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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与山鬼(71-86)(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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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除了呜咽的风声,就只有虫鸣鸟叫。

那唧唧的叫声,扰得她心里好……

他走了吗?

如果走了,那是不是来跟她告别的?

是不是禁地的告别太过匆忙,还没好好看上最后一眼,他

想再好好看她一眼?

脑子里混不堪地想着,从两千年前的阿玥到外面站着的残魂,记忆每多一个碎片,心就疼上一分。

明尘克制了上万遍,可还是被自己打败,她颤抖地转身抬手,重新拉开窗子。

仅一眼,泪水又在眼中蔓延,他还在树下站着……

安静的,彷佛与天地融为一处,变成她的心跳。

此时此刻,明尘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前任一哭现任必输,他只是在外面站着她失了控,转身冲出闺房,冲向树下,冲到他的面前……

他垂下的视线还未落在她的身上,她便张开双臂重重扎进他的怀抱,抱着他哭得泪如雨下。<q> ltxsbǎ@GMAIL.com?com<

第79章 他要么分,要么忍

明尘没有多余的力气细想此刻冲出来抱他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他。

都十年了,但凡他早些出现,她都不会结婚,她一直以为他彻彻底底的死了,魂魄消散在三界五行间。

真的就那么恨她吗?

可他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哄她,只是反手将她抱进,用灵力温暖的大手在她的发间温柔抚摸,一遍又一遍。

明尘哭了很久,哭到心脏抽痛全身抽噎,泪水将他的衣服湿了一块又一块。

直到眼泪哭,哭累了,啜泣声才缓缓止住,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心脏处,双臂反复收力将他紧紧抱着,生怕松一些他又不见了。

刻骨铭心了两千年的男,即便嘴上决绝地叫嚷着不再见,可真的做不到……

在她绪终于平复些许时,一直抱着她的他总算轻轻开,“我回去找过你。”

短短一句话,明尘的内心便激起万丈波澜。

她难以置信地仰看他,可只看到他流畅完美的下颌线。

他低着说着话,吻就轻轻地覆盖在她的额,绵长的、思念的、心疼的。

明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十年他找过她吗?可既然找过为什么她不知道?又为什么将师父送回来却不肯见她?

“我刚死的那一阵子,不愿意相信你背叛了北境,虽然我亲眼看见你出现在异族大军之中。”

明尘从未想过他说得是两千年前,心脏骤然紧绷,错愕地看着他。

两千年前,她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复活他留住他。

如果复活不了也留不住,再见一面好好道别她都不会那么绝望。

可现在他却说,两千年前他曾回

来找过她?

她明明就没有见到他!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异族,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你会那么对我,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苦衷,是否被以手段胁迫。”他声色微微停顿,突然变得苦涩无比,“可是,我回来却看见你拿着刀,一块又一块地将我肢解。我想要你停下来,可是我说得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见……”

他亲眼看到她将他肢解成碎片,亲眼看着她将他抛尸,她的眼神空而决绝,彷佛被北境的冬天还要冷。

如果说她带着异族大军屠戮北境有苦衷,那肢解他抛尸他又是为了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她恨他,恨得肠穿肚烂,恨到将他身碎骨都不解气,还要将他从所有的记忆中抹杀,送十八层炼狱才甘心。

很多问题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灵魂便开始向下坠落跌进炼狱道之中。

判官查不到他的生辰命格,只见他满手血腥浑身戾气,一看便知刚刚惨无道地杀戮过生灵,秉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将他当着残的恶鬼关于十八层炼狱。

他被关了百余年,什么拔舌剪刀蒸笼孽镜刀山火海,每一不间断不重复地承受着,若不是间道前任之主叛逆,打开炼狱道封印至数千恶鬼逃窜作间,他不会有机会从炼狱道出来,会有机会在收拾了那群恶鬼后,成为修罗道之主。

明尘脑袋嗡得一声炸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会亲眼看着她肢解他,更不会想到他被关进炼狱道是因为她将他的命格封印。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断定她背叛北境背叛她;明白他再见她时,为什么掐着她的脖子流着血泪质问她,为什么狠心的将她变成魃。

一时慌了了,抓着他的衣服想解释,可根本不知该怎么说,一开心疼的眼泪便决堤而下,喉咙里全是不成语的啜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不愿意见你,我只是,受伤了……”

他回视着她的满眼愧疚,吻贴着额而下,吻她的泪痕。

十年前的那场自,因他有了命格,故而伤得很重很重。

这十年他一直无法聚拢魂魄,好不容易好了些,想着钻定魂珠中养伤,却在禁地之中感受到落英的残魂。

他只能先将落英的残魂引进定魂珠,落英伤得也很重,若再不聚拢魂魄必会魂飞魄散。

江上星不仅将他的命格封印在地宫,更将她的回忆一同封存,这十年他躺在地宫里,看

到了江上星的回忆。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肢解分尸他,明白找不到她的两千年,她到底去了哪儿。

无尽渊他知道,天道惩罚重犯的地方,那里终年漆黑不见尽,唯有如厉鬼般的呜咽声。

一想到她被关在那里两千年,心里就疼得要命,不舍得她再因任何任何事痛苦。

落英是她死前的神寄托,他不能让落英有事。

他拼尽全力疗伤,只想早一天见到她。

可是,他将落英送回的那一,亲眼看见她满是幸福的和分发红包,与旁分享她新婚的喜悦!

卫景行的眼眶也红了,克制压抑地说,“我自不是因为恨你,我只是想替你赎罪,我只是想着如我在这场自后能活下来便算赎了北境被屠的罪孽,就放下曾经的一切,我只是……”

听着他漫长的解释,明尘眼泪再度失控。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如果早些知道,如果早一些……

心脏酸酸涩涩的,难过极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难道说还要再伤一个吗?

她现在是温宴的妻子,他们在间领了证,他们正在办婚宴,温宴明天傍晚会来接亲。

“我和大师兄……”明尘抽泣着,每一个字都回得那么艰难,“我和他,结婚了,我是他的,妻子,我们……”

“我知道。”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筋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他明知道她结婚了,却还是低下,心疼地吻她的泪痕,吻她的唇瓣。

明尘脑子空空的,根本不知该如何才能推开他,她舍不得。

心中仅存的一丝怨气在他方才的言语中消散殆尽,只有无穷无尽的愧疚。

她的苦难不是他造成的,而他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她。

她无法想象他被打炼狱道的那一刻得有多绝望多痛苦。

他明明是间的守护者,他只一便守护了北境三十余万生灵。

他身上的杀气戾气明明是因为,他浴血奋战到力竭被箭穿心而死。

那样的他,怎么就能被当成十恶不赦的恶鬼,被打炼狱道呢?

脑子里混地想着,中突然一阵湿温软,是他的舌钻了进来。

明尘慌忙摁住他的肩膀,无助地冲着他摇,无论怎么说,温宴都是无辜的。

“他知道很多事,可从不曾跟你透露

过只言片语。”卫景行放开她的嘴唇,地看了明尘一眼,突然咬牙切齿道,“我回跟他算总账。”

算账?算什么帐?

明尘不明白,但她恐慌,一把扯紧卫景行的衣服,“阿玥……”

卫景行决绝地回,“他要么分,要么忍。”

说完,明尘腰上一紧,他抱着她大步朝着红烛摇曳的闺房而去。

第80章 修罗场

落在柔软的床垫上,明尘才终于恢复一些神志。

她慌抓紧卫景行的双臂,冲着他拼命摇

即便再再思念今天也不行,这几天都不行。

她与温宴在办婚宴,左殿王的婚事在修罗道是几千年难遇的喜事,大半个修罗道的都来了。

除去跟他去冥界准备明天接亲的那些,府中余下不少宾客,她若此刻跟卫景行发生点什么,就是将温宴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蹂躏。

温宴疼她他呵护她,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卫景行知道明尘为什么会拒绝,沉默地将她放在床上后也上了床,从后面抱紧她让她依偎进自己的怀里,脸地埋进她的颈窝。发布页LtXsfB点¢○㎡ }

时间慢慢流逝,他就这么抱着埋着,像被岁月风化侵蚀的雕像,久到明内心的恐慌逐渐安定,久到整颗心脏疼得厉害,久到泪水再度模糊视线。

他没想做别的,他只是想抱她……

明尘失控转身,张开双臂将他抱住,像他埋自己颈窝那样埋着,任由时光在心上凋零。

她真的,好他啊!

只可惜造化弄……

温宴并没有回冥界,他都已经看到卫景行出现,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他只是找个借避出去,想看看他们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并不相信明尘说的那些让他再死一遍或是是不再见之类的鬼话,他太了解明尘。

从小到大,她除了一张嘴是硬的,其它什么都是软的,随便哄哄就能好。

更何况那是她到骨髓到疯魔,到被天道囚禁几千年都不曾忘的,怎么可能短短十余年便忘了

他想过他们会互诉衷肠,想过他们会抱得难舍难分,可从不曾想过再见后的第一面,卫景行就将她抱回房!

这几天是他们的结婚宴啊!他们就算再,也不能如此作践他的颜面吧?

温宴默默走到门前,抬起的手鼓了千万遍的勇气,可还是无法将门推开。怕开门后看见的是他们衣不蔽体

,缠绵至的画面。

无法推开那扇门,也无法断然离去,他噙着泪水红着眼眶站在门外,任由夜风将他全身的血吹冷。

天渐渐亮了,窗外传来鹈鹕的咕咕声,明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抱了整整一夜的他。

可她只是动了一下,脑袋又被他按回肩膀,埋得更了。

“阿玥,天亮了,”明尘不得不提醒卫景行,“按照婚宴流程,一会有过来替我梳妆,我还得在他们的带领下焚香祭天,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嗯。”卫景行轻轻应了声,但还是没有松开她。

他在地宫躺了整整十年,若不是再见她的执念太过强烈,他不会那么快聚拢魂魄。

这十年他每一天都在想,若是能活下来便夜夜抱着她,再不和她分开一时半刻。

如今抱到了,却要他放手送她嫁,如何能做到?

可是,现如今的形对于她来说,就是骑虎难下。他很清楚温宴在她心里的地位,要她悔婚,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只能用尽力气将她抱得更紧,安抚道,“还早,再抱一会。”

冥界的迎亲习俗与间不同,间是清晨迎亲,冥界是傍晚甚至半夜,他至少还可以抱她一个白天的时间,焚香祭天可以等迎亲之后再举行。

总之,他就是不想现在松开。

“那我去关个窗子,很快的。”明尘也知道让他此刻放开,他做不到,只能柔声哄他。

夜间宾客睡下无打扰,可天亮后便不同,她真的不能在这种时候让旁看温宴的笑话。窗子开得那么大,不用进后院便能看到闺房中的一切。

“好。”

卫景行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明尘眷恋地亲了亲卫景行的额,下床朝着窗边而去。

站在门外整整一夜的温宴,脑子里全是混不堪的念,当听见动静想要隐身已经来不及,关窗的她错愕地侧目朝着右侧的门前望去。

黎明的微光下,他一身银衣银发,银色的晨露将他的眉梢挂了霜,看起来好像刚刚从风雪大雾中走来,冷得让窒息。

两个无意对视的一瞬间,天地变得死静死静的,安静到只剩下无处躲藏的惊慌失措。

关窗的动作僵住,明尘心脏一阵阵抽凉,呆呆地望着温宴,脑海中电石火光地闪过:他不是去冥界准备接亲了吗?

怎么会在门外?

那他在门外站了多久?

她要是跟他解释,她和卫景行没有做那种事,他信吗?

卫景行狐疑地看向明尘,关个窗而已,怎么需要那么久?

下床走到她的身后,视线还没朝着窗外望去,手抓着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

毫无防备的明尘踉跄倒退几步,后背重重靠进他的臂弯,这才惊鹊回神,“阿玥别,大师兄他……”

砰!

正说着,关了一夜的门被一脚踢开,温宴面色沉地走进,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在卫景行身上。

待了一夜还不够,他都回来了,他还要抱着她吗?

短暂的意外过后,卫景行非但没有松开明尘,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冲着温宴挑衅地勾起嘴角。

本想让他先将婚宴办完保留些颜面,既然他自己非要找不痛快,那就怨不得他了。

明尘吓懵了,她还没有做好应对修罗场的准备府中那么多宾客,万一他们闹出动静,两个面上都过不去。

她慌地按住卫景行的双手想将他推开,毕竟她现在是温宴的妻子。

可她的手不过刚落至他的后背,他便反手将她的双手握住,动作看起来不像推拒,反而像极了带了挑衅意味的、缠绵不舍的温存……

温宴看得眼底布满红血丝,指关节勒得咯咯作响,手背青筋跳。尽管如此,他还是克制地问,“那么,这婚还结吗?”

“结……”

一个音节刚出,卫景行便噗笑出声,戏谑地、嘲弄地,“结不结那不得问你?这么点自信都没有,和我抢什么?还是,你只会趁我重伤,行卑鄙龌龊之事?”

“卑鄙?龌龊?你配跟我说这两个词?”

知道卫景行什么意思,他的确没有跟明尘解释过卫景行自的真正意图,更没有跟明尘说过卫景行的魂魄没有出现在回井。

温宴也噗笑道,“你自己没长嘴吗?凭什么要我替你解释?嗯?敌?”

第81章 修罗场2 三个

卫景行被温宴气笑,“这是替不替我解释的问题吗?你与她皆不知久生,我认。她知你不知,我也认。可是,你什么都知道,她却一无所知蒙在鼓里,一被你所谓的温融化,这与偏婚何异?”

骗婚?他居然说他骗婚?

温宴也被气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更怒了,“你有什么脸说我骗婚?你自己一声不吭‘死’在她面前,还要我在你‘死后’告诉她一切,让她更伤心更愧疚吗?怎

么,天下皆你娘,谁做事之前都需要先考虑你的感受?你自己问尘儿,在她“主动”之前,我是否曾有半点逾越?是不是有半点强迫她?”

一句话,将明尘直接架在火上煎烤,尤其是特意加重她的‘主动’一词,听得明尘全身都麻了,筋骨酸软的厉害。

什么时候冒冷汗都没有察觉,只感觉到环腰的臂弯、手背上的大手,皆在用力收紧,骨快被他捏碎了。

明尘想装死拒绝回答,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帮哪个都有偏心的嫌疑。可温宴根本不容她回避,直接点大名,“明尘,说话,回答他!”

无助到不敢抬,支支吾吾,“要、要我说什么呀,我,我,我……”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对策,她和温宴之间的确是她主动。

心一横肚子一捂,哀嚎道,“我肚子疼,我想……”上厕所……

“休想!”

温宴和卫景行几乎异同声,拒绝了她拙劣的逃脱方式。

“她可以主动,因为她不知,因为她断定我死了,她心若死灰。可你明知道我没有死,却一直让她默认我死绝了。”

他是修罗王,修罗王如果陨落冥界第一时间会收到反馈,张罗王位更替事宜。

镇压着万千恶灵的修罗道,不可一无主。

温宴作为修罗道左殿王,他比谁都清楚其中规则,可他就是不告诉明尘,还说不是骗婚,还声声说什么天下皆你娘。

怎么,他自己没娘吗?

哦,也对,一个畜生成的妖,哪懂什么伦温

共事两千年,他真不曾想过温宴这么擅于狡辩。

他不是喜欢明尘回答吗?即如此,他就让他彻底死心。

“你不知道我叫阿玥她叫阿星吗?阿星,你告诉他,你心里最到底是谁,你最想共度一生的又是谁,你再告诉他,如果我活着,他是否有机会娶你为妻。”

好想哭,好崩溃,卫景行怎么也她?

谁来救救她啊!

她哭丧着脸憋着嘴,不敢回看卫景行,眼神哀求温宴,能不能别吵了?

温宴没有像曾经那样替她解围,猩红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背青筋跳得好像得了静脉曲张,脸色沉的可怖。

温宴眼神分明也在问:“你说啊你说啊,你敢说只他、只想跟他共度一生试试!”

明尘脸色惨白,可怜地强调,“我肚子,真疼……”

两个齐齐在心里想:我管你是不是真疼?

总之,这个问题必须回答!

“既然她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即如此,这婚也没什么好结的,阿星我们走。”卫景行看了眼温宴,松开抱她的臂弯却又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牵着边往外走。

仅仅走了两步,明尘的另一只手被便被温宴抓住。明尘像被拉开的偶,两条手臂在他们之间绷得僵直,咯吱窝好疼……

可根本不敢喊疼,便听见温宴冷噗一声,“笑死,她不回答就是默认你的话?那我还说,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选择沉默,她怕伤到你。”

“卫景行,我的妻子跟我结不结婚,有你什么事?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就是她丈夫,三界之内,“合法”的。不服气,憋着。”笑出了声,笑声中全是挑衅,“怎么,憋不住?可憋不住怪谁呢?怪天地不仁,怪有缘无分,怪你自己十年前自啊垃圾!乐子,认识两千年又如何?”

用力一拽,明尘的身子便偏到她身旁,“没空跟你多说,她要梳妆,我要接亲,我们要拜堂。有本事,你就让她不顾我的颜面,逃婚跟你走。”

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

明尘快被疯了,大师兄后面这几句话的确够伤的。若平时她一定会抱怨大师兄不该这么说话,但此刻若敢,大师兄绝对会不客气的捏死她。

可是,阿玥明显伤心了,屠城的事想一次伤一次……

明尘清晰地感觉到,被卫星行握着的那只手手骨好疼,他的手臂在颤抖。

她只能哀求地看着卫景行,用眼神哄他。

今天子特殊,能不能等办完婚宴再说?

他真的无法不顾及大师兄的颜面悔恨。

门外突然传来嬉笑声,好像是来替她梳妆的侍,聊着她和温宴的八卦。

明尘无力,“别闹了,来了……”

“对,来了,给我的新娘梳妆的,我的妻子没空跟你掰扯前尘过往。”温宴逮着机会,又给了卫景行一个重创,再用力一拽明尘的另一只手便从卫景行掌心脱离,转身将她按回梳妆台。

明尘透过梳妆镜看向卫景行,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掌心汇聚,他这是要抢婚吗!

“阿玥……”

明尘刚想制止,梳妆的侍们便端着化妆品与新一套凤冠霞帔走进,看到卫景行吃惊地行了个礼,“卫王殿下,您怎么也在?”

卫景行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明尘的后脑

勺,掌心的冥火越聚越多。

无法再顾及旁的眼神,明尘‘嗖’一下离开椅子,双手抓着卫景行的衣袖,满目哀求,“等拜完堂再说,行不行,阿玥求你了!”

一句话,温宴嘴角忍不住上扬,暗爽极了,就说他的心肝宝贝不会悔婚。

吃惊脸,这是……有什么惊天大瓜?

温王妃怎么牵着卫王殿下的手求卫王?

明尘生怕卫景行不同意,只能提及前尘过往,“阿玥,除了北境城下的那次,我很少求你,若你那次答应我,也不会……”

她不仅求他,还有北境之事求。

她想说什么?

想说,他们的事的确是前尘过往,在责怪他当时赶她走是吗?可当时的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

明尘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阿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一怕温宴失了颜面,二怕他重伤未愈再次受伤,依照他之前所说推断,他刚聚拢魂魄不过才半月。

“没关系。”

心中翻涌的绪极力克制住,掌心的冥火消散,卫景行冲着明尘笑了。

他明明在笑,眼眶却湿润无比,轻叹道,“是我来迟了。”

“今晚,我等你。”

说完松开明尘的手,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到门

温宴望着卫景行的背影,内心讥笑:今晚?做梦吧!

今晚是他和明尘的新婚房花烛夜,一分一秒都不会分给卫景行这个前夫哥。

如卫景行承诺的那样,接下的接亲拜堂他都没有再打扰他们。

不仅没有打扰,连都找不到,自她被接亲队迎冥界左殿王府,卫星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尘按下心中的不安,按照流程拜完天地,被送进婚房。

温宴也想跟着进婚房,却在半路被鬼伯拦住。

鬼伯勾着温宴的肩膀,乐得大笑不止,说他有好几千年没主过婚,间的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尿裤子,谁会让他主婚,还好奇讯问温王妃怎么不怕她,她看起来就是间会点法术的小姑娘。

明尘一个回到婚房,首先取下凤冠放在一旁揉揉脖子,太沉,脖子压得好酸。

再掏出手机,想看下时间,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她和温宴的婚床上。

仅一眼,脑子嗡嗡的,整个僵住了。

卫景行就坐在床上靠着床,单手支着额,晦暗不明的眸子直勾

勾地看着她。

“阿玥,你怎么……”

而出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婚房‘砰’得一声被推开,方才还被鬼伯缠住的温宴竟脱了身,上前便要抱她。

还没抱到,卫景行冷不丁抬手,强劲的吸力‘嗖’一下,将明尘吸了过去,毫无防备的明尘踉跄扑进卫景行怀中。

第82章 修罗场3 师父醒了

温宴火冒三丈,“卫景行……!”

“呵,”卫景行轻笑一声打断,原话还给他,“乐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这婚结了有什么意思?脆离了算了。”

笑着便低下,在温宴的怒视下轻吻明尘的额,挑衅地、戏谑地说,“房婚床都能被强占,废物。”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会吓到尘儿会吓到尘儿!

反复地、拼命地安抚自己,可是,去他娘的吓不吓!他要弄死卫景行!

掌心一握,凤羽神弓露出真身。

温软的唇瓣停在额间温存不放,明尘心惊胆颤地摁住卫景行的胸膛推开,回看向温宴试图安抚他,“大师兄,宾客……”还没走完……

象征凤凰神力的火光赫然映眼帘,明尘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张开双臂就想先护住卫景行,他身上还有伤呢。

然而收拢的手臂却扑了个空,上一秒还在亲吻她额的男突然化作一缕蓝光,气势汹涌地穿着她的身体而过,浓烈的杀意布满整个婚房。

温宴顺着卫景行的攻势飘向门外退向天际,退后的同时凤羽神弓拉至满格。

随着神弓张开,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眨眼间四面八方皆是他的分身,无数根神箭恨不得将卫景行沫。

明尘吓得两腿发软,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仅仅片刻,两个便颤斗一处,两个招招皆是杀招,恨不得将对方一刀结果。

终年泛着幽蓝光芒的冥界一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山呼海啸,根本看不清两个的招式。

房屋被掀翻,大树连根拔起,法术变化的山石疯狂坠落,轰隆隆的在地面炸出一个又一个的巨坑,火球凌空而来直奔将富丽堂皇的左殿王府砸成废墟,罩着明尘砸来。

不过元婴境的明尘哪里能扛得两个鬼神级别的攻击,强大的压迫感定住她的身形,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火球越来越近,本能地闭上眼睛等死。

在紧要关,不知谁腾出一只手分出一道法力,火球距她两米处炸开化作荧光,片刻照亮缠斗的二

刺目的光线下,明尘看见温宴的左肩被鲜血染红,卫境行的后背衣裳被烧碎,被火烫伤的肌肤若隐若现。

耳边传来他们互相谩骂的声音:

“只会趁伤偷袭的废物,离她远点。”

“有本事,你弄死我再说。我不死,你永远别想上位。”

明尘急哭了,这两个啊……

火球炸开的光芒淡去,整个冥界又变得昏暗无比,巨大的法术波动殃及整个冥界,刚刚离去的鬼伯吓得飘到明尘身边,他身后还跟着十殿阎王牛马面等等冥界官,还未离去的修罗们也围了上来,皆都震惊地询问明尘,“温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卫王和温王怎么打起来了?”

这架势,今天不死一个很难收场。

鬼伯急得团团转,双手放在唇边当喇叭冲着空中喊话,说他们有什么矛盾下来慢慢说,冥界到处都是封印,这阵势万一将哪个封印打松了怎么办?

他喉咙喊也不见有搭理他,只能拽住明尘的衣袖哀嚎,“弟妹啊,劝劝,你劝劝啊,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怎么劝?

明尘奋力握着拳,噙着眼泪问,“你们今天一定要这样闹,一定要我下不来台,是不是?”宾客都还在!看看他们八卦的眼神!

半空中的两个皆都冷哼一声,谁闹了?明明是他/他的错!

卫景行: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作为相识两千年的兄弟,他怎么能在这段时间抢我

温宴:他自己一声不吭自长眠十年还不允许别久生相悦?兄弟又如何,劳资喜欢她的时候,又不知她是你老婆!

不对,她压根没有嫁过他,充其量前男友罢了,她现在是我老婆!

很显然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谁都不会死心,只能以利诱之,“我数三声,你们谁先停,我就跟谁走!”

可是根本无用,话说出去好几分钟都无搭理她,两个不知谁又受了伤,闷哼声至半空传耳畔。

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是吧?

既然如此,明尘累了麻了崩溃了,罐子摔,“好,你们打,你们接着打,老娘不管了!”

果断转身佯装离去。

然而,一步两步三步……

她都走了三十多步,这两个还是没有任何一停下!

一看,银光蓝光突然‘轰’得一声炸开,两个同时从半空坠落单膝跪地,嘴角都带着血丝。

明尘心一紧就想冲过去,却见两个眼睛微微一眯,凌厉的双眸中杀意更盛,下一秒又撕在一处,从左殿王府打至三途河岸,河里终年不灭的河灯宛若炸鱼般炸向天际,被炸成末。

好好好!死活不管她的颜面是吧?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管用是吧?既然如此,她真不管了!死吧死吧,都死吧!

无视鬼伯痛欲裂求她劝说的眼神,果断胸前结印,‘嗖’一下消失不见。

管不了,她走总行了吧!

“喂,弟妹你怎么走了,你别走啊!”

明尘这一走,鬼伯直接傻掉,想追又不知道明尘去哪,疼痛了。

能不能别留他一个面对这两祖宗!

那法术往哪轰呢,嗯?

那是幽冥寒潭,放着冥界三恶道最终封印的封印石啊!

摁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劲,不顾危险‘嗖’一下飞到两中间,还没说完胸前后背便被两一前一后拍重,痛得倒吸凉气,“你们……”

“闭嘴!滚!”

素来尊重他的两个,几乎异同声地打断,眼底猩红满身戾气。

可以可以,都不拿老大当回事了是吧?他主宰冥界那么多年,还没敢叫他闭嘴叫他滚。

鬼伯捂胸,气急败坏,“我滚可以,我滚你们别后悔,别怪我们没告诉你们,弟妹跑了。”

弟妹……跑了?

两个皆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鬼伯嘴里的弟妹指得是明尘,齐齐朝着左殿王府的方向望去,被轰成废墟的府院中,果断没了明尘的踪迹!

“我先去找阿星,回再跟你算账!”

卫星行恶狠狠地看了眼温宴,连擦血的心都没有,果断运用追踪术寻找明尘。

当初给她下毒的时候便顺便在她身上下了同心咒,她去哪儿他都能找到。

“谁跟谁算账还不一定,好好的婚礼叫你毁了。”

温宴丝毫不让地回了一句,直接返回修罗城。

她现在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落英养伤之处。

修罗城西南方,万灵之森。

明尘噙着泪,怒气冲冲地往处的养灵池而去,边走边碎碎念。

一个个的都不顾她的感受,都没有想过他们打起来她怎么办。

不同阶段上的两个,都是她割舍不下的,他们那么做就是想活生生将她撕成两瓣。

既然如此,眼不见心不烦,打死谁她都看

不见。

她要找师父,她要带师父离开修罗城回灵山,他们两个咋咋滴。

太过伤心,荆棘划衣裙都不曾察觉,转眼来到养灵池。

一眼看过去便傻了,一直豢养在灵池中央的狐狸竟没了踪迹!

明尘吓得全身瘫软眼前一黑差点载倒,师父去哪了?

扶住身旁古树,呼吸缓过一气,沿着灵池便要寻找,一抬便看见前方的月色下,熟悉的男穿着素色长衫长发半扎,负手站在一颗树下仰着,似乎在观测眼下所在方位。

心慌瞬间转为欣喜,明尘激动地冲向落英,师父醒了!

第83章 我全都要!

失去身灵魂重伤的落英,长时间除在混沌的黑暗中,应激地关闭五感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变化,故而也不知时间已匆匆流逝十年。

醒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灵山,可定睛一看周遭全是高耸天的古树、密布粗壮的藤蔓,周遭充沛的灵力堪比几千年前的山老林,很显然已不是经过现代社会开发成风景区的玄灵观所在之地。

一时有点茫然,正观察四周分辨这是哪里,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奔跑而来,熟悉的气息随之靠近。

急忙转身望去,她便提着裙子到了咫尺,那噙泪的眸子激动地看住他,满眼皆是委屈与欢喜。

手本能抬起想替她拭泪却在半空停住,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

皎洁的月光下,她一身火红嫁衣,裙摆被荆棘勾,两腮边挂着泪,狼狈的像逃婚的新娘。

心房微颤,她这身嫁衣为了卫景行而穿吗?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衣服成这样,还哭了……

明尘仰着注视着十年未见的师父,满腔委屈和失而复得的欣喜不知该如何诉说。

想抱他控诉大师兄和卫景行不顾她的颜面争斗可又不敢,想发泄失去他十年的慌

两个就这样在月色下对视着,心思百转千回,漫长地沉默中,周遭安静得只剩下夜风拂过耳畔的沙沙声。

“呵,怎么了?”良久,向来不苟言笑的落英先温声笑了,停在半空的手指继续往前伸去,温烫的指尖轻轻抚摸腮边泪痕,心疼地问,“谁欺负你了?”

“他们都欺负我……”

控诉的言语囫囵地咽在喉咙里烫得厉害,明尘眼眶红了鼻尖酸了,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投落英怀中抱紧,泪水湿透他的衣衫。

可能前世记忆太过遥远,即便知道他是她

两千年前收养的小狐狸,血脉里流淌的也是被他抚养长大的依赖,委屈的只想找他告状。

感受着胸膛间的湿,落英心疼得厉害,大手在她的发间轻轻抚摸,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安抚着她。

直到她的绪渐渐平复,哭声止住,才将她放出怀抱,低注视着她的脸庞。

怎么感觉她有些变了样?

虽然哭得模样一如既往,但眉眼成熟很多,不像个小姑娘反倒像个成熟的

“他拿回命格,你的执念有了结果,你们不该好好生活吗?”压住对外貌变化的疑惑,落英费解地问她,“怎么好端端跟他结个婚,还哭着跑出来了?他在哪?这里又是哪里?”

落英不这么问还好,他这么一问,明尘的眼泪再度失控,睫毛颤抖,眼泪扑簌一下就滚了下来。

“师父……”一开全是不成语的哽咽,明尘像孩子似地松开他的腰,手臂又环住他的脖子,心疼地说,“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事已经过去,十年了……”

他和卫星行都长眠了十年,卫景行有意识他却没有,说明他伤得比卫景行重。

想想也是,那可是上古禁术法阵的阵眼,没有魂飞魄散便是上苍垂怜。

落英震惊,时间竟已过了十年?难怪她看起来成熟多了!他还以为阵眼炸是昨之事。

那么问题来了,她怎么会在十年后才和卫景行结婚?

得那么的两个,不该在他‘死后’不久便终成眷属吗?

当初他以身献祭稳住法阵,就是想成全她和卫景行。

落英抓着明尘的胳膊,将她的身子往下放了放,这般抱着她的脸全埋在颈窝,他看不清她的脸。

注视着她的眼睛,关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很多很多,我和……”

明尘正要解释,忽被急促的风声惊回神。

迅速止住言语,将落英的胳膊一抓,气鼓鼓地说,“这里是修罗城,我不想再这待着了,我们先回灵山,回去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不是打架吗?不是你死我活吗?那继续打啊,怎么追来了!

落英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明尘急着要走,便也没再多问。

可仅走几步,一蓝一银两道光芒便落在他们的前方,衣衫损,身上多处受伤的两个皆双目赤红,挡住他和明尘的去路。

落英:“?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温宴穿着新郎婚服,卫景行却穿着常服?

难道说,跟明尘结婚的是温宴不是卫景行?

可当年没温宴什么事啊,他成全的是卫景行啊!

“哼,不管他们,我们走。”

明尘无视温宴和卫景行,握紧落英的手调转个方向继续走。

两道光芒闪过,两瞬间换了方位,又拦在明尘和落英之前。

温宴知道明尘有多生气,无奈开,“尘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实在是我受不了卫景……”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明尘净果断地抬手捂住耳朵,摇出重影,恨不得将耳的每一个字甩飞出去,还给温宴。

卫景行先是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旋即也温声安抚,“阿星,是他无耻在先,我才……”

“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明尘摇得更快耳朵捂得更紧,见话还往耳朵里钻,气得转身一扎进落英怀里,脑袋使劲地往落英心藏。

落英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宝贝徒儿在另外两争风吃醋的眼神下这般抱着他,心中还是蛮爽的。原以为十年前他输得彻底,看来也未必。

很自然地抬手拢住明尘的脑袋,将她的耳朵护紧。内心嗤笑不止面上却风轻云淡像个谪仙,一言不发地吃瓜看戏。

这要是在灵山,高低得让师弟斟杯茶,斜靠在太师椅上躺着看。

“所以,”卫景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无比,苦涩地说,“你不要阿玥了?”

不曾想,明尘没有丝毫犹豫地回,“要。”

一个字,卫景行爽了,黯淡的眸子瞬间明亮。

温宴,“???”

她说得什么浑话?今天是他们的房花烛夜,她却言之凿凿地说,她要卫景行。

后槽牙咬碎,一字一顿地问,“所以,打算结完就离是吧?明尘,你要他不要我,是吧?”

“不是。”明尘还是没有犹豫,赌着气咬着牙回,“我,全!都!要!”

全都要!!!???

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温宴和卫景行皆都宛若五雷轰顶,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明尘/江上星,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道姑与山鬼

第84章 边走边吻边扒她的婚服

充斥着怒意的语气如刀刃似冰雹,狠狠砸在明尘的耳朵里,

吓得心脏颤抖不止。

别看她平时话说得硬气,其实她可怂了,最怕他们生气。

大师兄还好,毕竟当初不知他是冥界神两个一起长大,平打打闹闹都是她蛮横娇纵,他百般纵容。

他们之间一直是平视的。

落英是师父,虽然想起前尘但往事相隔太久,身体里流动的依然被他管束到大的基因,他一个眼神她就慌得厉害,她一直仰视着他。

至于阿玥,又又疼又愧疚,如果不是她北境不会被屠,他不会堕落炼狱百年,更不会终承受分尸碎身之苦。他是她放在心尖尖的

虽然但是,他们也不能她吧?三个男她在不同时期动的心,哪个对她都很重要,她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同一时间脚踩几条船!

仰起偷偷看一眼落英,他的脸色平静若水,看她的眼神中全是纵容,瞬间又来了底气,反正她可以往师父怀里藏,有师父在他们别想打死她。

“怎么,耳朵都聋了是吧?既然不死心,那我就再说一次。”回挑衅地看温宴和卫景行一眼,抬手握拳做鳌拜手势,用最怂的语气说最刚的话,“小孩子才做选择,作为成年,我,全、都、要!”

她还真敢说!

卫景行眼眶一红,气得背过身,垂在腰间的手奋力握紧,手背青筋跳,不停的在心中安抚自己: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当年是他先选择了北境生灵,他们才会蹉跎至今。

上落英是在他死后,上温宴也是在他‘死后’,他若不死,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机会。

可是,他只做好接纳落英的心理准备,落英在她最痛苦最疯魔的时候陪伴她,温宴凭什么!温宴他个垃圾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一个骗婚的玩意!

反倒往三个脾气中最好的温宴跳如雷,厉声驳斥,“你休想!”

他知道她卫景行,也知道她心里有落英,可问题是,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虽然他前身是雪狼,雪狼族并不追妻一夫一妻制,但那是三千年前!

他自从修为神便一直保持着的生活习,他脑子里根蒂固的观是一生一世一双

明尘吓得又趴回落英胸,依旧很怂,但也很刚,“休想就休想呗,你凶什么凶?”

反正话都撂出去了,罐子摔,她折磨他们,总比他们折磨她好,“接受不了,我又没你接受,有本事离啊!”

很好,真的很好,这就是他千娇万宠宠出来的心

肝宝贝。她居然理直气壮地跟他说,有本事离。

怒火在胸腔沸腾,几乎烧毁理智,真的很想将她从落英怀中拽出来揍一顿。

她主动的那一晚,他问过她,若是落英卫景行活了怎么办,那时她如果说全要,他还能勉强接受。

可今天是他们的新婚房花烛夜!

她三十六度半的嘴,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明尘听见指关节勒紧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而来,不用回都知道是大师兄。

的确该生气,今晚他们新婚,房都没,就要面对她海王般的言论。

可是,她能怎么办!嗯?有本事,他自己换到她这个位置来替她选择啊!

还有,他气成那样想怎样?难不成想打她?

吓得抱紧落英,将自己藏得死死的,接着硬刚,“离不离说句话,反正我不想离,你想是想离我也没有办法。要是离得话赶紧说,不说我要走了。”

走?

去哪?

温宴气到脑仁突突地疼,好半天说不出话。

明尘也不想给温宴凶她的机会,悄悄扯落英的衣服,可怜地看他。

走啊走啊,赶紧带她走啊,她这弱的法力在他们两个的包围下根本逃不脱。

落英回视她一眼,便知道她想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

献祭之前他以为自己输得彻底,起点低期待便也低得离谱,接受度自然也随之变高。

那两撕,他还没看够,还想再看一会。

但再看下去显然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心里舍不得。

压住嘴角憋笑,单手背于身后偷偷结印。

迅速结完传送阵,趁着温宴和卫景行不备抱着明尘嗖一下消失在原地。

温宴和卫景行忙着生气,突然感觉到传送阵的波动,再想阻拦已是不及,只看到赤色光芒一闪,那垃圾拐着明尘跑了!

他不仅把明尘拐跑,还在第一时间用法术抹除踪迹!

温宴和卫景行目瞪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艹!早知道不救他,烂狐狸,小垃圾,搞偷袭!

光影明暗,落英抱着明尘落在传送阵的另一

还没站稳,熟悉的银杏果香便沁鼻息,明尘欣喜若狂地抬望去,千年银杏傲立庭院之中,金黄色的枝上坠满果实,夜风的抚弄下,枝叶在风中摇曳着优美的弧线,似在欢迎她回家。

这是里

她的小院,师父带她回灵山了!

环顾四周,小院似乎常有来打扫,除了树木比十年前粗壮些,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变,就连院角的杂都被除得净。

拉着落英的手,激动地说,“师父师父,我好开心,你快施结界别让他们追过来,他们太让疼……唔……”

腰上忽地一紧,他冷不丁低,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唇上。

明尘正处在兴奋中,并没有做好准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本能地揪住落英的衣服推他。

落英应着她的力道放开,疑惑地看她,两个的视线毫无防备地黏在一处。

四目对视,莫名的酸软布满心房,眉梢的笑意淡去,满眼心疼地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垫高脚尖,第一次主动地凑回他的唇边,地加刚才的那个吻。

饱含思念,失而复得的吻,如野火般激烈焚烧,吻住便分不开了。

里全是他久违的气息,喉咙上下翻滚吞咽因他分泌的汁,好香好香好香……

短短瞬间,整颗心都被吻酥,身子软得厉害,垫高的脚尖不受控地放下,身体往下滑落。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单臂环住她的腰肢收力,她脚又垫回,脸仰得更高,吻得也更了。

舌根被吸麻,腔堵得厉害,窒息感遍布全身,脸因呼吸不畅逐渐泛红,眼泪在眼角汇聚滚落腮边,啪一下落在他的虎

湿的凉意砸得落英心脏颤动,她哭了?急忙放开她的嘴,双手捧着她的脸,“尘儿?你……”怎么了?

刚刚不是很开心吗?

“师父,师父,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月色下,她泪光涟涟地看他一眼,又宛若小孩撒娇似地圈住他的脖子抱得更紧,哽咽着问,“当初,你是被我伤了心才献祭自己的吗?”

是因为她只在意卫景行的死活,他觉得自己不重要,才想着以自己的死换她得偿所愿吗?

这个问题,她在心中愧疚的想了十年啊!她不说不代表她释怀,嘴硬不代表真的狠心割舍。

“没有,”明明就是,可他却笑着安抚她,“别胡思想,师父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以为能从阵眼中安全脱身。”

明尘才不信,他骗

清楚的记得他献祭自己前回看她的那一个眼神,分明是生离死别前的最后一眼,满眼都是留恋与不舍。

“师父,你以后别那样,我真的舍……唔……”

疼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再度低,吻又落回她的唇上。这一次没有吻,只是将她愧疚的言语堵回便缓缓离开,他低垂着眼眸,地看她。

一眼过后,突然将她高高抱起,直奔袇房,边走边吻边扒她的婚服。

第85章 用嘴叼开胸衣含

万灵之森

灵力充沛的远古森林里到处都是虫鸣鸟叫,唧唧的,听得心烦。

天生地养,刚刚开启灵智的雪蜍追着黑獴,蹦蹦跳跳地闯明尘和落英消失的地方,嗖一下将黑獴整个吞食。

吃美的雪蜍咕咕地,叫得正欢,突然感觉后脊梁一阵寒意,急忙跳转身子望去,对上温宴和卫景行的目光。

智商只有孩童般大小的它,被两位神强大的压迫感吓得倒退两步,嘴一张‘呕’一声,沾了胃酸的黑獴吐出,瑟瑟发抖地往二位大佬面前推了推,满眼哀求:吃的都给您二位,别杀小的行不行?

更半夜来万灵之森处,除了猎食,它这个狭小的脑容量想不出别的。

呼吸,反复呼吸,拼了命的克制绪。

他怎么觉得,区区一只雪蜍都在笑他?捉吃的就捉吃的,到他眼前捉什么?

抬手挥袖就要将雪蜍拍飞,却听耳边‘噗嗤’一声轻笑。

温宴恶狠狠地看向卫景行,有什么可笑的?

卫景行气死不偿命地打趣,“还说自己不是废物,房夜都能跑新娘,乐子。”

一句话将温宴心脏扎得好疼,忍住,不客气地讥讽回去,“说得好像跟你跑似的,我就不信这种时候你能舔着脸跟我说,尘儿最你。她要是你,怎么不跟你跑?”

“那是因为我没强求,若是我强求,你以为她不跑?”

“你挺会自我安慰。”

“比你好些,至少我没房夜跑新娘。”

他能不能别再说什么房夜跑新娘?真的忍不住了!

手腕一抖,凤羽神弓再度出现,今天谁来都没用,他一定要和卫景行分个你死我活。

“没空跟你打。”

卫景行斜睨了眼温宴,丝毫没有再打下去的欲望,意念一动蓝光浮动,就要离开万灵之森。

落英抹杀法术追踪的可能,但抹杀不掉明尘身上的同心咒,她双脚一落地他就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他要去找她。

温宴心思一动,猜到卫景行为什么急着离开,毫不犹豫抓住卫景行的胳膊。卫景行一连甩了

好几下都没能甩开,怒从心起,“放开!”

“你当我傻?”温宴也乐了,“说吧,尘儿在哪?”

“不知道。”

“你猜我信吗?”

他能准确追踪到明尘的下落已不是一次两次,他肯定在明尘身上下东西了。

“说吧,在尘儿身上装了什么?”

卫景行,“……”

凭什么告诉他?不要脸的东西,就死活要跟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跟呗。

无视肩上的那只手,光芒一闪,果真回了冥界府邸。

他宁愿今晚明尘跟落英在一起,也不愿意她和温宴房花烛。

让他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甩掉这个骗婚的垃圾。

灵山袇房。

明尘被吻得浑浑噩噩,直到落在靠窗的书桌上,两个才默契地松开彼此。

小脸被亲红,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环抱他脖子的手臂松开,双手摸着后劲慢慢滑到脸庞地捧着。

掌心里全是独属于他的温度,好真实,好温暖,他活过来了,不是幻觉,真好。

摸着、看着,明尘的嘴角疯狂上扬,眼睛弯得好似月芽,笑得好美。

可她明明在笑,泪光却再次凝聚。

月色透过窗子洒进,月色的影笼罩着她的泪眼,又让好心疼。

落英也捧着明尘的脸,大手沿着她的脸颊、耳后缓缓描摹,温烫的指腹捻着耳珠。

耳珠被他揉得好痒,明尘歪着蹭蹭缓解便不再管,手放开他的脸又重新圈回脖子。

坐着的身体尽全力抬高,整个都埋进他的怀里,一会趴他的颈窝,一会趴蹭他的脸颊,黏糊得像小猫撒娇。

十年前他不曾感受到的主动,想一次让他感觉个够。

这十年她经常在夜醒来,一会想他一会想阿玥。

想到他时,最常想起的便是他曾失落地说过她不喜欢他,可她明明就很喜欢,只是忘却了前尘。

被他捡回道观的婴儿尚在襁褓中,一在他身边长大,面对的是严师约束,故而怕他敬他,不敢太放肆的和他做男间的事。

她常常想,若当时她能主动一些,表达的多一些,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自己不重要?是不是不会认定她只在乎阿玥的命,不在乎她的?

可这么多年,她以为彻底失去他,想一次心痛一次,就连他留下的护心镯和赤虹剑都不敢多看一眼。每每看到,夜

里都会哭着醒来。

落英的记忆停留在阵眼炸的那一刻,心中铭刻的是自己惨败的伤心,介意她和他之间,从不曾有过缠绵悱恻。

可此时此刻,她缠绵的好似江南细雨,浓稠地往他心上钻。

大手顺势将她的脑袋拢住,在她趴进他颈窝时也偏蹭她的脸,慢慢移到额前吻她的额

心上想她的瘾短暂缓解,唇贴着眉心往下移滑至鼻尖。

他刚亲到她的鼻子,她便仰张嘴,红唇主动覆在他的唇上,舌伸进他的嘴里。

记忆中事青涩的孩熟练勾,缠吻他的舌吻他腔。

子的幽香溢满咽喉,心被她吻得酥麻不堪,咚咚咚地跳着,像擂鼓。

一番缠吻过后,落英主动结束这个吻,却又依依不舍地贴额温存,又心疼又开心,“怎么那么黏?”

“想你。”

好想好想。

她只回两个字。

回完又仰,短暂离开的吻加,吻到窒息缺氧也不想放,圈脖子的手臂不住加重力道,身子也地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融化进他的胸膛。

他顺势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腰两侧,跨部压着她的腿心,双臂横向用力拢她的后背抱她的腰肢,将她的胸膛、小腹、肩膀都埋怀中。

抱得太紧,圈脖子的动作变得艰难无比,慢慢松开滑到他的胸膛,再伸进怀里滑到他的腰处。

一手抱紧腰,一手在黑暗中摸索,抓住他的大手抬高,放在衣襟。

抱吻着进来领就已被扒开,中式婚服敞成一字肩挂在臂弯,抓住衣襟时指碰到温软弹房。

美妙的触感勾起激烈的欲望,压在她腿心的胯间支起帐篷,硬邦邦地顶着那软烂的地方。

吻再度松开,他低垂着眼睛在月色的影中注视着她。他的尘儿变了……

“黏着你,你就不会再多想,你就不会再离开我。”

明尘回视着他,眼睛依旧红红的、湿湿的,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与后怕。

不管是他还是阿玥,能活着都是苍天的怜悯。

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所以她不要选,她都要。

因为她的这句话,落英的心都快疼碎了。

他从未想离开她,是她满眼哀求的让他打开法阵放出卫景行命格。

若不是她的哀求,他宁愿毁了法阵,也不会献祭自己。

若他知道原来自己在她

心里那么重要,绝对不会冒一丝风险让她伤心。

十年的时光他感觉不到,可他能想象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当年江上星跳崖而亡后,他也度过一段漫长而又艰难的时光。

只是,那时候狐狸太过年少不知,不明白他对江上星的感是什么。

的是明尘,是他亲手养大的徒儿,他舍不得让她伤心。

“放心,不离开,不怕,我……”

安抚的话只说了一半,她突然握着他的手放至胸上,满眼期待地问,“你想要我吗?”

“嗯。”他毫不迟疑地回,“想。”

想的话却一直不脱?难不成等我脱?

也对,他想要她主动,他之前就是因为她不够主动才胡思想。

明尘默默抿唇,双手将他的大手握住,红着脸抓着他的手,伸进衣内。刚要脱,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放下,吻又落回她的唇上。

吻,地吻,吻到呼吸不畅舌根痛麻。

脑子里窒息变得混不堪,就在这时,他的双手突然散开的衣襟往外一扒,宽松的婚服丝滑地顺着肩膀滑到腰上。

她扭动手腕挣脱他的桎梏,光洁白皙的臂弯从婚服里抽出圈住他的脖子。

他放开她的红唇,贴吻着颈部滑向锁骨,慢慢滑至沟,用嘴叼开胸衣,放出子,含住

第86章 舔

冥界,修罗王府。

终年昏暗的宏伟宫殿前厅亮着灯,歪靠在椅子上的两个男各怀心思,谁都没有主动搭理谁。

长夜漫漫流逝,穿堂风袭来,吹翻案上书卷,发出沙沙声响。

回家后便一直捧着本书看的卫景行捻书翻页,换了个姿势继续看。

面上在看书,暗地却绞尽脑汁地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甩掉温宴?

想见明尘,抓心挠肝地想,又不想带着温宴一起去见。

终是温宴憋不住,单手撑着额看一眼卫景行,“话说……”

卫景行毫不客气地打断,“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有没有常常巡视封印?”

温宴没好气地冷噗一声,“没去,不放心你自己去。”

今晚可是他的房夜,再不开眼的老板也不会这种时候让员工工作,更何况他不是牛马,卫景行也不是老板。

讥笑道,“你装什么呢?我就不信你现在不想见尘儿。”

明明就想,想得不得了,却轻飘飘地回,“不想,反正今

晚我又不是新郎,又不是我的房花烛夜。”

轻笑一声,那句话又杀了回来,“我挺好奇,房夜跑新娘什么滋味。左右无事可做,你要不要分享分享感受?”

温宴重重一拳砸在椅子边,气得双眼充血,脑瓜子嗡嗡得,“卫景行,你再提房夜跑新娘,我一定砸了你的王府。”

“不想你找虐?不想你还不把嘴闭闭?知不知道,你影响我看书了。”卫景行满眼嫌弃地摇摇,长指捻着书页又翻一页,边看边长吁短叹,“有些啊,好好的房不去,非得跑我家寻不自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能怎么想?嗯?卫景行自己告诉他,他能怎么想?他有没有房,有没有家他不清楚吗?

恨不得将椅子砸烂,“我家被你砸了!”

卫景行纠正,“你自己砸的,谢谢。”

他只不过躺会婚床,当着他的面亲了一下明尘。

是他先亮兵器,他们才打起来。

要是温宴没亮兵器,顶多看着明尘在他怀里温存,好过现在连都不知道在哪儿。

“说了闭嘴,我要看书!”卫景行懒得搭理温宴,书拿得高高地,挡住整张脸。

不生气,绝对不能生气,他猜不到明尘和落英去哪儿,还得靠卫景行。

他想过明尘和落英有可能去灵山,但很快又被否掉,十年前带着明尘离开时,明尘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再回去,那是她的伤心地。

观中所有都以为广元子羽化登仙,还给他立了牌位,广元子已结束他的尘世修行,现在活着的是落英。

可不去灵山又能去哪呢?

真的好想揪住卫景行的衣领问。

温宴无聊地抬起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椅子,绞尽脑汁地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卫景行带他见明尘。

“烦死了,能不能别敲了?”哒哒哒的声音吵得脑仁疼,卫景行忽然烦躁地放下书,不客气地踹了脚温宴的小腿,瞪着他身上的婚服道,“还有,你这身衣服可以换了,都什么时候还在这摆正宫范?搞得谁不知道你今晚成亲却跑新娘似的。”

“老子就不换,老子就摆,反正老子一不死你一上不了位……”温宴实在忍不住,又一次,可骂着骂着,声音戛然而止。

嘴角微微一扬,计上心,“话说,你想不想知道,尘儿这时候跟落英在做什么?”

“不想知道,我没找虐的癖好……”

还没说完就被温宴打断,

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和落英应该在接吻,都那么多年没见,她一定很想他,她肯定很主动。他也很多年没见她,他们吻着吻着就刹不住了。”

“尘儿的唇很香,水像甜得像蜜,吻到窒息都不想松开。也许那么吻着,他就开始脱她的衣服。他的手会捧着尘儿的脸,贴着她的耳根上下滑动,慢慢摸她的后背、腰肢。”

“尘儿的腰很软很细,一个胳膊就能整个拢住。那么细的腰拢进怀中,再放开吻肿的小嘴,慢慢吻向锁骨,含住。尘儿体质特殊,被含在中的时候会溢很香,很甜。他会吃得很用力,尘儿会舒服地哼唧出声,会意迷地……”

啪!

突然重重一下,卫景行手中的书砸在桌上,实木桌被砸得凹进,满脑子都是落英和她缠绵欢的画面,眼睛猩红可怖。

温宴嘴角一勾,还以为他真不在乎,真能心若止水地看书。

嘴角压住,继续说,“她会意迷地抱着落英的脑袋,手指他的发间。等水吃光,他就开始玩她的子,她很敏感,稍稍用力便嘤咛不止。可她又很喜欢被吃子,叫得痛苦又享受。吃着吃着,她的下面就湿了,于是她便难受地蹭他……”

“你去死吧你!”

卫景行狠狠一脚,踹了温宴下的椅子。

温宴早有预料,虚影一晃便站到一旁,戏谑地看着卫景行,“我这个新郎还没失控,你却先失控了?”

“对,失控了,那又如何?我没见过你这种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做法。”卫景行面色沉,若是可以,真像弄死温宴。

只可惜他现在身上有伤,只能跟温宴打个平手。

他发誓,他伤愈之,便是温宴的死期。

反复握拳,克制心中戾气,郁沉沉地冲向门外。

温宴毫不犹豫地跟上,心中噗笑,他便是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又如何?有本事不要上当啊!

——

袇房的窗子全都打开,山风徐徐袭来,凉意裹满全身,但又被欲火急速攻占,明尘难耐地抱住落英的脑袋仰着脖子,惬意的嘤咛声不住在喉咙地翻滚,好舒服……

水被吃光,胸上只剩下调的快感。

他的舌包裹着整个,强劲的吸力吸得腺根根抽动,她的神经也跟着抽动,魂都快爽飞了,师父以前从不曾这么吃过她的子。

双手从下面托着浑圆的,筋骨分明的大手揉出一道又一道的五指痕,

子好涨,好硬得麻木,躺在他柔软的舌苔里被啯来啯去,浅色的被吃成色,尖锐的痛感钻神经钻进心脏,钻得哪哪都是。

腿心渐渐湿润,泥泞不堪的一片夹着他傲的硬物,慢慢洇湿他的衣襟。

明尘眉紧蹙,睫毛下全是生理的泪水,“师父,你……,你轻点……”

“嗯,别,不是,不是轻……,唔……”

想让他吃轻点,但每每收了力道又觉得心,又望着他再吃重点。

胸上的享受与煎熬正浓,里就又痒得厉害,明尘难受地用下蹭落英的额,两条腿往里收拢,将他的腰紧紧夹住,撒娇似地蹭他跨间。

蹭着蹭着,他突然松开子抓住腰上碍事的婚服扔在一旁,将她剥得净净。

松开,又亲上红唇。

地一吻过后,细心地将她的身子往后放,让她靠着窗台支撑身体,继而慢慢弯腰,分开双腿的同时吻贴着小腹缓缓下滑,落至湿不堪的腿心轻轻舔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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