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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与郡主互换身体(0-8)(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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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

玉青蘋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粗糙的被褥剌着脖子,抬手摸了摸,怕是已经泛红。她习惯看向右边,安排道:“如意,把窗户……”

陌生的声音从喉咙处发出,玉青蘋立马瞪大眼睛,“腾”的一下坐起身来。她捂上胸下意识顺气,却发现肺部异常轻松。

看去,这双手骨节分明,掌心处与指肚有厚茧,和兄长一模一样的茧子,绝对是习武留下的痕迹。无论是舞枪还是耍刀,这绝不会是自己的手。

试着下床,双脚沾地后身体有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又试着蹦跶几下同样是轻松无比。

紧接着来到镜子前,尽管是先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得忍不住惊呼。

脸庞颇为致俊秀,但那刀刻般的眉毛,健康的小麦肤色,强壮有力的肩膀都在告诉玉青蘋,这具身体不该属于自己。

玉青蘋的手拂过结实的腹部,耳尖立马变得红晕,在心跳的越来越快前,迅速将手从腹部处拿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她开始环顾四周,想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身处的这间屋子坐北朝南,装饰质朴。东墙挂满兵刃,刀枪棍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而在正中间挂着双刀一副,刀身窄而短,只有半臂那么长。更奇特的是刀尾处分别挂着长长的红穗,那穗子竟比刀身还要长上几分。

倒像是说书先生中的....

红穗双刀!?

还未等好奇的玉青蘋去触碰,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她跑回床上将身子埋到被子中,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灵巧

“你给我起来!”子尖锐的声音率先响起,她非常不客气推门而进,又非常不客气的将被子掀开。

“祭山那么大的事你躺在床上装病,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位师姐!我看你这个山主是做到了!”

穿着张扬的红衫,腕上恨不得挂满镯子,手中却摇着与穿着不太搭的书生折扇。

正是风锦石的大师姐清亦寒。她满眼怒视的瞪着床上之,看来这场祭祀真的很重要。

跟着进来的还有常跟在风锦石身边的君牧,他为山主解释道:“山主

真的是刚苏醒。他遭了黄泉道的暗算。您瞧,这带血的绷带是刚换下来。”

清亦寒冷哼一声,抬起扇子就朝着师弟的脑袋而去。

说书的都讲这些练武的力大无穷,此又这般生气,扇子打下来我肯定是挨不住的。

于是玉青蘋急忙开道:“师姐,我错了。”

扇子停留在空中,清亦寒愣愣地道:“你说什么?”

玉青蘋抬眸,委屈的望着来:“对不起,我是真的受伤了。”

清亦寒眨眨眼,我没听错吧?这玩意儿竟然会道歉?怎么一瞬间看到年少时乖巧可的风锦石。

是我眼花了吗?

扇子最终还是打了下去,只不过是轻轻一下很快收走。她瞥了眼盆中带血的纱布,微咳一声调整绪道:“给你半个时辰,要是敢迟到,家法处置。”说完背着手转身离开。

玉青蘋揉了揉脑袋,呆呆地坐起身来,她看向屋中的另外一,君牧还在处于发愣状态。他指下门,又指下玉青蘋,语气充满惊讶道:“山主什么时候唤师姐了?”

“她不是我的师姐吗?”玉青蘋缓缓地问道,她现在还不太适应新的嗓音。

“那她确实是。但……可……那件事后,你们二几乎就没说过话,见面恨不得大打出手。您今是怎么了?”他的表甚是纠结,仿佛那声师姐是多么离谱的事。

“……”玉青蘋表面上无甚异常,心里可慌了。

误叫声师姐就让起了疑心,看来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见山主不回答,君牧像是早已习惯她的态度,掏出瓷瓶放到一旁道:“金疮药。”说完就离开了。

玉青蘋长吁一气,当她看到瓷瓶时还以为这姑娘要留下来为自己上药,幸好,幸好。

起身继续观察环境,来到书架处翻翻找找,哪怕有个闲笔落款也行啊,总得让我知道此的身份。

可惜杂无序的书架未能给玉青蘋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论语?千字文?这是孩童的书房吧。”这边玉青蘋还在嫌弃书架的书过于幼稚。目光一错,注意到书案一角快要落地的令牌。

她拿起令牌念道:“清澜山,风锦石。”

“风锦石?那个天下第一!?”

玉青蘋久居内宅,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如意。如意酷听书,就经常把说书先生的故事背下来回府讲给主子解闷。

而这位风锦石便是说书先生的常客。

五年前赢得演武大会魁首,一鸣惊,再加上模样俊秀,故事往往就发生在这类身上。

揪过华山掌门的胡子;踢过兵部尚书的将军肚;将欺男霸的知府丢在海里淹上一淹;还曾带着十贼船,斩杀倭寇三十二等等。

但风锦石并非完,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骄傲,仗着武功高强目无尊卑,行事乖张,因此结仇无数。

名门正派们惜才,夸他率真可不与计较,那些黑|道邪派们可不这么认为,恨不得吃他的,饮他的血。

“风锦石。”玉青蘋显然没从惊讶中走出来,她指着自己道:“我竟然在天下第一的皮囊之下?”

“嘶。”她感受到胸的疼痛,想来是方才拉扯到伤。于是拿过金疮药打算上药。再怎么说这具身体如今归了自己,理应照顾好他。

她低透过领就能看到一层层的纱布。

“非礼勿视。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她闭上眼就开始脱着衣裳,脱到最后是手掌宽的纱布,它一层一层的裹在胸处。

玉青蘋微微皱眉:“伤得这么严重嘛?”试着揭开纱布,本以为会感受到伤被拉扯的痛感,谁知呼吸却越来越畅快。

软软绵绵触感让玉青蘋缓缓睁开眼睛。她低瞧了一下,眨眨眼,不确定又低瞧了一下。

“………”

玉青蘋愣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最后她手捧着一堆纱布,看向那满是武器的东墙,感叹道:“天下第一,是位子!”

没了心里顾忌的玉青蘋开始上药,上药的过程中她认真数了一下,新伤旧伤都算上,仅仅一个胳膊就有九处伤痕,更别提后背、腹部的那些了。

“一定很痛吧。”玉青蘋不知为何,鼻忍不住酸起来,几滴清泪就此落下。谁家的儿不是养在闺细心呵护。

儿身成为天下第一,究竟要吃多少苦啊。

这边玉青蘋还在心疼风锦石,门外有敲门道:“山主,祭山仪式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玉青蘋回答完,疑惑的摸摸咽喉。既然风锦石是子,为何会有男子的嗓音?

天生的?

还是说练什么功法?

我不会练这种功法,会不会露馅?

“山主,堂主又催了。”

“这就来。”

脱离病体的玉青蘋从未感受到如此轻松,能跑能跳还能畅快呼吸,恨不得一路跑到清澜山的正堂。

“拜见山主!”清澜山的众

抱拳行礼,玉青蘋的步伐变慢了下来,刻在骨子中的礼仪规矩展现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风锦石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山门众

冷脸严肃?

还是说和蔼可亲?

“走快点。”身后清亦寒的扇子直接捅向师弟的后背,本来想催促下,但好巧不巧正戳在伤处。疼到玉青蘋佝偻着背,抬眸泪水已经充盈眼眶。

“不是,你…有这么疼吗?”清亦寒的语气透露着不可思议,要知道自己这位师弟十岁那年被一箭穿肩,那可是连眉都不曾皱过,生生把设有倒刺的箭给拔了出来。

经历误叫师姐一事后,玉青蘋不敢再说话,她点点表示真的很痛,随即又笑着摇表示自己无碍。

“………”清亦寒愣在原地,师弟这久违的笑容让她突然汗毛倒立,她连忙环顾四周,怎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赶紧祭山吧。

希望祖先保佑风锦石能恢复正常。

祭山,无非就是祭祀。

这玉青蘋熟悉啊,在家祭过,在京城陪侍太后祭过天。小小祭山的自然不在话下,但祭祀遇到刺杀还真是第一次。

所有流程走完后玉青蘋刚要下祭坛。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支冷箭直冲胸

她后退数步直到碰到香案才想起转身,多亏有风锦石这具身体残留的肌记忆护身,才让冷箭擦着胳膊而去。等玉青蘋反应过来捂上胳膊时已是鲜血淋淋。

清澜山众纷纷拔刀,想揪出幕后伤的宵小之徒。可任凭清亦寒怎么辱骂,都无站出来表示对此事负责。

祭坛上的玉青蘋觉得周围嘈杂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地视线也变得模糊。

“风锦石!”师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大,玉青蘋只知道自己晕倒在清亦寒的怀里,至于之后的事,她一概不知。

第6章 清澜山

◎……◎

“山主,山主?”

昏迷中的玉青蘋能感受到有围着自己,也能听到有在谈话。

“堂主,您怎么来了?”听这声音,是送金创药的那位姑娘。

“君牧你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来看望我的师弟阿。”唰的一声是扇子展开的声音。她还真是扇子不离手。

“堂主既然是来看望山主,您去书案旁作甚?”

“山主的令牌呢?”

“不清楚。”

“无妨,我自己找。不在房间中,那必然是

带着身上。”她真就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

“堂主!”君牧上前一步挡住。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清亦寒这话充满不屑,看来君牧只是位下属。

“属下不敢。”没有君牧的阻拦,清亦寒的脚步越来越近。

玉青蘋开始慌了,她不确定风锦石扮男装的身份这伙是否知晓。若是被撞,对于风锦石乃至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

她努力想睁开双眼,奈何自己就像身陷沼泽,越是挣扎越是要坠无边黑暗。

是中毒了吗?

脑子无比清晰,却无法纵自己的身体。胸的心跳狂不已,好似要冲胸腔而出。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

“噗!”一污血从嘴里洒而出。玉青蘋瞬间睁开双眼,抬手就抓住清亦寒摸向自己的手。

“师....师弟醒了?”清亦寒尴尬的笑了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笃定师弟醒不过来。

“有事?”怕说错话的玉青蘋惜字如金。

“我看你身体有些不太康健,又中暗箭,理应修养身体。山中之事繁杂,怕你劳心伤神。不如,将令牌给师姐,师姐暂替打理几事务,如何?”清亦寒笑得十分和善。

“好。”玉青蘋不得不答应,她怕清亦寒持续纠缠,怕被发现端倪。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需按兵不动。

没想到师弟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清亦寒虽然疑心,但还是展开扇子到玉青蘋面前道:“那令牌.....”

玉青蘋从怀里掏出令牌,放到清亦寒的扇子上。随后躺回床上道:“我要休息。”

冰冷的声音拒千里,清亦寒翻了个白眼扭就走,看来自己真是多虑了,风锦石依旧是那么刻薄。

君牧见山主睡着,刚要离开就听玉青蘋道:“你留下。”

“山主?”君牧快步走到玉青蘋的面前。

君牧的行为玉青蘋一直看在眼里,就拿方才清亦寒要令牌来说,能看出君牧紧张风锦石的绪。

以玉青蘋多年混迹皇宫的眼力来看,君牧一定是风锦石的心腹。就算不是心腹也是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果不其然,君牧语气急促道:“山主怎么能把令牌给堂主?您明知道把她拿令牌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玉青蘋抬眸盯着君牧,试图套话。

“......”君牧不傻,山主的反常他看的出来。说话变得慢条斯理,行

为举止缓慢得体。方才在祭坛上,跪拜之前双手提衣,跪地时腰肢更是软似垂柳。

山主仿佛变了个,还是位

君牧一拳打出,床上的闪躲狼狈,转身间还是被君牧擒到。他冷哼一声:“何妨宵小敢冒充我家山主!”说着上手揪着玉青蘋的脸,左右寻找着易容的绽。

“放肆!”玉青蘋奋力挣扎着,想把脸从那粗糙的手掌下挪开。

没有寻到绽的君牧立马抱拳道:“属下失礼。”

得了自由的玉青蘋整理着衣服道:“你且听我说。”她示意君牧坐下,继续道:“落水后,我失忆了。”

“什么!”刚坐下的君牧立马又起身。

玉青蘋将君牧摁回到座位上,慢悠悠地说道:“也不是全失忆,只是记得些散碎记忆。君牧,现在的我十分需要你的帮忙。”

失忆的山主还能记得自己,这让君牧心中有些小激动,起身表忠心道:“属下义不容辞。”

玉青蘋微微笑着,点了点面前桌子问出三个问题。

“清澜山,是做什么的?”

“清亦寒要我的令牌做什么?”

“我是怎么从江州来到这里的?”

君牧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回答道:“六天前,山主为救落水的子下湖。突然惊雷四起,那道闪电实在太亮,等属下缓过劲儿来,湖上飘着两个,一个是落水的黄衣子,还有就是您。”

玉青蘋点点,原来那救我的竟是风锦石。也许是因为湖水的问题,导致我们俩差阳错互换身体。

我如今在风锦石的身体中,那风锦石岂不是在我的身体里?

就听君牧继续说道:“山主身中黄泉道毒箭,属下不敢耽搁,夜兼程带你回山。”

“此地距江州多少路程?”

“快马加鞭,三路程。”

“好,继续说。”

“清澜山原是南省第一大派,以冶炼兵器闻名于世。奈何朝廷控制铁矿,原有的三处铁矿被工部强占。师爷奋力反抗,落得个问斩的下场,经此一役折损不少门徒。如今落魄,山门中弟子仅余数百,跟着清堂主贩卖些江湖消息做营生。”

越说越激动,狠狠敲了下桌子道:“如今朝廷盯上咱们,死命缠上堂主要谈合作。”

“那你知道合作的具体内容吗?”

“清澜山线众多,本就捞些各门各派的消息赚点辛苦钱。朝廷想让清澜山盯着各州各府的官老爷

。”

“哦,党争啊。”玉青蘋半眯着眼,很快明白其中的缘由。

无非就是不同党派想抓对方的小辫子,但又不想用自己的,怕露身份连累到自己。

雇江湖质就不一样了。

给够钱他们什么都肯,没准还愿意背锅呢。就算不肯背锅,几下黑棍敲过去,管你是什么百年传承,千年门派都能给你平了。刚才君牧不也说了清澜山的衰败过程吗,就是那么简单。

“山主不该把令牌给堂主。江湖最忌讳与朝廷扯上关系。一旦招惹上,那骚味摘不净的。”

“你不必担心,当官的做事最为谨慎。山主不出面,仅是山主令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官的甚至不会给清亦寒透实底。除非清亦寒杀了我,成为清澜山新任山主。”

这么一说君牧就放心了,他笑道:“还是山主想得周全。”

“知道是哪位官爷找的清亦寒?”

“听说是位王爷。”

王爷?朝中就两位王爷,除了父亲便只有居于北省的六皇叔,而六皇叔年仅十二...

总不会是父亲吧?父亲监察百官为了什么?

玉青蘋连忙对君牧道:“劳烦你跟着清亦寒,看看他到底与何见面?”

“属下明白。”

“诶,等等。有封信需要你送往江州王府。”

“王府怕是不好送进去。”她有些为难的皱眉。

“郡主身边有位使名唤如意,她酷听书,茶肆内经常会有她的身影。只需给她,就说....风姑娘给她家主子的。切记是风姑娘!”

君牧上下扫视着玉青蘋,坏笑道:“山主还说自己失忆,这类风雅事倒是记得清楚。风山主不敢提,倒是假作风姑娘。”

玉青蘋跟着笑起来,自己才不会坏自己的名声。再说了风姑娘三字更是直接点明风锦石的身份。身为天下第一,想来聪慧,一定能明白我们二互换身体。

想法虽好,但玉青蘋没料到自己那虚弱的身体从湖里捞出来就一直昏睡。如意终伺候郡主,压根就没机会出门去茶肆。

君牧只好将信封拿了回来,汇报道:“听闻郡主娘娘从湖里出来就一病不起,一个月来无一清醒,想来时无多,王府都开始准备后事。”

“什么?”玉青蘋声音发抖,睫毛扑闪间就要流泪。

“山主切莫伤心。王爷已经从京城请来太医院院首,想来会有转机。”

不行,我要去见她。”

“不行,您身形步伐皆忘,武功招法全失,不能下山啊。”君牧说出玉青蘋的近况。现在空有风锦石的一身内力奈何不会使用。若是真与打起来,那可只有挨打的份儿。

“仇真就这么多吗?”她不确定的发出询问。

君牧认真的连嗯两声。怪不得别,就山主那样骄纵脾气。若不是武功高强,太容易挨打的。

玉青蘋在屋中来回踱步,正好来到镜子面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微挑眉,计上心

........

“山主。布来了。”君牧压低声音左右观察,确定没才进屋子。

一副青布,半副红布,靛色的布倒是不少,可惜实在太丑。玉青蘋挑挑拣拣看不上,这做出的衣裳怎能上身?

不满意的玉青蘋把主意打到清亦寒的身上。如她所料,大师姐的衣裳不但颜色鲜艳,就连料子也是极好的。

哪像风锦石的那几件衣裳,直剌皮肤,穿到现在都没能适应,好歹是一派掌门,过的如此拮据。

玉青蘋很快换上衣裙。青绿色的对襟大袖,搭配着石榴裙,当她提着裙子出现在君牧面前,直接将君牧惊艳到目瞪呆。

不太长的发挽成发髻,仅用一个小木簪固定住。狭长的凤眼清澈明亮,嘴唇微抿露出了一抹浅笑。整体看起来净利落,又不失温婉动

“可认出我是风锦石?”玉青蘋抬手抚下碎发,微微笑道。

“您为了见郡主也太拼了吧!这要是被发现,堂堂的天下第一,这……这岂不要被笑掉大牙。”

玉青蘋不服气的反问道:“有何可笑?”风锦石本就是,再说了儿身又为何要被嘲讽?

君牧绕着玉青蘋转了一圈又一圈,左看看右瞅瞅。单从扮相上来说没什么绽,神态举止也挺像子。

但是....

“对!声音,山主的声音实在不像子。”可算找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玉青蘋认可的点,对于这声音真的很苦恼。她一直没想明白,身为子的风锦石到底是怎么拥有冷峻男的嗓音。

“我不说话就是。”玉青蘋是下定决心回王府的。

在清澜山上闷了一个多月,山中生活清贫,无琴无书亦无茶,半分消遣的事物都没有。虽说得到个康健的身体,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处处别扭。

如今自己又在王府病成那样,哪有不去看的道理。

第7章 我唤醒我自己

◎……◎

两匹快马从下山后就一路向南。打的是位魁梧汉子,紧跟其后的是位着绿衣的子,她掀开帷帽一角欣赏着夕阳的光辉。一路纵驰骋心畅快,但一停下来就开始担忧王府中那未苏醒的自己。

君牧牵过山主的马道:“天色已晚,咱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明便可江州府。”

“好。”玉青蘋戴好帷帽走进客栈。下山四路过不少镇子,不似君牧所说的那般危险,想来是换成装起了作用。

再说了哪里就那么巧,能与仇家走进同一家客栈。

夜幕降临,玉青蘋对镜打散长发准备歇息。一阵风猛地吹开窗户,她下意识的回查看却未见任何异常,窗户也处于关闭状态。

“莫不是听错了?”

再次望向镜中,白色的剑芒从镜中闪过,紧接着快剑袭来。

“风锦石!拿命来!”黑衣大喝一声。

玉青蘋大惊失色,手中的梳子脱手飞出,她因为从椅子处跌落才躲过对方的袭击。

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往外跑去。本想去隔壁求助君牧,可这黑衣偏偏挡在东边。

当即决定反向逃跑,一边跑一边抓过陈列两道的瓶瓶罐罐往黑衣身上扔去。

外边的动静很快吵醒客栈中的们,君牧也跑出房间,低就见自家山主正提着裙子,披散发的被满大厅的追着跑。

君牧毫不犹豫飞身下楼,一楼有道身影快上几分,率先护下玉青蘋,抬脚就将黑衣踹出去老远,黑衣刚爬起来脖子处已架上一圈钢刀。

官府中下场及时解了围,君牧见状后撤一步隐与暗处观察着一切。

“官爷使不得!小店是小本买卖,切莫在小店动手!”掌柜子连跪带求的。生怕闹出命影响后的生意。

官差看向他们的主子,那名男子松松垮垮的披着白裳,显然是被惊醒后随手披上的。

美梦被惊扰自然是满脸的不悦,他开道:“给衙门,务必严惩。”

男子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低询问着玉青蘋:“姑娘?你没事吧?”

见姑娘盯着自己一步未动,以为是吓坏了。他将身上的外衣递过来道:“夜里风大,切莫着凉。”

又见姑娘不接便转手搭在旁边椅背上后离去。

一瞧没热闹可看,纷纷回屋,客栈再次回归安静。君牧从暗处走来,盯着白衣男子那紧闭的房

门道:“山主认识那?”

“江王世子玉青堇。”她的神并不好。兄长出现在江州附近,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转眸看向搭在椅背上的衣裳。

白色,兄长并不常穿。

他常年在军中,衣物多为色,为的就是好浆洗。

君牧也注意到这件白裳,安慰道:“山主莫要多想,王府若是真挂起白幔,世子又怎会夜宿客栈?”

“但愿一切安好。”玉青蘋长吁一气,抬眸望向远方的圆月。

倘若自己的身体死掉,那我又将是谁?

叹苍天,怎会生出如此离谱之事。

因为心系江州的缘故,天一亮就打马出城,君牧看着巍然屹立的王府红墙道:“倒是能翻进去。只是王府中侍卫较多,咱们又不知郡主何在。”

玉青蘋接下话道:“我知道路。带我进去。”

借高沿低是轻功的基本。像君牧这样的高手,蹬着垂直的红墙亦可翻身内,哪怕带上他的山主也不在话下。

进府后在玉青蘋的带领下,避着巡逻的侍卫朝南走去。君牧本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发现山主真的熟悉王府环境,可以说是出如无之境。

“您还真去过郡主的闺房?”她的眼睛里充满八卦的神

玉青蘋不做过多的回答。即将面对自己,她现在紧张的很。

此刻她已来到自己卧房的背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只有吉祥如意守着。亏得自己不喜多伺候着,才让今得了这空。看来后还是要嘱咐多安排些手,这样过于危险。

玉青蘋喵喵几声,用胳膊捅了下君牧示意他也一起喵。八尺高的壮汉,捏着嗓子不愿的喵了几声。

“又是这些猫,一到春天就不安生。我把它们赶走。”如意被顺利的支出去。

现在就差吉祥,吉祥向来稳重,支她离开没那么容易。玉青蘋安排道:“打晕那穿衫的子,下手轻点。”

君牧一个闪身就来到吉祥身后,不等对方察觉手刀落下,吉祥直接晕过去。君牧来到窗前将山主接进屋来,自己则是守在门

此刻“玉青蘋”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就连呼吸都很微弱。玉青蘋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以外的眼睛打量自己。

她握住“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掌冰凉,冷得不似的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是你救的我,我....”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

她认为是自己霸

占风锦石的身体,把这虚弱的躯壳留给风锦石,对此她内疚不已。

“留在这受罪的应该是我。”眼泪滚落在“玉青蘋”的手背上。此刻,被握住的那支手微微抽动,仿佛感应到她的不安。

玉青蘋注意到这点,惊喜地抬眸道:“风锦石?”

守在门的君牧回首提醒道:“有来了。”

玉青蘋还在试着唤道:“风锦石!”

“风锦石醒醒!”

“山主快走。”君牧揽过玉青蘋的肩将她拽离卧室。

赶猫回来的如意见吉祥晕倒在地,连忙上前查看。未能喊醒吉祥,她立刻把视线望向郡主,连滚带爬的来到床前,见郡主无事她松了气。

这时吉祥又注意到郡主微动的指,欣喜若狂地喊道:“郡主有反应了!”

王府中立马忙碌起来,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主子的通知主子。正好为玉青蘋的离开提供便利的条件。

“真是神了!山主报了几声自己的名字,郡主就有反应。”走在王府后巷,君牧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属下倒不知郡主对山主的感如此之。”

玉青蘋对她的打趣充耳不闻。风锦石醒来自然是喜事,可差阳错互换的身体要如何解决?

她提着裙子依旧习惯迈着莲步,君牧则是大刀阔斧的走在前面开路。还未出巷就被来堵住去路。君牧立马警惕起来,拔出匕首护在山主身前。

“又是仇家?”玉青蘋压低声音问道。

“山主先撤,我来殿后。”

“跑!”君牧一声令下,玉青蘋拎着裙子转身就跑。

跑,对于玉青蘋来说是最优的解决方式。由风锦石优秀健康的体魄做基石,只要迈开腿就可以一路跑下去。

和煦的春风扑面而来,让紧张的绪减弱了几分。玉青蘋不敢回,她不确定身后是否还有追兵,只能一路跑下去,一路跑出城去。

守城的士兵对视一眼,望向那跑远的子,囔囔道:“哪家的姑娘?怕不是失心疯吧?”

从此处向东有一碧湖,此湖得天然而成,原是休沐踏青的好去处。自从郡主坠湖后这块地就被官府围起来,说是要抽此湖。

王府发话谁敢不从,只要工钱给的够,管你是抽湖还是填湖。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世子殿下。”身着华丽袈裟的和尚行礼道。

“大师免礼。”玉青堇微微点。他转身面向碧湖道:“大皇姐供奉大师,大师定

有过之处。只是有一事不明,抽此湖与小妹的病体有何关联?”

和尚掏出罗盘,剑指前方道:“此湖有妖邪作祟。”

“哦?”云青堇有些绷不住的想笑。

他供职军中多年,亲临战场,根本就不信这些神鬼之说。若不是长公主担忧堂妹的身体,派个胖和尚来诛邪,他才不会陪着此说些有的没的。

眼看湖水见底,胖和尚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神鬼之论。

“殿下!殿下!”王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喘粗气道:“殿下,郡主醒了!”

“赏!”玉青堇眉终于舒展开来。他歪打量着胖和尚,难不成他还真有点本事,所以才得长公主的赏识?

胖和尚眯着眼,搓着佛珠,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云青堇大手一挥指着和尚道:“大师同样有赏。”

担忧妹妹的世子殿下快马加鞭的进城,好巧不巧碰到一路猛跑出城的妹妹。

跑出城外的玉青蘋才抽空回打探身后是否有追兵。因为这片刻出神就与来撞个满怀。

不,不是,而是马。

倒霉的玉青蘋不仅被马撞倒,腿还被马踹了一脚,疼到她连喊痛都忘记了。

“是你?”玉青堇翻身下马,他认出此正是城外客栈的那位姑娘。

“你还好吗?”

本来没什么,但听到兄长熟悉的声音,还有那满怀关切的眸子,玉青蘋委屈到撇起嘴来。

对此玉青堇心里多少过意不去,确实怪自己一心回府,没太注意观察四周,撞到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子。

“实在抱歉。在下家中实有急事。这样,我让允诚送姑娘去医馆。”他叫来自己的随侍官,安排他陪受伤的姑娘去医馆。

见对方没有异议,玉青堇抱歉的笑了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望着兄长离去的背影,更加委屈。若是兄长知道自己的腿伤成这样,一定会心疼不已,他会把全城的大夫叫来,还会亲自背我回府。

可....

可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青蘋啊。

她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这些天的遭遇让她再也坚强不起来,呜呜的哭声允诚劝都劝不住。

“姑娘,别再哭了,您这样会让别误会我欺负你了。”

“姑娘,咱们进城吧,看病要紧。”他伸出手来,玉青蘋抬瞅了一眼立马趴回膝盖上。

允诚挠了挠又想到个法子,他吓唬道:

“姑娘,腿伤要看的不及时,会落下残疾的。”

玉青蘋听完哭声渐弱。

天下第一若是瘸了,还是第一吗?

若是后换回来,风锦石一定会恨死我吧?

若是换不回来,那我岂不是就瘸了?

“姑娘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允诚试探地把手伸过来。玉青蘋终于抬起,在允诚的搀扶下起身进城。

第8章 来自大师姐的压迫

◎不要回山!◎

江王府坐落在江州正中位置,富丽堂皇不必言说,仅是那高墙都不逊与皇宫。

王府周边有很多巷子,一巷之隔外便是王府侍从的居所。这里向来安静,可今被衙役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惊动到世子殿下。

玉青堇刚城门就被告知后巷死了不少,导致他马都没下转向后巷。

对于家门发生命案,他厉声问道:“什么况?”

江州知府亲自回答道:“死者共八名,看样子都是江湖中,许是门派械斗。”

“斗到王府上?你可知一墙之隔便是王府内院?”

“下官...下官知晓。”知府满是汗,任由汗水低落眼中,也不敢抬手擦汗。

其实江湖械斗挺常见的,打到断胳膊断腿也正常。但都不会闹出命,一旦闹出命官府必定出手。对于门派来说,要么供出行凶之,要么等着官府来剿。

“查出是哪派的吗?”

“颈部一击毙命。伤平整,却有...”知府结结的说不清楚,玉青堇摆手道:“算了,把仵作叫来。”

仵作的汇报就相对于简单明了,他递给世子手帕,来到尸体处讲解道:“伤横向平整,纵向却有些浅不一。”

“所以不是匕首或者刀剑,那会是什么武器?”玉青堇隔着帕子检查着伤

知府嘴道:“用不用给张盟主说一下况?”

可惜没搭理他,仵作认真回答世子道:“确实不是刀剑所伤。小有一事请教,这扇子可为武器吗?”

玉青堇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他扔掉手帕道:“张贴告示,寻找知。”又看向知府道:“追凶是衙门的事,与姓张的有何系?衙门的事用不着与江湖说。”

“是。”知府连忙称是,又为自己方才的话进行解释道:“那张蛟是武林盟主,又居江州,想必对武器很是了解,兴许就能看出用扇子杀的是哪门哪派。”

“我说了,我不想与江湖有任何系。”玉青堇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知府只好弯腰称是,不停的擦拭着脑门处的汗水。

“殿下。”侍从跑过来道:“边关急报!”

玉青堇望向红墙,这次回府还未来及向父亲请安就又要离开。他朝着红墙拱手行礼,姑且算是尽孝,转而上马再次出城离去。

阵阵马蹄声渐行渐远,可因此扬起的轻尘久久未能散去,君牧摆摆手驱散着眼前的尘土,四处寻觅着山主的身影,终于让她在医馆门给碰到了。

玉青蘋的腿没伤到骨,但伤得也不轻,大夫建议卧床休息。

“您这是怎么了?”

“被马踩了一脚。”

“要不要紧?”

君牧的担心纯属多余。

“君牧啊,咱们去吃鹤记的米吧,淋上辣椒麻油香的不得了。”玉青蘋推荐的美食,也是如意推荐的。当时看如意吃就觉得美味,奈何那时的自己没福。

面对瘸着个腿还想着吃的山主,君牧一瞬间升起疑心,想到失忆的缘故又多了几分忧心。

好端端的落水失忆也就罢了,咋还成了吃货?就下山这一路上啊,见啥都想尝一,带的盘缠几乎是吃光光的。

“山主还是先回客栈吧,米我去给您买回来。”

“也行。”

在君牧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唰的一声,那是折扇打开的声音,抬眸就见清亦寒端坐在前方。

玉青蘋心虚的看向君牧,君牧则是低下解释道:“属下被围困后巷,是堂主出手相助。”

清亦寒看到师弟的装打扮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本以为那伙是打不过风锦石,嘴上使坏罢了。

没想到风锦石还真扮成子。

更气的是她竟偷穿我的衣裙,恼得清亦寒抓起茶盏就扔过来道:“瞧瞧你这幅模样,丢不丢!”

“我错了。”又是爽快的认错,这让清亦寒有脾气也没处发。直接给她气笑了,指着床上的包裹道:“赶紧换回来。别给我丢现眼。”

怕换衣服露身份,玉青蘋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清亦寒见状,冷笑道:“怎么?等着我帮你换啊?”

玉青蘋立刻拖着伤腿来到床边,怯生生的指着门道:“你先出去。”

“你!”清亦寒拍案而起,君牧拉住要发飚的那位道:“堂主,大师姐~咱们先出去。”

“撒手。”

君牧的胳膊就如同磐石一般坚硬,挣脱不开的清亦寒就这样被拉了出去。

玉青蘋松了气,以最快的速度换回男装。

“山主。”君牧送来米,他把门关好,低声嘱咐道:“大师姐这次真生气了,您就老实几天吧。”

“你很怕她生气?”就算是风锦石的师姐,也只是清澜山的堂主罢了。玉青蘋不理解君牧对清亦寒的态度,君牧不也是位堂主吗?不该平起平坐吗?

君牧道:“虽说老山主没将山主之位传给自己的亲闺,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清家血脉,清澜山归根到底还是清家的。”

“老山主为何不给自己的儿?”

“老山主订下规矩,谁在演武大会上取得魁首,谁便是山主。”君牧惋惜的叹气道:“师姐遭暗算,中了奇毒,此毒终身有碍内力运转,她也因此无缘决赛。”

玉青蘋连忙咬断米,抬询问道:“什么毒?谁下的?”

君牧偷偷看了眼对方,犹豫半天才开道:“江湖上都传是您下的。”

玉青蘋立马就道:“绝不可能!”

以风锦石的为,宁可战死在擂台上,也不可能背后伤

最起码说书先生是这么讲的。

“属下也相信不是您。可这流言一出,你们二就起了间隙。师姐不但错失山主之位,功力也大不如前。”

“怨不得啊。”玉青蘋点点,怨不得清亦寒总是找风锦石的茬儿。她甚至开始心疼起清亦寒的遭遇。

“你放心,我不会再跟清亦寒对着了。”

“老山主看到你们姐弟和睦如初,定会开心到合不拢嘴。”君牧欣慰地笑了笑。

这么多年,山主终于肯服软了。

让玉青蘋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这位大师姐说什么也要拉自己回山。

这可不行,我还要等风锦石醒来后换回身体呢。

但清亦寒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天下第一瘸腿的事绝不能让任何知道,否则上门切磋的、乘报私仇拦都拦不住。到时候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玉青蘋无法反驳,她看向君牧道:“帮忙说句话呀。”

“清堂主说得对,山上安全。”说完直接扛起山主就走,玉青蘋死命的抓住一旁的门框道:“不行,我得留下,我得....”

一记手刀落下,脆利索。清亦寒摇着扇道:“聒噪。”

就这样玉青蘋被迫留在清澜山养伤。

“......”玉青蘋斜依在窗,看着山花朵朵,听着春莺高歌,十分向往屋外的自由。

以往身体不好时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也就认了。好不容易得了健康的体魄,岂能如此费?

君牧拎着食盒进来道:“该用膳了。”

对于清澜山的饭食,玉青蘋表示:“太难吃了!”

大家都没追求的嘛?没有腹之欲的嘛?习武又不是修仙,为何要把自己为难成这个样子。

玉青蘋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前,视线却一直盯着窗道:“郡主如何?”

“郡主目前已无大碍。山主就别心了,好好养伤要紧。”

玉青蘋嗯了一声,试着活动下脚,自我感觉没啥大事。只是清亦寒死活不肯放我下山,她这是赤以养伤为借来圈禁。

“清亦寒呢?我三天都未曾见过她。”

“属下不清楚,堂主最近些时都不在山中。”

既然大师姐不在的话……

那还等什么。

玉青蘋起身就要离开,君牧的反应也很快,张开手臂挡住唯一的出

“师姐吩咐过,您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别我出手。”玉青蘋抬起拳,生疏的摆出个自认为能威胁到对方的姿势。

君牧自然不怕,他是唯一知道山主武功全失的。虽说他忠于山主,但在不让失忆又没武功的山主下山这件事上是认同清亦寒的。

玉青蘋自知打不过便想起其他法子。她抱着胳膊就那么一直盯着君牧,君牧有愧似的避开她的眼睛。

“不让您下山,是真的为您好。”

突然玉青蘋弯腰咳嗽起来,咳嗽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胸腔共鸣般,让听着揪心。

“山主,您怎么了?”话音刚落,玉青蘋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君牧探鼻搭脉一气呵成,将玉青蘋抱到床上后立即去请大夫。

走后玉青蘋缓缓睁开眼,俏皮的挑了下眉。果然病久了,就连装病都容易起来。

就这样她趁逃离院子,朝着山下走去。依旧穿着清亦寒的衣裙,如瀑的青丝随手挽在脑后,拎着裙子气定神闲行走在山路上。

清澜山的春景着实秀丽,单是自然生长的山花就让应接不暇。上次跟着君牧下山时,这里的春意还未达到鼎峰。

潺潺的溪流顺着小道缓缓淌过,偶尔还有几只飞鸟掠过,淡淡的花香缠绕在身旁,天地万物尽在脚下,这是她从未有过的

感觉。

王府拥有泼天的富贵,但那雕玉琢的一方天地哪里比得上此处自然本心带来的灵动与秀美。

蹲下身去用手指穿过清凉的小溪,感受水流的温柔。颗颗水珠顺着手指重新跳回溪中,玉青蘋玩的开心,没发现溪面的微微跳动。

强大的力量正沿着溪水逆流而上。

直到红影从眼前划过,她才察觉到异常,起先有些慌的退缩几步。打量的那道红影正趴在地上,像是身负重伤,又瞧那身形像是位子。

感觉没什么危险才敢试探的上前几步,踩到滚落脚旁的物件,低一看正是折扇。

“清亦寒。”看到折扇的瞬间脱而出。

“回去。”清亦寒的声音沙哑许多,她捡过扇子艰难的站起身来,靠着旁边的桐树运气丹田,平稳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来,我扶你。”玉青蘋殷勤的伸出手去。

清亦寒却拒绝她的好意,推开她道:“滚回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玉青蘋知这二之间误会颇,她不强求清亦寒接受自己的好意,打算回山请别来处理。

可她还未迈出两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将清亦寒包围起来,各个举着兵器,来者不善。

“清大堂主,我这记惊涛掌如何?”此得意洋洋的亮了下手掌。

“背后偷袭的宵小,还不配与我说话。”尽管处于劣势,清亦寒依旧昂着颅颇为不屑的扫视众

她*的扇子展开,本来文雅的山水扇面上沾满斑驳血迹。

“清堂主别卖命啊。不至于,昂,有事好商量。”岁数较大的老汉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我们不过是想找风锦石切磋一二,保证点到为止,绝不伤他命。”

清亦寒瞥了眼身旁低着的师弟,他是有什么毛病吗?

又穿装?

罢了,也多亏这身装众没能认出他来。

清亦寒虽然心里数落着,但还是上前一步护在师弟身旁,冷笑道:“就凭你们?谁伤谁还不一定呢。”

“既然如此,您又何苦阻拦我们。您是知道的,演武大会是江湖众向往之地,谁都想站上那方擂台。如今张盟主发了话,只要切磋赢过风锦石便可直决赛台,不必参加的筛选。”

“老匹夫。”清亦寒低声骂了一句。

这姓张的分明不怀好意,先不论怎么算输赢。就说江湖多少侠客,要是个个都来找风

锦石切磋,任凭他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多,累也累死了。

估计姓张的不得有能使招灭了风锦石,拔掉这根他眼中多年的刺儿。

老汉还在喋喋不休,今年他五十有二,一辈子的念想就是站上演武大会的擂台。好不容易今年张盟主松了,得了捷径,哪怕不择手段舍了这身气节也要赢过风锦石,拿到演武大会的通行证,不然自己还有几个五年来等着演武大会。

清亦寒不理会老汉的劝说,她扯块布递给师弟,低声嘱咐道:“别露身份,也别出手,一切有我。”

玉青蘋认真的点,听从清亦寒的安排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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