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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沁出点湿意,似是他的汗,又或是自己未的泪。

“咚”地跳了一下。

又尔声音还哑着,轻轻地说:“二哥……你别这样说自己。”

商厌眸子一动,眼尾那点红艳微微收紧。

他轻哑一笑,嘴里像含着毒药那般低声问:“怎么,不觉得我疯了?”

又尔眼神不自然地躲闪,却还是小声说:“你才不疯……你只是……不高兴了。”

“我……我写不好二哥你的名字……让你不高兴了,我知道。”

“是我的错,二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第三十五章 要被大肚子了

再开说话。

在这沉默间,小狐狸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心一阵奇怪的涩,似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她犹豫了一瞬,轻轻倾过身,凑近商厌脸颊,在他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妒火充斥全身的少年瞳孔骤缩。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又尔依稀记得那时少爷与她对视的眼神。

——一种近乎野兽闻血的反应,极艳的眸子猛地聚焦,所有红与热在瞬息间收束,烧透了整片眼白。

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堵住了。

然后.....

她就完蛋了。

那些如同自我诅咒般恶毒的话语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浓

烈得令晕眩的渴求——

缠住了狐狸。

......

又尔再次发誓,她真的从不知道,坤泽的期能难捱成这样。

她不知道求了多少次商厌,断断续续地哼唧着,说着让对方“慢一点”“出去”“好痛”之类的话,可那像听不见似的,反而越发在她身后伏得低了些。

坤泽的唇在少后颈来回游移,舌湿漉漉地,一寸寸地舔,将她白皙的背脊舔得发红发亮。

靡又色

“呜……二哥,真的……慢一点……”

又尔声音都颤了。

可少年却咬住她肩骨那一点凹陷,“都了这么多天了,”他道,声音透着一点点近乎疯魔般的委屈,“你这笨狐狸的还是不乖。”

“要快点找到了......”

又尔怔住了。

找什么?

商厌却已经俯下身来,燥的掌心抚上少的小腹。

“藏得这么吗……”

缓缓退出一寸,又缓慢地探进甬道。

极有耐地、带着恶意与温柔织的试探。

一下一下地着,一点点地探着——直到又尔忽然整个一颤,连指尖都抽动了一下。

“……啊!”

叫出声。

不肯停。

那又硬又粗,攀着根根青筋的狰狞器从湿烫的壁挺进,终于在又尔体内撞上了那处从未碰触到的地方。

粗大的终于摸到了闭合着的腔

商厌眯起眼,哑声道:“原来在这儿……”

“啊——”

趴在湿透床褥之上的少猛然弓起了上半身,嘴中溢出两声气音。

“别......出去.......别碰......不要......”

“嗯......那里不可以......二哥.....出去......求你了呜呜......”

那是中庸隐秘的,早已萎缩掉的宫腔。发布页LtXsfB点¢○㎡

——可以孕育命的巢

......

不同以往坤泽在体内处的释放,此时此刻,这只老实狐狸并不想让商厌探寻进去。

会被开的。

......

并不会如她所愿——

“嗬嗯.......出去......啊.......好涨

......呜呜......出去......”

又尔眼白一翻,颈侧绷出细汗,手指无措地在锦被上抓了抓。

她的体诚实得残忍——在那根器一点点捅、撑开、压迫时,道竟配合着一抽一缩,紧紧吸住不放。

商厌低看着她的小腹一点点鼓起,笑得病态而满足。

“又尔……你的小宫腔……藏得真啊.......”

“不过没关系,二哥找到了。”

那根又长又烫的在体内对着那块腔慢慢顶撞,碾磨。让原本绞紧的道更加湿滑不堪,却仍难以吞下那最处的狠意。

“你藏得这么,就是想让二哥来开的,对不对?”

说着,少年挺动腰胯,重重一顶——

那根粗大的几乎要把又尔整个挑起来,硬生生地冲进软腔,猛地将那闭合着的腔撬开了。

......

进去了。

真的.....进去了?

挣扎了两下,腿是被死死压住的,连动都动不了,只能软着腰,傻傻地喘气,流泪。

......

“进去啦。”商厌咬她的耳朵,因着愉悦而弯起的双眸透着笑意,“妹妹,你的小宫腔……被我找到了。”

“狐狸,你不是说你怕我……不是说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现在呢?你的小……坏掉的宫腔……全都是二哥的了。”

“只有二哥能进去,只有我能在你这里。”

埋在宫腔内的狠狠一顶撞,猛然涌出,尽数灼热地灌那狭小的温暖处。

“出去……呜呜……别灌了……二哥......装不下那么多了……”

实话。

小肚子已然变鼓,变胀。

商厌从背后掐着又尔的腰侧,腰胯缓缓发力,前端硕大的冠部便一点一点往软里顶。

“装不下?”

太硬了,隔着,被到失神的少还能感觉到上面缠绕的热脉。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跑啊。

第三十六章 “看到了么,妹妹?你的肚子,被大了”

“怎么会装不下呢?”

“这儿又软又紧……”商厌低喃,“是专门为了二哥长的吧?”

他把她翻过来,整个压上来时,那东西还没出体

,仍得极

又尔双腿被抬起,压向胸,小腹微鼓,器随着商厌的动作又一次次抵上宫

又尔挣了挣,想躲,却被商厌一手扣住膝弯,狠狠往怀里一按。

“跑什么?”他低吻她,“昨夜才喊着让我别停。”

又尔呜呜摇

她才没有。

少年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吻得更

“你有。”

......

帷幔低垂,白色绣锦被染了水,湿一片。

又尔眼角通红,唇边是被舔吻出来的水痕,腰窝陷在榻褥中,每一次被撞,都有靡的水声响起,小腹因被得太狠而隆起一团。

期过去了几,少渐渐地没有再哭了。

原本一双勾的狐狸眼湿漉漉地睁着,泪水与怯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呆。

彻底被懵到发傻的呆。

这是期的第五

这几来,除了每被强行喂下些稀粥汤羹,润喉止颤,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商厌的怀抱一步。

只要一醒,便被压住,陷在那根烫得发胀的器上挨

用膳前要被过一回才能休息会儿,用过饭后也要被坤泽着哄消食,哪怕在浅浅闭眼打盹,也常常在一个顶之下被从梦中活生生醒。

眼下,她被少年抱着,从后着,小脸却傻傻地埋在褥子里,唇轻轻颤抖,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呜”喘息声,从喉咙里漏出来。

像只乖巧的雌兽,被动了。

商厌俯在她身后,舔着她的肩,一边将顶进去,一边慢慢打着转儿,在中轻轻碾磨。

“啧……都几天了,一进去就湿成这样......”

“这么欠吗?妹妹。”

又尔听不懂,只知道身子被得一抽一抽,腿软腰酥,动都动不了,缩着肩,任身后少年一下一下进去。

商厌忽而将她翻了个身。

那根还在体内的硬物根本没拔出来,翻身时是掐着她的腰直直翻过来的。

仰面朝上躺着,汗湿的发丝贴在脸边,胸前红肿被湿润的唇舌含住。

身下的器再一次狠狠往里,那一顶顶到最处,又挤出一摊水。

商厌垂眼,看着少微微鼓起的小腹。

那是一种奇怪的饱满感,从灼热的器根部一路传来,让

一具长久冰冷的空壳终于有了热意。

伸出手,指腹一点一点贴上那片因得太多而显得饱胀的软

“这儿。”漂亮得近乎妖冶的坤泽伏低了身,低低地笑,“二哥进去的……狐狸,你的小宫腔,养得住我。”

“.......养得住坤泽。”

声音压抑,透着一点几乎发哑的颤。

那句“坤泽”说出时,商厌的喉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很少自称是坤泽。

甚至连在最亲密的事里,他也会刻意避开这个词。

他是漂亮的,无疑。

是一出生就凭着相貌被划分在外,失去继承资格的高等;是那个在家族宴席下被那群贵族同辈偷偷暗讽为“艳态天生”的坤泽:是那个即使拼了读书,练剑。也无法改变自身骨血的身份——

坤泽。

商厌憎恨这个词,厌到骨子里。

憎到连期来时都死咬着牙不肯服药,着自己像个乾元一样顶住。

一旦被谁提起“如此高贵的二少爷就该配个身份相等的乾元”,就恨不能将对方杀掉,撕碎,喂狗。

可此刻——

他在这只狐狸体内,一寸寸地,将自己这个“坤泽”的身份,用器、信素、从灌她体内的滚烫里,全部宣泄出去。

“你的宫腔……太乖了。”

“它没有嫌弃我。”

“它收下我了……全都收下了。”

伏在又尔鼓起的小腹,痴迷般地喃喃着,一遍遍念,薄唇印在白的肚皮上——

那里面,是他进去的

坤泽本能的发所驱下的一切,是他最不愿承认、最恶心,也最渴望被接受的一切。

这只愚蠢的中庸狐狸,可以养得住发的坤泽。

他的手掌也贴上了小狐狸的肚皮,一点点揉。

每揉一下,商厌就在又尔耳边低笑:“都被二哥撑开了。”

“是不是觉得满啊?狐狸?你的小肚子在发热。”

又尔睫毛一颤,眼角的泪沿着脸颊滑下,没力气挣扎,呜呜地喊:“慢……慢点揉……好胀......”

“好。”商厌吻她,“不急,让二哥的住在你的身子里好不好?”

被问话的小狐狸傻傻地躺着,被商厌得浑身都是水。

又尔听不清他说什么。

“看到了么?妹妹?”一手按在小腹

,商厌的薄唇贴上又尔颊边,低喘着在她耳边说,“你的肚子,被二哥大了。”

肚子......大起来了?

……大了?”

又尔嘴里喃喃道,过了会儿,她缓缓地,迟疑地低,顺着商厌的话语往下看。

那处曾柔软平坦的地方,此刻正高高鼓起,皮肤被撑得发亮,白得几乎透光。眼可见的鼓胀从耻骨一路延伸至肚脐下方。

肚子……真的……鼓起来了?

那是一种不合常理的圆胀,细软的腰线被撑得微微弯出弧度,仿佛里面真有些什么被他活生生注了进去。

......有的,是那些浓稠的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按在那处,缓缓揉着。

“让二哥一辈子都住进去,好不好?”

指节陷下时,鼓起的肚子会陷进去一块。

睫毛颤了颤,眼神有些发直,她还未从这几场被反复彻底灌满的高里醒转。

呆呆地望着自己鼓胀的小肚子,又尔唇瓣微张,红肿湿润。

哦。

真的,被大了。

......

商厌抱着又尔往下压,一下一下捣着,手掌抚着她挺起的小腹,满脸痴迷。

“好乖,妹妹......”

又尔已哭得眼神迷离,整个靠在商厌肩上,软绵绵地让他抱着

撑得红糜,混着水一地流,整个下身已是一片狼藉。

她张着唇,呆呆地道:“二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傻的小狐狸妄图在跟处于期的坤泽讲道理。

商厌轻笑了声,按住那被得隆起一小包的腹

“你说——出去?”他又舔了舔又尔的脸颊,殷红的舌带着火似的烫,舔得孩一个激灵,连带着又往出了水。

身子已经敏感得不像话了,一边被动承受着商厌的撞击,一边软绵绵地抱着他喘息。

受不了了。

腰一寸寸塌下去,每塌一点,就被商厌重新拽住钉在上。

“亲我。”

商厌终于开

“亲一,二哥就慢一点,放过你。”

她半睁着泪眼,怔怔地望着商厌,似是在确认自己没听错。

下一瞬,她慢吞吞地侧过,颤颤地往他脸

边凑去,闭着眼,在那张极艳的唇上亲了一下。

献祭般地,把自己最后一点力气都了出去。

商厌笑了。

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浮出一点讥诮的笑意,他俯下身,在狐狸唇上重重一衔住。

探进去,一边吻,一边腰往前一顶——

“呃呃——!”

又尔整个顶得弓起来,泪珠从眼角滑落,一气没喘上来,嘴里呜呜地哭出来:“你、你骗——呜呜……你说放过我……”

商厌吻去她的泪水:“是啊,我说了——亲我就慢点。”

骗子。

“救命。”

又尔忽然道。

“救......命。”

身下顶撞的动作骤然一顿。

原本眼角艳红、心愉悦的少年,在这一瞬,脸色像被冰水泼了一般,所有笑意倏然收起,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救命?”

商厌重复了遍,声音低哑。

商厌俯身,再度堵住又尔的唇。

“没有会救你。”

“除了我。”

第三十七章 “哥......哥哥?”

“南郡上贡的新茶,二弟不喝?”

“我怕有毒。”

此话一落,厅中一瞬静下来。

青年执盏的手顿了顿,杯中透青色茶随即晃几分,面上却不显异色,只眉间轻不可察一紧,旋即轻笑道:“二弟还会怕?”

“向来只有旁惧你这二少爷的份。”

商厌倚着檀木榻角,身形半斜,一手摩挲着袖间另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轻懒:“裴长公子的茶,一向太淡。”

“那真是不巧,尔尔说喜欢,便多备了些送来。”裴璟回道,语气温和,“她说比二弟屋里那子药味好闻多了。”

闻言,商厌眉尾微挑,终于抬眼。

“她说的?”

“亲说的。”

裴璟垂眸,一边轻轻转动茶盏,一边慢声道,“尔尔刚来我这养身子时,总是做噩梦,她跟我说——‘总会梦到受罚的子,梦里的她又冷又饿,唯一能闻见的味道,是二少爷屋里终年不散的苦药味。’”

他顿了顿,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几分好整以暇的柔和笑意:“尔尔还说,‘哥哥抱着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噩梦。’。”

“我从未问过她这些,小狐狸却说得很欢。

“”

好半天过去,少年喉咙间才闷出一声嗤笑。

“那又如何?”

“听裴长公子这话,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璟抬手端盏,啜了一,嗓音不见波澜:“二弟言重了。”

“只是,我不过才离府几

裴璟瞥了少年一眼,继续道:“院里好生养着的妹妹,竟然就不见了。”

“真是奇了,我那屋子榻上还留着尔尔未迭的被褥,桌上放着她咬过的糕点。”

青年语调轻柔,笑意却不达眼底,“若不是问过承澜才知晓,是二弟将带走了,我还真以为,是这只小狐狸贪玩跑出去,迷了路。”

倚着榻背的少年闻言,终于肯发出一声轻笑:“你东院的守卫太松了。”

“是。”裴璟点,不争辩,“是我疏忽了。”

“所以,我来接她。”

“她不走。”商厌懒洋洋道。

“尔尔说了?”

“说了。”

哭着说的。

商厌将手从袖中伸出,露出一截腕骨,皮肤白,骨节薄而漂亮——那上一枚咬痕嵌着,紫红未退,咬痕斜斜落在骨边,艳得

“她说,她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二哥。”

,看了看那痕迹,少年似笑非笑:“她在你那喊‘哥哥’的时候,也是会哭着喊的?”

裴璟手指顿住。

茶盏里的水微微了一圈,白腻的瓷杯中起了一点涟漪

那腕骨上的咬痕分明是故意亮出来给他看的。

痕迹又又红,斜斜落在少年苍白得病态的皮肤上,一点不遮,像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在此刻,反倒成了某种炫耀的标记。

裴璟盯着那道印看了片刻,目光缓缓低下去。

垂眸,抿了一茶,唇齿间的苦涩却全不是茶味。

——妒忌。

——他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掷向商厌那张艳丽的脸。

裴璟的目光没有长久地停留在那道印记之上,抬眼望向商厌:“二弟这是何意?”

商厌嗤笑:“你觉得呢?”

“小狐狸那晚可黏得紧,边哭边咬,咬得血都渗出来了,还不愿撒。”

“裴长公子,你说,她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青年静静看着商厌,唇边笑意没散,语气更

轻了些:“她哭得厉害吗?”

“哭得不成样子。”商厌舔了舔唇,“身下哭,嘴里也哭。”

“我问她要不要停,她还摇。”

裴璟听着,眼底绪一点点沉下去。

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茶盏,骨节泛白。

“她在我这,从不哭。”

“是吗。”商厌抬起眼,睨了青年一眼,“那是你碰得不够。”

谈至此,厅中氛围几乎凝成冰

裴璟率先开道:“我今来,不为与二弟你争什么。”

“又尔自幼胆小,倘若她真愿意跟着你,我绝不会拦,可若是被强哄着的——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得问她一句究竟愿不愿意。”

商厌靠着榻,指腹抚着玉扳指,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少年耐心耗尽前的漫无目的。

“怎么?二弟。”裴璟语调缓慢,“你怕她见了我,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还是怕你自己,听见不愿听的?”

话音刚落,厅中静了一瞬。

桌上的檀香燃得极慢,青色的烟灰在案几上弯成细缕,绕过茶盏、衣角,流应答的沉默。

原本上下推动的玉扳指在少年指根处停住。

眼睫缓缓抬起,终于懒得再装。

一双眼眸幽黑,眼尾轻微上挑,本就艳得过分,此刻却生出一丝近乎凉意的薄怒——商厌静静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青年。

那眼神是眯着的,眉眼艳冶,眼尾绯红,却因隐怒而更显冷意。一终于被得睁开眼的困兽。

半晌,商厌低声道:“长公子还真是闲。”

裴璟依旧在笑:“妹妹若不受欺负,我也乐得清闲。”

少年不耐地啧了声。

“来。”

厅外帘影轻动。

一名侍从疾步内,拱手俯首:“公子。”

“把带来。”

“这位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二公子喊我过去,到底是做什么?”又尔步子有些虚浮地跟在仆从身后,小声问对方,眼神怯怯地望过去。

但侍从并未回,只继续前行,不发一言。

又尔被他的沉默噎住,不敢再问第二句。

一路石径蜿蜒,她走得踉跄,汗意湿透了薄衣——二少爷的期结束没几天,她浑身仍不舒服,本来正窝在榻上休憩,这会儿却被叫着出门,连披风都是匆匆套上的。

衣摆

太长,在湿雪中拖了几寸,沾了脏污。

又尔低着,手紧紧攥着衣袖——她实在想不明白,少爷突然叫她去前厅做什么。

她这两分明很乖啊,没有惹过他生气啊?

真是奇怪

算了。

小狐狸现在的胆子,是不会问太多的

前厅就快到了。

檐下灯火已燃,烛影微晃。

侍从在门前停下,转身看了又尔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又尔咬了咬唇,颤着指尖将自己上的披风稍稍理了理,吸了一气,小心地掀开帘角。

——帘子被挑开的一瞬,光倏然打在少眸中。

又尔闭眼,先是被这阵亮光晃得不敢看,过了一息,才慢慢地迈步——

前脚踏门槛,鼻腔里嗅到一暖茶香,伴着屋里炭火的清香,混着一点记忆处常想起的甜暖气味

原本处于惊慌绪的少愣住。

——是木樨香。

又尔脚尖停下,垂着的眼眸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往厅中看去。

只那一眼,她几乎忘了呼吸。

坐在正席斜侧——身形瘦削,一身月白长衫,姿态温雅,眉眼如旧,正抬手执盏的青年,神是熟悉的淡淡疏离之感。

又尔怔在门边,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嗡”的一声,整个傻住了。

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到自己心跳声响得厉害,涩的唇瓣微张,嗓音轻飘飘地从胸腔里滑出,几不可闻:“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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