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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1-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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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2

(一)八字不合

钟熙支起胳膊看着眼前的一切。<s>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s>https://www?ltx)sba?me?me</strike>

沙滩、大海、游艇还有岛屿。

这本该是合成浪漫的元素。

然而此时此刻,只是她悲剧的点缀。

吐掉嘴里的沙子,钟熙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件橙到发蠢的救生衣,光裸的小腿上还裹着从海里逃生时缠上的不知道是海草还是海带的玩意儿。

她确信,从她出生到今天这二十三个年头里,她还没有哪个瞬间这么狼狈过。

扒掉救生衣后,她感觉胸口有点疼,低头看了一眼,暴露在吊带裙外的胸脯红得吓人,大概是被晒的。

就在她考虑到底是用尖叫还是大哭一场来发泄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你醒了。”低沉而疲惫。

毫无起伏的语调,但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发现他似乎松了口气。

钟熙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醒了,不然是诈尸吗?

她闭上眼睛,再一次确定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和这个声音的主人犯怵,八字不合。

江恪之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还沉浸在不久前那场骇人的台风里。

而事实上,钟熙单纯是在懊悔。

是的,她太懊悔了!

人要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遇上这种泰国电视剧都看不上的脑瘫剧情?

如果是和什么其他的英俊优质男人,那她还可以通过激情doi来度过这段时光,但是和江恪之流落荒岛……

她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这个岛上除了她以外的唯一的人类,是的,就算高标准如她,也得承认江恪之是个帅哥,可能还属于冰山美男那款。

但那有什么用!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非要定义的话,大概是互相看不顺眼的行业竞争对手,俗称:死对头?

而江恪之像是感受不到她的视线,问完那句话后直接忽视她的存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海。

钟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要不是她一时发疯,怎么会被人一激,就登上了“贼船”?

钟熙知道,她这样想对江恪之并不公平。

钟熙会来东南亚的玻璃庄园度假是受济广集团的杨董事长邀请,她和他的妻子关系很不错,再加上正值冬天,她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待一阵子。

这次受邀的不止她一个人,都是一些杨董的合作伙伴。

在进庄园前,她看到岸边有一艘不算小的游艇的时候,太阳穴就微微跳了一下。

谁不知道江氏集团的长子江恪之出行是绝不坐飞机的。

是的,如果出国,他的远途交通工具就是船。

钟熙曾暗暗想过,这人不知道有什么隐疾。

就在她和杨董的儿子一起在泳池聊天的时候,如沐春风的同时她不时感受到令她不适的冷空气。

上岸一看,江恪之正独自站在玻璃门外的棕榈树旁。

注意到室内有人后,他的视线不露痕迹地从她身上略过,简单地跟她身边的人颔首示意。

钟熙的好心情因为这个狗男人的存在而产生了裂缝。

长得人模狗样的,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样对她?!

众人辞行的时候,有人问起钟熙接下来的行程,她随口回,会去找在柬埔寨做矿产投资的朋友。

杨董笑着说,小江总似乎要开船回柬埔寨,很顺路,坐腻了飞机,不如换换口味。

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玩味地笑了,因为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二人很不对付。

钟熙前年从法国hec毕业回国后,没过多久就在家里集团下最大的新媒体公司担任政府关系总监一职。

她是典型的西方思维,行事作风西化,即使和竞争对手也能做到面子上过得去。

只有和江恪之不同。

钟熙知道这个人其实很早,她在法国上大学的时候,江恪之曾作为伦敦商学院的优秀学生之一来他们学校交流。

后来她回国后,巧合的是,两人所在的公司是a市新媒体的top2,碰面更是家常便饭。

江恪之话少,给人的印象虽然淡漠,但也算得上绅士优雅。

只是很快大家就会发现,这圈子里的两位俊男美女,似乎一见面就视对方为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分了手的前任。

大家都认为是钟熙抢了几个江氏的合作商的缘故,就连钟熙自己都这么想。

她最初是想要握手言和的,于是在一次酒会,她主动伸出了橄榄枝。

她端起笑脸,举起两杯酒走到江恪之身边,那时他还神情自然地和人交谈,只不过她刚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鸡尾酒递给他,江恪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冷淡,仿佛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钟熙气得差点没把酒泼他身上,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她活到那么大,还从没有在男人那里吃过瘪,指望她热脸贴男人的冷屁股,下辈子吧!

自此,两个人的梁子就这样结成了。

于是,在杨董戏谑着让她坐江恪之的船走的时候,注意到江恪之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后,钟熙秉持着自损八千,也要伤敌一万的心理,答应了。

她知道江家那边一直想和杨氏达成更深入的合作,江恪之是不会拒绝的。

就这样,钟熙登上了那座悲剧之艇,开启了她的晦气之旅。

(二)懒得理她

如果钟熙知道,五个小时后,他们会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她就是减寿十年也不会头脑发热说出那个“好”。

钟熙回想到就在不久前,她本来还在客舱休养生息,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此时还不知道危险逐渐逼近的钟熙,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只感觉这游艇比她在重庆遇到的出租车还会飞。

“钟熙。”

“钟熙。”

钟熙头脑发昏,还在想这是不是江恪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突然意识到这游艇开得似乎有点问题。

她“诶”了一声,连鞋都没穿就往驾驶舱那里走。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晃。”

江恪之的墨镜这时已经摘下,他的人看起来似乎还很沉着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如此。

“我们遇上了台风。”

钟熙睁大眼睛,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信息。

“你怎么能用’我买了一颗大白菜’的的语气说这种话?”

江恪之对她的质问没有回应,指使她先把救生衣穿上,手机套上防水袋。

钟熙讨厌他那副指使人做事的态度,但还是依照他的话做了。

雨好大,天上的黑云像是一个黑洞,像是随时会压下来将他们吞噬,更不要说,后来发动机还出了问题,在离岸还有好几百米的时候,她被迫下了船……

腿上越来越痒,钟熙终于从这接二连三的惨剧里回过神。

湿掉的衣服早就被晒干,她剥掉黏在腿上的“紫菜”,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钟熙身心疲惫,只感觉到无尽的饥饿。

“游艇上的东西在哪里?”

江恪之看她一眼,淡淡地回:“游艇上。”

钟熙看一眼还飘在海上的艇,又看了看这个多说句话好像会死的江恪之。

好想发火。

“你家好歹也是业内top3,那么有钱就不能买辆好游艇吗?他们不是说你家一堆豪华的船吗?怎么轮到我就找这么一艘发动机不行的?”

江恪之没说话,他是从国内先去柬埔寨洽谈一些商务上的事宜的,后来船长因为急性肠胃炎所以没能送他到庄园,他独自一人,挑了一辆不那么大的,反正开十来个小时就到了。

他一直自诩是个谨慎的人,从前,他独自驾驶船只去过很多地方,每一次出发前,他一定会做一个很严密的检查。

但这一次,他没有。

今早在得知要和钟熙同行后,他承认自己被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影响到。

这件事令他深感烦躁,让他忽略了很多细节。

他在海上的经验丰富,即使气象局没有提前通知,他也应该发现不对劲的。

现下,他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这个女人和自己一同流落在这荒岛上,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于是,他忍住没有让她闭上嘴巴。

手机在她下游艇前就被她塞进了吊带裙的胸口里。

钟熙这时候摸了摸,发现内衣里除了她的胸和两片乳贴什么也没有。

江恪之似乎看懂了她在找什么,于是说:“在你身后。“

钟熙一摸,果然摸到了,她没多想立刻说:

“谢天谢地,我们得立刻报警,现在天已经黑了,再不报警的话,我们得在这里待一晚上。”

江恪之却没有回话,目光平静地看向海平面。

一轮残月从海平面逐渐升起,海水看起来像是深蓝色的丝绸,无波无澜,黑云早已消失,那里就好像不曾出现过狂风暴雨,而钟熙似乎从他身上得到一个讯号。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一点都没有。

钟熙感到一阵无助,她双手扶着地,往江恪之身边挪了挪。

“那我们怎么办?”她的声音很小。

显然,江恪之还没有适应钟熙突如其来的接近,但他明白人在面对恐惧时会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

钟熙和他不同,他在太平洋也有因为遇到飓风在海上漂了整整两天的经历,但她这样的大小姐,大概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于是他努力让自己没有退开。

“等救援队找到我们。”

他在信号消失前有用游艇发出去求救信息。

和她多说几个字是会怎样?钟熙并没有因为他冷冰冰的话得到安慰,她想了想转过身开始祷告。

“求主保佑快点有人来救我们,我平安回去就立刻捐掉今年我个人收益的百分之三十给世界有需要的女孩子们,阿门。”

江恪之听她在面前念叨,没想到她已经寄希望于神明。

“这里大多信奉佛教,你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挑衅。”

钟熙忍不住瞪他,“你收声啊。”

但她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改了口,小声许愿:“佛祖佛祖,保佑我们可以顺利回家,等我们回到家,旁边这个男的就会捐掉他今年个人收益的一半,如果他不给,您就自己收走,拜托拜托,阿弥陀佛。”

……

江恪之真是懒得理她。

(三)霸道总裁

面前是浩瀚无垠的大海,身后是空无一物的荒岛,哦,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毕竟不远处就是密得看不见底的可怖丛林。

钟熙许完愿以后就抱着双膝一句话也没说,就在江恪之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崩溃的时候,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江恪之不知道她突然又抽什么风。

“什么时候可以上游艇上拿东西,我要拿相机拍vlog,做荒岛求生专题,流量一定会很高!”她神采奕奕地说完后,突兀地捂住了嘴巴,谨慎地看了一眼江恪之。

“这个提案是我先想到的,如果回去以后,你司也搞这个,我会看不起你的。”钟熙直言,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俩,而且他又烦她,她也没有装的必要。

“你的瞧得起对我而言价值在哪里?”江恪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司借鉴我司策划还少么?”

什么时候能安全回国还都未知,她就已经开始了。

就在钟熙还要和他争的时候,江恪之将视线转向幽深的大海,“都是你的,我不会抢。”

钟熙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这倒让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霸道了,她目光投向四处看了看。

“不然这样,你可以去做探险挖宝相关,什么寻找深海资源的专题,虽然严肃了点,但估计会很吸引男人,或者你可以在海边钓鱼,或者荒岛打猎?没有信号,直播是不能够了,后期搞一搞,说不定也能爆。”

钟熙觉得自己是很真诚的,江恪之只想屏蔽耳边的声音,他该把降噪耳机带来的。

钟熙看他又是一副油盐不进、装神弄鬼的样子,只觉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其实她一直觉得像江恪之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做新媒体,他更适合律师或者法官。

钟熙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

学校的礼堂,那年她才十八岁。

巴黎高等商学院和伦敦商学院组织的辩论会,他是反方的四辩。钟熙遇到的欧洲人大多热情,面部表情也总是很丰富,而江恪之的表情全程就没有变过,他的口音是地道的receivedpronunciation,钟熙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听简奥斯汀的电影原声,很催眠。

她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中国人,因为他的轮廓相比较亚洲人来说有些深,瞳孔的颜色像是浅琥珀色,嘴唇薄薄的。

后来她才听说,江恪之是中国人,只不过身上有八分之一的英国血统。

长得帅又怎么样,每分每秒都端着一张晚娘脸,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钟熙想,就算他现在发际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几十年后说不定也是个秃顶。

如果其他人遇到这种事,除了恐惧以外,大概还会害怕家人担忧,不过钟熙并没有这种负担。

她在上初中的时候,佣人放假,她曾没告知父母在朋友家住了三天,然而直到她回家,都没有人发现这一事实。更不要说她高中没毕业就直接去法国上学了。

所以就算钟熙被困在荒岛一个月,她的父母也不会担心他们的女儿遇到危险,更可能认为她出去旅游了。

唯一让她有点挂心的是她的狗狗,她出门前把他送到了外婆家,也不知道回去以后他会不会已经变成一头猪。<https://www?ltx)sba?me?me>

还有她的工作!半个月后还有和政府部门的饭局,她准备要给人家老婆买的包还没订到,柜姐随时可能会给她打电话的……

不过,再迟也不可能要在这个地方待两周的吧。东南亚救援队的效率不可能这么低的,这个时候,钟熙天真地这样想到。

钟熙一直以来都是群居动物,她自认为自己思想上足够独立,不过非常老土的是,她非常怕黑,黑暗会让她特别没有安全感。

回头的时候,她发现江恪之不见了,身上瞬间冒了个寒颤。

他们关系是不好,但一起流落到这么个地方,他不至于就自己跑了一个人过了吧。

她心慌意乱地打开手机手电筒,没有信号的手机也只有这么个用处了。

天色早已黑透,是演鬼片都不需要任何道具的环境。钟熙猜测江恪之往岸边走了,于是也开始往那里走。

她的鞋子早已在上游艇的时候脱掉了,踩在布满细碎石子和沙子的地上,每走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江恪之这个死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和我说句话再消失会死吗?”

正值十二月,即使在东南亚,这个点也让人感觉到微微的冷,钟熙环抱双臂站在海岸边,身上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长发不时被海风吹拂,活脱脱一个当代贞子。

自己吓了一会儿自己后,她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她低下头,准备用海水洗洗脚上的沙子,结果却看到了其他东西。

江恪之老远就听到她捏着嗓子在叫他的名字,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钟熙蹲在海边,一副向海磕头的样子。

……

他不知道她无脑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升级到向海神求救了,无奈地扶了扶额后,问:“你又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一贯的淡漠,但钟熙这一次完全没有被影响到,江恪之手电筒往她身上一照,就看到她两只手一手提了一个大螃蟹。

“看,我们可以吃烤螃蟹了!这里还有很多只,你也来拿几个!”

这个瞬间,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龃龉,忘记了她的八小时进餐法。>ht\tp://www?ltxsdz?com.com<t>

她眼底的亮光在这个黑夜显得难以忽视。

江恪之沉默着将她手里的两只螃蟹接过来,随后两个漂亮的抛物线,肥美的螃蟹被丢进海水里。

“喂!你干--”

江恪之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以为台风后被冲上岸的死鱼死虾不能吃,这是常识。”

钟熙哪里知道这些,质问被迫吞回肚子里,她有些遗憾地看着地上圆鼓鼓的小东西,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是这是螃蟹。”不是鱼也不是虾,她幻想的海鲜大餐没有了,今天,她第一次感到悲伤了。“而且我饿了。”

她蹲下身,用手捧起一点海水,又倒进海里。

“要是有工具就好了,就可以淡化海水了。”她开始回忆海水有那些淡化方法。

江恪之垂眸看着她的脑袋,最后低声说:“起来,跟着我。”

钟熙慢吞吞地站起身,“在cos霸道总裁吗?还‘跟着我’……”

不过她话是这样说,还是认命地跟在江恪之的身后了。

这种鬼地方,真是越黑越吓人。

(四)烂俗言情

江恪之拿着手电筒,将她往边上带。

钟熙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不算大的岩洞。

“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死尸啊。”钟熙小声问道,听从本能地往江恪之身边贴了贴。

“不知道。”江恪之的身体绷得很紧。

他走进洞口,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和一片全麦面包。

“吃吧。”他将它们放在纸袋上递过来。

钟熙眼露惊喜,“你不会是刚刚去游艇拿东西的吧。”

江恪之摇了摇头,他跳下游艇的时候把它们放在了救生筏上,只不过当时钟熙只顾鬼吵鬼闹不肯下去,根本没有注意。

看着水和面包,钟熙从没觉得江恪之的形象那么伟岸过。

她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全麦面包分成两半,递了半块给江恪之。

“你不吃吗?”

江恪之摇摇头,“我没有吃晚饭的习惯,你吃吧。”

钟熙“哦“了一声,开始啃面包,难吃是难吃了点,但饱腹又健康,她心满意足。

不过剩下的那半块面包她还是没有吃,也不知道还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多久,这些食物还得撑到那个时候,于是她水也只喝了一小口。

如果她现在回了国,大概率已经和朋友约上局准备去蹦迪了吧,钟熙吃完东西后托着腮想到。

钟熙爱玩,她把蹦迪当成一种有氧运动,有时候蹦累了就回家睡觉,她通常十二点左右睡觉。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十点半,她已经开始困了。这一天实在太过戏剧化。

抬头望过去,江恪之倚靠在山洞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人家的嘴软,钟熙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悔恨,小学的时候不该只顾着看言情小说,小学生必读书鲁滨逊漂流记她应该读的!

不过,按常识来看,今晚他们肯定睡山洞吧?那她是不是得去抱点树叶铺在洞里才对。

她双手握拳给自己鼓劲,转身想到林子里捡点树叶。

江恪之低声叫住她:“怎么了?”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简直想忽视都难。

钟熙被他吓一跳,摸着胸口说:“江总,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低音显得人声音磁性有魅力,但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晚上说话的时候,可以稍微高一个八度吗?低低的很瘆人的。”

江恪之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说,“你又要做什么?”

“你困了吗?”还没等江恪之回答,钟熙就说:“我困了。”

“那就睡觉。”

“可是睡哪里呢?”

江恪之起身,“你睡在洞里。”

“对啊,所以我打算去捡点树叶铺进去。”

江恪之将手电筒往洞里一晃,钟熙这时才发现洞里已经有很多树叶,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找到的。

“明早我会去游艇上把简易帐篷拿过来,你今晚先睡在这里。”

钟熙承认自己对他的这种少说话多做事的风格很欣赏,但这个人把所有事都做了,那她可以做什么呢。

难为情,他们又不是朋友。

钟熙本来还打算将树叶再铺平一点,够两个人睡,江恪之制止了她。

“你难道不睡这个?”钟熙不解地问道。

不过她很快便一脸了然,毕竟她也有过一段烂俗言情小说的时光。

这个剧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如果她假惺惺地对江恪之说山洞让给他睡,无非两种可能:一,江恪之会想怎么能让女人睡外面,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顺杆爬坡地先接受,最后在她“可怜巴巴”地要睡外面时,又把山洞让给她。

不外乎这些套路。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无聊地方,钟熙不介意为自己加点戏娱乐一下,然而还没等她开始表演,就听到江恪之淡淡地说:“我睡外面。”

这男的又杜绝了她给自己找乐子的可能!

说真的,钟熙对于明明有足够两个人睡的山洞,却要有一个人迂腐地选择睡外面,无法理解,非常不理解。

她想了想后,说:“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出于你的绅士风度,你肯定会把山洞让给我睡,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今晚都睡山洞吧。”

见江恪之不给反应,她故意激将道:“如果你是担心我会侵犯你,或者说染指你……”

钟熙还在琢磨措辞,没注意到江恪之的脸都黑了。

“那你真就想太多。”钟熙希望江恪之不要不识抬举。

然而江恪之的反应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唯一的对手戏演员半天都一言不发,钟熙就这样干看着他,就在她准备为自己找补的时候,江恪之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你睡山洞,我睡外面。”

?钟熙是怎么也没想到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恪之还能这么矫情做作。

怎么的?难不成真是怕她半夜亵渎他?那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ok?一时间,她再一次想起那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的鸡尾酒一双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她双手抱胸,一双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我真不想那么没有礼貌,但容我问一句,请问江总你是脑袋有问题吗?难道和我睡过一个洞,你从此以后就不干净了吗?”

(五)我不会走

钟熙感觉自己的魅力在江恪之这里接连遭遇滑铁卢,难道她夜里还能采他的阳来补阴吗?

江恪之瞥她一眼,对她跳跃的脑回路没有任何想法。

“你想太多。”江恪之语气冷淡,将她送给他的话还给她。“我要留在洞外随时关注风象。”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的,还有这深山老林,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睡在洞里只会降低警惕性。

但这些话他不打算说给钟熙听,这只会加深她的恐惧,而作为这片空间下唯一的同伴,他会成为恐惧的承受方。

得到回应的钟熙拖长音调“哦”了一声,这个答案还能接受。不过非要什么话都像挤牙膏一样,最后才说清楚才行吗。

“那这半夜我睡,下半夜换我来看着吧。你不用因为我是女人就什么都自己包揽了。”毕竟他们也没那么熟,钟熙自然而然地说道。

江恪之闻言一愣。

他从没有想过钟熙会这样提议,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她的场面话,结果下一秒她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定闹钟了。

他看到她定了一排闹钟,伸手握住她手上的手机,沉声说道:“关机多留点电吧,明天找一找说不定哪里会有信号。”

钟熙想了想后点点头,也有道理。

她说:“那你记得叫我,现在是十一点,那你四点叫我,算了,还是三点半吧。”

江恪之说,“我记得了。”

睡觉问题交代完,江恪之准备往外走,钟熙却意识到另一件事。

她犹豫了几秒后,吞吞吐吐叫住他:“那个江恪之……”

他停下脚步,“嗯。”

他手里的手电筒的光微弱,钟熙低下头看地上散落的树叶,心想:面子事小,虫子事大。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先申明一点,我是一点也不害怕睡在山洞,也不怕黑,就算山洞有蛇有蜈蚣我也不怕,但是、但……”

刚质疑人家脑袋有问题,现在又有求于人,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啦!

江恪之却打断了她的话,“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了?”

江恪之将山洞外的石子往边上踢了踢,随后又回到洞口。

“不会有蜈蚣,也不会有蛇,”他靠在岩洞边坐下,“我不会走,就在这里,去睡觉。”

他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黑夜里依然没有什么温度,淡淡的,但是莫名的,钟熙松了一口气。

个子高看起来就是很可靠啊,江恪之的公司以后就算破产,他去做保镖大概销路也会不错的,钟熙在心里对他献上诚挚的祝福。

她看到他闭上了眼睛,于是她也迈着小步子回到山洞里。

钟熙先是头朝里躺下,只是闭上眼她怎么都睡不着。

她翻了几次身后,犹豫着出声,“江恪之,你来柬埔寨是干什么的?”

山洞好静,不过偶尔可以听到海水退潮的声音,可能是他的留下让她觉得他们不是不可以正常沟通的,兴许这次回了国他们可以破个冰。

她本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果不是江恪之每次见她都避如蛇蝎,她也不至于那么反感他的。

钟熙正畅享着,就听到从洞外传来的江恪之一如往常的简短的回答:“有事。”

钟熙再一次被他的不冷不热给噎到,错觉,果然全都是错觉。

每次在她对他观感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就会立刻用一盆冷水将她浇醒。试图用和他聊天来转移注意力是她脑残,为了不被气死,钟熙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睡在这个随时可能出现各种意外的山洞里,钟熙这一觉醒了很多次,平常睡在家里,她都是一定要留一盏灯才能睡好的。

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换了睡觉的方向,将头靠在了山洞口。

她勾着头看向洞外,确定江恪之还在这里才踏实地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就是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梦。

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洞口温柔地洒在她脸上。

天已经亮透了,亮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旁边的那只棕色爬虫身上长了六条腿……

“啊啊啊啊啊!江恪之!”

钟熙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压根没发现她整个人都睡在洞外,身上还披着一件衣服。

她惊魂未定,揪着衣服就逃了出来,甚至感觉胳膊上都起了一串鸡皮疙瘩,腿都是软的。

没有防晒霜,没穿防晒衣,就这样暴露在日光下,钟熙看到怀里的衣服。

黑色西服,是江恪之昨天穿在身上的。是的,她从没见过度假坐游艇还西装革履的。

她手挡在额上,眯着眼睛看到海边有一道颀长的身影。

与往常她见到的不同,江恪之的头发完全没有打理,短发就这样落在额头上,与他从前冷漠阴郁的气质不同,钟熙觉得顺毛的他看起来倒是透着一股清爽的少年气。

太阳早已从海上升起,橙色的光辉将蔚蓝的海岸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闪。丛林的风拂过她的面庞,林间传来清冽的气息。

然而钟熙无暇沉浸在男色和大自然的馈赠里,她看到手机屏幕里蓬头垢面的自己,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刷牙!她要洗脸!

(六)交代后事

钟熙打算和江恪之商讨一下,要不要去搞点木头,再去舀点海水放在外面晒,水分被晒干不就成海盐了?他们就可以用树枝蘸盐刷牙了。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原始是原始了点,但总比脏兮兮得好。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他一眼,钟熙突然觉得自己说他脑袋有问题这件事有理有据。试问谁能相信一个正常人在这种天会穿一身类似冲锋衣一样厚的玩意儿呢?她没来得及去思考他是怎么换的装,光顾着研究他身上那套性冷淡的厚衣服了。

就算这是冬天,但这可是东南亚啊。

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不过钟熙没有立刻走到江恪之跟前,而是到海边用海水洗了洗脸,漱了漱口。

真不是一般的咸,不过因为算天然无添加了。

西装被她挂在肩膀上,她直起身,从水面看到江恪之的倒影。

钟熙擦了擦脸上的水,转身看向他:“对了,你夜里怎么没有叫我呢?”

睡了一觉醒来后,跟他说话真是更别扭了。钟洗想了想后,将手上他的衣服递过去。

“我忘记了。”江恪之没有接衣服,而是指了指后面山洞旁的那块比较平坦的地。

“你的随身包被我放在那个帐篷里。”

“帐篷?”钟熙唰一下转过头,还真有一个颜色和江恪之身上的冲锋衣配套的简易单人帐篷。

她想到她的包里牙刷牙膏漱口水是一样不少,甚至连洗发水她都带了一个小瓶,她差点给忘了。

谢天谢地,就算在这里,她也可以体体面面,不至于沦落成野人了!

她收回目光,再一次将视线移到江恪之的身上。

他神色寻常,但眼底的红血丝,钟熙近视三百多度都能看出来。

她睡了一夜,虽然并不舒适,但好歹也是在休息,可是江恪之连帐篷都准备好了。

钟熙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一定异常复杂,就像言情小说男主才会有的眼神,如果硬要分析,这个眼神大概暗含三分感动四分矛盾和三分……不好意思,她编不下去了。

“你应该叫我起来一起搭的,”她双手不自然地绞着,从嘴里挤出一声“但是还是谢谢。”

尴尬。她这两天跟他说几次谢谢了?

江恪之没有说话,两人往帐篷跟走,钟熙这才注意到江恪之手上的牙刷,大概刚刚在海边刷牙。

他把牙刷放到帐篷边上的包里,钟熙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包了。

储存在山洞的食物也被江恪之转移到了帐篷里,钟熙看到江恪之取了半块全麦面包,用纸包好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

钟熙本想弓身进去拿包,就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眉微微地蹙着,似乎在考虑怎么表达。

于是钟熙也停下她的动作。

“我一会儿会去那里看看后边有没有人居住。”江恪之开了口,他指了指丛林的方向,将那把刀递到她手上,又用杯子装了半瓶水握在手里。

钟熙不解地接过刀,想当然地说:“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她从想过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没想到江恪之摇了摇头。

“你待在这里。”

“为什么啊?我不要。”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钟熙脸皱成了一团。

“万一有救援队来,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江恪之沉声说道。

最重要的是,丛林深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猛兽,到处都是不知名的危险。

钟熙穿着吊带长裙,随时都有可能被地上的草,或是树干扎到。

江恪之有理由怀疑,她就是他最大的危险。

钟熙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好像被他的理由说服了,但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还是让她感到恐怖。

“可是我都不懂泰语,救援队来了,我跟他们说萨瓦迪卡吗?”她六神无主地在原地打转。

江恪之沉默了一瞬,半晌才说:“那就讲英语好了。”

他低垂着眼帘注视着她:“你英文很好的,不是么?”

他的语气始终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色彩,钟熙知道他百分百只是想让她能够听话留下,在安抚她。http://www?ltxsdz.cōm?com

“话是那么说。”她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

尴尬的不是她一个人,他看起来不是不勉强,意识到这件事后,钟熙内心感到一阵安慰。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从江恪之嘴里听到这种话,钟熙就是感觉别扭又奇妙。

一天前,如果有人告诉她,有一天,江恪之会肯定她,她一定会觉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江恪之没有给她想东想西的时间,继续交代。

“放在这里的水果存放不了多久,你饿了就吃,不要吃海边飘来的鱼虾螃蟹。游艇里有卫生间,你需要的话可以坐救生筏去。”

江恪之说到这里,认为自己已经尽了同行人的义务和责任。

“那为什么不直接住在游艇里?”

“活动空间有限,住在陆地上,可以规避未知风险。”

钟熙抬头望着这张始终没什么情绪的脸,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她第一次感觉和一个人捆绑在一起的感觉太可怕了。

明明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的两个人,但因为她的身边只有他,江恪之的离开让她觉得天好像有点要塌。

她想,如果她和江恪之的关系很好,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定要和他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

于是,她也只是不情愿回到帐篷里待着:“那好吧。”

江恪之将自己的外套放在帐篷里,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看洞里那个缩起来的背影。

“我很快回来。”

钟熙看着瑞士军刀,也不看他,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

不过最后,这把刀还是派上了用场,钟熙用它切了芒果,还用来插了鱼……

直到江恪之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外,钟熙终于接受了她要独自一人呆在这个荒岛的事实。

她在帐篷里瘫了一会儿后,拿着包准备去海边刷牙洗脸。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开始勉强自己构思一下有关荒岛生存的有趣提案。

钟熙一边找东西,一边排除一些土味的想法,如:“假如有一天,你孤身一人流落荒岛,只能携带一样物品,那么……”

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钟熙发现自己似乎带了两支牙刷。

等等,另一个哪是什么牙刷。

救命,她怎么会把这个带来了?

(七)荒岛测评小玩具

钟熙初到法国那年,因为沉迷甜品闹过一次很严重的牙痛,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神经仿佛被针扎被电击的痛,钟熙几乎疼到了撞墙的程度。

后来,她对牙齿的呵护可以说是牙医看到了都会自愧不如。

从玻璃庄园离开的时候,她的其他东西被空运回去,牙齿护理的东西倒是一样没少地呆在她的随身包里。

钟熙看着眼前这个中间细长的潮吹笔,实在是太像牙刷了。

跟从事的新媒体行业有关,钟熙隔三差五就会收到各种公司的运营推给她的产品,其中不乏女性愉悦自己的小玩具。

钟熙在法国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过生日就曾收到朋友从亚马逊购来的吮阴器,那开启了她sex的大门。

回国后,她会把收到的这些当作附加的小礼物送给她的女性朋友。她都不知道包里这个是什么时候被她拆盒塞进来的,看了一眼,连小袋装的润滑油都有。

就这样,钟熙头顶披着江恪之的外套蹲在海边刷牙,一边端详着玩具。

和她之前用过的像是洗脸仪一样的阴蒂w吮ww.lt吸xsba.m`e器不太一样,她对这个莲花一样的小头充满了好奇,钟熙完全不知道原来小玩具已经更新换代到如斯地步了。

“果然哪行哪业都存在竞争啊。”钟熙用海水漱掉口中的泡沫感叹道。

在海边蹲到脚抽筋后,钟熙艰难地划着救生筏去游艇的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没想到这么点大的艇,污水排放系统倒是不错。

不过钟熙没敢在游艇待太久,把内裤洗了晾在了甲板的杆子上后,她没过一会儿就回了帐篷。

太闲了,怎么能这么闲,她看了看毫无信号的手机,太晦气了,这年头还有人可以断网到这种程度吗?原始人好歹还有个伴,她呢?如果江恪之在,跟他吵架应该也好过这样漫无目的地待着。

在国内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睡眠对她来说是件奢侈的事,现在她想睡都难以入眠。

钟熙闭上眼勉强自己入睡,始终无法成功。

她烦躁地转了个身,在想要不要用瑞士军刀去林子里割点树枝留着夜里生火,她记得昨天半夜是有些冷的,一眼就看到了包里那个唯一还算有点趣味性的东西。

钟熙好奇心重,她把小玩具拿过来后,随便按了一下后,没想到还带电,上面的小头飞速旋转,钟熙把食指伸过去,好寻常的震度,她不以为意地把这个隔着连衣裙往乳头上一放。

乳头瞬间挺立起来了,噫,好像是有点痒,但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她手快又按了一档,“嗡嗡嗡……“点潮笔瞬间发出不小的响声,那种高频定点刺激的触感即使隔着衣物,也差点让钟熙腿软。

钟熙的性阈值不低,但是从乳尖接连到大脑的那种舒服还是让她绞起了双腿,好像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胸口还有腿间一样。

性爱有时候算是钟熙进入睡眠的最佳选择。

眼下,看着这个细细小小的潮吹笔,钟熙心中天人交战。

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她还能有性欲会不会显得心大且禽兽呢?钟熙有些苦恼。

可是这目前是唯一能转移她注意力的事了,她看了一眼帐篷口,江大哥不知道是去打猎还是干嘛去了,看起来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

罢了,就当做个测评了,老天会原谅她的吧?

钟熙身边很多朋友可以靠夹腿就w高k潮zw_点`m_e,但她完全不会,她用手diy的时候,水是出很多,不过快感很短暂,而且手好容易酸。

她一向是实干派,决定来一发之后,握着笔一路向下,把手伸进了裙子里。因为没有穿内裤,钟熙能很清楚地察觉到她的大腿跟已经出现粘腻的液体。

钟熙试着夹了一下l*t*x*s*D_Z_.c_小穴o_m,甚至可以听到暧昧的水声。

看来身体真的挺想要的,反正没有人,满足一下它也是可以的。

一个人的时候,钟熙通常会借助一些小电影进入状态,她想起了手机里缓存的小黄片。

女主角很美,男主身材好极了,而且没有露脸,可以给她无尽的想象。

钟熙在给莲花头做完清洁后,在上面沾了一点润滑油,调高一档后,直接将笔头靠在了阴蒂上。

花瓣像是小小的爪子一时间高频率地在阴蒂上震颤按压,她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电很珍贵,她直接拉到了她最喜欢的体位。

屏幕里,女主仰躺在一张皮质椅子上,微眯着双眼陶醉地揉着一双乳,而男主角此时正埋在她的双腿间为她口。

男舔女是钟熙的性癖,她无法接受blowjob和肛交,女人根本得不到快感。

莲花小头不断地顶弄揉捻着阴蒂,视频里男主角看起来好会口,声音好大,三重感官同时刺激着钟熙,她咬着下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万一引来野兽就完了!

好舒服,捣弄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钟熙感觉穴口的水可能已经要流到大腿根了,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地在腿根下垫了一张卫生棉。

她身体紧绷着,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又加大了一档。

啊啊啊,救命好爽,笔头不再只是纵向刺激豆豆,钟熙的背不受控地弓了起来,她扭动着,l*t*x*s*D_Z_.c_小穴o_m因为快感不断地收缩,吐出更多的淫液,她手上的动作变大,不再满足于只将笔头停留在原地抚慰阴蒂,而是绕着阴蒂口打圈,不时再去抚慰敏感的l*t*x*s*D_Z_.c_小穴o_m。

笔头不小心进入一点的时候,钟熙爽得头皮发麻。

视频里是水液与唇舌摩擦的声音,男人深沉的呼吸,裙子摩擦的声音,钟熙闭上眼,仿佛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就是自己。

钟熙夹紧双腿,假想自己此时此刻缠着的是男人的脖颈,而他正埋头为她服务着。

她幻想游曳在她阴道口的是男人灵活的嘴唇,正有力地w吮ww.lt吸xsba.m`e着l*t*x*s*D_Z_.c_小穴o_m,淫水被吸出,发出啧啧水声,而后又被他尽数饮尽,他的舌头不断地舔弄着她的阴蒂,一下重过一下。

钟熙闭上双眼,身体微微颤抖着,本来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揉弄着自己的乳房,裙子的吊带很松,她没有穿内衣,轻轻松松握住了一边。

手机因为失去控制已经倒在一边,不小心碰到了音量键。

四周连海水都是静谧的,丛林深处听不到鸟叫,只有她手机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女人的呻吟声,钟熙的声音被完完全全盖住。

她想躺着被舔到喷水,想要骑在男人身上,阴茎顶到她的g点,l*t*x*s*D_Z_.c_小穴o_m逐渐被撑开被填满……

不知道笔头触碰到了哪里,绵延不绝的快感震得钟熙脚趾发麻,全身发抖。

她w高k潮zw_点`m_e了,在这个荒岛的帐篷里。

……

心跳平复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睁开眼,她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帐篷的顶,腿间的东西还在有规律地震着,钟熙觉得自己真是好心大。

(八)我进来了

钟熙关掉了小玩具,手撑着地面起了身,下半身真是泛滥成灾。

为什么以前用小玩具从来没有那么爽过呢?是因为地点很刺激禁忌吗?

不过刚刚w高k潮zw_点`m_e的快感虽然强,但依然很短暂。如果是男人一边用小玩具,一边按照她心意地干她,一定会更快乐的,遗憾!

说到男人,钟熙不得不面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没有可以跟她打炮的男人,只有一个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费劲的江大哥。

想到这儿,她才想起来看一眼帐篷外,是的,没有野兽,也没有江恪之,自慰被人撞见这样社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腿间一滩泥泞,钟熙决定把小玩具拿到海边洗一洗,顺便泡个海水浴。

她决定心态好一点,就把这里当海疗中心就好。

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心里有海,哪哪都是马尔代夫。

不过钟熙对这马尔代夫的水的深度没有一点把握,万一被淹,也不能指望螃蟹给她人工呼吸。?╒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于是她也只是准备在靠岸的地方简单洗一下下半身。

钟熙把连衣裙撩起来,缠在自己腰上,开始清洗两条腿,她专门挑了离早上刷牙远一点的地方,不然总有一种在用自己的液体刷牙的感觉……

烈日当空,钟熙看着阳光下剔透的肌肤,真是细腻光滑,她低下头再看一眼海水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即使没有化妆,还是有被美到,sorry。

钟熙承认,她确实是一个自信的人,她对自己全身上下都非常满意。

这份满意和普信男对自己的满意绝不同,钟熙认为自己是有资本的。

她长得漂亮,即使在审美完全不同的中国和法国,她都是没有争议的美人。

钟熙的眼睛属于典型的狐狸眼,眼头向下,眼尾有些上扬,她的不少法国同学都说很喜欢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媚。她的上嘴唇微微上翘,像花瓣一样饱满。

当然外表是爹妈送的,不算什么。

她的业务能力完全不输她的外表,甚至因为长相还有性别,她需要比男人付出更多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祖国的九年级义务教育,钟熙的数学在法国的大学简直是碾压的水平。

和她一批出国的几个男生,在国外大手大脚花钱,没日没夜地翘课打游戏,见到她说法语还会嘲笑她发音蹩脚,钟熙一个眼神都懒得留给他们。外国人在她们专业的毕业率很低,但她就是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了。

钟熙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女人,在公司看到漂亮的女孩儿,都忍不住细声细气说话,江恪之对她那副死样子是在干嘛?

本来,如果江恪之正常点,那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值得欣赏的冰山美男,钟熙从来不主动追求男人,这点欣赏没什么实质意义。

但现在,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对她避之不及,那就不一样了,这完全勾起她了她的好奇心和该死的挑战欲。

特别是这一天被迫共处一岛,抛开他的态度不说,他甚至算是个挺靠谱的人。

真烦人。

钟熙洗完澡,脚还浸在海水里,一边愤懑不平地往帐篷的方向走。

突然,脚趾传来尖锐的刺感,她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低下头一看是一只螃蟹。

性欲得到满足后,按理说食欲不应该高涨才对。

她看了看丛林的方向,那男的还是没有回来。

钟熙又蹲下身子,好圆好肥,即使被壳包裹住,好像也能看到饱满的蟹黄,她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思考起来-

江恪之把瑞士军刀留给了钟熙,一路都在用小刀在树上做记号,手机毫无信号,但指南针还是可以用,他一直在往丛林的西边走。

林内的树木又高又乱,越往里走,头顶不时传来凄厉的鸟叫声,他愈发觉得没有带钟熙来是个正确的选择江恪之行动已经极其注意,但还是被几处横过来的树枝扎到。

他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走出那片丛林。

昨晚,因为环境还有一些人为原因,江恪之根本没有睡着过,哪怕浅眠也不曾有过,吃了半片面包后,昏沉感才有所减退,他不能将体力完全耗尽,意识到这样走下去并不会有出路后,他决意回头。

毕竟还有人在等他,不管他愿不愿意,事实如此。

其实这并不是江恪之第一次因为意外被困在一个地方,两年前,他去美国出差时也曾在海上漂流了整整三天,直到被救援人员救到。

不过,那时候他是一个人。

现在,有一个人在自己的游艇上出了事,他对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趁着还有一点力气,他靠在树干上补充了一点水分后,开始往回走。

江恪之是九点出发的,两点钟他根据沿路的标记走出林子时,视线里没有一个人。

这和他对钟熙一直以来的认知不同。

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充斥着聒噪。

他看了一眼游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似乎被海上的风吹得离岸边越来越近了。

只不过,甲板上飘着的那个白色丝带是什么?

他没有多想,往帐篷附近走。

帐篷口拉上了一半,江恪之站在边上,没有往里面看。

他想了片刻后,出了声。

“钟熙。”

他本想告诉她,他今天没有走出林子,明天早上他会换个方向再试一试,里面没有一点回应。

江恪之猜想她可能在睡觉,或者在游艇上。

他正准备转身,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条裙子,那是她今早还穿在身上的吊带裙,此时正皱巴巴地躺在帐篷外的地上,而瑞士军刀也在一旁。

江恪之的表情凝固住。

他眉头紧蹙,动作极快地俯下身,说了一声“我进来了”便拉开了帘子。

钟熙确实躺在里面。

(九)被看光了

江恪之看到钟熙脸色发白,侧卧在帐篷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先是愣住,很快移开了视线。

他放在帐篷里的薄毯此时就在钟熙的脚边,她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身上盖着的是他离开前留下的西服外套。

外套堪堪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和大腿根。

钟熙像是这时候才听到动静,虚弱地睁开眼。

“发生什么事了?”江恪之问道,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钟熙尴尬地说:“那个,能麻烦你件事吗?我的裙子被我吐脏了,你可以帮我洗一下吗?不然我起来都没衣服穿……”

江恪之闻言,眉头依然皱着。

“你吐了。”他陈述道,“你做了什么?”

钟熙神情有些闪躲,“我就是吃了一个你留下的芒果,然后就这样了哈哈,你可能不相信,我这个人肠胃比较脆弱。”

她干笑了一声。 }

江恪之盯着她,没有说话。

钟熙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下,只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

江恪之从进入这个帐篷开始,眼睛不曾从她的脸上挪开,平常他多看她一眼都像会长针眼的死样子,今天,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似的,她不就是四肢露在外面吗?

江恪之这反应好像一个纯情的小处男,有趣。嘶嘶嘶,胃部又开始新一轮的绞痛,钟熙忍住没叫出来,可见人真是不能有一分一秒的嘚瑟。

钟熙还在这边疼着,耳边传来他惯常的没有温度的声音。

“不可能,你凌晨吃一个套盒的哈根达斯都没见你有事。”

“那是因为我提前吃了健胃消食片好吧!”钟熙条件反射地辩驳,等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我曾经凌晨吃过什么?”她一脸狐疑地盯着江恪之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钟熙确实有一段暴饮暴食的经历,那还是她刚到法国的时候。

初到异国他乡,她不想和不学无术的几个富二代抱团,一个人搬到了学校提供的宿舍,学习压力太大,她有过一段短暂的依靠暴食解压的时光。

但江恪之又不是她的室友,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监视我?”她瞪向他。

江恪之冷笑一声,“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那你就解释清楚!”

“抱歉,”他神色冷淡地说,“我没有对你解释的义务。”

钟熙气死了,“那我就当你暗恋我未遂,所以处处针对我。”

江恪之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转身就离开,留钟熙一个人在帐篷里愤怒。

绝了,她不会真在法国和他结过什么仇吧?

不然他怎么会连她半夜吃雪糕都知道?

钟熙躺着,等待不知第几阵绞痛结束,一边脑子里第无数次探她和江恪之的这宗悬案。

毫无头绪。

没过一会儿,帐篷外再一次出现脚步声。

“我进来了。”低沉的声音落下几秒后,江恪之掀开帘子,人却没有进来。

只是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有两颗白色的小丸子。

“吃掉。”他说。

“这是什么?你不会想害我吧。”钟熙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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