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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合欢(16-30)(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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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严云不知道,她所说每一句话,让季茹在中考后的那段时间,一度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考不好,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那段时间,她几乎不跟外界的流,可因为她从小就很安静,旁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

而她中考完的那个暑假,每天仅有的一点娱乐活动,是在完成了严云布置的预习任务后,晚上偷偷看一些漫画和小说。

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从小黄漫里逐渐了解到小玩具,也渐渐学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焦虑。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直到后来开学遇到许洛和陆彦辰,她这种极端消极的绪才慢慢被压下去。

严云也从来都不知道,季茹在这世上最害怕的事,除了担忧季杰军每次出任务的安危,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每一次出成绩,不论什么成绩,不论多大多小的考试,季茹都害怕。

她到后来甚至都养成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只要是出成绩的前夜,她都失眠,然后会用那种很细的皮筋,套在左手腕上,一下接着一下地弹自己。

因为轻微的疼痛,会让她拥有短暂的放松。

从那时候起,季茹就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心理方面有点问题,只是自己在网上查来查去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后来她就放弃了。

所以尽管每次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的手腕都会红紫一片,有时还会皮,但她还是忍不住。

可这样的事,她维持了很久很久,家里都没有任何一个发现她手腕上时常有伤。

她心里明白,她的父母无疑是她的,只是季杰军工作忙,而严云更关心成绩。

季茹拥有很多,却也失去很多。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从早恋中得到一丝释放,从和温谨之的事中,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一个能够将所有事抛却脑后,只遵循本心的季茹。

当然,她是喜欢温谨之的,这点毋庸置疑。

此刻看着手里的小兔子,季茹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正低看着这只小兔子,身边的水声忽然停歇。

抬起看到龙不再流水,身前的水忽然泛起涟漪,有手臂划过水面,

伸向下方。

紧跟着听见哗啦一声,她被拉响浴缸边,脊背很快靠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别哭,我还有很多这个,都给你。”

水下的腰肢被环住,肩被轻吻,季茹微微偏,看着靠在自己颈窝里的,开,“谁哭了…”

一张,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很闷,带着明显的哭腔,再一抬手,脸颊上已经湿润。

温谨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哭,这个小兔子也是自己上次在超市买东西,看见后觉得很像她,就顺手买了好几只回来。

“你喜欢都给你,你安心玩你的,我给你洗。”

温谨之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蹲在浴缸外,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拿起浴球,挤上沐浴露,打出沫子,一点点擦上她的后背。

“这只手要小心点,虽然快好了,但还是别沾水。”他将她的左手轻轻搁在浴缸边缘。

身后逐渐传来水珠掉落的声响。

季茹看着掌心的小兔子,又看看搁在外面的左手,身后的正在拿着浴球给自己的肩颈擦洗按摩。

她忽然,有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于是下一秒,她扭过,吻上了他。

温谨之愣了下,然后丢掉浴球,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沾着泡沫,捧住她的脸,接替过这个吻。

他尝到她滑落在唇角的泪,有点苦涩,也有点咸,他轻轻抿掉,用舌尖舔过,换上自己的气息。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没有激烈的唇舌纠缠,只有安抚的舔吻。

他一点点吻过她的唇线,描摹出她的唇形,轻轻含住舌尖,只用一点力气,一下下轻吮,在听到她呼吸急促的时候,温谨之就立刻放开她。

季茹被他吻着,身心仿佛都泡在温热的水里,她脸上的泪痕未,却忽然听见他轻声说: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哭。”

相抵,季茹眼睫颤了颤,她看见他的胸膛,这个永远为她敞开的怀抱。

她不顾自己脸上还湿漉漉的,偏贴上去亲吻他的锁骨,牙齿轻轻磕在上面。

搂住他的腰,她抱得很紧,过了几秒,她开

“你答应我的捆绑,就现在,在这里做吧。”

“好,你等我给你洗完。”

季茹却摇,看着他,“反正下面等会儿肯定还要出水的,不要洗了,就把这些沫冲掉,在浴缸里做吧。”

看她说得如此坦

,温谨之反而是有些局促了。

“好。”

水龙重新被打开,一点点冲刷净她身上的泡沫,露出因为热水而泛着一点的肌肤。

温谨之用浴巾裹住她,起身去卧室里拿那条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红缎带。

丝绸质地的缎带被握在手里的时候,温谨之才有了局促之后的羞涩,走进浴室的时候,他耳根子都是红的。

脱去裤子,踏浴缸,温谨之看着季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利落地要去掉浴巾,他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要绑的是我,我光着就好,你不要脱掉,会着凉的…”

季茹却摇,她捧着他的脸,先响亮地亲了他一,接着用自己的唇蹭他的胸

“我不仅要绑你,还要上你。”

然后浴巾就被扔在了浴缸外的地上。

第二十四章:礼物(捆绑pyh)

浴室门紧闭,暖黄的灯光和湿润的水汽氤氲缭绕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门缝下,透出些许淡淡的光芒和一点湿痕,同样漏出的,还有里面织的呼吸声。

湿润,黏腻,还有未知的刺激。

这是温谨之被绑起来后的直观感受。

他准备的那条红绸缎足足有三米长,折折迭迭攥在手里都有好大一截,季茹却一点也不嫌长,拿在手里先扯断了一节,抬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酒红色的缎带在暖黄的光线下泛着丝丝缕缕的莹润色泽,落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视觉冲击。

季茹知道他在害羞,尽管他的面色如常,只是那红透的耳朵和已经开始泛脖颈,也完完全全露了他。

其实她自己也在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玩这种捆绑,之前都只在小黄漫上看到过。

她轻吐了一气,微微向前俯身,右手手指捏着缎带,用笨拙的左手打着配合,在他的脑后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缎带被扯断的裂处有丝丝缕缕的细线,季茹收回手时指甲被轻微拉扯了一下,因为恰好是左手,她低声嘶了一下。

温谨之几乎是立刻就动了,眼睛被蒙上时,他的双手还是自由的。

手掌攀附上她肩的时候,他还在问,“你还好么?这个我有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

季茹低亲亲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指,俯身蹭着他的脸颊,声音很轻:

“不用,我来就好。”

见他还想支着手臂护着自己,季茹

拍掉他悬在空中的手,语气严肃,“你不准再动了,掌控权在我手里。”

“好。”温谨之吞了下喉咙,手掌重新落下去,乖乖搁在她的上,“都听你的。”

季茹这才抿着唇哼了一声算作满意。

检查了下他脑后的蝴蝶结不会太轻易散开,季茹才开始细细端详他的脸。

三指宽的酒红色缎带,横在温谨之的眼皮上,遮住了季茹最喜欢的那双眼睛,也盖住了一部分的鼻梁山根,只在外面剩下他的眉、鼻尖,还有那湿红的嘴唇。

她伸手触摸上他覆盖着缎带的山根,一点点下滑,路过鼻尖,中,一直到了他的嘴唇。

他的唇是薄的,老们总说这样的唇形大概是薄寡义之,只是看着此刻乖乖躺着,仍她宰割的温谨之,她只觉得有些话也不一定都对。

瓷白纤细的指尖在他还沾着水色的唇上描摹划过,有种若即若离的痒意。

温谨之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正俯趴贴在自己身上,他有些难耐地张开唇,方便她玩得更加尽兴。

看着他主动张唇,季茹唇角上扬,指尖摁着他的唇,一下子就抵了进去。

他的齿关都是为她敞开的。

食指的两节都已经探他的腔,指腹压着他的舌面滑动,钝钝的齿磨在她的指节上,有些痒,一点也不痛。地址LTXSD`Z.C`Om

看他如此配合,季茹一手捧住他的脸,右手直接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季茹还没开,他就已经含在嘴里吮吸了,湿漉漉的津很快就包裹住那两根手指。

他仰顺着她的手指往上亲,湿热的腔一点点舔舐到她的手腕内侧,他含住那一小块皮肤轻吮。

酥麻的快感直接传到大脑皮层,季茹缩缩手腕,腰肢一颤,声音也软下来,“很痒…温温…”

他的舌尖在那寸皮肤上流连几秒,然后缓缓松,“下面湿了,宝宝。”

他们本就是赤相对的状态,季茹骑在他的身上,柔软的户抵着他的坚硬,几乎没怎么蹭,就有湿润渗出。

季茹抿唇将他彻底推倒在浴缸里,“你躺好不准动,我来。”

嘴上答应的很好,温谨之却还是偷偷顶胯,顶一下,她就上移一点,唇从他的耻毛上划过,最终落在他的腹肌上。

唇在坐姿下被挤压,其中的蒂冒出来,蹭在他的凸起的腹肌上,仅一下就磨的季茹轻哼了一声。

她手里还握着剩下的缎带,此刻正专心回忆着之前自己见

过的绑法,也顾不上那么多,任他在下面偷偷顶胯。

等她开始将缎带弯成两个圈叉套在一起时,她已经快让温谨之顶胯磨腹肌磨到高

看去,他小腹位置的肌上面满是湿痕,季茹咬唇,呼吸声急促,她知道自己的水已经快泛滥了。

她抖着手指将圈套在他的手腕上,摁着他的肩膀稍稍起身,语气很严肃,“温温,你不听话。”

“听的。”

他放松腰胯,躺好,“宝宝你坐。”

“这还差不多…”

季茹将缎带的两端穿过他的后颈,在背后叉,拉扯到前胸,又绕着前胸套成圈,穿过肩膀,最后在大臂上系上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季茹低看他。

他好像一个礼物。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吃些,就继续走剧了,我也没想到他俩的初次,能写这么多(捂脸)

走过路过的朋友们不要忘了珠珠哦~^^

第二十五章:放进去,宝宝(浴缸py高h)

“温温,你好像一个礼物。”

她这么想着,也这样说道。

闻言温谨之耳尖都红透,他抬,亲亲贴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又蹭蹭她的手腕,声音低哑,“那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季茹手指向下,勾住他胸首上方的那截缎带,轻轻施力拉扯,“我当然喜欢。”

她低看着酒红色的缎带一点点收缩,圈在他隆起的胸肌上,边缘磨擦上他的首。

缎带一次次摩擦勾勒而过,她看着他的首颜色变得越来越鲜艳,终于没忍住低嘬了一下。

下一秒她听见温谨之低喘,抬眼看了下他,见他仰挺胸,季茹明白这个位置大概很刺激,于是再次启唇含住。

她在脑子里寻着片刻前他是如何含着自己的胸,好像他会用舌。

于是她也学着探出舌尖,在他的首上面画圈打转,舌下的肌肤立即开始越来越热。

季茹尝试在两边流含咬,舌尖来回挑理捻,看着他起伏不断的胸膛,再看看已经挺立着的首,边含边开,嘟嘟囔囔道,“好神奇,也好可。”

与此同时,季茹轻抬腰肢,缓缓摆动,在他的腹肌上开始缓慢的摩擦。

相贴在一起,唇被挤压在他的腹肌上,原本藏在中间的蒂也探出,伴随着的渗出,逐渐将那些小腹上的肌染上晶亮的水

光,蒂也在来回的摩擦中,变得硬挺,没一会儿就像个小石子儿似的凸起在唇之间。

他的器早已勃起,粗硬的一条竖起来,抵在她的上,炙热的温度贴着她的清晰地传达给她。

“宝宝…”温谨之仰,靠在浴缸的边缘,难耐地呼吸着。

“想进来…弄我吗?”

季茹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尖去蹭他的,动作生涩勾,嘴里却叫不出一个“”字。

温谨之吞了下喉咙,低低的应声。

此刻他正被绑着,双手相贴立于小腹上,无法伸手控制住她磨的,只能任她摆布。

身下已经硬得要命,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撩拨考验他的神经。

但其实只要他使劲儿,缎带完全可以通过力撕扯的方式解开,只是他答应她了,要在她手里作乖巧的礼物。

当季茹的手一路下滑,越过小腹直接握上茎那一刻,温谨之在想,还好缎带没有绑到这里,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

他肿胀起来的时候,季茹一手很难全部握住,她双手握住开始上下撸动。

原本是想缓解一下他的滚烫,哪成想,他越来越大。

季茹抿抿唇,叹了气,算了,还是坐下去吧,她自己里也痒的快不行了。

她一手拽住他双手被绑起来的缎带,往前一带,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湿漉漉的唇,露出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小,对准了就要坐下去。

温谨之能感觉到有热乎乎的小在靠近自己,猛地想起没戴套,他向旁边撤开。

“你嘛呀…我好不容易对准了…”

“没套……”

见她不说话也不动,温谨之赶忙开,“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做,是为你的安全,这个一定要戴的,就在前面那个案台上,帮我戴一下,宝宝。”

其实季茹没生气,而是懊恼自己忘了这件事,还在抬寻找,被他一提醒,赶忙伸手去拿。

她学着他的样子撕开包装,挤了挤前面的空气,弯腰对准那根竖起来的,一点点撸下去。

套到不了他的最底端,季茹握着轻轻晃了晃,脸红的要命,“温温,它好大啊……”

“放进去,宝宝。”他说话的语气已经很不稳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烘得季茹双颊绯红,她轻哼一声,“不要急,马上了。”

她伸手打开水龙,热水再次涌出,渐渐漫上来。

季茹

抬手钻进他被绑起的双手之间,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腰翘起,蹭在处,“有点冷,我放水了。”

伴着水流的声音,温谨之将手搁在她的缝上,搂紧,向上顶去。

的细小噗嗤声混在其中,听得不甚明显。

的一瞬间,季茹看见温谨之猛地崩起的额角,她咬住唇,狠心往下,一下子坐实。

粗壮硬挺的瞬间贯穿小,硕大的紧贴上花心,泡在温热的水中,激动得抖了抖。

紧致湿热的不断从四面八方吸吮着他,箍得温谨之皮发麻,他眼皮上的红缎带已经被水打湿,蝴蝶结正在脑后塌着。

温谨之生生忍住向上的冲动,感受着季茹一点点起伏又落下,即使看不见,他也能猜到,那湿红的腿心被打开,唇被挤在两边,正在不断吞吃着他的

一点点进出又隐没在小,她的小轻轻撞击着他的胯部,击打上那两颗囊,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皮啪嗒声隐匿在水下,有些闷闷的。

温谨之仰低喘一声,不知顶到她的哪一处,花心竟出一小水,打在他的小腹上。

他实在忍不住她如此慢吞吞的动作,双手握住她的,想都不想,直接狠狠往上顶弄几下。

几个挺腰间,紫红的柱身上,就已经包裹着一层透明的汁,红,有不少汁顺着大腿根下滑,蔓延到瓣上,混在热水中,渐渐消失。

浴室里很快响起他们彼此织的低喘和呻吟。

最后浴缸的水漫出去很多,整个浴室都湿漉漉的,落在地上的浴巾和裤子更是惨不忍睹。

而温谨之眼上的缎带也不知何时脱落,挂在他的脖子上,只是即使手腕上已经被勒出红痕,他全程也是抱着季茹的一直向上顶弄。

不论她水,还是他,他的动作都没变过,无非就是幅度越来越大。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确实是个很不错很乖的礼物。

但结束时,季茹已经被这个很乖的礼物到抬不起手指。

最后出浴室的时候,她窝在温谨之怀里,小腹还在时不时地抽搐,却早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第二十六章:帮你换

时茵的小狗生会最终还是没去成。

原因无他,季茹累得不行,睡得昏天黑地,温谨之中途叫了两次,她都没睁眼,随便哼了两句就转身

去睡了。

见她这样,温谨之便翻出手机,直接给谢白桉发了消息。

说他俩今晚都先不去了,但季茹有东西要给时茵,所以等会儿还要拜托谢白桉给带过去。

发完消息,温谨之不顾谢白桉在那的狂轰炸,将手机关了调成震动丢在一边,重新回到床边,垂眸看着季茹。

她脸上的红还未完全褪尽,此刻睡得正香。

俯身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轻轻放回被子里,又给她盖好脚丫,温谨之才准备回到床上躺一会儿。

刚躺下去,他便听见她在哼哼,大概是在梦呓,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身体,怕她是下面不舒服才哼唧。

于是在确定季茹睡得很沉之后,温谨之轻轻掀开被子,掰开她的腿,低埋在下面仔仔细细检查。

季茹最后从浴室出来后,就没有再穿自己的衣服,现在身上套的还是一件温谨之的球衣,下面完全是真空状态。

温谨之撩起衣摆看了一圈下来,发现她腿心和处有点红肿,看样子大概是的有点多了。

思及此,温谨之都忍不住偷偷脸红。

他也从来没做过,这一次,就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那会儿在浴室,他们又胡闹了快一小时。

给她重新盖好被子,温谨之翻身下床,随手套了两件衣服,拿着钥匙手机出门。

她这明显要抹一点药膏舒缓一下才会好,不然等会儿她穿内裤都会磨到,会痛。

温谨之抓抓发,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壁上倒影里的自己,默默谴责。

他真是太莽撞了,应该多看视频,多学一点的-

季茹醒来的时候,室内黑乎乎一片,没开灯,窗帘拉得也很紧,她一时间都分辨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撑着身体想要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腿根和两肋已经酸痛到不行。

身体上的酸痛,让她回忆起之前和温谨之厮混的场景,脸颊绯红的同时,她拽着床单坐直身子,掀开被子下床。

该怎么形容初次后的这种感觉。

没有夸张到完全动不了的状态,但确实算不上舒服,季茹站起来后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种感觉大概和自己当初第一次陪着季杰军早起晨练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疲惫的气息。

她知道自己还在温谨之的房间里,倒也不害怕,只是担心这会儿很晚了,怕严云找她。

循着记忆往前走,她

伸手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开了灯。

一扭,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迭好放在了床尾凳上。

走过去摸了摸,是的,还有点余温,拿起来时还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被洗过烘了。

看见自己穿着他的球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大到完全可以看清下面的景色。

真空状态。

季茹猛吸了一气,开始慌张地想要套上自己的衣服。

她前面那点在事上的胆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消失得净净,只剩下紧张和羞涩。

温谨之就是在她抬脚准备套上外裤的时候推门进来的。

他以为她还在睡,就没有敲门,哪成想一开门就看见她正弯腰翘着对着他。

虽然他知道不应该,但看着那截腰线和半边,他还是可耻的想到了一个小时前的某些画面。

他轻声咳了下,以示自己进来了。

“温温!”季茹回,猛地提上裤子,脸颊迅速涨红。

“谢白桉来取小狗的礼物,我记得你说还买了一套小衣服,但你书包里好像没有,所以想来叫醒你问一下。”

说着,他进来反手合上门。

“啊…那个在我书包里的夹层里放着,早上出门的时候怕我妈妈发现,藏了一下。”

看着他靠近自己,季茹抓着衣摆往后退了半步,“你出去等我呀…”

温谨之没说话,只是走近将她抱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她的后腰松开手: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我等你换完一起出去。”

季茹紧张地吞了下喉咙,推他一把,“那你坐到那边去。”

“我帮你穿好不好?”

他走过来拿起她的内衣,作势要给她套上,季茹去抢,他却伸长胳膊,她跳起来都够不到。

“…那你快点!”

她嗔他一眼转身,脱掉身上的球衣,露出纤细的腰身和光洁的脊背。

几分钟后,看着季茹和温谨之一起从卧室里走出来,温谨之嘴还湿漉漉的,而季茹脸颊通红,他们二身上萦绕的气息让谢白桉瞬间反应过来一些事,他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温谨之的鼻子:

“卧槽!温谨之你小子…简直不是!”

温谨之耸耸肩,“不好意思,我比你先开花了。”

然后他就转身去厨房端煮好的汤面,那副仿佛赢得了全世界的模样,

气得谢白桉都想要追上去打他。

看见季茹弯腰从书包里掏出那套小衣服,谢白桉眼神从她快要被咬的嘴角掠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温谨之老铁树一个,刚开花可能变态一点,你别太…纵着他啊!”

季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反应过来,闷声点点,将东西递给了他。

拿了东西谢白桉本来还想说两句,被出来的温谨之直接送客:

“拿了东西赶紧走,我们要吃点东西。”

“你他妈都不给家吃饭就…那啥,你还是不啊你!”

一把推到门外,温谨之撑着门框看他,“晚饭早吃了,但体力消耗有点大,现在补补,你有意见?”

“你真可怕啊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你发现就有鬼了。”

温谨之打断他的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去看季茹时,她已经坐在餐桌边,捧着大碗开始吃面了。

他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想了想还是问出:“现在下面还肿么?”

听见这话,季茹一下子被呛到,连咳了好几下,脖子都咳红了才抬看他,磕磕道,“你…你说什么?”

哪知温谨之挑了下眉,轻笑一下,“你敢说前面给你上药的时候,没醒来吗?”

“什么上药,我不知道…”

“喔,那你那个时候怎么流了那么多水,都溅到我胳膊上了。”

第二十七章:真实的样子(上药微h双更合一)

听见温谨之这话,季茹低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到把面条吃得差不多,又喝了两汤,才把碗往前一推,抱胸向后一靠,抬去看他。

她脸上分明还有被他逗弄的羞涩红晕,只是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

“那你倒是有本事别对着我自慰啊?”

温谨之看着她,愣了一秒后,知道她那时候已经醒来,看到了全过程,唇角终于缓缓勾起,“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真实一点。”

几个小时前在床上她身上的那劲儿又来了,羞涩中透着的倔强,就是不服输,甚至还想要自己控制上风。

多年来惯的乖巧伪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退却消失,温谨之看着这样的季茹,仿佛再次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小孩。

那个穿着黑色的蓬蓬裙,来他家参加葬礼,脸上婴儿肥还很多的季茹。

那时她才五岁,他六岁。

那天是温谨之大哥的葬礼,庄严肃穆,整个山庄都被黑色覆盖,只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严云忽然发现季茹不见了。

直到十分钟后,两个湿漉漉的小孩出现在后院的时候,跑到后院来找孩子的严云和季杰军才稍稍松了气,又赶忙跑过去给季茹擦身体,拿衣服裹住她。

只是看着站在季茹身边异常安静的另一个小男孩,觉得奇怪的同时,他们也都不认识,严云拿季杰军的衣服将他先包住,才将带到了前院,想问问看是来参加葬礼的谁家孩子。

哪曾想,那时小小的季茹刚到前院,在葬礼上那样肃穆的场合上,忽然扬着稚的声线出声,指着一旁的温谨之为他声讨,“妈妈,他掉湖里去了!呼救的声音很大很大,我去花园找发卡的时候都听到了,他一直喊,结果我去了才发现他周围都没有大,要不是我,他都要冻死啦!”

来参加葬礼的时候,严云和季杰军跟着转过一圈,他们知道山庄后面有个造湖,湖水三米,算不上很,但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讲,足以致命,而且那时正值秋,榆肃的气温已经很低,冰冷刺骨的湖水,严云光是想一下都浑身发颤。

所以听着季茹说出的话,她和季杰军都下意识一惊。

那时候季杰军也是受患病在床的局长临时所托才带着家属一起来的,不然平时他怎么会接触到这样的家。

等严云反应过来伸手去捂季茹的嘴时,却第一次被季茹伸手拂开,直到将自己要说的话完整讲完,季茹才乖乖闭上嘴,伸手将严云悬在半空中的手又再次摁在自己嘴上,一副妈妈“我很乖的”模样。

而温谨之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却一直将目光留在她的身上。

在所有都忽视他,甚至也想让他随着他大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是她一把将坠潭中的他拉了起来。

他才得以上岸,重见天光。

温谨之从那时候起就能看出,相比于严云和季杰军对于季茹下意识的关心,那场葬礼的主家,那些被称为亲,却显得伪善至极。

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站在最高处,垂眸俯视他的同时,再次带起面具,僵硬的面庞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浮现出一丝裂。

他的姑姑从前方小跑过来,连忙招呼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抱去洗漱取暖,还夸赞季茹不愧是警察的儿,真勇敢,也借此打了沉默的僵局。

就在身旁的保姆阿姨抱着温谨之往楼上走的时候,他听见

严云在小声地说季茹,“你这孩子,平时安静又话少,让你打个招呼都磕,跟你爸一样三子打不出一个响,今天倒是能耐了……”

那时的温谨之趴在保姆身上,一点点被抱上楼,脚步起伏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楼下裹着毛茸茸浴巾的季茹身上。

她那会儿被严云训了话,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抿唇,一副受教认错的模样,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像是只缩回利甲的小猫,又变得安安分分。

只是那时他注意到,她露出的那半截手腕上,有着一道明显的血痕,大概是拉他上来的时候,被岸边的石剐蹭的。

那时候她的身上其实就已经隐隐有那劲儿,只不过到现在,在自己面前算是表现出来了。

此刻,温谨之伸手,一把将她的椅子拽向自己,刺啦一声,椅子靠近,连带着将也环在怀里。

他捏起她的手腕,指尖摸索过她右腕间那道现在已经不怎么明显的痕迹,“这个是怎么来的?”

季茹偏回想,皱皱眉,“小时候不小心剐蹭的吧,我也记不清了,怎么了?”

“没什么。”

原来她是真的忘了。

“你话还没说清楚呢,什么叫我这个样子才真实一点?”季茹点点他的胸

温谨之笑着握住她的那根手指,“难道不是么,连我自慰都敢看,这不就是平时壳子之下最真实的你?”

“这有什么不敢的……”她随反击。

温谨之看她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隔着裤子,摁在自己蛰伏的器上,“那你现在要看吗?”

季茹终于被他逗得再次脸红,要是比厚脸皮,她还是比不过。

她败下阵来,用力抽走自己的手,从他怀里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烦死了”,就跑向沙发,去拿自己的书包。

只是脑子里却止不住地回想起先前上药的时候。

那会儿刚开始时其实她并不是很清醒,甚至一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有一淡淡的凉意触及下方的腿心,她才猛地惊醒。

睁开眼的时候,季茹看见床的台灯被打开了,只不过是最低档的缘故,光线很暗,她看见被子被撩起来,正堆迭在小腹上,下面两条腿都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视线再往下,就看见温谨之跪在床下,正俯身弯腰,凑近她的腿心。

她手指颤了颤,想要动却还是忍住了,因为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很快季茹反应过来,温谨之是在给自己上药。

塑料袋被轻轻翻动,棉中途被换下,季茹眯着眼睛看见有白色的膏粘附在上面,紧跟着换了两根新的棉,他又拿起另一管药膏,扶着她的腿根,一点点为她擦着肿大的唇和边缘。

药膏很凉,还有着淡淡的薄荷气味,落在充血肿大的唇上,无疑是一种新的刺激,很痒很麻,甚至期间有几次不小心,棉不小心擦到了她唇中间的那粒蒂,季茹瞬间就捏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能感觉到自己处有水在分泌,却控制不了刚刚经历完事格外敏感的身体,也是在她咬牙努力去忍的时候,温谨之看到她大腿内侧在轻微颤抖。

也是这个时候,温谨之便知道季茹已经醒了。

他俯身凑近,看见那透着红的唇正被白色的药膏包裹着,而在位置的药膏已经淡化成薄薄的一层,即使光线没有那么的明亮,温谨之也猜的到,此刻里面应该正在往外渗出汁

握着棉轻轻戳了下她的腿根,见她还是紧着双眼,尽管眼皮已经抖动得如此剧烈,还是不打算睁开眼,脸都涨得通红,温谨之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药膏再一次被挤出来一点,只是这一次不在棉上,而是在他的手指上。

季茹感觉到这次换了东西,悄悄睁开眼,便看见他的手指沾着药膏抵上自己的那两瓣唇,然后开始轻轻按摩,将药膏在上面涂抹得很均匀,偶尔还会擦过蒂,陷缝之间。

在每次即将触及到的时候,立刻抽手离开,季茹很快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小腹处很难受,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张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然拨开缝,直直伸了进去。

而她的点很浅,他也早就在方才的那场事里找到,纳的两根手指抵在上面轻轻一摁,季茹瞬间就出了一小水。

她红着脸压抑着自己想要急促的呼吸,努力通过鼻息渐渐平缓,只不过胸起伏很快,温谨之看了一眼后,忍着笑意,将她打理净,又轻轻盖上了被子,成功陪她演完了装睡的戏码。

只是片刻后,季茹感觉到床垫沉了一下,好像是有坐了上来。

她睁开眼,看到温谨之正坐在床边,低动作着。

视线往下一瞟,就看见他裤腰半褪,侧对着自己,正握着器对着前方撸动着。

季茹瞬间觉得自己脸要烧透了,闭紧眼睛不敢再看,直到听见他低喘了一声,她便知道算是结束了。

偷偷睁开的一条缝隙里,季茹

看见他脖子耳朵都红起来,提好裤子的时候都有些手忙脚

此刻听到身后收拾碗筷的声音,季茹抱着书包转,看见温谨之在厨房忙碌,“嗯…这么看确实还有点可。”

洗完碗筷出来,温谨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没到下晚自习的时候,拎着她的书包,“先送你回家?”

季茹摇,晃晃手机,“先送我去一趟学校,等会儿放学我爸说要来接我。”

“好。”

等她穿好鞋,温谨之也将两管药膏装进了她的书包,季茹没看清是什么,开问,“装了什么?”

“药,回去记得再擦两天。”他垂下,“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季茹伸手扯扯他的衣服,见他抬,忽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其实已经好多了,但你这么愧疚,下次记得听我话就行。”

温谨之捏捏她的耳垂,“好,听你的。”

第二十八章:小叔

季茹到学校门的时候,刚巧碰上大部队流下晚自习,等了几分钟,便看到季杰军的身影。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季茹很想他,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一路有说有笑。

前几天她伤了手的时候,季杰军正在外地查案,没办法及时赶回来,只能在电话里着急,又是嘱咐又是打算托医院的朋友,直到被严云拦住,说没有大问题,他才作罢。

季杰军将送到楼下,把手里准备好的蛋糕和礼物递给她,便不再前进。

季茹理解他的用意,只好抱了抱他,“爸,工作时注意安全,我回照顾好自己,听妈妈的话的。”

“我知道,我们小茹最乖了。”

季杰军摸摸她的脑袋,又叮嘱她注意自己的伤,然后指指那个纸袋,“回去在自己房间拆开看,我们局里的小姑娘都说现在你们小丫都喜欢看这个。”

季茹摸摸纸袋,弯着眼睛笑,“好,谢谢爸。”

晚上临睡前,季茹打开了那个纸袋,里面装的赫然是现在高中生之间流传最广的一种言故事向杂志,季茹当然也不例外在看,只不过都是借同学的回家,背着严云偷偷看。

看着纸袋里的数量,季杰军大概是一次把近半年的上下刊全买了回来。

季茹轻轻触摸封面,看了会就悄悄放在自己的床底箱子里,以防被严云发现。

每次和季杰军相处的时候,她都很开心,很自在,完全没有跟严云在一起时的紧张和压迫。

等躺下后,她耐着子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摸出手机给温谨之发了一条消息,想分享自己的雀跃。

季茹:睡了吗?

温谨之:准备睡。怎么了,你那里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一句话就把氛围拉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她脸颊微红,回了句没有,然后告诉他季杰军送给自己的东西。

温谨之笑笑,陪着她聊了几句,就让她赶紧睡觉,说晚安前还不忘提醒她上药。

这边的温谨之捏着手机发完最后一条晚安,才抬看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温迁。

温迁是在他送完季茹回来后遇见的。

说遇见也谈不上,毕竟温迁是直接站在他家大门的,那明显就是在等他。

从一进家门开始,温迁就拉着他又打游戏又喝酒的,当然,温迁喝酒,温谨之喝饮料,美其名曰温谨之没成年。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温迁这喝酒不上脸,到现在为止也就是耳根子红了点,不过这个半眯着眼睛,嘴里粘粘乎乎的样子,倒有几分醉相。

温谨之坐在地毯上,曲着一条腿,单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着空掉的玻璃杯,看着温迁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

温家三个孩子,温迁前面是温戈和温玥,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温迁是温谨之的小叔,温戈的弟弟。

他是温家最小的儿子,自小到大就是百般宠,本想让温迁继承温家的传统,去学金融,回来接手家里的公司,奈何成年后的温迁脑一热就去参了军,家里谁都拦不住。

温家的孩子都早熟,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不是那种贬义的早熟,而是心思上的成熟,都各有各的想法。

出了温迁的事,后来温老爷子就开始怪温戈,说是从他从政开始,家里的孩子就逐渐偏离了轨道,温玥也去当了无国界医生,常年不回家。

想想当时温老爷子骂温戈不好好带的样子,温谨之就想笑,家里谁不知道温迁从军的原因,就偏偏温老爷子不信。

不信温迁会为了一个隔壁家领养的小姑娘而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计算机专业。

但事实往往就是这么唏嘘,温迁为了那个他心上的小姑娘,当初不仅改了志愿,而且死活不分手,一路走来,不论家里温老爷子给多少阻力,他都一直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而这一次,温迁喝醉来找温谨之诉苦,除了那个,温谨之想不到别的原因。

在温家,温谨之跟谁都走不近,但温迁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小叔除外。

而温迁也喜欢和温谨之说话,自从温谨之被接回家,他没事就去找温谨之,明明隔着辈分,但时间一长,温迁的很多事就只和温谨之说了。

这会儿温迁靠着沙发,嘴里胡念叨,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说了个遍。

温谨之听的疼,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说了一半,打着酒嗝的温迁忽然挣扎着要起来,在茶几上一堆七八糟的包装袋里翻找着自己的手机,说要打电话。

结果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温迁急了。

温谨之看不过去,从沙发靠枕的下面抽出手机,放下手中的杯子,摁亮手机,看到了一串未接来电。

他解不开锁,只能看见满屏的消息和未接来电的符号。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的。

手机被温迁一下子抽走,手忙脚的解开锁,刚好有一通电话进来。

接通后是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烟烟,你…在哪儿?”

到底是温迁先低了,主动开

他的声音里醉意明显,听着有种莫名的委屈。

这还是温谨之第一次听见那个姑娘的名字,以往家里没几个会当着温老爷子的面提她,毕竟温老爷子一直对温迁改变志愿的事耿耿于怀。

“我在你家门。”

电话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隐忍与克制,有种说不出的倔强。

然后温谨之就眼睁睁的看着温迁僵硬了一秒钟,忽然起身,脸上是欣喜若狂,眼里是一片清明。

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意思。

急匆匆地捞起衣服,回冲温谨之打了个招呼,握着手机就往外跑。

看着自己家门被打开又关上,温谨之才无奈的笑了。

搞了半天,在这儿装可怜博同,看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有一丝丝的醉意。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茶几上一片狼藉,沙发上的靠枕凌的散落着。

温谨之被温迁这么折腾一下,难免有点累了,捏了下眉心,起身往卧室走去。

下次不坑温迁一顿饭,他就不姓温-

新的周一很快开始,整个学校却都笼罩在一兴奋的氛围中。

原因无他,因为这周要开运动会。

运动会为期三天,从周三

开始一直到周五结束。

期间都不用上课,所有都在场待着,算是全校学生的欢乐时刻。

只是一班却没有太开心,因为凑不齐报项目,体委已经焦虑到快要奔溃。

体委正拿着报名表纠结,无意间一抬看见走进来的季茹,眼睛忽然一亮。

班里那些老油条抓不住,新来的总可以试一试。

作者有话说:

!!近期走一走剧

珠珠~好想要!

第二十九章: eohu.o m

体委手握报名表兴冲冲地跑到季茹座位旁,准备好言劝说,报几个项目。

然而三分钟后,体委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怎么了这是?没办成?”同桌戳戳他。

“可恶啊…事办成了,喂了一肚子狗粮回来了…”

“啊?咱们班转学生?跟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

同桌满不在乎切了一声,“不想说拉倒,反正又不会是温谨之那个国宝…”

两秒后,看着体委无语凝噎的表,同桌瞬间跳脚,“卧槽啊,她那么乖的!我不信!我打死也不信!”

“反正我也是猜测,你不信也不是不行…”

“那就是你的错觉,假的,我不信。”

体委摇,看着温谨之的名字一次出现在报名表上面,再看看旁边本该出现季茹名字的位置上空的,不禁感叹:

“唉,谁下手速度都没有温谨之快啊……”

那边靠窗的座位上,季茹正无语地看着旁边的温谨之。

“我是可以报项目的,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温谨之从容不迫地继续替她抄写笔记,都不抬:

“老曹前面在办公室就说让你当咱们班后勤,体委当时也在,不过他可能脑子不好没记住罢了。”

季茹看着他,越发觉得跟他在一起之后,越能发现他隐藏在表面下的样子。

瞧瞧,这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所以你以一换一,给自己把空余的男生项目全报满了?”

“嗯。”

“温谨之你…”

温谨之放下笔,看她有些恼了,伸手在桌子下方捉住她的袖子晃了下,“别生气,我是想让你多休息几天。”

季茹看着他,抿抿唇,抽回袖子,“少撒娇,你继续写你

的。”

时茵抱着书在座位上听完了全程,怀疑生的感受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正准备回,教室前门忽然被推开。

砰的一声,曹锋急匆匆从门外走进来。

他手里还夹着教案,看样子刚从隔壁三班出来。

还在课间闹哄哄的班级瞬间静了下来。

摸了一把上的汗,曹锋首先对着体委忽然发难:“你知不知道排节目的事?”

“啊?什么节目?”体委满脸懵地看向曹锋。

他正握着报名表在班里到处求爷爷告呢,这怎么又出来一个排节目啊。

曹锋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体委,转对着下方:

“我刚刚听隔壁三班的班主任说,今年运动会除了像往常一样的走队列,还要依据每个班的特色准备简短的节目,就在主席台前表演每班限定三分钟。”

话音刚落,班里一片哗然。

曹锋拍了下讲台,震的班里一静。

“你们啊,怎么什么事都不上心!”

谢白桉看着曹锋上的汗,不怕死的来了一句:“老曹,你才是对这种事最不上心的吧,你看看,光顾着天天催我们学习了吧!”

话音刚落,曹锋一个直接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谢白桉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吓得谢白桉一个激灵。

“行,那就你来给班里排练,带上文艺委员夏琪一起,我看你给我弄出个什么花来!”

曹锋甩下一句话,拎着教案又急冲冲的往外走。

走了一半又折回来,盯着谢白桉:“到周三还有两天,你给我麻利点,大家还要练呢!”

谢白桉呆了一秒,在曹锋踏出班门的那一刻哀嚎起来。

从未有过如此的后悔,自己拥有这张嘴。

回过看向夏琪,那是个扎着马尾的生,戴着厚厚的眼镜,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跟文艺两个字根本不沾边。

他认命般的走过去,趁着大课间的时间跟她一起商量着。

忽的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也提出来啊,帮帮忙,集思广益一下!”

原本蠢蠢欲动的班级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陆陆续续的有过去跟谢白桉和夏琪说。

季茹喝了水,看着群渐渐包围谢白桉,有些惊讶:“原来大家只要不和运动沾边的事还是很乐意的啊。”

“比起体力运动,他们可能更愿意脑力

劳动。”温谨之点着桌面,笑了笑。

周二下午。

一来班里所有就被讲台上两个大箱子吸引了。

曹锋刚要进来看午自习,一抬眼就看见了讲台上的箱子,转问了一句,谢白桉说这是他从网上用班费置办的道具和服装。

还神神秘秘的说什么都不让曹锋打开,非要等到下午练的时候再开。

这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谢白桉和曹锋申请了一下,批了个假条给体育老师,让他和夏琪带着全班的场上练习。

下午一共四节课,体育课在第三节,第四节又是自习,曹锋意思让他们连着练,一直到下午放学。

他不放心成果,专门站在一旁盯着练。

主要是他问了好几次谢白桉设计的怎么样,谢白桉拉着夏琪就是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曹锋心里更急了。

场上。

四月初的天气,不算冷,下午的太阳已经丧失了很大的热量,斜斜的照着,带着点温暖,笼在身上很是舒服。

年级里大部分的课表都差不了太多,这个时间点,有不少班级也在场上。

整个场上有些热闹,各种音乐混在一起,不少班级占据了场的各个角落,都在练习着节目。

时茵和季茹站在队列里,刚好在一处荫凉地下,眯着眼,看着前方的群:

“我说上周路过十班的时候怎么听见音乐声了,搞了半天他们那么早就准备了。”

“应该不是他们早准备,而是我们太迟了。”站在一边的一个生开

季茹有些脸盲,除了稍微熟悉一点的,其他的她顶多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比如像这个生,她就不记得这是谁,只知道是她们班的。

季茹笑了笑,尽量看起来很温和:“是啊,我们太迟了。”

时茵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再和这个生说话。

季茹有些不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生不屑的撇撇嘴,扭过去,不理她们了。

她耸耸肩,也没再管这个,只专心致志地盯着站在队列最前面的谢白桉和体委。

神秘面纱终于被揭开。

原来是跳舞,曹锋的表眼可见的一松。

说是跳舞吧,也不全是。

舞蹈时现下很流行的街舞,但里面又融合了一种游戏的元素。

不论是喊的号还是动作都很像一款游戏里的样式。

一旁的曹锋看的一雾水,同款问号脸的还有季茹。

季茹从来都不玩游戏,知道有一款游戏里的元素,还是因为听见了前面的男生窃窃私语。

男生们语气中是难掩的激动,听着什么“枪”、“装备”,她更是什么都不懂。

时茵看着谢白桉亲身示范完,不住地感叹:“这货可以啊,还是有两下子的。”

温谨之也不可置否的挑眉,看着身侧季茹懵的样子,笑笑,“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也就是在这时,夏琪跑过去打开了从班里挪下来的箱子。

第一个箱子,满满的都是仿真塑料枪。

季茹结结实实地傻在了原地。

这都是些什么,表演节目能让用这个吗。

一边曹锋的表和季茹如出一辙。

走过去一掌呼在谢白桉的脊背上,指着旁边的箱子,大吼:

“你给我搞的这都什么些玩意儿,你是准备吓死校长还是吓死我?”

谢白桉赶紧拉过一旁的夏琪:“你来你来,老曹这会根本不听我的。”

那个叫做夏琪的生,推了一下眼镜,开始有条不紊地解释:

“曹老师,这个是我和谢白桉还有班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商量的。这个算是舞蹈,但是改良了很多动作,都是很简单的动作,做动作的同时还可以喊号,至于这些道具,是现在最流行的一种击游戏里的,咱们班的同学可以打扮装备一下再走方阵,即新又能体现咱们班的朝气。”

看夏琪解释的冗长又乏味,谢白桉又凑过来:“总的来说,舞蹈加游戏,这么青春活力的东西放在一起,肯定没有再说咱们一班只知道学习了。”

“就是就是,肯定不会有说咱们是二愣子了!”

“对啊,我们明明也玩游戏的,但他们老说我们菜,别的班都说我们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就是,这个东西一出,谁还说我们是书呆子啊!”

附和声四起,尤为激动的是男生,生也在窃窃私语。

曹锋听着声音,又垂看了眼箱子,吸了气,走过去拿去其中的一把塑料枪,淡淡开:“今天谁练不会谁不准回家。”

一瞬间,欢呼声四起-

这天直到落西山,天色渐沉,场上的都几乎走光,整个一班的才收拾好东西回家。

严云早就看到了曹锋发在家长群里的消息,而且她自己也是班主任,自然也清楚这几

天学校里都在忙什么。

所以见季茹回来的晚,也就没说什么,只让她吃了饭快去背书。

临睡前严云进来给季茹送牛

“你这手也快好了吧?”严云忽然冷不丁地问。

“应该快了。”季茹捧着杯子点点

“那差不多了就别让谨之给你抄笔记了,知识还是要自己过一遍才记得牢。”

“好的,妈妈。”她乖巧应下来。

临出门前,严云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指指季茹的床底,“你那个箱子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拿出来放阳台了,等会儿你记得挪回去。”

床底的,箱子。

季茹猛地抬起,看向严云时,紧张到无以复加,声音都在抖,“妈,那个箱子是…”

“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我都拿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重心有放在学习上么,别让我骂你。”

她扔下轻飘飘的一句打断她,然后转身离开。

房门被锁上,季茹的心也随之嗵的坠落。

她手脚冰凉地爬下床,推开自己的小阳台门,看见紧贴阳台瓷砖的角落里,正放着那个箱子。

她甚至不敢再打开那个箱子。

这里面装的都是她的秘密。

除了一些从小到大收集的零碎东西,还有她初中时写过的记,甚至还有两个不怎么用的跳蛋。

好几本言小说和上次季杰军买来的一大摞言杂志,也都在这个箱子里。

这每一样东西,都能规划进严云那类“不该有的东西”里。

果不其然,打开箱子的时候,里面只剩下她的零碎和初中记,其余的都被没收了。

季茹甚至在这个时候庆幸自己没有把所有的小玩具都放在这里面,庆幸严云没有劈盖脸上来一顿骂,她一度以为严云发现这个以后,可能会对她动手。

看着被翻动的记,季茹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严云总是这样,做事下决断从来不会征求任何的同意。

季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几乎毫无隐私可言。

这个箱子是她唯一仅剩的秘密花园。

但现在也没有了。

空虚感充斥着她的内心,季茹麻木地将箱子推回原位,呆愣地坐在床边很久。

时间久到她听见隔壁卧室彻底寂静,她才轻轻动了下手指。

凌晨一点,温谨之刚结束刷题,洗完澡出来,

手机却忽然响起。

以为是温家打来的电话,温谨之瞬间皱眉,但看一眼来电显示,他表很快放松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先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你在哪儿?”他察觉到不对劲。

季茹握着手机抬起,望向某间楼层,夜风将她声音吹得飘散:

“我在你家楼下,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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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一开始就能看出,乖巧只是小茹表面的样子,她内心是在高压之下而产生的叛逆。

离家出走在她这里逃离牢笼的意味更多一点,这点在最开始父母离婚就有过,所以这一次被发现隐私秘密,她也选择了逃离,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就好。^-^

(感叹,青春期的少呐……

第三十章:取悦自己的身体

温谨之赶到楼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的背影。

凌晨的夜风很凉,小区里这会儿几乎没有什么,路灯下,只有季茹一个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身影。

他什么都没说,走过去接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先将裹了起来。

脊背上被温暖笼罩,季茹抱着膝盖抬起,看见温谨之逆着光的廓。

“温温…”

“先起来,上去再说,外面凉。”

温谨之握着她的胳膊将拽起来,季茹蹲得脚有点麻,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随即被温谨之向下直接握紧了手,肩也被扣住,她整个都落进他怀里。

电梯的数字在攀升,直到站在温谨之家大门的时候,季茹才稍稍回神,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

“你家有吗,我大半夜来不太合适,要不我还是走…”

“没。”

温谨之转动钥匙打开门,回身牵牢她,“我一直都一个住。”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谨之问道。

这会儿季茹的理智已经完全回笼了,在他刚才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后悔。

自己这心不好大半夜跑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更何况现在想想原因,再看看眼前的,季茹一时间说不出,尽管跟他已经赤相见过,但还是太羞耻了。

她此刻终于是有点懂那些新闻上说青春期的少容易胡思想,想一出是一出了

,自己现在不就是这样么。

因为这些事在凌晨偷偷跑出来,像个失心疯似的。

再想想要是严云半夜起来发现她不在,该怎么解释,或者回去时吵醒了严云,该如何应对,这都是足以让季茹后脊发凉的事

也是这个时候,季茹才觉自己在严云的掌控下长大,即使有叛逆有不服,内心处也早就养成了惯的后怕,不敢忤逆一丝一毫。

也正因此,她这些年才能维持着乖巧的表面。

说到底,维持乖巧的样子久了,季茹几乎都已经习惯,或者说已经变成了那样。

那点久违的叛逆想法,也只是在遇到温谨之,和他在一起之后,才稍稍表现出来而已。

尽管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季茹沉默不语,捧着杯子低沉思,垂下的眼睫颤了颤,她感觉自己快要陷一个怪圈。

她应该是像看起来那样,是安静乖巧的,是积极好学的,是温润细腻的。

可每每夜寂静的时候,心里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再不断地喊着,说她真正渴望的是随心所欲,是不再步步受控的生活,是可以追求新鲜事物的内心。

季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之后的严云。

之一事,在这个家里,几乎是禁忌的代名词。

不允许被提起,不允许被告知,更不允许去接触。

严云曾一度将这件事视为毒瘤,而现在严云发现了她的箱子,知道了她的秘密。

季茹不想待在家里,不敢回家,却又知道自己不能不回家。

温谨之想开说些什么,却看见她忽然放下杯子,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腕。

披在她身上宽大的衣袖被翻上去一点,露出下面细腕上的皮筋。

温谨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没动身,只是静静看着她,直到几秒后。

那黑色的细细一圈,被她的指尖轻轻勾住,无意识拉扯再松手,一次次弹向自己。

短短几下,白皙纤细的手腕内侧就已经泛红。

而再去看她眼神,是空无神的。

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温谨之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严肃,“季茹,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这个动作,是季茹在高压之下的惯举动,之前出现在每一个要出成绩的失眠前夜,这次出现在了这

个夜晚。

一次无意间的发现,皮筋抽打手腕内侧肌肤,带来轻微的疼痛,这种感觉能让她短暂的平复心,放松神经。

自此以后,季茹就再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温谨之的声音像是将她忽然唤醒,季茹懵懵地回神,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他,愣了一下,忽然掉下来两滴泪。

温谨之抬手给她轻轻抹去,“你别伤害自己,看着我,告诉我该怎么帮你。”

良久,她终于开

“温温,我不敢回家…”

她终于还是说清了自己凌晨离家的原因,温谨之看着她,缓缓道:

“取悦自己的身体从来都不是罪,你有需求和想法,证明你的身体是健康正常的。”

他伸手抱住她,将搂在怀里,一句句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前几天自己的模样,很真实,很随心所欲,只取悦自己。”

“你不要怕,阿姨也没有打骂你,证明她也在尝试去接受。”

“你是要回家的,不然阿姨会担心你的安危。”

是啊,取悦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错呢?

从不提,却要求在成年后立刻明白之一事的严重,知晓一切,甚至要求懂得生儿育

何其可笑。

最后季茹在凌晨三点被送回了家。

好在严云锁着卧房门睡得很沉,季茹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吵醒她。

也因为温谨之的话,季茹在这一晚后半夜终于睡。

作者有话说:

再走走剧,就可以再炖咯!

之一事,这种教育,现在很多真的很欠缺。(舒舒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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