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打发小厮，若晚饭时她仍未醒，就去喊个大夫来看看。
08
好在夕阳余晖将尽之时，柳瑶荆醒了，这一觉睡得很饱，全身都暖融融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床上了——好幸福。
只是一觉醒来，众
都围了过来，很担心她的样子。
柳瑶荆茫然，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确实康健，虚惊一场。杨华也不想怨她什么，他闹了乌龙，只想尽快揭过这件事。
“今
厨房熬了猪肚
粥，你起来喝点，饿不饿？”
被这么一提醒，柳瑶荆才反应过来，原来融化在床上是自己饿扁了.....
仆很快搬来小
桌子，把备好的小菜摆成一排给她佐粥吃。煨了这样久，白米已经软烂细糯，有胶质感，伴着猪肚和汤的风味，只吃粥已经很有滋味。阿柳边吹凉，边小
小吃。
杨华已经吃过了，只坐在旁边看她吃。
看她差不多吃完了，
坐着也无聊，就想和她谈谈白里生意的事。
“选话本子我很在行，”阿柳顿了顿，“要是能请动我大姐姐就好了。”
一碗粥见底，阿柳和丫鬟一起把碗筷收起来，边递东西边说：“我看过的书都是从她那得来的，她前些年嫁了，恐怕现在的藏书更多了。”
这是杨华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家，柳家的孩子很多，不知道这位大姐姐具体是行几。
“现在能联系上她吗？还是嫁出上京了。”?? 他佯装不知，其实她那些姐姐们分别嫁去哪里、嫁给了谁早就被手下整理出来了，没有嫁出京城的。
阿柳果然摇
，“大姐姐在京城呢，只是她的夫家很是古板，规矩特别多，所以她出嫁后我就很难见到她了。”
似是又想到什么，阿柳眼睛一亮，“但是她夫君特别特别有钱，有很多钱，所以她这些年，应是买了更多话本子了。”
杨华被她幼稚的言语逗笑了，“特别特别有钱，那是多有钱？”
“是小侯爷家呢！”看出了他的不屑，阿柳忙起身争辩道，“家财万贯也不为过！”
杨华低笑，敛去了然的神
，原来是嫁进侯府的柳家叁小姐。地址[邮箱 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
“之前我在家，没有嫁，也没什么机会见她。现在成亲了，可以以夫的名义找她了！”
“嗯....若是侯夫亲自帮忙的书铺，到时候开业也不愁生意了。”
阿柳闻言瞪他一眼，“想什么呢，不可以利用我大姐姐。”
她平时都低眉顺眼的，现在倒是活泼起来，还凶
的，杨华更觉得有趣，“好好，我只是顺嘴一说吗，哪能劳动大姐姐大驾呢。”
吻还是在模仿取笑她！
眼看小雀又要炸毛，杨华赶忙转移话题：“那么香膏的事呢？我打听了几家商铺，倒是有供货商，如果要卖，可能需要专门请组合加工。”
“不用这么麻烦的，其实用鲜花自己做也行？”
她小时候曾围观过，把腊梅、茉莉花朵浸泡在甜杏仁油中，冷泡几至十几，再沥出油，与蜂蜡混合加热，之后
即可。只是下们做着玩，步骤没有那么
致讲究，大家也不觉得香膏是什么
稀罕物件，只当新奇的小玩意随手给她这个小孩子玩。
可她用过后，却觉得这比胭脂水
中的香气、熏屋熏衣的香气要好很多，脂的香气太淡，也无法停留，熏香又太浓了，且她总觉得里面有一
烟熏火燎的味道，很是奇怪。
“只是这东西若摆出去卖，旁难免觉得太过普通，怕是不愿意花大价钱买呢。”?? 阿柳一五一十把这些摊开来给他讲。这主意未必能赚钱，她有些怕，怕结果不好，也怕被他指责。
“若是不费功夫，可以先做一批出来看看，这东西没有一次成的，需要先调试几次、调好了才能售卖。”
看杨华没有直接拒绝，还愿意让她尝试，阿柳更高兴了些，立刻着手做香膏。
阿柳首先想到的就是桂花香膏，因为时下
子最
用桂花油，做成香膏应该也容易接受。只是，桂花要秋天才有。要做的话，只能买现成的桂花油做。丫鬟们找来了好几款桂花油，她都觉得不好闻，有旁的气味，只怕拿它们做出来的香膏也不行。
09 阿柳想要，阿柳得到
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起来，阿柳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手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昨天夜里风凉，寒气侵袭所致。
杨华前几天经常出门，为了不引起怀疑，今天一天都打算留在家中。自然是很快发现了阿柳不对劲。往她脸颊像饱满的桃子，总是红扑扑的，葡萄一样的圆眼睛也会四处张望......总之，不需要刻意观察什么，就能捕捉到她频繁的动作。
但是今天醒了以后，她磨磨蹭蹭地洗脸，换衣服，不说话也不笑，还总是蹙着眉，没打采的。
“诶？”杨华在旁边观察了半晌，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这是怎么了，阿荆。”
.....，看起来惨兮兮的。
刚换上的罩衫袖子宽大，他轻轻拉着也不妨碍她动作，于是她索
把手腕伸过去给他看：“手疼。”
只是伸出手，阿柳便后悔了....手腕白白
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两好像还没熟到这个地步，有点像撒娇了吧？他会不会觉得太胡闹了....
杨华也愣住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叫侍候的丫鬟们过来。
“夫昨天受伤了？怎么也没报上来。”
丫鬟们也被问住了，年长些的嬷嬷推测道：“夫不像是被锐器划伤的，但却感到疼痛，许是筋骨有损伤，昨天夫为制香膏忙了许久.......”
话没说完，杨华与阿柳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了。阿柳最清楚她没有磕碰到，也没有划伤，现在杨华这样煞有其事的样子，只让她更觉得为难，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闯祸的场景。
至于杨华，他看着她缓慢但大力地把右手连带袖子从他手里抽出，还背到了身后，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他一不小心笑出来。
他没说什么，背过身出门去拿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零零碎碎拿了一大盘东西。
阿柳就这样看着他拿巾子包住她的手腕，然后烧艾灸条热敷。
柳瑶荆眉眼都拧起来，艾条的气味是在不算好，他却连眉都不皱一下，跟没有嗅觉一样。艾条烧起来烟熏火燎的，而后，一的暖流从手腕处传来。
云雾之中，柳瑶荆看他的五官有些模糊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有说不出的悸动。
太安静了....没有讲话，她觉得自己要烧着了，手腕热，心里也有莫名的热流，搅得她全身都不自在。
“好，好了吧”?? 柳瑶荆想叫停，“已经不痛了。”
杨华也有些恍惚，他什么防护都没，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吸进许多烟尘，脑袋晕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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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治疗进
中国，请给出我原理
杨华：把痛觉神经烫死了！
10
早上这么一出后，杨华熬到早膳结束，立马一溜烟跑了。阿柳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她顾不上想这些，艾条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大得多，让她总感觉晕乎乎的。
只是还没给她太多时间反应，下就来报：“侯府少夫来了！”
院子里的顷刻
作一团，窃窃私语，消息灵通的说这位本来就是柳家叁小姐，也有说从未
柳瑶荆这才想起来，前些天送去侯府一封信，她还想等着姐姐回拜帖，或者给她回信呢！没成想直接来府上。
“这...我...我的衣服还没换，”?? 她还穿着早上的常服，一上午过去被她弄得皱皱，发也糟糟的。如果是以前，她们姐妹间经常见面，狼狈许多的画面也有。可是姐姐出嫁一别，好多年没见，好不容易重逢，却是这副样子，阿柳心中难堪。
那位年长些的管事挡在她身前，道：“你们两个，快伺候夫回卧房梳洗，你俩留在前厅和我一起招待侯夫，其余都散了吧，都回去活。”
她的语气坚定，声音急促但有条不紊，每个都
安排好了，柳瑶荆有种她在给自己撑腰的感觉，底气都变多了！
管事用眼神严厉制止了其他，转看到阿柳还有些走神，只好边推着她边轻轻说：“夫放心去换衣裳吧，这边我看着。”
阿柳被那两个丫鬟簇拥到卧房，佯装平静地选了衣裳。这件也是为新婚做的，橙红色的衣衫上用金线绣的桂花，裙摆繁复，衬得整个金光灿灿，当时试衣的裁缝夸说?? “比宫里的娘娘还要气派”。阿柳心说好笑，满屋都没见过宫里的娘娘呢。
现下，小丫鬟都看呆了，说她穿上简直艳若桃李。她们这位夫年纪小，穿正红或者
红色容易显得老气，浅色又不够庄重，这件橙红色调色恰到好处，既不俗气，又华美异常。
阿柳想的是另一件事，裙子已经不新鲜了。倒是刚才那位管事，似乎是丫鬟中较为年长的，但也不过叁四十的年纪。她心中的管事嬷嬷都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所以她起初没有把这位管事也当作嬷嬷，她平时也没那么起眼。刚才她的沉稳、威严、关照，简直就是小时候听到“恩威并施”的范本。这么想，她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
衣裳整理好，丫鬟还想重新帮她挽发。但是阿柳觉得时间太久了，等她装扮完兴许大姐姐都走了！只略拿油顺了顺毛燥，就跑了出去。
“大姐姐(*≧▽≦)ツ”
柳瑶欣正端坐在前厅慢悠悠喝茶，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低看茶盏。
阿柳：？
看她愣愣地坐下，柳瑶欣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不紧不慢地说：“都下去吧，我与夫许久未见，姐妹叙旧，不便各位在场。”
管事和丫鬟立马被吓跑，前厅花园有些假装捡树枝实则想八卦的也准备溜了。太吓了，这就是侯府夫吗？怎么说话跟唱戏似的呢。
11
柳瑶欣大约有五年不曾见过这个十五妹了，偶尔回家，家宴能看到她缩在角落里，只是那场合，两也说不上话。
她端是凝望着眼前这个傻兮兮的美，模样与几年前的小团子渐渐重合。那还是她出嫁的时候，听到风声的阿柳不知道躲去了哪儿，她让佣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
后来还是她自己跑出来，身上的粗布衣裙都滚脏了，又是泥点子又是灰，下还有细细的血痕，大概是树枝划的。
还没等到她生气，小小的阿柳扑过来号啕大哭。被婚仪琐事缠身，又担心她出事焦烂额了一夜，她本来很生气，有很多教训的话想说。可是…
…
她知道她一直不好过，也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过了几刻，柳瑶欣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听见自己笑了，说：“嘛哭啊，大姐姐不是在这儿吗？你们，快去给小小姐换身净衣服。”
“大姐姐要，走了，”?? 阿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不会带我的。”
阿柳时十四，还没及笄，柳瑶欣也不过十六岁。
阿柳虽然哭着，讲话条理却很清晰：“她们说大姐姐要带上我，就是去侯府做小妾了。”
“......”?? 柳瑶欣只觉得自己又蒸腾起一无名火。
她是毫无疑问的上嫁，谁都觉得侯府是个风光去处，而阿柳一直是她罩着，那些或许不敢跟她说什么，却忍不住找阿柳，不不阳地刺她几句。她不想跟阿柳说这些，她们一直都当这些不存在的。
柳瑶欣呼吸，她听见自己努力找到一个听起来轻松的语调：“大姐姐知道阿柳不想做妾。”
“不是，”阿柳停下哭声，“我知道他是姐姐喜欢的，我想大姐姐开心。”
她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是小侯爷，但也是真的心悦他，他也对她好，如果姐姐一定要嫁，那么只会是他，这些阿柳都知道。可是，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姐姐很开心，姐姐要出嫁了，阿柳也开开心心的好不好？”泪珠在柳瑶欣眼眶蓄着，她再也没法装出开心的声音，只能轻声哽咽着说话。
“等姐姐去了侯府就有钱了，还记得吗，他有好多好多钱，姐姐之后每月给你寄些回来的，”她拿帕子轻轻蹭掉阿柳脸上的灰，“你当时不是很开心吗？我们有钱了，可以买很多话本子，再也不会因为错过让书铺下架了。”
去年她们看中一本书，阿柳特别喜欢，可是没有足够的银子买。她们两个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凑够了钱，书铺伙计却说，那本书销路不佳，老板把书款退回作者了。
阿柳知道特别伤心，也不知道那个作者还写不写，可能再也看不到她的书了。
所以那个时候即使见到小侯爷，她满心也只想问，能多买几本话本啊？
12
“大姐姐….”阿柳眼看着柳瑶欣。
没见的这几年里，大姐姐的样貌没什么变化，只是打扮越来越华美了。
看都下去了，柳瑶欣也不摆架子，扑哧笑了出来，“你那个相公呢？还知道给我写信，变聪明了。”
阿柳被她打趣，不好意思地低
下，“大姐姐过得还好吗，我们在外面都没有你的消息”
.
柳瑶欣眼神一涩，叹了气：“我以前觉得，只要夫妻二感好，就会过得好了。可是....”?? 她好看的眉蹙起，“侯府每天来来往往的太多了，重要的也太多了，感再好也会觉得累。”
阿柳：(⊙?⊙)
看她呆呆的模样，柳瑶欣感觉到久违的轻松，被她逗笑了，“阿柳不用
心那些事，你这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看园艺也算讲究。”
说着，她的眼神向屋外转了一圈，“阿柳的这位郎君，倒是个讲究。”
阿柳：.
“他有时候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每天去哪，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有时候下午也回来。”阿柳又补充道。
“哦，那还不错，”柳瑶欣又端起茶盏，眼里都是笑，“平时待有礼有节是最重要的。”
“大姐姐回门宴怎么没来呀？”?? 聊了两句，阿柳又变成了那个黏的小妹妹，眼盯着她看。
说起这个，柳瑶欣又有些担心，“我派，侯府的，查一查这个杨华，但你姐夫却说完全没见过。”
她正色道：“除了名姓和简单的生平，上京的勋贵子弟无一识得他，连碰面都没有。可是他却突然出现在这儿，安家至业，有条不紊。有这样实力的家底......总之，这个我摸不透。”
阿柳有点明白姐姐的意思，她不知道，整个侯府也不知道，可这个明面上的身份又不是庶民，恐怕背后有很多她们还不知道的事。而姐姐这次来，就是想趁其不备，看她有没有被胁迫。
所幸她成婚后，每天都过得很平和，还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也就是说，虽然这个有些古怪，但他暂时应该没有对她不利的想法。
“也许他需要一个身份在上京城经商？”阿柳推测道，“他这几天一直在忙做生意的事，还问我如果卖香膏、做书谱怎么样。”
柳家毕竟祖辈都是上京，并非每个都像她们这样穷。如果靠着成婚这层裙带关系，在城里会更好通融些。像她们在家就是不受重视的孩子，资财不够，又要嫁，自己出去做生意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样的子还有很多。可是亲戚门道摆在那里，不仅有利，说出去还好听，近些年不少都钻营此道。阿柳就是想到了这些。
13
这篇暂且翻过去，阿柳又抱着姐姐撒娇：“大
姐姐今天怎么来啦？”
“你姐夫事忙，我出来随便逛逛。”?? 柳瑶欣顺手摸摸她的脸，嗯，还是白白软软的。
“书铺的事他怎么说？上京书谱很多，老板们也都互相认识，若只是给赶考的学子，恐怕很难。”
“是呀，他说只做话本子的生意，我觉得能做成子书行就更好了。”?? 阿柳说起这个就开心。之前她们想买话本子，银钱不够固然疼，去书谱也是麻烦。
家教严的府邸，小姐夫们不能常常出门，只会偶尔让佣买一些；她们府虽然进出自由，可是去书铺也要挑时间才行，需要躲开学子成群的时候，若是碰上什么文公子开集会，那更是买不到了。
最关键的是，她可不是只要话本子就行，她很挑的！不是什么随便印出来的话本子都可以。一定要是文笔好，绘声绘色，又细腻真挚的那种，最好还写在她看的设定点。这些都要挑细选才能买到。
什么才子佳，落魄书生，太老土了！也不能随便听推荐，或者看起来热销就买，谁知道他们品味如何？强迫看糟糕的话本子简直是一种酷刑！
但是也因为这份坚持和品味，阿柳每次去书铺都需要更多时间挑选，没少被不认识的小厮老板冷嘲热讽。什么买不起书就别看啦，你怎么不等都看完了再买......偏偏阿柳确实拮据又想买好书，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我跟他说，要是大姐姐能和我一起选书就好了。”
柳瑶欣一边把一个劲蹭自己的妹妹按住，一边想她提的事，“这个倒是不难，我可以先列个单子给你，只是先不能宣扬出去。”
“嗯嗯，”阿柳点如捣蒜，“我知道的，不能扯到侯府给姐姐姐夫找麻烦。”
看她这副模样，柳瑶欣忍不住又笑了，“这个点子很好，不妨放手去做，需要什么跟姐姐说，就像上次那样写信就好。”
她边说边帮阿柳捋发，“闺秀们平时能去的地方不多，集会要么是赏花要么看戏，左右都在自家院子里，无聊得很。子书坊若开办起来，我们平时就可以去那边喝喝茶，看看书，也是雅事。”
只要是雅事，附庸风雅的有钱很快会闻风而来，也就不用太担心营收的事。
“不过，你要盯着些，不能全放手给他做，知道么？”
阿柳似懂非懂，“可是做生意的事我不会呀。”
“可以让他帮你，但是铺子要在你手里，”柳瑶欣定定地看着她，“子书铺要个男老
板做什么，传扬出去好听？”
阿柳恍然大悟。是了，子书铺，要掌柜才行。姐姐碍于侯府不便出面，但她可以出面呀。没那么多闺秀认识她就是了。
听姐姐这么一讲，阿柳一下子信心大增，已经想到铺子门帘要用什么纹饰的布了。
-------
姐姐：夫妻共同财产，先签一个婚内财产协议书吧
阿柳：上姐姐就像呼吸一样简单(*≧▽≦)ツ
14
大姐姐又摸了摸她的，说：“今便这样吧，我该走了。”
姐姐早上才来，没过一会就要走，阿柳有些不开心。“姐姐不用过午膳再走吗？”
“这次见了，以后就可以常来，我得空会再来的。还可以写信，记得么？”
阿柳点点，不再说什么，乖乖目送姐姐离开。
姐姐一走，阿柳顿时没了力气，去榻上趴着休息了。要是能直接这样等到下次姐姐来看她就好了，她想，就像小时候那样。
院门，杨华却差点儿与柳瑶欣打上照面。他回来时，正看着一架华丽的马车离去，不知是路过，还是在院门前停过。
杨华给门的管家打了个眼色，“可知道那马车是谁家的？”
“是侯府少夫的马车。”
杨华进了院子，却发现今天静得出奇。平时只有他和柳瑶荆两个主子，活计不多，他们下也没什么规矩，院子里总有休息的丫鬟小厮，聚在一起闲聊谈笑，顺便晒晒太阳。
今天院子里一个都没有，只隐约能看到有两个丫鬟站在主屋。
跟在后面的管家报告：“今天夫的姐姐来了，就是侯府少夫，两在屋里聊了片刻，侯府少夫把下们都请走了。”
杨华点点，小门小户，主子没见识，连带着下也都没胆识。
走到屋里，阿柳抬看了他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说完就又扭回去躺着了。
杨华皱了一下眉，“嗯，回府用午膳。”
他早上冲动之下出了院子，想散散心。但他没太多地方可去。平常去的地方不敢去，怕遇到熟
露身份，平常不去的地方......又没那么喜欢，如此想来，还是只能躲着，又去了幕僚那里。
幕僚们看他脸色不好，嘱咐了小厮上茶，便做鸟兽散了。谁都不想去触霉。
他便在那儿枯坐了一上午。幕僚不知道他在
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就这么一大清早地突然过来，坐下又一言不发，路过没睡醒的恐怕以为撞鬼了吧。
跟这群老待着怪没意思的，杨华打算装作无事发生，打道回府。没想到回府也还是不受待见，死气沉沉的。
无语。在离榻不远不近的位置，杨华自己寻了个绣凳坐下。桌上的茶盏都收走了，只有一个茶壶放在那，看来也没想起来给他倒水喝。
“咳，我听管家说，姐姐刚才来过了？”
阿柳翻过身，瞥他一眼，“嗯，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大姐姐。”
“哦，那她来时我不在，是我礼数不周了。”
阿柳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奇怪，“谁知道她会来呢，再说姐姐是来看我的，你不在也没事吧。”
“......那你饿不饿，传午膳吧。”
阿柳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早饭的时候她很紧张，也没吃几，中间又折腾了半天，现在早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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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请问还有不上班的地方可以去吗？在线等
【番外】现代篇/恋综线
丛里跳出一只小橘，见是她来了，没什么犹豫就快步走过来。因为小小一只，看起来一蹦一跳的。
“咪咪，今天有猫条哦。”?? 阿柳跟它打了个招呼，熟练地从书包里拿出几个塑料碗。
她先拿出一个把猫条挤进去，递给小猫吃，“怎么只有你呀，你妈妈不在吗？”
小橘猫一扎进碗里，没空回答她的问题，喵喵咪咪地吃了起来。
看它吃得太快，阿柳连忙把水杯里的水倒出来，给它做个水碗。
昨天看养猫社群有说这个猫条太咸了，她家猫吃了掉毛。可是阿柳已经收到货了，挺贵的，舍不得扔掉…..所以她打算多留些净的水给它们。
回过神来，小橘还在吃，一根猫条马上见底了。
“.......”
“孩子，你要懂得分享知道吗？”?? 不然的话就只有你一只猫掉毛…..掉秃了怎么办！阿柳顿时对猫产生了容貌焦虑。
“噗嗤”?? 身后传来类的笑声。
平时这里很少有的，阿柳有些害怕，转过身却发现只是两个和她穿着一样校服的高中生。
看到阿柳这张白净清秀的脸，孩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同学，我们是救助站的志愿者，来把做完绝育的猫咪放归。”?? 说着
她指了指自己的袖章。
“哦哦，我刷到过你们。”?? 看到是同校的学生，阿柳立刻放下戒心，这是最近很有名的一家心机构，不少猫咪用品都有合作/捐赠项目。
“你们把猫妈妈绝育啦？！”?? 阿柳瞄到了笼子里面的大叁花，刚才一直找它呢，原来是被抓走了。
“是的，医生推测它可能已经生育过叁次了，本来我们上周就抓了它绝育的，但是它有些发炎，所以只能给药，等到这次终于成功啦！”?? 孩露出灿烂的笑。
小橘喝了点水，仿佛闻到妈妈的气味，放下食物凑了过来。
“这只我们也录了，”孩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不过它还小呢，只打了疫苗。”
“这样啊，你们好厉害。”?? 阿柳刚搬到附近不久，也就这只小橘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保护组织都有实时检查更新数据。
她发现和这个孩一起来的那位，是一个冷脸男，正在低摆弄那些笼子。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很怕触碰到猫，很小心翼翼地围着边缘拆。这是什么高端的手法吗？
阿柳刚刚加养猫社群时就听说了“流
猫的花语是手慢无”，自然也认为这是保护组织专业的方式。
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孩笑得更开心了：“他洁癖，是我从学生会临时抓来帮忙的。”
.....好吧，有点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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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神秘的内行
学姐：连猫都没有，啧啧，可怜的家伙。
杨华：下次这种活动我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