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安萝你真好。”
慕瓷蹲着没动,她发量多,安萝手劲儿小,怎么弄都会有几根拢不起来,慕瓷也不摧,等着安萝慢慢弄。
安萝没拿住红丝带,掉到了慕瓷身上。
慕瓷多看了两眼,怎么……有点眼熟。
好像是沈如归那个死变态偶尔系在手腕上那根?
绑过她的眼睛,捆过她的手。
“安萝,这条丝带,你哪儿来的?”
安萝指了指窝在软垫子上打盹儿的猫。
“原来是猫叼来的啊,”慕瓷懂了。
这根红丝带很旧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不是用来绑
发的,没有
绳就算了,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弄好,回去洗澡。”
慕瓷让安萝把丝带先放桌上,打算晚上悄悄放回去,免得沈如归发现,那只猫遭殃。
却没想安萝很认真地看着她,小声说,“可以的,这就是发带。”
“发带?”
“嗯,发带。”
安萝固执地坚持,用手里那根红丝带给慕瓷绑了个高马尾。
发扎起来,方便多了,慕瓷修剪好一盆,安萝学着,修剪另一盆。
天气太冷了,搬到阳台会被冻死,只能养在阁楼。
慕瓷去洗手间洗手,安萝拿着一盘切好的胡萝卜条在后院喂兔子。
傍晚,夕阳落
,慕瓷微微偏过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丝带隐没在黑色发丝之间,毫不违和,仿佛它本来就是一根普通的发带。
慕瓷好像……想起了什么。
脑海里闪过七零八碎的片段,最后,凭凑成一段模糊的记忆。
……
十年前。
那个时候,慕家
产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早已被
们渐渐遗忘。
为了躲避债主消失了一年的宁倩突然回来,
发烫成波
卷,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高跟鞋上还镶着钻。
她带了很多东西,
旧老屋的客厅都被堆满了。
慕依哭着扑到她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乖乖,妈妈也想你。”
这娘俩母

的时候,慕瓷就站在
身后,冷眼看着院子里那辆车。
车里还有个男
,车窗放下了一半,在抽烟,手腕上戴着的表她爸以前也有一块,比车还贵。
那块表被她弄坏了,她以为爸爸会生气,结果爸爸晚上回来后并没有批评她,而是无奈地把她抱到怀里,笑着说:【手表再贵,也没有我们家的瓷宝贝珍贵,坏了就坏了。】
爸爸的胡子很硬,扎得她又痒又疼,‘咯咯咯’地笑。
“妈,您收着吧,”宁倩从包里拿出厚厚两叠钱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气,问道,“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妈,我实话实说,我这次回来是接依依走的,她跟着我才会有个好未来,这些钱够你们花一阵子了,那些债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您心里有怨言,一心觉得我愧对您儿子,但我告诉您,是他对不起我,是他毁了我的
生!苦我受够了,我还年轻,有权利追求新生活!”
老太太气得脸色惨白。
“妈妈别吵架,”慕依眼泪汪汪,轻轻握住宁倩的手,“
身体不好。”
宁倩
呼吸,
绪稳定下来,“嗯,不吵,乖乖去收拾行李,没用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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