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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1-18)(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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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指尖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两团圆涨的前,隔着薄裙肆意揉弄,拇指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是熟悉的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末世前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车水马龙,丧尸尚未降临。

这不是那天……她和俞靳淮约会的酒店?

她为什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他的手猛地一扯,将她的裙子粗推到腰间,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刺耳,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内裤的边缘。

他俯下身,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像要撕开皮肤,湿热的舌尖舔过咬痕,低沉的声音顺着她的脊

柱升起寒栗:“双双,你推我进丧尸堆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嗯?”

她吓得小脸煞白,淡琥珀色的虹膜都在颤抖,脑子里全是那天她推他进丧尸的画面。

他、他回来找她复仇了!

她疯狂地推他,双手拍打他的肩膀,声音哭得支离碎:“靳淮,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错了?”

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膜,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渗出的血珠抹开。

她被迫仰,对上他近乎残忍的目光。

“晚了啊,双双。”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却温柔得像从前哄她睡觉时的语调。

“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冰凉的唇贴着她颤抖的眼脸,“怎么不觉得错呢?”

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粗地掰开,掌心烫得像烙铁,揉得她腿根发颤。

她吓得往后缩,双手撑着床单想逃,可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双臂,狠狠压在顶。

发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俯身贴近,鼻尖相抵,气息冷得像从坟墓里吹来:“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牙齿碾过软,声音低得像诅咒,“我要双双一辈子记住我,记住你把我变成这鬼样子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扯开她的内裤,动作粗得像在撕碎猎物。

她尖叫着踢腿,可他单手按住她的小腹,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靳淮……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顾自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像催命符。

他拉下裤链,露出身下那狰狞的巨物,每根错的青筋起,粗长得骇,充血至发紫的、异于常地一颤一颤,像活物般对她点示威。

她瞪大眼,吓得腿软,泪水糊了满脸,声音都哭哑了:“靳淮,别……求你!”

边抖着身体边吓得往后缩,可全身吓得几乎失了力。

他冷笑,抓住她的一条白皙脆弱的小腿,猛地拽到身前,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地撞了进去。

好大,好,小会被烂的……

紧致脆弱的小被迫接纳吞吃着那尺寸粗硕的巨物。

只是进去了一小截,她却感觉全部都被填满了,处猛地出一波又一波的水

“呜啊……靳淮……呜呜老公……不要再了!”

她疯狂

求饶,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指甲抓出血痕,可他像铁铸的雕塑,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软甜如棉花般的被他毫不留地吞在里狠狠舔弄,殷红硬挺的被他大舌绕着咬着,连同晕都要吞咽肚。

“双双给我偿命吧。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动作凶狠,身下的凶器冰冷硕大,每一下都像要将她钉穿,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哀鸣。

“啊……!老公……好胀……不要再继续了——”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无力地推他,泪水滑进发丝,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灰白的眼眸像无底渊,嘴角勾着病态的笑:“叫啊,哭啊,越惨我越喜欢。”

他掐住她的腰,力道重得留下红痕,颤抖的双腿被迫环住他壮有力的劲腰,被抬的极高。

肚子都被得鼓起来了,里的每一片都被他狠狠碾过。

她要被得坏掉了、不要……

“不要!”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眼,意识从梦境中被硬生生扯回。

越野车内的昏暗光线映眼帘,裴序坐在她身旁,一手摸着她的额,脸色沉得像风雨前的乌云。

他的风衣敞着,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雷系异能的焦灼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是梦!还好是梦!

她愣了半秒,随即哇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话都说不清:“裴序……呜呜呜!”

她抖得全身都要抽搐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风衣,脑子里还是俞靳淮那张灰白的脸和那句恐怖的“偿命”。

裴序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横在腰后的手臂肌绷紧,却没推开。

带着枪茧的掌心悬在她后背上方,他低看她,冷声问:“做什么梦,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刺,可手却没推开她,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在确认她没事。

她埋在他怀里,鼻尖嗅到那清冽的香气,混的脑子稍稍平静了点,可心跳还停留在梦里的恐惧中,抱他更紧。

“是俞靳淮...”带着哭腔的嗓音闷在他胸前,“他说……陪他下地狱…”

再闭眼,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灰白瞳孔里翻涌的恨意。

他垂眸盯着怀里发抖的,右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最终生硬地落在她发顶。

“蠢。”他声音依旧冷硬,掌心却泄露一丝温度,“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感受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裴序喉结动了动,终是任由她将指甲掐进自己脊背。

许久。

他还是突然掐住她下强迫抬。昏暗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比月色还冷。

“看着我。”拇指粗粝地抹过她湿漉漉的眼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擦伤皮肤,“梦是假的。”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了句:“......我在。”

12.只有一张床

她这才惊觉自己贴得太近,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线条。\www.ltx_sdz.xyz

裴序的手掌还僵在她后背,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

她脸一热,心跳了半拍,慌忙推开他,往后座缩,手忙脚地抹了把眼泪,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到哪儿了?”

“……离区还远吗?”

裴序低看她,脸色沉得像乌云,冷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

“区还有二十公里。”

垂眸扫了眼湿透的衣襟,眉拧得更紧。

他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冷哼一声:“哭够了?下次再做梦别往我身上扑,黏得跟胶水似的。”

他的语气像在嫌弃她刚才的举动,可眼底暗沉复杂,没再追问梦境的事。

她脸更红了,气鼓鼓地瞪他,撅嘴反驳:“谁黏你了!我那是吓的!再说了,你抱那么紧嘛,差点勒死我!”

她拍了拍胸,故作夸张地喘气,可心底还是有点虚,刚才的亲密让她耳朵都烫了。

瞥见他领被自己蹭开的一小片皮肤,还留着可疑的水痕,她尾音渐弱。

裴序冷笑,懒得跟她多扯,起身检查车况。

原本千疮百孔的越野车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被金属板焊补,挡风玻璃换了块新的,引擎低吼着恢复了活力。

她歪着,惊讶地嘀咕:“这都能修好?”

裴序没理她,扔给她一瓶水,冷声说:“坐好,别磨蹭。”

她撇撇嘴,爬上副驾驶,手里攥着水瓶,假装专注地整理发,却偷偷瞥见他抬手按了按那片湿痕,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越野车再次上路,引擎轰鸣,碾过满地的碎石和涸血迹。

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废墟变成零星的建筑残骸,丧尸的数量明显减少,偶尔几只低级丧尸游,也远远避开他们的车。

她贴着车窗向外望去,区的廓在硝烟中渐渐清晰。

路边零星散布

着几支异能者小队,他们身着改装过的战术服,金属护甲坚硬合身,手里握着武器。

一支小队正在围猎级丧尸。

领队的火系异能者双手结印,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侧翼的冰系异能者随即补位,寒气凝结成锐利的冰刃,与火焰织成致命的攻击网。

她整张小脸都贴在了车窗上,眼睛亮晶晶地映着外面绚丽的异能光芒。

“快看!”她突然拽住裴序的袖,手指因为兴奋微微发抖,“那个火球会转弯!还有冰刃!

“天哪居然能凝成网状!”

裴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皱的衣袖,眉微蹙。

几乎是瞬间绷紧,视线扫过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耳尖。他粗地抽回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爪子收好。”

却已经转回去,鼻尖几乎要在玻璃上压出印子,后颈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要是我也有异能……就算是最小的火花也好呀。”

车身猛地颠簸,她整个往后倒去。裴序条件反般伸手扣住她的腰,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蠢死了。”

“就你这种连坐车都能摔的,觉醒了也只会烧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袖狠狠往下拽了拽,“把手上的伤遮好,别让任何看见。区对感染者零容忍,露了你连城门都进不去。”

她愣了愣,低看看长袖下的抓痕,青紫的痕迹像个丑陋的秘密。

裴序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手腕,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她低把袖又往下拽了拽,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可她还是有点伤心,偷瞄着窗外那些意气风发的异能者。

碾过一摊血污,区的廓隐约出现在前方,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高耸,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越来越靠近,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墙外排着一长队,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挤在一起,拖着旧的包裹,等待检查。

有的神色麻木,有的低声咒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消毒水的气味。

她贴着车窗,忍不住问:“那么多!我们也要排队吗?”

裴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侧门。

围栏上的自动识别系统发出滴的一声,钢闸门缓缓升起,毫无阻碍地放行。

她愣住了,还是没敢问出,手指攥紧长袖,确保手臂上的抓痕藏得严实。

她本来还担心会被检查,万一露感染痕迹,肯定会被赶出去。

车子穿过防御墙,停在一片集装箱营地前,金属箱体整齐排列,表面锈迹斑斑,像是临时搭建的避难所。

裴序“砰”一声摔开车门,“下车,把你的行李搬进去。”

她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爬下车,拖出后备箱里的几个行李箱。

箱子塞满了她七八糟的衣服和饰品,沉得她拽不动。

她使劲拉了一个,累得喘气,扭刚想撒娇,

“裴序…”就对上他沉的视线。

倚在车门边,军靴不耐烦地敲击地面,作战手套包裹的指节正咔咔作响。

“三秒。”他薄唇轻启,“要么自己搬,要么连带箱子一起扔出去。”

裴双宜气得踹了胎一脚,结果箱子“哐当”砸在自己脚背上。

她疼得眼眶发红,却看见裴序已经转身往屋里走。

“混蛋!”

下一秒,两个最重的箱子突然腾空而起。裴序双手拎着行李,像听不见她话一样走进去了。

她赶紧拖着剩下的箱子跟进去。

集装箱里空间狭窄,一张大床、一个小桌和几把折迭椅。

墙角有个简易储物柜,角落堆着几瓶净水和压缩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比起他们原来的豪华别墅,这地方寒酸得像个铁皮盒子。

嫌弃地用脚尖点了点斑驳的地板,她皱着脸抱怨:“这也太小了……连衣柜都没有!”

裴序把箱子扔在床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想住别墅,自己出去跟丧尸抢地盘。”

她被怼得一噎,可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凝固在房间里那唯一一张大床。

她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指着床问:“这……是我一个的房间吗?”

裴序靠着墙,闻言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这里连空气都金贵,你以为能给你单独开套房?”

“我、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裴双宜涨红了脸,死死攥着背包带往后退。

“随你。不过提醒你,这栋楼三层以下每晚都有鼠群出没。”他故意将匕首进地板缝隙,“上次有个睡地上的,早上被发现时只

剩半张脸。”

“被老鼠啃还是被丧尸咬,选一个。”他咔哒一声装上弹匣,“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气得脸颊发红:“你..!”

“三秒。“裴序终于抬眼,眸色冷得像冰,“—。”

“这不公平!”

“二。”

“你简直…”

“三。”

她咬着嘴唇冲到床边,用力把枕砸在床的最边缘,“你自己睡地板!”

13.舔手指

夜幕笼罩区,十五米高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墙上,探照灯划出一道道惨白的光柱,在墙外枯萎的树林间来回扫

指挥中心背后的集装箱生活区沉寂得像座坟墓。锈迹斑斑的集装箱被改造成简易住所,密密麻麻地堆迭成三层。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处发电机的低鸣打黑暗。

裴序从指挥中心返回,黑色战术风衣上沾着些许灰尘,脖颈上的咬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站住!宵禁期间禁止——”

巡逻队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的士兵认出那道修长的身影,急忙收起枪械立正。

裴序摆摆手,没有在意。

他刚被林泽的叙旧缠到临晨,这个老同学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太阳发胀。

“你的异能评级是+,序哥。”

林泽依仗军方背景,将区打造成末世中少有的堡垒,实行严格的分级管理:异能者按能力分编战斗小队,负责清剿丧尸、收集资源;

普通幸存者则从事后勤或维修,换取配给的食物和庇护。

林提议让他担任一支锐小队的队长,负责高危区域的晶核搜集任务,报酬是优先分配晶核和物资。

裴序站在指挥中心外,眯眼看向远处的瞭望塔。

夜风拂过,指尖无意识地窜动着一缕幽蓝电光,像条不安分的蛇,在皮肤表面游走,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考虑了许久,脑海中闪过裴双宜那张笨蛋脸和她啃晶核的馋样。

家里有个天天要吃晶核的小废物,不接这任务,她迟早得饿死。

虽说以往不在安全区里他一样养得起,可终归不太稳定,她也动不动就出事。

“啧。”他烦躁地皱眉,眼前又闪过她硬生生饿倒在他面前的可怜样。

林泽川的烟都快烧到指尖了:“考虑好没?”

他冷哼一声

,最终点应下,接过林泽川递来的队长徽章,沉甸甸的金属冰凉刺手。

夜已,天黑得像泼了墨,他推开集装箱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狭小的房间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她惯用洗发水的香气。

窄床上蜷着小小一团。

她侧卧着,脸颊压着手背,挤出一小团软。黑色的发丝散在枕上,有几根还黏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呼吸轻浅,睡得极熟。

她侧着身,薄被被她踢到床尾,露出白皙的小脚,脚趾蜷缩着,像只无防备的小动物。

薄被早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大腿,他却瞥见她脚踝上的淤青。

应该是搬行李箱弄到的……搬个东西都要费劲。

他皱眉,目光扫过她蜷缩的脚趾。指甲盖泛着淡淡的,像某种小动物的垫。

月光从窗漏进来,落在她脸上,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影,唇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做噩梦了。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微皱。

他弯腰捡起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子盖回她身上,遮住她的全身。

他站直身,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绪。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触碰那片柔软的皮肤。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他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

的唇瓣一张,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湿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他愣住,呼吸一滞,手指像被烫到般僵在半空。

“……裴双宜。”

低哑的警告声在集装箱里开。

她似乎听见了,鼻尖皱了皱,却变本加厉地将他两根手指都含了进去。

他盯着她,喉结滚了滚,呼吸沉重了几分,手指却像被定住,忘了抽回。

她的舌尖又抵了上来,这次更加用力,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半晌,他猛地回神

,抽出手,动作快得像被火烧。

“唔……”

不满地哼唧,翻了个身。

他皱紧眉,退后一步,指节下意识抵在唇边狠狠蹭了一下,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冷水从顶浇下,顺着紧绷的背肌流淌。

他双手撑在瓷砖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皮肤。

镜子里映出他沉的脸色,可眼尾却偏偏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根手指而已……

他攥紧拳砸向墙壁,又在中途硬生生停住。

——

门外,裴双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天色还暗,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一根甜滋滋的牛从天而降,香浓得让她流水。

她舔了舔唇,可惜是梦……

这是她感染后第一次对类食物感兴趣,可惜只是虚幻。

她歪看了眼浴室,灯还亮着,水声断断续续。

大半夜的,裴序在这洗澡……

“神经病…”她随嘟囔着,把脸重新埋进枕里。

14.差点被她舔到

裴双宜最近饿得越来越频繁了,胃里像有个无底,烧得她心慌意

连梦境都变成了各种颜色的晶核,醒来时枕上总沾着水的痕迹。

自从来到区,裴序忙得像个影子,成天在外面清剿丧尸、收集晶核,凌晨才回集装箱,悄无声息地铺个垫子睡地上,天不亮又离开。

她对这铁皮营地充满陌生,本就是跟着裴序才进来的,加上害怕半感染的身份露,连门都不敢多出。

她整天窝在集装箱里,翻来覆去地整理衣服、摆弄饰,生活无聊得像嚼蜡。

连续几天他们几乎都没说过话,面都见不了几次。

夜半时分,裴双宜又被胃里翻涌的灼烧感惊醒。

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睁眼,淡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月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见裴序睡在角落的垫子上,薄毯只盖到腰际,露出线条凌厉的背部廓,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冷硬。

他侧卧的姿势带着防备,可呼吸比平沉得多。

或许今天的清剿任务耗尽了体力。

熟悉的冷冽气息在狭

小空间里格外浓烈,明明不是食物的味道,却勾得她水都要流下来

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喉间泛起晶核的苦味。

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等她回过神时,膝盖蹭着地板,已经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边。

好香好香……

月光下,他后颈的旧咬痕泛着淡青色。

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皮肤,温热的吐息拂过那道伤痕。

太饿了,她还是没忍住,低咬了上去。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让她皱了皱眉,可那香气却让她贪婪地吸吮。

裴序睡眠极浅,瞬间惊醒,身体骤然绷紧。

但他只是闷哼一声,手臂肌隆起,却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脖颈上的伤像被点燃,青紫的血管纹路从咬痕向四周扩散,游过胸膛、腹肌,最后汇聚到身下。

光没有照到那里,所以她也没看见……

她哥哥身下那丑陋的器瞬间苏醒,本就异于常的尺寸粗长狰狞,几乎一瞬间硬得顶上腹肌,胀得裤子绷紧,骇得像失控的野兽。

这次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像烈焰烧遍全身。

每被她咬一次,欲望就翻倍迭加。

他的眼尾泛起薄红,呼吸沉重得像压抑的低吼,汗珠从额角滑落。

却浑然不觉,沉浸在香气里,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锁骨,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咬紧牙,强行压抑了半晌,手指攥紧薄毯,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下的那像铁一样的猛地撞上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一看,裴双宜不知何时爬到他腿间,小脸几乎贴上那硬邦邦的巨物。

她迷迷糊糊地嘀咕:“好香……裴序,你别动嘛……”

就在这时,那硬邦邦的又猛地一跳,隔着紧绷的裤子再次顶上她的脸颊,滚烫的热度烫得她一颤。

她的脸被顶得微微歪向一边,柔软的皮肤被那骇廓挤压,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被饥饿和香气迷得神志不清,淡黄的瞳孔半眯着,脸颊被顶得泛红,像熟透的桃子。

她舔了舔唇,眼神迷离,鼻尖凑得更近,像要舔上去。

鼻尖几乎贴上那鼓起的布料,香气更浓烈地钻进鼻腔,勾得她眼神迷离,唇瓣轻颤。

她歪着,像做梦一样喃喃道:“好硬……也好香,裴序,这是什

么呀?”

裴序的瞳孔猛地一缩,可偏偏欲望像烈焰烧遍全身,烧得他喉结猛滚。

他猛地瞬移,身体化作一抹雷光,眨眼间出现在一米外的墙角,背靠冰冷的金属墙,胸膛剧烈起伏。

腿间那恐怖的依旧硬得吓,翘起顶着腹肌,裤子绷得像要裂开,汗水顺着额滑进眼角,衬得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她却不依不饶,循着香气爬到他面前,膝盖蹭着地板,“好香……裴序,给我咬一吧,就一下!”

终于远离了这团火,裴序喉结滚了滚,眼神沉得像风雨前。

他来到区后,特意咨询了安全区的实验室。

研究员解释,她的症状极为罕见:半感染状态下,她的身体依赖晶核维持稳定。

但咬会引发一种病毒介导的生化反应,被咬者会对她产生强烈的欲,而她则需要吸食被咬者的体来补充能量,类似寄生共生机制。

而这体,就是……

这反应会随咬噬次数递增,欲望如滚雪球般失控。

裴序当时冷着脸听完,拳攥得咯吱响,只觉得这病毒荒唐得恶心。

而此刻他的呼吸粗重得可怕,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他隐忍得额角青筋起,眼看她又要扑过来,猛地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回地上,低吼道:“够了。”

沙哑的警告声在黑暗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裴双宜的手腕被他死死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

就能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月光映出他额角的冷汗,和紧咬的下颌线。

随后他单手死死按住她动的肩膀,另一只手粗地扯过背包,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咔嗒——”

一整袋晶核砸在她怀里。

她愣了愣,委屈地抱着袋子,抓起一颗晶核啃,蓝光渗进皮肤,饥饿感稍稍平复。

他却别过脸不去看,喉结剧烈滚动:“吃你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裴双宜抱着晶核袋,小啃咬着。

蓝光渗指尖,却像隔靴搔痒般缓解不了最处的饥渴。

她偷偷抬眼——

裴序背对着她站在影里,战术裤布料绷得发紧,在月光照映下显出一个比她小臂还粗长的柱影。

为什么...感觉晶核越来越不管用了呢?

无意识地舔了舔虎牙,余光却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瞟。

他肩胛骨的线条在月光下起伏,像压抑着什么的困兽。

“裴序...”她小声唤道,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闭嘴。”他突然转身,眼中跳动的雷光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听好了。”

“以后咬完就滚回角落去。”他甩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战术靴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再敢扑过来——”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她嘴角还沾着他的血,淡金色的瞳孔因为餍足而微微扩散,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画面让他太阳突突直跳。

裴双宜慢半拍地点,指尖无意识绕着衣角。

“再看就把你扔出去。”裴序突然扯过高领作战服套上,拉链拉到顶,彻底遮住伤痕。

15.角斗场

裴双宜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睫毛颤了颤,揉了揉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裴序?”

带着睡意的嗓音黏糊糊的。

她撑起身子,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晨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勾勒出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居然还在。

裴序站在房间角落,背靠金属墙,风衣随意敞着,露出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

光线将他邃的廓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郁。

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半阖着,眼下浮着淡淡的青黑。

她揉眼睛的动作顿住了。

他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昨晚咬了他?

最奇怪的是,他周身萦绕着一躁郁的气息,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宣泄的绪。

该不会是

这个念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晃了晃脑袋。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她疯了吗?

那可是裴序,整天冷着脸的裴序!

“发什么呆?”

裴序察觉她醒了,他早已经整理好装备,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她一愣,“去哪儿呀?”

可他已经转身检查背包,沉声催道:“快点,别让我等。”

能出门让她有点雀跃,毕竟整天窝在集装箱里快把她憋疯了。

她撇了撇嘴,慢吞吞地爬下床,赤着脚往洗漱间跑,

却差点被突然横在眼前的军靴绊了个趔趄。

他不知何时堵在了过道。

本来一大早起床她就一窝火,她皱起眉刚准备吐槽。

“穿鞋。”

她这才发现昨晚踢的拖鞋正可怜兮兮地躺在男脚边。

只好憋着一气没回应他。

五分钟后。

裴双宜站在那面斑驳的立镜前,目光在一排衣服间犹豫不决。

这面镜子边缘还带着裂痕,是上个月裴序执行任务时突然拎回来的,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把它往墙角一杵。

“三、二——”

他站在门,不耐烦的倒数。

她被急得一噎,气鼓鼓地瞪他一眼,随手抓了件灰色长袖和黑色长裤换上,拉紧袖遮住手臂上的抓痕,跟着他出了门。

裴序开着翻新过的越野车,驶离了集装箱营地的生活区。

区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像一座末世中的小型城镇,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环绕,瞭望塔的探照灯扫过街道。

路边有简易的易市场,幸存者摆摊叫卖,换取水和粮;

巡逻的异能者小组全副武装,空气中混杂着汗臭、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哇,区这么热闹……”

车子拐过几条街,停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前,外墙是用黄土和钢板堆砌的高墙,表面坑洼不平,沾着涸的血迹,像一座古老的堡垒。

裴序推开车门,“下车。”

她赶紧跟上,踏进建筑物,浓重的铁锈味混着群的汗臭扑面而来。

推开通往内场的铁闸门,声水般砸来。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惊得瞪大眼。

场地像极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中央是一片宽阔的空地,黄沙早被血迹染成斑驳的褐色。

四周环绕着层层迭迭的观众席,粗糙的水泥座椅上挤满了,喧嚣声震耳欲聋。

最高处的隔离网外,甚至徘徊着数不尽被铁链锁住的低阶丧尸,腐烂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场内。

恍然间,裴序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往前带。

她踉跄着跌进他影里,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擦过耳际:

“跟紧。你想被卖了吗?”

空地上,十几个低级丧尸嘶吼着,围攻一个满身伤痕的男

那男赤着古铜色的上身,肌虬结,脸上绘着复杂的黑色图纹,一双毛茸茸的兽耳从发中

冒出,像狼的耳朵,灰蓝的瞳孔闪着野的光。

他咆哮一声,利爪轻而易举撕开一只丧尸的喉咙,血浆溅,看台瞬间出欢呼。

这是……兽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气氛热烈得像末世前的集市。

场边有小贩推着旧的手推车,叫卖烤得焦黄的小动物,油脂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飘散。

挥舞着自制的旗帜,有高喊着下注的赔率,喧嚣中夹杂着笑骂和丧尸的嘶吼,像是末世里一场扭曲的狂欢。

裴序带着她径直走向前排的vp坐席,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员点哈腰,恭敬地让路,像是对他极为熟稔。

16.哥哥

裴双宜坐在vp坐席,表难看地盯着角斗场中央的血腥场面。

场地上,丧尸的残肢飞溅,血浆糊满地面,那个满身图纹的兽耳男咆哮着撕碎最后一只丧尸,引来观众席的欢呼。

她皱了皱眉,胃里一阵翻腾,只觉十分血腥……一点都不好看。

她兴趣缺缺地缩回座椅,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突然被一阵窸窣声吸引了注意。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小贩正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车上铁笼里关着几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快来看啊!最后一只纯种龙猫!”小贩沙哑的吆喝穿透嘈杂的声。

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那团雪白的毛球正用的小爪子扒拉着笼子,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漉漉的,像两颗会发光的黑珍珠。

像棉花般的龙猫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立起圆滚滚的身子,小鼻子一抽一抽地朝她这边嗅。

她兴奋地一把拽住他的袖,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摇晃:“裴序!那个龙猫好可,我想买它!”

“你看它多可,我们买下来好不好?”她仰起脸,淡金色的眸子盈满期待,睫毛扑闪扑闪的。

裴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钱。”

“可是”她的声音立刻软了八度,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就买一只嘛,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它”

裴序终于施舍般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语气带刺:“想买?自己付钱。”

她一愣,脸垮下来,委屈地嘀咕:“我哪有钱啊……你又不给我晶核!”

“晶核都不够你吃,还想养宠物?”

她立刻像被戳的气球,蔫蔫地松开他的袖子。

没一会,裴序皱了皱眉,

像是被她的表烦到,冷着脸站起身,朝小贩走去,低声问:“怎么卖?”

小贩抬,目光在裴序的战术风衣上停留片刻,又瞥见他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

再看旁边眼望着龙猫的裴双宜,眼珠一转,以为他们是侣,顿时起了心思。

他搓了搓手,笑得谄媚:“这位长官好眼光!这可是纯种安哥拉龙猫,毛色雪白无杂毛,末世前能卖到五位数呢!”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看您和夫这么恩,给您个友价,五十颗级晶核就行。”

裴序眼神一冷,指尖在龙猫笼子上轻轻一叩。

他眯起眼,“区易条例第三条,哄抬物价扰市场,初犯扣押全部货物,三内驱逐出安全区;再犯,直接移执法队,剥夺庇护权。你想试试?”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一把利刃抵在小贩喉咙。

小贩吓得一哆嗦,额冒汗,赶紧摆手:“长官别别别!我错了,原价,原价!十颗晶核就行!”

他哆哆嗦嗦地把龙猫的笼子递过来,腿都软了。

裴双宜却再没注意这边的锋,她的视线不自觉被场上的动静拉走。

那个狼已经下场,中央空地上出现了一条青白色巨蟒,粗长得骇,足有水桶粗,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流动的金属。

它没像狼那样化为形,蛇信吞吐,猩红的竖瞳锁住场上的丧尸,动作快得像闪电。

丧尸的嘶吼刚起,巨蟒尾一甩,血横飞,十几只丧尸眨眼间被绞成碎片,血浆溅,染红了地面。

主持扯着嗓子喊:“青鳞蟒!级变异兽,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

话没说完,场上已空无一物,丧尸全被碾碎。

裴双宜瞪大眼,起了一身皮疙瘩,想移开目光,可那条巨蟒突然转过身,猩红的竖瞳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嘶——”

蛇信吞吐的声响仿佛直接钻她的耳朵。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胃部一阵痉挛,却无法移开视线。

买它…必须买它!

巨蟒的竖瞳隔着喧嚣的群与她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某种来自渊的低语。

“呕——”

可明明她觉得恶心恐怖,巨蟒的鳞片和血腥味让她生理的厌恶。

两种念在她脑子里打架,撕得她晕目眩,像是被什么力量控。

观众席的

喧嚣更热烈,主持高喊:“拍卖开始!狼、豹、青鳞蟒,谁出价最高?”

裴双宜的视线死死锁在巨蟒身上,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身体不受控地发抖。

就像是……被那竖瞳催眠了。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裴序已经买好龙猫,拎着笼子走回来,见她面色发白,皱眉问:“怎么了?”

她却像没听见,猛地揪住他的衣服,泪水糊了满脸,哭着喊:“裴序!买那条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买它!”

“又闹什么”话音未落,她突然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

“哥哥”她声音抖得厉害,泪水把睫毛糊成簇,“买那条蛇好不好?求你了”

这个久违而近乎陌生的称呼让他浑身一僵。

裴序的脸色一沉,目光扫向场上的巨蟒,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发什么疯。”他冷声呵斥,却下意识揽住她发软的身子,“那东西能当宠物养?”

裴双宜却变本加厉地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锁骨:“就买一次我以后都听话”

温热的吐息洒在他喉结处,这套撒娇的把戏她小时候对父母用过太多次,此刻对着他却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他心莫名燃起一怪异的感觉,有些无奈地低看她,却对上裴双宜的眼睛。

那双总是灵动的淡金色眸子此刻空得吓,没有一丝撒娇的甜腻,全是机械般的执念。

暧昧的气氛瞬间冻结。

他猛地转看向场内的巨蟒,它盘踞在血污遍地的空地上,粗长的身躯微微弓起,青白鳞片泛着冷光,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蛇信吞吐,带着诡异的节奏。

、神、控、制。”

裴序眼神一厉,左手揽住裴双宜软倒的身子,右手凌空一划——

掌心雷光涨,紫色电弧如长鞭甩出,空气中炸开噼啪的焦灼声,带着他压抑的怒气直劈巨蟒。

“轰!”

一道紫雷劈开喧嚣的角斗场,直取巨蟒七寸。

那条蛇反应极快,蛇信一吐,身躯一扭,灵活地避开雷击,鳞片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怀里的身体突然一沉,裴双宜双眼紧闭地瘫软下来,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贴在她惨白的小脸上。

他单手解开风衣将她裹紧,雷光在周身形成屏障。

场上的主持还在高喊拍卖价

格,巨蟒的竖瞳却始终追着他们的背影,带着一丝莫名的执着。

17.给我咬一

裴双宜生病了。

自从角斗场回来后就病恹恹的,像是被抽走了气神,整天神虚弱,淡黄的瞳孔蒙着层雾。

复一窝在集装箱的窄床上,连翻身都费劲。

裴序莫名减少了出门的时间,每天回来就会扔给她一小袋晶核,每袋的味道都不一样——有的甜得像蜜糖,有的涩得像青果。

她懒洋洋地靠着床,抓着晶核啃,蓝光渗进皮肤,稍稍缓解了胃里的空虚。

怀里搂着雪白的小龙猫,她给取名叫团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它的绒毛。

团子乖巧地蹭着她的手腕,黑珍珠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团子很乖。

黑豆似的小眼睛喜欢滴溜溜转,爪子总举着她递过去的粮条,啃得咔嚓咔嚓,可得让她心都要化了。

“团子最好了...”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病中的沙哑,“不像某些...”余光瞥向桌边的身影,故意提高音量,“整天板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裴序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了顿。

阳光从铁皮缝隙漏进来,映得他的脸廓分明。

也不抬,反手将一袋晶核抛到床上:“吃你的。”

晶核袋撞在团子身上,小家伙立刻竖起尾抗议。

裴双宜连忙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拆开袋子挑了颗蜜色的含进嘴里。

“咔嚓咔嚓——”

团子抱着粮条啃得欢快。

裴序不知何时走到了笼子边,皱着眉往里扔了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新鲜的提摩西

翠绿的叶上还带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团子跑回去嗅了嗅,高兴地抱着啃,尾一甩一甩。

“脏死了。”他嫌弃地看着团子爪子上沾的木屑,却用匕首尖细心地把料铺平,“再咬笼子就扔出去。”

裴双宜偷瞄了他一眼,弯起了嘴角。

嘴硬,明明就很关心团子。

胃里灼烧般的饥饿感让她整个都蔫蔫的。

她皱着眉,又把在进食的团子抱回来,捏着它的小爪子,“团子,我好饿……”

她又偷瞄了眼裴序,他坐在桌子旁,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正整理一堆新带回的晶核。

思考半天,还是蓄力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

泪珠,声音软绵绵地拖着尾音:“裴序,我饿了……你凑过来给我咬一嘛!”

裴序站在床边,眉拧得死紧,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上次咬完发疯的是谁?”

“才不会!晶核都不够吃了,你就让我咬一下嘛!”

她抱着团子往前凑,裙摆蹭着床单,眼睛亮晶晶的。

裴序下颌绷紧,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翻涌着复杂的绪。

最终,他闭了闭眼,像是妥协般吸一气,伸手把袖往上扯了扯,露出冷白的手腕,“就一,别得寸进尺。”

裴双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却在即将下的瞬间被他另一只手抵住额

“……轻点。”他别开脸,嗓音微哑。

她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小臂,牙齿小心地刺皮肤,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混着那清冽如雷雨的香气,浓烈得像毒药,勾得她脑子一懵。

她无意识地吮吸,的舌尖舔过伤,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的脸颊贴着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在伤上。

裴序瞬间全身绷紧,肌硬得像石,青紫的血管纹路从咬痕扩散,游过手臂。

最终又以一无名火汇聚在那处地方。

他的眼尾泛起薄红,呼吸沉重得像压抑的低吼,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咬紧牙,隐忍得额角青筋起,眼神复杂得像藏着风,目光不自觉扫向她。

她却被那香气迷得更,胃里的饥饿没消,反而烧得更烈。

她松开他的手臂,淡黄的瞳孔半眯着,视线不自觉下移,瞥到他裤子下那鼓起的廓,硬邦邦地顶着。

她愣了愣,脸颊刷地红了,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咬完他之后就会产生这种怪异的念

她咬着唇,又挣扎着小声说:“裴序……我想、想……”

“不可以。”

裴序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猛地别过脸去,下颌线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响。

“为什么!”她鼻尖翕动,贪恋地嗅着他散发出的气息。

“说了...不行。”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沉默了很久,指尖攥紧桌子边缘,指节泛白。

“那里……很脏,不能用嘴咬。”

额角的汗珠滑进眼角,衬得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狼狈。

她却不依不饶,泪水挂在睫毛上,哭着撒娇:“就一嘛……真的好香!”

她往前凑了凑,裙摆滑到大腿,露出白皙的皮肤,手指揪着他的风衣,软得像要化了。

裴序的脸色更沉,“再闹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他猛地抓起一袋晶核,扔到她怀里,声音冷硬却带着点慌:“吃这个,别再惹我。”

“小气……”

18.突然出现的青白龙猫

几天后,区上空乌云密布,久违的大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集装箱的金属顶上,噼啪作响。

自从末世降临,天空一直是昏暗的死灰,节气混,半年未见一滴雨,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尘土和腐臭。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营地陷短暂的骚动,幸存者忙着加固排水设施,巡逻队在雨幕中穿梭,探照灯在水雾中显得模糊。

裴序收到了指挥中心的紧急任务,召集令通过加密通讯器传来,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侦察队报告,区东南防线外叁十公里处发现大规模丧尸群异常聚集,初步估计包含数百只级丧尸和少量级变异个体。

而他们的行动轨迹呈现明确的方向,疑似受到高阶丧尸的指挥,正缓慢近防线。

指挥部怀疑这是一次有组织的侵,可能与近期丧尸的“献祭仪式”有关。

任务棘手而艰巨,他迅速接下了,换上了防渗透作战服,强化合金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

蓝紫色的电光在指尖跳跃,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临走前,他检查门锁,金属锁扣咔哒一声合上,确保外无法闯

卧室内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裴序动作一顿,雷光在指尖倏地熄灭。

透过门缝,他看见裴双宜抱着团子翻了个身,睡裙下摆卷到大腿,睡裙肩带滑落。

...笨蛋,睡觉都不安分。

房间里,裴双宜睡得迷迷糊糊,蜷在窄床上。

团子的笼子放在床边,小家伙抱着提摩西睡得正香。

裴序皱了皱眉,走过去帮她拉好被子,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

最终只是轻轻将被子拉到她肩,指尖在离她皮肤寸许的位置虚虚划过,终究没有触碰。

他抓起背包,转身出门,靴子踩在雨水中,身影消失在雷声轰鸣的雨幕中。

雷声轰鸣,震得集装箱的墙壁嗡嗡作响,没一会就把裴双宜从睡梦

中吵醒了。

她猛地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眼,有些迷茫。

好久没下过雨了……这种感觉让她还以为回到了末世前。

末世前在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不过在这个时期,似乎是不太好的征兆。

雨声密集得像瀑布,窗外闪电撕裂黑暗。

“好吵……团子肯定吓坏了。”

她爬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睡意未消,她的步伐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整个摇摇晃晃地蹭到笼子前。

她揉着眼睛,走到团子的笼子前,想把小家伙抱出来哄哄。

可指尖刚触到笼门,她的动作突然僵住,瞬间惊醒。

——笼子里多了一只龙猫。

毛色青白,像覆了一层冷霜,稀有的诡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幽灵。

它的眼瞳红,如两颗血珠,猩红得像要滴血。

可偏偏此时它歪着,举着小爪子,摆出可的表,像是讨好她,嘴里还叼着一片粮,咔嚓咔嚓地啃,动作天真得像团子。

而团子缩在笼子角落,毛茸茸的身体瑟瑟发抖,黑豆似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见了鬼。

它的小爪子紧紧抓着笼子边缘,尾僵硬得像棍子。

下一秒,黑豆眼翻起白,的舌半吐在外面。

团子竟被活活吓晕了。

她吓得大叫一声,手忙脚地扑到笼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笼门,伸手把团子抱出来。

“团子!团子你别吓我!”她声音都抖了,把软绵绵的小家伙捧在手心,轻轻拍它的脸颊。

团子的小爪子动了动,鼻尖抽了抽,像是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

她松了气,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床上,用薄被裹好。

目光回到笼子,那只青白龙猫还在,歪着,举着粮咔嚓咔嚓啃,动作和团子如出一辙,红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像在卖萌。

她起了一身皮疙瘩,这东西太恐怖了!

看到这龙猫,让她想起角斗场那条青鳞巨蟒。

一样的青白鳞片,一样的猩红竖瞳,眼神诡异得像要钻进她的灵魂。

她抖了抖,莫名觉得这龙猫和那条蛇像极了,像是同一个东西换了副皮。

没多想,她抱着笼子就冲向门,想把它扔出去,可门锁咔哒紧闭,裴序临走前锁得严严实实。

只好转身跑到窄窗前,推开窗户,雨水夹着寒风扑进

来,带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她捧起笼子,刚要把它倒出去,那只青白龙猫却抬起红的眼瞳锁住她。

裴双宜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笼子的铁丝网勒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它好可!它好可

我要养它!它比团子还可

她愣住,手指攥紧笼子,拼命眨眼,想把这莫名的念甩出去。

好可...想摸...

不对…不对…她应该是讨厌才对。

可那声音像魔咒,缠得她晕目眩,两个声音不停拉扯。

它比团子可…比团子暖和…

要天天抱着它睡觉…要永远...和它在一起...

就算它变成了讨厌的蛇…

不…她不讨厌蛇……

她的瞳孔渐渐涣散,笼子不知何时被她打开,那只青白龙猫已经爬了出来,灵活地窜上她的手臂,跳到她肩

小爪子轻轻搭着她的脸颊,毛茸茸的脸凑过来,湿冷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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