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江恪之给的,那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特别是她现在对他还有诸多疑惑。
“胃药。”江恪之简单回答。“爱吃不吃。”
见鬼的,潜意识里,钟熙竟然相信他。
她看他一眼,坐直身体接过了药丸,就着旁边的水吃下去。
放下瓶子的时候,江恪之已经离开。
钟熙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到他手上提着她的裙子往海边走,好像男模在走t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吃下去后,胃确实好受了一点。
她突然想到什么,挣扎着拉开帘子,用最后一点力气冲外面喊道:
“你洗衣服的地方离我们刷牙的地方远一点啊!”
男模自然不会回应她。
_
钟熙再一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胃痛好像已经有所缓解。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的视线里,江恪之看着她的眼神像一块千年寒冰。
钟熙视线下移,看到他手上的盘子里还有着一部分螃蟹的残骸。
“我有没有说,这个不能吃?”
钟熙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它都游到我脚边,还在挠我的脚趾,我真的很难做到忽视它。”
江恪之差点被她荒谬的说法气笑。
“钟小姐,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岛,不是你家,这里不会有私人医生24小时为你服务,你可不可以让别人省点心。”
这还是江恪之第一次对她说那么多话,而他的语气比他的眼神还要冷。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被人凶,钟熙差点想要发作,但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不对的事,只好作罢。
“你那么大声干嘛,大不了,下次它们游到我嘴边,我也不吃了,这总行了吧。”这世上有人可以抗拒蟹黄吗?
因为饥饿,钟熙的声音怏怏的。
江恪之懒得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于是问:“螃蟹是烤熟的,你哪里来的火?”
他刚刚洗衣服,一眼看到不远处有个隆起来的沙坑,踢开一看,里面螃蟹壳、鱼刺还有被烧的树枝是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给它们造了个坟。
钟熙眨了眨眼,一副嫌冷的样子,“我钻木取的火。”
说完,她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脸。
江恪之要是相信她的话就有鬼了,他嘴唇抿得很平,质问道:“你把打火机藏--”
只是钟熙没有等到他完整的一句话,今天真是怪冷的,下面窜风的感觉。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仰起头一看rde!社死虽迟但到!
她的身体从小腹到脚趾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气氛好像就此凝结住。
她被江恪之看光了!
(十)你硬了吗
人在有些窒息的瞬间,反应会变得迟钝。
钟熙就是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直线飙升,但四肢愣是像被定住了。
说真的,被人看光身体没什么了不起。
钟熙在国外那几年,从会盯着穿着形似胸罩的上衣出街的美女,到自己也加入她们,思想随着穿衣风格改变了许多。再加上,那里的夏天,海滩上多的是裸体晒日光浴的人。
一定程度上来说,钟熙觉得性器官和其他的器官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绝不该是这种情景,也不该是面前这个人。
江恪之没有说话,第一时间别开眼,他一言不发地将她脚边的毯子拿起来,丢到了她身上。
钟熙回过神一般伸手将毯子把自己整个包住,谢谢,更尴尬了。
她手抚住胸口,还好,这两坨保住了。
气氛凝固了好一阵子,江恪之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转身就要离开。
钟熙接受现实的速度非常快,只不过人要化被动为主动,于是幽幽地开了口。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江恪之脚步是停下了,人却并没有回头。
“说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像是并没有被刚刚的那场闹剧影响。
如果钟熙没有看到他红透的耳根,还有并不松弛的双手,差点就要相信了。
江恪之很不自在,很好。
“你把我看光了。”她紧盯着他绷起的背,一字一顿地说。
完了,她到底什么变态的心理,竟然能从自己被人看光这件事上找到乐子?
江恪之深吸一口气,沉着嗓子说,“我没有看,自然也不会把你看光。”
钟熙才不信,还是他想内涵她这具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
“你那双眼睛难道是摆设吗?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些胡搅蛮缠。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等了半天,江恪之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钟熙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像一只斗鸡,必须要啄出点结果才可以。
“那你想听什么?”江恪之感到烦躁。地址LTXSD`Z.C`Om
钟熙扯住毯子的一角,眼睛眨了眨后说:“比如,你应该夸我身材好,眼见为实,不是吗?”
江恪之的不自在因为她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他怎么会期待她能有什么正常人的表现?
“抱歉,那我对这个没有概念。”江恪之冷冰冰地回道。
说完,他低下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随后弯下身子。
打火机被钟熙藏在了帐篷底下,差点隐在石子里。
钟熙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反应比刚刚还要大。
“你这都能看到?那是我的打火机!”
“特殊时期,先没收了。”说完,江恪之将钟熙的打火机放进裤子口袋,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逗弄江恪之失败后,钟熙没什么失落的,反正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眼下还有更为迫切的事。
“我饿了!”她其实根本不想麻烦他,但是她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钟熙见他依然是背影对着她,反正是誓死不回头就是了。
“要吃什么?”
“海鲜不行的话,粥也可以。”她记得游艇上好像有大米的。
江恪之思忖片刻:“你现在食物中毒,电解质紊乱并不适应喝流食。”
“那水果呢?”钟熙问。
“生冷也不行,除非把苹果煮熟。”江恪之公事公办地回。
钟熙最讨厌果泥了,想了想都觉得反胃。
“我不要,那米粥不可以,小米粥我记得是养胃的,这个可以吧?”钟熙不知道江恪之是不是有什么做营养师的梦。
“可以,”江恪之语调平板地回答,“当然可以,只不过等我找到种子,再进行播种、施肥,最后脱壳后再煮好给你,半年已经过去了。”
钟熙瞪着他那讨人厌的背影,“你早说没有不就好了,话讲那么多显得你口才很好吗?”
“只有煮苹果。”江恪之留下一句话。
钟熙摸了摸肚子,“那好吧,三分熟就可以。”
吃人家的嘴软,她就不要挑那么多了。
十分钟后,江恪之端来一碗煮苹果,不知道是不是用她的打火机起的火,钟熙闻着味就知道是十分熟的。
她忍着恶心咽下去了。
一抬头,江恪之人已经没了。
吃饱后,钟熙感觉身体好转很多,不想一直躺着,视线停留在西装外套和毯子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最后她再三斟酌后,把毯子当抹胸长裙裹在身上出了帐篷。
往四周一看,江恪之正坐在丛林口的阴凉地,手里拿着阅读器在看书,他身上的那套防风服已经被换掉,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白色t恤,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衣服。
钟熙不知道他现在装文化人是装给谁看,但还是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有点湿,大概刚刚洗澡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江恪之一下子抬起头。
四目相对后,钟熙硬是没有挪开视线。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江恪之就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着装,但这一次率先开口。
“还有什么事么?”
钟熙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还有没有别的长一点的t恤吗?我的裙子百分百没有干,我又没有带换洗衣服。”
江恪之思考了几秒,“可以。”
见钟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眼看向她。
钟熙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不让你就不问了?”江恪之收回目光,将阅读器收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江恪之看着她,大概会看到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一种名为胜负欲的情绪。
眼前的光被彻底挡住,江恪之看到钟熙往他身边又走近了一步。
她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他的两腿间,她问:“你刚刚硬了吗?”
江恪之本来准备起身给她找衣服,闻言动作僵住,他像是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又像是不敢确定有人能问出这种话,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算得上天真。
“什么?”他转头看向她,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钟熙觉得更有意思了。
她将手放置在一个暧昧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漾起一点笑意。
“我说,你刚刚看了我的这里,那里有没有勃起呀?”
(十一)他勃起了
江恪之不是一个会显露自己对他人看法的人。
有记忆开始,他和任何人的相处都是淡淡的,恪守分寸,哪怕是对着他的亲人。
他可以和任何人共事,但如果说,有哪一类人是他较为排斥的。
他大概会说:轻浮。
是的,不分男女,轻浮的人令江恪之反感。
通常情况下,江恪之不会去擅自揣测别人,通常情况下,他也可以保持风度和冷静。
但是眼下,他对着面前这个笑容轻佻的女人,很难做到。
“你在说什么疯话。”
事实上,江恪之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看起来冷漠到难以接近,不过从少年时期开始,他就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更不要说发火了。
但现在,他需要极度克制自己才能保持冷静。
不知道母亲当年为自己取名为“恪之”,是不是有料到这一天。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钟熙却并没有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到,依然笑盈盈地堵在他面前。
“让开,”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我去给你拿衣服。”
“我又不急。”钟熙的尾音上扬,听起来愉悦极了。
江恪之冷冰冰地看着她,幸好,一切都证明钟熙是个女人,但凡她是个男人,他都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这个想法令江恪之感到讶异,毕竟,他从来都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再和这个人在一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他打算绕过她时,钟熙突然向后退开了一步。江恪之以为她的恶作剧终于有个中场休息,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些松弛,再一次因为她的举动抿紧了嘴唇。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真的很冷。
钟熙一直都觉得自己算得上清醒聪明,但极偶尔她也会做点损人不利己的事,比如,为了膈应江恪之,登上了游艇。
又比如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操控了手脚一样。
她盯着江恪之隐忍着怒气的眼睛,手放在胸口的毯子上,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心跳远快于平常。但她没有制止自己的动作,她轻轻解下毯子,随后向两边拉开。
不久前的画面以一个更为完整的姿态展露在江恪之面前。
……
江恪之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她能干出这样的事,甚至
钟熙自己都没想到。
她亲眼看着江恪之愣怔的目光渐渐变得愤怒恼火。
钟熙小时候很喜欢一部港剧金枝欲孽,里面有这样一个剧情:宫妃女主角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貌在太医男主角眼里是否有分量,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小小年纪的她有被这个操作给震慑到,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记到今天,可惜江恪之不上道。
“把它穿上。”他冷冷地说。
“你不是要给我拿衣服?我在等你的衣服呀。”她无所谓地逗弄道,不过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这里背着光,不是不冷的。
为了惹怒他,她真是下血本了,但凡海边的螃蟹会说人话,路过大概都会说一句,“脑残。”
不过钟熙不在意。
只是江恪之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哎真是柳下惠,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吗?
她有点泄气,正准备把毯子裹好,视线不经意扫过他身下,钟熙翘起了嘴角。
她将毯子裹好后,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江恪之紧紧皱着眉,他低下头。
黑色的裤子上有非常明显的突出。
他勃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目的达成的钟熙情绪显得很高,她向他身边迈了一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变得僵硬。
江恪之很高,钟熙穿的是一次性的那种拖鞋,底很低,她需要踮起脚尖,仰着头才能将唇靠近他的耳边。
看到江恪之颈部的青筋,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为什么表情这么难看?这没什么的。”她轻声细语得像是一朵解语花。
江恪之没有说话,他喉头发紧,双手握成拳头。
“看到我的身体还没有反应的男人,那一定是阳痿,”钟熙带着笑的声音继续传进他的耳朵,“这只能证明你是个健康的男人哦,小江总。”
江恪之向后退了一步,钟熙看到他胸腔微微起伏着,看来被气得不轻。
“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钟熙这时也收敛起笑容,双手抱臂。
“我只是讨厌你每次看到我就像看见鬼一样,很有意思吗?你会对着女鬼硬吗?”
半晌,江恪之说:“是我的错,我误以为你还有点底线。”
钟熙一脸讥嘲,“少岔开话题,我从来不是什么有底线的人,事实就是你硬了,因为我。”
江恪之看着她摇了摇头,“你真是无药可救。”
“江医生,你这是在给我下病危通知书吗?去给我拿衣服吧。”她惬意地靠在了背后的一棵大树上,笑着看向他,又是那个熟悉的带着勾子的眼神。
“对了,你有什么没穿过的三角内裤吗?”钟熙想到自己的内裤不知道有没有风干。
“你闭嘴。”江恪之低斥道。
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往海边走去。
成功把江恪之惹生气后,钟熙神清气爽,他走路的姿势看起来都没有往日的沉着了。
江恪之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对她那么不待见,至少,她的身体对他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不是吗?
钟熙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感到诡异的兴奋。
(十二)我们一起睡
那一天的傍晚,江恪之还是给她找到了一个足够长的白色衬衫,长袖。
钟熙分不出这是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迭得有棱有角,过于立体。
她拿到鼻尖闻了一下,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
“好香,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她随口一句没过脑子的话,没想到江恪之的反应比她想得要大,她承认她是故意在逗他,毕竟她要把这番事业渗透到方方面面,要做就做到最好,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经挑逗。
江恪之脸色严肃得胜过a市的冬天,干燥阴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熙神色自然地把身上的毯子解开,里面自然还是不着一物,可能下午来过这么一次,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了。
解开以后,她随手将毯子放到他胳膊上,江恪之都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操作,手已经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着钟熙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个扣子,直接套头穿上。
“合身吗?”她像是没注意到江恪之濒临发飙的表情,在他眼前转了一个圈,“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呀。”
她一脸无辜,只不过格外突出了“解开”这两个字。
江恪之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手里死死地抓着这个该死的毯子。
或许坐飞机出个事故都比和她一起在荒岛上共处要令他适从。
江恪之抿紧了嘴唇。
“如果你只是闲着无聊,想找个人解闷,那我必须要重申,你找错人了,我不会跟你玩。”
钟熙心想,他怎么就不懂呢?男人真是蠢猪,他越不想,那她当然就越想了。
钟熙将视线再一次定在他的脸上,手却不经意地靠近他的胳膊,最后食指停靠在他裸露在外的小臂处,指尖一路向上,轻柔地摩挲着江恪之的肌肤,钟熙明显地感觉到他胳膊的肌肉绷得很紧,触感,嗯……很好。
“你在做什么?”江恪之猛得弹回手,他已经不知道她又在搞的哪一出了。
钟熙笑了,“你能问点新鲜的问题吗?我当然是看你有没有因为看我而长针眼?身体有没有因为我的抚摸而过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看到江恪之一脸如临大敌。
“你认为我紧张?因为你的小把戏?”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钟熙耸了耸肩,“难道不是吗?”
江恪之一脸冷漠,他摇了摇头,“你的激将法不会奏效,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有过多接触。”
钟熙有一瞬间的愣怔,还有恼火,但她伪装得很好,依然面带微笑,去你爹的,还不想和我接触?
“为什么?”她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没什么好说的。
江恪之看着面前这个笑容狡黠的女人。
离她远一点,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
“没有为什么。”
和她多费唇舌毫无意义,江恪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
-
两人各自解决晚饭后一直没有人讲话,各自做各自的,钟熙想到下一季度还有和一家视频app深度合作的项目,在帐篷里琢磨方案。
一直到月亮照了进来,钟熙才想到睡觉这个问题。
白天胡闹归胡闹,但钟熙还是有点自己的原则的,她没道理一直让江恪之露天睡觉。
夜晚很清凉,丛林处一片黑暗,她瑟瑟发抖地跑过去,速战速决地抱了一堆树枝还有叶子。
更深露重,钟熙把泛潮的叶子给踢到一边。
江恪之此时也走到山洞,他有一个包还放在这里。
钟熙见他来了直接说:“今晚我睡这里,你睡帐篷。今天是周三吧,一三五你睡帐篷,二四六我,可以吗?”
江恪之低着头进来后,直接示意她出去。
钟熙不懂了,她声音带着点困倦,“你又不喜欢我,对我这么贴心我会误会的。”
江恪之没看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教养的男人都不会让女人睡在这里。”他声音冷硬,直接断绝了她的想法。
“我在你心里算女人吗?”她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不过一个哈欠让她调戏的效果减半。
“困就闭上你的嘴巴,睡觉吧。”
他坐下后,背靠在山洞的岩壁,双手环抱在胸膛前,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真是神圣不可侵犯,钟熙盯着他,过了几秒她跑回帐篷里,把他的那件西装外套拿过来披在他身上。
“那好吧,衣服给你盖。”
她还嫌不够,又开始找那个毯子。
“毯子呢?”
“够了。”江恪之沉声说,“在包里,你拿走。”
钟熙得到答案后,从包里翻了出来,又把毯子也盖到了他身上。
好像带发修行的高冷和尚披着袈裟,钟熙被这个想法逗笑了,“和尚”也睁开了眼睛。
“我对你好吧。”她冲他笑笑,在他说话前,跑回了帐篷,今天的份量差不多了,可不能把人逗急眼了。
因为没有钉子,所以帐篷并没有完全固定在地面上,只是被几块大石头给压住。
很快,江恪之烦躁地睁开眼,他看到钟熙把帐篷往山洞口搬,并且帘子也正对洞口的方向。
……
察觉了江恪之的视线后,钟熙露出一个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这个笑看起来倒是很真挚。
“我也懒得和你表演了,不然每天编理由怪累的,我不习惯在没有一点光的地方睡觉,但对面要是有个活物就还好,你可以接受我睡你对面吗?”
江恪之保持沉默。
钟熙思索了一下,眼睛在夜色里显得很亮。
她说,“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们就一起睡帐篷吧,虽然是单人的,但我们挤一挤也不是不行的。”
(十三)在他眼皮底下w高k潮zw_点`m_e
许久,空气里除了海浪的声音,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不必,”江恪之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接受。”
事实上,江恪之没有怀疑钟熙的话。
昨天晚上,他因为她,一夜无眠。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钟熙只是把身体换了个方向,头靠近洞口。
但是没过半小时,她就“花样百出”地折腾他。
江恪之被温热的触感给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她迷朦着双眼爬到他身边,一下枕着他的大腿睡了,嘴里还念叨着,“这枕头质量不好,差评。”
江恪之全身僵硬,不知道她是在演戏还是梦游,没有大力地唤醒她,只是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体上拨开,结果她变本加厉地搂住他的腰,将脸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黏糊地说了一句“你好香”,便沉沉睡过去。
江恪之几次想把她推开,但她缠得实在太过用力,最后他硬生生地忍耐到凌晨五点。
五点。
所以对于她要对着山洞睡的提议,他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只是江恪之没有想到,钟熙会离谱到连帘子都不拉的程度。
钟熙今晚倒是没有要和江恪之谈心来入眠的想法,他们今天说得够多了。
在这种环境下入眠,对钟熙来说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呃,她怎么忘记了,她是有入眠神器的人?
包被放在了她的头旁,钟熙手伸进去摸了摸,一下就摸到了。
早上开一档的时候,震动的声音约等于没有,就算用的话,江恪之不会发现的。如果用手diy的话,她手前后起伏的动作说不定会被帐篷的阴影完美呈现。
不过,被发现又怎样?大家都是21世纪的成年人,有性需求很正常吧。
钟熙完全说服了自己。
只不过这一次,她只能这样干干地diy,不方便找小视频来培养感觉了。
帘子敞着,她又挪动了一下身体,侧卧着,正对着洞口。
今晚的月色很好,隐隐有一些亮光。
钟熙眯着眼睛,确定了江恪之大概已经入睡后,才按了点潮笔的开关。
小头刚靠近腿根的时候,钟熙已经感觉到自己湿了。
很轻的嗡声,但还是吓她一跳,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洞内的江恪之,月色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朦胧的线条,江恪之没有动作,大概已经睡熟了。
钟熙才放下心来。
小巧的笔头毫无缝隙地含住豆豆,以各种想不到的角度刺激它,下面好湿,皮肤已经开始发烫。
可惜江恪之就在不远处,她不能发出声音,于是紧紧地闭紧嘴巴,将呻吟吞咽进喉咙里。
但这样,好像更刺激了,l*t*x*s*D_Z_.c_小穴o_m都因为过度紧张,绞得她发酸。
只是,身体的快感远大于心里的愉悦,钟熙尝试着幻想一些她喜欢的画面。
她不忘关注着洞内的动静,一边分神想象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跪在她的腿间w吮ww.lt吸xsba.m`e她的l*t*x*s*D_Z_.c_小穴o_m,不忘用他粗粝的手指狠狠揉弄她的阴蒂。
过于温柔的性爱不是钟熙的菜,她钟意激烈一点的。
很快,她眼神发飘,她听到除了像风声一眼的震动声外,还有粘腻的水液搅弄的声音。
那种类
似口水含吮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有鬼,她越听越像舔穴的声音。
身体的反应令她的双眼湿润,她望向山洞的目光变得模糊。
越紧张,淫液流得越多,声音越大。
钟熙感觉自己就要到了,她的双腿已经扭动得不成样子了,啊,再激烈一点,好想再调高一个档,但是不行。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胸上忘情地大力地揉捏着,一边把笔死死按在豆豆上,试图得到更深的快乐。
还不够。
总是差那么一点。
她的身体在帐篷里蜷曲着,渴望能得到没顶的满足。
啊,她舔了舔嘴唇,再用力……就在这时,手上的笔突然停下了逗弄。
电,没了。
钟熙整个人愣住,半晌才整个身体萎掉一般瘫在床上。
要到不到的感觉最让人无语了,欲求不满的钟熙决定还是用最淳朴的方式最后了结一下,就用她的食指吧。
她把没用的玩具搁置到一边,手伸进两腿间,就着水液小动作地揉弄着。
嗯……聊胜于无,还是有感觉的。
她指腹越来越用力,身体再一次出现酥酥麻麻,像是浮在半空中的感觉。
啊,好想呻吟,好想叫,她闭上眼睛,完全进入自己的想象,她加大动作的幅度,刺激阴蒂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次要到了。
快感从阴蒂蔓延至全身,w高k潮zw_点`m_e来得很突然,就像一场暴风骤雨,无数个浪花瞬间将钟熙席卷。
钟熙终于在自己的指尖绽放,许久她眼睫颤动地睁开眼。
她感觉到外面的一切都像失了焦,气氛变得紧张,时间像是被拨慢的表,她将视线定在那个影子上,随着月光洒落的方向视线缓缓向上。
她对上了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
(十四)你又硬了
钟熙与江恪之目光交汇的瞬间,仍有一丝不确定,她不相信这种光线,她还能看到他的眼睛。
“江恪之?”她小声地试探道。
就在她正为无人回应而放下心时,空气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几天,你都不能忍耐么。”
从钟熙刚按下开关键的时候,江恪之就听到了那个动静。
不过,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钟熙在干什么,他对此没有什么好奇心,直到若有似无的喘息声,轻飘飘的极度压抑下的呻吟传到他的耳朵里。
江恪之以为钟熙胃痛,他睁开了眼睛。
于是月色下那双氤氲的充满渴求的双眼,湿润丰满的双唇,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仰着下巴,牙齿咬着下嘴唇,像是极度痛苦,又像是被快乐裹挟,他就这样看着她到达了巅峰。
意识到确确实实被抓包后,钟熙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心理素质再好,也只是个人。
但这种时候,只要她装得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江恪之。
于是她无所谓地说:“这个产品虚假广告,说好的一档绝对静音呢,315我要投诉。”
江恪之双手紧握住膝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
烦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可能出现新的事故,他招架不住。
“你是还没睡吗?早知道的话我就不那么压抑自己了。”钟熙语调轻松地说道。
许久,江恪之嘲讽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压抑自己?”
“对啊,你听过我叫床吗?才不是这么安静的。”
很好,成功地化被动为主动,钟熙已经完全适从了。
江恪之这一次选择了缄默。
钟熙却来了精神,“好好奇哦,你听过人叫床吗?”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你有性生活吗?
“这与你无关。”江恪之冷冰冰地回道。
这两天,钟熙早已习惯了他冰冷的态度。
“我总觉得你身上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处男气息?你都没有生理需求的吗?”
钟熙往包里找湿巾,想要清理一下腿根,眼睛看着江恪之呈现在洞内的影子。
“不是所有人的需求都像你那么多。”江恪之生硬地回答。
转移话题了,原来真是处男,钟熙看人一直很准。
“我很多吗?”钟熙开始思考起来,“为什么你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江恪之深深地呼吸,该死,他就不该搭理她。
“对了,”钟熙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你的帐篷搭起来了吗?”
江恪之没反应过来,“什么帐篷?”
钟熙把身上的衣服理了理,从帐篷出来,进了山洞。
“我到这个包里找一下湿巾。”
钟熙冲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江恪之看到她双颊潮红,双唇泛着水光,被咬得鲜艳欲滴,他盯着她的嘴巴,没有说话。
钟熙一下找到了她要的东西,但她没有立刻走,而是走到了江恪之身边,跪坐在他身边,她的膝盖下垫着衬衣,不至于太疼。
“你干什么?”江恪之身体往岩洞壁靠,退无可退。
钟熙冲他眨了眨眼睛后,眼神暧昧地看向他两腿间。
“我来检查一下,这里支起来了没有。”
尽管江恪之身上盖着西服还有毯子,凸起的部位还是这般明显,份量很可观。
她心满意足地抬眼看向江恪之,而江恪之心底对自己产生了无尽头的厌恶,他僵硬地盯着钟熙,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也没说。
“你又硬了。”钟熙感到一阵幸灾乐祸,江恪之对她很有冲动。
她双手撑着地面,上半身前倾,慢慢地靠近江恪之。
很快,她将下巴虚虚地靠在江恪之宽阔的肩膀上。
而江恪之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钟熙觉得有意思极了,她抬起手摸了摸江恪之像是要滴血的耳垂。
“你这里好红好红。”她甜腻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不要动手动脚,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恪之咬牙切齿地说。
钟熙笑了,“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只是摸了摸你的耳垂。”
江恪之像是终于回了神,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还想作乱的手。
“玩够了,就滚去睡觉。”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对人说出滚这个字。
钟熙只当没听见,她像是因为这个姿势累了,于是真的将下巴搭在了他的颈窝处。
下一秒,她发现江恪之全身紧绷起来。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还能这么好闻,她想不通。
就在江恪之遥推开她的瞬间,钟熙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的嘴巴。”
她温热的鼻息将他的耳朵变得更烫,像是发烧了。
江恪之感到喉头再一次发紧,他别开视线,因为你的嘴巴红得令人讨厌,只不过钟熙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她悄声说:“你是想把小江总塞进我的嘴巴里吗?”
江恪之闻言猛得转过头,他像是恼火,又像是被什么更为复杂的情绪侵袭。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钟熙有些遗憾地说:“不过我不给男人口的。”
她说着就要将手覆上那鼓鼓的地方,“没关系,还有其他办法。”
江恪之再一次握住她的双腕,这一次,他攥得很用力。
“是,我有欲望。”江恪之侧头垂眸看向她的眼睛。
钟熙抬眼看着他,那双眼睛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在这个黑夜里显得幽深。
“但我绝不会被这种原始欲望操控。”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钟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真讨厌。
一开始对他的逗弄其实只是出于枯燥荒岛生活的调剂,但此时此刻,钟熙看着他坚毅的下颌,高傲的姿态,脑里浮现的却是他紧握她的双腿狠狠地进入,渴求她能够给他更多的模样,就在这个山洞内。
会的,钟熙想,你一定会被欲望操控。
因为我。
(十五)摸我的胸
江恪之很晚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接近晌午。
他的生物钟一直规律,从没出现这种情况。
帐篷里没有人,包里的存粮少了一些,钟熙大概率已经吃过了。
身体出了一些汗,他吃了一点东西,打算去海里洗个澡。
江恪之不认为自己有洁癖,但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是早晚各洗一次澡。
昨晚因为钟熙也在,他没有去,但现下能感觉到身上的薄汗,他实在难以忍受下去。
出于诸多方面的原因,江恪之走到离山洞远一点的海边,一路上没有看到人影,救生筏也不在,钟熙应该在游艇上。
他在岸边刷完牙后,才脱掉了衣服,进入海里。
江恪之的包里有便携的沐浴液,但考虑到可能会造成一定的污染,他并没有使用。
头顶是刺眼的阳光,江恪之脑子里的思绪混乱,就这样洗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很强烈的来自别人的视线投向他的后背。
他皱着眉转过身,并没有人。
只是很快,他听到海水被搅动的声音。
“需要我帮帮你吗?”
清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恪之倏地转过头,就看到钟熙正站在他背后,见他回了头,对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钟熙从游艇上拿到自己的内裤还有裙子后,坐救生筏回到了岸上。
划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背影。
她似乎能看到江恪之视线低垂,像在沉思,而他的大掌带动着水流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向紧实的小腹。
不得不说,江恪之从脸到身材真是没话说。
她下了救生筏后,眼睛亮了亮,鬼鬼祟祟地将江恪之的换洗衣物抱进怀里,连同自己的一起藏到了救生筏上,随后脱掉身上的白衬衫,光裸着身体走进海里。
江恪之是背对着岸边的,钟熙没想到他那么迟才发现自己。
“早安,”她冲他笑,“要不要我帮你?”
钟熙的身体大半都在海水里,湛蓝的海面上只能看到她隐约的胸脯。
其实钟熙的外在不算符合国人传统的审美,白幼瘦这三点她几乎没占到一点。
她眼睛妩媚,看人总像带着勾子,在国外那几年又迷恋上了日光浴,现在的肤色是欧洲人看来健康又元气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皮肤敏感,偶尔会晒伤或紫外线过敏,钟熙甚至懒得穿防晒衣。
钟熙的身体属于微微有肉感的沙漏身材,胸部遗传她的母亲,有36e。她的乳房从侧面看起来就像一滴饱满的水滴自上而下地下落,乳尖下端自然上翘,因为乳肉丰满以及地心引力的关系,有些微垂。
在法国那几年她受法国女生的影响,很少再穿胸罩,自然的线条很美,即便回国后,她也无惧别人的眼光,依然只贴乳贴。
这是少女时期带给钟熙无限自卑的部位,那时候她会为了别人的眼神而低下头,但钟熙现在很喜欢-
江恪之因为她的出现脸上有一两秒的愣怔,很快又恢复了冷淡,像没有看见她一般转回身体。
他沉下身体,打算往更远的地方游,下一秒就听到身后“啊”的尖叫声。
理智告诉他百分之九十是钟熙在做戏,但江恪之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迟疑地从海里转过身。
钟熙整个人已经沉下去,双手扑腾着海面,她水性不好,台风那天他就发现了。
江恪之看到她双腿蜷曲着,大概是扭脚了,没多想,箍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托。
到了岸边的时候,他正打算将她平放到岸上,钟熙在他怀里突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脸上都是水,睫毛上也是的,在阳光下,眼睛亮闪闪的。
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她故意将头上的水往他脸上甩,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我骗你的,你上当了。”
这是江恪之早有预料的事,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冷着脸就要甩开环抱在他脖子的手。
谁知道这时候钟熙突然变了脸色,整个人手脚慌乱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又想干什么?”江恪之抿紧嘴唇。
“啊啊啊,有东西夹我的脚!”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爬,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原本维持坐姿的江恪之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准备,整个人被她推倒,手也不小心碰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他先是愣住了,很快收回手。
“抱歉,我不是有心的。”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无措的神情。
这是江恪之人生第一次面对这种处境,他从没有和一个女人身体上这么接近过,密不可分的程度。
钟熙身上未着一物,他想推开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江恪之有些慌乱地侧过头,看到了靠近脚边的刚爬到岸边的那两只螃蟹,大概就是其中一位戳到了她。
它们可能受到了更大的惊吓,江恪之将他们往海的方向踢过去。
“好了,没有了。”他依然没有看她,只是低声说,“你起来。”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话。
如果江恪之足够镇定的话,会想到握住她的肩膀推开她的。
此时,呼吸平复的钟熙盯着他的眼睛,却迟迟没有离开他的身体,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
“你跟我说话,怎么不看着我的眼睛?”她收回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下巴就趴在手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别玩了,钟熙。”他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下去。”
钟熙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看向自己。
“不要,”她撅起嘴,一字一顿地说,“你刚刚不止摸了我的胸,还打了我的屁股。”
“我没有。”江恪之身体僵硬,声音更是生硬。
这无疑是说他性骚扰,他确定他的手就没有碰到她的下半身。
“有的,”钟熙冲他眨了眨眼睛,嘴角翘起,轻声说,“不是你的手,那就是小江总打我了。”
(十六)射满她的小腹
江恪之的性器从昨晚就一直处于半勃的状态,他本以为洗个冷水浴,会解决这个问题。
但事实上,现下,他的性器直挺挺地弹起来,正正好好抵在钟熙的臀缝处。
钟熙努力忽视身上的痒意,手臂搁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食指摸了摸江恪之的乳头。
江恪之整个人怔住。
“你这里是粉色的。”钟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里,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
很快,她低下头,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在上面飞快地舔了一下。
动作很轻,触感很湿,足以让江恪之再一次僵掉。
性器越发得肿胀,他像是终于恢复了理智和清醒,决意用并不绅士的行为解决这个现状。
他的视线依然看向丛林的方向,抬起双手紧紧握住钟熙的双肩,准备将她推开。
钟熙却像是磁铁一般,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体上不肯动弹,她柔软的乳房在他的身体上来回蹭着,两瓣挺翘的屁股也将性器夹得更紧。
江恪之不再动弹了。
“你现在越来越会无视我了。”钟熙抱怨道。
江恪之闭上了眼睛,“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钟熙看着他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们这样像不像女妖精想要引诱僧人或者道士,你简直比他们还坐怀不乱。”
江恪之依然不理她。
钟熙又挠了挠他滚动的喉结,好想在上面咬一口。
“你不睁开眼,是害怕我吧,害怕自己其实很喜欢我对你这样。”
江恪之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平静,但钟熙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都是假象。
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盯着她,“我没什么好怕的,我绝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和你做这种事。”
他笃定的语气激怒了钟熙,但她依然只是笑。
“我们打个赌吧。”她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自己不会被欲望操控吗?也不会被我引诱吗?”钟熙一边轻声说着,身体却像一尾鱼一样往他的身体下方滑。
江恪之的性器也因此从她的屁股滑过l*t*x*s*D_Z_.c_小穴o_m,钟熙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江恪之的脸色很难看。
最后,钟熙坐在了江恪之的大腿根部,勃起的阴茎就这样竖直着,离她的小腹很近,很近。
她盯着那个龟头已经隐隐渗液的阴茎,笑着说:
“如果,三分钟内,你没有因为我w高k潮zw_点`m_e,我从下一秒就再也不打扰你怎么样?”
这个赌注太有诱惑力,但“w高k潮zw_点`m_e”这样的字眼让江恪之神经发紧。
他眉头紧皱,“我不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说着,他双手撑在后面,就要起身。
钟熙露出轻蔑的笑,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三分钟,一百八十秒,眨眼就过去了,还是说你没有信心?你担心自己原来不只会因为我勃起,还会因我而w高k潮zw_点`m_e。”
“不可能。”江恪之咬牙道。
钟熙眨了眨眼睛,不给他考虑的机会。
“那我们倒计时开始,180。”
话音刚落,江恪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双手紧紧地攥着地上的沙子,指节用力到发白。
因为钟熙伸出右手握住了他从未有他人造访的地方。
“放手。”他艰难地出声。
一股强烈到诡异的欲望几乎要将他席卷。
钟熙口中呢喃着数字,视线停留在那根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的性器上。
摸起来有些炙热,和它的主人完全不同,他的性器又大又粗,本来应该有些可怕,但因为柱身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所以看起来只觉得干净而坚硬。
必须要强调的是,钟熙绝不是一个崇洋媚外的人,但在某方面,嗯……外国的月亮确实比较圆。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原因,江恪之的性器更趋向于欧洲男人。
钟熙觉得心仪又长又粗的干净阴茎是女人在性上有追求的表现,并且一直以来,男人对女人身体的苛求有过之无不及,钟熙觉得自己对男人性器的挑剔没有错。
“不可以……”江恪之的声音沙哑到吓人,他的性器从没有这么硬过,硬到他发痛。
这是一个噩梦吧。
温热的掌心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柱身,大拇指却淘气地刮擦了一下敏感的龟头,瞬间,江恪之发出低沉压抑的喘息。
全然陌生的感觉,钟熙柔软的手心上下套弄着柱身,从龟头到最底下。
钟熙一直是个要做就做到最好的人,她几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技巧,浅深交替。
她看向江恪之。他眉头紧锁,情绪被浓密的睫毛给遮挡住,看起来好像在受刑。
“我的手活怎么样?“场面越来越色了,钟熙就像是得逞的狐狸精,尾音上扬,“不够满足的话,你就想象这双手是我的嘴唇,现在,我在舔着你的鸡巴滑过上面的青筋,舌头不断地刺激龟头,上面渗出好多液体,江总的鸡巴好大好粗,我含都含不住,啊……”
她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她看着江恪之嘴唇痛苦地抿着,那张恍若冰川制成的面具一点一点化成碎片,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八十秒,七十九秒……
江恪之紧闭着双眼,明明是为了遏制身体上的所有感受,眼前却出现了那张花瓣一样鲜红的嘴唇,此时正上下吞吐着他的阴茎,他把她的嘴巴撑得很满。
含吮的声音淫秽至极,潮湿得如同置身清晨满是露水的花园,不,是森林,不远处有交合的野兽,而江恪之和它们没有两样,他在隐秘的丛林侵犯满是汁液的玫瑰花。
这种罪恶的想象令他深感恐惧,但下体的快感却更重了。
耳边,钟熙的低吟就像是咒语,还有不到三十秒了,他全身紧绷着,钟熙只不过把他的性器当玩具。
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开始潮湿,那是钟熙的水……
钟熙没想过,为江恪之手淫,她竟然也能得到快感,她的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湿透了,淫水已经流到了江恪之的腿上。
她想骑到江恪之的阴茎上疯狂地扭动,她忽视那强烈的渴望,故意发出一声声勾人的呻吟,“好想要,好想要你狠狠地插我……”
话音刚落,江恪之听到他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烟花在他眼前炸开,他肌肉收缩着,全身颤抖着,射在了钟熙的肚子上。
钟熙低下头,看到一股股白浆猛烈地射满她的小腹。
十几秒过后,阴茎才逐渐变软,从她的手心里滑了下去。
钟熙呆呆地看着肚子上的精液一点一点下流,淫靡透了,再看到眼前用手背遮住眼睛的江恪之,她缓缓俯下身,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他耳边低语。
“你看,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