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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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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7112 23:59:19 本章字数:8522

话说赵姨娘正在屋里抱怨贾环,只听贾环在外间屋里发话道:“我不过弄倒了药铞子,洒了一点子药,那丫子又没就死了,值的他也骂我,你也骂我,赖我心坏,把我往死里糟踏.等着我明儿还要那小丫子的命呢,看你们怎么着!只叫他们c防着就是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那赵姨娘赶忙从里间出来,握住他的嘴说道:“你还只管信胡Ы,还叫家先要了我的命呢!”娘儿两个吵了一回.赵姨娘听见凤姐的话,越想越气,也不着来安慰凤姐一声儿.过了几天,巧姐儿也好了.因此两边结怨比从前更加一层了.

林之孝进来回道:“今是北静郡王生,请老爷的示下。”贾政吩咐道:“只按向年旧例办了,回大老爷知道,送去就是了。”林之孝答应了,自去办理.不一时,贾赦过来同贾政商议,带了贾珍,贾琏,宝玉去与北静王拜寿.别还不理论,惟有宝玉素仰慕北静王的容貌威仪,不得常见才好,遂连忙换了衣服,跟着来到北府.贾赦贾政递了职名候谕.不多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太监,手里掐着数珠儿,见了贾赦贾政,笑嘻嘻的说道:“二位老爷好?”贾赦贾政也都赶忙问好.他兄弟三也过来问了好.那太监道:“王爷叫请进去呢。”于是爷儿五个跟着那太监进府中,过了两层门,转过一层殿去,里面方是内宫门.刚到门前,大家站住,那太监先进去回王爷去了.这里门上小太监都迎着问了好.一时那太监出来,说了个”请”字,爷儿五个肃敬跟.只见北静郡王穿着礼服,已迎到殿门廊下.贾赦贾政先上来请安,捱次便是珍,琏,宝玉请安.那北静郡王单拉着宝玉道:“我久不见你,很惦记你。”因又笑问道:“你那块玉儿好?”宝玉躬着身打着一半千儿回道:“蒙王爷福庇,都好。”北静王道:“今你来,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的,倒是大家说说话儿罢。”说着,几个老公打起帘子,北静王说”请”,自己却先进去,然后贾赦等都躬着身跟进去.先是贾赦请北静王受礼,北静王也说了两句谦辞,那贾赦早已跪下,次及贾政等捱次行礼,自不必说.

那贾赦等复肃敬退出.北静王吩咐太监等让在众戚旧一处好生款待,却单留宝玉在这里说话儿,又赏了坐.宝玉又磕谢了恩,在挨门边绣墩上侧坐,说了一回读书作文诸事.北静王甚加惜,又赏了茶,因说道:“昨儿巡抚吴大来陛见,说起令尊翁前任学政时,秉公办事,凡属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见时,万岁爷也曾问过,他也十分保举,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宝玉连忙站起,听毕这一段话,才回启道:“此是王爷的恩典,吴大的盛。”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道:“外面诸位大老爷都在前殿谢王爷赏宴。”说着,呈上谢宴并请午安的帖子来.北静王略看了一看,仍递给小太监,笑了一笑说道:“知道了,劳动他们。”那小太监又回道:“这贾宝玉王爷单赏的饭预备了。”北静王便命那太监带了宝玉到一所极小巧致的院里,派陪着吃了饭,又过来谢了恩.北静王又说了些好话儿,忽然笑说道:“我前次见你那块玉倒有趣儿,回来说了个式样,叫他们也作了一块来.今你来得正好,就给你带回去顽罢。”因命小太监取来,亲手递给宝玉.宝玉接过来捧着,又谢了,然后退出.北静王又命两个小太监跟出来,才同着贾赦等回来了.贾赦便各自回院里去.

这里贾政带着他三回来见过贾母,请过了安,说了一回府里遇见的.宝玉又回了贾政吴大陛见保举的话.贾政道:“这吴大本来咱们相好,也是我辈中,还倒是有瞧的?”又说了几句闲话儿,贾母便叫”歇着去罢。”贾政退出,珍,琏,宝玉都跟到门.贾政道:“你们都回去陪老太太坐着去罢。”说着,便回房去.刚坐了一坐,只见一个小丫回道:“外面林之孝请老爷回话。”说着,递上个红单帖来,写着吴巡抚的名字.贾政知是来拜,便叫小丫叫林之孝进来.贾政出至廊檐下.林之孝进来回道:“今巡抚吴大来拜,才回了去了.再才还听见说,现今工部出了一个郎中缺,外和部里都吵嚷是老爷拟正呢.”贾政道:“瞧罢咧。”林之孝又回了几句话,才出去了.

且说珍,琏,宝玉三回去,独有宝玉到贾母那边,一面述说北静王待他的光景,并拿出那块玉来.大家看着笑了一回.贾母因命:“给他收起去罢,别丢了。”因问:“你那块玉好生带着罢?别闹混了。”宝玉在项上摘了下来,说:“这不是我那一块玉,那里就掉了呢.比起来,两块玉差远着呢,那里混得过.我正要告诉老太太,前儿晚上我睡的时候把玉摘下来挂在帐子里,他竟放起光来了,满帐子都是红的。”贾母说道:“又胡说了,帐子的檐子是红的,火光照着,自然红是有的。”宝玉道:“不是.那时候灯已灭了,屋里都漆黑的了,还看得见他呢。”邢王二夫抿着嘴笑.凤姐道:“这是喜信发动了.”宝玉道:“什么喜信?”贾母道:“你不懂得.今儿个闹了一天,你去歇歇儿去罢,别在这里说呆话了。”宝玉又站了一回儿,才回园中去了.

这里贾母问道:“正是.你们去看薛姨妈说起这事没有?”王夫道:“本来就要去看的,因凤丫为巧姐儿病着,耽搁了两天,今才去的.这事我们都告诉了,姨妈倒也十分愿意,只说蟠儿这时侯不在家,目今他父亲没了,只得和他商量商量再办。”贾母道:“这也是理的话.既这么样,大家先别提起,等姨太太那边商量定了再说。”不说贾母处谈论亲事,且说宝玉回到自己房中,告诉袭道:“老太太与凤姐姐方才说话含含糊糊,不知是什么意思。”袭想了想,笑了一笑道:“这个我也猜不着.但只刚才说这些话时,林姑娘在跟前没有?”宝玉道:“林姑娘才病起来,这些时何曾到老太太那边去呢。”正说着,只听外间屋里麝月与秋纹拌嘴.袭道:“你两个又闹什么?”麝月道:“我们两个斗牌,他赢了我的钱他拿了去,他输了钱就不肯拿出来.这也罢了,他倒把我的钱都抢了去了。”宝玉笑道:“几个钱什么要紧,傻丫,不许闹了。”说的两个都咕嘟着嘴坐着去了.这里袭打发宝玉睡下.不提.

却说袭听了宝玉方才的话,也明知是给宝玉提亲的事.因恐宝玉每有痴想,这一提起不知又招出他多少呆话来,所以故作不知,自己心上却也是一件关切的事.夜间躺着想了个主意,不如去见见紫鹃,看他有什么动静,自然就知道了.次一早起来,打发宝玉上了学,自己梳洗了,便慢慢的去到潇湘馆来.只见紫鹃正在那里掐花儿呢,见袭进来,便笑嘻嘻的道:“姐姐屋里坐着。”袭道:“坐着,妹妹掐花儿呢吗?姑娘呢?”紫鹃道:“姑娘才梳洗完了,等着温药呢。”紫鹃一面说着,一面同袭进来.见了黛玉正在那里拿着一本书看.袭陪着笑道:“姑娘怨不得劳,起来就看书.我们宝二爷念书若能象姑娘这样,岂不好了呢。”黛玉笑着把书放下.雪雁已拿着个小茶盘里托着一钟药,一钟水,小丫在后面捧着痰盒漱盂进来.原来袭来时要探探气,坐了一回,无处话,又想着黛玉最是心多,探不成消息再惹着了他倒是不好,又坐了坐,搭讪着辞了出来了.将到门,只见两个在那里站着呢.袭不便往前走,那一个早看见了,连忙跑过来.袭一看,却是锄药,因问”你作什么?”锄药道:“刚才芸二爷来了,拿了个帖儿,说给咱们宝二爷瞧的,在这里候信。”袭道:“宝二爷天天上学,你难道不知道,还候什么信呢。”锄药笑道:“我告诉他了.他叫告诉姑娘,听姑娘的信呢。”袭正要说话,只见那一个也慢慢的蹭了过来,细看时,就是贾芸,溜溜湫湫往这边来了.袭见是贾芸,连忙向锄药道:“你告诉说知道了,回来给宝二爷瞧罢。”那贾芸原要过来和袭说话,无非亲近之意,又不敢造次,只得慢慢踱来.相离不远,不想袭说出这话,自己也不好再往前走,只好站住.这里袭已掉背脸往回里去了.贾芸只得怏怏而回同锄药出去了.

晚间宝玉回房,袭便回道:“今廊下小芸二爷来了。”宝玉道:“作什么?”袭道:“他还有个帖儿呢。”宝玉道:“在那里?拿来我看看。”麝月便走去在里间屋里书k子上拿了来.宝玉接过看时,上面皮儿上写着”叔父大安禀”.宝玉道:“这孩子怎么又不认我作父亲了?”袭道:“怎么?”宝玉道:“前年他送我白海棠时称我作`父亲大这帖子封皮上写着`叔父,可不是又不认了么。”袭道:“他也不害臊,你也不害臊.他那么大了,倒认你这么大儿的作父亲,可不是他不害臊?你正经连个——”刚说到这里,脸一红,微微的一笑.宝玉也觉得了,便道:“这倒难讲.俗语说:`和尚无儿,孝子多着呢.只是我看着他还伶俐得心儿,才这么着,他不愿意,我还不希罕呢.”说着,一面拆那帖儿,袭也笑道:“那小芸二爷也有些鬼鬼的.什么时候又要看,什么时侯又躲躲藏藏的,可知也是个心术不正的货。”宝玉只顾拆开看那字儿,也不理会袭这些话.袭见他看那帖儿,皱一回眉,又笑一笑儿,又摇摇儿,后来光景竟大不耐烦起来.袭等他看完了,问道:“是什么事?”宝玉也不答言,把那帖子已经撕作几段,袭见这般光景,也不便再问,便问宝玉吃了饭还看书不看.宝玉道:“可笑芸儿这孩子竟这样的混帐。”袭见他所答非所问,便微微的笑着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宝玉道:“问他作什么,咱们吃饭罢.吃了饭歇着罢,心里闹的怪烦的。”说着叫小丫子点了一个火儿来,把那撕的帖儿烧了.

一时小丫们摆上饭来.宝玉只是怔怔的坐着,袭连哄带怄催着吃了一儿饭,便搁下了,仍是闷闷的歪在床上.一时间,忽然掉下泪来.此时袭麝月都摸不着脑.麝月道:“好好儿的,这又是为什么?都是什么芸儿雨儿的,不知什么事弄了这么个帖子来,惹的这么傻了的似的,哭一会子,笑一会子.要天长久闹起这闷葫芦来,可叫怎么受呢。”说着,竟伤起心来.袭旁边由不得要笑,便劝道:“好妹妹,你也别怄了.他一个就够受了,你又这么着.他那帖子上的事难道与你相?”麝月道:“你混说起来了.知道他帖儿上写的是什么混帐话,你混往身上扯.要那么说,他帖儿上只怕倒与你相呢。”袭还未答言,只听宝玉在床上噗哧的一声笑了,爬起来抖了抖衣裳,说:“咱们睡觉罢,别闹了.明我还起早念书呢。”说着便躺下睡了.一宿无话.

宝玉起来梳洗了,便往家塾里去.走出院门,忽然想起,叫焙茗略等,急忙转身回来叫:“麝月姐姐呢?”麝月答应着出来问道:“怎么又回来了?”宝玉道:“今芸儿要来了,告诉他别在这里闹,再闹我就回老太太和老爷去了。”麝月答应了,宝玉才转身去了.刚往外走着,只见贾芸慌慌张张往里来,看见宝玉连忙请安,说:“叔叔大喜了.”那宝玉估量着是昨那件事,便说道:“你也太冒失了,不管心里有事没事,只管来搅。”贾芸陪笑道:“叔叔不信只管瞧去,都来了,在咱们大门呢。”宝玉越发急了,说:“这是那里的话!”正说着,只听外边一片声嚷起来.贾芸道:“叔叔听这不是?”宝玉越发心里狐疑起来,只听一个嚷道:“你们这些好没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在这里混嚷。”那答道:“谁叫老爷升了官呢,怎么不叫我们来吵喜呢.别家盼着吵还不能呢。”宝玉听了,才知道是贾政升了郎中了,来报喜的.心中自是甚喜.连忙要走时,贾芸赶着说道:“叔叔乐不乐?叔叔的亲事要再成了,不用说是两层喜了。”宝玉红了脸,啐了一道:“呸!没趣儿的东西!还不快走呢。”贾芸把脸红了道:“这有什么的,我看你老家就不——”宝玉沉着脸道:“就不什么?”贾芸未及说完,也不敢言语了.

宝玉连忙来到家塾中,只见代儒笑着说道:“我才刚听见你老爷升了.你今还来了么?”宝玉陪笑道:“过来见了太爷,好到老爷那边去。”代儒道:“今不必来了,放你一天假罢.可不许回园子里顽去.你年纪不小了,虽不能办事,也当跟着你大哥他们学学才是.”宝玉答应着回来.刚走到二门,只见李贵走来迎着,旁边站住笑道:“二爷来了么,才才要到学里请去。”宝玉笑道:“谁说的?”李贵道:“老太太才打发到院里去找二爷,那边的姑娘们说二爷学里去了.刚才老太太打发出来叫才去给二爷告几天假,听说还要唱戏贺喜呢,二爷就来了。”说着,宝玉自己进去.进了二门,只见满院里丫老婆都是笑容满面,见他来了,笑道:“二爷这早晚才来,还不快进去给老太太道喜去呢。”

宝玉笑着进了房门,只见黛玉挨着贾母左边坐着呢,右边是湘云.地下邢王二夫.探春,惜春,李纨,凤姐,李纹,李绮,邢岫烟一姐妹,都在屋里,只不见宝钗,宝琴,迎春三.宝玉此时喜的无话可说,忙给贾母道了喜,又给邢王二夫道喜,一一见了众姐妹,便向黛玉笑道:“妹妹身体可大好了?”黛玉也微笑道:“大好了.听见说二哥哥身上也欠安,好了么?”宝玉道:“可不是,我那夜里忽然心里疼起来,这几天刚好些就上学去了,也没能过去看妹妹。”黛玉不等他说完,早扭过和探春说话去了.凤姐在地下站着笑道:“你两个那里象天天在一处的,倒象是客一般,有这些套话,可是说的`相敬如宾了。”说的大家一笑.林黛玉满脸飞红,又不好说,又不好不说,迟了一回儿,才说道:“你懂得什么?”众越发笑了.凤姐一时回过味来,才知道自己出言冒失,正要拿话岔时,只见宝玉忽然向黛玉道:“林妹妹,你瞧芸儿这种冒失鬼。”说了一句,方想起来,便不言语了.招的大家又都笑起来,说:“这从那里说起。”黛玉也摸不着脑,也跟着讪讪的笑.宝玉无可搭讪,因又说道:“可是刚才我听见有要送戏,说是几儿?”大家都瞅着他笑.凤姐儿道:“你在外听见,你来告诉我们.你这会子问谁呢?”宝玉得便说道:“我外再去问问去。”贾母道:“别跑到外去,一件看报喜的笑话,第二件你老子今大喜,回来碰见你,又该生气了。”宝玉答应了个”是”,才出来了.

这里贾母因问凤姐谁说送戏的话,凤姐道:“说是舅太爷那边说,后儿子好,送一班新出的小戏儿给老太太,老爷,太太贺喜。”因又笑着说道:“不但子好,还是好子呢。”说着这话,却瞅着黛玉笑.黛玉也微笑.王夫因道:“可是呢,后还是外甥儿的好子呢.”贾母想了一想,也笑道:“可见我如今老了,什么事都糊涂了.亏了有我这凤丫是我个`给事中.既这么着,很好,他舅舅家给他们贺喜,你舅舅家就给你做生,岂不好呢。”说的大家都笑起来,说道:“老祖宗说句话儿都是上篇上论的,怎么怨得有这么大福气呢。”说着,宝玉进来,听见这些话,越发乐的手舞足蹈了.一时,大家都在贾母这边吃饭,甚热闹,自不必说.饭后,那贾政谢恩回来,给宗祠里磕了,便来给贾母磕,站着说了几句话,便出去拜客去了.这里接连着亲戚族中的来来去去,闹闹穰穰,车马填门,貂蝉满座,真是:

花到正开蜂蝶闹,月逢十足海天宽.

如此两,已是庆贺之期.这一早,王子腾和亲戚家已送过一班戏来,就在贾母正厅前搭起行台.外爷们都穿着公服陪侍,亲戚来贺的约有十余桌酒.里面为着是新戏,又见贾母高兴,便将琉璃戏屏隔在后厦,里面也摆下酒席.上首薛姨妈一桌,是王夫宝琴陪着,对面老太太一桌,是邢夫岫烟陪着,下面尚空两桌,贾母叫他们快来,一回儿,只见凤姐领着众丫,都簇拥着林黛玉来了.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打扮得宛如嫦娥下界,含羞带笑的出来见了众.湘云,李纹,李纨都让他上首座,黛玉只是不肯.贾母笑道:“今你坐了罢。”薛姨妈站起来问道:“今林姑娘也有喜事么?”贾母笑道:“是他的生。”薛姨妈道:“咳,我倒忘了。”走过来说道:“恕我健忘,回来叫宝琴过来拜姐姐的寿.”黛玉笑说”不敢”.大家坐了.那黛玉留一看,独不见宝钗,便问道:“宝姐姐可好么?为什么不过来?”薛姨妈道:“他原该来的,只因无看家,所以不来。”黛玉红着脸微笑道:“姨妈那里又添了大嫂子,怎么倒用宝姐姐看起家来?大约是他怕多热闹,懒待来罢.我倒怪想他的。”薛姨妈笑道:“难得你惦记他.他也常想你们姊妹们,过一天我叫他来,大家叙叙。”

说着,丫们下来斟酒上菜,外面已开戏了.出场自然是一两出吉庆戏文,乃至第三出,只见金童玉,旗幡宝幢,引着一个霓裳羽衣的小旦,上披着一条黑帕,唱了一回儿进去了.众皆不识,听见外面说:“这是新打的《蕊珠记》里的《冥升》.小旦扮的是嫦娥,前因堕落寰,几乎给为配,幸亏观音点化,他就未嫁而逝,此时升引月宫.不听见曲里唱的`间只道风好,那知道秋月春花容易抛,几乎不把广寒宫忘却了!”第四出是《吃糠》,第五出是达摩带着徒弟过江回去,正扮出些海市蜃楼,好不热闹.

正在高兴时,忽见薛家的汗闯进来,向薛蝌说道:“二爷快回去,并里回明太太也请速回去,家中有要事。”薛蝌道:“什么事?”家道:“家去说罢。”薛蝌也不及告辞就走了.薛姨妈见里传进话去,更骇得面如土色,即忙起身,带着宝琴,别了一声,即刻上车回去了.弄得内外愕然.贾母道:“咱们这里打发跟过去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大家都关切的。”众答应了个”是”.不说贾府依旧唱戏,单说薛姨妈回去,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回来自有道理。”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大哭,却是金桂.薛姨妈赶忙走来,只见宝钗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薛姨妈,便道:“妈妈听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薛姨妈同着宝钗进了屋子,因为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和谁?”只见家回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家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同着二爷赶去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门说.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就缓了。”宝钗在帘内说道:“妈妈,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宝钗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快同二爷办去罢。”丫们搀进薛姨妈来.薛蝌才往外走,宝钗道:“有什么信打发即刻寄了来,你们只管在外照料。”薛蝌答应着去了.这宝钗方劝薛姨妈,那里金桂趁空儿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们只管夸他们家里打死了一点事也没有,就进京来了的,如今撺掇的真打死了.平里只讲有钱有势有好亲戚,这时侯我看着也是唬的慌手慌脚的了.大爷明儿有个好歹儿不能回来时,你们各自你们的去了,撂下我一个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这里薛姨妈听见,越发气的发昏.宝钗急的没法.正闹着,只见贾府中王夫早打发大丫过来打听来了.宝钗虽心知自己是贾府的了,一则尚未提明,二则事急之时,只得向那大丫道:“此时事尾尚未明白,就只听见说我哥哥在外打死了被县里拿了去了,也不知怎么定罪呢.刚才二爷才去打听去了,一半得了准信,赶着就给那边太太送信去.你先回去道谢太太惦记着,底下我们还有多少仰仗那边爷们的地方呢。”那丫答应着去了.薛姨妈和宝钗在家抓摸不着.

过了两,只见小厮回来,拿了一封书给小丫拿进来.宝钗拆开看时,书内写着:

大哥命是误伤,不是故杀.今早用蝌出名补了一张

呈纸进去,尚未批出.大哥前供甚是不好,待此纸批准

后再录一堂,能够翻供得好,便可得生了.快向当铺内再

取银五百两来使用.千万莫迟.并请太太放心.余事问小厮.宝钗看了,一一念给薛姨妈听了.薛姨妈拭着眼泪说道:“这么看起来,竟是死活不定了。”宝钗道:“妈妈先别伤心,等着叫进小厮来问明了再说。”一面打发小丫把小厮叫进来.薛姨妈便问小厮道:“你把大爷的事细说与我听听。”小厮道:“我那一天晚上听见大爷和二爷说的,把我唬糊涂了。”未知小厮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

下卷 第八十六回受私贿老官翻案牍 寄闲解琴书

更新时间:2007112 23:59:19 本章字数:7192

话说薛姨妈听了薛蝌的来书,因叫进小厮问道:“你听见你大爷说,到底是怎么就把打死了呢?”小厮道:“小的也没听真切.那一大爷告诉二爷说。”说着回看了一看,见无,才说道:“大爷说自从家里闹的特利害,大爷也没心肠了,所以要到南边置货去.这想着约一个同行,这在咱们这城南二百多地住.大爷找他去了,遇见在先和大爷好的那个蒋玉菡带着些小戏子进城.大爷同他在个铺子里吃饭喝酒,因为这当槽儿的尽着拿眼瞟蒋玉菡,大爷就有了气了.后来蒋玉菡走了.第二天,大爷就请找的那个喝酒,酒后想起一天的事来,叫那当槽儿的换酒,那当槽儿的来迟了,大爷就骂起来了.那个不依,大爷就拿起酒碗照他打去.谁知那个也是个泼皮,便把伸过来叫大爷打.大爷拿碗就砸他的脑袋一下,他就冒了血了,躺在地下,里还骂,后就不言语了。”薛姨妈道:“怎么也没劝劝吗?”那小厮道:“这个没听见大爷说,小的不敢妄言.”薛姨妈道:“你先去歇歇罢。”小厮答应出来.这里薛姨妈自来见王夫,托王夫转求贾政.贾政问了前后,也只好含糊应了,只说等薛蝌递了呈子,看他本县怎么批了再作道理.

这里薛姨妈又在当铺里兑了银子,叫小厮赶着去了.三后果有回信.薛姨妈接着了,即叫小丫告诉宝钗,连忙过来看了.只见书上写道:

带去银两做了衙门上下使费.哥哥在监也不大吃苦,

请太太放心.独是这里的很刁,尸亲见证都不依,连哥哥

请的那个朋友也帮着他们.我与李祥两个俱系生地生,幸找着一个好先生,许他银子,才讨个主意,说是须得拉扯

着同哥哥喝酒的吴良,弄保出他来,许他银两,叫他撕

掳.他若不依,便说张三是他打死,明推在异乡身上,他

吃不住,就好办了.我依着他,果然吴良出来.现在买嘱尸

亲见证,又做了一张呈子.前递的,今批来,请看呈

底便知.因又念呈底道:

具呈某,呈为兄遭飞祸代伸冤抑事.窃生胞兄薛蟠,

本籍南京,寄寓西京.于某年月备本往南贸易.去未数,家送信回家,说遭命.生即奔宪治,知兄误伤张

姓,及至囹圄.据兄泣告,实与张姓素不相认,并无仇隙.

偶因换酒角,生兄将酒泼地,恰值张三低拾物,一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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