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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天门(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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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众方知伍定远用意如何,原来他要将各的衣衫结成一条大绳索,以内力灌注其中,使其直立如杆,到时艳婷便能一举攀上了。众连忙脱下衣衫,须臾间便结成一条五十来丈的大绳索,迳自铺在地下。灵音走上前去,将内力灌,但那绳实在太长,饶他内力厚,也是分毫不动。

李铁衫走到灵音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猛提一真气,将内力源源不绝地传了过去,霎时那绳索忽地一动,慢慢地离地而起,但只举起了十来丈,便自不动。余下的绳索都垂在地下不动。

江充道:“安统领,九幽道长,请你二位上去相助。”

依言向前,提起内力,搭在李铁衫肩,将内力传了过去。这两内力不弱,却远逊于李铁衫与灵音二,两合力,那绳索只又上升两丈不到,便已力尽。眼看五十丈绳索中,只有十二丈立起,却还相差甚远。

卓凌昭有心要本门显出锋,当下道:“三师弟、四师弟,请你二过去。”只见屠凌心与钱凌异二猛提真气,举掌搭在安道京肩上两侧,这两功力加上,那绳索慢慢地上升,只见又升起约莫两丈长短,便自不动,看来与安道京、九幽道联手相若。

卓凌昭道:“二师弟,麻烦你上前。”金凌霜依言走去,伸手搭在屠凌心背后,跟着发劲过去,转瞬之间众只觉身上一冷,一寒至极的内劲从各体内行去,跟着传到了绳索之上,只见那绳索如同活了一般,猛向上挺起五丈有余,看来金凌霜的内力甚是厚,竟不在李铁衫之下。

眼见地下还有三十来丈的绳索未起,江充皱起眉,摇道:“怎么办?咱们好手出尽,举起的绳索却连一半也不到。”却见卓凌昭走到灵音背后,轻轻搭上他的肩,跟着吐气扬声,喝道:“起!”

霎时那绳索如同昂首毒蛇,又如旱地拔葱,陡地向上举起,只见一丈、两丈、三丈,原本垂下的绳索不住向上升去,众耳中猛听“啪”地一声响,五十丈绳索竟然全数立起,直挺挺的有若旗杆。众震于卓凌昭的绝世内力,脸上忍不住变色。

伍定远道:“请江大把羊皮赐下,咱们艳婷姑娘要上去了。”旁观众纷纷,眼前诸中以艳婷身子最轻,就算她轻身功夫平庸至极,也比旁占了许多好处。

江充拿出羊皮,在艳婷手里,说道:“请姑娘上去,把羊皮放在门环之上,等大门开启时,便可将之取下。”

艳婷了,说道:“我理会得。”她眼望伍定远,又道:“伍大爷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丢份。”说着身子一颤,腰枝轻摆,登时往绳索上攀去。

只见她有若一只花蝴蝶,左舞右旋之中,已然飞上数丈,众见她身轻如燕,体态轻盈,心下都是暗赞:“都说九华山轻功高绝,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一柱香时分,艳婷已攀到绳索的端,她向两个门环望去,只见那门环高约一丈,约莫有一长,两环正中却有一个方形印痕,大小恰与羊皮一般。艳婷心下一凛,当即伸手出去,将羊皮轻轻地贴在印痕上。

便在这时,只听轰隆隆的声响传来,那门竟然缓缓向两旁开启。众见这怪门打开,登时目瞪呆。

伍定远转去看众的神,只见江充兴奋异常,卓凌昭冷笑连连,他心下暗笑,想道:“看江充这鬼样子,好似里有绝世美等着他去搂抱,不过那卓凌昭也是馋涎吞落肚,我看这两条疯狗等会儿一定会打起来。”

他正自好笑,忽听一声低响,门内传来一个声音,唤道:“你来了……你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那声音低沉可怖,彷佛妖魔鬼怪的嘶喊,伍定远听了这话,忍不住身上一颤,转看四周众,却见专注,却没听到方才的声响,好似只有他一听到门里的呼唤。

伍定远张大了嘴,想道:“到底这门里有什么东西,怎会这般奇怪?”

他抬看着门上的神像,心中更增恐惧之感。先前他想到攀上门环的法子,全是因为刹那间的灵光闪动,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灵感,似乎他体内有些奇怪变化,连他自己也难以知觉。

伍定远心下正自罕异,场中众专注天门开启,却无一注意到他的神色。

此时八大高手分为两列,各自运力凝住绳索,八看似齐心尽力,其实各怀鬼胎。

李铁衫一见大门打开,想起自己身上功力已复,便有逃脱之意。寻思道:“老夫整整给这群王八蛋关了一年有余,现下道解开,说什么也要杀他一两只兔崽子,否则怎么吞下这恶气?”他心念甫动,立时对灵音眨了眨眼,灵音会意,两相处已有年余,默契早已非常,已知李铁衫有意伤

灵音生虽是慈悲,但好容易等到这个脱身良机,心中便想:“这卓凌昭卑鄙无耻,虽说会放了我们,但他心意如何,却是难说。求不如求己,先脱离险境再说。”

他见艳婷飞快地下来,当即凝运功力,便要趁她脚踏实地的那一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刚猛手法往后袭击,此时他与李铁衫的道已解,只要两大高手联手一搏,凭他二厚至极的武功,定有一场好打。

只见一丈、两丈、三丈,艳婷的身子已然落下大半截绳索,灵音吸了一气,左掌平举在胸,已是“大悲降魔杵”的起手式。

卓凌昭一向滑,他见灵音摆了这架式,已知他与李铁衫另有打算,他微微冷笑,寻思道:“看这两模样,只要那小姑娘一落地,他们定会动手伤,好来脱身。我不如将计就计,把场面一次制住了。”只见他唇低念,向众门吩咐言语,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安道京也是个既又恶的,他见卓凌昭中低念,跟着屠凌心等身子轻轻一动,心下一惊,知道卓凌昭定是使出“传音密”的功夫,吩咐门见不得的事。当下寻思道:“看这卓凌昭的模样,准是另有谋。我可得小心在意了。”当下凝力在足,要在艳婷落地之时,一脚往后踢出,好甩开屠凌心的手掌。

那九幽道却是个老实,兀自专心运气,全然不知防备。

此刻灵音、李铁衫站在第一列,背后站着安道京、九幽道,这两之后又站着钱凌异、屠凌心二,最后才是金凌霜、卓凌昭。八分作两列,一个搭着一个,都在运气凝力,使长绳直立如杆。

眼见艳婷离地约莫十丈,想来不过一眨眼时光,便可踏上实地,她娇声叫道:“我要下来了!”她往下又溜了一阵,跟着返身一纵,轻轻巧巧地半空一个转折,有若飞燕凌空,又似黄莺振翅,煞是好看,刹那间便已踩上实地。

灵音与李铁衫两对望一眼,同时喝道:“动手!”往前一扑,便要着地滚开,背后九幽道一怔,不知他二何以如此,那安道京却甚是警觉,他矮下身子,以右足为支,左脚往后踢出,袭向屠凌心小腿。

却见卓凌昭微微冷笑,忽地吐气扬声,猛然一喝,一真气汹涌而至,猛向前传去,却见金凌霜、屠凌心、钱凌异三脸色一青,额上冷汗落下,三体内真气狂涌,却是掌门正将偌大内力传体内,随即顺着他们搭在前的手掌,向前狂而去。

那九幽道见前灵音与李铁衫两忽然起伤,他心下正自骇异,忽然后心又是一内力撞来,背后彷佛被铁锤重击,霎时眼前一黑,喉一甜,鲜血已然出,那凌厉至极的内力顺着他的手掌,却又往灵音身上袭去。

灵音此时正要扑出,猛地肩巨力压来,煞那间五脏六腑一痛,他心念如电,已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想出其不意,一举脱身,谁知竟遭卓凌昭暗算。但他内力厚,此时虽有外力袭体,体内真力也自发动,护住了体内各处经脉,将来袭内力驱出。

灵音知道此刻凶险无比,若不能反败为胜,只怕所有都要给卓凌昭制住,他向前扑倒,如同圆球般地在地下一转,双脚便已朝后踢出,忽然眼前影一晃,却是卓凌昭亲自来攻,灵音还来不及站起,已被印上一掌。

灵音吐鲜血,身子缓缓软倒,便在此时,只听李铁衫嘿地一声,也自弯腰倒下,显然也给卓凌昭暗算得手。

灵音摔倒在地,却见金凌霜等三名昆仑好手已在盘膝运气,灵音心道:“好一个卓凌昭,为了要擒住我等,竟不惜弄伤自己门。”他只觉胸气血翻涌,当即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之中,只余二站立不倒,一满面惊惶,中不住叫骂,却是锦衣卫统领安道京,另一两手环胸,傲然地看着众,却是昆仑掌门“剑神”卓凌昭。

伍定远见了这等变故,只惊得呆了,他身上道虽未被制,但他武功低微,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江充察言观色,他虽不知武学奥妙,但见卓凌昭双掌一推之后,他身前三名昆仑高手身子缓缓坐倒,跟着九幽道、灵音、李铁衫等纷纷摔倒,想来定是被卓凌昭掌力所伤。

江充微微冷笑,心道:“这卓掌门好小的心眼,一心就想独吞这里的物事,嘿嘿,他可把我江充看得太扁了。”

卓凌昭虽然大占上风,但江充仍是毫不在乎,只双手拢在袖子里,静观此的动静。

中只有安道京最是机敏狡猾,他眼明手快,一见苗不对,便已闪躲开来,未曾受伤。只听他戟指骂道:“卓凌昭!你这反覆无常的小,方才咱们不才说好,要一起进去神机么?你却怎地出手暗算?”

卓凌昭笑道:“安大抬举了。若说忘恩负义,反覆无常,只怕我还得向你们多讨教几招。江大,你说是么?”说着往江充看了一眼,眼神满是杀意。

江充嘿嘿一笑,却不回话。安道京大叫一声,喝道:“大家快快保护江大!”他喝一声,举刀冲向卓凌昭,虽知自己武功弱于卓凌昭,但势如此,已是不得不战。二十余名好手拔刀出鞘,团团围在江充身边。

眼见安道京出刀来攻,卓凌昭连剑带鞘的往前一,冷冷地道:“躺下了!”安道京知道他剑法厉害,此时长剑虽不出鞘,但以他厚的内力使来,一样能断臂杀,他急忙举刀防守,脚下一,急急往后退开。

谁知卓凌昭提剑飞出,却往江充身前的十来名好手而去,这些武士见卓凌昭举剑来攻,一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拔刀还招,众兵刃方才出手,但卓凌昭身手实在太快,剑身挥动,如同狂风雨,霎时连剑带鞘地了过去。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众武士手腕一痛,手上兵刃纷纷落下,原来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卓凌昭已然中这十来名好手腕上的道!

这份武功实在惊世骇俗,寻常若能在刹那间胡刺出十来剑,已算是当世第一等的武功,何况要认,与武林高手对敌?众见到卓凌昭剑法如此之高,忍不住脸上变色。

安道京见手下给一举击败,登时面如死灰,这批云都尉乃是大内中的最锐,向来镇守直隶,负责守护朝廷要员,这次江充私下出京,才将他们调离京城,以便随行保驾。谁知遇上了真正的绝世高手,这批属下还是不堪一击。

一旁玉门关总兵高颜眼见大势不妙,便想偷偷摸摸地下山,调动山下部队前来救,他脚步略动,屠凌心却已站起身来,跟着拦住了他,冷冷地道:“你想去哪儿啊?”

高颜笑一声,道:“我……我肚痛,想要拉屎。”

屠凌心冷笑道:“肚痛?一剑下去就不痛啦!”高颜吓得滚尿流,不敢作声。

霎时全场数十,上起江充、下至艳婷,无不落卓凌昭掌握。

卓凌昭冷笑一声,向门下道:“把这些押下去。”

金凌霜是个老江湖了,知得罪江充非同寻常,只要处置稍微不当,恐怕极是凶险,当下问道:“掌门要如何处置他们?”

卓凌昭道:“等我找到了天山里的秘密,再行定夺。”

屠凌心走上前去,对江充道:“江大,先委屈你一下了。”

江充嘿嘿冷笑,却是不言不动,神色竟是丝毫不怕。

屠凌心皱起眉,正要伸手去拉,忽听一道:“卓凌昭啊卓凌昭,你怎地如此不晓事?江大所求的是富贵平安,卓掌门所求却是绝世武功,实在犯不着相冲。”

急忙转,却见一秃,身穿袈裟,却是一名喇嘛,他宣佛号,站在巨门之旁。众都是一惊,都不知这和尚是何方神圣,焉能在此忽地出现?

江充哈哈大笑,伸手向那喇嘛一摆,道:“我来给各位朋友引荐引荐。这位便是帖木儿汗国大僧正罗摩什,他佛法渊,武功更是高强,大家多和他亲近亲近。”

昆仑众见这喇嘛宝光盈面,神采非凡,料来定是江充马。诸心下一凛,寻思道:“好一个江充,原来还有这手伏兵。难怪无所畏惧。”卓凌昭却只闭目养神,浑不在意。

原来这喇嘛正是罗摩什,他眼看四王子兵败,怕与皇太子对质,便佯装自杀谢罪,实则趁机诈死,以之骗过可汗。天幸那儿要毁坏“尸身”时,煞金念在过去同朝为臣的份上,替他出言阻止,否则这罗摩什定给薛儿砍为烂泥,到时假死不免成了真死,可就真要上西天念经去了。

不过罗摩什在中原名气不响,此间并无识得他,更无知晓他怂恿汗国四王子叛变的事迹,都只暗暗猜测他的来历。

卓凌昭微微一笑,说道:“原来这位便是大僧正。却不知大师为何来得如此之巧,莫非也是觊觎此间的秘密?”

罗摩什道:“卓掌门多虑了。老衲化外之,岂有此心?我此来只为保护江大,还请卓掌门高抬贵手,大家和气为贵。”

卓凌昭哈哈一笑,道:“和气为贵?做生意的可以和气生财,我是武林中,却要这和气做什么?”

罗摩什摇道:“卓掌门,得饶处且饶。卓掌门若要与江大脸,那是不给老衲面子了。”

卓凌昭哦地一声,道:“大师的面子?那又有多少份量啊?”

这话猖狂无比,便是江湖上的小角色,恐怕也经不起一激,果然罗摩什眼中生出怒火,但这愤怒之色只微微一现,便已隐去。他轻轻一叹,道:“阁下既然执意如此,老衲也只有背水一战了。”

卓凌昭自恃神剑无敌,当下一笑,道:“凭大师的武功,只怕还不需我亲自动手。”说着向屠凌心使了个眼色,屠凌心哈哈大笑,迳自往前一站,道:“在下‘剑蛊’屠凌心,谨领大师的高招。”

屠凌心的“剑蛊”狠毒辣,那罗摩什虽有“幽冥玄指”护身,怕也讨不了好去。

罗摩什宣佛号,道:“贵派高手神剑盖世,老衲岂敢不敬?”

屠凌心冷笑道:“不敢不敬?那便快快滚啊!”

罗摩什笑道:“那也不必。不能力敌,便当智取。”他举手一挥,只听外一声喊,霎时现出了整整齐齐的两百名武士,只见手上拿着火枪,正往昆仑门身上瞄准,却是帖木儿汗国的火统队。

罗摩什合十道:“这两百名火枪手个个神准无比,卓掌门若是一昧相,大家只好兵戎相见了。”

昆仑门心下一凛,这江充果然心机沉,除了安道京与大批锦衣卫好手外,居然还留下这群硬底子的火枪手,眼前若要硬拼,未必能讨得了好。

江充对罗摩什一笑,说道:“你还真有办法,居然还能弄出这几百来,真有你的一套。”

罗摩什道:“我后投靠江大,若不带些见面礼来,以后怎好开吃饭?”两一齐哈哈大笑,看来是老相识了。

卓凌昭气定神闲,笑道:“大师若想考较我的武功,本座是求之不得。听说西域的火枪厉害,我今倒要领教一番。”

听了这话,都是暗暗骇异,这西域火枪厉害无比,比之暗器飞镖更是快上千百倍,这卓凌昭言语如此狂妄,莫非真自以为是神了?

罗摩什听了这话,也不受激,只淡淡道:“卓掌门武功高强,区区火枪自然奈何不得,却不知您这些徒子徒孙身手如何?可快得过枪子儿去?”

昆仑门下知道罗摩什说的是实,只怕火枪发,昆仑山高手至少要死伤半数,众心下忧惧,忍不住脸上变色。卓凌昭哼了一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摩什道:“老衲来此,要的不是什么绝世武功,更不是玄奥天机,老衲来此,只是想辅佐江大,令他心想事成而已。卓掌门若是一昧偏狭固执,容不下旁共享江山,不如大家死在一起吧。”

卓凌昭冷笑一声,并不接,却也没有反驳。

江充见卓凌昭沉默无言,料来颇有让步之意,便笑道:“卓掌门,我江充是大事的,今小小不快,我也不会与你计较,咱们两家握手言和,共襄盛举,你说可好?”说着走上前去,便往卓凌昭肩上拍落。

忽见卓凌昭身形微动,罗摩什惊道:“大小心!”霎时之间,江充的手腕已被卓凌昭抓住,眼看卓凌昭只要内力一吐,江充便会心脉断裂,死在当场。

罗摩什喝道:“卓凌昭!你快快放开江大,否则大家一齐死!”

卓凌昭嘿嘿一笑,道:“你先把火枪撤下了。”

罗摩什脸上变色,他若是撤去火枪,便是任凭卓凌昭为所欲为的局面,可若不听命于此,只怕江充便要大受折磨,一时犹豫不决。

便在这僵持一刻,忽听一淡淡地道:“快别闹了,大家办正事要紧,好么?”

这声音平淡清和,在这满是肃杀的时刻,听来更如石上清泉,让清醒不少。众心中暗自吃惊,往那说话之看去,却见他唇上蓄着短须,神色一派从容,正是那大臣江充!

卓凌昭冷笑道:“江大,你命只在我掌间,还敢这样轻松么?”

江充耸了耸肩,笑道:“卓掌门,别再胡闹了,赶快进吧!”

卓凌昭见他毫无惧色,沉声道:“江大,我卓凌昭生平杀如麻,你不是不知,难道你不怕一剑给我杀了么?”

江充摇微笑,说道:“不会,你不会杀我。”

卓凌昭冷冷地道:“何以见得?”霎时闪,只见他手中长剑已抵住江充的眼珠,只要再近一分一毫,江充的右眼便要废去。

罗摩什等给这剑吓出一身冷汗,良久不能宁定。

卓凌昭撤去长剑,冷冷地道:“阁下还是这么笃定么?”

只听江充哈哈大笑,那笑声直若夜枭,远远地传了出去,竟是丝毫不怕,众见他大胆至此,都是讶异无比。

卓凌昭怒道:“江大何故发笑?真不怕死么?”

江充摇笑道:“卓掌门啊卓掌门,我笑你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天下都同你一般么?你便是把武功秘笈摆在我眼前,我还懒得多看一眼呢。”

卓凌昭听他说得轻蔑,当下脸色一沉,森然道:“江大,那本座答应你劫夺羊皮,为此我昆仑山杀如麻,得罪天下武林同道,背负无恶不作的丑名,你以为我图得是什么?真的是你的一纸封诰么?你太也小看我了!”

卓凌昭大怒之下,说起话来语声激昂,不觉运上了内力,虽然无意伤,却已震得众耳中嗡嗡作响。

江充微微一笑,说道:“卓掌门图的是武功天下第一,江湖上谁不知,谁不晓。”

卓凌昭森然道:“你既然知道,那却为何耻笑于我?”

江充笑道:“掌门何等物,我江充岂敢起耻笑之意?只是卓掌门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清楚你来此的用意,那你可晓得我为何来此?”

听了这话,都是咦了一声,卓凌昭来此,求的是天山里传说的武功秘笈,但却没想过江充为何要来此处,伍定远知此多番前来此处,定有所图,当下便留上了神。

卓凌昭嘿地一声,道:“神机中藏着一套惊动天下的武学秘密,你若是不屑取之,谁又知道你要什么了?莫非里面还有什么金银财宝不成?”

江充哈哈大笑,道:“金银财宝?我富甲一方,雄霸天下,当朝文武无能挡,你说我还缺金银来使么?你连我的用意都搞不清楚,却如何这般折腾我呢?”

卓凌昭哼地一声,道:“阁下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我本就想不出你为何犯险来此。”

江充淡淡地道:“我只是放心不下一个。”

卓凌昭哦地一声,道:“什么叫你放心不下?可是哪家的闺么?”

江充哈哈大笑,道:“卓掌门说话有趣的紧!”他指着朱红大门,道:“这门里住了一个,二十年来叫我吃不下、睡不着,我若不把他找了出来,如何能高枕无忧?”

卓凌昭心下一凛,寻思道:“我只知道这处所藏有武林秘笈,想不到还有这等悬疑,他此刻命在旦夕,料来此言无虚。”他哼地一声,问道:“那究竟是谁?”

江充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否则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先前钱凌异询问他时,也曾得回这几句恫吓之言,只吓得众全身发抖,但卓凌昭武功高强,当世罕有敌手,此刻听得江充威胁,只冷冷一笑,道:“只要不是江大说来骗的,本座都想见识见识。”

江充见他漫不经心,便微笑道:“昔年怒苍山惊动天下,一样为此覆灭。卓掌门,家山寨的高手不见得比你弱了,你莫道自己武功冠绝当世,来到此处,多少留敬意才是。”

李铁衫本在运气疗伤,听得他提起怒苍山,不由得身子一颤,显得甚是关心。

卓凌昭嘿地一声,冷冷道:“说了这许多,阁下还是莫测高,快把话代明白吧!”

江充叹道:“那朝廷反贼留下这四句谜语,叫做‘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你可曾猜透其中的用意了?”

卓凌昭冷笑道:“那不就是神鬼亭里的谜团吗?现下早已被解开了,江大想要以此故弄玄虚,岂不笑坏家的大牙?”

他也隐在神鬼亭旁,听过陆孤瞻说过这四句谜语的典故,后来果从神鬼亭中裂出一条龙脉,此刻听江充又提起这四句废话,忍不住出言嘲笑。

江充叹道:“这四句话的秘密不在字面上的意思,唉……当年那费尽苦心,却被你们这群妄小看了,真是让感慨啊!”

却见他在地下写了四行字,正是那四句谜语:

戊辰岁终

龙皇动世

天机犹真

神鬼自在

江充压低声音,道:“你从右上念到左下,再从左上念到右下。”

这几句话说得直如蚊响,若非卓凌昭内力厚,也是听之不闻。卓凌昭低声念了几遍,忽地神色大变,跟着脚下踉跄,竟尔退开几步。众见卓凌昭这等神,心下也都骇然,想这剑神武功厚至极,便是耳边忽起几个霹雳,也当是老天爷放,绝不至如此失态,不知这里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卓凌昭颤声道:“江大,你…你是在开玩笑么?”

江充叹道:“二十年来我前后来这神机三次,甚且一次被蛮夷俘虏,我费尽苦心,却始终没能找出这。你说我是说笑么?”

卓凌昭了,道:“倘若江大所言是真,卓某自当向你谢罪。”众听他气,已信了江充所言。

伍定远心中一震,寻思道:“看卓凌昭吓成那样,里定是大有来物。”想起这关乎“戊辰岁终,龙皇动世”这四句话的奥秘,又与羊皮的来历大有系,定是非同小可的物。他心念急转,一来想不出有什么物具此份量,二来也不知道有谁会躲在这奇怪至极的地方,忍不住暗自心焦。

只听江充笑道:“卓掌门想要绝世武功,进了这大门之后,你只管去取,我绝不会多说一句半句。你我二各取所需,不必兵戎相见。卓掌门,我这可是真心话哦!”

卓凌昭了,道:“既然江大如此大方,连这等秘密也让我与闻,卓某自无异言了。”当下伸手出去,与江充击掌为誓。

江充哈哈大笑,道:“卓掌门好聪明啊!你当你的天下第一,我享我的平安富贵,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后我还封你一个大官做做,想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卓凌昭笑道:“愿江大心想事成,你我各得其所。”两一齐仰天大笑。

伍定远与灵音对望一眼,眼见卓凌昭与此狼狈为,虽不知他们图的是什么谋,但想来绝非好事,忍不住同声叹息。

却听江充笑道:“好啦!咱们既然再次握手言和,便不要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这就进去吧。”他走到伍定远面前,说道:“伍制使,既然你看过神鬼亭的秘密,进了这门之后,一切全看你的了。”

伍定远看了身旁的艳婷,道:“请大遵守诺言,放我的朋友离去。不然在下宁死不从。”

江充双手一摆,往卓凌昭指去,意思甚是明白,若无卓凌昭同意,他自也无权放

伍定远轻咳一声,问道:“卓掌门,方才我们击掌为誓,不知你现今意下如何?”

卓凌昭沉吟良久,似在考量什么,伍定远见他不爽利,大声道:“卓掌门,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可别食言!”

卓凌昭咳了一声,伸手朝艳婷一指,道:“这几个老老小小都可以走,不过这个姑娘却要留下。”

伍定远胀红了脸,怒道:“你……你方才与我击掌为誓,说要放了我的朋友,你贵为一派掌门,怎能出?”他没料到卓凌昭以一派掌门之尊,竟会公然撒谎,一时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前去,重重打卓凌昭两个耳光出气。

原来这些时卓凌昭冷眼旁观,早知伍定远对艳婷颇有意,只要掌握这子,伍定远必会乖乖听命于他。一来是为个字,对伍定远来说,这子既是心上,自比灵音等重要;二来却是为个力字,这艳婷武艺低微,远比灵音、李铁衫等高手来得易于掌控,当下便属意此质。

伍定远兀自大骂,却听钱凌异道:“死小子,咱们先前击掌为誓,只说要放了你的朋友,没说要把你的姘一起放了。你可想清楚了!”说着笑连连,神态卑劣。这先前给掌门内力震住,经过片刻疗养,已将气息宁定,便又来说话讥嘲。

伍定远大怒欲狂,他手指钱凌异,对卓凌昭大声道:“这说的话你听见了?你也和他一般无耻?”

卓凌昭淡淡地道:“等事成之后,我自会放此离去,请伍兄放心吧。”

伍定远大声道:“你食言而肥,欺骗于我,还要我再信你一次么?卓凌昭,你羞也不羞!”

江充站在一旁,他略一沉吟,已然明白卓凌昭的顾虑,他怕伍定远进去后指一通,害得大家一起送命,这才以艳婷为胁。他走了上来,缓颊道:“卓掌门,不是我要教训你,咱们疑不用,用不疑。现下你要伍制使领路,便该相信于他,大可不必再找质。”

卓凌昭个高傲至极,江充这话虽在劝谏,对他却如出言侮辱一般,他脸上寒气一闪,伸手拉过艳婷,说道:“咱们进去了,不必再多说什么!”率先走巨门之中。

艳婷惊惶大叫:“伍大爷!伍大爷!”但卓凌昭抓着她的臂膀,却要她如何挣脱?便给押了进去。

伍定远又气又恨,全身微微发抖,但眼前敌个个毒辣无比,他又能如何?只有默默忍受了。

江充给卓凌昭一顿排,只僵在当场,模样颇为尴尬。他明白卓凌昭心胸狭窄,故意让自己下不了台,便摇了摇,向罗摩什使了个眼色,两便并肩走进。安道京忙道:“大家一起过来,保护江大!”当下火枪手、云都尉等好手也都依次走中。

这厢昆仑高手见掌门走,便也要。钱凌异大声叫道:“咱们还等什么?快快走啊!”他就怕武功秘笈给看个饱,自己却无缘望上一眼,便一溜烟地奔中。

金凌霜斜目望去,只见锦衣卫还有不少好手留在外,他这甚是老谋算,怕这些在外搞鬼,到时满门高手都在中,不免失了照应,便命“剑豹”莫凌山、“剑”刘凌川带同几名弟子留在外。一有什么风吹动,便过来知会,以免受暗算。那刘凌川虽然断了一臂,但左手仍能使剑,要与一般江湖物放对,还是行有余力。

屠凌心走向伍定远,大声道:“伍捕,该你进去啦!”说着举剑向他挥了挥,神态大是无礼。

伍定远气恼至极,但此刻艳婷已被带,又能如何?他站在巨门之下,向灵音等逐一拱手告别,说道:“在下这就进去了,倘若不幸身死,还请灵音大师转告杨郎中,就说定远力战不屈,不敢辱命。”说着转身走进巨门。

灵音勉力站起,叫道:“伍捕等一等!”便想追赶,刘凌川喝道:“掌门有令,不准外,你们快快滚下山吧!莫要我们开杀戒了!”那刘凌川虽然断了一臂,但言语间仍是十分嚣张。

李铁衫怒道:“你说话客气!”若非他身上受伤,内力有损,此时定然出手教训这刘凌川,可惜就这么一大声,牵动内伤,已咳嗽起来。

一旁莫凌山是个有侠义心的男子,这一年多来多是仗着他从中斡旋,灵音与李铁衫才得保命,他走上前去,低声向李铁衫道:“各位的命是伍制使换出来的,还请赶紧离去吧。在此多生争执,于于己都没有好处。”

李铁衫等都知卓凌昭狡猾无耻,若要变卦,于他真如吃饭喝水般简单,不由得长叹一声,眼下只有离山一途,至于伍定远与艳婷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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