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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雀(1-15)(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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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溪你很讨厌的。”他说,温热的血滴到我的背上,我咬的太狠了,他的嘴唇还在流血,可李绪却不以为然继续说,“从冷宫出来后没有陪着我了,以往还会有你在我身边睡着,但你一直冷冰冰的,不会陪我玩,小点年纪还会喂我点饭。”

李绪将我翻过身,着迷一般看着我的嘴,用力吻上去,血腥味充斥在我唇间,“其实米汤挺好喝的。”

“我好恨静妃恨她带走了你 ,现在她死了,我们又能在一块了。”李绪滚烫的兴奋的在我下身挺送,忍住呻吟支撑起双手在李绪锁骨间留下泛红的牙印。

“我不愿意和你绑在一块。”我靠在他脖颈处虚弱的说,“我不愿意,迟早……离开你……”

这句话换来的是李绪更猛烈的撞击,我身上没挂几件衣服被他环抱着,他每一个吻落下都带着黏腻的血丝,全身覆盖着他的血,滚烫的进内壁,我晕过去了。

李绪抱的我喘不过气来,最后直接给我捂醒了,昨夜他不装了之后,以往睡觉都是各睡各的,现在……手上衣带没有解开,故意的,他那根棍也没有拔出来,故意的,手环绕我的胸不肯松手……还是故意的。

我不带好气甩开他的手,用牙解开衣带,转一看李绪已经醒了,下唇已经肿了,牙印清晰可见,眼神委屈的看着我。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看向外,天还没有亮,静妃的后事还没有准备,得尽快了,我利索起身抽出带着白浊的,刚下地腰一疼脚一麻,瘫坐在地上了。

李绪像是欣赏什么好风景一样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我的手腕带着青紫勒痕,身上也全是涸的血迹,现在洗澡也来不及了,我不顾李绪的眼神,连爬带走到外屋,桌上放着侍从准备的素衣。

简单收拾好以后,虽然浑身酸痛不适只需挺过这一天就好了,剩下的素衣我一瘸一拐拿给李

绪,眯着眼看着他红肿的侧脸,寻思还能不能再覆盖一掌。

“殿下换上吧。”说话的时候,嗓子哑的离谱。

李绪不说话,仰着给我看他身上的伤,像是问罪像是诉苦。

“你穿不穿!”我把衣服扔到床上,泄气坐在地上,“等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最好赐我个白绫,省的和你一块受罪!”

“既然这样……”李绪过来贴近我的脸,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像捏馒一样捏着我一侧胸,“再睡会儿吧,昨天没尽兴你就晕了。”

我提着满肚子气起身,拿起衣服为他穿上,丧服穿在他身上更能突出美貌了,很少见他穿浅色衣服,我看着李绪的脸,好漂亮的脸,好狗屎的格。

见我看他,李绪继续扬起下想让我亲他。

细看这嘴伤有点重啊,他问起来就让李绪自己圆吧,我伸出手去按压唇部的伤,泛着血丝,好烫啊,我捧着他的脸颊俯身吻住。

缠绵几许,唇分之时也分不清是谁的水黏连成的丝,“今天要一直跪在静妃灵堂前,除非陛下唤你,不然哪里都不许去。”

“好啊。”李绪答应说,“那赵溪是和我一起跪吗?”

“什么?”

我和李绪一前一后跪在堂前,李绪有伤,对外也是我处理来往嫔妃以及一些慰问礼,宫太监还没有安排妥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怕李绪不守规矩突然离开,即使皇上不问,也不能落舌,尤其是在皇后眼里。

没了静妃,没有了靠山,以后该怎么活呢?我迷茫的想,在冷宫时候还没有这样过。

一些与静妃好的妃子过来,我费力起身招待,掏出功夫将景祥宫四处安排好,还好都是以前我选的,可信,然后再扫一眼李绪有没有乖乖跪在灵堂前。

做完这一切又要费劲跪回去,长叹一气,心累,一心疼自己就会流出几滴眼泪,拿出手绢擦一擦,果然共谁不如共自己安心。

哭到这里,我连忙上前看一眼李绪,眼睛的,一点眼泪也没有。

“殿下……”我对李绪说,“您哭两声。”

“哭肿了你就不会盯着我眼睛看了。”李绪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赵美就不一样了,反正每到晚上都会躺床上哭。”

我听后羞红了脸,气极说道:“平常宫里没几个宫伺候你,苛待到你去军营,怎么养成的娇惯脾气!”

李绪不以为然,伸出手指思考:“宛娘死后都是你给

我洗澡,喂饭,换衣服,等出了冷宫心里说着不见我,领我去学堂的是你,负责我起居的也是你,最后暖床的还是你……”

“你就当没有我。”我烦躁的说,他李绪有本事杀了我,忍了这么多年,放肆也不止这一回了。|最|新|网''|址|\|-〇1Bz.℃/℃

李绪没声了,我看着他跪着的背影,小小年纪,宽肩窄腰已经初具模型……忽然他的肩膀突然抖动起来,发生抽泣的声音。

我探看一眼李绪,豆大的眼泪落下,见我看他,撅着嘴眼睛和鼻都红红的,六宫妃子往这儿一站,也没有李绪哭的漂亮,看得我心一颤。

“殿下,节哀。”皇上的贴身公公过来与李绪说,“您擦擦眼泪,陛下让您去书房一躺。”

“公公可是发生何事?”我问一嘴。

公公知道我刚封了美,对我毕恭毕敬,他说:“陈老将军来了,想问殿下一点事。”

我装作镇静与李绪相视,李绪不语,抽走我的手绢擦眼泪后与公公离开了。

好累,景祥宫看着少,但是认真打理起来还是很费劲,毕竟又多掌握了一点权力。

三皇子四皇子隔着李绪不在空子过来祭奠静妃,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既是中宫所出,早年与李绪又有嫌隙,如今陈老怀疑自己儿子被李绪害死,能来才怪呢。

眼看天色渐晚,我站在灵堂前等待李绪回来,枝把天空分割异色,思绪回到冬宛病加重的时候。

水和米汤番喂着,李绪的身体圆胖圆胖的,大大的眼睛带着对世界的懵懂好奇,冬宛不在时候都是我在抱着他哄着他,可能……可能有一瞬间记忆我是否用手去捏他圆圆的脸蛋。

我扶额痛苦的叹息,好突然啊,我已经要靠回忆李绪幼时才不会对他生气。

“赵美在想什么?”男子在树下看着我带着挑逗的语气问,“你这张脸大气凌厉,挽着更别有一番气质。”

是二皇子李凌啊,我以为陈朔回魂了呢。

我俯身行礼,“二皇子。”

“真是突然,两丧事下,你竟然晋升了。”李凌为静妃摆上几根香对我说,狐狸眼从上往下扫我身段,“真是要俏一身孝。”

我笑了笑说:“斯已逝,殿下还是不要在灵位下说诨话了。”

“你知道父皇叫五弟什么去吗?”李凌说,“我很喜欢这个弟弟的,对他的事我可以对你实话实说。”

我无言摇

李凌继续说:“三年前

我抢你做妾,他气的跳水里,我是不是就没打过你的主意。”

是是是,你没事他没事,我扛了十五板子,疼的半个月没下床。

“母后很生气,已经怀疑到五弟上了,看样子想扒他一层皮,你们自求多福了。”李凌说,然后虔诚对静妃灵位一拜,“只要他不争不抢,我保他一辈子。”

李凌在外,多有仗义疏财美名,生在中宫,他再做样子,李绪会信吗?

拜完起身,他走到我身前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衣带,眼波流转,“这么多年我还是挺惦记你的,不怪李绪对你不松手,又是当娘当姐的现在还被吃摸净,要是能搂住你抱一会儿我死千百回也愿意。”

李凌在外,多有偷传闻,很有夫之

我牵扯笑容后退一步,身上的伤又疼了起来,“殿下自重。”

“我听说陈朔还想娶你当小妾。”李凌看着我说,眼睛一点儿也移不开,比李绪看我都骇,“李绪很生气杀的,所以杀了陈朔我并不敢到意外,只是也没必要踩成泥啊。”

“此事臣妾不敢谈论,还请殿下莫要再说请回吧。”李绪还杀过其他?我紧张的抖一抖衣袖,忽然想起手腕有痕迹又紧忙低

李凌看见我手腕上透出青紫的勒痕, 他的手紧紧按住我手腕,四下无,我可保不准李凌做什么。

李凌凑近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对你说实话,早年听说你的故事总想见你一面,冷面心软的都是会惹我瞩目。”他与陈朔眉目不同,也比他好看太多,我想偷偷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要是本王以后当了皇帝,我一定要效仿玄宗,把你抢过来,管他青史如何?”李凌像是在许诺。

李凌走后,我手上覆盖了一层红印……李绪今晚应该不会回来吧。

早年调戏两回被李绪跳水自尽架势吓怕,可能皇后觉得宫低贱便让李凌禁止出景祥宫,如今静妃已故,他反倒放肆起来。

难道……李绪真的会被罚吗?他们真的有证据?会定何罪?难道又要和他一并幽禁?进冷宫?

我刚封的美就没了?左等右等,李绪还是没有回来,罢了一会儿还要给冬宛烧香摆供果呢,不等他了。

能活一时算一时,我转回静妃书房整理遗物去了。

静妃每天都会写小记,我还是一回翻看她的东西,她与秦氏感厚,我翻了几百张书信都是关于秦氏的。

“姐姐英气明媚,小妹

如恐如慕,还望姐姐不要再向小时那样恐吓小妹。”

此封信下,是一幅画卷,画中子手持弓箭,白马相伴,仅仅是一幅画就能彰显画中美刚柔并济。而且……这身衣服配色与昨李绪身着一模一样。

“姐姐诞下长子,小妹特地去佛堂祈福一月求来长命锁,愿小殿下福岁长安。”

原来大皇子是贵妃所生,怪不得无谈论大皇子生母。

“小妹胆小,即使姐姐陷冷宫也无能为力,愿姐姐与腹中孩子平安。”

“连夜噩梦,姐姐的脸在梦中更恐怖了。”

“小殿下与姐姐一模一样,只是格不善,我即为他养母,不如小妹身旁宫负责。”

“好可怕的孩子,他总会轻描淡写威胁我要回小溪,难道他知道了?他也厌弃我的软弱无能吗?”

“他私下一直叫小溪阿姐,小溪对他很好,带着利益带着点分,不知以后会不会背叛绪儿。”

“我对他说赵溪身份低贱不适合在宫里,他不愿,我看不透他,他说我没尽到母亲责任,也无需留世。”

这小记我是越看越皱眉,李绪想什么呢,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苛待他一点,舍得对我依赖生分,明明我离李绪很远了。

这么多年也没有关心照顾的,回忆起也只有我对他好点,心还在我这里。

后面的信的字体越来越了,那几她连夜噩梦尖叫,混的字体无一不透露出将至意味。

“李绪,你好狠的心。”这是静妃最后一封小记。

十一

整理完静妃衣服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命打点水来沐浴,夜晚也能更好眠。

我解开丧服,身上的血已经涸,一碰血渣零零碎碎的掉下来。李绪流血流挺多的,我只好让留点夜宵,等李绪回来热热吃一,他还是小,不能落下饭。

担心来担心去,伺候李绪的习惯早已根蒂固。

温热的水汽将我包围,温暖又舒服,如若那些私藏的书我也能正大光明拿几本看了,我翻开一页细细品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光亮给晃醒的,我迷糊糊支起眼皮,眼前肤白貌美少年一脸问罪的样子,他把书从我脸上拿开,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下

“殿下回来了。”我笑着说,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累一天了太困了。

李绪没有说话,一脚踩进浴桶里连衣服也没脱,鼻尖挨着我的脖颈,呼出一阵热气,小声说,“偷跑回来的

,老将军一咬定的陈朔的死有问题。”

“怎么就和你扯不上系?”我轻柔的抚摸他的鬓发,发丝跟个硬茬一样,“殿下损失两匹马,当然能抵陈朔一条命。”

李绪没有说话,紧紧贴在我身上,又不开心了。

互相贴着过了一炷香时间,我又犯困了,正想出来擦身体,叫把饭递过来,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

“赵美可在里?”李凌在门外喊,“听说舅舅和父皇聊了许久,不知五弟有没有回来?”

那群下什么吃的,他来了为什么没有通报一声。

我虽恼怒可还是想张回话,“殿下……”

李绪忽然摇摇,弄的我胸脯直痒痒,李绪看着我小声说:“我不想看见他。”

“殿下还未回来。”我说,“二皇子……唔……有,何事?”

每说一个字李绪亲我一下,我捏住李绪的脸颊,用眼神示意他不许出幺蛾子,李绪很得意,从他眼中我看出他很多坏心思。

“赵美可是身体不适吗?”外面李凌的声音似乎很期待我不适。

“无事,只是在浴桶里滑了一跤,天色渐晚殿下还在景祥宫?”我问李凌。

“只是想和五弟说几句话,一直在这里等他 。”

怀里的李绪呲溜一下潜水中,咬我腿根的软,这是真疼,疼的我伸水中去掐他细腻的小脸,越掐他咬的越用力,位置也越来越往上。

我忍着回味无穷的剧痛对李凌说:“等殿下回来,臣妾会告诉他……明去见您。”

“赵美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当真不需喊太医?”李凌问。

我急忙摆手说:“无事,只是有些困了。”

李绪的舌已经伸至最处,他的舌好热,弄的我腿软的支撑不起,语气也愈发呻吟起来,我咬着手不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去捏李绪的鼻子,想憋他出来。

不愧是从小就落水的孩子,我怎么捏他鼻子都不出来。

“当真无事?”李凌语气带着哼起,“不妨本王进去看一眼?”

“臣妾无事,睡一觉就好了,来啊,送殿下回宫。”我喊道,赶紧支走这个阎王爷。

我粗喘着气,看着李绪缓缓浮出水面,只露出致的眉眼和鼻子换气,轻蹙剑眉,杏眼挂霜,脸庞还清晰能看见掌印,我抬手想再补一掌,被李绪攥住手腕,他的手像刑房里的钳子,攥的手生疼。

李绪轻轻在我

手腕上的红印落下一吻,随后脱下他湿漉漉的衣服为我穿上。

至于为什么穿我好像能猜到七七八八了,急促推门的声音,李绪抱着我转身,他的块足以把我围起来。

李凌进门看见身穿里衣的李绪,又气又笑,“我就知道你躲着不见我。”

李绪转颇有得意意味,“怎么了,二哥?”

我看着李绪的侧脸,水珠不断从他脸上滑落,滴到我的胸,即使终风吹晒,他吃的多,不说脸有多光滑,但可比外面士兵细腻多了。

“出来吧,问你点事。”李凌快步走到门,秋风吹的我俩浑身起皮疙瘩。

我为李绪换好药,在他额吻了好几下,然后告诫他,“不许对他发脾气,李凌说什么殿下只管受着,问什么答什么,外话都不许说。”

早年不想用糖衣炮弹,现在不想也不行了。

李绪乖巧的看着我点点,跟刚刚咬我腿根的不像一个啊。

“一天没怎么吃饭饿了吧。”我揉着李绪的小肚子,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瘦,“膳房准备了猪肝粥,一点儿也不腥,我一会儿给殿下送去。”

李绪听后,抿着嘴想抱住我,我不着痕迹躲过去,“去找你二哥吧。”

只听某轻哼一声,听脚步声也是被气的不行。

我也在他身后哼一声,照顾你这么多年,等哪天我照顾累了给你撇下去跑了。

整理好衣裳,我去膳房取粥,不知掌勺如何做的,那粥只能热一次,凉下去马上就腥了,我特地让掌勺开个小灶给李绪补补血,我把滚烫的粥装进食盒,路上见识不爽就泼出去。

嘶……腿根那里好疼,想到这里,刚刚李绪舌舔过的地方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劲,我羞红了脸,在秋夜中越走越快。

“你为什么杀陈朔啊?”我偷听屋里的动静,“你就是被一堆给宠坏了,母后连礼官都没给你安排,跟着那群宗族子弟上私塾,父皇是要要这个儿子就好好重视,这下好了,给你弄的鬼不鬼没个规矩!”

李绪不语,李凌只是一个劲在那里说教。

他说这么多废话什么?你还是皇后的儿子呢。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你哥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好结局。”李凌无奈叹气,“表弟和亲弟弟我还是会分清楚的,母后那里我能压就压,你好自为之。”

李凌一气说完,门前倒影已经映出,李绪才开,“你分不清楚。”

“二哥,我好像

没有被欺负过。”李绪说,“以前在冷宫也没有打骂过我一句,但受的苦一件也没少。”

整个皇宫都欠他的,没有去惹他,只有当年李凌了一次这个隐形规矩。

“我可以拥有一切,二哥。”听着李绪对兄长还算恭敬,“是谁呢?”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李绪,他见到我毫不意外,拿走我里的食盒,门也不关任由我看着他,他坐在椅子上吃着粥。

发还未,发尾湿漉漉的,李绪全然不在意,他说,“皇上对陈老将军说,静妃有心疾,见不得我血腥,如果我做局,何必害了自己母妃。”

我听后,瞳孔地震,彻底呆住了,李绪这句话像是在对我说一样。

桩桩件件下,静妃必死。

十二

是哪一年的事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五雀儿还在生我的气,不,不能叫五雀儿了,是五皇子。

我也知道他不愿意见我,除去早晚,我都不在他身旁。

景祥宫少,静妃说皇后见不得他,多眼就杂了,不如少一点,倒也忠诚。

我手里拿着食盒给李绪送去,他就在景祥宫远处的那个大房子里,景祥宫是整个皇宫第三大的寝宫,是皇上给独宠的秦贵妃所建,如今给她儿子住也没有嘴。

没有玩伴,不能出去,没有管教,下也寥寥无几,那座住着小孩子的房子散发着死气,我望而却步。

“殿下该用膳了。”我进屋先说一句,环顾四周,每都是这样,我永远都猜不到李绪藏在哪里。

“殿下。”我无奈的喊,“该用膳了。”

这次又跑哪儿去了?我跑出去问那群太监,太监抬往房顶瞥一眼,我也跟着抬

李绪蹲在房顶,双手托着红扑扑的小脸看着我,眼睛空的,像是失魂一样,只有欺负我的时候才有点生气。

“殿下,快下来!”我举起手想接住李绪,然后觉得有点不妥想叫拿梯子,还没有吩咐完,李绪就已经蹦到我身上。

他太沉了,我直接被他压倒在地,小手还搂着我脖子,李绪靠的太近了,我四周都是小孩子的气息。

“殿下啊,伤没伤到。”我扶着腰,牵着李绪的手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里,拍拍身上的尘土,“下次换个地方藏吧。”

李绪从小吃的多,越长大吃的越慢,我站在他身旁等吃完领他去私塾。

他肯定不是帝王的料了,太傅肯定不会教他,只能跟着王亲贵族

一起去私塾读书,看他这样子,一看就不是读书的。

“殿下,快点吃,快来不及了。”我提醒李绪说,李绪不说话,圆圆的脸蛋边吃边点

其实他的脸不圆的,只是脸颊太多了。

刚答应好,他嗖一下跑出去关门落锁,把我关屋里了。

“殿下快开门,来啊!快开门!”我无奈拍门,心里骂李绪这个兔崽子好几遍。

李绪这一年拿捉弄我为乐趣,每天都不重样,还好没过火,今天这又是什么招?

“怎么回事?”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你又欺负了?”

开锁的声音响起,我终于出来了,刚想冲过去抓去李绪去私塾,被眼前少年堵住。

他拿手挑起我的下,我看清他的脸,声音像狐狸,长得也像狐狸,是二皇子李凌。

“二,二皇子……早。”

“原来你就是赵溪?”李凌的眼神好像是在欣赏,“这面相气势,不像宫啊。”

他捏着我的下无法动弹,眼看他越凑越近,突然李绪撞了他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背上的小挎包,拉着我的手就跑了。

李绪很喜欢去私塾的路上,一路跑跑撞撞,发现离我远了,还会像小时候那样,跑回去抱住腰间。

如果我问先生李绪功课怎么样,先生肯定会说不行,问有没有朋友,先生说都揍了一遍。

看脸是绣花枕,一看拳硬硬的,只要被他听见有议论,李绪一拳抡上去了。

可惜啊,李绪是皇子,孤苦无依的皇子,那些王亲甚至都不屑找上门,没过几年他就被许将军拉去练武去了。

回景祥宫的路上,我又看见了李凌,他到底想什么?

“殿下。”我行礼,想快步离开。

“我今年十六岁了。”李凌说,“想纳你我宫里。”

我听后整个都慌了,紧忙跪下,“如此殊荣婢身份卑贱担当不起。”

“谁管你答不答应。”李凌根本不在意我的话,“明我与五弟说一嘴,告知静妃,辰时来取。”

我的心咯噔一下,却无能为力。

……

我一如既往带食盒去李绪那里,整夜没睡好,心里早已认命,只是有点不放心,不放心……

我拍了拍门,落锁了。

“殿下,殿下开门啊。”难道是睡着了?

眼看李凌已经带过来,打的李凌真有盛气凌的意味

,他名字不好,欺负

“辰时已到。”李凌得意的说,“奉仪,昭训,良媛你回去选一个,都比当这官好。”

说着那群太监想拉走我,我挣扎着回冲门喊殿下。

“轻点对你们未来娘娘。”李凌对太监呵斥道。

过桥时候,嘭的一声门开了,李绪冲出来跑到李凌面前问,“二哥想什么?”

“你这宫我看着喜欢,让她接我那里享福去。”李凌说。

李绪听完毫不犹豫站在桥上,眼神带着狠劲和戾气,他说:“我是她娘养大的,按辈分她姑且算是我阿姐,不是骨至亲也是相依为命,如今阿姐离我而去,我没什么可送的,就把我这条命还给她……”

李绪说完就跳河了,李凌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整个呆住了,我看着缓缓下沉的李绪,大喊:“殿下落水了!快来救啊!”

最后,李凌被皇后训斥一顿,此后鲜少来景祥宫,李绪从小就能憋气,这时节冻不坏他,只有我,皇后认为我勾引皇子,皇上因为我照看不好皇子,被罚了十五板子。

到最后真正受伤的只有我,休息的半个月,我总能看见小小的身影驻足门外,用担心的表望着我,却不敢进门。

那时的你在想什么呢,你的恨该对谁呢。

十三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闲暇之余我都在太后这里抄佛经,这样也好平平心气,离李绪越远,脑子和心全都会平和。

“字不错,谁教你读书写字?”太后看着我抄的佛经问。

我举着毛笔的手忽然顿住,表凝重像是不愿意提起,“我娘。”

俩带着温存的瞬间,只有她教我读书识字的时候,我低着心里很难受,“她是学医的,只是后来父亲与弟弟去世,她带着我进宫生存。”

那年秦氏谋反,出兵镇压,国库空缺,缺缺的狠,皇上不得不下达命令不限年龄招宫,那一年冬宛拉着我进了宫。

“绪儿来我这里时,提到他的娘才会多说几句话。”太后说,衰老的容颜回忆往昔,自静妃去世后,太后母族在后宫朝廷军队都已无立足之位,此刻她看着家族走向衰败也无可奈何吧。

“说来也巧,去世的幼弟与殿下是同月同生,丧子之痛不是常能忍受,母亲对殿下感特别多。”我说道,岂止是投过多,曾无数夜我都会嫉妒李绪分走了冬宛的关注。

如果没有李绪,冬宛会不会对我更关一点。

“那对你呢?”不愧是宫里的老,太后一眼看出我怨恨何处,“你这个亲儿又摆在哪个位置?”

我浅浅一笑,“她能带我走,嘴上已无怨言。”

太后听后呵呵乐着,苍老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真搞不懂你这小,明明恨又恨不彻底,说到底还是心软。”

我无言,只是笑着承认这一切,除了李绪那里我没有耍小脾气的地方了。

“那你心软,今皇后叫走绪儿你又为何不跟上?”

皇后早早叫走李绪,那肯定会拿李绪撒气,再如何苛待,皇后也不能光明正大弄死李绪,我全然不在意,也没有叮嘱李绪事,任由他离去。

我摇,装作思索的样子,“皇后只是对殿下说几句话,不会做出其他举动。”

只听太后不屑的语气,“有些权力一大就会摆不清自己的地位,自负极端作威作福。”

大雨毫无征兆落下来,像瀑布的声音,太后看着窗外秋雨,“宫里新来的钦天监观天时很准至今为出错,他说今会有一场雨,看来不假。”

递给我一把伞,“去把绪儿带回景祥宫吧,就说是太后嘱咐,告诉她再如此下去,等待她的就是幽禁。”

“这……太后。”我面露难色。

“就当做你给哀家抄佛经的补偿了。”太后说。

我心领神会,撑起伞往皇后宫里跑去。

这雨真的很大,雨拍在我脸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到了皇后宫里,果不其然李绪跪在瓢泼大雨中,双手握成拳,跪的板板正正。

我急忙向前跟着他跪下并帮他挡雨,大喊:“皇后娘娘何故如此!”

李绪见我来很惊讶,像撑不住一样倒在我肩膀,脸色苍白没了平常劲劲的样子,他睫毛太长了,在他眼睫处雨水被隔断,杏眼无辜委屈的看着我,虚弱的说:“赵溪……”

“他出言不逊,本宫罚他跪着有何错?”皇后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你这小宫上来的美何来指责本宫的能力。”

“只要本宫轻轻一句话,赐你白绫又有何难?”皇后嗤笑道。

我搂紧李绪发抖的身躯,他淋雨太久了,这样下去旧伤加风寒更难痊愈,“太后娘娘说了,如果皇后再揪着殿下不放,等待皇后您的就是幽禁。”

紧闭的房门急剧推开,皇后凌厉柔的面貌带着愠怒看着我,“

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我坚定与皇后对视,“娘娘大可去问太后,若有半句虚言,臣妾自当悬梁自尽。”

皇后看了我半晌,表变得平和,指挥着宫,“来啊,传太医。”

……

李绪因为淋雨过多染上风寒,听说他在外跪了有两个时辰,皇后真是大胆,还是母家底子厚实,如此为非作歹。

我一边气愤的想一边给昏迷的李绪擦汗,已经连续高热一宿了,我把李绪裹成一个大蚕蛹让他热发汗也不知这样有没有用,反正他一直喊冷。

看着昏睡的李绪让我拄着下观摩许久……好乖啊,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醒来太气了。

李绪皱起眉,忽然蹬被子,害怕的喊:“赵溪!阿姐救我!”

鼻子堵住呼吸不上来了吗,我抱起李绪让他换个姿势睡着,他发全部散落下来,我低只能看见李绪侧脸,嘴很漂亮,整个很乖很安静,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我用眼皮贴在他额,好像不太热了,李绪又动起来,我轻拍他后背,嘴一直亲着额哄着他才会安静。

一直矫持续半个时辰,我实在受不了了,猛拍李绪后背说:“别装了。”

李绪紧闭眼睛蹭着胸,环抱着腰间,安静睡去。

十四

如果一个变傻变痴呆的征兆是什么样子?可能就像李绪这副模样吧。

夜,李绪睁大眼睛,呼吸气息很重,双唇颤抖,躺在床上,呆呆的,问他什么都不答。

“殿下?殿下?”我戳戳李绪的胳膊,没有反应,是烧出后遗症了吗?

他微张着嘴,酝酿了半晌才颤抖着说,“那个竟然……竟然……”

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了,小孩终究是小孩,我装作心疼的样子把手伸到胸帮他顺气,李绪只穿着里衣,手扶过胸肌,我心里想的却是好软。

李绪也算练家子了,身形也好模样也好,自然万里挑一。

忽然李绪抓住我的手腕,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

“景祥宫里,有没有重要的东西?”李绪问我。

我摇摇,“没有。”

这景祥宫就剩那点三瓜两枣,有什么可惦记的。

“没有?”李绪眯起眼睛看着我,稚的脸庞没有太大威慑力,就是手劲挺疼痛的。

他将我上的木簪取下,用它打翻灯油,静妃七未过,不宜奢靡,我只能这一支簪子挽成

髻,这下好了跟个披散发的鬼一样。

李绪用的力气大,灯油打翻在帘子上,火苗开始慢慢吞噬,最后会变成雄雄大火。

我满眼诧异看着李绪,这不至于吧孩子,被气到自焚啊。

李绪冰冷的手背轻拍我的脸颊,威胁我说,“找到了记得带给我看,如果不是我想看见的……”

他扭不看我,李绪稚年龄用娇字足以概括 ,“你最好希望我死了。”

“……是。”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我应下急忙转身离去,少年的手突然握住我披散的发,力度很轻,只是带走几缕发丝。

等我回过神时,李绪早已背对着我安静的躺着。

我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被欺负到用命来抵抗。

傻子,这次李绪不死也会扒层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从屋子里拿出冬宛骨灰,看了一眼外面火势,李绪寝宫已经烧的冒黑烟,宫太监都去救火了,要是……其他问起话来我该怎么答呢?

李绪也没安排好我的事,如果皇上追问起来,问发生什么,见我毫发无损我定然无力推脱。

我把冬宛骨灰埋在角落,眼见四下无,跑回屋子里对着柱子就是猛地一撞,震的我发昏。

无论你李绪在想什么损法子……还没晕再撞一次,我的额溅出鲜血,手帕擦去柱子上的血迹,颤颤巍巍走出门去。

我都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还没晕吗?走出房门那一刻,昏腿软倒地不起。

触柱还是太疼了,震麻的劲儿已经过了,只有疼痛像针一样刺痛我的皮,恍惚中我看见了冬宛。

她太美了,像话本里的神,穿着未进宫时的服饰,是那时王妃装扮。

冬宛俯身触摸我额的伤,冷冷的问我:“疼吗?”

“疼,好疼。”我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你一走了之,何必管我?”

冬宛笑了,“你是没用的儿,没有的身份,没用的地位……”

“连都五雀儿照顾不好,就别想下去见我。”冬宛的声音越来越刺耳,逐渐耳鸣,眼前景象变幻,冬宛消散,是黑夜是火光,是宫焦急的呐喊。

“殿下被房梁砸中了!快灭火!”

“五……五雀儿。”我呢喃喊着他的小名,“我恨你。”

“在喊什么?”一双大手在我眼前摇晃,“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听声音,

是李凌,怎么会是他来这里,我的意识越来越弱了,落到他手里,还不如一撞死了。

“老五被压在里还没有救出来,我这个当皇兄的担心啊,特意过来看一眼,一会儿父皇也会赶来。”李凌说着,一边打量着我。

先不管他有什么坏水了,先救我。

李凌蹲下往后退两步,伸出手在我腿上丈量,手指做尺越来越往上,语气也惊叹,“你腿好长好细啊。”

先别管长不长细不细了,先救我。

火势越来越旺了,黑烟蔓延到我这里,呛的直咳嗽,额又流出源源不断的血。

李凌见状不顾血污,胳膊慢慢穿过脖颈抱起我。

“传太医!”

没有回应。

李凌连喊三声,最后不解问我,“你们景祥宫里到底有多少?”

我颤抖摆出一个六的手势,没没权,火势蔓延这么长时间,连侍卫都没有惊动,是掌权者徒有虚名的愧疚,这就是李绪和我的子。

“罢了罢了。”李凌抱着我冲出宫门。

这时李绪已经从火势中救出,一瞬间我与他对视,李绪全身血污,脸烧的跟煤炭一样,还怪可的,黑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目送着我离去。

十五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李凌宫里了,额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垂眸一瞧,李凌下半身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我小腹上。

可能躺这儿有一夜,毕竟都捂热了。

“唔,醒了。”李凌伸着懒腰,“太医说你这几天别摔倒之类的,伤严重留下旧伤了。”

“殿下怎么样了?”我问李凌。

“还活着,但不如死了。”李凌啧啧称奇,“先是被陈朔所伤,后又坠马,又是风寒,现在没砸死也差点被呛死,我这五弟啊,没什么特点,纯命硬。”

我掀起被子准备离开,“多谢殿下救我,恩再报,臣妾先回去了。”

“等等。”李凌按住我,“赵美不觉得还有些事没问吗?”

“我这么光明正大抱你回我的寝宫,你不觉得有问题吗?你不担心你名声受损吗?”李凌躺在我腿上,按以前我会厌恶躲开,现在他的行为有点问题。

李绪放火目的是为了嫁祸皇后,我顺势装作被暗害的模样,现在皇上应该会调查起火原委,必然会怀疑皇后上,李凌竟然不关心自己的母亲?

“殿下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话吗?您也没问我额的伤是何

伤?”我语气平和的说,“李绪惜命,他不会把自己烧死栽赃他。”

“惜命。”李凌冷哼一声,“李绪是父皇死士,你又总看不见他,当然不知道这小子杀了多少,有多不要命。”

什么!

我推开李凌,想下床去找李绪问个清楚。

“大概一年前升的死士吧,父皇指哪儿他杀哪儿,静妃……还有一些最近毙的,皇上不敢动的都让他来解决。”李凌说得表很得意,眼中却是无尽悲伤与痛苦。

“我在宫里发现有通外敌的书信,来自景祥宫,只好杀了静妃。”

“你怎么会知道他是死士?”我表尽量装作镇定,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李凌起身走到我身前,给我一支玉簪,娓娓道来,“十五年前秦氏勾结谋反,我国元气大伤,敌国趁卧底,朝中至今尚未查出,所以父皇决定以皇子局排除异己,四皆无权,皇子皆死士。”

“我在宫,老三在官,老四在民,老五在军,亲皆舍弃,我权全不顾。”李凌眼中决绝,“所以如今母后已被幽禁我也不会包庇她,父皇说排除异己,国之稳定,为国家舍弃些东西也是必然的。”

“这次是为了什么?”我问他

李凌笑了笑,“不如赵美自己猜去。”

我也自嘲跟着他笑着,拿起玉簪盘好发,拍着他的肩膀,我眼神得意,“殿下,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告诉我这些的。”

景祥宫距离这里不远,我快步离开,尽量不去看宫非议,一路走回,景祥宫一屋早已被大火烧光,李绪被带去偏殿养伤。

我挖出冬宛的骨灰,往偏殿走去。

太医还在门,我询问李绪伤势,太医面露难色,“这场大火伤及殿下五脏,气急淤血,只要他吐出淤血无事,只是……殿下一直呕不出血啊!”

我皱眉担心推门进屋,满屋子药味,我一眼就看见了脸如纸白的李绪,上身赤,伤包扎好还渗透着血丝,时不时咳嗽几声,纵使李绪再俊俏的脸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我把冬宛骨灰给他看,“你说的是这个吧。”

李绪听见我的声音,缓慢抬眼,语气虚弱,“你去哪里了?”

“我被二皇子抱回他那里医治了。”我坦白说。

噗!李绪一血吐出来,那血红到发黑。

我拿出手帕为他擦净血,上面还带着昨触柱的血迹,不知道还有没有淤血了,再气气他。

“看

来殿下命不该绝啊。”我捏住李绪脸颊,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现在该我欺负欺负你了吧。”

李绪剧烈咳嗽,用力挣脱我的手,背过身蜷缩,可能是真怕了我,他小声说:“我又没欺负过你。”

一边说一边用他漂亮的眼睛瞥我,观察我的表,“小时候你一直凶的,我很怕你的,直到出冷宫我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不能欺负我。”

我伸手去探他额,又发热了,怪不得说的这么真诚。

“而且你对我那么好,睡一起的时候,身上特别香里边特别暖……”我捂住李绪的嘴,满嘴胡话。

我将李绪按在床上,坐在他身上,看李绪的表,眼框湿润泛红,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将上的玉簪给李绪看,“二皇子给我的。”

他眼中的光暗下去了,我继续说:“跟你有什么好处呢,还不如去二皇子那里吃香喝辣,我早该前几年就后悔的。”

“你想离开我?”李绪怒目圆睁,然后表瞬间委屈下来,“你说的可是真话?”

“难不成还说假话吗?”我掐他的脸蛋,落下泛红的指印,“设计害我不能出宫,自己放火弃我于不顾,你有什么好的。”

李绪落下豆大的热泪,张嘴只会说,“是又怎样。”

我被气笑了,还想抬手拍拍李绪,却发现这家伙已经硬了,比往常还要烫。

“殿下经常做房事,需节制。”我解开衣服,抓住李绪的手让他摸我的胸,但是他是真没有力气了,手从腰间滑下去了。

没有前戏应该能捅进去吧,反正第一次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抚摸几下就立起来了,这比李绪本神。

好烫好胀,李绪咬着嘴唇,皱着眉想挣脱。

我一鼓作气坐上去,还是有点涩和疼痛,但总比第一次好,成天抱成一团,不熟悉才怪。

不敢有太大幅度动作,只是小心扭动,真把伤撕裂了可不好。

“感觉如何?”我用指甲去抠李绪唇上的死皮,语气轻和温柔,“阿姐这次很生气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瞒着阿姐。”

呕!他又吐出黑血,正想为他擦拭,不知道李绪哪里来的力气按住我,了满肚子,淤血都吐出来了,也清醒了不少,又回来以前的疯劲了。

李绪顺势压倒我,他眼神恍惚看不清东西,大手压在我胸上,这一下压的可真实,疼的我五官拧一块了,他全然不顾,只是认真身下的耕耘,用尽全力撞击,

这样下去伤及内脏的只有我了。

“够了,够了殿下。”我连忙叫停,刚刚的一发已经被打成白沫了。

李绪完,将最后的淤血吐出,我穿好衣服,让把太医叫来。

李绪伤还是裂开了,一堆在床前手忙脚,只能看清堆里李绪的眼睛,很恐怖,他在看我。

“赵溪……”李绪呢喃。

贴主:_yn_n于2025_04_15 17:05:4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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