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伍定远、艳婷、江充手下武士及昆仑门,都已走进巨门之中。众
极目看去,只见巨门之后竟是偌大的一个山
,望之幽静黑暗,竟有
不见底之感。进
数虽达数百
之多,却无拥挤之感,足见这
何等宽阔。
钱凌异笑道:“这就是神机么?武功秘笈在哪儿?快快拿来啊!”说着大摇大摆,四处行走,好似在自家后院闲逛一般。
江充见他神态轻狂,当即叹息一声,道:“卓掌门,你是武林物,也该知道神机
的厉害,请你约束门下弟子,千万别心存狂念,否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卓凌昭,吩咐道:“从现下开始,大家三
一路,没我的号令,不准随意言动。”耳听众弟子高声答应,钱凌异心道:“又来玩这些鬼把戏了,真个无聊。”但面上不敢稍失恭敬,便也跟着大声喊诺。
江充道:“安统领,上火把。”安道京忙打着火石,往内照去,众
极目眺望,山
岩壁光滑平整,似是
工琢磨而成,一时都感惊奇不已。
江充走到卓凌昭身边,道:“从此处开始,请大家专心往前走,千万千万不要回。”他发声说话,远处便传来无数回音,不知此
究竟多
。
卓凌昭问道:“可是此处有何古怪?”
江充颔首道:“不瞒各位,此已非凡间,乃是通往天机奥秘的处所,等会儿若是见到什么异状,千万不要吃惊害怕。”
众听得这话,都是一惊,几名胆小的
便向后挤去,无
敢胆领队前行。那钱凌异吓了一跳,更是速速躲到金凌霜背后,不敢再出来招摇了。
江充见众害怕,便眼望卓凌昭,双手一摆,却是示意他先行进去。卓凌昭艺高
胆大,天地间又有什么能令他为难?当下微微一笑,道:“好!本座却要看看,这
中到底有什么古怪?”他袍袖一拂,喝道:“取我剑来!”
一名弟子连忙抢上,跟着从包袱中取过一柄长剑,只见那剑鞘漆黑,形式古拙,当是卓凌昭惯用的配剑。
卓凌昭将长剑悬在腰间,当领路,便往里
走去。江充紧跟在后,一行数百
纷纷往里行去。
艳婷心下害怕,紧挨着伍定远,伍定远见她俏脸惨白,便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她小手柔滑腻,直若无骨,虽在生死之间,心中仍是一
。
卓凌昭等行出里许,仍不到尽
,那
竟是无止无尽,好似通到地狱一般。众
中有胆小的,都想退出
去,江充喝道:“我已经说过了,千万不可回
!只要回
,必有大祸临身!大家专心向前走!”
众听得此言,只有默默向前行去,手中却紧握兵刃,就怕有何闪失。
一名昆仑弟子心下害怕,对同伴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掌门为何带我们来到此处?”另一
道:“专心走路,不要说话。”
那弟子回骂道:“你娘的,你这小子倒很听话!”
一惊道:“你…你方才回
了!”
那弟子笑道:“回就回
,他
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言未毕,忽听一声惨叫,那弟子的颈子莫名其妙的折断,鲜血狂中,无
身子缓缓倒下。众
不知发生了何事,都是大声惊叫,骇异万分。
却听江充大声道:“不要管这!大家万万不可回
,往前走!往前走!”
那弟子的无尸身兀自倒在地下,
却不知落到何处了,后
的
惊恐万分,只得绕道而行。
艳婷靠在伍定远胸前,只吓得全身发软,却又不敢回逃走。伍定远伸手扶住了她,说道:“别怕,没事的。”但心下也是骇然,冷汗涔涔流下。
众绕开尸体,继续前行,正走间,一名锦衣卫的好手脚下踢中了一个东西,连忙弯腰去看,那东西却是一颗
,正是那名弟子的脑袋,脸上还挂着惊骇的神色。那好手吃了一惊,火把掉落在地,忽听旁边发出咻咻的异声,他抽出兵刃,转
喝道:“什么
!”
此时伍定远与艳婷紧挨着行走,恰巧站在那身后,眼见他转
过来,伍定远急忙道:“不要回
看!快转回去!”
那好手愣道:“什么?”
话声未毕,一物急闪而过,那好手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脑袋便已不见,无尸身便往艳婷身上倒下。
艳婷啊地一声,高声尖叫,便要回,往伍定远怀中躲去,伍定远急忙喝道:“不要转
!往前看!”艳婷脸色惨白,眼睁睁地看着无
尸身倒在脚下,只吓得她几欲昏晕。
伍定远不敢妄动,他拾起那好手的钢刀,藉着光滑的刀身,便将后的景象照进。
艳婷挨在他身上,低声道:“伍大爷,你看见了什么?”
却觉伍定远身子一阵颤抖,颤声道:“我不知那是什么,不过……不过那绝不是。”
方才虽只煞那间,伍定远已从钢刀的倒影中见到一个东西闪过,那物事形状奇特,绝非形,实在不知是何方怪物。
伍定远不敢多说,当即带着艳婷,两跨过锦衣卫好手的尸身,继续往前行去。
正走间,一名昆仑弟子一个不察,竟尔绊到了那好手的尸身,登往前摔倒,那弟子武功不弱,伸手往下一撑,身子一转,已然站定。
谁知此时,那弟子忽地全身发抖,他眼望金凌霜,惊恐万状地道:“师伯,我……我刚才回了!”
金凌霜吃了一惊,叫道:“大家快抽兵刃!”
便在此时,一物忽地飞来,猛往那弟子脑门抓去,金凌霜大惊道:“快趴下!”那弟子双脚一,往地下扑倒,闪了开来,但他躲得快,那东西来得更快,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那弟子的身子摔在地下,却已不见,无
尸体兀自在地下爬动。
其余昆仑弟子大惊,无不飕飕发抖。屠凌心此时也已赶到,待见了这般惨状,饶他生平凶残忍,也是为之骇然。
金凌霜大怒不已,他双足一跨,猛地转望去,怒目望向黑暗的
中,喝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放马过来!”他恃仗自己剑法高明,竟然故意回
,有意引得妖魔来杀,却是丝毫不惧。
昆仑门心中又是佩服,又是骇异,霎时一齐举起长剑,护住了金凌霜,却无
敢胆回
过去。
金凌霜正自高声叫骂,却听中传来“吱啊”、“吱啊”的怪叫,他心下一凛,举目望去,只见岩壁旁爬着一只怪物,其状如猿,长手长脚,全身长满长毛,手上正玩弄弟子的
,模样残忍至极。
金凌霜退开一步,骇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怪物双眼一翻,便往他身上看去,跟着啾地一声大叫,陡地朝下冲来,伸手便往金凌霜的脑袋抓去。
金凌霜急忙拔剑出招,却是慢了一步,屠凌心站得近,当即喝道:“不要硬拼!快退开了!”他眼明手快,急忙将师兄拉开,便这么一拉,那怪物登时抓空,没能揪下金凌霜的脑袋。
那怪物睁着绿溜溜的双眼,眼见昆仑众一齐举剑对着它,似乎甚是恼怒,当下虎吼一声,猛往前
咬去,一名弟子首当其冲,惨叫道:“妈啊!”霎时之间,惨叫声从中断绝,脑袋已被抓落。
一连死了四,其余弟子又惊又怕,无
再敢硬拼,纷纷夺路逃走,那怪物连连鸣叫,举爪
杀,只见
满天,鲜血狂流,一时濒死呼号不断,死伤惨重。远处锦衣卫好手见昆仑门
与那怪物硬
起来,如何愿意倘这个混水,急忙向前逃走。
伍定远见无能挡这怪物一招半式,连忙拉住艳婷,低声道:“咱们快走!”两
便往前
窜去,不敢多看一眼。
屠凌心见众死伤狼藉,那怪物纵跃如飞,仍在那里
扑
咬,他嘿地一声,使出“剑蛊”
劲,一剑便往那怪物刺去,这剑快绝,那怪物正自扑杀一名弟子,岂知后
已有高手来袭,待到警觉,已是闪避不及,霎时被屠凌心一剑刺中。
屠凌心连连催动“剑蛊”劲,往那怪物体中灌去,那怪物呜地一声悲鸣,摔到地下,屠凌心追了上去,正要一剑刺落,那怪物“啾”地一声,猛往岩壁下的一处岩
里钻去,身法快得异乎寻常。
屠凌心追了过去,眼见怪物躲藏起来,登即叫道:“这怪物跑到里了!”他守住
,对着
中大声叫骂。看来此
当真勇冠三军,便在妖魔鬼怪之前,仍是一派凶狠
戾。
前江充正与众
行走,忽听后
惨叫连连,跟着无数下属神色慌张,都在往前奔来,江充停下脚来,问道:“怎么了?”
一名好手全身发抖,颤声道:“怪物跑出来了,杀了好些……”
江充骂道:“不是要你们别回看么?怎地不听劝告?”
那好手低下去,嚅嚅啮啮,不敢作声。此时伍定远也与艳婷匆匆逃来,他听了江充的责备,便道:“这倒怪他们不得,这怪物好生凶狠,见
就杀,实在没
挡得住。”
安道京骇异无比,道:“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江充叹道:“不瞒你们说吧,这怪物便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妖怪,名叫‘长右’。其状如猿,满身长毛,只要有
回
看它,它便会扑上咬杀。当年我带兵进
,给他整整吃掉数百
,这才逃过一劫。”
安道京惨然道:“咱们还是快逃吧!”
罗摩什听了两的说话,便走了过来,道:“安统领这话不太对。此刻若不硬拼,死伤定然惨重。咱们想个办法,把这长右料理了。”
江充道:“大师说的是。”他伸手向安道京一指,道:“安统领,你率
过去,把这怪物解决掉。”
安道京面色惨澹,心中大骂罗摩什,想道:“死光,你要宰那怪物,为何不自己上,却要老子
这苦差事。”虽然不想过去,但江充之命不可违,便只咕哝一声,大声道:“大家随我来!”锦衣卫众
虽然害怕,却也只有硬着
皮,随他走去。
众一路走去,只见屠凌心、金凌霜两
正自把守
,神态大为戒备。金凌霜见安道京到来,便道:“安统领,这怪物跑到
里了,咱们可要将它赶出杀死?”
安道京心中害怕,暗想道:“你要杀,自管去杀,问我做什么?”但他是锦衣卫官长,下属面前,如何坠得威风,他哼了一声,道:“我奉江大之命,前来扑灭妖物,你们让开,看我们的手段。”
昆仑众又惊又喜,连忙让了开来,屠凌心咧嘴一笑,拱手道:“屠某恭睹安统领神技。”
安道京正要往行去,忽听
里传来一声怪吼,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安道京忙向两名手下一喝,厉声道:“你们两
过去看看。”
那两名高手吓了一跳,颤声道:“我……我们不成的……”
安道京喝道:“不成?留你们
做什么?吃饭么?”
那两咕哝一声,心中当然是一千个不
愿,但公门之中,官高学问大,职卑
命微,长官有命,只好勉力上前,他两
小心翼翼,握紧兵刃,便朝那岩
走去。
两名好手趴在旁,极目朝内看去,只见
处一片幽暗,不知高低。
一名叫李三,生平最是胆小,当即道:“你爬进去,我在外
掩护你。”另一
唤做张四,闻言怒道:“你
的,为何不是你进去!”
两争执一阵,谁也不敢往里爬去,两
索
就地商量,最后取出暗器,不住往里
投掷,只见袖箭、飞刀、钢镖等不绝而去,无一不是喂满剧毒。
两丢了一阵,全身暗器都已掷出,那岩
里却悄无声息。两名高手有意敷衍,见那怪物不再出来,当即转过身去,对众
道:“大家不要惊慌,妖怪的一切举措已在我等掌握之中,它若胆敢来犯,咱们还有十八套武功可以对付它,大家这就走吧!”
这却又是公门中的另一个奇景,称为“见怪不怪,永胜不败”,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弄个水落石出,则是“见怪自怪,未战先败”了。
金凌霜嘿地一声,道:“你们这般胡闹一阵,便算混过去了么?”
张四冷笑道:“这怪物既然缩不出,咱们何必硬
它出来?那不是伤了和气么?要知‘和比战难’啊!咱们若非有大智慧、大仁大勇,怎能有这等胸襟放它过去?”
昆仑众高手听他胡言语,都是冷笑一声,神态甚是不屑。
李三见众面带冷笑,忙道:“这怪物如此珍罕,想来当与飞龙、麒麟、神
、凤凰等四大祥瑞并称,该算是第五号祥瑞,你硬要
我们把它杀死,到时孔子孟子等圣贤地下有知,岂不难过伤心?”
金凌霜长叹一声,转问向安道京,道:“安统领,这便算了事么?”
安道京哼了一声,道:“这怪物早已死在里,你们啰唆什么?要是不信,自管把它的尸首找出来啊!”
金凌霜摇了摇,道:“随便你们了,既然这怪物不再出来,咱们便走吧。”
那两名好手对望一眼,都是嘘了一长气,当下转身便走。
谁知才跨出一步,岩里又传出吱吱尖叫,众
大吃一惊,蓦地黑影一闪,那怪物又冲了出来,那两名好手大惊失色,正要举刀挡格,但手臂尚未举起,脑袋已被抓下。
那怪物形貌可怖,鸣
叫,手上提着两个
,四下纵跃如飞。那怪物冲进锦衣卫的
堆里,几
摔跌在地,登时给它一爪抓住,掀断颈子。锦衣卫众好手齐声惊叫道:“安统领,快来救我们啊!”安道京哪来的胆子厮杀,听得属下哀号四起,反往前
逃走。
众见那怪物如发疯一般,此时不论有无回
,已是见
就杀,众
吃惊骇异,吓得转身就逃,你挤我,我挤你,都往
内
处逃命。
金凌霜拔出长剑,喝道:“大胆妖魔,吃我一剑!”屠凌心也举剑在手,朝那怪物杀去,那怪物嘶嘎怪叫,飞身跃走,顺手又杀了几。
只见金凌霜在前,屠凌心在后,两拼起毕生功力去追,但那怪物手脚实在太快,每每长剑及身,它便远远纵开。两
追赶不及,只得见它四下屠杀,一时间各路
马到处
窜,哀号四起,有若
间地狱。
那卓凌昭原本走在最前,听得弟子仓皇来报,急忙运起轻功,转了回来。待见怪物嚣张凶狠,
中却无一
拦它得住,心中也是骇异。
众见他到来,无不大哭道:“卓掌门,救救我们啊!”
卓凌昭喝道:“全给我站开了!”
昆仑诸高手见昆仑掌门到来,急忙让出一大片空地,那怪物站在场中,双手各提一个,仍在吱啊鸣叫。
卓凌昭将长剑悬在腰间,空着双手,缓缓走到那怪物面前,只见它毛色褐,双眼却做绿黄,实是怪异难言,卓凌昭从未见过这等妖怪,忍不住双眉紧皱。
众屏气凝神,不知卓凌昭要如何对付这怪物,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那怪物也侧打量卓凌昭,好似颇为奇怪此
的大胆。
金凌霜低声道:“掌门小心,这怪物行动如飞,趋退若电,只要见回
,立时下手将他杀死。”
卓凌昭颔首道:“好,原来如此。”他有意要引怪物过来,当下转过身子,背对着怪物,跟着回望去,
中兀自冷冷一笑。
众见他如此大胆,无不骇然出声。
那怪物见卓凌昭如此挑衅,当即吱地一声尖叫,身影一闪,便向卓凌昭掀去。那怪物手劲甚大,轻易便可将
拔起,端是凶狠厉害,众
见卓凌昭无备,急叫道:“小心啊!”
眼看那怪物便要抓来,卓凌昭只哼了一声,刹那间伸手出去,往腰间剑鞘一按,内劲吐出,那剑登时离鞘飞出。
刷地一声,众眼前一亮,
中竟然满是光辉。只听“吱啊”一声惨叫,那怪物硕大的身躯向前跑动,陡地撞在石壁上,跟着倒在地下,手脚还在不住颤抖。
卓凌昭这剑实在太快,众虽不乏高手,却无
看清楚他的招式,一名锦衣卫好手问道:“那怪物呢?死了么?”另一
骂道:“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你过去看啊!”众
怕得要命,如何敢过去察看,一时相互推诿,都在指责对方。
忽然之间,半空中坠下一物,赫然便是那怪物的首级!
众出一声彩,大叫道:“好啊!”都是鼓起掌来。
卓凌昭这剑彩绝伦,快若闪电,所谓“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趋黄河黄”,果然此言无虚,连妖魔鬼怪也杀得。此时无论敌友,这声喝采都是发自真诚,自知若无卓凌昭这等武功,不知那怪物还要杀死多少
。
远处安道京心惊不已,心道:“想不到卓凌昭剑法如此了得,方才那剑狠辣快绝,若是由我来挡,却挡得住么?”他本来一直与卓凌昭争锋较劲,待见他剑术如此,才知自己的武功与之相比,实在天差地远,一时面若死灰,中仍在喃喃自语。
卓凌昭还剑鞘,道:“大家走吧!”
锦衣卫众对他敬若天神,连忙躬身弯腰,快步走开,安道京根本不敢与他目光相接,急忙向前行开。只有昆仑诸
面有得色,甚感光荣。
这一仗昆仑门下死了八,锦衣卫死了十五
,其余受伤不计其数,算得上死伤惨重。
众与江充会合,将
事说了一遍,江充又惊又喜,笑道:“多谢卓掌门诛杀妖孽,为我等除害。”卓凌昭微微一笑,道:“好说,还请江大
往下带路吧!”
众听说还要往下走去,心中都是无比害怕,只想掉
逃走,至于神机
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自己也不想知道了。
江充沉思一会儿,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前该是一处隧道,请大家小心脚下,这就随我来吧!”
众随他走了一阵,却见前
已然是面死墙,无路可走。卓凌昭正待要问,却见江充矮下身子,从岩壁下一处小缝钻了进去,卓凌昭一愣,也跟着进去,接着罗摩什、安道京、屠凌心等
一一走进。众
见江充对此处地形熟悉之至,心下都暗自纳罕,看来他确曾三赴此
,绝非妄言。
伍定远正要举步,忽然手臂上的热气又有窜动之象,他心下一惊,便停下脚来。忽听背后一催促道:“伍制使,这就请进去吧!”却是金凌霜来了。
伍定远了,拉着艳婷的小手,两
一前一后,鱼贯走进。
金凌霜见百余都已进缝,这才往里行去。他是昆仑山第二高手,武功仅次掌门,每回出门在外之时,总担负着最是要紧的功课。先前有了“长右”为孽的先例,此时更由他亲自断后,以免再遭不测。
众钻进缝里,只见里
有一条隧道,宽不过数尺,仅容一
通过,两旁岩壁不时有水流滴下,地下湿滑。那隧道一路朝下,甚是陡峭,却不知通往何处。
又走片刻,只觉身上慢慢热了起来,这条隧道炎热无比,又兼密不透风,宛若大蒸笼一般,汗流浃背,气喘连连。几名昆仑弟子熬不住热,更将外衣解了下来,打着赤膊行走。此时乃是严冬,照理不该如此闷热,实不知此地气候何以如此异常。
众行了数百尺,只觉气闷之至,脚下渐渐加快,都想早离开。伍定远一路走去,只觉手臂热气越来越甚,似乎毒伤随时都要发作,艳婷见他额
冷汗不住滴下,忙道:“伍大爷,你的手又痛了么?”
伍定远不愿她替自己担忧,只摇了摇,佯笑道:“我好的很,没事的。”
艳婷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神态甚是怜惜。伍定远心下大慰,倒也忘了身上的种种苦楚。
过不多时,众脚下已然踏上平地,跟着呼吸一畅,已然行出隧道,两旁道路更是宽了许多,已容数
并肩而行。忽听流水淙淙,众
举起火把照去,却见石壁旁竟有一条小河,火光照去,那河竟是水质清澈,湍流不息。
江充走得有些累了,便道:“大伙儿坐下歇歇,一会儿再走吧!”他平养尊处优,此时步行已久,体力已有不支,锦衣卫众
忙端过一块圆石,让他坐在上
歇息。
一名昆仑弟子燥热异常,渴难耐,当下趴在溪边,便要饮水。一旁同伴忙道:“小心,可别又有什么怪物。”
那弟子举起长剑,在那水里搅弄一阵,过了许久,却不见有何异常。他吁了一气,放下心来,道:“看来这水
净得很,没事。”当即掬水去饮。
他喝了两,大声赞道:“这水好甘甜,你们也来喝吧!”跟着更把
埋在水里,大
去饮。众
原本担心害怕,此时见他没事,都是大喜,几名弟子早已
舌燥,纷纷向前,便要趴下去饮。
江充本已坐在角落歇息,此时见了昆仑弟子的行径,当即惊道:“你们在什么?快快退开!”
众弟子闻言一惊,急忙往后退开,一急急去摇那饮水弟子,叫道:“你快起来,别喝啦!”那弟子伸
出来,湿淋淋地道:“
什么?有事么?”
便在此时,水面忽地裂开,一只大鱼跃出水来,那怪鱼生得有如乌贼,色做金黄,背上却连着一只大壳,模样怪异难言,直往那弟子颅咬去。
那弟子大吃一惊,慌忙闪开,只听“喀啦”一声脆响,手臂已被咬中。只要他稍慢片刻,脑袋便要给那怪鱼咬掉,可说惊险至极。
那弟子痛得惨叫,一时呼爹喊娘,急忙往金凌霜奔去,急叫道:“师父!救我,救救我!”手上却还连着那只怪鱼,也不知有无毒。
那弟子是金凌霜的徒,两
同父子,平
里感
甚好。金凌霜心下惶急,叫道:“天儿别怕,师父来了!”刷地一声,长剑登时出鞘,便要把那鱼斩死。
江充见状,更是大惊,忙道:“这‘蚌贼’杀不得,快把这弟子推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