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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小姐只想毕业(13-24)(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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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一条小蛇般,灵巧地、带着试探地,在她因高而挺立的、敏感的上打着圈、轻轻刮弄、甚至还用尖端微微顶弄。

“嗯…!”

这种来自外部的、同样冰冷却又带着不同频率的刺激,与内部那正在绽放的恐怖花苞形成了致命的共振。

多洛莉丝的意识彻底被搅了,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刺激更强烈,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冰冷的触手从里到外彻底玩弄、侵犯,陷了一种意迷、几乎要溺毙在陌生快感中的混状态。

而泽尔,显然就是等待着这个时机。

就在少被这来自尾尖的、出乎意料的挑逗夺去最后一丝反抗能力,意识彻底模糊的瞬间,他那已经完全没她甬道、并且尖端正在缓

缓绽放的冰冷器,毫不留地、狠狠地向处一顶。

多洛莉丝甚至来不及感受顶开宫颈的痛楚,就清晰地感觉到,那已经绽放开来的、带着无数细密鳞片边缘的“花瓣”状结构,完全、彻底地楔了她的子宫腔内。

紧接着,那些绽放开来的“花瓣”似乎微微向外扩张、调整了角度,如同某种密的固定装置,将它的尖端牢牢地、如同钉子般固定在了她的子宫内部。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贯穿并且无法动弹的感觉传来,少瞬间明白了!那花苞绽放开来,至少有一个作用——就是固定。

被牢牢钉在泽尔器上的感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骨髓的恐惧和无助。

多洛莉丝稍微动一下身体,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子宫内部传来一阵微妙的、难耐的酥麻与痛楚。那绽放开来的冰冷“花瓣”边缘如同倒钩般,死死地嵌在她柔软的宫腔内壁,任何试图挣脱的行为都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完了…彻底动不了了…挣扎只会更痛…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少彻底放弃了任何反抗的念。事到如今,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顺从,甚至是迎合。只有尽快让他“满足”,或许才能结束这场怪异的“合”。

多洛莉丝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浸透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的祖母绿眼睛望着娜迦,发出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同时微微仰起,无声地向他索求着亲吻。

这是她之前少数几次能稍微“安抚”或“取悦”他的方式,此刻成了娇小的类唯一能做的、表达臣服的信号。

当感觉到他那冰冷的器进行着极其细微的、碾磨般的律动时,她也极其轻微地、顺应着那细微的律动,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在笨拙地配合他,表达着一种…被征服后的沉沦。

“泽尔…”

多洛莉丝的声音碎不堪,带着高后的沙哑,却又强行挤出一丝甜腻的、讨好的意味。

“请…请给我更多…”

她闭上眼睛,仿佛不堪承受这极致的刺激,又像是沉溺其中。

“给…给我更多‘奖赏’…”

魔法师学徒的彻底臣服,以及这句将自身完全置于被动、甚至渴求更多“掌控”的话语,似乎终于触动了泽尔那心弦上的某一点。

他俯视着少这副完全放弃抵抗、任由他摆布、甚至还在索求更多的可怜模样,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中,掠过

许多极其复杂的绪——有极致的满足,有对猎物彻底屈服的愉悦,或许…还有一丝极其罕见的、对于这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所产生的…怜惜。

他低下,冰冷的嘴唇终于回应了多洛莉丝的索求,轻轻贴上她带着泪痕的唇瓣。这个吻依旧冰冷,但更像是一种…确认和占有。

然后,他那条之前一直在挑逗少那小巧的黑色尾尖,停止了动作。同时那根将少牢牢钉住的、埋在她身体最处的冰冷器,开始了新一的、更加的… “奖赏”。

下一秒,那根将少牢牢钉在子宫处的冰冷器,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试探、开拓、甚至玩弄意味的缓慢动作,而是狂的、毫无章法的、纯粹依靠本能驱动的大幅度抽

“呃啊——慢、慢一点…”

她发出微弱的、如同幼猫一般的呻吟与呜咽,那绽放开来的“花瓣”结构将她的子宫牢牢固定住,而那覆盖着细密鳞片的坚硬柱身,则在这狭小的、本不该承受如此对待的宫腔内疯狂地捣弄、冲撞、碾磨。

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多洛莉丝的子宫彻底捣碎;每一次极其有限的撤出,那粗糙的鳞片都会狠狠刮擦过她脆弱的宫壁和同样饱受蹂躏的宫颈,带来一阵阵让她浑身抽搐、眼前发黑的剧痛和被强制放大的快感。

泽尔不再有任何技巧,不再有任何控制,完全变成了一只知道凭借本能侵占、标记自己雌兽的未开化的凶兽。

他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在娇小的学徒身体的最处宣泄着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欲望和占有冲动!

就在多洛莉丝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狂的内部冲击彻底撕裂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泽尔猛地低下,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在她因极度痛苦和快感而扭曲的视线中放大。他微微张开嘴,少惊恐地看到,他那原本平齐的牙齿中,两侧的犬齿竟然在瞬间变长、变尖,那是属于掠食者的 獠牙。

不等多洛莉丝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便毫不犹豫地、狠狠地 **咬上了她露的肩膀。

“啊——!”

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温热的血立刻从伤处涌出,在冰冷的海水中弥散开一小片血色。

但痛楚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一奇异的、带着麻痹感的灼热体,顺着他的獠牙注了魔法师学徒的身体。

那并非毒,而是一种…有着催和麻痹作用的分泌物。

几乎在被注的瞬间,一难以言喻的、强烈的热流就从肩膀的伤处炸开,迅速涌向少的四肢百骸和大脑。

原本因为痛苦和恐惧而绷紧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软化下来四肢传来一阵阵无力的麻痹感,仿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但与此同时,多洛莉丝全身的感官却被放大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地——特别是下半身,那被泽尔狂侵占、蹂躏的子宫和甬道,此刻传来的不再是微妙的痛苦,而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混杂着痛楚的、令疯狂的强烈快感。「请记住/\邮箱:ltxsbǎ/@\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每一次捣弄,每一次刮擦,都像是直接作用在少的灵魂之上,引发一阵阵更加猛烈、更加持久的高痉挛。

不…这是…什么…

多洛莉丝的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模糊,连恐惧都仿佛被稀释了,只剩下最原始的、被快感淹没的本能反应。

她成了一个彻底的、只能感受快感的容器,连发出像样的哭喊都做不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甜腻到极致的呻吟。

泽尔似乎对少这种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只能在他身下承欢颤抖的状态极为满意。

他松开了咬着她肩膀的獠牙,但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竖瞳却更加疯狂。他加快了在她子宫内冲撞的速度,每一次都更加、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彻底贯穿、占有。

第二十一章 最原始的

多洛莉丝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狂风雨中飘摇的小舟,被钉死在名为泽尔的恐怖风中心。

子宫内部那狂的捣弄几乎要将少撕成碎片,每一次都带来灭顶般的快感和濒临崩溃的痛楚。意识在药物和极致刺激的作用下已经彻底模糊,连时间的概念都仿佛消失了。

之前那如同钢铁牢笼般、将多洛莉丝四肢和躯层层固定的巨大黑色蛇尾,似乎不再满足于只玩弄她的首。随着泽尔愈发狂野的动作,那冰冷光滑的鳞片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在她身上滑动、摩擦、缠绕。

它不再仅仅是限制少的工具,更像是在感受她、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冰冷的尾松开了对她肢体的绝对束缚,转而像拥有生命的活物般,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合、缠绕在她肢、部、大腿之上。

巨大的、带着惊力量的肌隔着冰冷的鳞片,贪婪地感受着少身体的曲线和温度,感受着少每一次因为内部的冲击而引发的剧烈痉挛。

那不仅仅是缠绕,更是一种近乎本

能的摩擦和挑弄。冰冷坚硬的鳞片刮擦过多洛莉丝因为药物而异常敏感的皮肤,从腰际到腿根,甚至有意无意地挤压、揉弄着她的与腿心。

体型巨大的娜迦不再满足于仅仅将娇小的类固定,而是贪婪地试图增大他们之间的接触面积,用它那庞大冰冷的躯体,将少从外部也彻底包裹、吞噬。

每一次泽尔在少子宫内的狂挺进,都伴随着外部蛇尾更加用力的缠绕和更具侵略的摩擦,多洛莉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冰冷的、充满了力量的蛇彻底缠住了,从里到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双重的、来自不同方向的侵犯和占有。

这…这是…多洛莉丝模糊的意识中,仅存的那一点属于生物学者的认知碎片,在感受到这种全身心的、几乎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的缠绕和摩擦时,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古老而原始的词语。

——尾。

就像蛇类在繁衍时,雄蛇会用身体紧紧缠绕住雌蛇,用摩擦刺激对方,同时也是一种宣告所有权和防止对方逃脱的本能行为。

此刻泽尔的动作,完全就是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生命冲动的体现,他不仅仅是在与自己合,他是在用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地,与自己进行一场彻底的、不容分割的尾。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划过多洛莉丝混的脑海,带来一阵更加刻的、混杂着恐惧和某种被彻底征服的诡异兴奋。

她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完全沉沦在这场冰冷而狂的、原始的生命仪式之中。

在永恒幽暗的海底,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意义。没有出,没有落,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泽尔那冰冷而不知疲倦的侵占。

多洛莉丝不知道自己高了多少次。身体早已麻木,感官在药物、极致快感和持续不断的蹂躏下彻底失灵。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失禁了多少次,昏迷了多少次。

每一次短暂的意识回笼,迎接少的都是同样冰冷而狂的现实——他依然在体内,那根覆满鳞片的器如同永恒的楔子,在子宫处反复冲撞、碾磨,而那巨大的蛇尾则如同活物般,不知疲倦地缠绕、摩擦着她早已失去知觉的身体。

唯一的间歇,是泽尔偶尔会停下那毁灭的动作,用他那双冰冷的手抓来一些海的贝类或奇特的鱼。

他会极其耐心地、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某种诡异温柔地,处理掉外壳、内脏和骨刺,只留下最鲜、最华的,然后像喂养雏鸟一样,一点点地喂进少无法

动弹的嘴里。

身体的本能让多洛莉丝吞咽下那些冰凉滑腻的食物,但她的神早已在这过载的快感中变得昏沉。

又一次在高和昏迷的边缘挣扎着醒来,魔法师学徒感觉到他似乎稍微放缓了在自己子宫内捣弄的速度,但那可怕的占有和贯穿依旧存在。

多洛莉丝模模糊糊的感觉再这样下去不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仰起,颤抖着,用一种近乎碎的姿态,吻上了他那冰冷的、这几天来已经无数次掠夺自己呼吸和呻吟的嘴唇。

“泽尔…”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泽尔…快点结束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将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

给我…求你给我,让我怀上你的子嗣…然后结束好不好…求求你…”

这是多洛莉丝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她用他最渴望听到的承诺,去乞求这场永无止境的的终结。

泽尔在她体内冲撞的动作,因为她这番带着极致渴求和祈祷的话语,终于停了下来。

他那双金色竖瞳,此刻似乎也因为这漫长的纵而染上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达到顶点前的、更加汹涌的暗流。

体型巨大的娜迦低看着雌满面红晕、只知道本能乞求的模样,看着她因为高强度承欢而红肿不堪的唇瓣和布满痕迹的身体。

他没有立刻回应多洛莉丝的乞求。那条缠绕着她的蛇尾却猛地收紧,将少地按向他自己。

同时,他埋在她子宫处的那根冰冷器,开始了最后的、如同火山发前兆般的剧烈搏动。

第二十二章 “花苞”的真正用法

泽尔没有再给多洛莉丝任何思考或反应的时间。

伴随着一声更加沉、更加压抑的轻吼,他那根在她子宫内剧烈搏动的冰冷器,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发。

“呃啊——!”

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来自异世界的、冰冷而粘稠的洪流彻底冲垮、淹没。

难以想象的巨量,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海矿物般的冰冷腥气,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凶猛地、源源不断地冲进她那早已不堪重负、被蹂躏了叁天的子宫腔内。

那并非类那样温热的体,而是带着海的刺骨冰寒。

每一次脉动,都让多洛莉丝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要被冻结,随即又被后续更

加汹涌的冰冷洪流所覆盖。

子宫被这巨量的、冰冷的异物撑得满满当当,甚至能感觉到宫壁被压力挤压得几乎要变形,微妙的饱胀感和被冰冷体侵蚀的奇异痛楚混合在一起,将她最后一点意识都冲击得支离碎。

然而,就在这冰冷的、毁灭达到顶峰的同时,一个更加让少惊骇欲绝的变化发生了。

多洛莉丝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已经将她钉死、并且正在疯狂灌注冰冷器,特别是那已经绽放开来的“花苞”状结构,竟然在进一步地膨胀、变形。那些如同花瓣般的黑色鳞片结构似乎变得更加舒展、更加坚硬,并且其内部似乎正在打开一个… 通道。

没等少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截然不同的、更加坚硬、更加具有实质感的异物感,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内脏被强行撑开、塞的异样感,从那绽放的花苞中心传来。

他在…产卵!

和她之前最恐惧的推测一模一样——娜迦果然是卵生。而且,他们是将卵直接产在配偶的子宫内部,利用那绽放开来的花苞结构作为产卵管和固定器,这种况静滞花环完全派不上作用。

一颗、两颗、叁颗…

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那些坚硬的、带着冰冷粘的、不知具体大小的卵,正一颗接一颗地,被他强行挤压、塞她那已经被灌满、并且被花苞牢牢固定住的子宫腔内。

每一次产卵都伴随着剧烈的宫缩和微妙的痛楚,让她发出无声的惨叫,身体在蛇尾的束缚下剧烈抽搐。

证实了卵生。体内受、体内产卵,卵在母体内发育,合适的时机排出双方共同孵化…

即使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魔法师学徒那该死的研究者本能,竟然还在麻木地印证着之前的推测,补全着关于娜迦繁殖习的最后一块、也是最残酷的一块拼图。

花苞最重要的功能,终于在此刻显露无遗——它不仅仅是固定器,更是产卵器。

身体被冰冷的和坚硬的异物填满,子宫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负。多洛莉丝呜咽着再次达到了高,但随着粘腻的涌而出,她的意识也如同断线的风筝,终于彻底沉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多洛莉丝最后一个念是:传送契约还能启动吗…?

黑暗。

漫长而沉重的黑暗。

感觉自己像是沉溺在冰冷的海水中,身体是如此的疲惫,连一丝动

弹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一丝微弱的、不同于之前巢主厅的幽蓝光线,刺了她眼前的黑暗。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如同生锈的齿般缓慢地开始转动。首先映眼帘的,是一个比主厅小得多,但更加私密的空间。

墙壁似乎是由某种天然的、被打磨光滑的黑色岩石构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角落里铺着厚厚的、不知名的柔软海藻或生物皮毛,形成了一个简易但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床铺”。

娇小的魔法师学徒发现自己正躺在那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盖着一些同样柔软燥的海藻。

身体内部那可怕的贯穿感和被填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终于从自己身体里出来了。但随之而来的,并非解脱,而是另一种更加令不安的现实。

多洛莉丝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高高地隆起。

隔着薄薄的海藻覆盖物,也能清晰地看到一个不自然的、圆滚滚的弧度。那不是吃多了东西的饱胀,也不是单纯的发胖,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如同孕育着什么的隆起。

卵…他产下的卵…还在我肚子里…

这个认知如同最冰冷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她好不容易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

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体传来的强烈抗议和酸痛感,颤抖着伸出手,覆上自己那明显隆起的小腹。隔着皮肤,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内部那些坚硬的、占据了她子宫空间的异物。同时一丝微妙的庆幸在她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出现——幸好不是在学院,不然自己怕不是要搞出大麻烦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多洛莉丝身边。

是泽尔。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俊美冰冷的样子,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金色的竖瞳静静地看着她。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此刻的眼神中,那份高高在上的漠然似乎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甚至可以说是稍纵即逝的… 歉意?

多洛莉丝不是很确定。她猜测这或许是一种娜迦对于他之前过于狂的行为所造成的“损伤”的认知。

泽尔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用巨大贝壳装着的、散发着淡淡鲜香的食物,轻轻推到了少的面前。

贝壳里盛着一些被仔细处理过的、呈现出半透明色的鱼或软体生物的,旁边还放着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小珍珠,似乎是某种可食用的海产物。

他看着多洛莉丝苍白的脸色和望着自己肚腹时那

不安的眼神,薄唇微动,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吃点东西。”

“你需要…恢复…力量。”

数据…对,数据拿到了。娜迦的生理结构、合模式、特别是这该死的体内产卵——论文的核心论据算是有了。剩下的就是按原计划,等把这些鬼东西生出来,立刻启动传送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念如同冰冷的锚,在少的心海中定下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尽管小腹那沉甸甸的、微妙异物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现实的况,但多洛莉丝想着至少…她付出的代价换来了所需的研究成果。这让她勉强找回了一丝冷静。

她压下心中翻腾的复杂感,抬起,对着泽尔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却又带着几分依赖和顺从的笑容。

“谢谢你…泽尔…”

多洛莉丝顺从地开始小吃着他准备的食物,动作缓慢而迟钝,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需要心照料的模样。

一边吃,她一边用那双带着水汽的祖母绿眼睛,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和担忧,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然后又望向泽尔。

“它们…”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感觉好奇怪…”

她微微蹙起眉,仿佛在努力适应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少再次看向他,眼中充满了不似作伪的对未知的好奇和一丝初为母的焦虑。

“它们大概需要在里面待多久才能出来呢?我…我有点担心会不会伤害到它们或者…我?”

她将问题巧妙地包装成了对子嗣和自身安全的担忧,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对他的依赖。

泽尔静静地看着少顺从地吃下食物,看着她抚摸小腹时那混合着新奇、担忧和羞怯的神。这份安分和对子嗣的关注,似乎让他那罕见的“歉意”又加了一丝,冰冷的金色竖瞳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极其细微的…可以称之为“柔和”的光芒。

他那条巨大的黑色蛇尾,此刻安静地盘绕在多洛莉丝的身侧,不再是之前的禁锢,更像是一种…守护的姿态。

“不必担心。”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比之前似乎真的少了几分漠然

“我族的卵很坚韧。你的身体也在适应…时间不会太久。”

他回答了少的问题,但依旧有些模糊。

“月

余…或许更短。取决于它们的成长速度,以及你的恢复况。”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多洛莉丝的小腹上,带着一种审视,但这次更多的是一种对于自己血脉延续的期待和确认。

“安心休养。我会确保你们无恙。”

他最后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但似乎也隐藏着一丝笨拙的关怀,虽然多洛莉丝完全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只是一味地在心里想着:赶紧生出来吧,我还要回去写论文呢,下一个测评对象该选什么样的才好呢…来个温和一点的种族吧。

第二十三章 生如戏全靠演技

又一个七天在幽暗的海底巢中缓慢而压抑地度过。

这七天里,多洛莉丝将一个虚弱、顺从、且对腹中“子嗣”充满“母”光辉的配偶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泽尔对少的信任也达到了顶峰,他几乎对魔法师学徒毫无防备,将她视为已经放弃挣扎的“伴侣”。

趁着这份信任,少旁敲侧击,用各种心包装过的好奇和“为了更好适应配偶身份”的借,成功从他中套取了大量关于娜迦一族的宝贵信息:

他们的社会结构——强大个体拥有绝对统治权和资源分配权,弱者依附或被淘汰;他们的魔法特——对水元素和暗影能量的天然亲和,以及某种基于血脉的神感应能力;他们的漫长生命周期甚至包括一些关于这片古代遗迹的秘密和他自身的弱点——比如对极高温和某种特定声波频率的厌恶)。

这些信息都被多洛莉丝一一记下,存储在脑海处和那枚隐蔽的记录水晶中,成为了她论文宝库中沉甸甸的收获,也为她未来的逃脱增添了筹码。

与此同时,少腹中的那些“异物”也在以惊的速度成熟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自己子宫内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带来的压迫感和不适感也益加剧。

终于,在第七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如同内脏被强挤压的疼痛和快感再次袭来。

产卵开始了。

这一次,没有了合时那狂的刺激掩盖,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细节。子宫剧烈地收缩,试图将那些坚硬的、冰冷的卵排出体外。

宫颈再次被强行撑开,但这次是从内向外。她的身体自动转变为了最适宜生产的形态,通道为了润滑不断地分泌,她蜷缩在柔软的海藻床上,忍不住微微颤抖。

异样的的快感让她几近崩溃,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唇瓣间泄

露出来。她的意识在快感中浮沉,眼神也逐渐失焦,只能无助地仰起,露出脆弱的脖颈。

泽尔一直守在她身边,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罕见的紧张和一种混杂着期待与担忧的复杂绪。

他用冰冷的蛇尾轻轻缠绕着她,试图从外界施加力量让多洛莉丝的分娩更加顺畅,但收效甚微,不如说这种诡异的刺激让少变得更无措了。

过程并不算漫长,但每一秒对于多洛莉丝而言都是煎熬。泽尔那粗糙的蛇尾悄悄地凑了过来试图开拓通道,尾尖碾过少湿的一塌糊涂的,又轻轻探刮过滑的壁,每一下都磨得她从喉咙处溢出小动物般细碎的呜咽。

终于,在一阵最剧烈的痉挛和撕裂感后,伴随着剧烈的高,最后一枚卵被成功排出。

一共五枚,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外壳呈现出和泽尔鳞片一样的、带着幽暗光泽的黑色,表面光滑冰冷,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它们被她排出后,立刻被泽尔小心翼翼地用某种柔软的海藻包裹起来,安置在寝室最温暖的角落。

多洛莉丝瘫软在床上,感觉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小腹虽然不再隆起,但内部的酸胀和被撑开后的空虚感依旧明显。

看着泽尔小心翼翼照料那些卵的背影,她心中那逃离的念再次变得无比清晰和迫切。

就是现在!

挣扎着坐起身,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又带着满足和意的笑容,声音如同游丝般:“泽尔…我好累。”

柔弱的雌用手抚摸着自己平坦下去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母”的光辉,“但是看到我们的孩子真好…”

她对着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泽尔,我现在有点饿,想吃之前那种红色的、很鲜的鱼…你去帮我抓一点好不好?我想…在你回来之前好好看看我们的孩子…”

她用一种撒娇的、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道,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产后虚弱、需要伴侣关怀和投喂的形象。

泽尔看着多洛莉丝虚弱却满足的样子,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几颗承载着他血脉的黑卵,金色竖瞳中的冰冷彻底融化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可以说是“温”的光芒。对于少这个为他诞下子嗣的“配偶”的要求,他显然无法拒绝。

“…好,等我。”

他最后地看了类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些卵,然后庞大的身躯滑出寝室,迅速消失在幽暗的水流中,去为少捕猎她“指定”的食物。

在察觉到娜迦的气息逐渐消失后,多洛莉丝脸上的虚弱和温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和急迫。

她猛地从床上翻下,忍着身体的酸痛和不适,用最快的速度激活了藏在自己身上那枚刻有“相位转移信标”的契约媒介。

淡金色的魔法光芒瞬间亮起,复杂的空间符文在她周围浮现、旋转!一强大的、撕扯般的空间能量开始汇聚!目标——魔法学院,多洛莉丝自己的私研究室。

传送开始了。

就在空间符文旋转到最快,传送光芒即将包裹娇小的学徒全身的瞬间,周围的海水猛地剧烈沸腾起来,一庞大到令窒息的、充满了怒和不敢置信的神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至,狠狠撞击在她即将完成的传送法阵上。

泽尔回来了,而且速度远超她的想象,他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多洛莉丝甚至能“听”到他那冰冷声音在自己脑海中炸响,不再是之前的低语,而是充满了被背叛的、疯狂的怒吼。

“——你敢?!”

强大的神冲击让传送法阵剧烈地闪烁、扭曲,空间能量变得极不稳定!魔法师学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在混的空间流中。

万幸,距离终究是最大的屏障。

在他那能够撕裂空间的愤怒彻底抵达之前,传送法阵的光芒终于达到了顶点。

嗡——!

强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魔法师学徒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幽暗海水处那双骤然缩紧、充满了毁灭怒火的金色竖瞳,以及一道模糊的、正以恐怖速度冲来的巨大黑色影。

然后,便是空间传送带来的剧烈眩晕和撕扯感。

“噗通!”

多洛莉丝狼狈地、近乎是摔倒般地出现在了熟悉的、冰冷的石质地板上。

空气中弥漫着墨水、旧书卷和淡淡魔力稳定剂的味道。这里是魔法学院,是她那间既是避风港、又是一切起点研究室。

传送成功了。

瘫软在地板上,大地喘着气,身体因为空间的剧烈转换和之前的极度虚弱而剧烈颤抖。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和刚刚那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恐怖神力带来的后怕,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她看着熟悉的、中有序的书桌和仪器,眼中充满了恍惚。

卵和泽尔都留在了那里…她甩了甩,试图将那双充满怒火的

金色竖瞳和最后听到的那声饱含背叛感的怒吼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数据…对,数据最重要!二代水晶确定了还在!

下意识地摸向袖袍下的记录水晶,确认它完好无损,这才真正松了一气。

那家伙感知能力太可怕了,隔着那么远都能察觉到,看来以后几年…不,是几十年,都绝对不能靠近任何一片海域。 多洛莉丝心有余悸地想,暗自下定决心。

不过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魔法师学徒试图用冷酷的逻辑来平复内心的不安。不就是留下了五颗蛋吗?对他这种漫长生命的强大种族来说,繁衍后代不是最重要的吗?就当白赚了一批子嗣好了,皆大欢喜。

她努力说服自己,将这场充满了欺骗、利用与欢愉的经历,定义为一次成功的、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圆满的“学术研究”。

但…

却发现自己心虚地不敢去回想那最后一周,泽尔所展现出的那些…笨拙的、明显违背他冰冷天的、对他自身来说毫无意义和价值,却又该死地…更接近类所谓的“”的行为。

比如他会笨拙地用蛇尾圈住自己,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睡觉时更“温暖”一点,虽然因为鳞片的冰冷效果适得其反;比如他会专注且耐心地听自己那些为了套话而编造的无聊的陆地故事;比如他在自己产卵时,那罕见的紧张和笨拙的守护…

别想了,多洛莉丝猛地摇摇,强迫自己打断这些毫无意义、只会动摇她决心的思绪。他是娜迦,是异类,是研究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数据!为了毕业!没有其他!

她挣扎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但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属于研究者的光芒。走向实验台,迫不及待地想要连接记录水晶,开始整理这次“收获巨大”的研究数据。

【线—伪h?】娜迦研究手记

“——你敢?!”

泽尔那饱含怒与背叛感的神咆哮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撞在多洛莉丝即将成型的传送法阵上,她感觉灵魂都在颤抖,空间能量瞬间变得狂

快!快啊!

疯狂催动着契约媒介,金光大盛。

然而,传送失败了,这次幸运神没有眷顾魔法师学徒。

预想中撕裂空间的白光并未吞噬她。那耀眼的金光只是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如同被水浇灭的火焰般,噗嗤一声,彻底熄灭了。复杂的空间符文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溃散在水中。

怎么会? 多洛莉丝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那枚黯淡下去的契约媒介——它在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下,内部的某些细魔法回路显然已经受损失效了。

而就在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而愣神的瞬间,一道巨大的、带着毁灭怒火的黑色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少面前。

泽尔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双金色的竖瞳不再有任何其他绪,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怒和被背叛的疯狂。

“不——!”

多洛莉丝发出绝望的尖叫,试图后退,却被他更快一步伸出的、冰冷如铁的手死死抓住了手腕。

【时间:不知多少年后 - 泽尔的巢

“……所以说,第73号幼体的鳞片光泽度明显优于第48号,这是否与孵化期间栖息地微量元素差异有关?还是单纯的基因优势表达?样本量太少了,而且你能不能让你那帮远房亲戚别老是送些没用的发光贝壳过来?我需要的是高度的元素分析仪!不是夜明珠!”

多洛莉丝盘腿坐在一大堆柔软的海藻上,一边奋笔疾书地在特制的防水羊皮纸上记录着什么,一边也不抬地对着旁边盘踞的巨大身影抱怨着。

的小腹不再隆起,但能看出体型比最初圆润了一些,脸上带着研究者特有的专注,以及一种…罐子摔的淡定。

当年传送失败,被怒的泽尔当场抓获后,少以为自己死定了。

罐子摔,她索了所有伪装,将积攒了一个多月的不满、委屈、愤怒和对“研究”的执念一脑地对着他发了出来——痛骂他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异类,抱怨他的巢又冷又暗缺乏实验器材,控诉他把自己当生育工具,甚至还把希尔瓦努斯的事也抖了出来。

多洛莉丝本以为会迎来毁灭的惩罚,但出乎意料的是,泽尔在最初的狂怒之后,看着那个不再伪装、气得跳脚、满学术名词、抱怨生活质量、甚至敢对他指手画脚的、真实的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

娜迦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其复杂的探究。

他没有杀她,也没有再次“清除杂质”,只是把她更加严密地禁锢在了这个巢里。而多洛莉丝,在确认逃跑无望,论文计划也彻底泡汤之后,彻底放弃了挣扎。

然后…在泽尔依旧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履行配偶职责”下,多洛莉丝又陆陆续续、骂骂咧咧、半推半就地产下了好几窝黑色的卵。

看着那些从卵里孵化出来、围着她好奇地吐着黑色小信子的小娜迦们,少最后一点离开的念也彻底熄灭了。

算了,回不去了。 多洛莉丝麻木地想。既来之,则安之…不,既来之,则研究之!

于是,少的研究方向,从《泛大陆异种族生理学概论·生殖篇》的实践补充,彻底转向了——《娜迦(泽尔特异种)生态习、繁衍模式及幼体发育观察报告》。

泽尔盘踞在她身边,巨大的黑色蛇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扫过她的后背。对于少的抱怨,他只是用那双金色的竖瞳瞥了一眼那些活泼好动的小娜迦,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吵闹。”

他评价着自己的后代,然后又看向她手中的记录。

“分析仪…是什么?”

“就是一种魔法仪器!可以确分析物质成分的,不是让你用舌舔舔就能分析出来的。” 多洛莉丝没好气地回答,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小心翼翼。反正也跑不掉了,装给谁看?

泽尔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理解“分析仪”的概念。

“…下次,让它们带。”

他指的是那些被少嫌弃的“远房亲戚”。

多洛莉丝翻了个白眼,继续埋记录:“但愿他们能搞到不是用骨和贝壳拼起来的能用的版本…”

幽暗的海底巢中,一个类魔法师学徒和一条强大娜迦,以及一群吐着信子的小蛇,构成了一副奇异而扭曲的“家庭”画面。或许算不上真正的幸福,甚至充满了无奈和妥协,但对多洛莉丝而言,只要还能继续研究,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吧。

【时间:数十年后 - 泽尔的巢

岁月在幽暗冰冷的巢中缓慢流淌,如同覆盖在遗迹石柱上的厚厚沉积物。多洛莉丝,从最初那个被囚禁的、充满怨气和算计的“配偶”,逐渐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存在。

她不再年轻,眼角爬上了细微的纹路,黑色的长发中也夹杂了些许银丝,这是类短暂生命在时光冲刷下无可避免的痕迹。

多洛莉丝再也没有尝试过逃跑。不是因为彻底放弃,而是因为某种程度上,这里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的“现实”。

她和泽尔之间,形成了一种极其扭曲却又异常稳固的共生关系。他依旧是那个冰冷、占有欲极强的“主”,但他的掌控方式变得更加润物细无声。

他为她带来了海中一切她能想象或无法想象的研究材料和“

据说能用”的似乎是其他海洋种族文明的遗物的简陋仪器,甚至纵容她将他的寝室改造成一个虽然条件艰苦但功能齐全的海底实验室。

而多洛莉丝,则将全部的力投到了对娜迦的研究中。她记录下了他们每一次蜕皮的数据,分析了他们血中能量流动的模式,绘制了他们幼体的成长曲线,甚至试图译他们那种独特的流方式。

多洛莉丝的防水羊皮纸堆积如山,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图表和猜想。

她和泽尔之间,不再有刻意的讨好或激烈的对抗。

更多的时候是习惯了的沉默和偶尔发的、关于研究方向或生活琐事的争吵。

他依旧会用冰冷的蛇尾将她圈在身边,尤其是在她专注于研究而忽略他的时候,但那力道中更多的是一种习惯的占有。

体型巨大的娜迦甚至会在多洛莉丝因为某个研究难题而烦躁不安时,笨拙地用尾尖戳戳她的手背,虽然他依旧无法理解她为何对那些“无用的知识”如此痴迷。

那些有着黑色鳞片和金色竖瞳的小娜迦们也长大了不少,他们继承了父亲的冰冷和沉默,以及母亲那旺盛的好奇心。

他们会好奇地围观她的“实验”,偶尔还会帮她捕捉一些特定的海生物作为研究样本。

看着这些出自自己却又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命,心复杂。没有通常意义上的母,更多的是一种研究者对独特样本的观察欲和一丝微妙的责任感。

类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

【时间:多洛莉丝生命的最后一天】

多洛莉丝感觉到了。那种如同油灯耗尽般的衰竭感,正不可抗拒地席卷全身。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呼吸也变得微弱。她躺在柔软的海藻床上,身边盘踞着娜迦巨大的、冰冷的身躯。

泽尔似乎也察觉到了多洛莉丝的状态。他那双金色的竖瞳紧紧地盯着她,里面不再有任何冰冷或傲慢,只剩下一种…近乎恐慌的、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茫然。

娜迦的文明没有对于这种感的定义,他不知道自己该称呼这种恐惧与无助为何,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弱小的、被绪所控的样子。

他只是不断地用冰冷的指尖抚摸面前类的脸颊,试图将他那强大的生命能量注她体内,但她的身体,这具已经走到生命尽类躯壳,却如同漏沙般,再也无法承载任何外来的力量。

“泽尔。”

多洛莉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冰冷的脸颊。

她看着他眼中那罕见的脆弱,心中突然涌起一极其荒谬的、近乎怜悯的绪。这个囚禁了她一生、让她失去了自由和故土的异类,此刻却在她生命的终点,展现出了他从未有过的、属于“失去”的痛苦。

“我的研究,都记录下来了…” 多洛莉丝虚弱地指向那些堆积如山的羊皮纸卷,这是她一生最后的执念,是她在这漫长囚禁岁月中最重要的神寄托。

泽尔没有回应。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面前枯的手——更小了,似乎比之前还要小,她本来就小小的。体型巨大的娜迦在心底忍不住想着。

他将她的身体更紧地圈在他的蛇尾之中,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

最终,多洛莉丝的手无力地垂落。最后一缕属于类的呼吸,消散在冰冷的海水中。

泽尔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他低看着她失去声息的、安详的面容,那双金色的竖瞳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彻底的空

没有嘶吼,没有怒,只是静静地、紧紧地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本就不说话的娜迦彻底陷了沉默。

泽尔停止了进食。

他遣散了那些已经成年的子嗣,独自守着空旷冰冷的巢,守着多洛莉丝那些写满了神秘符号的羊皮纸卷,以及她那具被他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并未腐朽的躯体。

他只是复一地盘踞在那里,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像,金色的竖瞳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倒映着永恒的黑暗。

最终,这条曾经强大到令海战栗的娜迦,如同选择了自我终结般,在无声的沉寂中停止了呼吸。他的生命能量如同水般退去,庞大的身躯渐渐僵硬、冰冷,与这片古老的遗迹融为一体,守护着他那永远失去的“贡品”。

【时间:数百年后 - 海科考船“探索者号”】

“指挥中心,这里是潜器‘海神之眼’,我们发现了一处保存极其完好的古代海底遗迹,结构主体疑似神庙或宫殿。”

“重复…遗迹内部发现异常,检测到非自然能量残留。并且…我的天,我们发现了一具…一具保存完好的非类骸骨,体型巨大,疑似传说中的娜迦。”

“等等,还有一具…疑似的骸骨?保存得同样完好,身边散落着大量的羊皮纸卷,上面的文字…是古代通用语!像是…某种研究记录!”

几天后,一份被命名为《

多洛莉丝:海遗迹娜迦生态观察志》的惊发现,轰动了整个学术界。那些来自数个世纪前的、由一位失踪已久的魔法师学徒用生命书写的笔记,第一次向世揭示了传说中娜迦一族,或者说,至少是其中一个强大个体,那冰冷、神秘而又充满致命魅力的生活习、繁衍方式和复杂感。

志的最后一页,字迹已经有些潦,似乎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写就:

“样本编号:r-001。寿命极长,独占欲极强,不知为何明明如此强大却存在对配偶的神依赖。繁衍模式:体内产卵,卵胎生。感模式…复杂,待进一步研究…若有可能…”

后面再无内容。

第二十四章 海陆完了之后就该是…?

多洛莉丝急切地从袖袍里摸出了那枚二代记录水晶。它依旧散发着稳定的幽蓝色光芒,核心运转正常。她长长地松了一气,几乎要虚脱在地。

还好…这次的记录没丢…

她将水晶接一个更大的魔力解析装置中。随着魔力的注,水晶中存储的海量数据开始被读取、分类、呈现在她面前的光幕上。多洛莉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神的疲惫,开始仔细审阅这次用“惨痛代价”换来的研究成果。

【娜迦(r-001,泽尔)生理反应记录 - 初步总结】

基本生理特征:

变温冷血特确认:体表温度极低,对环境温度变化敏感度低,能量消耗模式与恒温生物迥异。其巢温度略高于外部海,可能存在某种调节机制或能量源。

皮肤与鳞片:上半身皮肤覆盖极细密鳞片,下半身蛇尾则为坚硬光滑的黑曜石状鳞片,防御力极高,且结构有利于水中高速移动。鳞片似乎具备一定的能量传导和感知能力。

特殊感官:确认拥有类似蛇类的、通过黑色分叉的舌进行的化学感官分析能力,极其敏锐,能感知生物信息素、绪波动甚至残留的异信息。神传音能力强大,能直接作用于智慧生物思维。

獠牙与分泌物:确认拥有可伸缩的尖锐獠牙,能通过咬合注特殊分泌物。该分泌物同时具备神经麻痹和强烈催效果,能彻底瓦解猎物或配偶的反抗能力并放大其感官。成分复杂,蕴含未知生物碱和高浓度信息素,具体作用机制待分析。

生殖系统特征:

独特外生殖器形态:确认其雄外生殖器并非半茎,而是独特的、由细密黑色鳞片构成的锥状“花苞”形态。冰冷、坚硬、光

滑,顶端闭合,具备强大的扩张和突能力。

鳞片功能:器表面鳞片极其细密锋利,确认具备物理刮除甬道及子宫内壁残留物的功能,是其确保血脉纯粹的关键机制之一,同时也能带来极其尖锐强烈的物理刺激。

花苞结构:顶端“花苞”确认具备绽放功能。绽放后形态类似多瓣结构,主要功能为:1.内部固定,通过展开嵌合在子宫内壁,彻底固定合对象,防止其挣脱。2.产卵通道,确认其为体内产卵,卵通过花苞中心通道直接产(或被选定为母体者)的子宫内。

与卵:量巨大,温度极低,粘稠度高,带有强烈冰冷能量反应。卵为黑色硬壳卵,数量多(本次记录为5枚),在母体内成熟。

合行为模式:

极致的占有欲与支配欲:行为模式围绕绝对的掌控和占有展开,包括使用蛇尾物理束缚、感官剥夺/赋予(解除呼吸/渡能量)、神压制强制受孕等。

前戏特殊行为并非以取悦对方为目的,更倾向于探索、分析和标记。舔舐过程可能用于判断配偶生理状态及“纯洁度”。

尾本能:在极度兴奋状态下,会展现出类似爬行类的全身缠绕摩擦行为(尾),以最大化接触面积和宣示占有。

多洛莉丝看着光幕上逐条列出的数据和分析结论,心十分的复杂。这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她过去这些时间里所承受的具体事件。每一次数据的确认,都像是反复提醒她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同时,作为研究者的那一部分灵魂,又因为这些前所未有的、颠覆的发现而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

娜迦的生殖方式、那奇特的鳞片花苞器官、注式的催麻痹…这些都是足以在《泛大陆异种族生理学》上开辟全新章节的重大发现,魔法师学徒的论文…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代价是什么呢…?少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身体和神都像是被彻底掏空。

多洛莉丝拖着依旧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私研究室,反锁了门。这一次,她没有再看那些实验器材和数据光幕一眼,而是径直走向了研究室隔壁那间小小的、只放了一张床和衣柜的卧室。

她先给自己试了一个治愈术,随后几乎是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熟悉的床褥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什么娜迦,什么卵,什么论文…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黑暗如同温暖的水将魔

法师学徒包裹,她几乎在沾到枕的瞬间,就沉了久违的、没有任何噩梦的沉睡眠。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充足的睡眠让她恢复了不少力,虽然身体处依然残留着一些虚弱感,但至少不再像昨天那样仿佛随时会散架。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净舒适的便服,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先犒劳一下自己受苦受难的胃和神。她离开了研究室,直奔学院外那条总是声鼎沸、香气四溢的魔法集市。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肤色的学生、打扮各异的魔法商、甚至一些被允许进的温和异族穿梭其间。空气中混合着烤的焦香、甜点的香、各种魔法香料的奇特气味,以及群的喧嚣。

魔法师学徒心放松了不少,开始在各个小吃摊前流连。她买了一大串淋着浓郁咸辣酱汁的烤蜥蜴腿,又找到一家灵开设的甜品摊,买了一小块据说用月光花蜜制作、甜度恰到好处的苔藓蛋糕。最后,她捧着一杯加了双倍冰块的特色果汁,心满意足地找了个角落的长椅坐下,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充满“味”的悠闲时光。

果然,没有什么比美食更能治愈疲惫的身心了。

在集市逛吃了一上午,感觉神和体力都恢复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水平后,多洛莉丝回到了研究室。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残酷的现实——那该死的毕业论文——还在等着她。

重新坐回实验台前,吸一气,调出了之前记录和分析过的两份核心数据:萨提尔和娜迦。

好了,冷静下来分析。她强迫自己进研究状态。

萨提尔,编号-001:类哺生物特征,恒温,高代谢,强肌力量与耐力,器角质化纹理增强物理刺激,多次高能力,量大但成分相对…‘常规’(除了能量反应高),行为模式偏向原始的占有和播种。

娜迦,编号r-001:类爬行生物特征,变温,极高耐力,特殊化学感官,獠牙注特殊分泌物,生殖器形态独特(鳞片覆盖/花苞结构),功能复杂(刮除/固定/产卵),冰冷,体内产卵。行为模式强调绝对控制与标记。

两份数据都极其珍贵且充满冲击力,但作为一篇严谨的论文,样本量还是太少了,而且两者虽然都表现出强大的生殖能力和占有欲,但在具体生理构造和策略上差异巨大。

需要…第叁个样本,来形成更有效的对比和补充。

多洛莉丝用羽毛笔的末端轻轻敲击着

桌面。

是寻找一个与萨提尔更接近的、但行为模式或生理细节有差异的种族?还是寻找一个与娜迦同样异质、但在繁殖策略上完全不同的种族?或者…脆找一个完全跳出这两个框架的类型?

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厚重的异种族图鉴。比如…鸟类亚?他们通常是卵生,但生殖系统结构和配模式与爬行类截然不同,或许还涉及空中行为。或者元素生物?完全没有实体生殖器官,通过能量融合或分裂进行繁衍,再或者植物类智慧生命?比如树?他们的‘合’会是什么样的?花?孢子?根系缠绕?

各种可能在多洛莉丝脑中盘旋。选择下一个研究对象,需要仔细权衡其生物学独特、与现有数据的互补,以及获取接触的可行与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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