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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长点记,你什么身份,一个保姆的儿,也敢跟顾少作对,能进盛德你都该偷笑了。”

沈因岁用力地拧校服裙,眼中闪过一丝懊悔,这是她妈刚给她买的校

服,盛德的校服也是手工定制的,用洗衣机过一道就没法见了,所以只能用手一点点清洗。

当然,这对于挥金如土的少爷小姐们当然不算什么,一套校服的价格还够不上他们零花钱的零,但是对于沈因岁来说,这是她暑假打工两个月的工资了。

见沈因岁不搭话,为首的生趾高气昂地上前,用力地踹了沈因岁一脚,正好踢在她的小腹上。

沈因岁捂着肚子,痛得不能起身,厚重的刘海遮挡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她看向为首生书包上挂着的玩偶,那是某品牌的绝版挂件,上个星期,还挂在另一个的背包上。

“你们打着顾盛的旗号来欺负我,他知道吗?怎么,指使你们的没说——”

沈因岁的话突然被推开的隔间门打断,江稚恩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了几秒,立刻又扬起了,如高傲的天鹅走了出来,睨了地上的沈因岁一眼,自顾自地走去洗手,拿擦手纸,擦,然后,转身离开。

在又一次经过沈因岁身边时,沈因岁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江稚恩的脚踝,楚楚可怜地看向她。

“帮帮我……”惨白的小脸配上娇弱欲泣的双眸,几缕发丝凌地粘在脸颊,我见犹怜。

江稚恩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但还是绷紧了脸,不虞地看向找麻烦的生说道:

“要闹找个偏僻的地方去闹,在厕是怎么回事,你们电视剧看多了是吧?”

她又低看向沈因岁,“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帮你?松手!”她活动了一下脚踝,示意沈因岁松手。

结果江稚恩话音刚落,顾盛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看着地上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的沈因岁,眼睛都充血了。

“江稚恩,你在什么!”顾盛一副要吃的模样将江稚恩推开,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沈因岁身上,将她扶了起来。

“你真是无法无天,别以为你是个的我就不敢对你动手。”顾盛显然是将江稚恩当成了罪魁祸首。

莫名背了一锅的江稚恩扭怒瞪真正的罪魁祸首们,只见对方都恐慌地低下,俨然一副碍于江稚恩威不敢发声的架势。

被顾盛打横抱在怀里的沈因岁见此状况,轻轻扯了一下顾盛的手臂,用柔弱地气音说道:“不是……咳咳……”

沈因岁似乎是岔了气,说了两颗字就开始剧烈咳嗽。

“对不起,顾少,我们也是被的。”那几个欺负生见顾盛发怒,吓得落荒而逃,扔下一

句话更加加重了江稚恩的嫌疑。

“江稚恩,你——”

“我怎么了?顾盛,你有毛病吧,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这么维护她。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一个保姆的儿?”江稚恩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看着顾盛,手却指着他怀里的沈因岁。

江稚恩作为顾盛的幼儿园同学,转学到盛德后经过和顾盛的几次‘偶遇’,成功恢复了旧识状态,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江稚恩主动搭话居多,但不到一个月,顾盛就有了‘新玩具’,盛德独树一帜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搭理她了。

“这是怎么了?”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江稚恩转过,刚好就对上一双幽邃如夜的眸子。

好似一下子掉进了不见底的海底,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是在静静地坠落……

然后就被汹涌的海水裹挟吞噬……

蒋隅的容貌是典型的西方的骨相,东方的皮相。刻,眉骨高耸,向斜上方挑起,带着一种贵气和清正。眼睛自带着一笑意,却总是半垂着眼帘,遮掩眼底的淡漠。

顾盛见出现的是蒋隅,也有些惊讶。他和蒋隅其实向来是王不见王,顾盛作为极其典型的‘反面教材’,和蒋隅这种‘天才优等生’,从来都属于话题的两端,尤其两家世相当的况下。

“我路过听到有吵闹声,就过来看一眼,需要帮忙吗?”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江稚恩问的。

努力纠正受宠若惊的表,江稚恩像被电击了一般停止身子,看着蒋隅就开始结:“那个……我……他们……”

“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保安很快就会来巡视,然后封闭学校大门,如果还想出去的话……”蒋隅话说到一半,但在场的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顾盛将沈因岁抱紧了几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用肩膀撞开江稚恩,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只是经过蒋隅身边的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蒋隅率先挪开了目光,顾盛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了沉默。

江稚恩捂着被撞疼的肩膀,对着顾盛的后脑勺就开始挥舞拳,龇牙咧嘴地无声咒骂。然后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蒋隅在,连忙变回正常模样。

“哪里疼?”蒋隅上前一步,靠近了江稚恩几分,低下,贴近她的脸。

“呃——我,我没事,那个,麻烦让让,我要回家了。”江稚恩在蒋隅靠近的那一刻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甚至跃跃欲试地想往外跳。

“你叫什么名字?”蒋隅的手绕过她的身体两侧,将她虚虚圈在自己怀中,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两,属实是有些冒犯了。

江稚恩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才想起蒋隅之前代表学校去国外参加竞赛去了,所以一直没在学校里见过他。地址LTXSD`Z.C`Om

“麻烦让让。”江稚恩伸出手想推开他,蒋隅突然又近几步,将她困在洗手池和自己的身躯之间,颀长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的手背上一触而过,然后落在铭牌上,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江稚恩——稚恩?”缱绻又缠绵的尾音好似的话语,将两拉进一种奇怪又暧昧的氛围中。

宛如清泉的宁静被突然落池水中的青石打,激起一阵水花,起一阵阵涟漪。

这涟漪回在江稚恩心上。

“很晚了,你不是说要闭校了,我……”江稚恩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一直低着,不敢和他对视。

“嘘——别怕,我只是,不想让你走……”蒋隅在江稚恩耳边发出一声浅笑,像是在笑她的天真。

猎物好不容易走进圈套,怎么还想着逃走呢?

8.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误差的

江稚恩是被腰上和唇上传来的力道惊醒的。

那加惯在腰间的熟悉手掌,和齿间传来的清新味道,让她一下了然身上压着的是谁。

“你不要闹了……昨晚……好累……”

睁开睡意惺忪的眼,江稚恩亲了亲蒋隅的下,讨好撒娇:“还肿着呢……你不是要出差吗?”

手在男背上胡摸了一把,嗯,是西装,要出差。

蒋隅一般出差前后都会尽兴做个够,完全没了往里的禁欲模式。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次就要吃抹净的架势,让江稚恩恨不得跑尼姑庵里清心寡欲待上三年。

“是要出差。”蒋隅含糊应了一声,又继续,手指探进睡裙,在湿润的芳地里流连忘返。

“还好,肿得不是很厉害,我帮你上过药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蒋隅终于放开江稚恩,看着被自己吻得水光潋滟的红唇,呼吸陡然加重。

那种隔靴搔痒的痒意又来了,是欲望始终无法得到满足的叫嚣,是他太贪心吗?

不,他不承认。明明是江稚恩做的还不够。

意,怎么会是有上限的,更何况,是她。

“你做什么梦了?”蒋隅压下心的烦躁感,从唇上移动到耳垂,然后顺势沿着颈线向下,在透着

上咬出齿印。昨晚的印记还未消退,吮吸过度的依然挺立于高峰之上,不用照镜子江稚恩都能想像得到她的身上是怎样的荒唐景象。

“……嗯,就是梦到以前上学的时候了。”江稚恩抱紧埋于胸前的脑袋,粗硬的发刺得掌心麻麻的。

“梦到顾盛了?我听见你叫他的名字。”

怪不得不去赶飞机,还在这跟她耳鬓厮磨。江稚恩现在也摸索出一些哄蒋隅的门道了,于是说道:“梦到你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之间的脑袋顿了顿,然后抬了起来,手指也从甬道抽离,带着欲的瞳孔染上了几丝温

“稚恩,是你第一次见我。”但不是他的第一次见面。

“对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嘛。”江稚恩不疑有他,不明白蒋隅为什么又重复一遍。

巨大的空虚感在蒋隅拔出手的那一瞬间袭来,她实在没忍住,重重喘息了一声。蒋隅猛地下沉身躯,喉结滑动,在江稚恩侧颈轻咬了一

蒋隅:“别招我”

江稚恩:“……”

“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回来。”

“我也不缺什么,你专心工作。”

每次蒋隅出差都会给她带礼物,最不济也是一束鲜花。江稚恩最怕他给自己带珠宝回来,她不喜欢戴首饰,所以总是看了一眼就扔进衣帽间积灰。蒋隅偶尔在家里狼大发的时候,就会把那些珠宝都找出来,要江稚恩一件件戴给他看,不穿衣服的那种。

见蒋隅脸色又要变了,江稚恩连忙补救:“把带回来就好,注意安全。”

蒋隅皱起的眉渐渐舒展开,用力抱了一下才将放开。

“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嗯。”

江稚恩再三保证了又保证,才哄得蒋隅出门。她扶着酸痛的腰,立刻给郝荞拨去一个电话:“出来见一面,我有事问你。”

江稚恩在会所等了郝荞半小时,她才姗姗来迟。

“上次真不是我的错,谁知道你老公先出现了,我想着反正就你一个,让你们单独聊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准备去电梯守着沈因岁来着,结果影都没见一个。”郝荞一来就对着江稚恩举双手投降,表达自己的义胆忠心。

“你不知道你老公轻飘飘一句话,我加了整整半个月的班,下班的时候都能看见猫鹰跟我打招呼。”郝荞摘下墨镜,露出自己堪比熊猫的黑眼圈。

“少来,蒋隅跟我

说了,你这次项目结束,奖金少说能付西京一套房的首付。”江稚恩喝了一冰美式,用‘我都知道所以别装了’的表睨了郝荞一眼。

“我是想问你其他事的。”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聊,还神神秘秘约到会所。”郝荞往周围扫了一圈,竟然没看见那熟悉的保镖身影。

“别看了,跟着一起出差了。”江稚恩无奈唤回郝荞的注意力,“我问你,上次你说的,上学时候,蒋隅帮我出气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顾盛因为沈因岁的原因,明里暗里的给江稚恩找麻烦,她也不怵,转就全部还到了沈因岁上。毕竟,主的成长过程,总是要经历一波三折的嘛。

况且她还给沈因岁和蒋隅制造了非常多的相处机会,让他英雄救美。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沈因岁和蒋隅越来越疏远,反而和顾盛走得更近了,虽说这样也没错,但是江稚恩现在回过来想想,越想越奇怪。

按道理,沈因岁和蒋隅就算没有彼此暗恋,也应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好像在她的记忆里,每次蒋隅出现在沈因岁身边,都是因为自己和沈因岁起了争执,他来解围。

江稚恩当时只以为蒋隅是来维护沈因岁。可是——

随着细细思,江稚恩眉心越皱越,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我问你,蒋隅跟沈因岁,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私下有来往吗?”

“当然没有啊,我当时为了监控沈因岁的动向,还特意买通了她同班的一个生,沈因岁从来都是和顾盛同进同出,她和蒋隅每次同框出现,都是你去找她麻烦的时候。”郝荞回忆起当初的时光,蒋隅的目光,从来都只是在江稚恩一个身上,估计旁边的在他眼里,都跟打了马赛克一样,是公是母都分不清楚。

郝荞记得有一次,沈因岁不小心撞了江稚恩一下,两就在楼梯吵了起来,顾盛火上浇油,推了江稚恩一把,差点把她推下楼。动静闹大了,惹来一圈围观,蒋隅来之后,三两句话帮沈因岁解了围,但在看到江稚恩被气红的眼眶时,脸色当时就变了,冷冷扫了顾盛和沈因岁一眼,眼神跟看死一般。

结果第二天,顾盛就意外摔下了楼,伤了脚,在家里修养了一个星期,而沈因岁,也请假了一个星期。

她那时候路过他们教室,正好听见沈因岁的同学问她和蒋隅是什么关系。沈因岁竟然露出惊恐的表,连忙摆手表明自己和蒋隅毫无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那种。

郝荞还觉得好笑,沈因

岁在顾盛面前都没害怕过,反倒提到蒋隅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你还记得你差点被顾盛推下楼那件事吗?那之后顾盛就因为受伤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连篮球联赛都没参加。”

江稚恩点了点,那次是她故意找沈因岁的麻烦,顾盛一气之下推了她一把,结果她没站稳,又刚好站在楼梯边,差点就滚下楼梯。偏巧有其他路过,看到这景,就以为顾盛故意的。

她当时只沉浸在蒋隅帮沈因岁解围,顾盛醋意横生的剧中,根本没察觉其他的不对劲。

“顾盛受伤的时候,是沈因岁做的。”郝荞对着江稚恩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然后压低了嗓音说道:“那天散场后,我去教学楼帮老师打印资料,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夜视能力还不错,借着月光,就没打手电筒,结果刚下到三楼,就看见沈因岁和顾盛在楼梯说话,有说有笑的。”

郝荞当时和江稚恩统一战线,自然对沈因岁没有好感。本来不想搭理这两,刚准备转身走,蒋隅就突然出现了。

这下可引起了郝荞的好奇心,她躲到防火门背后,试图看看这三准备嘛。

“我就看到顾盛背对着他们打电话,蒋隅附耳跟沈因岁说了什么,沈因岁脸色一变,思索了几秒就走到顾盛背后,把他推了下去。”

“呲啦——”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强烈的刺耳声,江稚恩震惊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沿,嘴唇动了又动,发不出声音。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因岁,把顾盛推下楼,还是蒋隅怂恿的?

9.沈家姐妹

江稚恩迷迷糊糊地走出会所大门,顶炙热的阳光被云层所覆盖。轰隆一声,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在脸上,反倒让她混的脑袋砸出一丝清明。

屋檐落下的雨丝形成一道屏障,将目之所及皆变成朦胧像素点。江稚恩扶住额,小脸皱成苦瓜样,目光不经意落到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上。

矢车菊蓝宝石的火彩在清澈的瞳孔中变幻流彩,藤蔓缠绕着宝石,如同绿野仙踪里的高贵灵。这婚戒是蒋氏旗下最知名的珠宝设计师耗时半年上的满意答卷,蒋隅的戒指设计就简单许多,除了和她一样的宝石外,就只是在内圈上刻了她的名字缩写。

她一直以为,事是从婚后才开始变化走向的。毕竟漫的故事都是以婚礼作为结束节点。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

喧嚣的雨声被一声怒喝打

断。

“够了!”

雨幕之中,一把甩开男的手,埋向前冲,男心疼地举着雨伞追上去,又被气愤的推开。忍无可忍之下,男强硬地将怀内,狠狠亲吻。

挣扎了几下,还是渐渐停下了捶胸的手,勾住男的脖子加这个吻。

一切好似偶像剧的节一般,男也完美符合男主的形象。

沈因岁和顾盛。

他们怎么会在这?

沈因岁羞涩地从顾盛怀中退开,余光瞥见了一旁站在大门角落,似乎有些迷茫的江稚恩。

她愣了愣,连忙从顾盛手中夺过雨伞,向江稚恩跑去,剩顾盛一个狼狈淋成落汤,不明白自家老婆怎么看到另一个的就跑了,这的还是向来不对付的江稚恩。

江稚恩见沈因岁跑向自己,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打量,心中迷茫更甚,于是不解地歪了歪

“你——”

沈因岁抿了抿嘴角,先是朝四周看了看,才柔声对江稚恩说道:“你怎么一个在这,蒋隅呢,他没陪着你吗?”

“他出差了,我来这和朋友见面。”江稚恩目光投向她的身后,顾盛靠近了,但还是保持着社距离——听不见两谈话内容的距离。

沈因岁真是把他调教得很好。

“你们?和好了?”

沈因岁点了点,听到蒋隅不在,她似乎松了一气,然后有些雀跃地望向江稚恩,“我跟顾盛来这吃饭的,你吃过了吗,我请你吃饭吧。”沈因岁甚至还主动拉起了江稚恩的手。

江稚恩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没从宇宙中漫游回来,所以看着沈因岁笑靥如花的样子,她径直问出了,“你……很害怕蒋隅?”

沈因岁脸色变了一秒,很快又恢复如常,开玩笑道:“我当然怕他,我怕蒋总又拿着枪找我要老婆。”

“又?那你为什么还邀请我,沈因岁,我记得,我们并不熟吧,读书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找你麻烦。”

沈因岁怔了一下,逞强笑道:“哎呀,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居然还记着,我都快忘了,那时候大家年纪小,不懂事,都是误会,我知道的,更何况你也没少帮我啊。”

“……我帮你?”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顾盛特意请了大厨,手艺很好的。”沈因岁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挽着江稚恩的手就想走,江稚恩将手抽了回来,对着沈因岁刚想要开,就看见顾盛身边

突然走近一个

江稚恩僵硬的脸色吸引了沈因岁回,看清的脸时,她的脸上已经是不再掩饰的铁青。

“沈芳菲,你这见了男就往上扑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那句话怎么说的,狗改不了——”

沈因岁抱着手,一点也不掩饰对沈芳菲的厌恶,每颗字都像扎满了刺,恨不得将沈芳菲给扎死。

江稚恩好奇地看了沈因岁一眼,又看向已经躲开三尺远,像沾了脏东西一样的顾盛,最后望向一脸尴尬的沈芳菲,努力压住嘴角,克制自己看热闹的心

沈芳菲努力维持的假笑一点没功,她对沈因岁视而不见,撩了一下发,又往顾盛身上贴。

顾盛接收到沈因岁的死亡眼神,冷下脸立即再度和沈芳菲拉开距离,委屈地走到沈因岁身边解释道:

“不知道她突然贴上来,我连呼吸都是朝的另一个方向。”话里话外尽是哀怨。

沈芳菲搭出去的手落了空,尴尬地立在原地,不过好歹是演员,她很快调整了表,拿出满级的营业表,看似不经意地扫了沈因岁一眼,嘴角带着嘲讽。

“妹妹,顾总心疼你,用尽资源给你铺路,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他,非要趟进娱乐圈这浑水嘛,还到处拈花惹,累得顾总整里给你擦,我可听说为了上次你跟那小白脸的绯闻,顾总又拱手让出去一个资源,几个亿的项目啊~爸爸听了都觉得可惜。”

江稚恩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星在她面前活灵活现的表演绿茶,不得不说,沈芳菲拿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那姿态,那语气,活脱脱的盛世小白花。

她要是不知实,看了都觉得心疼。听说当初她签约华冠的时候,身价就已经上亿了。

不过华冠的一姐一直都是沈因岁,不仅是因为沈因岁出道早,更重要的——

“别在那卖弄你拙劣的风骚了,以为拿了一个新奖就真成影后了?呵,三年才拿的新奖,你出去也好意思卖华冠的招牌!”

说出这话可能是狂妄,但沈因岁是实打实的底气。出道的第一部电影《代号行动》就拿下了华百最佳主,且一点水分不含,同提名的演员不是资历厚的老演员,就是好几部代表作加身的顶流。那个时候,用天降紫微星来形容她,都是过谦了。

有句话说的对,最怕有天赋的比你还努力,沈因岁就是这种,《代号行动》几乎一个半小时的打戏,全是沈因岁亲自上阵,为此摔断了两根肋骨,差点瘫痪。

当时气得顾盛直接找上门说要把蒋隅的两根肋骨也给打断,结果还没进门就被沈因岁一通电话灰溜溜地叫回了医院。

“你……”沈芳菲气得脸颊泛红,眼神中都燃烧着怒火,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还是克制住绪,开的声音都充满了碎:“妹妹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一家,我只是提醒一句,对了,爸爸说让你这周带着顾总一起回家吃个饭,毕竟是爸爸的生辰,不好缺席的。”

这一番惺惺作态江稚恩在一旁看了都想给她鼓掌。

沈因岁当然知道沈芳菲在打什么主意,自然不怵她。

“我知道,我会回去的,你跟你那个妈最好把家里打扫得净点,不然我怕回去一趟,满身的晦气。”

江稚恩没忍住笑出声,却把沈芳菲的目光吸引了。碍于顾盛在这她不好针对沈因岁,可是莫名一个的就敢笑她,她的傲气自然惯得她没好气地开:“你笑什么?”

江稚恩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咳嗽,咳嗽。

“你打量我是个傻子吗,笑和咳嗽分不出来!”沈芳菲调转枪,开始对江稚恩发炮,俨然把她当成了沈因岁的助理。

“不是妹妹,我说你也该好好管管你的,一点规矩不懂。也是,都是贫民窟里出来的,自然一家亲,可你也要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顾总,你也不能太惯着她了。”

“我老婆我不惯着,还等别的男来惯吗?”顾盛扶住沈因岁的腰,正大光明的吃豆腐。

沈因岁嗔了他一眼,眼神奇怪地在她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示意问道:

【她不认识你?】

江稚恩眨了眨眼:

【正常,她连蒋隅都不一定见得到。】

华冠本就是蒋氏旗下的一家娱乐产业,蒋隅也只是在年终大会上才会出现,更何况江稚恩。蒋隅将她保护得极好,几乎从不在媒体上露面,任何看到江稚恩,都无法将她和蒋氏夫联系起来。

江稚恩也几乎不参加什么太太聚会,刚结婚的时候她去过一次,无聊得紧,半途就退场了,就这还被蒋隅说了一通,说她没事就去花钱,少去见那些无关紧要的。打那之后她就安心宅在家,过着无聊且挥金如土的子。

10.一句晚安

说曹到。

江稚恩刚和沈因岁对完眼神,蒋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做什么?”

江稚恩默默叹了一气,用嘴型对着沈因岁比了‘蒋

隅’两个字,然后背过身,走到一旁去听蒋隅的电话。

“我……出来吃饭了。”

“你一个?今天怎么有兴致出门了?”蒋隅不知道在哪,电话那传来呼啸的风声,甚至还有竹声,噼里啪啦的。

墨西哥在过节吗?

“不是,我跟……沈因岁碰见了,就……一起吃个饭。”

江稚恩又听见啪啪两声,像是铁桶被打翻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车门关上的声音,安静片刻后,蒋隅幽的声音响起:“你——跟顾盛在一起?”

蒋隅似乎打开了外放,滋滋的电流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江稚恩越听越奇怪,问道:“你在哪儿呢,不是在开会吗?”

一阵急刹车声在电话中炸开,然后就变得喧闹无比,并不熟悉的外语叽叽喳喳地错落响起。

蒋隅似乎将电话捂住,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安静’。

世界才安静下来。

“稚恩,我跟你说过规矩的,等我回来,收拾你!”蒋隅甩下一句毫无威胁的话语就挂了电话,江稚恩瞪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半天,才皱着眉走了回去。

沈芳菲好像已经走了,江稚恩此刻却无心关注她,只盯着顾盛的眼睛紧张地问道:“顾盛,你知道蒋隅这次去墨西哥什么吗?”

顾盛无所谓地撇过,嗤道:“你老公,你来问我?”

沈因岁一眼就看出顾盛的不对劲,江稚恩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顾盛在逃避,他在心虚。

“是蒋隅又来查岗了吗,哎呀,他还真是不放心你。”

江稚恩觉得心跳得厉害,也歇了吃饭的心思,索跟沈因岁说道:“我还是先回去好了,本来就是意外碰上,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沈因岁居然也没再挽留,微笑着跟江稚恩挥手告别,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扭过恶狠狠地在顾盛腰上掐了一把,“你怎么回事,说实话,蒋隅那边怎么了?”

顾盛不满地抱住沈因岁亲吻,换回一掌后才消停。

家老公你什么心?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吃好喝好晚上睡我也睡得挺好,需要关心什么,快说,墨西哥那边怎么回事?”

顾盛拉着沈因岁往电梯里走,没好气地说:“上次蒋隅去墨西哥谈航线的事,得罪了几个毒枭,这次过去家可能就想教训下他……”

的声音随着电梯门隐于黑暗,江稚恩蹙着眉从拐角走出来,脸色血

色褪尽。

江稚恩回到别墅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放在面前的手机,佣来叫她吃饭也没理会。

暮落下,星辰升起,时钟走过了零点,屏幕终于再度亮了起来。

江稚恩几乎是第一秒就接通了电话,对面安静了一瞬,才有些惊讶地开:“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

对面温柔又坚定的声音传来,反倒让蒋隅沉了脸色,他挥了挥手,示意房间里的护士离开,然后调低了蓝牙耳机的音量。

“等我?”

“发生什么了?”

“你——”江稚恩吐出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在心里打了千万遍的稿,也呼的一下烧了个光。

“……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你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蒋隅似乎是心不错,还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江稚恩屈起双腿,将下搁在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裙角,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我今天是跟郝荞吃饭来着,才意外和沈因岁她们碰上的。”

蒋隅似乎是点了一支烟,换了一个地方坐下。

“我还遇见了沈芳菲,她好像对顾盛有意思。我不明白,当初华冠已经签了沈因岁,为什么还会签下她啊?”

“我不会涉公司的选,华冠签下她肯定是有利可图,从每年的财务报表来看,沈因岁退圈那两年,确实是她赚钱最多。”

都不会多话的,也很少有这么聊天的机会。蒋隅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偶尔空闲的时间也都留给和江稚恩温存。

蒋隅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听着江稚恩的呼吸声,手中的动作逐渐放缓,眼神也渐渐迷离。

“我这边的星空很美,稚恩。”蒋隅突然打断了沉默。

“……很像你。”也很想你。

“我这边都没有星星,西京空气质量也太差了。”江稚恩抱怨了一句,蒋隅都能想象得到她噘嘴的样子。

“等我回来,我带你去看星星。”

“哎,不对,你不是在墨西哥吗,这会墨西哥应该是白天吧,你从哪看到的星空。”江稚恩看向落地窗,郁郁葱葱的密林也遮不住月亮的光辉。

“你该睡觉了,很晚了,我保证,你明天一早就能看见我了。”蒋隅没有回答她,而是如往常一样催促着她去睡觉。

“快去睡觉,不然等我回来,你哭着求我也没用。”

稚恩哼唧一声,说得好像哪次她哭着求就有用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房睡觉了。

蒋隅没有挂断电话,江稚恩能听见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的声音比白噪音还有用,江稚恩渐渐闭上了眼睛。

蒋隅听到那逐渐规律的呼吸,才放柔了表,低声说了一句:“晚安,稚恩。”

11.从想你,变成,想

论天不亮就被拉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即便是没有起床气的江稚恩,此刻也很想打

揉了揉困倦的眼,江稚恩刚想开说话,快艇突然一个急转弯,花啪叽迎面甩了她一个掌。

咸,腥——这下彻底清醒了。

鼻尖还传来湿的海气,江稚恩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橘光,又看向迷雾中逐渐清晰的小岛,嘴角抿成不安的弧度。

蒋隅派把她带到这地方是想嘛?

一踏上沙滩,拖鞋里就陷一层薄薄的砂砾,江稚恩局促地整理了一下满是褶皱的睡裙,一一浅地跟在保镖后面,踏上了岛。

被一辆摆渡车送到山顶,又被两个保镖簇拥着进电梯,在等待电梯上升的时间,江稚恩清楚的看到对面的观光电梯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怎么会在这?

还来不及疑惑,电梯已经停下,她转过身,走了出去。

保镖没有跟着进来,江稚恩一个走过长长的过道,空旷的客厅,上到二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倚坐在大床中央,拿着一块平板滑动的男

他还是那副英俊的面容,只是稍显憔悴,眼睛里的红血丝表明了他的疲倦。

江稚恩吸了一气,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朝他扔了过去。

“蒋隅,你又发什么疯?”

蒋隅看着准落在自己平板上,又滚落到一旁的苹果,微微勾唇,看向门站着的身影。

发自然散落在腰间,卷曲的弧度如同完美的海岸线,身上是她最喜欢穿的那件睡裙,只是裙摆被海水打湿,粘黏在小腿肚上,胸前垂落的布料若隐若现出想非非的沟壑。

蒋隅沉了眉眼,对江稚恩招手:“过来。”

江稚恩不满地啧了一声,叫狗呢。

还是不不愿地走了过去。

蒋隅将平板随手一扔,大手将揽进怀里,沉迷地埋颈间。江稚恩被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双腿搭在床边,上半身扭向他,左手撑在被褥上借力,另

一只手被蒋隅扣住,按在他的胸膛上。

还要仰着忍受蒋隅的侵犯,柔软的被挤压,搂着她腰的手臂愈发用力,似乎想要穿透皮骨血。

江稚恩觉得自己都快扭成一个麻花了,实在无奈,才轻轻推了一下,换来对方的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江稚恩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手,平里对蒋隅又打又咬的,蒋隅都没吭过一声。

蒋隅在她下上轻咬了一,微重的喘息声震在江稚恩心上。冒出的青硬胡茬摩挲在敏感的肌肤上,那种密密麻麻又无足轻重的痛感让江稚恩渗出生理的泪水。

或许是她的身体太熟悉蒋隅了,所以一点点的亲昵就足以唤醒她所有的身体反应。

“……疼……”

蒋隅听到她抱怨了一声,声音小得像刚出生的猫咪,胯下立刻有了反应,那种满、涨,想要发泄在她身体里的冲动又来了。

似乎总是克制不住,所以自欺欺的想着她是属于自己的,当然可以任由自己发泄,是自己的老婆,所以坏也没关系。

江稚恩看着蒋隅有些苍白的脸色漫上略微病态的酡红,目光有些游离,唇瓣还贴着自己蹭舔,几乎就要沦陷在他痴迷的神态中,好在一丝檀香味也挡不住的血腥气扑进鼻,让江稚恩意识到事的严重

“你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蒋隅毫不在意,两只手从江稚恩腋下穿过,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腰腹上。

江稚恩拍掉那两只掀起自己衣物想要揉子的手,反客为主的解开蒋隅的衬衣,果然看见了那即使被绷带厚厚缠住,还在渗出红色的伤

伤在了左胸靠近肋骨的位置,江稚恩用指尖轻触了一下立即弹开,生怕加重蒋隅的痛意。

“怎么伤的?”

“你要是骗我明天我们就去离婚。”见蒋隅一副准备信开河的模样,江稚恩率先抢白道。

蒋隅叹了一气,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没打算骗你,几个合作商不太满意谈判结果,就没脑子的想对我下手,我为了引他们局才故意受了一点小伤,不是大事。”

“——不会是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受伤的吧?检查结果怎么说的,报告在哪?”

江稚恩狐疑看着蒋隅,不想放过一丝表变化。

蒋隅放松姿态靠在枕上,腰腹用力地顶了一下。江稚恩腰肢瞬间没了骨气,微微塌陷。他的掌心覆上腹部,一圈圈地打转

“又没伤到要害,放心,不耽误喂饱你。”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指尖搓捻尖,眼底的欲色明显。

“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就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声招呼不打就派把我掳到这鬼地方,还说什么时间紧,连衣服都没给我时间换,我可不就穿成这样来了吗?”

江稚恩想起就生气,用力地往下坐了一下,想说那根东西压断算了。

反正它的主也不是什么好的。

蒋隅似乎读到了江稚恩心里的想法,欺身上前,用虎抬起江稚恩的下,指腹来回摩挲,才带着笑意用嘴唇在她的唇上研磨,细碎的呢喃声从嘴角流耳朵:“我说了呀,我想你了,而且你一早就能看见我了。”

江稚恩一听,对那条侵腔的舌咬了一下,气恼地说道:“家的一早看见,是无声无息地飞回国,静悄悄地出现在床,给心一个惊喜,你倒好,大张旗鼓地把我带到你面前,然后让我‘一早看见你’。”

“我谢谢你啊!”江稚恩此刻非常想要优雅地比一个中指。

蒋隅歪了歪,似乎在思考江稚恩的话,然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

“但是是你先说想我的,所以该由你主动不是吗?我只是协助你。”

“我没有。”

“你有。”

“我没说过。”江稚恩觉得自己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可你等我打电话了,你以前从来不关心我打不打电话的。”

“那也是你先打的电话。”

“你想我了。”

江稚恩不说话了,只是倔强的盯着蒋隅。蒋隅地吻上她,满含愉悦地说道:“我也很想你,稚恩。”

江稚恩刚感动了一秒,下一秒就想把拖鞋拍蒋隅脸上。

“——你不知道我昨晚想着你发泄了多少次。”

“我好想在你身上,全身都满我的东西……然后我们再一点点的舔净。”

江稚恩拉着脸,强迫自己不去听面前男的放言辞,也不去想他们两个是要怎么舔净。

“蒋总,你知道你崩设了吗?”

眼前这个发是谁,别是了。

蒋隅依依不舍地收回舌,掌心覆盖在她的后脑勺上,沉声说道:“稚恩,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所以——”

在一瞬间,他就变回了那个强势,充满气场,说一不二的蒋氏话权

“——自己,吃下去。”

12.相拥而眠

“——吃你大爷!”

江稚恩抓起枕就扔向蒋隅,像只气鼓鼓的河豚,觉得不解气又继续打了两下。

蒋隅轻飘飘的抬手,反身将江稚恩压在身下,与她耳鬓厮磨。

“好了,陪我睡一觉,没你在身边,真的睡不着。”他的声音随着调低的灯光降低,宛如夜里偶尔传来的风声。

江稚恩顾及他身上有伤,不敢幅度太大,只能乖乖给他抱着,但是身上湿腻的衣服实在难受,所以时不时像条搁浅的鱼蹦跶两下。

蒋隅宽阔的身躯将自己完全包裹,逐渐升温的体温让江稚恩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香水味恍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烟熏火燎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被熏烤的猪。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个香水味?”

江稚恩本以为蒋隅已经睡着了,谁知道对方马上开接话,气息洒在后颈上,嘴涸得厉害。

“……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了?”

她好像从来没喜欢过,但蒋隅喜欢嘛,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我觉得你可以偶尔换一换,其他男士香水也挺好闻的。”江稚恩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暖心的建议。

“你还闻过别的男士的香水味?”身后的语调陡然变得危险,江稚恩被强制翻了个身,蒋隅英俊的脸庞放大在她的面前,只是一双眼睛比狩猎的鬣狗还要犀利。

“我看广告好多大牌不是都有男士香水吗,还是你要定制的?”

听到这话蒋隅微微松了眉,点应允:“嗯,你看着选吧,多选几款你喜欢的味道。”

又不是她买香水,为什么要她选喜欢的……哦,蒋隅想让自己送给他。

也是,她确实没怎么给蒋隅送过东西,除了上次送的香水,过年过节全是蒋隅在给她送礼物。

怪不得一说到香水蒋隅就生气了。

江稚恩开始回忆自己卡里的余额还有多少,她现在也没个工作,刷的都是蒋隅的卡,蒋隅也只是偶尔问一下她怎么不花钱,说不用替他节省,就江稚恩省下来的三瓜两枣,都不够蒋隅一天挣的零

“很热吗?”

蒋隅舔掉江稚恩颈间的汗水,手贴着她的大腿摩挲,那刚刚压抑下的欲望再度席卷而来。

“嗯,想洗澡。”江稚恩真的快要窒息了,他像只大黑熊一样一直抱着自己,不断传送着热源。

“我先去洗一下,你——”

“——我跟你一起。”

“你……你……这……我……你的伤……”江稚恩俨然红成一块煮透的虾,说话开始结,不敢与蒋隅对视。

蒋隅思索了一下,沉然道:“那你帮我洗。”

酒店的浴缸当然没有家里的浴池大,蒋隅的伤也不适合泡浴,江稚恩还在纠结怎么替他洗的时候,蒋隅直接拉着江稚恩躺在浴缸里,语气自然:“待会再重新换药好了。”

江稚恩眼见着纱布眼可见的被浸湿,欲言又止,但是眼光一瞄到那极具诱惑力的腹肌和鱼线,还有贲发的胸肌,她的脑子就开始转不动了。

蒋隅看起来就没有她这么有邪念,专心替她抹着沐浴露,手上的力道也很轻柔。

“不是我帮你洗吗,怎么变成你帮我了?”

“那你来吧。”蒋隅向后一靠,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江稚恩咽了咽喉咙,胡地替他擦了几下,只是很小心的避开伤的位置。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快去换药,我自己洗一下,很快就好。”

蒋隅似是有些遗憾,意犹未尽地起身,健美躯体优雅出浴,还有那翘……江稚恩鼻血差点出来。

冷静!冷静!色即是空!

蒋隅临到门突然转过身,对江稚恩额认真问道:

“要做吗?我的伤没关系的。”

她有关系!

很有关系!

江稚恩手忙脚地将蒋隅赶出浴室,自己快速冲了一下身上的泡沫,才裹着浴巾出去。

刚好一位护士和一名服务员走了进来,是来换床单和换药的。

江稚恩原本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床上,发现灰色的床单上出现了一摊难以名状的水渍,那是她的裙子弄湿的。

但这痕迹,看起来,太像那什么之后的状态了。

江稚恩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

果不其然,服务员眼神暧昧地在她和蒋隅身上扫了一眼,随即以专业的姿态让整个床铺焕然一新。然后她走到江稚恩身边,小声询问道:“士,请问需要补充安全套吗,我们各个型号和款式都可以提供,功能的也有。”

江稚恩:“……”

还站在,但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高档酒店也不需要如此贴心吧。

江稚恩还在找着地缝想要钻进去,蒋隅倒是毫不避讳的样子,眼神一直赤

地盯着她,像是在欣赏什么。

不到五分钟,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江稚恩还在羞愤,欲哭无泪的神游天外中,蒋隅已经走到衣橱拿出一件衬衣,递给她,说道:“换这个,穿着舒服点。”

江稚恩顿了顿,还在犹豫,蒋隅却没了耐心,“不穿这个就别穿了,光着吧。”

说着上手就扒了江稚恩的浴巾,盯着洁白的胴体,眼光流转。

江稚恩尖叫了一声,火速跳上床钻进被子里,戒备地看着蒋隅,哀求道:“真的很困,我们安安分分的睡觉吧。”

蒋隅不紧不慢地上了床,躺倒在旁边,才带着笑意说道:“是睡觉啊,稚恩,你在想什么?”

江稚恩像条咸鱼一样往下拱了拱,依偎在蒋隅怀里,蒋隅立刻从善如流地抱住她,在她额落下一个吻。

“我们到底来这什么的?”

“带你来看星星啊,你不是说想看星星?”蒋隅理所应当的语气把江稚恩弄糊涂了。

“真的只是看星星?”

“那不然做也可以。”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江稚恩伸出一根手指在蒋隅的胸膛上画圈圈,不再说话。

倦意突然袭来,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在蒋隅怀中沉沉睡去……

蒋隅看着江稚恩熟睡的脸蛋,眼里闪过几许复杂光芒,最后还是归于黏稠的眷恋和缱绻。

窗外已是升起的黎明,却丝毫影响不了房间里相拥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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