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我呆呆站阳光下。
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盒上一字儿没有。
打开，里
是一本ｂｅｔａ带，标签上麦克笔
写着“Ｄ３３”。啥意思？想立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厦，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
袋，坐电梯回到会议室，把牛皮纸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
我努力听他们的
流发言，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袋上。
终于坚持不了了，我宣布散会，说完抄起牛皮纸袋起身就往外走。
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我说稍等，他说明白。我心话说你明白啥、你不明白。
我单独走进放映厅，锁起门，打开牛皮纸袋，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拿出录像带，打开录像机，放进录像带，按“ｓｔａｒｔ”钮，一通紧忙活。
录像开始了。我心脏狂跳，手指微抖，顾不过来点烟，直勾勾看着画面。
________
淡绿色地毯上，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没错。我看清楚了，的确是她。
［反西皮摇板］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个
不寻常！”
小骚货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小骚货：“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
一丝不挂，只剩白棉线袜子。
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
世界，野生动物级别的，低成本。
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摸她赤的身体，抓她
，抠她
。
小骚货扭着小肥腰，激动地呻吟，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
的廉价
。
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绕到后，开始
她。
没有特写镜。遗憾。
她一边挨
，一边给“胡传魁”递上一杯热茶。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真难为她了。
当她唱完“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便张开嘴，伸出舌，用舌尖调戏“胡传魁”的大
，舔半天才叼住，开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了。
“胡传魁”按着她的脑袋，没坚持多久，听到“刁德一”发出男
时特有的嚎叫声，也大张着嘴了。
大退出她的腔，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都卷到舌上，张开嘴，对着镜。镜拉近。
终于有了特写：浓浓的黄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动作，再张开嘴，嘴里净净的，
没了。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大大喝水，镜没有切换。
完事儿现场采访（提问者没出镜，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
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一边用唱词回答：“相逢开笑，过后不思量。一走，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___________
看着录像，我一开始
有点儿硬，可越到后来越软，然后一直没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
屋子里有油印机、像章、发黄的文艺报、文革瓷、铜把儿大茶壶。画外音是大喇叭播放的经质的歌曲《ｘｘｘｘｘ就是好就是好》、声嘶力竭的号和排山倒海的呼应。
门开，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白裙子，只见她放下军挎书包，坐在桌前，仔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发，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脱下白球鞋，摸着自己的棉线袜，脱下袜子激动地闻，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
她躺到床上，脱掉白衬衫，红领巾没摘，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右手伸到裙子里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脑袋底下枕着，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一边手
。她的胳肢窝光光的，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迷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
到来、她痉挛地哆嗦颤抖、随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睡太沉了，愣没听见开门声。
一个中老年（妈妈？姥姥？）走进来，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橡胶手套直到手肘，疲惫不堪，
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立刻
跳如雷，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胳膊，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顶，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把小
胳膊都掐白了。
此时，一个男青年（哥哥？）回来，一身儿军绿，心
不佳，进门直接坐床边地上，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老跟他说了什么，他皱着眉解下腰间铜大板儿带，攥手里，烦躁地站起来，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
叉并紧紧绑起来。
老狠狠拧着她的、打她耳光、骂她是“小
鞋”），然后到下边去，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强行分开她的大腿，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进她刚刚手到高的软里。
这时候，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的上身（在外边受了欺负，回家来力转移？大家都在发泄，各发泄各的）。
小骚货痛苦地惨叫，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你从她面部表上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高前，类的面部表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谁能定量？）
男青年抽了一会儿，又坐到床脚地上，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连按带摸。
老开始把手指进小骚货
眼里，凶狠持续地抠弄、然后拔出来放到她鼻子底下强迫她闻，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进她嘴里让她嘬。
她吐了，不停地吐。
老开始脱衣裳。脱光了，浑身皱褶，略有赘，子下垂。
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涂抹在老脸上、身上。老抓住男青年的手，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
老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抓着男青年的手，引领他摸她、她、手她。
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扭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她。
这时，一中老年男（爸爸？）弯着腰进门，表异常痛苦，好像刚被批斗，一看屋子里这场景，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的胳肢窝，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
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业余活动站。全家开始一起她，对她百般蹂躏。
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浑身汗水，痛苦又快乐地流眼泪。全民都疯了。
老男趴她身上跟她６９，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勃起的大啪啪抽打她脸蛋，后来往她嘴里。她歪脑袋挣扎、紧紧闭上嘴唇。老用力捏紧她鼻孔。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大出溜她嘴里。
６９了一会儿，哥哥把她翻过来，让她蹶在床上，把她双手解开，扭到后背绑牢。老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俩的６９。
哥哥大力扒开她
门，往她眼儿里吐唾沫，手指往里杵，杵通了之后，端着通红的往里就。个十几下就拔出来，下面的老就张开嘴，通红的硬进老张开的嘴里，涮几下再出来小骚货眼儿。
此时老男到下边老的。
下一场景：大量蜜色粘稠体淋在她赤的身上。十三只黑猫跑过来，贪婪舔她体表的粘。
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大舌ｂｉａ叽ｂｉａ叽舔她腥。大丹的硬了，胀胀的。塞进去，开始咕叽咕叽。
她呻吟着说：“小烂超想要啊！我！我！”
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哆嗦，被大狗得灵魂出窍，在颤抖中高连连。
最后，哥哥在小骚货嘴里
。小骚货舌玩儿，舌技愈发炉火纯青，最后把大滩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还是画外音提问），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老、老男、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气喘吁吁看着她。
她微笑回答：“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里特踏实、特安全，后来大家一起我的时候我真的高了。狗真烫。我喜欢被蹂躏被强
被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腻了。恶心了。看看显示的时间，刚演了３６''１３”.后面应该还有不少。我取出录像带，
关上录像机和电视。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喘不上气来。我推开双层玻璃窗。一
冰凉的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觉憋憋了。
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走在走廊地毯上。
_________
技术部俩小丫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抬看到我，一愣，眼睛里流溢出恐慌，居然没跟我打招呼。
起码的礼貌都不讲，看来是不打算了。我走进洗手间嘘嘘，无意间抬看了一眼玻璃镜子，猛地哆嗦一下，录像带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
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详，眉毛眼睛熟，再仔细看，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是我。可我颧骨、下都变样子了，脸上没什么了，皮肤变得相当松！第一眼很
难认出我来。
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难怪她俩ｎè眼儿看我。我摸着我自己的脸，手感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后心发热、前心发凉，三步两步回办公室，把录像带放包里，穿上外衣，戴上墨镜，夹着包低往外走。
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没敢言语。我没搭理他们，径直往外走。
________
着了车，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怕有什么不测。
二拐接的。
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二拐说一切都好，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
我到一路，右转，说：“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
妈妈说：“没事儿，都还成。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今儿外真冷。地上滑……”
我继续平稳驾驶，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说的都是毛蒜皮。
我说：“妈，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晚上还得应酬。”
妈妈说：“又应酬？少喝点儿。要喝就喝ｘｘｘ，要不就喝◇◇◇，对了，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
妈妈笑着，从容地说：“妈就跟你絮叨。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
也是。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当你有幸听到
你的的絮叨，别烦。相信我。三十年之后，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如果你还能记起来的话），你心里会暖暖的。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已经不在世，你会后悔当初
发脾气。
我说：“成了！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没事儿挂了啊。”
妈妈温柔地说：“别挂别挂。再说两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
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甩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已经停不下来。
骑车吓坏了！动作走形，立刻见效——啪叽摔了，趴雪地上，抬瞧着我，满眼惊恐。他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造化了。
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和房东媳
告诉我“报到”的事儿。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我的车终于停住，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看都不看想拐就拐！这不没事儿找抽么！
我要不让他呢？我要一叉车呢？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
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语调尽量平静，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聊什么啊？”
妈妈问：“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哪怕是陌生。
我给雪地上内杂东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看我。
我平静回答说：“当然妈妈重要。”
我重新打儿、给油、起步。
妈妈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妈妈问的是小骚货。
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
妈妈说：“这不挺好么？年轻，忙点儿好。”
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妈妈又笑，慢吞吞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
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
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模糊了。
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妈妈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
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
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的，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强装大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
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强颜欢笑说：“我真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
妈妈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没有？”
又一路。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
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内种。”
妈妈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
我说：“拜拜。挂了。”
妈妈先挂断电话。
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先于妈妈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
_______
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拿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鼻子变得瘦长、高挑，整个脸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毛稀了，
眼窝
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色变浅了，白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高了，耳朵大了，还有了褶子，下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满白毛儿我看着眼熟。
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照多了，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端详四十分钟。（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
我脱掉所有衣裳，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常。
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浑身发软。
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
动作，在黑暗中摸着，开始手。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一直不硬。回想我前妻、徐老师、山民大姐、妈妈、“今天我白给”的喂内的……
不管怎么引导想象，死活硬不了。再看手表，都凌晨五点了。用催眠的企图失败了。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我放弃。这是我手史上第一次失败。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还是睡不着啊，点根儿烟，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的境。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
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在我威下颤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冰湖上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
________
不知啥时候，我终于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老仙悄然无声站我床边。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说：“哦。就是说不管别怎么欺负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
老仙平静地说：“孩子，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
我反问：“谁第一桶金净？！我说前门楼子，你说子。我问你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说：“在有生之年，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大家都是有罪的。你也一样。”
我说：“慢着慢着！说清楚喽，我有啥罪？”
老仙说：“你从小抽烟喝酒、打架骂、恶语伤，这都不好，都是罪。更不要说你放纵欲、毫无节制、妻，色欲无边、满脑子ＳＭ、甚至违抗天命、扰天意、非礼
间魂灵。”
我说：“这都你妈啥罪名？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你敢说你没意没手过？骚货不该么！？白给还不？”
老仙说：“看，你非但不赎罪，反而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这样下去，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我活现世！”
老仙平静地说：“孩子，你不是活现世，你在现世。”
我诚恳地问：“大爷，这世道不该么？！”
老仙正色道：“老夫无意跟你争辩。”
我说：“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赶紧的！”
老仙说：“你恣意妄为、更无悔意。本没打算拿你，现在改主意了。”
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我问：“改什么主意了？”
老仙答非所问说：“现在的年轻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唉！～～”
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我着急地追问：“改什么主意了？哎我这脸怎办？？”
老仙面无表望着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后飘，两袖清风。
我顾不上找拖鞋，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还真叫我给攥住了！
谁家电话炸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还老不接！靠真烦！
睁眼一看，发现我趴在地毯上，手里牢牢攥着的，是一根◇◇牌大烤肠，老仙早已遁迹。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听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大早起的，谁这么轴啊！我抄起电话，没好气儿地问：“谁？”
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语气紧张，说：“ａ总，税务来了一大帮，在公司找茬。看来不太妙。”
一助险冷静，从不慌；今天语气这样，必是出了大事儿。我皱起眉，说：“妈的！这可邪了嘿。”
一助说：“是啊，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
没错。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还找什么茬？
我说：“这事儿蹊跷。”
一助说：“我不清楚背后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________
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了。不扰您了。您要是有公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ａ８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早
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________
老Ｋ咖啡。
老Ｋ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烟说：“别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ＢＳ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多，理的少，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