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与药罐子为伍,而一胎而生的贺知春却壮得像条小牛犊子。01bz.cc
她乍一进门,贺知秋便停下了手中的绣花针,“阿姐,你怎么又去爬树了?才做的春衫又划
了,仔细阿娘骂你。”
贺知春瞧着她的嘴不停的叨叨,眼泪差点儿掉下来,上辈子的贺知秋还没有出嫁,便早夭了。
第3章朝食碗糕
贺知秋见贺知春红着眼,忙将手中绣了大半的锦猫扑蝶团扇放进了针线箩里,走了过来,一下子便瞧见了她尚在流血的手指。
“阿姐你怎么摔伤了手也不说?小荷去哪里了,也不见个
影儿!我去与你拿药。”贺知春一听到小荷的名字,这才记了起来,她这时有个侍
叫小荷。
而贺知秋的侍
叫白藕。
贺知秋说着打开床边的榆木红箱笼,翻出了个小药箱,细细地替贺知春清理了血迹,一看到上

地牙印,顿时愣住了。
“这是被狗咬了么?怎么咬得这么
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贺知秋说着,在上
倒了一些药
。
贺知春疼得直抽抽,之前有血未能看清楚,这崔九下
可真是狠,简直
可见骨,“可不是被恶狗追么,害得我从树上掉下来了。你莫要闷在家中绣花了,眼睛都要熬坏了。外
的栀子花开得可香了。”
贺知秋一抬
,才看见了贺知春
上戴着的栀子花,快速的伸手取了下来,伸出
去往外看了看。贺府宅小
多,她与知春同住西屋,而贺知乐便住在东屋里。
见门外并无
,贺知秋送了一
气,取了一个岳州自产的青瓷素瓶,将那栀子花儿斜
了,放在二
床前的木箱子上。
“你怎么把这白花
上了。阿
见了要恼了。”她阿
年纪大了,家中无白事,怎么
白花跟戴孝似的,老
家最是忌讳这个。
贺知春吐了吐舌
,在贺知秋眼中,她不过才出了一会儿门,而其实只有她自己个知道,她已经离开家十年了,乍一看到这栀子花儿,简直像是见着了亲
,哪里还记得这么些。
虽然她是阿姐,但是贺知秋却好似生来便比她懂事三分,也谨慎小意许多。
“知了”,贺知春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子,墙角放着平台床,上
撑着贺知秋绣的蓝底白栀子床帐,看起来倒也雅致;在东边放着一个翘
案,上面还随意的搁着几张花样子和文房四宝。
贺知春将贺知章之前看的《大学》往案上一搁,寻了个方凳坐了下来,“快些来帮我瞧瞧,我这腿也崴了,先前里不觉得,这会儿感觉绣鞋都要撑
了。”
贺知秋赶忙上前,替她脱了鞋袜,看着那红肿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
,“这都肿得跟馒
似的了,一会就要用朝食了,想也瞒不过去了。”
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她可是将崔使君的侄儿,打了个
血流。
贺知春看着正在替她揉脚的阿妹,心中酸软得一塌糊涂的,忍不住掉下泪来,“你轻一点儿,揉得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
她正说着,就看见门
两个穿着青衣的侍婢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顿时冷了脸,“小荷,白藕,一大早的,连小娘都不顾了,去哪儿耍去了?”
小荷和白藕都是十二岁的样子,是王氏寻了
牙子才买回来的,签的都是死契。那身上的规矩,贺知春想着,摇了摇
,都是不得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