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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贵族与孽缘

小时候,母亲就不断教导我,身为贵族和英,必须时刻保持优雅的身姿和明智的脑。地址[邮箱 LīxSBǎ@GMAIL.cOMшщш.LтxSdz.соm

骄傲而从容地占有一切贵族应享之物,正确而负责地决断一切英应尽之责。

是的,作为受妈妈们宠的独,贝尼拉多氏族高贵的宗室后裔,我一直理所当然地占据着来自家,身为贵族孩子所得到的丰富资产,还有注定要落到我手中的权力。

……直到肆虐的死亡,被舍弃的痛苦,和残忍的现实,将我理所当然的一切全部撕碎在眼前,还像嘲笑我的天真一般反复将其践踏。

如果能预知后来的发展会是这样,也许我就会早点给出不一样的答案,避开种种遗憾……也许。

“你认为,我们身为贵族,最重要的是什么?”

面庞尚还稚孩哆嗦地缩着脖子,捏着手指站在被打开到一半的门边,身后的黑暗中,像碑林一样存放着密密麻麻盖着布片的画架。

“是、是任何时候都优雅从容的仪态,还有不同凡响的眼界和智慧。”

因为一时好奇,打开了不应探索的房间,犯了错被抓包的孩子,畏缩又强忍不安地挺胸抬,像以往每一次接受眼前的教导时那样,凝神静气,大声回答。

孩硬着皮鼓起勇气,紧紧咬住嘴角,双手揪着裙摆两侧,脸上显出与害怕到极点相反的坚定。

“嗯,这些都很重要。”

火一样明亮的红发摇曳在血族苍白的脸颊边,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淡薄。但她居高临下审视着孩的双眼也如在燃烧,那冷冽又狂的气质,确像一团冻原上燃起的烈火。

“贵族就是英,是特权,是接受乌合之众膜拜的上位者。我们享有特权,肩负特权,在这个永远充斥着弱强食、愚昧堕落的世界,我们就是引领芸芸众生前进的领羊。”

通常而言,纯正的血族会有两颗锋利的獠牙,用以刺穿其他魔物的皮,猎食鲜血来汲取魔力。但孩微仰着,看到那披着魔物皮毛做成的华丽裘衣的,张开的红唇之间满是锯齿般的尖锐白牙。

似乎不仅是她血统特殊,更是她的危险程度远胜于一般血族的象征。

“因此,这份上位者的优雅和明智,必当以强权与力量捍卫。”

话音铿锵落下,仿佛吓得走廊尽半开的窗户外,连风都急急忙忙钻了进来,滚到大公的脚边跪地臣服。

“是……”

孩被袭来的冷气刺得打了个寒颤,听到些许动静从身后传来,就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回过去。

只见一块挂在对着门的画板上的软布,也被风拉动而跌在地上,露出上面很有些年了的肖像画。

画中的少约莫十八九岁,赤全身,却坦然到微微偏,嘴角勾着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的挑逗笑意,灰黑色的眼眸妩媚又顽皮地望过来,只有纤细颈项上挂锁的脖环显示出她身为血的低贱身份。

仿佛很熟练地双手抱膝坐在沙发椅上,使身上的隐私地带都半掩半露。户虽然分别被膝盖手腕和迭的足尖遮挡,但丰润的侧半球、腿根连接部一带隐约可见的沟壑线条,都足够引浮想联翩。

描绘这张图画的,却将对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画得详实生动,将她灵动又魅惑的美丽涂满了整张画面,使画中的看上去明明很色气,又给以纯粹的美感。

彼时年龄尚小的孩,倒也没能感受到美肖像的色魅力,只是疑惑于,这画上的竟让她觉得十分眼熟。就算是她这个不曾离开雪原,见识浅薄的小孩子,也一定在哪里看到过那张脸。

*

细小绵柔的雪花在灰暗的天空下自由飘舞,织成一派稀薄的白雾。高耸恢弘的城墙和雕刻着黑玫瑰徽记的门拱都迷蒙在这些白色灵的拥抱里。

希里亚边哨关卡,据说这里也曾是一座血族世家治下的城堡要塞,如今已成为了横亘在北境自治领方面和帝国中央修建的国道之间,事实上的边关要地。

城墙前后都是热闹的边关贸易重镇,不过关内关外的市集风格大不相同。

相传远古世代,初代魔王降临后就在雪原上建立城邦,并创生出了许多魔物作为供祂驱使的眷属,所以一些古老的族裔,例如知名的“捕食者”——血族和魅魔,还聚集在雪原上。

因此,尽管帝国律法规定废除所有强制身依附的隶制,也不允许自治领的血族们像过去一样光明正大豢养血,但自治领的律法细则还是通过钻空子的方式,允许权贵们“赎买”因特殊况被剥夺了公民权利的罪犯,还有签署了正式契约符合“雇佣关系”的血仆。

所以就算还没有通过关卡,红狼一行也能看到在城门前排队的通关者中,不乏好几个戴着窄小项圈的家仆跟在车马的后边走。

奥多见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用林影有点无法理解的语气嘀咕:“还以为那家伙献祭咱们,真换来了什么天大的变化

呢,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什么‘一样’?”一次来到雪原附近的阿丽沙很疑惑。

“什么‘献祭’?”林影的脸色略显沉。

蹲坐在地上的红狼转过来,瞅了瞅站在身旁,和它保持了一段微妙距离的两,当然少们由于昨夜失败的亲昵,此刻也尴尬地隔着一截空当。

古怪的气氛停滞了两秒,红狼才漫不经心似的随意道:“就是一样啊,二十年过去了,那些血族大们不是还在养血么?要说起来,你妈起初又不是很能打,她的剑术和格斗技能,大多都是跟咱们这些军士学的。所以她的号召力多是来自于她真给大伙发食物,实在,而且读过书,战略眼光还不赖,另外……”

似乎想起了什么,红狼静了片刻,抬起手爪挠挠毛茸茸的侧脸,而后甩甩尾,背对着林影,往与眼前不远处的长队相反的杂丛里慢慢走去。

“大概因为她是异乡来的‘局外’,大伙那时才会都有点相信,跟着她,我们也许真能改变些什么。”

巨狼还拖着铁橇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莫名落寞,林影愣了愣,扭恰好和阿丽沙对上了目光。

在对方耸耸肩,还有些尴尬,却又像一贯作风那样,挤出了有点腼腆的鼓励微笑时,王也就心领神会,点点

“奥多前辈?”

她很快迈步跟到红狼身后,试探着开

“不管怎么说,母亲大确实结束了战争,如今的帝国有多繁华和平,你也看到了,至少你们那时候的努力没有被辜负啊。”

红狼停下来,但语气不屑:“是啊,可我又不在意这些。我刚才只是说当时别追随你妈妈的理由是什么,至于我,我可没有什么崇高的目标。”

“那你追随母亲大的原因是……?”林影确实有点好奇。

红狼咧咧嘴,转过身:“我本来只是个放羊娃,有一天村子里都听说血族老爷要来抓血了,大伙就商定要一起跑路。

“正巧当时有支义军路过附近,我们就投奔义军了。后来打着打着,村里出来的伙伴都死了,就我苟活下来,还稀里糊涂立了点战功,义军规模也很大了,上都在闹内讧。

“那阵子你妈和另一个都想单飞,来招我一起走,我一看,哎呀还是你妈子大,而且在她麾下能不饿肚子,我就选择跟她走了。”

“……”林影沉默片刻,“难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妈?”

红狼一呆,顿时叁角形的耳朵

都吓得软趴下来,眼珠瞪得圆溜溜的:“别胡说,我们的战友很纯洁的,我只是单纯馋你妈的身子!”

“这哪里单纯了!”

林影终于忍不住功,红着耳朵怒斥:“大色狼,不许再惦记我妈的胸部!”

红狼委屈兮兮:“我现在又没惦记了,说的都是以前。这会儿我怕她还来不及呢!她就是过来主动给我揉,我也是要跑的……”

林影面颊通红:“也不许提!不许再说这个话题!”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唉哟,真是霸道的小公主,明明是你自己要问我当初的缘由,我照实说了吧,你又不听……”

红狼幽怨地嘀咕着。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它低落的绪又明显转晴了几分。

话音一转,谈起了现状:“对了,小殿下,反正如今血族们还养着血,要不您二位也委屈一下,咱们索装成和主子失散的隶,让那些骑士带我们找主子,混进关卡里去?”

之尊的林影,理所当然的眉一皱。

今天她们叁从清早出发,红狼似乎受到了昨晚变故的刺激,一路狂奔速度飞快,现在才到午后,就已经顺利抵达了雪原边地。原本按照红狼的计划,继续以这个速度前进,中间就是小憩个四五次,今晚半夜之前也一定能到达目的地白鹭镇。

却没想到,现在希里亚关卡的守卫骑士们多半接到了来自黑堡的传音指令,好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守在大门处,要一个个盘查通关员是否持有能证明身份的合法证件执照,询问进雪原的意图。甚至贴出了公告,尤其强调要携带大型魔宠的魔法师出示合法执照……

弄得她们叁只能停在城墙下,犹豫不前。

这样一来,林影做魔法师打扮当然是行不通的了。不仅她和阿丽沙都没有高级魔法师才有的魔宠随行执照,而且她压根不会魔法,很难糊弄过去。

可巨狼外表的魔兽奥多,也不可能扮成一个普通跟她们混进去,更别提她们一路上轻装简行,根本没有什么资源能给这么大一狼乔装改扮。

阿丽沙倒是想出过鬼点子,比如让奥多盘成一团,蜷缩在铁橇车上,再盖上厚厚的衣料和布垫,尝试伪装成她和林影推动的货物。

可小试一次,两就发现奥多和那么多的布料迭加,重量就让推动得有些吃力。而且稍一颠簸,奥多的尾、耳朵就会不受控制地摆动,顶起引瞩目的衣服堆来。

更何况,除了奥多的问题,林影没了魔法

师的帽子,也只得心虚地戴上兜帽又蒙面,等到过关时,像她这么煞有介事的隐蔽,也一定会引来守卫们的盘问。

“唉,还真是棘手了。”阿丽沙最后也只好放弃自认为的绝妙主意。

而此时奥多忽然提出的,伪装成血,也不是它胡思想的结果。它想起在过去自己熟悉的时代,血压根不被视作独立的个体,而是主子们的财产,因此只要跟向着血族主子们的官兵报告说是隶走失,官兵也一定会把隶带进城内,等着给她们找主子。

只要先进城,之后再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奥多觉得。

林影却摇:“不行,你刚刚说的那些,应该是受雇于血族的仆管家之类的,其实和过去的隶不一样。帝国律法规定禁止强制役行为,所以这些哪怕是罪犯出身,主家也是会签合约给赎金的,而且帝国因为格外担心血族会有私抓隶的况,我听说血仆跟主家离开希里亚关卡,都会携带特殊的证件文书,证明合法关系。”

奥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啊?就是说,现在的血都要带证件,合法蓄?”

林影说下去:“而且不止是有证件。如果是像你的想法那样,我们说是和主家失散了,反而更会引起巡城官的注意,会仔细问询甚至花一些时间调查,确认我们不是被监禁役后逃跑出来的案件受害者。”

实际上,林影和阿丽沙之前在巡城队,就接受过关于营救遭到非法监禁的受害者的培训,所以对一些北境区域发生的违法案例及应对措施也不陌生。

奥多没有很听明白,但至少听懂了林影否决这个主意的意思。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像我这副模样,要混进关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靠谱的‘主子’……实在不行,就只能硬闯了!”

林影摸摸下,陷沉思。

的确,身为“魔宠”的奥多,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引起轩然大波地通过检查,是需要依赖有个“可靠的主”的合法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同行的林影和阿丽沙无法作为这个“可靠的主”出面。

还能怎么办呢……

“嗨,奥多前辈!殿……阿影!”

忽然,先前等在路边的阿丽沙兴冲冲地跑过来了。

特别的称呼让林影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阿丽沙在喊自己,她微皱双眉,跟红狼一起小跑步迎过去。

“怎么了小丫?”

奥多仿佛身体比脑更快一步,下意识

地围到阿丽沙身边,像一条讨好主的大狗,尾还贴在少的腿边蹭了蹭。

阿丽沙也伸出手本能地按着奥多的脖颈揉了揉它柔软浓密的长毛,才想起昨晚产生的隔阂似的,尴尬地僵了僵手掌,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

林影纠结的事却好像有些特别。

阿丽沙正好为避开和奥多之间的别扭,视线也就转向林影,笑了笑:“也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吧,你的名字太别致了,别一听,就都知道你是王殿下了。”

但两其实都清楚,阿丽沙是昨晚听到突然发狂时的奥多,在恢复平静之际用这个昵称呼唤过林影,大抵也觉得这个昵称亲切可才会用的。

林影淡道:“这样叫我,音节还是很拗奇怪吧?不如就叫我‘林’好了,简单一点。”

阿丽沙不知道对林影来说,那个称呼的特别之处,就笑着点答应:“好啊好啊,林。”

林影也没应声,只接着问:“阿丽沙,你又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我在想,要不咱们去拜托大佬带上我们一起走?”

没想到阿丽沙不仅有了计划,还真的找到了别样的收获,遥遥朝排在城门前的长队一指,只见不知何时竟有一辆车厢大而装饰气派的马车,在一群骑着高大马的白银色铠甲骑兵的簇拥下挤了队尾。

而且就在此刻,他们还在明目张胆地队,骑兵们一边高声呵斥,一边挥动手中的长矛,赶开了许多原本就紧密聚在队尾的车队。lтxSb a.Me

林影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堂而皇之的队行为,眼睛都瞪直了,吃惊地张了张嘴:“他们在什么?”

就是往常作为见习骑士,在王都中有大小集会活动,在活动现场维护公众秩序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如此过分大胆的集体队践踏秩序。

难道真是王都的民众普遍有更高的道德素质,而北境苦寒之地多出流氓无赖吗?

她不禁回想起,曾经自己偶然在黑堡的走廊上偶遇正和书记官一边走一边谈话的魔王。

当时她还是那个自认只能仰望母亲的孩子,就远远站定在原地,紧张又雀跃地数着母亲踩过地毯走近的步伐,紧绷着小脸,在内心里呐喊着希望母亲能为自己停留片刻的期待。

记得当时,书记官米雅就吐槽着“大公的信函用词总是不堪目”,甚至嫌弃地说,“北境的老古董们太过傲慢无礼”,建议魔王“真该给那群刁民一点颜色瞧瞧”。

魔王本来面

无表,甚至不知是不是林影的错觉,似乎还有些凝重,大概也对收到了言辞冒犯的信函一事感到不满。但她眨动了一下双眼,金色的目光落在沉默紧张的王身上,随即眉心和嘴角舒展,神温和了起来。

“大公脾气耿直火,只是与我有些私恩怨,措辞才会比较过激罢了。不要因为她个的表现,扩大到对雪原居民群体的不满。”

“哎?您还真是大度啊。”

米雅很意外于魔王被那样骂得狗血淋,还保持着如此平静温良的心态,不禁佩服感叹。

“唉,像我就没有您这样的王者气量,光是做个旁观者,我都要被那个吸血虫气死了!不过是您的臣下之一,竟敢那样大放厥词!北境那块地方,还不是您封赐给她的?一介臣子怎么敢在信里辱骂皇帝陛下,真是厚颜无耻!就不怕哪天惹怒了您,封地都被您收回吗?”

米雅还在后边愤愤不平,魔王却没有再应她。╒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只是慢慢走近到显然矗立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王身前。

魔王伸出手来,拨了一下少搭落在肩的发辫。耀眼的金眸都微微弯垂,好像在那对太阳一般明亮而遥远的眼里,缓缓流转着的是无限的温柔。

“阿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很神奇,每次被魔王这样眉眼温柔地静静凝望着,林影就感到自己好像落了由她展开的无形结界里,紧张的心变得无比平静,不管站在哪里,身边有没有旁,都好像此刻只有自己和母亲两望着彼此。

“母亲大。”

那时候一开,林影总是下意识地先这样轻轻地唤她,仿佛一定要优先确证和昭告旁,联结自己与魔王的是谁都拉扯不开的血缘关系。

“我今天来了月事,肚子有点疼,下午还有近战训练,所以想去请医生帮我施加减痛魔法……这条路近,只是路过。”

提及月事,林影白皙的小脸更苍白了几分。

不是所有魔族都会有月事,诸如兽、巨魔之类的种族,就没有这样规律的生理期;而普通的平原魔、南方的森和魅魔之类的种族,就算来月事,也最多不会超过叁四天,只有她不知为何,居然要长达六七天才结束。

一个月统共没多少天,她居然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流血体虚,这意味着要把这副身体锻炼得比别的同龄魔族更加强健,注定需要花上更多的努力。

她以前也跟蕾娜抱怨过自己这差劲的特殊体质,月事一般只有两天而且不会疼痛的蕾娜,对此并不感同身受,

但还是很热心地安慰王说,一定是因为殿下的能力特别强,将来会为帝国诞下最天才的皇孙……林影听了只感到扯淡。

“很难受吗?”

魔王平缓的语气也听不出为此焦急和担心,但她立刻抬起手来,隔着衣服轻轻按在儿的小腹前,二话不说直接释放了屏蔽痛觉的魔法。

“好了。回去多喝温热的水,下午记得告诉你的老师你来了月事,训练强度不要太大;如果身体使不上力,就别逞强,早点回寝殿休息。”

“唔。谢、多谢母亲大……”

瞄了瞄看热闹似的跟在魔王身后,笑眯眯离开的米雅,红了耳朵。当时的她以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只是意料之外的受宠若惊,还有在别面前得到了母亲关照的羞涩。

如今回想起来,尽管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林影依然会为母亲那时展现的气度和温柔动容。

她从小就仰望着月的明亮,就算长大以后渐渐看到了更多的繁星,又怎么可能被那些细小的星砂吸引过去?

“看吧,那霸道又大气的阵仗,一看就是贵族大佬吧?”

“当然了!你没见那车厢上也和城墙一样,有个超大的黑玫瑰纹章吗?那应该就是贝尼拉多氏族的家徽,老娘都有印象。”

奥多和阿丽沙的叫嚷把林影从回忆里拉回来。

“贝尼拉多家的马车?”

林影愣愣的,如还没睡醒,呆了一会儿,就看到阿丽沙突然兴奋起来,捂着脸:“不是吧!那咱们岂不是中大奖了,能碰到那位传说和魔王陛下是青梅发小,绯闻很多的大公……?”

瞬间,林影和红狼都大受震骇。

“不对不对,什么绯闻,母亲大明明和北境大公关系特别差!”

“她怎么当了皇帝,都不掩饰一下早年在贝尼拉多家的黑历史?”

花了一点时间,才把不约而同重迭在一起的话音掰扯开来,再花了一点时间,分别消化。

阿丽沙倏然愣住,和同样快石化了的林影同时惊异地瞪大了眼:“什么黑历史?”

红狼这才反应过来,魔王当然不会蠢到把对自己不利的事随便往外传,不知所措地开了开上下颌,呆了一会儿,扯出一个丑得滑稽的笑容。

“呃,我也不清楚,没听她说过。只是我们那会儿,军中有传言说她曾经在贝尼拉多家住过。”

其实何止。那时的流言可是,参谋长本来是贝尼拉多家的大小姐的宠,因为主有了

婚约对象,失宠了以后才跑出来混的。

阿丽沙凑热闹的表现有点激动得反常:“魔王陛下和北境大公真的在年少时候就有了?”

“大概是吧。”奥德菲尔也只是听过传言。

但她忘不了那个在营帐里的夜晚,前一刻还躺在齐莉娅怀中的黑发,在自己亲吻她的小腹,问她是否允许自己更地服侍她的时候,她面染红霞的脸上忽然流露出陌生的落寞,最终轻轻推开自己的肩膀。

抱歉。

她逃跑了。共同奋战四五年,经历过一次次出生死的战斗,奥德菲尔还是第一次看到参谋长亲自上前线,却临阵脱逃。

直到她发现齐莉娅那天即使在自己的手中高,神也依旧与她是相似的怅然若失,才隐约知道为什么齐莉娅相信参谋长是有心上的。

但奥德菲尔从没看到她格外偏私于谁。最终也只能根据那个确实令参谋长态度动摇过的流言,依稀猜测她和从前侍奉过的血族千金之间,可能真的有过什么。

林影的眉几乎拧得打结,目光冷冷地盯向阿丽沙:“该不会,你也买了那个愚蠢的……”

“啊、是,是的,实在不好意思,殿下。”

阿丽沙对对手指,心虚地移开视线,此地无银地躲开王诘问的盯视:“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颜控朋友吗?其实,她除了特别痴迷你的脸之外,也很喜欢大公……所以今年年初,她拉着我买了一些支持大公的彩票。”

林影感觉自己额角的筋都在突突直跳。

“那种赌我妈会和谁结婚的博彩都是明晃晃的诈骗!”

她气得狠狠揪住阿丽沙的衣襟:“首先她绝对不会和别结婚!其次,十八年都没消息的事,你们这群白痴怎么还有信心每年都去赌!”

“呃、这个……”

对魔王的婚事预测,也是帝国的博彩公司屡赚不衰的热门焦点。

阿丽沙也不好意思告诉林影,今年不少八卦杂志都在热议,相信因为王迎来成年,魔王会考虑自己婚事的概率比以往都大。

“呵呵,其实我们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更多买的是那种,等到明年年初,结算今年谁的绯闻数量更多的赌注。”

林影气得窒息。

“那也不该买大公啊!你们怎么这么傻?她和我妈关系又差,离得又远,一年都见不到两次,更别说她本来就有这么辽阔的封地,怎么看都不可能牺牲权利嫁给我妈……”

过去也许距离近

,在关于魔王的绯闻里,林影向来最敌视的是骑士长,而且因为北境大公经常写些夹带激烈言辞的信函过来给魔王添堵,连书记官米雅都气不过,所以她也连带着觉得大公和母亲的桃色绯闻最为离谱。

能有那么多支持者,相当大的原因只是大公不开的时候,外表实在太符合大众对血族贵族那种高贵冷艳的刻板印象,媒体因而热衷反复炒作的结果。

但现在就连奥多都提到,母亲年少时候竟然真在大公的氏族呆过……林影越想越不安,过去让她坚信母亲和她关系差的理由都变得可疑起来。

毕竟,如果不是有所偏袒,为什么母亲对大公多年不敬的言辞都忍气吞声,两对外也从未给媒体留下她们私底下不和的把柄。

而且……按理说开国功臣也不少,魔王却唯独将雪原的广袤土地与自治的权力,都拱手送给那个血族。

……林影忽然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过往无从了解。即便是听奥多所说的只言片语,也无法详细地弄清在自己出生之前的母亲,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究竟是个怎样的

也因此直到现在,连自己的最大敌到底是谁,她都无法确证。

“哒哒、哒哒。”

忽然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林影看到阿丽沙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肩膀,惊喜地仰起,也连忙无措地松开了她的衣襟,转过身来。

只见是一位银白色铠甲的骑士,如她们先前所想,骑士的披风上印着黑玫瑰的纹章,过去的贝尼拉多氏族家徽,如今是雪原的象征旗帜。

相传脾气刚直、高傲而心狠手辣的北境大公,与贤明亲民的魔王不同,她毫不掩饰雪原自治领,就是属于她自己的领土。

“少主有令,要你们之中黑发的少过来,随同乘车。”

骑士居高临下地投下话音,随即轻易排除了金发的阿丽沙和狼形魔兽,长矛横在林影身前一挑,就轻易将她的衣领刺穿,把整个都提离地面。

“林!……喂,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什么?”

阿丽沙和红狼立刻目光警戒。阿丽沙两个箭步冲上前去,飞扑抱住林影的腰肢,红狼则压下身子,对骑士坐下的马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少废话,是少主中意这丫的气味。”

可骑士坐下的战马训练有素,似乎浑然不怕。骑士本也冷漠而躁地抬起另一只手,黑雾迅速在掌中凝聚,对着阿丽沙就出一道雾团。

金发少“啊”地痛呼一声,松手摔

在地上。

“阿丽沙!”

林影回,额前的发丝却被隐隐意识到现状,而渗出的冷汗沾湿。

果然,那骑士随即就冷声道:“奉劝你们不要反抗。只是血的气味甜美,就能得到耶萝大的青睐,对你们庶民而言应是殊荣。”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影的肩膀僵了僵。

“还真是……耶萝姐姐……”

耶萝·贝尼拉多,魅魔和血族的混血后裔,本来诞生在贝尼拉多氏族衰落时期,是一个分支家系里父亲出轨风流的结果。

但这个或许因为混血,天生有返祖缺陷、而无法沐浴阳光,被双亲嫌弃的私生,却因拥有强大的魔力潜质,幸运地被过继到北境大公普莉··贝尼拉多这里,成为了她的养

——如今更成为了,这个坐在车厢里,身姿优雅端丽,连话音都像熟透的果实,甜婉美妙的白发血族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小影,有没有想念姐姐?”

纤长的白发半束半披,黑色长裙衬得她的冰肌雪肤更加洁白,年长一些的血族小姐就这样微笑着,伸出每根手指都戴着不同戒指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座。

“姐姐可是很想念你呢。”

红色的双眼柔柔地弯着,看起来彬彬有礼又包含,但被它们紧紧凝望着的少,却无疑从中察觉到了瘆的贪婪。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巧啊,耶萝姐姐。”

林影含糊其辞地讪笑。

她此前确实没想到,这出现在北境和内陆边地,安坐在贝尼拉多家的马车里的跋扈贵族,并非母亲的绯闻对象,却是她自己的。

(二十四)动物塑番外

从前,永恒神在荒芜的大地上扔下了一粒种子,那种子长成了枝叶漆黑的圣树。

后来圣树的根系几经延伸,到了黑鹫王统治的时代,广袤的荒原上已经是一片茂密的黑色森林。

森林里的动物们过着和乐友好的常生活。黑鹫王的独生林影,哦,也就是那位白鹰公主,转眼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就读于森林守护骑士学院的白鹰公主,虽然长着一黑一白的漂亮羽翼却学不会飞翔,但还是凭着她美丽的外表、优异的学习表现,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学院明星。

而就在又是一年开学典礼,大家都期待着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公主上台发表演讲之际,在后台候场的林影却因为一个意外的变故急红了脸。地址wwW.4v4v4v.us

“怎、怎么办啊,阿丽沙,我还来得及先去一趟厕所吗……”

身后长着大而蓬松的尾的松鼠同学阿丽沙,作为一会儿也有节目要表演的体育生陪在林影身边,但不是禽类动物的她显然也对林影面临的棘手状况束手无策。

“可是校长讲完就要到你发言了,要不,你再忍耐一下……?”

林影满面通红,虽然披着羽翼的背部靠着墙,夹紧双腿、一手捂着小腹的动作确实很像尿急,但实际上,此刻她遇到的麻烦并非这么寻常的小事。

“可、可是……呜!不、不行,嗯咿!已经要、快要出来了……!”

她好像很难受,却又压抑不住敏感处被硬物摩擦到,带来的微妙快感刺激,浑身不住地颤抖,还捏着演讲稿的手勉强用掌根抵在唇尖前,艰难地强迫自己克制喘息呻吟。

夹紧的大腿之间绞住了裙摆的布料,可布料绷得越紧,凹陷的叁角缝隙处,那颗奇异的圆润凸起廓也就越发显眼。

虽然一直视公主殿下为挚友,理智上也清楚朋友有难,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隔岸观火、胡思想,但阿丽沙此刻却无法控制好自己瞟的视线,还有脸上跟着发烧的滚烫。

“殿、殿下……那要不脆让我帮你,趁现在立刻把蛋产下来吧?”

“呜……”

林影羞耻地呜鸣一声,似乎现在别无它法,她只能噙着泪花,认命地点

没错,随着身体发育,禽鸟类的雌森林子民有时会下蛋。

下蛋行为不一定需要和雄鸟配授触发,事实上,有的雌鸟就算不配,也会有规律地周期下蛋,也有不少雌鸟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产出一颗蛋。

这是林影长到十六岁以来,第一次产蛋。

其实鸟类在这个年纪开始下蛋,是很正常的,但由于大家都知道,尽管雌鸟不一定非要发生过配才下蛋,可下蛋的雌鸟一定是渴望配,让身体进状态,才会产生蛋来。

所以如果公开下蛋,就等于告诉别,自己特别想做色色的事,想到身体发了。

身为被大家敬的公主殿下,若把自己发的事实广而告之,那也未免太不知廉耻了!

她不得已,只能选择让好友看到自己羞耻的一面,至少好过在众目睽睽下公开发

阿丽沙咬着嘴唇,紧张得金发都汗湿了,黏在脸侧,几乎是屏息凝视,慢慢蹲在公主的面前,掀开她的裙摆,用指尖拨下早已被不知是汗水还

是别的什么沾得湿透的内裤。

“嗯啊……”

虽然事发突然,自己也打从心底信任眼前的好友,可是当夹着洁白的蛋身、被撑成饱满的椭圆形的露在她面前,林影还是害臊得紧闭起双眼,痛苦地呻吟起来。

“不、不要看……”

“好,好,你放松一点,我不看。”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紧张的公主殿下,但阿丽沙的视线怎么可能从那张可又色气的小嘴上移开?

蛋的尖一端已经露在外面,可是更宽的一还牢牢卡在里,挤得唇之间不住地渗出透明的水,顺着蛋身优美光滑的弧线汇集在尖端。没了内裤布料的兜底,那些指尖大的水珠正滴滴答答从少的腿间淋落下来,掉在地上。

这副样子,也确实不能上台啊。

阿丽沙几乎能想象假如林影就这样夹着半卡在的蛋走上台,就算能在演讲台的掩护下,勉强发表完演说不被发现异样,等到要下台的时候,恐怕也遮掩不住裙下一路走一路滴的可疑水痕。

甚至假如这颗摇摇欲坠的蛋就在她发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腿间掉了下来……想必那声蛋壳碎裂的清脆响声,也会随着话筒被扩散到四面八方,让全校师生都为此哗然吧。

更糟糕的是,溅在鞋袜上、小腿上的蛋,绝对相当瞩目。哪怕声音可以掩盖,可只要从演讲台边跨出一步,在场所有的眼睛都会发现堂堂公主殿下,竟然一边演讲一边当众下蛋的不雅表现。

“不妙,太色了……”

阿丽沙“嘭”的红透了脸,微仰双目,盯着林影腿间的视线也不自觉随着那些遐想,变得痴痴的。?╒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

“呜……都、都说了不要这样看我啊!”

正处在艰难的困境中,身心的变化和煎熬无不令林影敏感又脆弱,她当然无法忽视友此刻色眯眯盯着自己裙下风景的冒犯目光,一下子又羞又恼。竟鼻子一酸,手掌用力按在阿丽沙的额前一推,提起内裤转身就跑。

“啊……!”

被猛地一推,阿丽沙一摔坐在地上,好在有大尾帮自己垫了一下后腰,并不怎么疼。

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松鼠少也瞬间懊悔而忧心地耷拉眉毛,朝林影狼狈逃走的方向无力地伸了伸手。

“对不起、殿下,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

身后的舞台那边,却传来了校长发言结束而激起的热闹掌声,还有主持那注定尴尬冷场的串词。

“接下来有请学生代表发言……”

林影埋着脸独自抽噎,面对着马桶,抱住双膝蜷缩在厕所的门板下,也不顾那双惹来过无数艳羡的黑白羽翼都垂落在地上。

腿间的内裤早已湿泞不堪,贴在被卡住的蛋撑圆了的,却因为蛋尖的鼓起,而留出了任由水顺着腿根流得底下到处都是空隙。

自己真是软弱又肮脏得不像样。

她从小就以身为王的儿而自豪,万事追求完美和第一,如今却还是一介连飞也学不会的花瓶仔。而且还不要脸地做了那种有悖道德的梦,现在更是弄得她在母亲也莅临到场的重要典礼上,临阵脱逃。

林影其实清楚,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子下蛋,一定是因为昨晚那个,她居然做了母亲的新娘,一起共筑巢的离谱春梦。

更可耻的是,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她还忍不住回味着梦中的幸福甜蜜,想着想着,就悄悄抚自己的小,大清早就缩在学生宿舍(好在尊贵的公主殿下住的是单间)的被窝里自慰。

所以很快,小腹在高中不住地痉挛,不过两个小时,第一颗蛋就在不该产生的时间孕育,还努力在挤出小脑袋来……怎么想都是她堕落的报应。

脚步声忽而在寂静无的厕所里由远及近。

“阿影,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怎么躲在这里?”

最后确地站定在公主身后的门板另一侧,和那道熟悉的温柔声线一起,成功吓到了正瑟缩着身子,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消沉中的小公主。

“妈、妈妈?你怎么……”

母亲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明明她都不是教职员工,除了家长会和重要的活动,都没有来学校逛过,应该不了解学校的地形,也不该知道自己习惯藏在哪里宣泄压力才对。

但黑鹫王就是那个在儿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

“因为你没有上台发言,我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就找到你的同学问了问况。”

是阿丽沙告诉妈妈的吗。

林影抱着膝盖,仍旧吸着鼻子,但神奇的是,母亲沉稳温婉的声线,好像自带能令她安定心神的魔法,就连羽尖的颤抖都被慢慢抚平。

“嗯,我还好,没事的……就是太紧张了。”

“还是打算逞强吗?”

母亲不愧是母亲,听到儿强作神的紊尾音,就识了她的拙劣饰。

“我知道你格坚强,

不是会因为紧张这样的小问题,就无辜缺席重要活动的孩子。肯定是有让你难以克服、不得不逃跑的理由吧,有什么困难,不能如实告诉妈妈么?”

“咕呜……”

温柔的话音从门板后缓缓流淌而来,就像温暖的拥抱环住了少的周身,既给她脆弱时刻亟需的慰藉,也进一步攻溃了她支离碎的内心防线。

林影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背后的羽翼也再次剧烈颤抖起来,自责、恐慌、愧疚、耻辱、伤感、依恋……复杂的织成了满溢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对不起,妈妈,呜、对不起……我、我生蛋了,想着你生蛋了……而且,呜呜、而且蛋还卡住了……本来想要赶紧产下来的,绝对不能耽误典礼,但、但是,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连下蛋都不会,咕呜……”

“?”

儿的哭腔断断续续,黑鹫王呆了一会儿,才从她语无伦次的抽泣中拼接出大概的来龙去脉。

“意思是,”她也咽了一下涩的喉咙,理清楚听起来有点奇异的真相,“你想象了与我配,导致有了蛋,但是蛋卡住了,所以你没能赶在发言环节前解决这件事,是吗?”

“呜……嗯。”

林影耳朵通红,藏在门板后,小啄米一样地点了一下脑袋,抽着鼻子:

“对不起,妈妈,呜,我知道自己很不像话……只是、只是做了个梦……虽然是做梦,我也知道很过分……”

母亲站在门板后沉默了片刻,并不苛责陷在崩溃里的儿,转而问:“现在蛋已经产下了吗?”

“没……还没有。”林影的声音越发轻微,打了个哭嗝,才继续说,“还卡在那里……”

“卡在哪里?”

毕竟隔着门板和门缝下的羽翼,母亲当然看不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林影红着脸,挤出蚊子叫似的细弱声音:“有一半还……在小里。我怎么用力都出不来……”

“喔……别害怕,大概是你第一次产蛋,身体太紧张了。”

也许是问清楚了况,母亲的话音比刚才似乎轻松了一点,也更柔缓了几分,让林影能隔着门板,想象她嘴角轻浅的莞尔微笑。

“先不要急于用力,试着放松些,好吗?”年长的雌鸟微微屈膝,轻抚着门板,像是想要隔空抚摸儿的羽翼和脑袋,安抚她满心的不安,“不要把事想得太严重,阿影。产蛋是很正常的,我以前也下过很多蛋,你也是从其中一颗出生的

。”

“是吗……那妈妈也……呜、也在下蛋的时候卡住过吗?我连下蛋这么简单的事都失败了,果然还是……”

“呵呵,第一次遇到的事不顺利,不是也很正常么?不要怕,耐心些,总会出来的。”

母亲轻柔的低笑像拂过的一丝微风,并不让林影感到羞耻和委屈,反而刚才沉重的心,好像终于能跟着轻松了一些。

“或者,如果你自己一个努力有点困难,打开门,让妈妈帮你好吗?”

林影很淡地“啊”了一声,陷了良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咔哒”的细响抖动空气,黑鹫面前的门板弹开了一条窄窄的缝。

“嗯,好孩子。”

闭了闭金色的眼睛,王哄小孩似的勾了勾嘴角,浅笑着说。

不一会儿,裙子和早已湿透了的内裤都被慢慢褪下。

林影屈起双腿,光着坐在马桶盖子上,冰凉的触感和刚刚哭过尚还烫热的体温碰撞,带来更多令她害臊的羞耻感。

年纪也不小了的全校明星,却在学院的厕所里,主动大开户给母亲看……

林影呜咽一声,抖动着羽翼,用力闭上双眼,重重咬下自己的手背。

“放松、放松。”

儿那白馒似的唇正紧咬着蛋身微微收缩。黑鹫抬眼望了望儿紧张到快要打结的眉眼,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欺近身来,啄了啄她半僵在身侧的翼尖。

“妈妈……啊!”

公主果然因为那蜻蜓点水的吻,受宠若惊地睁开了眼睛。却又紧接着,就被母亲抚上瓣的指尖勾起了一阵触电似的刺激。

她无意识间就惊叫出了声,又很快在母亲连续按着软画圈的瘙痒中,连呻吟都染上了生理的轻颤。

“嗯、哈啊……妈妈,好、好痒,小好痒哦……嗯啊!”

“乖,阿影,再放松些。”

母亲一边拨弄着她的小,一边抬,拨开一缕发丝别在左耳后,凑近她,用脸颊贴上她的侧脸。

一烫一温的体温差,让林影在一波接着一波的酥痒酸麻中得到了别样的抚慰,就像泡了温泉再喝上一杯冰水一样爽快。

“哈、哈啊……好痒,嗯!小腹也……好热啊……”

林影的腿都有些抬不住了似的,还套着袜子的双脚勾起趾,用力抓在马桶边沿。

“蛋、呜,好像蛋要出来了,哈啊……好涨,呜,好涨…

…!妈妈,哈、想要妈妈……!”

黑鹫听到昏脑涨之际,浑身颤抖、娇声嚷嚷着,像是说起了不过脑子的胡话,便抬起脸来,看着她水雾朦胧的双目,右手加快速度逗弄蒂、刮蹭瓣的同时,也将左手推起她的衬衫,按上了她的小腹。

被快感折磨得一抽一抽的小腹冷不防被母亲温暖的掌心压住,雏鹰的身体仿佛也一下子冲刺到了山顶,展开翅膀,就差跃崖起飞的那一下。

“嗯,妈妈在呢。”母亲轻声哄着颤抖越发剧烈的孩,以大幅度而有着缓慢节奏的方式,不断地上下按揉她的肚子。шщш.LтxSdz.соm

那有着健康的鱼线的腹部,表面的触感结实平滑,而又能灵活柔软地在掌心的推动下来回蠕动,就像一块烘烤得外脆里排,而且同样诱

“妈妈,啊、妈妈,怎么办呀,坏儿又要想着你生蛋了……”

不多时林影就被母亲又摸又揉得目光迷离,只是小腹在母亲的按揉下渐渐升腾的异样热流,和似乎确实能感觉到隔着肚皮硌到母亲手心的廓,搅弄着她理融化的脑。

与此同时,也如洪流将至,水几乎从堵在的蛋坝边沿争先恐后地挤出来,经过瓣的汇集,化作两束小河瀑布,从马桶边沿滴滴答答的挂下去。

黑鹫察觉到指尖和掌下儿肌肤的抽动痉挛,知道幼鸟将要迎来她的第一次翱翔,便抖动了一下身后的黑翼,将翅尖的黑羽和儿半展的黑白羽翼轻轻相抵。

“那就为妈妈生下这些可的孩子吧,好不好?”

“嗯啊、嗯,阿影想为妈妈生蛋,哈啊……下蛋、嗯,下蛋给妈妈看……!”

伴随少齿含糊不清的失声叫,雌鹰的身子劈过一阵猛烈的抽搐,紧勾盖沿的脚趾也一滑,两腿在半空中大开的瞬间,内壁的牵连着外软唇也是一阵强力的收缩和舒张,终于“卟”的一声,将那颗卡在已久的蛋挤了出去。

“喏,成功了。”

蛋倏然跳出来的瞬间,黑鹫眼疾手快,放开儿的肚皮,伸手一捞,就将表面裹满了湿黏的握在了手里。

她微笑着,啄了啄林影一瞬失神的红的脸。

“看,没什么好怕的吧,阿影,你的第一颗蛋已经顺利产下来了。接下来,和妈妈再努力一下,把肚子里剩下的几颗都一鼓作气产下来吧?”

(二十五)血族与过往

在骑士们很招摇的列队守护下,印着雪原领主家徽的车厢慢悠悠地

驶过希里亚内城的集市。

被迫夹在两列骑士中间,不安地骑着巨狼跟在贵族车厢后的阿丽沙,一手紧攥挂在巨狼项圈上的绳索,一手抱着装有衣物用品的布袋。

她失魂落魄地张望着骑士们组成的“白墙”之外的道路两旁,那些稀奇货物琳琅满目的店铺,包括了各种飘着血腥气的新鲜内脏;还有的中介商甚至公然架起了远远就能看见的木制高台,领着“家仆”们站在上面,大声向台下的富贵买主们介绍那些年轻“家仆”的履历,还有故意压低的出价。

“不妙啊……真不妙……”

金发少目光地动摇,不时地到处瞟,又落回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华丽车厢。

身下的红狼耸动了一下背脊,摇了摇长而蓬松的大尾,状若无意地轻拍了一下阿丽沙的后腰。

阿丽沙当即触电似的打了个激灵,挺直了腰板,转而才回过神来,低看看微扬颅的奥多。

黑玫瑰纹章的骑士们为了防止巨狼不安分的威胁,还“贴心”地给它套上了铁丝做的嘴笼,此刻它的上下颌被牢牢禁锢在一起,两排利齿一点也分不开,更无法出声。

阿丽沙只能猜测它是在好奇自己这样不安的原因,便伏下身去,摸着巨狼脑门上的长毛,凑在它叁角形的耳朵边小声开

“现在怎么办啊,奥多前辈?雪原上的血族大佬看起来比杂志上说的还要蛮横可怕,他们不会把我们转手卖掉吧?……唉,这样下去虽然能通过边哨站,可是想跑也不好跑了。”

红狼的耳朵仿佛被少的气息吹拂得发痒,耳尖上短小的绒毛微微摇曳,引着叁角形的兽耳也向后撇了撇。

奥多一声不吭。毛茸茸的尾尖又轻飘飘隔着衣服,在阿丽沙的背后扫了两下,不知怎的,虽然听不到红狼的回应,阿丽沙却感到它在安慰自己,“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

阿丽沙叹了气,抱着奥多套着嘴笼的下颌摸了摸,触感不再是这几天来她所熟悉的柔软温热,而是被冷硬的铁丝硌到,不禁担心得皱了皱双眉。

她心里真正的不安,此刻在不时投来冷漠肃杀的视线的骑士们监视下,终究不敢直白地告诉奥多。

……听说大多血族为了麻痹猎物以方便吸血猎食,会对猎物释放催秘法,迫使猎物在的欢愉里主动献上身体。

阿丽沙出于私,对林影可能会被一个陌生的血族伤害感恐慌。

而且,身为帝国王的林影,假如被北境大公的族当做

平民吸血羞辱……说不好闹大了会变成震动全国的丑闻事故。

“拜托了前辈,如果你能想到什么带上林影殿下逃跑的办法,我们得快点动身才行……!”

偏偏就在阿丽沙焦心地恳求奥多想办法的时候,前面的车厢忽然眼可见地,“哐哐”大幅度震动起来。

不自觉遐想,车厢里正在发生的未知……

“小影,自从那场舞会过后,我们有叁四年没见过面了吧?”

被冷空气吹凉的脸颊,冷不防贴上了同样冰凉的手掌,刺激得林影浑身一颤,别扭地偏过脸去,抬手轻轻拨开血族小姐那太过热的触碰。

“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了你生的事。抱歉,你的成年礼这么重要的大事,我本该来参加的,可惜大公不允许我去黑堡。”

带有某种果木冷香的指尖离开了林影的侧脸。拥有银白色长发的血族满面都是关心和自责的温柔神,却将刚刚被拒绝后落下的手,很自然地迭放在了身边的少搭在沙发椅边沿的手背上。

“没关系。”

林影用余光瞥了一眼耶萝不动声色就要进自己指间的手指,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但面上还是挂着几分腼腆而疏离的浅笑。

“唉,你太逞强了。小影,我听说你没在舞会上选出让你满意的侍者,弄得现在还有许多流言说你是冷淡。真是的,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耶萝遗憾地叹息。

林影有些尴尬地悄悄从她的手下,抽动手指。

却不想立刻又被耶萝向指缝间攻城略地,通过挤戒指,将她的五指都结结实实地挟制在了自己的指掌控制下。

“如果我在的话,一定就能让大家都知道,小影你其实是个好色的孩子,才不是那么无趣的呢。”

“……耶萝姐姐,请别开玩笑了。”

林影咽下喉咙里卡着的唾沫,抬眼望向正笑吟吟盯着自己的那双邃红眸。

只见猎食者将蠢动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摆在眼里,并非出于对猎物的故意威吓,单纯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慵懒神色,坦诚得过于自信和傲慢。

“嗯?我没有开玩笑啊。”

耶萝状若无辜地睁大了血酒般的红眸,转而“呵”地一声嗤笑,又捏着林影的手指,将她的手动作轻柔优雅,却不可拒绝地牵起,放在唇边。

随即倾身凑近,一边勾着笑意,凝望着林影那张收敛了客套的微笑之后,显得格外清冷俊秀的面庞,一边拉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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