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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66-70)

作者: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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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腰疼

时。<>http://www?ltxsdz.cōm?发布页Ltxsdz…℃〇M

能说这种话,还叫这个名字的,除了时慈,宁馥想不出第二个

自从上次工作室打完那一架,宁馥就再也没见过时慈。

他就像是忽然被打醒了,没有再来过工作室,听林诗筠和马慧欣还有其他同学说,好像也没有再接到过他的微信消息。

宁馥本来想着他就这样清醒了也好,毕竟他们会分手,也不是时慈品有什么问题,追根究底还是两个,以及两个家庭不合适的因素更多。

她心里也希望时慈能尽快放下,重新出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从这件事中吸取一些经验,以后找一个更适合他,也适合他们家的孩。

但看见这一条好友申请,她只感觉时慈好像给了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一记耳光。

他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

依旧在把责任往别身上推,依旧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全都是别的问题。

宁馥虽然第一次恋和第一次分手都是给了时慈,但这不代表她对分手没什么概念,也觉得分手真的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又是质问纠缠,又是围追堵截,最后还打架进了一次公安局,好像打定主意要把她心里最后那点对曾经回忆的美好都消磨净似的。

这一刻,看着时慈的微信,宁馥完全不想去问宋持风做了什么,甚至就连听他说话的欲望也提不起来。

她就连拒绝都懒得点,直接把时慈的小号也拉进了黑名单,然后也忘了自己刚为什么拿起手机,就转身进了浴室。

直到洗完澡,宁馥想起内衣裤这茬,只能囫囵地先套着连衣裙出去,就看宋持风已经拎着小蛋糕回来,还带上了两杯咖啡。

宁馥连衣裙底下就是真空,感觉走路都带风,相当不自在地走过去,却见宋持风朝旁边扬了扬下:“你不是说腰酸吗,躺下我给你揉揉?”

“……”

宁馥看宋持风一脸坦然的表,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忘了,小声提醒:“那个……内衣裤。”

宋持风这才想起这回事。

他忍着笑着走到浴室旁柜子前,拉开抽屉:“我现在叫送过来,你先穿我的凑合一下?都是新的,只是之前放在这备用。”

刚宁馥在洗澡的时候就

注意到,宋持风应该确实在这里住过,而且时间还不短,浴室里的常用品很齐全,而且都有大量使用痕迹。

她接过宋持风递过来的灰色内裤,虽然可以预见到尺码不合身,但肯定还是比真空要强。

穿上男式内裤,宁馥才总算趴到床上,让资本家宋持风为她服务一下。

最近水里练舞练得她每天腰酸背肌酸痛,今天腰疼倒也不全是做做的,但有主动要提供无偿服务,为什么不要。

她裙摆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往床上一扑,整个裙摆边都被往上扯了一大截,露出底下男式的平角内裤。

宁馥本来还以为宋持风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会大得离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很圆,真的套上感觉也还好,只有前面空出一块,感觉有点奇怪。

宋持风按摩手法看得出有些生,时轻时重,但宁馥真的好久没享受过按摩了,还是舒服得眯起眼来,不时发出些低低碎碎的轻哼。

以前大学的时候,都是她们这些孩之间互相给对方按,但生毕竟力气还是有限,那个时候林诗筠和马慧欣就会一边给对方按,一边哎呀哎呀地感叹:“看来还是有男朋友好哇!”

想起从前,宁馥忽然又想起刚才那个好友请求。

她趴在床上,脑袋陷里,随问:“宋持风,你骗过我吗?”

覆在她后腰的掌心微微一顿,男的声线一如既往沉稳:“怎么这么问?”

“好奇。”她回,手臂却被他适时地握住,不知不觉翻过身来,等男欺身下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按摩腰部哪里需要翻身。

可已经晚了,她侧过去,却躲不开男炙热的双唇,侧颈被吻得一片赤红。

“嗯……你怎么又……”宁馥以前没感觉宋持风是这么纵欲的类型,毕竟两之前本就不常见面,经常时隔十天半月才见一面。

“如果你说的是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有。”男低沉嗓音摩挲她的鼓膜,引发阵阵战栗,“宁馥,你会介意吗?”

他话音未落,唇舌便又缠上她,将她抱在怀里,吻得轻柔而细密,就像是极小的水雾颗粒,一下将欲的气息清浅地扑了过来。

宁馥几乎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宋持风的话,便又再一次陷进他亲手编织的欲网之中。

她被平放在床上,在男解皮带的两秒钟时间里,简单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没那么容易给出答案。

每个

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她不可能把自己事无巨细全都剖开给宋持风看,也不应该要求宋持风对她毫无保留。

这是很平等也很合理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宋持风的坦诚,宁馥却无法脱说出那句‘我不介意’。

手极其轻柔地抱着她,将她拥在怀里,下半身却沉甸甸地将自己的器送了进去。

宁馥再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宋持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之前有刻意克制?”

等宁馥气喘吁吁眼泪涟涟地再一次看向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

她现在是真的腰疼了,虽然刚才一直就负责被宋持风压在身下享受,但享受的过程也是浑身紧绷的。

想想一场演出也才最多两个小时,中途还有转场喘气的机会,腰肌连续紧绷好几个小时这也太间疾苦了。

宋持风知道她今天是真辛苦了,笑着承认:“有,我怕要得太多,你会讨厌我。”

宁馥:“……”

懂了。

合着是现在关系定了,不用怕被讨厌了。

宁馥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无语地丢下宋贼就一个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宋持风一支事后烟也正好抽完,抱着她还想亲,宁馥果断伸手抵住他胸:“可以了,宋先生,我今天总算知道你是怎么压榨手底下员工的了。”

她用这种冷淡的吻调侃,听起来格外有趣,宋持风总感觉自从她回握住自己的手,好像在这短短一下午又见识到宁馥身上很多之前不曾看见的方方面面,让她更加鲜活,也让他感觉与她距离更近。

宁馥是真饿了,等宋持风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把何秘书买来的提拉米苏吃了一块,又喝了半杯咖啡才同宋持风一起去吃饭。

她也不知道宋持风为什么选的餐厅总那么合她味,本想着吃了提拉米苏晚饭就吃点蔬菜不再吃和碳水,结果又一不小心拿东坡下掉了一碗米饭。

回去路上,宁馥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一个大包子在水里甩水袖的画面了。

“宁馥,纪录片是不是快开拍了?”宋持风问:“具体什么时候,地方定了吗?”

宁馥因为自觉吃太多,被罪恶感冲击,点的时候都有些无力:“听说他们比较顺利,会提早一周左右到庆城,拍摄地应该等来了之后再定。”

昨天她才制片麦朝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下拍摄时间之类的事,听宁馥在电话里还有点不确定自己能跳得好

,笑着宽慰她说:“你们团长给你拍的视频我们看了,都说特别好,小宁你就不要谦虚了,听说你为了那五分钟已经练了两三个月,我相信你一定行。W)ww.ltx^sba.m`e”

宁馥想也知道估计是团长借这位老同学的来让她放心,心里暖融融地应了好。

宋持风车没直接开到熟悉的楼门前,而是在红芪路路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停下,宁馥就知道他今晚估计又是没打算回去了。

这住宅区确实是老,一楼的感应灯时灵时不灵,俩眼看走到那铁门门还没亮起来,宋持风便去袋里找手机出来给她打光。

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至极,想必也不是第一次。

他看宁馥手伸小包里找钥匙,总觉得这外面的小铁门越看越旧,孱弱,感觉他用点力,拿手都能拽开。

“宁馥。”

宋持风知道宁馥自尊心很强,不吃嗟来之食,但毕竟下午刚确定关系,他觉得也许现在会是一个旧事重提的好机会,“等纪录片拍完……”

“小宁,你们回来啦。”

就在宁馥刚转过去准备听他说完的时候,房东太太又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摇着个大蒲扇,一看就是刚吃完饭不久准备下楼消消食儿。

宁馥立刻笑着应:“哎,回来了。”

宋持风借手机余光看着她发自真心的笑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没必要。

她喜欢红芪路,那就红芪路吧。

他有车,也有腿。

为什么非要小姑娘往自己身边迁。

房东太太一看宁馥就高兴,但余光又看宋持风一脸淡漠之色,似乎是若有所思,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家心思细,想着没准是中午自己无遮拦叫不快了,便走上前道:“我家那个李东,最近好像是早恋了,天天盯着个手机,不知道在傻笑什么,哎,小宁你哪天要有空,帮我跟他旁敲侧击问问,现在他可防着我了,稍微走近一点儿立刻就拿个手机背面对着我。”

宁馥听不出这话中端倪,只知道是房东太太嘱咐的事儿,立刻点:“好,下次我遇到李东问问他。”

倒是宋持风听出这老太太话外音是衔着中午那段儿的,立刻笑着将宁馥在老面前拥住。

“您放心,他现在是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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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

舞蹈考级结束后,工作

室的课程数量锐减。

林诗筠和马慧欣都有了时间,说要来宁馥现在的新住处看看,宁馥当然高兴,特地起了个大早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后颠地跑路

“这家的豆腐脑特别好喝,油条也不错。”

“这家店的豆沙包很好吃,可惜他们只在早上开门。”

“这个手机修理店的老板很好,上次卖了一个便宜又好用的充电器给我!”

三个孩很快在红芪路路会合,宁馥带着她们往里走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把沿途看见的店都挨个儿跟她们介绍。

两个小姑娘觉得宁馥现在整个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只有跳舞的时候一双眼睛是发光的,现在这种光芒就像是贯穿了她整个,整个生活,让她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她们本来还很担心宁馥是在强颜欢笑,但看她现在行走在阳光下,言笑晏晏地介绍红芪路上每一个细节,光芒四的样子让她们甚至难以把她和那天同学会上那个面如死灰的孩联系到一起。

这段时间她们联系并不多,因为宁馥忙着纪录片的拍摄,马慧欣在工作室周又是公休,也只有林诗筠能一周见她一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都由衷地为宁馥这么快走出失恋影而感到高兴,也格外捧场,两个就跟两个回去北京的见了长城似的,看见一块稍有特别的砖都要大呼小叫半天。

小小出租屋里,孩们终于看见上次宁馥发到寝室群里的沙发本尊。

沙发很小,三个只能并排挤在一起,但这种狭窄却并没有影响到她们高涨的绪,笑声闹声从进门开始便不绝于耳。

“宁啊那是厕所还是浴室啊,借我用用。”

“是厕所也是浴室,你直接去。”

直到马慧欣进了那仄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表跟见了鬼似的:“我靠,你有男朋友了啊,还、还……”还悄摸无声的同居了!

宁馥想起卫生间里洗浴用品都是成双的,被看出来并不稀奇,就听一旁林诗筠先八卦地摆了摆手:“你猜猜宁的新男友是谁。”

马慧欣看她一脸‘我跟你说这可牛大了’的表就觉得自己应该猜不着,她先随便报了几个之前死追宁馥的男生名字,看林诗筠一一摇否定,索直接说出心里的那个答案:“不会是宋持风吧!?”

当时那个视频,马慧欣也看了,一边看一边直呼这是什么爽文结局,事后也和林诗筠复盘,说感觉宋持

风好像对宁有意思。

但毕竟两社会地位确实悬殊,比她和时慈还要悬殊得多,俩在大呼舒爽之余,也只敢在心里猜测,没好意思去求证。

林诗筠回就看宁馥脸已经悄悄红了起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天呐宁,那可是宋持风啊,宋持风哎——他没给你买个什么五百平大别野?怎么就陪你住在这么个小蜗居里!”

“这才显得牛不是,五百平大别野哪个霸道总裁买不起,我们宋总就要剑走偏锋,不起阿房宫,陪美圈!”马慧欣文学造诣没多高,话说得别别扭扭,她也不介意,立刻又扑过去问宁馥恋细节。

孩子们又笑又闹玩了一上午,最后都累了,挤挤挨挨地躺宁馥那张小单床上,俩把她挤在中间,林诗筠感叹似的说:“宁,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和宋持风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就目前来说,我感觉你是找对了。”

“我也觉得。”马慧欣有同感:“以前你和那个谁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总觉得你很累,有时候你坐在那一言不发,我都不敢找你说话。”

那时候宁馥独处时相当寡言,虽然找她说话她会笑,也会回答,但那一双眼睛里却永远盛着似有若无的疲累,散发着一种距离感。

“是吗?”

宁馥倒是对马慧欣说的‘有时候’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好像是挺喜欢发呆的。

也不是心不好,就是想一个坐一会,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地坐一会。

那时候她以为她就是这样的格,喜欢独处和发呆。

但现在想想,她好久都没有发呆了,每天都充实而愉快,躺在床上回忆一整天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中午,三个孩去附近吃了宁馥最近狂的盖浇饭,林诗筠一边大呼“这罪恶的碳水”一边疯狂往嘴里送,同时还不忘问宁馥:“那宁啊,按你刚说的,你马上就要出发去拍纪录片了?”

就在昨天,麦朝又给她打来电话,说得得去那些舞蹈的发源地进行拍摄,问她需不需要过来接。

宁馥想了想也是,毕竟纪录片,比起画面和效果,严谨是更为优先的标准,便跟麦朝说不用接,她可以直接去当地机场和他们会合。

“是啊,按照他们的意思,加上途中的时间可能需要二十来天,然后等回来正好中秋,我就回家陪我爸妈,等国庆跟他们一起去外面走走。”

关于中秋和国庆小长假的安排,宁馥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只不过昨

晚挂了麦朝电话之后跟宋持风提起的时候,男顿了顿,问她:“很完美的计划,宁小姐,但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宁馥很谦虚:“宋先生请说。”

宋持风:“我中秋和国庆也想给自己放个假。”

宁馥看着他,眨了眨眼,很认真地说:“那我提前祝宋先生假期愉快。”

宋持风也看着她,半晌,很大度地笑着说:“好,谢谢宁小姐。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

然后把她压床上了半宿。

“宁啊……”马慧欣看宁馥说话说一半忽然低下去笑,甜得让杯子里的可乐都黯然失了色,整个一个大傻眼。

“行了慧,别说了,这就是恋中的。”林诗筠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好好吃狗粮就行了。”

-

出发前夜,宁馥几乎被宋持风缠到了快天亮,才仓促地睡了两个小时。

宋持风开车把她送去机场,又在登机与她依依不舍临别吻:“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有空随时打视频过来,如果我在开会会挂掉之后再给你回,不要怕打扰,去了那边万事小心,有事第一时间找我。”

宁馥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回去才是要小心点吧,我还能在飞机上睡一会,你这可是实打实的疲劳驾驶。”

毕竟是谈上恋之后第一次小别离,宁馥昨晚好歹还睡了两小时,宋持风是真抱着她一刻都没舍得合眼,现在眼白还泛着血丝。

离登机只剩五分钟,宋持风这辈子也没觉得自己这么粘过,但手环在她腰间,就是怎么都不舍得松开,宁馥看家马上要异国恋的小侣都没他们俩这么黏糊,有点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差不多得了,宋先生,我只去半个月而已。”

十几二十天说长不长,关键问题是之后这一个月,宋持风的程也是满满当当,想挪开点去看看她都没地方挪。

眼看登机的时间已经到了,宁馥又叮嘱他回去路上小心,便拎着行李箱爽快地踏上了纪录片拍摄之行。

麦朝确实作为制片来说实力很强,每一环都益求,带着组里到发源地走访,请当地的舞蹈演员为他们表演,拍摄,同时组里为宁馥准备的衣服与饰品也是极尽考究,只为还原出历史中各朝各代的原味,既保留历史,又呈现当下,宁馥跟着采风,辛苦之余收获颇丰。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纪录片的每一个镜自然也是极其严苛,有时候就同一段舞蹈,宁馥得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在烈下跳二三十遍,只因为每

一次光照、风向不同,纪录片团队需要尽量记录到最多的素材,到最后才能剪辑出最好的效果。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有好几次她跳到快要中暑,麦朝才喊卡,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会。

但除此之外,在拍摄之余整个团队的气氛都很和谐,麦朝说话幽默有趣不说,每天拍摄结束后就带着他们这群小年轻儿去当地找些特色菜馆,用食物慰藉一整天的辛劳。

天天不重样的特色菜搞得宁馥都忍不住拍照打卡发起了朋友圈,把林诗筠和马慧欣羡慕坏了,每天在底下评论:等以后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个能闻到味儿的手机。

同学之间彼此都有好友,有时候宁馥一看朋友圈好多个红点儿,点进去,一排同学已经齐刷刷地复制开了,大家顶着不同的名字和像,拥有了同一个梦想。

转眼,九月中旬,宁馥跟着麦朝来到整个纪录片的最后一站,敦煌沙漠。

一行到敦煌当地的时候已经是夜,宁馥到了酒店洗漱完,对着窗外拍了一手夜景,朋友圈刚发出去还没两分钟,就接到了宋持风的电话。

“刚下飞机?”

听声音,宋持风应该也是刚忙完,声音都是哑的,显出一透支的疲惫感。

宁馥听着有点心疼,语气格外温柔:“嗯,刚到酒店。”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又接了一句:“你不会刚下班吧?”

“嗯,跟英国分部的开了个会,不知不觉就这个时间了。”宋持风说着,那传来推门的声响:“今晚准备就住公司不回去了,明天可以多睡半小时。”

宁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几点吃的晚饭?”

沉默两秒:“七点。”

一听就是谎言的味道。

宁馥扬起声调:“宋持风!”

低笑两声:“好好好,我招供。刚才吃的,抱歉,晚上一直在看第二季度报表,饭就在手边,没来得及吃。”

他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顺手又翻了一下宁馥的朋友圈。

这些天说是随时保持联系,但他俩忙起来的时候谁也接不了电话,只能趁这种夜隔着电话厮磨一阵,缓解思念。

然后他开始看朋友圈,尤其看宁馥的朋友圈,看她今天又到了哪个城市,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心如何,天气怎样。

很没意义,以前宋持风就觉得朋友圈这种东西很没意义,他对朋友正在忙什么没兴趣,倒是杨开远喜欢发,吃饭拉屎放都得发一个,比打卡上班还勤

但宁馥一走,她朋友圈的不定时更新就很好地嵌了他偶尔休息的碎片时间当中,现在他只要得了空便不知不觉习惯地往她朋友圈里点。

他一点进去,就看见宁馥最新一条朋友圈,定位详细到酒店地址。

宋持风微微皱了皱眉:“宁馥,你最新这条朋友圈看看能不能把定位去掉。以后发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定在酒店。”

酒店和那些餐馆不一样,餐馆吃完饭就走,不会久留,但她接下来几天可都是要住在这家酒店的。

虽然一家酒店不知有多少间客房,按理说也不用在意,但宋持风总觉得有些不妥。

“嗯?”宁馥虽然想问那又怎么了,不过想了想这条朋友圈确实没什么实际意义,夜景拍的也充斥着毫无美感的噪点,便直接点了删除,“好了,我删掉了。”

宋持风就喜欢宁馥这种净利落的爽快。

他笑着从床上坐起身,品咂着她话语间那风尘仆仆的疲累,“好,那宁小姐早点睡吧,我也准备去洗澡了,晚安,我你。”

“嗯,晚安,你快去吧。”

宁馥应声,便举着手机习惯地等宋持风先挂。

但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却好像还在等着什么似的,完全没有要挂的意思。

回过神来,一浅浅的红忽然蹿上宁馥脸颊。

“我也你,好了吧!”

她拿着电话,抿唇的同时嘴角不自觉上扬,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拿他没办法。

“快去洗漱睡觉!”

真是好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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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二十分钟

直到听见这句话,宋持风总算心满意足,笑着挂了电话。

宁馥也是好气又好笑地把手机放床柜充电,然后把自己扔上床,疲累地闭上了双眼。

,麦朝一早便带着组里所有开始了新一走访,却是直到下午快傍晚的时间,才开吉普车带宁馥进了沙漠。

宁馥怀里抱着道具琵琶,身上已经换上了飞天舞衣,长长的飘带在她身边卷曲,蜷成好大一团,她一下车,飘带被混着砂砾的风吹开,不等双眼适应沙漠的强光线,身后麦朝便叫了一声:“别回,直接开始,太美了!”

毕竟不是实时录音,而是后期配乐的纪录片,麦朝喊得那叫一个带劲。

宁馥愣了一下,耳朵里的耳机

已经传来了音乐。

前奏响起,她的身体已身不由己。

他们在敦煌逗留了几天,在这几天里麦朝的强迫症在敦煌几乎到了极限,因为沙漠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平地,他每天都在不断的拍,然后不断的否,再找新的机位让宁馥重新来过。

宁馥本来还想着拍完之后能去看看月牙泉,到后来也不敢再有更多想法,组里一路的好气氛到敦煌算是画上了句号,每个的神经都在麦朝的高要求下紧绷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

好不容易熬到麦朝说了,宁馥感觉自己在沙子里,都快晒成一条海带了。

她总算光荣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麦朝他们还得奔赴下一个拍摄地。

因为敦煌这里花了比预计更多的时间,他们回到酒店就直接退了房,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连夜走,找一位专榫卯结构的建筑设计师。

临走前,麦朝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小姑娘,这几天谢谢你理解我的高要求,你继续跳下去吧,一定能跳出来,酒店我给你多续了两天,在敦煌好好玩玩,休息休息。”

“是我应该谢谢您相信我。”宁馥说。

这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庞大纪录片项目,宁馥也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多天的拍摄旅程到最后变成成片能有多久时间,但毋庸置疑的是,她这一路收获良多,也很荣幸能够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

宁馥送麦朝他们去了机场,本想着回酒店先睡一觉再说,但想着工作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兴致高涨,便换了一身厚衣服,脚步轻快地出了酒店,准备去月牙泉边逛逛。

沙漠昼夜温差很大,中午最热的时候能到三十度,但等夕阳西下,就只剩十度不到。

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正好赶在暑假后,中秋前,敦煌游客很少,夜间更只剩三三两两,稀疏分散。

月牙泉边围着一圈灯泡,正好绕着泉水,形成月亮形状。

外面有点起风,夜风裹挟沙粒,吹动中间泉水漾起微波,倒映天上明月。

月光将周围的砂砾照成细细银白之色,仿若海上的浮沫。宁馥站在两个月亮中间,长发被吹开,顺着脸颊两侧,柳枝般摇曳开来。

温度有点低,但很舒服,她忽然起了兴致,从袋里掏出手机,也忘了宋持风可能还在忙,就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语音电话的界面弹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么突然好像不妥,但还来不及挂,已经被宋持风接了起来。

手机上先是出现宋

持风的电脑屏幕,上面‘泛切’二字一闪而过,随即才被他拿起,对上自己的脸。

“打扰到你了吗?”

宁馥感觉刚一闪而过的好像是财报,有点担心打扰到宋持风工作。

“没有。”宋持风立刻否认道:“已经看完了,正准备休息一会,你现在在外面吗?”

“嗯,今天我的拍摄终于结束了!”宁馥把麦朝他们连夜赶路的事跟宋持风简单说了一下,又切了个镜,然后踩着沙子转了一圈,“现在我在月牙泉边,你看是不是很美?”

她怕手抖拍不清,特地转得很缓慢,一边转还一边看着屏幕里的效果,却还是觉得不尽意,小小抱怨道:“这个夜拍效果也太差了。”

耳机里传来男的轻笑:“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拍好看一点?”

“哎?你说说看。”宁馥一听,本能地想到什么行业内幕,毕竟是半导体龙企业,知道一点黑科技也不足为奇,立刻起了兴趣。

宋持风很耐心:“你先切换镜,换成前置摄像。”

“嗯,好。”

宁馥很听话地切了摄像,然后在屏幕上看见自己傻乎乎的表,“换好了。”

她是真的很认真,很正经八百地在等宋持风的下一步指示。^新^.^地^.^ LтxSba.…ㄈòМ

但男却把手机架在桌面支架上,整个万分惬意地倒在总裁椅里朝她笑:“好了,现在就比刚才好看多了。”

宁馥:“……”

宋持风看着宁馥满脸‘就这?’的表,笑得宽厚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这么可

宁馥就看着他在屏幕那笑,笑声就跟一个一个沉甸甸的网球似的砸在她的鼓膜上,引发阵阵震颤,如弹跳火舌般将她的脸颊耳根灼烧通红。

“油嘴滑舌。”

她毫不留地批评。

宋持风虚心接受:“收到,下次一定改进。”

宁馥又在月牙泉边逛了会儿,见天上逐渐飘起乌云,月亮变得若隐若现,听旁边有劝她赶紧回去,说是要起大风了,便抖了抖鞋子里的沙,准备打道回府。

她往外走的时候跟宋持风约了个回去的子,便挂了视频,打了个小车回到酒店。

路上,风力已经开始变强,宁馥不自觉地捂紧了外套,听砂砾撞击在车玻璃上,发出细碎而缠绵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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