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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春秋绘(5)(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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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子显然也瞧出了对方的修为浅,但她半点惧色也无,眼中反而闪过一丝不屑,一招一式净利落,转眼间便放倒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劫匪。

那些没什么道行的毛贼,在她手下连三招都撑不住,一时间哀嚎遍地。   许大叔见状也不含糊,抄起一根门闩就冲了上去。

其他跟车的后生见有,纷纷呐喊助威,各自起趁手的家伙加战局,对付起剩下的劫匪。

一时间,倒也打得那些劫匪抱鼠窜。

就在此时,刀疤男终于出手了。

他身形一晃,已到斗笠子身后,开山刀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劈下。这一刀若是砍实,斗笠子定要吃大亏。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子空而来,正中刀疤男手腕。

叮!

开山刀脱手而出。

刀疤男大怒,循声望去,一位少年正站在车顶,手中还捏着几颗石子。这些石子都裹着一层淡淡的真气,正是他刚领悟的真气外放之法。

“找死!”刀疤男喝一声,体内真气涌动,整个如虎似豹般扑向慕廉。   斗笠子见状,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一根断裂的车辕。这木棍约莫丈二长短,一端略尖,倒像是杆废弃的长剑。

“小心!”

她一声轻喝,将木棍掷向慕廉。

慕廉伸手接住木棍,只觉一暖流从掌心传来。这木棍虽普通,但在斗笠子手中蕴养片刻,已带上几分真气。

刀疤男已杀至近前,一掌拍向慕廉面门。

这一掌来势凶猛,化气三重的真气凝而不散,掌风呼啸,竟将车顶的蓬布刮得噼啪作响。

慕廉连忙以木棍格挡。龙腾小说.coM

砰——

一声闷响,整个被这一掌震得倒退数步,险些从车顶跌落。

“就这点本事,也敢坏我好事?”刀疤男冷笑,正要再次出手。

突然,一道寒光空而至!

东方云渊已经提起长枪,矛尖直指刀疤男后心。她这一枪快若闪电,角度刁钻,若是寻常必定躲闪不及。

但刀疤男毕竟是化气三重的高手,只见他身形一扭,便已避开这致命一击。只是胸前衣衫还是被划,露出里面的护身软甲。

“臭丫,有两下子……”

刀疤男狞笑一声,目露凶光:“俺就喜欢脾烈的娃儿。不过今,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小子,送你先走一步!”

他这一掌来得恍如山崩,真气奔涌,竟是要将慕廉整个都淹没其中。   慕廉此时不过化气一重的境界,面对这等攻势,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体内那一缕不起眼的气旋却不甘示弱地流转起来。

手中木棍微颤,有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注其中。这般形,倒像极了那些个刚门的剑客,初次握剑时的模样。

斗笠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然看不出这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剑诀,但那子势却是货真价实的。

不过她手中这套练步枪更是来

不小,是北境军中锐才有资格习练的枪法。

一个用剑,一个使枪,两竟是无意中摆出了一个绝妙的阵势。那刀疤男站在当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妙。

“就算你们联手也是无用!”

刀疤男怒吼一声,真气外放,地上的碎石都被震得跳动起来。他这一招来势汹汹,显是要将两一举击溃。

“我乃东方云渊。”

“在下慕廉。”

她枪势不停,中朗道:“小子,我数到三,你便出手。”

姑娘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慕廉腹诽着。

但还是会了意,当下暗自调息,将仅有的真气都凝聚在木棍之上。

“一!”

刀疤男的掌力已至,东方云渊长枪横扫,勉强挡住这凌厉一击。

“二!”

她身形退,同时矛尖一挑,得刀疤男不得不偏转身形。

“三!”

慕廉手中木棍猛然掷出!

这一掷用尽了他所有真气,木棍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取刀疤男面门。   刀疤男冷笑一声,抬手便要将这木棍震碎,却不料木棍突然改变方向,从他耳边擦过。

“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他猛然察觉不对——

身后传来空之声!

原来东方云渊早已绕到他身后,长枪如惊鸿般刺来。而少年那一掷,不过是虚招,为的就是他转身。

江湖新秀大抵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子莽撞劲儿,却能可化险为夷。   这一枪,正中刀疤男后肩。虽未伤及要害,却也让他吃了大亏。

“啊!”

刀疤男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化气一重的小辈,竟能给他造成这般伤势。

刀疤男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今之仇,我记下了!”

“想走?”东方云渊冷笑一声,长枪如龙,朝着刀疤男双腿横扫而去。   刀疤男虽有伤在身,见势不妙立刻腾空而起。

他刚跃起半尺,就见东方云渊枪势突变,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取他的脚踝。   又是一声惨叫,刀疤男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右脚筋已被挑断,再也无法站立。

慕廉见状,不禁一惊:“东方姑娘且慢!”

东方云渊置若罔闻,手中长枪继续发威。

她身形如燕,在劫匪

群中穿梭往来,每一枪都准确地挑断一个劫匪的手筋脚筋。那些想要逃跑的喽啰没跑出几步就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何必下此毒手?”

慕廉忍不住说道:“……既然已经制服他们,何不给官府发落?”   东方云渊持枪而立:“你小子倒是心善,但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若轻易饶过,只怕他又要祸害更多无辜百姓……”

她目光凌厉,长枪遥指那山寨,冷然道:“……这些山匪,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命?有多少父母失去儿,多少妻子失去丈夫……”

“……若非我等今路过,说不得又要多出几户家要在寒冬里哭断肝肠。断他们手筋脚筋,已是最轻的惩罚。这等恶贼,留着也是祸害间。”

惊鸿一瞥间,薄纱遮不住,是巾帼初现,还是江湖侠

少年默立月下,听少侠骨,立处无言。

他这些年的光景,不过是在一方小天地里打转罢了。

老周指挥着许大叔和几个后生,已经开始用麻绳捆绑那些断了手脚筋的劫匪。

慕廉看着劫匪倒在地上哀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些山贼作恶多端,无故杀越货,确实不是个良,今遭此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

他虽不忍见血,却也明白某些道理。

……待到天色将明,一行押着这群劫匪来到城门下。

守城的兵丁见这般阵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为首的小队长认出了几张通缉令上的面孔,连忙打发一个机灵的小卒,快马加鞭往县衙跑去报信。

不多时,一队衙役赶到。

的是个四旬开外的官差,腰佩长刀,面相威严,身上那子刚硬气势,一看就知是个久历江湖的老差爷。

他刚要盘问,却见东方云渊取出一枚令牌,在那官差眼前一晃。

那官差看清令牌上的徽记,顿时面色大变,双手抱拳,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笑容:“原来是…咳咳……”

到这儿,他忙打住话,又重新拱手道:“……在下马奉,是这城中捕。”

东方云渊淡淡道:“这伙山匪劫掠商旅,掳掠,罪证确凿。麻烦马捕将他们收监,另外请派去劫匪的藏居住,清点赃物,设法寻找失主。”   马捕连连应是,又悄声问道:“不知小郡…”

东方云渊打断他的话:“这些劫匪的供词,马捕明白该如何处置吧?”   马捕擦了擦额

的冷汗:“明白明白。”

待衙门将那群劫匪押走,东方云渊向众告辞,便住那来往镇北关的商队去了。

遇上白玉蛇,他便觉得世间之大远超想象。如今又遇上这位东方姑娘,才晓得这天下之事,一二字可以道尽。

以一隅之见以概全貌,岂不是太过狭隘了?

老周对慕廉道:“小先生,既然要寻药材,不如随我去一个地方?”   慕廉闻言,愣了一愣。

老周捋须笑道:“城东有个药铺,名唤万堂。那儿的东家与我有些,专营一些稀罕药材……”

“……连那些游方的修士都常来光顾。”

慕廉心下一动。游方修士都来光顾的药铺,想必确有不凡之处。

一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来到一座三进的宅院前。门楣上万堂三个大字遒劲有力,门前两个石狮子威武庄严,门枢雕龙画凤,处处彰显不凡。   步堂,一清幽药香扑面而来。店内陈设简约大方,几个伙计正忙着整理药材。

老周带着慕廉穿过前厅,来到一个偏室。室内摆着几个红木药柜,每个抽屉都贴着药名,整齐有序。

“小先生且看。”老周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株通体透亮的药:“这可认得?”

慕廉凑近细看,只见那药根茎晶莹,叶脉间隐有真气流转:“这是灵药?”

“正是……”

老周捋须笑道:“……这叫玉露枝,生于山老林,十年方可成形。寻常见不着,也买不起。”

慕廉默默记下这株灵的特征,又问:“不知这等灵药要多少银两?”   “这儿寻常银两可买不得,得用灵石易。若要换算成银两,约五百两。”   慕廉倒吸一凉气。这可比寻常药材贵出百倍不止。

老周见状,笑道:“小先生莫急。你且随我来。”

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后院。院中有一座亭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品茶。

老周拱手:“岳兄。”

老者抬眼,打量了慕廉一番:“这位是?”

“这是慕小哥,有些医道根基,对药理颇有见地。适才在路上,与东方家的一道,替我们击退了山匪。”

老者闻言:“可是化气境的修士?”

慕廉一惊:“前辈如何知晓?”

老者笑道:“呵呵,我这双眼睛,还能辨得出真气的痕迹。小友年纪轻轻就踏化气境,着实难得…

…”

“……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回老前辈的话,在下无门无派。”

这话一出,老者眉轻挑。无门无派,便是没有根基心法,却能运转气旋,开辟经脉?

老者一双眼睛在打量眼前的少年,须臾之后,却是开怀一笑:“呵呵呵,不错不错”

老者放下茶杯,正色道:“小友既通医理,又有一身修为傍身,不知可愿到我万堂做个闲云野鹤般的食客?”

慕廉愣住:“食客?”

老者笑道:“不错……”

“……我们万堂虽以经营药材为主,但也广结天下豪杰。小友只需挂个名在我这儿,每月便有百两白银进账。更有一间城中铺面相赠,供你自己经营药材。

慕廉心中盘算:家中娘亲卧病在床,若能在城中开家药铺,不仅能增添一份收,寻些偏门野药也方便许多。

神色间却是不露半点喜悦,只是轻轻拱手道:”敢问前辈,为何对在下如此厚待?“

老者哈哈一笑:”你这娃娃倒是个谨慎的,老夫这把年纪了,只想广结些善缘罢了。你若肯留下,也算是给这偌大的万堂添个有趣的年轻。“

见慕廉沉吟,老者又道:”小友若是觉得银钱少了……“

慕廉连忙摆手:”不不,老前辈厚,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家中还有病重的娘亲需要照料,恐怕不能时常来往。“

老者豪气云,豁达道:”这有何妨,一并接来便是。老夫虽算不得什么神医,却也略通医道,待你娘亲来了,老夫亲自诊治。“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笔画清秀有力。

堂!

慕廉双手接过玉牌。

”既然接了,便是我们的,来来来,陪老夫喝杯茶吧。“

少年应好,坐了下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

檐下窗明几净,厅内摆设虽不奢华,倒是那一墙字画颇为气派。若是寻常文墨客到此,怕是要驻足半,细细品来。

一个是,一个是境,与这位老者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

那角落里蹲着个浑身黝黑的身影,却生生坏了这一室清气。

活像一块碳炭落在白纸上,惹眼得很。

那大黑炭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身上的粗布短衫打着补丁,脖子上的铁圈刺目,一看便知是籍中

老者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哦,那是

从边境买来的蛮夷。“

原来这就是蛮夷。

身强体状,肤色偏黑,倒是与许婶家的那个阿牛有几分相似。

玎琅玎琅……

那厢厦房里,行出一位少来。

约莫花信年华,手中端着檀木茶盘,这位少生得秀丽端庄,着一素淡旗裙。见了慕廉在座,她敛衽欠身,轻声唤道:”爹、周叔,茶来了。“

似是不经意掠过那蛮子一眼,素手将茶盘递与老者。老者接过茶盘,向慕廉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媳。“

那少听了,面颊微红,低眉顺目地退在一旁,端的是大家闺秀般的仪态。   —————————

只待将诸事打点停当,天色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整理行囊,独自踏上那条归乡小道。

许大叔因有些琐事需在城中停留数,他自不好在此讨扰,叮嘱了几句也放行了。

……归家已是夜半。

月华如水。先内室,见娘亲卧榻安稳,这才松了一气。便来到院子。   少年立于空地,沉气丹田,双足微分,右手缓缓抬起。

起初动作生疏,不得要领,一遍复一遍,渐渐摸到了些门道。

这发劲之法,讲究的是蓄而后发,收发自如。

月色下,少年的身形越发流畅,随着不断练习,一招一式间竟隐约有了几分那刀疤男的神韵来。

掌风空,带起一阵微响,惊起墙栖息的夜鸟。

只是。

这本该凶狠刚猛的掌法,被他练出了几分温润意态,倒像是把一柄杀利器,磨去了锋芒,留下坚韧。

虽说这掌法是从贼处学来的功夫,但若能用来护得乡邻平安,保得娘亲周全……

想到此处,掌法越发圆融,竟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思。

那掌风过处,带起几片落叶,轻轻飘落。

一招一式,渐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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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燕子不太会写

望各位可以提供一些桥段或构思,供燕子采纳。

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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