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与皱了皱眉:“……我就生理期来了。”
空气凝固了两秒。
他没接话。
林安与靠着门框,抬眼看他:“你不会以为我在生你气吧?”
陆砚深喉结动了动,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但脸上依旧冷淡:“你想多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唇色发白,没什么力气:“那你可以走啦。”
他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阴沉:“……你这样,我怎么回去?”
林安与连连后退两步:”别别......我今天可什么都干不了。“
陆砚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不由分说直接迈了进来,林安与没有直接把他赶出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低着头,让出了点空间。
他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脸上:“可你脸色不好,额头上都冒汗了。”
她靠在沙发上,无力地叹了口气:“就是肚子疼,休息一天就好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从她的脸移到茶几,再扫向那碗几乎没动几口的泡面。
“你就吃这个?”他低声问,似乎带着几分不满。
她点了点头:“没胃口,随便吃点。”
他喉结动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去厨房开始翻她有没有能煮的东西,最后在冰箱里翻出两条不知道冻了多久的小黄鱼,和两颗快要蔫了的蔬菜。
“你……干什么?”林安与有些诧异。
“你得补充点营养,泡面不行。”陆砚深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道,“我做点东西。”
“你会做饭?”林安与忍不住问,眼神有些疑惑。
”会这个很奇怪吗?“陆砚深没有抬头,继续切菜的动作平稳而流畅,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陆砚深做完饭出来,林安与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条咸鱼。她刚刚喝了点水,但依旧没什么精神,眼神都有点没聚焦。
“吃点?”陆砚深端着碗走到她面前,鱼汤热气氤氲,给屋里填了几分暖意。他做饭很利落,但心里其实没底。
”嗯......“林安与接过碗,手指还在发着凉,汤是热的。
她低头喝了一口,姜香扑鼻,盖住了腥味,一股久违的温热顺着喉咙落进胃里。身体好像真的暖了点。
“味道……还不错。”她小声说,嗓音沙哑,“你怎么会做饭?”
陆砚深坐到她对面,目光落在她裹着毛毯的小身影上,神情淡淡:“留学那会儿,不会做就只能饿着。”
“哦。”林安与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追问。她是真的没力气了。肚子隐隐发痛,喝了热汤反而更嗜睡了些。她把碗搁下,手指摩挲着碗沿,坐了一会儿,又慢慢躺回沙发,脑袋歪着靠在靠垫上,眼神迷迷瞪瞪,呼吸细得几乎听不见,像只吃饱喝足的猫。
陆砚深看着她,眉心缓缓蹙起。
从认识她开始,她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平日她话很多,爱嘴硬、怼人、翻白眼,就是被他按着动不了,嘴上也不饶人。
而现在,她却静得有点不像她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碗拿起来,回厨房收拾。
水流声哗哗响着,他背对着客厅,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了林安与。
陆砚深还没洗完,工作群里”叮叮“地弹出林安与的回复消息,他忍了又忍,
还是走出来开口道:“你明天也别去了,继续休息一天吧。”
林安与抬起眼睛看他:“不行啊,明天是整天会议,我得跟着整理汇总,再交代给你。”
她说着说着,眉头轻轻蹙起来,手下意识捂着小腹。
陆砚深没说话,看着她,目光一点点沉下去。
”那会议我去跟,你别去了。“
”你忘了,明天你早上要见两个客户,下午还要出席市里的活动......“
林安与打开日程,上面的记录严谨整齐,一丝不苟。
“你把这些全记着了?”他语气低低的,心底被激起一些波澜,但没再追问下去。
“我是你助理,不应该记你的事务吗?”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有点烦:“安排这些的人怎么回事,排这么多活?!”
说着就掏出手机,要发消息给另一个助理:“我让小赵代你——”
“别。”她打断
他,“月底了她也很忙,这几件事都是她忙不过来才安排给我的,别人没对接过也接不了手……我没事,就是痛一阵,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她喝了口热水,声音懒懒地:“每个月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陆砚深盯着她看了很久,手攒紧了又松开,最终没说什么:“那我明天送你去公司。”
“你送我?”她一愣,“你送我,全公司都知道你特别照顾我了。”
“我特别照顾你不行?”他说完又像意识到什么,轻咳了一声,“……那我叫车送你。”
林安与没回,只是“嗯”了一声,往沙发上一躺,眼睛闭上,像是终于放心了一点。
陆砚深低头看她,又坐了一会。
这天晚上他就留了下来。
凌晨两点。
林安与从沙发上爬起来,摸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脚步有点虚,。
睡到半夜小腹一阵绞痛,胃里始翻江倒海。她在洗手台前干呕了一会,今天只喝了点汤,所以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浑身冒着冷汗,打算晃悠着回卧室。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
陆砚深站在她身后,眉头拧得很紧:“怎么了?”
她虚弱地笑了下:“肠胃不好,生理期就是会这样。”
“你不早说。”陆砚深半搀半抱地将她送上了床,又盖好被子。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她埋在被子里,声音细得像一根线,额头上的细汗因为疼痛又沁了出来。
陆砚深蹲在床边,看着她皱着眉蜷缩着,终于低声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肚子?”
她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动作很微弱。
他的手轻轻地从被子里申进去,在她小腹上覆上掌心。
“你怎么这么冷……”他轻声说着,手掌的动作小心得像怕把她弄碎,一圈一圈地缓缓揉着。
林安与闭着眼,声音细若蚊鸣:“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以前读书那会儿有次在教室晕倒,去了医院挂水才缓过来。”
她说这句话时很平静,好像只是陈述一桩无关紧要的事,但陆砚深听着,眼神颤抖了一下。
他脑中却突然涌出以前那几个夜晚——
他用力顶入的时侯,她明明也是疼的,还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狠狠按着她小腹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她是否难受,只是……只想要她。
现在,他再碰到那个地方,却只觉得悔意翻涌。
“……对不起。”他忽然低声开口。
林安与缓缓睁开眼,看他一眼,又轻轻闭上了。
他低头,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抬手帮她擦了擦汗。
“以后不舒服就告诉我。”他的声音很低很稳,“别再撑着了。”
林安与没应声,可能是累了,她只轻轻地缩了缩手指,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屋子里一阵安静。
陆砚深也就就这么安静地轻柔着林安与的肚子,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热气从她肌肤下升上来。呼吸逐渐平稳。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带着迟疑地轻轻收回手指,动作小心得近乎克制。然后才缓慢站起身,拉了拉被子。确定她睡熟了,才悄悄退回沙发——那张小得不太适合他身高的沙发。
清晨七点半。
窗外天光刚亮,林安与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脑还晕晕的。她动了动,小腹没那么痛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下意识望了一眼客厅方向,然后呆住了。
——陆砚深。
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蜷缩在她的浅灰色小沙发上,西装外套垫在脑后,长腿勉强屈着,居然睡着了。他眉头微蹙,睡得不算熟,可能是因为沙发太窄太短,像是硬塞进去的。
林安与愣了好几秒,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推了推他肩膀:“喂,起来了……你八点半的日程要迟到了。”
陆砚深没反应。
她又推了一下:“陆总——”
他皱着眉睁开眼,眼里还有没散干净的倦意,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句:“……太早了。”
她有点哭笑不得:“你不是每天都六点钟起床锻炼的吗?”
“今天破例。”他声音含糊,头发也炸了毛,“沙发太硬了……人也太吵了”
林安与一脸不可思议:“你在说梦话吧?我昨天一句话都没说。”
“心里很吵。”他闭着眼,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梦见你一直骂我。”
林安与:……
“快起来啦,再不起你真迟到了。”
陆砚深半睁着眼看她一眼,哑声问:“你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嗯。”她点头。
他没说话,又闭上眼,好像确认完她没事了才真正安了心。
“我再睡五分钟。”
林安与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妥协地叹了口气:“……五分钟,我去倒杯热水,你要是还不起来,我就打电话让司机进来把你抬走。”
他嘴角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
她走开前,听见他低低哼了一句:“这么凶,也不哄一下。发布页Ltxsdz…℃〇M”
林安与:“…...你撒什么娇啊你。”
陆砚深申了个懒腰:“我照顾你一晚,一句好话都听不到啊。”
”你不来我也死不了。“林安与愤愤地转身去倒水。
这么看她确实好全了。
陆砚深打开手机给林安与叫了去公司的车。
喝过那杯水就去见客户了。
(十二)老板被泼了咖啡
新项目即将上线,整个部门都跟着忙了起来。
陆砚深连着几天都进公司比平时早,
原本只在午后才需要喝咖啡提神,现在一早就要来一杯。
早上九点出头,林安与托着两杯咖啡,从对街的那家常去的店刚回来。
远远看到那西装笔挺的背影从车上下来,她脚步轻了点,准备等他先进去,再把咖啡送去办公室。此时一道黑影猛地从侧边冲过来,
“哎林姐——”
是新来的实习生,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发布&6;邮箱 Ltxs??ǎ @ GmaiL.co??』
“别——!”
她刚想避让,那人已经一头撞了上来。两杯咖啡失控地飞了出去,直直泼在了刚走过的——陆砚深身上。
深褐色的液体地染上他的白衬衫,笔直地流下,直晕进西裤的布边。
林安与脑子“嗡”地一声炸了,慌乱地从包里抓出纸巾给陆砚深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片布料已经被湿咖啡浸透,怎么擦都于事无补,情急中她没注意,手擦过陆砚深的裤子中间。陆砚深站着没动,脸色显然黑了。
陆砚深转头扫了实习生一眼,低声道:“你,回去。”
那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这声连忙点头鞠躬跑了。
旁边围观的几名员工已经小声议论起来:“……这姑娘完了吧。”
“陆总的西装都是定制的吧?一身至少三四万。”
“估计要被骂惨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安与听见这些,也不敢抬头看他,又蹲下去收拾洒在地上的纸杯和溅开的咖啡。
她手一伸出去,就被陆砚深一把抓住。“别擦了。”他冷着脸,“公司没有保洁吗?”
说完就拽着林安与,几乎是被他半拖着走进电梯。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小跑跟着他。
“陆总……你生气我可以理解,我真的不是……”
“闭嘴。”他头也不回,冷声打断她的解释。
电梯门一开,是高管专属通道。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她的职位在这层是受访问限制的。
迎面是一条安静到几乎没有脚步声的走廊,深色地毯铺到尽头,灯光偏暗。
她跟着陆砚深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低矮沙发,干净的落地镜、墙边一排定制的收纳柜,氛围很是雅致。
她有点傻眼:“……公司还有这种地方啊?”
”要不然怎么养那些高管。“他说着将门反锁,转身脱下被泼湿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林安与站在门口不敢动,指尖还夹着那几张没用完的纸巾,只低着头,试图转移话题:“……你这套西装,贵吗?”
陆砚深扫了一眼,神情不是很在乎,“还好吧,这套就三四万。”说完又开始脱那被咖啡浸湿的衬衫。
林安与内心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声庆幸:”还好还好,还赔得起......“
他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带着几丝嘲弄:“你不是打算辞职吗?”
“都要走了,还打算拿什么赔?”
她抿了抿嘴,想维持最后一点体面:“我存了点钱的......”
陆砚深正解到第二颗扣子,闻言抬头看她。“哦?”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倒是有骨气的。”
她没回话,视线落在他衬衣被咖啡浸透的下摆,不敢再往上看。
陆砚深看盯着她这憋屈的样子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有必要在这里和我较真吗?”
“……我会缺你这三四万?”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漫不经心地扯开袖扣:“你觉得……我因为这身衣服在生气?”
“你知道你刚才碰哪儿了吗?”
林安与突然回想起刚才的动作,脸蹭地红了,把手背到身后试图掩盖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想擦掉……”
陆砚深原本已经解开了一半扣子,手指搭在最后两颗上,看见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神里慢慢浮出点兴趣。
“你过来。”他语气不重,但是清清楚楚的命令。
“……啊?”林安与一愣,还带着点疑惑。
陆砚深像是来了点坏心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按在他没解开的扣子上。
“你帮我脱。”
林安与突然觉得这衬衫如刚才那杯咖啡般烫手:“……我、我,你自己不是已经——”
他低下头,故意盯着她闪躲的眼神,笑意从眼底漫上来,既坏又冷。
“你又不是没脱过。”
“不是挺有经验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扣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她的指节刚好抵在腹肌前。
“你之前最喜欢摸这里了,”他语气带着些玩味,“这回怎么还害羞了?”
林安与只好硬着头皮,去解剩下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咖啡,扣子有些滑,明明已经很专注了,但有一颗怎么都解不开。
陆砚深看她慢吞吞的动作,带着点笑,声音依然低冷:“你是手抖,还是想摸久点?”
她咬着唇没接话,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时,衬衣从陆砚深的肩头往扯下,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因为刚刚被烫过,冷白的肤色下染着一片淡红色的烫痕,恰好就在他裤腰往下的位置。
她没再往那边扯,小心地从另一侧把衬衣完全剥下来,生怕自己碰上去会弄疼他。
“你、你被烫到了……”
“
没事,”陆砚深抬起手臂,轻轻看了一眼,好像完全没有痛觉,“只是红了一点。”
她别开头,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抬手利索地把衬衫挂到一边,转身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干净的衬衣,小声说:“你不是要换衬衫吗?可以换了。”
陆砚深站着没动,声音缓了半秒,接着道:“裤子也得换。”
林安与一下子怔住了,拔腿要往门外走,“那你自己换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行。“陆砚深一把拉住她,“你出去的话,我拉你来干什么?”他声音不重,却震得她脑子嗡嗡的,这一早上已经有够紧张的了。
房间里此刻安静得诡异,她知道陆砚深的脾气,他不是单纯在发火,就是有别有目的。
陆砚深没说话,只微微侧身,等她自己走过来。
林安与只好走回去,蹲下身,手指颤着又去解他的裤扣。
那颗扣子太紧,她解得格外慢。碰到皮带的时候,仿佛还看到他的腹肌起伏了一下。
终于扣子解开,裤腰滑下来的那一刻,他紧贴着皮肤的内裤,早就挺起一块,硬得惊人。
她一下没缓过来,视线
都没地方躲。
迅速收回手,拿了干净的西裤丢给陆砚深,“……这个应该是你平时备的,我出去,你快点换……”,话没说完,她已经被一只手从背后轻轻一揽,扯进他怀里,猝不及防撞进他赤裸的上半身。
“陆、陆总你干嘛——”
陆砚深没说话,只是凑近她脖子慢慢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后,“换衣服啊。”
“不着急。”
他一靠近,林安与的呼吸就乱了,心跳砰砰砰地撞上耳膜,她不想耽误上班,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困境,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都……不是刚才还生气吗?”
他弯着唇,嗓音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笑:“是啊,生气。”
他顿了顿,低头在她脖子处轻咬了一口,嗓音里的火快要冒出来:
“你不觉得,我需要找点别的方式……”
“泄泄气呢?”
(十三)泼了咖啡的代价
“十点有会!”她扭动着要挣开陆砚深,却被他环得更紧,“你不能、不能在这儿——”
“可以。”他俯身低语,不给她任何还价的空间,“快点就好了。”
放在一旁的皮带“啪”地一声被抽出来。林安与的手被扣住地强硬地扭到身后,用那条皮带熟练地缠了几圈,然后被按进了沙发里。
身体微微后仰,裙摆彻底滑上去,堆在了腰间,露出的大腿像刚剥开的水蜜桃,泛着一层薄红。
陆砚深跪上沙发,亲了她一下,手探入她裙底,指尖一勾,利落地将她的内裤褪了下来。
林安与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但无处躲藏,只能本能地抬起腿乱蹬。
她的一只脚踝被他精准地抓住,双腿被打开,在沙发上形成一个羞耻的“m”形。
她喘着气,小声抗议:“不…不行………”
陆砚深没搭理,手指沿着她腿根探了上去,拨开了那团蒸气氤氲的花瓣,轻轻一触,就带着颤抖。
他的指腹在那片柔软处游走了几下,又缓缓地收回。
林安与脸颊烧得厉害,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急急别过头,试图躲开他那双灼人的眼。腿上刚有一丝动静,便被他稳稳按住,动弹不得。
陆砚深只是看着她,眼底的神色一点点暗下来,如墨滴入清水,悄然晕开,藏着不言而喻的情绪,
没有一句多余的调情,默认她已经准备好了,便从正面一口气撞了进去。
他的动作没给她多少适应的时间,像拽着弓弦猛地一放,压着她的腰往深处一顶,力道精准狠厉,每一下都撞在最脆弱的地方。
林安与陷在沙发里,像柔软的雪团被烘得化开,忍不住轻喘着:“别、别太狠了……还要上班呢……”
陆砚深低头,唇贴着她颈边的细汗一掠而过,有些许咸味:“你也知道要上班啊?”
这一顶比方才更深,像是故意带着惩罚似的,撞进最深处,毫不留情。
她险些叫出声,唇间溢出一声轻喘,“啊......”
陆砚深撑着她身侧的沙发扶手,整个人倾身而下,将她牢牢困在臂弯里,呼吸贴着她额前。像在哄,又像在威胁:“这里是高管休息室。”
“门口人来人往,你得小声点。”
“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着,腰下动作却慢了下来。那滚烫又湿润的东西在她身体里一点点磨,慢得让人心慌,却又逃不掉。
下一秒,他低下头,手落到她大腿内侧,在最敏感的根部轻轻一掐。
林安与像触电般轻颤,膝盖蜷了一下,却无处可逃。
“唔……呜……!”她咬着唇,还是发出些声响。那一下也没有很疼,是故意在逼她破防。
陆砚深盯着她的反应,唇角挑起一点隐约的笑意:“不是让你小声点吗?”
“怎么还呜呜叫了?”
林安与根本不敢看他,小声哭腔都忍着,“呜……别、别掐了……”
她这会儿被反绑着双手,又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任人摆弄的玩物,心里升起一股酸胀的屈辱感,还不能在这房间里破口大骂。
然而今天陆砚深的手十分不安分,好像故意要给林安与难堪。
(十四)又甜又酸的蛋糕
新项目上线后,办公室终于没那么忙了。客户反馈不错,新的活暂时也没到,大家难得松了口气。一连几天的神经紧绷突然松了下来,陆砚深临时拍板,奖励核心团队,带大家去度假酒店团建两天。
林安与虽然是助理,也被算进了这次团建里。陆砚深私下总是不分场合地不正经,这次算是大方。薅到两天出去玩,也还不错。
下午安排了些简单的游戏活动,气氛比想象中要轻松不少。林安与被拉着玩了好几轮,平时在办公室经常打照面的同事,出来放松了,也更能玩到一块去,气氛很热闹,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玩的游戏是投圈,她那一组连续赢了好几局,所以笑得也比平时开朗些。
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奇怪的是,陆砚深除了开局说了几句老板的客套话,就没怎么出现过。
晚饭后,天彻底黑了,酒店草坪边亮起一排排暖黄色的灯,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偶尔几声笑语飘进耳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楼的。等回过神来,手上拎着一小盒蛋糕,站在陆砚深房门前,心跳有点快。
她其实有点犹豫。活动快结束的时候,她看到陆砚深站在不远的树下,离大家有一段距离。明明是老板,也是他带大家来的,却从头到尾没怎么参与游戏,也没沾到任何热闹,那不是很无聊吗?
回房的时候,她顺手分了一块把和同事们一起做的蛋糕,挑了最大的一块,放了几颗青提,还有一点蓝莓,是他开会的时候最爱吃的两样水果。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多余,只是今天……他远远看着人群时,显得好孤单。
“叮咚。”她按响门铃,心里是有点紧张的,怕他不在,又怕这行为太突兀。
“咔哒。”门开了。陆砚深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t恤,头发有点湿,应该刚洗过澡,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少了几分锐利。
他看到她,眉微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林安与把蛋糕盒举起来,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个是……跟大家一起做的。”
“你今天没参加活动,我想……给你送点过来。”
陆砚深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盒子,又板着脸:“我不吃这些。”
林安与低下头小声嘟囔着:“都是用的动物奶油,加了你爱吃的水果,不腻的。”她想了想,又轻轻加了一句:“我选的。”
陆砚深没再说话,盯着她看了两秒,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吧。”屋里弥漫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混着浴后残留的水汽,他喝酒了。
其实陆砚深并不爱喝酒,除了应酬几乎不会动,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感觉闷闷的,随手倒了两口,就这么喝了。
林安与有点愣住了,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带着一点迷糊的醉意,灯光落在他肩膀上,把那张线条冷硬的脸衬得柔和了些,只剩下安安静静的一副好看的轮廓。她心脏轻轻跳了一下,差点忘了自己是来送蛋糕的。
半晌,她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打开蛋糕盒,陆砚深拿了两个小叉子,两人就着一个纸盒吃了起来。奶油绵软,带着淡淡的甜味,比预期的还好吃些,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叉子偶尔轻轻碰到盒边的声音。
林安与吃得挺快,一边咬着叉子一边说:“没想到做得还挺像样的。”说话的时候她嘴角沾了一点点奶油,自己没发觉,还低着头要继续叉下一口。
陆砚深看了她几秒,目光像是被绊住了,忽然开口:“你嘴上有。”
“啊?”林安与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还没弄清楚到底沾了什么,就被人一把扣住,按在了床上:“别动。”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砚深已经低头舔掉了她唇边沾着的那点奶油。那吻顺着蔓延到她的脖颈,没有很粗暴,也不算温柔,像一口烈酒,带着藏不住的情绪。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她以为——他又要像之前一样,把她困到逃不掉的深处。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他靠近,她的身体都条件反射地紧绷,被什么无声地牵引着,等待着下一步无法抗拒的深陷。
可这次,他只是轻轻地吻她。从她细嫩的脖颈慢慢往上,鼻尖萦绕着沐浴后的清香,掺着一点淡淡的酒气,还有刚才蛋糕上残留的甜腻奶油味,贴上她微微颤抖的唇角。
她的心跳乱成一团,却没推开她。陆砚深吻了一会儿,感觉到了什么,又忽然停下了。他离得太近了,呼出的热气一丝丝落在她脸上,快要把她笼进氤氲的陷阱。陆砚深半眯着眼看着她,眼神失了焦,像一片沉在夜色里的湖水,藏着看不透的暗涌。
“你今天……笑得挺开心的。”他眉间压着一点微不可察的阴影,但能看出在刻意掩饰眼底的情绪。
”什么?“林安与以为他要说别的,没想到开口说的是这样,被这么一问,她心跳乱得厉害,却偏偏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应。只能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我看到你今天在草坪上和他们玩投圈了。”他的声音不高,眼神却慢慢暗了下来,睫毛颤抖着吞没了那点微弱的光。“玩得有来有回,确实挺厉害的。”
她不知道陆砚深为什么突然计较起这个,只是从他压住的气息,隐隐觉得他又要发作了。“没有。”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就、大家轮流的,我也没玩多久……”
她边说边紧张地低下头,眼睛都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会因为这个回答生气。
可他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又认真,没用质问的语气,也不是在吃醋,好像只是真的想确认一个答案。“你今天,”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挺开心的,对吧?”
林安与怔住了。陆砚深,什么时候会在意这种事情了。以前他扣着她的腰,狠厉地侵占她身体的时候,从没问过她疼不疼,愿不愿意。更别提——在意她,开不开心。
她被这认真的眼神盯得一阵灼热,偏过头小声回应道:“嗯......挺开心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得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原来你在这种时候,会开心啊。”陆砚深看着她垂下的睫毛,声音低了些,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很少对我这么笑。”说到这里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每次看到你,不是现在这样惊慌的表情……就是哭着求我轻一点。”
他停了一下,嗓子像卡住了,声音有点发哑,“你是不是……在我面前,从来不开心?”问出口的时候,他眼神微微垂了下去,做好了准备听到最糟糕的答案。
林安与没回话。他今天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一整天?他的问题太认真,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划开一个她心里自己都没碰过的角落。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从来没觉得那有什么好想的。需要她,她就出现,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她就离开,一切都很简单,习惯到连情绪都变得麻木。
她也没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时候,躺在他怀里、贴着他滚烫的胸口,会觉得安心,还有眉眼低垂亲她的时候,温柔像一阵吹进梦里的风。这好像,也不算不开心。
她抬起头,对上陆砚深的视线,他的眼神太认真了,像在等一个重要得不得了的答案,她的心脏猛地一跳,砰砰直响,她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这个念头太危险了,刚冒出来,她就慌乱地收了回去,不愿去探寻更深刻的意义。可越是不敢想,心里就越酸,有什么堵在了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以前他从来不会问她这些,现在突然用那种认真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为什么?他要这个答案做什么?问出来会有什么改变吗?
她别开视线,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情绪。眼神移开的那一瞬,陆砚深的目光一下子更急了,带着一种几乎压不住的焦躁。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回应,但她给不了。
鼻尖开始发酸,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明明极力忍着也没憋住眼泪,悄无声息沿着两颊地滑下来。莫名的酸意从心口一层一层地往上涌,明明刚才还能笑着哄他吃蛋糕,奶油残留的甜味还在舌尖上打转,现在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抬手去擦眼泪,胡乱中带着笨拙连着鼻涕抹了一手,越
擦越湿,怎么也擦不干净,明明只是来送个蛋糕而已,明明只是想让气氛好一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陆砚深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拨开她遮住眉眼的碎发,看她止不住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你哭什么?”他语气没有特别温柔,更多还是不理解的困惑:“蛋糕不是挺好吃的吗?”
他是确实不太明白。刚刚不是说今天挺开心的吗?蛋糕他也吃了,软绵细腻,尝得出来做得很用心,尤其是顶上那几颗青提和蓝莓,加得恰到好处。
但林安与就像被什么附身了是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脸都埋进了掌心里。“……没事。”她闷声说,手还遮着眼睛,怕陆砚深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没事。”
她轻易用手掌化成一堵墙将他隔开,让人碰不到一点真正的情绪,陆砚深心里涌上一股烦躁,终于忍不住把她手按了下来:“你是不是——见到我就只会哭?”
林安与看着他灼热的眼神,呼吸一滞,眼泪被下的生生收了回去,肩膀也不敢再抖一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没滴下来的泪水,嗓子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砚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重了,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到底是在质问她,还是在苛责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声音低了些,慢慢缓了下来,带着一丝迟来的懊悔,“对不起,我太凶了。”
林安与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手指动了动,犹豫了很久,才缓慢地落到她脸侧,不敢太用力。
亲上她的那一刻,动作很轻。不是掠夺,也不是炙热的欲望,迟到太久的温柔,落在她唇上,林安与闭上眼,睫毛轻轻颤着,呼吸的热意扑在他唇边。她没有推开,也带着一点生涩吻了回去。
陆砚深尝到了奶油的甜,还有一点点咸涩,此刻房间里所有的情绪,都混进了这个无声的吻里。
吻慢慢加深,他伸手拖住她后脑,轻轻往自己怀里扣了扣。这拥抱带着一点请求感,像是怕她突然逃走。林安与被亲得有点呼吸不过来,感觉自己被按进一团软软的棉花里,有点晕,有点热,还有一点......不真实。
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往前靠了靠,轻咬一口他的下唇。陆砚深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指指尖穿过她的发间,低头覆住她的唇,林安与的嘴唇尝起来像一颗温润的软糖,他没有急着深入,只是舌尖贴着她的上颚轻轻扫过一下,又像潮汐般退去,呼吸交缠,温热在逐渐转凉的夜色中升腾。
他们就这样亲了很久,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有两个人靠得很近时,蹭在一起的呼吸声音。
这个吻不会持续太久,但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停下。
过了很久,林安与的睫毛微微一颤,她往后退了一点,又舍不得完全离开,陆砚深还贴在她额前,指尖顺着她发尾细细缠着,唇边还残留着刚才的气息,他没说什么,也没有再吻她,只是静静地靠着,仿佛只要再停留久,就能把她留在怀里。
林安与却忽然醒了似的,从那氤氲的梦里被拽了出来。这梦太柔软了,包裹着人不自觉地沉下去,她不能再继续了。她慢慢把手从他背后收了回来,一点点挣开,从环绕她的怀中钻了出去。
“我该回房间了。”她声音低低的,语气不如先前般柔软,还夹杂着刚才亲吻后的轻哑,陆砚深愣了一下,像没听懂,看着她眼神沉着,却终究没有开口,也没有挽留。
林安与背对着他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走出两步又停住,迟疑道了句:“晚安。”她声音小小的,传进来像风在湖面的惊起一片涟漪,但很快又平息了。
她离开了,房间的灯光还亮着,空气里还残留着蛋糕的甜味。陆砚深没有追上去,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时的余温,但再伸出手时,已经什么都没抓住了。
(十五)暴雨
“陆总,您的咖啡。”今早的咖啡递过来,耳边响起的声音不是林安与,是从前的助理小赵。陆砚深接过,眉头皱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林安与呢?”
赵助理被他问得一愣,“啊,她不是去调去支援品牌宣传的活动筹备组了吗?做活动策划。之前排班的时候问了您,您还点头了吗?”
陆砚深没接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温度比平时凉一点。他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这两天新项目刚启动很忙,筹备组名单递过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就随口应了。没想到林安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被人调走了。
他看着咖啡里的热气缓慢升起,凝成一团水雾,脑海里闪过那天吃完蛋糕纠缠的吻,最后她也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晾着他一个人坐了很久。算了,她不在,换换心情也好。
接下来几天,陆砚深确实没怎么见到她。平时她负责的日程安排都给小赵接了手。只有一次电梯里碰见她,被人群挤在角落,抱着一摞资料,正和两个市场部的同事低声交流,眉眼间都是忙碌。只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朝着陆砚深点了下头算打招呼,又随着人群匆匆走了出去。
入夏到了雨季,天气就闷得厉害,呼吸都带着水汽。天色还没黑透,云层沉沉密布,可能随时都会坠落,气象预警说今晚有强雷暴,陆砚深亲自发了通知,让各部门提前下班。
六点多,雨就来得毫无预兆,劈头盖脸地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无情的声响。他在家刚结束完和国际连线的会议,门铃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是林安与。她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站在门口,即使带着伞,人还是湿透了,头发贴在脸边,水珠沿着发丝滴落到睫毛上,像只狼狈的落水狗。
“……你怎么来了?”陆砚深低着门框,看到她这幅样子声音变冷道:“我通知的是市场部经理来送。”
林安与抹了两下脸上的雨水,吸了口气:“他说临时有急事,问我能不能帮帮忙......”说着她伸手递出了文件袋,“文件我套了两层防水袋,没湿。”确实,里面躺着的几张纸完好无损,崭新的像刚打印出来似的。
陆砚深没接,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去,白色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盖着的肉色若隐若现。雨水从她下巴顺着脖子淌进领口,都没有发觉。握着伞柄的手,因为寒冷有些轻微的颤抖。
“先进来吧。”他侧身让出点空间,林安与小心地进了门,身上的水往下滴着,落在地上“嗒嗒”响。暖光映在光滑发亮的地砖上刺得有些不适应,她局促把伞地往身后一背,生怕伞尖滴下的雨水弄脏了这片干净的空间。
陆砚深看着她问:“你怎么来的?”
林安与回应的声音细小,不是很想让他听到似的:“......从公司走过来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打不到车,公交也晚点,公司到这儿也不远......”
陆砚深没说话,他知道从公司走到这栋公寓,最快也得半小时,更别说今晚风雨这么大,路上到处积水,撑着伞也会全身湿透。
“真的不是太远,我走得快。”怕他生气似的,她又接着解释,那小巧的脸上带着一点慌张和犹豫。
“你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吗?”陆砚深的声调高了一些,看到她那无措神情又多了几分无奈。
“你今天从早到晚都在开会,中午有采访,和国际的连线应该也是刚刚才结束……”她语气轻轻的,还是补了句,“你这种时候都是勿扰模式......”
陆砚深被她连珠炮似的回报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贴近她咬着牙道:“你送文件,要把自己送成这样?”又看到她那被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子,眉眼间更是燃起一团怒火:“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知道这份文件今天必须签......”林安与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落向地面,很肯定地说:“我吃点亏没关系,但不能影响你。”
一股火气从他胸口冲上来冲破了喉咙顶,“你就这么会给人擦屁股?”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谁都能差遣你是吗?”
林安与咬了咬唇,自知争不过他,没有反驳。下一秒,陆砚深突然把她拽进了客厅,就地扯开她的外套扣子脱了下来。
“等、等等……我、我——”林安与伸手要去抓衣服,外套“啪”地一声被丢在地上漫出一片水迹。
“闭嘴。”他打断她,声音透着冷意。林安与身上的湿衣服被他一件件剥下来,平时藏在职业装下的纤细线条这时无处可藏。她心跳一下乱了,不敢抬眼看陆砚深,遮掩着支支吾吾道:“我……我马上就走的。”
陆砚深冷笑了一下,手臂一绕,把她横打着抱起,窗外雷电交加,雨点砸在窗户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厚重的水幕。
“这么大雨你去哪儿?”
“浇得跟个落汤鸡一样,先洗干净了再说。”
(十六)浴室
玻璃门“啪”一声在她背后关上,水声哗哗地响,她一下就被热气腾腾的水汽包围。陆砚深利落地把衣服丢进洗衣篮,也踏了进来。
暖热的水落在她后颈,洗发水的香气在湿热中散开,他手指间沾满泡沫,揉搓她的头顶。“你不是说走过来的路不远?”他拿着花洒冲洗她散落着的发丝,语气放轻了些,“可你走到我面前时,全身都在抖。”
怀里的人在温暖的冲洗下稍稍放松了些,只哑着嗓子吐出一句:“下雨有点冷……”
“嗯。”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也知道冷啊。”
浴室温度渐渐升起来,小小的空间仿佛包进一团湿热的梦里。冲洗完头发,陆砚深又压了一泵沐浴露在手里,贴上了她后背。
林安与被热水冲得迷迷糊糊,这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她逐渐松懈。他的动作一开始还算规矩,像是在认真替她冲洗干净。她的皮肤太嫩了,白皙的肤色透着粉,稍微掐一下就印出血色,带着水汽。尤其是摸到了下方那处,带着湿热交缠的触感,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陆砚深盯着她的背影,他本来就忍不住了,那硬挺发胀的地方抵到林安与软嫩的臀间。从她淋湿着出现在门口,身体的线条在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那时候,他就已经快要疯了。
现在她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送到他手上还乖乖让他洗干净了,到底是有什么理由再忍下去?这么想着,他的手指就顺着泡沫滑进了两瓣的缝隙之间。
“唔——你……你干什么……”林安与被硌得惊叫了一声,差点脚下打滑跪了下去。
他喘着粗气吻上她的后颈,手指没有停,带着沐浴露在她体内来回缓慢地搅弄,肌肤和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层沐浴泡沫,毫无躲藏的地方。林安与扭着身体想躲开那乱来的手指,却一下被陆砚深从后揽住腰,抵在玻璃门上,冰冷的触感贴上胸口,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
褪去最后一丝理智的捕猎者,仔细的清洗过后准备享用眼前的猎物,他宽大的手扣上她的腰,故意压低了声调:“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犯了个很大的错。”
林安与被他抵着动不了,喘着气道:“我……我犯什么错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又在她的后颈轻吹了两口气,手指缓缓沿着她的腰窝向下滑。“你不该进我家。尤其是……像这样进来。”他话音一落,猛地压住她的后腰,身后那处还残留着泡沫的地方,被他精准地顶了进去。沐浴露十分滑腻,很容易就一推到底,她的喘息瞬间盖过了水声。
“不……不行……陆总……“林安与双手撑着玻璃带着抵抗,还是控制不住地夹紧腿根迎着他靠得更近。
陆砚深完全看透了她,搂着她的腰就往回带,一下一下地撞进去,他的手从勾着她大腿内侧,猛地将她一条腿往上提了点,几乎半挂在他怀里。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张开一点,这样可不够深。”
她急促地大口呼吸着,热气呼出打在玻璃门上,满是水汽的玻璃上又盖上厚厚的雾,但抬眼间,还是能从那片朦胧里看到交缠的影子一晃一晃地动着,模糊却清楚。
她腿实在抖得厉害,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慢一点……太、太深了……”
陆砚深扣着她的腿,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探,指腹缓缓落在她涨红软热的地方碾了两下,她本能地夹紧腿要逃,被他咬住肩膀,定在原处:“你这样躲,我怎么送得进去?”
林安与被咬得吃痛,眼圈泛红,低下头去,“你……你别说了……”
“别说?”他轻轻笑了一下,他是最喜欢看到林安与被欲望搅得不知所措的样子的,“我可继续了。”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撞进最深处,林
安与的额头砰地磕了一下门。她轻轻呜了一声,手指扒着玻璃不住颤抖,水从头顶洒下来,混着她背上出的汗和沐浴的泡沫,浴室里流水声夹着喘息声,还有玻璃被撞得一下一下的震动。
她只有一只脚踮着在地上,根本站不住,脑子好像也被冲下来的水灌得一团浆糊,只撑着希望自己千万别在这里跪下去。
陆砚深的声音又贴过来,带着点质问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到底犯了多大的错?”那声音底下压着点怒气,随之又撞得更重了。
她被顶得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颤抖着:“我……只是送个文、文件……又、又不是……呜……”
“谁让你送的?”他咬着牙往深里一顶,“市场部那个老东西说什么你都听?”
“你是我的人,他一句话,你屁颠颠就送上门?”
林安与咬着嘴唇,她真的感到很委屈,“我、我只是……只是想快点、把事做完……”话还没说完,又是猛地用力撞进去一记,那力量从小腹传到胸口把她的解释都击碎了,只能大口呼吸着求他,“……啊、你……你别一直……顶那么、那么深……”
“你还顶嘴?分不清谁是你上头的人?”陆砚深低笑了一声,“那我现在就让你记清楚。”抓着她腿根的手猛地收紧,要故意给她一点疼痛的记性,粗暴地将她深处撑开,顶着那片早被反复磋磨的的软肉,碾过去的力道激起灼人的酸胀。
玻璃门上满布着她乱落的手印和一层层水雾,腿间还残余着泡沫,发丝贴在脖子边,被融着水汽的情欲一层层缠住,
她喘着,还硬撑着回应:“那份合同……是、是今天就要签……我只是……只是不想耽误......你的事。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出错吗……那我来送,不行吗?”
这几句落在陆砚深耳里,像几颗落进汽油的火星,“嘭”地一声炸开。“很好啊。”他几乎是咬着牙笑了一下,“你来送,送得还挺干脆。林安与,你是真他妈会送——”他猛地一下将整根都埋到最深处,撞得她一声惊叫,感觉自己要被生生地剖开。可他偏不放过她,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腰,深陷的指尖把那圈细肉挤得从指缝里溢出来,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既然把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别走了。”
(十七)浴室2
浴室升腾的水汽化成浓雾罩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热水冲得太久,林安与忽然觉得头有点晕,缺氧导致眼前开始发白。而陆砚深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加快了速度往她的深处撞,较劲着今天非要给她点教训。
她胸口起伏做着深呼吸,开口小小地求饶了:“陆总……我错了……”她这次很快低头认了错,陆砚深听到她带着哭音的委屈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该自己来,我、我下次不会了……”她小声道,又张开嘴拼命地在这滚烫浓烈的水汽中寻找不存在的凉意。
他看出来林安与是真的有点缺氧。可下一秒,他却低声开口,语气依然地冷:“认错这么快?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他手下却没有半分停歇,捏着她的腿根已经一片泛红,她止不住地轻颤着,柔软的地方还向外吐着热流。最后他终于失了耐性猛地一提,把人往上带了半寸,顶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反复进出。
“你得记牢一点,今天错哪了,嗯?”他咬牙笑着,一下下被顶到极限是落在她身上的惩罚。不知道是冲进眼里的水还是生理性涌上来的泪,林安与抽泣着断断续续道:“我、我不该来……我不该……不该不请示你……”她真的快要昏过去了,眼泪湿哒哒地糊在玻璃门上印出几个透明的圆。
但陆砚深反手一搂把她抱得更紧:“那你可记清楚了。”
林安与顶得意识轻飘,蒸汽缠着水声包裹着她的身体,丢进湿热的湖底,浮上来一点点又被沉下去,
头晕目眩得只在乎那点还未释放的快感。可就在她快要见到光明的那一瞬,陆砚深忽然停了。顶在她身体最深的地方,不肯再往里送一寸。
“唔……不、不要停……”她嘟囔着,扭动着腰试图寻求解脱,“我、我快……要……”
陆砚深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使坏了,低头贴着她耳边故意扰乱她的理智:“那你告诉我,现在知道该听谁的了?”
她被困在这无法挣脱的深处,意识在水雾氤氲的热浪里浮浮沉沉,这轻巧的话语不动声色地吊着她所有的忍耐。
林安与快被逼疯了,哭着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我听你的……我再也不乱听别人了……”
“求你了,别、别停……”
她带着缴械的委屈彻底认输了。陆砚深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掐着她的腰往后一送重重抵到最深处,那湿热的内里紧紧包裹w吮ww.lt吸xsba.m`e着入侵的狠物,随着小腹一阵一阵抽紧,在失去意识之前w高k潮zw_点`m_e了。
(十八)留宿
她瘫倒在陆砚深怀里,浴室里还残留刚才缠绵的余韵,他低头看着她哭红的脸,调小了些水流,细细冲过刚刚肆意妄为的地方。林安与脸埋在他肩上没出声,还未褪去的激烈染红她的耳根,呼吸还带着点心虚。
柔软的浴巾一层层将她包了起来,陆砚深抱着她走出浴室,放到卧室的床上。他家是没有女人衣服的,翻了半天,只有一件丝绸衬衫能给她做睡衣。衣摆软软地垂下来,刚好盖过大腿根,领口有些松衬得林安与的腿又细又白。
窗外依旧风雨交加,她传来的衣服被陆砚深丢进洗衣机,运转得轰隆作响,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她低头扯着衣摆问:“我今晚......睡哪儿?”
“跟我睡。”陆砚深倒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平常不接待人,没多余的被子。“
“那要不我……睡沙发吧?”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她有点晕乎了,无法想象跟这个人再同睡一张床会会是什么场面。
”沙发你不一定睡得了。“陆砚深脸上露出掩盖不住的坏笑。陆砚深住的公寓不大,没有买很大的沙发。一只金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睡大觉。腿还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没有别的窝吗?”林安与愣住了。
“有,但他不爱睡。”陆砚深的视线移到旁边那个高级皮质的狗窝上,还有个小牌写着“汤包的家”,但这大狗却是一点都不想碰,占着沙发不肯走。“它平时很温顺,但赖床的时候没人拽得动。”说着那只金毛打了个哈欠,好像在回应陆砚深,还翻了个身把唯一剩下的小角落也压住了。
林安与只能收回刚刚睡沙发的提议,陆砚深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说道:“你看,还是床上比较宽敞。”
她实在没办法,看着那宽大的床又犹豫了下:“……真的没有别的被子了吗?”
“有。”陆砚深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冬季厚被。”
林安与眼睛一亮:“那我盖那个!”
“你确定?”陆砚深轻轻挑了下眉,“那是羽绒填充,你想盖着蒸桑拿?”
林安与:“……”
六月的梅雨季节,正是闷热的时候。陆砚深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是早就算好她会无路可退。他掀开被子自己先躺了进去,“被子只有这一条。你要是介意,也可以窝着睡,不盖。”
这一瞬间林安与真的想冲出去睡在金毛的旁边,奈何那沙发被占得不剩一点地方,最终只好咬了咬牙,暗自较劲道:“……那我只盖一点点。”
床倒是很宽大,但她缩在靠外侧的位置,严防死守着坚决不碰到陆砚深。没想到他伸手将她揽到床的中间,“睡那么边上,你想掉下去?”他语气贴在耳边,细微的鼻息扰得林安与心砰砰直跳,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怕这猛烈的心跳声被他听到了。
就在她尝试着屏住呼吸的时候,陆砚深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早点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床和枕头都柔软得刚好将疲倦的她包裹住,困意涌了上来,她熟熟地睡去,很久都没有睡得那么沉过。
(十九)留宿的早晨
早晨的阳光透进窗帘缝隙,林安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点晕,太阳晒在枕头上带着温度,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木质清香。
她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发现,手搭在某个结实的肩膀上,脸还几乎埋进了对方怀里。不仅如此,一条腿还大喇喇地勾在了他的腰上。她瞬间清醒,从床上蹦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平常在家、我、我有个大玩偶可以抱着睡——”
陆砚深睁开眼,带着一点没有睡好的倦意,“……所以你把我当毛绒玩具了?”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腿勾在我身上一晚上,我都没睡着。”
林安与:“!!!!!”
她脸烧得快冒烟,趴下把脑袋埋进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睡姿的!”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哪还有什么以后!怎么会有以后!!
陆砚深转身盯着她,头发乱糟糟的,衬衫过了一夜也皱巴巴的,领口歪着露出一点点肩膀,喉结动了动:“注意也没用,你人还贴着我还蹭了好几下。”
听到这个,林安与此刻真希望人生可以读档重来,昨晚哪怕穿着湿衣服也要回家睡。下一秒,陆砚深的手顺着肩滑了下来,呼吸急促声音沙哑着:“我都让你抱了一晚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回报?”
“……这、现在还是早上!”她从枕头里抬起头,瞪着圆圆的眼睛。但他的呼吸越来越烫,尤其是贴着她肚子那一块,明显的灼热。“……你……”
陆砚深搂住她后腰,往自己身前一带,低头轻吻她脖子后那片细软的皮肤:“我已经忍了一整晚了,你还打算继续装傻?”
林安与在他怀里挣扎,小声道:“你、你别闹,还要上班呢……”
“起什么?”陆砚深抓起她的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也没人打扰。”
林安与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坚硬发烫的东西抵了上来。他眼神发红,声音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昨天在我家洗澡,睡我的床,现在一早上还往我身上蹭。”他呼着热气一字一顿道:“林安与,你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她一听这话,立马推开他的胸口:“是你留着我睡在这里的!你早上、早上硬了关我什么事——!”
她脸已经红透了,又气又羞的表情逗得陆砚深想笑。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顺着她腰往下游走:“你睡着了那么不老实,你觉得我忍得住?”
林安与刚想反驳,又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只能急得大喊:“陆砚深!你不讲道理!!”
“配合点。”他的声音低沉,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味,“要不然我干你一整天。”
“不行,我……我腿还酸,昨天太久了……”她那被抬起的大腿一阵酸胀,想蹬开他又使不上劲。
“是吗?”陆砚深压着的笑意,刻意凑近她:“你昨天怎么说的?”
“‘都听你的’——是你自己答应的。”
“现在想反悔了?”
他的手沿着她大腿内侧缓缓滑上来,指腹温热,带着一点恶意在她泛酸的腿根打圈。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那手撩拨出的痒传到她心尖,她就知道,她赢不了。
尤其是那人还戏谑似的提醒:“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林安与。”
她终于泄了气,闭上眼小声说:“……好吧,你说了算。”那脸上的红晕早已染到脖颈,眼神里透着一点不甘,这隐忍的妥协,彻底激起了陆砚深捕猎的欲望,要彻底把这只投降的小兽吃抹干净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