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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琬揣度他的态度,有意屡屡试探。没想到呼延彻不断退让,纵容她更多。有两回,他想哄她张嘴侍弄那东西。杨琬是坚决不肯的,竟然也没被多加勉强。

这年将尽,呼延彻带她去看了一趟京外的兵营。随后甚至准许她独自出门了——当然,有他麾下的暗卫在身后缀着。

在相国寺年前的大市上,她遇到了久别的谢隽。

(十四)雀尾

从前她出行并不抛露面,相国寺的大市又一向是平民来往,熟知她面容的贵族眷们,并不会来这里闲逛。是以这时轻简一些,露出容貌也不怕被识得。哪里想到,在一处书摊前留驻,信手翻检时,恰巧就被谢隽远远看见了侧脸。

他快步上前来,欲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双眼里的警醒与提防一撞,心中沉沉。

杨琬见是他,才松懈了些。但略对他摆了摆手,又转身急急走开。谢隽会意,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其时庭庑之内彩棚无数,攒动。她先刻意向着多的奇珍异玩摊位跟前去,混在群中匆匆散开发髻。又疾走几步,到得挂着许多衣物的长廊下。趁正午寒意稍却,解下自己灰兔毛的披肩,向摊主换了一件普通的幂篱。

她也不知这样能否甩得开呼延彻的,但谢隽与她青梅竹马,对她身形定然熟悉。发式衣物的变化,不会挡住他。

果然到得一处无的偏院,只有他跟了进来。两站在一棵老态龙钟的梅树下,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相国寺的年市,阿琬小时候常说要来看,一直未能成行。”

杨琬微怔,想起两幼时的顽笑。他还没忘,她亦记得清晰。于是有了些笑意。

“他…”,谢隽难得犹豫,“他待你如何?”

她只是

望着他,或者他顶虬结的梅枝,并不回答。冬云天低垂。

“也是”,他回过神,语气里有些自嘲,“敌国帝,仇家之后,还能如何。”

“阿琬忍辱苟活,有违母亲与外祖教诲。表兄回去,还请代我认错。”

她不再以名字唤他了。难忘两从前的亲密,谢隽尤觉可惜。但他的话仍要说下去,“不要寻死,阿琬。活着,或有转机。”

杨琬惊诧,“舅舅尚没有求死。我代受过,焉能不勉力活着。”

她称作舅舅的,正是他父亲谢庭芝。身为大梁府尹,守城不力,停职闭门思过了数月。

谢隽哑然。代受过的阿琬,当然是聪明的。呼延彻就算有改天换的谋划,也未能毕其功于一役。谢家或杨家,并非他能连根拔除。可是光天化下掠走长帝姬辱,既重伤了两姓的声名,又没有在实际的利益摩擦中累及自身。

只有被困其中的阿琬,真正受了苦。

他的手垂在身侧,几次欲抬手揽住她,终于没有动弹,“你在摄政王府上,多留意消息。后,有机会送得出来,也未可知。”

杨琬不置可否。谢隽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牵起她一双手,重重一握,算是与她辞别。

走出十来步了,回望见她还在原地,仍然侧对他,仰着不知在看什么。一身清减萧索,他连忙转相邻两进院子之间的巷道,不忍再看。

-

杨琬看的是半空中两只小雀,前后纠缠着飞来。正欲双双落上庭除,院门处忽来利箭,将其中一支钉上了紧闭的殿门。

呼延彻到清平山行猎,才过了小半,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信马回了城。

天波门外,却被青罡拦下禀报。两个得力的侍卫受命跟着杨琬出行,她在集市上一番动作,似乎是想甩开两,好与谢家子弟私会。杨琬和谢隽身份贵重,地位又极敏感,他两不敢轻易拿主意,就留下朱煞隐匿院外以防她脱逃,而青罡快马加鞭去郊外寻他。

呼延彻听了,面上没有怒色,动作却快了许多。赶到那偏院时,正看见谢隽捉起杨琬的手。他忍住当场杀那谢家嫡子的冲动,退至一旁敛息静听。到谢隽走开了,他转到门内,杨琬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对着空中一双鸟在出神。

猎装尚未卸下,他反手抽出两箭齐发,都冲着其中一只。一上一下,将它窄短的尾羽死死钉了门板,挣脱不得。另一只远远躲开,早不知又飞去了哪里。

杨琬见他过

来,面白如纸。方才和谢隽的对谈,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呼延彻这才迈步向她走近,一手仍提着弓,“若再欲走,此雀当如琬琬。”

(十五)生杀

杨琬本没有要逃脱的意图,和谢隽说的也并非假话。置身樊笼,她不肯讨好、但也不去惹怒他。时而谨慎,时而麻木,只愿少些痛楚地活下去。

要活得比他的兴趣或耐心更久,总有天,还要活得比他的权势或命更久。

她以为自己不怕他加诸更多屈辱,可被这样威胁时,胸有她未磨尽的尊严,尖锐作痛。

经他一说,心思反而有片刻狠绝。“不能长久以色侍罢了。叔父杀生众矣,想必知道,鸟雀即便志短,受困亦会气绝自毙。”

呼延彻皱眉。最新地址Www.^ltxsba.me(以色侍,也有她这样侍的吗。他知道杨琬并非凡鸟可以譬喻,能绘出那样辽阔细的舆图,他看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堪比。随手下雀儿,也不过是想警示她,不要越过他划下的底线。她倒反过来,拿命来威胁他。

杨琬走到门前,弓身取下那两枚箭,很是费了些力气。她捧着那鸟,欲放走它,振翅却不能飞。想是尾羽被伤,再难以平衡。

她竟忽然跪坐下来,拾起摔落地上的小雀。呼延彻也已走到她身前,念着地面冷硬,想抱她起身。杨琬却昂起,直勾勾地对着他。

“若不得自由,琬琬当如此雀。”

她手中用力,扼紧了茸茸的胸膛。那一小脉跳动的力气很快弱去。

她再度双手捧起温热的羽毛与骨,自己一颗两臂之间。尸身呈予他眼前,像是等候发落,又分明是挑衅。

呼延彻怒极反笑。

“琬琬,你是子。离了我,也逃脱不了被摆布侵害。或是没有我,你难道就会自由么。你有封地财产不假,真正能为你所用的,又有几何?”

他忽觉烦躁。掳起她半抱在身前,向殿内去。

“你在财物上尚不能独立自支,遑论婚嫁之事了。落我手中,不也正缘于此。”

杨琬默然。直到被他松开来,跌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才澹澹开,“阿隽不会欺辱我”,并不看抬眼看他。

呼延彻这时想起,她原是要与谢隽结缡。听她对未婚的夫婿叫得亲切,他笑意极冷。“你只知道他还未这样过罢了,今后如何,也敢妄言?”

他忽然发作,将杨琬拎着,转过身摁在桌案上。两下扯坏了她的衣装,未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就挺身强,狠狠抽送起来。

杨琬受他玩弄数月,也未经一回这样毫不怜惜的强迫。骤临的痛苦激出她泪水,身下却泌不出什么来。花径紧窄涩,两都颇不好受。

呼延彻想到刚才那幕执手相看,醋意益浓。她这样涸,难道以往那处又软又湿的泉眼,今天是为别而堵上了不成。

他换了角度,凿进去反复磨着最敏感的壁,回想她每每被弄到酥爽时,紧绞着自己,还出水来的骚媚模样。

“他这样过你没有?”他的琬琬被别的压在身下弄,他随便想一想,就怒不可遏。

杨琬忍着痛呼,却收不住恨意,决心要气他,“阿、啊——阿隽与我,投意合,行的是鱼嗯——鱼水之欢,比、比你得力许多。”

听得她亲承认,呼延彻双目都有些发赤了。他取下箭囊侧面备着的长绳,本要用来捆猎物的,这时捆起杨琬也正合宜。她腰上的禁锢忽地松了,未及反应过来,就遭他褪尽了衣物,死死绑缚在了桌案上。

小腹紧贴着冰凉的木漆。两道粗绳勒过她胸,上下夹弄着居中的尖,又绕过脖颈,最后将她小臂与手腕都纠缠到一处。杨琬知道要承受他施了,垂下眼睫,又想要神游出去,好麻木捱过这一场。

却看不到身后,呼延彻慢慢取出一支箭来。

金雕翎,白桦杆,铁尖。他以它猎杀过最危险的猎物。现在杨琬身子被缚住,心思却已逃逸,他很清楚。

那就再用它,捕获惩罚这一只猎物。

(十六)雪丘

身体上的疼痛,与大地上的骤雨,一齐降下。

杨琬的知觉在这时反而变得敏锐细。不止听见激烈的雨声,殿内门窗虽紧闭,她也看出外天色乍暗。

然而上被连着打了数次,消不去的刺痛连成了一大片,她才明白了那是什么。

呼延彻在用箭杆抽打她。

-

在床上,他很喜欢从身后进她。每每得又又重,偶尔甚至教她爽得忘乎所以。用这样粗的姿势合,最易抛开礼义廉耻。好像和他一起成了禽兽,只顾绞紧的那一处。

他来回弄时,总要抓住她的。那里肌肤本就细里挤出来的汁水沾了许多,更是滑腻。他进出起来又凶,于是要很用力,才扣得住这两团。有时到了第二天沐浴,还留有他勒出的指痕。

原本很少被揉捏到的地方,在他这样调教下,竟有了敏感的秘密。她不愿相信

,但又难免注意到。他的手一放在上面,自己里就会有一丝空虚的骚动。甚至期盼着被他掐住,好被粗大的阳物个狠。

从十四岁初尝云雨,杨琬对欲一直是坦然的,在外也自问还算矜持,不至于受世俗之见刻薄。可是在呼延彻的床上,她再需要乐趣支持自己活下去,也到底不希望在受如此凌虐时还有快感。太像隶了,她惶然。

但下一次,仍然放纵自己沉溺在激烈的事中。两瓣被他掰着,就要微微张开,吐出晶莹花露。他抵着这点水,轻易就挤了进去。接着一,他手上用力也渐重。把她的身子到发颤,仍不罢休。

到他终于有了意,最后几十下猛起来,若是松了手未免扫兴,于是更凶得让她几欲呼痛。都被拉得更开了,巨物进出,靡水声不断。比她的呻吟更尖细,他听极了。

最后关才拔出来。被撑开许久,一时不能紧闭,他忍住浇进那微肿小里的欲望,往往会在她上。浓热的流下来,杨琬感受得清清楚楚。有时顺着沟向流去,他会伸手揩走,然后在她上随意抹开。

-

他刚才强被磨得热而痛。箭杆却是冷硬的,落在上,激得那里克制不住地收缩起来。又毕竟是兵器,带着露的杀意。

他从没有打过她。杨琬既惊且怒。但上愈痛,里反而愈有蜜,渐渐包藏不住。在抽打中,点滴泄出。

呼延彻停手。那两团,如小丘覆雪,平轻易就留下他的痕迹。眼下被抽出了纵横错的红印,甚至有几丝血渗出来。

杨琬原以为自己已痛得麻木了,但上忽然有湿热的触感,她仍然受了激。酥麻的意味从早该失了知觉的地方蔓延向全身。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呼延彻弯腰舔舐过血痕,又半跪下来,将她两腿分得更开。

随后,早已黏腻不堪的花,被他宽大的舌强硬闯。轻车熟路,像茎一样猛叩她那一小块媚,杨琬几乎是立刻就泄了身。欲骚热,被他唇舌卷去大半。

他是第一次吃水。只因为舔她上的时,瞧见那里翕动着。小刚才还涩得不许他,现在又水多得含都含不住了。看得他意动,明明打算起身再进去,却又忽然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杨琬也是第一次被舔,竟就很快到了高。她从前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这样舒服,连上屈辱的痛意都暂时抛却了。舌还在她体内动作着,高后的花径仍

不住地收缩,新的快感又被它搅动着酝酿起来。

就算挣脱不得,难道非要受这种羞辱么。宫里有下受杖责,皮开绽的场面没到过她眼前,但想来也就是这一类的痛了。可怎么会有,一边受着抽打,一边渴着在施虐者身下攀至高呢。

她只觉得所剩无多的自尊,又折去了几分。

呼延彻还捉着她。舌慢慢退了出来,眼神愈暗。新的血迹又丝丝浮现,他没再舔去,而是站了起来。

铁制成的箭尖,倏而落上她腰间。

(十七)金莲

杨琬惊疑,犹恐这还要再用它如何施虐,身子不觉僵住。

但他控制着力道,轻轻划过而已,却是用它来挑开了腰上的绳结。随后箭被丢到一旁地面上,落出脆响。

他双手除去了紧缚她的绳索,发觉身子上也被缠绕搓磨出红痕。欲吻上去,但还是惦记着更要紧的事:打她,舔她,都无暇顾及自己直挺挺的阳具,这时已经硬得有些痛了。本是惩罚她逆反,刚才爽得水流不止的也是她,反而像自己被罚忍耐欲望许久。

于是将她翻过身来。腰背还贴在案上,刚被重重欺负过的两瓣,还是由他握在手中。他就这样托着她下半身,将两条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杨琬侧过闭上眼不肯看他。他又了进来,里还湿滑着。外双手同时用力,泄恨一般死死掐住她,痛得她忍不住皱眉。

他动作起来,一反常态,没有野兽般的狠劲。只是缓缓推至极处,又不紧不慢地抽出、往复。

杨琬渐渐舒眉,双眼仍阖着。这样柔缓的动作下,他看着她睫羽微颤,知道是舒服的。突然接上了方才恼的念:别就算曾见过她这副好模样,也休想再度染指。

又想起杨琬说与谢隽欢好滋味更甚过与他,心思不由狭邪许多。一面抽送着,一面俯身舔弄她脖颈。

杨琬听见他声音闷沉,“还让你在我枕边刺探机密,是么?”

她不作声。任这发疯。

“我倒是想把你剥光了送到他榻上,琬琬也给我探一探谢家的机密。”

她闻言冷笑,“他年纪轻,哪里知道多少要紧的事。大王不若送我去谢庭芝房中,大梁府尹的位子,你也想换个来坐罢。”

呼延彻没有想过,她会说这些胡话出来。又听到更大胆的,“阿琬遭叔父了这样久,再与舅父伦,也未尝不可。或是家主谢文洮,先太后的弟弟。外祖前年新收的妾室,也和我一般年

纪。”

他抬起,发现杨琬说话时已睁着眼睛,但只是空茫地向上望着。

平棋上有莲花图案,用金勾了细边,在雨天里还有些光泽。她嘴里胡说着作践自己、目无尊长的话,眼神游走在那些纹路上,勉强算一线清明。

他忽然恨她这样麻木。这时顶撞起来加重了不少,仿佛要标记对她的独占。

“放你去,须得有把柄留下。不如让你生个孩儿下来”,他故意得快了,教她以为真的快要在她里

杨琬这才挣扎起来。她决不要有孕,何况是这地说出要用来控制她。

但她自然也知道只是徒劳。所有对他的讨好或激怒,所有乖顺或挣扎,全都是徒劳。他的奚落极有道理。她何止控制不了田产财物,身为子,连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掌控。世道竟然这样不公。

那她还要挣扎做什么呢。

呼延彻却喜欢她这些动作。他想起在野外见过狼的媾,下身死死咬在一处,挣脱不开。被堵在雌兽的身体里教她受孕,良久才会分开。

“他真与你投意合,怎会说那些话劝你”,他想起朱煞禀报的谈话,还是在杨琬面前提了一句。

其实不消他说,她也明白的。但她对本就没抱太多希冀,不对等的关系,在她和呼延彻之间,或是和谢隽之间,都没什么分别。

他到底又强留了阳在她里。得那样,那物事顶端出的,也因它未软去而被挡在里。似是也要叫她花承露,含着吮着满当当的浓,好轻易受孕。

杨琬转而思索,到哪里找来避子的汤药呢。

(十八)频伽

那天是怎样离了佛殿回到府中的,她半点不知。

受他折磨了小半年,杨琬偶尔也惊讶于自己身体的韧。除了几天被弄到高热难退,后来再做得怎样凶,也都还能睡一觉就清醒过来。

但是这次又不同。难以启齿的地方落了许多伤,躺在榻上痛得她难以眠,不得已只能趴着睡。是最易做噩梦的姿势。

她在梦里屡屡回到那佛殿,四周壁画彩塑在郁天光下不怒自威,如来观音罗汉夜叉,一齐俯瞰她与他合。她不信神佛,但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亵渎。无穷尽的羞耻将她拖着向下沉沦。有时她还恍惚间觉得那又骑到了自己身上,竟是如何都甩不开了。

-

过了近一月,杨琬都没再出门。他猜想她是怕了。但整幽居,看上去凋零得

极快。

他后悔欺负她太重,也寻了几次机会去找她亲近。杨琬并不抵抗半分,只是任他用手用嘴弄出多少水来,一换了她,花径就变得又紧又涩。眼里却流出许多无声的泪水来。

他去吻她,她也不再躲,只是木木的,越发没有生气的样子。呼延彻不舍得勉强,吮去她的眼泪,就将远未餍足的阳具抽出来。自己坐在她身旁撸动,在沉默里纾解欲。

这时她开讨要从前的官,他也就轻易允了。

与她同眠几次,就知她梦魇仍在,于是他特意又去了一回相国寺。本来也不知道做什么有用,但无意在集市上见到一支发簪,雕作妙音鸟的形,上有几色宝石点缀,颇有匠心。

缠枝蔓錾刻作底,纹样完满而旖旎。凤尾鸾羽皆以美玉错金,是纤毫毕现的矜贵。首作双而共命,正契合他心事。

他买下来,将尖磨圆。挑着她梳妆的时候,乌发如云,他亲手将它穿

镜中的杨琬,面色并无波澜。

-

绿云等来与她同住。见她憔悴的样子,主仆相对垂泪。

神稍好些,唤绿云到书房嘱咐,请她设法为自己寻到绝子的方子。药必定是凶狠的,会丢半条命也说不定。知道她不愿看自己受此重创,杨琬仔细向绿云解释。眼看呼延彻不肯放过她,比起每次他发怒了强要时为受孕而担惊受怕,总要想办法为自己做一个决断。

她从未想过能瞒住他多久,果然呼延彻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听了一字不差地复述她的话,心想这恐怕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不会再任她试探自己。

将那些又全数遣走,他闯许久未进的房间。杨琬一个在午休,对他驱散了自己的旧仆,不作什么反应。

“你怎么敢”,对她任何逆反的动作,他都有些难言的兴奋。是她鲜活的证据,也是他玩弄的由

杨琬躺在床帷后面,不理会他。天转暖了,薄衾之下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他见了稍有些安心。他吸了几气。

“那是我做得过了。你不必喝那些东西,以后再不会了。”

她却像全然没听到这句话似的,自顾自开,声音有似从极远处来,“大王的并不机灵,到底教我,设法饮了药。”

他难以置信,快步到她跟前。杨琬手里留着一枚空了的玉杯,药汁浓黑,在杯中还残了几痕。

他又俯身细看她神色。血色尽褪,汗出如浆,是煎熬中的样子

。呼延彻一时无措,“琬琬是在骗我。”

连轻巧的笑,都像要耗费她许多气力,。她望着强要镇定的呼延彻,心中颇有些畅快,“如果侥幸未死,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却一下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并不想让她死,也从没想到,在自己掌控之中,她仍能有机会寻死——或是像这次铤而走险地相搏,他本不会准许她这样赌。

他凝滞的一瞬,杨琬知他不备,另一手乍然抬起。藏在袖中的簪子被她悄悄磨出了尖来,只为了在这一刻威胁他命。

本该正绵软乏力的一只素手中,紧攥着他一眼相中的频伽雕饰,径直向呼延彻后颈扎去。

(十九)玉碎

她几乎真的刺中了。

但就差最后一掌那样长的距离,呼延彻不光轻巧避了开,更就势翻身躺卧在侧。随后捏住她手腕。根本说不上是相持,他让她寸步难近。

同时另一手又握上她的腰,竟然将她直接拉到了他身上。

杨琬留有后招。

右手玉杯经她一捏,顿成数片,因为本就是打碎后又隐蔽粘接。最尖锐的碎玉,又从正面攻向了他咽喉。

呼延彻无法,只有松开她腰际的手,变作一掌,横在自己颈上。锐痛自伤散开,他紧盯着杨琬,自己连眉都没有皱一皱。

她赌的,本来就只有一点先机而已。玉片扎进他手掌,任她如何用力,也再伤不到他命了。她的懊恼全写在脸上。呼延彻看着,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乍然狂热起来的征服欲望以外,似乎还燃烧着一点冷寂磷火:原来她这样恨我。

丢开了她两样凶器,像是还怕她藏有什么,呼延彻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净。小半月没见她的胴体,他忍不住用带着血的手摸过去。瘦了太多,大概是焦心筹划这场行刺。

他搂紧了她,手探到她腿心。拈住蚌间一小粒珠子,揉摁不停。

“不要再做这种事。”

-

许久没被这样玩过了,一碰就出了好些水。杨琬按捺住欲,“我夜想着怎样杀你,还要被留在枕边。堂堂摄政王,竟这样缺么。”

“你只能骗我这一次”,呼延彻在她身下,说话间宽厚的胸膛颤动着,教她也跟着轻颤起来。

“再想寻死,也记得我不缺这一个借诛灭杨家”,他觉出她身子的片刻僵硬,心知这是有用的威胁。既怜她天真,自己又生出新的贪念。

“你弟弟冠礼后,杨衡就该让位去做太

上皇。我会让他当得自在。”

听得许诺这样慷慨仁慈,杨琬警觉。连他的手指都有所体会,紧绷着。他久不劳动的阳物,记起被持续吸吮的极乐,很快硬起来,又欲向里钻了。她也敏感,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

“只要,琬琬和我生个孩子。”

杨琬不再动了,“休想”,她没有半点迟疑。他暗道,这才像点样子。

她的嗓音是故意要宣示坚硬的,但再硬,又硬得到哪里去呢。他只觉得有趣,像那一枚珠,硬软之间,引得他想多加逗弄。

呼延彻的手指继续把玩,久违地感受着她的湿,笑意再也不加掩饰。抱紧杨琬亲了几下,才挟她起身。又是一道浴,但意外地没有像先前那样,在浴中还凶狠地要她,只是随意地揽住她在身前,毫无章法似的,上下各处揉着。

虽然喝的药只是能叫发汗,但惊吓之后强撑不住,只余重重困乏。杨琬遂倚在他身上,无力反抗更多。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两具身子紧贴,连水都流不过似的。尖一味翘着,虽然泡在温水里,还是燥生痒一般。一双大手偏偏总是绕开,在别处作

挑拨起的欲望,渐渐凝聚到她身体最敏感几处。她连坐都坐不稳了,腿间抵着那根硬热的凶器,也没法再躲避。她只庆幸池水犹温热,否则,藏不下的蜜津被呼延彻觉察,少不了更轻看她。

然而,他不必觉察,就可以挺腰动作起来。还欲泻出的水,一下被粗大的刃推挤回了花径处。

“太久没琬琬”,呼延彻舔过她右边的耳垂,“叔父等不了了。”

(二十)池鱼

或许借着在水中,也或许因着她太过疲累,先前推拒了他好一阵的,这次再也提防不住他的进犯。轻呼一声后,想再将他的东西排出体外,却连在这种姿势下也做不到。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横过她胸前,另一只手还在两合的地方。一边着她,一边继续挑逗,想哄她再放松些。可手指流连,像伺机要挤进紧绷的,杨琬怕他没有分寸。

他好像明白了,转而抬起她的脸,自己低下吻她。

呼延彻回想她笨拙的布置,一次知道关心则的含义。而握住她行刺未遂的手,又接了那狠戾的一下,他明白了她身子尚好。也不想再追究她的蓄谋,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已。

说要她孕育子嗣时,状似随调笑,却甚至闪过念要立之为储——他和杨琬血缘这样近,即便不是死胎,也恐不甚健全

——真不知自己在胡想些什么!

可还是在继续想。若是不小心说出来,她的反应他都可以料见。必定会刻意以叔父唤他,她总想用亲缘来警示。杨琬虽然机敏,在床上却看不出他喜好。殊不知呼延彻听到这称呼,总是因悖纲常而兴奋至极,只想将她到连水都泄光了、颤着身子求饶。

有次梦里听见她这样叫,听她求叔父不要坏自己,二十六岁的男醒来,竟还像未经事的少年,湿着袴裆回味-

杨琬与他吻着,底下也正舒服,低低吟叫了几声。呼延彻听见,心道琬琬原来喜欢这种法子,以后大可以顺着她的意思,好教两都像此刻快活。比起那几次强要她,现下的动作温和极了,但因她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他反而觉得占有她更更多。他想要杨琬的依赖。

呼延彻原本都没发觉,自己对杨琬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果真是因为缺么,还是她太娇气,引着自己纵容得多了,惦念得也就多了。

还有她太矜持。朔方的贵族少,作过了阶下囚再到他床上,很快就无师自通地叫。胡语比汉话直白粗放,不过他自己在床上沉默为多,听着那些尖亢快活的声响,也不觉多么助兴。只是身下的尤其喜欢,他也任她们去。

和她们欢,像两都化身兽类。嘶吼呻吟,只是本能酣畅。杨琬却不一样,她始终是的样子,骄傲的眼神是,就连受他压着迫着,低伏下去的身段也是。起先他想摧折她征服她,现在念着的却是要完好地占有她。

他将杨琬的浸湿的发尾绕在指间把玩。她刚泄了一次,呼吸还有些重,就听到身后的说话。

“下月宫中有宴,琬琬同我去。”

她轻哂,“是又想出什么羞辱的法子。”

呼延彻还没有,裹在她身体里的巨物耸了耸,两手托着她大腿分开来,动作得更大了些。嘴里也更没遮拦,“心肝教叔父得爽了,当然要赏呢。”

“是你生辰那”,杨琬听了,猜到大约会在东宫开宴,竟都忘了去计较呼延彻的荤话,心中生出了不上不下的期盼。

(二十一)东流

杨琬与呼延彻同乘一车。暮时分,沿朱雀大街,不紧不慢地驶往宫城。

街上如往喧闹。御沟的冰已经化开了,水流如车马,在早春里渐渐生动。桃柳夹道,正为眼前一整个春天的招摇而积蓄。帷布厚重,遮过鲜冷的晚风,也挡下外的声色。他给她讲陈家的衰亡。

这小半年,杨琬知道他去了叁五

次灵河陈家的祖屋。那边自然早被罚没,但他买下来以后,似乎真又找出了些东西。而呼延彻在朝堂上安或收拢手,慢慢查当年的事,她因着在他书房进出自由,也隐约知道一些。

但她怀疑,只是借着旧事的幌子来做别的布置罢了。不远千里的侵略,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他的母亲雪耻正名。

就像当时在宫中开要她,也并不只为逞欲,而是最容易泄恨。他既然盘桓在大梁预政事,就不能放任部曲。若失了心,必难得善终。而帝姬纵然听来尊贵,对君父而言,也不过是折了一枚和亲的棋子。面上再如何挂不住,也不可能为着她而撕。宫中有宴,行事骇俗的呼延彻,不还是大摇大摆地受邀前去么——甚至还挟了她一道。

只是她遭他掳去囚在府上,较之远嫁,又更屈辱罢了。唯一的好处恐怕是,呼延彻处理机要并不避她,于是杨琬脑中渐渐勾勒出朝中局势。他图谋长远,心有忌惮,是以虽有摄政之名,却难行其实,勉强才与忠君一方分庭抗礼而已。使不出雷霆万钧,也就压不住对方的势,他姿态再强硬,也无可奈何。

他倚仗的,首先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北方叁路似乎靠屯田养活了驻军,但在大梁养重兵,历来有赖漕运。沿线各地官吏盘根错节,几代朝廷欲整治沉疴,尚且力有不逮。何况他攻下国都就不再南进,少了双方的损耗,但也决定了他的势力暂时触及不了南方。

呼延彻在争夺对钱粮盐铁的控制。朝中原本有党有派,他异军突起,或明或暗地有来投靠。杨琬冷眼旁观,她从前没有接触本朝政事,一时也看不出这场争斗将来走向。

-

他在车上,并不提眼下的权谋,却揽着她讲叁十年的旧事。

景福十七年,郎中陈原的幺子安方刚满了九岁。光天化下,从家中堂屋里被异士拐走。十年后,陈原距户部尚书只一步之遥,却在与亲侄陈昭仪苟合时遭。先帝震怒,陈家覆灭,杨衡受谢皇后庇护,才得免受牵连。

其时陈安方仍不知所踪,从而躲过了劫数。此该是呼延彻的堂舅,杨琬的舅祖。他最后一次现身,或是在大梁城内一户王姓平民家。

这家的独秋瑶怀妊四月,不肯说出腹中胎儿的父亲。陈安方带了一笔聘礼上门,自陈了身家姓名,娶她为妻,此后两携手离去。王家留有秋瑶一封来信,道是绍庆元年诞下一,取名象德,合家隐居京外一处山中,安好勿念云云。

呼延彻的手早已伸杨琬裙下。嘴里讲着

查访来的旧事,手指却在进出她的小,借着路上颠簸,重重地捣了许多次。“琬琬,我渴得很呢”,他压着嗓音,在她耳畔挑逗,“给叔父尝些甜水。”

她被这两只指作弄得软了身子,惟恐他弄起来没完没了。如果再放出了蛰伏的硕物,定是要教她腿心红肿泥泞,在宴会上坐立难安,甚至失态。

“那这位陈姑娘与我同岁,不过我该称作姑母的”,她明明听不进去了,还要勉强接他的话,企图转开他危险的注意,“…你已经寻到了么?”

呼延彻好像很满意于她的提问,决定在进宫门前放过她。于是狠狠勾了勾手,杨琬皮发麻,脑中一刹空白,轻哼一声的同时,无法自制地咬紧了他,并泄出一小来。

他抽出手指,放到自己嘴边,吮去上面晶亮水迹。杨琬觉得难堪极了,视线转到一边。宫门前停车核验身份完毕,马车又摇晃起来。那一重悬着的织锦,应该将两弄出的声响都挡下了吧,她微微出神。

但听得呼延彻在笑,不知是因为如愿吃到了她的水,还是因为要说的话,“寻到了,很快就住进王府。”

(二十二)华宴

宴会和她在宫中时也没什么分别。果然是在东宫,办阿琰的生辰。有重臣命在,妃嫔不便参与,而是只有帝后和子露面。其实也是她的生辰,但寿阳帝姬的名号,如今已教讳莫如

前一年雪灾消息带来一片凄风苦雨,她是宴会的主角之一,在朔方大军压境的霾下,惨淡持了一场。而到了今年,回到她自小熟悉的宫殿,却沦为呼延彻带来的眷,连姓名也没有。宴会里都还识得她,但没敢问她一句。

她也不愿与众谈,无须让大家都为难。而他们急急回避的目光,她也读得分明。未嫁而失贞的少,不舍得以死明志的娈宠,敌首胯下承欢的媚玩物,以及,或许依着朔方的野蛮传统,她的身子早被呼延彻的得力属下们番享用。

种种猜忌鄙夷乃至亵的目光,如拂不尽的风雪落在她身上。至轻,亦是至重。

唯有一道眼神,她稳稳接住了。是当年与她答问的大学士吴玉城,身形已经衰朽,眼光却还如炬。她的才与志,吴先生是知晓的,而他眼中的悲悯痛惜,杨琬一样明白。隔着几步远,只有微微颔首,聊以致意。

杨琬很清楚,自己担不了红颜祸水这个罪责;也不必以为,舍自己一之身,就换了一家甚至一国的周全。呼延彻要做的事本就是那些,她后来越发清楚,不会有屠

城,不会有辱后宫。这些无益于他对权力的争夺。

原来她牺牲尊严,阻止的是本就不会发生的灾难。

但也并不算可笑。毕竟他想以她羞辱杨谢两家,也是本就要发生的事。不在含章殿应下,他兴许会直接将她掳走。可他看似不设防地将她圈养在身边,复一的禁锢与媾,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却也不能开问他,心知问了恐怕只是徒增烦恼。

-

杨琬和呼延彻到得不早,杨琰还更迟一些。他显然没有料见姐姐也在场,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浮现几许稚气,只有她辨认得出。

身量瞧着又长了一些,学业不知可有进?

呼延彻的爪牙广布惊,但她未曾见过谁来禀告东宫的事,或许是还未及渗透进来。杨琬也就无从知晓弟弟的近况。今天得以远远望去一眼,已经是种安慰。生在天家,她对父母的冷漠并不失望,但杨琰与她,却比寻常家的姐弟还要亲近。

共学史记,他背着夫子,偷偷拾了一枚树叶撕开。向她眨眼,轻声重复书上的话,“以此封若”。杨琬微笑。中宫盛宠不衰,外家清望隆,阿琰健康而聪明,没什么威胁得了他的储君地位。在四下无的时刻,他向她许诺,“言则礼成之,待我御极,为姐姐封地百里。”

回想旧事,杨琬绪起伏,离席到偏殿独坐小憩。早春时节,夜还长着。晚空云重重,她从廊下走,仍觉得透不过气。但在外逗留太久,恐怕呼延彻要生疑心。她借着昏暗灯光,略微理了理衣裙,就准备再回主殿,应付完这一场宴会。

不成想,屋角几盏灯次第熄了。她还未适应黑暗,双眼就遭一条软布蒙上。后背撞上了一具炽热体,一双手伸到了她胸前。好整以暇拨开她衣物,隔着皮制的手套,抚弄起她的尖。因着呼延彻总是含吮,那两粒变得异常敏感,很快就硬了。

她又急又怕,不知能说什么助自己脱困。同时飞快回忆着,今是谁戴了手套;捉住她的力气又这样大,想必是武将。这时身后的登徒子笑了一声,她没有听出是谁,但很快被绝望攫住了,料知自己逃不掉这场无名的轻薄。

有浓烈的酒气,在两具身躯之间蒸腾。

(二十三)香浅

那双手往她下半身去,在黑暗中解着繁复裙带,也轻车熟路。这里与主殿相距不甚远,这应是拿准了杨琬不会呼救。她想,他知道我是谁吗。或明知是寿阳帝姬,却因为落了难而可以肆意欺侮;或以为是宫中婢子

,只是借着酒壮了胆来轻薄。

“我是杨琬”,她的嗓音绷紧了,低声而急促地说出自己姓名。

除了腰被握住摆脱不了,她上身不自觉地前倾许多,不肯与他有触碰。

“嗯”,男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那么,是冲着她来的了,杨琬的心也沉到了底。

隔着皮革的抚摸,落到她两腿之间。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徒劳地阻挡着进犯。但那手指已经挤到了温热的,焉有不的道理。

“不要”,她终于还是哀求了。那只手顿住,随后在蚌上轻轻蹭了几下,奇异的质感引得她又轻呼两声,“嗯…不要弄了。”

他竟然真的撤开了。然而,手是绕到后面撩开裙子。又粗又热的阳具,到了她极力要并拢的两条腿中间。杨琬觉出更大的危险,因自己困在彻底的黑暗之中,逃脱无门,不得不再说些话来劝阻。

“你现在停手,我可以不追究。若再有动作,拼着自己的名节不要,也必定遣捉拿你。”

这样的威胁想必是太无力了。身后的男仍不答话,却将她身子向下压了更多,饱满的随之翘起,是他再难忍受的诱惑。他也俯下身去,光洁优美的脊背这时露不出来,他若放任自己再多去想象,恐怕就要不管不顾地撕烂她的衣服,只为了在上面留下自己痕迹。

有轻蔑笑意,随着他炙热的吐息,落上她的后颈。

是了,杨琬心想,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名节可言。落到这样处境,又哪有堪调遣呢。她不愿用那的名,自己会遭欺凌,说起来也是因为他。可是在这时,也只有他可能提供庇护了。

“教呼延彻知道了,定不会饶你。”

结果这话刚一出就有硬物闯。好像在刻意向她宣示,呼延彻的禁脔,他一样要侵犯。两都站着,这个姿势不太好受,那捣弄起来似是全凭蛮力,可总是撞上最要命的地方。她也饮了一点酒,这时小腹坠胀的感觉越发重了,它进出一回,杨琬要耗费好大气力来忍住溺意。

桂辛辣,熟果靡丽,掩住男酝酿出的滋味。酒香气之间,她忽然闻见,一缕佛手混着雪松的气息。

呼延彻一直燃这类香来烘熏衣物,只是她从没留心过。直到这时的极致黑暗中,其余的感官变得敏锐,才辨识出一丝熟悉的味道。起初却还不知来处,片刻后,心里已是雪亮。

除了他,谁还敢在宫宴上这样发

“是你”,杨琬突然没没尾说了一

句。

身后的加重了力气,她来不及防备,身体里的快慰攀至高峰。可他不打算停在这里。

“琬琬还是第一次唤我姓名”,呼延彻仍在动作。手伸到了前面,两指将掰得更开,“嘴真紧,是要把我咬死在里么?”

余韵未退,她又被弄出了一些感觉。可是小吞着他的尘柄本就吃力,再被多拉开一道缝隙,不光有疼痛,更生出水将流出的窘迫。又听了他的荤话,杨琬既羞且怒,质问脱而出,“你怎能…你怎能这样行事?”

他太习惯于掌控她的身体和欲了。内外夹击,简直将她架到一处不上不下的位置,牝户内如有虫蚁噬咬,急于再快活一次。“对长辈这样说话,该罚”,他竟伸手按了按她小腹,杨琬险些失禁。

她咬牙切齿,“你还记得自己是长辈”。欲将他的手挪开,反被他一并扣到腹上,更用力摁压。

“当以表字称我”,他不松手,下体锲进去,手上来回揉着,似要隔着一层肚皮,去摸到自己的东西。

杨琬不肯,托辞为“我哪里知道。”

呼延彻又笑,“我案上书信,全教你看了去,怎会不知”。说话间又欲惩治她,猛几十下,回回是尽根没,狂碾花心。杨琬两条腿都酸软不堪,身子几乎全支在他一双手上,偏偏他又压得凶,她越发濒临崩溃。溺意随着事的快感,一次较之一次高涨。

不可以再让他继续了,要是失了禁,衣物也没得更换,难道要湿着下半身再回到宴席中去。杨琬终于松,低低唤他。

“轻些——嗯,受不住,疏明…疏明,再使不得了呀……”

开了这个子,仿佛就没有更多的难为了。呼延彻还未满意,她再忍不住了,只有更急促些求饶,“琬琬要溺了,今次饶过我罢——”

他这才放过她,两手转而扣到胯上,一心挺腰弄起来。骤然卸去了大半的失禁压力,只余下冲昏脑的欲,“再弄一会,嗯…快活死了”。

呼延彻还从没想过,琬琬会说得出这种放的话,近乎是主动向他求欢了。比起开湿热紧致的,她难以自制的叫,带给他的刺激更甚。

“吃着爷的顶大东西,才舍得叫一声么”,他转过她的脸,在黑暗之中发狂似的吻她,下却故意不动了。杨琬无法,自己前后摆动腰肢。花又被粗长阳具得红肿,这时却主动吞吐着狰狞茎,但只有浅浅的欢愉。她想要更多。

不等呼延彻再开挑逗,她又颤着

嗓子,迭声唤他。半是催促,半是引诱。

“疏明——疏明,要死我了。那里痒得厉害,你…你且动一动呀。”

“哪里痒”,他可恶极了,见她有求,不但不应,还更拔出了些。她再想自己套弄,都使不成力。“我着的,是琬琬身上什么地方?”

这如何答得出。杨琬不说,他也正好耗尽了耐心。没要她的回答,就俯冲抵达极处。“骚”,扼紧了她的纤腰,呼延彻发觉自己有无尽的荤话,想一样样说出来欺负她。

听到那两个字,她里当真又收紧了些,玉茎受用至极。“还不松你,真骚,又流水了…”他在她颈上重重吮了几下,“生来就是要给叔父的,别个的你,有教我骑着得爽么?”

杨琬也是初次听他讲这些。耻辱卷着奇异的快乐,在她身子里回。逃不掉,那就真去作了他胯下的母马吧。有一刹那的心甘愿,攻得她动摇。不用再记挂旁的事,只消供他弄,只消自己也享受荒唐合带来的无上快感。

他懂得花样多,轻易就让她丢尽防御,像真正的一样,渴着那根巨物,仰牝承受。身上又无一处不健壮,她藏着的对的期盼,没有他满足不了的。

呼延彻在她床上,是最强悍也最体贴的男。骑着她每每得最爽,杨琬从不承认,但久了她身心都被欲支配的样子,他早就熟悉。

之前她眷顾过的男,教他几乎嫉妒得发狂,却自虐一般,总在和她到激烈处提及。他要开发她身子里只与他相连的快乐,一点点调教出别没见过的琬琬。

“唔…啊——疏明,我、我要丢了,嗯…”

很快,一温热的体触到他,呼延彻于是知道,她又小死一回,这才自己尽兴动作。

到从她香软的身子里退出来时,意犹未尽。但也只取了她随身的丝帕,全数到了上面。

眼前的黑布蓦地解了去。杨琬心神甫定,再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那贼的身影。

呼吸渐渐匀长,面上春色退去。她将衣装鬓发小心复原,才迈出去,转身阖上殿门时,突然听见一声啐骂, “蛮玩烂的子”。

声音尖童稚,杨琬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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