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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酒朱唇(24-39)(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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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时常厌恨这样的自己。与他分明没有半点可言,却在夜复一夜的媾中渐渐顺从他,乃至主动讨好他。呼延彻说过不曾拿她当子,她却想,钱货两讫才能鲜少动心,也好过自己这样由他糟蹋,还可悲到要靠筹划上他来自救。

王府或国都,都太狭窄。她决心逃出这里,既要活得坚韧而长久,也须要恨他恨得刻且隐秘。

呼延彻似是觉察到她分心,动作狠戾了不少。这样的技巧永远奏效,她紧抱着他,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这个身上。他的温度与力度,他的喘息声,和喘息中汹涌的欲望。他的形状。还有他与她做着最亲密纯真的事,所怀的是怎样居高临下而秽不堪的心思。

童稚时期的最后一场梦,她独驶一只小得不可思议的船。遇上了骇的风,只有攀牢了船舷,才不至被掀无边沧海。梦醒时,腿间有陌生的湿触感,是第一次从她子宫里流出的鲜血。https://www?ltx)sba?me?me</strike>

去年以来无端而凶恶的局面,原来早已有线索。他在反复侵的,正是被那个梦预示过的,当时也正有血流经的窄径。他威胁标记的、试图索要的,是她拥有而他没有的,会流出血的脏器。在他烈的进犯里,两原初的欲望缠在一起,是,也是繁衍。

二者一样让她觉得可笑。初见就是意图明确的凌辱,至今也不过见色起意的泄欲或把玩,他怎么可能会她。在前呼延彻装作不是她的叔父,可她不会忘记自己是他的侄,他又怎能当真通过她产生一个伦罪孽缠身的后嗣。

她看得出他有多嫉恨谢隽,屡次主动提起,还总会诋毁成虚假意。道是与她合时的那点念,在男之间是一样的肮脏。她无法反驳,事已至此,反驳也并无意义。

不过她也偶尔想过,当他对其他做这种事,是否也同样偏执得可怖。

极乐翻涌不息,酝酿成新一场灭顶之灾。杨琬终于接受了那不只是梦,呼延彻此时就是她的船。她已然独处四面茫茫的陌生海域。只有任凭浩

天风,将她的命途摆弄成未知的形状。

或一阵翻云覆雨,就此让她堕知晓的水底。

这是她的罪过吗。这是他的罪过吗。杨琬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了。

兰舟如蚁,一叶浮沉。

-

到他出来的时候,已至夤夜。杨琬一时力竭,在他擦身时就已经睡沉了。

他揽着她,两相对侧卧,呼吸缠。睡下不足一个时辰,天已透亮。

到午后,她方醒转。衾枕的另一侧,余温早应散尽了,但依稀还能触见他的声息。

天气晴好,杨琬侧躺闭目。若卯时动身,路上有良马可换,这时大约行过一百多里,想是已了河北西路的地界。

随意用了点小食,她知道今是看不进去多少东西的。倏而影已是斜长。

听见院内有男说笑声,她出门观望,这才初次见着了那位军使。

穆亚的长发高高束起,身姿起落间英气。手中银光灿灿,杨琬一下看不清是什么,但迅疾如电,一闪而至与她相斗的那鬓边。

(三十一)断发

青罡向后一跃,同时长臂轻舒,掠过她发顶。剑尖一挑,凭着巧劲,将束发之物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偷了出来。

及腰的发丝尽数披散,她却不以为意,扬起手中一小绺男发,“这次教我划下来了。”

青罡捏着素净银钗,笑嘻嘻道,“一截发,换到穆姐姐一支钗子,我却是不吃亏的。”

朱煞原本在一旁看着,这时才留意到杨琬站在门边,不过她面上并无不怿。他快步近前,“同袍叙旧,惊扰了陈姑娘,实在抱歉。”

他们并非她的仆从,而只是受呼延彻之命看管她。杨琬也不纠正朱煞所用的称谓,“无妨。”

刚比试完的两,也收了架势,向她望过来。

-

“陈姑娘”本来地位尊崇,子看上去却柔顺极了,全无贵的骄慢。只要略知宋子德行的约束,再想她那样的身份却遭仇家如此蹂躏,诸原以为是须严加看管,防着她自尽以全名节。

但没想到半年多过去,她一地捱了下来。虽然对主君有恨,以至于大胆行刺以命相博,面对他身边的,态度却始终殊为平淡,并无半分迁怒的意思。从侍卫到僮仆,渐渐对她既感到可惜,又有些微妙的可敬。

得那位的欢心,王府上的无一不知。除却她身上不便的子,他近乎每夜都

歇在她院中。不只书房的受了吩咐,不须阻拦她进出;连厨房的仆役都不时被他过问,是否正遵照帝姬旧仆的代。

主君幸她时,向来不允许留在屋内。行云布雨之际,媚娇态全被他健壮身躯牢牢覆住。仿佛旁的胆敢看一眼听一声,都是对他威严的挑衅。然而到忘处,男欢的动静少不了传到外,值夜的只能如坐针毡地听着。

又都年纪正轻,裆中之物很快硬热难耐。房中的美固然觊觎不得,但可以自己动手了事。呼延彻久居上位,但到底同是男,不难想到这些侍卫的心思。原本不甚在意,几次过后对她越发上心,才专挑了青罡朱煞两个未经事的来守着。显然是连他一丝半点的绮思想也容不下。

他二是暗卫中的佼佼者,自到大梁以来,却因着杨琬的行止,而不时在明处活动。此番被主君留在大梁,也并不意外。单想呼延彻平对这位“表妹”的优容与偏宠,就足够叫吃惊了。

穆亚从军前就与他俩相识,她的长姐是青罡族兄的妻子。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叁在朔方时私甚笃,自南征以来,穆亚在后方军务繁忙,这才是一回重聚。她昨就少不得好奇,候着呼延彻的那一时半刻,还向青罡打探,后院里拘着的子是怎样的形容。

她知道青罡天跳脱,在呼延彻身边几年,也只是略添几分稳重。不料问起这陈姑娘,他倒一味躲闪。只说若是见到了,她自然会知道。后来呼延彻决定亲去河北西路整顿,才又说起,欲请她借着在大梁休假半月,住在府上一道照看自己陈家的表妹。

穆亚习武很晚,底子不太扎实。不过在他军中做的一直是兵器督造,她有防身的功夫倒也足够。她却对格斗一直颇有兴趣,惜乎兵器监多是专研冶炼或机括的子,大都无心此道。她也就一直没太大进益,只偶有机会拉住青罡两陪练而已。

呼延彻和他们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他走后叁还在桌上闲谈。穆亚对青罡眨眼,“先前防着我,现在得了他准许,总该能讲了?”

(三十二)故园

他并不为被说穿而羞赧,仍是那副爽朗明快的笑,“并非和姐姐见外,你也看到,主君对这位姑娘,很是顾念呢”。于是捡了几件要紧的事说了,因着呼延彻对杨琬所用的称谓,他同样刻意避开了她原本的身份。讲到她的敌意,也只说是出于呼延彻的霸道强占。

穆亚听到她设计刺伤过他手掌,想起刚才呼延彻对自己一句状似无心的嘱咐,不由失笑,“这样的烈,还让我教她用刀,真不怕

哪天在床上,被美妹妹一个手起刀.落我若是教得好了,到时不说伤了命,就算只伤了行事的家伙,不也是伤了更多美的心么。’

当着要听活春宫的差,再听她无遮拦,比起从前就少了很多脸红的窘迫。青罡笑道“想是主君清楚,姐姐那两下子真伤不到他”,穆亚佯怒,约好次比试身手。朱煞却横他一眼,“这等顽笑,穆姐姐讲得,你我且慎重罢。”

这时有汤送来,穆亚尝了一,借机想将话题挑开,“不是稀奇东西,不过大梁的吃法真是巧许多。然而不过南下一年,主君味变化竟然这样大。不说朔方,我在大名府住着,当地也不做这样清淡甜的吃食呢。”

青罡正欲解释,朱煞把话接了过去,“是陈姑娘的喜好。如今主君多是和她一道,厨房这才将汤送来,没想到他已经走了。”“你们也知道的”,穆亚不免更为惊奇,“我同她一般大的时候,就在主君院中。”

而后她独身在外,如今已近五年了。在兵器监做事,渐锻炼出自己一身锋芒,与呼延彻麾下各路将领们打道不少。其中年轻英俊的那些,墓她飒爽明媚的模样,颇以得她青眼为荣。

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许多趣味。最张扬无忌时,还曾召来两同榻行乐。而最意笃者,也不过多作一阵她的幕之宾,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她离弃,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退回盟友的地位。

她对男渐挑剔,好在她身处那个位置,总有挑不完的新

然而偶尔想起呼延彻在床上的样子,还会心神一。到底是将她从不见底的无望之中解救出来的,也是她的第一个男

穆亚的父祖曾掌握朔方的几大矿山,因牵连进修造兵器的一桩贪贿大案,家产眷都被罚没。她以为逃不脱受辱的命运了,可是竟会被呼延彻捞到身边安分地养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碰她。

十五六岁的少,太容易为自己的英雄心动。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但仍忍不住去生涩地引诱他。当时她没有旁的念,只是想得到他。连该怎么动作都不知道,更无暇去想今后如何。可被他掌控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失了神,懵懂间做完了事

她累得四肢酸软,盯着床帐上简单重复的花纹,昏昏然地听见他的声音,“你还太小了”,像有怜悯,但细想又很无。他把东西在随手拿的软帕里,然后收拾了自己散落的衣物,很快就离开了。

懂了做那种事的快乐,她很想多去找一找他。他在的时候,每

次都和第一次同样温柔,但越发熟悉的充实与愉悦,熨得她更易落泪。

穆亚心知他不会留恋自己,或留恋这一张床榻上的种种温存。她得到了想要的快乐,却无法阻止自己希望更多、落空更多。于是没过一年,她就做了决定。有次去寻他,衣服还未脱,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请您将我调兵器监。”

自收养以来,呼延彻第一次这样欣赏地注视她。而她对他回以平静目光,同样也只剩欣赏。他笑起来,停住手上动作,“穆亚长大了”。侍立一旁的,听到这含义不明的话,未免心惊。她却知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全部的意了。

(三十三)双匕

穆亚对她好奇了一整天,眼神隔着半个庭院投过来,热烈得如有实感。青罡看她,还是平常的友善与疏远。杨琬对生向来不亲近,不料穆亚突然向她挥了挥手。刚才削落发丝的短匕,锋刃折出落的金光。

“主君命我教你防身,陈姑娘可愿学用匕首?”

青罡朱煞不约而同想起昨晚的说笑,心惊之余,尚暗忖,以杨琬镇伏案的样子,恐怕并不会有兴趣。然而却见她走上前来,“愿意的,穆军使称我阿琬罢。”

穆亚听到这个名字,有一丝微妙的熟悉感,但没有多想。“阿琬若不介意,也像他们一样叫我穆姐姐就好”,说着抬起她伸出的右手,就要从教她如何握持开始。

她站到杨琬身后,身量略高过她。将一双匕首都给她握住,自己则拨弄了她几只手指的位置,然后虚虚拢在她手背。

杨琬拿着锋利的匕首,感受到穆亚身体贴近自己,有一霎的分神。难怪他要舍近求远等她来教自己呢,青罡等的功夫明明不俗。但这种教法,如果不是同为子,难免两都心猿意马。

她垂眼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新旧伤痕错,又有点惊讶。穆亚似乎察觉,轻声对她解释,“我是兵器监的统军使,督造时自己也要动手,免不了频繁被利器所伤”。杨琬忍不住问,“军中子多么?”

“不多,只在兵器和粮马两部,各自设法招揽到了过半。”

杨琬听了暗想,这和本国又很不同。宋军之中的子,她知道都是营

穆亚提醒她,“阿琬不要分心了”,她微窘,又听到说,“你的手很稳。”

“习字练就的”,杨琬说着,右手中的匕首被穆亚取走,在她面前翻了几个灵巧的样子。

“来这样试试看”,穆亚没有高估她,这些简单的动作,杨琬一两次就

学了七成像。

两侍卫还在一旁守着,略有不安。穆亚所授的,的确是最普通的路数。然而一道道做起来,凌厉狠绝的态势,在她与两切磋时,都还未曾展露过。

朱煞开,“穆亚,勿要失了分寸。”

她知道他们的意思,正想辩解,就听到杨琬语气平静的回应,“到得需要我自己防卫的时刻,不拼死相斗,也就全无生机。”

朱煞于是想起,连主君也有说不过她的时候。两在书房里谈,她的话很少,有时诘问到他无言,后续往往是呼延彻的笑声以及赞许,间杂着几个亲吻。他不好再细想下去了,自然也噤声。

穆亚示意她结束,收好两支匕首,十分自然地与杨琬一道用晚饭去了。青罡与朱煞面面相觑,越发看不懂这景,一个真肯学,一个真敢教。杨琬明显是被软禁在这王府中,说比她原先住着的皇宫更安全也不为过。会受她防卫与反击的,除了呼延彻,恐怕不会有旁

雨当晚又聚拢到大梁城,再次是数无晴。杨琬白读案卷,傍晚和穆亚在廊下习武,两进展都不小。夜里没来扰,睡梦也安稳绵长。

如此过了半月,穆亚即将北归,而河北西路前两来的消息是,呼延彻在临漳,还要停留一旬。

(三十四)轻车

她与穆亚的关系,从熟络很快到了亲近。穆亚很不同于她从前结识的伴,她不只会用刀,还会调遣成百上千的制刀,制弓弩乃至火炮。

那次答问后,对祀与戎之类的堂皇大事,杨琬知道自己无从预,也就失了真正的兴趣。这份清醒算起来,比她的初到来更早。但至于兵器监中的生产,离治国与练兵又还有些距离。一之力,百匠之功,杨琬都听得很迷。

初接触这些事务,对穆亚意味着迫使自己反复温习家亡的噩梦。白的千万绪,夜间都缠绕在她困居囚室惶惶不可终的回忆上。但如今她再也不怕它们了,对着杨琬,她可以从勘山开矿讲到铸模冶炼,一路的牵拉捶打,都是她最骄傲的事业。

连呼延彻都不对她设防,穆亚自问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又有在军中无穷的大小事务可聊。对上她新鲜的提问,几乎知无不言。

杨琬在顺风顺水的处境里长大,从不会掩饰对的好感。穆亚最初主动与她往,只是太想知道,什么会至于让呼延彻这样蛮横。与她相处几,喜欢她坦率从容,禁不住竟与她筹划起来,摆脱他以后的前路。

杨琬听了她的好意,却

只有抿嘴一笑,“我本姓杨。”

穆亚这才明白过来,眼前正是传言中那位,被呼延彻虐致死的寿阳帝姬。而她两,原是不同阵营的。一方本来就不容子有才能,遑论她一个失节;另一方难得有自己一样的官,她却绝无可能投靠。

她一时很是无措,杨琬反而温声劝慰,自己的志向不在军伍或官府,只要能离了他、出了大梁,在国中游历,已足够了。穆亚听到这里心念一动,问她是否要与自己一道北上。她要回大名府,但先与她一路到临漳,再折向东,也多不了几十里路。

杨琬能觉出,呼延彻对自己的纠缠渐渐紧密,她越发难以抵抗。此行北去寻他,无异自投罗网。路上用马车,也不会太慢,最多只给她两的喘息与顾盼而已。可她太想离开大梁了,她想亲眼去看,曾在舆图上被自己画错位置的城,如何坐落在真切的山河阡陌之中。

她听见自己说好。

穆亚的职权早高过作侍卫的青罡朱煞;在这府内,他两又曾得令少去拂逆杨琬的意。合计一番,左右是拦不住这趟了。好在确知杨琬一直没有机会向外传信,临漳又算不上太远,她能在路上出逃的机会,微乎其微。

穆亚与她再好,也分得出轻重。呼延彻对她正惦记得紧,如果助她或是任她逃走,他们叁的前途乃至命,都少不了搭进去。杨琬也一样清楚,不欲令她为难,一路虽在车内,也始终遮面端坐。或是静静向窗外望去,或与她闲聊。

同坐一车,和先前起居上忽即忽离的轨迹相比,又近了许多。穆亚自在惯了,且见杨琬不讳言自己处境,自然与她说起了呼延彻。

出京畿道后,雨势渐渐收了。车马虽然向北,春意却一程复一程地盎然。或许因着久在樊笼一次离京,又或许因暌违半月的晴,杨琬心好转太多。听穆亚讲呼延彻在朔方的旧事,竟然开始乐观地想,自己未必不能同样全身而退。

临漳是曹魏故都,贯通城门内外的大路,杨柳夹道,青荫漠漠。汉时的铜雀台,残躯至今还在城中。对在书上读到过的数种胜迹,杨琬饶有兴致地端详。车马穿城而过,到北门外的营房,方才停稳。

朱煞在呼延彻门前禀报,“穆军使刚自大梁来,现下在院中候着。”

呼延彻先是意外,穆亚返回大名府,不应途经此地。又听出是朱煞,这才忽然想到了那一种可能。但难以相信,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较之平时都有些变了。

他正惦念着的,与叁月的和暖熏风,一道转至他眼前

(三十五)贪妄

穆亚将她送到营中,自换了快马,向东疾奔而去。杨琬一个走到这片陌生而潦的屋宇之下,稍有局促。但对上他的眼神,很快镇定。

呼延彻原本想抱起她亲吻,杨琬却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些案卷读完,有几处可疑,我将札记随身带着。”

他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但小别数,想念得紧,单是相见就够他欣喜了,也并不急着将弄到床上去。

她做得比他期待的还更好。饶是他在朔方掌过刑狱,如今要在这些幽微的陷阱与谎言里一句句搜寻当年真相,初上手还颇为艰难。杨琬却像天生的心思缜密,文书中似是而非的笔法,她的确不曾见过,却能径直剖开。有赏心悦目的锋芒,自她的质疑与斟酌中崭露。

呼延彻的公事公办,却是揽着她在怀里办的。杨琬巨细靡遗讲完所得,天色已晚。途中有送了些简便的吃食进来。他这番带出随行的,大多不常进出王府。蓦然见到两亲昵姿态,不由垂目敛息。匆匆退下后,仍在暗自惊骇。

他听得仔细,虽然肢体缠暧昧至极,并不动手撩拨她。坐在他两腿之间,尾椎抵着他那团,杨琬也没有被异样的硬度所惊扰。到他心中筹划详尽了,才真正起兴与她做平常的事。

“杨琰若有你同样聪明”,他漫不经心地开,手探进了她衣襟,隔着肚兜一层软布,拨弄将硬未硬的尖。

她匆忙打断,“你既不急着篡位,都于你无妨”,说着又侧过,微微仰起脸,望着他眼睛继续道,“不必伤害他的。”

他原本没有威胁的意思,而只是信感慨。宴会上见到她与吴玉城相互致意,他着查问,也知道了她在宫中读书时的一些事。但见杨琬这样紧张,更想逗弄,“你在床上求,兴许我会答应。”

杨琬不和他说话了。呼延彻将埋在她颈侧,吸了几气,才舍得放开,“没有婢子伺候,你随我来洗漱。”

-

她以为又要被他挟着在水中胡闹,然而到了狭小的浴室,立刻放下心,原来连胡闹的地方也不够的。呼延彻看她从小心戒备到暗中放松,觉得比两分别前的样子,更多几分娇俏伶俐。心里再是喜欢,在这里也断不可能尽兴,他也只有转出门外等着。

这里不比府上清静,但里面浴的细碎声响,他还是听得清楚。忍不住想她光柔腻的身子,又想到在床上辗转承欢的媚态,阳物轻易就挺立起来。前几他忙着料理公务,以图早些返程,也

就没什么力想她,更不会自己纾解欲望。

这时就在眼前了,他反而像一刻都不能再等。索取了一桶冷水,在无的院中,将自己浇洗了净,也镇一镇燎的欲火。

临漳的军营,样样比京城王府简陋,杨琬很有出门在外的新鲜体会。不过坐车和议事,都消耗许多力。她取一瓢瓢的温水洗身,肢体舒惬之余,又有意躲在这里多消磨些时间,不愿出来直面他。

而被呼延彻闯进门中,迎面掳起来,她亦不复抗拒。他将杨琬的腿弯架在自己臂上,手上托着两瓣。她同样赤着身子,不得已而攀揽他肩背,胸腹都与他紧贴。

这样又正好够得着教他急切地吻住。杨琬也不躲,檀轻启,含住他一条舌,像将他的魂都一并勾了进去。

怎么变得这样乖,他想着,下身硬得已经渗出了水。随着走动,挺翘的还会一下下蹭过她缝。不过短短几步路,走得仓促,好去痛快她。又舍不得走完,想趁着她这样的依偎,再多讨几个缠绵亲吻。

到他终于放了她在床上,杨琬没走一步路,可手脚都有些酸麻了。没有脱衣服的麻烦,他直接俯下身来。咬住她一边的尖狠狠吸吮,唇齿含糊之间,犹问她不知羞耻的话,“可是想教叔父了?”

同时两手向下一路抚摸过去。十余没有过她,他想,若收得太紧了,得先用手指拓一拓才好行事。不料在她腿间,触到不同往的黏稠热。他低去看,先是惊愕,然后苦笑。

“你肯来,原是算好了子。”

(三十六)介意

杨琬见他披了单衣出门,以为他是无法得手而只好去别处歇下,心里轻快不少。

冒险出来这一次,于自己算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没想到,还未及在身上裹点能遮羞的东西,他又折回来。携了她贴身的衣物,还有一条湿帕。

呼延彻拉住她,两一起坐在床沿。杨琬由他揽着倚在身上,两腿之间被温热的帕子拭过。刚从身体里流出的经血,颜色鲜红触目。

一丝不挂地坐着,被他仔细擦拭私密处,这处境已够奇怪的了。然而他擦净了血迹,又从堆迭的小衣下方拿起了一条布。杨琬哪里能料到他还懂这些,脸一下子烧红。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落不到地上。

呼延彻把东西递给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更着恼,这有什么可笑的。

她才匆忙系好了那几根带子,就忽然被他从身

后抱着,一起侧卧了下来。他贴着她耳边问,“就在这里睡罢?”

背对着他,窘迫少了许多。杨琬心想,每次装模作样地问,好像自己真能拒绝似的。

许是刚才他动作温和,教她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且料定他再有不满,也不至于在她行经时如何惩治。杨琬心念一动,装作小心试探,“若我不愿呢?”

呼延彻正一心舔舐着她肩上肌肤。肩看着圆润,摸起来才知道没多少,吻上去更是只觉出匀而薄的一层软脂。她很不耐这丝丝缕缕的痒意,略略扭动身子,却被他箍得更紧了些。

“等你睡了,我自到外间去”,小别重逢却摸得到吃不着,于他自是避之不及的折磨。可他偏要先享受一阵折磨,能抱她在怀中亲吻,此前从不知是如此快乐。

经此一番小小的推拉,他主动退让半步。杨琬猜测,现在这不坏。

他继续向下亲,湿热的水迹蔓延到她后腰。是此前唇舌未有过多纠缠的地方,这才一下被激发出敏锐而躁动的快感。

她仍然侧卧着,一手扣紧了遮掩前胸的素衾,整片后背却全袒露给身后那。他的吻似乎也狂热了许多,皮被反复用力吸吮,让她很是不安:假如他兴上来了,今夜非要不可,自己难道就能抗拒么。

她闭眼回想前几练过的匕首。就算此刻手无寸铁,就算知同他力量悬殊,只在脑中演练那些动作,好像也能让她微微安定。

呼延彻吻到腰际,动不已。细看数朵红痕留在她白净的肩背上,冷却已久的兽欲,此刻一触即发。他再开,嗓音都有点哑,“转过来,琬琬”。

她在心中计较一瞬,觉得这时顺着他更安全。

他搂她贴近自己,而重地平复呼吸,想着不能再亲她了。就好好地抱一抱,等无法满足的欲望消停下去。杨琬又一次凑近他颈间,独特而熟悉的气味,教她回想起他临行前一夜的荒唐云雨。

又不知怎的,想到穆亚说过的话,“他坏在心冷,可床上的本事实在好极了”。

出神之际,挡在自己胸前的手,也发了一分的力气,阻挡他将身体挨得更紧密。

呼延彻不满,轻轻捏了捏她后颈上薄而的皮,“在想什么?”

杨琬想自己迟早要问,不如就趁此时,“穆军使对我说起,你和她…她们的事。”

话说出,她更镇静了一些,又从他怀中离了几寸,仰端详他神色。在他似乎因惊讶而生出的沉默里,她甚至还暗中自嘲,

所谓仰鼻息,也就是自己现在这副姿态了吧。

他的动作近乎抚,眼中仿佛有歉疚,语气更是放软了,“琬琬可是介意?”

(三十七)歧想

她几乎不敢信,他今天这样好说话。别的和他睡觉,想走就可以走,走之后还能得他一番照拂。其实说不上介意——她受制于,哪里有资格说介意——只是对自己的处境,她多少不甘心。

她想顺着他这点微妙的意,再探问自己脱身的可能。但又须极其小心,前几次说起来,都教这发怒了,被弄到下不来床的还是她。

思及此,她将紧张到发颤的嗓音,矫饰为半真半假的嗔怒,“你待我最差”。强作镇定时,一双眼睛不敢再望着他,落在他眼里,却成了撩的娇怯。

“怎么会”,他脱而出,“我现在只你一个”。

呼延彻所说的介意,原是担心杨琬不喜他与别有过肌肤之亲,或者她以为他曾经到处留。两地民风大不相同,朔方并无失贞一说,男媾的道德意味看得极轻,而大都只追求体的欢畅。他与她们之间的各取所需,尚算克制。

可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向杨琬解释。为着这段解释,他心底又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从前事本没有什么可问可说的,只是自己太紧张她罢了。

杨琬听到“只你一个”觉不妙,岂不是说她一时真走不成了,先要等他找到了别个。失望之余,仍决定搏一次。她低着眼睛,却抛出最露骨的话,“她说要去兵器监,你就能替她安排…”

呼延彻见她不像在吃陈年旧醋,倒像真单单为自己伤心,忍不住截下她的话,“她和你,不一样的。”

杨琬心想,也是,自己对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纵使他敢用她那几分才学,她又怎能真为敌效力。这次详读案卷报予他,也不过因为看出了里真有蹊跷。不论是不是被他利用来打击异己,倘能化解冤案革除夙弊,她也觉得无甚不妥。

他却在回味,自己那句匆忙的话里,囫囵混沌的心意,顷刻就要开。不一样在何处呢,迷了心窍一般的冲动,渐渐让他四肢僵麻,又触电样复苏过来。

他捉住其间游走的一点点思绪,急切地就要开,却听杨琬应道,“我自然知道不同,所以不好说介意。”

他想说的不同,正在于自己对她已动了心。呼延彻只觉喜不自禁,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她竟然知道。“不好说”,也就是她的确想过了。被她在意,甚至受她嫌弃,他心中

有隐秘的满足感在滋长。

“不好说”,也就是她明白,自己的心动到底意味着什么,远比那些旧事更要紧。

然而两所想已经完全岔开了去。他的喜悦,未及酝酿成定会教他后悔的表白,就被她下一句话猝不及防地击碎。

“等有了…新,只望你送我出京,便知足了”,杨琬心知,说这句话须得拿出万分的诚意,是以极力克制惶恐,又一次仰起脸,甚至与他四目相接。

她分明看到他眼中有愉快的,还庆幸自己赌对了。

可是却一晃而散。取而代之的,先是恼怒,随后很快是极冷极静的眼神。他缓缓开,话音生硬得与方才判若两,“我只要你”。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感觉被她戏弄了。还未袒露的心迹,倒成了碍眼的讽刺。

杨琬疑惑,原本正说着自己的出路,怎么突然来了这种话。但颈上与腰上乍紧了许多的禁锢,教她不容忽视。

他强迫她承受一个漫长而凶狠的吻,硬物亦同时挤到她两腿之间。杨琬惊恐地睁着眼睛,始终对着他浅色的瞳。里面流露出熟悉的欲望,以及连她犹感到陌生的残忍。她猜到他想做什么了,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她正流着血。他怎么能。

他终于松开她,两的喘息都很重。呼延彻脸色很坏,又像是正要说什么。她依着避险的本能,又主动吻住那两瓣唇示好。他不理会。

杨琬几乎贴着他的唇,“这几天不要…”

“你睡罢”,他下了床,也不回地大步出去了。刚才一刹的冲动,到底吓着了她。如果强要留在她身边,恐怕她一夜都要提防着不敢安眠。

他在外间为着这桩心事辗转反侧时,突然听见低低的哭声。他几乎没听过杨琬哭,但立刻知道是她。

踌躇片刻,他起身进去。

(三十八)同眠

杨琬紧闭双眼侧卧,背向他。呼延彻走到床前了,她才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向去而复返的他。

她紧蹙的眉并未舒展开,较之刚才的惊惧,看上去又多了因痛楚而生的可怜。眼中对他仍然是提防得重,但平白虚弱了不少。

他在床边半蹲下来,仔细看她神色。这才发现,短短一刻,光洁饱满的前额上,已渗出细密的一层汗珠。他再伸手试探她颈间与后背,都是刚才绝没有的湿润。便是以前,两具身子长久缠,将她弄到娇喘连连时,他也没见过她生出这样多的汗。

他正欲开,杨琬轻声道,“这痛每月难免

,无妨的,捱过了今夜就……”

她的嗓音没什么气力,可因她身上的疼痛,生生摇颤着。

他这才放下了心,又突然想到自己此前竟然从不知道她有这一桩苦痛。再一想,原是因为前几次她行经时,他并不到她房中,就算她回回都疼得如此辛苦,他也是听不见哭声的——何况他总觉得,她眼下的啜泣也不全是因着痛意,恐怕还有自己刚才的有意恐吓之故。

呼延彻顿了顿,原本想问她的话,又忍了回去。杨琬的面色,比之平时更是白如新纸。刚才那句话,就像耗费她许多力似的,说完她又垂下眼睛。连流泪的力气也不够了,只剩颤抖长的呼吸。

他突然起身上榻,与她一道侧卧下来。杨琬被他抱紧时也是一惊,但不肯、或不能再看着他,极小声道,“求您…”

她鲜少对他低,这时是想起了从前见过的,缠绵病榻痛不欲生的宫中。相熟的医曾告诉她,行经时同房,极易落下病根。对于皇父的残忍,她无从置喙,只是暗想,生作帝姬,至少意味着今后能离了宫,不会像她们一样受一个男仗势搓磨。

谁料到了这个年纪,原本远在天边的这位叔父打了过来。他虽未篡位,但对她的种种欺辱,也一样是仗着滔天的权势。而现今她仅仅是想要健康地活下去,都不得不恳请他留

何等的卑下与苦楚。

他将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却没再伸往别处。呼延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沙哑,“别怕。”

对于他的兽,杨琬并不完全放心。他怀中这具纤瘦的身体,仍然在极力戒备。明明已经疼得汗流不止,却还紧绷着腰背,惟恐哪处与他蹭上两下,又引出那样虐的欲望来。

呼延彻的确尚有欲望。勃发的刃抵着少缝,但碍于她的疼痛与恐慌,他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忍受这酷刑。“别怕”,他再度安抚道,“方才是我失态。”

或许是提及“方才”,杨琬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后又听见“琬琬,肯原谅我么”,像是被他话中的歉意所融化,渐渐放松下来。

她不作声,原本是心中盘算着,此刻说些什么,好抓住他的歉疚,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筹码。可是才赶了路,这晚又有几次心绪起落激烈,本就疲惫,再加上那只安分停留的手,不断散出温和熨贴的暖意,她昏昏然就堕睡梦。

身后的呼延彻许久没等到她回答,也并不忍催问。直到听得她呼吸匀长平静,知她已暂时摆脱了痛楚,才放下心来。

杨琬脸上有薄汗,他抬手轻轻拭过。虽然是没点灯的夜里,她又背对着他,呼延彻仍能想见,她额前一蓬蓬碎发稍加粘连的样子。他离京前,天气已渐暖,两在床帏之间一阵缠以后,她也总是这模样。

总是无端让他觉得,她还是天真懵懂的孩童。

呼延彻被欲所扰,时而恼怒这子太擅长以娇怯风挑弄心,时而又怜惜她空有才华与志向却被囚禁在自己身边。半梦半醒间,苦闷于不知该如何她,更不知如何留住她。两身体紧贴,气息随热意蒸腾融,令他满足于此刻不明不白的占有。下身则越发硬得生疼,始终无法眠。

想起明的种种公务,都需要一个力充沛的他来应对。他终于起身,决心再以一桶冰冷的井水,镇下不合时宜的欲念。

偏偏这时,杨琬亦醒来,小心翼翼地唤住了他。

呼延彻转过身来,依着她的意思点了盏灯。在灯下仔细看她,刚才疼得惨白的脸,已经恢复了平健康而暧昧的红晕,像是一种邀请。呼延彻不愿再令她受惊,只得死死摁住自己的念,故作平静道,“腹痛可好些了?我正要去外间歇下。”

杨琬也借着暗淡灯光起身,半倚在床,仔细打量他的神。见他面上已没有了愠怒或欲的痕迹,她今晚那滔天的赌又发作起来,只听得自己轻声挽留,“外间那榻窄短,何妨就在这里,与我…与我同眠。”

(三十九)握雨

呼延彻定定地看着她,杨琬垂下眼睫不肯对视,几乎以为自己被他识。但既决定去赌,没有刚上牌桌就退缩的道理。

薄衾下,她用指甲掐住自己掌心。假如以极尽柔顺的姿态迎合他,而不是带着伦与仇恨与他撕扯,是否能尽早被他厌倦,得他开释呢。她鄙弃自己的妄想,可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甘愿放下这微不足道的尊严。

他岂能看不出她青涩笨拙的引诱。心中怜惜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自然而然的狂喜。他拂开自己的衣物,两步跨到她身前时,已经一丝不挂。

呼延彻腰间的凶器挺拔粗壮,顶端已经有蓄不住的清渗了少许出来。尽管已与它相熟,杨琬仍羞于直视。她暗暗唾弃自己,这样作态,不还是在助长他弄亵玩的兴致么。于是她勉强定了定神,正想主动开,却听他低沉的嗓音,“既然同眠,阿琬打算如何侍奉此物?”

呼延彻本以为她不肯用嘴,没想到杨琬一手支了身子,一手握上它根部,轻启檀,就将它迎唇齿之间。他见她蹙眉,料

到只不过略一含吮,她就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滋味。尽管不舍,还是按捺住邪念,将那物退了出来。

他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舌缠绵往复,也说不清是在抹除自己的标记,还是试图打上新的。一吻毕,呼延彻稍稍退开,以双手捧住她脸颊,温声道,“不要勉强”。

杨琬不免又有些心惊,匆忙遮掩,“不是勉强,阿琬可以,可以…”。中泛起那种咸腥味道,她到底没说下去。

呼延彻握住她的手。她太过紧张,两亲吻时,都忘记放开,以至于这时仍扣在他欲根上。他觉得她这样可极了,耐心调教道,“用手帮帮我吧,好阿琬。”

于是杨琬被他的手带着,对那物上下动作起来。掌心碾过,沾染清亮的欲,将柱身也抹得湿漉漉的。呼延彻间或低喘两声,似乎并不好受。她感觉它又胀大了些许,没有半点要发或疲软的意思,不免怀疑用手只是徒劳,五指也酸乏起来。

到呼延彻松手时,杨琬已有些后悔了。曲意逢迎竟然比想象得还要难,而这难还来源于自己体力不支。那恶棍仍直挺挺地竖着,经过她手指的侍弄,反倒更加神了。

他看出她的倦怠,不欲继续为难她,杨琬却不依不饶。她勾住他的手指,主动寻到他目光,明明不知道还能如何取悦他,可还不肯收手睡下。

到底还是将她吓坏了,呼延彻心想,今夜这样主动手并用地服侍自己,哪里是他的阿琬会做的事呢。念及此,他想要她的冲动,又汹涌了起来。这样的一个青涩可的小儿,他想,合该给自己拘在身下,出她身子里的与娇媚,到她和她的小一道软烂多汁才好。

杨琬哪里能想到他这些糟糕的念。单是他再度上榻,已让故作镇定的她绽丛生了。她实在害怕他在这时又强要。为了赌得自由,她甘心让他弄脏她,却决不能让他弄坏她。

呼延彻揽住她的腰肢,小心安抚道,“放松些,我舍不得伤了琬琬。”她不明就里,强压着恐慌问他,“就这样睡么?”

话音未落,炙热的硬物挤进她两腿间。隔着小衣与月事带,它强硬地抵上腿心,甚至不怀好意地动弹戳弄了两下。杨琬只觉得自己赌错太多,心如死灰,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

不料它旋即抽送起来,只在两腿之间进出,并无闯之意。呼延彻含住她耳垂轻吮,“琬琬的腿,亦将叔父夹得极紧。”

杨琬听了这混话,面红心跳之余,不觉间将两腿并得更拢。迎着他的弄,她甚至有意放纵自己泻

出几丝呻吟。

是奏效的。身后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腿间动作的频率与力度都更大了。杨琬感受到,略显陌生的欲,正在身体里涌起。她有些惊慌地发觉,自己正盼望着,那不知疲倦的东西在两腿间得趣时,能再度顶撞上隐秘的腿心,给她带来一些额外的快乐。

到呼延彻终于出来时,屋外恰好下起了雨。他握着她的腰,竟觉得自己像握住了天地间的这一场春雨。她湿润的芳香,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迹。

都累极,没等他去清理她腿上沾着的浓,在雨声里轻易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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