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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堕圣来拯救吗】(22-)

作者:猫与猫村

第22章 不见神明

没有涩涩的剧章节,果咩!

下章一定!

我所的少啊??

她一直都在旅途??

夜空中跳舞的鲸??

为歌谣流下泪??

摘出恋和希望??

缝合上胸膛??

她没有心??

卡莲娜·鲁恩是被歌声唤醒的。『&#;发布邮箱 ltxsbǎ @ gmail.cOM』шщш.LтxSdz.соm

歌声很轻,更像是低声的哼唱一般。明明是很悲伤的曲调,却被少清冷的歌喉熏染得空灵而缥缈,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眼前的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唱出这样的歌曲的呢?卡莲娜这么想到。

她张开,从火焰灼烧般疼痛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声音。

“我们……这是在哪里?”

眼前被银白色镶边长袍包裹住全身的少停下了轻声的歌唱,伸手取下了脸上的纯白色面具,露出略显稚的面庞。

诺姆露平静地注视着卡莲娜,回答道:

“流的马车上,应该马上就要离开王都周边了。”

马车……离开王都……?

卡莲娜的脑海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思绪和记忆被胡地搅在一起,一旦尝试思考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诺姆露……那个一直跟在缇菈姆身后、无论何时都表现的温柔而恬静的少,居然在背地里做出了这样的事……

卡莲娜的双目中瞬间燃起火焰,她牢牢盯着眼前的少,同时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腰间,却理所当然的摸了一个空。

“缇菈姆大呢?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以低沉的声音怒吼。

“放心吧,前辈安然无恙,勇者多半已经把她救出来了。”

诺姆露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轻柔地拂过自己的腹部。

“现在……应该是在午睡吧。”

太好了,缇菈姆大没事……

卡莲娜松了一气,疲惫与疼痛顿时从身体的处传来,血管中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噬咬,就连内脏处都在不断传来剧痛。

仅仅只是刚才提防的动作,就让她几乎又要昏死过去。

她很清

楚这是为什么。

由于之前魔王军通过内应画下的传送法阵侵王都的事件,宪兵队和第一骑士团一起彻底搜查了王都内所有曾与魔物作战过的士兵。

她没能逃过那场搜捕,很快就被宪兵队抓了起来。

其实她本来就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她的确犯下了不容否认的罪孽,不仅向敌传递报,更是一手造成了王都被侵的事件,无论什么样的惩罚她都准备心甘愿地接受。

倒不如说,严苛的惩罚反而能让她不断自责的内心好受一点。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她那时还留有许多来自缇菈姆大的,未能传递给魔族的告密信。

如果这些信被发现的话,好不容易逃脱审判的缇菈姆大就会再一次落魔爪。

为此,她无论遭受怎样残酷的审问都守如瓶,无论是被塞进只露出的墙壁中供所有囚犯和狱卒随意侵犯,抑或是被吊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下体一点点被尖锐的木桩贯穿,甚至手脚的指甲都被一片片剥下,都没能让她开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残忍。为了让她开,他们甚至迫她服下大量违禁的麻药,并对她施展了会对灵魂产生永久伤害的禁术。

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满目疮痍了。

她看着自己不断颤抖,如枯枝般遍布伤痕的手指。

缇菈姆大没有受到这样过分的对待……真的是太好了。

多亏了勇者大……

请一定要保护好缇菈姆大,一定要给她幸福啊。

然而卡莲娜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企图危害缇菈姆大的家伙。

她费力地抬起脑袋,以凶恶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少

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趁着新月商会的守备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带离了牢房。

卡莲娜本以为她是为了救出自己,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想将自己当成诱饵,真正的目的则是趁着勇者不在的时候将缇菈姆大拐走。

所幸,诺姆露的计划似乎受到了什么挫折,使得她不得不灰溜溜地逃走。

这时,她注意到了少手边放着的一根通体修长的银白色法杖。

法杖顶段延伸出一个正圆形,被主体分割开来的两个半圆内各自挂着一个金黄色的铃铛。

明明是在昏暗的马车内部,法杖上却流转着隐隐的微光,散发出圣洁而威严的气息。

卡莲娜认识这柄法杖。

倒不如说,几乎所有类都应该认识才对。

只有万国圣才有资格使用的最强圣铃法器,教会唯一拥有的神器【圣灵之杖】。

本来,只有等正式经过了万国圣的洗礼仪式后,这柄法杖才会被赋予万国圣使用才对。

“为什么,圣灵之杖会在你的手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卡莲娜的脑海里,使得她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没什么。因为一直得不到这个废物神杖的认可,以至于那个混账老终于按耐不住,开始找机会对我动手动脚了而已。”

诺姆露的语气和以往那副温柔而可的模样截然不同,让卡莲娜不禁感到有些错愕。

诺姆露撇了撇嘴,眼神中尽是不屑。

“如果只是让他揩点油的话,我本来并不是很在乎的。但那个家伙却想把我关起来,偏偏还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怀疑之后,我只能迫不得已地掉他了。”

教皇大……死了……?

被眼前这个孩子……杀掉了?

卡莲娜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教皇大作为最高阶的圣职者,其能力无疑不容小觑。在缇菈姆大失去神恩的现在,他应该就是世界上最强的圣职者才对。

卡莲娜知道眼前的这位少作为圣同样天赋异禀,但是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打败了教皇大……

多半是和掠走缇菈姆大的时候一样,使用了什么肮脏的诡计吧。

“……作为教会的圣,却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你对神明的信仰与尊敬到底去了哪里,你难道丝毫不觉得羞耻吗!”

直视着卡莲娜几乎要出火焰的双目,诺姆露露出了不屑的轻笑。

“神明什么的怎么样都好。自从决定追随前辈以来,我真正信仰与尊敬的对象就只有前辈一个。”

诺姆露歪着脑袋看了眼手边的圣灵之杖,继续说道:

“至于这个法杖……我虽然并不是很在乎,但就这么其留在教会、让他们选出下一个万国圣,说实话有点让我不爽。毕竟,能真正被称作万国圣,明明只有前辈才对。”

看着少金黄色的瞳孔中闪过带着一抹狂热,卡莲娜的心底不由得翻腾起一阵恐惧。

诺姆露·玛加丽特。

卡莲娜此前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位少,但早在六七

年前,在她成为缇菈姆大形影不离的后辈之前,就听说过许多关于她的传闻。

那并非是因为诺姆露在年幼时就展现出的神术天赋——虽然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由于她的母亲,安娜·玛加丽特,是在缇菈姆大之前的上一任万国圣的缘故。

安娜·玛加丽特是一名十分典型的圣,相比起历代的其他万国圣来说,她的资质甚至称得上是中庸,和之后的缇菈姆大相比更是天差地远,但她仍旧无比虔诚地侍奉着神明,尽心尽力地宣扬着神明的教义。

仿佛是为了弥补天赋上的不足,她对于神明的信仰可以称得上是狂热,对自己儿的教育也十分苛刻,呕心沥血地将她作为次任万国圣而培养。

诺姆露也没有辜负她母亲的期待,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行神术,每天都向神明献上虔诚的祷告,并很快展露了远超常的才能。

当时,所有都默认诺姆露将会继承她母亲的位置,成为下一任万国圣

直到缇菈姆大的出现。

在那之后,她只从模糊不清地传闻里听说诺姆露的身边发生了无数变故。

她的父亲被怀疑与逐渐恢复活跃的魔王军勾结,结果被当场处死,母亲,也就是前前代的万国圣则是突然失踪,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再然后,诺姆露输掉了万国圣之位的竞争,就这么成为了缇菈姆大的跟班,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直到现在,她不禁做出了诱拐并监禁缇菈姆大的事,更是袭杀教皇大、带走了圣灵之杖。

光是想到这里,怒火便让卡莲娜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做出这种卑鄙肮脏、背弃信仰的事,你还有脸面去面对你的母亲吗……!”

卡莲娜愤怒地斥责道。

在那句话说出的瞬间,她便被铺天盖地的杀气所淹没,连心跳都无法控制地停滞了一瞬。

金黄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无比露骨的憎恨与厌恶,充斥着愤怒、鄙夷与怨恨的感在她的眼眸处搅动着,宛如不断翻腾的黑暗。

“……闭嘴。再让我听到那个名字,就杀了你。”

她是认真的。

卡莲娜只用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事。

感受着内心的余悸,卡莲娜无力地靠在马车的墙壁上。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别说将眼前的叛徒格杀或捕获,就连

逃走,或是向教会和王国军报信都做不到。

她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于勇者大以及缇菈姆大的身上。

神啊,请务必阻止这邪恶的叛徒……

就在这时,骚的声音突然从马车的外面传来。

没过多久,有着小麦色皮肤的中年男面色慌张地拉开了马车的帷幕。

“圣,有魔物出现了……还请按照约定的内容,请您无比出手帮帮我……”

听到中年男的话后,诺姆露拿起身边的神杖,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朝着马车外走去。

她回对卡莲娜说道:

“作为帮助我们混进货物里出城的换条件,我们需要帮他解决路上出现的魔物。你也一起来,我费那么大力气把你也带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坐在马车上休息的。”

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少的卡莲娜紧紧咬住嘴唇,努力抑制住骨髓处传来的阵阵疼痛,驱动着仿佛马上就要散架的身体,跟随着少走下马车。

周围是密不透光的森林,茂盛的野几乎将道路覆盖住。原本森林里的寂静,被此起彼伏的诡异叫声所打了。

是哥布林,卡莲娜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哥布林是最为弱小的魔物之一,但繁殖能力极强,经常出现在村庄和城市的周围,靠着劫掠商队或防守薄弱的居住地生活。

如果发现的话,也会毫不留地将其带回自己的巢配。

被哥布林抓走的会被没没夜的侵犯并生下子嗣,很快就会彻底坏掉。

不出她的意外,很快就有数个拿着简陋木板和石枪,身高还没有到腰肢的哥布林出现了。

他们刚看到诺姆露和卡莲娜的身影,便开始兴奋地大喊大叫,昏黄的瞳孔中赤地闪耀着贪婪与秽的光芒,腥臭的水顺着嘴角流到地上。

他们下体肮脏不堪的开始迅速充血膨胀,宛如标枪一般高高向上举起。

明明如此矮小,器却比成年类还要庞大,真是何等秽的生物……卡莲娜充满厌恶地咬紧了牙齿。

诺姆露抬起手,给卡莲娜丢去了一把单手长剑。

“还等着什么,去把他们掉。”

卡莲娜看了面无表地少一眼,随后咬着牙拔出剑,摇摇晃晃地向着哥布林走去。

哥布林是十分弱小而且胆小的魔物,往往只有聚集到一定数量,并且由高阶魔物率领着才会产生比较大的威胁。

如果是以前的她,哪怕赤手空拳,都能在一瞬间解决这些哥布林。

然而……

无论她再怎么用力握住手中的剑柄,身体处传来的瘙痒与疼痛总是会让剑尖微微颤抖。

身体仿佛被灌满了泥土一般,怎么也不听使唤。

事实上,她仅仅只是闻到哥布林身上那混杂着汗与体的酸臭气味,胸膛的处就仿佛被火焰不断燎烧般灼热。

“哇啊!”

哥布林浑浊的眼珠中仿佛流露出浓浓的嘲弄。他们以毫无章法的姿态挥舞着手中的简陋武器,就这样一拥而上。

在挡下第一只哥布林的木,迈动烂烂的身躯艰难地避开石枪后,卡莲娜手中的长剑一瞬间就被第三只哥布林打飞了。

周围的哥布林很快就一拥而上,将卡莲娜按在地上,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

她无力地抵挡着哥布林的利爪,屈辱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可恶……可恶……

她居然已经沦落到连哥布林都无法战胜的地步。

眼前哥布林充满嘲弄与讥讽的笑容,还有嚣张的尖锐叫声,无一不提醒着她自己的弱小与无力。

曾经的副骑士团长,现在却连从几只哥布林手中保护一个商都做不到。

这样的她,恐怕再也无法去保护自己重要的了吧。

绝望与不甘的苦涩在她的心中弥漫。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幸好这次有诺姆露在身边,起码无辜的流不会因为她的弱小而受到牵连。

诺姆露能够两度成为万国圣的候选者,她的神术水平毋庸置疑。

虽然圣需要专心祈祷才能释放神术,被低级魔物近身的话则会立即陷危险,但只要有她在吸引哥布林的注意,想必就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她释放神术。

这是与圣同行时经常采用的战术。即使前卫没能抵挡住魔物的攻击,被打倒就地侵犯的话也无所谓,只要吸引魔物的注意就可以。

想必诺姆露就是出于这个打算,才特意将身体和神都烂烂、毫无价值的自己带在身边吧。

虽然不知道诺姆露究竟打算逃往哪里,但在魔王复苏、魔物大肆骚况下,圣一个出行很容易会陷十分危险的状况。

当然,缇菈姆大除外。那位大哪怕是独自一也能轻松歼灭兽王欧鲁欧克的大军。

然而,就在卡莲娜努力地抵抗着哥布林的侵犯,

甚至其中一个哥布林的肮脏已经塞进她的嘴里,带来一阵令作呕的腥臭味的时候,她仍然没有听到那阵熟悉的、被士兵们称之为“救赎之声”的圣铃摇晃的声音。

透过哥布林的身影,她看到诺姆露就那样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举起手里的圣灵之杖的样子。

为什么……她究竟在等什么……?

这时,卡莲娜突然回想起诺姆露刚刚对她说过的话。最新&]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没能……获得圣灵之杖的认可?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非常的糟糕吗!

圣灵之杖和普通的圣铃不同,如果没有获得它的认可的话,就无法使用它施展出任何神术。

该不会……她连其他备用的圣铃也没有带在身边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卡莲娜看到一个哥布林的身影直冲冲地朝着诺姆露跑去。

糟糕。

卡莲娜奋力挥动手臂,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哥布林的束缚。

然而就在这时,让卡莲娜更加绝望的事发生了。

在卡莲娜惊恐的注视下,哥布林脚下的影子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在一瞬间就膨胀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身影。

的漆黑铠甲跨坐在骷髅马上,影凝聚而成的长剑在它手中成形,如闪电般刺向诺姆露的脖颈。

——高阶魔物,无骑士。

骑士塞德里克带着不怀好意的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娇弱的少

作为令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魔猎三剑客】的第三,他很清楚对付这些搬弄术法的圣的方法。

通各种增幅与削弱术法,同时还能施展克制魔族的神圣属攻击的她们,在战场上一直都是魔族最恶痛绝的敌

然而,想要成功施展神术就必须集中神、全神贯注地向神明祈祷才行。

只要将自己潜藏在低级魔物的影中,趁其不备接近她们的身边,那么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圣都将毫无反抗之力。

就像现在这样。

塞德里克将暗影凝聚成的利刃紧贴在少白皙的脖颈上,剑锋微微上挑,强迫少抬起她的面庞。

相貌特征一致……是教会那边给定的目标。

听说这个名为诺姆露的圣与教会的大物产生了冲突,争斗之下甚至杀掉了对方。

教会的高层对此颇为震怒,不止派出了异端审问团和圣骑士团对其进行追

捕,甚至连魔猎三剑客这种行走在灰色地带、平时专门处理一些教会无法亲自露面的麻烦的魔族组织,都被发动起来对其进行猎杀。

真不知道她到底掉了谁,能让教会撕脸皮到这般地步。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会被如此轻易地偷袭,看来对方也不过如此。

他听说眼前的少还曾经是那个史上最强万国圣,在魔王军内则被称呼为“魔族噩梦”的家伙的跟班,还为此小心地做了数个逃跑的计划,没想到最后这么轻易的就得手了。|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塞德里克用手臂怀抱着盔甲脑袋,眼眶中亮起冷的寒光。

“丢掉,你手上的杖,别开,不然,死。”

看着诺姆露老实地放开手里的神杖,塞德里克内心的提防又消减了一分。

众所周知,所有圣都必须依赖圣铃来施展神术,哪怕是那个魔族噩梦也一样。

因此,眼前老老实实放弃了法杖的少无疑就和待宰的羔羊一样。

当然,他还需要提防少的身上藏着备用的圣铃。

“衣服,也脱掉,全部。”

塞德里克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同时将手里的剑推进了一分,紧紧抵在少的脖颈之上。

诺姆露抬起双手,缓缓解开身上的扣子,银白色的长袍顺着少的纤细身躯滑落,白皙柔、不带一丝瑕疵的细腻肌肤毫无遮掩的露在空气中。

金黄色的长发披落在胸前,稚的起伏之上,若隐若现的淡色蓓蕾如同透亮的宝石,秘处的光洁裂隙紧紧合拢着,光滑紧致的小腹上浮现着亮红色纹路,使得少的身姿染上了一抹糜的色彩。

除了长袍与内衣外,诺姆露连自己脚上的皮质短靴也老实地一并脱下了,柔软而娇小的赤足微微踮起,完美比例的白足弓怯生生地踩在泥土和青的上面。

塞德里克的心跳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作为专门帮教会脏活的暗杀组织的一员,塞德里克处理过的圣并不少。

即便如此,少的姿色依然是他所见过的圣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她就宛如稚而纯洁的花朵一般,第一次被带出心呵护的温室,纯真而又好奇地触碰着天空与原野,浑然不知外面的险恶。

正因如此,才让不由得去想象她被压在身下,被玷污、欺凌的样子。

塞德里克的盔甲中发出浓厚的紫色雾气。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少自己的盔甲之内了。

骑士是依附在盔甲之上的魔力生物,虽然并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器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法对战败的圣骑士进行凌辱与侵犯。

通过将她塞自己体内的方式,无骑士能够用自己的魔力尽舔舐、抚少的每一寸肌肤,无论是那青涩的双峰、色的蓓蕾还是光滑的玉足都不会放过。

被盔甲包裹住的少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哪怕一根手指,只能不断发出无助地哀鸣。

他还能将魔力转化为高浓度的媚药雾气,并将部盔甲部件装回身上后,还可以完全隔绝受害者对外界的感官和知觉。

受害者只能在一片漆黑之中忍受无尽地折磨与玩弄,逐渐被自己分泌而出的汗一点点淹没,直到神彻底崩溃为止。

感受着她们一点点从挣扎转为绝望,感受着少努力抑制自己的喘息与哀鸣,竭尽全力克制自己身躯的颤抖,最终被快感与屈辱的彻底淹没的模样,是塞德里克最为享受的事

反正教会那边没有说一定要活的,也就是说自己随便怎么摧残这个少都可以。

塞德里克一边发出冷的狞笑,一边缓缓迫近少

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诺姆露并没有如他意料中的那样露出惊恐的表,反而蹲在地上,自顾自地将脱下的长袍和内裤整齐地叠在一起,和短靴并排放在了一旁。

自始至终,少都没有抬看他一眼。

这让塞德里克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一般,顿时变得十分恼怒。

类,不许动。”

塞德里克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诺姆露仍旧一言不发地收拾着衣物,直到全部摆放整齐后,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纯净的金黄色瞳孔直直地注视着塞德里克,仿佛视近在眼前的剑锋于无物。

她樱色的嘴唇微微开启,稚的嗓音从她中传出:

“前辈说过,魔族都是被诅咒的种族……果然没错呢,就连我都觉得有点可悲了。”

“你在,说什么。”

的话让塞德里克一雾水。

“……算了,没什么。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把衣服弄坏而已。”

这样说着,一边缓缓将双手抬到胸前。

塞德里克一时间不知道少是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理智,还是彻彻尾的愚蠢。

赤身体,全身没有任何武器和防具,唯一的圣铃法杖也被他踢到一旁。

而就算她还能够释放神术又能如何?

跟据教会给的报,这位名为诺姆露的少的神术造诣虽然优秀,但远远没有达到那个魔族噩梦的水准,甚至连如今风正起的勇者都无法匹敌。

要不是觊觎她的体,再加上塞德里克不喜欢盔甲内被鲜血弄脏的感觉,光是少说话的时间就足够他在对方身上捅出十个窟窿。

“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的神术,甚至打不过勇者。”

诺姆露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低下了脑袋。

随后,她突然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道前辈吗,被你们称作魔族的噩梦、名为缇菈姆的那个圣。”

塞德里克当然知道。

虽然并没有实际和对方打过照面,但魔族噩梦的事迹早已成为了魔族领的传说。

自从四年前以来,每一个有智慧的高级魔物出生的时候,第一个学会的事就是如何辨认魔族噩梦的外表。

以及如何向魔族噩梦求饶,还有就是从魔族噩梦手下逃跑。

只不过,他可没有和少闲聊的兴致。

诺姆露似乎也没有在期待着对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前辈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她的愿望与信念如同晨曦般温暖而耀眼,她所描绘的风景是我无论如何、再怎么努力伸出手指,都无法触碰到一丝一毫的梦幻。”

“你知道吗,圣灵之杖本是万国圣专用的神器,可以大幅增加神术的威力。”

“可是自从前辈成为万国圣以来,一次都没有真正使用过它。”

“哪怕是杀进魅魔王的庭院、去兽王的斗技场踢馆、从魔的地牢洗劫稀奇古怪的诅咒拘束具,甚至是带着我去找魔王城的守门、魔王的左右手……唔,‘练级’……的时候,她都没有使用过神杖。”

“她一直以来所使用的,甚至不是教会制作的圣铃。而是最为简陋的铜铁与粗绳打造的、没有经过任何洗礼与祝福,只需要两个铜币就能在市场上买到手摇铃。”

“就是用这样简陋的铃铛,她释放出了传说级的神术,将魔王军的四个首领打得满地求饶。”

“……那又,如何。”

那个魔族噩梦的事迹,塞德里克已经听得够多了。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因此

感到恐惧或者胆怯。

魔族噩梦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从四年前起就一直盘旋在所有魔族之上、挥之不去的噩梦。

然而就连像魔族噩梦那般强大的圣,最终还是败在了苏醒的魔王手下,被他彻底调教成了只会索求的废物母猪。

他仍记得消息传开的那一天,无数魔族走上街,宛如癫狂般赞美魔王的勇武,魔族领的街道被堵的水泄不通,无论是低等还是高等魔族都相互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庆祝着那场过于长久的噩梦的终结。

再说了,无论那个万国圣有多么强大,都和眼前这个即将被他彻底凌辱、侵犯的少无关。

因此,塞德里克愤怒地打断了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塞德里克的锋刃几乎已经要没的脖颈,只要他的手腕轻轻抬起,就会有潺潺的鲜血从少的喉咙中涌而出。

然而少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仍旧面无表地说道:

“我只是想说……前辈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不由得让我思考,除了前辈以外,世界上真的还需要其他的圣,其他的神术使吗?”

诺姆露右手伸出大拇指与食指,缓缓捏在另一只手的无名指根部。

“所以……我放弃了。”

如此说道。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扭曲起来,逐渐浮现出一枚暗红色纹路的戒指。

塞德里克认得这种术法,最基础的隐形戒指。

很多冒险家和法师会为了保持好看的外观,选择将一些不太好看、但属强力的戒指施加上隐形戒指的法术。

然而让塞德里克不明白的是,这种暗红色的戒指明明是诅咒戒指,是为了削弱敌而安放在地牢宝箱的诱饵才对……

诺姆露就这么捏住显形的戒指,缓缓将其脱离自己的手指。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塞德里克的心中弥漫。

强烈的危机感使得他身上缠绕的紫色雾气瞬间溃散开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就仿佛有无形的利刃在刚刚抵住自己的心脏一般。

发生了什么……!

毫无疑问,肯定是眼前的这个少在搞鬼。

他不再犹豫,扬起影凝聚而成的利刃。

挥剑带来的风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寒芒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少的身躯横扫而去。

这是塞德里克的全力一击。受到惊吓的他完全放弃了俘虏和侵犯

的想法,以将她从腰间劈成两半的气势毫不留地斩下。

眼看着手中的利刃贴上少柔软的腰肢,塞德里克眼中闪烁起冷的光芒。

赢了。

哪怕眼前的少是魔族噩梦那种程度的怪物,也不可能躲避过这一击。

他的眼中几乎已经倒映出少的鲜血飞溅、上半身如布般飞扬碎的样子。

然后……

她动了。

塞德里克没能看清她的动作。

眼前宛如炸般扩散出浓密的烟尘,气流宛如狂风般吹拂过他的身躯,几乎让他胯下的骷髅马有些难以站稳。

待到烟尘散去,令塞德里克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展现在眼前。

娇弱的少

如惹的白花般稚又柔弱的少

那样的少,如今正单脚站立着,另一只腿高高抬起,使得她密处那光滑的裂隙一览无遗。

她膝盖与手肘碰撞在一起,将塞德里克手中的利刃紧紧夹在中间。

刚才的冲击与烟尘,就是少以自己柔体,将剑刃牢牢抵住而引起的。

什、么……

塞德里克下意识地想要抽出剑刃,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哪怕驱使骷髅马也一并向后退去,却都无法撼动剑刃分毫。

手里的剑……就像是砍了坚硬的岩石一般。

诺姆露保持着单腿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将剑刃固定在膝盖之上,缓缓开说道:

“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神术确实无法战胜勇者……因为自从四年前,自从母亲失踪、前辈成为万国圣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练习过神术,再也没像那所谓的神明献上过祈祷了。”

诺姆露金黄色的瞳孔中,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为了跟上前辈的脚步,为了获得待在前辈身边的资格……我下定了决心。”

诺姆露抵住剑锋的手肘与膝盖轻微错,一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顿时从塞德里克手里的长剑上传来,带着他的整个身躯向前倾斜。

诺姆露行云流水般的向前踏出半步,一侧肩膀微微下沉,从远处看就仿佛是蜷缩着身体投怀抱的伊小鸟一般。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塞德里克仿佛都能闻到少唇齿间温柔甜美的……

温柔甜美的气息……

“若是和她走上相同的道路,我注定永远都无法跟上她,只会被她越甩越远

。因此,我真正应该做的……是去做一切她不会做的事,去做一切她不愿做的事,去做一切她不屑做的事。”

不对……!

她嘴唇间吐出的根本不是什么甜美的气息,而是带着浓烈的硝烟味道、宛如赤龙吐息般炽热的空气。

微微瞪大的金黄色瞳孔之中,炙热的火焰仿佛在熊熊燃烧。

白皙足掌与可圆润的足趾之下,泥土和岩石崩裂四散,强劲的风压带起尖锐的音声,将周边数十米的野都压伏下来。

“为了不被丢下,为了不被抛弃,我必须成为她的互补,成为她的影子,成为她的……‘勇者’。”

塞德里克最后看到的,是少用自己娇小而的拳,将自己身上的厚重铠甲像纸板一样打穿的场景,连带着将自己的全身连同坐骑一起击飞到空中的场景。

已击倒:无骑士·塞德里克

身材娇小的少仅仅只用一击就将塞德里克击飞到空中,身上的盔甲碎裂开来,像纸屑一般飞洒到空中。龙腾小说.coM

看到这违背常识的一幕后,猪狂战者血牙并没有露出丝毫胆怯,喉咙中反而发出了充满不屑的咕噜声。

虽然同样作为暗杀组织【魔猎三剑客】的一员,但作为老二的他一直都很看不起塞德里克的战斗方式。

身为骑士却连堂堂正正地冲锋都不敢,光顾着琢磨那些潜行和偷袭的伎俩,导致正面作战的水平越来越差。

但凡是有所防备的冒险家和军队都能轻松地将其打倒,以至于他现在最多只能去偷袭一些被近身就毫无还手之力的圣

哦,不对,他现在连圣都打不过了。

血牙不屑地发出“噗”的一声,将嘴里咀嚼成糊状的根混着腥臭粘稠的唾吐到了一边的树上。

发出尖锐的空声,将厚重的树从中间整个贯穿。

他从地上站起,迈动着接近三米高的庞大身躯,对自己穿过树林与丛所发出的巨大噪音毫不遮掩,就这样一直走到全身赤的少面前。

没有计谋,没有诱饵,没有偷袭。

因为他不需要。

他所仰仗的,只有绝对的力量。

先前被塞德里克驱使过来当做诱饵的哥布林们,在他被少击杀的时候就已惊恐地逃开了。

说到底只是一群恃强凌弱的低级魔物,又怎么知道挑战、击溃、还有凌虐强者的快感。

诺姆露看到从树林中走出的血牙后,脸上

并没有浮现意外的表,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想你也应该看到你的同伴是怎么死的了。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什么娇贵柔弱的圣,你确定还要和我打吗?”

劝降?开什么玩笑,从来只有他血牙对那些在他庞大的影下瑟瑟发抖的骑士和圣说这种话,什么时候到别对他说了。

血牙夸张地裂开大,发出一阵雷鸣般浑厚的笑声。

“我可不是塞德里克那种软弱的混蛋。【魔猎三剑客】的第二,猪狂战者·血牙,这就是即将剁碎你的四肢,将你串在巨斧上做成盾的的名字。做好觉悟吧!”

面对血牙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残虐与嗜血的眼神,诺姆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哎……是这种环节?我是诺姆露,史上最强万国圣的后辈,‘玩家’的跟班……唔,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诺姆露微微倾斜脑袋,金黄色的刘海顺着她的额滑落。

随后,她吸一气,然后以少独有的、稚而可的声线说道:

“……你的马死了。”

血牙微微愣住了。

我的马?

以他的身形与体重,早就没有马可以承载起他了。

……是在说刚刚被杀死的塞德里克的马吗?

完全无法理解。

片刻后,本来就不以谋略见长的血牙很快放弃了思考。

不管少到底在说什么,他都没有手下留的意思。

他嘴角的獠牙高高扬起,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

他只希望战斗不要结束的太快,能够让他好好享受一番。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还不到自己腰部的少

说实话,少刚才表现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教会选出的次任万国圣居然不是【圣】,反而是实力无比强劲的【拳斗士】什么的,绝对没有能料想到。

想必那个被她杀掉的教会高层,也正是疏忽了这一点,和赛德瑞克一样被偷袭至死吧。

然而,他和赛德瑞克那个废物可是截然不同。

先不说自己现在已经知晓了她的底牌,少作为以贴身近战为主的拳斗士,还有着一个几近致命的缺陷。

那是无论她有着再怎么娴熟的技巧、再怎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个名为诺姆露的少——她的臂展,实在是太短了。

在近身战斗中,

手臂与武器的长短就意味着攻击范围的大小。

更长的臂展就意味着永远都能制敌先机。

那不过零点几秒的主动权对于法师或圣之类的施术者来说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短兵相接的战士来说,便是足以改变彻底结局的绝对差距。

对于步法熟练的战士来说,只要有着臂展的优势,甚至能够做到一直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游离,凭借自己攻击距离的优势不断给敌添上伤,最终毫发无伤地致于死地。

的身高只有自己的一半,白纤细的手臂更是十分短小,想要攻击到他就必须到非常近的距离才行。

而他这边……

他狞笑着从背后取下足有两米长,半米宽的厚重巨斧。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要知道,相比起娇生惯养、只需要躲在后方释放神术的圣,普通的战士往往都是作为随时可以牺牲的盾而存在的。

因此他完全不能理解少到底为什么会舍弃对神明信仰,放着好好的圣不当,反而选择走上随时都有可能残疾或死亡的拳斗士的道路。

无论如何,血牙丝毫没有打算留

他要用赤的鲜血与痛苦让少彻底陷后悔和绝望之中吧。

血牙露出狰狞的笑容,浓厚的白色雾气从他的鼻腔中出,他用双手举起巨斧,一步步朝着少走去。

每当他迈出一步,大地就微微摇晃起来,仿佛在因他的强大而战栗。

随着血牙的接近,诺姆露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方才卡莲娜所拿着的,被哥布林打飞出去的单手长剑。

看见这一幕,血牙的脚步微微一顿,眯起的双眼中闪过寒光。

看来面前的少并非空有一身武技,而是实实在在地在战场上与搏杀过。

没有像新兵一样死死抓住自己最擅长的技能不放,而是针对不同的敌使用最适合的武器,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胜过很多了。

然而……那又如何。

力是有限的,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同时将数个不同的技术掌握的极致。

她作为如此年幼的少,又花费了大量时间在神术的修炼上,能在不知不觉间将拳斗术修炼到如此强大的境界,已经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了,不禁让好奇那个魔族噩梦到底给这孩子施加了多么残酷的修行。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有着相当娴熟的剑术。

没有出乎血牙的预料,

拿起长剑后,少身上的威压反而逐渐消散,而她活动着手腕甩动剑柄的时候,剑锋也只是发出沉闷的挥空声,丝毫没有给带来任何威胁的感觉。

确认对手的实力远远不如自己后,血牙不再过度提防,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双手举起沉重的巨斧,巨大的身躯微微一沉。

他张开血盆大,雷鸣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

“【烈焰冲锋】……!”

刹那间,他铠甲下的身体上冒出密集火苗,转眼间汇聚成冲天的熊熊大火,将他包裹在其中。

与此同时,他刚刚还十分笨重迟缓的脚步瞬间提速,地面上的泥土与杂被划出笔直的沟壑,接近三米的硕大身躯宛如闪电般冲刺到少的面前。

“【地狱斩击】!”

没有给少任何回避的机会,血牙身上的烈焰向手中的巨斧汇聚而去,宛如有岩浆流淌般的烈焰斧刃裹挟着狂风般的呼啸朝着少顶斩下。

死亡的影顿时笼罩着眼前的少

然而对于血牙雷霆般无可匹敌的斩击,诺姆露只是抬看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举起手中的剑。

随后,伴随着炸的轰鸣,血牙手中燃着烈焰的斧刃擦过少的身躯,落在她白皙的脚掌边。

……发生什么了?

血牙只感觉手里一轻,随后手中的巨斧便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偏向了一旁。

然而眼看着少就近在咫尺,血牙很清楚现在可没有让自己仔细思考的余裕。

血牙沉下身躯,扭转斧刃的同时大声嘶吼:

“【风斩】!”

闪着翠绿色光芒的巨斧伴随着不可见的锐利气流,带着刺耳的尖啸自下而上再度向少砍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血牙手中的巨斧又一次不受控制般偏转了轨迹,最终只砍下少几根金黄色的发梢。

血牙再度怒吼:

“【雷霆一击】!”

“【岩崩】!”

“【裂冰斩击】【风击】【碎牙】【连斩】【龙之裂】【噬咬】【盔裂】【大地震撼】……”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血牙的双眼被猩红的血丝所覆盖。

无论他使出了多么凌厉的斩击,多么强大的武技,不管是闪烁着致命雷霆的斧刃,还是刮起冷冽寒风的斩击,最终都被少平平无奇的挥剑所抵挡。

自始至终,少

都没有使用过任何的武技,甚至连手上的剑都不曾闪耀过一丝光芒。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哪怕少同样通剑术,她也不可能连武技都不施展就轻易挡下自己的攻击。

看着一副游刃有余姿态的诺姆露,血牙的双眼一片赤红,浑身的血瞬间沸腾起来。

毫不顾忌强行运转力量对自己身体带来的伤害,他再度举起巨斧,发动了了大师级狂战士才能掌握的强力技能。

“——【血腥盛宴】!”

如同沸腾般不断蠕动的血在斧刃上汇聚着,为接下来的攻击不断汇聚力量。

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大幅度强化威力的这一斩击,就连坚硬的城墙都能劈开缺,哪怕是高等级的盾卫也会选择避其锋芒。

如果是拿着普通武器的对手,就算想要尝试去格挡,也会在一瞬间被连带武器一同斩断。

面对着不断积蓄着力量、宛如势不可挡的血红色斩击,诺姆露终于微微张开樱色的娇嘴唇,缓缓说道:

“遇见前辈之后,我突然产生了很多以前从未考虑过的疑问。”

而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

“……就比如说,为什么所有放技能之前都得大声喊出名字,仿佛生怕别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一样。”

诺姆露抬起手腕,迎着血牙微微抬起剑尖。

“除此之外,不管是新手级还是传说级的武技,除了各种五颜六色的火焰和光芒不同之外,实际上的攻击动作都是固定的那几种……前辈说,这是为了节省经费。”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说的每一个词血牙都知道,但组合在一起却完全让他无法理解。

就在巨斧上的力量的积蓄就要完成的前一瞬间,诺姆露转动纤细的手腕与腰肢,挥动了手中的长剑。

是想打断自己的蓄力吗?

……不对,她所挥砍向的地方,分明是空无一物。

她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着血已经将整个巨斧完全覆盖,血牙无法再犹豫。

巨斧闪烁着妖异的猩红光芒,裹挟着不可抵挡的气势重重斩向少的脖颈。

然而就在这时,血牙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一幕就这么发生在了眼前。

诺姆露那明明是瞄准着空气的剑刃,最终却恰好碰撞到以雷霆之势挥砍而下的巨斧的侧面。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

声,巨斧落下的轨迹就这么被少轻飘飘的斩击偏移了一瞬。

斧刃擦着少的身躯落到地上,她身后的大地纷纷碎裂,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巨坑。

开什么玩笑……

哪怕终于发现了少化解自己攻击的手段,血牙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瞳孔的涣散。

要知道作为一名狂战士,自己的攻击从来没有任何留手,都是竭尽全力、宛若雷霆的全力斩击,哪怕是沉重的巨斧,挥砍的速度都快到难以被眼捕捉。

而这个少,居然能准的把握住这不过百分之一秒的间隙,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攻击弹开,甚至还连续成功了数次。

不对……她根本不是把握住了这个时机。

因为少往往在他的巨斧真正落下之前就开始挥剑了。

结果就是,仿佛是自己的攻击主动凑了上去一样。

的动作,与其说是对攻击的准把握、快如闪电的反应速度抑或或是湛无比的技巧,但不如说是在机械地挥动手臂一样。

就仿佛……她早已将同样的动作重复了无数遍。

冷汗逐渐顺着血牙的脊背流淌而下。

那个魔族噩梦……究竟让这个少做了多么残酷的修行啊。

而且……

“不可能……!这一招明明应该将你的武器直接砍断才对!”

“弹反不会减少武器的耐久度,前辈是这么说的。”

这些莫名其妙、诡异无比、一旦细想下去就会让脑髓处都开始作痛的话语,简直就和传闻中的魔族噩梦如出一辙。

诺姆露一边说着,赤的白脚掌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长剑同时缓缓扬起。

“比起真实的战斗,还是充满特效的斩击更能吸引一些,所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前辈是这么说的。”

反击要来了……!

血牙的瞳孔微微缩紧,双手紧握斧柄,仓皇地准备招架她的攻击。

“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只要随意地挥动武器,战胜几个强大的对手,等级提升之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招式自动地进到脑子里,不仅有着炫酷的火焰与光芒,而且还有着巨大的威力,就连锻炼的力气也一并省下了,这的确很吸引……可是啊,就这么随随便便领悟到的招式,真的没问题吗?”

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诺姆露挥动了手中的剑。

平挥。

劈砍。

上挑。

突刺。

都是再普通不过,甚至称得上是简陋的攻击。

既没有令胆战心惊的威压,也没有强大的火焰或光芒附着。

哪怕是初出茅庐新冒险家都不会使用这样的攻击。

然而面对如此朴素的、宛如孩童随意挥舞着剑一般的攻击,血牙的内心却被完全被恐惧覆盖着,浑身上下都被不断溢出的冷汗所浸湿。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挥砍,在少的手中却仿佛有着令心惊胆战的魔力。

数不清的变式将少的进攻无比自然地衔接在一起。

剑的重量与少自身的力气完美地融合,以她瘦弱的手肘与肩膀为支点,宛如游鱼般在空气中转着。

明明是自上而下的劈砍,却在途中突然转变为突刺,当血牙试图用厚重的斧刃去抵挡时,却发现少将那一记斩击故意挥空,随后以自己的关节为圆心,将积蓄下来的速度与力量转化为一击凌厉的上挑。

这是血牙从未见过的剑技。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这么自然。

仿佛……剑这种东西,本就该被如此挥舞一般。

凛冽的锋刃仿佛在一瞬间衍生出无数的幻影,轻而易举地绕过他的防御,斩向自己的要害部位。

要不是因为少的剑术等级不高,要不是她所施展的只是普通的斩击,要不是自己的要害处都覆盖上了坚硬的盔甲……自己恐怕早就被少贯穿了心脏与咽喉。

诺姆露一边施展着如此妙的剑法,一边却还能游刃有余地继续说道:

“明明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所有都没有察觉呢?我们的世界……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施展着莫名其妙学会的术法与武技,为了侵犯和不被侵犯而战斗,适当地搞些坏然后等着被驱逐和封印,适当地做些抵抗然后等着勇者来拯救……为什么从来没有意识到,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如此滑稽,简直到令发笑的地步呢。”

不知为何,明明施展着如此凌厉的攻击,血牙从少的双眼中看到的却并非战意与杀气,而是浓浓怜悯与哀伤。

那怜悯的对象并非只有他,而是……同样包括了少自己。

“为了摆脱这种幼稚的诅咒,为了能更接近前辈一些,我一直缠着前辈,让她多和我讲讲‘那一边’的事,无论是历史、习俗还是文化,无论是信仰、知识还是技术,我都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让她讲给我听了。”

“然而越是了解‘那一边’的事,我的

内心中翻涌升腾的并非求知或满足,而是……单纯的绝望。”

浓郁的、几近实质化的黑色感在少的眼眸中翻腾着,宛如不见底的泥沼。

“就让你见识一下吧……根据前辈的描述臆造而来的,真正的战争的一角。”

突然停止了挥剑。

她用双手握住剑柄,笔直地端在身前。

肃杀与悲凉的氛围从少身上蔓延而出,冷冽的剑锋上翻腾起充满血腥气味的狂风。

恐惧宛如无形的手掌牢牢捏住了血牙的心脏,他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原来如此。

血牙突然明白了什么。

无论是少手中的剑,还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都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这是单纯为了杀戮、不为击败、不为俘虏、不为羞辱、不为侵犯,是纯粹的为了将“杀死敌”这一行为的效率最大化而诞生的技术。

要诞生出这样的技术,并将其一点点打磨、完善成这幅样子,究竟需要多少场战争,需要多少鲜血与尸骸,血牙无法想象。

那样的世界……如果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的话,那会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世界啊。

留给血牙感慨的时间并不多。

血牙默默回望着少瞳孔出翻涌着的黑暗。

伴随着一个猩红色的戒指从少的手指上崩落,一束苍白的光芒在少的剑锋上汇聚。

光芒明明看上去并不耀眼,但连高悬的太阳都为之黯淡。

看到这一幕,血牙露出了无力的笑。

手中的巨斧缓缓的滑落。

什么嘛……到来,自己的推测从来就没有对过。

“好美……”

这是在被光芒彻底吞噬前,血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已击倒:猪狂战士·血牙

在一旁目睹了这两场战斗的卡莲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惊魂未定,心脏仍在坏掉般不停剧烈跳动着。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超出她预料。

教会原定的万国圣继承,除了缇菈姆之外,拥有着当之无愧的最高神术天赋的诺姆露,居然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放弃了神术的修行,反而摇身一变成为了无比强大的拳斗士与剑士什么的……

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会相信吧。

无论如何,多亏了诺姆露隐藏的实力,才使得商

队的老板以及自己逃过了这场浩劫。

正当卡莲娜摇摇晃晃地朝着她走去的时候,诺姆露突然丢下手里的剑,向着卡莲娜转过身来。

充满血腥味的冰冷杀气瞬间覆盖了卡莲娜的每一寸身体,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巨龙盯上了一般,铺天盖地的恐惧差点让下意识地就要弯腰呕吐。

为什么……自己做了什么……?

诺姆露的身影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前,少娇小的拳在她的视野里不断扩大。

根本不可能反应的过来。

当卡莲娜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攻击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远远倒飞了出去。

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诺姆露,一炙热的鲜血从她的出。

随后,诺姆露那娇小的身躯、金黄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

在一瞬间便被如太阳般耀眼的火焰之花所淹没。

数千米的高空之上,骸骨巫妖·黑霜在呼啸的寒风声职中漂浮着,燃烧着青色火焰的骸骨眼窝中没有流露出丝毫感的波动。

它默默地看着地面上升腾绽放的、由火焰组成小小花朵。

黑霜很清楚,在自己全力施术的威力之下,哪怕是全副武装的英盾卫都会受到重伤,按照常理来想,赤身体的少在接下这一发攻击后绝对不可能生还,甚至连尸骨都无法留下才对。

尽管如此,它仍旧没有丝毫松懈的打算,细长的骷髅手指仍旧紧握着法杖,漂浮的高度也维持着原样。

作为【魔猎三剑客】的老大,它一向保持着无比谨慎的行事作风。

不过这一次,使它如此小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习惯。

和其他不明不白地被少掉的成员不同,它曾经在十分遥远的地方,亲眼目睹过“魔族噩梦”的战斗。

正如这个称号所描述的一般,那个经历成为了它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因此它十分清楚,一旦和那个魔族噩梦扯上关联,那么无论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它紧紧盯住数千米之下的地面上升腾的火焰之花。

随着火焰渐渐褪去,少纤细的身躯缓缓显现。

白皙的肌肤上不见一丝伤痕,就连那金黄色的长发都没有烧焦。

毫发无伤……

黑霜骷髅眼眶中的青焰轻微晃动了一下。

虽然有所预料,但它还是感到了些许震惊。

不愧是那个魔族噩梦的追随者吗

……

它很快便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周遭的魔力缓缓流通,在法杖的尖端汇聚起新的法术。

通过其他两个成员的试探,它很确信这个名为诺姆露的少已经彻底放弃了神术的道路,转而修行起了近身战斗为主的拳术与剑术。

没有能想到,诺姆露不仅是神术的天才,就连战士的技能也有着惊的天赋。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然而无论她的天赋与才能有多高,选择了近战为主的拳斗和剑术职业,就意味着她无法造成有效的远程攻击。

那么只要它保持在千米的高空,就可以毫发无伤地不断对诺姆露发动袭击。

无论她刚才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挺过了自己的偷袭,总有被消耗殆尽的时候。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

作为英魔物的它,哪怕是漂浮在空中也能不断回复魔力。只要它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打倒诺姆露。

当然,它并没有一直耗下去的打算。)发布LīxSBǎ@GMAIL.cOM邮箱>

如果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对少造成有效的伤害,它就会果断地选择从空中撤退,将这个麻烦留给追在后面的异端审问管以及圣骑士团们。

无论如何,它都处于绝对安全之地。

就在它积蓄着新的法术的时候,它看见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刚才丢下的法杖。

【圣灵之杖】,历代万国圣的御用神器。

看见这一幕,黑霜的心中突然猛烈地敲响了警钟。

通过监视的法术,它听见诺姆露在车上声称自己并没有得到这柄法杖的认可,因此无法通过它施展神术,但黑霜无法确认少是否在说谎。

它并没有忘记,虽然少展露出了无可以预料的战士天赋,但她毫无疑问还是次任万国圣的第一候选,她所施展的神术绝对不可以小觑。

想到这里,黑霜驱散了准备到一半的攻击法术,转而在自己身边布下了一层层严实的法术结界。

作为一名巫妖,它非常熟知该怎么对付敌的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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