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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童话(22-30)(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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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她抬起,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指尖的温度很凉,“过去的事,别再想了。你现在的前途光明,犯不着为那些伤神。”

“那些?”陈洐之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轻,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小芊,你也是陈家的。”

陈芊芊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像蒙了层水雾:“在阿兄心里,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那眼神太净,太委屈,让陈洐之的心猛地一揪。他松开手,指腹摩挲着她腕上的玉镯,那里被他攥出了一圈淡淡的红痕。“不一样。”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化,“你是,我妹妹。”

“那你就别管陈家的事了,好不好?”陈芊芊顺势靠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父亲老了,家里的事有我呢。你安心做你的军官,我会护着你的。”

“护着我?”陈洐之低看着她柔软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吗?”

陈芊芊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锐利被一种沉重的疲惫和某种决断所取代。他倾身向前,拉近了两之间的距离,属于他的、混合着硝烟、皮革和淡淡烟的冷冽气息瞬间包裹了陈芊

芊 。

“小芊,你听着,我这次回来,是带着军部的秘密任务。有……在利用军需物资和地下渠道进行大规模的走私,贿赂高级军官,甚至可能涉及叛国。”他顿了顿,观察着她的反应,“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犯罪,这是动摇根基的重罪,军部下了死命令,必须彻底肃清,一个不留。”

陈芊芊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来了!他果然是为了这个!她面上露出惊讶和一丝恐惧,身体微微后仰,“阿兄,你,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陈隋笑得满面红光,站在最中间,像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我怀疑,陈家也牵扯其中。”

陈芊芊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辩解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是痛苦的摇了摇,泪水终于滑落,无声地滴在她手背上,也滴在陈洐之的手背上,带着灼的温度。

看着她落泪,陈洐之心一紧,几乎要伸手替她拭去。但想到那些信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抛出试探的饵。“但弄错与否,需要证据说话。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仿佛只是随提及一个无关紧要的八卦,“说起来,今天在军部开会,无意中听到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捕捉着陈芊芊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霍家那个老二,霍言,听说……失踪了。”

陈芊芊的身体,在听到“霍言”这个名字的瞬间,极其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如果不是陈洐之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她脸上,几乎无法捕捉。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飞快地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绝非惊讶的冰冷暗芒。她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微蜷缩,力道重了几分。

她抬起脸,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前两天还……”她的话没有说完,恰到好处地留白,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尴尬,小心的望向陈洐之。

这份“讶然”的时机、幅度、以及迅速掩盖下去的僵硬,在陈洐之眼中被准地捕捉和放大。

太“快”了。她的惊讶像是提前排练好的反应,虽然真,但在那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才发出来,显得有些刻意。这不符合她一贯的沉稳(至少在陈洐之认知中的形象),尤其是在听到一个并不算“朋友”的失踪的消息。

她的反应,与其说是惊讶霍言的失踪,不如是惊讶他居然这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或者说,惊讶于他会在这个时刻、以这种方式提起?

陈洐之心底那根怀疑的弦,骤然绷紧到了极致。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抬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擦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暧昧。

他的拇指指腹却若有似无地、再一次抚过她腕间那枚温润冰冷的玉镯。

“是啊,失踪了。”陈洐之的声音放得很轻,如同间的低语,眼神却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处,试图穿透那层水雾,看清她灵魂最底层的真实,“就在今晚。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据说……最后出现的地方,离我们这边不远。”

他的目光带着无声的质问,沉甸甸地压下来:

·霍言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你刚才的失神和疲惫,是否源于此?

·而陈家……在这条他正在追查的、与军方高官勾结的走私链条里,究竟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你...又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空气仿佛凝固了,雨水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陈芊芊垂下眼帘,睫毛在脸颊上投影,遮住所有翻涌的绪。再抬眸时,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更加重的疲惫和无助的迷茫,仿佛被兄长带来的可怕消息彻底击垮。

“离我们不远吗.…”她喃喃重复着,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阿兄,我……我好害怕。如果……如果陈家真的……”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将脸更地埋进他的颈窝,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寻求着唯一的庇护。

这个动作,既是示弱,也是回避。她巧妙地避开了对霍言失踪案任何实质的回应,将话题重心重新拉回到对陈家的担忧上,用她的“恐惧”和“依赖”来软化陈洐之的怀疑。

陈洐之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躯,那冰冷的玉镯贴着他的手臂。妹妹的恐惧如此真实,她的依赖如此脆弱,让他心底那份因怀疑而升起的冷硬再次被愧疚和怜惜覆盖。他收紧手臂,将她更地拥怀中,下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残留的、被熏香掩盖的、一丝极淡的雨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的气息。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复杂的承诺,既是安抚她,也是在说服自己,“有我在。我会查清楚一切。无论牵扯到谁……”他的目光越过她的顶,再次落在对面墙上陈隋那张志得意满的画像上,眼神冷冽如冰,“……我绝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陈洐之仿佛想起了什么,眉紧锁,语气带着一丝烦躁,像是随提起一件关联的、但并不那么核心的线索:

“对

了,最近在查旧码仓库那条线的时候,霍家似乎也牵扯进了另一桩走私案里,手法挺老套,但规模不小。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我的还在核实具体细节,不过….他们最近动静不小,似乎急着洗白上岸。”

“这些年,陈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码那块,明面上是物流,暗地里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偏执:“十年前我查到的那些物资,最后都流向了哪里,我一直没忘。这次霍家的案子,说不定能牵出点什么。”

“霍家?”

陈芊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要掐进自己的掌心。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快到连陈洐之这样观察力敏锐的军,也只捕捉到她一瞬间的怔忪和随即垂眸的动作。他只当她是听到又一个家族卷进来后的惶恐与担忧,安抚的摸了摸她的,示意不用怕。

霍家的案子竟然已经进了阿兄的视线?虽然只是边缘,但这意味着她必须更加谨慎,她提供的那些关于霍家“边缘罪证”的“匿名线索”,必须准地引导他远离霍言这条死线,更不能让他联想到陈家与霍家更层的易。

她迅速调整好呼吸和表,再抬起时,眼中只剩下对他的担忧和对“罪恶”的愤慨:“阿兄,你一定要小心,这些……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怕你……霍家……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别放过他们,但你的安全最重要,我真的担心你…”

陈洐之看着她的小脸,心那点因家族黑暗而升起的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微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和.……愧疚。

“放心,我有分寸。”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我会处理好的。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在她脸上流连,最终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这些天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丝暗哑,“只是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陈家不是安全的地方。离陈隋远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我在,不用怕。”

陈芊芊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那目光中复杂的绪,心涌起一酸涩又病态的甜蜜。她顺势将脸颊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手掌上,像寻求庇护的小猫,轻轻蹭了蹭,语气带着全然的依赖:“嗯,我知道,我只有阿兄了。我会乖乖的,等你.....处理好一切。”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在心

底无声地补充:我会帮你扫清道路,哪怕代价是彻底焚毁这肮脏的巢

陈洐之地看着她,的温顺和依赖像一层暖雾,暂时包裹了他坚硬冰冷的心,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吻了下陈芊芊的脸颊,怜惜非常。

“我只有你了,小芊,这里的,太恶心,只有你,只有你……”

陈芊芊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婴儿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这个家里只有我们可以互相依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阿兄,永远不会。”

雷声滚滚,雨与狂风见证了她的誓言。

至此,计划已毕。

26.缱绻

雨如注。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棂,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边的水幕隔绝在外。

卧室内,暖黄色的壁灯晕染出一小片静谧的港湾,将窗外肆虐的风雨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影。

陈芊芊侧卧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锦被裹至下颌,只露出一张素白恬静的脸和散落在枕上的乌发。<var>m?ltxsfb.com.com</var>她闭着眼,似乎正沉浸在雨声的韵律里。然而,那微微蜷缩的指尖,和被褥下几乎难以察觉的、因过分专注而绷紧的脚踝,露了她并未睡着的事实。

浴室的门虚掩着,暖白的光线和蒸腾的水汽从中流泻出来,氤氲了门一小片空间。

哗哗的水声清晰可闻, 陈芊芊的耳朵捕捉着那水流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水流冲击身体的声音,手掌拂过皮肤带起的水花溅落声,甚至……仿佛能想象出热水滑过他坚实背脊的轨迹。

水声停了。短暂的静默后,是毛巾擦拭身体时发出的窸窣摩擦声。陈芊芊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放得更轻了些, 她依旧闭着眼,但全部的感官都投向了浴室的方向。

门被轻轻推开。

陈洐之走了出来。他只在下身松松围着一条浴巾,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胸膛还带着未散尽的水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几滴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滑下,沿着脖颈的线条滚落,消失在浴巾边缘。他身上那凛冽与力量感,在此刻被水汽柔和了棱角,显出难得的放松,却也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极具侵略的魅力。

也许是被刚刚的谈话汲取了力,他似乎并未立刻察觉到床上细微的变化,径直走到床边的矮柜旁,拿起另一条燥的毛巾,胡地擦着发。

陈芊芊的眼睫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她能感觉到他高大

的身影就在几步之外,能感受到他动作带起的微弱气流,能嗅到他身上净皂荚与温热肌肤混合的气息,强势地侵了她被窝里属于她的、带着淡淡冷香的小小世界。

这气息让她心尖微颤,一种隐秘的满足 ,如同藤蔓缠绕着心脏。

陈洐之擦着发,目光不经意扫过床上,看到他的小芊正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侧脸,仿佛已经沉美梦,于是擦发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一些,冷硬的眉宇在暖光下似乎也柔和了一瞬。

身旁的床垫微微下沉,陈芊芊感觉到他的手撑在枕上,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直到听见一声轻笑。

“不睁开眼睛看看哥哥吗?”

那笑意再也藏不住,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水润的眸子映着暖光,回过身,将自己埋进他散发着热气的怀里。 声音闷闷的,带着娇嗔:

“阿兄讨厌,都不配合一下。”

“下次再陪你演,来帮哥哥吹发。”

陈芊芊从他怀里抬起,眼中笑意盈盈,乖巧地应了一声,从他身上滑下来,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接过他递来的吹风机。

上电源,暖风开启的嗡鸣瞬间打了室内的静谧,却也营造出另一种私密而亲昵的空间。

陈洐之在床边端正地坐下,背脊挺直,是多年边境生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只是面对她时,那紧绷的线条似平也刻意松弛了几分。陈芊芊站在他身前,微微倾身,手指温柔地拨开他浓密湿润的长发。暖风带着热度拂过她的指尖,直到感受温度适宜后再吹向他。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他的发丝间。时而用指腹轻轻按摩他的皮,力道恰到好处,带来一阵阵舒缓的酥麻。温热的暖风包裹着两,空气里弥漫着洗发水的清爽气息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出一种令心神摇曳的暧昧暖流。

陈洐之闭上了眼。吹风机的噪音隔绝了外界,此刻的世界只剩下这方寸之地,只剩下她手指温柔的抚触和暖风拂过皮的舒适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样细致微的按摩下,一点点松懈下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每一次指尖的滑动,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掠过耳廓或后颈,都像投平静湖面的微小石子,在他心底激起一圈圈隐秘而灼热的涟漪。

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混杂着禁忌的悸动,沉甸甸地熨帖着他疲惫的灵魂。

陈芊芊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发上,眼神却

邃得如同幽潭。暖风吹拂,他的发丝在她指尖逐渐变得蓬松燥。她看着他闭目时微微颤动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线……这张坚毅冷峻的脸,此刻在她手中卸下了所有防备。

她的手指无意间滑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陈洐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极低沉的喟叹,像被安抚的大型猛兽。

发丝在暖风中渐渐透,呈现出一种自然的蓬松感。陈芊芊关掉吹风机,那持续的嗡鸣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陷一种更为粘稠的寂静。

放下吹风机后,指尖却并未离开,带着一丝留恋,轻轻梳理着他已经爽的长发。那触感温热、柔软,带着生命的气息。她微微弯下腰,侧脸几乎贴着他的额发,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鬓角。

“吹好了,阿兄。”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时,一只带着老茧、灼热而有力的大手突然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陈洐之缓缓睁开了眼。那双邃的眼眸不再有片刻前的放松,里面翻涌着极为复杂的绪,也有被温柔抚慰后仍旧不满足的烦躁。

他伸手锢住陈芊芊的腰身,将埋在她小腹处,另一只手摸索到丝绸睡衣的系带,熟练的解开。

“可以吗?”

慵懒的声音带着点蛊惑,陈芊芊只觉得她的阿兄坏透了,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还要故作绅士的询问。

她故意没出声,直到男几乎忍不住扯下那快要掉落的睡衣,这才伸手轻轻推开他,双手比了个小小的叉。

“不可以呢~”

“怎么了?”

陈芊芊又退后几步,躲开了陈洐之想要捉住她睡衣系带的手,声音妩媚:

“前天不是才刚做过吗,阿兄这是又想要我了?”

陈洐之没作声,故作无奈的叹了气,“小芊既然不愿意的话……”

就如他所想,话音未落,娇软的身躯立刻贴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欲眷恋,陈芊芊抬起美艳的脸,那双好似盛满春水的眼睛里倒映着他,又将身子往前蹭了蹭,露出胸前的沟。

“那就得看阿兄表现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陈洐之推倒在床上,那双手急切的扯开她身上的睡袍,有些粗的揉弄着双,不一会儿陈芊芊的身体已经动了,肌肤上泛着阵阵晕。

“啊…嗯啊……”

她微喘着,双手拽着身下的床单,难耐的扭着腰肢,被刺激

的挺翘,在空气里瑟瑟发抖,陈洐之张开嘴将一对同时含了进去,粗粝的舌快速在尖上钻挖上面的小孔,带来一阵颤栗的酥麻。

“哈啊嗯~好痒…再快点……”

而下身,陈芊芊的双腿被他的膝盖抵开,隔着内裤陈洐之都能感受到甜的骚水正一里吐出,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湿软的小,花唇已经湿的不行,半张着露出里面饥渴的,光是看着就欠到极点。

“还说不可以,下面都发大水了。”

他笑了笑,扯下内裤连同自己身上的浴袍一并扔到一旁,健壮的身躯压了上去,用手指揉了揉,一片软滑。

“嗯……快点…给我……嗯~求你…好痒……”

“啊啊、嗯啊老公~呀啊啊那里好舒服~”

听着这些语,陈洐之只觉得肿胀难忍,暗骂一句,捏住花蒂狠狠按压揉捏。

“啊啊啊啊啊啊!”

“不…慢点!好刺激…啊啊!”

快速收缩着,从身体里一瞬冲上大脑至皮发麻的酥爽感,陈芊芊全身不由自主的抽动,已经叫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只能拽着床单高昂起感受每一秒的爽感。

“啊……啊…哦啊……”

“舒服吗?”

见她胡的点应付,陈洐之起身跪坐在她双腿之间,柔软的腰肢被男的大手握住,处,滚烫的抵了上来。

“该我了。”

“嗯…哈啊……别磨…啊~”

快速滑动在唇花心上,与黏腻的水一起发出咕啾咕啾声,偶尔碾压过蒂,陈洐之爽的发出一声叹息。

“呼……”

“呜…啊、难受、哦好烫!”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来快,陈芊芊被顶的难受,只能半起身呜咽着想抱住他寻求抚慰,陈洐之俯下身吻她,唇舌相水顺着嘴角流下,二的撞动声连带着床角的吱呀声一起回在房内。

被磨的艳红的似乎要到极限了,丝丝点点的水滴了出来,陈洐之把抵在,肿大的一点点磨进道,一边用拇指不停的刺激蒂,直到陈芊芊忽然尖叫弓起腰身,道开始带动着媚不停收缩,他一鼓作气挺起腰,粗大的瞬间满小,里面的点抽搐着摩擦系带所带来的酥爽让陈洐之打了个颤,呼吸又粗重了几分,没等陈芊芊反应过来,开始压着她发狠的

“呃啊啊!”

芊芊叫着,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娇媚,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欢愉扭曲的面容,道里涌出来的骚水准的在陈洐之的上,他低吼一声,转舔咬陈芊芊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如同正在配的猛兽,毫不怜惜,下身的快速抽到带起几分残影,捣出大量的白白沫从合处流淌在床单上,很快涸成一片不明污渍。

27.回温

“小芊的骚真紧,才刚开始就高了,真敏感。”

陈洐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下体顶撞陈芊芊的速度越来越快,娇狠撞到要融化,只能感受到硕壮的忽然往前一顶,狠狠顶到某个处,陈芊芊猛的弓腰被得翻着白眼,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抽搐,媚紧紧吸附进宫腔里的,销魂的爽意让陈洐之瞬间绷紧身上的肌,猩红的双眼里染上更重的欲。

“啊啊啊……不!坏……不、出去、呃啊啊难受!”

听到她这么说,陈洐之也不好受,可看着陈芊芊那张美艳骚的脸,又忍不住抬缓慢抽,每一下的撞在柔软的腔壁内,退出的每一瞬都能带出一大洒在两腿根处,黏腻湿滑,“小芊忍忍,小骚水就不难受了,嗯……吸得哥都要了,乖宝,我的小芊……”

“呜呜呜啊!不、太了呃啊!”

“噗嗤噗嗤”见陈芊芊适应的差不多了,陈洐之发了狠又忽的抽出狠狠了进去,这次完完全全撞开宫腔彻底被腔壁的包裹,似酥酸的舒展马眼,他抬手随意将遮挡视线的长发拢到后方,忍不住停下感受这份快意,里面实在是太柔暖了,陈洐之俯身啃咬那两团被他的牙齿轻咬拉到很长,而后又轻轻松开,像是在感谢身下的给自己带来的这份快感。

“哦呀!啊啊啊啊、呜哦、要被死了……哦呀……哈啊、啊啊……”

“真爽,你看你的骚多喜欢大,天生就是被哥哥的料。”

正死死顶撞着腔内的一处软,还没几下,一阵又从子宫腔内的壁冲出,正对着马眼冲刷了过去,陈洐之死死守着关,一边暗骂了句边把陈芊芊抱起,连同自己也起身站在床上,让她被迫抱住自己的脊背,双腿挂在他腰壁上撑开大腿,这个姿势带着整根,原本浅窄的道彻底被塞满,还没等陈芊芊哭喊,陈洐之狠挺劲腰发狠的抽,原本就粗壮的在这刺激下又肿了几分,布满了恐怖青筋,“哦呀——!要死了、啊啊!哦、哦啊死我了、老公、

不、啊、那里哦哦不要……”

陈芊芊被的摇着哭喊,尖锐的哭求回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似是要透过门缝飘在整个庄园里,索此刻佣们都在外面,不然一定会听到他们的大小姐的媚叫。

不死,放心,哥舍不得让小芊死,呵…”

陈洐之喘着粗气,两眼发红,发了疯般耸动腰到处溅水渍的,直挺挺往最敏感的软那顶撞,陈芊芊被得受不了,哭着挣扎着想躲开狰狞器的抽,却被死按在墙上,刚一贴上冰冷的墙面,男立刻抬起她的大腿根将她往上方顶,壁磨研直直蹭到点往子宫腔撞,整根像是要全都进处与自己合体,她实在忍不住了,一透明的泉在下体划出一条弧度,透的体往下滴落打湿了枕,湿软的道再一次收缩了一度,甚至连抽都有些困难,陈洐之周身滚烫起来,他咬牙揉捏着陈芊芊的挤开道顶着被吸的酥感狠狠了几十下后才用力向前顶了下,出一泡滚烫的,浓稠的白灌满了整个子宫腔,十几秒后才堪堪停下,混着水全都滴在被单上,形成一大片水渍,浸透了床垫。

“咦呀、哦啊啊啊!要死了、哦要死了……”

里高贵娴雅的在这时刻彻底被熟,刚刚吹的身体还未完全消退快感就被迎着狠狠,滚烫的在腔壁内时,陈芊芊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在男的脊背上抓出两道血痕,覆盖了原有的伤疤,她双腿绷紧时不时抽搐,这种要吞噬自身的酥爽让她迟迟没有缓过神,只能伸着舌无神的摇叫,变成个只会求

“呼……贱货、骚成这样,没少自慰吧,看你了多少水,真该一直把你按在床上死你,死你!”

陈洐之眼看她这幅模样,也不顾刚结束,拼了命挺,他一向克制律己,可面对这个在他身下求饶媚叫的亲妹妹,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简直就是个魅惑榨阳的狐狸

陈芊芊无意识的流出几滴泪珠,一直张开的唇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力的任由男在自己身上驰骋,下身的蒂被陈洐之粗硬弯曲的耻毛刺搔,麻痒细密,胸前的巨随着两合的幅度在空中大幅晃动着,白花花一片晃得眼睛生疼,与他健壮布满疤痕的身体形成对比,她全身上下白的肌肤上都是被啃咬出的红痕,一道道齿印可见这场事的戾。

“呜、呜啊……啊不行了、呃啊啊老公……骚货要死了哦呀!”

陈洐之伸手翻开合处两片肿胀的唇使劲揉了揉,找到蒂后两指捏开裹着的包皮,将圆滑的小豆豆一点点夹住摩擦按压,“这几天我得了空,留在家里好好疼你,老公用把骚灌满好不好?小芊最喜欢吃老公的大了。”

“啊……啊、呜唔……”

蒂的刺激与撞在道软的快感一起把陈芊芊推上最顶端,她根本听不清陈洐之的话,只能依附本能反应哭饶着点,上半身再也无力抱住男的躯体,双手几乎要垂在两侧,冰凉的墙面也被她炙热的脊背捂热,陈洐之察觉到她的脱力,只听“啵”的一下,他猛然抽出连接一道透明丝线,陈芊芊被他放在床面上趴着,高大雄武的身躯立刻压了上去,下身的刚喘气没几下,坚硬挺立的再次顶着顺滑的了进去,陈芊芊咬住床单呜呜摇,拽出一片褶皱,“哦啊啊……咿呀、嗯哦!好爽啊啊、老公的好好吃、哦哦啊啊啊!哦骚货要爽死了!”

陈洐之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低咬住她的后颈,粗硬的茎毫不留的抽剐蹭娇敏感的,他早已发了疯,不断捣进子宫处,试图冲阻碍壁,身体挺动时囊袋一下下击打在陈芊芊那白波上,丝毫听不进下身求饶的哭喊,换来的只是更加凶猛惨烈的

“呜!哦、那哦哦!那不要、老公啊啊不要了、求你了呜、饶了我、饶……啊!”

“老公真要死在你这个身上了!”

怒吼一声,抓住了她的发尾,在里的竟真的再次捣开子宫腔,的一刹那,紧缩痉挛的内腔让他爽的又有关松懈的感觉,调整好呼吸后狠碾过壁的软,开始更加粗的抽

28.余韵

“哦……啊啊、啊!老公……嗯、呀啊啊……”,陈芊芊只感觉天旋地转,世界只剩下身后男弄,翘起圆润的小任由里狠进狠出。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能凭着男拉起她发尾所连带昂起的,双眼瞥到窗帘外透出的一丝光亮,自己就这样被了一晚上,身后的还不知足,猛的将她的抬得更高,故意用尽全力顶磨刚刚发现的敏感地带,每撞击那处软,壮硕的都能带出一片骚透的

“呜啊!嗯……!去了、啊难受……不要、不要……”

陈芊芊哭着拍打床沿,下意识用尽力气往前爬了几下,指甲抠挖床单褶皱,几欲抠脆薄的蚕丝布料,陈洐之没有给她喘息

的机会,一把握住踢蹬向他的脚踝,狠戾将拖回来,肿胀的生殖器官从里抽出来,在空气中微微颤栗,身粗壮紫黑,泛着透明水的亮光,尤为恐怖。

“去哪里?”

陈芊芊甚至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他被那疯狂彻底吞噬,眼中只剩下偏执的占有和毁灭的蛮力。手臂肌贲张,青筋起,像拉动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带着原始兽的力量,将她一寸寸、不容置疑地拖向自己身边翻了个身,陈洐之粗重的呼吸混合着那持续不断的低吼,在她顶形成一张令窒息的网。

“我、我不行了……呜、老公…”,陈芊芊的脸上努力挤出示好脆弱的笑,卖弄自己的无辜可怜,可陈洐之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有关,说到底,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想在他身下的发骚,成为他的床上,被他每晚用滋养骚,用的身体温养他多年冷的心。

“小芊…我的小芊……”,陈洐之俯下身,双眼贪婪的扫视身下的面庞与躯体,看着陈芊芊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疼惜之溢于言表,“别怕,哥疼你。”

蜜语,话音刚落,又硬又烫的毫无征兆的进吐着蜜汁的里,道瞬间被塞满,未等陈芊芊叫出声,他双手掐着她的脖颈,微微用力,眼里满是疯狂欲,顶胯的速度越来越快,让陈芊芊忍不住媚叫喘息,脖颈上的力道不算太大,却能让感到窒息,“哦……啊、呃老公……呜、呜呃……啊啊、慢点儿……”

胯下生猛直直捣内壁,撞得子宫发胀,她整个忽的剧烈哆嗦,抓扯在床单上的手都止不住发抖,脚背瞬间绷直,就这样翻着白眼被陈洐之水,道媚又往里缩了一个度,“哦啊啊啊!去了、去…!”

陈洐之艰难抽出,闷哼一声,趁水还未停下,立刻低整张嘴含住,两片腻滑的唇顶着圆滑的蒂都被他用舌吸舔了个遍,双手扒开雪白的瓣轻轻挤扒,长舌不停的将甜骚的水卷中,“咕啾咕啾”,一时间,房间忽的沉寂下来,只有水被咽腹中的吞咽声。

“啊~嗯啊、蒂、哦好爽、嗯哦啊啊老公快舔死小……哦呀啊啊啊……”

陈芊芊美眸里满是风,隐隐往上翻,蒂被含进嘴里骚的快感与心理的双重满足让她的双腿忍不住夹住男,细软腰肢上下摆动,配合陈洐之舌的频率起伏,“满足你,舔死你这个骚货…唔,骚水真甜……”

陈洐之

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她耳边,她已经听不清了,感觉到小腹一阵滚烫,缓缓蔓延至全身的各个角落,蒂被舔的酸胀,粗粝的舌尖每扫过一下都会带着细密的酸麻,水泛滥的道内又是一阵收缩,不同以往的是陈芊芊明显感觉到膀胱的胀酸,意识到什么时,淡黄的尿早已伴随骚水一同了出去,形成一道小水柱,她叫不出声,张嘴无声的呓语,身体躬起紧绷到极致,“啊……啊……”

“被老公舔尿了,小贱果然骚,老公把你的堵住,看你怎么水!”陈洐之直起身子,撸了几下快要胀到炸的,对准正在尿的花了进去,暖热的柱流洒在的马眼处正中靶心,陈芊芊不停的抽搐,硕大的被她夹的要在道里变形了,爽的不停捶打床垫。

销魂的吸附力让陈洐之的呼吸又了几分,往前挺的动作一顿,正好顶在那块被了无数次的软上,身下的发出尖锐的哀叫,的媚缩到极致,粗狞的器在道内抖动着,早已是它的形状,“啊啊啊!好热、要、呃啊要炸了……呜!”

下一秒,在结束尿的同时,陈洐之闷吼一声,身体倾前压了压,又挤开重重来到力所能及之处,一大滚烫的浓在娇道里,他的眼睛红的吓,硬是在后又按着陈芊芊顶了好几下才愿意把抽出来,没了堵塞物,流淌出浓醇的,仔细一看陈芊芊的小腹,已然鼓起,这是今夜的第八次。

“还好吗?小芊。”

陈洐之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依旧晦暗,细细把被的灌满看了整遍才满意的在她额落下一吻,“辛苦了。”

陈芊芊转动眼目,目光还有些失神,沉浸在高的余韵里久久不能平复,卧室的暖光在她疲惫的眉眼上投下浅浅的影,陈洐之俯下身,手臂带着无比轻柔的力道,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

她低低嘤咛一声,没有抗拒,只是将脸颊更地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像只撒娇的猫儿。

通往浴室的几步路,他走得极慢、极稳,走廊的光线幽微,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陈芊芊蜷缩在陈洐之怀里,微凉的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浴室里氤氲起温暖湿的白雾,柔和的光线被水汽晕染得朦胧,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厚厚绒毯的防滑地垫上,陈洐之让她靠着自己站定,陈芊芊的腿还有些软,他一手牢牢环住她的腰肢,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另一只手则探过去,拧开淋浴

。细密温热的水流先是洒在他自己伸出的手背上试温,确认适宜后,才像温柔的笼罩住两

“靠着我。”陈洐之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温润。

陈芊芊依言,将全身的重量和信任都付给他,额抵着他的肩。温热的水流沿着她的肩颈滑落,带走尘埃与疲惫。他取过一旁备好的软毛浴刷,蘸取了散发着淡淡安息香气息的沐浴,细细揉搓出丰盈柔白的泡沫。

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宽厚的手掌裹着绵密的泡沫,从陈芊芊纤细的脖颈开始,沿着优美的肩线滑下,指腹的触感带着老茧的粗粝,却又被水流和泡沫调和得无比温柔,每一次移动都像是描摹珍贵的瓷器。

每一寸肌肤都被陈洐之仔细照顾到,指节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的腰窝,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安抚的节奏,洗去道里的粘腻,偶尔,他的指尖会“无意间”划过陈芊芊敏感的侧腰,引起她身体一阵细微的轻颤和一声模糊的呜咽,“嗯……”

陈洐之蹲下身,单膝点地。温热的水流沿着陈芊芊的小腿流淌,他抬起,目光正好撞进她低垂的眼帘里,水汽濡湿了她的睫毛,凝成细小的水珠,欲坠不坠,她的脸颊在水雾蒸腾下泛着动的红晕,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累不累?”他轻声问,用拇指指腹极其轻柔地抹去陈芊芊脸颊上一滴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晶莹。

她摇摇,又想到什么点点,声音带着水汽浸润过的微哑:“……有点。” 目光却胶着在他专注的脸上。

陈洐之不再言语,清洗完毕,他拿起旁边宽大蓬松、吸饱了暖气的浴巾,将陈芊芊整个包裹起来,用浴巾轻柔地吸她身上的每一颗水珠,当最后一缕湿气被吸走,他用浴巾将她裹得更紧,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

“休息吧,这几天我好好陪你。”

“那能不做吗?”

“不能。”

29.瑞知秋

哒,哒,哒——

皮靴坚硬的鞋跟叩击着冰冷的合金地板,声音在狭窄、昏暗的廊道内被无限放大,又撞向两侧布满粗粝管道的墙壁,反弹回来,形成空而压抑的回响。空气里弥漫着机油、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金属锈蚀混合的气息。顶惨白的应急灯间隔很远才亮一盏,光线吝啬地洒下,勉强照亮脚下几尺之地,更远处则被不见底的幽暗吞噬。通风管道处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这座庞大基地沉睡中的呼吸。

瑞知秋步履沉稳,目不斜视,他身形高挺,面容在光影错间显得廓分明,却又带着一种刻意收敛的锐利。

然而,就在他即将拐下一个岔时,一个略带沙哑、仿佛浸着烟味的男声,毫无征兆地从侧后方一片浓重的影里响起,像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这么匆忙,赶着去给大小姐当忠犬呢,瑞知秋?”

脚步声戛然而止。

瑞知秋的身形没有一丝晃动,但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他缓缓侧过身,锐利的目光准地投向声音来源。

在那片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角落里,倚着一个男

“夏叶。”瑞知秋的声音不高,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绪,像念出一个冰冷的代号,“基地的规矩,禁止在核心通道吸烟。”他的视线扫过那点猩红,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的身形不算魁梧,甚至有些瘦,但骨架撑起的姿态却透着一不容忽视的韧。他随意地靠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暗红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映亮了他半张脸——下颌线条清晰,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藏在烟雾之后,晦暗不明。他穿着和陈家势力其他一样的制式作战服,但领随意地敞开着,袖也卷到了小臂,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合时宜的松弛感。

夏叶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吸了一,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惨白的光线下扭曲、消散。“规矩?”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玩味的嘲弄,“规矩是给守规矩的定的。比如你,瑞知秋。大小姐身边最忠诚的影子,永远一丝不苟,永远……完美执行。”他刻意加重了“忠诚”和“完美”两个词,舌尖仿佛在品尝着某种别样的滋味。

“职责所在。”瑞知秋的回答简洁至极,目光却未曾离开夏叶的眼睛,试图穿透那层烟雾,看清里面的真实意图。他能感觉到对方话语里裹着的刺,一种并非纯粹敌意、却也绝非善意的试探。

“职责?”夏叶向前踱了一步,走出了大半影,那张带着点玩世不恭、眼底却藏着沉的脸完全露在灯光下。他上下打量着瑞知秋,像在评估一件密的武器。

“是啊,职责。为大小姐扫清障碍,处理‘麻烦’,无论那麻烦是什么,什么事……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令心悸的暗示,“包括处理掉不该存在的‘证据’,对吗?霍叁少那事儿……啧啧,手脚真净,不愧是大小姐最锋利的刀。”

空气骤然紧绷。瑞知秋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霍言,这个名字像一颗投死水的石子,瞬间打了表面的平静。夏叶知道什么?他是在试探,还是……威胁?瑞知秋脸上的肌纹丝未动,但背在身后的手,指节已经悄然绷紧。廊道处似乎有气流微微扰动,顶的应急灯闪烁了一下,投下更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瑞知秋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淬了冰的钢,“霍叁少意外身亡,是军方的调查结论。任何无端揣测,都是对大小姐的污蔑。”他向前迈了半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夏叶,注意你的言辞。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夏叶迎着他迫的视线,非但没有退缩,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反而更了。他掐灭了烟蒂,火星在指间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呛的青烟。“污蔑?呵……”他摇摇,像是在惋惜瑞知秋的“固执”,“我只是好奇,瑞知秋。你这条忠犬,有没有那么一刻,会停下来闻闻自己爪子上沾的血腥味?或者……抬看看,你为之撕咬一切的主,她前行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纯粹?”

他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却字字清晰,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大少爷回来了,带着剿灭走私网的军令。可我们脚下这片基地,这庞大的陈家……真的就那么清白吗?大小姐一边护着他,一边……又在护着什么?瑞知秋,你确定你闻到的,是忠诚的芬芳,还是……腐烂的甜腥?”他的眼神锐利如锥,紧紧锁住瑞知秋,“别太投当一条狗了,兄弟。有时候,忠心也会让变成瞎子,聋子……甚至,帮凶。”

“别忘了,我们是被谁送到大小姐身边的。”

沉默。令窒息的沉默在两之间蔓延。只有通风管道的嗡鸣固执地响着。瑞知秋的眼神不见底,像风雨前的海,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夏叶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准地撬动着他信念的基石。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用一种近乎冻结的目光,长久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同僚。

“大小姐的意志,即是我的方向。”良久,瑞知秋终于开,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淬炼过的钢铁,“不需要质疑,也不需要解释。至于你,夏叶……”他微微眯起眼,警告的意味如同实质的冰棱,“管好你自己的事。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祸上身。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不再给夏叶任何开的机会,猛地转身,皮靴再次踏响冰冷的地板。

哒,哒,哒——

脚步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快,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迅速消失在廊道拐角的黑暗中。

作为陈芊芊最贴身的影子,他早已习惯行走在光线之外,习惯这渗透骨髓的孤寂与警觉。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清除任何可能威胁到大小姐的尘埃,无论那尘埃来自何方,他正执行着大小姐一项新的密令,方向明确,心无旁骛。

夏叶站在原地,看着瑞知秋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重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烟雾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表。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顽固的石……或者,被洗脑的疯子?陈芊芊啊陈芊芊……你养的,到底是忠犬,还是……另一把随时可能反噬的刀?”

他吐出烟圈,目光投向廊道处那片吞噬了瑞知秋的黑暗,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剩下一点冰冷的忧虑。

“但愿……别让这疯病,传染得太。” 这声低语,像一片羽毛,悄然落基地冰冷的空气里,瞬间被嗡鸣吞噬,不留痕迹。

30.隐秘

地点:陈芊芊**基地办公室***

冰冷的白炽灯光无地泼洒下来,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微尘,也照亮了宽大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账目、加密报、家族资产报表、边缘势力的动向分析……纸张的边缘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微光,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无声地控诉着主的懈怠。

陈芊芊纤细柔骨的玉指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一混杂着甜蜜与烦躁的疲惫感沉沉压在心

这几天……她的心、她的时间,几乎全被陈洐之占据了。他冷峻眉宇间只对她流露的温柔,他强健臂弯带来的安全感,他动时说的每句话,他弄她时眼里的疯欲痴狂,他沉沦于她心编织的柔陷阱时全然不知的依恋……每一个细节都像毒瘾般侵蚀着她清醒的意志,让她心甘愿地将这些关乎家族存亡、关乎他安危的繁琐事务抛诸脑后。

“真是疯了……”她低喃出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自嘲又甜蜜的弧度。为了他,她早已在疯狂的道路上狂奔,这点疏忽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现实的冰冷很快取代了旖旎的回忆。

霍言的尸体已经冷却,寄给陈洐之的举报信是放长线钓大鱼。父亲,陈隋那个老东西,他的走私名单是撬动整个棋局的关键,却也是最难啃的骨。甜蜜的代价,是眼前这令窒息的文件山和步步紧的危机。

叩叩叩——

敲门声轻而克制,带着一种熟悉的、融骨髓的恭敬。

“进。”陈芊芊收敛了脸上的疲惫与柔,瞬间切换成在核心下属面前严厉冷峻的话事姿态。只是当门被推开,看到那个沉静如水的熟悉身影时,她眼底处冰封的湖面,似乎悄然融化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

瑞知秋走了进来,他步伐无声,像一道融光线的影子,装束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连呼吸都仿佛经过确的丈量。

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约叁步远的距离站定,微微垂首,目光落在陈芊芊面前文件堆的边缘,既保持了绝对的恭敬,又确保了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她任何细微的指令或绪变化。

“大小姐。”他的声音温柔平稳,像最优质的弦乐器发出的低音。

“知秋,”陈芊芊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几分,这份柔和仅对他一流露,是其他下属们从未听过的温度。她指尖点了点桌面上层一份标着“霍家资产清算初步报告”的文件,“那边…没再起什么波澜吧?”她问的是霍言死后的余波和自己那封匿名信的效果。

“一切平静,霍家内部正忙于权力更迭,无暇他顾。大少爷……”瑞知秋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收到线索后,调查方向暂时被引向了霍家外围的几个关联点,进展有限,尚在可控范围。”他汇报得简洁准,但陈芊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提及陈洐之时那极其细微的停顿。

她知道瑞知秋对陈洐之并无好感,甚至可能认为对方是自己完美计划中一个不稳定、甚至“玷污”了她的因素。这份隐忍的不认同,恰恰是她最需要的,绝对的忠诚,只针对她本

“很好。”陈芊芊满意地点点,目光扫过瑞知秋沉稳的面容,一丝复杂的绪掠过心。他是她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坚固的盾,是她唯一可以托付绝对黑暗任务的。她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文件夹,轻轻推向他。

“有新的任务给你,知秋。”她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密室谋算的黏稠感,“父亲那边…藏得太了。名单一不到手,我们的危险就多一分,计划就多一分变数。硬来不行,只能从他身边的下手。”

瑞知秋上前一步,双手接过文件夹,动作一丝不苟。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静静等待着下文。

“陈隋有个用了二十年的老管家,林伯,你也认得。”陈芊芊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眼神幽,“表面上忠心耿耿,无懈可击。但木,孰能无?他有个儿,体弱多病,一直养在

城郊的疗养院,用的是假名,费用来源…非常净,净得不像一个管家的薪水能负担的。”她抬起眼,看向瑞知秋,“我需要你,去‘拜访’一下这位林小姐。不用惊动她,更不用伤害她。只需要…让林伯‘知道’你去过,并且‘关心’过他儿的况。让他明白,他守护的秘密,和他想守护的,有时…只能选一个。”

这是一个极其险的心理战术。利用一个老儿的,撬动他对主子的忠诚。瑞知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部署。

他微微颔首:“明白。我会处理好,不留痕迹。”

“我信你。”陈芊芊的语气带着全然的信赖,这份信赖是她给予瑞知秋最大的“甜”之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服装的私徽肩章上,那里似乎沾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从昏暗廊道带过来的金属尘。她忽然站起身。

瑞知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动作。

陈芊芊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声响,一步步走到瑞知秋面前。距离骤然拉近,近到瑞知秋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着清雅花香与淡淡纸墨的独特韵息。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

陈芊芊抬起手,动作自然而轻柔,像拂去珍瓷器上的一粒微尘,她指尖隔着衣着布料,轻轻拂过他宽阔的肩膀。

“这里,沾了点灰。”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责备,目光却并未完全落在他肩上,而是带着一种悠远的、仿佛透过他在看别处的飘渺,“这几天辛苦你了,知秋。总让你去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指尖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血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带来一阵隐秘而汹涌的灼热。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奔流的声音。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感,那是混杂着卑微的渴望、骨髓的忠诚,以及清晰认知到永远无法逾越鸿沟的痛苦。

“守护大小姐,是我的本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平稳。他不敢抬看她的眼睛,怕那里面映出自己狼狈的、不该有的心思。

他配不上。她是云端皎月,是控棋局的执棋者,而他只是她手中最趁手、也最见不得光的那枚棋子。能站在她身边,为她扫清障

碍,感受她偶尔流露的、哪怕只是出于利用或习惯的“温柔”,已是命运对他最大的恩赐,他不敢,也不能有丝毫逾矩的奢望。

能伴随左右,护她周全,直至生命尽,便是他全部的信仰与归宿,那一点指尖的温度,足以慰藉他漫长而黑暗的忠诚岁月。

陈芊芊收回了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布料粗粝的触感和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热。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瞬间绷紧又竭力放松的身体反应,看到了他低垂眼睑下那极力掩饰的波澜。

这份沉默而汹涌的感,她心知肚明,这是她掌控他、驱使他最有效的武器。

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笑意在她唇边隐现,随即又消失无踪,恢复了疏离的模样。

“去吧。”她轻声说,转身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将自己埋那堆冰冷的文件里,“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瑞知秋吸了一气,将那本应属于他的、短暂而虚幻的温柔气息肺腑,再抬起时,眼中已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与服从。

他挺直脊背,无声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厚重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灯光,也隔绝了他心中那刚刚被点燃、又迅速被自己掐灭的微弱星火。

办公室内重归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陈芊芊的目光落在瑞知秋消失的门上,停留了片刻。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绪。

或许是利用后的轻微愧疚,或许是习惯的安抚成功带来的满意,又或许是对这份沉重忠诚的一点点怜惜,在她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更的算计取代。

她翻开文件最底层,那里压着一份关于“季明儿”的加密档案。关于她,也是未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助力。但瑞知秋……刚才那份报告里,似乎遗漏了季明儿最近一次联络时提及的某个加密通讯节点异常活跃的信息?陈芊芊的指尖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而门外,走廊的影中,瑞知秋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紧紧握着那份任务文件夹,肩被拂过的地方仿佛仍在灼烧。他闭上眼,呼吸着没有她气息的空气,试图将那颗因她一个随意的动作而狂跳的心,重新按回那名为“忠诚”的、冰冷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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