅似的对我眨眨那双灰黑色的眸子:“早啊,大小姐,还以为你今天也打算睡到太阳下山呢。”

可是每次真正睁开双眼,我只能被手边空的被单判下现实的极刑。

我不得不承认,我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软弱。

那是几年来,第一次没有我的双亲引领,也没有我的贴身仆陪伴,单单由我只身出席的家族宴会。

天才的死灵法师、贝尼拉多氏族的家主海瑟·贝尼拉多突然殒没,对氏族的其他支系分家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上位机会。

我的血统在他们看来本就无异于一场玩笑。重视血统和家传的贵族们大多是些保守得要命的老古董,他们连海瑟真正视我的生母为挚,甚至为了保护她而死都不接受,更别提失去了双亲庇佑的我。

在他们眼里,我大概仅仅是海瑟研究某种古怪禁术时意外成功的实验品。

因此那场宴会,餐桌上的佳肴并非主食,

各路沾亲带故的陌生血族都贪婪地盯着我,为了分食落在我手里的家主的遗产。

如果换做以前,被双亲们保护得很好的我,也许会在那个场合落于大们的算计和恐吓。但身边没了半个能依靠的,疲惫和自从失去了我的血之后,就沉沦在怒里无处安放

的心,却好像找到了一处值得宣泄的旷野。

于是在大们花言巧语的哄诱中,我站起身,掀翻了整张长桌。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有什么可商量的?不管你们怎么看待我的诞生,反正我流着海瑟的血,所以她死了,我就是家主,就这么简单!”

看吧,贵族的优雅和讲道理,都是虚的。

餐盘碎裂的噼里啪啦就像欢呼。我在这些恶毒的亲戚们的脸上看到了令我慰藉的惧意,不知怎的,恍惚间我又回想起了大概是和那孩子第一次发生争吵的子。

的缘由微小到想不起来,我们的岁数相仿,那时都不过是十三四的孩子,想必也是为了什么幼稚的事而吵架。总之无力的争吵到最后,由我霸道地露出獠牙恐吓她闭嘴结束。

她那时沉默着,看向我的目光显露出几分畏惧。虽然我并不希望她害怕我,但偶尔能让她变得那样温顺,感觉也挺不错。

……最后,我告诉在场的来宾们,凡是认我为家主的,就跟我走;有异议的,那便留在宴会厅里。

说完,我转身离场,再随手扔下一团烈火,烧了宴会厅。

正式继承为家主之后,我的意志越发坚定。

各大氏族之间的勾心斗角,魔族各方小国的相互征伐,还有近些年一度崛起又分裂成几支的贱民们的起义军……魔族大陆的历史和现状看似混,其实始终遵守着某个古老的秩序从一而终。

那就是,弱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

我将海瑟妈妈留下的魔法研究手记仔细读过。不管是那使得她和异族母亲一起孕育出我的,二十年来都极具争议的生育魔法,还是复杂而危险的死灵法术,那些术式及咒语我都清楚地刻进了脑子里。

甚至在一次使用魔法的尝试中,我意外觉醒了陈士留给我的妖怪之力。

难怪从小我学别的魔法都不太上道,唯独火焰魔法能信手拈来。

那时我才知道,在我眼里一直体弱多病、需要妈妈悉心照顾的母亲,原来曾经在妖族故乡那边也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大妖。她的本体是一种名叫“凤凰”,擅长驭使火焰的古老灵兽,只是因长期留在魔族大陆,被魔力侵蚀了身体,生下我之后不幸落下了残疾。

接受了双亲留下的地位、财富和力量,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我就变得强大到能重振贝尼拉多家的威名,还接连主动出击,吞并了曾参与谋害双亲的那些氏族的地盘,成为霸占雪原一角的“烈焰魔”。

与此同时,其他古老的高贵氏族,也渐渐向我提出合作甚至联姻的请求。

我也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能成为称霸整个雪原的至高王者;不如说,我从没有过这种野心和打算。而且战争因为义军的崛起变得更加激烈,影响范围也格外广大,要在势千变万化的世之中维系贝尼拉多家现有的地位,稳固自己的势力,理来看,联姻,或者说拉帮结派寻找盟友,是很有必要的。

但看到那几封恳请联姻的信函,我就难以自制地想起以前还有我的血跟在身边,出席几个家族之间的社宴会时的场景。

那时我十七八岁,母亲也建议我,去尝试和门当户对的贵族少爷或小姐谈一段恋

可是那天,我却攥起拳,揍了调戏我的血的那个混蛋少爷。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我是会喜欢上低贱的仆的那种,愚蠢的滥大小姐。

虽然那夜之后,我经常恶劣地要求她脱去衣服做模让我画,又在她反过来恶劣地挑衅我,故意摆出那些很色气的姿势时没骨气脸红到耳根;我也总是抱着效仿其他贵族主那样,要她给我暖床侍寝,却又只是被她笑吟吟地盯着私处,就惊慌失措地把她轰出了闺房。

我确实喜欢在沐浴时顺势将赤身体的她圈进怀里,咬住她的侧颈吸食鲜血,感受她小动物般的颤栗;也为在每个梦到双亲而流泪的夜晚,醒来就能被她关切而温柔的目光笼罩而安心;而且十分享受,那些能看着我的红发和她的黑发静静地织,落在枕间、床单上的早晨和夜晚。

但,那份为她而起的悸动,和被她抛弃之后的痛苦,一定都只是出于,我坚信她应该是属于我的所有物的,占有欲吧。

毕竟我是她的主,侵占她的身心本就是理所当然。

在新的夜晚,我将酒泼在谈崩了的相亲对象脸上,而后在那位小姐吓得脸色苍白,明显愤懑非常却又不敢对我发火之际,潇洒地转身离去。

风雪平息过后的晚风凉薄却不那么刺骨,拍碎在我的脸上,使我在酒意之间,忽然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我之所以会失去她和双亲的原因。

理由只有一个,过去的我,太软弱、太无能了。

剿灭,称霸,侵占,守护……全都只是强者才有的选择。

失去她之后的第三年春天,我第一次从别那里听说了关于她的消息。

来谈生意的商贾神神秘秘地说。

“……公爵大,说起

来,您知道那个以红色半月为旗帜的义军吗?之前我们商队路过希里亚城附近,撞上了那支军队,被他们给拦了下来检查……咳,您猜怎么着?我亲眼看到那支军队里,有个特别像您从前饲养的血啊!”

“谁?”

实在不抱能重新见到她的希望,我甚至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可商贾说得认真:“就是以前跟您形影不离的那个族跟班哪!虽然我没有看得多清楚,也没和那的说上话,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族的黑发黑瞳的,我这辈子也就见过您那血一个,很可能就是她哇!”

我如遭当喝,脑袋瞬间“嗡”了一阵。

“你是说,我的血离开贝尼拉多家之后,跑去参加义军了?她有病啊,图什么?呆在我家吃好喝好,有什么不满,却要跑去打仗找死?”

商贾搔搔后脑勺,心虚地讪笑:“这……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但在打发走商贾之后,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出于某种或关切或暗的复杂心理,我疑心她是没能找到像我这样会罩着她的好主,因此混不下去,才急病投医跑去义军混饭吃。

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不禁想象,如果我能将她找回来,让她看到曾经被她嫌弃软弱的大小姐已经成为了称霸一方、手下统合了七八个大氏族的贝尼拉多公爵大,她会不会哭着懊悔以前不该离开我的身边,主动重新戴上项圈,发誓一辈子做我的血

那样的话,我也能做她一辈子的主,保护她一辈子了。

这次,一定要在她身上彻底打上属于我的标记!

我在心底咆哮着,高喊着。

似乎是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我就久违地做了春梦,梦见她脱得一丝不挂,骑在我的大腿上,红着眼眶,撒娇似的软糯糯地叫我主,还牵着我的手,不断吻我的手背和指尖,脖子上挂着刻了我的名字的项圈。

在梦里,我被她亲得很兴奋,明明脱光的是她,我的内裤却没一会儿就湿透了,不由得高傲地向她下令,要她跪下来给我舔。

她表现得格外听话顺驯,好像真的变成了对我百依百顺的宠,不像过去现实里差点发生那次那样调笑地看我,而是红着脸,闭上眼睛,腼腆又温柔地侍奉我。

“大小姐……唔,主……喜欢,我最喜欢你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哈、主,我是属于你的……”

早晨醒来,我发现自己的腿间一片黏腻。

接下去的几个月,我都派了线去各地贫民窟和嘈杂肮脏的集市,还有靠近战前线的那些城镇,打听义军里的的消息。

不过战火纷飞之中,确到个体的消息自然不那么可靠,尤其她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目,得来的报众说纷纭。

好消息是,基本可以确定赤月旗帜的义军里的确有这么一个

坏消息是,有关此身份的说法七八糟。

有的说,她已经是某个分队的小领导了,有的说,她大概只是一个后勤营的小兵,也有的说通常军队里种族稀罕的美,都是用来充当军的存在,想必她就是这种况……

我时而心疼地希望她真的凭借那份擅长心的狡猾,混出了些许名堂,起码不至于挨饿,受到其他魔族贱民的欺辱;时而又恶毒地想象她因为背叛我而付出代价,落得任蹂躏的下场。

但我终究舍不得。

她毕竟应该是独属于我的东西。

我越发迫切地想去解救她,幻想自己能成为将她从残酷战争中打捞上岸的救世主,好让她心甘愿地臣服于我。

世之中消息并不灵通,我收到赤月军主力覆灭的噩耗,已经是在那起事件过后的半个月了。

而几乎就在我沉浸在她可能真的战死了的迷茫和惊恐里时,那个风雪肆虐的夜晚,庄园的大门被不速之客打开。

大半夜,“笃笃笃”的敲门声机械而诡异。

“……谁啊?”

时间太晚,就连仆们都回房歇息了。要不是我恰好难以睡,想要再续上一杯血酒排遣心事,恐怕也绝不会去主动打开这扇门。

这扇……该死的门。

如果我能预知门背后的存在,和未来的命运,我一定不会选择打开那扇门。

可就在那个时间点,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我,只是沉浸在极度的担忧和迷惘里,却忽然嗅到了门后藏不住的血腥气,隐约好像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又怎么可能不打开门,去迎接那个……

“我回来了,普莉大小姐。”

……披着她的皮的怪物。

熟悉又有些陌生了的声线,点燃了我浑身血。我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撞开了大门,焦躁的呼吸和渴盼的目光,就那样撞在了黑发金黄璀璨的诡异瞳仁里。

“我是来遵守约定的:即使死了,也要回来

见你。”

只见披着残的布块,用以蔽体的几乎只是她散的长发和沾染全身的血污。朝向我的面容虽然一如我记忆里的那样秀美,却木然得好像失去了灵魂。

可那时,我太想见到她的激动压倒了所有的理,竟一时没有去多想这萦绕在她身上的腐臭气味,其实显然的已不属于活

而只是愚蠢地打量着她怀中抱着的,用几块布包裹起来的幼孩。

“这、这是……你捡的孩子?”

“不,是我生下来的。”

魔王淡淡地说,金色的眼睛定定地盯视着眼前的红发。这张漂亮而乖张的脸曾充盈了她的记忆和脑海,此刻真正见到了她,却只令魔王感困惑,不记得曾经的自己许下这种约定的缘由和心

因此最终也只能微垂眼帘,将目光投落在这与她血脉相连的孩脸上,僵硬地牵起血染的嘴角。

“她是我唯一的血亲,我唯一的归宿。因此我为她取名,随我的姓氏,借神的真名,叫做‘林影’。”

(二十七)决斗与婚约

林影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灵魂,被耶萝推开撞倒在厢门上也没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

如同断了线的偶,神木然,目光呆滞,就连嗫嚅的声音都轻似幻觉。

即便前阵子才享受过与母亲极尽亲昵的,林影的脑袋里也勾勒不出自己所仰慕的魔王陛下曾作为别隶,被迫做色画模特的形。

因为就连在床上,魔王也是皇帝和母亲,是“赐予”她宠,疼她的方式再怎么温柔体贴,也尽显上位者的从容。

那样的母亲,被她视作玩物羞辱的可能,林影根本想象不出来。

她搭在地板上的手抖动了一下。

“不可能……假的吧……一定、一定是你故意说来骗我的!”

呢喃的话音跟着车厢的摇晃剧烈颤抖,最终在车厢外隐隐传来些许马儿嘶鸣的骚动时,发出来。

耶萝似乎为王罕见的绪崩溃颇感新奇,反倒在最初的惊讶后,不仅慢条斯理地坐回了沙发座,取消了催秘术,还饶有兴味地勾起红唇。

“小影妹妹,何必那么激动呢?我可没有骗你,不如说,我以为那位陛下压根没有刻意掩盖过她那不光彩的过往呢。你大可随便在这集市上逮个庶民问问,谁没听说过魔王陛下成为义军统帅之前做过血的野史逸闻?难道全帝国都知道的事,她竟特

意瞒着你这个儿?”

银发血族的话音轻飘飘的,然而她手指迭,微眯红眸,含笑地睨着黑发王的姿态,和话中危险的信号一样给以不舒服的压迫感。

顿时林影的呼吸加重却又颤抖,才发的怒火,立刻动摇不堪地冻结在脸上。

真的吗?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剑与王冠的光辉之下,也曾流过耻辱的血?

“……不,不对……我确实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但那不是因为母亲大故意隐瞒……”

林影蒙着雾气的目光,无力地投在无法踩住木板撑起身体的脚尖上,抵着厢门的背脊和跌坐在地板上的,终于攀上了反应慢半拍的酸疼。

以前她当然也好奇过母亲年轻时候的故事。然而就算问别仆也好,骑士们也好,私教师也好,御医也好……当然讲述的尽是“魔王年少就心怀大志”“成为魔王之前就是擅长领兵打仗的豪杰”云云。

而身为王之尊,又格外崇慕母亲,林影也想当然的不太会和阿丽沙等平民朋友聊起魔王的事;大概就算问了,她们也会作出类似于仆和骑士那样的回答。

毕竟,就算王的脾气再亲民再温和,又有谁敢冒着大不韪的一点风险,当面八卦她那伟大的母亲的黑历史呢?

何况就是红狼奥多这位母亲的故,在这些天里不过提到了一点关于魔王参军时期的小事,她就因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而不信和驳斥了。

“是因为我……是我自己傲慢无知,没有想去真正了解母亲。”

原来,特殊的身份和地位,让自己得到了比谁都亲近母亲的殊荣,却也遮蔽着她看向母亲的目光。

林影低垂着眸子,渐渐握紧了垂在身边无力的双手。

耶萝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心思,轻佻地“哦”了一声:

“也是嘛。但凡你真要究起来,只要想想你自己身上那美味但是低贱的族血统,就能明白你那母亲不可能是在这片大陆土生土长的天生贵族嘛。”

血族千金傲慢的用词,忽然像给了林影当

她呆了片刻,紧接着先前还被荒唐和迷茫挖空了的心,猛地蹿起无名火来。

“耶萝,你是在羞辱我和母亲大吗?!”

要知道在黑堡,就算她很早就清楚自己和母亲拥有异界族的血统,并不是真正的魔族,也绝没有敢在她面前拿族裔和血统说事。

因为“魔王”这个存在就足够神圣。

同时帝国的律法也宣告道,凡是在帝国出生长大且遵守律法而活的个体,就都是魔王的子民,魔王的律法与庇佑对他们一视同仁,由此也基本消除了在雪原自治领之外,魔族各个族裔群体的血统高低分歧。

尽管知道自治领的血族,还保留了传统认知,至今自认是高于大部分魔族的贵族英,但林影没想到耶萝这样的血族,还敢直白地蔑视律法,甚至用传统的眼光贬低至尊魔王。

“你觉得这算是羞辱?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请别凭你的主观认知歪曲别的想法。”

林影怒地起身,猛然单膝压在耶萝身边的沙发座里,伸手抵在耶萝肩膀旁边的靠背上,涨红了耳朵,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耶萝却依旧笑眯眯的,纤密的银白色睫毛在林影近在咫尺的蓝眸下扇啊扇,丝毫不怵她。

“千百年来,族在血族看来就是低贱的种族啊,虽然数量很少……嗯,就像是稀有的野兽吧?虽然魔力几乎没有,但血美味到能令我们上瘾,是第一流的珍稀食材。”

血族小姐冰凉的指尖点在王俊美的侧脸上,顺着她的颧骨一路向前下滑,最后暧昧轻按在唇尖。

“而且学不会强大的魔法,没有力量反抗;体温比我们高,不抗寒,还方便驯养……当然也是用来暖床侍寝的优质和宠物。”

林影的眼神一瞬间惊慌而反感地沉了沉,连忙触电似的向后退开。

耶萝弯弯明媚的眼睛,呵呵发笑,慢条斯理地:“小影妹妹,我可不屑于说谎骗你、说伪善但好听的话哄你,‘真诚’和‘强大’才是我们贵族真正的优雅。”

紧接着一转话题。

“你可有想过,魔王陛下似乎拥有魔神所赐予的长生不老的眷顾,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培养你做继承,帝国本就会在她的统治下长久存续下去,说不定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上千年?

“……但我们血族呢,虽然是魔族中的长寿种,可大公最多也只有百年余的寿数,终有一天她要把雪原给我——嗯,她至今守身不婚,也看不上支系家族的血脉,却还要收我这个‘儿’,就是希望拥有继承。”

林影紧蹙双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母亲大不需要我?呵,刚刚羞辱了我和母亲,现在又想离间我们的关系?耶萝,就算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她也是我的母亲!你才是根本对我们的事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林影自己都感到心底多了几分坚实的底气。

为外一点也不知道魔王有多宠她,宠到会在床上搂她吻她,纵容她动时任何过分的索求。无论是光着骑在妈妈的大腿上扭腰磨,还是一边拉着妈妈的手一边主动拨开瓣勾自己的水玩,甚至是抱着妈妈丰美的房,含着吃得啧啧有声……

虽然确实不可能了解眼前正派单纯、俊美可的王殿下,背地里和亲妈做着这种事,耶萝还是微微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咧嘴莞尔:

“又来了,我可没有要离间你们的关系,只是说点实话给你听。”

“我想说的就是,北境自治领目前能保留有这么高的自决权力,很大程度是基于魔王对大公的‘信任’,这是明眼都看得出来的事。至于魔王在这份‘信任’里,到底对大公寄予了怎样的感,那就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对吧?”

看着耶萝故意挑衅似的眨眨眼,林影不由得紧紧咬住下唇,才很艰难地压抑住动手再扇她一掌的冲动。

她心里大声否定,但自己确实对母亲的过往,以及她和大公的恩怨一点都不了解,而又感不安。

只能反复安慰自己,至少母亲答应过的,她现在只有自己这个

耶萝暗暗欣赏着少面上飘忽不定的表,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却觉得可极了。

继续笑着开

“……但那份‘信任’显然只和大公个有关。你想,身为要长久统治帝国的皇帝,魔王她肯定会考虑哪天大公卸任,雪原将来要如何安置的问题吧?那她恰好有个年龄和大公候补差距不大的儿,这个儿还拥有我们血族最喜欢的族血统。加上魔王陛下已经拥有了一切合法,除了血统出身不够光彩……

“小影妹妹,你不觉得这种条件下,魔王倘若安排你嫁到雪原联姻,与掌控雪原的贵族结成姻亲关系,是百利无害的选择吗?”

林影愣了一下。

紧接着立刻皱眉:“耶萝·贝尼拉多,如果你继续出狂言,羞辱我和我的母亲,我会向你发起‘决斗’捍卫名誉!”

耶萝反倒无辜地摊手,不解:“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分析事理,你到底觉得我哪里说得有错,对你们母不敬了?”

说着又藏不住自己眼底涌动的欲望,舔舔嘴角笑起来:“小影,魔王同时是你一个的母亲,和整个魔族帝国的皇帝,她你,和她需要利用你可是完全不冲突的吧?当然了,你放心,我也是你的,如果你真能嫁给我,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绝不辜负魔王陛下

。”

林影顿时气极反笑:“你大言不惭这种梦话,不就是在羞辱我吗?刚才你自己都说了,拥有族血统的我,如果落到你手里,在你看来不就是食物和……?”

耶萝轻飘飘地叹了气,屈着指节,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戒指上的宝石,红眸贪婪而戏谑地盯着她。

“小影妹妹,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成为我唯一的血食和床伴,与成为我唯一的有什么区别?多漫啊。反正你现在到了可以择偶的年纪,也没有确定,那既然你那么你的母亲,不如就为她着想,主动嫁过来啊,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

林影沉默了片刻,又气恼又震愕:“你不会是认真的想靠这些话,劝我和你结婚吧?”

却不想耶萝的任更高一层,她坦然地展颜,点:“是啊,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在向你婚约申请。自从四年前的那天晚上与你跳过了舞,我就觉得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于于理都应该成为伴侣。”

“是吗?但我绝对不会和一个把我当食物看的家伙结婚!耶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真的赌上我的名誉,向你发起‘决斗’!”

林影震惊而嫌恶地连连挪开了身子,当下就把手搭上了门把,打算下一秒就跳车。

哪知耶萝忽然起身拉住林影的手腕,蛮横地将她拽近自己,一起再次跌坐进沙发座里。同时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捕捉着林影惊怒的蓝眸,红瞳中的占有欲几乎涌而出。

“好啊,与你‘决斗’也会很有趣吧。就好像兽一族的婚俗那样,新婚之夜靠打架分谁做侍者呢。”

耶萝的笑声甜腻又妩媚,清香的气息浅浅洒在林影的脸上,烧起一阵红。

“你如果有病就去治!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我也没在和你开玩笑!我说的‘决斗’是真正的决斗,我们两个之中非要有一个见血的那种!”

林影恼火地推她的肩膀,想从她身上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她小腹一麻,手一松,竟立刻滑落下去,胸脯压着耶萝饱满柔软的双峰相互挤压,而那绵软的触感顿时刺激得她背脊轻颤,下身猛然涌出了一水。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任妄为的血族从刚才开始就悄悄释放了催秘术,自己的耳热脸红,并非完全出于愤怒。

“耶萝,你……!”

这是林影从未尝过的滋味,明明到如今,欲在她的认知里已不是可耻的事,可现在她却为自己

因亲密接触耶萝的身体而受到不合时宜的唤起,感到前所未有过的屈辱。羞耻裹着狂怒,仿佛随着不自觉下涌的水,在林影的胸中开,快要满溢而出,将她从里到外整个吞没。

然而在血族眼里,小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向自己怒目而瞪的族少,就像是烹饪的火候恰到好处,时间也正好的美味佳肴,诱得不可思议。

所以她也几乎再忍不住,发疯般地捧起林影烫热的脸蛋,吞咽着唾沫,闭上眼睛挨近她的侧脸和颈项,细细嗅闻。

“小影,哈、小影,你好香,呵呵,是在诱惑我吗?……嘿嘿,闻到你发的味道了……真啊,明明嚷着要和我‘决斗’,却埋在我的怀里悄悄湿了呢。”

林影恼怒地抬起手想打她,可是这次许是血族加强了催秘术的威力,林影转眼就浑身软得像要化成一滩水挂在耶萝的身上,连抬起的手腕都软弱无力,轻易就被耶萝抓个正着。

接着两只手腕都被耶萝反扣到身后,同时因无力反抗,而被她低压近脖子,张开利齿咬了下去。

刺痛转瞬就变为火热的酸麻,和令无法抗拒的奇异快感。耻辱而异样的欢愉化作炮弹,刹那间炸碎了林影怒而紧绷的神智。

“我会请执律官做裁判……!”

耶萝贪婪地大吸食着新鲜美味的族血,听到猎物软糯糯的叫喊,也只是打从心底觉得怀中少的天真和固执可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用力地将她紧拥在怀里。

她知道林影还在说刚才提到的“决斗”。

帝国的律法禁止公民群聚斗殴和动用私刑,但一对一的“决斗”是一个特例。

只要两个成年公民能找到一定数量的见证者——至少有十位以上,其中至少三分之一与决斗双方都是陌生——再向当地律庭和巡城队提过申请,请来执律官和巡城官到场做裁判,就允许两按照事先公开自由达成的规则进行单挑,甚至战斗到杀死一方也不会判罚。

这个决斗法的存在,据说主要是为了给怨气难消的复仇者泄愤的机会。

多年来帝国律庭几乎不判处罪犯死刑,但有许多影响严重的杀伤类案件,会把犯流放到雪原边境服役,也可能会同意受害家属提的请托,最终在基础徒刑之外判罚犯“强制决斗刑”。即令犯戴着封印魔力的沉重镣铐,和能自由使用武器与魔力的受害家属在律庭的监督下决斗。

在律庭监督的决斗刑上,不管犯会被当场杀死

还是打残,复仇家属都不用负责;假如复仇家属没有杀死犯就自愿收手,律庭还是会医治犯,将之继续关押直到刑期结束。

毕竟魔族在充满惨烈战争的漫长历史中习惯了快意恩仇。

许多魔族还依据传统的魔神信仰,相信那位为世间带来纷争的神认可无法通过言语解决的矛盾,就要靠争斗和宿命来解决。因此《决斗法》的案一经提出,就得到了广泛的支持。

所以出于诸如名誉捍卫、争夺主不明的财产这类目的,而公平单挑的“决斗”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信仰意味。在魔族看来就像神圣的仪式,意思是将自己的血与生命都给魔神降下的宿命来裁决,即便是战死在决斗中的一方,也会被视作是献给魔神的神圣祭品。

不过像“决斗刑”这样强弱条件不公平的决斗,则没有神圣献祭的含义。仅仅是自古以来魔族就普遍相信“正义的复仇令魔神欢愉”,而且如今因为法案颁布,说明魔王代表魔神意志也予以了许可。

……但,《决斗法》什么的,对于耶萝而言,仅仅只是黑堡方面高高在上地颁布出来的一纸公文而已。

远在雪原的自己,身为贵族中的贵族的自己,以及,已经凭着自己的力量,“吃到了”猎物的自己,根本没有遵守的必要。

繁文缛节是弱小者和伪善者的规则。而一个拥有绝对特权的上位者,陪着玩过家家可以,不玩也可以。

就是如此傲慢,如此随心所欲,因为她自认有肆意妄为的权力。

耶萝当然没有傻到看不出林影对自己的抗拒和厌恶。但,那又如何?

就算林影真要跑去律庭申请对她发起的决斗,她也大可以不应……或者真的答应了,在她看来,连魔法都不会的花瓶王,一定是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

毕竟现在自己只是用强大的血族固有的催秘术,就足够令她浑身颤抖、骨都发软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失神地发出可得要命的哼吟。

“哈……嗯、不,不要……呜、哈嗯……啊!”

中了催秘术的猎物在被吸血的过程中,身体会将痛觉信号转化成快感接收。

银发的血族少主听着王一反常态的娇软呻吟,试着抬抬膝盖,就轻而易举地顶到了主动撒娇迎合似的骑下身子来的少,欢喜得心花怒放。

她一边耐着子慢吞吞地挪动膝盖,隔着厚厚的布料帮助发的少刺激外疏解欲望,一边咕嘟咕嘟贪婪地吸了不少鲜血。自从那个夜晚浅尝过少

血后,多年没有再吃到美味的戒断症状,终于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她餍足地从少细滑的肩颈肌肤上慢慢拔离獠牙,安抚似的轻轻舔舐去两粒血处残留的血渍,而后饭饱思欲地将手抚上少紧致的瓣,狎昵地捏捏她的,揉了揉。

虽然只是被吸血,但得到的快感却无线近于一场酣畅淋漓的。仿佛被异样快感的打翻又捞起,捞起又掀翻……最终软倒在血族怀里的少,就连被摸也只能条件反地抖抖肩膀,哼哼唧唧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嘤。

“小影,被吸血也很舒服吧?姐姐没有骗你吧,我们真的很般配啊,一定可以成为相完美的伴侣。”

的下颌搁在肩,给予的重量和手中抚摸到的手腕上的烫热温度,都让耶萝有种占有欲实打实得到满足的充实感。

她偏过脸去,啄了啄林影红彤彤的耳垂。

“以后做我的妻子好不好?你现在不愿意只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和血族的风俗,但只要你嫁过来,我对赤月立誓,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她确实真心喜欢林影,不单是话里话外都使误解的那种,对食物和宠物的喜欢。

但她知道,在雪原的风里游的狩猎者,与在黑堡的温室里长大的娇花,肯定是难以互相理解的。

所以虽然也希望喜欢的可以喜欢上自己,同时却又傲慢地觉得,难得与心上见一次面,比起多费舌白耗时间,还不如搁置误会,生米煮成熟饭再徐徐谋之。

反正她自信,只要实打实吸了血,尝到了被吸血的快感之后,王殿下就是再别扭也一定会答应委身于自己。

“嗯……呜……”

身上的少果然软软地应了一声,耶萝立刻惊喜得眼睛发亮。

“小影,你真的答应我了?愿意以后做我的妻子?”

而沉浸在拟似高的欢愉,发的空虚,和被吸多了血导致的晕眩里,林影恍恍惚惚地抬起来,软绵绵地低,傻笑着用脸颊去蹭耶萝丰满的胸

“嗯,当然……我一直都想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呀……妈妈。”

耶萝一时愣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林影紧接着挣开她松懈了的双手的束缚,主动按着她的小腹调整了一下骑坐在大腿上的坐姿,有意无意地扭腰摩擦起腿间……驾轻就熟的姿态,无疑没少做过这样的事。

还眯缝着水汪汪的眼睛,喘息着湿热的白汽,温顺又讨好似的大胆,糯声撒

娇:

“妈妈,阿影的小好痒好空虚,好想得到你的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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