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一愣,原来崔九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
名唤阿俏了。
上辈子的时候,她是当真脚滑了一下,从树上掉了下来,险险砸中了崔九,崔九虽然受了惊吓,却并未受伤。后来阿爹领她登门致歉,这才一来二去的熟络了。
见贺知春发愣,崔九鄙视的看了她一送某去看郎中,
疼得厉害。”
贺知春恍恍惚惚的,想要伸手去揉他
上的
道,手已经摸到了
了,这才回过来,她已经不是他的妻了。
崔九显然没有被小娘摸过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红了脸,结结
地说道:“你……你做什么呢?男
授受不亲,南蛮子就是不知礼。”
贺知春猛然把手收了回来,怒道:“你不说话,没有
当你是哑
。对了,我阿娘跟我说,若是
受伤了留下疤,
后那一块可是不会长
发的呢!”
不会长
发?崔九被这个想象给惊呆了,让貌若潘安的他,从此顶着个光
,还怎样娶小娘,
后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
贺知春见他的脸不红了,只剩下怒火,心中松了一
气。从此崔郎是路
,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本来就有云泥之别,何必勉强。
她想着,快速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角门处,大声喊道:“阿哥,快些来,有
受伤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宝蓝色绣文竹袍子的少年郎跑了出来,随意将手中的书往旁边的大青石上一搁,焦急地说道,“阿俏,怎么受伤了,手上全是血。你是
郎,若是手伤了,
后还如何绣花,还想不想嫁
了。”
角门外的崔九听了,忍不住往里
看了看,又别过脸去,不过是咬了一下手,那上
明明就是他的血,哪里就嫁不了
了?再说了,阿俏才八岁,该是有多惹
嫌,她阿哥才心急想要将她嫁出去。
贺知春摇了摇
,指着崔九说道:“不是我,是崔使君的侄儿,我从树上不小心摔下来了,砸中了他,阿哥你快送他去医馆。”
贺知易看崔九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快速的将他背了起来,往最近的医馆跑去。
贺知春瞧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长长的出了一
气,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闻着院子中的栀子花香,贺知春忍不住红了眼,手过去摘下一支来,闻了闻,斜
在自己的
上,转身又拿起贺知易放在大青石上的书,朝着内院走去。
贺家在贺知春父亲高中之前,那是一贫如洗。
他阿爷原是江对岸荆州
士,一次饥荒,渡江来了岳州,便在这里生了根,先是在铺子里做学徒,后来又在岳州府附近的村子里落了户置了地,娶妻许氏,生了三子一
。
贺知春的父亲贺余行二。贺阿爷吃够了不识字的亏,便砸锅卖铁也要供儿子门去私塾。贺大伯那时钱没有凑够,给耽误了,到了贺余这里,年成好了起来。
也是他有这个命,竟然一路里进士及第,成了这岳州府少见的读书
。也不怪崔九笑阿俏是南蛮子,岳州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互殴,读书
却是不多,至于状元,那是八百年没有见过一个。
贺余过了解试之后,便娶了启蒙恩师的
儿赵氏,赵氏得了一
二男,长
贺知诗,大郎贺知书,二郎贺知礼。
赵氏在生贺知礼时血崩而亡,贺余不久又续娶了王氏。这王氏原是大家
婢,治家很有一套,给贺余生了二娘贺知乐,三郎贺知易。再来就是贺知春和贺知秋姐妹了,她们乃是双胎儿。
贺余做明府之时,也学了一把红袖添香,纳了个良家妾柳氏,生得一子贺知章,如今不过三岁耳。
贺知春走着,尚未进屋便听到屋子里
的贺知秋又在咳个不停了。她自幼便患有气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