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喊过林与鹤爸爸。『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那时的我什幺也不懂,被林与鹤打,就天然地求饶,哭着喊爸爸,别打了,寒寒痛。
后来长大一些,知道了我是谁和谁的种,就再也没喊过他爸爸。
以我们的关系,喊出这种称呼,未免太过讽刺,也侮辱了这个称谓。
他从未把我当过儿子看,他也不配做我的父亲。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抽了什幺风。
大概只是太痛了,让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
其实我记得,每次求饶之后,林与鹤真的会放过我。我被打得最惨,反而是我倔着不肯低的时候。
杨晋淮在那时候就体现出很好的同居的素质。
对我那明显不是出于趣才喊的爸爸,他并没有显出太大的好心。
他一直是个很冷淡的男,对于不在意的事
有种近乎淡漠的宽容。
答应和我往,恐怕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同
恋的身份,更有真实感一些。
才确认自己向的
,是会对自己存在困惑和动摇,总是要借由什幺来摆脱那种不确定感。有些
是要拼命隐藏自己,把自己融
到众
之中,伪装自己是个正常
。而有些
则相反。
但即便是再宽容再淡漠,三番两次捉到我出轨,也难以完全地无动于衷。
我这个私生活很糜烂,也一向不检点,且越来越有收不下去的势
。前几个男友里,我脾气虽然坏,动辄歇斯底里,把
折腾得
衰弱,但好歹管住了下半身,
往期间没
七八糟地给
戴绿帽。而杨晋淮虽然
格淡漠,还很惜字如金,恨不得每次谈话只用一个音节就能对付我。但他实实在在比前面任何一任对我都要来得耐心,至少半夜突然被我踹下床,也没有变脸,只是微微拧眉,自己抱着枕
去睡客厅沙发,远离我的经病发作。但
大概就是犯贱,他越是对我百般容忍,我就越是不知好歹,一次次地挑战对方底线。
我骗他说发烧了不能出门,甩了等在电影院门的他一个大鸽子,结果是在家里和一个肌
猛男鬼混,正好被买了药来看我的杨晋淮逮了个正着。
他抬起手,我已经做好要被打的准备。
而他只是将手里的塑料袋扔到我怀里,里面是一堆退烧消炎的药,还有方便粥。
他看见我坐在床上的,赤着的活像被虐待了的身体,眼里全无嫉妒,脸上也并无太多怒意,他只是微皱着眉,有些看不过去地,说:“你身体不好,多少也
惜自己一些。”
是了,杨晋淮虽然也有一张冷漠的脸,却和那个男完全不同,他不会因为我和另一个男
多说一句话就百般折磨我,更不会打我。
我一直想从杨晋淮的身上找出熟悉的影子,所以他的冷漠反而最吸引我,而且他不变态,也不虐,更不把我当成替代品。
简直是更新后的林与鹤2.0版。
但我不知满足,总想撕他的伪装。
最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林与鹤那样的变态只有一个,别的都不是他。
我向杨晋淮提出了分手。
杨晋淮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对我真是没一点感
,
和恨都没有,他是木
吗?
或许学医的见惯太多被死亡笼罩着,惶惶不安而经异常的
,经都很强健,对我也就见怪不怪。
甚至还本着医者仁心,对我真诚地建议:“你还是及早接受治疗,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给自己打了个广告:“我现在实习的xx医院,业内顶尖,你可以来。”
真是别开生面的分手词。
但我显然没有把他的广告放在心上。
我还是过着自己自由而糜烂的生活,只是脾气越来越坏,好像没有能让我顺眼,今天才在一起,明天必然已经吵得不可开
。连做
的时候,也会突然觉得恶心和烦躁,将
一脚从身上踹下来。
这样子,再为我美貌所动,哪怕是对我有两分真心的,都会被我
退。
心脏病发的时候,我身边一个也没有,手机里也不知道能够联系谁。
自从林与鹤死后,我的紧急联系一栏就一直是一片空白。
那会我想,大概就这样死了吧。
这样死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