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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7

字数:20225

【第四章·密窟】

是夜,洪子川并没有去后院禧荣阁留宿,继续大享艳福。

他并非不喜色的,只是一来是不想打扰四娘、五娘、林娘子、二少她们的闺房夜话,这几个俏娘们儿凑在一起彷佛有说不完的体己私话;另外一个近来两天,事繁杂,真相丛生,一庄庄一幕幕让他感觉纷得很,子川需要把一切理理顺。

再说,他很喜欢夜里一个,泡一壶晏茶,看着清净的夜空和那皎洁的银月。

多年的迹生涯,让他很享受这种静谧的孤独。

原本按五娘的心思,曾私下里跟子川表示过,他不妨将四夫萍茹和她的小媳沈涵儿,一起兼收并蓄的拿下。

本来李家二少爷回来几率淼茫,就算回来,二少涵儿也没脸再见她的这位本就不喜欢她的相公。

把这对婆媳收在子川房里,不但起居方便,也省得这位四夫价胡思想,觉得她们娘儿俩像是吃闲饭的,成为鲁月楼拖累。

在这位五夫虞丽娘心里,自家汉子自然是最好的,院子里的他都可以碰,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可子川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刚把家婆媳俩接回来,就弄在屋里服侍自己,难免有趁势欺之嫌。

最重要,他现在感觉一巨大压力,没什么心思玩

如今的洪子川跟当初刚来,只做个酒楼总厨时大不一样。

那时他只管出菜收钱,东家如何关他鸟事,现在他来做主,这么一家子还指望着他呢。

别的不说,就那笔用李家大院抵押的债务就够他痛的。

要说早年在义和拳杀官灭洋,金山银海在手里流水一样,……可如今也算是太平年间,自己又一个势单力薄,去哪儿弄那么大一笔横财替鲁月楼还债呢?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四五千两这么一笔大数目。

上三竿。

林三娘子打发小伙计告知子川,近来总厨辛苦,今生意平淡,请他修养一

子川懂得是因为昨林三娘在路上所提之事。

对于这事,他感到十分矛盾,既想知道五娘都是怎样屈就应酬吕三爷债的,又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可怕场面,自己忍不住出手。

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就凭他一届庖夫,哪怕是厨技通天,也是斗不过财大气粗、多势大的吕三爷的。

昨夜子川细想过了,想解鲁月楼的困局,除非是自己能去省城里寻个更大得官僚,甚或洋,讨好得家大肯出手相助,才有希望压制住吕三爷这黑白通吃的巨擘。

可是,自己一没门路,二没出身,自古官官相护,哪个都不是白给,会为了自己一位厨师开罪他吗?子川正自胡思想,便见林三娘子推门进来。

里林三娘去了绣袄水裙,还是那方黑纱斗笠,身上却换了陶兰白色的轻衣短靠,紧裤蛮靴。

更是把个高挑出众,凹凸有致的身条裹得英姿勃勃,格外诱

林三娘进来见子川瞧着自己发呆,俏脸冷峻的尖声骂道:「憨呼呼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吗?!……姐姐已经出门了,再晚就跟不上了。你若是有本事,今后不让我家小姐遭这份活罪,家,……家就学姐姐一样,每夜跪着给你当娼耍,也自愿的。」

说着,不知道触了哪根伤,平里嬉来笑往的三娘子,竟怆然落下几滴泪来。

子川知道她是心疼阿姊,可是他又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说摆平就摆平。

再说具体什么况,也要见过了才知道。

子川皱了皱眉,只说了声:「走吧。」

出了偏门,林三娘办事细致,老早雇下一辆骡马蓬车,停在门外。

子川本就一身厨子粗汉打扮,赶车倒也不用换妆,三娘子娇躯一矮也钻进车篷内,轻声叮嘱他道:「姐姐的蓝乘小轿,刚拐过了十字街,走不快的……你远远的驾车跟上便是,莫要追得近了,弄得大家都没脸。」

子川再不犹豫,取了鞭子驱赶牲,毫不张扬的跟了上去。

尾随着五夫的小轿,子川驾着篷车,没用多久就到了城门

子川闲看间却发现城门的张榜栏处,围了一大圈百姓,正由街边代写字的先生高声朗读着一张画影图文,似乎是什么悬赏:「……今有义和拳余孽,石某某,匪不改,杀越货,打家劫舍,戕害百姓……今流窜附近乡里,着各地官府巡检衙门,各处乡勇义民小心提防,如遇发现,就地索拿。生擒悍匪者,赏银五千两,提供消息者,赏银一千两。」

洪子川本来不想多事,这种缉拿告示平里就很平常。

奈何他现在满脑袋都是金钱官司。

什吗??五千两,这五千大洋要是能弄了来,一切不就解决了,就算搞到点消息也有一千好拿,也很可以缓解眼下鲁月楼的困境了。

要知道自己加上身手不俗的林三娘子,未必不能做点什么。

后来又一琢磨,义和拳余孽,石某……不会这么巧是他师哥石定国吧?当年义和拳失败后,几位首领都被一体擒拿了。

师哥石定国因

为事发是在鲁地,听说押送进京枭首的途中,给绿林好汉中途劫救了下来,当时自己逃在济南府盐帮处,师哥还托给他捎来封密信。

叮嘱他务必小心藏匿,实在不可为,可以暗中投奔师哥他,另觅出路云云……再后来,这么多年江湖漂泊不定,便绝了消息。

莫不是这么巧,师哥石定国也混迹逃匿到广平府附近了不成?子川知道,自己这位师兄可没什么谋生手艺,只有一身宰的功夫,又凶狠,这些年就像通缉榜文说的,全靠打家劫舍、抢掠富户过活,如今说他是个巨盗响马,都是高抬了他。

自己曾经走过许多州府,各处都悬挂了他作案的悬赏,莫非他实在混不下去了,也来滦州寻自己这位师弟么?师哥当年就知道自己是广平府滦州县氏,来找寻自己落脚,也并非没有可能。

「喂喂……!想什么呢?道别跟得偏了……你发什么呆呀,那个通缉的石某,难道你认得他?」

车篷里的林三娘发觉子川有点魂不守舍,拿手怼了他一把,将洪子川从思绪中捅了回来。

「唉…………何止认得,实不相瞒,若在下所猜得不错,通缉那便是我厨门掌门师哥,原来义和拳坛二师兄石定国……小弟不才,呃,他这个,嗯……义和拳失散后,就再没见过这位兄长。」

洪子川自是信得过豪迈仗义的林三娘子,吞吞吐吐的也就把自己的出身说了。

「啊??~子川,你也是义和拳的好汉?……」

林三娘探出身来,上一眼下一眼,没见过似的打量子川,把个堂堂汉子瞅得直发毛,心道她不是就此要举报了他吧。

「咯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初老吴说你江湖落难,我还不信。原来真是逃不过吴老江湖法眼……姐姐怎么偏偏欢喜上你这么个杀千刀的逃犯,你也不怕连累了我家阿姊。」

子川看林三娘笑呵呵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嫌他义和拳在逃身份,相反还有种对他们杀清灭洋的作为,颇为赞赏。

「我是朝廷缉拿的杀逃犯,你就半点也不怕吗?」

子川故意板起脸,凶的问林三娘子。

「得了吧,吓唬老娘?三娘我可不怕……大清朝如今是摇摇欲坠,不然洋也不能像现在这么猖狂,义和拳诣在振兴民族,专门劫富济贫,杀的是这帮贪官洋鬼子,有什么可怕的。」

林三娘说着来了兴致,眼看二篷车远远出了城,索从车篷里钻出来,就那么跟子川肩并肩坐在车辕上。

子川也对林三娘有几分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位小小滦州乡绅的眷,鲁月楼的跑堂还能有此等见识。

特别她对义和拳的种种看法,虽然不全对,也差不离了。

一时间,子川对这位美貌飒爽的「中豪杰」

生出一种知己的感觉,同时也兀自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一时谨慎,没要了她。

「看不出来啊,你还知晓的这么多。」

子川有几分倾慕的看着林三娘。

「嘻嘻……这都是当初,老爷活着时,二少爷回来探家那会儿跟妾身说的。憨厨子,你说我家二少爷讲得对吗?」

林三娘子第一次受子川当面夸赞,得意间胸脯子挺得老高,差点没把子川晃得掉下车去,连忙道:「话虽然不错,但义和拳还不是失败了,弟兄们也死的死逃的逃……就连我这一代名厨,不也沦落到鲁月楼,由你这小娘子呼来喝去的。」

子川故意不去看林三娘无限风韵的身子,打趣着说。

「哼~你还委屈了?……那你还看了家身子呢,老娘不也没把你怎么着吗?没胆鬼。」

林三娘嘴上自然不肯服软。

「哎~,那次又不是我要你伺候我搓澡的……」

「那家可不管,你看了家身子,又不要我,就是瞧不起老娘。」

三娘子蛮不讲理的伸手就在汉子腰盘上扭了一把,疼得子川龇牙咧嘴……俏还不算完又气鼓鼓的道:「待会儿,你不论见了什么,都不许嫌弃我家夫,否则三娘我管你是什么义和拳还是革命党,都会活噼了你。哼~!」

「不会不会,五夫,在下一直惊为天,是我这义和拳余孽配不上,哪里还敢嫌弃……哎呦,松手吧,小姑。」

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远远跟着五夫的小轿,旖旎曲折得走了七八里地的样子,来在一所宽阔清雅的宅院附近。

「咦?这不是滦州城郊有名的」

醉芯茶苑「嘛,五娘她怎么来这里?」

子川颇有些奇怪道。

「嗯,以前这里是茶苑不假,早也改姓吕了。好好的一方茶苑,弄得乌七八糟的……你看,姐姐已经进去了,你随我来。」

林三娘子和子川下了蓬车,把牲远远的拴了,便朝着醉芯茶苑走去。

进了园子,迎门的堂客接待并不认得子川,见他又随身带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娘子,便心下了然的,把二引领到一处幽静厅房内,端了盘四季果,沏了一壶香飘四座的香茗,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子川正在心疼那一块银元的茶钱,就见身旁林三娘子用一根倩指,顶他的脑门数落道:「土包子,这就心疼了?……你还真当这里是喝茶的清净地儿吗?当下,这园子里

烟、酒、赌、……只有你想不到的伺候,没有家没有的服侍,懂了么?」

喝了半盏茶的功夫,待到四下里清净了,就见林三娘抬手就推开了窗扇,外面竹林假山,景致还算不错。

没想到,她娇躯一扭,只在藤椅上点了一脚,蹭的就窜了出去。

子川急忙探身出去看时,就见林三娘已经上了屋檐。

「他这个……我。」

子川衡量了一下,这屋檐虽然不算高,他身手也算矫健,估计爬上去也得费点劲。

「废物,别作声。」

林三娘子坐在屋檐边上,着一双秀腿,嘲笑一声,接着身形便倒挂下来,伸手一拉……子川就觉得一大力拽着他的肩膀一悠,自己百十来斤的身子就给抡了出去。

接着感觉就有在他下坠的腰身上托了一把,再细定睛看时,已经是稳稳落在房顶青瓦面上。

「三娘好本事,在下佩服佩服。」

子川也就是跟随师哥石定国时,感受过这种飞檐走壁的经历。

如今看来,抡较量争斗,林三娘子自然不是师哥的对手,论轻身功夫,这位林三娘未必就在师哥之下。

「妾身这两下子,让义和拳的好汉见笑了。」

林三娘拉着子川的腰带就走,嘴里还不忘揶揄他几句,似乎看着子川出糗是她最乐意见到的事。

窜房过屋,每每到距离较远的地方,林三娘子总是夹小仔似的,发力把子川提将过去,逐渐的,二便向着茶苑后院房潜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一处竹林小院内,林三娘悄悄跟子川说了声,到了。

便带他到一间大堂的所在,听了听屋里没动静,便俯卧下身形接房顶的瓦片……二一起动手,不多时,便在这屋顶上弄了一处仔儿大的小的孔

他们行动蹑手蹑脚,并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因为此间竹苑内外戒备森严,不时有手持洋枪的汉子,从附近经过。

子川趴在冰凉凉的瓦面上,透过小往下观瞧。

很平常的一间厅房,一条长塌前,竹桌竹椅,窗前兰盆香,倒也古色古香。

这时,一名衣着露的丫鬟,端了一个茶盘进来,往青瓷壶里注了水,又似乎往壁炉里填了柴,便退了出去。

子川透过那丫鬟开启的竹门,便看到外屋门堂里坐着几位倩影婷婷的子。

赶巧其中有一位将将露出半边熟悉身形的,正是一身寡孝衣裙的丽娘五夫

原本子川以为,像鲁月楼五夫这种身份地位,即便是被拘来清算债务,也必是吕三爷独自接待……哪想到,竟然同时还有一屋子的客,似乎虞丽娘不过是其中极为平常一位。

子川刚想俯耳问问三娘下面诸位都是谁,却见小院门一开,两位侍和一名保镖领一样的汉子,簇拥着一名身着华贵旗袍,围着一条白狐围领,浓妆艳抹的妖媚,手里还抱了只蓝眼波斯猫,频频袅袅地走进了院来。

子川细看了眼这名子,身量倒不大,生得是尖瓜子脸,杏眼小嘴,身姿婀娜,前噘后翘十分饱满,就是那一脸妆彩化得过分妖妖娆娆,更重要的是她这身旗袍开衩也未免过于高了些,行动间一条雪白的美腿直到大腿根,都能隐约的露出来。

再加上一条高长的黑丝袜,箍得浑圆感的大腿上鼓鼓的,明显这西洋来的玩意儿,穿戴着便让看着刺眼……配上她一双黑亮的高跟鞋,子川除了在淞沪洋码上见过洋子如此做派,还真没见哪个良家子如此穿戴打扮过的。

子川正琢磨着,这又是哪家的贵禁脔,可惜给吕三爷拘了来。

却听身旁林三娘子悄声骂道:「哼,苏玉蓉,又是这个下作的骚贱货!」

言语中,似乎对这位妖媚的子,愤愤不平,恩怨极的样子。

子川还不及细问此是何,就听门岗位高唱:「蓉大到……」

随着妖娆的到来,子川就看到,明显外堂屋里的几位美都一阵紧张,五夫丽娘甚至下意识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嗬~!你们几个蹄子来得倒是早,……怎么着?一个个的都裆里痒了,到老娘的醉芯院拾掇拾掇?咯咯咯……」

就听外屋一个妖妖道道的尖细子嘲讽道,那腔调不用看也知道必是最后来的妖媚所说。

这尖酸刻薄语气声调跟她一身妖艳打扮,倒配合得天衣无缝。

屋里几位听了,竟没有一个出言反驳,反而起身给那妖行礼,称「蓉大姐儿」。

「哼~,蓉大姐倒不敢当,只要一会儿收拾到谁身上,心里别骂我祖宗八辈,老娘就知足了……账本,拿过来。」

这位妖媚苏姓子进了堂屋,大咧咧往主位上一坐,黑丝二郎腿翘得老高,高开衩的旗袍下面,几乎能看见她小半个

反倒是屋内五位俏丽此时都不敢坐了,一个个远远的,在苏姓妖面前站成一排,更像是待审的犯般含胸低

这位「蓉大姐」

瞧也没瞧眼前的们,接过丫鬟递来得厚厚账目翻了翻,瞄了眼为首的美少一眼,嘴里尖利的问道:「佟夫,好歹你也是福瑞祥的老板娘,你们家掌

柜的在我这场子里输的这点赌资,什么时候清账啊?……回回作他妈缩,打发你个娘们儿到姑这里卖。还要点儿脸皮不要?怎么着,这次怎么说?……钱呢?!」

那挨骂的脸上生得颇为俊俏,衣着穿戴也不寒酸,想是平里也是有些身份的商家富婆娘,只是如今给蓉大姐数落得落架的鹌鹑似的,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蓉姐儿,我们当家的说,求吕爷再宽容半个月,等运京里的这批水一出货,定当连本带利一起给您老送过来。」

「半个月?上回好像你就这么说的。当老娘是傻子煳弄么?……那这次怎么着算呢?老规矩,偿?」

蓉大姐凤眼一瞪,把那美看得一哆嗦,只得期艾艾低声答了声:「是。」

子川和林三娘在内堂屋顶大气也不敢出,虽看不大清爽外厅的形,但听得却是明白。

就见一名手下汉子托着一个磁盘,里面放了两只骰子,举到那胭脂店老板娘面前。

那美只得抖着手,把两枚骰子取了,丢了出去……接着便眼的看着。

好容易等两颗骰子停了,就听上座的蓉大冷冷的问道:「什么?」

「击,二十。」

那老板娘低声答道。

「二十?!难怪你们当家的次次都打发你来,每次都这么好命……算了,打肿的,有更喜欢……春梅,去给她松松那身贱皮子。」

这位蓉大姐接过一旁丫鬟递上的香茗,轻喝了一,对身边年长的侍吩咐一声,便再不看那佟姓

那名三十许岁的仆生得颇为粗壮,早接过保镖模样的汉子递过来的长条竹板走了过去,嘴里斥道:「自己脱,到了这儿还当自己是老板娘,等着服侍呢?」

那俊俏美也不是第一次来,苦着脸窸窸窣窣的脱了下衣,哀求道:「求姐姐手下留……我……」

话没说完,就给那侍春梅薅着发髻,拉扯到墙边,指令她俯下身去,双手左右两边平伸展开,扶牢墙面;下身双腿分开,圆满的噘得老高,双腿间得户体毛当即展露得毫发毕现……侍春梅用手里的竹板子在胭脂铺老板娘的大白上比量着,嘴里呵斥道:「你也知道规矩,敢躲闪一下,就重新来过……自己数着……啪~!」

当下,不再废话,一板子朝着宽厚的峰抽击下去。

「一……啊~!疼啊。」

「啪~!」

「二……姐姐,轻点吧。」

「啪~!」

「三……妈呀,疼死我了。呜呜……」

那用刑的侍抓着美的秀发,哪里理她,只管一五一十的板子打下去……疼的脂店老板娘是鬼哭狼嚎,却始终不敢躲闪一下……外堂里几位俏佳站立不安,听得一旁山墙那儿打,一声声板子着的脆响,好似打在她们身上般难受,让她们几个美简直不寒而栗。

蓉大这边品完了茶,没事似的看了眼第二位的中年熟,明知顾问的奇道:「这不是咱滦州绸缎行的凤姑大姐么,都说你把你们老爷拿捏的死死的,又不欠吕爷的账,跑这儿站着嘛。」

「蓉姐儿……我,我想拿点烟土。」

那熟给苏玉蓉说得面臊,连忙上前替过几张银票。

「哦,多大点事儿,我醉芯苑的福寿膏,可是英吉利国进来最上等的,别地儿的烟土该没这味儿吧……不过,就你这点儿银子,可拿不了多少。够您老一个月的量么?」

蓉大晃着丰腴的黑丝腿,随手把银票丢给身旁的丫鬟。

「这个月店里流水就这些了,求蓉大看在吕三爷的分上,多赊一些吧。」

那熟垂着,尴尬的说道。

分?弄分吗?……懒得跟你这大烟侉子废话,去内屋噘着去,看吕爷玩儿过你那风骚小眼儿,赏你多少。」

蓉姐儿翻着丹凤眼,冷下脸来吩咐道。

「是,蓉大姐。」

那熟似乎长出气,在丫鬟引领下,来在了内房。

洪子川趴在屋顶儿,到这会儿才看清那熟模样,那生得倒不难看,就是年纪关系发福了些。

进屋便宽衣解带,一会儿便脱了个光,接着便上了长塌,母狗般把个肥白的巨硕部噘了起来……胯下那点私,就那么敞露着,许是用得多了,这位熟的肥已然是紫黑色的,唯独那枚后庭眼儿还保持着褐色,这会儿还紧缩在大白内。

那丫鬟从一旁取了个小瓷葫芦,掰开熟,就给她塞了进去……疼得那老板娘闷哼了一声。

丫鬟轻蔑的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只剩下赤条条的熟在这儿跪噘着……子川早就听闻绸缎行的老板娘凶悍厉害,把她家老爷收拾得俯首帖耳,前些天他家掌柜的还在鲁月楼调戏过林三娘子,听说回去就给他家娘子揍了个半死。

没想到在这里,私下给吕三爷的姐儿收拾得这么惨。

子川忍不住回笑着看了眼,身旁同样卧伏着的林三娘,……林秀娇当即就明白了什么,恼怒的涨红了俏脸,伸手就在他大腿上拧了一记,疼得子川差点没叫出声来……好容易忍耐住疼痛,再往屋内看时。

蓉大姐儿那边已经在

处置第三名俏了,就见那子生得一副美胚子,身段也颇为柔顺,正在跟苏姓媚争辩着什么:「你们吕三爷不过是想家的身子……也用不着弄得我孙家家亡吧?说好的半个月就放我相公回来的,这都一个半月过去了……审又不审,放又不放的,前儿家去监牢里探他,瘦得就剩皮包骨了……你们这是,这是要什么呀?」

苏姓蓉姐儿媚眼儿一翻,脸上着恼道:「你这是跟老娘我说话呢?……春梅,给我掌她的嘴。」

那位叫春梅的健仆当即走过去,用手托起孙家的俏脸,抬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就是四个大嘴

那孙家的少并不敢闪挡,直给扇得脸蛋通红,眼泪屈辱的顺着挨打的面庞滑落下来。

蓉大又伸出她玫瑰油涂得血红的长指甲,指着孙家的鼻子骂道:「命关天的,你说放就放吗?……你家相公开方子,吃死了,县衙明断,扣押起来查个把月,难道还要听你个小娼的?省城不过几个时辰的路,哪儿告去随便你。」

「呜呜……我家相公行医多年,从不开方子,死的那老太,是你们吕三爷四侄子的娘,有春秋的了,谁又知道抓药时胡加了什么虎狼药进去……到如今,还不是由着你们说说过的。」

「你知道了就好,不放,还不是都怪你伺候得不好……大爷们没玩爽,怎么平得了这气呢?要不,姐姐帮妹子你说合说合,……咯咯,想要么,那就求我呀。」

蓉大趾高气扬的嘲笑着眼前的少

「求蓉大姐帮着说合说合……呜呜」

那位孙家的这时候哪敢惹她,只好低哀求。

「呦~!……哪有妹妹这么求的?听三爷说你那对儿子生得不错,姐儿我今天想看看,成不?」

「这……这……」

孙家的掩着领,看了看这屋里除了两位仆,还有两名保镖似的汉子,哪里拉得下脸来,又不敢拒绝,急得直掉眼泪。

「害得什么羞啊,到这儿来的子,哪有囫囵个完好出去的……前儿,是谁捧着两坨贱,给大爷们夹的?那会儿,怎么不知道害羞啊?……不愿意啊,不愿你就回去,准备给你相公收尸吧。」

蓉姐儿不屑的冷眼瞧着孙家的,一副随她去留的模样。

「别,别呀……家愿意奉承大姐的。」

孙家少听说丈夫要遭殃,这一家老小还指着他过活,吓得赶忙颤抖着解了绣袄的扭拌,颤巍巍的把内里肚兜掀了,将一对光滑圆挺的房掏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送了过去。

那位蓉姐儿伸出娇的小手,把孙家的大白子托在手里,捏了捏,轻蔑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呢,不过是一般货色,也就绵软些个……掐起来嘛。呦呦,疼吗?」

说着,这位蓉姐儿用她那又尖又细的猩红指甲,狠掐着孙家的圆上的,眼看着那的两颗樱桃给掐得红的发紫……痛的更是浑身直抖,嘴上故意讥讽的问道。

「不,不疼的……啊!~蓉大,饶了我吧。家再不敢了。」

孙家少挺着子,给蓉姐儿掐拧,想伸手推拒,却又不敢,两只手死死捏着衣襟,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你不是不疼嘛,饶了你呀……好说,姑我最是心软了,去给我这几个手下都玩玩儿这两团贱,就饶了你。咯咯……」

蓉姐儿咯咯冷笑着,随手把手里少子丢开,又拿出块绣帕擦了擦她春葱一般的手指,彷佛摸了家的胸脯都会把手弄脏了似的。

孙家的痛苦的搓了搓被掐得紫红的,没奈何只得托了自己一对丰满的房,挨着个送给蓉姐儿的几位手下玩弄。

两位侍还好,不过掐扭两下,讪笑的挖苦几句。

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一个把一只妙掐在手里,连扇带搓的玩弄,又将她另一只子一咬在嘴里,又吸又咬……疼得少不断的痛哼,还不敢躲闪。

其中一个大汉更是奇葩,竟然昂着脑袋,对眼前捧胸献的少不理不睬。

孙家的知道,蓉大说什么是什么,今儿要不让她手下玩了自己子,定然是过不去这一遭的。

只得含着眼泪,放下脸面哭求道:「这位爷,您就可怜可怜家,玩玩儿我的子吧……求求您了。」

「哼,只是玩这团贱又什么意思,把大爷火逗上来,没处消散,老子找谁去?」

那名打手一副不屑的样子。

孙家的哀求了半天,知道今天自己不能幸免,只好低声说道:「大爷就弄两下吧,等家陪完了吕三爷,一定,一定让大爷玩痛快了……呜呜。」

「你说玩什么?」

「玩,家,家的小。」

「这还差不多……啪啪~!」

那位汉子听少允了,才伸手在子上扇了两把,把个一对美抽得兔子似得跳……这时候的蓉大早已不理手下怎么折腾,正拿她妖媚的凤眼扫弄着五夫虞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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