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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雨(39-55)(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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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如同火烧一般,明禧倒回了床上,眼前的朦胧感才消失。

“医生说你有脑震的症状,是炸导致的,不过休息两三天就能恢复。”

一个让明禧再度反胃的声音响起,她这次强忍下,看向声音的主

“你为什么会在这?”明禧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冷冷看向坐在一旁的。她倒没多惊讶,毕竟接到他电话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个肯定不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魂不散。

“我作为你的未婚夫,出现在这很奇怪吗?”

明禧无心跟他争辩,按响了呼叫铃。

常叙

看了她的动作,嗤笑一声,“这么久没见,也不跟我聊聊吗,你昏迷这几天我可是忙前忙后。”

“你忙前忙后?”明禧不置可否,“不会吩咐说了两句话就是忙前忙后了吧,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常叙一如既往地梳着他那背,剪裁良的三件套西装贴合身躯,单眼皮下的细长眼毫无感,只有一种纯粹冰冷的评估,嘴角挂着的弧度都是心计算过的社符号,完美契合他惺惺作态的虚伪面具。

“我可是特意调了行程过来见你一面,毕竟订婚前临阵脱逃——”常叙一把钳住明禧的下,丝毫不在意她身子的虚弱程度,力道之狠像是活生生要把下颌关节掰掉一样。

“——可是让我和你爸丢了好大的脸!”如同毒蛇吐信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森的毒,一颗颗往明禧脸上崩。

明禧一掌拍开他的手,趴在床上艰难回道:“我爸那个向来愿意一厢愿,你喜欢陪他过家家酒,那就蛇鼠一窝作伴去。”

明禧用手背顶着下,脸颊上已经浮现出两道惨白的指痕。

常叙一边嘴角隐隐抽动,看着明禧的目光愈发复杂。

“牙尖嘴利有什么用,明禧,你总是不长记。哦,对了,我来之前,刚去看过伯母。”

“你只会用这种方法威胁吗?”

“方法老无所谓,有用就行,尤其对你。”冰凉的手指轻挑地挑起明禧的小脸,然后嫌弃地甩开。

“我明天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用清醒的态度跟我说话。”

明禧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凝聚杀意,胸起伏剧烈,脑仁里的阵痛在时刻撕裂她的神经。

她喃喃说道:“还不是上钩了,呵。”

医院,更像一处隐匿于都市喧嚣或海滨葱郁之中的疗愈圣殿。车驶心打理的庭院,湿热粘稠的空气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处,身着剪裁优雅、质地轻薄的传统服饰,还有现代制服的迎宾员,带着训练有素的、令安心的微笑躬身致意。

窗外是修剪完美的热带花园,摇曳的棕榈、盛开的蛋花、静谧的莲花池,绿意盎然却又井然有序,夜风徐徐吹来,驱散躁意。

消毒水的痕迹被巧妙地隐藏,取而代之的是极淡的、定制化的香氛,混合了柠檬、姜花或白檀的清新气息。

明禧醒来后一直在给宗路打电话,却一直处于忙线。她有些担心,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宗路挡在自己面前,将她拥怀中。

其实她察觉到了异样,锦叔意有所指的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果不其然,在宗路他们刚离开不久,那副画就开始自燃。

但是炸……

显然是另一伙的手笔。

明禧给同事打了电话,那天在场馆的其他炸发生时刚好都离开了场馆,所以即使炸波及,其他都是受了些轻微伤。

除了她和宗路。

在她忧心忡忡时,手机终于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没事,晚点来找你。】

未知号码没有署名,明禧却终于心安了。

安静是这里的奢侈品,背景中只有极低沉的空调送风声,或许还有远处水景的潺潺流水声。谈声压得极低,手机铃声被严格限制,护士推着静音子的护理车悄然滑过地面。

明禧看着窗外发呆,静静等待某的到来。

窗户上突然传来一声清响,同时铃声响了起来。

明禧心有所感,一边将手机凑到耳边,一边走到窗边,楼下棕榈树下一个瘦挺的身影倚在树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明禧接通了电话,率先开:“你怎么不上来?”她很想见他。

“你的那位未婚夫一直像苍蝇一样围着你打转,还派了监视你。”宗路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些吃味。

“你害怕他?”明禧笑着应答。

“嗯。”宗路语气急转直下,“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毕竟上次打电话时就很想这么做了。

“可是我想见见你哎。”明禧的语气带上了撒娇意味,尾音像鱼钩一样勾得男心痒痒的。

她歪着看楼下的男,对方似有些无奈的手臂盖上额,温柔的嗓音穿进耳道:“明禧,别诱惑我。”

“我什么啦!”

“下来!”男发出指令,“按我说的做。”哪怕是命令的语气也依旧温柔。

她一愣,再往下看,树下的影已经不在了。

她拿着手机刚走出门,两个一直守在门的保镖就凑了上来,询问她要去哪。

明禧没好气地回道:“去电梯,不然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吗?”电话那传来一声笑声,这时刚巧有名护士推着推车横挡在他们之间,明禧趁机上了电梯,赶在两追上来之前关了门。

明禧依照指示来到一楼,又听见听筒里传来简单的两个字。“右转。”

她依言推开防火门,手臂上突然传来一个力道将她扯了黑暗之中。

下一秒,风雨似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将滚烫气息,喂进她的嘴里。

48.折磨的前戏

楼梯间的灯好像在维修,本来安着灯泡的地方只余一截短短的电线。?╒地★址╗发布w}ww.ltxsfb.cōm

明禧被他按在冰凉的墙壁上,承受着溢满而出的欲。唇齿之间缠的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男的粗喘像重锤,一下又一下的锤击她薄弱的脉搏。

“我……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都不是你……”明禧从难得的休息间逃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语气埋怨。

“是我不好,在处理一些事,但我每天都有来看你的。”宗路用手指点了点她房和锁骨之间的一个位置,明禧这才发现上面有一个鲜艳的被吮吸出来的红痕。

她一直没发现。

“这算什么,标记所有权吗?”

宗路眨了眨眼,又捧起她的脸和她耳鬓厮磨,过了一会儿才喑哑开:“……我其实有点害怕,明禧。”

“我怕看见你,恨我的眼神。”原本可以平静的生活,因为他变得颠沛流离,虽然一再说着两要同生共死的话,可那也不过是他安慰欺骗自己的话语。

他从来没想过,第一次上一个的感受,竟然是怯懦。

“你知道我从来没怪过你。”明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眼眸的亮光却比光炽热。

“阿路……”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角带笑,充满怀念。“我是为你而来的……”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为你而来的。对于这一切,我早就预见了。”

“如果你把我摒弃在你的生活之外,觉得安稳生活才是我,那我才要生气。阿路,我是一个成年,我有保护自己的方式,我也能够为我所做的选择负责。我唯一庆幸的是——”明禧低了低,坚定说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明禧的话像一个开关,蓦然打开关闭野兽锁链的卡扣,这只久未被安抚的野兽开始躁动,咬向他垂涎已久的果实。

“嗯哼……”

单薄的病服被一把扯开所有扣子,欲拒还迎地挂在臂弯上,一同挂着的还有纤细的小腿,一的,像芦苇过湿原。

宗路发疯似地舔着她的脖颈,用尽所有手段去挑逗她的欲,大掌在蜜桃般的部搓揉,用力的抓着软,用顶出的尖端去磨蹭湿润得一塌糊涂的秘地。

明禧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让吻更加,身体里涌出巨大的空虚感,渴望被填满,像以前那

样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她知道他会满足她的。

一向都是。

可是今天的宗路意外地沉迷于引诱她的过程,即便敏感的隔着布料蹭磨许久,他都没有释放他的巨物。

“嗯……你……还不进来吗?”明禧捏了捏他的耳垂。

宗路低低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吗,明禧,你怎么这么急色?”

他把明禧抱坐在扶手上,抓起一只子,虔诚地咬上尖,粗粝的舌苔不断刮过矗立的尖端,带起一阵细麻的刺痛。

明禧不由自主地仰起,喘出呻吟,长颈如同引咎般,挣扎出最后的颤音。

她胡地搓揉男细软的发根,想要将那颗作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身体,来缓解这汇集的欲望。

的脸,大手也探裤腰,朝着那秘密之地游离而去。

手便是指的湿润,他恶趣味地屈起关节,搓蹭蒂,又用整个掌心覆盖整个阜,按摩般挤压,然后理所应当地接了一手心的水。

明禧就这么看着他,极具色意味地一点点舔了净,还意犹未尽的试图再从她嘴里汲取一点,被她羞恼地推开。

“你到底要不要做?”一直折磨她,这太坏了。

宗路笑了笑:“做,但不在这里。”

49.想听你叫

身上凌的衣物被随意整理了一下,宗路牵着她的手从后门离开,穿过一个小花园,在走过一条长长的巷道,他们上了车,半个小时的车程,明禧好似从城市走进了雨林。

顺着楼梯上行,能看到巨大的鹿角蕨,还有鸟巢蕨。

棕榈雨林和百年古树打造了一个天然的穹盖,不断输送新鲜的氧气。宗路将明禧带至一个类似露天花房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塘,亚马逊王莲的莲叶像一个个漂浮的托盘,铺得满满当当。

池塘旁边甚至还趴着一只手臂长的蜥蜴,如果不是呼吸的频率明禧真以为它是假的。

“这里是……”明禧好奇地问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宗路。

“这里是我的私植物园,放心,不会有别来。”宗路淡淡地扔下一颗炸弹,把明禧炸得半天说不出话。

此刻她才对罗文那句宗路“他很有钱的”有了切实体会。这里只是私植物园吗,他简直是把一座原始雨林搬到了自己的地盘。

“本来之前就想带你来的,我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这里很安静,待着很舒服。”

宗路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里,他吐出一浊气,拉着明禧倒进花地里。

明禧枕着自己的手臂,透过错的叶看他,热亚海芋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一只蓝闪蝶抢先一步落在男的手腕上,她轻轻掸走,以吻封缄。一个动作就把欲点燃。

闭着的睫毛颤动两下,黑眸睁开,宗路带着笑意的嗓音幽幽响起:“怎么不吻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嘴

明禧轻哼一声,能主动吻就差不多了,还得寸进尺。她攀上他的胸膛,去听他的心跳声。

厚掌在她背部缓缓抚摸,十足的惬意。

明禧看了宗路许久,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刚才环境黑暗看不出来,现下光线好了一点,才发现他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你是不是受伤了?”她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宗路几乎替自己挡下了所有冲击,自己都有点脑震,更何况他。

宗路安抚似的亲了亲她,说道:“我这不是一直好好跟你说话吗,怎么会有事?”

“你确定?”

宗路有些无奈,将明禧翻身压在身上,“我本来是体谅你,怕你刚醒来身体受不了,你反倒怀疑上我了,看来我得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

明禧看出他闪烁其词的态度,刚想质疑,宗路就堵住了她的嘴,掐着腰,带着凶狠的意味径直推器。

明禧这下无暇再顾及其他了。纠缠的唇齿将氧气掠夺,挺起的腰也被男捧在手中,另一只手轻揉小腹,器碾磨过最娇的花心,抚慰那刚才意犹未尽的意。

茎一一浅地送,撑开层层褶皱的壁,盘亘的青色脉络会擦过鲜红的软也会冲撞狠狠地冲撞宫颈

明禧有些受不了这种变换的折磨,想要夺回主动权,可宗路总是会在这时候突然加速或者突然抽离,得她语无伦次的求饶。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大腿内侧的,留下泛红的指印,男有意地收紧力道,将白的双腿掰得更开。

逐渐收紧的挤压感让他兴奋不已,弄小的声音沾腻靡,他再度改变了顶弄的角度。

给我听好不好,明禧,你今天好安静,放心,这里没有别,听不见的。”宗路一边说着一边加速冲刺。

明禧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不是忘了他刚刚一直在吻她,嘴都被堵住她怎么叫。

“你想听我叫,还是我……叫给你听。”宗路忽然停下,恶劣地用撵着点,看见明禧眼

尾都开始泛红才松开。

“你……”明禧差点岔了气,不解气地咬了宗路,忿忿说道:“谁要听你叫,平时叫得还少吗?我今天嗓子疼,不想叫。”他的叫声,不值钱的。

“那好——”宗路低下,用嘴叼起她散落的发丝移到一边,用接近于气声的嗓音说道:“我要是待会得太厉害,你也不准哭哦!”

50.缠绵至高

话音一落,明席就暗道不好,扭着腰想从他身下逃离,反而被他掐着胯骨拖回来,耻骨相撞的钝响里,腰间又多了几道泛红的指印。

合处泥泞湿滑,明禧的脚掌无力地搭上池塘边的石块,在青苔上挣扎。尖锐的快感刺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积水凤梨的叶心盛着的露水,因为震动感洒落,落在两的面庞,水雾在密集的睫毛上卡住,水晶一般反月光光泽,耀眼夺目。

宗路伸出舌,舔去那几滴露珠,余味在舌尖久久不散。软绵绵的掌落在他的脸上,他再次加快了顶弄的速度,这力道就是在撒娇嘛,他明白了。

他将抱起来换了一个姿势,按着塌陷的腰抽出流畅的弧度。在明禧突然地泄出呻吟后,他放慢了动作,每一下都只进一半器,这种浅显的显然不足以满足明禧,她欲求不满地用撞了撞他的下腹。

“你夹我夹得这么紧,是要我动还是不要?

“那我们猜一下,我顶几下,你会出来?

“还是其实不出来,因为都被我堵住了。”

明禧已经说不出话,蓦地抓住一把根茎在手心里碾碎成汁,青绿色的汁从指缝中流下,像绿色的血流经血管脉络的位置。

她好不容易喘了一气,颀长有力的手指就从腰侧滑到腿根,在红成一片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挲,像是在确认什么。

“要说话啊,明禧。”

明禧甚至还未能回答,器就挺送到最处,凿得更,翻出的又被撵进里,黏腻的水合出泛出靡的水光。

大腿开始有了抽搐趋势,在几乎要开宫颈的力道下,她终于被送至高

宗路静静地看着她高时的样子,吻上她红的嘴唇。

“你好漂亮,明禧。”然后尽释放在她身体里。

那只慵懒的蜥蜴终于动了动,尾轻轻扫了一下水面,回归平静。刚才的那只蓝闪蝶,像是吸饱了花蜜,醉倒在龙脑香树的鹿角蕨上。

明禧在宗路

的怀抱里昏昏欲睡,身体在酣畅淋漓的事过后呈现疲态。

“你不问问我他的事吗?”

“谁,你的那个未婚夫,明禧我们做完后你居然第一句提起的是他?”

明禧闭着眼,看不见他的表,但是从他戏谑的语气和没停下的抚摸中,她也琢磨出宗路没生气。

“你不问我也想跟你说说他的事。”明禧斟酌了一下思绪,开始缓缓道来。

“我从15岁那年,开始做梦了。”短暂的停顿。

“……预知梦。”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做梦,可梦境里发生的事开始一一得到验证后,我才知道,我的梦,不太一样。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把梦境中预见到的事告诉了我妈,我想让她知道她继续跟着那个男不会有什么好的未来,我想和她一起离开,去哪都好。”明禧眉紧紧皱起,眼里透出疑惑和不解。

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似乎在她眼里,这成了一件可以在我爸面前邀功的事,可以让她重新赢回我爸的目光。她很开心,甚至再也没犯过病,我爸也如愿以偿的回到她身边。我当时想,那就这样吧,至少她是幸福的,这也没什么,不是吗?总比她一直当个疯子要好得多。”

“可是你受委屈了。”宗路的语气淡淡,可明禧陡然落下一行清泪。

从来没有在乎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他们只是不断要求她,要求她来成全,明明是作为父母的,她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我用预知梦帮过他几次,他的事业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而起,更上了一个阶层。”在那样的圈层中,要想提升一个阶层,比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成为百万富翁还要更困难。

“可是神明不会总是眷顾一个的,渐渐地,我就开始很少做梦了。”她对此倒无所谓,可是已经被贪欲养大的野心,怎么甘心呢。

“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常叙,他们应该是做了什么易,否则以常叙那样的家世,我爸连给他擦鞋都不配。”明禧将宗路抱得更紧,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寻一些安全感。

“他很聪明,一开始就是以一个普通身份来接近我,没有表现出他和我爸有任何的熟识。甚至时常给我提供帮助,但我很明白,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很嫌弃我,我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碰他一下,都能让他恶心好几天。

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瞧不起下等的蔑视。哦,据说他们家祖上跟慈禧还有点血

缘关系,他的祖母,也是一位格格。

在我告诉他我的预知梦显示我们会订婚的时候,他不再掩饰了,他要我帮他探查很多商业上的机密,去对付他的竞争对手。在看到新闻上一个个名流富商意外身亡的消息后,我知道我不能再受他胁迫了。”

明禧申请了外调,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兴城,她知道,她会在这里,开启一个新的生活。

宗路听完她的故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批判,没有安慰,只是注视着她,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明禧捋了捋发,自嘲笑道:“怎么,你也想问我预知梦的事,但是很可惜哦,我现在已经不会做梦了。我——”

炙热的吻吞没了她接下来的话,长舌搅弄得腔一塌糊涂,津从嘴角流出,和泪水混杂在一起。

宗路含着她的唇瓣,呢喃答道:“明禧,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有多庆幸,他的神明,主动奔向了他。

旖旎过后,宗路很认真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有我在,你别怕。三天后我安排了船去救海婷。”

“那我……”

宗路紧接着不知从哪掏出两张船票,“到时候,你和你那个未婚夫,一起上这条船。”

明禧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盯着手中的船票,眼神晦涩难明。

51.鱼饵

明禧回到病房的时候,常叙正在悠闲地看着p,他将手上的p递给明禧,嘲讽说道:“看看,你当初帮我找到他那个小的下落,可是帮我节省了不少事,现在他家可没有能在我面前蹦跶了。”

明禧默默接过平板扫了一眼,上面是明市一名高官坠楼身亡的消息。

“我们合作得多好,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常叙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明禧消失一晚的事,悠哉地端起了咖啡,从到尾没给明禧一个眼神。

“我……那段时间神真的很不好。”明禧突然软化了语气,语调失落,“太多事了,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订婚。”明禧哀怨地看了常叙一眼,一副咽下委屈的样子。

常叙对此不为所动。

她犹豫了一下,叫来了护士,说自己要办理出院手续。

常叙闻言终于抬了一下眼,“你公司不是给了你一个月的修养假期,展览也因为炸的事延迟了,你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

明禧看了常叙一眼,他看起来像是并不知道炸的内幕,官方给出的解释也只是电路老化引起的炸。

虚伪且敷衍的托词。

“我订了票,打算出海玩几天散散心,你要不要一起去?”明禧将票递给他,露出柔弱表,泪光楚楚,双眸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其实这次大难不死,我也想了很多,我跟我母亲都受了你很多照顾,这是事实,你知道,我不可能扔下我妈不管的。”

明禧摸了摸并不湿润的眼角,乖巧地跪在常叙脚边,没有碰他,而是低下了,露出纤长的脖颈。

“其实……”明禧见常叙没有回应,继续抛出鱼饵。“……我是认为自己对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才想离开了,我不会做梦以后,我想你也不需要我了。”

常叙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但是……”明禧眼中浮现欣喜表:“……来到这以后,我发现,我又开始做梦了。”

明禧在平板上的搜索框内输一个名,将界面展示在常叙面前。“这个,他是这里puu的土皇帝,手上握着很多走私的线路,跟泰国的潘帕将军也有合作,他可是比之前那位,还要肥美的一条大鱼。”明禧在平板上点了点,“三天后,他也会上这条船。”

常叙审视了她许久,终于舍得开:“你昨天,可还是声声地骂我和你爸狼狈为。”

明禧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她扯了扯常叙的衣袖,解释道:“我其实还不是因为你和楚家那位的绯闻生气,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和她纠缠不清,我也没这么大度。”明禧俨然一副吃醋表

“我身边的一向不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还会为这吃醋?”

“可你很久没来看过我了,除了试婚纱,你根本找不到。”

“那你现在不计较了?”常叙挑起眉问道。

“但我胡闹也不可能耽误正事,你知道的,我的预知梦,从来没出过错的。”

明禧又下了一记重料,她知道常叙不可能拒绝。“你知道这位上船,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常叙显然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明禧只吐出简单的两个字:“稀土。”

52.叶趴地这

明禧知道常叙不可能不动心,那位死掉的明市高官,正是前稀土集团执行董事及行政总裁;而楚家那位大小姐的父亲,正是国务院自然资源部总工程师。

常叙果不其然调整了行程,当着明禧的面打电话让助理延后了会议时间。

他挂了电话后,盯着明禧,意味长地说道:“明禧,你

最好是想清楚了吗,不然,我明天就能把你母亲的骨灰送到你面前。”

明禧眸光闪动,移向一边,看向窗外盛放的蛋花,点了点

登船那天,他们从生出发,常叙对这一点很不满,尤其在看到码驻足的很多乌鸦之后。

“这里是生,乌鸦是孝顺鸟。”明禧解释了一句。

常叙对此只有两个字的评价:“晦气。”他们做生意的,最忌讳看到乌鸦。

明禧没有应声,她想了想,觉得常叙说得挺对。

对他来说,确实晦气。

他们登的这艘游艇,来自德国游艇制造巨urn,全长122米的。船首斜桅上,印着一个巨大的美洲虎标志。

海风咸咸,吹在脸上都有一种颗粒感。

常叙早就被侍从领着进了房间,她的房间在常叙隔壁,她放了行李之后就走到了甲板上。

海面波光粼粼,橘红色溶于海面,太阳就这么陷于海平面,不加掩饰。

过道尽处传来脚步声,明禧循声望去,罗文和叶祖泰跟在锦叔身后,正往楼上走去,常叙依着门框,看向几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走到明禧身边。

“今晚介绍我和他们认识一下。”

“今晚,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明禧捂着嘴,有小小的惊讶。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时机,他们的底细我都打听清楚了,今晚正合适。”常叙睨了明禧一眼,“怎么,有问题?”

明禧故作为难地点了点,“我之前因为展品的事跟他接触过几次,他并不是太好说话。”

常叙挑了单眉,“怎么说?”

“这位锦叔当初也是做些灰色产业发家的,手段狠辣,脆利落,而且他之前很信任熟,我建议你还是先从他身边手。”明禧指了指旁边的叶祖泰,“那个,见钱眼开,只有利益够,非常好说话。他叫叶祖泰,以前是个猪仔。”

常叙一听立刻皱紧了眉,“这种为了蝇小利就曲意逢迎的还用得着我亲自收买?你去跟他谈谈,多少价钱尽管开!”

明禧勾唇一笑,见目的达到,让常叙先回房休息,自己上楼游说。

她刚刚是故意提起叶祖泰猪仔的身份,按照常叙的格一定会拒绝,他决不允许自己自降身份跟一个‘猪仔’去对话,他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是肮脏的。

一只乌鸦落到桅杆上,蕴含五彩光泽的羽毛在黑色的

掩饰下依旧流光溢彩。明禧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它,它就是振翅飞走了。

“看来,生的吉祥鸟,不会保佑你了,常叙。”

餐厅里众都在安静地谈,明禧寻了一个位置落座,给罗文使了一个颜色,他的发色又换回了夺目的红色。

他一个坐在锦叔和叶祖泰的对面,叶祖泰正对着锦叔大献殷勤。

罗文借去厕所来到明禧这边,刚坐下就止不住地抱怨:“他叶趴地,怎么能说出那些恶心话,我晚饭都要呕出来了。”

“那你喝杯水缓缓。”明禧贴心地推过去柠檬水。

“你没有跟着阿路一起去吗?”

“我想去来着,结果他不肯带我,说让我留在这保护你,他带着志文去了,坐的小船,明早就能赶上那艘运的船。明禧,到时候海婷带回来了会先送到这艘游上,你得把海婷藏你房间里。”

“这倒没问题,可是……”明禧指了指锦叔的方向,“不会被他发现吗?”

“别让海婷出来就行,阿路才是他们的目标,只要他不出现,没会随便动手。”

明禧瞥了一眼叶祖泰,锦叔似乎被他烦的不行,让他去端菜去了。

“我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叶祖泰,我听阿路说过,当初他偷渡到兴城,是你和阿路救了他。”

罗文一说起这个鼻孔都打了,像斗牛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

“这家伙真是忘恩负义一把好手,那个时候,锦叔运了一批猪仔来兴城,叶趴地就是其中之一,这件事被阿路知道后,他本来就不赞成锦叔还在做这个生意,于是特意去了码,结果碰上另一伙在也在运猪仔,也不知道自己被海关盯上了,对方不知道阿路的身份,还以为是他把海关招来的。叶趴地当时被流弹擦伤,居然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阿路当时顺手救了他一把,他居然反手就拿阿路当盾牌,替他挡子弹,要不是海关的给阿路面子,他早就被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后来,他死皮赖脸地求着阿路把他安排到星丘,来了没半个月就攀上了安姐,明里暗里地哄着安姐把星丘的管理权给他,挑拨离间说阿路把控着线路是想吃独食。

53.一个都别想下船

罗文越说绪越上,“阿路哪会上那小子的当,给了两次教训就不敢蹦跶了,结果叶趴地那孙子把主意打到我和志文上,明里暗里给我们使了好几次绊子。

就拿火锅店那次来说,他私下跟潘帕勾搭,想要取阿路的命

,安姐居然还亲自出面求着锦叔去捞。星丘又不是没了,安姐怎么就被那孙子哄得晕转向的。”

明禧了然地点,看见正朝他们走过来的叶祖泰,她对罗文说道:“罗文,帮我一个忙,陪我演场戏。”

叶祖泰给锦叔点好了酒,转就看见罗文坐到了宗路他的身边,两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

上次明明挑唆潘帕成功了,可谁知道潘帕一见到宗路就改了主意,要不是安红出面,他就得死在那。

不过他也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宗路居然会栽在身上,为了一个二手货,竟然被炸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

想到这他讥讽一笑,拖着还未伤愈的瘸腿走了过去。

“两位这是在聊什么,哎哟,这不是明小姐吗,你这就出院啦。”叶祖泰一副熟相见的态度,跟明禧自然地打着招呼,好似上次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是啊,出院了就想着出海玩玩散散心。”明禧伸出手,邀请他坐下。

罗文撇了撇嘴,跟明禧坐到了一边。

叶祖泰丝毫不在乎罗文对他的嫌弃,继续热切地跟明禧说话。

“两位这是在聊什么呢?”

明禧莞尔一笑:“我在拜托罗文帮我个忙。”

叶祖泰一听来了兴趣,“什么忙,我看能不能帮上明小姐,毕竟阿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他一说完这话,明禧就露出欣喜的表

“是这样,我有个亲戚,他想来兴城做投资,只是投资金额很大,他也想找个靠谱的合伙,这不打听到了锦叔这边,本来是想让阿路帮帮忙的,结果……”明禧拖长语气,“所以我想拜托罗文到锦叔面前帮我说两句。”

叶祖泰面露不解,“谈生意,这有什么需要罗文说的,锦叔又不会拒绝。”

“这不是……”明禧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有些生意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罗文对着叶祖泰翻了个白眼。

叶祖泰眼睛一亮,试探地问道:“明小姐不妨详细说说,我或许能帮得上忙。”他给明禧倒了一杯茶。

明禧眼睫往下一向,嘴角提起一个轻蔑的弧度,面上却做出礼貌又亲和的微笑。

“还是不麻烦叶先生了。”明禧抽出一张纸,包住叶祖泰刚刚推过来的茶杯,推到一边。

叶祖泰将她的小动作净收眼底,脸皮差一点就没绷不住——他可太熟悉这种表了。

上位者的蔑视,

讥讽,赤只愿掩饰一分的不屑。

那些跪在脚底下卑微求生的子,即便到后来,他也还是能见到这种眼神。

明禧给罗文递了一个眼神,罗文适时接话:“这件事锦叔只有给阿路才放心,毕竟稀土这……”罗文顿住,随后懊恼地捂住嘴,又戒备地看向叶祖泰。

叶祖泰眼神一亮,脸色稍霁,眼珠子一转就说道:“原来是……我明白了,明小姐,其实这个合作我也有认识的,不如我先跟你那位朋友谈谈。”叶祖泰看向罗文:“锦叔刚才说有些喘不上气,但是我不知道药放哪了,罗文要不你去帮锦叔找找。”

“你还使唤上我了,我……”像是顾及这是公共场合,罗文脸色铁青地锤了一下桌子,不满离开。

“明小姐,我们,可以慢慢聊聊了。”叶祖泰微微一笑,正好对上明禧莹亮的目光。

和叶祖泰谈完后,明禧先去了常叙的房间一趟。

“我跟那位叶先生聊过了,他们对于合作没什么问题,但是……”明禧犹豫了一下,咬着唇目光微闪,“……我没想到他胃这么大。”

‘他?’常叙放下手里的雪茄,疑惑地看向明禧。“什么意思?”

“那个叶先生告诉我,他们有一条线路,将近十年没出过问题,但是抽成非常厉害,如果跟他们合作,要抽三十个点。”

明禧看到常叙眯了眼,连忙补充道:“但是后续的洗钱也可以给他们,只要一个点的佣金。”

常叙吐出一团烟雾,轻呵一声,“抽成三十个点,佣金一个点,这位叶先生,胃确实比我想象得大啊……”他端起盛着伏特加的玻璃杯,倏然一把砸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和窗外的雷电同鸣,锐利的白光在瞳孔之中闪过。

“他当是傻子吗?我就算走海关的线都用不了三十个点,还有,什么佣金能低到只要一个点,难不成他家是印刷机吗?明禧,他是在糊弄鬼呢?”

明禧露出为难的表,“这个叶祖泰,在锦叔面前很说得上话,如果不喂饱他,那这个合作真的谈不成。”

“我看那个锦叔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吗?从那个叫阿路的下手呢?”明禧心上一凉,这么快的时间常叙都查到阿路身上了吗?

“今天跟在锦叔身边的不是那个阿路,阿路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听说,就是锦叔下的手。”

“对自己下手?”常叙陷沉思,“那看来他们也内斗得厉害。”常叙突然对着明禧一笑:“你说,

要是我自己吃下这条线,那什么抽成,佣金,不就都用不上了吗?”

明禧惊呼一声,“你要对锦叔下手吗,可这在船上,不方便吧,我们也没带。”

“一个老子,半夜掉进海里谁会知道?”常叙像是下定了决心,准身告诉明禧,“你去跟他说,抽成点没问题,但他要帮助我们解决那个老。”常叙露出运筹帷幄的得意笑容,“事成之后再解决那个姓叶的,他们一个,都别想下船!”

回房间的路上,明禧背负着一身疲倦,翻涌的黑海像一张渊巨,诡谲暗,随时准备吞噬船体。

以她对常叙的了解,常叙当然不会甘心和分割利益,知道有突后,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独自吞下这条线,有了明禧的铺垫,他也一定会选叶祖泰来当刀子,杀不见血的事,他最喜欢了。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怂恿叶祖泰对锦叔下手了。

明禧刷卡进房间,正好一到闪电落下,照亮了窗帘背后的那一道身影,冷冽肃穆,眼底带着不见底的寒意。

“谁!”

54.温存

熟悉的嗓音和陌生的面容宛如错位的埃舍尔版画,在一步步向她靠近。明禧紧贴着门,戒备问道:“你是谁?”

对方两步并做一步快速上前,强势又饱含意的吻落下,明禧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顿时软了身子。

“我都认不出来吗?”宗路施加力道在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立刻又用舔舐覆盖。

明禧在他怀里喘息,勾住他的脖子去汲取暖意。“你不是跟我一同出发的?罗文说你明早才能追上海婷的船。”

“临时改了计划,志文那边救下海婷后会直接送她回兴城。”

明禧送了一气,“那就好,这里太危险了,让她上船不安全。”

宗路没有接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明禧被他看得直发毛,结结地问道。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明禧一愣,慢慢依偎进他怀里,想要吻他,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喉结上。宗路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道:“不习惯吗?”

“感觉太奇怪了。”明禧为难地扯出笑容,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谁给你画的妆,看上去好自然。”

“朋友,我不方便直接露面,罗文也不知道,你别告诉他。”

“啊,他也不能说吗?”明禧是觉得有罗文帮忙会好一点。

“你就

告诉他是我叫来保护你的,他的演技……太差了。”宗路一脸嫌弃,眉心皱得紧紧的,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

“噗嗤——”明禧原本有些晦涩的心一扫而光,她让两的身躯贴得更紧,彼此绪的传递更加明显。

风雨的夜晚,海上苍凉得可怕,水汽扑洒在玻璃上,像凝结的露珠。

宗路语气平淡,手已经扶上细腰。“明小姐这是在对我做什么,你的男朋友和未婚夫不介意吗?”

明禧怔住,扯衣服扣子的手也停下,她眼波流转,手慢慢探进衣服里,顺着腹沟下滑,引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后,她凑到宗路耳边,用瘙痒的话语低声勾引:“你可以拒绝的呀~~”

宗路身躯猛地一震,蓦地将明禧打横抱起,两一同陷被褥里。

“我是被你雇佣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他的声音有隐隐约约的颤抖。

“哦,这样吗,那我们来玩个游戏。”明禧的话一下将宗路拉回波德申的海滩,他突然意识到两之间的回忆有些匮乏。

时间还是太短了。

明禧没注意到他突然的失落,继续说道:“游戏很简单,挑战谁先心动。从现在开始,你和我流进攻。”

明禧今天穿的是一条红白波点的吊带连衣裙,此刻因为跨坐的姿态裙沿已经卷到了大腿根部,皙白的大腿在黑暗中格外瞩目,她故意贴着宗路的大腿前后蹭了蹭,然后低声说道:“是不是……湿了?”

宗路看了她好一会,手越握越紧,低下就想吻她,被明禧后退嬉笑躲开:“这就忍不住了?是你先亲我的,你输了。”

明禧被扣住腰被按回去,重新跌坐在他腿上,手抵上胸膛,鼻子几乎就要撞上。

“嗯,你赢了。”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弥漫,明禧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危险。

“我要起来。”她磕磕地说。

宗路挑了挑眉,将她双手别到身后,动作轻柔却挣脱不开,然后凑近脖子,小狗一样嗅了嗅,也不管明禧是不是扭成了麻花。

他用另外的手指勾住吊带上的蝴蝶结小装饰,带着笑意问道:“不是湿了吗?”

明禧指了指洇湿的衣摆,理直气壮:“是湿了呀,刚刚淋了些雨,衣服就打湿了嘛。”

“那要脱了吗?”房间里的空气也是湿润的,像一层糖浆粘黏在皮肤上,惹得宗路总想去舔她。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我好累的,你哄我睡觉吧。”明禧点了点他的鼻子,又

在他的下上咬了一下。

宗路闻到那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酒味,眸色暗了一个度。“今晚喝酒了?跟他喝的?”明禧晚上吃饭时可没喝酒。

“就喝了一,你是狗鼻子吗?”明禧为了表演得兴奋一点,就陪着喝了一,居然这都被他闻出来了。

宗路伸直手臂让她枕着,温柔地去拨开她额的碎发,再往下抚过脸颊。被划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明禧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不是困了吗,闭眼睛。”

明禧眨了两下眼,问:“不做了吗?”

宗路可没有顶着别的脸跟她做的兴致,虽然身体的欲早就动了。

“可以做,但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明禧抿了抿唇,想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好吧!

相视一笑,用密不透风的紧密拥抱和的吻代替纾解欲。宗路说起了他以往的一些事,零零散散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更像在一个无意义的闲聊。

比如读书时食堂很好吃的炸,比如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还有在海上时吃到烦躁的咖喱。

他说事结束后想再带着明禧去那家港式私房菜吃他们的新菜单,冬天会有很好吃的牛火锅。

偶尔明禧会回应两句,说起那些对方未参与过的生活。说小时候总是一个过生,吹完蜡烛就躲回房间里偷偷哭鼻子;说为什么相当策展,因为一开始觉得策展很酷,可以展出那么多漂亮的东西。

聊着聊着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悠长的呼吸。

宗路在昏暗中安静地看着她,心念一动:“要是可以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多好。”他取下自己的黑色耳钉给明禧戴上。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忘了我。”

“你就是我的。”

所以即便他不在,也不给别。对,他就是这么小气。

55.孤注一掷

海上没有边际,好似真正的和赤道融为一体。烈和海面彼此隔阂又彼此融,在水天一色里演奏一曲白噪音。

明禧靠着栏杆,听着常叙和叶祖泰在背后谈笑风生,稳健的笑声中,各怀鬼胎的样子显得格外好笑。

她望着飞过的海鸥,脑袋放空,无心去听那道貌岸然的两又说了多少违心的话,她的戏份在下半场。

自卑和自傲的,都会走向他们的自取灭亡。

身后传来脚步声,缓慢,有些蹒跚。

明禧一

听就知道是谁。

“明小姐。”

吸一气,扮上得体的面具。

“锦叔。”

“罗文那臭小子,你来了也不说一声。”他将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海面,叹气。

“我以为你在医院陪着阿路。”

“我们,分手了的。”明禧也学着叹了一气,“我没办法接受他的生活方式,家里面,还是希望我过安稳的子。”她的眼神移向常叙的方向,有些落寞。

锦叔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怀念。“阿路的阿妈也是这样,她想过安稳的生活,不想再走老一辈的路子,说那段子已经过去,后来的,就该有新的生活。她也总是跟我吵,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吵着吵着,就跟她吵散了。”

锦叔眼底隐隐有泪光闪动,“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就带了阿路。小小的,跟只猴子一样,只会安哥安哥的叫我。”

明禧心念一动,“为什么,你不同意阿路它阿妈的做法呢?”

锦叔突然就冷了神,“因为我没错,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是那些去旧金山淘金的,只要是流落异乡的,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赌场,院,烟馆,就是靠着这些生意才打下唐街的地盘。要抛弃这些历史,遗忘过去吗?”

“但那时没得选,现在,大家依旧没得选吗?”明禧提出自己的疑问,事实的确是残酷的,城市的,正在渐渐走出丛林。

明禧盯着锦叔苍白的发,突然就明白了宗路身上的割裂感从何而来。

他这只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生猛的野兽,不断地被拉扯于丛林和城市之间,只能不停的游走,所以身上也总是透着,负隅顽抗又听天由命的矛盾感。

他被旧回忆牵绊,又必须向前走,于是渐渐地,就把自己撕裂成两半。要想活着,就只能走向,或者走向恨。

他的痛苦,是茂盛不语的南洋雨林里,断断续续地梦呓。

明禧看向角落里穿着侍者服侍,矗立在暗角落里,望着桅帆发呆的,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谈的两身上,似乎神已经放空。明禧想起她昨晚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他很想阿妈。

他现在也在想吗?

“罗文跟我说你的朋友想在兴城投资?”锦叔的话将明禧唤回

“对,他……在创业,最近想投资一些新领域,兴城的创业环境自由,税务政策也友好,而且还能链接整个东南亚的市场。”

“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做海外仓业务也挺不错的。”锦叔睨了一眼,淡淡开:“小投资以稳健为主,没必要急着冒进,那家伙手上的,不适合你朋友。”

明禧故作尴尬地一笑,“是吗,我朋友想做稀土生意来着,叶先生说他有渠道,我还以为他能帮忙呢。”

“稀土?”锦叔霎时间变了表,眯了眼意味长地看向那边。明禧继续添油加醋:“本来是想询问您的意见的,但是叶先生说你现在也不大管这些事,他那边就完全可以处理,我还以为他跟您说了。”明禧捂着嘴惊讶道:“原来他没跟你提过这件事吗?”

锦叔却是第一时间看向明禧,“罗文也没跟我说过!”

明禧懊恼地苦笑:“罗文跟叶先生好像闹了矛盾,我也一直没见他。”

锦叔审视的眼光不断在明禧身上扫过,“你朋友怎么想做稀土生意啊?”

“哎,也算是家庭传承,他父亲和叔叔都是在政府工作,刚好就是负责这一块的,想着做这方面,家里也能帮衬一些。”明禧不动声色地提了提常叙的身家背景,果不其然看到锦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真是老了,做不了主了。”锦叔长叹一句,径直向常叙和叶祖泰走了过去。

叶祖泰见他突然出现,像是心虚一般,率先做起了介绍。

胳膊突然传来一拉力,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被宗路拉到了楼梯背后。

宗路按着她的嘴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明晚锦叔就会收到海婷被救走的消息,所以我得想办法迫叶祖泰尽快动手,叶祖泰没什么心腹,他肯定会亲自动手。”

“这样能行吗,锦叔肯定会对叶祖泰有防备心,叶祖泰能怎么动手?”

宗路冷笑一声:“我会给他备好的。”

看见宗路冷酷的神,明禧心里有些触动。她拉着他的手,心涩意涌动:“你真的要……他毕竟……”曾经那么尊敬亲密的长辈,到来却和仇一样,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他对我下手的时候,一点也没顾念我们的亲。明禧,他早就变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那样的。”说道最后一句时,宗路露出一种凛然冷冽的神,目光冰冷得仿佛淬了喜马拉雅山上的雪,被锁定的,会立刻坠不见底的冰窟。

“明晚别出来,待在房间里。”

明禧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总是有种悬浮的感觉,不是担心现在的况,她更担心宗路的状

态,他好像,想要孤注一掷。

即便,是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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